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語] 看到心會酸...被感動到 2@精靈小店|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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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25 00:47:37| 人氣403|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手語] 看到心會酸...被感動到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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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通常都是禮拜六晚上才到台北,然後在這裡過夜,禮拜天晚上再搭夜車回台南,有

時不忍她這樣長途紛波,但勸也勸不動她,更何況心裡也太掛記著婷婷,每次當她要回

家的時候,我都千交代萬交代,不用時常來看我,但等到婷婷來的時候,我又忘懷的去

擁抱她。


婷婷和淑芳來台北時,當然不忘帶她們去逛街,像是西門町、萬華、還有士林及各處的

夜市,台北像是整個台灣的縮影,所有吃的還是用的,都由全省各地集中到這裡來,然

後呈現在世人面前,有時我也會帶她們到陽明山洗溫泉,或者到淡水、關渡附近走走,

享受熱鬧中的寧靜,在台北繁榮的景象,和南部鄉村的樸實,有著完全不同味道,但大

多數人,嘴裡說的話還是台灣國語,嘴裡吃的飯,還是台灣米,站在這塊土地上的,還

是台灣人。


婷婷和淑芳要是同時來,我就傷腦筋了,因為要是只有婷婷,出去玩的時候,只要用我

的小綿羊載她就好了,現在則多了淑芳,雖然室友有機車肯借我,但要叫淑芳騎車實在

讓我擔心,所以每次都是我載淑芳,讓婷婷自己騎車,打散了我跟婷婷兩個人,也許是

我自私吧,常和婷婷相見面,卻依舊仍嫌跟她相聚的時間不夠多,那怕是騎車雙載的時

間,我都不想錯過。


夜晚,我和婷婷各騎一輛機車,淑芳則坐在我後座,我們剛由陽明山下來,黑暗中看不

見手腕上的表,只能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前方有交通警察臨檢,我們按照指示把機車

停在路旁,警察過來問話:「把行照駕照拿出來,我一貫把證件放在車子的行李箱,所

以沒什問題,但婷婷不只連駕照忘了帶,連身份證也沒帶,更由於車是我同學的,當然

行照也不在我們身上,還有警察詢問婷婷的時候,婷婷獨特的喉音,不禁讓警察懷疑有

問題。


淑芳這時才從我的背上醒來,背後的衣服有點濕,起先還以為在陽明山上洗溫泉不小心

弄濕的,看到淑芳嘴角流著唾液,居然沒想到是淑芳在我的背上睡著後,流出來的口

水,更令人驚訝的是坐在機車上都睡得著,真是有夠厲害,我用帶點粗魯的動作把她叫

醒,接著過去找警察說情,哪知道他偏偏非要叫婷婷的家人來不可,遠在南部的王媽媽

和王伯父怎麼可能勞煩他們到台北來解決。


淑芳像是個天真的小女孩,清醒後雙眼朦朧,婷婷拿著面紙,過去幫她擦拭嘴角的唾

液,淑芳看見我跟警察在求情,於是比著手語問婷婷怎麼一回事,婷婷回答:「因為忘

了帶證件,所以被攔在這兒。」




貪婪與你在一起

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都叫我心動

卻又不敢去觸動內心的愛慾

理性告訴自己

你已是被我愛情所俘虜

忘了我倆是相扣的鎖

我鎖住了你同時又被你鎖上

這種負擔 並不沈重

對我來說是最甜蜜的負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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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芳知道事情始末後,拉著婷婷到旁邊的電話亭,婷婷雖然覺得奇怪,但想起淑芳家世

不凡、人面廣闊,說不定另有方法,淑芳拿出袋子裡的電話簿,手指著其中一支行動電

話的號碼要婷婷撥號,電話撥通後,婷婷依著電話簿裡的名字說:「喂~~請問蕭高飛先

生嗎?」


淑芳比著手語要婷婷幫她轉達意思,給電話的另一端。


對方回答說:「我就是。」


婷婷說:「我是淑芳的朋友。」


對方:「咦.....」


婷婷又說:「淑芳現在跟我在一起。」


對方有些緊張的說:「你想做什麼?開口吧!贖款我會準備好。」


婷婷覺得訝異,對方怎麼會這麼回答,於是改口說:「我跟婷婷是一起從台南來,到台

北來玩的朋友。」


對方恍然大悟的鬆一口氣說:「抱歉!最近處理綁票案忙昏頭了,淑芳上台北來,怎麼

都沒來找我呢?好久都沒看到我這個小姪女了。」,對方知道後非常氣憤,得知我們所

在的位置後,匆忙說:「放心~~交給我來處理。」說完電話就掛斷了,跟警察求情了老

半天的我,眼看說不通,只好要婷婷打電話回家說一聲,哪知道,我還沒跟婷婷開口,

坐在警車上的另一個人,已經先過來跟我說:「抱歉!」,原先與我談話的警察,驚奇

的看著他同事向我陪禮,兩人走到路旁商議半天,過來跟我說:「請你們非得要我去警

局一趟不可?拜託!拜託!」


聽完害我差點氣結,暗想:「一下子對我這麼客氣,卻又有要我們跑一趟警局,而且還

用拜託的方式,真的不清楚他們打什麼歪主意。」還想跟他們爭論一番,淑芳這時過來

拍拍我的肩膀,等我回過頭後,她笑笑的用手語比說:「沒關係,就跟他們去一趟,不

會有事的。」


看淑芳說的這麼堅定,於是放心跟警察走,一路上警車在前面幫我們開路,我和婷婷則

騎機車跟在後頭,到了一棟超乎想像大的警察局後,跟我們一道的警察,把我們三個交

給早在等候我們的警員,接著坐上電梯,到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指示要我們自己

進去。


打開喇叭鎖後,看見辦公室坐了一位相貌國字臉的中年人,淑芳飛奔過去,抱著中年人

的頸部,那人笑笑用手語跟淑芳比說:「好久不見!」這時婷婷才跟我說,那個人是淑

芳的叔叔,於是我跟婷婷走到辦公桌前對他說:「伯父好。」


那人幽默的回答說:「別叫我伯父,聽起來就像老了十幾歲,和淑芳一樣叫我飛叔就好

了。」


於是我和婷婷又對他說聲:「飛叔。」




法是人定的

法也是由人來執行

於是相同的法律

遇上不同的人

由不同的人來執行的時候

法與罰有著認知上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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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牆上的鐘,才發現已經過了兩點了,於是問飛叔說:「飛叔,現在警察辦公都這麼

辛苦嗎?都凌晨兩點了還沒下班。」


飛叔:「你們都不看報紙是不是?這兩天發生的刑案搞得警方暈頭轉向的,我剛去開完

會回來,就聽見淑芳的電話,所以到現在都還沒回家。」


看著辦公室多枚的勳章,還有飛叔與政要的合照,肯定飛叔必定是警署有名的人物,只

可惜自己從不知道警政名人,所以連飛叔的稱頭叫什麼都不知道。


飛叔要請我們去吃宵夜,我跟婷婷推託時間晚了,但淑芳在旁鼓譟著說她肚子餓,不由

得還要跑一趟,飛叔跟我要機車鑰匙,問明我的住處後,我們坐上飛叔的車,司機載到

一家裝潢氣派的店,飛叔口中說是餐廳,但我不論從外表還是裡頭,怎麼看都像是是間

夜總會,飛叔走在前頭,剛踏進店門口就有一位打扮妖豔的婦人過來,婦人才剛要開

口,飛叔就對她搖首示意她離開。


店裡頭的食物多屬海鮮類,實在有點吃不慣這種山珍海味,暗想著:寧可去路邊攤吃碗

陽春麵,也勝過眼前這些珍饈,但終究是長輩請客不好意思挑剔,飛叔跟我們閒扯了一

陣,看得出來飛叔很疼淑芳,但他會的手語有限,不能向淑芳表達全意,幸好人是很奇

妙的,熟悉的親人只需要一個眼神或動作,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意,宵夜吃完過後,飛叔

就帶我們出店門,經過櫃檯的時候,也沒見飛叔買單,出店門的服務生還有禮貌的向我

們說謝謝光臨,飛叔見我表情奇怪於是就對我說:「這家是我朋友開的,說起來我還是

半個老闆,因為我也有投資在這家店。」


我釋懷的說:「喔~~難怪。」


司機載我們回到住處,騎樓下有兩個警察待在那裡,等我們下車後,警察遞上機車的鑰

匙交給我,發現機車早由警局騎到這裡等了,我們進開門進屋子後,那兩個警員才坐上

停在路旁的警車離開,婷婷和淑芳一進房間就禁不住疲倦,連牙也沒刷就上床睡了,我

則在同學的另一間房間內輾轉難眠,腦子不停在想飛叔的事,照理說他幫我們解決臨檢

的事,應該好好謝謝他一番,但是心裡頭又覺得不喜歡飛叔,像是警察幫我們騎機車回

來這件事,就似乎過分了些,還有去夜總會吃宵夜,都叫人覺得異常,但又說不上來怎

麼一回事,最後替自己找到一個理由『少見多怪』,我想是看著王伯父當了公務員十幾

年,忽然見著出門有司機、手下一票警員,同樣是公務員的飛叔,當然會覺得奇怪吧?




權與利的交織下

金和權不分家

利和益不相離

在黑暗裡

一切變得正大光明

是非對錯

成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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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個禮拜後,婷婷早就說過這禮拜不會來台北,所以星期六下午就到附近一所高中的

球場打球,直到天完全黑才回家,剛踏上四樓的樓梯,就看見一個人蹲在樓梯間,趴在

自己的膝蓋上睡著在那裡,因為周遭燈光灰暗,看不清楚是誰,從旁邊走過去,找鑰匙

正準備開房間門時,那人站起來看到我後就興沖沖的走來,直走到我面前才看清楚原來

是淑芳,正驚訝她的出現,但周圍烏漆麻黑,根本無法用手語交談。


進屋子隨手打開電燈,用手語對淑芳比說:「你怎麼會來台北,自己一個人來的嗎?」


淑芳頭頃斜著想一下後,比說:「是。」


我:「你還沒回答我來台北做什麼?」


淑芳:「來台北找飛叔不行嗎?」


我:「那怎麼又會跑來我這裡?」


淑芳微笑比著:「怎麼?不歡迎嗎?」


「怎麼會呢,歡迎都來不及。」我用著不熟練的手語與她比劃著,婷婷會說話以後,而

我又搬到台北來,自己就很少用手語跟人交談,幸好淑芳還看得懂我在比什麼,不然真

可能會雞同鴨講。


我們聊著一些日常瑣事,和關於婷婷的事情,沒注意時間已經十點多,淑芳提議去看電

影,笑她又沒辦法聽見聲音,真是貨真價實的”看”電影,淑芳跟我撒嬌,我狠不下心違

背她,午夜場的電影十一點半上映,於是到電影院門口先買門票,電影門票的錢是將近

我兩天的生活費,心裡想著,下禮拜錢可要省點用,不然連回家的車票都會有問題,淑

芳討著吃路邊攤的魯味,我還是出錢買給她。


令人想像不到的是,電影開幕後不到半個小時,淑芳就睡著在電影院裡面,儘管電影的

音效很大聲,但淑芳是個聾子,再好的音效也無法欣賞,想到此,忽然覺得婷婷比淑芳

幸運得多,儘管婷婷的聲音無法像一般女孩子那麼悅耳,但婷婷至少聽得見,也可以把

話說出口,而淑芳呢?難怪所有人都寵著這個小女孩,因為她非上帝所眷顧的凡人,除

了我們對她的溺愛外,她什麼都缺乏。


電影院的冷氣似乎強了些,淑芳雙手抱在胸前顫抖,出門時忘了加件外套,我身上就只

穿一件長袖襯衫,實在沒辦法脫下來給淑芳,於是伸長手臂,將淑芳擁到自己懷中,淑

芳醒來後看了我一眼,我以微笑回應她,她繼續閉上眼睛,臉上露著滿足的笑意,在我

懷中像嬰兒般著睡。





天真無邪的笑容

是最難抵抗的誘惑

但你還不夠堅強

去承受我完整缺口

而我也還不夠滄桑

唯一確定的是

我已無多餘的愛情

讓你和其他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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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散場,淑芳還未離開我的臂彎,她的頭髮飄在我的鼻子上,害我忍不住打了個噴

嚏,淑芳連忙從我的懷抱中逃開,我才曉得原來她在裝睡,卻不忍責怪這個小淘氣,離

開電影院後,我們步行回住處,一路上淑芳倚靠在我身上,就像平常婷婷靠在我身上和

我齊走的情景很像,而我也錯把淑芳當婷婷,將手攬著淑芳的腰,無論從那個角度看,

任何人都會錯把我們當做是對小情侶。


快到門口的時候,淑芳拉著我走去對街的便利商店,想起看電影時買的魯味全部由她一

個人包辦,沒想到淑芳還要去買吃的,走進便利商店後,淑芳自己去貨架上拿商品,我

則翻看自己的皮夾,看還有多少錢夠淑芳揮霍,淑芳只拿了私人衛生用品到櫃檯上,敲

了下自己腦袋,還好淑芳沒如我想像的亂買一堆東西,當我準備付帳時,淑芳指著店員

背後的酒櫃上其中一瓶酒,要店員拿下來,當我看到酒瓶上的標價,差點昏了過去,那

是足夠我兩個禮拜的生活費有餘。


正要開口叫店員放回去的時候,淑芳卻掏出自己的皮包,拿著幾張千元大鈔付款,買完

東西就回到住處,很想罵淑芳兩句,沒事買瓶昂貴的洋酒做什麼?淑芳拿出電話簿,要

我打電話給飛叔,這才想到淑芳買酒是要送給飛叔的,電話打去,是淑芳的嬸嬸接電

話,跟我說飛叔到桃園出差,這兩天不會回來,於是我轉告給淑芳知道。


淑芳聽完後,就把酒瓶蓋給開了,我跟她比說:「怎麼開起來了?酒還可以拿去退

呀!」


淑芳淘氣的比著:「開了就開來了,現在也來不及了,去拿杯子和冰塊來吧。」


暗想開瓶蓋是決沒辦法退貨了,而自己又從來沒喝過好酒,也想品嚐一下美酒是什麼滋

味,三步並做兩步走,迅速到房間拿兩只杯子和冰塊來,淑芳先幫我倒了一杯,我用手

捧起玻璃杯,看著鮮紅的色澤在眼前晃動,心裡還有點捨不得喝下去,就當我還在猶豫

的時候,淑芳只經喝掉了兩杯,開始在倒第三杯了,怕酒被淑芳一個人喝光,連忙將眼

前的酒送入腹內,開始只不過是甜甜的沒什麼感覺,但在喝第三杯就被從腹部傳來的酒

氣給嗆到,看著淑芳已經喝著第五第六杯,不服輸的心理作祟,壓著反胃的神經,一口

酒又吞進去胃裡,口裡喊著乾杯。




知道這絕不是愛情

卻又如此相像

害我忘了保留

忘了保留對你付出的情感

忘了過後可能造成的傷害

我知道 你也明瞭

另一個人的存在

卻不知道

自己是真忘了

還是故意去忘了
經過一番豪飲,酒瓶僅剩約兩杯的量,我幫淑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把酒瓶倒空,起身去

洗手間順便將空酒瓶丟到垃圾桶,原以為淑芳酒量很好,沒想到去一趟洗手間回來,淑

芳已經醉倒在沙發上,拿起桌上的杯子,將最後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自己也有七分醉意,想叫醒淑芳去到房間去睡,但無論我怎麼叫她,都無法將她弄醒,

怕淑芳睡在椅子上會著涼,於是雙手將她抱起,闌珊的步伐走到我房間去,小心輕放到

床上,雙手正要離開她身體的時,淑芳的雙手由我的頸部攬住,腳底一個重心不穩,跌

到淑芳的身體上,在床上淑芳將我緊緊的擁抱住,看著她紅暈的雙頰,闔閉上的雙眼,

不知道她是真醉還假醉、清醒還是昏睡著。


彷彿酒精在腦中作祟,下意識中手往淑芳的身體移動,手指觸摸淑芳的雙唇,愛撫她身

體上的每一吋肌膚,每觸及到她敏感的部位,淑芳都會忍不住顫抖,逐漸褪去兩人身上

的衣衫,吻著她的鼻梁間、吻著她的眼、吻著她的香肩和酥胸,這時婷婷的身影在忽然

在腦海內出現,強烈的罪惡感讓我覺得羞愧,看著床上衣衫裸露的淑芳,和飢渴餓狼般

醜陋的自己,總算回復一點神智,停下所有動作告訴自己不可以繼續。


動作雖然停止了,身子卻還未離開床,眼睛仍盯著淑芳雪白的身體上看,這時淑芳張開

了雙眼,直視我的雙眸深處,像是看透我生理上的需求,又像是嘲笑我懦弱不夠帶種,

她在我肩膀咬了一口,那一點的神智又即刻被抹煞精光,盡失理智和羞恥在她身上狂

吻,淑芳微張雙唇似乎在期待著,不讓她失望的深吻鮮紅的唇,相互吸允著對方的唾

液,手仍不停在動褪去下體的衣服,伸出舌頭撬開在上下牙齒,在她的嘴裡面放肆活

動。


淑芳嘴裡突然呼出陣陣酒氣,胸口一悶趕緊把頭移到床邊,嘩啦吐了一地,晚餐所有吃

的包含剛剛所喝的酒全吐個精光了,不停的反胃吐完後噁心的感覺還在,卻想吐又吐不

出東西來,經過一番折騰,腦袋瓜總算清醒了不少,拿起床上的衣服擦拭嘴角,精疲力

竭的躺在床上,轉頭看看身邊的淑芳,這次可以確定她是真的睡著了,回想著剛剛做的

蠢事,不由得重重打自己一個巴掌,笑自己糊塗,接著累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酒不做替罪羔羊


因為造酒的是人類


飲酒的也是人

它只不過是去掀起人的另一面

壓抑在理性背後的獸慾

無須建立情感下

兩人就可以的熱情接觸

我卻依舊懷疑

懷疑真無情感乎?

或者原先的情感發酵變了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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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睡醒來後左右看了一下,淑芳不在床上,感覺有點失落些什麼,因為昨晚的事,記

憶中就像做了一場夢,那麼真實卻又像是不切實際,床邊吐出來的髒物,淑芳幫我清理

了,說來還真有點感謝它,不然自己要是幹下遺憾終身的蠢事,不只婷婷會不原諒自

己,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淑芳和蕭伯伯交代,頭疼忽來擾亂了胡思亂想的思緒,想是

昨晚宿醉的後遺症,甩幾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淑芳由門口走進來,手上提了一個美而美的塑膠袋,不用想也知道裡頭裝的是早餐,意

料之外的是淑芳不會說話,不曉得她是怎麼跟老闆買的?這時才發現自己全身僅穿件內

褲,上半身一絲不掛,拉起床上的棉被遮蓋在身體上,淑芳看到後學電視劇取笑的說:

「放心吧!我會負責的。」


我說:「誰要你負責!」此話一脫口,就後悔說這句話,好似在輕薄淑芳,在打情罵俏

的對話,雖然我什麼也沒做,但昨晚的魯莽使我心中有愧,手裡比著說:「請先出去一

下好嗎?我要穿衣服。」


淑芳並沒有離開房間,手語比說:「昨晚在我面前脫衣服都不怕讓我見著,現在在我面

前穿衣服還怕被我看到嗎?」悶雷暗響心中懼驚,這聲代志大條了~~,莫非昨晚她一直

都是醒著的,親眼見著我在他身上任意輕薄?但她又為什麼不制止我呢?種種疑問不知

該怎麼向淑芳求解,恨自己開不了口問她,也許害怕得到的答案就如心中所想的,口裡

自言自語的說:「昨晚....昨晚....我們都醉了。」


知道淑芳會看懂我的唇語,而手上已無多餘的力氣去比劃。


下午騎著小綿羊送淑芳到車站,順便幫她買張返家的車票,直到目送她離去,我仍覺得

自己還尚未真正清醒,淑芳與婷婷的容貌在腦中不停重疊出現一遍又一遍,我極討厭回

去住處,因為在那裡我會更糊塗,走進一家 PUB內點一杯不含酒精的飲料,因為酒已經

嚇到了我,在那裡直待到午夜。




願自己永不醒來

醒不過來

就無需虧欠與你相對

心裡就會安慰些

願自己永無知覺

沒有感受

就無須愧疚心中的不安

腦裡就不用想太多

我真的明白

也真的確定對你的愛

但卻對她模模糊糊

既不確定 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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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沒回家,PUB 打烊後走在不夜城的台北街道上,想了很多事情,卻又不想想

太多,想到淑芳似乎帶點故意要讓我犯下錯誤,種種的疑點不禁叫我懷疑,思量自己應

該恨她嗎?還是可憐她?上帝的虧欠不應由我來彌補,更何況我早有了婷婷。


在地下道的階梯上坐了一個晚上,上班上學的人群驚醒正在打睏的我,頹廢神情和流浪

漢相似,只不過衣服較乾淨還可以區別出不同,正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小女生丟了一枚

銅板給我,我起身想跟她說:我不是乞丐,但我站起來還沒說話,小女生就被我嚇跑

了,地板那枚硬幣還在不停轉動,撿起來放在手心上,緊緊的握著,面對淑芳,也只能

像小女孩丟銅版給我一樣,雖然幫助微弱,但心意和行動都做了表示,總不能把自己身

心都交給她吧,就像小女孩不能夠將我到他家住是一樣的,心中暗下決心,等下次見到

淑芳必定要跟她當面說清楚。


星期一的早上我們都沒課,回到住處,室友也都回來了,剛進門裡就被同學皮皮,一招

鎖喉扣手臂掐著我的脖子,指著客廳桌上的女性衛生用品說:「趁我們都不在,你該不

會跟你女朋友做些不該做的事吧?」


我又想到那晚的糊塗事,半開玩笑的說:「就差那麼一點點。」


另一個室友小勝走來,從背後拿出一只女性胸罩說:「連這個都留下來了,還說差那麼

一點點。」小勝手裡拿著胸罩在我面前晃著,接著笑說:「你女朋友的好像發育不怎好

哦,這個形號看起來小小的。」


大吃一驚,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回想起那天晚上,會不會嘔吐的時候就吐在淑芳

胸罩上面?唉....淑芳怎麼忘了帶回去呢,還想找藉口解釋的時候,小勝和皮皮已經用

摔角招數蝦式固定法把我給困住了。


電話忽然響起,皮皮接的電話說是要找我,正慶幸不知是誰救了我一命,原來是婷婷打

來的問我說:「怎麼昨天打電話去你那裡都沒人接?」


回答說:「我跟朋友出去了。」


接著婷婷跟我說了許多情話,但我實在沒有好心情去談情說愛,大多都只是「嗯....

喔....」回答著,忽然婷婷問我說:「淑芳前天有沒有到你那裡?」


我愣了一下沒答話,婷婷說:「喂~~喂~~怎麼不說話呢?」


我說:「喔....淑芳有來過,不過他一下子就走了。」


婷婷說:「那她可能去飛叔那裡了,她有跟跟我說要到台北看飛叔。」


有氣無力的回答說:「喔....我想是吧。」




真的後悔了嗎?

別在猶豫不確定

總是會傷到另一顆心

那麼就早點斷情

免得我恨了你

又自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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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禮拜,和婷婷完全失去聯絡,沒收到她的信,也沒接到她的電話,打電話去她

家更是奇怪,電話剛接通我才剛問好,就被對方掛斷,心裡有響著不祥的預兆,在學校

上課完全聽不下老師說的話,因為腦裡被婷婷生氣的畫面擠滿了,不安的情緒充斥著心

房,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想到了淑芳,想她應該不會對別人說這件事吧,相處那麼久

了,她的個性我還不瞭解嗎,何況她又並非不知道我和婷婷的感情深厚,只想著日子快

點到週末,好回家看婷婷,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星期六早上原本有課,但我蹺了兩堂課,在星期五晚上就搭夜車回台南,回到家已經十

一點多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到婷婷家。


「喂~~」


「喂~~找誰?」


「婷婷在家嗎?」我剛說完這句,電話那頭就斷了線,但聽得出是王媽媽接的電話,心

底惶恐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連王媽媽都畏懼我如蛇蠍,連我的電話都不敢接?很想馬

上打電話去淑芳家問清楚,撥好電話後又匆匆掛斷,想起淑芳並不可能接電話。


凌晨,天還未亮,我已經在婷婷家門口等著,昨晚整夜失眠,想著婷婷和我的距離為何

變遠了,即使我身在花花綠綠的台北都市裡,但我的心從未變過我還是我,而婷婷呢?

每次來的裝扮更顯出她的嬌豔,和曾在高職學校認識她清純的樣子,有很大的變異,表

現像出過社會見過世面的女孩子,加上原本成熟外型的她,都讓我好擔心她被別人追

走。


八點多,婷婷一出門就被我給攔住,她假裝並沒見到我,要繞過我身旁,卻被我一手將

婷婷的手臂抓住,對著她說:「為什麼躲著我?」


婷婷轉過頭去,斜眼對我冷冷的漠視著,她穿著桃紅色洋裝,配著黃色絲質背心,但我

卻感受不到暖意,渾身冰涼,婷婷手語比著說:「那得要問你對淑芳做了些什麼!」


猜想成真,喃喃說:「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個賤女人在妳面前挑撥我的是非。」


「婷婷相信我!我真的沒跟她有任何關係。」我乞求她信任我,因為憑藉著多年情感,

她決對有理有相信我所說的話,但她讓我失望了。


婷婷氣憤的用手語比說:「你還不承認?那天打電話過去問你,還說淑芳一下就走了,

她明明就是在你那裡過夜,淑芳都承認說和你睡在一起,還說你主動對她動手動腳的,

原來你這麼卑鄙,我總算看清楚你了,也看錯了你。」說完甩開我的手臂,哭泣的轉回

家中。




爭執竟為莫須有

曾以為牢不可分的愛情

原來這般脆弱

原來只需一句謊言

就可以讓愛情從牢裡釋放

我用力敲打著鐵門,希望將鐵門就這麼給撞開,手掌碰擊鐵門發出巨響,擾醒了婷婷家

的左右鄰舍,紛紛出門望著我看,我並不在乎他們的眼光,是諷刺亦或嘲笑,只希望婷

婷能聽我解釋,鐵門開了,開門的卻不是婷婷,而是王媽媽,王伯父就站在王媽媽後

面,兩人用極鄙視的眼光瞪著我。


「請讓我跟婷婷說幾句話好嗎?」我哀求的向王媽媽詢問。


王媽媽狠狠的說:「自己敢做下的事,就要有勇氣去承擔,別再來煩著我們家婷婷

了。」


我走進鐵門內,想要解釋,王伯父卻走來,將我無情的推出門外,重重的關上鐵門,儘

管鄰居都圍過來看熱鬧,但我依然沒有走開,仍留在婷婷家門口,因為相信自己是無辜

的,心裡一半怨,怨婷婷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另一半則恨,恨淑芳為何挑撥我和婷婷,

甚至惡毒的詛咒和辱罵她,真的想不透,淑芳做下這麼不知羞恥這麼丟臉的事,還真虧

她能對第三者說出口,更何況去傷害做她摯友的婷婷,唉嘆婷婷交友不慎,交到淑芳這

等壞朋友。


從早上我一直等到下午,家人來叫了我三四次,我執意不肯回家,儘管爸媽想拖我走,

不想讓我在這丟人現眼,但心中立下決心的堅持,任誰都無法動搖,家人於是把我給放

棄了,任由我在這裡讓人看笑話,一整天婷婷家都沒有人出門,看著左鄰右舍對我指指

點點,雖然距離數公尺,但我似乎就像與他們這等閒人,分隔在兩個世界,與婷婷更是

距離遙不可及。


天黑了,閒人們對我也笑夠了,夠他們回家茶餘飯後的閒聊,我卻盼望待在這裡能感動

到住在屋子內的人,盼望婷婷能為我而感動,忘了時間過去多少,但鐵門再度開啟的剎

那,心裡又燎起希望,在門外吶喊一天我聲音早啞了,見到王伯父開門,想說句感謝的

話卻說不出話來,王伯父除去從前我來到,掛在臉上善意的面孔,換上一張我不熟悉的

臉,跟著他進到屋子內後,客廳只有婷婷一人,婷婷比著手語要王伯父離開,王伯父猶

豫一會兒才走,暗想終於有讓我跟婷婷解釋的機會。


我還沒開口,婷婷已經先用手語比說:「我們分手吧。」


「你還沒聽我解釋....。」我沈重的說


婷婷依舊用手語:「我卻不想再聽一遍了。」


懷疑她為什麼只肯用手語跟我交談,我問:「難道,對我絕望的不想再說話了?為什麼

不說話呢?」


婷婷紅著眼、流著淚比說:「當初,我是為了你才需要說話,現在,我不需要你了,當

然也無需要開口了。」


婷婷要是鐵了心,那就如頑石般的固執,卻叫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她的固執竟是

執意分手,她的口氣叫我心如刀割。





既然曾經擁有

那我更在乎天長地久

正如所有美麗的結局

公主與王子的際遇

若非如此

再完美的邂逅

都注定是場悲劇
「你要相信我,對淑芳我一直當她是妹妹。」


「叫我怎能相信,淑芳跟我們都同年紀,你會當她是妹妹?更何況淑芳還大你幾個

月。」


「我跟她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事。」


「你這麼說,只會叫我更看不起你。」


「可是,這是事實呀!你不要聽她一面之詞胡說。」


「你又怎知道淑芳跟我說了什麼?明是心中有鬼,才會急著狡辯。」


「我....我....那....你又怎麼知道淑芳說的就一定是事實。」


淑芳冷哼一聲:「看你的表情,真假就寫在你臉上。」


我言詞盡了,想不出說什麼來反駁,沒想到淑芳如此惡毒,竟利用和婷婷的友誼破壞拆

散我們,一臉無辜的神情說:「我跟淑芳真的沒有什麼....。」


婷婷比說:「只說你敢憑著良心說,你....沒有和....淑芳上床睡過,我就能原諒

你。」


比這幾個手勢,似乎用盡婷婷全身的氣力,料想這是她所能想到最壞的情景,也是最讓

我為難的問句。


我猶豫了....,那晚真的犯下不可磨滅的錯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腦裡最不想把

這段記憶留駐,於是不肯回想,怕崛起已結疤的傷痛,沈默當成回應,而婷婷以為我默

認了,哭泣的離去,客廳中只留下我一人促立,忘了要追回婷婷,在往後的日子裡,我

不斷懊惱自己為什麼這時候不對婷婷說清楚,才使我們的愛情又紛波千里。


一個人六神無主的回到家中,家人見我回來想罵我兩句,但見我如此狼狽,狠不下心落

井下石,媽煮了些麵叫我去吃,我卻毫無食慾,鎖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哭泣,沒有表

情,沒有思緒,只是發呆,像是乙只去了靈魂的軀體。


星期天的我睡到中午才醒來,我仍嫌醒的太早,希望睡死在夢中,這就無須面對現實的

無情,下意識行走到婷婷家門口,面對油漆鮮紅的鐵門,並沒有去按下電鈴的鈕,只是

在門口守著,不知道自己在等誰,或希望遇見誰,只覺得自己應該守在這地方,一整

天,除了路上的行人外,並沒見到婷婷,連王伯父和王媽媽都沒遇上,天又黑了,知道

自己該回家,拖著沈重的步伐,走向返家的路。




原來分手這麼容易

多年感情容不下一次外遇

一次刀割

傷口可以縫補

卻彌補不了心痛

一次隔閡

距離宛如越過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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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婷婷跟我鬧翻了後,我每個禮拜都會回家一趟,並非想家而是想向婷婷道歉,但婷

婷再也沒給我過機會,這個星期天,天氣異常的悶,就如我的心情般,天空烏雲密佈,

但我還是往婷婷家走去,以往去婷婷家門都緊閉著,今日卻反常,大門敞開,我有點受

寵若驚的往門內走進去,王媽媽迎面走來,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以後不用再來了。」


「怎麼,婷婷她肯原諒我了嗎?」我天真的這麼以為


「不是....不過這件事也不要緊了。」


「咦?!」


「婷婷要嫁人了。」王媽媽一臉笑意的說


聽到後一陣暈眩,天昏地暗的感覺在腦海懸宕,心裡不停呼感著:「這不會是真的....

這不可能是真的。」


王媽媽不放過我的說:「對方可是個醫生,就是上次幫婷婷開刀那個醫生介紹的,正打

算在我們這個小鎮開業,比起你來可勝過千萬倍。」


轟隆!


天空終於下起大雨,並沒有意思去閃躲,也許也忘是要躲雨,因為這場大雨跟心裡的震

撼比起來,算是小多了,是的....像我這麼一個拿家裡錢還在唸書的窮學生,比起人家

當醫生的是多麼渺小,我算的了什麼東西,王媽媽站在屋簷,我站在大雨下,形成強烈

的對比,就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或許從今以後,我跟婷婷也就不會再有交集陌生人。


王媽媽進去屋子內,我仍在外面淋雨,全身顫抖,分不清是聽見這消息而顫抖,還是任

由無情雨水打在身上的冰冷,在雨中慢慢的走回家裡,現在回家躲在棉被裡哭泣,是唯

一安慰的事,嘴裡感覺鹹味,發覺雨水像眼淚般的鹹,不自覺自己的眼淚浸濕滿臉。


回到家門口,淑芳撐傘在家門口等我,當她是不存在的空氣,連一眼都不想看她,開門

進到屋子內門沒關,不管身上的雨水是否會淋濕沙發,就疲憊的躺在客廳的椅子上,淑

芳跟在我身後入門,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制止她,或者是趕她走。




多情的你

為何總讓我的癡心錯過

多情的我

為何總留不下你的真心

從相遇相知相隔兩地

至今恨你衣裳花容

不甘怨又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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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芳走到身旁,拿出手帕幫我拭去臉上的雨水,但心裡毫無一絲感激,雙眼盯著灰暗的

天花板,手帕很快就全濕了,淑芳進房間內拿出一條毛巾過來遞給我,忽然驚覺淑芳對

我們家似乎很瞭解,毫無遲疑的就可以知道我用的是條毛巾,那麼我和婷婷的分手,會

不會也是她的陰謀?這一切一切是不是都是中了她的算計?


要是真的如此,我恨她,恨她讓我跟婷婷造成今日的局面,一種壞主意誘使下,心裡的

報復開始付諸行動,雙手把淑芳推倒在地上,用力撕去她身上的衣服,淑芳啞啞痛苦的

叫著,不停推擠我逐漸壓迫的身體,我失去理智大聲狂笑叫吶著:「這不是你想要的

嗎?你就快得到了,高興了吧!」手上未停止動作,突來的神力,讓淑芳很快就全身赤

裸在面前,身體緊壓住淑芳讓她動彈不得,雙手擒制住她的雙手,淑芳眼看反抗不了,

眼角留下痛苦的淚,沒有一丁點愛情在她身上,純粹當她是洩恨的工具,用她的肉體來

洩慾,讓我感到復仇的快感,


卻依舊非婷婷的離去可以彌補的,可笑自己的仇人,竟成了我身體下的受害人。


門開了,爸媽走進來,正巧撞見我的醜形,媽摀住雙眼,爸拿著公事包,大力一揮生氣

的從我的頭殼大打出手,痛覺打醒了如野獸般的我,清醒了理智卻不後悔,暗罵淑芳是

她自找的,爸仍未放過我,手指著我的鼻頭說:「原本我聽別人說我還不想信,直到今

天才發現自己生出個的畜生,早知道你一出生,就把你給捏死,免得別人清白的女兒受

累。」


反駁指著淑芳說:「是她自己賤,送上門來的。」


爸又接連一個巴掌,嘴角立刻溢出血跡,爸憤憤的說:「虧我還出錢讓你從小學讀到學

院,連一點作人的道理都不懂,打死你世間就少個禍害。」


爸拿起客廳裡的電風扇由我頭上砸去,媽驚叫一聲,我卻沒有閃躲,也許如他所說的我

該死,倒地的淑芳忽然起身,往風扇的方向撲過去,一手將她推開,獨自承受父親這重

重的一擊,親眼見著血液由頭頂冒出,感覺到身堂淑芳的驚呼,很快的就失去知覺暈了

過去。





天不從人願

人又何等無辜

任蒼天捉弄

任世間諷嘲

原是世人作祟

何由怪青天

本有情 本有意

愛恨淚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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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醒來,頭疼的要命,彷彿千萬隻螞蟻在腦袋裡鑽洞,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老媽正

拿著一碗粥過來,而淑芳穿著媽的衣服,坐在椅子上趴睡倒在床邊,這種感覺很溫馨,

像一幅家庭和樂的畫,唯一的缺憾是,在我床邊的應該是婷婷,而不是淑芳,天色早已

全黑,記得早上才剛去婷婷家得知壞消息,之前所有發生的事還不過中午,而現在就天

黑了,混圇含了兩口粥,受不了惱人的頭痛,又倒下了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聽見爸對媽的斥責聲....


「他媽的!別再照顧這頭畜生了,最好讓他給病死,真恨你為什麼生下這個孽種。」


「這又不光是我一個人生的,孩子你也有份,怪只怪你沒把他教好。」


看到爸媽正為我而爭吵,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回想起自己施在淑芳身上的暴行,再也失

去了報復的快感,反倒加倍讓我覺得她的愧疚,但一想起婷婷,則又五味摻雜的痛恨淑

芳。


”不想那麼多了”自己這麼告訴著自己,學校已經開始上課,又是新的一周,搭坐北上的

火車,趕到學校上課,同學見到我頭上綁著稱層層的繃帶,關心問我發生什麼事,半開

玩笑說:是用腦過度的緣故。


四月的台北,和平常沒什麼不一樣,但心境與初到繁華的的感受完全不同,站在台北就

如同站在鄉下,沒有了不適應,也失去了新鮮感,這是學校的最後一個學期,離畢業的

六月就僅僅剩不到百日,學校課業這時正忙著,同學都不想在這時候被當,不然就明年

再來了,待在租的房子內用功讀書,另外兩個同學皮皮和小勝也不例外,雖然偶爾玩得

瘋,但在這畢業前夕重要時刻,誰也不想慢一屆畢業,不停的趕著報告和專題實驗,還

要兼準備畢業考的課業。


一直都沒回家,待在家中的爸媽,以為淑芳那件事把我給趕跑了,打電話來詢問我的狀

況,我說:「一切都好」叫他們心安,因為從那次後已經三個禮拜沒回家,和以往的每

週回家一次違背,還以為我出了什麼事,其實不回家的理由還有其他,一是怕聽見婷婷

結婚的消息,一是怕面對淑芳,對於婷婷的出嫁,無法想像我該如何面對,叫我如何能

死心,不死心又該如何?那是一盞解不開的謎,對淑芳更是複雜,既恨她又對不起她,

想不出該如何討回公道,又該如何補償,只有等時候到再說了。


五月中旬就是最後的畢業考了,儘管一堆感情事糾葛在腦海,不過課業上還過的去,盤

算著成績最少也會低空飛過,考完學校就停課了,靜待成績公佈,分數危險的,會留在

學校苦求著任課老師大發慈悲,能安全過關的,就可以高興回家等著領畢業證書,而我

呢?不想回家卻又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所以不得不回家的矛盾困擾著自己該如何面對兩

個女孩。





等....過後

看海浪的下一次波濤

是否會不帶浪花浮動

那是奢求平靜

而溫柔呢?

我已遺忘的美麗

告訴我呀

要到何時才能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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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考考完,乘坐著南下火車,返家等著拿畢業證書,回家的心情很複雜,以往乘坐火

車,漫長的旅程總希望快點回到家中,而這次卻希望火車慢點到,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做

好心理準備,這天不是假日,火車也不會因我的影響而晚分,很準時的八點半到目的

站,事先也跟爸說了,所以一到站就見著爸在火車站接我。


家裡離火車站僅一公里左右,通常爸都是騎著輕形機車來接我,今天卻反常開著轎車

來,心裡想著:久沒見到我,也無須這樣吧,難道另外有事?車子往開家方向行駛,一

路上爸都沒開口跟我說話,以為他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我也不敢開口,雖然平常和爸有

說有笑的,但知道他依認真起來,彷彿變一個人似的,變成我完全猜不透心意的老爸。


車子一開回到家,爸並沒有下車,隔著玻璃窗叫我去洗把臉,打扮一下,待會要帶我去

餐廳,暗道:真怪了,一回家就去吃館子,還真幸運,開門進到家裡,看著老媽濃妝豔

抹,好像要去相親似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見到我說:「回家了。」


「嗯」


「快去打扮一下吧,待會要去飯店,記得穿正式一點。」


「是誰家結婚在請客嗎?」話一說完,心中隱隱暗痛,怕要是婷婷?


那可真不敢想。


好在媽開口說:「不是誰家....就是我們家請客。」


猜想大概是大姐終於想開了,要和他多年的男友結婚,所以媽才這麼說,媽又催促著叫

我快一點,三步跨做一步,回房間要換衣服,卻看見床上放著一套西裝,猜是家裡幫忙

準備要我穿上的,不猶豫的換上床上那套西裝,剛好配上畢業紀念品,那支刻有學校校

徽的領帶夾。


車子越開越遠,直開到台南市區,那家最有名的飯店門口,記的姐的男友家又不是很富

裕,怎麼可能請我們到這裡來?懷著疑問,門口的侍者問名爸的名字,就帶我們進到餐

廳裡面,領我們進入一間包廂,沒看到姐跟她男友,卻見到我不想見到的人,淑芳和蕭

伯伯還有飛叔,早坐在圓桌的等我們,爸一見到他們就不停陪禮說:


「都是為的這臭小子,真不好意思這麼晚到,禮應我們要先到等你們才對。」


蕭伯伯說:「這沒關係,反正遲早我們都是一家人,自家人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路已走到盡頭

再見還未說出口

是否就這樣

揮手就遠走

再也無法挽留

服從這不願意

卻無法說不願意的選擇
一家人?」我正這麼懷疑著,媽拍我的肩膀責怪說:「怎麼這麼不懂禮貌,見到長輩

也不會問好。」


於是開口說:「蕭伯伯好,飛叔好。」


飛叔在旁說:「對你蕭伯伯該改口叫爸了,你和淑芳的婚事,真的連我都沒想到。」


蕭伯伯對著大家說:「文彬這孩子以前見過面就很討我喜歡,很聰明講話很有教養,做

事也很伶俐,跟我們家淑芳很登對,以後我那點家業也總算有傳人了。」


飛叔笑說:「那點家業,用這樣比喻還真是客氣了,在台灣誰不知道你家產億萬貫,文

彬,淑芳你可要小心保護好,不然淑芳可是綁票集團眼裡的肥肉哦!」


我毫無插口的機會解釋,竟沒想到爸媽趁我不在家就把我給賣了,爸媽和蕭伯伯飛叔聊

著我和淑芳的婚事,我卻無心在這上面,暗想:難道我真的要和淑芳結婚嗎?叛逆的我

竟想逃開這裡,不承認這場訂婚,眼角瞄向坐在身邊的淑芳,她低著頭像是在想些什

麼,今天的她看起來格外耀眼,臉頰施上淡妝,穿著一襲連身的旗袍,想起施加在她身

上的罪行還不夠嗎?天生殘疾已是最殘忍的酷刑,而我更不應該對不起她,對淑芳再也

提不起恨意,無法想像要是我真的拒絕,又會是什麼樣的場面?


心裡這時浮起婷婷的倩影,但婷婷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陌生人的影像,那是個我不認識

的人,而是要與婷婷結婚的醫生,我恨婷婷,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在拒絕我後又為什麼

要接受另一個人的感情,即使現在在婷婷鬧僵了,仍無法接受她去愛別人,愛情....誰

能不自私呢?


淑芳把眼睛瞄向我這裡來,看著她的眼,感覺有點徬徨與不安,或許她正在猜我心裡在

想什麼,我沒有閃躲凝視她的眼睛,她卻害羞的繼續低頭,腦裡反覆思量,做了最後的

決定,決定接受家裡的按排和淑芳結連理,笑容滿面的由媽手中接過訂婚戒指套在淑芳

手上,淑芳表情倒是有點驚訝,但任誰也都不曉得我的心裡正淌血。




真的做了決定

就不在後悔

那怕以後波折坎坷

那皆是未來的事

未來

又有誰能預料

交給天吧

一切就由天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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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紅紙上有七八個日期,那是請算命先生看的良辰吉日,從來也沒想過,我會一畢業

就結婚,還以為婚姻對我來說還是個遙遠的日期,眼前的日子卻沒一個拖過十月,爸媽

早就幫我安排好了,怕與兵役徵調的日期相衝,所以時間緊的很,一種莫名的緊張在心

裡擴散,真的沒想到這個日子,來的那麼急那麼快,連讓我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都沒

有。


回到家裡,迫不及待的問爸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問我?問你自己吧,你都已經....把人家那個了,還不打算將人娶過門來嗎。」


「真要這樣娶他入門嗎?」


爸臉色馬上全變,大罵說:「難道你就只想玩玩人家嗎?我怎麼會生你這個龜兒子,不

知道前輩子幹了什麼壞事。」


「您別生氣,只不過沒想到這麼早結婚罷了。」


媽勸著我說:「唉....說起來都是我們對不起人家,理當要負責到底。」


爸說:「人家蕭先生是非常有名望的人,肯把女兒嫁給你,那可是你的福氣,還嫌東嫌

西,要不是淑芳一口答應,我去提親的時候,蕭先生還不怎麼肯咧,還好旁邊淑芳一直

講你的好話,最後蕭先生才看在淑芳面子上,才肯點頭跟我們做親家。」


暗地裡想,這可是淑芳用心良苦的計謀,怎麼可能她會不肯呢,深深嘆了一口氣。


媽說:「怎麼....你不高興和淑芳結婚嗎?」


眼看著爸又要變臉色連忙說:「沒有。」


爸媽終於開始學手語了,因為他們認定淑芳是未來的媳婦,要是不會手語,一家子怎麼

溝通,淑芳來我家的時間,也越見頻繁,媽是個不做家事的職業婦女,以往婷婷在家幫

忙做的家事,現在全落在淑芳身上,淑芳似乎樂在其中,不抱怨的在我家作實習新娘。


已經一段時間沒見到婷婷了,真的很想她,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爸媽叮嚀著不許我再去

找婷婷,怕傳到蕭伯伯耳中,也怕閒人嫌語,終究自己快結婚的人,不能出亂子才行,

腦裡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婷婷的一顰一笑,看著淑芳在我家忙上忙下,想著婷婷是不是也

在另外一個人家裡幫忙呢?越想....越不敢想,和婷婷已經快五年的交往,這段情誼一

下子煙消雲散,真的太出乎意料了,也太難接受這命運的捉弄。





只差一步路

為什麼依舊回想起她

放不下 割不捨

是因為那段愛

曾是那麼刻骨銘心

叫我想忘也忘不了

收藏在心中最深的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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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仍然還沒定下,坐在客廳裡看報紙,看著淑芳在我們家忙進忙出,似乎也被

她的真心打動了,一個富家女肯放下矜持,在我們家做打雜的工作,也難為了淑芳,不

過這全要怪我那個從不做家事的老媽子,要不是老媽偷懶,又怎麼會讓淑芳還沒過門的

媳婦,就在家裡幫忙做家事,以前家裡亂七八糟,是來我們家的婷婷看不過去,所以才

主動幫忙,而現在媽也不管淑芳願不願意,就把人叫到家裡,唉....也不知道,媽是有

意要我跟淑芳培養感情,或者真是她再偷懶。


門鈴響了,淑芳當然聽不到鈴聲,所以走到大門去開門,沒想到....來的竟是最想見

到,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婷婷。


「恭禧你呀,聽說你要和淑芳結婚了。」


婷婷是用手語說的,顯是他仍不想開口,而我竟愣了半響說不出話來,雖然是婷婷先與

人定下婚約,棄我而去,但我答應和淑芳結婚的事,總覺得是我對不起婷婷,何況淑芳

和婷婷還是好朋友,像是我和淑芳兩個人一同背叛婷婷。


「我....我....」話還沒說完,後面的淑芳以從房內走過來,看是誰來了。


婷婷見到淑芳,驚訝一會兒,隨即恢復正常,倒是淑芳一見到婷婷,連忙過來拉住婷婷

的手邀他進到家裡坐,面對著這兩個女孩,我處在當場有些尷尬,婷婷拿了一支鑰匙遞

給我,用手語比說:「這是你們家大門的鑰匙,今天我是特地拿來歸還的。」


當婷婷比完最後一個手勢,我心也碎了,這代表著從此恩斷義絕的意思,也許吧,都快

要男婚女嫁的人了,婷婷實在沒有必要在保留我家的鑰匙,也沒必要留藏我跟她曾經的

感情,掩飾自己的傷心說:「那鑰匙直接就可以丟了,沒必要拿到我們家。」


婷婷聽完我這麼說,手上拿著鑰匙,不知是收回好,還是丟在桌上,愣坐在椅子上,淑

芳一手接過婷婷手上的鑰匙,比著手語說:「婷婷,我們結婚當天,你要作我的伴娘

喔!」


婷婷臉上帶著尷尬,眼角望著我,似乎在詢問我的意見,我故意轉過頭不去看她,越是

多看她一眼,說不定就會打消我結婚的意願,經過一陣子,大家都沒說話,婷婷手語打

破僵局對淑芳說:「我最近也是快結婚的人了,也許會很忙,沒時間幫你。」


淑芳問說:「什麼時候結婚,怎麼沒發喜帖給我呢?快告訴我日子,好過去喝你的喜

酒。」


婷婷並不答話,反問淑芳說:「那你們呢,日子定了嗎?也要通知我一聲,好讓我跟我

未婚夫能喝你一杯喜酒。」


聽婷婷說出未婚夫三個字,竟一股醋勁胸口欲欲而出,望著婷婷,這個曾經是屬於我的

女孩,竟真要嫁別人了,望著她的眼,似乎也發覺她眼裡同樣的無奈,畢竟我們都曾經

那麼深刻的愛過,而現在新郎新娘都非對方,卻心底彼此仍留著情感,真怨上蒼做這無

情的安排。




為何要來勾起我的傷痛

情若能還得了

見著我就不用心痛

看你難過

我又何嘗快活

只不過

你已是你 我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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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芳拉著我的衣角,才回復神智,聽到婷婷在耳邊說聲未婚夫,對我的打擊實在太大,

幾乎完全失去理智完全崩潰,淑芳問我說:「日子定了沒?」搖搖頭,提起僅有的力氣

說:「還沒決定....。」


淑芳問婷婷:「到底你大喜的日子是什麼時候?」


婷婷比說:「大約在七月中旬,記得要來參加我婚禮喔!」


淑芳笑著比手語說:「先說恭禧了,我和彬絕對會參加的。」


我一點也不想恭禧婷婷,我沒有那種雅量和勇氣,婷婷走後,望著眼前的紅紙,終於決

定了結婚的日期,那即是在七月七日當天,比婷婷結婚還早幾天,或許是為了恨婷婷先

棄我而去,而定在這比她還早日子,好似向她示威說:「是我甩了妳,而非是妳不要

我。」這樣雖然有點無聊,有點幼稚的感覺,但強迫自己這麼去想,才會使自己心裡好

過些。


告訴父母和蕭伯伯這個消息,他們都很贊成,早一點結婚還可以去度蜜月,不然要是靠

近我兵役徵調的時間,一結完婚恐將即刻去當兵去了,日子定好後,就是一連串的傳統

婚禮的作業,拍結婚照、定喜餅、印喜帖,都是世俗難免的準備,淑芳對這些意見不

多,完全任由我決定,而我也不知道怎麼去選擇,交給媽去費心,倒省下不少麻煩。


婷婷和淑芳還是時常來往,這點最讓我想不到,女人的友誼真的如此頑強?淑芳把我從

婷婷的身邊搶走,居然還能繼續當婷婷的好朋友,埋怨著猜想是婷婷很早就想離開我,

而淑芳只是助一臂之力,才能讓她找到作醫生的金龜婿,想到此,對婷婷愧疚的心理一

絲無存,甚至恨她,恨她為何要如此傷害我,害我傷心,深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對婷

婷說:「我娶淑芳,就如了妳的心意吧!」不然事到如今,還能怎樣呢?


結婚的日期越來越近,爸媽為婚禮忙著,真不知道是我要結婚,還是他們要結婚,我忙

的時間,跟他們比起來有若螢光,要不是拍結婚照需要我本人,說不定爸媽都代勞了,

忙上忙下,我並沒有為結婚之事而喜樂,覺得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儀式,就像買房子要去

辦的手續一樣,並沒有感受到做新郎的歡喜,但每回見著淑芳,卻感受到她那種即將當

小新娘,滿心歡喜又帶點悶悶不安的情緒,時笑時愁真叫人疼惜,暫時忘了她狡猾的一

面,去接納淑芳心情越來濃厚。





誰說真的假不了

愛情真若這樣

日久能生情

患難能見情

那無情 又真能有情

那真情 又真能無情

只能將一顆心

一邊藏著 一邊不甘願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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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芳住在我家的日子越見頻繁,甚至與我住在一起,恨她已經無法挽回婷婷,那麼接納

是我不得不去選擇,儘管聽到有人說,我是為了蕭家的財產,所以才會娶淑芳這個又聾

又啞的女孩做妻子,但他們又怎知道我的苦衷,要是我真深愛的女孩,有豈非在意她聾

啞的缺陷,真愛她的話,即使缺手斷鼻都會是眼中最美的西施,又想起婷婷,想起我曾

對她說:「妳再怎麼醜都會愛妳。」這個承諾至今我依然沒忘,不知道她呢?她是否忘

了?


有時是真喜愛的和淑芳在一起,有時只是當淑芳是肉體上洩慾的工具,有時連我自己都

分辨不清楚....,後天就是結婚大喜的日子,我仍然迷惘著,結婚照已經洗好掛在床

頭,淑芳在樓下和老媽聊天,一個人望著我和淑芳的結婚照發呆,真希望照片裡站在我

另外一邊的人是婷婷而非淑芳,拿起收藏在櫃子裡婷婷的照片,遮住結婚照中淑芳的身

子,照片裡就只有我和婷婷兩個人存在,想到婷婷的結婚照應該也沖洗出來了,婷婷結

婚照另外一邊的那絕不是我,忽來嫉妒怨恨,將婷婷的照片一口氣撕成碎片。


聽到有人走上樓梯的聲音,趕緊將地上的照片收拾乾淨,淑芳從門口推進來,看見我正

在撿照片碎紙,心裡正想找個藉口解釋,但她並沒有質問,藉口也就無須開口,她很自

然的褪下衣服,我知道要做什麼,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而父母和蕭伯伯早就默許,他們

還希望淑芳早日有個寶寶,粗暴的撲到淑芳身上,緊抱住她赤裸的身子,這樣方能暫時

忘卻婷婷的存在,分不清那是否只有慾的存在,或者含有情的成分,將頭埋在她雙乳間

擦磨,吻著她全身每吋肌膚,淑芳的反應比平常來的激烈,低沈呼叫聲非常頻繁,那種

聲音更是叫我興奮,她的身子和我溶為一體,最後同時疲倦倒在溫暖舒適的彈簧床上。


一隻手繞過淑芳頭後,肩頭當她的枕,手指撫弄小酥胸,當作是激情過後的延續,頭緊

碰著頭時,臉頰有著濕濕的感覺,伸出舌尖嚐味,是鹹的,是淚水,看著淑芳的臉,竟

是淚流滿面,用手指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滴,兩手交織在淑芳胸前比說:「怎麼哭了?」


淑芳凝視我的眼睛開口,用那僅能分辨語意的聲音說:「你愛我嗎?」


我心裡有些矛盾,我是否真愛著淑芳,還是同情她的處境,所以才和她在一起?這問題

在心中一直沒有答案,我說:「我喜歡你。」清楚的用嘴唇噘動,料想淑芳應該看的

懂。





真愛我嗎?

別再用敷衍的話語做藉口

我已沒有力氣繼續玩這遊戲

終點站只剩兩公尺

請賜予我最大的勇氣

越過去

不然回頭路將會有一個孤單身影
「我是問....你愛我嗎?」淑芳在胸前比著手語


我猶豫了,記得曾跟婷婷說:「我只愛她一個。」現在即將成為我妻子的淑芳,問我是

否愛她,居然還會遲疑,原來自己心裡對婷婷的愛意從未消逝,淑芳瞪著我的眼,竟沒

勇氣面視她,聽見了她的哭聲,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安慰她,卻又不忍心任由她哭泣,

回過頭吻著她臉上的淚痕,試圖舔乾鹹鹹的淚水。


淑芳一手推開我的身體,啞聲喊說:「別碰我。」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雙手抱頭用力猛抓著頭髮,坐在床邊,過一陣子淑芳穿上房裡的睡

袍走出門外,盯著天花板冥思,這是我的錯嗎?還是被命運之神厭惡,所以玩弄於手

掌,胡思亂想好一會兒,淑芳再度走進房間,手上拿著兩杯咖啡,遞給我其中一杯,啜

口咖啡差點吐出來,那是杯不加糖又特別濃的咖啡,而這正是婷婷最喜歡的口味,淑芳

解下訂婚戒指,放在床頭上,這原本是個很自然的動作,現在看起來,意味卻不同感覺

毫不對勁。


注視著她臉上的表情,似在考慮一個重大的決定,想靠過去安撫她,又怕再度被她推

開,再喝一口咖啡驅走瞌睡蟲,了無睡意,腦裡也清醒很多,淑芳終於有了動靜,手上

比著說:「我不想結婚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一點也不驚訝,或許這些日子來,我跟她也培養出心靈上的默

契,嘴裡還是問她說:「為什麼?」


淑芳比著說:「我再也受不了....為何你總在做愛時,還喊著婷婷,就連作夢都會說她

的名字,難道我在你心中全無份量嗎?」


我自以為把婷婷忘了,原來無意間想的仍是她,甚至跟淑芳在一起的時候,還把淑芳假

想成婷婷。


淑芳繼續說:「我不要當婷婷的替身,我就是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或許真的就是這樣,只能用沈默代表回答,因為我,心虛

了....。


淑芳哭著說:「受不了的是,都快嫁人的婷婷,還不停詢問你的近況,這叫我更難忍

受,恨呀....要是老天爺讓我比婷婷早一點與你相識,現今就不會這樣了,我恨婷婷,

為什麼她要介紹我們兩個相識,要是我們從來就不認識,也就不會走到至今這種地步,

我更恨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心,讓我對你無法忘情....。」


現在我才知道,婷婷從來就沒把我忘記,一直都念記著我,或許就因為這樣,才會棄前

嫌與淑芳繼續來往,目的就是想知道我的消息,而淑芳,這個對我一往情深的女孩,我

是否真能遺棄她後再去和婷婷相好?





七年的情感堆積

不是說忘就真能忘

要是真忘的了

那就不會這麼痛苦

愛也不會如此多磨

一顆心

反反覆覆七上八下悶悶不安

要是真能忘

那真不知道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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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晚,淑芳在我的懷抱中,享受最後一夜的溫存,沒有愛撫的動作勾引情慾,只是兩

個已經做好分手決定的分飛燕,我依然會擁她在懷中的原因是,尊重淑芳的決定,即使

從今以後不再見面,那也不能抹煞這份不成熟的情感,凌晨了,隔天就是結婚的日子,

我和淑芳竟不告知爸媽情況下決議分手,那已發出去,難在收回的喜帖,已告知的親

友,就等著看這場鬧劇。


早上醒來,見淑芳已不在枕邊,感覺就像台北那晚一樣,失落感充斥心房,更何況這次

知道分手的定局,洗完臉和爸媽一同用早餐,看著他們倆老臉上掛著為我祝福的笑意,

我竟差點落淚露出馬腳,不敢和爸媽的眼神相接觸,怕他們見到我異常的神情,走回到

房間,開始打包行李,實在沒有勇氣繼續留在家中,更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爸媽,於是

只有選擇逃避,逃開親友的眼光,逃開這一切一切。


拉開衣櫃,衣服卻不翼而飛,心驚不已,卻看見櫃子裡有衣袋信封,裡頭放了數張千元

大鈔,和一張紙條,寫著說:


彬:


你的心意我懂,床下的行李以幫你打包好,裡頭有些錢,當是去旅行,我也會跟你選擇

同樣的離開,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好將你完全遺忘,重新去找回我自己。


淑芳筆


拖出床下的旅行袋,翻開見到衣服整齊折疊的放在裡面,暗想淑芳還真做事周密心思捷

敏,連我心裡想的都猜得到,拉起拉鍊,提起手提袋正要離開,看到手提袋底下還有一

張紙條,簡單寫著:


現在天還早的很,晚上再走....


PS.記得把兩張紙條帶走。


自己笑了一下,沒想到連我的粗心,淑芳都已經估計在內,將紙條收在口袋內,等著天

黑。


晚餐時,媽問我說淑芳今天怎麼沒來,還沒開口,爸就說:「她明天就要入門了,今天

本應該留在家裡呀。」


開口答道稱是,接著三兩口把碗裡的飯扒光,就藉口說累,想回房休息,怕待久了,爸

媽看出我黯淡的臉色,爸媽固定十點入寢,我十點半收拾好一切,走到巷口的電話亭,

叫部計程車送我到車站。




再過幾分鐘

你我就各走各路

你若不開口 我也不說

幾分鐘過後

你是否會哭

走向前去握緊你的手

愛不愛無用再說

愛你地久天長不夠多

打開胸襟擁抱我

此生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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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十一點多的火車到台北,半夜去借住在一個要好的學弟家裡,不敢住在同學家,是

怕被爸媽查出來,會使同學為難,住在學弟這裡,爸媽不可能找的到,不過或許他們猜

的到我會到台北,因為除了這裡,其他地方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待得住,學弟見到我倒

是非常驚訝,因為原本他打算早上就搭車到台南來參加我的婚禮,沒想到我會跑來他

家,更沒想到我會逃婚,跟學弟的爸媽說我是來台北玩幾天,他們非常歡迎,我就在此

住了兩晚。


猜想家中這時必定是雞飛狗跳,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和淑芳會同時失蹤,這時暗道聲

”糟糕”應該留張紙條向爸媽說聲抱歉,終究總有一天會回到家裡,現今回家說不定還沒

走到客廳就會被爸打死,提筆寫封信,告訴家人自己一切安好,望爸媽自己身體保重,

不敢提到有關婚禮的事,一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二是怕爸媽還沒看完信就氣得撕毀,不

過往好的方向想,淑芳應該會留信給家裡,爸媽只要看到淑芳的信,就會明瞭這一切。


學弟拿著報紙說:「學長沒想到你這麼值錢?」他指報紙上的尋人啟事說:「尋賞不肖

子--陳文彬,獎金十萬,盼各方貴人君子相助。」


沒想到爸媽還有這招,似乎各大報都刊登了,看著學弟不懷好意的笑著,心想學弟隨時

都有可能出賣我,於是當天就搭車南下,我並沒有回到台南,到嘉義就下車了,事先在

阿里山的奮起湖訂了旅社,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或許猜想著淑芳有可能在這

地方出現,因為這是我和淑芳初次相識的地方,所以碰運氣式的來看看她會不會出現在

這地方,但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找她,都說清楚了要分手,為何而來,自己都不清

楚...。


當晚就住在上次和淑芳一起來的同一家旅社內,算著日期,這天應該是婷婷結婚的日

子,不知道婷婷好嗎?從淑芳的口中得知她還想著我,既然還念著我又為何要嫁人呢,

自私的盼望婷婷跟我一樣逃婚,雖然知道這有點不太可能,但愛情誰能不自私,就當是

自己的妄想,整夜都失眠,就和那年來的時候一樣,東方的窗口露出一點署光,手上的

錶約五點鐘左右,閒著沒事往觀賞日出的道路行進。




停止一切胡思亂想

想理清這紛亂的情緒

於是選擇逃離

離開熟悉不過的環境

沒人陪伴在身邊的地方

試著不去想她

但越是排斥 想念的心情越是濃烈

像杯既甜且嗆鼻的酒

仍叫人禁不住一口狂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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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放得很慢,感覺前方好似有誰在等著我,在觀看日出的地方,遠遠見到兩個人互相

比著手語溝通,一個像是淑芳,另一個像是婷婷,揉下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如果在這裡遇見淑芳還有可能,但婷婷昨天剛結婚,現在還是花燭夜裡,絕不可能在這

個地方出現,天色尚是灰暗,舉頭在詳望一次,兩人的身影全消失了,對了....是自己

的幻想,是自己太想著她們,才會出現的幻覺。


走到舊日來時觀看日出的位置,不理會地上骯髒席地而坐,等待日出,這次沒再錯過天

翻白的景色,見那日光由雲層中,成一束束的光芒嶄露頭角,雲海如同海平線,比自己

所在還要底的位置下漂浮,說聲美麗不足形容,壯觀景物叫人自嘆微小,感嘆造物主的

巧奪天工,想到我和婷婷、淑芳竟無緣同見這景致,眼前的美景竟提不起心情去瀏覽,

垂低下頭凝視地上野草上的露水。


一雙沾著泥土的球鞋在眼前出現,鞋子很小所以猜想它的主人是個女人,目光由潔玉無

暇的雙腿向上伸延,在腦海夢迴已久的熟悉身影,逐漸出現在眼前,陽光由她背後發射

光芒,像一尊景仰的觀音,我竟忘了站起來,或許那種絕對高貴的氣質,讓我不敢謝瀆

冒犯,坐在地上痴痴的望著婷婷,過良久,兩人就只是如此凝望著,好似回到從前時

光,那段無須言語就能彼此溝通心意的日子,到達無聲勝有聲的境界,婷婷眼中盈盈淚

光在眼眶裡打轉,她終於破涕為笑,向我飛撲過來,我也使勁的向前去擁抱她,使盡全

力緊緊相擁,深怕一鬆手就化為幻覺....


「對不起!」聽見婷婷說這三個字,就知道一切都冰釋前嫌了,這三個字對我的感動,

不下於第一次聽見婷婷開口說話,好想跟她說很多很多,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熱情

的親吻婷婷的頸部,享受久久沒有過的溫存,想要一次彌補回來,卻看見婷婷背後還有

另一個人,讓我停下所有動作,面前的是跟我一起逃婚的淑芳,表情落寞的比手語說:

「恭禧有情人終成眷屬。」


婷婷似乎也想到淑芳在場,依偎在我懷裡轉過頭看著淑芳,淑芳望著我比說:「我已經

幫你向婷婷解釋清楚,今後記得好好愛她,我跟你....已經一刀兩斷,就當是你從未認

識過我吧!」


聽淑芳這麼說,內心深感不安,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想開口說些話,卻被她的手勢制

止,淑芳不理會我轉向婷婷,抓著我的手放在婷婷手掌上,然後比著手語說:「人我交

還給你了,要是你們要分手,千萬記得知會我一聲,我會毫不客氣的接管回來。」


淑芳比完最後一個動作,和婷婷兩人笑了出來,真為女人的友誼匪夷所思,婷婷鬆開我

的手,跟淑芳笑說:「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是巧了些

要是不巧

茫茫人海 你我又何能相遇

浩浩光陰 又怎能留下美好記憶

讓我留在你心裡

讓你逃不離我掌心

這一切巧遇

或許就是上天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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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淚水枉然 傷痕依舊存在

那麼別了感情債

羊蹄甲葉以代替我個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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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兩個女孩的手,走回歸途,聊起這幾天的遭遇,才曉得我離家出走那天,淑芳去向

婷婷說明和我的一切,然後同日就和淑芳兩人一起逃婚,還好蕭伯伯平日非常寵愛淑

芳,平日給她的金錢無數,還幫她辦了一堆卡,而淑芳也不是極揮霍的人,錢就都存了

起來,兩個女孩不帶任何行李的就離家出走,相約躲到這裡,試想碰碰運氣會不會在這

裡遇見我,沒想到我為了躲避爸媽的緝拿,不敢在學弟家久留,所以也跑來了。

回旅社退房後,坐車到嘉義的火車站,卻不知道要搭車南下返家好,還是再度北上躲一

陣子,婷婷和淑芳也皺眉苦思,伸進口袋拿出一枚硬幣,向上旋轉高拋,再迅速閤在手

心,向婷婷和淑芳兩個人說:「是正面的話,我們就回家,反面就到台北,她們也都同

意我這個決定,打開手掌,先總統蔣公對我們笑著,於是我就去購買南下返家的車票。

買完車票,分別遞給淑芳和婷婷,婷婷低頭看車票,似乎感覺不對,趁淑芳不注意,對

婷婷神秘的笑著,婷婷回報我一個微笑,過沒多久南下的復興號列車進站了,我和婷婷

故意讓淑芳先上車,車站裡響著開車鈴,火車漸漸發動,這時婷婷忽然升起個念頭,想

把淑芳推下車,成全我和淑芳,婷婷和淑芳得友誼叫她不能如此自私,但又想到淑芳曾

把我搶走,念頭一轉,頑皮的向淑芳露出奸笑。

我和婷婷跳出車外,儘管車站的人員急促向我們吹警笛,我卻完全不在乎,望著在火車

內的淑芳逐漸離去後,不在乎這公共場合有多少雙眼睛看著,我和婷婷經不住熱情的深

吻,卻在這時倍感到心痛,原來淑芳早在我心裡佔據一部份,但怨恨她的意念從未消

失,所以不敢去承認這段感情,解脫後才發現她也奪走我一部份的心,看著懷裡的婷

婷,我不敢想太多,儘管對淑芳有一千萬的對不起,但現在的我,能保握的就是眼前的

婷婷。




在愛情的面前下

誰能不自私

貪圖熟悉的柔情

貪圖你的熱吻 你的熱淚

在心中發酵

成為你的牽掛

化為你身上的一部份

從此世間再也無法使你和我分離

那是永世的約定

生生世世的咒語



文章完

台長: 浮雲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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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雲翔義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或許這句可以用在這裡吧
看完了整篇讓人真的覺得愛情真的是很難去理解的....
2007-02-25 01:33:26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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