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大火_百度百科

文夕大火

抗战时期国民政府以“焦土抗战”为名火烧长沙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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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夕大火,是抗日战争时期国民政府以“焦土抗战”为名火烧长沙的事件,发生于1938年11月12日。因当日的电报代日韵目是“文”(见“韵目代日”),大火又发生在夜里(即“夕”),所以称此次大火为“文夕大火”,又称火烧长沙事件。
1938年11月,日军攻占岳州(今岳阳),逼近长沙。国民政府惊慌失措,蒋介石密令火烧长沙。自11月12日晚间纵火,至14日大火熄灭,全城房屋大部焚毁,居民被烧死2万余人,财产损失无数,舆论大哗。蒋介石为了平息民愤,一面拨款收容救济灾民,一面查处肇事者,20日将指挥纵火的长沙警备司令酆悌等三人枪决。 [11]
中文名
文夕大火
外文名
The conflagration in Changsha on November 13,1938
发生时间
1938年11月12日
发生地点
中国湖南省长沙市
死亡人数
30000余人 [12] [14]
经济损失
约10亿元

事件经过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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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初,长江下游各省相继被日本侵略军占领,长沙奉命疏散人口。6月,成立长沙市疏散人口指导处,组织水陆运输疏散人口。10月底,武汉三镇失守,11月10日,日军攻占岳阳,长沙遂成为日军的侵略目标。从10月9日起,日军飞机由原来不定期对长沙的空袭转入大规模的轰炸。10月27日,长沙市政府紧急疏散人员,除壮丁外,老弱妇孺均须离开市区,责成保甲挨户劝导执行。11月7日,蒋介石在长沙市蓉园召开军事会议,讨论了关于整个战局的部署,确定了“焦土抗战”的具体方案,由警备司令部参谋处长徐权拟定实施细则。11月10日,警备司令部参谋长石国基主持长沙市党政军警宪联合会议,部署破坏长沙的具体方案。随即成立“破坏长沙指挥部”,下设区指挥和若干纵火队。破坏长沙指挥部积极准备纵火器材,在各交通要道堆放了易燃物。
11月12日上午9时,蒋介石张治中:“限1小时到,长沙张主席密。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望事前妥密准备,勿误。中正文侍参。”同时,蒋介石侍从室副主任林蔚长途电话命令张治中:“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张治中召集省会警备司令酆悌、省保安处长徐权,指示纵火办法,并指定警备司令部负责筹备,保安处协助。下午4时,张治中任命警备第二团团长徐昆为放火正指挥,社训总队长王伟能、警司令部参谋处长许权为副指挥。下午6时,警备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要求市内各机关团体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晚10时15分左右,城区警察岗位完全撤除。午夜2时(11月13日凌晨2时)左右,误传“日军已至新河”(汨罗新墙河误为长沙新河),预备守候各处的放火队员迅速出动,提着煤油火器,不分商店民宅,一概放火焚烧。顷刻之间,长沙成了一片火海。大火持续72小时。 [7]

火灾损失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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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文化

文夕大火毁灭了长沙城地面文物建筑,在历史研究上造成严重的损失。
湘绣是中国四大名绣之一。长沙自清末以来湘绣业就十分发达兴旺,至大火前有40多家。但在大火中,几乎所有的绣品和画稿都连同铺房烧毁。如药王街锦华丽一家,就烧掉三大房间的优秀画稿和版本。 [8]

经济总损失

据国民党湖南省政府统计室编印的《湖南省抗战损失统计》估计,大火造成的经济损失约10多亿元,相当于抗战胜利后的1.7万亿元,约占长沙经济总值的43%。 [3]

人员伤亡

关于这次大火烧死的人数,据1938年11月20日《新华日报》的报道,事后军政当局组织人力掩埋尸体600余具。但被焚毁的尸体则无法统计。据中央社记者11月19日报道:“湘垣大火,市民未及逃出者2000余人,迄今尸体大部掩埋。” [8]也有说法称文夕大火中,“居民被烧死2万余人。” [9-10]
长沙大火使无数的市民失去家园而背井离乡。大火前,长沙有30万人口,至11月12日已疏散90%。大火之后,有关当局曾进行了灾民登记,共计12.4万人,其中仅黎托、茅斯港收容的孤儿即达815人。 [8]

建筑损失

损失最大的是长沙的房屋建筑,有民房、商店、学校、工厂、机关、银行、医院、报社、仓库、文化娱乐场所,以及不少宫宇寺庙、私家园林、名人故居等历史建筑。其中,民房、商店被毁最多,其次为工厂、学校。
据当时来长沙调查的两湖监察使高一涵亲自勘查,大火后,长沙“环城马路以内所有繁盛之区,如南正街、八角亭一带,凡属巨大商店几乎百无一存,其他各大街市之中,残存者亦仅各有三五家或十余家不等……统计长沙的房屋,除浏阳门一带早被敌机轰炸燃烧而外,仅北外、南外、东外各处房屋所存较多,余则大都被毁。通盘估计,全存及残存者,恐怕不及百分之二十”。据长沙房地、税务两部门解放初的房屋查估资料统计,长沙全市有1100多条街巷(不包括水陆洲和河西),全部焚毁的有690余条,幸存房屋不到5栋的有330多条,约占29%多一点。全市严重受损街道将近90%。
全市约有440多条街道没有全毁。其中190多条街道只有一两栋房屋未毁,130多条街道仅三四栋未毁。幸存房屋30~40栋的有60多条街巷,约占6%;11~20栋的30多条街巷,约占3%;21~30栋的10条街巷,约占1%;30栋以上的3条,约占0.26%。
据房管部门1952年统计,大火后的幸存房屋为2538栋,占全市房屋总数的6.57%。就建筑面积来说,私房面积为30.58万平方米,公房面积53.79万平方米。1956年统计,两者共84.37万平方米,约占全市房屋总面积的12.3%。房屋被毁,则其中未及转移的一切设备、器材、资金、货物、图书档案、古玩文物等也荡然无存。 [8]

善后处理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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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险境

“文夕大火”时,时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副部长的周恩来以及叶剑英郭沫若等人正身处长沙。1938年11月12日,周恩来出席了长沙各文化团体在长沙师范学校举行的孙中山诞辰72周年纪念大会。
据郭沫若回忆,当夜就寝后,周恩来、叶剑英在大火中被吵醒,两人各提着一只提箱从大火中连夜撤往湘潭。对毫无征兆的焚城大火,“周公十分愤慨”。
1958年12月号的《人民文学》发表郭沫若的《洪波曲——抗日战争回忆录》 [4],其中第15章关于长沙大火有这样的描述:“放火烧长沙,是张治中、潘公展(时任省政府秘书长)这一竿子人的大功德。他们是想建立一次奇勋,摹仿库图索夫的火烧莫斯科,来它一个火烧长沙市。”
16日,周恩来赶回长沙,约同陈诚、张治中等人视察灾情,并调集田汉、郭沫若等人率领的三厅人员组成“长沙大火善后突击工作队”,展开清理废墟、救护伤残、开设粥场等赈济工作。数天后的22日,湖南省政府组织的“长沙市火灾临时救济委员会(救济委)”成立,善后救灾工作方有序展开。

人员处置

1938年11月16日夜,蒋介石赶赴长沙。
次日,他登上天心阁。长沙天心阁公园管理处文物科长沙伟,研究天心阁历史多年。据他介绍,有关资料显示,蒋介石看到长沙全城几乎焦土一片、片瓦无存时,顿时面红耳赤,头上筋络暴起。
从天心阁下来,蒋介石立即下令将长沙警备司令酆悌、长沙警察局长文重孚和警备二团团长徐昆3人抓了起来,并组织军法会审,限两天结案。
11月18日上午7点,审讯开始。据梁小进介绍,徐昆、文重孚两人咬定一切行动都是执行警备司令部的命令,而酆悌则供认:疏忽失慎、违犯机宜,有不可赦免的罪行。审讯判定酆悌系首犯,文重孚、徐昆系从犯,判定三人数年徒刑不等。
判决报送蒋介石审批,蒋深为不满,提笔先是在酆悌的判决草案上批示,“酆悌身负长沙警备全责,疏忽怠惰,玩忽职守,殃及民众,着即枪毙。”在文重孚的判决草案上批示,“文重孚身为警察局长,不奉命令,率警遁逃,着即枪毙。”
在徐昆的判决草案上批示,“徐昆玩忽职守,着即枪毙。”军事法庭并按蒋介石指示,将判决书上“纵火罪”改为“辱职殃民罪”。
时至今日,湖南省湘阴县开福冲村、新宁县庄姜村和桃江县黄土仑村,有三座衰草丛生的坟墓,黄土堆下正是这三个当年叱咤风云的党国要人:长沙警备司令酆悌、长沙警备二团团长徐昆和湖南省会警察局长文重孚。80余年过去,封土依旧,但喧嚣早已不再。
三人伏法后,社会流传出一副对联,上联“治绩如何,两大政策一把火”,下联“中心安在,三个人头万古冤”,横批为“张惶失措”。
三联首字正好组成“张治中”,以示社会舆论对大火案审结的不满。作为最高行政长官的湖南省政府主席张治中自然难辞其咎,曾当面向蒋介石请求处分,被蒋介石以“用人失察,防范疏忽”为名,给予其“革职留任,责成善后,以观后效”的处分。
据张治中回忆,蒋介石在长沙处理大火案后,曾作有“一番剀切的训示”:“就这一次事件的根本成因研究,可以说不属于哪一个个人的错误,而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这一种错误的造成,不能不认为是我们的失败。”
判罚:
一、长沙警备司令酆悌、警备二团团长徐昆,以辱职殃民,玩忽职守罪,被执行枪决;湖南省会警察局长文重孚,以未奉命令,放弃职守罪,被执行枪决。
1938年11月20日,三人在南门口外侯家塘刑场被枪决
二、湖南省政府主席张治中,用人失察、防范疏忽,革职留任,责成善后,以观后效。
三、湖南省保安处长徐权,惊慌失措,动摇人心,革职查办。
四、长沙警备司令部参谋长石国基、参谋处长许权在逃,予以革职,通缉查办。
五、长沙市市长席楚霖弃职潜逃,革职留任。 [5]

灾后重建

1938年11月22日,湖南省政府成立了长沙市临时救济委员会。
周恩来、郭沫若等人在回到长沙后,同八路军驻湘通讯处的工作人员一道组成了“善后工作突击队”,也开展了善后救灾工作。
至11月底,长沙市内小本营业、露天商场、旅社饭馆陆续恢复,日用必需品基本满足供给;组设的盐米公卖处,凭证供给;银行设有兑换所,流畅金融;被阻隔的交通也逐渐开始恢复,长沙车站11月29日开始恢复营运,南行火车每日2次。12月初,长沙至湘潭、浏阳的班车恢复。 [1]

事件披露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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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媒体报道
《中央日报》社论:“长沙近30年来,物质、人力欣欣向荣。全国都市中,充实富庶,长沙当居首要。百年缔造,可怜一炬。”
11月14日,中央社发表《坚壁清野,长沙已成废墟》的短评,曾正面评述道:“依据既定计划,诱敌深入,而成为敌军进犯目标之长沙,则不得不为坚壁清野之计,使敌纵能深入亦无所得,于是当局自13日凌晨3时起,即自动毁城。”并宣称:“此次大火,长沙将无一草一木可以资敌。”
申报报导
1938年11月15日《申报》2版《长沙全市大火(附图片)》记载:
(重庆十四日电)此间军事当局称,长沙发生空前大火,全市几尽焚毁,此为中国实行应敌政策之准备,虽损失整个城市,亦为不惜。在战略上言,岳州失守后,长沙之北面屏障,已被日军洞穿,日军队沿武长公路猛进外,且能随时在洞庭湖东岸登陆,向长沙守军突然进袭。中国当局,除疏散长沙市民,并迁出财务外,并在南昌取同样行动。湖南之西南部,山岭起伏,利于防守,重要城市,则有陵很衡阳,将来中日双方,当在衡阳及衡阳以西决一死战。(美联社)
1938年11月15日《申报》3版《长沙城内火势仍炽 平民仍在忽遽撤退》记载:
“据闻昨日长沙突有五十处同时起火,原因未详,火势甚烈,城中少数救火员及军队,均无法施救,财产损失甚巨。因城中居民多已撤退,是故死伤较少。长沙附近公路,难民塞途,时有受日机扫射之危险,逃难南昌之难民,均携其所有而去,政府当局现正帮助工厂搬运机器。今晚华军当局承认长沙大火乃华军所放者,目的在于实行“焦土政策”,彼等承认日军大有包围长沙及南昌之可能,是以两地均不能久守,彼等预言下次战略上之大战,将发生于衡阳及粤汉路以西一带。(美联社十四日电)”
1938年11月21日,《申报》2版《长沙秩序恢复》记载:
“大火五日被难者二千人 周恩来越窗脱险
“(重庆二十日电)据半官方消息,上周长沙大火五日,死亡者约二千人,闻中国政府已拨款五十万元,救济无家可归之长沙难民。现宪兵与警察竭力维持该地治安。又*陈诚将诚下令湖南战区政治部工作人员七十余名抵达长沙,监督掩埋尸骸事宜。华方报告称,长沙已开辟临时市场,设有三肉摊两蔬菜摊。又著名共党领袖周恩来前被疑为于大火中死亡,现得悉彼于火入其卧室窗户时逃逸,仍安居长沙。陈诚将军于前线督战时,得悉长沙大火之消息,立即训令某军团司令兼任长沙卫戍司令,维持长沙之和平与秩序,并恢复交通。(路透社)”
1938年11月21日,《申报》2版《最高当局亲临长沙采取必要善后处置》记载:
“中宣部发表大火真相
“(重庆二十日电)……十二日夜长沙大火,实为地方军警轻信流言,自卫民众激于义愤所造成。盖阵地转移,我军对于预定撤退的战略支点,及重要城市之建筑物,施以破坏,免资敌用,原为作战上之必要。在各国战区上,亦不乏先例。故长沙既临战区,政府于事先有所准备,当为必然之事实……由于地方军警负责者,误信流言,事前准备不周,临时躁急慌张之所致……最高当局闻耗,已亲临长沙,立即采取下列处置:(一)逮捕首事相关人员,依法严惩。(二)拨付巨款,救济被灾民众。(三)调集重兵,加紧长沙防卫。(四)改组长沙地方军警机构,办理一切善后……”
同时,火灾事故三位责任人酆悌、徐昆、文重孚三人在二十日即被枪毙。1938年11月21日,《申报》2版《酆悌等被枪决》记载:
“长沙警备司令辱职殃民放弃职守 当局震怒判处死刑
“(长沙二十日电)此次湘垣大火,人民生命财产之损失,一时无法估计。最高当局深为痛惜,亲赴湘垣视察被灾情况,抚慰受难民众。目以当地军警负责者,误信流言,事前既准备不周,临时复慌张燥急,致酿此巨变,甚为震怒,饬令组织军法会审,搜集各种证据,详加研讯,结果以长沙警备司令酆悌,警备第二团团长徐昆及长沙省会公安局长文重孚三人,责任重大,罪有应得,判处死刑,已于二十日上午执行枪决云。酆悌等三人罪状如次:酆悌、徐昆辱职殃民,文重孚未获命令,放弃职守……”
火灾过后,最重要的是赈济、重建工作。1938年11月22日,《申报》2版《赈济湘垣灾黎》记载:
“政院拨款 先汇十万元办理急赈
“(重庆二十一日电)行政院对湘垣此次大火,异常轸念,口讯之后,除电湘省府查究真相外,并立即先汇十万元,交由赈济会委员钟可托,办理急济。并电省府张主席及地方绅士,协同赈委会积极从事急赈。同时并委托雅礼中学外国教士美人赫秋,就近会员当地外团传教士,协助办理救济,以慰我湘垣之灾黎云。(中央社)”
“(重庆二十一日电)在长沙之外人华人,组织国际救济会,昨日军事总部自军需部接到千袋米五百袋盐及近七吨煤。又谓,有五百工人曾做清除工作,同时一切救火队员,亦集中于长沙,从事灭火工作云。(美联社)”
1938年11月21日,长沙邮政部门首先恢复营业,1938年11月22日《申报》4版《火灾善后事宜》:
“长沙今日微露复兴之曙光,第一批邮政工人十三名,自动在东车站及小吴门口两处代办普通邮件。中央社今日接到有线电报二件,据报差称,此未大火后第三四两件。省市政府及政治部第三厅突击队动员近郊民众八千人,开始清除道路,将全市砖瓦可用者堆一处,残毁者另堆,重新树立电话电线木杆。开放未焚宅屋,为被灾民众之家居。又查电灯厂机件大部未毁,已着手修整,希望于三星期内恢复电灯。此外将成立合作社数处,解决日用品供需问题。今日市民于阳春天气返城者甚众,眉宇间已漏喜色。天心门下张贴之邓悌等执行死刑布告前,麇集观众七八千人,为大火后长沙最大之民众集合。(二十一日电)”
1938年11月23日《申报》2版《处理湘垣火灾经过》:
“蒋委员长电述
“地方当局误信谣言 一部民众激于义愤 灾情之重实堪怆痛 肇事人员已予处分
“重庆 蒋委员长昨电孔院长,祥述长沙大火肇祸原因,及处理经过,并请转呈国府主席,原电如下……”
文夕大火发生后,结合之前日军占领广州前亦实行了焦土政策,对日军的打击不如意料中的大,所以对于该政策兴起了争论之风。1938年11月30日《申报》4版《焦土政策之争论》:
“所谓焦土政策,究应如何内容?广州之焚,为何如事?长沙之毁,为何如性质?旬日以来,既多论者;但滔滔指陈,果能开导迷惑与否?愤愤责难,果能消逝怨怼与否?谓如是而有裨战时人心,有裨抗战政策,窃期期以为未然。
“请再略言长沙事:长沙之焚毁,最可惨痛,中国之中宣部与政治部,事后曾公表其经过。据所发表,列举二因:一由当地军警负责者误信流言,事前准备不周,临时燥急慌张所致;二由从事破坏准备人员,及人民自卫团员丁,激于义愤,自焚其屋,于是一处火起,到处发动云。于是知长沙之毁,毁于流言,毁于义愤,毁于燥急慌张,绝非毁于焦土政策。”
火灾过后首要任务就是清除火场,1938年11月27日《申报》2版《扫除火场》记载:
“(长沙二十六日电)湘省府为清除长沙火场,恢复市容,徵募民夫八千人,组织民众义勇队,总队长为陈硕夫,该队员等今晨起开始工作,市内各主要交通孔道,已扫除一新。”
文夕大火十天过后,长沙邮局恢复,1938年11月27日《申报》2版《扫除火场》记载:
“本市邮局自在十间头恢复业务后,复由湘邮管局派倪金德、何国璋率领员工来长,分在小吴门北、大马路、火车东站、汽车西站,增设支局四处,现员工达百余人,除工作进行外,并一面清理积压邮件。(二十七日电)”
对灾民的救助首先是统计,1938年12月2日,灾民统计基本完成,也可对受灾人数和遇难人数做出一个模糊预测,1938年12月03日《申报》4版《登记结束》记载:
“长沙火灾难民,登记结束
“本市火灾灾民登记,业已结束,统计住所者二二五零人,不住所者二三六七一名,无家收容孤童一五零人,述同湘潭宁乡等处登记者预计总数当在六万左右。昨今两日发给灾民证、贷款证及疏散费,灾民已开始向指定之县份出发。(二日电)”
并在10日,省政府为每位灾民发了救济费五元,1938年12月11日《申报》7版《补行登记》记载:
“长沙灾民,经火灾临时救济委员会疏散至各县者,共两万七千余,九日复补行登记,每人发给救济费五元,灾民扶老携幼,纷至沓来……”
1938年12月11日《申报》8版《张治中谈善后措施》全文刊登了当时湖南省主席张治中的文夕火灾善后谈话:
“长沙火劫周月 急救工作告一段落 善后建设业已着手
“【中央社长沙十四日电】十二日为长沙大火周月之期,张主席治中,发表谈话如次:长沙烧劫瞬经弥月,治中待罪任中,心神怆痛,不可言喻。在最高领袖训示与中央责勉之下,无时无刻不与各方各级工作同人,兢兢业业,求全于事后,冀能略补愆尤,此一个月之主要工作,为(一)救济灾民;(二)清除街道;(三)恢复市场及交通;(四)调查死伤及损失。”
日军并没有紧接着进攻长沙,只是在大火之后,派飞机到长沙上空拍照,又在广播报纸中大加渲染,说火后长沙“全城如舔”,极尽奚落挖苦之能事。引起了长沙市民的强烈愤慨及对火灾真相的迫切怀疑。
为平息民愤,1938年11月16日蒋介石赶到长沙,下令速捕首事有关人员,依法严惩,并限两天内结案。

事件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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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诱因

修缮复原后的天心阁
针对当时“类似阴谋的纵火”的责难,张治中也曾经为自己辩解,说是一个“意外的突变”,“首先是我和几个高级人员疏忽,其次是中下级干部的慌张,再次是那些训练不够的士兵与义愤人民的无知与急躁”。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过早的行动呢?张治中归结为“误信流言”,“岳州没有放弃,就谣传岳州情况不明,常德交通已断。等到敌人登陆城陵矶的消息一证实,就传说敌人两天之内就可以到长沙。就在12日晚间,战事发展到汨罗前线时,有些人竟慌张到“敌人的浅水兵舰可以在3小时内开到长沙河岸”。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失败主义的灵魂在作祟。每一个战局的转换,总带来一个新的普遍的恐慌”。 [2]

政策必然

《抗日战争研究》主编荣维木分析指出:“国民党确定了焦土抗战的方针,事先做好焚城准备,焚城随着中日战局的发展,也就是时间早晚的事情。这是大火的必然性。”“但长沙大火是在混乱中发生的,带有一定的偶然性因素,这种情况,说明了在片面抗战路线指导下,战争的组织者是多么容易产生失误。” [6]

事件纪念

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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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

撞钟活动
夏日的早晨,晨练的老人在天心阁公园参天大树的绿阴下缓缓踱着步子,知了与笼子里的鸟儿的叫声混成一片。高处,青砖碧瓦的天心阁寂静独立,仿佛几百年来一直如此。始建于明朝的天心阁城墙一直被视为古城长沙的标志,天心阁也记录了长沙的历史、荣耀和屈辱。67年前,“文夕大火”之后,天心阁也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焦梁炭柱,1983年才在旧址上恢复了古阁的雄姿。根据市政协关于长沙重点抗战遗迹修复的提案,长沙将在天心阁敲响“文夕大火”警示钟,以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备受市民关注的“文夕大火”警世雕塑日前通过国内著名雕塑专家评审,其中3套方案已在天心阁下的天心花苑向市民公示。

同仁里

同仁里位于长沙市开福区通泰街街道轩辕殿社区吉祥巷,整栋建筑座北朝南,为两层砖木结构,平面呈东西窄南北宽的长方形,占地面积189.80平方米。始建于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
文夕大火后,湖南省政府参事李师林在废墟上仿同仁里公馆群样式复建一座,即现在的同仁里13号公馆。

遗址纪念墙

电灯公司遗址纪念墙位于湘江风光带与劳动路交汇处,是长沙市首个纪念“文夕大火”的建筑,2005年7月建成。

国货馆

位于中山路上的国货陈列馆,即今天的中山路百货大楼。国货陈列馆于1934年建成开馆,大楼主体建筑8层,钢筋水泥结构,16根圆柱耸立在商场前部,雄伟高大,颇为壮观。“文夕大火”后,雄伟的大楼依然挺立,其后历经几次长沙会战,也只是顶上的三层阁楼被日机炸毁,新中国成立后,这里复建为长沙最大的百货商场。上世纪80年代后,商场几度装修,16根圆柱改建为方柱,橱窗一律改成门面,面目全非。今天,这座被铝合金、玻璃、胶合板包裹起来的大楼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过去的影子,只有它的骨架,还是那座曾经历过抗日战争血与火的国货陈列馆。陈列馆不远处的中山亭则迎来了新生。1930年竣工的中山亭原为长沙标准钟楼,是为长沙城市使用公共标准时钟之始。抗日战争“一火四战”,中山亭都逃过了。2001年延建黄兴北路时,予以翻新重建,恢复了昔日原貌。

活动

2005年11月12日,长沙市政府在长沙天心阁城楼下立下了文夕大火警世钟。每逢“整五”、“整十”周年,长沙都要组织大型的撞钟仪式,其他年份则组织小规模的撞钟仪式。
2008年11月13日上午,“纪念‘文夕大火’70周年暨湘剧抗日宣传队成立70周年及长篇小说《火烧长沙》首发式”,在长沙火宫殿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