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出生于辽宁沈阳。2003年考入吉林大学法律系,2007年毕业,毕业后在国家开发银行辽宁省分行工作了五年。 [7]
2014年1月起,在刊物上发表《冷枪》《大路》等短篇小说;9月,获第二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奖短篇小说佳作奖。 [9]
2019年7月,出版小说集《猎人》; [14]11月,改编自其短篇小说的电影《平原上的火焰》项目启动,双雪涛担任电影艺术总监; [15]12月,2019年收获文学排行榜发布,双雪涛小说《起夜》摘得短篇小说榜第六。 [16]
2021年2月,参演的电影《刺杀小说家》上映; [25]8月,小说精选集《侦探·工匠·小说家》出版,书中收录其部分作品及创作谈,以及关于双雪涛的文学评论; [27]12月16日,当选为中国作家协会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 [24]
2022年3月起,成为第十届中国作家协会影视文学委员会委员; [28]4月21日,参演的人文纪录片《文学的日常》第二季播出; [29]8月,担任第6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迁徙计划·从文学到电影”推荐委员会委员; [30]11月,英文版小说集《艳粉街》入选《纽约客》年度书单; [31]12月,出版首部杂文集《白色绵羊里的黑色绵羊》。 [32]
双雪涛的太爷爷是北京人,满族,给溥仪做满洲饽饽。溥仪在伪满洲国复辟时,将双雪涛的太爷爷带到长春,后来双雪涛的家族便留在东北了。 [7]
作品名称 | 首发处 | 作品名称 | 首发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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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安德烈》 | 《文学界(原创版)》2013年第6期 | 《靶》 | 《芳草》2013年第6期 |
《无赖》 | 《文学界(原创版)》2013年第10期 | 《北极熊》 | 《芙蓉》2014年第1期 |
《冷枪》 | 《芙蓉》2014年第1期 | 《大路》 | 《上海文学》2014年第2期 |
《安娜》 | 《长江文艺》2014年第11期 | 《生还》 | 《山花(上半月)》2014年第10期 |
《跛子》 | 《收获》2014年第4期 | 《长眠》 | 《西湖》2014年第8期 |
《大师》 | 《西湖》2014年第8期 | 《窟窿》 | 《此乃异类》 |
《自由落体》 | 《青年文学》2015年第1期 | 《平原上的摩西》 | 《收获》2015年第2期 |
《走出格勒》 | 《十月》2015年第4期 | 《聋哑时代》 | 《鸭绿江》2015年第2-5期 |
《天吾手记》 | 《花城》2016年第3期 | 《终点》 | 《意林文汇》2016年第9期 |
《光明堂》 | 《江南》2016年第3期 | 《跷跷板》 | 《收获》2016年第3期 |
《飞行家》 | 《天涯》2017年第1期 | 《北方化为乌有》 | 《作家》2017年第2期 |
《白鸟》 | 《收获》2017年第3期 | 《宽吻》 | 《收获》2017年第4期 |
《间距》 | 《花城》2017年第5期 | 《抱河》 | 《上海文学》2018年第1期 |
《女儿》 | 《作家》2018年第4期 | 《松鼠》 | 《小说界》2019年第1期 |
《预感》 | 《作家》2019年第1期 | 《剧场》 | 《作家》2019年第1期 |
《起夜》 | 《收获》2019年第1期 | 《杨广义》 | 《收获》2019年第3期 |
《心脏》 | 《上海文学》2019年第3期 | 《火星》 | 《花城》2019年第4期 |
《Sen》 | 《收获》2019年第5期 | 《不间断的人》 | 《收获》2020年第1期 |
《刺客爱人》 | 《收获》2021年第1期 | 《香山来客》 | 《收获》2023年第5期 |
《淑女的选择》 | - | - | |
资料来源 [18] [26] [35] |
书写青春
在双雪涛的小说创作中,涌动着东北20世纪90年代动荡中少年们的执着与无处宣泄的狂热,流动的焦虑情绪。面对时代和社会的病症,处在尴尬境地的少年们的痛苦和欢愉都陷落在巨大的真空之中,上演着装聋作哑的戏码。小说《聋哑时代》可以视作双雪涛对少年时代的一次拓印。小说以刘一达、高杰、许可、吴迪、安娜、霍家麟等人物为单元来结构整篇小说,通过主人公李默与这些人物间发生的事件来填补回忆板块。即使在成长的细碎场景中,这群少年每天发生着轰轰烈烈的变化。在他的笔下,少年群像无不带着他们自身的深刻印记,倾注着储存在记忆之中的强烈情绪。对僵化的学校体制的挑战、对性意识的懵懂、对人际关系似懂非懂的试探,在情绪的游走中完成人物成长的命题。 [19]
城市乡愁
双雪涛实践了带有“城市乡愁”意味的写作,他将个人历史与城市的历史进行着不露声色的同步化处理,并在回望自我成长与父辈遭际中探寻这座城与城中人的缘起、变化与未来,在他这里,乡愁不是对城市化的抵抗,乡愁表现为对城市历史的溯源与对自我起源的追问。他的小说不是惯常的“家族史”写作,不追问过远的历史,他的历史原点始自于20世纪80年代,偶有一笔带过的父辈的简史穿插其间,所以小说中的城市历史也就是他的个人成长史。他的小说多以“东北—沈阳—铁西区—艳粉街”为背景,多于当下追忆80、90年代的那个“我”与那群人,随着空间中老铁西区的消逝,时间的连绵确保了过往的存在、塑造了当下的城与人。他书写的是人与城共同成长的故事,包括人与城共同的暴力故事。怀旧不过徒增感伤,在成长与罪恶中重要的是,人需要通过细致的回忆记载历史,在被时代裹挟、失重的过程中,努力发现某些恒久的具有“神性”的精神力量以自我支撑。 [20]
父辈形象
20世纪90年代,东北工业繁荣的落幕和父辈日渐的颓败是交织并行的,父辈在冥冥之中成为了东北衰落工业图景中一处绕不开的路标。而他们的子辈,包括双雪涛等人在内,则以此为索引在创作中找寻讲述故事的方法。
在短篇《大师》的叙述中,双雪涛细致勾勒了父亲的身影是如何一步步坍塌的。从父亲对下棋从痴迷,到父亲只与人下三局棋再到不与人下棋,最后到我代替父亲与人对局的故事脉络中,作者所展露的是人衰老的必然和人无法无往不胜的真相。文本中所塑造的父亲在生活上可以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原先是个仓库管理员,对下棋的过度痴迷导致最后妻子也选择离开。
父辈对天空和飞翔的迷恋,在短篇《飞行家》中同样鲜明可见。小说中的李明奇是个在车间制造降落伞的工人,但他想造的是飞行器。李明奇在屋顶上的黑暗中叙述梦想的一幕极具浪漫色彩。小说以巨大气球装载着李明奇向夜空中飘远作结尾,童话般的场景中为飞行家梦想着上亮色,潜在的幻灭则是在这种在实现了对父辈的形象痴念,在冰冷的现实与疯狂的梦想间寻求自己可以立足的支点。 [19]
人物刻画
人物刻画上,双雪涛经常采用极简的白描式手法,脱离诗意化的表达,语言叙述表层对人物外貌的美化被剥离。从身高到脸型和衣着,以一种几乎裸露的姿态呈现于读者眼前。一米几的身高、圆脸还是方脸,仅仅以粗线条的方式勾勒人物的出场。这样的做法起到了双重效果:一方面对人物出场外型塑造上的克制,弱化了读者对人物样貌的印象,从而将更多的关注力集中在故事情节和人物遭遇上,加强了人物行为的力度和场景的震撼力。另一方面也符合所要书写的对象——那些湮没在历史浪潮之下的被模糊面孔的个体。 [19]
自然意象
在双雪涛的小说中,雪的意象得到了更为丰富的阐释。中篇《光明堂》里雪呈现了多种不同的形态。第一场如同粉末的雪对应父亲离开,第二次傍晚的雪势庞大和林牧师布道的场面吻合,之后是林牧师被捅,雪花扑向他的身体,鲜血与白雪彼此相映。不难发现,文本中雪的变化和情节上的转变是相互照应的。文本后段“我”和姑鸟儿去寻获真相的过程中,忽大忽停的雪势和叙述的节奏相配合。直到结尾处,雪终于停止,天空晴朗。雪在无形中承接了场景置换、人物走向转变的功能。
湖和湖水的意象也时常出现,并被作者幻化成一个得以逃离现状并摆脱固定叙述的空间。小说《天吾手记》中,主人公李天吾正是通过神秘湖的摆渡得以穿梭在台北解答密语、东北抓捕罪犯和少年追忆初恋的三个不同的时空场景。中篇《平原上的摩西》中人工湖是庄德增和傅东心相遇的起点,而庄树和李斐的纠葛也同样结束于北陵公园的人造湖。不同的人物单元间线索相互交错,最后却将落点轻轻放在湖面,置于二人的小船之上,浮于岸边与水面的交界处。作者有意在结尾设置的边缘线呈现出一种虚幻的末日美感,并和整个故事的起点形成了一个极巧妙的循环。而在《光明堂》中湖的意象则尤为密集,疯子廖澄湖是掉进湖里淹死的,“我”的梦中反复出现父亲和廖澄湖在湖边钓鱼的场景,影子湖底的淤泥和沉没的生命,一直到结尾处湖中出现那条怪异的大鱼。“我”在湖底深处看见的诸多景象反而更靠近事件的谜底。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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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距》和《宽吻》还只是故事发生地的迁移,作家关注的与小说呈现的,依然是现实的困顿,是惯常的双雪涛的叙事,那么从《女儿》开始,双雪涛进入了对小说传奇叙事的探索和迷恋。作为“在西方小说和先锋小说的光辉底下长大”的青年小说家,我隐约看到了他抽身向古,对中国古典的致敬痕迹,当然,这个判断,还需要更多的作品验证。 [14](作家张忠诚评)
双雪涛对于“写作的根基”有所自觉,他写作的根基,是他的愤怒,他的写作有一种和名利场格格不入的东西。但愿双雪涛像摩西一样,永远铭记一个群体被驱赶的痛苦,从“父亲”走向吾土吾民。 [14](文学评论家黄平评)
双雪涛的小说总能让人读出一些稳固的东西,可能是轮回,可能是圆满,可能是报应,或者仅仅是对受难者微弱而又坚定的慰藉。那种具有宗教感的信念和置身于一个阶级的立场构成了双雪涛小说中温暖而坚硬的内核,它让小说不会随着某个故事或是某种表达任意地摇摆,却暗暗地滋生出更大的可能。 [14](作家白耕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