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_百度百科

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

西汉扬雄所著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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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简称《方言》,作者扬雄(公元前53—公元19年)。
该书今存13卷(见东晋郭璞《方言注》(涵芬楼四部丛刊本))共六百六十九条,一万一千九百多字。体例仿《尔雅》,所收词汇虽不标门类,但基本上是按内容分类编排的。 释词一般是先列举一些不同方言的同义词,然后用一个通行地区广泛的词来加以解释,以下大都还要说明某词属于某地方言。也有时先提出一个通名,然后说明在不同方言中的不同名称。
《方言》是汉代训诂学一部重要的工具书,也是中国第一部汉语方言比较词汇集。它的问世表明中国古代的汉语方言研究已经由先前的萌芽状态而渐渐地发展起来。《方言》被誉为中国方言学史上第一部“悬之日月而不刊”的著作,在世界的方言学史上也具有重要的地位。
中文名
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
外文名
Interpretation of dialects of other countries in the unique language of Lighthouse Messenger
简    称
《方言》
作    者
扬雄
朝    代
西汉
文学体裁
图书
语    言
普通话
装    帧
平装

内容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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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经东晋郭璞注释之后流传至今。今本《方言》计13卷,大体轮廓可能仿《尔雅》体例,但卷内条目似不及《尔雅》严格有条理。大体上,卷一、二、三是语词部分,其中有动词、形容词,也有名词;卷四释衣服;卷五释器皿、家具、农具等;卷六、七又是语词;卷八释动物名;卷九释车、船、兵器等;卷十也是语词;卷十一释昆虫;卷十二、十三大体与《尔雅》的“释言”相似,往往以一词释一词,而没有方言词汇比较方面的内容,与前10卷大不相同。何九盈先生怀疑最后2卷可能原来是分作4卷的(扬雄自己说全书是15卷),且扬雄生前并没有把《方言》写完,现在的后2卷原本只是写作提纲。后扬雄因病去世,没有来得及把这2卷中有关方言的对比写进各条之下,以致成了未最后完成的书稿。
13卷的《方言》所收的词条计有675条(据周祖谟《方言校笺》统计),每一条下,作者往往先提出一个或几个同义词作为条目,然后或用一个词来解释它们,或分别说明各个词的使用地域,所以实际词目远远超过了条数。例如:
①跌:蹷也。(卷13)
②焬、烈:暴也。(同上)
③怃、?、怜、牟:爱也。韩郑曰怃;晋卫曰?;汝颍之间曰怜;宋鲁之间曰牟,或曰怜。怜,通语也。(卷1)
④嫁、逝、徂、适:往也。自家而出谓之嫁,由女而出为嫁也。逝,秦晋语也。徂,齐语也。适,宋鲁语也。
往,凡语也。(卷1)
例①、②这种释词方式见于卷12、13,缺少了方言词的比较和通行区域的说明。例③、④大体是全书的通例。所谓“通语”、“凡语”,指的是当时没有区域限制的通行语;某地语或某某之间语指某地区或某两地区方言而言,最后两种情况也有通行区域广狭之分。
在记录方言词汇时,扬雄已敏税地觉察到,某些方言同的区别,是方音不同造成的,他把这种情况称之为“转语”或“语之转”。例如:
⑤庸谓之倯,转语也。(卷3)
⑥鼅鼄:……或谓之蠾蝓。蠾蝓者,侏儒语之转也。(卷11)
例⑤倯(sōng)与庸叠韵,都是懒惰无能的意思。例⑥两种名称实指一物,即今天的蜘蛛,它们都是由“侏儒”一词的语音衍化而来。

创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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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背景

扬雄虽是中国第一部方言专著的编撰者,但方言调查的做法,在周秦时代就已存在了。扬雄给刘歆的信,东汉应劭的《风俗通义·序》中都谈到,周秦时代的每年8月,中央王朝都派出乘坐车輶(yóu)车(一种轻便的车子)的使者到中国各地调查方言、习俗、民歌民谣。扬雄和应劭称这种人叫“輶輶轩之使”,也就是“輶轩使者”的意思。周王朝的这种做法,本身虽不属于语言科学研究的范畴,它的目的正如东晋人常璩在《华阳国志》中所说:“以使考八方之风雅,通九州之异同,主海内之音韵,使人主居高堂知天下风俗也。”
通过了解各地方言,以了解各地的风土人情,加强中央王朝与地方上的联系,这是当时方言调查的目的。汉朝官方有无此种做法,已不得而知,但刘歆给扬雄的信中说:“今圣朝留心典诰,发精于殊语,欲以验考四方之事,不劳戎马高车之使,坐知傜俗。”扬雄的回信也说:“其不劳戎马高车,令人君坐帏幕之中,知绝遐异俗之语。”扬雄是西汉时人,这起码说明,方言调查在汉代可能也是皇帝所关心的一件事情。
但是这种通过輶轩使者调查所得的方言材料,随着周秦王朝的败亡,可能也就成了王朝书库中的尘封散乱之物,西汉前期并未见到有何人加以留心整理。扬雄提到成都的严君平临邛林闾翁孺(“林闾”是复姓)“深好训诂,犹见輶轩之使所奏言”。而这两个人不仅与扬雄是同乡,且又都是扬的老师,林闾翁孺与扬雄还有亲戚关系。但他们二人掌握的材料并不多,“君平才有千言”,“翁孺梗概之法略有”。但也许正是这种种关系和他们所见到的材料和拟就的“梗概”,启发了扬雄研究方言的兴趣;而扬雄本人又曾在汉成帝时“得观书于石室”(皇家藏书之处),并校书于天禄阁。方言调查的传统和调查所得材料的遗存,应当视为扬雄编撰《方言》的引发契机和初步基础。
所谓“輶轩使者绝代语释”,所指应当是先代使者调查方言所得到的“绝代语”的释义,就是古代语言的解释;“别国方言”则是就地域而言,也就是西汉时代各地方言的意思。这个题目本身就说明此书不只是讲“方言”的,它包含了对“绝代语”的释义和“别国方言”的释义两个方面的内容(依何九盈先生说,见《中国古代语言学史》)。不过,“绝代语”和“方言”这两个概念,具体落实到某一个词儿上,只具有相对的意义,而不是绝对的。书中明言地域区划的,当然是该地的方言;至于“绝代语”在扬雄时代也许是较易辩识的,今天则不易分辨出来了。
秦朝以前,每年八月,政府派遣“輶轩使者”(乘坐轻车的使者)到各地搜集方言,并记录整理。这些材料由于战乱而散失。扬雄的老师严君平收集了1000多字,扬雄的亲戚也有了解。扬雄对此很感兴趣,自己有搜集整理了很长时间,经过27年,写成了这部书。时人赞叹说《方言》是“悬诸日月不刊之书”。

作者争议

自东汉以来,学者多认为这部书是西汉末年学者扬雄编撰的.如《风俗通义序》里说: “周秦常以岁八月遣辅轩之使求(一作‘采’ )异代(一作‘俗’ )方言,还奏籍之,藏于密室.及赢氏之亡,遗脱漏弃,无见之者。蜀人严君平有千余言,林间翁宿才有梗概之法.扬雄好之,天下孝廉卫卒交会,周章质问,以次注续,二十七年,尔乃治正,凡九千字.·又应前注《汉书》,也引扬雄《方言》一条。
但是,自南宋洪迈以来,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方言》不是扬雄的著作.《古文苑》卷十扬雄《答刘散书》题下洪迈按语: “世传扬子云《辅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凡十三卷,郭瑛序而解之,其末又有汉成帝时刘子骏与雄书从取《方言》及雄答书.以予考之,殆非也。雄自序所为文,初无所谓《方言》,……必汉魏之际好事者为之云.”清汪之昌《青学斋集》卷十二《扬子方言真伪辨》谓《方言》决非雄作,《答刘散书》亦非真.认为《方言》非扬雄所著者,其理由可归为:扬雄的著作,班固在《汉书》的《艺文志》和扬雄传里曾一一列举,却没有提到《方言》,王充在《论衡》里多次赞颂扬雄的著作,也没有提到《方言扎特别是许慎在《说文解字》里引用方言解释字义的地方跟今本《方言》相合,可是却没有按他征引群书和“通人说”的惯例提及这一书名或者扬雄的名字。 [2]

书名来源

扬雄《答刘歆书》自称其编纂“方言”的书为“殊言十五卷”。《方言》作为书名首见于东汉末年应劭的著作。自此后《方言》书名逐渐出现在魏晋典籍上。《别国方言》这一书名始见于唐代典籍,如《旧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这一书名始见于南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而南宋洪迈《容斋随笔》称《轩使者绝域语释别国方言》,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称《轩使者绝代语》。 [1]

作品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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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观

该书所含民俗语汇的最大特点是既有历时的考量,又有共时的讨论。《方言》中广泛使用周代诸侯国的国名,卷一第13 条:“假、炽、怀、摧、詹、戾、艐,至也。……齐楚之会郊或曰怀。摧、詹、戾,楚语也。……皆古雅之别语也,今则或同。”“古雅之别语”说明扬雄认为这些词是古代的方言词语,“今则或同”则表明这些词语在当时的一些地区已经通用。例如,摧、詹、戾,《诗经》曰“先祖于摧”“六日不詹”“鲁侯戾止”之谓也。此亦方国之语,专不在楚。这说明摧、詹、戾不只流行于楚地。而扬雄之所以断定这三个词属于楚语,是因为他依据了这三个词在当时的实际分布情况。他一方面根据已有语言材料,辨别这些词是“古雅之别语”;另一方面,他根据实际调查结果,指出它们“今则或同”。这展现了该书的古今兼备的时空观。 [3]

分类方法

《方言》在编撰体例上,大致是效仿《尔雅》的体例,采取分类编次的方法。每条先列一些同义词,然后用一个通行词来解释。《方言》的十三卷中,都是按照事物功能属性进行分类编排的。其中,有6卷解释语词,2卷解释各类词,5卷分类解释各种名物。《方言》所收录的语言材料大体可分为六类,这其中的每一类都是一种语言现象。
第一类是“通语”,或称“通名”“凡语”等。这一类的术语是指不受地域限制、在全国范围内通行的语言,相当于现在的普通话。用“通语”释词是《方言》的基本方法。《方言》中的通语数量庞大,其中明确标注为“通语”的训释就有21条。如第一卷第3条:“娥、泽,好也。秦曰娥,宋魏之间谓之泽,秦晋之间,凡好而轻者谓之娥。自关而东河济之间谓之媌,或谓之姣。赵魏燕代之间曰姝,或曰妦。自关而西秦晋之故都曰妍。好,其通语也。”再如同卷第 14 条:“嫁、逝、徂、适,往也。自家而出谓之嫁,由女而出为嫁也。逝,秦晋语也。徂,齐语也。适,宋鲁语也。往,凡语也。”
第二类是“某地或数地之间通语”。《方言》在解释词语、名物时,往往会说明这一称谓出现在哪一地域或哪几个地域之间,此类通语有12条。如第二卷第6条:“魏、笙、揪、掺,细也。自关而西秦晋之间凡细而有容谓之魏,或曰徥。凡细貌谓之笙,敛物而细谓之揪,或曰掺。”再如第八卷第10条:“蝙蝠,自关而东谓之服翼,或谓之飞鼠,或谓之老鼠,或谓之蔷鼠。自关而西秦陇之间谓之蝙蝠。北燕谓之蟙鏰。”
第三类是“某地语”,是指个别地区的方言,文中一般用故国名称指代具体地区。如第二卷第3条:“娃、嫷、窕、艳,美也。吴楚衡淮之间曰娃,南楚之外曰嫷,宋卫晋郑之间曰艳,陈楚周南之间曰窕。自关而西秦晋之间,凡美色或谓之好,或谓之窕。故吴有馆娃之宫,秦有窥娥之台。秦晋之间美貌谓之娥,美状为窕,美色为艳,美心为窈。”
第四类是“古今语”或“古雅语别称”。 在《方言》里有2个词条被明确标注为古今语,分别为第一卷第12条和第13条,前文已经引用,此处不赘。
第五类是“转语”或“语之转”。《方言》中明确标注为“转语”的有5条。如第三卷第49条:“谍、铤、澌,尽也。南楚凡物尽生者曰谍生。物空尽者曰铤;铤,赐也。连此谍斯皆尽也。铤,空也,语之转也。”
第六类是代语,即当时已经消失的古代词。书中明确标示的“代语”只有1条,在第十卷第39条:“悈鳃、乾都、耇、革,老也。皆南楚江湘之间代语也。” [4]

不足之处

由于它在分类上缺乏严格的界限,编排体例不够科学,难以检索,这是此书的一个缺点。

贡献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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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

从世界语言学历史上看,《方言》是世界上第一部方言比较词汇集,具有开创性意义。扬雄对方言的研究大大早于古印度、古希腊和古阿拉伯人。《方言》不仅整理记录了大量方言词汇,为后世的方言学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方言材料,它还调查研究了汉代方言词汇在地理分布和时间先后上的变化,对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的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 [4]
《方言》提供了研究汉语发展史、汉语方言史汉语词汇史、汉语音韵史的丰富资料。《方言》一书的价值更在于,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个人力量进行中国方言词汇调查后而撰成的一部书,它的编纂在中国语言学史上是一种创举,收集材料和编写方法在当时已具有相当的科学性。

研究方法

《方言》以各地的活方言作为记录对象,不受文献记载和文字形义的限制,并注意综合时间和地域的不同去研究方言,这在研究方法上为后世树立了优良传统。后代学者为《方言》作注疏的著作有多种,其中影响较大的有《方言注》、《方言疏证》和《方言笺疏》等。

作品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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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言》尚未完全成书之时,与扬雄相识的张伯松(西汉张敞之孙)就盛赞它是“悬诸日月不刊之书”。(《扬雄答刘歆书》)
王力先生虽然认为我国两千多年的语言学研究始终没有脱离“语文学”的研究范畴,但他也同时肯定:“扬雄的《方言》‘是汉语方言学的第一部著作’,声训‘已经超出了语文学的范围,而进入了语言学的范围’。” [4]
林语堂虽然认识到“《方言》所用地名最为复杂……故欲详指区域界线,颇不易易” [6]

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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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所记载的都是古代不同地区的词汇。它的体例是先列举词条,然后分别说明通行情况。例如第1卷第1条:“党、晓、哲,知也。楚谓之党,或曰晓,齐宋之间谓之哲。”《方言》对所记录的词汇,往往注明“通语”、“某地语”、“某地某地之间语”、“转语”等。通语即当时通行的语言,某地语即当时某个地方的方言,某地某地之间语即通行区域比通语小比某地语大的方言,转语则是由于时间和地域上的不同而语音发生变化的词。《方言》对所记词汇大都说明通行区域,可从中大体了解汉代方言分布的轮廓。
扬雄《方言》不仅在词汇学方面,而且在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和心理文化等社会文化内涵方面,都给我们提供了比较丰富的材料。这对于我们研究和了解汉代的文化情况和社会面貌,也具有比较高的价值。 [5]

注疏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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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述

《方言》最早的注本是晋代郭璞的《方言注》,常常能用晋代的方言和汉代的方言来人作比较,能通古今。清代研究《方言》的也有多家,其中成就较高的是戴震的《方言疏证》和钱绎的《方言笺疏》,都对《方言》作了很好的整理和阐发。《方言疏证》对《方言》一书作了细致的文字校正,并逐条作了疏证,是研究《方言》的重要参考书。《方言笺疏》广片博引,材料比较丰富,而且能从声音上去解释词义,成就较高。

《方言注》

方言注》是《方言》的第一个注本,13卷,东晋郭璞撰(涵芬楼四部丛刊本)。郭璞继承和发扬了以活的方言口语作为调查对象的传统,在为《方言》作注时,采用晋代活的语言来和扬雄所记汉代方言相比较。从《方言注》中可以看出某些词语古今的意义已发生变化。例如卷一:“虔、刘、惨、?,杀也。”注:“今关西呼打为?。”卷六:“擘,楚谓之纫。”注:“今亦以线贯针为纫,音刃。”《方言注》还指明某些方言词依旧在某地保存,或已经在某地消失转而在他处保存。例如卷一:“娥、?,好也。……自关而东河济之间谓之媌。”注:“今关西人亦呼好为媌,莫交反。”“虔、儇,慧也。……,楚或谓之?。”注:“他和反,亦今通语。”扬雄《方言》的原本虽无可查考,但因有郭注本而得以长期保存下来。现在能见到的宋以后的几种《方言》刻本,都是郭注本。《方言注·序》和扬雄刘歆间往来的书信都说《方言》共有15篇,但今本《方言注》仅存13卷,这大概是六朝时期的变动。至于字数,应劭《风俗通义·序》说9000字,清代戴震统计,《方言注》正文则有1.9万余字,其间变化,因时代推移,已无从查考。

《方言疏证》

《方言疏证》
方言疏证》,清代为扬雄《方言》正伪补漏,逐条疏证的第一个校本。13卷,戴震撰(四库全书武英殿聚珍版丛书)。扬雄《方言》的刻本,自宋代以来有多种,经流传写刻,难免有些错漏。戴震以《永乐大典》本跟明本校勘,并进一步搜集古籍中引用《方言》和《方言注》的文字来和《永乐大典》本互相参订,共改正讹字281个,补脱字27个,删衍字17个。辨析疑义,取证确凿。例如卷五:“甑,自关而东谓之甗,或谓之傧”,注:“梁州呼?。”文中“梁州”为“凉州”之讹,戴氏加以改正。又如卷十三:“冢,……凡葬而无坟谓之墓,言不封也。”“言不封也”下面有脱字,戴氏从《永乐大典》本补注“墓犹慕也”4个字。卷六:“怠,陁,坏也。”注:“谓坏落也,音虫豸,未晓。”戴氏认为“未晓”二字是阅读者所记,为衍文,故删。《方言疏证》还有疏漏和可以商榷之处。例如卷五:“薄,……自关而西谓之薄。”戴氏下脱“南楚谓之蓬薄”六字。卷十二:“莳、殖,立也。”戴氏误改“殖”为“植”。清代王念孙撰《方言疏证补》(高邮王氏遗书本),有不少见解可以补戴氏的不足。

《方言笺疏》

方言笺疏》,清代为扬雄《方言》作注的著作。钱绎撰。卷首有咸丰建元辛亥(1851)自序。《方言笺疏》主要参考戴震的《方言疏证》和卢文弨(1717~1795)的《重校方言》这两种本,又用玄应《一切经音义》参校一遍。共13卷20余万字,旁征博引,资料丰富。如卷一第一条“党、晓、哲,知也。楚谓之党。或曰晓,齐宋之间谓之哲。”《笺疏》引书有《广雅》、《荀子》、《白虎通义》、《吕氏春秋》、《礼记》、《左传》、《逸周书》、《孟子》、《庄子》、《诗经》、《楚辞》、《史记》、《释名》、《说文》、《广韵》等20多种。钱氏不理解《方言》一书以活的方言口语作为调查对象的主旨,只是从史传、诸子、类书以及古佚残篇中搜集材料,加以考证,所以用力虽勤但创见较少。《方言笺疏》在清代有3种传本:一为广雅书局本,一为徐氏《积学斋丛书》本,都有脱文,一为光绪十六年仁和王文韶红蝠山房校刊本,相传以后者最为完备。1983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根据红蝠山房刊本影印发行。

版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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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刻本北宋有国子监本,南宋有蜀本、闽本和赣本。现存最早的刻本是宋庆元六年(1200)寻阳郡斋刻本,卷首有郭璞序,次庆元庚申(1200)会稽李孟传序云。袁克文官寻阳时,曾以某大字本为底本,将《方言》重刊于郡斋。
自宋以后,明刻本有三:万历间新安程荣刻本《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2 册,由程荣辑录;明刻本《新刻绝代语释别国方言》2 册,由胡文焕辑录;《方言》2 册。清刻本有三:清乾隆49 年(甲辰1784),余姚卢文弨抱经堂杭州刻本《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2 册,由卢文弨校;光绪17 年(辛卯1891)长沙思贤讲舍刻本3 册;光绪间福山王懿荣天壤阁影宋刻本《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2 册。民国时期刻本有五:民国二年(1913),华阳王秉恩影宋刻本《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2 册,由王秉恩校,附方言校记;民国间江安傅氏影宋刻本《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2 册;民国四年(1915)上海东方书局铅印本《方言》1 册;民国间上海涵芳楼影印宋刻本《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1 册;民国间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方言》2 册。以上刻本资料,均采《北京图书馆普通古籍总目》之载。 [3]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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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雄
扬雄(公元前53—公元18年),西汉哲学家、文学家、语言学家。字子云。蜀郡成都(今属四川)人。为西汉时与司马相如齐名的,汉代最受推崇的经学家、象数哲学家、文学家、天文学家和语言学家,辞赋成就媲美于司马相如,世称“扬马”。
扬雄是一位古文经学家。据东汉许慎说,汉平帝曾召集百余名学者到未央宫讲解文字,扬雄根据会议材料,采以作《训纂篇》。《汉书》本传记载他曾教授刘歆之子刘棻学作“奇字”。所谓奇字,就是先秦古文字中的形体奇异者。语言文字方面的深厚功底为他撰写《方言》提供了有力的工具。
扬雄大约在40岁左右从老家到长安,以后一直在长安任职。这就使他有机会熟悉带有今天普通话性质的当时的“通语”,有机会接触来自各个方言区的人。在给刘歆的信里扬雄说,在长安时,他常常手握毛笔,携带白绢(写字用),向来自各地的孝廉和士卒询问各地方言异语,回到家里即加以整理排比。这样的实际调查工作,一直进行了27年之久。扬雄71岁时死在长安。他一生官位不高,家境素贫,很少有人到他门上。扬雄把他的后半生几乎全都奉献给了方言调查研究工作。扬雄的足迹虽只由蜀郡至长安,但他握笔携绢的记录工作,已开创现代方言调查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