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来说,古代可能出现女将军么?

从古代的盔甲的重量,兵种什么来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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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秦良玉冼夫人太平公主等这些出身豪门将门土司本身就属于统治阶层权贵阶层的,直接以女性身份参军然后凭借战功升到将军的也是有的。

高关索,灵州人。她的父亲高宣是卫所军户,因为善制火器在灵州营里充当炮手。后来因为年老无子担心无人承袭军籍当兵,就招了个上门女婿,然而没几年女婿去世,也没留下个后代。而高关索这个时候刚二十岁,也不愿再嫁了。后来高宣也去世,高家没了男丁,无人袭职,高关索索性买了一个妇女回来打理家务,自己去领了父亲的军籍入伍当兵去了。可能是家风原因,高关索虽然是女性,却身高伟岸、力大善射。参军时有考校官验试弓箭马术火器等项,高关索竟全部精熟,让人惊叹。后来李自成部牛成虎率军围攻灵州,高关索参与守城作战,农民军制造云梯蚁附攻城,大军鱼贯而上即将占领城头,高关索用火筒喷射登城农军,将他们驱离城头,随后陆续又将云梯全部焚烧殆尽。农民军无奈之下只好撤军,灵州城因此没有失陷。后来宁夏总兵按此战功授予高关索火器千总的职位,河东道官则亲自上表高家门庭曰“女中丈夫”。

可惜对于高关索的记载到此为止,在随后的甲申之变、满清入关的几十年动荡里她经历了什么已无人得知。

原文:高关索,灵州人,高宣之女。其父本军籍,善制火器,遂为灵营炮手。以年老无子,赘婿于家,不数载,婿卒,亦无子,索年二十即不嫁。其后父卒,无充军者,索买一妇经营其家务,竟代父职。索躯长伟,多力善射,当事者试以弓马、火器诸务,悉中。窍防牛成虎围灵州,索随众守城,贼作云梯鱼贯而上,众惊惧,索为火筒烧之,贼不得上,且乘间更焚其梯,灵城保全,火器之力居多。后宁夏总兵劄授火器千总,河东道表其门曰:“女中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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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氏:

“长山刘节之(名孔和)青岳相国(名鸿训)之次子,读书怀大略,慕陆渭南之为人。所著有《日损堂诗》数百首。亦学放翁,明末弃诸生从戎,隶刘东平麾下。其妇邹平王氏女亦善骑射。南渡时,节之与妇,各将一军。妇号令之严,过于节之。每相见,有孙权妹刀环风,节之亦敬惮之。后节之为东平所戕,王间关北归为尼。王吏部为予笔述其事如此。”——《妇人集》

(明)许宦妾:

“献忠乃独东走,趋庐州,围之;知府吴太朴率军民固守。贼将二大王已登月城,守者发炮不然,大惧。有许宦妾某,边妾也,善骑射;驰告曰:『未祭炮耳』!啮指出血洒炮上,躬自爇火;炮然,贼毙。”——《小腆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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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霍氏:

“呜呼!柳溪之战,余子死矣!喜峰口之战,余夫死矣!而未亡人不即死者,以上有衰翁,下有幼孤,未得死所也。令闻贼氛逼近,犯我窦庄。未亡人为张氏一脉计,已派将佐护送翁若子入关。而未亡人独留此身与贼拼命。凡我故使部曲义民,共奋同仇,以泄积忿。古人尚冀马革裹尸,而未亡人自顶至踵,毫不爱惜,惟望我将士实左右之。崇祯乙丑九月故辽东使张铨妻霍氏啮指。”——《守窦庄晓谕兵士血书》

(清)耀州三妇:

“一青嘉努妻,一纳岱妻,一迈图妻,所居寨曰荞麦冲,在耀州城南。天命十年六月癸卯,明将毛文龙遣兵三百夜薄寨,方逾墙入,寨兵未即出,三妇者见之,倚车辕於墙,以为梯,青嘉努妻持利刃先偕登城奋击,三百人皆惊,坠墙走。耀州守将扬古利以兵至,追击,尽歼之。太祖召三妇,赉金、帛、牛、马,赐青嘉努、纳岱妻备御,迈图妻千总。”——《清史稿》

(清)钱孟钿:

“崔龙见妻钱,名孟钿,字冠之,一字浣青。龙见,永济人;钱,武进人,侍郎维城女。九岁刲臂疗父疾。归龙见,事姑谨,龙见以进士官州县,为四川顺庆知府。川东啯匪为乱,龙见?师出御,贼自间道来袭,吏民惊扰。钱诇贼自府西至,遣人掣渡舟泊东岸。贼至,不得渡,遂引去。及为湖北荆宜施道,值白莲教匪为乱,龙见出督饷,钱居危城中,烽火四偪,以龙见指发书,戒所属州县,令收附郭积聚,谨守备,毋与贼浪战。贼侦有备,亦引去。龙见在官廉,钱每出馀财周戚党。自四川还,泊燕子矶,见渡舟覆溺,出钱募救者,活十馀人,皆应试士也,罗拜岸上。龙见卒,教诸子成立。钱工诗词,即以“浣青”名其集。”——《清史稿》

(清)林普晴:

“沈葆桢妻林,名普晴,字敬纫,侯官人,云贵总督则徐女也。则徐、葆桢皆有传。葆桢故则徐甥,林六七岁时,尝侍诸姑坐,臧否戚党诸子弟。戏以谘林,辄曰:“无逾沈氏兄贤。”及归葆桢,葆桢贫,董中厨,斥奁具佐饈,能得姑欢。

咸丰六年,葆桢知广信府,八月,出行县,洪秀全将杨辅清自吉安潜师越山谷入。戊子,破贵溪,己丑,破弋阳。吏具舟促林避寇,林勿行。庚寅,葆桢还,时遵义镇总兵饶廷选驻军玉山,乃为书乞援,而辅清兵益进,去广信八十里。辛卯,廷选报书,言水涸,师不得下。仆役散走,林怀印倚井坐誓死。乙夜,城南火,达曙,大雨火灭。林谓葆桢曰:“城中炊烟断,火何由起?此贼谍所为,以空城告也。今日贼当至,吾殉君固其所。”解剑授葆桢曰:“雨甚,吾不可露坐,贼至,君以剑当之,使吾仓卒得入井也。”贼得谍,知城无人,易之,待霁乃发。癸巳,辅清兵复进四十里,而廷选师至,葆桢徒步迎以入。甲午,辅清兵薄城,廷选军出御,其裨将毕定邦、赖高翔战甚力,林煮粥啖士卒,士卒益奋。丁酉,贼大至,围合,文吏窜伏,馈运犒劳,皆林会计而出纳之。乙亥望,大战,解围,辅清乃引去。

自是葆桢治军日有声,擢江西巡抚。治船政,林佐治官书,中条理。治家尤有节度,断线残纸,必储以待用。方葆桢试礼部,鬻金条脱治行,代以蜀藤,虽贵,弗易也。光绪三年,卒。”——《清史稿

”南昌危在旦夕,贼酋纠众七万,百道进攻。氏夫幼丹往商薛中丞离省。全城男妇数十万生命,存亡呼吸。将军昔以三千众而解嘉兴之围,奇勇奇功过朝野倾服。今闻驻节汉沔,距南昌一衣带水耳。氏啮血求援,长跽待命,生死人而肉白骨,是所望于将军。江西抚署沈林氏咬指泣书。”——《咬指乞援玉良军门文》

(清)陈氏:

“王某妻陈,皋兰人。同治六年,河州回攻兰州,师自平番来援,阻黄河不得渡。陈家河北,令其子化凤集族党,以舟济师,兰州以全。”——《清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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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陈氏:

“陈氏邑人,刘应选妻。本陈百户女,有膂力,善骑射。献贼屠什后,土氛多起掠,人为食。人多依山自保,遂团练扎两河口。应选疾,夜值贼攻寨,众四散,陈负夫怀弹,提大杆刀杀出,俱无恙。后入山结栅木瓜坪,应选死,厝之古寺。诸妇失所者依之,随教之击刺架格,大略名乡女军。贼至,陈身先督拒之。”

(南明)万氏:

“万氏知书有智略,率家人百十,持刀槊火器,舁浮竹夜袭。贼所取骸顺流疾归,贼夺气,竟不敢追。”

(清)胡氏:

“叶金题母胡氏,戊午寇掠,鹅公墟氏男督勇剿御,屡挫贼锋。贼怒,率众破围。氏持柴斧砍踣十余贼,斗久力竭,遍体伤痕鳞集,与子同时被害。”

(清)李氏、郭氏:

“俞如发妻李氏、谢彭年妻郭氏:咸丰八年,贼入庄埠里,中有三仙神最灵凭。氏身呼众,杀贼甚骁勇,冲贼阵,同时被害。”

(清)龙夫人:

“杨芳妻龙,芳,松桃人;龙,华阳人。芳有传。龙善鼓琴,工画兰。嘉庆十一年,芳自宁陕镇总兵署固原提督,龙留宁陕。是岁秋,镇兵以饷不给,将叛。龙使告署总兵杨之震,之震不之省。或请龙行避乱,龙曰:“不可,若我出而兵叛,是知其叛也,人其谓我何?”七月辛亥夕,乱作,芳素得兵心,兵有以匪降者,尤感芳不杀,皆入署为龙卫。民妇就避兵,廊庑盈焉。龙严戒奴婢毋号泣,乡明,叛兵叩閤请谒,诸避兵者忷惧,请毋纳。龙曰:“愚哉!彼辈且自入,孰能御之?”乃启门,纳其渠数十人,咸泣谢,且请龙行。龙谓之曰:“若曹虽叛戕官,其渠罪不逭,於多人何尤?主将旦夕归,白若曹於朝,非尽歼也,可各罢归伍。”叛兵不欲罢,坚请龙行,龙命以舆来,尽出诸避难者,而殿其后。叛兵送至清涧,哭而返。龙兄为兴安知府,乃之兴安。芳自固原至,抚叛兵,复定。”——《清史稿》

“国朝嘉庆十七年,杨勤勇公芳以宁陕镇总兵署固原总督。其妻龙夫人,仍住宁陕总兵署内。当时宁陕新兵有数千人,因两月未得兵饷,迫于饥饿,汹汹谋乱。龙夫人召参将杨之震曰:“速借发仓库钱米,以安兵心。设或上司责问,由我家措还仓库可也。”参将不肯,且说兵何敢反,更用威力以胁之。兵益怒,决计举事。其头目陈先龙、陈大顺等先入见龙夫人曰:“我辈将反,但是曾受杨大人厚恩,愿送太太出去,然后再反。”夫人因晓以不可反大义,又曰:“汝等造反,而先免我,人将谓我与汝等通同一气,且我一妇人,去将何往?情愿死于此地,汝等速出。”贼不得已,乃令外委王清山入内,保护夫人,另分数十人专守大门,不准他人入内。其时又有杨公前所释放之教匪二百人,感激恩义,咸来把守大门,愿以死报。是夜,贼遂杀参将及中军、游击、城守、营都司等大官,又焚南北二城。枪礮之声与百姓号哭之声不绝于耳,妇女多从睡梦中惊起,知道贼不犯镇台衙门,群趋避于镇署廊屋之下,迨至天晓,陈先能等复来求见夫人,叩头请曰:“吾等已反,势不能罢,现将出去纠集徒党,所恐后来者惊扰太太,请太太早离此乱地为宜。”夫人勉允之,命以轿来,又怜众妇女之无辜,不忍弃之致罹兵祸,乃令其随同避乱。百姓拥轿而行者数百人,群贼皆摆队伍恭送,在五郎城之贼亦来送,夫人叱之退。贼终送至二十里外始去。夫人初行抵石泉县,县令陈君闻警,恐怕民人惊窜,知夫人在此,贼不敢逼,遂坚请夫人暂留。而总兵王兆梦亦至石泉。夫人谓兆梦曰:“宁陕兵二千余人,非尽甘心谋反,首事者不过百余人耳。速驰往以信义晓谕之,劝其自缚头目来降,乱可定也。”兆梦怯不敢往。夫人留住石泉六日,遂起程赴兴安,驻于其兄龙君太守署内。当夫人之去宁陕也,署中什物,不睱携带。后四日,石泉民请往取之,大门洞开。闻无人居,而一匕一箸无有遗失者。新兵于嘉庆十一年七月六日聚叛,是年十一月就抚。”——《女学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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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金娘:

“时庄锡舍擒伪女军师金娘、伪元帅王坑郎及贼党林洪,伏诛。”——《福建通志》

(清)吕氏:

“吕氏女:台湾人,守正捐躯,乾隆十三年旌。”——《清一统志台湾府》

(清)蔡牵妻:

“炎亭内岙,有女貌美,已嫁而夜喜野宿,其夫禁之不得。乃转售于剃发(剃头)匠,已而复然。适海寇蔡牵上岸剃发,见而悦之,以数十金买去,助牵约束部伍井井有法临战猛不可当。海滨人呼为蔡牵妈。邑有项统者,以武生入营效力累功至镇军。每率哨船数十与牵角逐海中,统坐船尾,一人持盖鼓吹顺流而东,蔡牵与妻亦同坐船尾,张盖击鼓乱流而西。蔡妻忽燃炮击统,适统俯首拾烟管,回顾则持盖者颠矣。提督李长庚殁,闻亦为蔡妻轰毙。一日,偶触牵怒,足蹴死之。已而牵亦败沉海死。”——《平阳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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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何氏:

《大清一统志》:周虎,临淮人。开禧二年知和州时,金人防诸道,兵长驱而入,围和甚急。虎部分将士乗城拒守,其母何氏拥孙息,期与虎偕存亡。合战凡三十有四,杀骁将以十数,敌人大创,引去,事平。虎推功归,母进封永国夫人。

《江南通志引南畿志》:周虎,临淮人。开禧二年知和州时,敌兵围城急,虎乗城固守,其母何氏激厉将士,誓与城俱存亡,合战屡杀贼骁将,敌大创,引去。州人为立母子生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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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陈璧娘:

“辞郎洲者,乃都统张达妻陈璧娘别张扈从宋帝处也。在南澳海曲。陈乃女中之英,别张后,犹自督率义兵,与元人力战。拟词《四解》歌之。”——《韩江闻见录》

附陈璧娘《平元曲》:

虎头将军眼如电,领兵夜渡龙舟堰。

良人腰悬大羽箭,广西略地崖西战。

三年讯息无鸿便,一纸凭谁寄春怨。

日长花柳暗庭院,斜倚妆楼倦针线。

心怀良人几时见,忽睹二郎来我面。

植兮再吸倾六罐,格也一弹落双燕。

何不将我张郎西,协义维舟同虎帐。

无术平元报明主,恨身不是奇男子。

倘妾当年未嫁夫,请效明妃和西虏。

虏人不知肯我许?我能管弦尤长舞。

二弟慨然舍我去,目睹江头泪如雨。

几回闻难几濒死,未审良人能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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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裴九娘:

宋末元初,国无真主,盗贼四起,民不聊生,裴妃时为少女,不忍贼逼,兴兵讨贼中失利,逃至牛毛龙凤岭登天造极,白蚁皆感其思,运泥杆裴妃葬之。裴妃生兴兵除寇,死显灵灭贼,乡民皆念其恩,集资兴建庙宇。”——裴圣宫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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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刘氏:

“(咸亨四年)闰五月,燕山道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李谨行大破高丽叛者于瓠芦河之西,俘获数千人,馀众皆奔新罗。时谨行妻刘氏留伐奴城,高丽引靺鞨攻之,刘氏擐甲帅众守城,久之,虏退。上嘉其功,封燕国夫人。谨行,靺鞨人突地稽之子也,武力绝人,为众夷所惮。”——《资治通鉴》

(清)禾娘:

“禾娘,世为康普一带土官。夫死,氏领夷众,人民悦服,遂称为女千总云。雍正五年内附,六年改鹤庆通判府为维西通判。捐资筑城池,克襄庶政,功德在民。并建隍祠,兰经、寿国两寺。迄今人民于城隍祠内供奉禾娘香位,志不朽云。”——《维西县志稿·人物宦绩》

(清)谢华瑶:

“同治元年,蓝逆大顺、二顺于六月初六日,自西乡寇洋,子时已至城下,被围。初九日未刻,城陷。盘踞至二年十月,大顺袭陷盩厔,留其妻守城。发逆又自郡来攻,围之四十余日,逆妻坚守御不能下,后闻大军克复盩厔,逆妻始于三年正月初二日,率其余党逃散以去。城中房屋只存衙署、文庙,街舍自木牌坊以东尚存,余俱焚毁。二顺踞宝山年余,亦于二年五月窜阶州去。”——《洋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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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徐皇后:

“靖难兵起,王袭大宁,李景隆乘间进围北平。时仁宗以世子居守,凡部分备御,多禀命于后。景隆攻城急,城中兵少,后激劝将校士民妻,皆授甲登陴拒守,城卒以全。”——《明史》

(清)周秀冰:

“奉师周维登......其女亦勇力善战,知父困在围中,挥刀冲入,杀贼数人......登被重伤,不能战,贼攒刺之,女旋亦被伤,同死于其下。”——《靖海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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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班靓:

“班夫人名靓,凭祥班村女,幼有道术,父母屡迫不嫁,能知未来事,广储稻谷,人问之曰助饷,后十余载伏波将军征交趾女子征侧征贰,师至粮绝,夫人倾储以助,遂获济,凯旋,伏波以闻诏封太尉夫人,至今血食一方,灵应如乡。”——《龙州纪略》

“班夫人,溪峒世家女,尝以兵助马伏波平征侧、征贰,故祀之。郡人祈祷,无不灵应。”——《广西通志》

“交趾女子班氏姐妹二人,一从征侧、征贰负固反叛,其一避居山谷不肯嫁人,多种薯芋杂粮舂粉为砖以砌墙避。适汉伏波将军马援征交趾乏粮,班氏自献其屋子得以济众,既而身死,英灵显著,乡人念其功,建庙祀之。”——《新宁州志》

“夫人姓班氏,邑之班村女也,今名下柳村,在州东南十里,为东汉时人。其父母设茶棚,贫而好义,凡遇客常施济之,不计值。夫人幼沉静,另具天倪,飘飘然有林下风。其天性然也。沈观变常储数年粟,人询以故,则云备异日城。适马伏波将军平南,凯旋路过此,军粮告匮。夫人慨指囷以彼,厚酹之,不受,询其姓,则曰班。侦其行,岁则一守贞不字女也。大奇之,归遂书其事于牍一之,帝大嘉许,褒以太尉一品夫人。乃纶悖未到,而夫人已驾云屏逝矣。使至始揭馆,加以诰轴葬于岜堡之阳,其精灵幻成白马形于山后,遂名其山白马,为邑八景之一。”——《凭祥土州乡土志》

(汉)比铜钳:

时,烧何豪有妇人比铜钳者,年百馀岁,多智算,为种人所信向,皆从取计策。时为卢水胡所击,比铜钳乃将其众来依郡县。种人颇有犯法者,临羌长收系比铜钳,而诛杀其种六七百人。显宗怜之,乃下诏曰:“昔桓公伐戎而无仁惠。故《春秋》贬曰:齐人。今国家无德,恩不及远,羸弱何辜,而当并命。夫长平之暴,非帝者之功,咎由太守长吏妄加残戮。比铜钳尚生者,所在致医药养视,令招其种人,若欲归故地者,厚遣送之。其小种若束手自诣,欲效功者,皆除其罪。若有逆谋,为吏所捕,而狱状未断,悉以赐有功者。”——《后汉书》

(宋)晏氏:

“曾氏妇晏,汀州宁化人死,守幼子不嫁。绍定间,寇破宁化县,令佐俱逃;将乐县宰黄垺令土豪王万全、王伦结约诸砦以拒贼,晏首助兵给粮,多所杀获。贼忿其败,结集愈众,诸砦不能御,晏乃依黄牛山傍,自为一砦。

一日,贼遣数十人来索妇女金帛,晏召其田丁谕曰:“汝曹衣食我家,贼求妇女,意实在我。汝念主母,各当用命,不胜即杀我。”因解首饰悉与田丁,田丁感激思奋。晏自捶鼓,使诸婢鸣金,以作其勇。贼复退败。邻乡知其可依,挈家依黄牛山避难者甚众。有不能自给者,晏悉以家粮助之。于是聚众日广,复与伦、万全共措置,析黄牛山为五砦,选少壮为义丁,有急则互相应援以为掎角,贼屡攻弗克。所活老幼数万人。

知南剑州陈韡遣人遗以金帛,晏悉散给其下;又遗楮币以劳五砦之义丁,且借补其子,名其砦曰万安。事闻,诏特封晏为恭人,仍赐冠帔,其子特与补承信郎。”——《宋史》

(宋)阿侬:

“智高母阿侬有计谋,智高攻陷城邑,多用其策,僭号皇太后,性惨毒,嗜小儿肉,每食必杀小儿。智高败走,阿侬入保特磨,依其夫侬夏卿,收残众得三千余人,习骑战,复欲入寇。至和初,余靖督部吏黄汾黄献珪石鉴、进士吴舜举发峒兵入特磨,掩袭之,获阿侬及智高弟智光、子继宗继封,槛至京师。”——《宋史》

(金)沙里质:

阿邻妻沙里质者,金源郡王银术可之妹。天辅六年,黄龙府叛,卒攻钞旁近部族。是时,阿邻从军,沙里质纠集附近居民,得男女五百人,树营栅为保守计。贼千余来攻,沙里质以毡为甲,以裳为旗,男夫授甲,妇女鼓噪。沙里质仗剑督战,凡三日,贼去。皇统二年,论功封金源郡夫人,大定间,以其孙药师为谋克。——《金史》

(元)某妇女:

“中原红寇未起时,花山贼毕四等仅三十六人,内一妇女尤勇捷,聚集茅山一道宫。纵横出没。略无忌惮,始终三月。余三省拨兵不能收捕,杀伤官军无数。”——《辍耕录》

(元)蔡九娘:

补锦谷,在县南叠村。幽邃险绝。蔡九娘避陈子瑚处。九娘,元叠村蔡千户克宪女,有色略,越三十不嫁。文昌陈子瑚陷郡,张安抚弃遁,愈纵略。九娘统父兵御,度不支,乃张宴迎饮劝醉,避匿补锦谷中。瑚醒,赋《空归诗》而去。后大军收捕,蔡族有谋职者以前事诬诉,九娘竟死乾宁狱中。事在至正二十二年。今以《外纪》考之,又以设酒事为避陈乾富。盖乾富本郡元帅,素通词翰,慕九娘之年貌勇略,喜欲私之。计避一时,诚或有理。若子瑚肆毒,凶贼乡里,怨积骨髓,九娘智略者,岂有迎宴之理?设使未就酒而遽行污,或怒遽而愈肆戮,则孰若先避之。况弃城北遁,乃沙元帅,亦未闻有张也。所说皆与志载不合,故此匿谷之事,断以《外纪》为是。若曰是必尝见侵于子瑚,则谷东去大摄尽日力至,今见有九娘墓,是又别有说也。——《琼台志》

蔡九娘,十户克宪女。有姿,解书义,多勇畧。年十一丧父择配,越三十不嫁。元末寇乱,统父兵保障乡里。未几,陈子瑚陷干宁郡邑,九娘固守不下,日久力竭,泣谢乡人曰:“贼帅新得郡城,不守而来,为我也。我死则祸息矣。”间投入补锦岩避焉。子瑚怒,纵火岩口熏之,竟死岩中。其妹适王和,年二十二而孀,为贼所获,欲犯之,不屈,亦自缢死焉。——《广东通志》

补锦岩,在城南三十里。元蔡九娘死节于此,今又名补锦谷。——《广东通志》

(明)韩娥:

“韩娥,四川盐运司副使韩新泽之孙,处士韩成之女也。母王氏,生娥于至正乙酉。娥甫三岁失怙,七岁失恃,鞠于叔父韩立。遭元季之乱,岁丙申,盗贼蜂起,劫夺货财,掳掠妇女。叔母杜氏度娥不能自保,密谓娥曰:“我夫妇老矣,汝年十二,必遭寇手。吾不忍视汝受掠,吾制男子衣裳,汝可服之,寇知汝男或可免。”叔父又哭曰:“汝本故官之孙,吾鞠汝恤汝,愿汝有家,不幸至此,时也命也,汝宜自裁。”娥受叔母教。即易其服,总其角,旦日往拜叔母曰:“而今而后,或违母训,有死无二,岂忍不念吾叔母言,甘受寇辱,求苟活耶?”未几,果为寇掳。问娥姓名,娥曰:“我韩关保也。”遂与负戈而往。后遇万户王起岩,见而怜之,以与千户罗甲。甲,蜀之叙南人也。抚之如己子,与征云南,复归叙南。娥在师旅中,与人和睦,或有与之嬉戏,即正色曰:“韩关保不能闲戏,恐官长怪责。无益也。”每遇祁寒,未尝怨咨,暑雨,未尝裸浴。至夜则和衣而卧。卧常后,起常先人,问其故,曰:“恐家务不办尔。”自是,甲有军旅之事,事无大小,娥皆黾勉为之,无斯须惰容。甲矜其勤慎,间与之酒,辞曰:“关保天性不能饮,饮辄病。”甲益重之。娥尤兢兢业业,惟恐有失。而违叔母训,出入军中一十二年,人皆不能窥测,又善以父事甲,故甲而信不疑。甲尝谓人曰:“我之关保,干蛊之子也。”为之婚娶,冀其成立。娥不得已从命,而百计避之。妇诉其父母,父母责娥夫妇不睦,娥犹隐忍,讳不言。一日,娥从万户自叙南之成都计事。娥微行至城东度缘桥,物色得叔父母,已不识矣。娥具以实告,指额上刀伤痕,仰天痛哭。叔父亦哀其艰苦,将以白金赎之。王万户谓娥叔父曰:“是子罗甲之子焉,得为尔之女侄?事闻有司,召媪视之。媪曰:室女也。万户乃受白金还之。叔父以娥归戍士马复宗,生男一人,女二人。娥夫妇继没,而男女俱存。洪武奄有全蜀王万户入京朝,授礼部郎中。致仕还蜀,以闻于蜀邸,王召见赐宝钞五锭褒之,士君子多为诗文褒美。刘生惟德曰:“韩娥少孤,遭时多艰。受叔父母一言,微服处军中一纪,人莫辨其为女。譬之执玉驰马,马骤而玉不玼。捧盈升车,车摇而盈不溢。善于执捧故也。亦由洞洞属属之心坚似金石,故能保其身,归于马氏。娥有三善焉,智也,贞也,孝也,诗云: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娥之谓也。””——《四川总志》

(明)吴允诚妻:

“吴允诚旧名把都帖木儿。成祖三年,率所部五千余人归附,授右军都督佥事。其年,从北征鞑寇,虎保等迫胁允诚所部同叛。允诚妻与其次子管者及所部指挥擒获之。成祖归,赐()曰:允诚之妻,妇人而丈夫。赐彩币十表里,米百石,钞四千贯。“——《名山藏臣林记》

(明)阿曩:

“阿曩,知府陶瓒之祖母。正统间,麓川叛寇压境,曩训饬孙瓒,率众御之,斩馘无算。贼悉遁逃,总兵上其绩,封太淑人,褒赐甚厚。”——《云南通志》

(明)蔡氏:

“蔡氏,威宁人,都指挥林晟母。有志行,尝发廪赈贫。正统末,贼围毕节城,官军皆调征平越,晟亦守备,贵阳防御无可恃。蔡散家赀,募精兵,并僮仆登城拒守,凡三月,贼解去。蔡率众蹑之,寇大溃,时称女将军云。”——《贵州通志》

(明)苏氏:

“苏氏,香山人,指挥林兴妻也。正统己巳,寇黄萧养攻城,四境奔溃,援又不至。时兴统属军于外,孤城危在旦夕。苏氏率军妇被甲胄乘城拒守,身亲矢石,振威退,贼城赖以完。”——《广东通志》

(明)卢氏:

“卢氏,岑瑄妻。夫亡,无嗣,部民推卢氏权摄事。后奉调出征贵州苗贼有功,封贞寿夫人”——《汉土志》

(明)妙定:

“妙定,岑瑄女。母卢亡,众推妙定管理州事。后奉调出征贵州苗贼有功,封镇国夫人。”——《汉土志》

(明)沈氏:

陈南塘忠夫人沈氏,居仓巷中。忠偶他往,有盗数十人劈门而入,将登楼。沈持铁枪守楼门,盗不敢登,乃放火烧楼。沈见火逼,从后挟枪投于邻家,得免于灾。人谓其勇不愧于夫云。”——《江宁府志》

(明)罗氏:

“罗氏,土官知府木青妻。归青十年,青卧病,竭力调治,卒不起。方在悯凶,适有蕃寇,慨然曰:彼以我新遭丧,子在襁褓,妇人无能为耳。乃亲擐甲跃马,先士卒,一鼓克敌,边鄙以宁。事姑尽孝,教子以忠勤,称诰封太恭人,年五十一而终。”——《云南通志》

(明)夜梅:

“夜梅,顺宁人,僰妇也。木邦侵境,兵势滔天,郡中男子与之敌者皆北。妇手持尺剑,败其党百十余骑,自是木邦兵不敢犯。”——《云南通志》

(明)赵氏:

“赵寡妇澧州人,不知其夫名。孀居守节,崇祯癸未,老回回马守印寇沣,居民毛二、龚之愉与赵寡妇各起义兵数百,与贼将连战,相掎捔数月,骂贼不屈死。”——《岳州府志》

(明)胡氏:

“胡氏女,天启时国学胡维宁女也。殊巧慧,许字谢某。及笄归谢,颇谐乐。崇祯末,化为男子,生须髯,返之父家,变男子服,娶妻妾数人。乙酉从戎为守备,与父同驻安民营,为乱民所杀。”——《如皋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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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武婆:

“武婆城,在兴宁西二里,可容千人。当五代扰攘,寇盗猖獗,而武婆者,乃能纠合村落之众屯堡自卫,故基犹存。妇人女子能为烈丈夫事,闾巷流传数百载,名不泯没。”——《舆地纪胜》

“县西五里有梅山,傍为竹山,亦名天烛山,武婆在其下。 五代之季,四方云扰,峒贼乘机劫掠。 有五寡妇者,富而才,纠合村落筑城自卫,因名。 ”——《粤通志》

“武婆,齐昌府人,居府之西二里。有智略,为乡里所推服。值干戈扰攘,盗贼四志,村落时被剽掠,人不安其居。远近深以为患,共就武商之。武因纠合近村,敛资出丁,就其地筑一城。工竣, 挈村人避其中。贼至,率众悉力捍御。贼舍去,不复敢犯,时号其城曰武婆城。”——《南汉书》

(宋)黄氏、王氏、吴氏:

“八年六月,诏三十六峒都统领王氏女袭封宜人。初,王氏居化外,累世立功边陲,皆受封爵。绍兴间,琼山民许益为乱,王母黄氏抚谕诸峒,无敢从乱者,以功封宜人。至是,黄氏年老无子,请以其女袭封,朝廷从之。十二年正月,乐会县白沙峒黎人王邦佐等率贼众五百为寇,杀掠官军,保义郎陈升之抚降其众,俘获林智福等,琼管司上其功,诏减升之三年磨勘。十六年,诏以大宁砦黄弼补承信郎,弹压本界黎峒。琼管司言弼沉鸷有谋,为远近推服,故用之。弼,宜人黄氏侄也。嘉定九年五月,诏宜人王氏女吴氏袭封,统领三十六峒。”——《宋史》

“八年六月二十三日,诏王氏袭封宜人。琼管司言:「承袭宜人、三十六洞都统领王氏状:"祖本化外,昨于皇佑、熙宁间归顺王化,弹压三十六洞黎人,捍御隘口,正系琼管喉舌之地。缘氏三代受朝廷告命,及至母黄氏承袭,弹压边界宁静。至绍兴二十年内,因琼山百姓许益结集作过,却依黎法俵箭逼胁诸生洞入火,母亲黄氏不敢失坠,亲往诸洞说谕,化外黎人各皆安静,莫肯同徒。至干道七年五月十九日,准 告琼管守臣言:「汝以健妇自将, 盗宁息,旌以覢律,嗣其母封,弗懈益虔,培埴后福。可特封宜人。」黄氏祗受,统领归化生熟黎獠,弗令侵犯省地。(令)〔今〕氏祖父母及母黄氏自受官爵封号以来,逐月俸给不曾请领,惟藉朝廷敕旨抚遏诸洞,于干道四年内,母黄氏具状投琼管司:缘为年迈,别无儿男,只有一女,乞与依条承袭。"」故有是命。......先是,琼管司奏:「本州岛宣和年间创置西峰、定南为两寨,以阻阨黎人,元差知寨并同管辖四人,一年推赏,凡用四官,得之者反以为忧,为其水土恶弱。窃见澄迈县大寨旧系王宜人镇遏一带黎峒,朝廷锡封旌表,(令)[今]其侄黄弼守寨历年,沉勇有谋,远近推服。欲望特补一承信郎名目,(今)[令]专一弹压黎峒,请给并依正官,自此不必更行堂除知西峰寨人。」故有是命。”———《宋会要辑稿》

(元)秃满伦:

”图格察儿,为拖雷前锋。至你沙不儿城,不知城已降附。纵兵大掠,城民射杀之。后拖雷攻克你沙不儿,图格察儿之妇率万人入城,遇人尽杀从,以报夫仇。”——《新元史》

(据外国史料记载,这一战秃满伦杀了174万人。和她一比,白起、项羽都显得无比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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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再香:

“白氏生于万历十五年,卒于明崇祯四年,享年四十四岁。酉阳大江里人,父母早卒,幼依于异母兄嫂以居。兄嫂厌之,使职井臼浆洗。及长,学针芾,侦知兄会射,默然潜习,不露声色,功夫娴熟。

年及笄,逢十九世土司冉眉坡下令为子跃龙选婚。相人到宅,兄嫂令夫人勿出,则盛装以女姊妹供,相未中,叹息怏怏,留相人宴。饮宴之间,夫人偶出厢门。相人见之,惊呼其貌,誉盖世之才。兄嫂惊恐,复着装引出,相人看中而去。未几,夫人被聘入署,进出以恭,谈吐温雅。公婆宠爱,夫君欢喜,原配夫人舒氏高兴。

明万历四十七年援辽之役,夫弟见龙领兵以行,夫人帅女兵殿其后。见龙战死浑河,夫人获胜回乡。天启二年,奢崇明、安邦彦叛乱,明廷危急。白氏奉令率卒,与秦良玉部同赴征讨。奢、安兵败,白氏因军功授封夫人,初谦辞不受。天启元年,冉跃龙因东西赴调,效令有功,加授酉阳土司二十世宣慰司宣慰使职,白夫人仍练兵习武。

跃龙薨,长子天麟袭职,时年九岁。夫人辅佐柄政,助子定位,选婚承祧,司政清明。”——《酉阳冉土司白夫人墓志》(戴可彦撰于崇祯五年)

“宣慰冉跃龙妻白氏,司治后溪人。父母早卒,依兄嫂以居。兄嫂贱役之。尝浣于水,次见黄盖罩己身,异以告嫂,嫂笑且讥之。后宣慰聘为庶妻,生子天育袭职宣慰,受封诰,其兆果应。氏有才智,尝从征辽左,与凡司中军务无不将兵以行。善击刺,持双刀,骑鹿临阵,所向披靡。以视古朱序之母、柴绍之妻未能多让也。”——《酉阳直隶州总志》

(清)王囊仙:

“嘉庆初年,贵州南笼苗妇王囊仙纠合苗目韦七绺须等进犯,朝命将军勒保驰剿。以囊仙有妖术,不敢轻进,檄各上司助攻。土司龙跃方病,其妹曰:“么妹代兄应命。”率苗女数十,苗兵数百,攻入囊仙寨,擒之,并获韦七绺须,悉置重典,苗乱以平。”——《十朝诗乘

“方乘胜薄其巢,而贵州南笼仲苗王囊仙等叛,诏勒保督师讨之。王囊仙者,洞洒寨苗妇,当丈寨韦七绺须,以囊仙有幻术,推为首。分遣其党大王公、李阿六、王抱羊围南笼府,及府属之永丰、黄草坝、捧鲊、新城、册亨,安顺府属之永宁、归化诸城。册亨陷,滇、黔道梗。三月,勒保至,令总兵德英额、札郎阿、袁敏分守东、西、北三路。其南际滇、粤,咨两广总督吉庆、云南巡抚江兰防之;自率按察使常明、副将施缙,进克关岭。抵永宁,副将巴图什里已解其围,都司周廷翰援归化,围亦解。会提督珠隆阿击永丰,自率总兵张玉龙、七格,解新城围,进至南笼,围始解。诏嘉南笼固守,赐名兴义。遣常明、施缙解黄草坝围。贼悉众围捧鲊、永丰益急,分兵援之,先解捧鲊围,自率常明、施缙攻洞洒、当丈贼巢。贼纵火自焚,都司王宏信、千总洪保玉冒烈焰入,擒王囊仙、韦七绺须,旋解永丰围。”——《清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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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丈青:

“循蔡河而下,至濠州遇张用,勍说用归朝廷,以马皋之妻一丈青嫁用为妻。初,皋为郭仲荀所诛,勍周卹之,以为义女。既嫁用,遂为中军统领,有二认旗在马前,题曰:“关西贞烈女,护国马夫人””——《三朝北盟会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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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一位:

(明)杨氏:

“贼党土文秀徇平虏,独(萧)如薰坚守不下。如薰妻杨氏,故尚书兆女也,贤而有智,赞夫死守,日具牛酒犒士。拜养子云最骁勇,引河套著力兔急攻。如薰伏兵南关,佯败,诱贼入,射云死,余众败去。又袭著力兔营,获人畜甚多。著力兔愤,复来攻,为麻贵所却,城获全。初,帝闻如薰孤城抗贼,大喜,厚赉银币,擢官副总兵。六月,遂以都督佥事为宁夏总兵官,尽统延绥、甘肃、固原诸援军。其秋,竟与李如松等共平贼,再进署都督同知,廕锦衣世指挥佥事;妻杨氏亦被旌。——《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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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氏不吃辣 资料补三位:

(唐)虞氏:

有曰虞氏者,英德之虞湾人。唐末,黄巢破西衡州,虞夫为寨将,与贼酣战而死。虞躬擐甲胄,率昆弟及乡人迎战,贼败去,虞亦死焉。其后兵傜为乱,每见虞朱衣白马率兵而来,贼辄惊溃。
嘉定间敕曰:夫人生能摧黄巢之锋,殁能制峒蛮之寇,封为正顺夫人。立祠香垆峡中。——《广东新语》

(五代)李氏:


有李氏者,雷州人,五代间,声教不暨,以强凌弱。李氏勇敢有谋,众皆信服,遂推以为主帅。伪南汉既平,余党剽掠,皆为李氏兵所败,一方赖之,号宁国夫人,祠于雷州。——《广东新语》

(明)詹氏:


有詹氏者,东安人李漆之妻。丁亥,漆集兵勤王,以总兵官战殁。詹氏代领其众,攻复泷东西州县,以功得参将,未几病卒。——《广东新语》

“詹氏,李漆妻。崇祯末,漆以总兵官殁于阵。詹代领其众,攻复泷东西州县,以功得参将,未几病卒东安。”——《广东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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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杨妙真的力气有多大?

以李全为参照。

“(李全)尝就河洗刷牛马,于游土中蹴得铁枪杆,长七八尺,于是就上打成枪头,重可四五十斤。——《齐东野语》

枪长2.488米。取个中位数,以四十五斤计,是现代的56.97斤。

而他比力气比不过夫人。

“(杨妙真)能飞马植枪,深入一尺, 令(李)全飞马而拔之,全不能拔,下马屈服。”——《大金国志》

所以,杨妙真至少能使六十多斤(现代)的家伙,七十多斤也有可能。至少仓海君那个大锤她随便玩。

飞马植枪也不是人人都能,史有明载的,除去她就是秦琼。

秦琼是什么猛人?

秦武卫勇力绝人,其所将枪踰越常制。初从太宗围王充于洛阳,驰马顿之城下而去,城中数十人,共拔不能动,叔宝复驰马举之以还。”——《隋唐嘉话》

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不如秦琼,也差不到哪去。

以收服夏全一事看,她颜值过关,体型也不至于太壮。力气应该不如秦良玉。她比李全强些,但李全比岳云差远了。

但不是力气越大就越能打,她一手创制的枪法实在是太精妙辣。一力能降十会,但一巧也能拨千斤。

虽然无法考证她的梨花枪多重,但是:

“马家枪、沙家竿子、李家短枪,各有其妙,长短兼用,虚实尽其宜,锐进不可当,速退不可及,而天下称无敌者,唯杨氏梨花枪。”——《阵纪》

“语云:“枪为诸器之王”,以诸器遇枪立败也。”——《手臂录》

兵器里枪是老大,她又是用枪第一人。大家对她的武力值有概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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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秦良玉的力气有多大?

“是日行至曹庄,遇马门秦氏(良玉)。体甚肥大,网巾、靴子、袍带一依男子。能文墨,熟兵书。马上用八十斤双剑,年可三十五六许。”——朝鲜使臣黄中允《西征日录》

“四川女将军宣抚使司掌印女官秦氏上本自募領手下兵三千赴辽讨贼。兵部奖谕其弟秦明屛、其子马祥麟并格外加衘,激劝忠勇云。闻秦氏能使五百斤大刀,其子祥麟,年今十六岁。”——《庚申燕行录》

明朝一斤约为596.82克,即现在1.1936斤。八十斤双剑即现在95.49斤,五百斤大刀即现在596.82斤。(现代女子举重世界纪录都没这重,估计这是秦良玉极限力举的成绩。)

对标现在,张伟丽重拳563磅,机械婆拳重891磅。秦良玉身高一米八六,重量级应该比机械婆还高一些。和她对标的应该是一米九、220斤的格斗女选手加西亚(总有人拿张伟丽和泰森比,其实不妥当,身高重量级都差太远,应该拿这个姐姐去比,这个姐姐才是最强女格斗家,比机械婆块头大多了,极限拳重应能破千)。试想一下,秦良玉如果到现代来打mma,她都无法参加ufc女子组,羽量级最重也只能是132斤。你说女子重量级?额,加西亚很想参加,可是整组就她一人,根本没对手。

秦汉一斤约258.24克,即现在的0.516斤。所以《留侯世家》中大力士能舞一百二十斤铁锥,并非夸张,相当于现在的61.92斤。(好像也不算太重?)

宋朝一斤约633克,是现在的1.266斤,岳云的八十斤铁椎相当于现在的101.28斤。这是真重。

而且这事有正史记载。《宋史》:“(岳)云,(岳)飞养子。年十二,从张宪战,多得其力,军中呼曰‘赢官人’。每战,以手握两铁椎,重八十斤。”

岳云的八十斤铁锥比秦良玉的八十斤重剑要重些,不过身高倒是不一定有她高,对标现代,一米七八的泰森也能横扫重量级。

为啥没人拍秦良玉?在这个饥饿减肥的年代,一米八六的女演员上哪去找啊,还得是超级壮硕型的,找来了大概也不符合直男审美。同理,杨妙真、荀灌等人,也绝不可能是弱柳扶风型的。封建时代,即便是谋将一类的,也不可能是那种饥饿减肥出来的排骨身材,那样如何让将士们服气?

对标十二岁的岳云,十三岁的荀灌率领几十人从万军丛中杀出之事,根本不必怀疑。在这个年纪,女性发育比男性可快多了。

二十岁毕著“铁胎弓五石能开”,明朝一石为57公斤,她能开285公斤的弓。

对标十八岁岳飞,开弓三石,宋朝一石97公斤,他能开291公斤。当然这个年纪远非男性的力量巅峰期,他在力量巅峰期应该更厉害。

沈彩霞能舞百斤大刀。清朝一斤为596.8克,即现在的1.1936斤。沈彩霞的大刀重119.36斤。

对标明朝刘綎大刀一百二十斤,现在的143.2斤。

金朝徐文大刀五十斤,现在的63.3斤。

沈彩霞一个农家女,能拿的兵器也比有些武将的兵器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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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位:(未知年代)西充女子

“郡南五十里有都尉墓。俗云都尉娘,西充女子也。代父戌,以功授都尉,归为嫂氏所嘲,乃刲腹见肝肾而死,葬凤丫山。有丰碑社祀,今废,其年代姓氏无考,墓前翁仲犹存。或云即陈寿妻,寿尝为骑都尉,故人以称其妻。”——《嘉陵志》

“四川西充女子,代父从征。以功授都尉,历官数载而归。嫂见其腰躯肥大,疑而嘲之。女乃置酒,邀亲里会饮。刲腹以示无他。人皆敬而哀之。葬凤丫山。翁仲犹存,名都尉冢。”——《碧梧杂录》

有说法说她是叫纪敏,东汉人,也有说法说是杜飞燕,西汉人。两汉绝无女性当武官,个人觉得,东汉末年或许还有一点可能,地方上有许多军阀私兵,军纪不严,女人或许能够混进去,西汉就不可能了(虽然有记载李陵军中藏过不少女人,但应该不是用来打仗的)。最可能的年代应是明朝,明朝有高关索代父从征,和男人一样作战,也得了官职。高关索没有扮男装,也没有任何记载说西充女子扮了男装。

另外,汉军中是有正式编制的女军的。例如:缝补衣物、转运物资的后勤兵、做仪仗的女骑兵、护卫皇宫女眷的女侍卫、景帝时代起北军中的胡骑营女兵。出土女兵俑可以证明这些事情。

夏朝女艾已删除,没有证据证明女艾是女性。

@相柳氏不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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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四位:(清)工喀、桑结、喇章、王夭夭:

川省建昌道厅打箭炉明正土司一官其先登争叱吧,于康熙五年投诚,传至伊子喳吧,无嗣。喳吧 妻工喀,于康熙四十年袭继其职。工喀止生一女曰桑结,嫁与董卜土司坚参雍中为妻,生子达结□工喀老病,不能办事,接取伊女桑结回炉袭职。雍正三年,西炉地震,桑结压毙。时达结已袭董卜土司,因桑结别无姊侄可继,遂兼袭。明正土司往来两地,达结在木坪,则明正印信交与伊妻喇章掌管,达结在西炉则木坪印信交与伊妾王夭夭掌管。——《四川巡抚纪山于乾隆九年所上奏折》

“(王夭夭)率土兵五百名,赴贵州征剿苗疆,克平乌溜豹得朗母朗尧、牛皮、大箐桃、两桃江、乌东、桃绕等处,俱经造报在案。”——《雅州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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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军队统帅并不一定非得披得起重甲,拉得开强弓,使得动重武器。正史从没说过卫青善骑射,陈庆之更是连马都骑不好,不妨碍他们是首屈一指的帅才。

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那是骑将,不是主帅(除非他带的全是骑兵)。主帅不管去哪都有一大堆亲兵保护。以汉军军法举例,主帅身死,亲卫队全体弃市。就是主帅想要冲锋,手下也会拼命拦着。。

以下的女子其实大多都是军队统帅,并不冲锋。名气比较大的冼夫人、平阳公主、秦良玉,其实都应该算是主帅、谋将一类,无需亲自冲锋。当然,“斗将”一类的女性也有不少,比如荀灌、邵氏、杨妙真。有句话说:很多所谓的界限,你认为没有,那就没有。很多人以为女性绝不可能做到的,她们却真的能做到。

男性相比女性是有力气上的先天优势,但若要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从来都不是只凭武力就够的。女人也可以有很高的智慧,这也是造物主相对公平的地方。

还有句话说:绝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并达不到拼天赋的地步。

同等训练程度下,女人中最厉害的当然打不过男人中最厉害的(这也有例外。同时代的男性并没有一个打得过杨妙真,连她丈夫李全都不行。不过明朝茅元仪居然把她的梨花枪直接算成了李全的,真想说句卧槽),但这也不妨碍她们身先士卒,兵法要诀就是因敌制敌,避实击虚,干嘛就非得找敌军中最能打的来单挑?韩信也从来不找项羽硬刚啊。经过长年苦练,她们毕竟比一般男人能打,弥补了不少先天上的劣势,去杀那些训练程度和身手不如自己的,总行吧。

所以历史上也有那么多“善骑射”、“骁果”、“壮勇”、“为先登”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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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补两位,汉朝的范夫人和清朝的孔夫人。

再补两位,辽朝的齐王妃(萧绰二姐)和清朝的“阿奇木夫人”努尔尼莎。

又找了一波资料,补充了几十个。光明朝就有108个(有一些是文官,但因为资料找了,也一并写进来)。以下是所有上过战场女性的相关干货:


【转载请留言并说明来处】


(商)妇好:

辛巳卜,争贞:今者王共人呼妇好伐土方。——《合集》6412

辛未卜,争贞:妇好其比沚瞂伐印方,王自东亳(薄)伐捍,陷于妇好立(位)。——《合集》6480

贞:王令妇好比侯告伐尸方。——《合集》6480

辛子卜,□贞:登妇好三千,登旅万,呼伐(土)方。——《英》150正

9公斤的青铜钺有可能是仪仗,但妇好扳指可以直接证明她的武勇程度。


(商)妇妌:

甲辰[卜],囗[贞]:叀妇妌伐龙,哉?——《合集》6584

贞:勿呼妇妌伐龙方?——《合集》6585正


(周)越女:

“越王问曰:’夫剑之道如之何?’女曰:’妾生深林之中,长于无人之野,无道不习,不达诸侯,窃好击剑之道,诵之不休。妾非受于人也,而忽自有之。’越王曰:’其道如何?’女曰:‘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王欲试之,其验即见。’越王即加女号,号曰‘越女’。乃命五板之堕高习之教军士,当世莫胜越女之剑。”——《吴越春秋》


(南越)冼氏、陈氏:

“女子善将兵者,赵陀同时有保宁洗氏、陈氏。”——《鸡窗剩言》


(汉)范夫人:

“乘胜追北,至范夫人城。”——《汉书》

“赵信城 、范夫人城并在喀尔喀界内。”——《一统志》

“本汉将筑此城。将亡,其妻率餘众完保之,因以为名也。”——颜师古《汉书注》引应劭记载


(汉)吕母:

“天凤元年,琅邪海曲有吕母者,子为县吏,犯小罪,宰论杀之。吕母怨宰,密聚客,规以报仇。母家素丰,资产数百万,乃益酿醇酒,买刀剑衣服。少年来酤者,皆赊与之,视其乏者,辄假衣裳,不问多少。数年,财用稍尽,少年欲相与偿之。吕母垂泣曰:“所以厚诸君者,非欲求利,徒以县宰不道,枉杀吾子,欲为报怨耳。诸君宁肯哀之乎!”少年壮其意,又素受恩,皆许诺。其中勇士自号猛虎,遂相聚得数十百人,因与吕母入海中,招合亡命,众至数千。吕母自称将军,引兵还攻破海曲,执县宰。诸吏叩头为宰请。母曰:“吾子犯小罪,不当死,而为宰所杀。杀人当死,又何请乎?”遂斩之,以其首祭子冢,复还海中。数岁,琅邪人樊崇起兵于莒,众百余人,转入太山,自号三老。时青、徐大饥,寇贼蜂起,众盗以崇勇猛,皆附之,一岁间至万余人......时吕母病死,其众分入赤眉、青犊、铜马中。”——《后汉书》


(汉)迟昭平:

“是岁,南郡秦丰众且万人。平原女子迟昭平能说博经以八投,亦聚数千人在河阻中。”——《汉书》


(汉)征侧、征贰(越南的民族英雄):

“至十六年,交址女子征侧及其妹征贰反,攻郡。征侧者,麊泠县雒将之女也。嫁为朱倿人诗索妻,甚雄勇。交址太守苏定以法绳之,侧忿,故反。于是九真、日南、合浦蛮里皆应之,凡略六十五城,自立为王。交址刺史及诸太守仅得自守。”——《后汉书》


(汉)王异:

“建安中,(赵)昂转参军事,徙居冀。会马超攻冀,(王)异躬着布鞲,佐昂守备,又悉脱所佩环、黼黻以赏战士。”——《列女传》


(三国)鲍三娘:

“鲍氏者,关索之妻也。居夔州之鲍家庄,勇力绝伦,有廉康贼求取,不许。与战,破之。关索往征,不胜遂以城降,同扶汉室焉。”——《四川通志》


(三国)郑氏、姜氏:

“顷之,女贼郑、姜遂惧夷讨,以蛇女子之祥,足非蛇之所宜故也。”——《三国志》


(晋)李秀:

“文武以毅女秀明达有父才,遂奉领州事。秀初適汉嘉太守广汉王载,载将家避地在南,故共推之。又以载领南夷、龙骧参军。秀奖励战讨。食粮已尽,人但樵草炙鼠为命。秀伺夷怠缓,辄出军掩破。首尾三年,钊乃得达丁丧。文武复逼钊领州府事。”——《华阳国志》

“毅女秀,適汉嘉太守新都王载,有才智。父亡后,州文武推领州三年。”——《华阳国志》

“毅女秀,明达有父风,众推秀领宁州事。秀奖厉战士,婴城固守。城中粮尽,炙鼠拔草而食之。伺夷稍怠,辄出兵掩击,破之。”——《资治通鉴》

“夫人姓李氏,讳秀,一名杨娘,字叔贤。父毅,晋武帝以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领云南三十七部。甚著威惠,卒于官。夫人生而明敏,性识刚毅,有父才;善骑射,深通韬略,善达兵机,绰有父风。父殁,群蛮皆叛,围扰州城,救援莫至,众推夫人领州事,婴城固守。城中粮尽,掘鼠煮草而食,李秀志气愈厉,亲环甲胄,俟蛮稍怠,辄出击之,蛮兵败走,终得保完。晋惠帝因以夫人为宁州刺史,南夷校尉,嗣父佩虎符统三十七部,在职三十余年,忧国爱民,政治清明,威德大行,蛮夷慑服,州民肃安,境内清晏,终于州任。百姓哀号,若丧考妣,相与立庙,岁时致祭。水旱殁疠,祷之必应。隋开皇中,刺史梁毗奏于隋,封镇靖夫人。自斯祷请于崇。唐武德元年,以爨宏达为宁州刺史,会群蛮叛,围州城,宏达祷于祠,是夜风雨晦冥,蛮兵惊乱,因而击之,大败,州郡遂平。宏达上其事于朝,请加封镇靖明惠夫人。自后灵应非一。唐开元初,改封忠烈明惠夫人,御赐庙额建坊。”——《忠烈明惠夫人庙记》


(晋)荀灌:

“荀崧小女灌,幼有奇节。崧为襄城太守,为杜曾所围,力弱食尽,欲求救于故吏平南将军石览,计无从出。灌时年十三,乃率勇士数十人,逾城突围夜出。贼追甚急,灌督厉将士,且战且前,得入鲁阳山获免。自诣览乞师,又为崧书与南中郎将周访请援,仍结为兄弟,访即遣子抚率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崧。贼闻兵至,散走,灌之力也。”——《晋书》

“崧小女灌,年十三,帅勇士数十人,逾城突围夜出,且战且前,遂达览所;又为崧书,求救于南中郎将周访。访遣子扶帅兵三千,与览共救崧,曾乃遁去。”——《资治通鉴》


(晋)邵氏:

“遐妻,邵续女也,骁果有父风。遐尝为后赵所围,妻单将数骑,拔遐出于万众之中。及田防等欲作乱,遐妻止之,不从,乃密起火,烧甲仗都尽,故防等卒败。”——《资治通鉴》

“遐妻骁果有父风。遐尝为石季龙所围,妻单将数骑,拔遐出于万众之中。及田防等欲为乱,遐妻止之,不从,乃密起火烧甲杖都尽。”——《晋书》


(晋)陆氏:

“张茂妻陆氏,吴郡人也。茂为吴郡太守,被沈充所害,陆氏倾家产,率茂部曲为先登以讨充。充败,陆诣阙上书,为茂谢不克之责。诏曰“茂夫妻忠诚,举门义烈,宜追赠茂太仆”。”——《晋书》


(晋)韩氏:

“初,苻丕之来攻也,序母韩自登城履行,谓西北角当先受弊,遂领百馀婢并城中女子于其角斜筑城二十馀丈。贼攻西北角,果溃,众便固新筑城。丕遂引退。襄阳人谓此城为夫人城。”——《晋书》

“长乐公丕督诸将攻中城。序母韩氏闻秦兵将至,自登城履行,至西北隅,以为不固,帅百馀婢及城中女丁筑邪城于其内。及秦兵至,西北隅果溃,众移守新城,襄阳人谓之夫人城。”——《资治通鉴》


(晋)谢道韫:

“及遭孙恩之难,举厝自若,既闻夫及诸子已为贼所害,方命婢肩舆抽刃出门。乱兵稍至,手杀数人,乃被虏。”——《晋书》


(晋)王氏:

“恭檄令起兵,(王)廞即聚众应之,以女为贞烈将军,以女人为官属。”——《南史》


(晋)孔氏:

“(顾)琛母孔氏时年百余岁,晋安帝隆安初,琅邪王廞于吴中作乱,以为贞烈将军,悉以女人为官属,以孔氏为司马。”——《南史》


(成汉)罗太后:

“何冲乘虚攻北营,氐苻成、隗伯在营中,叛应之。荡母罗氏擐甲拒战,伯手刃伤其目,罗氏气益壮;营垂破,会流等破深、绅,引兵还,与冲等战,大破之,成、伯帅其党突出诣尚。”——《资治通鉴》


(前秦)毛皇后

“苻登妻毛氏,不知何许人,壮勇善骑射。登为姚苌所袭,营垒既陷,毛氏犹弯弓跨马,率壮士数百人,与苌交战,杀伤甚众。众寡不敌,为苌所执。苌欲纳之,毛氏骂曰“吾天子后,岂为贼羌所辱,何不速杀我”因仰天大哭曰“姚苌无道,前害天子,今辱皇后,皇天后土,宁不鉴照”苌怒,杀之。”——《晋书》


(北魏)孟太妃:

“任城国太妃孟氏,钜鹿人,尚书令、任城王澄之母。澄为扬州之日,率众出讨。于后贼帅姜庆真阴结逆党,袭陷罗城。长史韦缵仓卒失图,计无所出。孟乃勒兵登陴,先守要便。激厉文武,安慰新旧,劝以赏罚,喻之逆顺,于是咸有奋志。亲自巡守,不避矢石。贼不能克,卒以全城。澄以状表闻,属世宗崩,事寝。灵太后后令曰:"鸿功盛美,实宜垂之永年。"乃敕有司树碑旌美。”——《魏书》


(北魏)潘氏:

“(杨)大眼妻潘氏,善骑射,自诣军省大眼。至于攻陈游猎之际,大眼令妻潘戎装,或齐镳战场,或并驱林壑。及至还营,同坐幕下,对诸僚佐,言笑自得,时指之谓人曰:"此潘将军也。"”——《魏书》


(北魏)刘氏:

“苟金龙妻刘氏,平原人也。廷尉少卿刘叔宗之姊。世宗时,金龙为梓潼太守,郡带关城戍主,萧衍遣众攻围,值金龙疾病,不堪部分,众甚危惧。刘遂率厉城民,修理战具,一夜悉成。拒战百有余日,兵士死伤过半。戍副高景阴图叛逆,刘斩之,及其党与数十人。自余将士,分衣灭食,劳逸必同,莫不畏而怀之。井在外城,寻为贼陷,城中绝水,渴死者多。刘乃集诸长幼,喻以忠节,遂相率告诉于天,俱时号叫,俄而澍雨。刘命出公私布绢及至衣服,县之城中,绞而取水,所有杂器悉储之。于是人心益固。会益州刺史傅竖眼将至,贼乃退散。”——《魏书》、《北史》


(北魏)李雍容:

“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扌剽亲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扌剽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成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魏书》


(西魏)赵氏:

“西魏武功县孙道温妻赵氏者,安平人也。万俟丑奴之反,围岐州,久之无援。赵乃谓城中妇女曰:"今州城方陷,义在同忧。"遂相率负土,昼夜培城,城竟免贼。大统六年,赠夫岐州刺史,赠赵安平县君。”——《北史》


(梁陈隋)冼夫人:

“谯国夫人者,高凉洗氏之女也。世为南越首领,跨据山洞,部落十余万家。夫人幼贤明,多筹略,在父母家,抚循部众,能行军用师,压服诸越。每劝亲族为善,由是信义结于本乡。越人之俗,好相攻击,夫人兄南梁州刺史挺,恃其富强,侵掠傍郡,岭表苦之。夫人多所规谏,由是怨隙止息,海南、儋耳归附者千余洞。梁大同初,罗州刺史冯融闻夫人有志行,为其子高凉太守宝娉以为妻。融本北燕苗裔,初,冯弘之投高丽也,遣融大父业以三百人浮海归宋,因留于新会。自业及融,三世为守牧,他乡羁旅,号令不行。至是,夫人诫约本宗,使从民礼。每共宝参决辞讼,首领有犯法者,虽是亲族,无所舍纵。自此政令有序,人莫敢违。遇侯景反,广州都督萧勃征兵援台。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口,遣召宝。宝欲往,夫人止之曰:"刺史无故不合召太守,必欲诈君共为反耳。"宝曰:"何以知之?"夫人曰:"刺史被召援台,乃称有疾,铸兵聚众,而后唤君。今者若往,必留质,追君兵众。此意可见,愿且无行,以观其势。"数日,迁仕果反,遣主帅杜平虏率兵入灨石。宝知之,遽告,夫人曰:"平虏,骁将也,领兵入灨石,即与官兵相拒,未得还。迁仕在州,无能为也。若君自往,必有战斗。宜遣使诈之,卑辞厚礼,云身未敢出,欲遣妇往参。彼闻之喜,必无防虑。于是我将千余人,步担杂物,唱言输赕,得至栅下,贼必可图。"宝从之,迁仕果大喜,觇夫人众皆担物,不设备。夫人击之,大捷。迁仕遂走,保于宁都。夫人总兵与长城侯陈霸先会于灨石。还谓宝曰:"陈都督大可畏,极得众心。我观此人必能平贼,君宜厚资之。"

及宝卒,岭表大乱,夫人怀集百越,数州晏然。至陈永定二年,其子仆年九岁,遗帅诸首领朝于丹阳,起家拜阳春郡守。后广州刺史欧阳纥谋反,召仆至高安,诱与为乱。仆遣使归告夫人,夫人曰:"我为忠贞,经今两代,不能惜汝,辄负国家。"遂发兵拒境,帅百越酋长迎章昭达。内外逼之,纥徒溃散。仆以夫人之功,封信都侯,加平越中郎将,转石龙太守。诏使持节册夫人为中郎将、石龙太夫人,赉绣幰油络驷马安车一乘,给鼓吹一部,并麾幢旌节,其卤簿一如刺史之仪。至德中,仆卒。后遇陈国亡,岭南未有所附,数郡共奉夫人,号为圣母,保境安民。

高祖遣总管韦洸安抚岭外,陈将徐璒以南康拒守。洸至岭下,逡巡不敢进。初,夫人以扶南犀杖献于陈主,至此,晋王广遣陈主遗夫人书,谕以国亡,令其归化,并以犀杖及兵符为信,夫人见杖,验知陈亡,集首领数千,尽日恸哭。遣其孙魂帅众迎洸,入至广州,岭南悉定。表魂为仪同三司,册夫人为宋康郡夫人。未几,番禺人王仲宣反,首领皆应之,围洸于州城,进兵屯衡岭。夫人遣孙暄帅师救洸。暄与逆党陈佛智素相友善,故迟留不进。夫人知之,大怒,遣使执暄,系于州狱。又遣孙盎出讨佛智,战克,斩之。进兵至南海,与鹿愿军会,共败仲宣。夫人亲被甲,乘介马,张锦伞,领彀骑,卫诏使裴矩巡抚诸州,其苍梧首领陈坦、冈州冯岑翁、梁化邓马头、藤州李光略、罗州庞靖等皆来参谒。还令统其部落,岭表遂定。高祖异之,拜盎为高州刺史,仍赦出暄,拜罗州刺史。追赠宝为广州总管、谯国公,册夫人为谯国夫人。以宋康邑回授仆妾洗氏。仍开谯国夫人幕府,置长史以下官属,给印章,听发部落六州兵马,若有机急,便宜行事。降敕书曰:"朕抚育苍生,情均父母,欲使率土清净,兆庶安乐。而王仲宣等辄相聚结,扰乱彼民,所以遣往诛翦,为百姓除害。夫人情在奉国,深识正理,遂令孙盎斩获佛智,竟破群贼,甚有大功。今赐夫人物五千段。暄不进愆,诚合罪责,以夫人立此诚效,故特原免。夫人宜训导子孙,敦崇礼教,遵奉朝化,以副朕心。"皇后以首饰及宴服一袭赐之,夫人并盛于金箧,并梁、陈赐物各藏于一库。每岁时大会,皆陈于庭,以示子孙,曰:"汝等宜尽赤心向天子。我事三代主,唯用一好心。今赐物具存,此忠孝之报也,愿汝皆思念之。"

时番州总管赵讷贪虐,诸俚獠多有亡叛。夫人遣长史张融上封事,论安抚之宜,并言讷罪状,不可以招怀远人。上遣推讷,得其赃贿,竟致于法。降敕委夫人招慰亡叛。夫人亲载诏书,自称使者,历十余州,宣述上意,谕诸俚獠,所至皆降。高祖嘉之,赐夫人临振县汤沐邑,一千五百户。赠仆为岩州总管、平原郡公。仁寿初,卒,赙物一千段,谥为诚敬夫人。”——《隋书》


(唐)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高祖第三女也,太穆皇后所生。义兵将起,公主与绍并在长安,遣使密召之。绍谓公主曰:"尊公将扫清多难,绍欲迎接义旗;同去则不可,独行恐罹后患,为计若何?"公主曰:"君宜速去。我一妇人,临时易可藏隐,当别自为计矣。"绍即间行赴太原。公主乃归鄠县庄所,遂散家资,招引山中亡命,得数百人,起兵以应高祖。时有胡贼何潘仁聚众于司竹园,自称总管,未有所属。公主遣家僮马三宝说以利害,潘仁攻鄠县,陷之。三宝又说群盗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各率众数千人来会。时京师留守频遣军讨公主,三宝、潘仁屡挫其锋。公主掠地至盩厔、武功、始平,皆下之。每申明法令,禁兵士,无得侵掠,故远近奔赴者甚众,得兵七万人。公主令间使以闻,高祖大悦。及义军渡河,遣绍将数百骑趋华阴,傍南山以迎公主。时公主引精兵万余与太宗军会于渭北,与绍各置幕府,俱围京城,营中号曰"娘子军"。京城平,封为平阳公主,以独有军功,每赏赐异于他主。六年,薨。及将葬,诏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太常奏议,以礼,妇人无鼓吹。高祖曰:"鼓吹,军乐也。往者公主于司竹举兵以应义旗,亲执金鼓,有克定之勋。周之文母,列于十乱;公主功参佐命,非常妇人之所匹也。何得无鼓吹!"遂特加之,以旌殊绩;仍令所司按谥法"明德有功曰昭",谥公主为昭。”——《旧唐书》

“淮安靖王神通,少轻侠。隋大业末在长安。会高祖兵兴,吏逮捕,亡命入南山,与豪英史万宝、裴勣、柳崇礼等举兵应太原,约司竹贼帅何潘仁连和,进与平阳公主兵合,徇鄠下之。”——《新唐书》

“马三宝,性敏狯。事柴绍,为家僮。绍尚平阳公主,高祖兵起,绍间道走太原。三宝奉公主遁司竹园,说贼何潘仁与连和。”——《新唐书》

“平阳昭公主,太穆皇后所生,下嫁柴绍。初,高祖兵兴,主居长安,绍曰:”尊公将以兵清京师,我欲往,恐不能偕,奈何?"主曰:"公行矣,我自为计。"绍诡道走并州,主奔鄠,发家赀招南山亡命,得数百人以应帝。于是,名贼何潘仁壁司竹园,杀行人,称总管,主遣家奴马三宝喻降之,共攻鄠。别部贼李仲文、向善志、丘师利等各持所领会戏下,因略地盩厔、武功、始平,下之。乃申法誓众,禁剽夺,远近咸附,勒兵七万,威振关中。帝度河,绍以数百骑并南山来迎,主引精兵万人与秦王会渭北。绍及主对置幕府,分定京师,号"娘子军"。帝即位,以功给赉不涯。武德六年薨,葬加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路、麾幢、虎贲、甲卒、班剑。太常议:"妇人葬,古无鼓吹。"帝不从,曰:"鼓吹,军乐也。往者主身执金鼓,参佐命,于古有邪?宜用之。"”——《新唐书》


(唐)霍氏:

“曹旦,建德之妻兄也,在河南,多所侵扰,诸贼羁属者皆怨之。贼帅魏郡李文相,号李商胡,聚众五千馀人,据孟津中氵单;母霍氏,亦善骑射,自称霍总管。”——《资治通鉴》


(唐)任氏:

“初,(崔)宁入朝,留弟宽守成都。泸州杨子琳乘间以精骑数千突入成都,据城守之。宽屡战力屈,子琳威声颇盛。宁妾任氏魁伟果干,乃出其家财十万募勇士,信宿间得千人,设队伍将校,手自麾兵,以逼子琳。子琳惧,城内粮尽,乃拔城自溃。”——《旧唐书》

“始,宁入朝,留其弟宽守成都,杨子琳乘间起泸州,以精骑数千袭据其城。宽战力屈,宁妾任素骁果,即出家财十万募勇士,得千人,设部队,自将以进。子琳大惧,会粮尽,且大雨,引舟至廷,乘而去。”——《新唐书》

“西川浣花任国夫人,即崔宁妻也,庙今存。”——《南部新书》


(唐)孟氏:

“女子诈为男子而有官位者......又有朔方兵马使御史大夫孟氏。”——《宛委余编》

“三原之南薰店,贞元末有孟媪者,百余岁而卒。年二十六嫁张詧,詧为郭汾阳左右,與媪貌相类。詧死,媪伪衣丈夫衣,为詧弟,事汾阳。又凡一十五年,已年七十二矣,累兼大夫。忽思茕独,遂嫁此店潘老为妇。诞二子:曰滔、曰渠。滔年五十四,渠年五十二。”——《南部新书》

“彭城刘颇,常谓子婿进士王胜话,三原县南董店,店东壁,贞元末,有孟妪,年一百余而卒。店人悉曰张大夫店。颇自渭北入城,止于媪店。见有一媪,年只可六十已来。衣黄绸大裘,乌帻,跨门而坐焉。左卫李胄曹,名士广。其妪问广何官,广具答之。其媪曰:“此四卫耳,大好官。”广即问媪曰:“何以言之。”媪曰:“吾年二十六,嫁于张詧为妻。”詧为人多力,善骑射。郭汾阳之总朔方,此皆部制之郡。灵夏邠泾岐蒲是焉。吾夫张詧,为汾阳所任,请重衣赐,常在汾阳左右。詧之貌,酷相类吾。詧卒,汾阳伤之。吾遂伪衣丈夫衣冠,投名为詧弟,请事汾阳。汾阳大喜,令替缺。如此又寡居一十五年。自汾阳之薨,吾已年七十二。军中累奏,兼御史大夫。忽思茕独,遂嫁此店潘老为妇。迩来复诞二子,曰滔,曰渠。滔五十有四,渠年五十有二。”是二儿也,颇每心记之。与子婿王胜,话人间之异者。”——《太平广记》

关于孟氏一事的最原始资料是温庭筠《干馔子》,年代很近。


(唐)石氏:

“女子诈为男子而有官位者......唐昭义军兵马使国子祭酒石氏。”——《宛委馀编》


(唐)刘氏:

“晋王李克用妻刘氏夫人,常随军行,至于军机,多所取益。”——《北窗琐言》


(唐)卫州女子侯氏,滑州女子唐氏,青州女子王氏:

“唐行营节度许叔异,以卫州女子侯氏,滑州女子唐氏,青州女子王氏,歃血赴义,奏授为果毅。”——《宛委馀编》

“史思明之叛,卫州女子侯、滑州女子唐、青州女子王,相与歃血赴行营讨贼,滑濮节度使许叔冀表其忠,皆补果毅。”——《新唐书》

“许叔冀奏:"卫州妇人侯四娘、滑州妇人唐四娘、某州妇人王二娘相与歃血,请赴行营讨贼。"皆补果毅。”——《旧唐书》


(唐)奚氏:

“邹保英妻奚氏,不知何许人也。万岁通天年,契丹贼李尽忠来寇平州。保英时任刺史,领兵讨击。既而城孤援寡,势将欲陷。奚氏乃率家僮及城内女丁相助固守。贼退,所司以闻,优制封为诚节夫人。”——《旧唐书》

“先是万岁通天初,契丹寇平州,邹保英为刺史,城且陷,妻奚率家僮女丁乘城,不下贼,诏封诚节夫人。”——《新唐书》


(唐)高氏:

“时有古玄应妻高氏,亦能固守飞狐县城,卒免为突厥所陷。下诏曰:"顷属默啜攻城,咸忧陷没。丈夫固守,犹不能坚,妇人怀忠,不惮流矢,由兹感激,危城重安。如不褒升,何以奖劝!古玄应妻可封为徇忠县君。"”——《旧唐书》

“默啜攻飞狐,县令古玄应妻高能固守,虏引去,诏封徇忠县君。”——《新唐书》


(唐)王氏:

“伏威复招集余党,攻劫郡县,隋将来整又击破之,亡失余众。其部将西门君仪妻王氏勇决多力,负伏威而走,雄诞率麾下壮士十余人卫护。”——《旧唐书》


(唐)陈硕真:

“戊申,睦州女子陈硕贞举兵反,自称文佳皇帝,攻陷睦州属县。婺州刺史崔义玄、扬州都督府长史房仁裕各率众讨平之。”——《旧唐书》

“属睦州女子陈硕真举兵反,遣其党童文宝领徒四千人掩袭婺州。义玄将督军拒战,时百姓讹言硕真尝升天,犯其兵马者无不灭门,众皆凶惧。司功参军崔玄籍言于义玄曰:"起兵仗顺,犹且不成,此乃妖诳,岂能得久?"义玄以为然,因命玄籍为先锋,义玄率兵继进,至下淮戌,擒其间谍二十余人。夜有流星坠贼营,义玄曰:"此贼灭之征也。"诘朝进击,身先士卒,左右以盾蔽箭,义玄曰:"刺史尚欲避箭,谁肯致死?"由是士卒戮力,斩首数百级,余悉许其归首。进兵至睦州界,归降万计。及硕真平,义玄以功拜御史大夫。”——《旧唐书》

“时睦州女子陈硕真举兵反。始,硕真自言仙去,与乡邻辞诀,或告其诈,已而捕得,诏释不问。于是姻家章叔胤妄言硕真自天还,化为男子,能役使鬼物,转相荧惑,用是能幻众。自称文佳皇帝,以叔胤为仆射,破睦州,攻歙,残之,分遣其党围婺州。义玄发兵拒之,其徒争言硕真有神灵,犯其兵辄灭宗,众凶惧不肯用。司功参军崔玄籍曰:"仗顺起兵,犹无成;此乃妖人,势不持久。"义玄乃署玄籍先锋,而自统众继之。至下淮戍,擒其谍数十人。有星坠贼营,义玄曰:"贼必亡。"诘朝奋击,左右有以盾鄣者,义玄曰:"刺史而有避邪,谁肯死?"敕去之。由是众为用,斩首数百级,降其众万余。贼平,拜御史大夫。”——《新唐书》

“戊申,睦州女子陈硕真反,婺州刺史崔义玄讨之。十一月庚戌,陈硕真伏诛。”——《新唐书》

“四年十月,睦州女子陈硕真反,婺州刺史崔义玄讨之,有星陨于贼营。”——《新唐书》


(唐)阿姹:

“归王妻阿姹,乌蛮女也,走投父母,称兵相持,诸爨豪乱。阿姹私遣使诣乌蒙舍川求投,归义即日抗疏奏闻。阿姹男守隅,遂代归王为南宁州都督,归义仍以女妻之。又以一女妻崇道男辅朝。崇道内怀忿惋,外示和平,犹与守偶母子日相攻伐。阿姹又诉于归义,兴师问罪。行次昆川,信宿,而曲轭川溃散,崇道南走黎川。归义尽俘其家族羽党,并杀辅朝而取其女。崇道俄亦被杀,诸爨由是离弱。及归义卒,子阁罗凤立,守偶并妻归河赕,从此与皇化隔绝。阿姹自为乌蛮部落王,从京师朝参,大蒙恩赏。”——《蛮书》


(宋)折太君:

“杨业妻折氏。业,初名刘继业,仕北汉,任犍为节度使,娶折德扆女。后归宋,赐姓杨。折性敏慧,尝佐业立战功,号‘杨无敌’。后杨业战死于陈家谷,潘美、王侁畏罪,欲掩其事,折上疏辩夫力战获死之由,遂削二人爵,除名为民。”——《岢岗州志》

“折太君,宋永安军节度使镇府州折德扆女,代州刺史杨业妻。性警敏,尝佐业立战功。后太平兴国十年,契丹入寇;业进兵击之,转战至陈家峪口,以无援兵,力屈被擒,与其子延玉皆死焉。太君上书陈夫战殁,由于王(亻先)违制争功。上深痛惜,沼赠业太尉,除王侁名。”——《保德州志》

“乡里世传,折太君善骑,婢仆技勇过于所部,用兵克敌如蕲王夫人之亲援桴鼓然。”——《晋乘搜略》


(宋)慕容氏:

“杨文广之妻慕容氏,武艺高强,英勇善战,辽兵将均畏之。”——《保德州志》


(宋)黄赏怡:

“刘怀忠之与西贼战也,其妻黄赏怡率兵来援,多所俘获。丙寅,封赏怡永宁县君。”——《续资治通鉴长编》


(宋)李娃:

“(岳飞)部下军事有谋叛者,李夫人廉得之,不以言,一日会诸将于门,立命捕斩叛者,一军肃然。”——《汤阴县志》


(宋)梁氏:

“韩蕲王之夫人,京口娼也。尝五更入府,伺候贺朔。忽於庙柱下见一虎卧,鼻息齁齁然,惊骇亟走出,不敢言。已而人至者众,复往视之,乃一卒也。因蹴之起,问其姓名,为韩世忠。心异之,密告其母,谓此卒定非凡人。及邀至其家,具酒食,卜夜尽欢,深相结纳,资以金帛,约为夫妇。蕲王后立殊功,为中兴名将,遂封两国夫人。”——《鹤林玉露》

“韩世忠妻梁氏在傅军中,胜非以计脱之,太后召见,勉令世忠速来,以清岩陛。梁氏驰入世忠军,谕太后意。世忠等遂引兵至,逆党惧。”——《宋史》

“时世忠妻梁氏及子亮为傅所质,防守严密。朱胜非绐傅曰:"今白太后,遣二人慰抚世忠,则平江诸人益安矣。"于是召梁氏入,封安国夫人,俾迓世忠,速其勤王。梁氏疾驱出城,一日夜会世忠于秀州。未几,明受诏至,世忠曰:"吾知有建炎,不知有明受。"斩其使,取诏焚之,进兵益急。傅等大惧。”——《宋史》

“会上元节,就秀州张灯高会,忽引兵趋镇江。及金兵至,则世忠军已先屯焦山寺。金将李选降,受之。兀术遣使通问,约日大战,许之。战将十合,梁夫人亲执桴鼓,金兵终不得渡。”——《宋史》

“五年,进少保。六年,授武宁安化军节度使、京东淮东路宣抚处置使,置司楚州。世忠披草莱,立军府,与士同力役。夫人梁亲织薄为屋。将士有怯战者,世忠遗以巾帼,设乐大宴,俾妇人妆以耻之,故人人奋厉。抚集流散,通商惠工,山阳遂为重镇。刘豫兵数入寇,辄为世忠所败。”——《宋史》

“(绍兴五年八月丁卯)淮东宣抚使韩世忠妻秦国夫人梁氏卒,诏赐银帛五百匹两。”——《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西夏)没藏太后:

“六月,谋攻延州,兵及境而还。”

“秋七月......契丹兵来侵,破唐隆镇。契丹主下诏亲征,以天齐王重元、北院大王耶律仁先为前锋,韩国王萧惠为河南道行军都统,赵王萧孝友、汉王贴不副之,率兵渡河至唐隆镇,破之,边吏皆遁走。九月,袭契丹将萧惠兵,败之。”

“冬十月,复战于贺兰山,败绩。”

“二月,侵契丹,围金肃城,败绩。”

“三月,战于三角川,复败。没藏氏复遣观察使讹都()移督兵屯河南三角川,窥契丹威塞堡。”

“夏五月,契丹兵围兴庆府,大掠。契丹主命西南面招讨使萧蒲奴、北院大王耶律宜新、林牙萧撒末率师伐夏,以行宫都部署别古得监战,北院同知枢密使萧革按军边城为声援,蒲奴等入境围兴州四面,纵兵大掠。没藏氏不敢战,令诸城坚壁拒之。”

“初,洼普兵败,讹庞欲诛之,没藏氏使练兵贺兰山以责后效。及契丹兵深入,惧诛,率所部降。”

“没藏氏常遣人抚谕党项诸部,国中点集人马,训练无虚日。”

——《西夏书事》


(西夏)大梁太后:

“梁氏请绥州不得,又绝岁赐,遣兵犯秦州,破刘沟堡,杀守将范愿及士卒不可胜计。”

“初,庆州荔原堡纳夏国叛人,侵耕生地。梁氏遣将以十万众筑闹讹堡,距庆州界二十里,又筑城十二盘,皆非汉地也。已,闻绥德八堡皆溃,亦止不筑,以文申衙头求罢,而兵役犹留境上。”

“梁氏籍境内蕃众七十以下、十五以上悉为兵,声言赍百日粮,攻沿边五路。侦环庆无备,于是月突分兵数道入冠,多者号三十万,少者二十万。犯大顺城,副都总管杨遂以兵拒于大义寨,夏兵不得进。”

“夏属蕃部屡向()延、环庆两路内投,梁氏恶之,令轻骑夜过边濠犯镇戎军,杀掠三川寨、独家堡。蕃户巡检赵普伏兵濠外,邀截归路。夏骑还,遇之,战不胜,失马二十余匹。”

“无定河东满堂、铁笳平等地,土膏腴,夏人赖以为国。自中国城绥德,不得耕种者数年。梁氏表请于城北退二十里为界,中国未之许。数遣人马入绥德抄掠、牧放,()延经略司以奉旨通和,不敢追击,请牒宥州诘之。”

“武胜属吐蕃,为夏国入洮河要路,梁氏用学士景询策,谋取其地。”

“梁氏以中国城武胜,又复河州洮西地,恐兵从西蕃入,修凉州城及旁近诸寨为守计。”

“六月,遣兵犯麟、府。以三千骑大掠人畜而还。”

“初,神宗以夏国纳款,谕边臣不得招纳西界蕃族,而归汉者日众,梁氏遣骑沿路烧劫,治平寨蕃官讹节探得以闻。”

“梁氏既杀李清,幽秉常于兴州之木寨,距故宫五里许。令乙埋与罔萌讹等聚集人马,斩断河梁,不通音耗。于是,秉常旧时亲党及近上用事诸酋各拥兵自固。乙埋数出银牌招谕,不从,国内大乱。”

“西罗谷,西蕃斫龙城所属,在守巴堡南。梁氏以国中内乱,恐西蕃窥其隙,令三头项人直抵西罗谷劫制蕃部。西平节度使董毡使养子阿里骨率兵击之,斩三百级,降百二十三人。”

“梁氏闻汉兵四出,分遣诸监司兵,委大帅梁永能总领拒之。”

“梁氏闻兰州破,令民尽起诸路窖粟,悉众走高川、石峡,据险以待。及宪兵至,拒战而败。宪兵进取屈吴山,营于打罗城川侧。”

“(梁氏)复潜兵袭顺宁,不克,遂弃浮图城及吴堡、义合诸寨。夏兵屡败,残卒缘路啸聚、杀掠行人,道路埂塞。梁氏令万骑招集溃散,合围顺宁。官军欲闭壁入保,沈括谓示弱骄敌非策也,使前锋将李达以三千人出城,具十万人食;又使骑将焦思耀兵绥德城,佥曰大军且至,夏众惧而退。于是浮图城及吴堡等寨戍卒皆空壁散。”

“梁氏听谍者言,知环庆、泾原合兵择利进取。”

“梁氏遣人追礓砟寨兵三千余人入卫,香都乘戍卒单弱,尽焚本寨楼橹,与妻屈名举寨内降。”

“初,诸路兵不胜,梁氏问计于廷臣。诸将咸请战,一老将独曰:“不须拒之,但坚壁清野,纵其深入,聚劲兵兴、灵,而以轻骑抄其馈运,诸军无食,可不战困也。”梁氏从之,尽调十二监军司及龛谷、桃堆诸寨精兵十余万,并驻兴州要害以为捍卫。已,闻灵州被围,种谔自黑水降横河平人户,破石堡城,驻军夏州索家平,候粮运,乃遣兵于清远军、韦州烽火平诸处把截。又以兵潜至鸣沙州,掩击泾原总兵鲁福、彭孙护饷兵,三战尽夺之。谔众次盐州,会大雪,以无食先溃,入塞者才三万人。王中正由奈王井至牛心亭,粮亦尽,士卒死亡已二万,亦退归。遵裕围灵州方十八日,梁氏令人决黄河七级渠水灌其营,军士冻溺死,余万三千人走免。”

“南牟倚天都山、葫芦河形胜,自李宪残破,宫殿皆毁,蕃部族帐迁徙无依。梁氏使乙埋修复之,近天都创立七堡,量兵为守。已,闻秦凤副总管张守约引兵出塞,乃撤役还。”

“鸣沙之战,获宁远寨监押张天益,遣使并军需献之。”

“中国五路兵入界,蕃部降者不下数万帐,所失义合、吴堡、塞门、浮图诸寨并据横山界分。梁氏悉放降部家属入内地,使煽诱之。又于宥州屯兵数万,谋入塞门及保安军界潜行应接。谍者以告,神宗诏沈括于元管新附山羌内多方羁察,勿令疏逸。于是降人不敢动。”

“定西即夏国西使城,神宗赐名,属兰州。梁氏令衙头首领纵人马入界,掠商人及戍卒。”

“梁氏见董毡不肯与和,起兵将袭之。董毡知其谋,遣使以蕃字文告中国曰:“夏人通好,前经拒绝,已训练甲兵,俟从进讨。”神宗诏苗授、李宪等,师行有期,即预以告。梁氏惧而止。”

“国中鸣沙城,西扼灵武,北临大河,距镇戎军熙宁寨四百余里。梁氏闻中国谋筑堡寨直达鸣沙,遣格众将兵三万屯金汤境,入窥()州。知延州沈括使副总管曲珍率步骑二万治师东川,声言出()延东道,袭葭芦城。梁氏悉众备东方,珍师行数里,返旆而西,三日掩至永平川,格众不虞兵至,仓猝迎战,大败被执,丧士卒二千余人。”

“沈括既俘格众,议乘胜取葭芦城,遣曲珍屯绥德城。梁氏发兵万人,扼明堂川险要以拒,珍不得进。括阴遣别将李仪自河东客台津夜绝河以袭葭芦,河东将訾虎率麟、丰精甲会之。夏兵回救,与仪等战,大败,珍遂取葭芦。”

“梁氏自三月中点集河内、西凉府、罗()庞岭及甘、肃、瓜、沙州民,十人发九,齐赵兴州,议大举。令妹精嵬、讹勃遇将兵数万入环庆,掠淮安镇。蕃官讹脐侦知以报,守将张守约合诸路兵掩击,两人战败,皆死,酋首没者三十八人,失铜印及兵符、军书、器械无算。”

“梁氏谋侵中国,遣使进奉于辽,必以兵事告。”

“梁氏愤淮安之败,集十二监军司兵及诸州僧道,会于铁牟、天都二山没烟峡、葫芦河诸处,各赍五月粮入寇。至镇戎,故逡巡不进。三川寨巡检王贵视为怯,率众过濠索斗,夏兵张两翼击之,贵大败走。”

“梁氏分铁牟山众五千入熙河,至熨斗平新堡外,杀掠汉蕃人口,驱羊马数千而回。”

“奔雅乃甘谷城归顺首领悼聚马移部下军使,梁氏数使人招诱,奔雅与其属二十九人、马二十余匹走回夏国。”

“梁氏复于衙头选募蕃部敢战者,使为酋领,率兵入麟州,围新筑神木堡。高素与监押贾默出战,默众先溃,素被杀。”

“梁氏自永乐得志之后,与乙埋、叶悖麻等谋复往年失地,畏泾原兵盛,伪以书系矢射镇戎军境上。”

“分掠安定堡。掳人畜无数,延州出兵追之,不及。” “进屯熙河。闻中国进筑定西城,梁氏令诸军屯聚熙河备之。”

——《西夏书事》


(西夏)小梁太后:

“乾顺母梁氏愤韦州之败,将图大举,复使乞兵于辽。辽主不许。”

“环州洪德寨西北白马川灰家觜,地距清远军仅八十里,依山据险,当青冈峡济乾、同家二堡大路,若骑兵自欢乐峰直达汉川,半日可至。梁氏集兵十万于奇鲁浪,声言犯泾原。一夕趋环州,围之。”

“环州境外皆沙碛,距城百里有牛圈潴水。章()于兵未至时,夜遣人置毒水中。夏兵至,人马饮者辄死。攻七日不克,谋解围退。()预料精兵万人授折可适,衔枚由大虫谷趋洪德城;分遣蕃官慕化等别驻肃远寨,约举火为识,以邀归路。夏兵还过之,烽起,士卒识梁氏旗帜,争鼓噪出,梁氏纵铁鹞子数万迎斗,可适等皆死战。梁氏见众败,急令青幕遮道,尽弃帷帐首饰,易服走免。兵士相蹈藉,死者崖涧皆满。”

“阿敏,温溪心弟,阿旺格子。阿里骨拘温溪心,邈川大乱。阿敏闻梁乙逋执青唐使人,乃改名丹卓麻,率属投入夏国。梁氏使为衙头首领,将兵守革罗城,备阿里骨也。”

“于阗,东界吐蕃,与瓜、沙接壤。是时入贡中朝,请率兵讨夏国。梁氏闻之,令瓜、沙诸州严兵为备。”

“梁氏一门二后,乙逋恃其威势,独专国政,日与中国抗衡,缘边悉被荼毒。中间得岁赐、金帛,辄夸于众曰:“嵬名家人有如此功否?中国曾如此畏否?”每举兵,必曰:“吾之所以连年点集,欲使南朝惧,吾为国人求罢兵耳。”国人畏之,不敢言。既,又潜谋篡夺,刑赏自专,梁氏亦为所制。自麟、府还,族子阿革战死,势稍杀。环庆之役,梁氏自将,不使与兵政,乙逋不悦,叛状益露。大首领嵬名阿吴、仁多保忠、撒辰等知其谋,集部众讨杀之,灭其家。”

“石门峡,距渭州境仅三十里,东带兴、灵,西接天都,濒葫芦河形胜,宜耕牧,为国界要害。梁氏遣兵筑堡戍之,中国探骑遂莫敢过界。”

“梁氏以地界不定,数肆凭陵。哲宗用宰相章()议,罢诸边分画,令督众乘势进讨。梁氏愤怒,发兵入绥德界,攻义合寨。义合与保安军德靖寨绵亘七百里,中间堡垒参差,烽燧疏远,延州军不能应。大掠而还。”

“三月,复遣数万众围寨门,大持攻具,相持数日。闻()延经略遣大兵至,乃退。”

“梁氏命右厢一带首领遣使从间道至环庆路,诈言“愿举族归汉”。章()遣将钟传、折可适率兵援接,至鸡靶岭,夏兵卒起,四围合击,力战不胜,传等全师退。”

“乾顺见连次扰边不利,奉母梁氏率众号五十万入()延,西自顺宁、招安,东自黑水、安定,中自塞门、龙安,金明以南二百里间,烽火相继不绝,游兵直至延州北五里。知州城有备,自长城一日驰至金明,列营环城,梁氏母子亲督桴鼓,城遂陷。守兵二千五百人,惟五人得脱,城中粮五万石、草千万束皆尽,杀皇城使张舆。临行,留书置汉人颈上,曰“贷汝命,为我投经略司”。书言:“夏国昨与朝廷议疆场,惟小有不同,方行理究,不意朝廷改悔,却与坐团铺处立界。本国以恭顺之故,黾勉听从,于境内立数堡以护耕,而()延出兵悉行平荡,又数入界杀掠。国人共愤,欲取()延。终以恭顺,止取金明一寨以示兵锋,亦不失臣子之节也。”延帅吕惠卿上之,枢密院不以闻。”

“夏兵据横山,并河为寨,四出寇掠,秦、晋之路皆塞。知太原孙览谋取葭芦戍,扼其险阻。梁氏遣兵数万屯境上,览下令:“吾兵少,须满五万。”方西夏兵闻而备懈,一日,猝为览所乘,大败。览遂城葭芦。”

“夏兵七万攻绥德,()延官兵力拒,不得逞。”

“梁氏遣兵六万,攻麟州神堂堡甚急。都监贾岩以数百骑巡屈野河,间道据北栏坡,从岭上驰下奋击。夏众仓猝,首尾不能救,近上首领七人皆死,余众号哭走还。”

“葭芦城工甫竣,梁氏遣兵围之六日。知石州张构率所部赴援,夏兵战不胜,退保长波川,据险以待。会河东将折克行率兵入界迎击,被杀者两千余人。”

“知渭州章()以夏兵猖獗,议守泾原之灵平会,命钟传与部将苗履统众城之,梁氏遣兵力争。传将步骑二万出不意造河梁济师,作金城关,扼其险要,夏兵遂败。”

“环庆钤辖张存率兵入夏界,至三角川,遣锐卒攻破盐州,俘戮甚众。及还,梁氏遣兵追袭。存上高原平少憩,夏兵纵火,四面攻击,杀蕃官承制赵宗锐等,复取盐州。”

“葫芦河据西州形胜,章()拟城之,以逼夏国。令总管王文振统熙河、秦凤、环庆诸路兵,以折可适为副,阴具版筑,筑城于石门峡好水川之阴,控扼韦州、灵、夏诸隘。梁氏集倾国兵驻没烟峡,设伏以待。可适兵先至,失道入伏中,死者千人。左骐骥使姚雄率熙河卒七千赴援,夏兵据险不战,乘高下瞰。一日得间,分头暴集,人各携草一束,锹()一具,填濠而过,()掘城身。雄奋勇迎击,流矢注肩,战益厉。夏兵引却,被斩三千余级,俘掳数万,城遂成,赐名平夏。”

“自张蕴兵还,梁氏复取宥州。()延经略使吕惠卿命诸路出兵讨击,熙河将王愍兵抵宥州,洪、宥、韦三州都统军贺浪罗率众赴援,愍击败之,追奔二十里,遂入宥州,焚官署、仓狱、行宫并文籍、簿书,屯兵淖河。贺浪罗复遣首领移卜淖、凌吉讹遇以千骑邀官军,后与愍等转战而南,至秦王井,为神臂弓射却,死者甚众。因退据高原,愕视不敢动。”

“梁氏自七月中点集河南、北诸路人马,谋犯()延路白波流诸处。都监刘安将兵入界,梁氏遣众御于浪沁沙,败绩。安进薄夏州,梁氏令城中谨守。复遣使求援于辽,言:“自被南宋侵图约二十年,于诸要害进筑城寨不少,今岁以来,又多修筑。夏国疆宇日更()削,频受侵陵,乞发大兵援助。”辽主令涿州牒雄州云:“西夏本当朝建立,两曾尚主。近累使奏告,被南朝侵夺地土,纵兵杀掠,有害和好。请追还兵马,毁废城堡,悉归所侵。如尚稽违,当遣人别有所议。””

“梁氏聚兵,将窥泾原,以彗星见,放散人马。”

“大定属兰州与夏国分界处,梁氏兵屯界上,肆行抄掠。闻兰州知州王舜臣兵出金城关,乃退还。舜臣追至右厢监军司地,夏兵返战,不克,带牌天使数名皆死。”

“沿边人户因官军连次讨击,并于大沙堆建栅,聚族自保。时()延路以顺宁之围,遣钤辖苗履统诸将出塞,攻夏州。梁氏恐官兵焚荡大沙堆蕃族,遣嵬名乞勒、那哆()()丁驻兵南面防护。苗履挥众奋击,乞勒等大败,丧失万计,退走五十里。”

“梁氏以中国筑没烟前、后两峡,控扼天都形势,于是编拦人马,出没隆德寨、九羊谷,又于柽沟段大道掘濠作堑,纵游骑侵杀边铺戍卒。守将折可适同蕃官慕化率兵伺懈出击,方止。”

“掠熙河平西寨。掳熟户二十余。”

“冬十月,梁氏复自将攻平夏城,溃还。”

“中国自城平夏,沿边诸路相度膏腴,相继进筑。国人愤曰:“唱歌作乐地,都被汉家占却,后何以堪?”梁氏谋举国争之,与乾顺计曰:“平夏视诸垒最大,守将郭成最知兵。兵法:攻其坚,则瑕自破。”于是亲将四十万众,自没烟峡疾趋平夏。连营百里,建高车曰“对垒”,载数百人,填堑而进,飞石激火,昼夜不息,兵士死者数千,伤者倍之。经十三日,城中捍御有方,终不能破,粮渐乏。一夕,大风起西北,冲车悉震折,众大溃,梁氏惭哭嫠面而遁。”

“初,梁氏围平夏,恐诸路赴援,遣驸马都尉罔罗屯罗萨岭,御熙河路;大首领()布心屯梁柽台,嵬名济驻白池,御()延、秦凤诸路。攻城甫十二日,闻熙河王愍入界斩罔罗,()延刘安、张诚入界败()布心、嵬名济等,军中遂无斗志。及还,检丧人马二万余,牛、羊、马、驼数万,数百里中族帐、蓄积焚毁殆尽,国中夺气。乃遣首领嵬名咩布至辽乞兵,犹恐汉兵深入,于诸州分掘窖粟,点集诸监军司兵,践踏沿边食用,为清野计。”

“梁氏既解平夏围,人马仍在泾原近边盘泊,见官军尽屯葫芦河,知声势不相应,潜遣精锐入镇戎军,掩至二寨焚掠。甫二日,闻援军至,走回。天大雪,人马僵冻过半。”

——《西夏书事》


(辽)述律平:

“太祖淳钦皇后述律氏,讳平,小字月理朵。其先回鹘人糯思,生魏宁舍利,魏宁生慎思梅里,慎思生婆姑梅里,婆姑娶匀德恝王女,生后于契丹右大部。婆姑名月碗,仕遥辇氏为阿紥割只。后简重果断,有雄略。尝至辽、土二河之会,有女子乘青牛车,仓卒避路,忽不见。未几,童谣曰:“青牛妪,曾避路。”盖谚谓地祇为青牛妪云。太祖即位,群臣上尊号曰地皇后。神册元年,大册,加号应天大明地皇后。行兵御众,后尝与谋。太祖尝渡碛击党项,黄头、臭泊二室韦乘虚袭之;后知,勒兵以待,奋击,大破之,名震诸夷。时晋王李存勖欲结援,以叔母事后。幽州刘守光遣韩延徽求援,不拜,太祖怒,留之,使牧马。后曰:“守节不屈,贤者也,宜礼用之。”太祖乃召延徽与语,大悦,以为谋主。吴主李掞献猛火油,以水沃之愈炽。太祖选三万骑以攻幽州,后曰:“岂有试油而攻人国者?”指帐前树曰:“无皮可以生乎?”太祖曰:“不可。”后曰:“幽州之有土有民,亦犹是耳。吾以三千骑掠其四野,不过数年,困而归我矣,何必为此?万一不胜,为中国笑,吾部落不亦解体乎!”其平渤海,后与有谋。

太祖崩,后称制,摄军国事。及葬,欲以身殉,亲戚百官力谏,因断右腕纳于柩。太宗即位,尊为皇太后。会同初,上尊号曰广德至仁昭烈崇简应天皇太后。初,太祖尝谓太宗必兴我家,后欲令皇太子倍避之,太祖册倍为东丹王。太祖崩,太宗立,东丹王避之唐。太后常属意于少子李胡。太宗崩,世宗即位于镇阳,太后怒,遣李胡以兵逆击。李胡败,太后亲率师遇于潢河之横渡。赖耶律屋质谏,罢兵。迁太后于祖州。应历三年崩,年七十五,祔祖陵,谥曰贞烈。重熙二十一年,更今谥。”——《辽史》


(辽)萧绰:

“景宗睿知皇后萧氏,讳绰,小字燕燕,北府宰相思温女。早慧。思温尝观诸女扫地,惟后洁除,喜曰:“此女必能成家。”帝即位,选为贵妃。寻册为皇后,生圣宗。景宗崩,尊为皇太后,摄国政。后泣曰:“母寡子弱,族属雄强,边防未靖,奈何?”耶律斜轸、韩德让进曰:“信任臣等,何虑之有!”于是后与斜轸、德让参决大政,委于越休哥以南边事。统和元年,上尊号曰承天皇太后。二十四年,加上尊号曰睿德神略应运启化承天皇太后。二十七年崩,谥曰圣神宣献皇后。重熙二十一年,更今谥。后明达治道,闻善必从,故群臣咸竭其忠。习知军政,澶渊之役,亲御戎军,指麾三军,赏罚信明,将士用命。圣宗称辽盛主,后教训为多。”——《辽史》


(辽)萧太妃(萧绰二姐):

“八月庚辰朔,诏皇太妃领西北路乌古部兵及永兴宫分军抚定西边,以萧达凛督其军事......统和十五年三月,甲午,皇太妃献西边捷。”——《辽史》


(辽)萧挞里:

兴宗仁懿皇后萧氏,小字挞里,钦哀皇后弟孝穆之长女。性宽容,姿貌端丽。帝即位,入宫,生道宗。重熙四年,立为皇后。二十三年,号贞懿慈和文惠孝敬广爱崇圣皇后。道宗即位,尊为皇太后。清宁二年,上尊号曰慈懿仁和文惠孝敬广爱宗天皇太后。九年秋,敦睦宫使耶律良以重元与其子涅鲁古反状密告太后,乃言于帝。帝疑之,太后曰:“此社稷大事,宜早为计。”帝始戒严。及战,太后亲督卫士,破逆党。大康二年崩,谥仁懿皇后。仁慈淑谨,中外感德。凡正旦、生辰诸国贡币,悉赐贫瘠。尝梦重元曰:“臣骨在太子山北,不胜寒栗。”寤,即命屋之,慈悯类此。——《辽史》


(辽)白项鸦:

“契丹犯阙之初,所在群盗蜂起,戎人患之。陈州有一妇人为贼帅,号曰白项鸦,年可四十许,形质粗短,发黄体黑,来诣戎王。袭男子姓名,衣巾、拜跪皆为男子状。戎王(辽太宗)召见,赐锦袍、银带、鞍马,署为怀化将军,委之招辑山东诸盗,赐与甚厚。伪燕王赵延寿召问之,妇人自云,能左右驰射,被双鞬,日可行二百里,盘矛击剑,皆所善也。其属数千男子,皆役服之。人问有夫否?云前后有夫数十人,少不如意,皆手刃之矣。闻者无不嗟愤。旬日在都下乘马出入,又有一男子亦乘马从之,此人妖也。北戎乱中夏,妇人称雄,皆阴盛之应。妇人后为兖州节度使符彦卿戮之。”——《玉堂闲话》

“契丹陈州女子号白颈鸦者,能主兵事,封为怀化将军,有侍夫百人。此百人者,遂为将军侧室矣。百人非侧室也,然身受侍夫之号,虽欲辞侧室之名,不可得也。”——《激书》


(金)完颜阿鲁真:

阿鲁真,宗室承充之女,胡里改猛安夹谷胡山之妻。夫亡寡居,有众千余。兴定元年,承充为上京元帅,上京行省太平执承充应蒲鲜万奴。阿鲁真治废垒,修器械,积刍粮以自守。万奴遣人招之,不从,乃射承充书入城,阿鲁真得而碎之,曰:“此诈也。”万奴兵急攻之,阿鲁真衣男子服,与其子蒲带督众力战,杀数百人,生擒十余人,万奴兵乃解去。后复遣将击万奴兵,获其将一人。诏封郡公夫人,子蒲带视功迁赏。承充已被执,乘间谓其二子女胡、蒲速乃曰:“吾起身宿卫,致位一品,死无恨矣。若辈亦皆通显,未尝一日报国家,当思自处,以为后图。”二子乃冒险自拔南走,是年四月至南京。——《金史》


(金)刘氏:

“上有龙虎上将军者,贯银甲,挥长槊,盛兵以出,旁有绣旗女将驰枪突斗。女将者,刘节使女也。”——《宋史》


(金)刘小姐:

“又有刘二祖者,亦名盗也。其女刘小姐,亦聚众数万,皆为花帽军所杀。”——《建炎以来朝野杂记》


(金宋元)杨妙真:

“大元兵退,金乃遣完颜霆为山东行省,黄掴为经历官,将花帽军三千讨之,败安儿于阑头滴水,断其南路。安儿轻舸走即墨,金人募其头千金,舟人斩以献。安儿无子,从子友伪称"九大王",不闲军务。安儿妹四娘子狡悍善骑射,刘全收溃卒奉而统之,称曰"姑姑",众尚万余,掠食至磨旗山,全以其众附,杨氏通焉,遂嫁之。”——《宋史》

“壬辰,与阿海战于化陂湖,大捷,杀金数将,得其金牌,追至曹家庄而还。三围俱解,全丧失亦众。阿海者,金所谓四驸马也。全进达州刺史,妻杨氏封令人。”——《宋史》

“十六年二月,涉劝农出郊,暮归入门,忠义军遮道,涉使人语杨氏,杨氏驰出门,佯怒忠义而挥之,道开,涉乃入城。十七年正月,国之镇,杨氏郊迓,国辞不见,杨氏惭以归。”——《宋史》

“十一月,国集两淮马步军十三万,大阅楚城之外,以挫北人之心。杨氏及军校留者恐其图己,内自为备。”——《宋史》

“翼日,全见晞稷求纳官,晞稷抚之而去。自是不复谁何,其后至以"恩府"称全、"恩堂"称杨氏,而手足倒置矣。”——《宋史》

“五月丁卯,全取东平,不克。戊寅,刘全以券易制司钱,不如欲,复谋乱,杨氏出二千缗解之,乃止。全引兵攻恩州。明日,义斌出兵与全斗,全败。义斌以千五百骑追之,获马二千匹,皆扬州强勇军马也。庆福往救,又败。全退保山崮,抽山阳忠义以北。杨氏及刘全皆欲亲赴之,会全遣人求晞稷书与义斌连和,乃止。”——《宋史》

“甲子,琸令夏全盛陈兵楚城,贼党震恐,杨氏遣人赂夏全求缓师,乃止。”——《宋史》

“宝庆三年二月,杨氏使人行成于夏全曰:"将军非山东归附耶?狐死兔泣,李氏灭,夏氏宁独存?愿将军垂盼。"全诺。杨氏盛饰出迎,与按行营垒,曰:"人传三哥死,吾一妇人安能自立?便当事太尉为夫,子女玉帛、干戈仓廪,皆太尉有,望即领此,诚无多言也。"夏全心动,乃置酒欢甚,饮酣,就寝如归,转仇为好,更与福谋逐琸矣。”——《宋史》

“乃共议杀福及杨氏以献,于是众帅兵趋杨氏家。福出,德手刃之,相屠者数百人。有郭统制者,杀全次子。通杀一妇人,以为杨氏,函其首并福首驰献于绍云。绍云驿送京师,倾朝甚喜。檄彭忄乇、张惠、范成进、时青并兵往楚州,便宜尽戮余党。未几,传杨氏故无恙,妇人头乃全次妻刘氏也。”——《宋史》

“乙未,全及杨氏大阅战舰于海洋。”——《宋史》

“甲辰,贼军全椒人周海请降,报全已杀,余党议溃去。未几,闻安用叹恨饮泣,初议推一人为首,以竟其逆,莫肯相下,欲还淮安奉杨氏主之。范夜上捷书制置司,议翼日追贼。乙巳早,安用引五百骑径南门趋湾头,范伏弩射之,贼呼曰:"尔襄阳援兵已败走,汝知之乎?"城中应曰:"汝李全已为戮,汝何不降?"贼不应,诸将欲追贼,范惧有伏兵,先分兵烧围城楼橹,夜半火光烛天,命东南诸门皆出兵,范、葵继提精兵进。四鼓,贼大溃。丙午黎明,葵追及贼于湾头,一战又破之,俘斩及夺回粮畜蔽野。别将追至大仪,不及。葵使人瘗新塘骸骨,得左掌无一指,盖全支解也。先是,全乞灵茅司徒庙无应,全怒,断神像左臂。或梦神告曰:"全伤我,全死亦当如我。"至是果然。”——《宋史》

“扬州平,善湘以露布上,帝惊喜,太后举手加额。国明辈惧祸及己,唱论云全未死,至有资游士吴大理等助煽之。及泰州凯奏继上,浮言始定。朝中皆拟随表入贺,弥远以小寇就平,谢止之。甲寅,善湘来犒师。二月,命胡颖部所获贼酋二十人献俘于朝,且定奇功二十有九人及其余,促行赏;又遣赵楷往禀庙算。”——《宋史》

“三月庚寅,祃祭,有枭鸣于牙,占之吉,别遣全子才率王旻等将万五千人,与于玠掎角取盐城。癸巳,步骑十万发扬州,留胜权守。庚子,盐城贼董友、王海以兵围卞整砦,玠击却之。癸卯,遣总辖韩亮、戚永升率多桨船及民船四百入射阳湖,击贼于谕口。丁未,亮破贼于崔沟。己酉,范、葵分兵进至平河桥,剿贼甚多。壬子,玠、整败贼将王国兴于冈门,斩首千级。四月丁巳,败贼于十里亭,贼兵争门,坠濠如蚁。庚申,别将范胜、赵兴破贼砦于寿河,拔农民胁从者万家。”——《宋史》

“壬戌,范、葵遣诸军薄淮安城下,贼大败,死者万余,焚二千家,城中哭声振天。甲子,子才自他道进攻,贼将董友拒之,大战于港口,败之。庚辰,舟师过涟水,战胜,达淮安。五月丙戌朔,天大雾,官兵攻上城,贼守者尚卧,仓皇起斗。官军互踏肩为梯,前者或坠,后者继至,自丑至未,五城俱破,斩首数千级,生擒数百人。兵士有故隶楚州左右军者,家属数为贼虐,至是泄愤,无老幼皆杀之,烧砦栅万余家,腥焰蔽天。余寇争桥入大城,重濠皆满。淮北贼归赴援,舟师又剿击,焚其水栅,夷五城余址,贼始惧。己亥,子才率赵必胜、王旻军移砦西门,道遇贼大战,至夜不解。子才为锐阵左右救,乃胜。”——《宋史》

“杨氏谕郑衍德等曰:"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今事势已去,撑拄不行。汝等未降者,以我在故尔。杀我而降,汝必不忍。若不图我,人谁纳降?今我欲归老涟水,汝等宜告朝廷,本欲图我来降,为我所觉,已驱之过淮矣。以此请降可乎?"众曰:"诺。"翼日,杨氏绝淮而去。贼党即遣伪计议冯垍、潘于款于军门,范等密闻于朝,朝论不可,范曰:"若明谕朝旨,是坚贼志,不如阳许以误之,我自为必讨之计。"乃遣范用吉入城谕贼曰:"朝廷已许纳降,但令安抚交过北军。"衍德等遣潘于随用吉报谢,许献玉带、犒军黄金四千两。范曰:"我欲款贼,贼更来款我。"于归,郑衍德等自知降亦不免,始送款于金。至是,金遣其副统军许奕、万户兀林答以其京东元帅牒来言曰:"此贼不降,能为两国患,请与大国夹攻之,各勿受降。"范怪其来无故,而难于阴绝,遣王贵报之,不从其请。六月己未,大战于河西三砦,贼大败,杨氏归涟水。壬戌,贼先遣妻孥过淮,军争欲往,斩之不能禁,反有起杀头目者。甲子,复大战,淮安遂平。议乘胜复淮阴,兵未行,淮阴降金。继得探报云:宋师迟一宿攻城,淮安亦为金有矣。于是全所据州悉平。杨氏窜归山东,又数年而后毙。”——《宋史》

“以公廉恩信得众。李全爵位寝穹,公每折以理,辄耸动,众恃以安。……全妻杨氏每戒全无失礼于公。”——《忠肃陈观文神道碑》

“全至饰珠翠以求媚于姑。”——《林韶州墓志铭》

“全妻李姑姑者, 欲下教场犒军,实求衅耳,幕府复调停力止。及淮西军回,人仅得交子五贯,乃尽以弓刀售之李军。”——《齐东野语》

“(杨安儿)有妹曰小姐姐(或云其女, 其后称曰姑姑),年可二十,膂力过人,能马上运双刀,所向披靡。(李)全军所过,诸堡皆载牛酒以迎, 独杨堡不以为意。全知其事,故攻劫之。(杨)安儿亦出民兵对垒,谓全日:‘你是好汉,可与我妹挑打 一番。若赢时,我妹与你为妻。’全遂与酣战终日无胜负,全忿且惭。适其处有丛筱,全令二壮士执钩 刀,夜伏筱中。翌日再战,全佯北,杨逐之,伏者出,以刀钩止,大呼,全回马挟之以去。安儿乃领众备牛酒,迎归成姻,遂还青州,自是名闻南北。”——《齐东野语》

“(杨妙真)勇而有力,少为群盗,在山东聚众万人,能飞马植枪,深入一尺, 令(李)全飞马而拔之,全不能拔,下马屈服,遂为夫妇。”——《大金国志》

“时李全犹未还,王义深、国安用为权司,刘庆福与张甫谋就楚之淮河,缚大浮桥。或告李姑姑(杨妙真),以二人欲以州献金人,姑姑即遣人请姚翀议事,翀不获已而往,则大厅已设四果卓,余二客则庆福及甫也。庆福先至,姑姑云:哥哥不快,可去问则个。谓李福也。时福卧於密室,凡迂曲数四乃至。庆福至榻前云:哥哥没甚事?福云:烦恼得恁地。刘觇福榻有剑出稍,心动亟出,福急挥剑,中其脑。既而甫至於外,呼云:总管没甚事否?福隐身门左,俟其入,即挥剑,又仆之。福遂携二首以出,乃大张乐剧饮,姚遂揭榜,以刘、张欲谋作逆,密奉朝旨,已行诛戮,乃闻於朝。李福増秩,姑姑赐金,进封楚国夫人。”——《齐东野语》

“盱眙守彭忳乃遣张惠、范成〔进〕入淮安,说国安〔用〕令杀李福及李姑姑。未几,李福就戮,而姑姑则易服往海州矣。”——《齐东野语》

“五月,李全妻杨妙真以全陷没于宋,构浮梁楚州北,欲复宋雠。遣合达、蒲阿屯桃源界滶河口,以备侵轶。”——《金史》

“夏五月,杨妙真以夫李全死于宋,构浮桥于楚州之北,就北帅梭鲁胡吐乞师复仇。”——《金史》

“初,合达谋取宋淮阴。五月渡淮。淮阴主者胡路钤往楚州计事于杨妙真,比还,提正官郭恩送款于金,胡还不纳,恸哭而去。合达遂入淮阴,诏改归州,以行省乌古论叶里哥守之,郭恩为元帅右都监。既而,宋人以银绢五万两匹来赎盱眙龟山,宋使留馆中,郭恩谋劫而取之,或报之于盱眙帅府,即以军至,恩不果发。明日,宋将刘虎、汤孝信以船三十艘烧浮梁,因遣其将夏友谅来攻盱眙,未下。泗州总领完颜矢哥利馆中银绢,遂反。防御使徒单塔剌闻变,扼罘山亭甬路,好谓之曰:“容我拜辞朝廷然后死。”遂取朝服望阙拜,恸良久,投亭下水死。矢哥遂以州归杨妙真,总帅纳合买住亦以盱眙降宋。”——《金史》

“北大将阿术鲁闻安用据徐、宿、邳,大怒曰:“此三州我当攻取,安用何人,辄受降。”遣信安、张进等率兵入徐,欲图安用,夺其军。安用惧,谋于德全,劫杀张进及海州元帅田福等数百人,与杨妙真绝,乃还邳州。”——《金史》

“今日事势不当论安危,当论存亡。夫关于国家存亡之最急者,莫急于北边。秋高马肥,必谋大举。传闻将以三路并进:阿齐台与逆全妻(杨妙真),将自山东窥我淮甸......”——南宋官员袁甫奏文

“权主军务,众皆悦服。越明年(1233年),杨氏入觐(蒙古窝阔台汗),得绍夫职(特进行山东淮南尚书省事)。”——《元胶州知州董公神道碑》

“(1239年)......特进、行山东东淮南路行尚书省事杨妙真立石。”——《重修磐石上清观记》

“某再拜,复书于行省合下:辱书,谕及辞位事,请闻奏施行者。惟圣代之深仁,赏延于世伟;闺门之内助,贵繋于夫。故行省李公:虽稽北觐之期,颇着南伐之绩。时不适愿,夭弗假年。伏惟合下:族出名家,世传将种。无儿女子之态,有大丈夫所为。吏民服心,朝廷注意。遂授东台之仕,冀舒南顾之忧。今也抑意陈书,引年求退。惧折鼎覆餗之患,避牝鸡司晨之讥。虽曰谦尊而光,曷若随时之义?分茅列土,无忘北阙之恩;秣马厉兵,可报西门之役。今因人回,谨复书以闻。山川辽阔,书简浮沈。比获曕依,更希调护。不宣。”——耶律楚材《答杨(妙真)行省书》


(宋)许夫人:

“四月,从二王入福州。五月,与宜中奉昰为主,拜签书枢密院事。王世强导大军攻之,世杰乃奉益王入海,而自将陈吊眼、许夫人诸畬兵攻蒲寿庚,不下。”——《宋史》(这是张世杰传,所以这位许夫人显然不是张世杰之妻)

“至元十五年十一月辛丑,建宁政和县人黄华,集盐夫,联络建宁、括苍及畲民妇自称许夫人为乱,诏调兵讨之。”——《元史》

“景炎元年(1276年),蒲寿庚叛宋,帝爵趋潮州,张世杰遣人招纳义军,(许)夫人倡率诸峒畲户应命。”——《大埔县志》

“(景炎)二年 (1277年)六月乙巳,(张)世杰自将淮兵讨寿庚于泉州,夫人遂与剧盗陈吊眼各率所部往会,兵势稍振。寿庚闭城自守,会世杰将谢洪永进攻南门,不利。畲军中复有阴受寿庚赂者,攻不力。寿庚得间道求救于索多,索多兵来援。世杰乃解兵还帝所泊之浅湾。元兵攻浅湾。夫人复率兵海上援之,至百丈埔遇元兵与战死焉。”——《大埔县志》(即许夫人牺牲于1277年)

“宋枢密(张世杰)夫人许氏。枢密扈跸(随侍皇帝出行至某处)海上,夫人率步兵沿海援之。至百丈埔,遇元兵,与战阵亡。土人(当地山民)义而祀之。”——《吴府志》(对比前文,明显“枢密夫人”为讹误。)

“(许夫人)统步兵于沿海扈驾,会陈吊眼之师出自黄冈,与元兵战于百丈埔阵亡,土人义而祀之。”——《饶平县志》

陈淑桢一名出自《西山杂志》,同时也记载她是参知政事陈文龙之女,莆田人,南宋淳祐十二年(1252年)五月二十八日生于长乐,汉族。与正史所记载的畲族有异。

这位许夫人和张世杰的妻子许氏因为是同时期人,又都被称为“许夫人”,经常被误认为同一人。


(宋)周彦荣妻许氏:

“周文英之父彦荣,守节四毗陵。昔在闽、广时,有许夫人者聚兵立山寨甚盛,周每至其寨往来,许悦之,因嫁焉。遂辟诸山寨,最后至一寨,遇伏,前值水坎,周跃马过之,许马溺,坠坎,遂为所烹。周遂据其所有云。李声伯云。”——《癸辛杂识》


(宋)杨姓招讨使家女将:

“又女城山,在司东百四十里。相传宋元间,杨招讨家女将守此,垒石为城,遗址尚存。”——《读史方舆纪要》

“女城山,在州东一百四十里。相传宋元间杨招讨家女将守此,垒石为城。”——《四川通志》

“又二十里,有女城山。相传杨招讨家女将守此,垒石为城,尚存。”——《蜀中广记》

“女儿城遗址在大平乡大平村,相传宋元间杨招讨在此垒石为城,派女将女兵驻守。”——《天全县志》

即俗称的“杨招讨”。但这位女将实际上是一位杨姓招讨使的家人,甚至都不一定姓杨。

(元)阿剌海别吉:

“孛要合幼从攻西域,还封北平王,尚阿剌海别吉公主。公主明睿有智略,车驾征伐四出,尝使留守,军国大政,谘禀而后行,师出无内顾之忧,公主之力居多。孛要合未有子,公主为进姬妾,以广嗣续,生三子:曰君不花,曰爱不花,曰拙里不花。公主视之,皆如己出。孛要合薨,追封高唐王,谥武毅。后加赠宣忠协力翊卫果毅功臣、太傅、仪同三司、上柱国、驸马都尉,追封赵王。公主阿剌海别吉追封皇祖姑齐国大长公主,加封赵国。”——《元史》

“监国公主行行宣差河北都总管之印”——出土官印

(元)满都海彻辰

(元)蛇节:

“而深复胁求水西土官之妇蛇节金三千两、马三千匹,土官宋隆济因苗民之怨,遂结连蛇节率苗獠反。破杨黄寨,进攻贵州,知州张怀德力战死。因困刘深于穷谷中,梁王库库率兵救之,贼稍却……六年正月,增刘国杰等军。是月,刘深等以粮尽不能至八百媳妇国而还。宋隆济、蛇节率众邀击辎重,委弃士卒,杀伤殆尽。二月罢刘深等官时,乌撒、乌防、东川、芒部及武定、威楚、普安诸蛮因蛇节之乱,皆以供输烦劳为辞,乘衅起兵,攻掠州县……十一月,刘国杰裨将宋光率兵大败蛇节……四月刘国杰杨赛音巴哈大破贼于墨特川,蛇节降,隆济遁去,遂诛蛇节,余党相继平。”——《云南通志》


(明)唐赛儿:

“永乐十八年,山东鱼台县妖妇唐赛儿,本县民林三妻,少诵佛经,自号佛母,诡言能知前后成败事,又能剪纸为人马相斗。往来益都、诸城、安邱、莒州、即墨、寿光诸州县,拥众先据益都。指挥高凤等讨之,俱陷殁。上命使驰驿招抚之,不报,乃遣总兵安远侯柳升等讨之,贼众败去。余党渐俘至京师,而贼首不得。上以赛儿久稽大刑,虑削发为尼,或遁女道士中,命北京山东境内尼及女道士悉逮至京师面讯,既又命在外有司,凡军民妇女出家为尼及道姑者,悉送之京师,而赛儿终不获。一云,赛儿至故夫林三墓所,发土得一石匣,中有兵书宝剑,赛儿秘之,因以叛。后终逸去,盖神人所佑助云。”——《万历野获编》

“永乐十八年二月,浦台妖妇林三妻唐赛儿作乱。自言得石函中宝书神剑,役鬼神,剪纸作人马相战斗。徒众数千,据益都卸石栅寨。指挥高凤败殁,势遂炽。其党董彦昇等攻下莒、即墨,围安丘。总兵官安远侯柳升帅都指挥刘忠围赛儿寨。赛儿夜劫官军。军乱,忠战死,赛儿遁去。比明,升始觉,追不及,获贼党刘俊等及男女百余人。而贼攻安丘益急,知县张旟、丞马捴死战,贼不能下,合莒、即墨众万余人以攻。青方屯海上,闻之,帅千骑昼夜驰至城下。再战,大败之,城中亦鼓噪出,杀贼二千,生擒四千余,悉斩之。”——《明史》

“二月己酉,薄台妖妇唐赛儿作乱,安远侯柳升帅师讨之。”——《明史》

“十八年,蒲台妖妇唐赛儿反。命升与都指挥刘忠将京军往剿,围其寨。升自以大将,意轻贼。贼乞降,信之。夜为所袭,忠中流矢死,赛儿遁去。及明始觉,追获其党百余人。都指挥卫青力战解安邱围。升忌其功,摧辱之。征下狱,已,得释。”——《明史》


(明)谢氏:

“徐达夫人谢氏,臂力过人,常手持重达百斤之铁,随军而行。”——《北窗琐记》


(明)韩贞女:

“韩氏,保宁民家女也。明玉珍乱蜀,女恐为所掠,乃易男子饰,从征云南,往返七年,人无知者。后遇其叔,一见惊异,乃携归西川,人皆呼曰贞女。”——《焦氏笔乘》

“贞女韩氏,保宁人。元末明玉珍据蜀,贞女虑见掠,伪为男子服,混迹民间。既而被驱入伍,转战七年,人莫知其处女也。后从玉珍破云南还,遇其叔父赎归成都,始改装而行,同时从军者莫不惊异。洪武四年嫁为尹氏妇。成都人以韩贞女称。”——《明史》


(明)适尔:

“及洪武五年,贵州宣慰霭翠与宋蒙古歹及普定府女总管适尔等先后来归,皆予以原官世袭。”——《明史》

“洪武五年,普定府女总管适尔及其弟阿瓮来朝,遂命适尔为知府,许世袭。”——《明史》


(明)商胜:

“洪武十四年,云南下,武定女土官商胜首先归附。十五年改为武定军民府,以胜署府事。”——《明史》

“初,商胜以土妇效顺,太祖至赐敕奖谕,其诰曰:“质维柔淑,志尚坚贞。万里来归,诚可嘉尚。可特授中顺大夫、武定军民府知府。“”——《万历野获编》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朝廷政治,遐迩弗殊,德在安民,宜从旧俗。惟黔中之地官皆世袭,闻有妇承夫位者,民亦信服焉……前武定府土官法叔妻商胜,质虽柔淑,志尚刚贞,万里来归,诚可嘉赏。是用锡之以衣冠,表之以显爵,仍抚其民,以遵声教,特授中顺大夫,武定军民府知府,仰其小心事上,保境安民,以称朕一视同仁之意。尔吏曹如敕施行毋怠。洪武十六年十月初一日。”——朱元璋任命商胜制


(明)萨周:

“海积于洪武三十五年赴京朝贺,病故,户无嫡庶,儿男正妻萨周应袭(武定军民府知府)。”——《土官底簿》


(明)奢香:

“时霭翠亦死,妻奢香代袭。都督马晔欲尽灭诸罗,代以流官,故以事挞香,激为兵端。诸罗果怒,欲反。刘淑贞闻止之,为走醖京师。帝既召问,命淑贞归,招香,赐以绮钞。十七年,奢香率所属来朝,并诉晔激变状,且愿效力开西鄙,世世保境。帝悦,赐香锦绮、珠翠、如竟冠、金环、袭衣,而召晔还,罪之。香遂开偏桥、水东,以达乌蒙、乌撒及容山、草塘诸境,立龙场九驿。二十年,香进马二十三匹,每岁定输赋三万石。子安的袭,贡马谢恩。帝曰:“安的居水西,最为诚恪。”命礼部厚赏其使。二十五年,的来朝,赐三品服并袭衣金带、白金三百两、钞五十锭。香复遣其子妇奢助及其部长来贡马六十六匹,诏赐香银四百两,锦绮钞币有差。自是每岁贡献不绝,报施之隆,亦非他土司所敢望也。二十九年,香死,朝廷遣使祭之,的贡马谢恩。”——《明史》

“奢香洞,在平远州东三十里,昔奢香驻兵于此。”——《贵州通志》

“翠死,妻奢香代立,总其众。时都督马烨守贵州,欲尽灭诸罗,而郡县之。会香有罪,裸挞之,欲以激诸罗,因为兵端诸罗,果怒,思反。香止之曰:“毋諽吾为诉天子。”遂驰见太祖,自陈守土功及马烨罪状。太祖曰:“朕为汝除马晔,何以报我?”奢香曰:“贵州东北间道可入蜀,愿刋山开驿,以供往来。”于是遂杀晔,封香为顺德夫人,厚赉遣还,命所过皆陈兵,以耀之旧志。”——《贵州通志》

“奢香者,霭翠妻也。翠仕元为行中书左丞,明洪武四年,与同知宋钦归附,以翠为贵州宣慰使,钦副之。翠死,奢香代立。钦死,妻刘氏亦代立。刘氏多智术,时马煜以都督镇守其地,政尚威严,欲尽灭诸罗,代以流官,乃以事裸挞奢香,欲激怒诸罗,为兵端诸罗,果愤怒,欲反。刘氏闻,止之,为走愬京师。上召问,令入宫见。高皇后复令折简,召奢香至询故。上曰:“汝诚苦马都督,吾为汝除之,然何以报我?”奢香叩头曰:“愿世世戢诸罗令不敢为乱。”上曰:“此汝常职,何云报也?”奢香曰:“贵州东北有间道,可通西川,梗塞未治。愿刋山通道,以给驿使往来。”上许之,谓高皇后曰:“吾知马煜忠无他肠,然何惜一人不以安一方也?”乃召煜,数其罪斩之,遣奢香等归。诸罗大感服,为除赤水乌撒道,立龙塲九驿达蜀,今安氏即霭翠后也。论曰:乌罗之君长西土非一日矣。一旦折而归我,岂其愿哉?终必为患,夫人而知之;即马煜之忠,明太祖亦谅之矣。乃不乘此而翦灭之,反自坏其长城?仅令置驿以为报者,计之非不审也。盖以诸蛮之强,梗由于山川之险阻、财力之富饶,则莫若置驿以通之,且困之。通之而险失矣,困之而志驯矣,然后为我所制而无难,此胜算亦远猷也。故除马煜,以为生事者戒,而又以安远人之心也。若奢刘则可谓奇女子矣,一乘间而远犇,一闻召而即至,先机之智,应变之勇,丈夫之所不能,而谓遐方女子能之乎?观其置驿开道,则又功过唐防矣。然驿置而事由此定,亦乱于此萌矣。何言之壬戌之役,乘奢蔺之衅连霑乌之党,虽潢池弄兵悍性不驯,亦由置驿,之后当时之官斯土者诛求暴虐,有以激之而成也。安贵荣尝请减驿矣,王新建曽贻书以责之,固伐谋之道。然使当日稍寛恤之,恩威并用,亦何至铤而走险若是哉?此马煜之所以诛也。”——《贵州通志奢香论》


(明)刘淑贞:

“是月贵州宣慰使宋诚母刘氏来朝贡马,赐以纱罗、袭衣、米三十石、钞三百锭。寻又赐衣三袭,遣归。”——《明实录》

“贵州宣慰使宋诚母刘淑贞......来朝,诏赐绮钞。”——《明实录》

“霭翠,其裔也,后为安氏。洪武初,同宣慰宋蒙古歹来归,赐名钦,俱令领原职世袭。及设布政使司,而宣慰司如故。安氏领水西,宋氏领水东。八番降者,皆令世其职。六年诏霭翠位各宣慰之上。霭翠每年贡方物与马,帝赐锦绮钞币有加。十四年,宋钦死,妻刘淑贞随其子诚入朝,赐米三十石、钞三百锭、衣三袭。”——《明史》


(明)凤氏:

“西南土官,安氏殆为称首。配六世孙安忠无后,妻凤氏管指挥使事。”——《明史》

“会女土官凤氏先班师抵家,即为仇刺杀,盖继祖为之也,穆宗命与棺殓银三十两。”——《万历野获编》


(明)瞿氏、凤索林、禄氏:

“至正德间,其孙名阿英者,始改姓凤,传至土知府凤诏,死无嗣,其母瞿氏代袭。既久而老,乃举诏妻凤索林自代,已而悔之。索林嗣事,颇失事姑礼,瞿氏恚怒,收异姓儿名继祖,为凤氏后,欲立之而废索林。既不克,乃具疏称为索林所囚,令继祖诣阙上之。”——《万历野获编》

“凤氏死,族人安登继袭,复无子,妻瞿氏管事,以族人世隆嗣。世隆复无子,继妻禄氏管事。”——《明史》

“十六年命土知府瞿氏掌印。初,府印自洪武以来俱掌于土官,正德间有司议以畀流官同知,土知府职专巡捕、征粮而已。及凤诏死,瞿氏以母袭子官,所辖四十七马头阿台等,数请以印属瞿氏。吏部覆言,系旧例,宜如其请,从之。四十二年,瞿氏老,举凤诏妻索林自代。比索林袭,遂失事姑礼。瞿氏大恚,乃收异姓儿继祖入凤氏宗,挟其甥婿贵州水西土舍安国亨、四川建昌土官凤氏兵力,欲废索林,以继祖嗣。不克,乃具疏自称为索林囚禁,令继祖诣阙告之。继祖归,诈称受朝命袭职,驱目兵逼夺府印。索林抱印奔会城,抚按官谕解之。索林归武定,视事如故,而复听继祖留瞿氏所,于是妇姑嫌隙益甚。索林谋诛继祖,事泄,继祖遂大发兵围府,行劫和曲、禄劝等州县,杀伤调至土官王心一等兵。索林复抱印走云南,巡抚曹忭下令收印,逮其左右郑竤系狱,令瞿氏暂理府事;贷继祖,责其自新。”——《明史》


(明)安素仪:

“于是诸道及夷兵赴剿者俱集,土官禄绍先、女土官安素仪等,与战大破之,先以捷闻。”——《万历野获编》

“嘉靖中,罗雄知州者浚杀营长,夺其妻,生子继荣,稍长即持刀逐浚。浚欲置之死,以其母故不忍。及浚请老,以继荣代袭,继荣遂逐浚。浚诉之镇巡官,命迎浚归。继荣阳事之,实加禁锢。万历九年调罗雄兵征缅。继荣将行,恐留浚为难,遂弑浚。时沾益土知州安世鼎死,妻安素仪署州事,亦提兵赴调。继荣与之合营,通焉,且倚沾益兵力为助。”——《明史》


(明)商智:

“正统二年,云南武定府,又有女土官知府商智。”——《万历野获编》

“永乐二年六月,奉圣旨:着他袭,钦此。故。保已保男弄交妻商智承袭(武定军民府知府)。”——《土官底簿》


(明)沙氏:

“万历中,土官岭柏死,孽子应升负印去,柏妾沙氏争之不得。土目阿堆等拥沙氏,焚利济站庐舍,拥兵临城。总兵刘显率兵往抚之,沙氏悔祸,杀阿堆等自赎,显遂以印授之。后沙氏淫于族人阿祭,印复为升所夺。”——《明史》


(明)奢氏:

“贵州宣慰司安尧臣病死,遗子尚幼,命其妻奢氏以宣慰职衔理事。”——《明实录》


(明)奢播:

“乌挂等遂以疏族幼子普者冒万钟弟曰万钧告袭,承勘官入其贿,遂暂委钟妻奢播摄事。”——《明史》


(明)奢社辉:

“朝廷方以越境擅兵欲加尧臣罪,而尧臣死。子位幼,命其妻奢社辉摄事。社辉,永宁宣抚奢崇明女弟。”——《明史》

“三年,三善督兵攻大方贼巢,擒土司何中尉等,进营红崖。连破天台、水脚等七囤,夺其天险。别将亦破贼于羊耳,追至鸭池河,夺其战象。遂深入至红鸟冈,诸苗奔溃。三善率兵直入大方,奢社辉、安位焚其巢,窜火灼堡,邦彦奔织金。”——《明史》

“会奢崇明子寅与水西已故土官妻奢社辉争地,安兵马十倍奢,而奢之兵精,两相持。蜀、黔抚按不能制,以状闻。”——《明史》


(明)冉氏:

“宗鼎诉于朝,屡敕琛、禧赴阙自辨,皆拒命不至,潜使奸人入教坊司,伺隙为变。事觉,遣行人蒋廷瓒召之,命镇远侯顾成以兵压其境,执琛、禧械送京师,皆引服。琛妻冉氏尤强悍,遣人招诱台罗等寨苗普亮为乱,冀朝廷遣琛还招抚,以免死。帝闻而锢之。”——《明史》


(明)伊氏:

“阿普故,子纳孔年幼,难袭。(洪武)三十三年(1398 年)六月,令伊妻设北替任管事。”——《土官底簿》


(明)适璧:

“阿哥前元世袭曲靖宣慰使,洪武十四年归附,仍充宣慰,使兼管沾益州事。故男阿索承袭。故嫡长男阿周三十二年袭......故本官妾适璧正统八年正月钦准袭职。”——《土官底簿》


(明)适仲:

“保勘,适仲系适璧童养媳妇,应袭姑职。天顺三年 (1459年)十月奉圣旨:是,钦此。”——《土官底簿》


(明)赵观寿:

“赵俊本县籍,承袭前元大理府录事……正妻杨观信带同女观寿并自幼招到养老女婿杨药师名等赴京,进贡告袭,又该布政司咨呈赵庆告系赵俊亲侄,赴部争袭,议发原籍。永乐五年三月奉圣旨是:只准这妇人袭了,钦此。故观寿系亲女告袭。永乐十三年八月奉圣旨:吏部不为常例,着他女儿替了,钦此。正统元年九月,女儿土官巡检赵观寿并侄监生赵里各节次奏告争袭。”——《土官底簿》


(明)沙头、沙护:

“禄佑房罗罗人,洪武十五年总兵官处投拜,十六年赴京,除本县县丞,十七年闰五月改除本县知县,故。弟禄宁承袭,又故。正妻沙头袭职,亦故。众议保勘本官第三妻沙护应袭。”——《土官底簿》


(明)沙钦:

“永乐二十二年五月奉令旨,准他袭,敬此。故。男禄刚年幼,保伊妻沙钦承袭(蒙自县知县)。”——《土官底簿》


(明)沙保、沙虚:

“男普宁年二岁,未堪承袭。乡老告保普哲正妻沙保暂署州事,候普宁长成袭职。永乐二年十月,奉圣旨是:如今着沙保做知州,等他男长成时,着他袭,钦此。回还在途,病故。把事耆老等告保普哲次女沙虚暂袭(阿迷州知州)。”——《土官底簿》


(明)沙费:

“男普柱正德八年袭,故。并无嫡庶弟,侄儿男正妻沙费成化元年奏袭(阿迷州知州)。”——《土官底簿》


(明)适广:

“者永系亲男,年幼。适广系父乐伯正妻,永乐八年十二月奉圣旨:准他袭(罗雄州知州),钦此。”——《土官底簿》


(明)海郎、设札、设贵:

“……洪武十八年十二月奏准到任,故。男普鼎袭职,故。止生一男,年幼,保妻海郎承袭(楚雄县主簿)……故,保妻设札承袭……故,无嗣。景泰四年四月,三司保普济正妻设贵应承袭夫职。”——《土官底簿》


(明)伊氏:

“子清三十三年正月袭,故。伊妻观音铭告袭夫职(顺州同知)……”


(明)适苏:

“龙哥系弟年幼,未尝管事,乡老头目张文礼等告系普双妻适苏承袭(师宗州同知)。”


(明)沙琛、沙姑、沙仲、沙观:

“安晟会祖母沙姑,本府民,前曲靖宣慰司土官,宣慰阿朝嫡女。三月内嫁与前仁德府土官安阳为正妻。安阳洪武十六年赴京朝觐,蒙实授寻甸军民府知府,回到巴东县,病故,母沙琛袭。故把事金沙等保沙姑系故土官安阳正妻,该袭(寻甸军民府知府)……故。男长阿察先故,男妇沙观保送三十五年十二月奉圣旨:准他袭做知府,钦此。故。男弄革鬼正妻沙仲袭职……”——《土官底簿》

“云南寻甸军民府知府安阳病故,其母沙琛袭职。”——《土官底簿》


(明)高纳的斤、高冬梅:

“高政僰人,本府楚雄县民,由前元祖父授威楚开南等路军民总管。洪武十五年归附,十六年总兵官拟任本府同知(楚雄府同知),十七年实授,故,并无子侄,族人高纳的斤系正妻应袭夫职。耆民陈子安等告称:高纳的斤承袭夫职以来,人民皆听所言,石粮有增,深知夷民厚薄。本府别无除授知府,如蒙将高纳的斤照依鹤庆军民府土官高兴一体,升除本府知府。及高纳的斤备马赴京朝觐,到部为因首先来朝,本部议拟不准。永乐七年正月奉令旨:是他又亲自来朝,升他做知府,只不世袭,还着流官掌印,以后有当袭的人仍着做同知,敬此。故。无子,庶长女高冬梅,宣德五年六月奉圣旨:照依仁宗皇帝圣旨,还着做同知,钦此。正统元年三司奏:女土官高冬梅故,绝,乞流官管事。本年十一月题准改除流官。”——《土官底簿》

“宣德五年命故土知府高政女袭同知。政初为同知,永乐中来朝,时仁宗监国,嘉其勤诚,升知府,子孙仍袭同知。政卒,无子,妻袭。又卒,其女奏乞袭知府。帝曰:“皇考有成命。”令袭同知。”——《明史》


(明)适药:

“三十二年十一月准袭知州,故。男召海年幼,适药系波得正妻,暂署州事咨部。永乐四年五月奉圣旨:着适药做(维摩州)知州,等他儿子大时替他,钦此。”——《土官底簿》


(明)岑氏:

“碧年方一岁,胜聪接袭。洪武二年实授知州,十三年将印信交与黄胜妻岑氏收管。”——《土官底簿》


(明)卢氏:

“永乐元年五月奉圣旨:岑瑄准他袭了,钦此。故,绝。妻卢氏袭职(泗城州知州)。永乐二十二年七月,照钦依例,准他袭行文书,着他知道,敬此。镇巡三司奏岑豹告系岑瑄亲侄比先曾立为嗣,因年幼,伯母卢氏借职。”——《土官底簿》

“宣德元年,女土官卢氏遣族人岑台贡马及银器等物,赐赉有差。八年,致仕女土官卢氏奏,袭职土官岑豹率土兵千五百余人谋害己,又弃毁故土官岑瑄塑像,所为不孝,难俾袭职。豹叔利州知州颜亦奏豹兴兵谋杀卢氏,州民被害。都督山云奏:“豹实故土官瑄侄,人所信服,应袭职。卢氏,瑄妻,豹伯母,初借袭,今致仕,宜量拨田土以赡终身。仍请敕豹无肆侵扰。”兵部请从云奏。帝命行人章聪、侯琎赍敕,谕云会三司巡按究豹与卢氏是非,从公判决。”——《明史》


(明)实哲、撒可、伊氏、撒姑、厄勒妻、实舟:

“实哲系本府知府亦得曾祖母,洪武十九年七月蒙总兵官西平侯钧旨,亦得年幼,不谙理法。着令曾祖母实哲替职。本年十一月,文华殿启闻讫依蒙管事,故,男阿普袭,故,纳孔年幼难袭,三十三年六月令伊妻设北替任管事,亦故。缘男纳孔先于三十一年五月保纳孔妻撒可承袭前职,保部永乐二年八月奉圣旨:着撒可袭了知府职事,还要布政司保来,钦此。故。男禄昭告要就府冠带承袭。宣德六年二月奉圣旨:准他就那里冠带,还催那保结来,钦此。故。无子。正妻杨普亦故,止有次妾撒姑应袭(乌蒙军民府知府),要照撒可等事例就府冠带袭职。正统元年四月奉圣旨:照例准他,还催取布政司保结来,钦此。故。要保已故长男厄勒正妻亦得母实固就彼冠带。正统十二年七月奉圣旨:准他袭,还着三司保勘来,若不实,就着巡按御史拏了问,钦此。亲男禄尉告袭,勘报成化四年三月准行,令禄尉就彼冠带承袭,患病,伊妻实舟应替,六年九月准袭。故,禄溥族兄阿圭嫡长男禄载应袭。但称该府地方与芒部犬牙相搀,难以摘离,行令本舍照例纳谷三百石,就彼冠带管事。嘉靖三年七月奉圣旨:是这土舍准照例纳谷,完日就彼袭替。钦此。”


(明)速感、奢贵、奢悫:

“发绍系本府已故土官安兹弟,袭职。洪武五年总兵官立嗣,将侄男已作起发赴京,给赐冠带回还。十六年四月,赐发绍实授知府,朝觐,病故。总兵官着令已作署府事故妻速感应袭(芒部军民府知府)。二十二年十月,奉钦依着做知府管事,故。男阿弟年幼,举保枝叶小土官阿伯暂署府事,候阿弟长成,承袭。二十八年,准令署事阿弟出幼备马赴贡,告袭,永乐三年十二月奉圣旨:准他袭职,钦此。十二年妺香佩袭故兵部尚书,王骥题阿弟无子,保阿弟庶长男蜜戴,亦故。推保本人正妻奢贵照本府女土官知府速感等缴部准令就府冠带事例,令奢贵冠带管事。正统七年五月奉圣旨:准他,后不为例,钦此。故三司奏勘居宗系奢贵亲子,应袭,要令就彼冠带,议拟再勘会奏。天顺三年五月奉圣旨:是,钦此。未袭。故成化四年,勘得居宗正妻奢悫应袭,本年三月准行,令奢悫就彼冠带承袭,故。二十年奢悫男陇慰告袭,行勘未报。嘉靖元年叅将何卿保土舍陇寿该袭。”——《土官底簿》

“成化元年,山都掌大坝等寨蛮贼分劫江安等县,兵部以闻。二年,国子学录黄明善奏:“四川山都掌蛮屡岁出没,杀掠良民。景泰元年招之复叛,天顺六年抚之又反。近总兵李安令永宁宣抚奢贵赴大坝招抚,亦未效。恐开衅无已,宜及大兵之集,早为定计,毋酿边患。”三年,明善复言:“宋时多刚县蛮为寇,用白芀子兵破之。白芀子者,即今之民壮;多刚县者,即今之都掌多刚寨也。前代用乡兵有明效,宜急募民壮,以助官军。都掌水稻十月熟,宜督兵先时取其田禾,则三月之内蛮必馁矣。军宜分三路:南从金鹅池攻大坝,中从戎县攻箐前,北从高县攻都掌。小寨破,大寨自拔。又大坝南百余里为芒部,西南二百里为乌蒙,令二府土官截其险要。更用火器自下而上,顺凤延热,寨必可攻。且征调土兵,须处置得宜,招募民壮,须赏罚必信。”诏总兵官参用之。时总督尚书程信亦奏:“都掌地势险要,必得士兵响道。请敕东川、芒部、乌蒙、乌撒诸府兵,并速调湖广永顺、保靖兵,以备征遣。”又请南京战马一千应用。皆报可。四年,信奏:“永宁宣抚奢贵开通运道,擒获贼首,宜降玺书奖赍。”从之。”——《明史》


(明)实卜、姑胜古、摄赛:

“摄赛系乌撒军民府前知府实卜长女,军民府女土官知府姑胜古长男阿发娶为正妻。夫故前,知府姑胜古年老,洪武二十年钦依承袭知府,二十一年本府蛮民为逆,大将军收剿,二十四年复职。二十六年奉太祖皇帝圣旨,依旧设做府治,土官摄赛还着他做(东川军民府)知府,钦此。”——《土官底簿》

“明初大军南下,女土官实卜与夫弟阿哥二人,率众归顺,授实卜以乌撒土知府,授阿哥以沾益土知州。”——《明史》


(明)秦元真:

“(秦福)故,无子,止生三女。据布政司咨称,秦福次女元真无过,性纯识字,夷民信服,该袭(澄江府路南州知州)。天顺六年十一月奉圣旨:是,钦此。”——《土官底簿》


(明)适恭、适擦、阿铎、候伊女:

“隆礼始袓金龙,任元普安路军民总管府、怀远大将军,升曲靖宣慰司,故。始,祖母适恭率部夷民首先归附,洪武十六年授普安军民府知府,世袭,故……土官判官隆畅、隆礼被贼杀死,止有隆畅妾适擦同女阿铎见在。就彼承袭(普安州判官)。候伊女袭替阿铎,身终,另行奉圣旨:是,着就彼袭职,钦此。”——《土官底簿》

“正德元年,畅族妇适擦袭土判官,赴京朝贡,帝嘉之。或曰适擦亦畅妾云。”——《明史》


(明)沙共:

“资宗,本州岛罗罗人,世袭土官。洪武十六年,总兵官起送赴京朝觐,当年十一月钦除本州岛知州,故。男资求,永乐四年十二月奉圣旨:着他做知州,钦此。故。男资曹幼,有母沙共告袭夫职(陆凉州知州),候资曹长成替职。永乐十四年,奉圣旨:着沙共借袭,钦此。”——《土官底簿》


(明)萨住:

“安崇,本州岛罗罗人,前代世袭土官知州。洪武四年故。男法灯年幼,母萨住赴京告袭(马龙州知州),十六年十月准袭。”——《土官底簿》


(明)奢爵:

“至是,贵州参政傅习、都指挥许诏,督永宁宣抚司女土官奢爵等,讨擒阿又磉等四十三人,斩一百十九级,事乃定。”——《明史》


(明)安氏:

“初,东川土知府禄庆死,子位幼,妻安氏摄府事。有营长阿得革颇擅权,谋夺其官。因先求烝安氏不得,乃纵火焚府治,走武定州,为土官所杀。得革子堂奔水西,贿结乌撒土官安泰,入东川,囚安氏,夺其印。”——《明史》


(明)宁著:

“于是安万铨取东川府经历印,畀禄位妻宁著署之,以照磨印畀罗雄土官者浚,而以宁著女妻者浚子……抚按官雷贺、陈瓒请以采袭禄氏职,姑予同知衔,令宁著署掌,后果能抚辑其众,仍进袭知府。”——《明史》


(明)陇氏:

“安云龙之妻陇氏,即镇雄女土官者氏之女也,以云龙虽故,尚有遗孤,且挟外家兵力,与绍庆为敌。绍庆则以陇氏所出,明系假子,亦倚沾益兵力,与陇氏为难。彼此仇杀,流毒一方。”——《明史》


(明)者氏:

“水西安尧臣赘于禄,欲奄有之,众论不平,始有驱安立陇之奏,奉旨察立陇后。女官者氏(镇雄土知府)以阿固应。阿固者,鲁卜之六世孙,而易名陇正名者也。于是主立阿固,而先立其父阿章。章寻病死,阿固不为夷众所服,往复察勘。者氏及四十八目、十五火头等共推阿卜。阿卜者,禄姑之五世孙,咸以为长且贤,而者氏且以印献,遂定立阿卜,而以阿固充管事,从巡抚乔应星之议也。”——《明史》


(明)安氏、设白:

“副总兵袁善、宣抚使沙源等督将士力战,出奇兵破之,效良败死。妻安氏无子,妾设白生其爵、其禄。二妇素不相能,安氏居盐仓,设白母子居抱渡。安氏遂代效良为土官,然亦未绝其爵,其爵亦以安氏为安位姐,不敢抗。

崇祯元年,四川巡抚差官李友芝赍冠带奖赏其爵母子,令管乌撒。安氏恶分,始绝其爵。其爵夜袭安氏盐仓,不克,与设白、其禄逃东川界,为东川所拒,而抱渡又失。李友芝为请于制府,发滇兵三千援其爵,滇抚不应。安氏惧,谋迎沾益土官安边为婚,授之乌撒以拒其爵。安边亦欲偶安氏以拒其禄,以催粮为名至建昌。安氏遂迎边至盐仓成婚。一时皇皇谓水西必纠沾、乌入犯。云南巡抚谢存仁以闻,存仁因移镇曲靖以观变。安边、安氏请复乌撒卫以自赎。

二年,总督朱燮元调集汉土兵,列营沾益,趣滇抚会兵进乌撒境。安边、安氏逃避偏桥。大兵入盐仓,拔难民一千余人。师还,安边、安氏复还盐仓,遣人至军前,请俟乌城克复,束身归命,意实缓师。乃复发兵逐安边、安氏,以盐仓授其爵。兵至望城坡,遇贼哨骑百余,麾兵奋击,贼尽奔箐中,遂复乌撒城。安边驻三十里外,拥兵求见,谕令束身归诚。边夜遁,遂弃盐仓,入九龙囤。乌撒陷贼八年,至是始复。乃召其爵来盐仓,令约束九头目以守,且令图献安边、安氏。其爵以盐仓残毁,乞移乌撒城,从之。时其爵署乌撒知府,其禄署沾益知州,虽懦稚颇忠顺,其母亦颇有主持,能得众。安边屡乞降于总督朱燮元,用藉水西安位代申,以边实绍庆嫡孙,宜袭知州,请罪其爵、其禄。燮元曲为调护,欲予以职衔,分乌撒安置之。云南抚按坚执不可,以安边令其党勒兵于野马川,复以千金诱其爵头目,日为并吞沾、乌计。万一其爵被袭,则乌撒失,而前功尽弃。乌撒失,沾益危,而全滇动摇,非但震邻,实乃切肤。竟不行。安边乃乞师于安位,纳之沾益,而逐其禄,时安氏在也。既而安氏死。”——《明史》


(明)师克:

“二十一年,建昌府故土官安思正妻师克等来朝,贡马九十九匹。诏授师克知府,赐冠带、袭衣、文绮、钞锭,因命师克讨东川、芒部及赤水河叛蛮。”——《明史》


(明)瞿氏:

“弘治十四年命黎州安抚隶四川都司。万历十九年,安抚马祥无后,妻瞿氏掌司事,取瞿姓子抚之,将有他志。”——《明史》


(明)米鲁:

“七年,以平苗功,赐敕劳爱。十四年,调播州兵五千征贵州贼妇米鲁等。”——《明史》

“弘治十一年,普安州土判官隆畅妻米鲁反。米鲁者,沾益州土知州安民女也,适畅被出,居其父家。畅老,前妻子礼袭,父子不相能。米鲁与营长阿保通,因令阿保讽礼迎己,礼与阿保同烝之。畅闻怒,立杀礼,毁阿保寨。阿保挟鲁与其子阿鲊等攻畅,畅走云南。时东宁伯焦俊为总兵官,与巡抚钱钺和解之。鲁于道中毒畅死,遂与保据寨反。畅妾曰适乌,生二子,别居南安。米鲁欲并杀之,筑寨围其城。又别筑三寨于普安,而令阿鲊等防守。名所居寨曰承天,自号无敌天王,出入建黄纛,官兵不能制,镇巡以闻。发十卫及诸土兵万三千人分道进,责安民杀贼自赎。民乃攻斩阿保父子于查剌寨,米鲁亡走。焦俊等责安民献鲁,民阴资鲁兵五百袭杀适乌及其二子,据别寨杀掠,又自请袭为女土官。镇巡官皆受鲁赂,请宥鲁。严旨切责,必得鲁乃已。贵州副使刘福阴索赂于鲁,故缓师。贼益炽,官兵败于阿马坡,都指挥吴远被掳,普安几陷。帝命南京户部尚书王轼、巡抚陈金、都指挥李政进剿,破二十余寨。鲁窜马尾笼,官兵围之,就擒,伏诛。安民自辨,得赦。”——《明史》


(明)应名妻:

“二十九年,平浪蛮杀土官王应名,都指挥程暹平之。应名妻吴携九岁子阿童来诉,诏予袭(平浪长官司长官)。”——《明史》


(明)奢苏:

“宣德八年,故宣抚阿聂妻奢苏朝贡。九年,宣抚奢苏奏:“生儒皆土僚,朝廷所授官言语不通,难以训诲。永宁监生李源资厚学通,乞如云南鹤庆府例,授为儒学训导。”诏从之。”——《明史》


(明)奢禄:

“二十五年,永宁宣抚司女土官奢禄献大木,给诰如例。”——《明史》


(明)奢世统、奢世续:

“效忠死,妻世统无子,妾世续有幼子崇周。世统以嫡欲夺印,相仇杀。方奏报间,总兵郭成、参将马呈文利其所有,遽发兵千余,深入落红。奢氏九世所积,搜掠一空。世续亦发兵尾其后。效忠弟沙卜出拒战,且邀水西兵报仇。成兵败绩,乃檄取沙卜于世统,统不应,复杀把总三人,聚苗兵万余,欲攻永宁泄怨。巡按劾成等邀利起衅,宜逮;而议予二土妇冠带,仍分地各管所属,其宣抚司印俟奢崇周成立,赴袭理事。报可。”——《明史》


(明)安氏:

“诸将逼渭河,鏖入龙场阵,获崇明妻安氏及奢崇辉等,斩获万计。”——《明史》


(明)覃氏:

“万历二十二年,石砫女土官覃氏行宣抚事。土吏马邦聘谋夺其印,与其党马斗斛、斗霖等,集众数千,围覃氏,纵火焚公私庐舍八十余所,杀掠一空。覃氏上书言:“臣自从征叠、茂,击贼大雪山,斩首捕寇,皆著有成劳,屡膺上官奖赏。今邦聘无故虔刘孤寡,臣岂不能出一旅与之角胜负,诚以非朝命,不敢也。今叛人斯在,请比先年楚金洞舍覃碧谋篡事,愿与邦聘同就吏。”二十三年命四川抚,按谳其狱,事未决。会杨应龙反播州,覃与应龙为姻,而斗斛亦结应龙,两家观望,狱遂解。覃氏有智计,性淫,故与应龙通。长子千乘失爱,暱次子千驷,谓应龙可恃,因聘其女为千驷妻。千驷入播,同应龙反。千乘袭马氏爵,应调,与酉阳冉御同征应龙。应龙败。千驷伏诛,而千乘为宣抚如故。千乘卒,妻秦良玉以功封夫人,自有传。”——《明史》


(明)僰氏:

“泥溪长官司长官王凤子辅故、副长官王麟妾僰氏等各贡马……赐湖广前定远军民府故土官舍人黄永、四川马湖府土官知府安浚、泥溪长官司舍人王辅故、副长官王麟妾僰氏等钞有差。”——《明实录》


(明)设科:

“时沾益安素仪无子,以乌撒土官子安绍庆为嗣。庆死,孙安远袭。土妇设科作乱,逐安远,纠众焚掠沾益诸堡站,陷平夷卫。天启三年,官兵擒设科,诛之。”——《明史》


(明)瞿氏:

“那鉴知二哨精卒悉归南羡,潜遣兵象乘虚冲路通哨。官兵不意贼至,仓猝烧营走。监督郝维岳奔入甘庄哨,甘庄亦大溃,督哨李维亦遁,惟余南羡逼城而军。武定女土官瞿氏、宁州土舍禄绍先、广南侬兵头目陆友仁咸恨那鉴戕主夺嫡,誓死不退。督哨王养浩因激奖之,翼日鼓噪攻城,贼大败,闭门不出。官兵围之,鉴乞降。官兵惩徐樾之败,不应。城中析屋而爨,斗米银三四钱。时瘴毒起,大兵乃复撤,期秋末征之,朝弼以事闻。帝定二哨失事诸臣罪,行抚臣厚赏瞿氏、禄绍先、陆友仁等,敕朝弼会同新抚臣鲍象贤鸠兵讨贼。”——《明史》


(明)罕拔妹:

“遂取干崖印,付罕拔妹,以女官摄(缅甸)宣抚,召盏达副使刀思管、雷弄经历廖元相佐之,同守干崖,以防中国。于是木邦、蛮莫、陇川、干崖诸蛮,悉附缅,独孟养未下。”——《明史》

“嘉靖三十九年,缅酋莽瑞体叛,招干崖诸土官入寇。万历初,宣抚刀怕举死,妻罕氏,木邦宣慰罕拔妹也。拔既叛附缅,召怕举弟怕文袭职以臣缅,且许以妹。怕文不受,与战。缅兵十万骤临,怕文溃奔永昌。罕拔遂取干崖印付罕氏。十年,陇川岳凤破干崖,夺罕氏印。十一年,游击刘綎破陇川,凤降,追印竟不得。而干崖部众自相承代,亦莫得而考云。”——《明史》


(明)美罕板:

“正统三年征麓川,敕谕木邦以兵会剿。五年,总兵官沐昂遣人间道达木邦,得报,知宣慰祖母美罕板、其孙宣慰罕盖法与麓川战于孟定、孟琏地,杀部长二十人,斩首三万余级,获马象器械甚众。帝嘉其功,加授罕盖法怀远将军,封美罕板太淑人,赉以金带、彩币。”——《明史》


(明)曩罕弄:

“成化十年,木邦所辖孟密蛮妇曩罕弄等侵掠陇川,黔国公沐琮以闻。曩罕弄者,故木邦宣慰罕揲法之女,嫁其孟密部长思外法。地有宝井。罕揲法卒,孙落法嗣。曩罕弄以尊属不乐受节制,嗾族人与争。景泰中,叛木邦,逐宣慰,据公署,杀掠邻境陇川、孟养,兵力日盛,自称天娘子,其子思柄自称宣慰。黔国公琮奏委三司官往抚,曩罕弄骄蹇不服,且欲外结交址兵,逼胁木邦、八百诸部,琮等复以闻。兵部尚书张鹏主用兵。诏廷臣集议,皆以孟密与木邦仇杀,并未侵犯边境,止宜抚谕。因命副都御史程宗驰传与译者序班苏铨往。时成化十八年也。逾年,孟密思柄遣人入贡,宴赐如土官例。已,孟密奏为木邦所扰,乞别设安抚司。张鹏以太监覃平、御史程宗抚驭已有成绪,遂命宗巡抚云南,敕平偕诣金齿劝谕之,其孟密地或仍隶木邦,或别设安抚,区处具奏。初,曩罕弄窃据孟密,贰于木邦。畏邻境不平,遣人从间道抵云南,至京,献宝石、黄金,乞开设治所,直隶布政司。阁臣万安欲许之,刘珝、刘吉皆以孟养原木邦属夷,今曩罕弄叛,而请命于朝,若许之,则土官谁不解体。苏铨私以告于宗。宗复奏曩罕弄与木邦仇杀已久,势难再合,已喻诸蛮,示以朝廷德意,宥其罪,开设衙门,令还其所侵地,皆踊跃奉命,木邦亦已允服,乞遂行之。部覆,从之。二十年遂设孟密安抚司,以思柄为使。时孟密据宝井之利,资为结纳,而木邦为孟密所侵,兵力积弱,不能报,虽屡奏诉,竟不得直云。

弘治二年,云南守臣奏,孟密曩罕弄先后占夺木邦地二十七处,又诱其头目放卓孟等叛,其势必尽吞后已。乞敕八百宣慰司俾与木邦和好,互相救援。亦敕木邦宣慰收复人心,亲爱骨肉,勿使孟密得乘间诱叛,自致孤弱。如孟密听谕,方许曩罕弄孙承袭。”——《明史》


(明)罕烘:

“万历十二年,忠赍伪印来归,命授为宣抚。已而复投缅,乃以其母罕烘代掌司印。缅攻孟密,罕烘率子思礼、从子思仁奔孟广,而孟密遂失。十八年,缅复攻孟广,罕烘、思礼奔陇川,思仁奔工回,而孟广又失。先是,思仁从罕烘奔孟广时,有甘線姑者,思忠妻也。思忠既投缅,思仁通于线姑,遂欲妻之,而罕烘不许。至是,罕烘携線姑走陇川,思仁奔雅盖,率兵象犯陇川,欲掳線姑去。”——《明史》


(明)怕氏:

“有思轰者,内附,与蛮莫酋思正共据险抗缅。三十年,缅攻思正,轰率兵倍道驰救,至则正已被杀。三十二年,缅攻入迤西,轰走死,缅以头目思华守其地。华死,妻怕氏代理。缅人更番戍守,连年征发,从行甚苦,曰:“孟养不亡,蛮何得至此!”轰之后曰放思祖,有众千余,不敢归,寄食于干崖云。”——《明史》


(明)陈氏:

“洪熙元年,(广西上隆)土官知州岑琼母陈氏来朝,贡马,赐钞币。宣德四年以陈氏为知州。时琼已卒,无子,土人诉于朝,愿得陈氏袭职,故有是命。”——《明史》


(明)黄氏:

“二十一年,(龙州土官)帖坚病,无子,以其从子宗寿代署州事。帖坚卒,宗寿袭。郑国公常茂以罪谪居龙州。帖坚妻黄氏有二女,一为太平州土官李圆泰妻,茂纳其一为妾。时宗寿虽袭职,帖坚妻犹持土官印,与茂、圆泰专擅州事,数陵逼宗寿。会茂以病卒,其阍者赵观海等亦肆侮宗寿。宗寿乃与把事等以计取土官印,上奏,言茂已死,并械观海等至京。于是帖坚妻惶惧,使人告宗寿掳掠,又与圆泰谋劫茂妾并其奴婢往太平州,又尽掠赵氏祖父官诰诸物,又欲并取龙州之地。乃自至京,告宗寿实从子,不应袭,宗寿亦上章言状。帝乃诏宗寿勿问,下吏议帖坚妻与圆泰罪,既而以远蛮俱释之。”——《明史》


(明)白夫人:

“白氏署印以来,政治方新,柔顺有制,捐资犒赏,不惜重费,诸蛮悦服,能行其招徕之心;而骨月相宜,目兵用命,境土颇安。”——礼部奖谕

“照得保靖宣慰使彭养正世笃忠贞,千里赴调,艰险不辞,统三军之众而人服其稚年,一战成功而威行强敌,职堪藩肩,宜乎世受国恩。其祖母白氏,教导素娴,而养正成立早见,临行授以方略,故出师辄奏捷音。”——广西巡抚奏章


(明)王氏:

“大将军戚公继光,其夫人威猛,晓畅军机,常分麾佐公成功。止生长嗣一人,亦善战,置在前队。”——《情史》

“嘉靖四十年夏四月二十三日,贼果大来,径犯新河北潭,精壮悉从征,人心汹汹,手足无措。家慈……令城守士卒及妇女悉假兵装,布列城上,旌旗丛密,铳喊齐哄。贼悬望之,疑有备,不敢逼城。”——《戚少保年谱耆编》


(明)瓦氏夫人:

“三十四年,田州土官妇瓦氏以狼兵应调至苏州剿倭,隶于总兵俞大猷麾下。以杀贼多,诏赏瓦氏及其孙男岑大寿、大禄银币,余令军门奖赏。”——《明史》

“瓦以大禄幼不能任兵事,请于督府,欲身往。督府壮之,题授女官参将总兵,赴南畿。”——《广西通志》

“岑氏兵法,七人为伍,每伍自相为命。四人专主击刺,三人专主割首,所获首级,七人共之。割首之人,虽有 护主击刺者之责,但能奋杀向前,不必武艺绝伦也。”——《岑家兵略》

“田州女土官瓦氏。嘉靖十四年调之征倭,至苏州,索有司捕蛇为军中食,败倭于王江泾。时人语云:“花瓦家,能杀倭,腊而啖之有如蛇。”嘉靖甲寅,倭寇吴中,广西女土官瓦氏率万人来援,泊胥关月余,驭众有法度,约所部,不犯民间一粒。军门下檄,辄亲视。居亭民诉部夷夺酒脯者,立捕杀之,食尚在咽下。其出军帜分五色以别行伍,头裹方素,无他色者。或问,瓦云:“身是孟获裔孙,感武侯七赦,恩诫子孙,世世戴缟以识不忘耳。””——《吹景集》

“经与天宠时驻节嘉兴,比田州土官妇瓦氏统狼兵至,士民踊跃,望其杀贼,而瓦氏亦愿出战立功,复其孙祖职,请于经,不许。寇复攻北门,燔庐舍,掠子女,横杀无算,河水为赤。狼兵以未得经令,不敢动。按瓦氏者,田州土知府岑猛之媳也……今瓦氏盖邦相妻也,相死,子复继亡。瓦氏以太君权州事,年在五十以下,驭众刚明,人畏惮之。张经两广总制之时,常调其州兵杀贼,有功,曾蒙奏赏。故远来报效。冀立殊勋,以复同知之职与其孙也。初至,甚有纪律,军士敛戢不敢肆,咸奋迅破倭。而经竟不遣之出战,优游于嘉兴诸处,颇有河上翱翔之意。军上咸生怨悔之心。经去后,又随阃帅往来年余,竟无成功而还。于是所至骚扰,鸡犬不宁。闻瓦氏兵至,在在闭门逃出,殆与倭寇之过无异焉。”——《殊域周咨录》

“四月,广西田州土官妇瓦氏,引狼土兵应调至苏州。总督张经分配总兵俞大猷等杀贼奏闻。诏赏瓦氏,及其孙岑大、寿大禄,各银二十两,纻丝二表里。余令军门奖赏。命赵齐华祀海神。是时倭据川沙洼、柘林为巢,经冬涉春,新倭复日有至者,地方甚恐。及闻狼兵至,人心稍安。贼分众三千余过金山卫,总兵俞大猷遣游击白泫等及瓦氏兵遮击之,稍有斩获。文华至松江,因谓狼兵果可用,厚犒之,激使进剿至漕泾,遇倭数百人,鼓众冲战,不胜,头目钟富、黄维等十四人俱死。失亡甚众。于是贼知狼兵不足畏,复奔犯浙江,肆掠如故矣!……然经素贵侈靡,行事有承平风,而诸特用大将何卿、沈希仪等,名位极老而骄,新进之士又傈猾,果往速退,田州瓦氏及山东枪手兵,连战败去,经望实稍稍损矣。 ”——《嘉靖东南平倭通录》

“三月十二日,广西田村瓦氏兵暨白都闸汤、卢二总戎,罗、任二兵宪,丁、乐二总戎诸兵入城,以吾盐为吉方往镇一带沿海要地,兵号二十四万,屯金山,捣贼巢。贼闻之惧,退保柘林,坚壁不敢出。瓦氏,土司岑彭妾也,以妇人将兵,颇有纪律,秋毫无犯。 四月初八日,诸帅扬兵出哨,遇贼,击杀九贼而覆兵三百。明日,瓦氏侄恃勇独哨,贼复掩击,瓦侄杀六贼而入马俱毙。瓦氏来海上,锐欲建功,数请出战,诸将集议军门,辄以固守为上策,多观望不进。至是其侄战死之。瓦氏遂郁郁不得志,而思归焉。是时我军大会剿,哨兵两战不利,贼复鼓气攻侵;我军连饷薪鱼鲞至张堰,掠去二十六舟,获粮二千余石。军门复移文各县,备干粮及役夫,往金山刈麦,以便擒贼。十七日,发刈麦夫二百名,及黏米二十石,丐二百斤,送金山。二十一日,贼分一枝,约二三千,南来金山。白都司率兵迎击,白被围数重,瓦氏奋身独援,纵马冲击,破重围,白乃得脱……初五日,报金山瓦氏兵剿残贼一百五十有奇,则知归巢者无几矣。初十日,柘林贼空垒而出,南围金山城大索。瓦氏缘前战解白都司围,知其骁勇,故欲劫其众也……七月初三日,瓦兵回田州。”——《倭变事略》

“土司兵最不宜调,其扰中国甚于胡虏。嘉靖间倭警,调阳麻兵,调瓦氏狼兵,俱贻害东南最惨,而终不得其用。”——《万历野获编》


(明)岑玉音:

“许文英与其妻岑玉音,奉召再赴沿海抗倭。其妻武艺高强,败敌溃逃。因功封文英为抚夷将军,加封太子少保,特授浔州府尹及北海道尹,其妻为北海道郡主。”——《许氏族谱》


(明)三娘子:

“十五年春,子撦力克嗣。其妻三娘子,故俺答所夺之外孙女而为妇者也,历配三王,主兵柄,为中国守边保塞,众畏服之,乃敕封为忠顺夫人,自宣大至甘肃不用兵者二十年。”——《明史》

“辛爱诱比妓五兰且沁、威兀慎,岁盗葛峪堡器甲、牛羊。兑皆付三娘子罚治。三娘子有盛宠于俺答,辛爱嫉妒,数诅詈之。三娘子入贡,宿兑军中,诉其事。兑赠以八宝冠、百凤云衣、红骨朵云裙,三娘子以此为兑尽力。辛爱、撦力克相继袭王,皆妻三娘子,三娘子主贡市者三世。”——《明史》

“三娘子佐俺答主贡市,诸部皆受其约束。及辛爱袭封,年老且病,欲妻三娘子。三娘子不从,率众西走,辛爱自追之,贡市久不至。洛计三娘子别属,则辛爱虽王无益,乃使人语之曰:“夫人能归王,不失恩宠,否则塞上一妇人耳。”三娘子听命。辛爱更名乞庆哈,贡市惟谨。洛以功加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十四年,乞庆哈死,子撦力克当袭。三娘子以年长,自练兵万人,筑城别居。洛恐贡市无主,复谕撦力克曰:“夫人三世归顺,汝能与之匹,则王,不然封别有属也。”撦力克尽逐诸妾,复妻三娘子。遂以明年嗣封,并奏封三娘子忠顺夫人。”——《明史》

“十二月,顺义王俺答死,赐祭七坛,采币十二双,布百匹。其妻三娘子率其子黄台吉上谢表,贡马。黄台吉者,俺答长子也。嘉靖时,有精骑万余,庶弟曰青台吉,精骑半之。俺答老矣,娶二妾,弃其妻,黄台吉怨之。妾各子一人,俺答予万骑自备,以故中自疑,不敢深入。黄台吉日夜扼腕曰:“老婢子有此兵,而老死沙漠,可笑也。”及俺答归款,益老而厌兵,且佞佛,听番僧言,戒杀掠,而朝廷威信亦足以服之,以故十余年终保塞不敢南犯。先,是王崇古入为大司马,继崇古者方逢时、吴兑代为总督,各部俱贡市无失期。而三娘子切切慕华,不时款塞。常诘兑,兑儿女畜之,情甚昵。或三娘子致手书索金珠翠钿,兑随市给与,以敦和好。部落中间有梗化者,三娘子时时报闻,督府得预为备。

十年,总督郑洛遣通事马应时佯为趣贡事,阴以__之。三娘子遣土骨赤请宽假,辞以无嗣王,表文空其印。十一年闰二月,黄台吉袭封顺义王,更名乞庆哈黄台吉。先配五兰比妓,后受西僧绐,纳妇一百八人,以象数珠。俺答死,黄台吉将收三娘子。三娘子嫌其老病,将别属。督臣郑洛计曰:“若三娘子别属,我封此黄台吉何用?”乃命人说三娘子曰:“汝归王,天朝以夫人封汝;不归,一妇耳。”于是三娘子逼于利害,乃归之。黄台吉袭封仅四年,三娘子佐之,贡市推谨。

十四年二月,顺义王黄台吉死,子扯力克袭位。初,把汉那吉归,俺答命主板升,号曰大成台吉,妻曰大成比妓,兵马雄诸部。癸未年死,三娘子欲令己子不他失礼妻比妓。而俺答用事臣恰台吉勿从,阴主扯力克,以兵收比妓为妻。三娘子名哈屯,别筑城居,朝廷赐名归化。至是,黄台吉死,扯力克当嗣。督臣郑洛复谕扯力克曰:“娘子三世归顺,汝能与娘子聚,则封;不亟聚,封别有属也。”扯力克尽逐诸妾,乃以十月入三娘子帐中合婚。其部落牙答汉盗掠助马堡,洪卖盗掠偏头关,三娘子俱罚治如法。

十五年秋七月,封扯力克为顺义王,三娘子为忠顺夫人。十八年,大学士王锡爵上言:“古谋国之臣,无事则深忧,有事则不惧。自封款十九年,顺义王扯力克以助火落赤,故罢市赏,两年未与。忠顺夫人三娘子捕叛人史二致塞上,请复市赏。诏复二年,以三娘子儿不他失礼为都督。史二,即扯力克兄、安兔__胥也。仍宽假其罪,分列于龙门滴水崖,史二亦款服。二十年来,吏恬卒玩,一旦封豕生心,举朝惶怖,止办呶呶,追尤首事,此一反也。武官爨下求安,专藉款关之利;文吏隙中观斗,争谈出塞之功。此二反也。诸边以彼此支吾为熟套,以日月玩忄曷为良谋。一遇缓急重难之事,则隔垣内外,便分尔我,逃责于己而嫁祸于人。此三反也。臣谬为三反之论,而约以经营镇定之一言。盖欲少省议论,使当事可以措手;暂宽文法,使文武贵于同心。”上是之。”——《明史纪事本末》


(明)高关索:

“高关索,灵州人,高宣之女。其父本军籍,善制火器,遂为灵营炮手。以年老无子,赘婿于家,不数载,婿卒,亦无子,索年二十即不嫁。其后父卒,无充军者,索买一妇经营其家务,竟代父职。索躯长伟,多力善射,当事者试以弓马、火器诸务,悉中。窍防牛成虎围灵州,索随众守城,贼作云梯鱼贯而上,众惊惧,索为火筒烧之,贼不得上,且乘间更焚其梯,灵城保全,火器之力居多。后宁夏总兵劄授火器千总,河东道表其门曰:“女中丈夫”。”——《甘肃通志》


(明)沈云英:

“(张献忠)攻道州,守备沈至绪战殁,其女再战,夺父尸还,城获全。”——《明史》

“沈至绪字___(永州府志良吏传云“镇乾”),萧山人。崇祯四年武进士,官道州守备,流贼至,力战而死。其女云英,率十余骑,直趋贼垒,连斩三十余贼,夺父尸归,启营将再战,贼避之徙于邻郡。湖广巡抚王聚奎以其事闻,奉旨:“故湖广道州守备沈至绪力,守营阳临阵却敌,斩杀过当,佻生授命,生作长城,死为国殇,其赠至绪昭武将军,赐祠麻滩驿,春秋祀之。有女云英,闺房之秀,奋其弱臂,以呼残众,求尸杀寇,不用城颓,誓命哭父,知浮江出,大复仇以报亲肆弭乱,以卫国歼敌全军,保疆恢境,其授云英游击将军,仍代其父湖广道州守备,领其军。”会云英之夫,四川人贾万策者,故阁部督师标大剿营都司也,奉命镇守荆州南门。贼陷荆州,万策遇害。云英因哭辞诏命,领军俟代,乞卸巾鞲,始扶槥椟,归葬其父于原阡。遂守不出,佣书课塾,年三十八终焉。论者谓其于父为孝,于国为忠,于夫为节,于身为贞,洵女中之烈丈夫云。”——《道州死事传》

“湖南郡县大都皆为贼破,惟道州以守备沈至绪力战得全。至绪,浙江萧山人,住长巷里中。辛未进士,誓死报国,再战,马惊仆地,身殒阵中。其女云英,奋呼持矛趋贼垒,夺父尸还,贼环搠之,云英左右支格,莫能伤,而道州终不破。湖抚王聚奎疏闻,赠至绪昭武将军,赐祠麻滩驿,春秋祀之。会其夫,贾万策,四川人,为督师大剿营中,军镇荆州,分守南门,亦以城陷,遇害。云英恸哭辞官职,扶二柩归,教授里中,兼以书法训后学。族有沈兆阳名士也,亦从云英受《春秋胡氏传》,年三十八而卒。今萧山人又称长巷沈氏有女将军。”——《续表忠记》

“沈云英,萧山人。父至绪,崇祯辛未武进士,守备道州。癸未,献贼破湖南,郡县皆糜烂,惟道州以至绪力战得全。既而贼再至,再战,惊仆,陨于阵。云英闻变,奋臂持矛,号哭趋贼营,夺父尸还。贼环搠之,云英左右支格,兵莫能伤,竟完守入保,因是道州终不破。巡抚王聚奎具疏以闻,诏赠至绪昭武将军,赐祠祭,授云英为游击将军,代父职,领兵守城。云英初随父任,适西川贾万策,官荆州督师中军。荆州困,万策分门拒守,城陷,不屈死。云英闻讣,痛哭辞职,间关数千里,出入贼中,扶其父与夫两榇归萧山。国变后,蠲弃服饰,隐居里门,为女教授。素工书法,旁涉经史,然非本宗子弟不教也。族子兆阳者,从之授《春秋胡氏传》,为知名士。里人毛奇龄尝因兆阳请谒,不许。卒年三十又八,奇龄题其墓曰“故明特授游击将军兼道州守备烈女沈氏云英之墓”。”——《明遗民录》

“云英者,沈将军至绪女也。将军守备道州,张献忠破武昌,过洞庭而西,势张甚。未几,攻围道州,将军出战木垒,殁于军。云英年十七,告州人曰:“贼虽累胜,然皆乌合,不足畏。吾女子,义不忍与贼俱生,吾为父死,诸公为乡里死,即道州可完。孰与乞命狂贼之手,坐视妻若子为虏乎!”众壮其意,皆曰:“诺。”城门开,云英甲而驰,一城人奋梃随之,直前击贼。贼骇乱,出不意,皆自相蹂藉以奔。遂解道州围,获父尸,城中人皆缟素助云英成丧。时贼所过城率不战下,而以死全道州城者,云英父子也。郡守上功,诏赠至绪副总兵,加云英游击将军,坐父署守道州。云英,会稽人也,距今百余年,道州人祠祀麻滩,四时不绝。

论曰:明季二贼竖四讧,遂移神器。时士大夫胁息兵刃下,能不丧其丈夫者鲜矣!秦良玉、沈云英之流,解簪珥一奋,贼气为夺,忠勇之伸,乃激于女子事,何奇也!岂乱世阴阳之道不得其情,抑义在天下,不可夺志者虽匹妇犹然欤!云英事不载《明史》,余故传之云。”——《半舫斋古文》


(明)毕著:

“毕著,字韬文,生崇祯末,禀异姿。幼工文翰,兼能挽一石弓,善击剑。其父守蓟邱,撄城拒贼,力竭战死,尸陷贼中。其部从议请兵复仇;曰:“城在援且绝,况城没邪!即有应,亦旷日,贼备无济矣”。乘夜率众出袭。贼方幸城中主将亡,夜决无变;方婐妓哄饮,而一军突入。贼骇如天下,惊愕失措。著手刃其渠,握首级号于众曰:“敢抗王师者,有如此首”!贼乃溃。辄焚其营,追杀无算;贼竟平。舁父尸还。时年甫二十也。捷闻,将援萧山沈烈女事授官,俾讨贼;著以父丧,辞归,营葬金陵。及南中败,事寝。”——《南疆佚史》

“闺阁中清才易遇,奇才难得。若清初浙江萧山之沈云英,可谓奇矣。同时歙县毕氏女,名著,字韬文,布衣王圣开之妻也。年二十,随父官蓟邱。父与流贼战死,尸为贼所得。著身率精锐劫贼营,手刃其渠,众溃,舆父尸还,葬金陵之龙潭。夫妇偕隐以终。有纪事诗云:“吾父矢报国,战死于蓟邱。父马为贼乘,父尸为贼收。父仇不能报,有愧秦女休。乘贼不及防,夜进千貔貅。杀贼血漉漉,手握仇人头。贼众自相杀,尸横满坑沟。父尸舆榇归,薄葬荒山陬。相期智勇士,慨然贼同仇。蛾贼一扫尽,国家固金瓯。”又有《村居》诗云:“席门闲傍水之涯,夫婿安贫不在家。明日断炊何暇问,且携鸦锄种梅花。”战夺父尸,既酷类云英,而食贫高咏,尤与云英之以《春秋》胡传授人者同也。”——《然脂余韵》

“毕著,字韬文,安徽歙县人,布衣王圣开室。韬文年二十,随父宦蓟邱。父与流贼战死,尸为贼掳,韬文身率精锐劫贼营,手刃其渠。众贵,舆父尸还,葬金陵之龙潭。于归后,夫妇偕隐。”沈来远序其诗稿,有“梨花枪万人无敌,铁胎弓五石能开”云云。”——《闺秀正始集》


(明)徐铁:

“如徐铁者,故河东女子,以黑名。初陷于贼,后归我将从征,累功封夫人,贼畏之,谓“女将军锋不可当也”。既老,居芒砀山,入道去。”——《南疆佚史》


(明)秦良玉:

“秦良玉,忠州人,嫁石砫宣抚使马千乘。万历二十七年,千乘以三千人从征播州,良玉别统精卒五百裹粮自随,与副将周国柱扼贼邓坎。明年正月二日,贼乘官军宴,夜袭。良玉夫妇首击败之,追入贼境,连破金筑等七寨。已,偕酉阳诸军直取桑木关,大败贼众,为南川路战功第一。贼平,良玉不言功。其后,千乘为部民所讼,瘐死云阳狱,良玉代领其职。良玉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兼通词翰,仪度娴雅。而驭下严峻,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所部号白杆兵,为远近所惮。

泰昌时,征其兵援辽。良玉遣兄邦屏、弟民屏先以数千人往。朝命赐良玉三品服,授邦屏都司佥书,民屏守备。天启元年,邦屏渡浑河战死,民屏突围出。良玉自统精卒三千赴之,所过秋毫无犯。诏加二品服,即予封诰。子祥麟授指挥使。良玉陈邦屏死状,请优恤。因言:“臣自征播以来,所建之功,不满谗妒口,贝锦高张,忠诚孰表。”帝优诏报之。兵部尚书张鹤鸣言:“浑河血战,首功数千,实石砫、酉阳二土司功。邦屏既殁,良玉即遣使入都,制冬衣一千五百,分给残卒,而身督精兵三千抵榆关。上急公家难,下复私门仇,气甚壮。宜录邦屏子,进民屏官。”乃赠邦屏都督佥事,锡世荫,与陈策等合祠;民屏进都司佥书

部议再征兵二千。良玉与民屏驰还,抵家甫一日,而奢崇明党樊龙反重庆,赍金帛结援。良玉斩其使,即发兵率民屏及邦屏子翼明、拱明溯流西上,度渝城,奄至重庆南坪关,扼贼归路。伏兵袭两河,焚其舟。分兵守忠州,驰檄夔州,令急防翟塘上下。贼出战,即败归。良玉上其状,擢民屏参将,翼明、拱明守备。”

已而奢崇明围成都急,巡抚朱燮元檄良玉讨。时诸土司皆贪贼赂,逗遛不进。独良玉鼓行而西,收新都,长驱抵成都,贼遂解围去。良玉乃还军攻二郎关,民屏先登,已,克佛图关,复重庆。良玉初举兵,即以疏闻。命封夫人,锡诰命,至是复授都督佥事,充总兵官。命祥麟为宜慰使,民屏进副总兵,翼明、拱明进参将。良玉益感奋,先后攻克红崖墩、观音寺、青山墩诸大巢,蜀贼底定。复以援贵州功,数赉金币。

三年六月,良玉上言:“臣率翼明、拱明提兵裹粮,累奏红崖墩诸捷。乃行间诸将,未睹贼面,攘臂夸张,及乎对垒,闻风先遁。败于贼者,唯恐人之胜;怯于贼者,唯恐人之强。如总兵李维新,渡河一战,败衄归营,反闭门拒臣,不容一见。以六尺躯须眉男子,忌一巾帼妇人,静夜思之,亦当愧死。”帝优诏报之,命文武大吏皆以礼待,不得疑忌。

是年,民屏从巡抚王三善抵陆广,兵败先遁。其冬,从战大方,屡捷。明年正月,退师。贼来袭,战死。二子佐明、祚明得脱,皆重伤。良玉请恤,赠都督同知,立祠赐祭,官二子。而是时翼明、拱明皆进官至副总兵。

崇祯三年,永平四城失守。良玉与翼明奉诏勤王,出家财济饷。庄烈帝优诏褒美,召见平台,赐良玉彩币羊酒,赋四诗旌其功。会四城复,乃命良玉归,而翼明驻近畿。明年筑大凌河城。翼明以万人护筑,城成,命撤兵还镇。七年,流贼陷河南,加翼明总兵官,督军赴讨。明年,邓玘死,以所部皆蜀人,命翼明将之,连破贼于青崖河、吴家堰、袁家坪,扼贼走郧西路。翼明性恇怯,部将连败,不以实闻,革都督衔,贬二秩办贼。已,从卢象升逐贼谷城。贼走均州,翼明败之青石铺。贼入山自保,翼明攻破之。连破贼界山、三道河、花园沟,擒黑煞神、飞山虎。贼出没郧、襄间,抚治郧阳苗胙土遣使招降,翼明赞其事,为贼所绐,卒不绛。翼明、胙土皆被劾。已而贼犯襄阳,翼明连战得利,屯兵庙滩,以扼汉江之浅。而罗汝才、刘国能自深水以渡,遂大扰蕲、黄间。帝以郧、襄属邑尽残,罢胙土,切责翼明,寻亦被劾解官。而良玉自京师还,不复援剿,专办蜀贼。

七年二月,贼陷夔州,围太平,良玉至乃走。十三年扼罗汝才于巫山。汝才犯夔州,良玉师至乃去。已,邀之马家寨,斩首六百,追败之留马垭,斩其魁东山虎。复合他将大败之谭家坪北山,又破之仙寺岭。良玉夺汝才大纛,擒其渠副塌天,贼势渐衰。

当是时,督师杨嗣昌尽驱贼入川。川抚邵捷春提弱卒二万守重庆,所倚惟良玉及张令二军。绵州知州陆逊之罢官归,捷春使按营垒。见良玉军整,心异之。良玉为置酒。语逊之曰:“邵公不知兵。吾一妇人,受国恩,谊应死,独恨与邵公同死耳。”逊之问故,良玉曰:“邵公移我自近,去所驻重庆仅三四十里,而遣张令守黄泥洼,殊失地利。贼据归、巫万山巅,俯瞰吾营。铁骑建瓴下,张令必破。令破及我,我败尚能救重庆急乎?且督师以蜀为壑,无愚智知之。邵公不以此时争山夺险,令贼无敢即我,而坐以设防,此败道也。”逊之深然之。已而捷春移营大昌,监军万元吉亦进屯巫山,与相应援。其年十月,张献忠连破官军于观音岩、三黄岭,遂从上马渡过军。良玉偕张令急扼之竹{囷}坪,挫其锋。会令为贼所殪,良玉趋救不克,转斗复败,所部三万人略尽。乃单骑见捷春请曰:“事急矣,尽发吾溪峒卒,可得二万。我自廪其半,半饩之官,犹足办贼。”捷春见嗣昌与己左,而仓无见粮,谢其计不用。良玉乃叹息归。时摇、黄十三家贼横蜀中。有秦缵勋者,良玉族人也,为贼耳目,被擒,杀狱卒遁去。良玉捕执以献,无脱者。

张献忠尽陷楚地,将复入蜀。良玉图全蜀形势上之巡抚陈士奇,请益兵守十三隘,士奇不能用。复上之巡按刘之勃,之勃许之,而无兵可发。十七年春,献忠遂长驱犯夔州。良玉驰援,众寡不敌,溃。及全蜀尽陷,良玉慷慨语其众曰:“吾兄弟二人皆死王事,吾以一孱妇蒙国恩二十年,今不幸至此,其敢以余年事逆贼哉!”悉召所部约曰:“有从贼者,族无赦!”乃分兵守四境。贼遍招土司,独无敢至石砫者。后献忠死,良玉竟以寿终。”——《明史》

“石砫宣抚使女土官秦良玉起兵讨贼……癸亥,秦良玉、杜文焕破贼于佛图关,官军合围重庆,复之。”——《明史》

“五月,罗汝才犯夔州,石砫女官秦良玉连战却之。”——《明史》

“既而援兵渐集。登莱副使杨述程以募兵至湖广,遂合安绵副使刘芬谦、石砫女土官秦良玉军败贼牛头镇,复新都。”——《明史》

“初,汝才在宁昌阻江,为诸将刘贵、秦良玉、秦翼明、杨茂选等所拒,不得渡……当是时,捷春提弱卒二万守重庆,所倚惟秦良玉、张令军。”——《明史》

“士奇本文人,再督学政,好与诸生谈兵,朝士以士奇知兵。及秉节钺,反以文墨为事,军政废弛。石砫女将秦良玉尝图全蜀形势,请益兵分守十三隘,扼贼奔突。置不问,蜀以是扰。”——《明史》

“时巡抚邵捷春驻重庆,遣守黄泥洼,倚令及秦良玉为左右手。”——《明史》

“诸将往复追逐,献忠乃悉众攻楚兵于土地岭,副将汪之凤战死。遂陷大昌,进屯开县,张令战死,石砫女土司秦良玉亦败。汝才复自东至,与献忠转趋达州。”——《明史》

“天启元年,崇明请调马步兵二万援辽,从之。崇明与子寅久蓄异志,借调兵援辽,遣其婿樊龙、部党张彤等,领兵至重庆,久驻不发。巡抚徐可求移镇重庆,趣永宁兵。樊龙等以增行粮为名乘机反,杀巡抚、道、府、总兵等官二十余员,遂据重庆。分兵攻合江、纳溪,破沪州,陷遵义,兴文知县张振德死之。兴文,故九丝蛮地也。进围成都,伪号大梁,布政使朱燮元、周著,按察使林宰分门固守。石砫土司女官秦良玉遣弟民屏、侄翼明等,发兵四千,倍道兼行,潜渡重庆,营南坪关。良玉自统精兵六千,沿江上趋成都。诸援兵亦渐集。”——《明史》


(明)张凤仪:

“文诏在洪洞时,与里居御史刘令誉忤。及是,令誉按河南,而四川石硅土官马凤仪军败没于侯家庄,赖文诏驰退贼。甫解甲,与令誉,语复相失。文诏拂衣起,面叱之。令誉怒,遂以凤仪之败为文诏罪。部议文诏怙胜而骑,乃调之大同。”——《明史》

“(左)良玉将昌平兵二千余,数战,虽有功,势孤甚。总兵邓玘方立功莱州,乃命将川兵益以石砫土司马凤仪兵驰赴(左)良玉,与共角贼。已而凤仪以孤军战没于侯家庄。”——《明史》


(明)梅氏:

“霍山总兵黄鼎妻梅氏者,故麻城甘肃巡抚之焕女;崇祯十六年五月,凤阳总督马士英遣鼎潜行入麻城诸砦说周文江反正,即委鼎署麻城知县。闻之焕女英勇而有志节,饶父风;娶之。

顺治初,鼎既纳款於洪承畴,授以总兵,使居南直;梅氏独抗节不降,拥众数万,踞英、霍及庐、凤山中,与总督马国柱所部兵抗,所部屡败。国柱谓鼎:独不能招汝妻使降乎?鼎曰:不能也;然有吾子在此,使往或有济乎?国柱遂使其子招之。梅氏时在庐州,谓其子曰:大厦将倾,非一木所能支。然志士不屈其志,吾必得总督来庐一面,约吾解众,谕令剃发。然吾仍居山中,以遂吾志;不能若吾夫调居他处也。其子覆命。国柱自至庐州,梅氏率众出见,贯甲铁兜鍪,凛凛如伟丈夫,如总兵见制军礼;遂解兵居山中,不出。”——《蕲黄四十八砦纪事》


(明)丁国祥:

“永历时有女总兵丁国祥,骁勇善战,能于马上打弩。其夫姓杨,亦总兵。秦王出降后,丁亦投诚,住贵州,常男妆与士夫交接。”——《广阳杂记》


(明)高夫人:

“李自成死,众拥其兄子锦为主,奉自成妻高氏及高氏弟一功,骤至澧州。拥众三十万,言乞降,远近大震。胤锡议抚之,腾蛟亦驰檄至。乃躬入其营,开诚慰谕,称诏赐高氏命服,锦、一功蟒玉金银器,犒其军,皆踊跃拜谢。乃即军中宴之,导以忠孝大义数千言。明日,高氏出拜,谓锦曰:“堵公,天人也,汝不可负!”别部田见秀、刘汝魁等亦来归。唐王大喜,加胤锡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总制其军,手书奖劳。授锦御营前部左军,一功右军,并挂龙虎将军印,封列侯。赐锦名赤心,一功名必正,他部赏赉有差,号其营曰忠贞。封高氏贞义夫人,赐珠冠彩币,命有司建坊,题曰:“淑赞中兴”。胤锡遂与赤心等深相结,倚以自强。然赤心书疏犹称自成先帝,称高氏太后云。”——《明史》

“未几,自成将李锦、高必正拥众数十万逼常德。腾蛟令胤锡抚降之,置之荆州。锦,自成从子,后赐名赤心。必正则自成妻高氏弟也。高氏语锦曰:“汝愿为无赖贼,抑愿为大将邪?”锦曰:“何谓也?”曰:“为贼无论,既以身许国,当爱民,受主将节制,有死无二,吾所愿也。”锦曰:“诺。”腾蛟虑锦跋扈,他日过其营,请见高氏,再拜,执礼恭。高氏悦,戒其子毋忘何公,锦自是无异志。”——《明史》

“二十九日丙戌(李自成)僣帝号于武英殿,追尊七代皆为帝后,立妻高氏为皇后……自成兄子过改名锦,偕诸贼帅奉高氏降于总督何腾蛟。时唐王立于闽,赐锦名赤心,封高氏忠义夫人,号其军曰忠贞营,隶腾蛟麾下。”——《明史》


(明)方子耀:

“壻自新安抵浙署,浙闽总督杨公特疏荐壻为兵备副使,奉诏,即留长子侍母太夫人于仙居,携妻(方子耀)与次子入杨公幕,名振东越,夫妇同志,贤益彰矣。丙戌,清兵破绍兴,壻与杨公入卫仙霞关,屡战获胜。不意清师十万之众蹑后,壻率义勇三千,不能相敌,遂与杨公尽节,次子被擒。姪独身赴水,水中若有所负,不能死,夜起,逃伏山中三日,而不得食,兵退始出。”——方维仪《赠方恭人从征历难序》


(明)葛嫩:

“葛嫩,字蕊芳。余与桐城孙克咸交最善,克咸名临,负文武才略,倚马千言立就,能开五石弓,善左右射,短小精悍,自号“飞将军”。欲投笔磨盾,封狼居胥,又别字曰武公。然好狭邪游,纵酒高歌,其天性也。先昵珠市妓王月,月为势家夺去,抑郁不自聊,与余闲坐李十娘家。十娘盛称葛嫩才艺无双,即往访之。阑入卧室,值嫩梳头,长发委地,双腕如藕,面色微黄,眉如远山,瞳人点漆。叫声“请坐”,克咸曰:“此温柔乡也,吾老是乡矣!”是夕定情,一月不出,后竟纳之闲房。甲申之变,移家云间,间道入闽,授监中丞杨文骢军事。兵败被执,并缚嫩。主将欲犯之,嫩大骂,嚼舌碎,含血喷其面,将手刃之。克咸见嫩抗节死,乃大笑曰:“孙三今日登仙矣!”亦被杀,中丞父子三人同日殉难。 ”——《板桥杂记》


(明)刘淑英:

“刘淑英,庐陵人。父刘铎,天启时知扬州府事;忤奄死,风节最着,谥忠烈。方罹祸时,淑英止七岁。母萧氏,陈其父书自课之;旁及司马兵法、公孙剑术至普门经咒,莫不精贯。及笄,归同邑王蔼;年十八而寡。甲申(1644),闯贼陷京师,帝后殉难;淑英闻之,恸哭曰:“先子与王氏皆世禄,吾恨不为男子;然独不能歼此渠凶以报国雠邪?”

因散家财,募士卒得千余人;并其僮仆婢媵部勒之,成一旅。时督辅何腾蛟置十三家军,散驻楚中;张先璧札永新,闻名请谒。淑英方以孤军无策应者,欲资为助;遂开壁门见之。流涕为指陈大义,诸军胥变色,拱立听命。旦日,过先璧报礼,且周视其营。阅其兵,出千金为犒,佐以牛酒;一军尽驩。然先璧实不敢赴敌,且微露欲纳淑英意;淑英乃大怒,就筵间拔剑将斩之。先璧惶遽环柱走,一军皆甲;淑英叱曰:“汝曹何怯也!怯如是,而能赴汤蹈火乎!此吾自不明,吾自误;吾一女子耳,又安事甲!”大书壁上云:“销磨铁胆甘吞剑,抉却双瞳欲挂门!”从容北向载拜曰:“臣妾将从先国母周皇后在天左右矣!”先璧悔且惧,率麾下叩头请死;淑英曰:“妇言不出于阃;吾以国难,蒙耻以至于此!事之不济,天也。将军好为之!”跨马竟去,尽散所部归田里。”——《小腆纪传》


(明)红娘子:

“杞县举人李信者,逆案中尚书李精白子也,尝出粟振饥民,民德之曰:“李公子活我。”会绳伎红娘子反,掳信,强委身焉。信逃归,官以为贼,囚狱中。红娘子来救,饥民应之,共出信。卢氏举人牛金星磨勘被斥,私入自成军为主谋,潜归,事泄坐斩,已,得末减。二人皆往投自成,自成大喜,改信名曰岩。金星又荐卜者宋献策,长三尺余,上谶记云:“十八子,主神器。”自成大悦。岩因说曰:“取天下以人心为本,请勿杀人,收天下心。”自成从之,屠戮为减。又散所掠财物振饥民,民受饷者,不辨岩、自成也,杂呼曰:“李公子活我。”岩复造谣词曰:“迎闯王,不纳粮。”使儿童歌以相煽,从自成者日众。”——《明史》


(准噶尔)阿奴可敦:

费扬古殪噶尔丹可敦阿奴康熙丁丑,满洲襄壮公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随征噶尔丹,大战于昭莫多山,出奇制胜,殪其可敦阿奴。可敦者,准部称可汗也。颀晳,敢战,披铜甲,腰弓矢,骑异兽,临阵精锐悉隶麾下,至是亦毙。——《清稗类钞》


(清)禄氏:

“禄永明妾禄氏,郡人。二子应龙、应凤先后袭土知府,皆为安氏谋杀。众议承袭不决,氏遂缴印,请改设流官。康熙三十七年奉__防给赡养终身,雍正七年具__题赠恭人,表其墓。”——《云南通志》、《大清一统志》


(清)许氏:

“许氏,奉天铁岭人,镇平将军一等男谥襄毅徐治都夫人,精韬钤,善骑射。偕襄毅出兵,每自结一队,相为犄角,以故战功居最。康熙十三年,吴逆犯湖南,襄毅往援彝陵,夫人驻防江口。十五年,镇将杨来嘉叛应谭洪,夫人脱簪珥犒师,晓以大义,沿江剿杀,屡却之。八月,猝犯镇署,夫人中炮殁。将军蔡毓荣等具状以闻,特旨优恤,予云骑尉世职,以次子永年袭。”——《续眉庐丛话》

“徐夫人《马上吟》云:“快马轻刀夜斫营,健儿疾走寂无声。归来金镫齐敲响,不让须眉是此行。”蜀锦征袍,桃花骏马,亦复英姿飒爽,不可一世。”——《续眉庐丛话》


(清)孔氏:

“师未还,桃源土寇万人杰为乱,治都妻孔督兵剿平之。”——《清史稿》


(清)高氏:

“高氏,四川华阳人,大将军威信公谥襄勤岳钟琪夫人,娴弓马,善理军政,亦能诗。襄勤著有《姜园蛩吟》二集,多与夫人唱和之作。考《正始集》二十二卷,《续集》十二卷,著录闺秀,最一千五百二十六家。”——《续眉庐丛话》


(清)王聪儿、黑丫头:

“蜀中妖妇齐王氏,军中称为齐二寡妇。姿容绝艳,而骁勇特甚,兼善幻术。时桂涵、罗思举赴营投效,勒制军以都司札付二张,元宝二锭给之。限七日斩齐王氏首级,迟则军法从事。

二人易服往探,齐王氏拥众屯大寺内,夜卧纱帐中,一足翘帐外。室中燃巨烛如白昼,襜下持刀护者四十人。二人登树伺之,竟夜不得其便。因相商曰:“逾限当死,不胜亦死,不如径往取之。”遂各执巨斧,从树跃下,持刀者四散辟易。齐王氏跃起,从床中飞出一鞭,几为所中。仓猝中,斫其一足而出。俄而,贼营大扰,举火如星。二人仍从树上穿叶攀枝而遁,持足以献。勒疑其伪,后知齐王氏受伤,越日死,遂复优赏之。

有黑丫头者,每战作先锋,尤为勇悍,曾一日手斩总兵二人,官军望而畏之。  有徽人裴某,能手举五百斤,随其同乡某监司在营。一日大帅议出队,裴出跪帐前,求派差使,帅问“何人”,监司禀称:“系伊随仆,不谙军规,当责惩之。”帅曰:“此人颇有胆气,令带百人出队。获胜而回,赏以六品顶带。”裴大喜过望。月余,又领众巡行,遥见一女子单骑持枪至,众兵望见尽逃。裴自念:“一女子耳,杀之当不费力。”策马直前,举矛刺之,女略一举手,裴己翻身入沟内。幸素习水性,见女下骑俯首寻觅,遂从水中跃起,矛中其喉。女出不意,仆地而死。即登岸拔刀斩其首以归。因所杀一女子不敢报功,私与同列言之,索观其首,乃“黑丫头”也。立闻于帅,亦大喜,超擢参将,后官副将而终。”——《妖妇齐王氏传》

“齐王氏有先锋曰黑丫头,负殊勇,每战必先。某监司之从仆皖人裴某,能手举五百斤,常以自豪。一日,川督勒保议出队,裴出,跪帐前,愿杀贼自效。勒壮其胆,令带百人往,及获胜而归,则赏六品顶带。越月,方出队,遥见一女子单骑持枪至,裴以其女子也,漫视之,策马直前,举矛刺之。女略一举手,裴已堕沟,见女下骑搜觅,亟跃起,以矛刺其喉,女乃仆地死,旋斩其首以归.同列见之,惊曰:「此即一日手斩两总兵之黑丫头也!乃为若所斩!」献首于勒,勒大喜,超擢参将。”——《清稗类钞》


(清)杜宪英:

“杜宪英,开封士人家女也。父故精技击术,无子,遂尽以其术授宪英。宪英长,适中表周生,周生亦以拳勇闻一时者也。咸丰中叶,土寇扰开封,旁掠村野,周生集乡兵数百人,保卫桑梓,夫妇更番督众出战,杀伤颇多。周一日战胜,轻骑追贼,与左右相失,中途马蹶,竟被禽。宪英闻耗,率壮士数十人往救,于贼中荡决十余往返,斩馘数百级,终莫得周所在,疑已被戕矣。”——《悔逸斋笔乘》


(清)方氏:

“方伯常行军失利,被围十余重,他军皆不能救,女怒,马独出于枪林炮雨中,突围而入,手斩数十人,护方伯归,甲裳均赤。洪军万目注视,惊为天神。”——《咸同将相琐闻》


(清)沈彩霞:

“杨某妻沈,名彩霞,金华人。生农家,有力,能舞大刀,重百斤。俗斗牛,牛奔,彩霞手挽之,牛不得动。咸丰十一年,贼将至,乡人集团练得数百人,推彩霞主之。时兰溪诸葛焘团练过万人,与相犄角,贼至则互救。洪秀全将李世贤自龙游至,彩霞乘其未定击之,败走。总督张玉良至兰溪,暴于民,焘惎之。兵有自贼降者,伪为诸葛氏之帜过金华索犒,彩霞察其诈,击杀数百人。玉良告巡抚,谓团练杀官军,互讦不已。贼又至,伪为官军装,吏不复察,金华破,彩霞自刭死。杨某亦死乱军中。”——《清史稿》


(清)胭脂贼李翠娃、飞飞儿、决云儿、紫云来、锦上花:

“余以昨所遇甚怪,询常生兹地有盗乎?常生曰:“平阳一郡素无盗,近始有之,然为盗者非男子也。”余骇其说,常生曰:“平阳东控太行,西界黄河,南接梁宋,北连汾晋,背负关陕,襟带代燕、所谓河中用武之地。顾其俗勤而俭,民朴以淳,柳柳州云:’平阳尧之所理,其人至今温恭克让,好谋而深,和而不怒,此尧之遗风也。’诚哉其言乎!安邑夏县临晋蒲州,素称富饶,三十年来,有司__民以奉上,官取之闾左者十倍。正供桁杨桎梏,至卖儿贴妇以偿,此人事之害也。此邦不见雨雪者数年矣,岁歉无收,赤地千里,弱者转沟壑,强者率流亡,十室九空,流离无告,此天时之苗也。不但贫者饥寒,切身不能延旦夕之命;虽富家亦岌岌无以自保。人性剽悍喜斗,即女子皆知兵事。女子之寡廉鲜耻者,习歌舞,当炉献笑,以邀夜合之钱。其有气节者,自负武勇,皆为男子装出放马劫掠土人,谓之胭脂贼。于本地大户秋毫无犯,且不肯妄杀人。过客非重资不取,取重赀亦不过分十之二三,以故无鸣之官者。胥吏咸受重贿,即鸣之官,无不曲为之庇护。胭脂贼又推其中雄黠者为渠率,势益张,遂以军法部署村民。民愚,畏其威,更利其所有,无不拱手听令。女子何能为?然缓之则事不可知,急之则其变立至,闻以严禁乐户伎女,计无复之,亦跨刀挟矢效其所为。此吾乡之大患也。”

余曰:“闻安邑之西南,有红石村者,亦有女贼。然乎?否乎?”常生曰:“红石村女贼有二十余人,而九人者为之魁。九人中又推李氏,李氏之夫亦姓李。李氏名翠娃,能用长枪,人呼为闪电光,以其马上し捷,且运枪如电也。其女曰小云娃,能舞大刀,重五十斤,人呼为一堆雪,以其肌肉洁白、刀光如雪花也。其子妇曰玉娃,姓赵,能开十力弓,箭长十六把,人呼为神臂弓,以其挽强善射也。他又有所谓飞飞儿、决云儿、紫云来、锦上花、风中花、梨花雪、桃花雪,有名号者,各村约有四五十人,皆胭脂贼互相标榜者也。”

余曰:“诸女贼有淫行者乎?”常生曰:“无之闻,其约曰:有事二夫者,众共摈之,但在阶下听驱使,不许入坐。皆美妇人也,而亡命如此。”余回寓,常生来以酒一瓶为馈,余更以胭脂贼问之,常生摇首不答,若有所畏者,临别曰:“无多谈,店中人多为之耳目者。”余舌挢而不能下,昨之得脱于虎口也,亦幸矣哉。常生言胭脂贼之著名者甚多,余忘之矣,犹可记忆者书之左方:

飞飞儿,能平地跃起丈余,横身空中至数十步外植立于地。寡言笑,善饮__敢,年十九尚未适人。其性颇嗜杀,美且勇,雄视诸女贼,远近皆畏服之。常生曰:飞飞儿能上蒲州塔至第五层,腾空而下。其母故倡也,飞飞儿年十三,其母令待客寝不可,强之,即杀其母。劫掠时或伤人,必碎砍之以为乐,乃胭脂贼中之凶恶者。

决云儿,足仅二寸许,以皮为鞋,走及奔马。

紫云来,好衣紫,上下内外,衣无一寸不紫者,善射弓矢,皆以紫染之。

锦上花,善用五色蹋索。

此外尚有所谓一条红、半天雷、单飞燕、双飞燕、闹蛾儿、一天星之类,余以其名不雅驯,不复纪载。常生曰:“若十日不雨、人情皇皇,其害有不可言者,得雨三寸,则家给人足,此辈可即解散矣。”

昨宿赤水,风雨大作,至晓未止,不能起身逆旅。云雨可一尺余,半年来所未见也。更问此雨可及百里外否?答云,华山皆弥漫不见,雨能至千里。余深为平阳人幸之,亦深为胭脂贼幸之也。”——《西征随笔》


(清)石香姑(郑一嫂):

“丑。谕军机大臣等、百龄等奏、粤洋巨盗张保仔香山二等、畏罪乞降、先令郑一嫂即郑石氏来省、继将各家口送省一并安置、现据禀报帮船二百七八十号、夥党一万五六千人、全赴香山县之芙蓉沙海口、听候收验投诚、并百龄亲往查办缘由一摺。”——《清实录》

“百菊溪降张保百菊溪尚书龄再任粤督,时海盗充斥,遣臬使温承志、朱白泉入盗舰,说匪首张保降,保观望未决.朱觇知其妻郑一嫂颇勇健,为保所畏,乃设法说之。郑慨然曰:“同辈中几见有白首贼耶?”遂谓保曰:“向来海上诸雄所以能肆掠者,因督臣懦弱。今百公健吏,反前所为,必欲尽殄党类,以报天子,若不及早稽首军门,其兵朝暮下,妾不欲与君同为虀粉也。请断袂,各行其志。”保惧,遂降。”——《清稗类钞》

“时海盗充斥,连樯百舰,出没波涛间,人莫敢撄。公任温、朱二公入盗舰中,说匪首张保降,保观望未果。朱觇知其妻郑一嫂颇勇健,保素畏之,乃以赕賨百万馈之曰:“百公良吏,非前诱降以邀功者,时不可失也。”温,山右人,故年少美丽,遂潜入郑寝中解衣酣寝,诱郑以荐枕焉。郑氏因慷然曰:“同辈中几见有白首贼耶!纵微公至,妾亦解甲降矣。”乃说保曰:“吾所以赘汝者,以汝有丈夫气也,今察之,非知时事者。向来海上诸雄所以能肆掠者,盖因督臣懦弱,不敢卒撄其锋,今百公健吏,反前所为,必欲尽殄灭其党类以报天子。今不及早稽首军门,则其兵朝暮下,汝辈俨如齑粉,妾不欲同君尽也。请自今始,断其缡袂,各行其志可也。”保畏惧,因同郑降。公复督率将帅攻乌、石二匪,炮石骤发,二匪艇皆倾靡,海水为之色赤,粤东洋匪尽歼,实海上第一功也。”——《啸亭续录》


(清)孔嗣贞

“孙延龄者,孔定南之婿也。定南殉粤西难,女嗣贞,年十二,乳媪携之遁民间得免。顺治十年,将军纟泉国安收复桂林,嗣贞归京师。既长,适龄,王在时所许字也。康熙三年,延龄出镇衡州,六年六月,移镇桂林,以王永年、孟一茂、戴良臣为副都统,受延龄制。延龄所居,明靖江王府也。既居之,忽忽若失,或头目眩晕。不视军事,学围棋,鼓琴,临池摹榻古帖,挟弹丸,张罾罟取鱼鸟以为乐。王、孟既心易延龄年少,以妇贵,无大材略,故不屑为之下。而延龄亦骄纵,数傲侮王、孟,遂有隙。十二年二月,永年克减军饷为兵校所讼,延龄因言永年不法,命孔氏赴京奏闻。而永年亦遣人入京,阻孔氏于河南,不得进,仍返粤,延龄由是益憾永年。时巡抚马文毅公具奏将军都统互讦事,上遣大臣出勘两造,既去,延龄内不自安。十三年正月,吴三桂叛,延龄遂诱王、孟十二人至府,尽杀之,而遣人纳款于三桂。蓄发易衣冠,发兵反,囚文毅,杀浔州知府刘浩、富川知县刘钦邻、平南知县周岱生等,以应三桂。时提督马雄驻柳州,亦贰于三桂,然奸狡持两端,延龄使人逼其易衣冠,不从,则詈之。又遣其兄延基与总兵官陈全攻雄,雄不为动。七月,又遣总兵官侯成德攻雄,为雄所败,雄亦为流矢中颊,是以愈不睦。既而延龄上表三桂,称名不臣,不用其印扎,自铸印设官,变置州县,视贿多者置善地。兵饷不以时给,军士多不服。十五年,军士念故将军纟泉国安旧恩,欲奉线三公子为主。于是鼓噪而立纟泉公子,军士谓市德于线公子。而纟泉公子约束军士颇严,军士复鼓噪囚线公子而迎延龄。时延龄夫妇逃匿小民孙七家,军士迹至,以二舆从,延龄疑其逐之,不匿且加诛,惧不敢出。孔氏曰:“出亦死,不出亦死。”乃匿延龄别处,而自出见军士云:“而曹杀我夫妇易耳,独不念先定南乎?”军士环列叩首,具陈所以奉迎之意。孔氏察其无他,呼延龄出,延龄不敢坐舆,请以一舆舁其妇,而挽舆以行。既入府,延龄惭不能视事,谓孔氏曰:“吾之复得生也,以卿故。军士念定南王威德,以贵重卿,卿其握权视事,吾愿为闲人矣。”孔氏遂戎服绣帕首蟒衣,日击鼓升堂理军务,军士颇服。十六年,纟泉公子以前事流广州,逃之柳州,说马雄伐延龄。延龄闻雄兵至,疑城中有内应,籍诸仇家,无男女老幼,夜尽驱之滩水傍,每十口一举刃,推置水中,至明而毕,江赤水不流,然实无内应也。雄至,相持数月,无胜败,乃引去。遂致书三桂,谮延龄阳奉命,实归本朝,三桂怒不称臣,益信。十月,遣其兄子伪将军吴世琮至桂林,绍延龄若合好两家者。延龄不知雄之谮也,郊迎世琮。相见,出伏卒,断其首,执马上,函送雄所。嗣贞率残兵遁,卒归老于京师,以善终。延龄死后十余日,雄亦病死。”——《啸亭续录》


(清)龙么妹:


“龙么妹者,贵州水典土司龙跃妹也。文襄公勒保征仲苗,檄调土兵,跃病,命么妹驰抵军门.么妹年十八,长身白晳,有将略,出入矢石间,每战必捷。时大兴舒位为勒记室,勒为么妹执柯,将归舒,舒婉辞,因作诗以纪其事。”——《清稗类钞》


(清)李素贞:

“唐县李方伯孟羣有女弟素贞,知书工骑射,熟谙孙吴兵法,穷究天文占验之学.咸丰乙卯,方伯以知府奉楚抚胡文忠公檄,督师讨粤寇,招素贞至军,画策决胜,累建奇功,杀贼踰万。方伯常剿寇失利,被围十数重,他将瞠目束手,不能相救,素贞怒马独出,突围而入,手斩数十人,护方伯归,甲裳尽赤,羣寇注视,惊为天神。后某中丞攻汉阳,城坚不能下,素贞与方伯谋,欲夜袭之。孤军深入,中伏,救兵不至,遂战死,年二十余耳。后二年,方伯亦战殁于安徽。”——《清稗类钞》


(清)冯氏:

“同治初,粤寇扰江右,南安戒严,知府黎兆棠请其母冯氏出城暂避,冯怒叱之,出簪环犒士,并指授方略,命兆棠登陴死守,寇攻益急,则率乡兵开城出击之。屡挫狂寇,郡城获全,冯力也。巡抚沈葆桢以闻,得旨旌奖。”——《清稗类钞》


(清)王氏:

“南城外,有小楼,高数丈,系质库中每夜巡更击柝之所。贼踞之,俯瞰城中虚实,间施枪箭,当事患之。募有能焚之者,得十余人,束刍于背,缒城而下,逾垣越屋,至其楼前。先从窗外觑之,见贼多酣睡;独有两人,坐胡床而饮,杯盘狼藉。火发,贼皆呼啸而出。有三妇,年约三十余,均以黑缣裹额,短小精悍,结束整齐,挥刀踪马,追至城下。城上急发火炮,三妇均以左手向城上挥摇,自南而西,飞驰而去。云皆王伦义妇义女也。”——《临清寇略》


(清)乌三娘、王氏:

“乌三娘,兖州人,年二十许,娟媚多姿,而有膂力。工技击,其夫某,能为角<角氐>戏,俗所称“走马卖械”者也。尝与三娘挟技走楚豫间,以糊口。而三娘技实过其夫,尝患疡,遇王伦治之而愈,不受值,且助以赀。三娘感其惠,愿为义女。夫卒,遂依于其家。王伦破寿张诸邑,三娘皆从,而更招致其当日同卖械者十余人。王伦皆呼为女,而实与同卧起,如妻妾。

王师困王伦于汪氏室,三娘率诸女巷战,短兵相接,诸女次第死。三娘独挥两刃,能捍蔽锋镝,忽于马上跃升屋,而楼即汪氏之三层楼也。高十余仞,官军围三匝,矢炮拟之若的;三娘扬袖作舞状,终莫能伤。日将夕矣,一军皇骇,盖不虑其不死,虑其遁走而莫可致也。有老弁就贼尸割其势,置炮上,一发而三娘堕地。诸军呼声雷动,锋刃齐下,立成肉糜。

王王氏,王伦嫂也,号“五圣娘娘”。年六十余,白发盈头,身高八尺,跨马挥双刀,巷战被擒。当事闻妇有妖术,以铁绠贯项下骨,拟次日解京,一宿而毙。”——《临清寇略》


(清)李杰妹:

“李杰,黔人也,能诗善画,以征苗功,累擢至参将,非其所好,改就知州。王南卿与相识,谈次问曰:“君貌恂恂,不类武士,何以得参戎?”

李笑曰:“此非吾功,吾妹之惠也。”

异而诘之,李因言父官提督,屡著战勋,母氏偕历戎行,亦具大力。继杰而生一妹,幼负异禀,玉立长身,力大尤罕其匹,出入好作男装,姻党间悉以公子呼之。年十四,从父杀贼,众莫能敌,驰马试剑,居然美少年,见者莫辨雌雄也。又十年,父母欲为择配,使还衣服,抑郁不乐而卒。相传妹初生时,邻近金刚寺灾,有火球出自大殿,飞入署中,红光烛天,远近救火者皆至,既入署,寂无所见,第闻夫人分娩,适举一女,众异之。其生平战功,皆让阿兄,故杰得备位行间云。李既由长江东下,迂道游吴门。女妓姚修竹者,美姿容,善度曲,而性极恬静,纨秐子弟过访者交口称赞,缠头甚丰,修竹落落然无所许可,独见李,雅相属意。李亦极爱赏之,议以千金纳为妾,而先留玉癿一双为聘,订期二年,中改官江南娶焉。自是修竹独居楼上不见客,客有迫之见者,寻常问答数语外,翩然而返。已而逾期,李不至,候之数年,抑郁成疾,日弄李所赠癿,以寄思慕。又数月,病益剧,乃执其母手诀曰:“儿与李君诚前缘,然初意非特念李,实闻李妹为天下奇女子,故慕之,而及其兄耳。今病笃,势不可活,愿母以双癿殉儿,寄棺尼寺中,勿钉勿葬,倘李君幸而来,犹得凭棺一恸,使知天下有奇人,亦有痴儿也。” 语毕涕泣而逝。”——《南亭笔记》


(清)陈氏:

“清同治初年,有皖人朱某者,读书应试,年逾冠不能青一衿,忿而从军为书记,展转数年,随大军度关陇,隶统领陈姓麾下。统领者,记名提督巴图鲁也。朱年少美丰姿,为人亦和蔼,统领甚倚重之,诸同僚不如也。一日者,统领忽独召朱夜饮,留与同榻,朱不肯,拔刀将杀之,不得已,从之。及登床,孰知统领乃女子,犹处女也,大乐。朱由是夜夜皆宿统领所,同僚皆鄙之,皆以朱为统领龙阳矣。久之,统领腹渐大,将产矣,大惧无策,又不敢冒昧堕胎,商于朱,朱怂恿直言禀大帅。

时左文襄公督陕甘,朱且举木兰故事,谓必不见斥,从之。文襄得禀大惊异,将据实奏闻。幕僚曰,事涉欺罔,恐朝廷见罪,不如其已。于是命朱袭陈名,统其军,而陈于是易弁而钗矣。

后朱从征回逆,请归宗,更纳二妾。陈大怒,挟其资财与所生之子居甘肃省城,遂与朱绝。考陈之由来,则当同治初元间,将军多隆阿由湘入陕时,道出荆子关,军中募长夫,有童子应募而来,面黧黑而多痘瘢,且硕大多力,人不料其雌也。初入营牧马,继拔为兵,屡建奇功,得洊升至记名提督巴图鲁。雄飞十年,一旦雌伏,奇矣。此江夏范啸云游戎为余言,范其时亦从军关陇间也。此事若付之管弦,播之声歌,安见红氍毹上不演出一刚健婀娜之佳人哉!谁复忆其黑而且麻之蠢女也。”——《清代野记》


(清)杜凤扬:

“杜凤扬,杜文秀长女,童年随父起义,在枪林火药中成长,她从战争学战争,艰苦锻炼成为连敌人也不得不低头称为“知兵善战,为“贼”所推服”的女英雄。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恁般了得,直可与太平天国第一位少年英雄英王陈玉成媲美。只可惜当年那些龙争虎门的业绩,今天几乎都湮灭了。

太平天国丁荣十七年(清同治六年)冬,杜文秀从大理派大军东征昆明,克复州县二十城,进围昆明城。当时清军从贵州救昆明,昆明东路为清军后方,而嵩明州、寻甸州两城尤关重要,故以大司徒马得才,大司寇李芳园、大司平马兴堂、大司衡杨荣、大司卫姚得胜、扬威大都督蔡廷栋各带所部镇守,以扼清军后路,且使敌人不得不防守板桥、邵甸、杨林、汤池、宜良、邑市、马龙、东川等处,以分散其兵力。杜文秀恐嵩、寻人心不固,又虑各将不相下,特命凤扬到寻、甸监军。时凤扬年十九岁。人们喜爱戏剧上虚构的穆桂英挂帅,而在太平天国时代,竟真有杜凤扬这位杰出的女青年统帅“号称三、四十万”的大军,出现在滇东战场上!

当时两方的争夺战不在昆明城下,而在於东战场上。富民县为嵩、寻守军后路,戊辰十八年(清同治七年)十一月三十一日(夏历十二月初三日),富民县城失守,后路被截断。清云贵总督刘岳昭告已派军从曲靖进攻寻甸州,并把寻甸本年秋收粮食用水淹尽,粮食又缺断。富民县既陷,清云南巡抚岑毓英移军东来,逼近嵩明州城,同时以主力向寻甸州与刘岳昭军两面夹攻。敌人分路攻陷木羊、甸头、缉麻等处营垒,将后路层层截断,把古城堡守军困在垓心,直指寻甸州。岑毓英上奏清廷,叫嚣一个月将回民起义军全部肃清。在这个险恶形势下,凤扬以闪电般行动,从寻甸州统军出击,她骑匹青马,头上缠着白套头,风弛电卷地奔赴各战场指挥,把敌人各个击破。战门到十二月十六日(夏历十二月十九日),清军各路都败退,其中云贵总督刘岳昭果后全军久经占阵,号称湘军中的精锐,也全军溃败。围困昆明部队闻胜,十七夜(夏历二十夜),出兵进攻昆明城。昆明震动。清廷革刘岳昭职。凤扬临变不惊,指挥若定,把危亡转而为大胜,扭转了形势,以少年女子指挥军事做到这种地步,可说是一件奇迹。

凤扬既大败清军,即分路进攻马龙州,沾益州、邑市等处,以断清军后路,敌人全局动摇。清军援兵至,攻不下。乃改变作战计划,留军守寻甸州城,自与李芳园、马兴堂守嵩明州城,派杨荣、姚得胜,蔡廷栋统率全部精锐进昆明,以阻截清军粮道,与围城部队联合围困昆明。

扬荣等於己巳十九年(清同治八年)二月初五夜(夏历二月初十夜)攻克扬林,即从长坡一带趋昆明,自初七日至二十日(夏历十二日至二十五日)攻大板桥清防军不下,乘夜绕越山路於二十一日(夏历二十六日)黎明进到昆明城东的十里铺、小偏桥等处,冲击清军粮道。

敌人飞调各路军队会集昆明。杨荣等率领这枝回民起义军仅二万人,清军人数远过此数,在力量对比上处於劣势。故既至十里铺、小偏桥,与江右馆驻军仅隔六、七里,竟不能联合,而力战冲击清军粮道都被打退,自己的粮道反给敌人截断。未攻克大板桥敌营,就冒险绕山路进昆明,不但没有留退路,且给敌人得从大板桥夹击其后。双方在昆明城外从二月二十一日起至三月十三日(夏历三月十八日),鏖战二十三天,大司卫姚得胜战死。於是敌人四面环攻,昼夜不息。回民起义军粮米久缺,既困於饥,复疲於战,苦战至四月初十日(夏历四月十六日),敌人挖地道,用火攻,营垒被烧,从十里铺、小偏桥至长坡六十馀里,营垒二百馀座尽陷,战士冲出,夺路向昆明城北马村一带飞奔,敌人层层截杀,全军覆败。

清军乘胜进攻杨林,夺取嵩明州,夏历五月初二日攻陷杨林,直抵嵩明州城,城内军火粮薪件件缺乏,势不能守。李芳园诡谲多智,谋用诈降计,向清军攻城主将杨玉科请降。杨玉科知是假的,却将计就计,与他盟誓,命刻期迎清军入城。至期,李芳园不出。杨玉科率全军临城索战,李芳园始同马兴堂出郊外迎接。杨玉科命将东城外的碉楼让给清军驻扎。李芳园请杨玉科单骑入城,打算要劫他为质。杨玉科假作答应。召部将两人各授计策,带几十个部兵,同李芳园、马兴堂回城。时凤扬在城上观察动静,望见清军已将扼要的碉堡占踞,又见李芳园、马兴堂带清将等数十人来,知李芳园反为敌所骗,即闭城门准入,列炮下击。李芳园受伤,不知所措。杨玉科收买李芳园左右入城,假托李芳园令,密传其部下,使在城内应,他当重赏,否则即杀李芳园。去后,杨玉科督清军攻城。凤扬内外受敌,不能支,要冲奔寻甸,去路已为杨玉科截断,力竭城陷。

据时人记载,“李芳园由嵩明拥杜文秀女入城,意在内外勾结,徐图大举”。清云南巡抚岑毓英向清廷奏报也说李芳园“欲就中取事,暗图省城”,“其党羽均已剃发暗中混入省城,难於稽察,恐再延时日,贼党渐集,为害匪轻”,即将李芳园杀害。管禁凤扬与其夫蔡廷栋於云南提督叛徒马如龙公馆,企图利用凤扬招降杜文秀。第二年八月十五日,凤扬乘隙偕夫蔡廷栋潜逃。蔡廷栋得走脱归大理。凤扬无法出城,躲在豆菜巷老百姓家里。她驻军寻甸州时,曾到昆明西山麓一带视察军务,深得老百姓爱戴。她的部下执行起义军回、汉、彝一体的民族平等政策,替老百姓栽秧、种包栗、割稻子,群众无不赞扬。所以豆菜巷的老百姓冒着生命危险,把她藏起来。最后是被马如龙的帮凶们搜查出来的,给岑毓英杀害於昆明白鹤桥。照昆明的传统习惯,处决人都是在城西北隅。清朝的官儿们知道百姓爱戴凤扬,顾虑走得太远,发生意外,就抄近路从马如龙公馆所在地端仕街转湾,走白鹤桥,反而向东南角杀人。民心向着谁,爱戴谁,连反动统治者也是明白的。”——《太平天国史》


(太平)苏三娘:

“苏三娘长江南北人误传为萧三娘,她是广东钦州灵山县人。夫为土豪害死,有冤没处诉,她痛恨社会不平,因密结几百人,进行报仇,把土豪杀死。从此聚众劫富济贫,纵横广西南部经十年,官府无法奈何。在当时人记载她的“灵山女儿好身手”,“路人争看苏三娘”的诗句里,反映出广大贫苦群众对她深厚的感情。

金田起义,传檄讨伐清朝,以除暴救民,建立太平世界为号召。苏三娘对部下说:“这正是我们多年来追求的目的,我们要赶快前去参加”。太平天国辛开元年二月,太平军进扎广西武宣县台村时,苏三娘和另一枝队伍的首领邱二嫂各带二千人前来加入。天王接受了她们,派她们各带本部分驻两翼。邱二嫂不习惯於太平军的严格军律,旋即带队离开,这年八月,在贵县给清军消灭。时三合会队伍加入太平军的也多相率离去,惟苏三娘率所部留不去。

那时候,太平军分为男营、女营,天王遂命苏三娘专带女营,成为太平天国最著名的一员女将。她率女兵,和男营并肩作战,从广西一直英勇无敌地打到南京。

太平天国癸好三年二月,太平军攻克南京後,就派骁将罗大纲和苏三娘分领男女军去攻镇江。苏三娘率女军先登,克复镇江。一时间,长江南北争传女子下雄关的惊人新闻。时人有诗咏道:“绿旗黄幰女元戎,珠帽盘龙结束工;八百女兵都赤脚,蛮衿扎裤走如风。”

不久,清军来反攻镇江,发生了连年的争战。当时保卫镇江的军队以女军为主力,苏三娘率领她们给攻城的敌人以迎头痛击,把敌人打得脑桨迸流,一次又一次地狼狈败退,镇江卒雄峙不下。

反革命分子说起苏三娘,十分骇怕,既诅咒她说什么“女魔竟解撄城守”。又不得不承认她“矫健绝伦,屡挫兵锋”。有人说她是罗大纲的妻。其後事迹,记载失传。”——《太平天国史》

“萧三娘能马上指挥射粤寇军中有萧三娘,号女元帅,或云即朝贵妹也。年二十余,长身猿臂,能于马上指挥其众,且能左右射。咸丰癸丑三月,陷镇江时,尝率女兵数百登城,勇悍过男军,当者无不披靡。洪秀全妹宣娇,亦尝骑马临阵,与三娘同,惟从壁上指挥,不能交锋。”——《清稗类钞》

但《太平天国史》云洪宣娇实无其人。


(太平)洪宣娇:

“洪秀全入金陵,行考试女子之典,正主试为洪宣娇,副主试为张婉如、王自珍。”——《清稗类钞》

“洪秀全之自广西窜长沙也,其妹洪宣娇称元帅。当骑马率粤之大脚妇出队,服五彩衣,备极怪状,官军望之夺气。”——《咸同将相琐闻》

“此外,天兄圣旨记萧朝贵妻为杨娇,本姓黄,桂平县平在山一带人,世所传萧妻为洪秀全同胞妹洪宣娇是错的,实无洪宣娇其人。”——《太平天国史》

(人应该是有的,但是没有嫁给萧朝贵。)


(太平)胡九妹:

“胡九妹是拜上帝会最著名的女会员。己酉年(清道光二十九年,一八四九年)十二月初一日,时萧朝贵到花洲冲尾,要会众扶王(拥戴洪秀全打江山)、遵条(遵守教规天条),假托天兄下凡,唱天父前所题诗来教导会众。他先问会众说:“尔们众小,朕问尔早晨时东边出有一个弯弯一点是谁人?”会众奏说:“是二兄(称洪秀全)”。天兄说:“尔们既认得他,尔们要护著他及云山、秀清、朝贵等也。尔们各要修好炼正,男人要学冯云山,女人要学胡九妹。”

天兄说了,先唱天父所题冯云山诗道:“行正天条炼冯侪,一拳一脚就是他。暗沉山头云遮顶,慈和永记得成家。”

天兄接着,就唱天父所题胡九妹诗道:“妇人看见胡井水,久记清静正煲茶。山凫大小树无贱,红花一朵在人家。”

这首诗把胡九妹比作一泓清澈的给人解渴的井水,说她恰似“红花一朵在人家”,深刻地表达了她在群众中所起的作用,和反映出群众对她的赞美。所以当时“男学冯云山,女学胡九妹”,成为会众的口号。

后来胡九妹任东殿女丞相。其后事不详。”——《太平天国史》


(太平)陈叶氏:

“陈叶氏出身历史不详。清道光三十年春,凌十八奉命回广东信宜团营,她与凌十八同谋起义,前赴金田,被清军堵御不得达,折回广东,太平天国辛开元年七月,占领罗定州罗镜墟。

陈叶氏在起义军中主持宣传教育工作,人人斗志昂扬,壬子二年春夏间,清军合围急,粮将绝,她又天天利用拜上帝会天父天兄的说法,鼓励将士,人心更加坚固,罗镜墟竟屹立不动。清朝两广总督徐广缙,广东巡抚叶名琛恨之刺骨,向皇帝奏报说:“陈叶氏相助为虐,日作荒诞不经之言,加意煽惑,群得有恃无恐,益见党固心坚,尤堪发指”!

既而粮尽,将士饥病,不能守御。六月二十五日(夏历六月十三日),罗镜墟陷落,时陈叶氏已饿倒在床,不能起立,为敌人所俘,慷慨牺牲。”——《太平天国史》


(太平)何大妹:

“何大妹,侍王李世贤的母亲。她是贫雇农家妇女,遭受地主阶级惨酷的剥削与压迫,使她具有强烈的斗争性。在饥寒交迫的岁月里,她从来没有向生活低头,而奋起斗志跟生活搏斗,怀着满腔仇恨向那些逞威作恶的地主表示她的蔑视。李世贤锻炼成“少勇刚强”,首先便是从她的教育下培养起来的。

金田起义,大军经过藤县新旺村,何大妹欢天喜地对李世贤和女儿说:“天王起义,我们得见天日了!”她立刻点起一把火把破茅屋烧光,就带着子女跃踊投入军中,参加革命。她和女儿编入女营,从永安州一直打到南京。她母女俩都是当时得到东王杨秀清歌颂的“起义破关千百万,直到天京最英雄”的妇女。

到天京後,太平天国以广西女军为骨干,展开解放妇女运动。当时组织天京妇女从事各项集体劳动,凡挖战濠、筑营垒、割稻、运输等工作都归妇女担任。这些工作,经常要组织成千成万人,有时多至八、九万人。何大妹母女便是其中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同时,广西女军又担任保卫天京任务,经常出击扎在天京城东孝陵卫的清朝江南大营,何大妹母女每战都当先。太平天国癸好三年十月,广西女军救扬州守军出围城,在三■河血战之役,她们也建立功勋。甲寅四年冬,女营解散,她们转入李世贤军中。

那时候,李世贤已经得到群众公认为一员少年英勇的将军。後来成为著名大将,封为侍王,独当一面。何大妹在军中,对李世贤进行革命战争和执行革命政策,都大力鼓励,多方教导。李世贤的功绩,得自她的帮助不少。

甲子十四年正月,叛徒吴人杰据江苏溧阳降敌。时何大妹母女在溧阳,落在叛徒手,後由戈登送往李世贤军中。”——《太平天国史》


(太平)许香桂:

“许香桂湖南郴州永丰乡人,生於清道光十一年(一八三一年)。初兴宁县廪生焦亮、焦玉晶(又名宏)兄弟都有文名,因应试道经永丰乡,和她的父亲许佐昌相识。许佐昌很器重他们,就把香桂嫁给焦玉晶,她的姊姊许月桂嫁给焦亮。

焦亮兄弟屡应乡试,都落第归,他们久困科场,见四方多故,民怨沸腾,慨然有推翻清朝的大志,焦亮尤自负材略。这时候,天地会在湖南起义,焦亮兄弟加入天地会,成立一个山堂,叫做招军堂,香桂、月桂都是其中的组织者和领导者。

太平天国辛开元年秋,太平军进入永安州,消息传来,焦亮立即前往投奔。明年三月,永安突围,焦亮被俘,解往北京牺牲,事详焦亮传。焦亮牺牲後,香桂、月桂、焦玉晶在湘南以焦亮家人的名义为号召,用招军堂为组织核心,发动起义。甲寅四年(清咸丰四年),就与清军展开武装斗争,起义队伍发展到数千人。香桂英勇善战,众推为元帅,每战手执长锚,跃马如飞,冲锋陷阵,千军辟易。月桂善於组织,众推为大元帅。当时湘南起义军中,许家两姊妹,远近驰名。

乙荣五年(清咸丰五年)春,两广三合会谋向湖南进军。许香桂等和广东三合会领袖何禄、广西三合会领袖胡有禄、朱洪英等取得紧密联系,准备在湘南接应,同取湖南,支援太平天国。

这年六月,何禄领导的广东三合会起义军克复郴州,分军克复桂阳州、茶陵州。香桂、月桂、焦玉晶率众来会师,焦玉晶任三省大营军师。时三合会计策,以郴州为根据地,桂阳州、茶陵州为拱卫根据地的据点。九月,桂阳州、茶陵州失守,敌人来攻郴州,香桂、月桂、焦玉昌率军潜袭桂阳州,以救郴州,不克,转战嘉禾、宁远交界,击败清军,进克江华县城。时别路军也克永明,於是遥相掎角,与敌相持。十一月,郴州失守,何禄战死。十二月,永明军也撤退,敌人来攻江华。丙辰六年(清咸丰六年)正月,香桂等退出江华城,至宁远县路亭,敌兵大至,香桂率後军鏖战,众寡不敌,军散,为地主团练所获,执送宁远县衙门,被查知为香桂,解回郴州,壮烈牺牲,时年二十六岁。月桂、焦玉晶走投无路,到嘉禾县诈降,解往长沙,给清朝统治者看破,被杀死。”——《太平天国史》


(清)周秀英、周飞霞:

“周秀英,江苏青浦县人,周立春女。当她童年时,四方就要动刀兵了。周立春还有一个养女叫做周飞霞,就叫她们姊妹俩同拜名师学习武艺,好得他日一枪一刀,同打江山。秀英用的是大刀,飞霞用的是长枪,多得老师尽心教导,她们都学得一身好本领。

太平天国壬子二年(清咸丰二年)五月,青浦知县余龙光迫勒人民缴交已免的清道光三十年的旧粮,派催粮船到塘湾。农民怒打公差,焚毁催粮船,群众已经起来了,但还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周秀英就豪气冲天地从人群中挺身出来,大声叫道:“列位叔伯兄弟姊妹们,官府不会就此罢手,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走!到县衙门跟狗官算帐去!”

这一声响亮的号召,大大地鼓舞群众的斗志,坚定群众斗争的决心与信念,群众“哗——”的一声,都跟着周立春、周秀英父女涌进城去,冲入衙门,痛打狗官,促成青浦农民的起义。

这年九月,苏州知府带领一千多名兵勇前来,扎下营盘,要剿捕农民。秀英率领农民守住塘湾桥。不识相的清兵看见一个年青姑娘当先横刀桥上,他们嘻皮笑脸地走上来。秀英手起刀落,清兵上来一个死一个,上来两个死一双。几十个清兵象疯狗一样,一窝蜂似地奔上桥来。秀英使出著名的开四门的刀法,只见人头一个接一个地落到水中,把塘湾桥下的河水染得通红,几十个清兵不到半个时辰都杀光。吓得後面的清兵向桥边倒退。秀英立刻发出一声怒吼:“追!”

她就带领手拿农具的农民飞跑下桥来,向清军直冲。吓破了胆的清兵,不敢接战,慌忙抱头鼠窜,逃回苏州去。从此大刀秀姑娘威名远播。至今青浦还流传有一首歌唱秀英这一役英雄事迹的民歌道:“女中英雄周秀英,大红裤子小紧身,手拿大刀百廿斤,塘湾桥上开四门。”

癸好三年秋,青浦农民大起义了。秀英在父亲周立春领导下,连克青浦、嘉定两城。父女英雄,最得群众的爱戴。

不久,周立春战败,被执牺牲,周飞霞也英勇战死。秀英突破重围,走归刘丽川军中,当了女将军。

秀英帮助刘丽川防守上海,她发动上海妇女,组织一队女兵,经常出战,屡次打败清军,北门大败法国侵略军之役,她也立了大功。当时观战的人说她“辟易千人”,外国记者也报道她和她的女兵说:“她们真的和古希腊亚马孙女将一样地勇猛和果敢。”秀英就以这样的英雄行动出现在当时的反封建反侵略的斗争舞台的前沿,使人们清晰地看到她那英风勃发的雄姿。

上海小刀会起义军坚守到乙荣五年正月十三日(夏历正月初一日),粮食火药都尽了,乃乘夜撤退。敌军追到,秀英立马横刀,力战追兵。不幸马踬被执,在上海壮烈牺牲。”——《太平天国史》


(太平)广东大妹:

“广东大妹,在军中担任侦控和传递密信的工作。她说的广州话,跟江南和北方各省都相差很远,她刻苦学习了几省方言,又学会许多种走江湖艺人的技艺,人又很机警灵变,所以她都能够胜利地完成交给她的任务,在军中建立许多功劳。

太平天国甲寅四年正月,夏官又副丞相曾立昌等领军增援在直隶静海南退的靖胡侯林凤祥北伐军,广东大妹派到曾立昌军中工作。军队从安徽出发,一路都是敌区。三月,进军到山东临清州。时清朝在淮河、黄河流域广大地区戒严,关卡地方,有清军驻守,城市乡镇以至大路小路,都有州、县官兵和地主团练日夜巡查。因此,曾立昌派出的北上侦探和林凤祥派出的南下信使都被杀了,双方消息隔绝不通,曾立昌军队进入临清州城後还不知道北伐军退到那里。

曾立昌召集诸将会议,大家都认为目前第一件大事是把援军到达临清州的消息通知靖胡侯林凤祥,请他派部队前来作向导,否则不知北伐军在那里,再向前进军,便会两误了。他们讨论信使的人选,感到难得适当的人去担当这一件重任。

广东大妹知道了,她自请前往。曾立昌说:“自从进入妖境,妖兵、妖练到处截杀我传递消息的兄弟,此去入直隶境,更是难行。军中派出的都是北方兄弟,一个都没有得归来。你是广东人,北方乡村情形完全生疏,你去不得。如今到了临清州,是个交通大马头,正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她听了,把眉一扬,奋然说道:“北去传递密信是难事,在临清州侦探敌情是易事。我不愿拣易事做。我要担当难事,那怕是踏刀山,入火海,我也要做。自古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从前派出去的兄弟,都因胆识不够,所以通不过妖兵、妖练到处的盘查,露出一点儿破绽,就被抓去杀害。如果有胆量,天不怕,地不怕,有见识,处处小心,见机灵变,那有去不得的!”曾立昌点头说:“大妹,你说得对,有胆有识,天下那还有难事!好,就派你去!

广东大妹扮做一个走江湖卖唱的山东妇女。她从临清州向北行。她并不躲躲闪闪独个儿拣小路走,而是专找大夥儿走大路。她说一口山东话,唱得一口好秧歌,对人和和气气,让茶让坐,行人都喜欢和她结伴同走。在路上,遇到清兵和团练的盘查,她态度十分安详,满脸笔容迎上去。敌人认为她是跟大夥儿一路的,也就把她放过。到宿店,夜间盘查更严了,她却从容地随机应答,有时同路结伴的旅客还给她作证明。这样,就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盘查,掩蔽了敌人的眼睛。她每遇城市和热闹乡镇,就辞别旅伴停留下来,到茶馆去唱小曲。那些同路走的人越发相信她确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妇女了,却不知道她到茶馆去原来是要打听北伐军的消息哩。

那时候,北伐军退兵到直隶东光县连镇,援军到达山东临清州,正是震动这一带的大事,而茶馆就是传播新闻的场所。广东大妹到那里去,在那些饮茶谈消息的人们面前,唱出一支支悦耳的小曲,她的耳里却细听人们谈的新闻。她没有向人们打听过一声北伐军消息,而消息却清清楚楚地送到她的耳里来,连那连镇方向,道里远近,她都听得清楚了她还不放心,怕消息会有讹传,再到沿途几个城市和大镇的茶馆去细细听来,证实北伐军确实是退到东光县连镇了。她就向连镇赶去,终於达到目的地,向北伐军统帅靖胡侯林凤祥汇报了她的使命。

她带来援军到达山东临清州的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军营,全军欢呼雷动。林凤祥当众嘉奖她说:“众位兄弟,天王派来的天兵到临清州了!这位好姊妹,蔑视妖兵、妖练到处的截杀,灵变地通过妖人铜关铁卡的封锁,给我们带来好大的喜事,立了好大的功劳,你们都要学她的好榜样。现在,就派定胡侯去迎接北来兄弟,同打妖京”。她又向广东大妹说:“大妹,你做向导!”

六百三十多名精锐骑兵立刻集合了。一匹黄骠色战马牵到广东大妹面前,她飞身上马,一骑当先,向导着定胡侯李开芳带领的这一支骑兵风驰电地向临清州奔去。

不料在广东大妹离开临清州後几天,曾立昌军队就因沿途招收的部队不听指挥,被敌人乘机进攻覆败了。这支来迎的骑兵赶到临清州才知道。敌人从四面八方杀来,要退归连镇的路已断,乃东取高唐州,踞城以抗击敌人大军,後来又冲出重围,扼守冯官屯。广东大妹就在英勇的战斗中牺牲。至於她在何处牺牲,记载却失考了。

从金田起义开始,太平天国妇女,就有在军中担任这种送密信和做侦探的艰苦工作,给革命建立大功,为革命献出生命。她们的英雄业迹,是永垂不朽的。虽然今天已经没有材料都来给她们立传了,但是,这一个广东大妹的英雄光辉形象,也就是她们的典型的英雄形象。”——《太平天国史》


(太平)孙大妹:

“孙大妹是一个受封建社会重重压迫的妇女,丈夫死了,封建家庭强迫她守寡。当时太平天国革命向封建社会束缚妇女的礼教进行扫荡。她在革命洪流中,冲破封建桎梏,逃出家乡,投入捻党队伍。

那时候,捻党队伍由遵王赖文光领导。她在军中,勤攻苦学,刀枪步骑都炼得清熟,赖文光选拔她做女将,搴旗斩将,所向无前。敌人见她的旗影,就魂飞魄散。后来用计,先掘下陷马坑,伏弓箭手在两旁,诱她来追。她以敌人一向望风败北,想不到忽然会用计,果飞马急追,马陷入坑,不得出,敌人乱箭雨集,中箭牺牲。

孙大妹的英勇故事,至今还在苏北流传。其中有一首民歌道:“孙寡妇,眼睛好,三里路外能看到,妖兵出营走一走,妖兵上街跑一跑,孙寡妇一枪打过去,妖兵个个往下倒。”这首民歌,通过“眼睛好”这一点,描绘出孙大妹对敌人瞧得准,打得狠的英雄业迹,使百世之后,这一位英勇善战的女英雄的形象,还活生生地涌现在人们的眼前。”——《太平天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