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周,隨著迦薩戰爭的抗議活動在各大學校園接連爆發,我們再次看到美國年輕學子為他們所堅持的「反霸權、反屠殺」的自由精神與理想主義所展現出來的勇氣與道德良知,這與美國政客的虛偽投機和自大無知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儘管學生運動在美國並不是一件新鮮事,但每次當它出現在新一代的校園裡,都會帶來令人振奮的激情與感動。例如1950年代,學生抗議麥卡錫主義的高漲及其對言論自由的威脅;1960年代,學生將自由民權、婦女運動和反越戰示威帶入校園;1980年代,學生參與了反種族隔離的抗議浪潮;1990 年代,學生們抵制耐吉等零售商在其供應鏈中僱用血汗工廠工人;甚至進入2000年代,美國校園裡依舊充斥著支持「應對氣候變遷」和「黑人命也是命」的相關議題。

作為理想主義的先驅,美國學生自發性的抗議示威是一道「良心的風景線」,也是一道言論自由的「美麗天際線」。美國大學為學生提供了「批判性思維」、「國際性視野」以及「獨立思想力」的自由創新教育,這種獨立開放的教育方式,使得美國大學生永遠處於社會運動的最前線,對於一些反人權、反人道的種族迫害,總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聲援抗爭。

面對美國大學的抗議風潮,以色列駐聯合國代表卻發言宣稱:「我們一直知道哈瑪斯藏在學校裡,但是我們現在才知道,原來哈瑪斯是藏身在美國的菁英大學裡。」這種接近愚蠢無知的談話,顯示了以色列現在的極右派政府,基本上就是一個民粹當道,囂張跋扈的軍國政府,這種希特勒式的極權與專制,正讓以色列一步步走向納粹化。

而台灣的大學生,面對全球抗議以色列種族屠殺的學潮,為何選擇沉默噤聲呢?

在過去單調的升學主義之下,台灣菁英式的教育制度,仍然能夠吸引、篩選一批崇尚「自由理想主義」的學子,發揚五四精神,傳承時代思想的「進化與解放」。無奈教改以後的台灣,平庸主義與功利主義全面抬頭,從此大學生成了政治動員的搖籃,過水文憑的點水禮。年輕人不再認真心繫「人文思想」的探索,卻汲汲營營投入「政治輸誠」的社會運動,冀望有朝一日能夠「入宮廷,登龍門」,從此可以攀權附貴,平步青雲。

因此今日台灣的大學生,早已不存在任何理性主義與批判精神了!任何的理性批判,都會引來一批「護台神兵」的叫囂,霸凌,嘲諷,謾罵。現在放眼望去,國會殿堂上,盡都是跳梁小丑,貪官當道;媒體學界裏,盡皆是老鼠蟑螂,奴顏媚骨;社會校園中,盡都是無知台青,激進兇狠。

這些人除了會用嘴炮與咒罵取笑、凌辱中共與反對者外,其他的一無是處。殊不知要打敗對手,不是靠仇恨,醜化,自嗨自爽的霸凌它,而是要靠智慧,理性,冷靜客觀的分析它。而最殘酷的事實是,義和團式的勇氣,現在在台灣,雖然是政治正確,卻無異是集體自殺。

從迦薩走廊看台灣,台灣的政治人物與他們的支持者既無法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勇於像美國的大學生一樣,在以色列進行種族屠殺時抗議示威,出聲譴責,最起碼應該要引以為戒,用智慧化解兩岸仇恨,展開對話,恢復交流,消弭敵意。須知兩岸人民本來就沒有任何歷史上的深仇大恨,都是政客們在其中推波助瀾,販賣仇恨。迦薩走廊的悲歌讓我們看到,抗中並無法真正保台,唯有善意交流與和平對話,才是兩岸最佳的出路與選項。(作者為美國伊利諾芝加哥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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