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憶起那一段歷史
伴隨的是淡淡的感傷與一種苦笑不得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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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
與老妹前往位在仁愛路上的紅葉蛋糕店買蛋糕
買完出來步行搭車
才發現位在附近的(牛牛牛，音ㄅㄣ)西餐廳已經遷移至其他地方
正若有所思地對我妹說
我對這一間餐廳其實有很深的印象
四年多前
當時台大學代會議長曾經為了計劃籌組民進黨社
出面邀請了我、許永展與前學生會長陳進男等人
由那時民進黨青年部主任王銘源作東
在餐廳聚餐同時交換意見
中時的資深教育線記者江昭青隨後也聞訊前往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所謂民進黨的「高官」
所以對那一次的經驗
印象特別深刻……
萬萬沒想到
隔天進工會打開MSN
就收到ernesto的訊息
「台灣學生謝果齊在上海東方明珠電視塔墜樓死亡!!」
而這位台灣學生謝果齊
就正是四年多年的那一天那場餐會的主角
那位出面邀約的前學代會議長
接收到這訊息
有種說不出也很難形容的感覺
其實
我對謝果齊並不算熟
我個人甚至不甚欣賞這個人的行事作風
但得知他不幸的死訊後
震撼與驚訝之餘
伴隨的是不斷回憶起四年多前的那一段歲月與那一些人
那一段逝去如今看來顯得充滿感慨與些許蒼白的歲月
那一些當時顯得意氣風發、蓄勢待發而今安在哉的「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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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多以前
我的腦中還盡是對羅文嘉、馬永成這些台大學生會出身
被媒體塑造成為政治新貴
充滿了憧憬與有為者亦若是的壯志
進入了以研究議事規則為宗旨的民權初步學會
說來有趣
也因為進入了民初社
讓我有機會認識了許許多多有趣的人
當時單純的我天真的以為
台大學生會長是一個青年參政的灘頭堡
而恰巧社團內曾經擔任學代會議長的蔡姓學姊
投入第12屆會長的選舉
於是我興奮地全精神地投入拉票與助選
幻想著能夠有機會進入「神聖」的學生會殿堂
當然未如所願
最後的結果
國民黨籍、夜歷史系的張榮法以為數不多的差距擊敗了學姊
當選了第12屆的會長
但是第一次接觸所謂選戰的我
其實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般地處處都感到新奇無比並躍躍欲試
而在民初社中
我同時認識了許永展
大三那年許永展接下了大學新聞社社長
同時也是學代會法學院學生代表
在找我聊了聊後
頗感興趣的我一起進入大新
2000年初
宋楚瑜正式脫離國民黨投入總統參選的工作
而擔任會長的張榮法
也在2月份在造勢大會上公開挺宋
也開啟了一連串校內的惡鬥
2月22日
張榮法在宋楚瑜的金山後援會成立大會中
公開站台挺宋
透過電視畫面被一些眼尖的學生(當然包括我)發現了
當時的我本來就對張在之前選舉會長的某些行徑不齒
而且又還是民進黨的死忠支持者
我第一時間興奮地約了永展出來在金山南路的一間隱密的咖啡廳
商討籌畫如何抨擊張榮法的行為
當天回家後我等了幾輪的電視新聞
終於清楚地拍到了站台的畫面
結果隔幾天後
當時擔任學代會議長的謝果齊就主動聯繫我們
在挪威森林咖啡廳開了一次會後
正式決定聯名召開記者會砲轟張榮法
幾天後
就在小福2樓摩斯漢堡當時還存在的一個大會議廳開了記者會
我還記得當天來了滿滿的記者
而我在大新擔任唯一一期的主編工作
一大部分所處理的也就是張榮法的站台事件
謝果齊與張榮法當時在媒體上出足了鋒頭
甚至一度打算對簿公堂
318總統大選結束後
國民黨潰敗的結果
國民黨組了一個現在沒有多少人記得的黨改造委員會
當時長期擔任國民黨學生的林政緯因為正巧當選學代會議長
也一度躍上了舞台
被神奇的選入改造委員的行列
成了當時許多人眼中的明日之星
另一方面
因為仍對學生會抱著虛妄期待
為此主動找了許永展談參選的事情
許永展其實一直躊躇反覆
認為以當時的狀況
所謂非國民黨的「改革派」尚有另外兩組候選人參選情形下
很難保證當選
於是
我們開始參與了所謂有意角逐者間「搓湯圓」的工作
我還記得有一個晚上
在汀洲路一間餐廳的小小包廂內
擠進了各路人馬
包括了日後進一步結下孽緣的ernesto
與學生自治圈傳說中的人物蕭亞譚、立場鮮明的民進黨學生陳哲宏等等
現在想想
真是可笑極了
一群人好像真的以為台大學生會會長是一個多了不起「公職」似的
好像大家都以為可幹出一番了不起的事業似的
最後
協調沒有結果
作出了大家各自參選、互不攻擊的結論
許永展最後並沒有投入這場選舉
選舉的結果還是由張榮法所推出的人選張復鈞當選
不久後
我在渾渾噩噩、似懂非懂中結束了那段現在回想極為荒唐、軌譎的大三生涯
而我在大三那年
也因為這種種的事件導致我第一次面臨被二一危機
全部18學分中被當了6學分
再一門三學分的課被當
我很可能就正式跟台大說掰掰了
再一次回億這一段歲月
除了苦笑連連外
更令人感慨的是
現在再看當年那時候校內所謂對政治工作有興趣的「風雲人物」中
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在政治圈內發達甚至立足
當年的會長張榮法
離開了校園後跟了秦金生
而現在只是親民黨內一個不得志的小黨工
當年的議長
負笈前往北京大學
竟成了東方明珠塔下的亡魂
當年的「改革派」大老陳哲宏
據說投入了直銷工作不再參與政治事務
當年的前會長阿男
目前仍舊在中文系擔任助理
當年風光一時的改造委員林政緯
在國民黨內同樣沒有任何發揮
而面對的是國民黨的再一次潰敗
很諷刺吧
一群當時在校內爭的你死我活、意氣風發的人
繞了一圈、過了四年
才發現自己都只是結構與大環境下的產物
別妄想奢談想要在台灣政治上小有影響力
就連要試圖影響改變自己
如今看來
都成了一件尷尬而難為情的自我說服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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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此時
伴隨的是淡淡的感傷與一種苦笑不已的尷尬……
(2004.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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