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秋天的童話》:九七回歸的焦慮,輻射出香港移民潮下的「美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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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童話》將一整座城市裡的失戀、熱烈與曖昧夾在一片金黃色的楓葉裡,放在名為「舢板」的甜夢裡。周潤發與鍾楚紅在海邊的對視一笑,也正如同《甜蜜蜜》裡,張曼玉與黎明在櫥窗前的相遇——蒼海桑田,恍若隔世。
文:黃彥瑄
早在八四年《中英聯合聲明》之時,文人和作家紛紛陷入了感時憂國之熱,對於即將迎來的九七回歸,呈現「預想性的創傷」(anticipatory trauma),其中包含對暴行的投影、時代焦慮以及對移民的嚮往(白睿文,2016)。
對此,新浪潮導演許鞍華改編了張愛玲《傾城之戀》,儘管在電影中降低了歷史隱喻,影評依舊能從中讀出即將到來的「新一波」侵占(白睿文,2016)。在陳果《香港製造》中,三位對未來前景感到迷茫的少男少女,在這座城市中橫衝直撞,直到耗盡生命中的最後一絲氣力,從而反映出港人在回歸前的徬徨。何民傑認為這是對香港回歸的心理側寫,「一種遺棄或被遺棄的氛圍,其實點出了當時香港處境,也擊中香港人的心。」
除了對香港城市變遷的預想外,港人們也開始設想著,移民海外的生活。
香港移民問題在對「九七大限」的恐懼下開始失控,張婉婷《秋天的童話》反映八〇到九〇年代的移民熱,特別是在離開香港後,港人如何在異地尋求新生。
然移民卻非是生活的解方。觀眾可以從片中窺見的是,移民生活的酸楚,但在電影中卻是以插科打諢的形式沖淡生活中的不幸。當周潤發在百老匯前被警察誤認是賣票的黃牛,英文不流利的他心急的說到:You talk all of yes talk. I talk all of no talk.(你說的都對,我說的都不對)。他的有苦說不出,讓人看得既心疼又好笑,也帶出新移民在社會中的失語,形同被剪去了一條舌頭。
《秋天的童話》劇情敘述赴美求學的十三妹(鍾楚紅 飾),為了與愛人相聚隻身來到紐約。為了讓十三妹生活無虞,家人將她託付給遠房親戚船頭尺(周潤發 飾)照顧。甫至紐約的十三妹遭遇了男友的背叛,還得去適應這讓人無所適從的新生活。
讓人感到心酸的是,在家人眼中混得很開的船頭尺,實際上棲居於紐約破敗的群居公寓,忍受著骯髒、窘迫的生活環境,和窗外不時傳出的火車轟鳴聲。當作為留學生的鍾楚紅搬入這老舊公寓時,她對著被封印住的窗口感歎道,真希望能看到窗外的布魯克林大橋。
這座紐約最標誌性的建物,與她僅是一窗之隔,然而卻不得親眼所見,僅能透過窗邊微微透出的光線感受外頭鮮活的空氣。這扇被封住的窗口,象徵著新移民在美生活的窘境——在陰翳之處嚮往光明,亦是在糟糕的境遇裡憧憬美好的生活。
對此,周潤發為鍾楚紅畫了一幅布魯克林大橋的畫作,為她營造出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幻象。畫作中的布魯克林大橋壯麗而雄偉,但事實上,兩人視野所及之處,仍是那低微、陰暗的橋墩處。
周潤發的角色是華人移民中的一種典型:他在中餐館打著零工、開著門都關不上的破舊跑車、住在唐人街的破敗街區,過著飄零且無根的浮游生活。與此相對的是兢兢業業過日子的十三妹,她替自己兼了好幾份工,認認真真的上學,實踐著飄渺無期的「美國夢」。
有趣的是,在陳可辛執導的《甜蜜蜜》裡,來自內地的張曼玉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下,湧入了繁華的國際都市——香港。她勤勤懇懇的四處打工、炒股,一心盼望能賺大錢、實踐她的「香港夢」,彼時的香港則出現了大量移民潮。鍾楚紅和張曼玉飾演的角色既是一面鏡像,呈現在異地生活的苦悶;但兩人又發生了一種身份位置上的移轉:中國至香港/香港至美國。
儘管電影點出了移民生活的階級難題,在問題的揣摩上,《秋天的童話》始終只是為滿足觀眾香甜的美國夢:「流氓終於變成大亨,不斷因為不懂外國語言而鬧笑話的粗魯人,終於能體面地開口說英語,贏得美人芳心;片中所有暗戀、失戀和中國城的侷促可笑,都只是為了成就最後那個瀟灑而偉大的長島郊區的布爾喬亞(bourgeoisie)美夢。」(包子逸,2013)
電影以童話般的轉折作結,不同於好萊塢片利用尾聲來肯定劇情達到的穩定狀態,《秋天的童話》透過「雙重結局」反映故事的曖昧性(David Bordwell, 2001/何慧玲、李焯桃譯,2020)。
當鍾楚紅在海邊閒晃著,憶起往日的舊時光時,意外瞥見了那名為「舢板」(Sampan)的餐廳。過往的那些美好與遺憾,以新的樣貌重新出現——周潤發款款走出對她微笑道:Welcome to Sampan. Table for two? (歡迎來到舢板,兩位嗎?)
《秋天的童話》將一整座城市裡的失戀、熱烈與曖昧夾在一片金黃色的楓葉裡,放在名為「舢板」的甜夢裡。周潤發與鍾楚紅在海邊的對視一笑,也正如同《甜蜜蜜》裡,張曼玉與黎明在櫥窗前的相遇——蒼海桑田,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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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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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tch For Good:2024 FUBON Talks富邦演說秀,尋覓永續轉型新座標!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富邦集團年度重點活動「2024 FUBON Talks富邦演說秀」4月30日於松菸誠品表演廳圓滿落幕。富邦集團董事長蔡明忠、富邦金控董事長蔡明興更親自出席,鼓勵員工發揮創新思維、深植企業永續文化,攜手集團同仁共創永續未來可能性!
富邦集團一年一度的內部重點活動「FUBON Talks 富邦演說秀」,日前於松菸誠品表演廳圓滿落幕。活動過程富邦集團董事長蔡明忠、富邦金控董事長蔡明興也聯袂參與,擔任集團內部評審,與員工一同實踐企業永續承諾,展現集團貫徹永續發展、深耕ESG的決心。
本屆富邦演說秀承繼富邦金控2021年擘劃的永續願景藍圖,以「永續」與「低碳」為主題,圍繞集團永續願景工程的「低碳、數位、激勵、影響」四大策略,邀請富邦集團旗下各大事業群員工參與,從日常工作洞察永續行動與創新的可能。藉由富邦演說秀,也希望讓同仁們看見個人的永續影響力,一起成為「地球隊」的行動者,響應迫在眉睫的全球永續議題,追求人與環境雙贏的共好共榮。
深植永續企業DNA,發揮正向影響力:從富邦演說秀看見淨零永續新世界
富邦深耕台灣超過60年,富邦演說秀更是集團內連續舉辦將近40年的重要活動。富邦集團董事長蔡明忠表示,不只比賽場地幾經輾轉,每一屆演說秀的主題也緊扣趨勢潮流,代表著富邦集團所關注的議題,而演說秀的舞台,就是集團同仁發揮創意、激發創新能量,為社會永續共盡心力的焦點。「希望你們的點子讓我更大方地打開荷包,和社會一起共享,把永續的觀念刻入骨髓、成為企業文化的DNA。從你我開始,踏出永續的每一小步。」蔡明忠董事長勉勵道。
既然聚焦永續與ESG議題,本屆FUBON Talks富邦演說秀的評審陣容也特別邀請擁有諸多永續發展經驗、或強大社會影響力的重量級來賓擔任。包括我國永續議題推動先驅KPMG安侯永續董事總經理黃正忠、最具積極影響力的ESG平台「天下永續會」負責人熊毅晰,以及百萬訂閱議題評論型YouTuber張志祺,並由富邦集團董事長蔡明忠、富邦金控董事長蔡明興與三位來賓共同組成評審團,講評集團參賽員工精彩絕倫的演說內容。
活動中,KPMG安侯永續董事總經理黃正忠也表示,全球距離暖化1.5度的「氣候逃命線」已經不遠,我們迫切需要包括能源、交通、運具、建築甚至材料等系統性的轉型,而富邦集團就是鉅變之下能夠做出改變的角色。期待在演說秀當中,看到更多能幫助臺灣系統性轉型的產品和服務,「我們不僅要活命,還要找出臺灣新的路,我相信富邦一定可以在低碳淨零的趨勢,為臺灣找到新的座標。」
選擇每一個對地球好的決定,就是創造永續影響力的關鍵
今年度富邦集團各公司報名踴躍,內部初選後共有23名集團同仁脫穎而出,包括來自台灣大哥大、台北富邦銀行、富邦華一銀行、富邦證券、富邦人壽、富邦財險、富邦產險、富邦投信、富邦媒體科技與凱擘大寬頻的12名企業同仁;以及來自富邦產險、富邦人壽與凱擘大寬頻的3組團隊,前後站上演說秀舞台,分享他們的永續行動與減碳提案。
雖說「永續」是個巨大的命題,許多事務的執行與推動都要仰賴政府、企業的力量,不過演說秀中,許多集團同仁們都提到了兩項關鍵──影響力及累積。例如來自台北富邦銀行的許家豪就提到,過去富邦集團舉辦內部活動「FUBON綠行動」,透過簡單的永續任務,就號召全集團超過3,000人參與、完成了超過30,000件永續行動,這項微小行動展現出影響力的傳遞與累積。許多選手也不約而同地提到,只要將對永續的理解植入企業DNA,把每一次工作、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做好,選擇一個又一個對地球好的決定就能成就永續。
評審講評時,天下永續會負責人熊毅晰特別引用聯合利華前執行長波曼(Paul Polman)主張的淨正效益(Net Positive),讚賞本次演說秀上富邦人的積極與主動。「過往企業的永續行動大多都是被法遵要求、或出自『補償』心態,而淨正效益指的是更積極、主動地為地球、為社會做更多。不論是凱擘寬頻做交通訊號、還是momo綠活會員做包裝減量,這些都是你們(富邦同仁們)主動發現社會有需求、或是該行動對永續發展有幫助,所以你們積極去做,這真的非常難得。」他說道。
富邦金控董事長蔡明興也表示,富邦演說秀是早期富邦演講比賽演變而來,但在富邦不斷進步的過程裡,演說秀既保持著傳統的形式,又在傳統形式當中持續尋求創新。他也笑稱,雖然內容一年比一年精采,但評審評分也變得越來越困難,選手們的表現真的都非常精彩,可見同仁們對富邦演說秀的重視程度。
深耕臺灣超過一甲子:富邦集團持續實踐ESG,為社會與環境創造更多可能!
經過評審激烈燒腦的討論與評分,最終由台北富邦銀行許家豪、富邦財險高禹珩、富邦產險黃欣儀、凱擘大寬頻張芳琪,分別拿下個人演說的分組冠軍;團體組則由富邦人壽的「碳錢幸福隊」(吳宜軒、王一平、蔡沂錚)拿下冠軍獎盃。
作為富邦集團最受矚目的重點活動,演說秀除了台上高潮迭起的演說內容,台下亦有超過百位啦啦隊同事到場為選手加油,每場演講開始前更有融入ESG理念的應援打油詩,同一時間線上還有許多集團員工在聊天室喊話加油。不只展現富邦集團上下一體凝聚力,更讓所有人看見富邦人面對永續議題源源不絕的創意與活力──這個下午,所有富邦人都成為了集團ESG議題的主角。展望未來,富邦集團也將以永續經營為使命,Run For Green™,持續在ESG領域努力,為社會與環境創造更多正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