史話》李登輝日本身世之謎（戚嘉林）

1983年1月13日，蔣經國去世。台灣歷經外省總統蔣介石與蔣經國父子的38年威權統治（1950-1938）後，由李登輝繼任總統。李登輝是第一位台籍總統，這在台灣近代史上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象徵著台灣將邁入由占台灣人口多數的 「台人治台」時代。

李登輝執政的12年間（1988-2000），台灣政治上最重要的變化，就是兩岸關係上的反向轉變，即從原先蔣氏父子的「一個中國」政策，轉向為台灣實質獨立的分離政策。雖然李登輝是蔣經國一手提拔，但李登輝坦言「不論在私人感情上，或在長官部屬的關係上，我對蔣經國有份特殊的知遇之情」，「我確實希望能報答經國先生的知遇之恩。但是在認同台灣的問題方面，我卻和他存著不同的想法」。換言之，就是在兩岸 「統獨」的問題上，背離蔣經國的非台獨理念。

因為李登輝是1988-2000年間台灣兩岸政策的最終決策者，他不惜背離蔣經國的政治理念，傾全力將台灣帶往台獨的方向，定有其因。故唯有先詳細瞭解李登輝的一生，瞭解李登輝的內心世界，當我們接近真實的李登輝後，我們對李登輝治下的兩岸分離施政，也就恍然大悟。

1923年1月15日，李登輝出生於台灣台北郊區淡水三芝鄉的小村莊。父李金龍、母江錦，李登輝排行第二，大哥為李登欽，家境小康。李登輝自稱其父李金龍，畢業於警察學校（警察官練習所）。曾擔任刑警十多年。母親江錦，為地方保正的女兒，家境甚好，關於李金龍業於警察學校一事，經查1922-1932年間「警察官及司獄官練習所」，簡稱警察官練習所的警察官部，分甲二兩科。甲科是培育警察官界中樞職位者，只准日本人念。查1906-1932年間第1-35屆警察官部甲科修了（畢業）者名簿」中的畢業生，全是日本人，無李金龍：至於為培訓會台灣語（閩南語）的「語學特科生」，自1924-1932年間的各期華業名錄中，也全是日本人，並無李金龍其人。

日據時期，李登輝家裡是開店鋪做生意，除販賣豬肉，因獲日本殖民政府發給一張「鴉片煙發賣許可」，故李家店鋪也出售鴉片，是三芝地方唯一專賣毒品鴉片予鄉親的零售店。在日本殖民統治台灣時期，鴉片是屬於專賣品，日人未禁止台灣人吸食鴉片，唯台灣人如果出售鴉片予日本人，則依法嚴懲。

約自1990年起，台灣就繪聲繪影地流傳李登輝的父親是日本人，不是李金龍；李登輝母親的弟弟江源麟曾回憶稱，幼年他與李登輝一起玩耍時，曾有人懷疑李登輝的身世。江源麟還為此事很是不悅；1994年，台灣出版的《商業週刊》（361期）刊出專文〈李登輝的爸爸是日本人？〉該文並刊出一張民眾於李登輝開放其祖宅（淡水三芝鄉）源興居供人參觀時，所拍攝該祖宅祠堂祖先牌位旁的一張照片。

照片內有9名日本警官與一名台灣士紳，前排4人坐著，後排6人站著。該照片是昭和五年(1930在苗栗郡役所（今苗栗市政府）前所攝，其中前排最左者身材高大，較旁邊同樣坐著的3人高出半個頭，且其相貌（包括五官、臉型、輪廓）與20歲左右時的李登輝照片極像。更何況，依我國漢人（無論是國南人或容家人）的習俗，祠堂祖先牌位旁是何等神聖，若無特殊意義，祖先牌位旁人是李登輝的親生父親嗎？

徐淵濤（前內政部長徐慶鍾之子）也稱，一位老情報員曾告訴他，李登輝生父為日本警官栗原。經查日據時期，在台日本警官確有栗原其人，一為「栗原萬三郎」，1900年警察官部甲科第三屆：另一人為「栗原慶之助」，1905年警察官部甲科第六屆。

日據時期，日人在台是實施二元化的歧視台人政策，非常歧視台灣人，如果有台灣人想把姓名改成日本姓名，魚日混珠地冒充日本人，是幾乎不可能的。依戶籍相關法規的規定，更改姓名此等芝麻小事須獲得知事或廳長的核准，才有可能變更姓名。

直至日據末期，1910年2月11日是日本皇紀紀元2600年的黃道吉日，日本政府下令以這一天作為殖民地朝鮮人和台灣人更改姓名的實施日，許可台灣人變更姓名，但必須符台申請人是「國語」常用家庭，必須具有努力培養其作為天皇國民的深厚意念且富公共精神者兩條件，並且要經由知事（縣長）或廳長核准，方可將中文姓名改為日式姓名。故關於台灣人欲將其中式姓名更改為日式姓名，直至1940年2月11日前都是極其困難的。

然而，李登輝是在念「公學校」時，就改名「岩里政男」。也就是說，李登輝早在（未滿14歲）1937年以前，也就是日本殖民當局幾乎不准台灣人變更姓名之前，不但有更改姓名的想法，並有更改姓名的需要，而且還知道更政姓名的法規，又不怕麻煩地依規定向轄區警察署長提出申請。不但獲得台北州知事（縣長）的核准，而且還能獲准更改姓氏。當然，就合理推斷，這些很難是一個未滿14歲的郊區鄉下男孩李登輝或其父李金龍所能想到並辦到的。

然而，如果不是李登輝或李金龍，難道是李登輝的親生日本父親為他申請更改姓名，並且甚至幕後運作更改姓氏嗎？

此外，李登輝的日本名字「岩里政男」，不但完全日本化，在日本也是一極罕見的姓氏。例如日本當局實施許可本島人（台灣人）變更姓名時，台灣總督府曾公布一份日本姓氏資料，專供本島人變更姓名參考之用．其中以「岩」字為首的姓氏有「岩瀨、岩下、岩崎、岩田、岩波、岩森、岩山、岩屋、岩間、岩道、岩井、岩城、岩泉、岩本、岩元、岩尾、岩原、岩松」，但卻無「岩里」。

又新村出編「岩波書店」發行的 《廣群苑》 大辭典中（1998年11 月第五版）列有「岩中、岩倉、岩佐、岩崎、岩下、岩瀨、岩田、岩波、岩野、岩見」等日本姓氏，也無「岩里」。然而，李登輝的父親李金龍僅小學畢業（或云初中未畢業），日文程度自當有限，又非日本人，如何能為李登輝取一個連台灣總督府欽定的日本姓氏資料上都找不的罕見日本姓氏？一個連岩波書店發行的日本大辭典都找不到的日本罕見姓氏？因此，如果不是李金龍為李登輝取此日本姓氏，那又是誰有能力為李登輝取了這樣一個深奧罕見的日本姓氏。

李登輝於掌握實權後，他與日本人在一起時必定講日語，這在台海政壇是眾所周知的事。尤其是李登輝於會見日本訪客時，除一定用日語交談外，李登輝並常表示自己到22歲以前是日本人，而且對日本訪客更是剖心交談，講出內心世界的政治情感。李登輝身為總統，如此做法，連日本記者也覺得難以想像。

日本於1895年出兵占領台灣，據日人向山寬夫博士的估算，1895-1902 年間，共約兩萬名青壯男性台人遭日本殖民政府殺害，這還不包括傷者與被監禁者，此外還有1910-1914年間的理蕃5年討伐大屠殺及1930年霧社屠殺。李登輝是明明知道日人在台屠殺台灣人的血淚史，但在提及日據時期的日人治台情形，李登輝居然幾乎絕口不抨擊日本殖民政府在台血腥屠殺，反而支持日本首相參拜靖國神社，並稱「日本顯然曾發動大東亞戰爭，但已結束50年，如今仍要提及往事，可說於事無補，對於這個問題，日本有很多人士在報章雜誌上自我批判，但如果一直這樣做，將使日本失去自信」。（好一個已結束50年，再提往事於事無補，但對台灣的二二八事件，為何未見有如此的胸襟。）

然而，究竟是什麼原因，使李登輝不但忘卻台灣人民所遵日本侵略屠殺的慘痛苦難，並如此用心良苦地美化日本當年所犯下的罪惡？

【戚嘉林專欄每周六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