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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單身醫生,出名的有梁卓偉、曾浩輝、梁家騮......。
立法會醫學界議員 梁家騮,將離開服務二十多年的威爾斯親王醫院,到中環當私家醫生去。
他是中大醫學院首屆學生,八六年畢業,「曾考過港大,不收我,去中大都好。」當年中大要乜無乜,要在貨櫃箱上課,連實習都要大學出面「乞求」聯合醫院才得到機會。回想苦日子,他聳聳肩說:「做學生唔理得咁多啦。」
他想當外科醫生,因為當年教授有李國章,「李國章只得三十幾歲,表達能力高,口才又好,教書好有娛樂性。」
同屆同學有陸志聰、陳志偉,前者現在是瑪麗醫院行政總監,後者是養和醫院外科中心內鏡主任。別人飛黃騰達,梁家騮仍是高級醫生,與同事分享一個辦公室,他繼續輕描淡寫道:「有機會給我升職,但冇申請。」
轉私人執業,有說他不滿大材小用,他自辯:「只是個別傳媒說,我從來冇講過。」唯一不滿是公立醫院手術室不夠,「如病人要做手術,都要等到有手術室才可以做。」
○九至一○年度,醫管局流失兩百多名醫生,超過三成屬高級或顧問醫生。這個「走佬潮」,多少影響醫院運作,是否也加強他出走的決心?他開始把問題「撐」出去,「威院早變了許多,或者變幻是永恒。」
之後又一本正經解釋:「部門跟我一樣資深的同事只剩一人,同期的早已離開,我的角色亦不停轉變,經我培訓的同事能獨當一面,我的使命已經完結,發展空間亦到此為止,離開不會令部門有甚麼損失。」
跟着再講一連串數字:「流失不是這幾年的事,八九年流失率是百分之十二點幾。九○年,醫務衞生署調整醫護人員薪酬,往後幾年的流失率降至個位數。九七年,醫管局冇錢請人,話醫生過剩不聘用。至○三年沙士,經濟差,同事流失少,到○五年環境好轉,想走的人又離開。」他一邊說,一邊摺叠手上的紙杯,像變魔術般,他離開的個人原因,就被他非個人化了。
他與當骨科醫生的哥哥,在中環開診所,「彈性多了,又方便做議會工作,之前勞永樂、郭家麒同樣是私人執業。」他停了一下,續說:「不要講太多,一陣醫務委員會會話我宣傳。」
梁家騮有六兄弟,他排尾二,兒時租住油麻地唐樓,父親在家開設補習社,另設乒乓球枱出租,高峰期設有六張球枱,梁家騮負責「睇場」,乒乓球成了他的強項。
熱愛運動的他,汽車車尾箱是個流動雜物箱,壁球拍、羽毛球拍、高爾夫球棍亂放在一起,方便他隨時應戰。 中學讀皇仁,讀書不求人,「學校要求會考兩B一C就收番,我夠有突。」那即是幾多分呀?「兩A幾個C啩,唔記得囉。」他不想說清楚的,就會求其答。
行醫總要面對生離死別,好多醫生都會設「防火牆」,令自己情緒不致太受影響,梁家騮設得特別高。
「不要太投入,但要有好態度。心痛實有,有些個案的確令人黯然,例如有次中秋節當值,遇上一宗交通意外,阿公、爸爸送到院已經不行,媽媽搶救後都唔得,剩下十二歲女兒,跟她說時心中都有不安,始終是個小妹妹,又是一家團圓的日子……」罕有感性之後,他重新築起「防火牆」,「現在說這個,醫務委員會話我,記着唔好咁多推廣。」
成為立法會議員後,梁家騮以兼職身份任威爾斯醫院醫生,負責內窺鏡工作。訪問當日,是他最後一次到大埔那打素醫院為病人照腸鏡。
訪問當日,梁家騮工作至下午四時才吃午飯,笑言一個餐蛋公仔麵已經足夠。
四十八歲的梁家騮至今仍獨身,人生大事,是否時勢已過?「我仍在黃金時間上,有空間去組織家庭。對象?有幾個,(當真?)梗係咁講啦……從來冇講過不結婚,我兄弟多,結婚壓力不大,我有九個姪,連姪孫都有,結婚生仔是正常事,我都是正常人,結婚要講緣份,不是講時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