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杨紫琼主演的电影《瞬息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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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些导演的访谈之后,我才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讲 ADHD(注意力缺陷障碍)自我救赎的故事。
由虚无导致的荒诞主义是壳,be kind 与爱是答案,而 ADHD 的发散、困惑、混乱是主线,贯穿始终。
为了帮助不了解 ADHD 的知友理解下文,先解释一下概念。ADHD 的全称是 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注意力缺陷障碍),主要表现包括:注意力难以集中、容易被外来事物分散、思维发散跳跃天马行空、耐心差、容易打断别人的话。
电影主角伊芙琳就是一个典型的未确诊患者。电影开头男主在和她沟通的过程中,她好像总是听不进对方的话,一会说一件待办;在给客人拿衣服时,明明东西已经在手边了,但看到电视屏幕上的歌剧、听到旁边闲聊的「也许你可以去试镜」,她便开始走神憧憬想象(这也恰好和另一个宇宙成为明星相呼应);更直观的奇怪表现是,她的报税单出现了卡拉 OK 机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玩意,男主解释「我妻子总是容易把工作和爱好混淆」……
电影中最主要的形式设定多重宇宙,其实也正对应了 ADHD 患者们的大脑中经常在发生的事情。每天都在做白日梦,一瞬间就能从一个宇宙跳跃到另一个宇宙,思考时的思维发散得就像影片中的那个模型一样:
导演关家永也是一名 ADHD 患者,而且是通过这部电影才开始就医、确诊。据说,他最开始的设想是,把主角设定为 ADHD 患者或许会很有趣(当时大概只是听过这个词),但当他一上网开始查资料,这一口气就看到了凌晨四点,把他能找的资料都读完,哭了——「天呐看来我应该是得了 ADHD」——这也是许多成年患者在了解这个病之后的第一反应。
在中国,因为一部分儿童患者会表现出过于多动调皮冲动的症状,被家长注意到,进而才就医确诊,所以这个病又被称为「多动症」,但这个俗称也造成了大众对它的刻板误解。
其一,它并不是只存在于儿童身上,患者们会将其携带至成年,所以成人也会有 ADHD;其二,不多动不代表就不是 ADHD,因为它分注意力缺陷型、冲动控制障碍型、二者皆有型,其中注意力缺陷型的患者通常表现很可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发呆走神,所以容易被忽视。
我能想到的一个最经典的注意力缺陷型小女孩的场景大概是这样:讲台上老师正在讲着课,她盯着老师一张一合的嘴巴,实际上脑子里想的是:刚刚窗外飞过了一只蝴蝶,这只蝴蝶花纹可真好看啊——咦为什么我们平时看到的蝴蝶都是白色黄色的呢,不过白粉蝶是害虫——突然想起来有个电影场景是农村小女孩去城里,看到白粉蝶第一反应是打死避免它偷吃菜,但周围城里人很少见到白粉蝶所以不理解她——如果是我的话 blabla……
看,仅仅是窗外飞过一只蝴蝶,已经足以让她开始发散联想,无穷无尽。表面看起来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在看着老师讲课,实际上脑子早已飞到外太空(所以很多 ADHD 考试成绩不太好,因为专注听课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乔布随意跳跃任何宇宙任何地点的能力,像极了 ADHD 的大脑,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新信息在爆炸性地跳出,以至于相比之下显得日常生活实在过分无趣。
女主伊芙琳自然也是这样长大的,她总是处理不好事情,把一切搞砸。年轻时不顾一切离开父亲和家乡,去往陌生国度闯荡;和女儿相处时控制不好自己,明明想缓和关系,却为了逃避开始转而批评对方身材;丈夫也因为她的飘忽和不耐烦,感到缺乏关注。简而言之,她的生活充满了混乱。
片中有一句关键台词:「乔布是你创造的」。按照剧情的理解是,她的偏执和过度严苛导致女儿乔无法承受压力,思维被过度开发,变成了乔布;但从另一层含义上,乔布又何尝不是她自己?
「这该死的生活为何这么操蛋?我为什么这么差劲?」不论是对生活,还是对自己的思维和行为,她一直都缺乏控制力,这种失控感令她混乱,让她自我谴责。在日复一日的琐碎生活中,她忍不住想象,如果当时不这么选,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我会不会过得更好?但即使有另一个世界又怎样呢?这种虚无让她困惑迷茫:一切终将消逝为碎片,这么努力维持琐碎生活,又有何意义?
乔布就是这所有负面情绪的累积产物,或者说,乔布是一个被遗传的极端版本的 ADHD。
乔布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混乱,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寄希望于伊芙琳能给她一个存在意义的答案,这个答案也只有伊芙琳能给。
经历了这么多,即使世界再大、未知的可能性再多、这里再平凡糟糕,我已明确此心,是希望永远和爱的你们待在一起。所以我选择在这个小小宇宙中,珍惜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
乔妈妈伊芙琳的答案是爱,ADHD 伊芙琳的答案是:忽略脑中那些多余信息的干扰,立足当下,接受不完美,做想做的事情。
在影片的最后一幕,伊芙琳报税时又走神了,但这次她已经能坦然地接受这件事,并微笑问审计员「不好意思你刚说啥?」,这正是她与自我和解的注脚。
电影将思维跳跃这一抽象概念以多元宇宙的形式直观呈现出来,很多观众看完电影的反应都是,这也太像我脑子里发生的事情了吧!除了可能同为患者的原因,或许还因为,每个人都有过发呆走神的经历,而互联网时代的快节奏加剧了注意力不集中的问题,疫情又进一步放大了世界的混乱。
在这个短快混乱的世界,我们都希望能从爆炸的不确定中寻找到一丝确定性,电影通过尝试给出答案,让观众获得了神经病被治愈般的观影体验——感受当下,找回内心的秩序。
所以,有问题,就会有答案。(划掉)
谁才是真正的「疯狂多元宇宙」啊?
(战术后仰)
几乎与《博士2》在同一时间段,《瞬息全宇宙》(Everything Everywhere All at Once)上映了。
豆瓣目前8.4分,但是,烂番茄新鲜度高达96%,IMDb也高达有8.8分。
要说「疯狂」那是真的「疯狂」。
当然也有很多朋友反映非常“混乱”,在这里我先给大家打一个预防针。
新加坡的翻译版本叫做《天马行空》,我觉得就是天马行空,不要太较真其中的逻辑。
但就电影本身的故事和观感来说,《瞬息全宇宙》更加好听且全面。
我简单数了一下,大概有60+以上的宇宙分支。
大多数只是几次闪现,有几个是有重点交代和展示。
空口无凭,我真的一帧一帧数了61个,不过有的很相似我就忽略了。
后面再展开详细讲⬇️
01
由于这部电影的信息量过载,以下开始就涉及剧透了。
故事很简单,重点是“花活”,必须要看才能体会其中的“活”
其实,先了解一下其中的彩蛋和特殊设定,可以辅助关注重点情节。
但如果还是很介意的话,可以看完电影再来读后面的部分。
女主是杨紫琼扮演的伊芙琳,在某个平行宇宙,是一个武打女明星,为了事业,放弃了婚姻。
也就是说,她在戏里穿越平行宇宙遇见了现实中的自己。
现实中杨紫琼的成长,就是一条乖乖女的路线——芭蕾舞、选美、嫁入豪门。
可出乎意料的是,看似柔弱的她,却非常喜欢打戏。
她觉得拳脚功夫,跟自己学过的芭蕾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乖乖女的婚姻维持了不到4年,就毫无眷恋地结束了。
复出第一部作品《超级警察3》,就以高难度动作一跃成为亚洲最出名、片酬最高的女演员。
2000年,杨紫琼出演李安导演的奥斯卡获奖影片《卧虎藏龙》
这角色就叫俞秀莲。这便是《瞬间全宇宙》的第一个彩蛋。
在《瞬息》中多数时候,大家都叫她的英文名伊芙琳,只是曾提到她的中文名叫做秀莲。
男主角就更有趣了,老公王韦蒙的扮演者关继威。
他以童星的身份进入影视圈,后来转型成为特技演员。
不过此后,他就退居幕后。
《瞬息全宇宙》是他在出演《印第安纳琼斯》20年之后的第一个主角。
而这很可能是因为,关继威是特技演员。
在形象上有些贴近好莱坞观众对于中国武打明星的印象——成龙+李小龙。
另外最后提一嘴税务局老太太的扮演者——杰米·李·柯蒂斯。
她是饰演《月光光心慌慌》的“恐怖片女王”,是《真实的谎言》里那个身材火辣的人妻。在过去的电影里,她的形象是这样的。
以及这样的⬇️
即使年纪大了,也非常有气质。
但是在《瞬息全宇宙》里,经过了一些化妆和填充,她扮演的角色是这样的:
在主创方面,两位编导继承了前作《瑞士军刀男》的很多特点:脑洞大开,恶搞低俗无厘头。
02
这部电影中的多元宇宙概念,实际上跟《奇异博士2》有很妙的共同之处。
这也是很多人把两部电影,放在一起炒热度的原因之一。
主角们在多元宇宙中来回“跳跃”的方式,都是所谓——魂穿。
就是主宇宙中你的身体待在原地,意识穿越到其他宇宙,与另一个自己的身体结合。
在无法借用美国小姐的肉体穿越能力的时候,旺达用的就是黑暗魔法把自己的意识传送到其他宇宙。
而《瞬息》里主角用的是脑机接口进行连接和计算,让意识进行“宇宙跳跃”。
不同的是旺达让主宇宙自己的意识跳过去;
而《瞬息》是借用其他宇宙自己的意识,跳到主宇宙自己身上。
以此获得另一个自己的能力(功夫之类的)
触发「精准跳跃」的条件通常非常无厘头,必须是一个极小概率事件。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搭车客》指南。
这本书的特点就是一本正经地描述一些荒诞的细节,其中有一个东西叫做“无限不可能引擎”。
最有名的一则理论的就是“宇宙的终极答案是42”
至于什么意思?没啥意思。
“无限不可能引擎是穿越广阔星际空间的一种完美新方式,整个过程不需要1秒,让超空间旅行变得不再乏味。”
如果非要强行解释,我认为就是排除此时此刻,在不同宇宙的你有可能作出的所有举动。
计算出一个趋近于不可能的行为,戴上连接器的你此时此刻做这个东西,就能被精准传送到目标位置。
不知道编剧的灵感是不是从《银河系搭车客指南》而来的。
而这个小概率事件触发方式,也是这部电影的笑点之一,
比如非常爆笑的剧情——奖杯戳菊花。
另外电影中还有一个概念:你的人生可能是平行世界的你看到的电影。
比如主宇宙的女主伊芙琳说她看过一部动画片叫《料理鼠王》(美食总动员))
但是在伊芙琳跳跃到的另一个宇宙里,她是一个厨师。
她的竞争对手厨艺非常高超,原因是他在自己的厨师帽里,藏了一只火箭浣熊。
真是又怪又莫名其妙的前后梗呼应。
另外,在主宇宙里,伊芙琳的梦想是一名电影演员。
而在另外一个宇宙,她就是一名巨星,功夫明星。
她在首映礼上看到的电影,就是自己演的自己主宇宙的人生。
在剧中被“跳跃”利用过不同人生技能的宇宙,还有几个:
1、当初没有嫁给王先生的伊芙琳
嫁了:与父亲决裂,远走他乡,移民美国,买房子,开洗衣店。
没嫁:回家路上遇到抢劫犯,被女侠路见不平。
从此走上习武的道路,然后一路从武打明星到好莱坞巨星。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技能就是擅长功夫。
2、进化过程中发生了突变的伊芙琳
公元前一千万年,最早的智慧生物发展出更擅长打斗的无骨手掌。
这一段的配乐用的是《2001太空漫游》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有骨手掌的祖先分支被击败并灭绝。
无骨手掌的智慧猿类成为了人类祖先(可能)。
在这个宇宙里,伊芙琳和税务局大妈是一对情侣。
他们的手指不再是使用工具的必要条件,打字、弹琴用的都是脚趾。
所以,技能就是可以用脚趾灵活战斗。
3、双眼失明的伊芙琳
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放学回家路上跌倒,眼睛插在了手里握的筷子上。
这也太巧了,但是小概率宇宙也是存在的。
这个宇宙的伊芙琳变成了盲人歌唱家,擅长唱戏。
可以在视线不好的地方,靠听力和精确的感知力战斗。
4、在美国学习杂耍做sign spinner的伊芙琳
Sign spinner持牌上岗的专业技能,他们在街头用广告牌耍出杂技般的迷眩效果吸引路人,给雇佣他们的店铺指路。
在这个宇宙里,她日常在披萨店门口的大街上做广告牌旋转者。
要说这个技能有啥用呢?只要剧情够离谱,就肯定有用武之地。
5、做厨师的伊芙琳
前面已经交代过了,技能就是耍刀切菜。
6、不适合生命形成的宇宙的伊芙琳
这一段有足足两分多钟,很多人觉得太长了,可却是我最喜欢的情节之一。
它紧接在一段紧张的拉扯和混乱之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这段在电影院看一定很棒,我也看到很多朋友说,自己看到这里泪奔了。
我不知道导演在这里的一大段无声空白到底想表达什么,或者说什么也不想表达。
我可以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这一切都太蠢了,人类能不能消停下来,真的累了。
03
《瞬息全宇宙》的故事非常典型——操心的母亲,窝囊的父亲,叛逆的女儿。
说到底还是一个挽救家庭关系危机的故事,前面非常窒息。
当年伊芙琳跟随丈夫王韦蒙远离家乡,与父亲决裂。
但是背井离乡后,她的生活并没有变好,住在窄小的房间里,经营着半死不活的洗衣店。
除了要阻止女儿出柜、替无用的丈夫擦屁股、为来到美国的父亲准备大寿。
她还得去税务局,向古板大婶解释不太妙的税务问题。
而负责他们店的审计员,对华人总是不太友好。
事实证明不是人家不友好,她的账单确实是一塌糊涂。
乱七八糟的爱好一大堆,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里其实也是一种对多元宇宙的铺垫。
证明伊芙琳的过往生活中,有过很多想法但是都没能成功。
但每一次的想法,都会制造一个多元宇宙的分支。
此时,她的家庭和事业都在崩溃边缘。
而她发泄愤怒的方式,就是不停地唠叨、唠叨、唠叨。
明明非常惦记女儿,思考半天却只能说出一句:你……胖了。
这确实非常中国式家庭,这简直是我妈的口头禅。感同身受。
就在所有的问题都接近崩溃极限的时候,她的生活出现了转折。
王韦蒙突然在税务局电梯里变身成了另外一个人。
注意他每次变身的时候就会摘掉眼镜,感觉在致敬超人。
这个王韦蒙称,自己来自阿尔法宇宙,给伊芙琳讲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
还提供了一整套接触多元宇宙的工具和方法。
这段对话非常重要,解释了所有人的疑问:“为什么是她?”
如果伊芙琳是个重要的角色(阿尔法宇宙中的宇宙跳跃发明者),可多元宇宙中有无数个伊芙琳。
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最没用。
每一次选择都会失败,每一次付出都是一场空,从来没有过什么成就,从来没有过任何成功。
她是所有分叉路上,失败的那条岔路的集合。
而这似乎,更像是生活中的每一个我们。
“大部分人都失败得不够多,所以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分身。”
“你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你无所不能。”
我的天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是loser的救命箴言。
而在王韦蒙的描述中,世界正在逐渐崩塌,一切都在逐渐恶化。
原因是他们的宇宙中诞生了一个“全意识”的恶魔——乔布·土巴卡。
最好笑而细思极恐的是,他对崩塌生活的感受描述,也跟我们的日常生活如出一辙。
这个叫做乔布·土巴卡恶魔,就是伊芙琳的女儿——乔伊。
简单说,就是一个都被妈妈“激娃”逼疯了的孩子。
只不过阿尔法宇宙的那个女儿更加有天赋,她的意识可以在各种宇宙里来回自由穿梭。
她发现没有一个宇宙是她想要的,于是她建立了一个“甜甜圈黑洞”,要毁灭世界。
甜甜圈宇宙是科学家的一种猜想(假说)。
多年以来,科学家们一直在探讨关于宇宙形状的问题。
通过观察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物理学家推断,我们的宇宙可能是多重连接的。
这意味着空间在所有三个维度上都是封闭的,就像一个三维甜甜圈。
不过这只是一种有趣的假说,导演拿来编进电影里也有一定的出处。
其实这部电影有很多这之类的细节,你感觉他们在胡编乱造,但实则却又有一点源头可循。
于是,伊芙琳和自己的女儿,进行了各个宇宙意识的打斗。
确实是各个宇宙,甚至包括二维平面世界。
由于乔伊的意识,可以与各个宇宙自动连接。
所以她可以随意变换各种造型和技能,并且不需要任何跳跃点。
这段很经典,如果有可能上院线,大概会被砍掉。
最终,母女俩愿意坐下来谈一谈。
她们来到了甜甜圈神坛的跟前,消除痛苦,让自己与世界一起消失。
而另一个宇宙里的伊芙琳,也随着父亲大寿的开始,把故事推向了下半部分的高潮。
最终肯定是一个靠亲情消除一切邪恶的大团圆结局。
但是,其中肯定有很多好玩儿的元素我没有提到。
整个故事的无厘头大脑洞可以媲美《瑞克和莫蒂》。
虽然后边略显拖沓,但“上价值”也是一部完整的商业片不得不做的选择。
不足之处可以理解,而繁杂的元素嫁接,复杂的故事串联,确实不得不让人佩服。
整个制作团队不论在创意还是叙事结构,起承转折,蓄力爆发方面都做得非常不错。
尤其前面一个半小时,堪称完美。
前两天在新闻中看到,博纳好像要拿大陆发行权,但中间确实有太多恶趣味的东西可能会被删减。
可即便在如此多的恶趣味中,编剧依然穿插了“私货”。
很多经典台词对当下的环境也非常应景:为什么如今所有人都过度追求「正确」?
因为「正确」是由害怕的人们所创作出来的小盒子。
越是躲在这样的包装下面,越是无法进行纯粹而发自内心的沟通了。
总之我认为,是我今年截止到现在最力推的电影,不论如何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