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桌把我(男)手扯到她那边握住,同时用大腿夹着,还说啥谁先松开谁是狗 ?!是变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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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病相怜,答主被自称恐男的女生耍流氓,我当年被自称蕾丝的女生用来「纠正取向」……
高二的一次月考,大概开考前二十分钟吧,同考场的一个女生突然走到我桌前。
她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糯糯的。
在考场,这样的,嗯,姑且称之为「搭讪」吧,真的很突兀。
我抬头看她,眼睛很大,戴眼镜,是那种长的很乖的类型。
我反问:「有事吗?」
她背起手,弯下腰看着我,笑。
宽松的T恤恰到好处地垂到我眼前,她……发育挺不错的。
我咽了口口水,僵硬挪开一点视线,像掩饰什么似的又重复一遍:
「有……事吗?」
她说:「感觉你长得挺好看的,想交个朋友。」
那时年少,其实被夸一句好看就有点儿飘了,再加上想尽快结束这个「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的尴尬聊天姿势,我一口答应了。
「那,既然是朋友了,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她接着问。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
「什么忙?」我故意压冷声音,问。
我就说怎么这么突然,考试之前,还能要帮什么忙?
出乎意料的,她并不没要求我帮她作弊,只是说:「考完在实验楼后边的花坛等我,到时候跟你说。」
说完又是一笑,然后,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原本背在后头的手突然交叉扶在了膝盖上,一双胳膊于是在T恤里挤出一道更立体的风景线。
我发誓就是不小心看到的。
可能是察觉了我眼神不对,她突然颔首,然后不动神色地提了一下领口,转身离开。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我还是像做亏心事被逮了现行一样,慌出一头冷汗。
那场考试我没发挥好。
不光是因为心慌。主要是,明明考的是英语,脑子里却一直循环播放着一首古诗文: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
考试结束,我如约来到实验楼后边。
那阵子学校有个装修工程,各种建材都成捆地堆在这儿,非周末也没有工人,可以说人迹罕至。
除了偶尔来这偷偷吸烟的学生。
她当时就叼着一根烟,站在一块水泥板上。
我确实没想到,长得那么乖巧的女生,其实是个叛逆丫头。
见我来了,她挥挥手,问:「有没有火?」
我茫然地摊手,摇头。
她说:「果然是乖小孩。」
然后从牛仔裤里掏出一块细长长的打火机,自顾点起来吸了一口。
粉色的小嘴一撅,一个眼圈猝不及防地吐在了我脸上。
我皱眉,她却勾勾手,让我再走近一点。
「到底什么事?」我此时又有点不耐烦了,我确实是她说的那种乖小孩,对吸烟的学生有些过敏。
但还是乖乖走到她面前。
她站在水泥板上,刚好平视我的眼睛。
然后突然亲了上来。
湿湿的,软软的,带点薄荷味。
她那根烟有爆珠。
那不是重点。
我初吻。
我傻了。
我直接原地宕机。
她笑了。
「感觉其实还不错。」她说。
我感觉其实也不错,但不能说。
她说:「你别误会,我其实是拉拉。」
我说:「没关系,我……啊?」
我感觉自己CPU烧了。
她又说:「但我想试一下,对男生到底有没有反应。」
「你说的这个『反应』,指的是……」
「生理反应。」她答。
我脑子彻底炸了,她在说什么,眼前的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我是不是在考场上睡着了还没醒啊……
她突然将那件宽大的T恤往上一掀。
「你今天考试之前,没看够吧?」
当时正是黄昏,她逆光站着,太阳在少女光滑的皮肤上勾出橘红色的边。
我这才发现,她考试前还戴着的围胸,这会已经不见了。
我呼吸几乎停止,她要干嘛?
突然,由远及近的吵闹声把我拉回了冷静。
有别人过来了!
我正要提醒她别弄了,她却贴了上来,那一对圆润的脂肪挤平在我的肋骨上,硬把我往就近的一个角落里推去。
那里有一大摞堆起来的板材,比人还高,跟墙角正好夹出一个很小的三角形空间,差不多刚好够站两个人。
她就那样紧紧搂着我,而我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
——她头发好香啊,用的是青柠味还是柚子味的洗发水啊?
——到底是哪个古人那么天才,第一个想到用「酥」字来形容少女的第二性征的?也太……贴切了。
——外边那帮抽烟的家伙什么时候走啊,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要顶不住了。
——我……顶不住了。
大概两根烟的时间吧,外边散了。
她拉着我出来,说继续。
我却夹着腿,感受着那里的黏腻,说继续不了了。
她看看我,又笑了一次。从口袋里递出几张餐巾纸,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后来我也找过她,她却说,没意思,还是女孩子好玩。
再后来,一次无意中路过,看到她又把一个男生逼在角落里kiss。瞅着那男生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释然了。
……
其实后来我寻思,如果换个男生这么干,可能早就因为性骚扰被开除了吧……
收藏数来到了两位数……你们啊emmm,不稀得说你们就是。
就把这里当树洞吧,跟大家再更一点后续。
声明,所有内容基于真实经历写就,可能有轻微艺术加工,但完全不影响其真实性。
话说,那女生不是号称拉拉么,那她喜欢的女生又是谁?
喜欢她闺蜜,从幼儿园就认识,一路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学校的亲闺蜜。
而她那位闺蜜,也是我……从高一开始暗恋的白月光。
巧了嘛那不是。
但,我之前是真不知道她们认识。
为了方便称呼,后边就叫之前骚扰我的女生小雅同学,叫白月光小月同学好了。
高一刚开始军训时,我就注意到了小月。
她是当时隔壁女生方队选出的领队。皮肤很白,一双狐媚眼,高高梳起的马尾柔顺如跟黑色丝绸,利落地晃在肩后——那是我见过的,对「黑长直」这个词最生动的现场释义。
她是那种很飒爽的女孩子,军训结束的才艺晚会上,她穿着黑色舞衣跳了一段劲舞。黑色的线条勒出玲珑的曲线,蓬勃的少女感与青春感洋溢全场。
她最后的收势是低着头一个单膝跪地,再扬脸看向观众。
当时我坐在第一排,她扬起脸时,额头的薄汗黏住一缕发丝,垂在弯弯的睫毛上,正同我四目相对。
鬼使神差地,我下意识伸手帮她拨了一下头发,她噗嗤笑了出来。
我脑子里当时就四个字:惊为天人。
也许客观来讲,她并没漂亮得那么夸张,但就是……完全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从此她成了我的白月光。
可那时候比较社恐,比较怂,事后也不敢随便跟人家搭讪交流。
于是高一一整年,每天我就早早守在教室里,等着看小月同学从窗边经过。
咱就是说,能想象吗,为了每天能看一个女孩几秒钟侧脸,半大小子每天定个五点半的闹钟。我爹妈还一直以为我每天起那么早去学校是因为上进。
……所以到高二了,我甚至还没跟白月光说过一句话。
而在考场上同小雅认识之后,我才跟小月打了第一次招呼。
那天大课间,我在走廊里遇到了正在聊天的小雅和小月。
彼时我已经见识过一次小雅强吻其他男生的画面,其实对她从心底是有抵触的。
但好像,她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我有点尴尬地想要避开小雅,也放弃多看小月两眼的机会。
「哎,那谁。」
结果小雅叫住了我。
没法装没听到,我应了一声,有点扭捏地走过去打招呼。
也顺理成章地和小月聊了起来。
跟小雅软糯的声线不同,小月的嗓音脆生生的,像木琴。她还带着一点北方的口音,听着特好玩。
我只记得那次聊天特别开心,具体的对话倒是记不清了。大概内容就是,她俩是从小到大最好最好的朋友,关系如何如何铁,和糗事若干。
当时气氛很愉快,我也终于可以明目张胆……我是说,大大方方地看着小月说话了。
我默默对小雅这声招呼表示感恩,却不想这「恩公」小雅放学时就把我拦了。
「你喜欢小月吧?」她开门见山。
猝不及防被说中心事,我慌在原地,没肯定也没否定。
其实就是肯定了。
我干脆问:「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睛根本藏不住事。」她声音很冷,一点也不糯了,「我跟你说,离她远一点,她是我的。」
我挑了下眉:「你的?你的什么?」
她愣了一秒钟,然后斩钉截铁道:「我的女人!」
「她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吗?」我问,「或者换句话说,她知道你对她是『那种』喜欢吗?」
说到心仪的女孩子,我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说话也变得尖锐起来。
结果她「啪」地给了我一巴掌。
不是很重,但看来这句话真的戳到了她的痛点。
从白天的谈话中我确定,小月对小雅就是纯纯的友情而已。
小雅却根本不敢把喜欢她这件事放到明面上去说。就算她在别人面前再open,面对「真正喜欢的人」,却也谨小慎微。
她突然把我的领子一拽,说跟她走。
「去哪?」
「实验楼后边!」
我跟她走了。
还是一样的地方,只是这次已是晚上八点,没有灯,也没有月亮。
我们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脸,哪怕那刻我们近到嘴贴着嘴。
这次没有薄荷的味道,我甚至闻出她晚上吃的是炒饭。
好像还加了根肠。
毕竟这次不是上回那样蜻蜓点水的一亲,小雅……伸了舌头。
……她吻得好热烈,我很快就觉得口干舌燥——唾液几乎都被吸干了。
我想推开她喘口气,小雅却用臂弯牢牢锢住了我的脖子,还腾出另一只手,抓着我想推她的手探进她的T恤里,引导着它揉,捏,甚至拧。
她喜欢疼吗?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心情不爽所以拿我发泄一下?
还是说,觉得把我收入她的石榴裙下,我就不会再打小月的主意了?
不管是那条脑回路似乎都挺清奇的,但管它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我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搭在了她的牛仔裤拉链上。
我的呼吸越发急促,「那话儿」更是胀得想要爆炸。
感觉兽性即将失控,我想就这样把拉下她,扯下她,撕开她,然后……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沁着汗珠的脸,那缕乌黑的发丝,那声木琴一样清脆的笑。
不行。
其实我那时的脑子非常乱,也不知道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或者为了谁不行。
但总之就是,不行。
我狠狠咬住后槽牙,在心里默默道了句「对不住」。
然后拧着她的手猛然加力。
小雅「啊」地一声推开了我。
「你想把它拽下来啊?」她抚着胸口,嘶着冷气。
人对疼的忍耐毕竟是有极限的。
「抱歉,我还没做好准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解释,或者算哪门子的解释。
想了想又加了两句:「不管是吃禁果的准备,还是放弃小月的准备。」
「臭男的。」她骂道,声音不太好听。
借着实验楼楼上零星透出的光和她颤抖的声音,我大概判断出她在哭。
我的心软了一下,但还是转身就走。
我怕再多待一秒都会让接下来的发展得无法收拾。
或者荷尔蒙再次压倒理智铸成大错,又或者哄她的过程中情难自已然后铸成大错……
我也不知道和小雅之间算什么关系……反正不能是恋人。
其实我更倾向于,她只把我当作她的「玩具」,之一。
虽然为了「玩」,她也豁得出去,按现在的话说,那她真是富有且慷慨。但这样不羁的行事风格,在更普世的价值观中只能当得两个字:疯批。
(其实还有更贴切的两个字,但为了和谐防屏蔽就「疯批」吧)
我在清醒的状态下,并不准备为了这样一个疯批去负责任。
至少,不能在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
总之,「走」是我那时想到的最优解。
即便现在想起来,它也是最优解。
哪怕这样看起来很像渣男。
只能说,对不起了小雅……
最后,牛牛那时真的好痛啊……
真有人看的话,20个赞同或者30个收藏再接着唠嗯……
众所周知……好吧也许不是那么周知,就是男生的牛牛啊,在受了较长时间的强烈刺激后还不发泄出来的话,会很疼,疼得想打滚。
那些说不可能的哥们,那是你受过的刺激不够强不够烈。
就,不是那种胀痛,而是那种先是隐隐地似痛非痛,然后越发强烈,从小锤四十到大锤八十,最后直接换上冲击钻对着那里突突突的感觉。
酸爽。
我那天像个渣男一样潇洒离开实验楼后,还没有出校门,下边就已经换上冲击钻了。我疼得在墙边缩成一只虾。我自己肯定也不知道到毛病出在哪里,满脑子于是出现了武侠片里「大侠中了一种奇毒,如果不找个女侠不可描述,就会爆体而亡」的桥段。
我当然知道自己没有中毒,但回想起上次跟小雅伤风败俗时直接在裤裆里缴械投降,黏糊糊一塌糊涂却并没有疼痛的事情,就想当然地判断是这次「没有出来」的缘故。
事实上,这两件事的因果关系并不大,那种疼其实就是牛牛充血太久导致的血管或精管肿胀,休息一晚就好了。
但我一个高二未经人事的学生哪懂这个,只能凭着武侠片里学来的经验琢磨着怎么赶紧让它出来。
回去找小雅?且不说我就是为了避免跟她擦枪走火才跑出来的;就凭我刚刚狠命拧她那一下,她这会见了我也肯定是直接一脚踹上来。
搞不好踹的就是正疼着的那儿。
自己找个隐蔽地方解决?我其实在那一刻才明白,为啥「大侠中毒桥段」非要找个姑娘而不直接用手解决了,这会儿稍微碰一下那里都是在加剧痛苦。
那是真疼啊兄弟们,我甚至怀疑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就休克然后挺尸在校门口,接着第二天成为咱H市的头条新闻。
「你是……XX同学?」
就在我蜷在墙角胡思乱想的当口,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叫了我的名字。
脆生生的,像木琴。
我条件反射似地站了起来,飞快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身强装镇定地看着小月同学。
我宁愿死,也不能在白月光面前社死。
「小月同学……还没回家呐?」这句话是掐着大腿咬着牙说出来的,当时自觉天衣无缝。
然后下一秒就被打脸:「你笑得好难看啊,没事儿吧?」
「好吧确实有些事。」我也确实装不下去了,「能借一下你们家的卫生间吗?」
小月家为了给小月的高中学习保驾护航,在学校隔壁的小区租了一个单间,离这里走路不到两分钟,比去教学楼厕所还近很多——这也是我上午聊天时才知道的。
大概是看我不似演出来的痛苦表情,她不敢怠慢,扶着我就往她家走。
小月不是那种体型娇小的女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长期练习舞蹈锻炼,高中却中止训练的关系,她的肩膀显得比同身高的女生还要厚一点,臀与大腿也更粗一圈。
但腰还是很细,脸与脖颈上更没有一丝赘肉,下颚线像汉白玉精心雕刻出来似的。
我曾听过一个说法,说唐朝的杨贵妃并不是大多数人想象中的「胖美女」,而是不仅丰乳肥臀,并且蜂腰削背的绝色美人。
我……至少是当时的我觉得,小月就是当世的杨玉环。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转眼已经被她扶进了房间。
灯关着,没有人。
她说她妈妈只是中午和晚上过来送一次饭,周末才在这里陪她。
开灯,大概三十平的一室一卫,布置很简单。
我径直走进卫生间,上锁,然后脱下裤子。
取下淋浴花洒,冷水,冲牛牛。
有用。
毕竟实际上是充血过度的缘故,凉水一激,血管收缩,自然有所缓解。
但因为我先入为主地认为疼痛是「没出来」的缘故,于是断定当下只是暂时治标,根本问题不解决,搞不好一出门就又会疼得打滚。
那,怎么治本?
我握住了牛牛。
因为凉水降温,它好像又可以正常工作了。
「我怎么听到有水声啊?需要帮忙吗?」小月关切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咳咳,帮忙……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有点想入非非,但很快恢复清明,找个理由搪塞:
「不好意思我拉肚子,怕把你卫生间弄脏弄臭了就开水冲一下。」
「没关系,你把里边换气开一下就好,灯右边那个按钮。」
「好,好。」
我腾出空着的手按了按钮,吊顶上的换气风扇嘎吱作响,时不时还「咚」地一声,毕竟是老小区的房子,动静不小——正好可以掩盖住我动作时可能发出的奇怪声响。
「那,就不客气了。」我低头,小声对自己的牛牛说,「这不是在小月家里耍流氓,真是为了救命啊……」
我一边动作一边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虽然已经代入了中毒大侠的角色,一切都是为了防止爆体而亡,但无论如何,蹲别人家卫生间里那啥,都显得很猥琐,很龌龊。
当然,等动作进入忘我境界之后,这一切好像又都不重要了。
咳,男同学们都知道,单纯地做动作是很难进入状态的,如果手头没有影像学习资料,就只能纯靠脑子想象。
我以为,我理应会把小月当成想象中的女主角的,但我做不到。
可能一方面原因是,像朝圣一样天天早起只为看她几眼的习惯,我潜意识里已经将小月神圣化了,觉得这样玷污了心里贡了一年的女神;另一方面的原因是……我凭空捏捏手,先前小雅圆润柔软的真实触感好像还残存在指尖的神经末梢里,而最后差点假戏真做的那一幕更是在我脑中疯狂闪回。
人总会对自己曾经一步之遥就能得到,却最终失之交臂的事物——哪怕是自己主动放弃的——有种说不清放不下的执着或幻想。
就是贱。
幻境中,我贴着小雅梨花带雨的小花脸,呼吸粗重,说着抱歉的话,同她耳鬓厮磨。
轻轻安抚着她刚刚被我弄伤的地方,用手指,用嘴唇,用舌尖。
她的眼神从愤恨慢慢变得迷离,嘴里的咒骂逐渐变成嘤咛。
虚拟的拉链终于被拉开。
嘤咛成了呻吟,呼吸成了低吼。
终于,银瓶乍破水浆迸。
迸了小月家的卫生间一门。
太荒唐了。
但是,这样就不会再疼了吧……
而就在我喘了口气,找来卫生纸收拾残局的时候,小月家的门响了。
我屏住呼吸。
小月开门。
「小雅?你怎么了?哭了?」
卧……槽。
「小月,我……诶,你卫生间里是不是有人啊?换气扇那么吵?」
这也能发现?
我正擦着门的手不禁一抖。
老小区的木门,动静不大,但也不小。
完蛋。
「谁在里边啊?」小雅的鼻音很重,确实是刚哭过。
更了……
你们就离谱……一觉起100赞同200收藏……乎乎你知道自己在推送什么嘛……
一道吱呀响的木门,除了能隔开视线,什么都隔不开。
好消息是,能隔开视线就够了,毕竟我这时候……没穿裤子。
坏消息是,这扇向外开的门,里头不仅没有锁扣,还没有把手,小雅要是这时直接拉门,我连拖一秒的手段都没有。要知道我这时候……没穿裤子!
是,在看客们的眼里,一个刚刚还在幻想里温存的女孩,下一秒突然站在你面前,还把你看了个干干净净。
哦,她旁边还站着你的白月光。
这时候你只要学着泡面头李寻欢的口吻来一句:「你来得正是时候。」
后边直接进入收费内容,多刺激,是吧。盐选直接给哥们充爆。
但我当下是绝对的清醒,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冷静——贤者时间的男生,是不会做蠢事的。
我想,她既然已经知道屋里有人,这一览无余的厕所又没有躲藏的余地,那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多弄出一些动静来,让她不好进来。
我拿起花洒(并一边提着裤子),水力开到最大,对着门开始冲水。
这样既能把刚刚门上的痕迹尽快除掉,又能让门外清楚地听到水声,以为里边的人在洗澡,不至于直接闯进来。
当然,小雅同学的脑回路有时候不能以常人度之,真直接闯进来也不是不可能……
得有plan B。
一边冲水,一边后退着来到厕所窗边。
小月家住在二楼,真要不得已,从这跳下去应该不会有啥严重后果。
当然最好的情况还是别进来。
「是谁在里边?还在洗澡?」是小雅的声音,语气中带着疑惑和警惕之余,好像还有些愤怒。
这我也能理解,她本就刚被我弄得一身怨气,跑来她最喜欢的小月这儿要抱抱,却发现房间里可能有一个人正在跟小月单独相处,甚至连澡都洗上了……若不是照顾小月的面子,肯定早情绪失控了。
我一条腿已经跨坐在了窗框上,随时准备跳窗跑路。
窗口朝街,楼下是块花圃,泥土地上杂草丛生,从二楼跳,只要不扭到脚就没有啥受伤风险;小区有围墙,落在墙里应该也不会被街上行人看见而社死;旁边的居民楼跟这栋楼不是连着的,中间有条小巷,虽然好像听到有人在里头说话,但也顾不了那么多,待会就从那里撤离好了……
一切准备妥当,然后我听见小月说:「里边是我男朋友。」
这里哪有她男朋友,真没想到小月也会说谎。
还男朋友。
男,男,男男男……男朋友?
我?
不是,嘿嘿,那个,这么,这么突然吗?
这个转折虽然来得很生硬,我却没有怀疑这中间的合理性以及其他的可能性。
整整一年,我每天早起,只为看她几秒钟的女神,刚刚亲口说,「里边的是我男朋友」。
我不管跟她是不是今天才说上第一句话,这话刚刚,就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搞不好她也一早就暗恋我呢?
反正,不带抵赖的。
刚刚还在冷静分析局势的我,此时已经进入了小鹿乱撞的花痴状态,从窗台上跳下来,关了水,轻轻走到门后头,想把她们的对话听得再清楚一点。
然后我听见小雅应了一声「哦」。
嗯,这么淡定?
小雅接着问道:「他今天不打篮球了,有空过来?」
这句话,信息量不小,所以沉甸甸的,像个冰锤似地将我从云端一下打落下去。
她明显说的不是我。
看来,小雅知道小月早就有男朋友了?
我接着听。
小月:「他今天没约比赛,训练完就过来洗个澡——雅雅刚刚你到底怎么了,咱有事到楼下散步说吧。」
小雅:「好吧。」
然后是一串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应该是有人在拿钥匙,她们准备出门了。
「洗完就回去吧,记得把马桶上的水擦一下!」
小月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像是出门前特意跟卫生间里的「男朋友」嘱咐的。
我下意识地想答应一声,憋住了。
很明显,小月应该是不想让小雅知道我在她 这儿的,我要是发出声音,她刚刚就白演了。
我环着膝盖,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瓷砖上的积水浸透短裤。
线索很乱,但我现在的脑子转得很快。
首先,小月说男朋友在洗澡当然是搪塞,也许是看出我和小雅之间关系「不一般」,又也许是不想让小雅知道「有别的男生来她家」而乱说,客观上是给我和她自己都打了个掩护。
其次,小月早就有男朋友了,甚至跟小月之间已经养成了一定的「约会规律」,比如打比赛就不来找小月了。
最后,嗯,她男朋友打篮球比赛。校队的成员我可都见过,那叫一个人高马大……
「唉,暗恋本来就没有前途的嘛,不切实际的梦就让它碎在今天吧。」我自己对自己说。
外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安慰自己,至少她们出去了,我就不用跳窗走了。
「诶?你们出去?」门外,一个男生的声音很突兀地响起。
嗯?
「你怎么来了?」小月。
「小超?你不是应该在……」小雅。
「……不是应该在训练吗?这么快就结束了?」小月赶紧打断小雅。
「我刚训练完啊,过来洗个澡,之前跟你说过了啊。」男生,或者叫小超,应该就是小月的正牌男友了。
好嘛,我就说小月刚刚的谎咋编得那么丝滑,敢情是确有过来冲澡这回事。
「你还没吃东西吧?我们正要去下边找小吃,跟我们一起去吃点儿吧?」小雅这会儿脑子也转了过来,居然完全没有管刚刚自己受骗的事,配合小月就打起了掩护。
到底是十几年的亲闺蜜加暧昧的关系,涉及到小月的事她是真不含糊,甚至脑回路都正常起来了。
现在的气氛理应很紧张,我却从心底里感到倦了。
站起身,我开始擦马桶上的水迹。不管怎样,人家小月好心借我卫生间,我不能就干坐在这给人家添麻烦。
该跳的窗户还是得跳。
……
其实到今天我也不知道那天她男朋友小超到底进门没有。毕竟高中那会儿大家都不许带手机,很难互通有无,小月的手机号我还是高中毕业后才拿到的。
我只记得她楼下的沙土地比想象中的要硬不少,震得我从脚麻到后槽牙。
可能因为落地时的动静比较大,还惊动了旁边巷子里说话的人。但很奇怪的,那里边的人听到响动并没过来查看,反而是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远去了……听着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于是夺路而逃似的。
我一开始也没在意,拍拍衣服往巷子里走,边走边emo。
却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现巷子里还坐着一个人,背靠着墙,仰着头靠在那里,不住咳嗽着。
从身形和咳嗽的声音上判断,那人明显是个妹子,但上身却穿着不合身的男士衬衫,领口大开着,露出瘦削又白腻的肩膀。
我这是……撞破了什么犯罪现场吗?今天遇上的故事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而且,那妹子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我凑上前去看,妹子还没回过神来。
凌乱的公主切短发,化着淡妆,眼神迷离,唇边不知道是什么,湿乎乎一片,湿迹一直延伸到她垂落的领口上。
然后……因为我是从她上边往下看,那身衬衣又过于宽松,我的视线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一整片雪白的平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全身除了这件衬衣,别无长物。
我是说,也包括裤子。
因为光线太暗,她又化了妆,我不敢完全确认身份,只好小声喊出一个名字:「小雪?」
小雪是我们班的同学,单亲家庭。有好挑事的男生传谣说她傍校外的有钱人,也有人说她晚上会找人去「卖」。
然后那个男生就被全班孤立了。
我那时也觉得那个男生很无聊且无耻,但现在眼前的所见让我有点动摇。
「XX?」她也叫出了我的名字。
是她。
但我还是不想以最坏的恶意去推想同班同学,于是问:「你……要报警吗?」
「流氓。」她说。
我注意到她说这句时还嘴角上扬,露出一颗小虎牙。
「警,后鼻音,不是紧。」我反应了一秒,纠正道,「要帮你叫警察吗?」
「不用。」她慵懒地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擦嘴,慢慢扣上扣子,「我帮我朋友的忙呢。」
「朋友?帮忙?」
「没什么,跟你没关系。」她仰起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嘴唇上,「也不要乱说,听话就给你奖励,好不好?」
讲真,她挑逗的眼神动作配上现在的装扮,百分之九十的男生在这一刻可能就会沦陷。
被意外撞破了「生意」,想保密总要谈条件的。
她看起来很自信。
但我有贤者时间与emo的双重加持,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哦,没事就好。」
接着并没有给出什么保证,转身就继续往巷口走。
「喂!」她在后边喊,语气不悦,「你也知道小王现在已经在申请转学了吧?」
小王就是那个被全班孤立的男生。
她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回应,边走边emo呢,很忙的。
我把五点半的闹铃取消了,第二天睡到了快七点。
于是风一样地往学校跑,到了校门口时,门柱后头突然蹿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差点跟我撞了个满怀。
小雪。她这是……在校门口蹲我?
「咳咳,X北大今天居然来这么晚啊。」她主动跟我打了个招呼。
那时候还没有「卷王」这个词,看到某人天天上课早起贪黑,同学会调侃「你要考北大啊」,然后就简称「某(姓)北大」。
「嗯。」我轻轻回应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我跟小雪不算熟,昨天小巷子的那一幕虽然震撼,但早就被小雅震麻了的我其实也没太放在心上。
哦,本也就也没心可放,我的心已经死了。
「怎么,不敢看我?」她快步跟在我旁边,语气戏谑。
「快打铃了。」我继续顺往前走。
「怕什么,还有三分五十秒。」她突然往前插了一步,拦在我面前。
我只好停住,低头看她。
小雪是标准的巴掌脸女生,皮肤很白,单眼皮,没化妆的时候主打一个幼态的清纯。
嗯,应该是没化妆吧,她眼睛下头的貌似是黑眼圈,不是什么烟熏妆。
男士衬衫自然是不可能穿的了,换了件白色T恤外边套着条紫色运动背心——是那时比较潮的穿搭,尤其适合「身材坦荡」的女生。
她突然踮起脚,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道:「怎么?昨晚看到不该看的,晚上睡不着,所以起晚了?」
声音很挑逗,而且离得很近,可以闻到她嘴里薄荷的味道。
我没来由地又想起小雅,不自觉皱了下眉头。
她见状放下脚尖,罩住自己的鼻子哈了口气:「咦,不好闻么?」
结合昨天的情境,她对拿捏男同学想来是很自信的。
而我的反应大概在其预料之外。
这无疑会让她不安——因为我确实亲眼看到了「不该看」的,而此时对她的态度又明显不太友好。
这很好理解:
高一时她曾声泪俱下地指控小王造她黄谣,引得班上群情激愤,当场宣告了小王的社会性死亡。
而小王虽然嘴欠,但他可能说的是实话。
如果现在再出来一个小王呢?一个已经跟全班熟悉了一年,一个平时看起来又刻苦又老实的同学突然又传起她的闲话,她有把握把我也摁死吗?
她没能占据主动,所以只能先探我的口风,还要避免惹我不高兴。
当然,我现在确实谈不上高兴。
「我昨晚什么都没看见,可以让我走了吗?」我又看了一眼表,还有两分二十秒。
她很识趣地让开路,然后紧紧跟在我旁边,像个小蜜蜂一样问一些有的没的,可能觉得这样能快速拉近关系。
「说起来,X北大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昨天在巷子旁边不会是在跟人幽会吧?」
「诶,你初吻还在吗?」
她问完这一句时,我刚走到班级门口,一抬头,正好跟隔壁班门口同样刚到的初吻同学——呸——小雅同学目光相会。
她……每次都这么踩点吗?
小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小雪,张开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上课铃却突然吞没了所有声音。
我们只好都赶紧进了教室。
进教室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小王的座位。
他就坐在讲台旁边,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同桌。
这是班主任从善如流,在同学们的建议下给他安排的「进步专座」。
彼时小王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直到看到我旁边的小雪,突然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假装翻书。
这什么看到老师时才该有的反应,小雪到底是给他留下了多大心理阴影?
我于是在心里头也给自己敲了个警钟——身旁这个正围着我转的小蜜蜂,是会蛰人的。
……
我是一个比较喜欢独处的人,平时下课都是安安静静看书。
但今天的课间,真是太吵了。
「你在看什么书呢,名著集锦……嗯,有没有收录《金瓶梅》啊?」
「X北大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不可能,你这样好看的不可能没谈过……不说也行,反正我无所谓哒。」
「你喜欢吃甜的吗?我以前可爱喝奶茶了,然后初中胖的啊……看不出来吧,现在好看多了对吧?谢谢夸夸,这杯奶茶给你啦。」
我拿着奶茶,没有戳开。
小雪无论过来聊些什么,最后的话风好像都会转向暧昧的方向。
撩,就生撩。
但不得不说,对高中的男孩子来讲,这招虽粗暴,却真的有用。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小王对她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我大概也早想入非非了。
但她殷勤得太过头了——我又没有录制什么「证据」,她没道理那么紧张,这反而教我隐隐不安。
于是午休时,我约了某个人在天台见面。
小王。
他以前其实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各种荤的素的段子张口就来,属于在哪都聊得开的那种自来熟……直到他祸从口出那次。
我找他倒也不是突然想替他伸张正义之类的,不管小雪还是小王我其实都不太熟。
可相比现在主动到诡异的小雪本人,我想,这位曾经的「受害者」应该能帮我更快地了解她玩的套路。
看他唯唯诺诺站在那,我把小雪给我的那杯奶茶递给他,说别紧张,就是想听他讲讲故事。
嗯,虽然对他来讲,那可能叫事故。
他接过奶茶,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以为,他是被同学们疏远久了,以至于这么一点善意居然也不敢接受了。
于是跟他说:别客气,喝吧。
他却没好气地说:什么意思这是?
我说:没什么意思,就意思意思。
他说:谁有空在这儿玩意思是什么意思,这杯奶茶不是我送小雪的吗,怎么到你这儿了?
我说:不是,卧槽?
接着他为了证明自己所说,把那杯奶茶翻了过来,露出贴在杯底的一个粉色爱心便利贴,上边还用鳖爬却认真的字迹写着:
「王 to 雪♡」
我不太理解,但我想说辣你是真滴牛皮。
敢情他见着小雪就赶紧装看书不是因为心理阴影,是在心上人面前装用功?
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说:「当初确实是我不好,小雪跟谁交往,跟什么年龄的人交往都是她的自由,我已经为我的发言受到惩罚了。而且,小雪已经把挂我的说说从她空间删除了。」
谁会一直挂着那玩意啊?再说了全班都知道一年的事了,删掉有啥用啊?
他说:「有用,标志着小雪已经原谅我了。」
原来,小雪虽然导演了小王的社会性死亡,却还在私下里每天跟他聊天,反倒成了班上唯一愿意和他交流的人;
然后她又隔三差五让小王给她买这买那,每一次声称「也许这样就会原谅你了喔」,小王于是一次又一次地舔,最后舔成了习惯。
这时候,原不原谅的也就无所谓了。
这个小雪,还挺有手腕的。
我又问:「可我听说,你就要转学了?」
小王:「那是我妈要我转的。但我已经跟小雪约定了,一定会为了小雪留下来!」
……还是听妈妈的话吧,晚点再恋爱吧。
如果是现在的我,大概到这里就直接表示尊重、祝福,X子配狗,天长地久了。
但那时的我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沸羊羊,不知舔狗的内心的强大乃至扭曲,还想着再劝一劝。
结果没出几句,他就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就是小雪送了我一杯(他买的)奶茶吗,臭显摆什么。
随后一拳头就砸我头上了。
那我肯定不惯着他,一巴掌把他脑袋摁在了墙上,暴风输出。
有的可怜人,是真有可恨处。
那一架结束得很快,是楼下被听到动静的学生拉开的。
不过两人这梁子算结下了。
那时血气方刚,本来找他是为了谨慎地解决眼前的麻烦,结果打完这一架,我彻底上了头。
当下午小雪再来找我时,我直接拉着她的手走到讲台附近,几乎当着小王的面问小雪:「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她有点意外,说:「放学后,人家想跟你约个安静的地方聊一聊。」
好熟悉的桥段,我条件反射般地说了一个地点:「那就实验楼后头吧。」
说得很大声,就是让小王能够听到。
他当场就把手里的铅笔撅了。
小雪却笑盈盈地答应下来,
看都没看他一眼。
小雪去赴约得很早。
那天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天还亮着,我远远就瞧见她一个人跟贼似地跑实验楼去了。
寻思着也不好让女生等自己太久,我也很快从跑操队伍里尿遁跟了过去。
结果到的时候,看见她正趴在一楼的某面窗户前,不晓得在捣鼓什么。
带着几分好奇,我拍了下她肩膀:「嘛呢?」
「啊——!」
那分贝高得,倒把我吓了一跳。
她回头看到是我,一顿粉拳立即砸上来,软绵绵的。
「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死我了……呜……」
不是,拍了一下而已,至于「呜」出来吗?
还真至于,不仅呜,她还掉了眼泪。
不仅掉眼泪,她脑袋还往我胸前一靠,哭得一抽一抽。
演技确实浮夸,但,确实管用。
我是真见不得女孩子哭啊,一时也忘了问她在干嘛了,试图安慰她一下却又感到无措。
是真的无措啊,同学一场的,我手放哪里合适嘛?
「你是不是傻?」她一边抽泣,一边把我悬在半空的胳膊往她身后拽了几下。
就,就抱上了。
如今想来这妹妹是真会啊,我明明一直是以提防的心态跟她接触的,却还是在见面后不到十秒就被她破了防。
她当时没穿上午那件搭在里边的白T恤,只有那条淡紫色的篮球背心,长长的,刚好遮过她的热裤。
所以看起来……就好像全身只穿了一件背心,跟昨晚的那件男士衬衫异曲同工。
然后我很快意识到,至少对于上半身而言,「好像」两个字是可以去掉的。
虽然小雪是那种「符合女生审美的身材」,即:腿长、肩窄、胸平,嗯,胸平——但被她整个人贴在身上,却还是能清楚感觉到一份独属于女孩的柔软。
我是说,两份。
其实比起小雅本能似的冲动激情,小雪的每个动作都像经过设计,表演痕迹很重,但就是能戳进人心底那个痒痒的地方。
比如她现在抬起头,温热的鼻息恰到好处地呼在我的喉结上。
我立即像触电似地打了个颤,不由低头看向她,正迎到那双四十五度望着我的眼睛,泪汪汪,好像无辜又无助。
尽管她明明笑得很狡猾,还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她声音有点夹,但很好听:「怎么回事啊,这里……不舒服?」
纤细的手指从我的胸滑过腹部,最后停在了那个支起的小帐篷上边。
我呼吸和心跳几乎同时顿了一下,想解释点什么,到了嘴边却只发出一道闷闷的吐息声。
她说:「一是因为刚刚吓我,二是因为你是坏孩子;所以罚你背过身去,两分钟不许看我。」
我:「一分钟行不行?」
她:「那,三分钟。」
我知道她拐弯抹角地要来这三分钟一定有目的,但还是转了过去。
背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
啧,我怎么突然就变这么听话了?小王怕不是当初也是这么被拿下的。
低头看向那顶小帐篷,也只能怪自己年期气盛,荷尔蒙水平恢复得太快,要是还能像昨晚那么硬气,小雪就算再会也没辙。
其实来找小雪「聊天」之前,我也准备了不少腹稿,关于昨天,关于流言,甚至关于小王。
我以为见面之后我会侃侃而谈,跟个事后老哥一样告诉她我来就是为了气一气某人,同学一场,尊重彼此的生活方式就好……
但这一刻,都忘了。
我到底是干嘛来的。
直到听见身后小雪甜腻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主人,看清楚哦。」
主人?是在叫我么?
这么……刺激吗?
「时间到了?」我问。
「嗯?哦哦,X北大,可以转过来了。」
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我狐疑地转过身,脑子却也在这一秒彻底不转了。
小雪还站在那里,但雪白的右大腿上多了样东西——
两条圆滚滚的牛仔色的布条。
就像是把热裤脱下来后,沿裤洞随便卷巴了两道后栓在了腿上。
我凝视了那里片刻,确定可以把上一句的「像」字也去掉。
众所周知,一个人是不可能穿两条热裤出门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衣服底下……很卧槽。
必须承认,因为之前小雅的那几出闹剧,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是见识过大峰,咳,大风大浪的人了,小雪这样没有太大起伏的女生,理应不会让我的内心有太大起伏。
但现在我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了。
她轻轻掀起紫色背心的下摆,说:「跪下。」
字正腔圆。
那一刻,她气场瞬间从茶里茶气的邻家妹妹化身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王。
我的膝盖还真微微软了一下,但到底没有真的跪下去。
虽然我已经看到了——
看到雪白平坦的沙滩上,一片稀疏的森林,夏天的风吹过,树影摇曳。我想,如果置身其中,或许还能闻见大海的味道。
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就要跪下。
我确实想,看更清楚些。
——但膝盖它就是犟啊。我了然,真要为了这一遭森林探险,让它今天在这儿弯下去了,我就是第二个小王。
……可我确实想,看更清楚些。
我自己天人交战,而小雪很快失去了耐心。
她上前两步,踮脚,嘴唇刚好能够上我的耳垂。
「蹲下也可以哦,我还可以让你……舔一下,像这样。」
话刚落,少女温软的舌尖,就轻轻滑过我的耳窝。
一圈薄荷味的涟漪,从耳孔的绒毛上,突然就荡漾到了小腿的骨头缝里,全身似过了电一样,酥麻麻的。
那是我第一次被人舔耳朵,那一点涟漪无异于惊涛骇浪,把我心底里那头——昨晚好不容易才在小雅面前压下去的——饿狼拍醒了。
它于是开始嘶吼,吼着人言,最后我脑袋里只剩下那一个声音。
「吃了她」。
那就,吃了她。
我搂住小雪的腰,揪着那条背心,把它往上又提了一截。
她粉白的脸上立时泛起绯红,或许是没想到我突然主动,又或许是因为……这一下提得太高,让她臀部着了凉?
我没马上跪或者蹲下去,继续揪着背心,另一只手沿着她的后腰向下摸,直到抓住那两瓣可能着了凉的浑圆团子——于小雪的身材而言,大概只有臀部能担得起「团」字了。
而这里的团跟胸前的团还不一样,嗯,无关大小。
我之前说过,少女的第二性征,是「酥」的;而这里,如果要找一个字来形容,我想大概是「弹」。
弹牙的「弹」。
我当然没用牙咬,用的是手。只是那时刚学过这种修辞手法,叫通感,口感是可以用来形容触感的。
甜,香,酥,弹……原来说女孩子「秀色可餐」,是这么个意思。
这时脑子里的那头狼突然又说了第二句话。
那头饿狼说,净想些没用的,赶紧吃她,老子要饿yue了。
手于是立即加了一把力,五根手指嵌进又凉又弹的脂肪和肌肉里,揉,捏,甚至拧。
动作粗鲁又笨拙。
恍惚间,感觉指尖好像碰到了一处既毛糙又柔软的器官。
我不敢猜那是什么,只知道小雪在接触的那一秒轻呼出声,接着软若无骨地塌在了我怀里。
我低头看她,发现她脸上原本的绯红已晕成了一片潮红。
让人好想咬上一口。
我将脸凑上去,小雪挂着笑意,轻声说:「不要……」
接着我就感觉侧腰一股巨力袭来。
在这种时刻,必然没人会防备这种莫名其妙的偷袭,我一个踉跄跌出几步,回头看见一个男生已经把小雪护在了身侧。
「你TM没听见吗?她说她不要!」
小王红着眼,声音中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保持着刚刚站稳的姿势愣了好几秒,然后问:「你TM不会刚刚一直就蹲旁边墙角后头偷看呢吧?」
我说的墙角,自然就是那场考试后跟小雅钻的那个,被板材遮住的藏身处。
还真挺隐蔽的,近到能听见小雪用气声发出的「不要」,却硬是在大太阳下边没让我发觉。
我又看向小雪,看见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问号。
「你TM有病吧?!」她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反手给了小王一记脆巴掌。
我心底说了声「好打」,小王却笑嘻嘻地跟小雪说:「为了你,我得什么病都可以,你的手如果不疼的话,要不要这边脸也来一下?」
如果这句话是发在网上的聊天框里,我或许以为这是反话,是阴阳怪气,是爆发前对敌人的麻痹伪装。
但我就在跟前,把小王说这话时候的语气与媚态听得看得清清楚楚,我确定他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的。
舔狗是真的牛逼。
小雪推了他一把,叫他滚。
然后站在原地对我说,你快过来,我们继续。
我说:「你过来吧,我刚刚被他踢得肋骨有点疼。」
小雪于是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把我往刚刚站着的地方拉。
虽然我脑海里的饿狼也急得跟只猴子一样催我快去,我却意识到这不对。
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站着?
我想起刚来时看到她在窗户边捣鼓些什么,又想起她让我转过去那三分钟里听到她在背后不知对谁说的那声「主人」。
我突然扭头,看向那扇两米外的窗户,是那种铝合金的推拉窗,滑轨上安安静静立着一块巴掌大的黑色机器。
那玩意是什么,我不确定。但只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到那玩意前头凸出来的构件,是一截摄像头。
对准的位置,自然就是小雪一直叫我回去的那个地方。
我一个垫步冲刺,赶在小雪反应过来之前将那台机器抢在了手上——果然,一台数码卡片相机,屏幕上摄像模式的红点还在闪烁着。
小雪神色大变,脸上的潮红让她看上去更显得气急败坏:
「还给我!小王!快帮我抢回来!」
好家伙,舔狗也太好用了。
幸好我家有同品牌的相机,在舔狗冲上来的两秒时间里,我手速爆发点了视频删除,然后将那相机往旁边的花坛杂草里一丢。
毕竟在硬地面上摔坏了的话,于情于理我还是要赔钱的。
而已经冲到我面前的小王见状,也身形一转,蹿进了花坛里头翻找相机。那动作,还真就活像条狗。
「现在不关我的事了,如果你要拍视频给什么主人看,我看小王应该很愿意配合你。」我张开双手晃了晃,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主人说了,就要看昨天那个吓了他一跳的人跪在地上给我!」小雪可能是眼见被识破,索性也不装了。
我听懂了,「主人」就是小巷子里被我的跳窗吓跑的那位。
我大为震撼,感叹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变态程度。
「不过,他昨天跑那么快,也没见着我的脸不是吗?怎么知道是不是本人。」我给小雪提了个醒。
至于某只舔狗,就当是……只能帮他到这里了吧。
我故作潇洒地快步离开。
再慢一点,帐篷里那位就要当着他们的面疼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