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汉语是克里奥尔语吗?

根据近年来的分子人类学对人类Y染色体DNA单倍群的研究,汉族内部最大的成分为M117下的Oα-F5,F444下的Oβ-F46,和002611下的O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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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种争议性的题目向来是吃力不讨好的。。

==========分析==========

定义:克里奥尔语(Creole Language),是指一种混合多种语言词汇,有时也掺杂一些其他语言文法的一种语言,这个词是用以泛指所有的“混合语”。

现有的古汉语词源实证类的论文如下:

An “ABC” Exercise in Old Sinitic Lexical Statistics(2010)————David McCraw



这篇文章分析了汉语词源的来源,其中与藏缅语同源的43.8%、与东南亚诸语(侗台语言、南亚语系的合称)同源的27.8%、同时与藏缅和东南亚诸语均同源的有6.3%、来源不明的22.1%。

现在,再引入汉藏语系的分类,来自百度百科

汉藏语系的语种及分类历来说法不一,比较通行的有以下两种分类法。 一种是分为汉语、藏缅语族、苗瑶语族、壮侗语族(或称侗台语族、侗泰语族、台语族等)。最早提出这一分类法的是李方桂。他在《中国的语言与方言》(1937)中提出汉藏语系分汉语族、侗台语族、苗瑶语族、藏缅语族,在1973年发表的同名论文中仍坚持这个分类法。中国学者罗常培、傅懋在《国内少数民族语言文字的概况》(1954)中提出的汉藏语系分类表,与李方桂的分类法大致相同。20世纪50年代以来,中国学者大都采用罗、傅二人的分类法(本词条内容也是依据此分类方法),认为壮侗语族、苗瑶语族同汉语、藏缅语族不仅在现状上有许多共同的特点,而且存在发生学上的关系,应属同一语系。


另一种分类法以美国学者怀特·保罗为代表。他在《汉藏语概要》(1972年)一书中,把汉藏语系分为汉语和藏-克伦语两大类,又在藏-克伦语下面分藏缅语和克伦语两类。他认为苗瑶语族、壮侗语族同汉语不存在发生学上的关系,其相同或相似之处或来自相互借用,或来自类型学上的一致。他还认为苗瑶语族和壮侗语族在发生学上同印度尼西亚语有密切关系,应属同一语系,称澳泰语系。并举出一些壮侗语族同汉语不同源但同印尼语同源的词,以此证明其论点。早在1942年,白保罗在《台语,加岱语和印度尼西亚语:东南亚的一种新联盟》一文中就已提出台语同印尼语的亲属关系。后来他的观点又进一步发展,于1965年提出了建立澳泰语系的主张。


以上两种不同分类法分歧的焦点在于:苗瑶语族、壮侗语族同汉语之间相同或相似之处是发生学上的同源关系,还是类型学上的一致或是借用关系。

国内学界主张第一种看法,认为汉藏语系由四部分构成,即汉语族、侗台语族、苗瑶语族、藏缅语族;境外学界多主张第二种分类法,认为苗瑶语、壮侗语和汉藏语之间是纯粹的借词关系,不应该作为同一语系。

这是第二种分类的汉藏语系分布图(图来自Wikipedia)

这是第二种分类的泰语系分布图(图来自Wikipedia)

汉藏语系的第一种分类可以近似理解成上述两张图的叠加(Wikipedia上没有对第一种分类的图示介绍,可以间接证明这种分类法在英语世界属非主流)。

现在回到问题“原始汉语是克里奥尔语吗”

如果采用汉藏语系第一种定义,可以推演出原始汉语中原始汉藏语词汇占绝对优势,因为这篇论文中的东南亚诸语(southeastern)中的壮侗语词汇其实是汉藏语固有词,但藏缅语在发展过程中丢失了这些词汇,但汉语和壮侗语还保留着。所以原始汉语不是克里奥尔语,而是一种存在少量借词的汉藏语。

如果采用汉藏语系第二种定义,可以推演出原始汉语中没有任何一种语系的词汇占绝对优势,所以原始汉语是藏缅语占优的克里奥尔语。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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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书》语言的民族成分_郑张尚芳

《诗》《书》语言的民族成分
2015-06-27 17:05阅读:2,411
2015年6月18日,中国社会科学院举行新闻发布会,称“尧都平阳”从传说正走向信史,山西临汾的陶寺遗址经37年考古发掘与研究,发现与尧都记载十分契合,总面积达280万平方米,堪称当时东亚第一大都城,有5级聚落,4层等级化社会组织,已由部落联盟进到初期国家阶段。这使破解“尧舜禹”时代的历史谜团有了科学依据。
我国经典《尚书》就是从《尧典》《皋陶谟》开始的,其中记录了“尧、舜、禹”的对话。描述了当时尧舜朝廷议事对话的情形。虽是后代史官追记,沿用了相传材料,大致规模不会差太远。臣僚包括各部落的酋长、长老、代表人物。先单说“尧舜禹”吧,尧是中原人,舜是东夷人(《孟子•离娄》“舜生于诸冯,……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禹则是西戎人(《史记集解》引《帝王世纪》“《孟子》称禹生石纽,西夷人也。《传》曰禹生于西羌。”杨雄《蜀王本纪》:“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也,生于石纽”。他这个部族从汶山迁徙向东北发展,直到进入临汾朝廷组合,可能是禹在大夏河、河套地带治水有成,因而取得夏的名号)。
东西夷人集中于一处,交流用的想是中原雅言。要分析它与东西夷人语言的异同,只能用今天的后裔语言来比较。东夷的后裔是侗台语,西夷的后裔是藏缅语。一般看法会是后者占胜,看实词“日月、水火、陵河、犬羊、耳目、杀死、迩新”等,的确合于藏缅不少,但再分析虚词等,反而前者占分增多。比如代词,“我”确对藏缅nga,但用的更广的“余”(予)la对泰文raa我、“朕”rleym’对泰文riam兄弟、我(诗词语)。你说汝nja’,倒是侗水语nja,僜语njo、独龙、彝语na两者都用的。“左右”看下文。
叹词常用“俞、吁”应答,旧注说“俞,然也,然其所举”,“吁,疑怪之辞。凡言吁者,皆非帝意。”其实下文舜任命时,禹等让于他人,舜也说俞,但并不准让。可见俞并不应解然,故此当解为“喻”,仅表知道了。喻表知,古代是家喻户晓的,现在汉语少说了,台语普遍还说,泰文lu、ruu’表知晓,wa表哼(不满),正对“俞*lo”和“吁*wa”(叹也惊也)。
雅言诗集是《诗经》,首篇《关雎》凡五章,首三章中与台语同源的就有15字:
关*kroon,本从卵声,古指门闩,正对泰文gloon门闩(此诗借表鸣声)
鸠*ku,本拟鸠鴿鸣音为名,诗虽借表一种鸟,但词根 仍来自鸠鴿,泰文鸠鴿khau,寻偶时鸣kuu。
在*zeey’对泰文zuk躲在,下‘子’字也对-k。
女*na’对泰文naang,藏文njag-mo。
君*kun,对泰文khun首领。
子*’leyg,,与‘李’同声符,在甲文表‘巳’。对泰文luuk孩子、子女。
好*qhuu’,对泰文khau’投合。
逑*gu,对泰文guuh成对、成双(伴侣、配偶)。
左*’zaal’,对泰文zaai’左。
右*Gwey’,对泰文khuaa右(比较牛ngua)。
寤*ngaas,对泰文ngaah张开、显露。
寐*mids,对泰文meeyd昏黑、昏晕。
思*sney,对泰文neyk思、想
悠* leyw,表思、长远、飘,对泰文liuh远、飘。
反*pan’,对泰文phuan回转。
由此可见雅言与藏缅、侗台都有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