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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聖盔夜風│2021-02-05 16:31:07│巴幣：210│人氣：236
[達人專欄] 【RPG四期創作】【印斯茅斯與鐵風嶺】《魚落暗潮》04
作者：聖盔夜風│2021-02-05 16:31:07│巴幣：210│人氣：236
劍舞成風，拂掃之處，惡鬼無生。
黑色復仇者踏足之處，便是死與生的界線。雙手翻轉之際，肉綻骨裂、肢首分離，膿血四濺。
他便是雷霆，他便是暴風。他是那永恆燃燒的炙怒之燄投射而下的火花，渺小卻明亮，艷麗而致命。
一隻食屍鬼張口咬在他的左腿，試圖將其扯離地表，猶如螻蟻妄圖以口鉗拔動盤根巨樹。克萊瑪吉安左腿立定，右腿迴旋一掃，紅芒閃耀，將牠的瘦長軀體踢飛，僅留下了仍未意識到死亡的頭部咬在他的腿甲上。同時帶動身姿，跟著在半空飛轉，落在被同伴屍身壓倒的食屍鬼上，至寒之鋒倒轉，壓進了仍在掙扎發出嚎叫的醜惡大嘴。
尚不及拔劍，兩隻食屍鬼又從左側和後方同時撲上。那後方來的身軀較瘦小，利爪和尖牙撕扯在猩紅的巨蛛絲披風上，卻扯不開一絲線頭。左側的食屍鬼撞上黑色復仇者的肩甲，就像蚊蟲飛撞於石牆。
克萊瑪吉安鬆開手，左手如撞錘般從食屍鬼腹部打進，右手抓住了其頸部，將其捏碎，接著將其甩出。當掛在身後的食屍鬼往上爬攀，讓尖牙碎裂在他的頭盔時，復仇者的手指便戳碎了那雙發光綠眼，穿進顱內，將其扯離了身軀。
眼見同伴被如此殘暴的殺戮著，食屍鬼群依舊前仆後繼，向著他們生命之途的終點奔馳衝刺。
克萊瑪吉安拔出至寒之鋒，劈開又一隻想咬開他喉頸的食屍鬼。於此同時，腰側和背部再度承受攻擊。然而食屍鬼的尖爪在漆黑戰甲上刮擦出尖銳聲響，卻留不下最細微的淺痕。紅光閃爍，被吸收、增幅的力量釋出，給予那兩隻最迅捷的食屍鬼最迅捷的死。盔甲吸收了膿血，不斷恢復並增幅著他本已強大的力量，猩紅披風則隨著他的行動不斷翻舞，沾染著未能觸及盔甲的殘肢腐血，避免其落入河中，造就另一波感染。
終於，黑色復仇者決定轉移終點站的位置，跳下方才一直踩著的屍體，衝進那還不及散開的食屍鬼之間。至寒之鋒不歇舞動，毫無遲滯。達吉瑪多諾手足行運之間，依然保持著駭人的優美。
他為此而生。
無論取形了多美麗的外型，他們是武器。達吉瑪多諾、埃玟尼許，亞梅爾塔拉、奇芙烈塔德或是法以安，無論名稱如何轉變，身負何種血脈力量，依舊改變不了這項事實。
他們是無辜者之盾，他們是無力者之劍。
我是你們的詛咒。
我，即是毀滅，
我，即是救贖。
殺。
殺、殺、殺、殺——
不。
不對。
死亡之舞暫歇。
克萊瑪吉安喘出了一口氣——即便這個動作對於埃玟尼許而言，毫無意義。他們不必呼吸，就如他們的心臟不會跳動。空氣、疼痛、飲食之美，對他們而言都是被禁制的。
不必感受、不必思考，殺、殺、殺吧——
他看向手裡的至寒之鋒。
不，不對。
不要將惡念推卸給兵器，那蘊藏在你的本心之中。克萊瑪吉安眨眨眼，警告著自己。黑力的浸染，越來越深沉了。還要多久，他便會——
血。
並非是食屍鬼的膿血。
帕修特。
連眼睛都沒先看向對方所在，克萊瑪吉安便已展開了行動。儘管方才一度沉浸在戰鬥，但他的感知始終是延伸著的，隨時注意著同伴的情況。
雙足一轉，三隻從不同方向分攻上、中、下路的食屍鬼撞在了一起。紅光閃耀，象徵著符文陣列的運轉。黑色復仇者釋放出一部分積存的力量，讓自己以一個大幅度的迴旋，撞開了另外兩隻試圖攔阻的食屍鬼，來到負傷的同伴身旁。右手一揮，至寒之鋒削去正欲攻擊的食屍鬼上半身、左手一伸，手甲內部伸出了倒刺，在褪去包覆的同時從他的指尖割出開口，使得被汙染的埃玟尼許之光流瀉，纏繞上帕修特的傷處，眨眼之間將那細微傷口修復。
「不用特別幫我治療沒關係。」即便處於酣戰，帕修特的聲音聽來仍舊淡然冷靜。在這方面，令他想起了那位總是戴著面罩的銀髮少女瑞比特。不知道她在東方如何，會否也在執行任務時，面臨這樣的境況呢。
多慮之者不禁為自己的多慮發笑。不過對於帕修特，他倒不認為自己多慮。食屍鬼之爪帶有的腐毒，本身也是一種劇毒。倘若不及時處理，再微小的傷口也會造成難以挽回的後果。即便深知義勇軍同伴皆是大有能為者，但身為埃玟尼許的天性，依舊讓他做出如此行動。
沒有多言，克萊瑪吉安在此時與帕修特調轉了位置，轉而攻向左側。至寒之鋒劈過一隻擋在復仇者前行之路的食屍鬼，將其斜分為二，接著倒轉鋒刃向後，刺穿另一隻妄圖偷襲的食屍鬼咽喉，往下劃開，使烏黑膿黃的惡形臟器傾漏。迴身，腿部一掃，將那死軀踢上石雕台座，避免落入河水。
帕修特的聲音於此時從後傳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它們數量太多了。」
「的確。」回話之間，至寒之鋒斬飛了尖嚎到一半的食屍鬼腦袋。腳下綻放紅芒，一踹，將一名深潛者的殘軀踢起，壓倒兩隻食屍鬼，接著一躍而起，將劍鋒壓下，往橫一拉，將三者共同橫分為二。
而後，克萊瑪吉安向後退回，與帕修特背對背，面臨逐漸將他們包圍住的食屍鬼群。有的在石台上伺機而動，有的則在同伴與深潛者構築的屍堆上虎視眈眈，剩餘的則是封鎖著能夠脫身而去的縫隙。而更多的陰影則不斷從石壁上爬下。
「也不確定還有沒有更多。通知一下外面的人？」帕修特說道。
言語之際，克萊瑪吉安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擾動。力量正往他身後的同伴雲集，他甚至注意到，就連對方的陰影也因而晃盪著。
克萊瑪吉安依舊沒有回答，而是專注延伸著感知。確定洞窟內已聚集約莫五十餘隻食屍鬼。以一個食屍鬼群落而言，這是相當大的規模。而這樣規模的群落，也就意味著：還有個領頭的阿爾法存在著。
就像是要應證他的推測般，那聲雄渾的吼叫聲，恰好自洞頂傳來。克萊瑪吉安不必抬頭，便能隱約看見那從上投射而下的巨大陰影。遠遠大過在場任何一隻食屍鬼，甚至是深潛者。
要發出信號嗎，克萊瑪吉安思考著，望了眼身旁的帕修特。倘若只有他一人在洞窟裡，他便會直接發出信號，讓外頭的隊友封死洞窟，自己憑藉復仇之咒與埃玟尼許之能繼續鏖戰。但……
該發出麼。若是發出了，等於將隊友們招進險地……
多慮之者即便在此時刻，依舊多慮著。
然而，思緒流轉，鋒刃亦並未停歇。
身姿舞轉之際，克萊瑪吉安伸出一指，紅色的光球激射而出，飛進了他們進入的那條通道。
他不應該猶豫。在發完信號後，這想法便浮現在心頭。他任由自己耽溺在殺戮行徑，卻忘卻應顧及同伴。
義勇軍並非達吉瑪多諾，即便他們擁有不死之力的加護。他們沒有必要，依循著達吉瑪多諾的誓言被對待。
愧責感開始不斷地湧現……然而此刻，克萊瑪吉安只能選擇將這些感覺灌注入劍鋒，以執行他唯一能執行的贖罪方式。
大劍橫掃，兩隻走避不及的食屍鬼成為他贖清愧責感的代償。克萊瑪吉安抓住了尚未倒下的食屍鬼下肢，扔過帕修特身旁，將那隻從石台上跳下的食屍鬼擊飛，撞擊在台座，力道之大使得那橢圓的頭顱應聲碎裂。
感受到帕修特正在凝聚的魔力之強，克萊瑪吉安選擇以更加迅猛的攻勢回應。至寒之鋒揮掃而過，劃下的，依舊是那美麗致命的軌跡，是不可踰越的限界。一時之間，群起攻之的食屍鬼，即便是飛卸灑落的肉肢和膿血，都無法接近帕修特——
「喝啊啊啊啊啊——」
就在這時，援兵終於趕到。從通道中現身的菲娃，從石臺上飛躍而出，那與黑色復仇者的大手相比顯得嬌小的拳頭上，燃燒著熾盛灼熱，在黑暗的天際劃出希望的火光，也使得一直在上頭催動群落猛攻的巨大身影現出了原型。
那是一隻長達三米，生長著八隻蜘蛛般長腳、扭曲上半身長滿棘刺的生物。橢圓頭顱上開裂著兩對綠紅邪眼，正直盯著菲娃。在菲娃接近時，牠張嘴咆哮，那股足以使人暈死的陳年屍臭直撲而來，隨後，便被重重一擊，阻斷了吼聲，噴濺出濃稠的黑黃膿血、向下墜落。
克萊瑪吉安收回視線，準備將撲來的食屍鬼劈開，然而膿綠的能量團如同暴雨般降臨，精準打落在了帕修特和克萊瑪吉安身邊的食屍鬼身上。食腐生物們瞬時被這古怪的能量腐蝕燒灼著，紛紛滾動哀號。克萊瑪吉安沒有坐看他們的痛苦，至寒之鋒一一拂開了他們的頸首半軀，收割著牠們的生命。
「好了，快讓開。」帕修特的聲音響起。
在他話音未落前，克萊瑪吉安便已從感知到了那如滿弦之矢即將釋放的魔力，向旁避過。而後，帕修特的長槍從他身旁飛射過，刺中奔湧而來的食屍鬼群的領頭者。
食屍鬼倒地，緊接著，風暴奏起，飛旋的凍骨霜晶彷彿是奔嘯著的冰藍獸群，將捲入其中的食屍鬼啃碎噬殺。
墜落的食屍鬼王在此落至了那僅餘半身的雕像上，看來菲娃的那重重一擊，仍難以造成致命傷。食屍鬼王重整態勢，一躍而下，蜘蛛腳般的長肢刺出，恐怕即便是石牆也要為其穿突。
克萊瑪吉安避開了刺向自己的長肢，接著啟動符文陣列，衝向了帕修特身前，高大的身軀將其完全掩蔽在後。長肢刺上，卻穿不透以星輝之金為料，輔以秘法祭儀、鑄就於地核之炎的漆黑戰甲，反倒令紅光滿耀於上。克萊瑪吉安將吸收的力量灌注入雙臂，至寒之鋒揮舞而出，將長肢斬斷。
食屍鬼王仰身長嘯，麾下的嘍囉再度開始進攻……但卻困陷於地面突然出現的坑洞，或為陰影化形的長索綑縛絞殺。就像是對手下們感到失望，食屍鬼王憤怒咆吼，再次向克萊瑪吉安攻來，三支長肢同時刺來。
面對著那長肢，克萊瑪吉安不懼不避。並非他倚仗著復仇之咒的堅實，而是——
只要有一人尚存於他的身後，他將永不退避。
他是達吉瑪多諾，立誓讓一切厄難破碎在他的劍鋒。
直至命運引領其走至終點，或是他因盡誓而斷折。
克萊瑪吉安端舉至寒之鋒，迎上長肢。鋒刃一揮，斬斷尖鋒，再一揮又斷一支。食屍鬼之王不斷發出厲吼，若是常人想必耳膜早已完全毀損，腦碎心裂。牠一跳，跳回了雕像之上。
匍匐在雕像上的食屍鬼王，仰起上身，接著，準備噴吐……
就在此刻，死從天降。
宏大的灼熱能量隨著從天而落的菲娃之拳，直接灌在食屍鬼王仰起的上身。能量噴湧爆發，連同著那醜惡巨軀與雕像一同轟碎。殘肢爛臟混同著碎石塊如流星雨墜落。食屍鬼們齊聲發出喪神哭嚎，紛紛碎裂在那肉石之雨中。
克萊瑪吉安鬆手，讓至寒之鋒消散於無形，釋放出積存的最後力量，將自己「炸」向了帕修特和尼蘭爾，一左一右，攬上其腰，隨後飛躍至了通道平台上，避開肉臟石雨的襲擊。
山洞為能量衝擊而劇烈搖蕩著。
而後，一切歸於平寂。
確認相互都無礙後，克萊瑪吉安等人又重新來到了地面，與菲娃會合。
「你們倆辛苦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怪物。」菲娃邊甩著右手，邊說道：「抱歉啦，沒有早一點前來支援。」她檢視了下四周，又接連問道：「這些怪物是什麼啊？你們有什麼新發現嗎？」
「我們信號發得晚，畢竟也沒料到會有這麼多食屍鬼出沒。」帕修特說道，伸手指向河水裡殘存的深潛者屍體：「從身上特徵來看，那些應該是深潛者的屍體，也是水的污染源。」
「深潛者？」菲娃面容驚訝，看向深潛者後，忽然又顯得有些反胃，「我好像聽說，之前感染上水瘟的冒險者，就是因為受到深潛者攻擊導致……難不成……」
「很抱歉，我應該更果斷地發出信號才是。」克萊瑪吉安望向他先前曾受到創傷的手臂，手放心口、躬身道。若是能先瞭解兩位同伴的能為，他或許便不會那麼多慮，而直接發送信號了
「用不著道歉。」帕修特仿似全不介意，反而是又強調道：「倒是我該謝謝你剛才幫了我一把，不過真的……不必特別幫我治療。」
「妳我既為戰鬥同伴，那是我本該做的。至於治療，我想……本性使然吧。」克萊瑪吉安對此一笑，隨後想起自己還未摘下面具，未再對此多言。他會否再這樣做，仍是得看下次的情況而定。他看向死去的深潛者們，開始了思索。
「食屍鬼是被這些『深潛者』的屍體吸引過來的。至於這些深潛者的屍體，又是怎麼來的呢……」
「但是……能夠確認的是，水怪『深潛者』就是水瘟的源頭。」尼蘭爾在此時開口道。
「似乎是這樣沒錯，牠們的樣子不太像是自然死亡，或許就是有人殺死了這批深潛者，堆積在這裡成為污染的源頭。」
「有人……蓄意把深潛者的屍體堆在這裡污染水源，使村子的人染上水瘟？」菲娃的語氣憤怒，拳頭亦隨之緊握。
「我想，妳們推斷的沒錯。」克萊瑪吉安點點頭。他的推想與同伴大抵相同，但是，原因呢。他蹲下身，檢視著深潛者們的傷口。
「他們身上的傷口是由利刃留下，技法精準、創口深徹。殺害他們的，應該是十分強大的戰士。」他將手指伸往其中一具深潛者的腦袋——隨後望了眼在場的隊友們，決定先不行動。
「雖然暫時沒有辦法知道幕後兇手，也可能不止發生在這裏，其他鄰近地方一定有事情即將發生，要仔細注意今後的調查中有沒有類似的事。辛苦各位了……並沒有及時提供支援，實在抱歉。」尼蘭爾邊說著，邊致歉。
這引得克萊瑪吉安訝然失笑。現場四位義勇軍，三位都已道過了歉呢。
「總之，回去上報這件事吧。不管其他地方有沒有類似情況，都是得由上面的人決定該如何處理的。」帕修特邊說著，邊走向另一具深潛者的屍體，檢視著。
「我想，就像帕修特所說的，無須道歉，尼蘭爾。我們被交託的職責，終究是完成了……嗯，完成一半呢。」他說道：「接下來要做的，是先將這些軀體自河水移除。最好是能直接將其燒毀。雖然，即便有其他食屍鬼來到此處，也會因為知曉此地集落的毀滅，而選擇避開。但難保不會有其他更加……強大的食腐者被吸引至此。」
「我來吧。」菲娃掏出一個瓶子，將裏頭的液體倒於手上，「燃燒的過程大概會耗掉洞穴內的氧氣，所以不能待在這裡，你們還要調查什麼動作快些。」
「先除去掉劇毒毒素吧，以免燃燒時揮發出來。」尼蘭爾說道，便開始念動咒言：「汲取毒物之生靈啊，使悲傷之源遠離，排解萬物的一時痛苦，『操毒．抽離』——」隨著復生者之口吐露的咒言，無色的線絲自食屍鬼和深潛者的屍軀裏抽出，飄至空中，凝聚成一球液體，最後又化為氣體消散無形。
而眼見隊友們各自忙活，無暇他顧，克萊瑪吉安便摘下了面具。他的右手迅速擊碎了面前深潛者的腦袋，挖取了裏頭的半腐之物，隨後是，咀嚼，吞嚥。
死去的生靈，血肉遭到了轉化，力量與記憶，皆得到了傳承。
他看見了——
那高大的身影。軀體披覆在鏽蝕斑斑的鐵甲之下，面容隱藏在鐵製覆面之後，僅在旁側露出一對鹿角。那身影揮舞著劍，劈開了自己——
「……」
精靈沉默地站起身，將面具戴回臉上，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沒有將話語說出，他所見到的，也不過是更加印證了那個推測。更進一步地，便等到將其寫入報告，交由領鋒者們參詳裁奪吧。
接著，藉著本身的力量和復仇之咒的輸出力，克萊瑪吉安迅速地將深潛者從河水中搬出，將其與食屍鬼堆攏在一塊。
最終，菲娃以一記響指，作為任務告結的信號。
烈炎引燃，吞噬了所有在洞窟內的死軀。
在回程的路途上，克萊瑪吉安基本保持著沉默，將情緒與表情隱藏在無光悲戚之容下。太多痛苦、太多殺戮、太多死亡，在今天發生。鹿角的騎士，陌生的物種、莫名的緣由，出於某種目的的謀殺、造就了眾多無辜生靈的消逝。
這背後的主導者究竟是誰？
懷揣著無解的猜測，黑色復仇者行於歸途。
之後便將乘船啟航，前往那喀爾登之地。
他衷心期望能在那裏得到解答，並完成一直以來所做的——
為所有無辜無力者，
為這陰謀所害的魚落村民、無慘遭殺害的深潛者們，
完成他們的復仇。
《魚落暗潮》
完
【登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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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夾
《伯恩茅斯書店的悠然》 (1)
└《I.海風輕拂幽寂之夜》 (2)
金色狂曲 (2)
└《神魔誌》世界觀 (8)
└《殞落的人們》 (8)
└《未命名的故事》 (16)
└短篇集 (4)
再啟之程 (22)
└〈阿斯嘉特：彎刀酒館〉 (6)
└《阿斯嘉特：英雄》 (7)
└《阿斯嘉特：傳奇》 (7)
└〈阿斯嘉特：故事〉 (20)
└〈阿斯嘉特：劇本〉 (1)
└〈阿斯嘉特：種族〉 (2)
└《阿斯嘉特：組織》 (14)
└〈阿斯嘉特：地點〉 (2)
└《阿斯嘉特：地理》 (2)
└《阿斯嘉特：舊憶》 (43)
└魔影深域 (8)
└《終焉審判輪迴》 (27)
星色無際 (11)
└Warhammer：40000 (2)
粉色紅塵 (10)
└《不敢說的是》 (2)
└VOCALOID (1)
└生活雜事 (68)
└不負責遊戲介紹 (5)
未分類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