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作棟之死」談輸打嬴要的港式「奧運精神」@Syd Barrett 的鏡像世界|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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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26 11:37:01| 人氣3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從「莫作棟之死」談輸打嬴要的港式「奧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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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俄羅斯體操選手尼莫夫跳出完美的動作而獲得完全的低分時,觀眾齊齊拇指向下連噓十數分鐘,逼使評判們破天荒加分。可能是受奧運精神感染,香港的電視迷亦對連番笑位落得悲劇收場的《棟篤神探》蜂起豎中指,連日不斷向無線電視、各大報章及影視處﹝﹗﹞投訴不滿《棟篤神探》結局安排,結果幕後決定要補拍一個大團圓開心版本去平息民憤。《棟》劇主角莫作棟探員的生死總裁判無線總經理陳志雲先生急忙解畫﹕「我一向好重視觀眾意見,原本監製諗住特別,畀一個意想不到結局大家,但太過估唔到結局原來又會有一反應,咁既然觀眾有意見畀我,我可以考慮剪輯一個happy ending,或者係搵子華同蔡少芬再補拍一個ending都唔定。」﹝見《蘋果日報》2004月8月26日娛樂版﹞如此從善如流,似乎奧運體操評委也應好好學習,補發一個「happy ending」獎牌予尼莫夫了。 作為另類觀眾的我則寧願莫作棟「死咗就算」。對我而言,觀眾如果連一點點偏離軌跡的電視情節都接受不了,那未香港人對藝術的認知能力及對不可預計事件的承受力,也就可以相象了。「喜劇不應有悲劇結局」作為向投訴理由,有無搞錯?卓別林的《城市之光》笑中有淚,悲刻收場,反映殘酷現實之餘不忘自嘲,被世人奉為經典;《棟》劇中平均每兩集就死一個人,為甚麼其他人死了觀眾視若無睹,主角死了就喊打喊殺呢?答案是看似簡單,卻深藏玄機﹕香港電視觀眾和電視的主角產生移情作用﹝transference﹞,從虛移的主角身上尋找出焦慮的出口﹕那就是生活的規律性、可掌握性、以及大團圓結局。一切的偏離只會加強觀眾的挫敗感,令「共鳴」作用失效,逼使人面對自身的存在問題﹕死亡的不可預知性。 嘩﹗咁誇張?所謂一葉知秋,君不見最受觀迎的電視劇永遠是重複再重複,而且收視越高的節目越是老套嗎?。與電影完全相反,電影是以金錢買抽離感的一項交易﹝是以在家看vcd總不是味兒﹞,但電視卻是免費的一種心理防衛機制,其作用說穿了,絕不是為了教育,而是藉著電視將一套「他者」的外在幻覺﹝即是社會學稱為discourse的東西﹞更快更準地借觀眾的自我投射而傳播開去。在看電視的瞬間,觀眾變成了評判,在這個場域中我們以純綷的心理標準作為向導作為收看的標準。令人奇異的是,原來香港的心理標準不外圍繞幾個主題﹕1. 愛情﹝不一定要團圓,但要令人回味,當然大團圓最好﹞、2. 挫而不敗 + 死而復生﹝不論是經濟上或身體上,詳情請參閱萬梓良一系列的「財經」台慶劇﹞、3.邪不能勝正﹝反面教材﹕《創世紀》一劇全線正中帶邪奸中有奸的劇集落得慘淡收場﹞,間中的挫折是必要的,不然就會令觀眾發現這種人生和他們的一樣沉悶,觀眾的張力只要在結局時得到釋放,就能取得收視。陳志雲先生對此必定清楚了解。正這種心理機制的使用﹝及濫用﹞使得電視長期成為娛樂的主要渠道﹝直至投射性更強的網上虛擬遊戲取代了電視在年青人心目中的地位﹞。人在看電視的過程中受其影響而不自知。 我們無必要追溯「到底是我們的脆弱令我們選擇了如此的節目,抑或是如此的節目寵壞了我們」這種「雞先定蛋先」的問題。我們只需要了解﹕現在所提倡的「抗逆力」,正正集齊了要忍受《棟》片所要具備的素質﹕對生命無常的了悟、擺脫幻象的勇氣、對自身情緒的理解,而這些都是香港的教育從來都視而不見的重要元素。恰恰相反,香港教育從來以可操作性及可預測性作為基調,以成功的形象牽引學生競爭情緒以達到「鞭策」的目的。如似態度自然令正視現實的各種必要教育,如生死教育,變得有如過街老鼠。畢竟要打破迷思是困難和令人討厭的事。 但正視現實的痛楚正是成長的必經階段。今次莫作棟可以復活,他朝我們就真的不死嗎?終究他的「復活」是假的、是被逼的,就算再有續集,感覺也不會一樣了。這種執,又是何苦?所謂心理健康,說穿了其實很簡單﹕減少無謂的心理投射。我們都放開一點,讓莫探員安息吧。 當然,陳志雲和黃子華可能不會這樣想。

台長: 符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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