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東方楊清奇：黎「用人用到盡」 倘不合意就更換
寫稿選稿改用「擦邊球」 表達制裁訴求
壹傳媒黎智英連同集團旗下3間公司，涉嫌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及發布煽動刊物等共3罪，違反《港區國安法》的案件，昨在西九龍法院（暫代高院）續審。本案認罪被告、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以第3名從犯證人身份繼續作供。楊指黎智英「用人用到盡」，如不合對方的心意就很快換人，他為了留在《蘋果日報》，遂按黎智英指示行事，形容黎的指示是「聖旨」。楊續說，為免違法，他會以「擦邊球」方式寫稿選稿，來表達《蘋果》支持制裁的立場。
楊清奇供述，之所以形容黎智英「用人用到盡」，是因若有不合他心意就很快換人。楊指，黎要求新聞求新求變，而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換人，這種方法又稱「搖大樹」。
工作23年 總編輯社長屢換
楊憶述，自己在《蘋果》工作23年期間，總編輯及社長換了7至8個。他坦言，如果想留在《蘋果》工作，就要聽從黎智英指示，主動做好工作。因此，即使黎智英在《蘋果》報紙運作上沒有正式職位，他仍會依隨黎智英指示。控方展示楊跟《蘋果》副社長陳沛敏的對話，楊在對答中說到「聖旨」。楊昨確認，「聖旨」是指黎智英的指示。
庭上另展示一些訊息，顯示總編輯羅偉光曾分別在2020年8月及12月，把朱牧民及羅冠聰的投稿轉發給楊清奇，着他刊於論壇版。楊清奇昨稱，論壇版部分由專欄作家定期撰稿，部分是自由撰稿人投稿，黎智英經常想更換作者。楊說，選稿時其中一個準則，是看觀點是否符合《蘋果》讀者的口味，即反對修訂逃犯條例，並傾向支持美國制裁中港官員。黎智英在專欄文章中，亦表達了相同觀點。
楊表示，論壇版作者群包括戴耀廷、李怡等。戴耀廷的文章支持抗爭，之後戴發動初選，此後其文章很多都寫初選。就着李怡，楊稱其政治取向較激進，觀點鮮明，李支持抗爭和制裁，同時反對國安法，黎因此很欣賞李怡。此外，黎智英推薦區家麟寫論壇版，楊認為區的文章有兩個特色，一是文筆流暢，其次是對國安法持批評態度。
藉評論事件表態圖免觸法
另外楊指，每周六《蘋果》論壇版會設專題。控方展示2020年7月4日，題為〈國際棋盤上的香港〉的周六論壇專題版。楊表示，該版面的文章立場是支持制裁。楊稱，《蘋果》原本立場是支持制裁，國安法生效後，他沒有收到指示要改變立場。由於國安法下，公開呼籲制裁屬違法，為免觸犯法例，他在寫稿或選稿上都改為「擦邊球」，即在灰色地點游走，通過對制裁事件的評論，分析嚴重性，來表達支持制裁的立場。
涉案4名被告包括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4名被告同被控一項串謀刊印、發布、邀約發售、分發、展示及或複製煽動刊物罪，以及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黎智英另單獨被控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案件編號：HCCC 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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