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简要论述实体二元论和和属性二元论？

Substance dualism 实体二元论

Property dualism 属性二元论

substance和property分别对应实体和属性，但是请尽量用英文的 substance / property 来理解。我觉得翻译成实体和属性并没有完全表达英文的意思。

如果一开始不理解没有关系，多试着用substance和property去思考理解，慢慢就会理解了

Substance dualism, property dualism是用来解答身心问题，身心因果（mind-body, mental causation）的理论。

Mind-body debate可以追溯至笛卡尔甚至柏拉图时期，几千年来没有哪一种理论能够完美地解释mind-body problem。

Mind-body problem在问：

body（肉体）是什么？

mind（心灵）是什么？

mind和body是如何互相影响、互相作用的？

如果mind和body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他们之间的互相作用如何可能？

mind/意识/mental states（心灵的状态）又是如何导致物理身体（physical body）的行为的呢？

这些问题都很难回答。一个好的理论应该要有能力解释这些问题。

哲学界现有的对于mind-body problem的理论可被粗分为两派

• 一派是 dualism 二元论 （both substance and property based）
• 一派是 physicalism 物理主义（both reductive and non-reductive）。

当然这只是个非常非常粗略的分法。

细致来说，dualism（substance and property）是研究mind 和body本体上的区别（ontology）。

还有一些理论，例如interactionism, epiphenomenalism, parallelism，研究mind和body的互相作用（interaction）。

还有一些理论，monism，panpsychism，很奇妙，我放到专栏里单独说。

• Substance dualism很好理解，其代表理论是笛卡尔的二元论：cartesian dualism。

笛卡尔认为mind和body是完全极其不同的2个substance。Mind本质上是个thinking thing（思考的东西），mind的essential attribute（本质属性）是思考/思想。

Mind是 ‘a thing that doubts, understands, affirms, denies, is willing, is unwilling and also imagines and has sensory perceptions’ (Descartes 2017: 24). 从这里可以看出mind经历的活动都是思想层面、心灵层面的。Mind的本质就是个思想着的的心灵。

而Body和mind完全不同了。Body是物理的，body的本质属性是外延（extension）。也就是说，body必须占有空间。

物理的body和心灵的mind是完全不同的两种substance。这种理论就叫做substance dualism，因为

1. 它认为 body 和 mind 是 substance （substance）
2. Body 和mind是两种完全不同的substance （dualism）

• Property dualism退了一步，它和substance dualism不同的地方在于，它认为只有一种substance：body，但是世界上有2种属性：心灵的属性和物理的属性。
• Property dualism基本上主张：精神属性和物理属性是不同的。
• 宽泛地说，有2种property dualism：
• （non-reductive）physicalist property dualism（不可还原派物理主义的属性二元论）,
• non-physicalist property dualism（非物理主义的属性二元论）。
• 哲学僵尸的论证是支持property dualism的。

• Non-physicalist version of property dualism（非物理主义的属性二元论）:
• 心灵属性mental properties属于物理属性physical properties（只有一种substance：body），但是心灵属性是某种高于物理属性的属性（mental properties are something ‘over and above’ physical properties）。
• 因为它认为心灵属性不可被还原为物理属性，所以这种property dualism是non-physicalist。
• 这种理论和substance dualism不同的地方在于，substance dualism认为心灵属性mental properties不属于物理属性；心灵属性和物理属性是独立的，心灵和物体也是独立的。

• Non-reductive physicalist property dualism（不可还原派物理主义的属性二元论）（看清楚哈，一种是non-physicalist，一种non-reductive physicalist，不一样的）认为：
• 心灵属性属于物理属性（依然只有一种substance：body），心灵属性不同于物理属性但是却完全依赖于物理属性（distinct from but wholly dependent on physical properties）。
• 这种property dualism是physicalist因为它认为心灵属性完全依赖于物理属性而存在，但是是 non-reductive physicalist因为它认为心灵属性不同于物理属性。
• 这个理论是目前比较主流的一种property dualism。

那么这就是substance dualism and property dualism的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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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erences

Descartes, R. (2017). 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 with selections from the objections and replies. (translated and edited by Cottingham, J.).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实体二元论就是灵魂可以和身体相脱离，有没有灵魂的身体，和没有身体的灵魂。实体二元论没有引入随附性概念。

属性二元论其实是物理一元论，又叫非还原的物理主义。

功能主义兴起，普特南将人与机器进行类比，得出：心灵性质可以被物理性质多重实践。多重实践表明：心灵事件不可还原为物理事件，但是需要通过物理事件来表现。也就是在物理主义的基础上，心灵与物理只是两种性质，而不是实体。

但是属性二元论是站不住脚的，因为它以物理主义、物理因果闭合规律为基础，又以亚历山大格言“实在的即是有因果力的”，心灵要么不是实在的（只是性质），而使其沦为副现象或者滑向取消主义，变为还原的物理主义，也就是物理主义一元论，要么承认心灵对物理的因果性而使心灵成为实体，变为身心二元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