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布罗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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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布罗

吉普赛式流浪贵族
她出身贵族,祖父Jock Delves Broughton爵士因好赌而破产,不得已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卖掉房产,迁居肯尼亚,加入一个名为Happy Valley的组织,终日沉迷酒精,成为不折不扣的吉普赛式流浪贵族。之后遭人诬告犯谋杀罪,虽最终无罪释放,却在审判结束后,因为压力和抑郁,以自杀了却残生。
中文名
伊莎贝拉·布罗
外文名
Isabella
出生地
伦敦
性    别

人物简介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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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abella的抑郁症和自杀结局,似乎从此埋下伏笔。
父亲Evelyn Delves Broughton爵士抛弃妻女,与人私奔。于是“贵族”少女Isabella Delves-Broughton,从Cheshire柴郡Healthfield中学毕业后,只好进入一所秘书学校,然后回到出生地伦敦:在烤饼店卖过杏仁饼,做过清洁女工,回答过贵族表兄弟姐妹“你现在干嘛”的明知故问。

人物生平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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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她移居纽约,进入Columbia攻读中国古典艺术。读这个对于专业的时尚圈大人物,恐怕她是第一及唯一。
一年后Blow辍学,迁往西德克萨斯州,追随Guy Laroche——她令人激动的时尚生涯开始了。再过一年,经Bryan与Lucy Ferry介绍,认识了当时还是《Vogue》时装总监的Anna Wintour,二人因为同好作家Vita Sackville West的作品而投缘。Blow获聘为Wintour的助理,其后受惠于大名鼎鼎的黑人时装编辑AndréLeon Talley的指教,算是在这个圈子里上了道。
1986年,Anna Wintour回到故乡伦敦,担任草创的英国版《Vogue》的主编一职。同时Isabella Blow亦归故里,成为伦敦Tatler杂志和The Sunday Times时装总监Michael Roberts的助手。后者如今是杂志界势力极大的《Vanity Fair》的时装总监。受Roberts赏识,Blow不久当上了Tatler的形象编辑。
1988年,Blow在一个婚礼上结识了Detmar Blow,十六天后二人订婚。
1989年,Blow在一个偶然的地方结识了Philip Treacy的作品:一顶绿色的鳄鱼齿礼帽。当时他还未从RCA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毕业。
然后她请他为自己当年的婚礼设计了头饰:一顶金色蕾丝王冠。
“When Philip met Isabella”展览——这是她生前忙的最后一件事。
Philip Treacy是她一生最大的成就。
1990年,刚从RCA毕业的Philip Treacy,没有钱做任何事,包括租房子。Blow租下自己婆婆位于伦敦上流住宅区Belgravia的地下室,作为Philip的工作室和宿舍。
三年后是Alexander McQueen。当时他刚从Central St. Martin’s School of Art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毕业,她以5000英镑的高价,买下他全部的毕业设计作品,分期付款,每周100英镑。然后他也从那个地下室,开始了自己令人瞩目的设计生涯。
McQueen与Isabella Blow的相识相交,则更像是一出起伏跌宕的传奇。在1994年McQueen的毕业作品展中,Blow慧眼独具,穿过模特脸上厚重油彩和血污,一眼看出McQueen作品中流露的惊人天赋。事后她以5000英镑买下McQueen所有的设计——尽管当时圣马丁的学费才4000英镑。后来Blow更是邀请McQueen搬到她家暂住,当时她收纳门下的还有Philip Treacy和尚未成名的Hussein Chalayan,而鞋履设计师Manolo Blahnik也是座中常客,Blow则为他们烹煮晚餐。她自称是“在森林中嗅闻松露菌的猪”——她一生的最爱,莫过于收集天才。Blow还一手发掘了名模Stella Tennant、Sophie Dahl,以及摄影师Juergen Teller。
在世人眼中,McQueen和Blow仿佛来自两个不同世界——McQueen是狄更斯笔下人物,在伦敦东区的街头长大,言语直率、叛逆,对时尚界的陈规不屑一顾。他貌似粗鲁,实则极其精明:在艺术和商业之间游刃有余,夸张而震撼的天桥秀背后,是高级定制、成衣、配饰三驾马车齐头并进;连“坏小子”的形象,也或多或少由他自己一手塑造。他清楚自己是媒体狂热追捧的平民传奇。而Isabella Blow则是Evelyn Waugh小说中的女主人公:出身于家世显赫的没落贵族,热爱极致的美感,事事要求极致,却又无可救药地自我毁灭。她以时尚塑造“魔法、愉悦和奇迹”,却不懂得凭此换取金钱——对于金钱,她如天真孩童,一旦有钱便一掷千金,换取昂贵衣物、古董、黑色幽兰以及所有让她着迷的事物。
不过两人的共同之处远超时尚的范畴。Blow和McQueen都是那种不合时宜,为爱而活的浪漫主义者。他们如同临水照影,对彼此身上不为人知的脆弱、阴郁,以及痛楚感同身受。虽然两人以时尚结缘,但McQueen很快就意识到,相较于Blow的设计意见,他更看重的是对她的爱。他们言语机智幽默,内心又极其敏感,浑身充满着野性而强悍的生命力,无法容忍哪怕一丝丝的平庸和虚伪。Blow的家训是“不张扬则不成事”,她一直以发掘McQueen的伯乐和导师自居,而McQueen在羽翼渐丰、感恩称颂之余,急切地想要自由自立。这让他俩开始渐行渐远。据说当年Blow对McQueen转投Gucci旗下之时,却没有给她一个职位而始终耿耿于怀。晚年她也常因经济上入不敷出,担心自己最终流落街头而抑郁绝望。
Blow在自杀之前专程到Essex郡拜访了McQueen母亲,留给她不少纪念物。又约了McQueen在Hilles庄园见面倾谈,这是她有意道别。当时她镇定自若,McQueen以为她已经渡过艰难关头。Blow的遽然离世,在McQueen心中留下无法复原的巨大空洞:她是他最好的朋友、同谋和灵感源泉。葬礼上,McQueen为她穿上一身苏格兰传统礼服,他不可抑制地放声恸哭,又一言不发疾速离开。下葬时,她穿着他的设计:红色镶坠金线刺绣和羽毛,手工繁复的锦缎礼服裙,棺木上是白色玫瑰和她最爱的Philip Treacy为她设计的黑色帆船形状的帽子。同年十月,McQueen以“La Dame Bleue”(幽蓝女士)之名献给Blow,邀请函上的她身穿粉色McQueen裙子,头戴Philip Treacy设计头饰,乘着四驾马车飞上云端。天桥尽头是巨型鸟翼的霓虹灯饰,款款而行的模特们,也无一不是Blow的化身:她招牌式的红唇,Philip Treacy充满想像力的帽饰,McQueen的设计,还有Manolo的纤细高跟鞋。这是最好的IsabellaBlow,也是最出色的McQueen。
她一生最爱,莫过于天才。所以他们每遇困境,她比他们的,更快地伸出手来。2000年,Alexander Mcqueen即将交出帅印,黯然离开Givenchy时,是她大力拉拢,积极推动他与Gucci集团的签约,令他重新拥有崭新机会和空间,专心做自己的个人品牌。
她所造就的不仅于此:另一位比利时时装奇才Hussein Chalayan,亦因她的火眼金睛,方得扬名。而设计师之外,Stella Tennant、Honor Fraser、Sophie Dahl能成为今日超模,Blow功勋卓著。
偶遇Sophie Dahl这名丰满女子,她大为赏识,向Tom Ford极力推荐。不久,由Steven Meisel掌镜的Yves Saint Laurent当家香水Opium新一季广告硬照出炉:深蓝色天鹅绒底子上,Sophie Dahl除却金色项链手链高跟鞋,纤毫毕露一丝不挂,然而却惊人美丽,完完全全就如圣罗兰本人所言:鸦片本来是一种禁忌,应该被禁止,但是却往往令人上瘾。Opium鸦片香水重为经典,而Sophie Dahl则成为英伦新性感女王。
有人说:Blow之死,一半因为病,一半因为失落——又或者,这身体之病,本来就源自于心。这几年,她在时尚界影响力不若巅峰时期,她眼见着自己扶持的那些人们,展翅高飞,自己却如翅膀受伤的飞鸟,衣着极端的帽子女神,同样不能容忍生活的停滞与平庸。视时尚为生命的她,失落到无以解脱。
她一生以惊世骇俗为己任。她没有穿过一双平底鞋踏出家门,衣橱里没有一件牛仔装……曾经有人问她:是否备有一两件“常服”?她茫然答道:似乎在看肥皂剧时,穿过一件白色绒毛风衣。
她曾经在一场车祸中,一双脚踝骨折。她全然不顾伤势,只来得及担心:会不会从此以后无法穿着Manolo Blahnik?
她至今仍保持着一项纪录:时装周期间,一天换7套行头——只因为要参加七场秀。
即使在日常生活中,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衣不惊人死不休”的人生原则:夸张的帽饰,拖地三尺的头饰,希腊雕像,圣女贞德,印度王公的造型——泰然自若出入办公室,不安的只是别人。
在她去世的前一年,高级时装屋Rochas被P&G“关停并转”。Olivier Theyskens的“谢幕秀”上,Isabella Blow泪流满面。一年之中,Paco Rabanne、Emanuel Ungaro、Christian LaCroix若干Haute Couture高级时装定制品牌的相继变故,令Isabella Blow悲从心起,接受记者采访时,她哽噎得几乎晕厥。
“这个功利的社会在折杀着美,那许多羽毛、刺绣、蕾丝以及巴黎女人对美的追求如今全都灰飞烟灭。今天不仅是Rochas的绝唱,更是高级时装的绝唱!”
很多人惋惜Isabella Blow的离世,并且以她去世前几天还在筹拍一个时装专辑为据,力证她不是自杀。
而事实上,她两周前才做完一个手术,术后情况良好,不然医生不会同意她回到乡下居所静养。
她有一座城堡,继承自这个奇异的家族,位于英国Cheshire柴郡,建于十四世纪,名叫Doddington。
纵然破落,她没有辜负这个古老的家族。她那颗艳丽、执著、丰富到近乎疯狂的内心,属于千载之前,不属于今天。属于那座古堡,不属于这个她留下无数身影,却浅薄到一纸苍白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