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解】孫正義最慘投資案復活!重整2年再上市的WeWork,能否再續共享美夢?|數位時代 BusinessNext
【圖解】孫正義最慘投資案復活!重整2年再上市的WeWork,能否再續共享美夢?
【圖解】孫正義最慘投資案復活!重整2年再上市的WeWork,能否再續共享美夢?

「創投之神砸百億美元投資,看好新創公司能成世界級企業,卻發現創辦人與公司內部問題重重,導致集團單季慘賠新台幣2000億元⋯。」共享辦公新創WeWork的劇情比8點檔更8點檔。從2019年撤回上市申請,到挨批自肥的創辦人被股東趕出董事會,沉寂兩年後,全球新創圈最知名的「連續劇」迎來歡喜結局了嗎?

2021年10月,WeWork透過SPAC(特殊目的收購公司,俗稱借殼上市)登陸資本市場,在紐約證券交易所 (NYSE)掛牌上市,股票代號為「WE」。提供個人工作者、企業彈性使用的各式辦公空間,是WeWork自2010年創立至今的核心服務;截至2021年第3季為止,WeWork在全球有超過760個據點、57.8萬名會員。

以估值變化來看,這間共享明星公司還在谷底等待翻身。2019年1月,WeWork累計獲得軟銀集團破百億美元投資,估值高達470億美元;2021年10月,WeWork與SPAC公司BowX 合併上市當天,市值僅約90億美元,剩下巔峰時期的1/5。統計截至12月23日聖誕夜前夕,市值更滑落至57.6億美元左右。

對和WeWork命運綁在一起的兩位男主角來說,心中肯定五味雜陳。

WeWork共享工作空間
創立於美國紐約的WeWork,主要提供個人工作者、企業彈性使用的各式辦公空間。截至2021年第3季為止,WeWork在全球有超過760個據點、57.8萬名會員。
圖/ WeWork官方網站

就憑一張嘴,諾伊曼拿到軟銀44億美元

而說主角之一、WeWork共同創辦人亞當・諾伊曼(Adam Neumann)該負最大責任,或許一點也不為過。

WeWork的商業模式主要是當二房東出租空間,需要靠金流來成立據點,一度有65%支出都用在給房東的租金上,加上他們追求快速在國際市場擴張,因此比起其他軟體創業公司更需要資金挹注。

諾伊曼的最知名「戰功」是2017那年,據傳他在15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和「創投之神」軟銀集團執行長孫正義邊搭車邊聊天,換取44億美元天價投資。這筆交易案讓WeWork估值快速膨脹至200億美元,卻也同步開啟了諾伊曼的瘋狂之旅。

WeWork先是購入一台6,000萬美元的噴射機作為諾伊曼的私人代步工具;接著開啟一連串併購與投資,包含一間活動策畫公司、衝浪泳池製造商,甚至還成立了「小學」。大量資金的運用方式被認為圍繞著諾伊曼打轉——他熱愛衝浪、關心子女教育問題。

在公司面,他為了讓「We」精神走向全球,決定延伸共享辦公商業模式,例如讓公司從二房東升格為房東,自己則募資買地做房地產。此外,在空間裡提供辦公用品、咖啡機、健身房及企業管理軟體,希望讓租客能滿足在辦公情境裡的所有需求。

他們的服務包羅萬象,例如《數位時代》在2018年前進WeWork紐約總部時,便目擊其共享辦公空間的瑜珈室、咖啡吧等。團隊當時表示,公司還備有自己的裝潢、水電與設計師團隊,能包辦辦公室裝潢。

特別的是,由於有不少新創公司選擇WeWork成為彈性辦公場域,為了協助客戶有更好發展,他們還提供類似麥肯錫的付費新創顧問服務,一方面找來連續創業家、創投替客戶經營把脈問診,另一方面提供巡迴路演(Roadshow)、產品提案機會,替客戶創造生意。

若以結果論來看諾伊曼的決策,或許會覺得他得為自己選擇了如此激進、鋪張的投資與擴張方式負責,然而創業連續劇裡不會只有獨角戲,WeWork大股東、諾伊曼的「伯樂」孫正義,同樣未能扭轉公司命運。

「WeWork已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成長,我們相信,透過Adam(諾依曼的名字)的遠見和這筆成長資本,公司將有能力積極追求未來龐大的市場機會。」2019年1月,孫正義在雙方聯合新聞稿中寫下盼望,並額外拿出20億美元,再次金援WeWork。

WeWork順勢宣布成立「The We Company」,拆分WeWork(彈性辦公)、WeLive(居住)和WeGrow(學習)3條業務線,替首次公開發行(IPO)暖身。挾帶這股氣勢,WeWork估值衝到470億美元,但公司表現卻在短暫燦爛後陷入黑暗。

打破傳統辦公室概念,共享辦公商模行遍全球
打破傳統辦公室概念,共享辦公商模行遍全球。
圖/ WeWork 2021年第3季財報。圖表:數位時代製作

只重優點不見缺點,孫正義最大敗筆

2019年8月,WeWork申請了IPO,隨之公開的募股書反成為揭露公司「荒誕」的證明。

例如,諾伊曼以接近零利率的條件向公司貸款買房,再「回租」給公司賺錢;用個人名義將The We Company商標賣給公司,費用是600萬美元;他為確保自己維持經營權,還規畫許多「特殊股」,如1股抵20股投票權的規定。甚至,當他去世時,當時擔任公司品牌長的妻子會成為「指定繼承者」。

媒體、資本市場對這份募股書大力抨擊,嚴重影響WeWork估值,最終宣布取消上市。諾伊曼在2021年11月首度公開回憶這段過去,認為高達470億美元的估值讓自己「迷失」了。他說,「我失去了對核心業務的關注,也失去當初看重這些業務的初心。」

同樣對這段過去悔恨的人,當然包括了孫正義。

軟銀集團在2019年第3季創下難堪紀錄,淨虧損逾7000億日圓(約新台幣1960億元),且光是負責投資的願景基金一個項目,便虧損9700億日圓(約新台幣2716億元)。孫正義在財報會議上坦承,這很可能是軟銀14年(自2005年)以來表現最糟糕的一個季度。

他曾經以「下一個阿里巴巴」來描述WeWork,但在歷史級的挫敗後承認自己識人不明,「諾依曼有很多特質,我太看重優點,忽略了缺點。

孫正義
軟銀集團執行長孫正義當初看好WeWork前景,前後投入了大筆資金,最後他坦言:「我太看重優點,忽略了缺點。」
圖/ Shutterstock

隨著估值一落千丈,諾伊曼在同年9月丟掉了執行長位置,軟銀以近百億美元的「金援計畫」為代價,派出集團高層入主WeWork董事會、實際掌控營運,同時宣布關閉虧損的支線業務,專注在核心業務上。

軟銀原先同意在計畫中購買投資人和員工約30億美元股份,包括從諾依曼手中購買近10億美元。但隔年4月宣布取消,原因是WeWork不斷受到政府調查。

諾依曼因此告上了法院,雙方最終在2021年和解。諾依曼拿回了一部分的錢,而軟銀也擺脫了一身臭名的公司創辦人。幸運的是,軟銀接手WeWork一系列改革計畫,讓他們在疫情間仍保有喘氣空間。像是公司原先為了壓低成本而與房東簽下長達10至15年的長租合約,因為疫情關係獲得了解約協商機會,WeWork執行長桑迪普.馬斯拉尼(Sandeep Mathrani)指出,公司在疫情間至少退出150多份完整租約,且修改了其中350份合約。

然而,對一間以租客為主要營收來源的公司而言,WeWork儘管控制了流血程度,仍被疫情重擊,2020年虧損32億美元、2021年第1季也虧20.62億美元。

WeWork共享工作空間
獲到軟銀天價資金挹注後,創辦人之一亞當.諾伊曼的資金運用變得瘋狂。其為了讓WeWork環境更為舒適,內部除了有咖啡吧檯、專業咖啡機外,甚至還有瑜珈教室。
圖/ WeWork官方網站

春燕來了!Wework抓緊機會拚谷底翻身

不過,在2021年下半年迎來少見的好消息,包含10月與BowX Acquisition Corp合併上市拿到了約13億美元資金,且入住率、營收與虧損都有一季比一季好的現象。馬斯拉尼在第3季電話會議中表示,疫情讓大企業明白傳統辦公空間的缺點,共享辦公室需求會慢慢提升,企業將轉向混合辦公或部分遠距的工作方式,因為在全球幾個大都市,已連續2季看到復甦跡象。

WeWork還將目光再次放到房地產公司身上,但這次他們選擇新的業務合作方式,不打算自己買房了,而是向這些擁有房產的公司,提供營運管理服務。整體而言,他們樂觀看待2022年景氣,並認為新的一年公司將有機會首度獲利,而會員數有望從目前的近60萬成長至2024年的100萬人。

創業連續劇會向幸福快樂的大結局嗎?短期恐怕仍有動盪。「我知道我們走的不是大家預期的那條路,但總之我們還站在這裡。」擔任WeWork董事的軟銀高層在接受美國電視採訪時如此表示。

就在2021年12月初,WeWork又發表重大訊息,稱SPAC公司BowX先前的財報裡錯誤計算了其公司股權,雙方將更新財報並重新計算股權分配。未來有什麼影響?整體營運能否好轉?WeWork身兼連續劇編劇與主角,該好好決定自己的命運。

責任編輯:吳佩臻、張庭銉

關鍵字: #共享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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