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事件不會憑空發生:從「神戶小學生殺人事件」看台灣新世代的危機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關於無差別攻擊的政治或經濟因素,近日已有頗多人出來分析。一個社會出問題,肯定是集體風氣和各種層面交替的結果。比起恐慌和亟欲排除異端、把人分類,造成更多排擠效應,我們可能需要更多理性來耙梳現象、站穩腳步。
「酒鬼薔薇聖斗」這個名字,這幾年總會伴隨著兒童割喉案被提出,漸為台灣觀眾所知。這是一起發生在1997年、轟動全日本的神戶小學生殺人事件。由於少年A犯案時年僅14歲,案發後日本法令為其下修刑罰的年齡限制,但其後仍然一再發生12歲、11歲等越發年輕的犯罪事件。
2002年,台灣實業出版了心理學者三沢直子,因應這次事件而針對現代小學生作的心理測驗與家庭分析著作《神戶小學生殺人事件:剖析現代兒童心理》。當年的我寫了一篇報告,猶一邊慶幸台灣尚未淪落至此。只是2002年的台灣逐漸增加弒親和援交新聞,讓我覺得日本開始暴起的隨機或青少年殺人案或許是一記警鐘,值得國人借鏡。
沒想到14年過去,當年慶幸未發之事逐漸變成現實。一向輕忽的台灣社會,是應該開始對諸多經濟、教育等社會問題,以及大環境習性的改變,有更深刻的理解跟處理了。
重新提起這個案件和書,重點並不是在剖析單一個案。酒鬼薔薇聖斗事件在書中僅是引言,而且令人遺憾的是,少年A在2002年感化出院,一天牢都沒坐,也未曾後悔自己犯案,更利用案件自傳大賺一筆生活費,讓人不禁想重新檢討司法制度的僵化和難處。
即便如此,我們或可借鑑三沢直子寫作此書的目的──通過繪畫測驗、與實際和家長接觸訪談的多次活動經驗,抽絲剝繭剖析社會現象的成因──來為今後的社會,開啟更多青壯年行為研究的可能。
孩子的畫變了
繪畫是表現心理狀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比起需要邏輯的問答題,繪圖難以自覺地隱瞞內在問題,且適用於各種年齡。書中比照1997年和1981年小學生所畫的「家、樹、人」,發現16年來兒童心理變化之大。
對現代日本兒童而言,「家」不再是溫暖的避風港,它甚至可以是狂風暴雨殘虐幼小心靈的場所。兒童畫的家,不再如純樸時代那樣好大一間、充滿歡笑家人與朋友、占據畫紙絕大部分的比例,反而縮小、零散,畫面結構不完整。
1997年小學高年級學童畫的圖,仿若低年級般平面、缺乏現實感,且更為貧乏,甚至帶有攻擊意識,晦暗如恐怖電影。這顯示了經過16年,現代孩童的心靈不但缺乏滋潤、飽受折磨、甚至成長停滯了,形成只有身體長大,心理卻停留在低年級幼稚程度的狀態。
讓我印象最深的兩幅畫:一幅是畫中有個正在笑的孩子,拿著捕蟲網對準樹上一隻毛毛蟲。乍看之下像是小孩子畫出遊玩情景、很普通的畫而已,一旦問了那個孩子:「你在畫裡嗎?」他回答:「沒有,如果硬要說的話⋯⋯我大概是那隻蟲吧!」作者又問:「那蟲接下來怎麼了?」孩子說:「被抓住給殺掉了。痛快,太痛快了。」
看到這裡,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這是一個10歲小孩的心理?很明顯的,他的心理已經經過長期壓抑而趨向扭曲,需要更多關懷與注意。
另外一幅畫,是個小男孩正站在家門口。作者問:「這個人是誰?」孩子回答:「謎一樣的物體。」當再問及:「誰在家裡?」時,他答道:「500條狗。」他還補充說:「這個謎一樣的物體進入了家中,被500條狗吃掉了。然後,只剩下骨頭被扔了出去。」
據說,這孩子的母親從孩子很小開始,就帶他四處補習、考了許多私立學校,全都落榜後不得不念公立小學。母親威迫的形象,成了畫裡吃人的狗。
從孩子的畫及對話內容,我驚異地發現:這跟我所認識的「小孩」已經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了。到底是什麼造就了母親們如此深的執念,讓孩子們變了樣呢?調查之下,有問題的兒童占了大多數的比例。原本非常容易的畫圖題目「家、樹、人」,卻有許多孩子不看範本就畫不出來。
如果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心中只有絕望、不滿、破壞的念頭,缺乏積極、樂觀、創造的思想,我們又怎麼能指望他們長大成人會是成熟穩重、能幹有為的中堅份子?
求好心切的父母&貧乏的社交經驗
測驗出這樣驚人的結果,我們總不免想問:那樣處心積慮讓孩子上一流學校的父母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讓孩子的童年充斥著補習、考試、責罵和不信任?
儘管孩子的心理扭曲,他們還是對父母抱著些許期望,希望考試能少一點、責罵能少一點、關心能多一些。他們要求的,是一個孩子多麼理所當然應該得到的待遇,對他們而言卻是如此遙不可及。
作者分析了問題兒童的父母性格,多為「肯定自己、否定他人」的自我中心型,或「否定自己、否定他人」的自卑主義。其背後原因通常是受到上一代父母過度干涉、缺乏良好親子關係,因此形成強烈迴避親密關係的傾向。
父母不懂得如何陪伴小孩,以為進一流學校、一流公司就等於擁有一流人生,造成對小孩成績過度重視,另一方面對其心理狀態的同理能力卻異常遲鈍。
再加上近來生子數量減少,不善交際的父母也漸漸不帶孩子與鄰居互動,只讓孩子待在家裡看電視,自己則忙著做家事。孩童無法如過去的小孩那樣,在與鄰居孩童遊戲、附近阿姨叔叔的互動中學會聽取意見、分析比較、做出決定,建立良好社會互動能力。孩子變得只能、也只會母親處事的那一種方法,而無法接受其他作法,容易與其父母一樣具有強迫性和偏執的傾向。
長期接觸電視、遊戲,一切知識並非親身經歷獲得,而是全靠「看」來的,使他們無法準確區分現實與虛擬,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沒有真實感。這也是為什麼以前的人殺了人會對分屍充滿恐懼、甚至因此愧疚自首,但近來的小學生虐殺事件,卻是不疾不徐、毫無感覺。
巴黎奧運迎來性別平等的延伸思考:血友病的運動平等了嗎?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2024年巴黎奧運舉辦在即,為響應性別平權,透過調整比賽項目達成有史以來首次男女選手數量完全相同的性別平等,也展現了世界對於「平等」的追求與重視。然而對於血友病族群,雖然在現今的醫療下幾乎可達到與一般人無異的正常生活,但整體環境而言仍對於血友病有迷思與誤解,而無法實現運動平等。關鍵議題研究中心(TNL Research)於2024年2月進行抽樣調查,了解台灣民眾對血友病的既有認知,並期待透過提升正確的認知與理解才能達成運動平等。
血友病病友因先天凝血功能異常,容易造成自發性出血的情形,所以親友或旁人常出於擔心,而限制病友從事各項活動或運動,出於善意的保護卻可能在無形中剝奪了血友病病友運動平等的權利。每年的4月17日為世界血友病日,台灣武田藥廠響應今年血友病聯盟提出的主軸 “Equitable access for All:Recognizing all bleeding disorders”,期望全民可以更加認識血友病、一起為友善血友病運動平等的環境努力。
為了了解台灣民眾對血友病的疾病認知,關鍵議題研究中心(TNL Research)於2024年2月23日至2月29日,針對417名年齡介於16歲到60歲的民眾進行問卷抽樣,其中男性占202位;女性則有215位,發現仍有半數的受試者對於血友病的認知不甚充足或存在著迷思。
逼近六成民眾誤認病友僅能從事低強度運動
觀察發現,多數民眾對於血友病病友運動一事仍存有疑慮,針對病友能否從事運動的問卷分析報告指出,62.8%民眾知曉「患者可透過專業人員評估,來調整或提高自己適合的運動強度」,亦有40.8%民眾具備「病友接受穩定治療且經醫療團隊許可後,也能跟正常人一樣從事許多活動」的正確觀念。
比較可惜的是,58%民眾還是有著「血友病病友停留在只能散步或健走等低強度運動」的刻板印象,另外也有16.5%民眾覺得「患者應避免運動來降低受傷風險」,應證民眾仍可能因為過度擔心、保護,從而影響血友病病友從事活動及運動的權利。
血友病沒有碰不得!正確認知才能讓血友病運動環境更平等
綜合上述調查數據顯示,還是有不少民眾對血友病有著錯誤迷思。目前預防性治療已是國際認可的血友病照護準則,相較於傳統的需求性治療,病友對於日常活動及運動的意願已大幅提升許多,但大眾對於血友病運動環境友善程度仍有待加強。
也曾有病友分享自己在成長的經歷中,因出血常進出醫院,承受許多異樣眼光,使自己變得較為悲觀、內向,不知道如何與其他同儕相處;即便是醫療如此進步的現在,也有小病友分享因為學校師長的擔心,上體育課時都會被提醒可能會受傷,在旁邊休息就好。但運動對於血友病病友不僅是權利也是照顧自己的責任,適當的運動可以提升肌肉耐力來保護關節,進而降低發生出血的機率。
規律預防治療更安心 近一半民眾願與病友參與運動
即使民眾對於血友病病友存在部分錯誤迷思,但針對與「與病友一同運動這件事」,我們發現有48.9%民眾「願意與經過醫療人員評估且獲得許可後的血友病友,共同參與運動」、43.2%民眾表示「雖然會有點擔心,但仍不排斥一起參與運動」;僅7.9%民眾的態度較為保守,這也顯示出台灣多元共融的社會風氣,仍願意在病友經過適當的評估下,尊重他們運動也確保每個人都有公平享受運動快樂的權利,相信只要協助大眾對血友病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並妥善溝通,病友們的需求都能獲得友善的尊重及同理。
打造令病友安心、盡情揮灑汗水的運動環境
對於運動不知道怎麼開始?世界血友病聯盟依照運動風險將各項運動進行分級,病友可在展開運動前先諮詢醫療專業人員,選擇符合自己身體狀況的運動。依據世界血友病聯盟的建議,病友較適合從事「非接觸型運動」,如:游泳、慢跑、羽球、桌球、高爾夫球、自行車等…,運動前的凝血因子預防性注射、運動暖身以及使用護具都是可以保護病友們安全享受運動的方式。
台灣武田藥廠於血友病治療領域深耕多年,期待能幫助病友在穩定的治療下建立自信心,鼓勵病友勇敢嘗試各項運動,使病友提升日常自我照護的能力、進而提高整體生活品質,讓「動態」活動不再是禁地,讓病友看到自己能擁有更多可能性,享受運動所帶來的挑戰與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