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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2019年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尚未緩解，各國正努力加快疫苗生產與施打，以期儘快達到群體免疫。在最早獲得核准的輝瑞(Pfizer)/BioNTech疫苗後，美國相繼核准了莫德納(Moderna)疫苗與最新的嬌生集團(Johnson & Johnson)疫苗，英國則另外也核准了英國藥廠阿斯特捷利康(AstraZeneca)和英國牛津大學研發的疫苗。這些疫苗的效力與有效性所代表的真實意義為何，是各界關注的焦點。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報導，在取得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的緊急核准後，嬌生集團上個星期已開始將數百萬劑疫苗運送到全美各地。而獲得核准的核心，在於疫苗效力的實驗結果。
效力代表比較性實驗結果
效力(Efficacy)在疫苗實驗中是一個重要的概念，但它也是個弔詭的概念。如果說某支疫苗有95%的效力，並不代表有5%接種這支疫苗的人，會感染COVID-19。而只因為某支疫苗在實驗中比另一支疫苗的效力預估較高，也不一定代表這支疫苗就較優秀。
對統計學者來說，效力是疫苗可以降低某種結果風險的一種測量。舉例來說，嬌生在統計了多少人在接種疫苗後仍然感染COVID-19後，把這個數據拿來與有多少人在接受安慰劑後感染COVID-19做出比較。
這項風險差異可以用百分比來計算。0%代表接種疫苗的人和接種安慰劑的人被感染的風險是一樣的。100%則代表感染風險被疫苗完全排除。在美國，嬌生統計他們的疫苗效力是72%。
效力也視實驗進行的細節而定，例如，實驗是在哪裡進行的。嬌生集團在3個地點進行實驗，包括美國、拉丁美洲和南非。這支疫苗的整體效力，比只在美國實驗的效力要低。這其中的一個明顯原因是，南非的實驗是在新的變異病毒株在全南非出現後才進行的。這支稱為B.1.351的病毒株已經讓它可以避開部份經疫苗誘發的抗體。不過，這支病毒株並未讓疫苗失效。在南非，嬌生疫苗的效力是64%。
審視角度不同 效力結果不同
疫苗效力也可能改變，如果科學家從不同的結果審視。例如，嬌生疫苗對抗COVID-19發展成重症的效力是85%。這是很重要的事，因為這代表疫苗可以預防許多的住院與死亡。
當科學家說，某支疫苗有72%的效力，這其實是一種統計學上的點估計值(point estimate)。它不是對整體大眾的精準預測，因為參與實驗的樣本人數有限，在嬌生的實驗中，大約是4萬5,000名志願者。
點估計值帶來的不確定性可以很小，也可能很大。這種不確定性是以一套機率來表達，稱為信賴區間(Confidence interval, CI)。信賴區間代表估計的不確定程度有多大，也提供我們瞭解研究結果近似於被探討族群的「實際值」程度為何。
去年，美國食品暨藥物管理局(FDA)對COVID-19疫苗實驗設定了目標。每個廠商需要展示出，其疫苗效力至少達50%。信賴區間下界不能低於30%。符合這些標準的疫苗可以提供類似在流感疫苗中的保護力，就可以拯救生命。
美核准3支疫苗 輝瑞、莫德納、嬌生
到目前為止，輝瑞、莫德納和嬌生等3支疫苗，都在實驗中顯示，他們超越了FDA的門檻，而獲得美國核准。在美國進行實驗中的英國阿斯特捷利康疫苗和美國諾瓦瓦克斯(Nvavax)疫苗，已經在其他國家發布研究的效力結果。同時，俄羅斯研發的「史普尼克V」(Sputnik V)疫苗製造商，已根據在俄羅斯的實驗發布結果。
由於許多原因，不可能就疫苗做出完全精準的比較。某支疫苗可能會比另一支有較高的點估計值，但他們的信賴區間可能重疊。這實際上使它們的結果難以區分。
讓情況更複雜的是，疫苗是在不同群體的身上，以及疫情的不同階段進行測試。此外，它們的效力以不同方法測量。例如，嬌生疫苗的效力是在單劑注射後28天做測量，而莫德納疫苗是在注射第二劑後的14天進行測量。
但很明確的是，這3支已在美國核准的疫苗，都可以大幅降低感染COVID-19的風險。
更重要的是，這3支疫苗看來在防止更嚴重疾病上，例如住院或死亡，都呈現很高的效力。例如，注射嬌生疫苗的人，在注射28天或更長的時間後，沒有人因感染COVID-19而住院。安慰組中有16個人需住院。這個效力為100%，信賴區間為74.3%到100%。
臨床實驗是對任何疫苗研究的開始而已。只要疫苗廣泛使用後，研究人員會追蹤疫苗的表現。除了效力之外，科學家現在也測量有效性，也就是疫苗在實際世界中可以降低多少致病風險。針對疫苗的早期研究證實，美國目前核准的3支疫苗都可以提供強烈的保護。
在未來的幾個月，研究人員將關注瞭解這些疫苗的效力是否會愈來愈弱，可能因為疫苗提供的免疫減弱，或是因為出現新的變異病毒株等。不論哪一種情況，都會開始研發新疫苗，而廠商也會提供這些疫苗效力的新數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