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極的神祕國度-天堂與地獄綜合體
遊記

兩極的神祕國度-天堂與地獄綜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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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rson0760
舊 2013-04-12, 00:27
《兩極的神祕國度- 尼泊爾》03.2013



若抵達尼泊爾前,讓我做腦力聯想,那麼我對尼泊爾粗淺的認知是…

尼泊爾
> 喜馬拉雅山下的寧靜小村莊。
> 世界十大高峰有八座在尼泊爾境內。
> 世界最高峰The Everest, 。
> Annapurna base camp是很有名的健行路線。
> 佛教創始人釋迦佛陀出生地。
> “Kathmandu”除了是首都名稱之外也是紐西蘭的知名戶外運動品牌名稱。
> 離印度很近。
> 唯一明定印度教為國教的國家。
> 大麻的國度。
> 很神秘。

尼泊爾的確很神秘,在15天的尼泊爾自助旅行之後,若你問我:「你覺的尼泊爾如何?」

我發現我根本無法回答。或許我的答案是: 「Complicated」,也或許是:「Haven incorporates the Hell」

旅途中,曾有人告訴我:「美國在1970年代因石油危機爆發經濟衰退,那時許多美國人對現況不滿,他們認為尼泊爾是世界上僅存的人間仙境,因此許多美國人來到加德滿都(Kathmandu)修行,希望得到心中那份難求的寧靜,他們辦到了,但越來越多的旅行者慕名而來,擠滿了加德滿都,漸漸地,加德滿都不再寧靜,不再那麼美好,因此1970年代來尼泊爾的美國人們帶著失望,搬回了美國。」

我不曉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但很有同感;當飛機降落之前,我撇了一眼窗外那不應該屬於尼泊爾的景色,再看著登機證上的目的地確實為尼泊爾,我安心地告訴自己:「沒事的,你沒有坐錯飛機。」但另一個聲音是:「我究竟把自己送到怎麼樣的國度了?

剛下飛機時,加德滿都的確讓我吃驚,但喜馬拉雅山群的美麗雪景是更是讓我回味無窮。當我攻上Annapurna Base Camp時,我懂了什麼是光看著就可以淨化一切病痛的美景,我懂了什麼是讓時間凝結的瞬間,也懂了什麼是只聽到自己的心跳的感覺,然後確信這就是人間的天堂!!!



※《能在Annapurna Base Camp慶生,夫復何求?》
http://www.backpackers.com.tw/forum/showthread.php?t=887355

尼泊爾的美,是不可否認也不容質疑的。但曾去過尼泊爾的人也應該都能認同尼泊爾帶來的衝擊也不容小覷。

記得,那時我和兩位在機場認識的西班牙人一起在加德滿都中鑽來鑽去,也多虧了他們,否則我應該無法在當地行走吧!


在加德滿都的小巷子裡行走,你只要避開無時無刻都在按喇叭的車輛,還有記得那些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巷子,大致上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若是在主要幹道的人行道行走時,那就要小心了。加德滿都的主要幹道很大,但主要幹道旁的人行道卻異常的狹小,在這個人口密度極高的加德滿都市區,尤其是上下班的巔峰時刻,總是要拿出國小時玩躲避球的技巧,你來我躲,但我常常失敗,或許是國小的公民與道德常常考100分,所以在「我禮讓他人,而無人禮讓我」的情況之下,我常常就這樣硬生生的卡住了,幸好我們一行三人,採三明治走法,兩位友善的西班牙人總是把我放在中間,當我卡在狹小人行道上時,身後的西班牙人就會和我交換位置當第二前鋒,突破這個沙丁魚人潮。

另外,有一種無法抗拒之生物體就是滿街乞討的小朋友,以小朋友那種僅到腰的高度,第一個抓住的部位就是你的腳,這時無法甩開它,也無法繼續向前走;或許那來勢洶洶的沙丁魚人潮,我低著頭、蒙著眼,我也就能夠突破,但是對於這些瘦小的當地小朋友,怎麼忍心? 他們總是用一種「我真的好可憐」的眼神望著你,先拉拉你的褲腳,然後雙手合十,再拉著你的褲腳,常常一跟就是兩三個路口,我都怕他們記不記得路,回不回的了家,但有時遇到經驗老到的小朋友,是真的會被困在原地的,這時就要出動同行的西班牙人,我發現他們真的很會處理這種狀況,他們說在寮國等東南亞國家時有先訓練過,而對於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的我,倒是有點有足無措了。他們總是對當地的小朋友擠眉弄眼的,逗的小朋友原本「裝」出的苦喪臉不小心漏餡,捂著臉害羞的笑了笑之後,又馬上很敬業的雙手合十,再拉拉我們的褲腳,擺出招牌的苦喪臉。那時,我們討論了這類情況,大家都認同「絕對不能給當地小朋友任何金錢,否則容易陷入麻煩之中。」的論點; 再者,若是你的施捨讓小朋友的父母們食髓知味,不斷的讓小朋友上街乞討,只會讓這種情形加劇。

旅行中,他們會常常問我,台灣也像是這樣嗎? 台灣也會永無止盡的按喇叭嗎? 台灣的公車行進時,門會打開嗎? 台灣早餐也是吃麵、吃飯,就是不吃麵包嗎? 台灣的宗教儀式也會把屍體放在水中嗎? 台灣的河水也有很多垃圾嗎? 試圖想要找出尼泊爾與台灣的共同點,有時,我對於他們的問題我都啼笑皆非,台灣或許並非像歐美國家或是日本那麼高度發展,但也不失為一個舒服適合居住的國度。他們對我的驚呼感到好奇,他們以為身為亞洲人的我應該會習以為常。我要鄭重說明:「並不昰,好嗎?」

剛剛提起的「把屍體放在水中」也讓我有很大的衝擊。

【印度神廟Pashupatinath- 燒屍廟】

在一個陰灰飄著小雨的早晨,我們決定到著名的印度神廟Pashupatinath參觀。我們在當地公車站裡穿梭,試圖找出要去Pashupatinath的車班,一陣混亂之後,我們這幾個外國人被安排在司機旁的坐位,然後一路震、震、震、震地顛頗到印度神廟。抵達入口時,我們才曉得要買票入場,因此我們便派出菲裔西班牙人去買票,這位西班牙人非常有趣,每到一個東南亞國家或是南亞國家總是會馬上學幾句怎麼買東西或是買票的當地語言,因為幾乎百分之九十,當地人真的會以為他是自己人。所以買票的結果是,我和另一位西班牙人買了全票,而他「免費」。
大概售票人員以為他是我們兩個人的導遊吧! 他很驕傲的炫耀著。我們也覺得很有趣。

但入場之後,卻也因為這個因素,兩位全副武裝的警察將他攔了下來,那時我和另一位西班牙人正觀察著沿途的聖河,一轉頭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已被攔下,警察誤以為菲裔西班牙人是當地尼泊爾人,菲裔西班牙人表明他是來自Barcelona的西班牙人,警察以一副很不屑的態度盤問他,當我們ㄧ靠近尋問情況後,警察態度緩和地問我們關於他的國籍以及我們是不是他的朋友,我們簡單的說明之後,警察便挑挑眉的說: 「那沒事了。」事後,我和另一位西班牙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再提起這件事,忙著裝對路邊的小狗很有興趣。但那時,我默默的思考為什麼尼泊爾警察在誤認的情況之下,對「疑似」自己同胞的人這麼無禮? 是種性制度的影響或是其他因素呢? 這我不得而知。但在Pashupatinath這個印度神廟,我見到了印度教種姓制度中的最低賤的底層—首陀羅。


※備註:【印度教四種姓】
> 婆羅門(Brahman):相傳婆羅門是梵天用嘴創造的,地位最為崇高。主要為祭司貴族,主要掌握神權。
> 剎帝利(Chhetri):剎帝利是梵天用手臂創造的,即國王,大臣等。也稱「王種」,其權勢頗大,僅次於婆羅門。
> 吠舍(Vaisya):吠舍是梵天用腿創造的,即居士、田家、商賈等。主要從事農業、畜牧業和手工業等。
> 首陀羅(Sudra):首陀羅是梵天用腳創造的,地位最為卑下。在古代從事抬死人,屠宰,清掃等「不潔」職業。


我無意冒犯,但在台灣從事喪葬行業的工作人員,有時也會被認為是不潔的、晦氣的。但尼泊爾燒屍人的的確確處於一個「不潔」的環境當中。我們從入口進入,沿著河流向在上游的印度神廟前進,越是靠近,心中的驚嘆號便越寫越大,大概像是這樣…

! !!!!!!

完全不可置信,名為River Bagmati的「聖河」竟是如此汙濁,這大概是我人生中看過最髒的一條聖河了,不論是燒過的屍體骨灰或是死者衣物,或是任何在喪葬儀式中使用過的布條、繩索、柴火、鮮花…等相關物品在儀式中便會「隨手」丟入河內,我們在燒屍台的對岸看著這一切,我們納悶著「為什麼印度教人士要汙染他們尊貴的聖河呢?」後來,我們在橋邊巧遇一團法國客,我們就這樣默默地伸長耳朵、增長一下見識,才了解原來印度教的種姓制度讓人們安於現狀,但他們心中依然期待「下一世的輪迴」能夠得到好的出世背景,因此燒屍人將所有的死者相關物品丟入聖河中,表示不論高低貴賤,在入河後一切都扯平、重新開始。但是我發現上游是高官貴族的燒屍台,而下游是平民的燒屍台,一切都是這麼有秩序的隔開了,我疑惑了,既然在入河後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為什麼在入河前的一刻卻要這麼斤斤計較。



種姓制度或許在龐大的印度教人口中,扮演著穩定以及和諧的力量,期許人們在世時,無論身處何種階級,都能夠做好人好事來來迎接好的重生。

但在我來說,種姓制度比中國古老的階層制度還要可怕,在古中國至少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英雄不怕出身低」等觀念,身出貧窮的人,只要有雄心壯志、努力奮鬥還是能夠由黑轉紅,鹹魚大翻身。但種姓制度的概念是「如果你是首陀羅,那你這輩子就別想了,你就是泥土,就只能任人踐踏」,這是多麼令人不滿的事情阿! 僅管種姓制度已經正式廢除,但長久以來的觀念是無法輕易被消彌。在2003年時,在印度曾有高級種姓女子與低級種姓男子私奔結婚,而高級種姓家庭卻雇用了殺手將自己的女兒殺死,只因為他們認為女兒讓整個家族蒙羞,不得不除之而痛快。十年過去了,在2013年,也就是今年初,印度爆發了一名印度女子在公車上當眾被輪姦至死,這不單純只是「重男輕女」的事件而已,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幾乎所有被性騷擾或是性侵害的女性皆為低級種姓人口,在尼泊爾或是印度的高層不乏許多的女性掌權人,但也僅只於高級種姓,低級種姓「女子」,有如敝屣,有時比牲畜更加不如,牲畜被偷了,可視為財物損失,而女人被輪暴致死,卻能視而不見。一個人的一生,若只能期盼「因果輪迴」做為脫困的唯一力量,對我而言,這是再可悲不過的事了。

記得,我在印度德里(Delhi)時,看到一篇新聞報導,名為:「Capital shame」,節目上討論首都德里,在今年一月份中至二月份底,短短一個半月,記錄有案的受害女子共有兩百多人,平均每天在首都德里有五名女子受害,而這是記錄有案的數據,我相信有更多因為羞愧不敢舉報,或是早已死亡的案例,但能在印度電視媒體上能看到這樣的討論,希望他們不昰只是說說而已,希望印度教女子能在種姓制度這個大怪獸的壓迫中解放。





但似乎印度教人們也曉得種姓制度的存在是難以動搖的,因此他們依舊希望藉由許多宗教儀式來得到釋放;聖河火葬是印度教徒一生最後一個神聖儀式,他們不認為死象徵著結束,而是迎接重生的開始,因此在場沒有哀戚,只有祝福。特別的儀式像是印度教徒們認為喜馬拉雅山是眾神的住所,因此火葬時死者的頭部須朝向喜馬拉雅山;或是火葬前,先把死者的腳放在聖河中,並全身洗淨,借由聖河的力量將今生今世的苦難和惡念都洗淨,並從腳底流出。這是一種回歸於大地,回歸於零的概念,但他們沒想到的昰- 種姓制度帶來的苦難和他們丟入的塑膠,昰永遠不會不會化整為零的。


此為偷拍照。

另外,在印度神廟中有許多身著鮮黃布衫、臉部著鮮豔色彩的苦行僧,我想這也是另一個亮點。苦行僧被認為是濕婆神的化身;但我想也是活動人型立板的化身吧! 在參觀印度神廟時,看見有許多小塔,約ㄧ坪至兩坪的小房子,四面有空窗,每個小塔裡坐著一個苦行僧,因為造型十分特別,不免多留意了幾眼,正當我們想要拿起相機拍照留念時,他們的手快速的提高、攤平,並說:「Photo! Money!」,意指你想拍下我的倩影,那你得先給我錢,這時我們這群一窮二白的背包客,怎麼樣也不想要花這種不必要的開銷,儘管這筆錢兌換成台幣約莫三十元,但我們依然不想要姑息這種作風,我是不明白苦行僧這輩子需要完成哪些苦行來成就自己以及世人,但我想半路出世、化身為街頭藝人賺錢,這應該不昰苦行僧的正當行為吧! 苦行僧還是要有苦行僧的樣子。

【最古老的佛教寺廟Swayambhunath】

過了數日,前往最古老的佛教寺廟Swayambhunath,因有許多猴子圍繞故又稱之為猴廟(Monkey Temple)。

那天是一個大晴天,聽聞猴廟離Tamel地區不遠,因此我一早整裝後,便出門問路,通常在非英語系國家問路時,我大概會問個三次,以確保他們真的聽懂了我的問題,有時候民眾很熱情,但是在語言惡魔的阻礙之下,總是會不小心幫倒忙,通常我會問到有三人個講同一個答案我才會信以為真,畢竟古人以三為多,並且三人都可成虎了,我相信不會錯的。但就在我問第三人多遠的路程時…

第三名路人緊張的說:「不行,走不到的。太遠了」
我說:「是嗎? 多遠?」
路人:「約莫一個小時」
我說:「One hour? Fine!」

道謝後,我開始今天的旅程,邊走邊覺得有趣,當初五分鐘走路路程都要騎摩托車的台灣女孩,竟然對這一小時不以為意,我想我也算是個苦行背包客吧! 旅行時,指要是雙腳走的到的距離,一概不搭車,邊走邊欣賞沿途的當地民家。我不得不說加德滿都的小巷子真的蠻交錯複雜、難以分辨,因為我每轉一或兩個彎,我就會在問一次路人以確保我沒有「誤入歧途」,其中有一個尼泊爾人很熱心的衝回家內,拿出一張老舊的猴廟的入門票,上面有印著猴廟的照片以及尼泊爾文,他告訴我下一次問路的時後,指要拿出這個照片給當地人看,就一定不會錯,因此我帶著熱情民眾的照片繼續往前走,然後遇到一個尼泊爾爸爸帶著兩個女兒正要去上學,爸爸說正好順路讓我一起走,雖然彼此因為語言的障礙而支支嗚嗚的,但我能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份熱情,以及真誠的笑容。常常我被想要欺詐觀光客的尼泊爾掮客弄得很煩躁,很想要一竿子打翻一艘船地說:「尼泊爾人都很奸詐」的時後,我就會告訴自己,那只是少部分的人,不能以偏概全的誣陷他們。(但偶爾氣炸的時後,我還是會想要說:「一顆屎壞了一鍋粥」做為解憤之用。)

和尼泊爾爸爸分開之後,我走過了一座橋,一座我永遠都忘不了的橋,那橋上掛上了尼泊爾的國旗以及五彩佛傳旗幟,新穎的橋梁可以看出是新建不久的,但我一望河床,我了解原來不昰只有印度神廟的聖河(River Bagmati)很汙濁,加德滿都附近的河川都污染的頗嚴重,但這條河絕對可列為榜首,記得,事後我和一位美國背包客介紹這條河時,我這麼說: 「The most impressive scenery I've ever seen. The dead and alive cow were together in the very colorful water.」,那彩色的水指的昰滿到不能在滿的彩色垃圾堆,我要鄭重表示這不昰誇飾法,我覺的河水都要靜止了。我在這垃圾河前待了很久,想了很多「其實台灣人很幸福」、「世界的現實,以及無可扭轉的不公平」,待我裝夠「假文青」之後,我甩甩頭繼續往猴廟前進。



當我來到猴廟的長長階梯前時,我心想小菜一碟,在過去的一個禮拜,每天都在Annapurna Base Camp爬這樣的階梯,我自負地不將它看在眼裡,但我忘了經過一個禮拜的摧殘,我的雙腳呈現僵直性肌肉發炎狀態,上山時依舊辛苦,真是汗顏。千辛萬苦之下,我終於抵達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佛寺,傳聞釋迦佛陀曾經到這座佛寺講道傳教,但公元前一千年的事蹟,誰又曉得呢?










猴廟是一個很和諧的地方,一到猴廟就可以看到最著名的四眼塔,據說兩眼中的鼻子代表尼泊爾文中的「一」,代表著和諧。因為太和諧了,沒有衝擊,沒有震撼,所以我便像個死觀光客一樣,順時鐘繞塔三圈祈求平安後,我便在角落的圍欄旁,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來吃我特意準備的印度咖哩口味的lays,就因為太放鬆,我竟未察覺有一隻潑猴像我衝來,並以迅而不及掩耳的速度奪走了我的餅乾,那時,我不禁笑了,感嘆我在猴群中小心翼翼地生活了四年載,竟然在異鄉異地「大意失Lays」,糗爆! 這樣我怎麼有臉回去見鄉親父老們。(嘆)


<罷工遊行中的全副武裝警察>

最後值得一提的昰尼泊爾普遍出現的「罷工」以及「停電」別埋怨了,來到尼泊爾就好好當個尼泊爾人,享受尼泊爾的當地生活吧!!!

僅管是在尼泊爾的最後一天,我依舊是驚喜連連…

只留下一盞廁所燈的凌晨,顯得非常昏暗,當我濛濛的睜開眼,發現牆角轉接器的燈亮了,我整個人大罵了一聲“shit”,在沒有鬧鐘以及手錶的情況下,我馬上跳坐起來,忙著把手機接上充電器並且打開電腦,試圖想要知道現在幾點幾分,依照這十五天以來的經驗,(加德滿都Kathmandu通常在凌晨四點到早上六點以及早上十點半到下午三點之間會有電源,其他時間是電源管制時間,也就是停電),我猜測這時大概是早上凌晨四點到早上六點之間,因此我必須趕快整理行囊、準備出發至機場。

儘管我的飛機是早上十點,已25分鐘的路程來說,從Tamel區到機場其實是綽綽有餘的,但我不敢大意,因為前兩天的罷工遊行,所有的計程車以及公車司機大哥們也一起放假去了,我必須提早出門去街上招攬計程車。很幸運地,今天司機們都乖乖的回來上班了,很迅速的議價之後,馬上以300盧幣(NPR, Rupee)成交,並且要求司機帶我去買SAMOSA當早餐,我在尼泊爾的最後一天一定要吃到SAMOSA,這是我在尼泊爾最喜歡的食物,便宜又好吃!


Samosa

無論如何,我順利的抵達很簡樸的加德滿都國際機場,這是一個讓人非常困惑的機場,看似嚴謹其實也很不嚴謹。我從進機場大門就開始驗票、搜身,一路上這樣摸摸摸的,也搞得我很緊張;一點都不誇張,一路上總共被搜身六次,到底是尼泊爾革命後,閒置警察太多沒事做,還是真的有這麼危險,而且滿街、滿機場的警察都全副武裝,讓我不禁覺得蠻「安全」的。行經X光掃描時,我上一位先生有一瓶一公升很完整的礦泉水竟然通過了,查驗員只要求他喝一口證明有沒有毒就放行了,還有一瓶好大一瓶的不知名噴霧,查驗員拿出來噴噴看後,又放行了! 我只能誠心冀盼從尼泊爾飛出的飛機上不要有恐怖炸彈客出沒才好。

不一會後,抵達登機門Gate1,一如往常的馬上拿出筆記型電腦,試圖上線做點正經事並且留訊息給殷殷期盼的老母,連是連上了,但無法開啟任何網頁,有如雞肋一樣無用。此時,隔壁的印度大叔竟然用帶著北京腔的中文跟我說話,後來才得知他是一位在世界銀行上班的印度人,因為工作的關係陸續在東京待了四年,北京五年,並且取了一個北京太太,因此他才多少學了一些中文,儘管懂的中文字彙不多,但是發音很標準。並且,我們在交談的當中,他突然問我是不是在澳洲生活過,我心一驚想說這老頭難不成是隱藏版算命師,他笑了一下說因為澳洲人喜歡用uni,但是美國人喜歡用college,所以他猜我之前有在澳洲待過;聊著聊著,我們開始覺得不耐煩了,因為比預計的登機時間大概已經晚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心急在印度德里的會議,我怕趕不上到泰國曼谷的轉飛航班,果然…如同尼泊爾機場上的標誌一樣,Things to be done in Nepal take time, relax and chill out. 儘管我第一天抵達的時候就深刻體會它的奧義,但還是讓我心急如焚。

※ 後續: 我果然趕不上從印度得里到泰國曼谷的轉飛航班,卻不昰因為誤點,而是印度航空的人為疏失。(苦笑)

《印度德里機場-超不爽吵架篇》
http://www.backpackers.com.tw/forum/showthread.php?t=885877



尼泊爾牛的噩夢---吃不完的垃圾
此篇文章於 2015-03-18 21:38 被 iverson076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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