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的人物原型都是谁?

胡适、周汝昌、刘心武等人都认为曹雪芹是贾宝玉的原型。 但在200年前的清朝人裕瑞却提前明确说:曹雪芹不是贾宝玉的原型,而是曹雪芹的叔辈某人。他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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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江宁织造曹家

史家——苏州织造李家

王家——可能是杭州织造孙家,学界以前认为孙文成做过粤海关监督,符合王熙凤说的“我爷爷”管进贡的事,但其实李家也有人做过这个职位,还有人专管回奏西洋传教士的活动。孙文成家也是内务府出身,和前任杭州织造以及后任江宁织造隋赫德都有姻亲,和曹家关系目前待考。因此王家的虚构成分远远大于前两家。

我个人认为非红学研究者,对于原型的了解到以上这三点就可以了,非得一一对应的,都是不严谨的,包括周汝昌。

曹雪芹当然写了许多他长辈的事,贾母的原型也不止一个。但是史家的史鼎和史鼐明明完美对应李家的李鼐和李鼎,史家与贾府联姻也对应曹李二家的关系,甚至史湘云身世又暗含李家过继的旧事。有些人放着这些铁打的对应不提,非得把贾政这样一个皇帝开恩赐的官儿和曹寅对应上,不妨问问他心中的“作者”曹頫敢不敢这样写。

谢邀!

为了理解方便,我把裕瑞在《枣窗闲笔》中的说法先贴一下:

闻旧有《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不知为何人之笔。曹雪芹得之,以是书所传叙者,与其家之事迹略同,因借题发挥,将此书删改至五次,愈出愈奇,……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砚之批语,引其当年事甚确,易其名曰《红楼梦》……雪芹二字,想系其字与号耳,其名不得知……闻前辈姻戚有与之交好者,其人身胖头广而色黑,善谈吐。闻袁简斋家随园,前属隋家者,隋家前即曹家故址也,约在康熙年间。书中所称大观园,盖假托此园耳。其先人曾为江宁织造,颇裕,又与平郡王府姻戚往来……其书中所假托诸人,皆隐寓其家某某,凡性情遭际,一一默写之,唯非真姓名耳。闻其所谓宝玉者,尚系指其叔辈某人,非自己写照也。所谓“元迎探惜”者,隐寓“原应叹息”四字,皆诸姑辈也……余闻所称宝玉系雪芹叔辈,而后书以雪芹为贾政之友,为宝玉前辈世交,以侄反作为乃叔之前辈,可笑!

史料证实,裕瑞的说法是对的。据《曹頫,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一书:

贾家——江宁织造曹家
王家­­­­­­——苏州织造李家
史家——杭州织造孙家

康熙谕旨:“三处织造,视同一体,须要和气。”对应在《红楼梦》中则是:“皆连络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小说中,贾、王、史三家一起玩,也一起完;现实中,曹、李、孙三家一起玩,也一起完。

  1. 贾太公---曹锡远 二者都是家族始祖。
  2. 贾源(荣国公)---曹振彦 二者都是一品大员。(荣府一代,曹家一代)
  3. 贾代善(荣国公)---曹玺 二者都是一品大员。(荣府二代,曹家二代)
  4. 贾母(史氏)---孙氏 二者都是一品夫人,贾母为贾代善之妻,孙氏为曹玺之妻,都老年守寡。
  5. 贾政---曹寅 二者都有两个做王妃的女儿,儿子都早逝,都有一个遗腹的孙子,都管理过盐政,都造过船,都建过很大的园林,都决定过江宁府知府的命运,都曾长期出外差,最后都“名利大灰”,贾政曾坐船经过毘陵时遇到下雪,曹寅也曾坐船经过毘陵时遇到下雪。贾政为贾代善之子,曹寅为曹玺之子。(荣府三代,曹家三代)
  6. 贾珠---曹颙 二者都早逝,都有遗腹子。贾珠为贾政之子,曹颙乳名连生,为曹寅之子(荣府四代,曹家四代)
  7. 李纨---马氏 二者都年轻守寡,都育有一子。李纨为贾珠之妻,马氏为曹颙之妻。
  8. 贾宝玉---曹頫 二者都有一个身为一品夫人的奶奶,都有两个做王妃的姊妹,都有一个早逝的哥哥,都有一个身为遗腹子的侄子,年少时都桀骜不驯,受到师友的规劝,曹寅的朋友为曹頫作劝诫诗《曹公子甫十二龄,天性醇淑,不乐纷华,因作俚语,聊当劝戒》。二者都做过牢,“狱神庙慰宝玉”,87版的《红楼梦》电视剧即按贾宝玉坐牢来拍摄的。二者最后都当了和尚。大观园中饯花会的时日”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是康熙四十五年即1706年,清朝三百年只有这一年这一天的芒种交在未时,正是曹頫(生于1694年,原书有误。母亲早亡,自幼在伯父曹寅和祖母孙氏的呵护下长大,后过继成为曹寅嗣子)十二三岁,其姐出嫁为王妃,康熙前后连续两次南巡的时候。小说中的描述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热闹到不堪的田地”。袁枚称《红楼梦》作者是曹寅嗣子。(贾家四代,曹家四代)

9.元春---曹寅长女 二者都是王妃。“我们家已有了个‘王妃’,难道你也是‘王妃’不成? ”。曹寅长女生于1692年,于1706年15岁出嫁为平郡王妃。(贾家四代,曹家四代)

10.探春---曹寅次女 二者都是王妃,都远嫁。 曹寅次女生于1695年,1709年15岁出嫁康熙侍卫某蒙古王子为妃。 (贾家四代,曹家四代)

这个具体说一下。第二十二回回末,有书中人物各自命运的元宵节诗谜,探春的诗谜是:“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谜底是风筝。最后一句,“莫向东风怨别离。”借用的是宋代欧阳修《和王介甫明妃二首》诗中的“莫怨东风当自嗟”,说的昭君出塞远离故土的事。不难看出探春和曹家次女是一样的归宿。

尤其脂砚斋在批语中说::“此探春远适之谶也。使此人不远去,将来事败,诸子孙不致流散也,悲哉伤哉!”批语中所指为小说背后曹家的故事,脂砚斋还寄希望于曹寅次女。

“闻其所谓宝玉者,尚系指其(曹雪芹)叔辈某人,非自己写照也。所谓'元迎探惜'者,隐寓'原应叹息'四字,皆诸姑辈也。”

学术是要讲证据的,关于《红楼梦》的人物原型,裕瑞这一白纸黑字的说法,是最直接的证据。我们现代人考察其人物原型,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也只是一种考证和逻辑上的判断,都不是证据。裕瑞的说法是证据,尽管他是听说的,但他是有关原型记录中距离曹雪芹最近的人,裕瑞是听他的“前辈姻戚”讲的,而他的前辈姻戚舅舅明琳正是曹雪芹的好友,因而他知道曹家与平郡王府姻戚往来,知道脂砚斋是曹雪芹之叔,甚至连曹雪芹的长相以及爱吃啥都知道。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裕瑞的说法不是凭空臆想和捏造的。

11.贾兰---曹雪芹 二者都是独子,都是遗腹子,贾家被抄时,贾兰十三岁,曹家被抄时,曹雪芹十三岁。贾兰为贾珠之子,曹雪芹为曹颙之子。(荣府五代,贾家五代)

12.贾赦---曹宣 曹宣又名曹荃,是曹寅之弟,曹頫生父,也是早逝,由此我们能够理解,贾赦为何什么事都不管,贾政是真正的一家之主。由此我们才能理解脂砚斋的那句批语:“哭杀幼而丧父母者。”(荣府三代,贾家三代)

13.贾珍---曹顺 曹宣是个能人,他生于1662年,1678年17岁(16周岁)就生了长子曹顺。康熙二十九年(1690),曹宣29岁,长子曹顺13岁,百度百科词条等资料说曹宣生于1661年,是错误的,没有考虑到古人的的年龄是按虚岁来算的,不过这个错误不影响曹宣比曹顺大了16岁。我们也不要为曹宣17岁生子感到惊讶,岳飞也比长子岳云只大了16岁,康熙更狠,14岁(周岁13)生子。

曹顺对曹頫来说是长辈的年龄,假如现实中真有秦可卿那样的爬灰事件,那曹顺就是小说中那个爬灰的贾珍。

另,贾环的原型为曹寅的次子珍儿,比曹頫小,十几岁早夭。(贾家四代,曹家四代)

14.贾琏---曹頔 二者都不务正业,无事生非。曹頔是曹宣第二子,乳名骥儿,生于1686年,是曹家最不省心名声最差的一个。贾琏本是贾赦长子,却被称为二爷,这是《红楼梦》中一大谜,谜底正源于此。

15. 王子腾---李煦 二者都因亏空罢官而落败,死于路途和流放中,王子腾是王家之主,李煦是苏州织造李家之主。

16. 王夫人---李煦之妹 贾政的妻子是王子腾之妹,史载曹寅的妻子是李煦之妹,李煦奏折“臣妹曹寅之妻李氏”。

17. 王熙凤---李煦侄女 王熙凤说:“那时我爷爷专管各国进贡的事,凡有的外国人来,都是我们家养活,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我们家的。”李煦的父亲李士桢曾出任东南沿海的广东巡抚、福建布政使、浙江布政使等职,当时清朝实施海禁政策,外国人正由其管辖。

18. 史鼎---孙文成 史鼎为贾母史太君之侄,“迁委外省大员”,贾家获罪被抄家后,史鼎被罢官。孙文成为孙氏之侄,康熙四十五年即1706年出任杭州织造,正是元春省亲(脂砚斋语:实为康熙南巡,1705和1707年)后史鼎迁外省大员的时间。曹家获罪被抄家后,孙文成被罢官。

更巧的是,据曹寅的诗文记载,曹家大规模地建西园(后来的随园)的时候,正是”四月二十六日未时交芒种“的“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前后。

19. 史湘云——孙氏侄孙女 此条无史料可证,是由贾母与孙氏,史鼎与孙文成的人物关系推测而出。

20. 薛宝钗---曹頫某表姐或表妹

21. 晴雯----曹頫某丫鬟

宝钗和晴雯两个人物,据脂批透露实有其人,无史料可证,仅据人物关系做的猜测。

22. 秦可卿---刘心武

据脂批,秦可卿也实有其人,同样无史料可证,只能猜测她是曹顺之子的妻子。刘心武先生猜,她是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引起极大轰动,也引来了中国红学会红学家们的集体声讨。

23.林黛玉----?

林黛玉是最难判断和猜测的人物,若据脂批的”黛钗合一“的说话,那她和薛宝钗的原型是同一人。但可以肯定的是,林黛玉一定是有人物原型的。如林黛玉进贾府,“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甲戌本侧批:“真有是事,真有是事!”第二十八回,在二人世界,宝玉向黛玉说悄悄话:“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庚辰本侧批:“有是语。”在“不知怎么样才好”后批:“有是事。”

有人说林黛玉原型是李煦的孙女李香玉,这纯属编造。没有任何一本史料记载李煦有个孙女叫李香玉。还有人说是竺香玉,这也是当代人虚构胡诌的人物,历史上也并无其人。“香玉”之名,是好事者根据贾宝玉讲小耗子变成香芋偷香芋,戏弄林黛玉是小耗子所变的故事附会而来的。要这么附会,黛玉原型是小耗子才对。真能瞎扯。所谓原型,应该都是历史现实中存在的人物,是史料中可以查到的,“考证”二字中“考‘’字的含义在此。想象的、虚构的人物如何能成为原型?

24. 北静王——怡亲王胤祥

贾宝玉有位挚友北静王水溶,长贾宝玉七八岁,与贾宝玉交情很深,曹家被抄时北静王颇为照顾。曹頫有位挚友怡亲王胤祥,生于1686年,长曹頫七、八岁,与曹頫的交情很深,曹家被抄时胤祥颇为照顾。胤祥曾四次随康熙南巡住在曹家,与曹頫相识相知,雍正在谕旨中也提到“王子甚疼怜你”,“诸事听王子教导而行......若有人恐吓诈你,不妨你就求问怡亲王”。在《红楼梦》中,贾宝玉对北静王充满无限的崇拜感和依恋感。皇帝亲赐北静王“鹡鸰香念珠一串”,“鹡鸰”是亲密兄弟之喻(见唐玄宗《鹡鸰颂》),说明北静王与皇帝是兄弟关系。曹家被抄家,是由任总理大臣的胤祥总负责,因而曹頫的家人除曹頫外,并没有像李煦那样被全家逮捕插草拍卖。

25. 贾宝玉的外祖父---曹頫的外祖父

贾宝玉的外祖父,即王熙凤的爷爷管着”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曹頫的外祖父,即李煦的父亲李士桢曾任东南沿海的广东巡抚、福建布政使、江西巡抚、浙江布政使等职。王熙凤的爷爷即是贾宝玉的外祖父。王熙凤既是贾宝玉的嫂子,也是贾宝玉的表姐。我认为,王熙凤提到的这个不曾谋面的老头是小说中最为写实的一个人物,太写实了。

红学界公认《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是以曹家为首的江南三大织造为故事背景,这个小老头当仁不让地界定了三大织造在小说三大主要家族人物的辈分。当然,王妃、遗腹子等等也是不同辈分的界定人物。

王熙凤,是最为肯定有人物原型的,其他人物是否有原型,是我们根据史料记载或考证考察以逻辑上的归纳法做出的判断或推测,但王熙凤则不需要,因为给宝钗过生日听戏时,脂批曰:“凤姐点戏,脂砚执笔”。

另外,写贾宝玉溜溜达达到了凤姐院里,因为凤姐不识字,让宝玉帮忙:“你只管写上,横竖我自己知道就罢了。”庚辰本侧批:“有是语,有是事。”

此外,曹寅是贾政的原型,在脂批中也有佐证,写宝玉陪父亲晋见元妃时,贾政说:“岂意得征凤鸾之瑞”,脂砚斋曰:“此语犹在耳。”脂批云“借省亲事写南巡”,曹寅的女儿嫁给皇家为妃,只有他有这个资格对南巡的康熙说这番话。尤其贾政和曹寅都曾坐船经过毘陵时遇到下雪,毘陵是常州武进在汉朝时的古地名,天下只有一个毘陵,没人敢说贾政和曹寅都坐船在此处遇上下雪是一种巧合。还是那两个字:写实。

还有,不但众多小说人物有原型,其他与豪门生活相关的诸多元素也都有原型,比如和小说一样,曹家住着多达六进院落的公候之宅(江宁织造府原为操江衙门,明朝刘伯温后人历代诚意伯的府第,清朝还有扩建),有四百多间房子,养着三四百口人,900多亩田地,还开着当铺,有好几处家庙,也养着戏班子,康熙四十七年(1708)九月,《八贝勒等奏查报讯问曹寅、李煦家人等取付款项情形折》说:

据讯问曹寅之家人黑子,回称:四十四年,由我主人曹寅那里,取银二万两,四十六年,取银二万两……又每月给戏子、工匠等银两,自四十四年三月起,至四十七年九月止,共银二千九百零四两,都交给他们本人了。

最重要的是,没有大观园就没有《红楼梦》,南京的曹家正好也有个美不胜收“人在画中游”的曹家西园。曹家长女1706年出嫁,1703年、1705年和1707年康熙最后三次南巡,两年一回,与此同时,如前文所说,曹寅狂修西园也正在1706年前后,由此也成就了他“西园才子”的雅号。脂砚斋批语:“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多少忆昔感今”,《红楼梦》小说:“头一年省亲连盖花园子,你算算那一注共花了多少,就知道了。再两年再一回省亲,只怕就精穷了。”

明义:“随园旧址即红楼,粉腻脂香梦未休。 定有禽鱼知主客,岂无花木记春秋。西园雅集传名士,南国新词咏莫愁。 艳煞秦淮三月水,几时衫履得陪游”,“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裕瑞:“书中所称大观园,盖假托此(随)园。”袁枚:“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随园即是曹家的西园,大观园的原型。

曾在南京为官的袁枚说:“二者不可得兼,舍官而取园者也。”很多人三十来岁为求取功名依然还在寒窗苦读,袁枚三十来岁却毅然弃官,只因这座有着梦幻之美的神奇的随园:“余竟以—官易此园,园之奇,可以见矣。”

袁枚的老师两江总督尹继善称赞随园为“世外桃源”,乾隆皇帝南巡慕名想住随园,尹继善许诺出钱帮助修葺,被袁枚婉拒。后来乾隆还遣和珅派画师前往随园画下了园中的二十四景,供宫中观瞻。与袁枚齐名的大学者好友赵翼在畅游随园之后,写的《游随园题壁》诗云:“乔木十围人共老,名山一席客争趋。 问渠何福能消受,四十年来住画图。”说袁枚40年住在画里面。很难想象这得美成什么样。

赵翼所谓“名山一席客争趋”,也一点不夸张,每年随园的门槛都要换一两次。袁枚之孙袁祖志在《随园琐记》中载:"游园之人,以春秋日为多,若逢乡试之年,则秋日来游之人,更不可胜计算。缘应试士子总有一、二万人,而送考者、贸易者,又有数万人,合而计之,数在十万人左右。既来白下(即南京),必到随园,故每年园门之槛,必更易一、二次。"当然,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们想到随园吃饭的话,就要提前预约排队了。

袁枚《随园记》:“开筵宴客,排日延宾,酒赋琴歌,殆无虚日,其极一时裙屐之盛者。……山上遍种牡丹,花时如一座绣锦屏风,天然照耀,夜则插烛千百枝,以供赏玩。”随园既是花的世界,也是灯烛的世界,想象一下漫山红烛花影中的文人墨客们通宵达旦饮酒赋诗的场景,“星光灯影幻耶真”,如梦如幻。《红楼梦》第十八回元春眼中的大观园:“皆系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点的如银光雪浪。”随园可谓更胜一筹,袁枚喜欢放灯,“院院烧灯全不夜,小春天气当元宵”,放灯时,园内山上,树上,水边,廊下,到处灯火辉煌,宛如仙境:“高者为山下者溪,长廊百折高复低。长廊尽处灯不尽,碧槐老柳伟阶梯。山上凝辉炫银海,水底浮光多一倍。”“朝游随园作九日,暮游随园作元夕。千灯万灯一时出,顿把秋光换春色。”

简单一句话,为何成千上万人踩坏门槛争游随园?因为随园太美了!用《红楼梦》形容大观园的四个字就是:"天上人间”。

史湘云醉卧芍药荫

曹頫少年时是在曹家西园里住过的,而且园里还住了不少人,曹寅也在夏天常去避暑,与曹頫兄弟们“列坐谈经义”。曹雪芹就没有这个福气了,在他还没出生时的曹寅次女出嫁后不久,曹寅与李煦300万两银子的巨额亏空事件爆发,“名利大灰”,在康熙的催逼之下天天想着怎么弥补亏空,西园由此荒废,袁枚购买时墙倒屋颓,只花了300两银子。贾宝玉13岁的时候,他在大观园的美好生活刚刚开始,而曹雪芹13岁的时候就迁居北京住四合院了,想住个废园,都彻底没有机会了。没有大观园,就没有《红楼梦》。

北京蒜市口街--曹家故居


太多的偶然就是必然,只要有正常的心智,就能判断出上述所列的小说人物与历史人物的一一对应,并非巧合,它不是推导而来,更不是想象而来,不管我们情不情愿,认不认可,它都是一种客观存在,是我们无法回避的,而且有着法学意义上完整的证据链,我相信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和认可以上的说法。上述对应关系是研究者的发现,而不是发明,刘心武先生说秦可卿是胤礽的某个女儿,则是他的发明和想象,因为史料上并没有记载胤礽有这么个女儿,他所谓的”解密“实际就是写小说。

除了刘心武先生,很多老前辈也对《红楼梦》的人物原型做过研究,包括乾隆皇帝,认为是”明珠家事“,最有名的还是蔡元培和胡适,蔡元培先生的研究很有意思,他将小说政治化,认为康熙时的大学者徐乾学是探春的原型,理由是徐乾学考进士中探花,与探春相对应。林黛玉的原型是大学者朱彝尊,理由是绛珠与其朱姓相对应,他的号是竹垞,与潇湘馆的竹子相对应。李纨的原型是礼部,因李礼同音,贾赦的原型是刑部,因刑与贾赦邢夫人的邢同音。这都哪跟哪啊?!遗憾的是,今天不少的研究者还这么干,并堂而皇之地将用此类研究方法而成的论文登在大学期刊上。

言归正传,综上所述,裕瑞所说的“宝玉者,尚系指其叔辈某人。元迎探惜者,皆诸姑辈也……余闻所称宝玉系雪芹叔辈,而后书以雪芹为贾政之友,为宝玉前辈世交,以侄反作为乃叔之前辈,可笑!“可笑”二字,说明了他对自己观点的自信。不少研究者认为,《红楼梦》与曹家人、曹家事无关,甚至说曹雪芹根本不存在,是小说虚构的人物,肯定都是站不住脚的。

红楼梦人物原型探讨的意义是非常重大的,当代红学家们也曾积极地探索过,可惜他们翻遍所有史料也没能为曹雪芹找到一位当王妃的姐姐,最终只得偃旗息鼓,无奈地认为元春的原型是曹雪芹的姑姑,曹雪芹12岁时曹家就因罪被罢官而败落了,次年被抄家并迁居北京,曹雪芹自13岁一直到他的21岁,一直都生活在一个罪犯之家,欠着朝廷300两银子长达八年时间都还不上,一家之主曹頫在大狱里蹲着,假如真像胡适考证作者时所依据的曹頫是贾政原型,那需要红学家们先将曹頫从监狱里救出来再说,曹雪芹完全不可能有贾宝玉在大观园中风花雪月的那种经历。正如中国红学会副会长蔡义江先生所说:“曹雪芹不可能有风月繁华的经历,......是不是还能再想想办法, 让他经历经历,他就没有这个经历。”红学界之所以大张旗鼓地质疑和否定曹雪芹的作者权,并研究出65位作者,主要也是这个原因。

对于一本小说来说,因为没有经历,就否认作者的著作权,这并不符合小说创作的逻辑。不过,《红楼梦》不是一本普通的小说,读者们普遍认为,作者没有贾宝玉的那种经历,不可能写出那样的小说。这种看法是不错的,作者开篇就“自云”小说写的是自己经历的故事,并指出“作者本意记述当日闺友闺情”,“当日”这个词很重要,就是当年的意思,而且,脂砚斋批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强调“作者曾经,实写往事”,向读者透露小说背后的真实故事。同时,胡适先生考证曹雪芹为《红楼梦》作者的结论,正是以”曹雪芹是贾宝玉原型”为前提的,现在前提不再了,但结论却没变。由此而讲,曹雪芹的著作权被质疑又具有必然性,加之其著作权的其他证据也自相矛盾,因而我们应该尊重这种质疑,不应反感,而应反思。

只是,认为《红楼梦》与曹家人无关的研究者们也很不理性,曹雪芹生的晚没有经历,不等于裕瑞记载的雪芹的叔辈和姑辈人也没有经历,作者不是曹雪芹,不等于作者不是曹家人。

袁枚《随园诗话》

《红楼梦》小说是一本艺术和现实相结合的小说,将曹家二三十年的故事写到看似只有三五年的时光中,所以小说中存在着很多诸如人物年龄忽大忽小,时间错乱,空间错乱等等矛盾和问题,这并非是小说的毛病,相反是作者的一种特殊的写作手法,指南打北,指东说西,曹雪芹之叔脂砚斋道出了原因:“讳知者。”还如,为了照顾故事的真实背景,在南京塑造了甄家和甄宝玉,与贾家和贾宝玉相对应,两个宝玉长相都一样,两家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大观园,唯一的不同是甄宝玉后来从事经济文章,干事业去了。怕读者看不懂,脂批专门指出:”贾“即”假”,“甄”即“真”,甄宝玉即”真宝玉“,甄家即”真家“,真家在南京。贾宝玉自己也这么说:“常听人说,金陵极大,怎么只十二女子?如今单我们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女孩儿呢。”所以王熙凤派来旺儿从都城出发追杀张华,三天后就说张华在京口(今镇江)地界被打死,也就并不奇怪了。

(以上截图是我在其他知乎回答中的内容: 清代文学家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红楼梦》作者曹雪芹是曹寅嗣子,为什么红学家偏要说雪芹是曹寅之孙?

因其涉及人物原型,对此补充几句,前面提到过秦可卿和曹顺,对于秦可卿之死,脂砚斋批曰:“’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泄,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史笔”和“其事虽未泄”等语,说明这事是现实中的存在。假如曹顺和其父曹宣一样也生子特别早,而且其子结婚也特别早,才能让爬灰事件发生在曹頫的少年时期,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而这一小说背后的史实,也只能是曹顺之子与曹頫都成人之后甚至他当了江宁织造之后的事。)

小说中最重要的人物是贾宝玉,他的原型曹頫无疑也成了最重要的人物。曹頫是曹雪芹之叔,所以相对于“自传说”,红学界有”叔传说“的说法,即《红楼梦》是曹雪芹为他的叔父写的他传体小说,这和裕瑞的说法是一样的。但无论是小说的楔子还是脂批,都称小说故事是作者“亲见亲闻”的自身经历,是具有自传性的小说。曹頫是贾宝玉的原型,那只能认为,曹頫是《红楼梦》的原作者。而且裕瑞也正记载,曹雪芹仅是对原《石头记》进行修改使其“愈出愈奇”的第二作者和传书者。

若曹頫是作者,则很多疑问就可以迎刃而解。我们就能理解为何脂砚斋说作者“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是全书的本旨,明白“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是全书的总批,因为这几句诗反映的正是曹頫如幻如梦的人生经历,一样一样的。

若曹頫是作者,我们就能明白为何《凡例》、楔子、脂批称:作者写《红楼梦》的动机和缘由是“半生潦倒”、“半世亲见亲闻”、“我之罪”和“一生惭恨“。书中开篇说得明白作者“半生潦倒”、“半世亲见亲闻”在先,写小说在后。小说中甄士隐和王夫人都称自己”半世“、”半生“,都是在五十岁左右。如王夫人:“我如今已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你替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也免你父亲生气,我也不白操这半世的心了。”曹雪芹开始写书要在二十几岁,正是弱冠之年刚刚踏入社会憧憬未来的年龄,哪来的“一生惭恨”?

曹雪芹更不可能将二十来岁的自己说成”半生“、”半世“,尽管他确实只活了四十几岁。

与其他古典名著相比,《红楼梦》确实是一本与众不同,或者说极为特殊的小说。因为脂砚斋在批语中无数次强调大观园中的故事是”作者曾经,批者曾经“,“借省亲事写南巡",”有是语,有是事“,“西堂(曹寅书斋)故事,谁经历过?叹叹!”“实写幼时往事,可伤!””非身经历,岂能如此触处成趣?“非经历过,如何写得出!”“谁说的出?经过者方说得出!“,还如,王夫人抄检贾宝玉的住处怡红院,脂批曰:”余旧日目睹亲闻,作者身历之现成文字,非捏造而成。”

问题来了,在脂批中,有贾宝玉的地方就有脂砚斋,贾宝玉和政贾在一起时政贾说的话,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一起时在山坡上说的话,贾宝玉在王熙凤屋里说的话,脂砚斋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脂砚斋既是《红楼梦》的作者,也是贾宝玉的原型。

第二十回,李妈妈质问宝玉:“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 庚辰本侧批:“真有是语。”“谁不帮着你呢”后,庚辰本侧批:“真有是事。

第二十八回,写贾宝玉溜溜达达到了凤姐院里,因为凤姐不识字,让宝玉帮忙道:“你只管写上,横竖我自己明白就罢了。”庚辰本侧批:“有是语,有是事。

第二十八回,在大观园山坡上的二人世界,宝玉向黛玉说悄悄话:“万不敢在妹妹跟前有错处。”庚辰本侧批:“有是语。”在“不知怎么样才好”后批:“真有是事。

书中人物说话的场合成千上万,外人根本无法判断哪些是虚构哪些是现实人物的真语、真事。当然原作者也可以列个清单给批者,告诉他小说中有哪些真人真语真事,不过这很滑稽。“批者曾经”、“余旧日目睹亲闻”、“此语犹在耳”、“凤姐点戏,脂砚执笔”,很明显,脂砚斋不需要这样的清单。

也就是说,只有作者本人才能作出这样的批语。同时,也只有贾宝玉的原型本人才能分别出现于以上三个不同的场合。类似批语还有很多:

第十七回,宝玉陪父亲晋见元妃时,贾政说:“岂意得征风鸾之瑞”,庚辰本侧批:“此语犹在耳。”

第十七回,宝玉听了,带着奶娘小厮们,一溜烟就出园来。庚辰侧批:“形容余幼年往事。”

第二十回,宝玉饭后走到薛姨妈这边来闲逛,正遇见宝钗、香菱、莺儿、贾环几个赶围棋作耍。贾环耍赖,莺儿满心委屈,口内嘟囔说:“一个作爷的,还赖我们这几个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前儿我和宝二爷顽,他输了那些,也没着急。”庚辰侧批:“实写幼时往事。可伤。”

第二十五回,写宝玉烫伤马道婆施法,“向宝玉脸上用指头画了一画,口内嘟囔囔的又持诵了一回,说道:‘管保就好了,这不过是一时飞灾。’又向贾母道:‘祖宗老菩萨那里知道,那经典佛法上说的利害......’”甲戌本在此处侧批道:“一段无伦无理信口开河的混话,却句句都是耳闻目睹。”

第八回:众人都笑对宝玉说:“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儿, 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脂批曰:“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为之败兴。”

第二十四回,写醉金刚借钱给贾芸,极慷慨尚义,庚辰本眉批道:“余卅年来得遇金刚之样人不少,不及金刚者亦不少,惜书上不便历历注上芳讳,是余不是心事也。"

脂砚斋不忍心在小说中一一注明他所经历过的现实人物的名字。

据此可以肯定地说,脂砚斋是贾宝玉的原型。

裕瑞说,脂砚斋是”曹雪芹之叔", 雪芹唯一的叔,正是曹頫。


裕瑞《枣窗闲笔》:其叔脂砚斋



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十三回

曹雪芹的好友张宜泉《题芹溪居士》注:“姓曹名霑,字梦阮,号芹溪居士,其人工诗善画。”芹溪是曹雪芹的另一小号,还一个是芹圃。

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十三回

甲戌本第十三回脂砚斋针对秦可卿删文的批语:“’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泄,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庚辰本第十三回脂砚斋针对秦可卿删文的批语:“通回将可卿如何死故隐去,是(余)大发慈悲心也,叹叹!”

甲戌本第五回脂砚斋针对秦可卿删文的批语:“是作者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






俞平伯先生对脂砚斋的神秘身份也有疑问,他怀疑脂砚斋是作者的化名,”不然,作者作书时的心理,旁人怎得知。“的确,连作者写到哪段文字该哭,哪段是“泪下如豆”,哪段是“放声大哭”,脂砚斋都知道。胡适先生也坚定地认为脂砚斋是宝玉原型和作者的化名:“我相信脂砚斋即是那位爱吃胭脂的宝玉,……脂砚只是那块爱吃胭脂的顽石,其为作者托名,本无可疑。”除了胡适,吴世昌等红学家也认为脂砚斋是贾宝玉的模型,是《红楼梦》原作者。

吴世昌:《红楼梦探源外编》


“自写自批”的脂砚分房

在脂批中,“雪芹”和“作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作者是作者,雪芹是雪芹,脂砚斋称宝玉和作者为“兄”,对曹雪芹却和不客气地用“命”字。雪芹死了,但作者石兄还活着。

小说开篇楔子中的“作者自云”(包括整个“楔子”),其实也都是脂砚斋写的。这几段话在早期版本中是脂砚斋的批语,是甲辰本中的回前批。所以打开《红楼梦》小说,开篇第一句话是看着不伦不类的“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一段的最后一句是:”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

脂砚斋透露,批语“皆石头之语”、“石兄自语”,即批语是石头、石兄自己作的。而“作者自譬石头”、“石头即作者耳”。

在脂批中,石兄、石头正是贾宝玉。如第八回回目“薛宝钗小恙梨香院,贾宝玉大醉绛芸轩 ”,贾宝玉大醉回房后撒酒疯,甲戌本眉批:“今加’大醉‘二字于石兄,……石兄真大醉也。”宝玉袭人,脂批称“石兄袭卿”。很明显,贾宝玉就是石兄。



再补充一句:假如作者没经历过贾宝玉那样的大观园生活,到底能不能写出《红楼梦》那样的小说呢?

对这个问题,写下“作者泪痕同我泪”,常常“泪流一斗,湿地三尺”的脂砚斋,有明确的回答:

"非经历过,如何写得出?!"

而且他在批语中专门写了一个小故事,来讽刺那些认为没有那样经历就能写出那样小说的人:

近闻一俗语笑云:一庄农人进京回家,众人问曰:“你进京可见些个世面否?”庄人曰:“连皇帝老爷都见了。”众罕然问曰:“皇帝如何景况?”庄人曰:“皇帝左手拿一金元宝,右手拿一银元宝,马上捎着一口袋人参,行动人参不离口。一时要屙屎了,连擦屁股都用的是鹅黄缎子,所以京中掏茅厕的人都富贵无比。盖此时彼实未身经目睹,所言皆在情理之外焉。

注意文中的“身经目睹”四个字。

“未身经目睹”的后果就是:“京中掏茅厕的人都富贵无比”。

《红楼梦》所有古代手抄本8000条脂批,其中心思想是十一个字:“作者曾经”,“作者痛哭”,“瞒、瞒、瞒”。



近日读了几篇红学文章,有所感慨,再聊两句:

心理定势害死人,清初,人们不愿意剃发梳辫子,清末,人们不愿意剃发剪辫子。红学家们提出要“尊重、爱护曹雪芹”甚至“呵护曹雪芹”的口号,提出“尊重曹雪芹,尊重他就是尊重中国的文学经典与文化瑰宝”这样的逻辑。照我说,歪曲事实,颠倒黑白,对《红楼梦》作者证据中的矛盾视而不见,才是真正的不尊重曹雪芹,多少冤假错案都是这么来的,相反,对有矛盾的问题求真、求实、求是,才是对学术、对中国文学经典的真正尊重。如果尊重慈溪太后,就不会有辛亥革命,尊重蒋介石,就不会有新中国,尊重......。例子不恰当,拨乱反正,道理是一样的。不分青红皂白、不讲原则的尊重,是愚忠,是犯傻。

红学尤其近几十年的红学,越来越演绎成一场不谢幕的闹剧,这一闹剧主要就出在众多红学家在极力呵护曹雪芹的原作者身份上。只要红学家承认贾家事是曹家事,仅从贾政有两个当王妃的女儿与曹寅有两个当王妃的女儿这一点上,傻子都能看出曹寅是贾政的原型,但为了极力维护曹雪芹是贾宝玉、是作者的错误结论,红学家们都不是傻子,却傻到让曹雪芹当王妃的姑姑来做贾宝玉姐姐贾妃的原型,达到了让曹家乱伦的程度,可谓傻到了极点,比皇帝的新衣更荒唐,更可悲,丧失了基本的理智。为了维护曹雪芹的神坛地位,红学界正一直延续着集体犯傻年代的滑稽剧。

中国红学会副会长胡文彬先生说:“《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吗?这是目前红学研究中遇到的最大的问题。”这么大的一个问题,为何不能认真正视一下呢?

中国红学会名誉会长李希凡先生曾说:“再没有一点大动作,也许到明年曹雪芹就不是《红楼梦》的作者了。”靠”动作“来支撑一个矛盾百出的观点和结论,是相当危险的。李先生还说过:“希望《红楼梦》大辞典修订后,让大家相信《红楼梦》的作者就是曹雪芹,没有别人。”这句话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掩耳盗铃哄小孩儿的感觉。

两天前,《光明日报》登载了记者采访杜春耕先生的《红楼梦是怎样写成的》一文, 杜先生作为中国红学会的常务理事,阐明了自己一贯坚持的观点,曹雪芹不是原作者,而是批阅增删者。其实,不认为曹雪芹是《红楼梦》原作者的红学家和学者并不少,例如蔡元培、潘重规、吴世昌、戴不凡,等等,包括与胡适并称新红学奠基者的俞平伯,也时常这么叨念:“这里有一个老问题,即谁著《红楼梦》,好象早已解决了,其实并不如一般想法那样的完全。”“我看'红学'这东西始终是上了胡适的当。”这种叨念,是一种对学术、对真知、对经典真正的尊重。

以前红学家垄断学术资源,专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信息共享,星星之火竟成燎原之势。很多人找的新作者可能不对,但这并不代表老作者不该怀疑。一代人总比一代人聪明,后人会给我们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定夺。

曹雪芹不是《红楼梦》原作者在未来一旦成为共识,整个红学大厦就将轰然倒塌。那真就是象一些学者所预言的那样:红学是二十世纪学术界的最大丑闻。


关于人物原型与知乎网友在其他回答中的讨论,请参考:


“石头即作者耳”。以下是我用了半夜的时间做过的四张图,信息量很大,既有关于石头的、贾宝玉的,也有关于脂砚斋的、作者的,还有事关成书的版本学的。我曾对曹頫化名脂砚斋不停的近乎痴狂的评书、改书、抄书的行为用了“折腾”两个字,书名改来改去,回目改来改去,正文改来改去,林黛玉的眉毛也改来改去。他一辈子为《红楼梦》这本书而生,而忙,而死。不过最钟情的书名还是《石头记》,所以在三评时将《红楼梦》改回《石头记》,至死再未变。


林黛玉的眉

假如你多看一会儿上面这张图,不知道能否看出点啥。没错,这不是过录本,这是脂砚斋曹頫的亲抄本,其笔迹与曹頫给康熙与雍正奏折上的笔迹是一致的,朱笔批语与正文是同一人所写,都是曹頫的笔迹。可爱的红学家说这是后人的过录本,并发明了“传真过录”一词来做解释,意思是脂砚斋在批书的时候涂抹一下,涂到看不清,过录者也同样涂抹一下,涂到看不清,脂砚斋用朱笔画个小框,过录者也用朱笔画个小框,脂砚斋在很多张白纸上只写一句话,过录者也在很多张白纸上只写一句话,脂砚斋用小纸条粘了一些附页,过录者也用小纸条粘了一些附页,所以“传真过录”这个词的发明可谓精致。

《四海红楼》曹頫笔迹对比

红学家在总结百年红学对版本学研究的成果时,用了四个字:一团乱麻。这是客观的,有自知之明的,因为他们不但不知道存世的数个版本为曹頫亲笔所抄,而且竟然分不出哪个版本在前哪个版本在后,甚至认为一些同回回目的各不相同是众抄手所改。若果真如此,这些不同时期的抄手能够心有灵犀认准在同一回上改得各不相同,不能不说是吃饱了撑的。完全不懂脂砚斋“开新书,立新场”六个字的含义,不乱才怪。

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八回回目:“今加大醉二字于石兄”

程伟元高鹗所印的首版程甲本《红楼梦》的底本是二评本甲辰本《红楼梦》,所以二百年来众多读者看到通行本的实际是作者的早期版本。推测选这个版本的原因,一是当时程伟元能见到的版本不多,二是这个版本最为完整,三是该版本书名是“红楼梦”,因流传较早(明义1758年读到的就是《红楼梦》,而且是“石归山下无灵气”的全本),“红楼梦”之名更具人气。遗憾的是,因为排版复杂工费的原因二人将批语悉数给删掉了。仅仅两三个月之后,程高二人又推出了程乙本,它的底本是《红楼梦稿》,而这个版本更早,是初评之后的版本,这是曹雪芹的第六次也是最后的一次增删,这也是红学家们普遍认为程乙本不如程甲本“越改越差”的原因(他们只知不如,但不知为何不如)。印刷程甲本已是首创,独家,垄断,程高二人之所以又不惜成本的在极短时间内推出程乙本,可以说完全是出于对《红楼梦》的一片挚爱之情,推测原因,应该是他们评估认定了《红楼梦稿》是作者的原手稿,出于对作者的尊重,而选择了二版重印。

曹頫应该感谢程高二人,帮他广泛传播了《红楼梦》,同时内心一定也会感到一丝苦涩,他哭哭啼啼的后几十年算是白折腾了,批语全删了不算,小说正文还被选了个早期的。

《石头记》署名脂砚斋

《红楼梦》是一本有作者署名的书,署了上千名字的书。

一页一署名。白纸黑字变成了黄纸黑字,只要不是傻子,就应该能看出作者是谁。在脂砚斋1754年重评(三评)后来誊抄亲笔署下自己的这1000多个名字的时候,曹雪芹还活着。十年后才去世,遗憾的是这十年里曹雪芹什么事也没干,只有化名脂砚斋的曹頫自己在那里折腾,他一直在等雪芹帮忙,“俟雪芹”,雪芹也到他的寺庙里去过,但“借家叔所寓寺宇扎糊风筝”,去那里只是帮以扎风筝谋生的朋友于叔度扎糊风筝,或许雪芹答应着找时间补一下诗,或者他不支持叔父的一次次折腾不再积极参与,反正到雪芹死后,这些缺诗的版本中的破失的诗、待加的中秋诗、回前诗,在破失缺诗处,是整页的纸张空白,在回前的“诗云”二字之后也是空白,空白到今天。或许是因为老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就不务正业,干啥啥不行,结果各个版本弄得个七零八落,好在最后的五评算是完美。

五评是姊妹本戚序本和蒙府本(同版,每行的字数都一样),该版本写出了所有版本中最多的佛教语言,此时的曹頫或已入禅定和无我的境界,他不再执念于自已与《石头记》的关系,不再强调什么“作者曾经批者曾经”,相反极力将自己与《石头记》拉开距离,甚至切割,将以前批语中所带的“脂砚斋”三个字全部抹去,一种自己隐身将书抛向了高空的感觉。蒙府本是曹頫的自藏本,因而又题写了比五评更多的批语,可以称为六评,这些批语全部为五评抄成之后所写,所以与小说正文同时所抄的夹批,俱与戚序本相同,而近千条侧批、眉批和回前、回后等批,是戚序本所没有的,至此他折腾几十年的书评,可以说最后是修成正果。所以不少读者问我《红楼梦》看哪个版本最好,我的回答就是带最后脂批的蒙府本。

化名脂砚斋的曹頫最后一条有纪年的批语是甲戌本上的甲午1774年,此年他已八十岁,虽说“泪亦待尽”,我相信他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他在自藏本蒙府本(非原抄)上的批语,盖皆为其八十岁之后所题写(我在其他回答提到,只要有梦想,年龄不是问题,一幅字帖拍卖近亿元的文征明,88岁写的长卷书法《赤壁赋》一点不比小伙子差),略引几条如下:

蒙府本第十九回回末总评:“真画出一个上乘智慧之人,入于魔而不悟,甘心堕落。且影出诸魔之神通,亦非冷冷,有势不能登彼岸。凡我众生掩卷自思,或于身心少有补益。”

蒙府本第二十三回末总评:“诗童才女,添大观园之颜色;埋花听曲,写灵慧之悠娴。妒妇主谋,愚夫听命,恶仆殷勤,淫词胎邪。开楞严之密语,闭法戒之真宗,以撞心之言,与石头讲道,悲夫!”

蒙府本第二十五回回末总评:“欲深魔重复何疑,苦海冤河解者谁? 结不休时冤日盛,井天甚小性难移。”

蒙府本第五十七回回前评,“作者发无量愿,欲演出真情种,性地光圆,遍示三千,遂滴泪为墨,研血成字,画一幅大慈大悲图。”

曹頫脂砚斋忙着批书,但一点不耽误他念经。庚辰本第二十六回,薛蟠得到鱼猪瓜藕,说:“我要自己吃,恐怕折

福。”脂砚斋侧批:“呆兄亦有此话!批书人至此,诵《往生咒》至恒河沙数也。”

弄不清作者是谁,弄不清脂砚斋与曹雪芹在写书与评书中所处的地位与主次关系,理解不了脂砚斋的“命芹溪”那三个字,更理解不了《红楼梦》的另一书名“《情僧录》”三个字,结果必然是整个红学都是“一团乱麻”。

“读至此不觉放声大哭”、“批至此竟放声大哭”“余不禁失声大哭“、”语语见道,字字伤心”、“作者此时泪下如豆”、“泪流一斗,湿地三尺”,“一字化一泪,一泪化一血珠”......,“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写至此,我竟亦是泪眼模糊)


胡适:”石头”=“石兄”=“顽石”=“宝玉”=“玉兄”=作者=贾宝玉=脂砚斋=曹雪芹=曹寅之孙

正解:“石头”=“石兄”=“顽石”=“宝玉”=“玉兄”=作者=贾宝玉(雪芹叔--裕瑞)=脂砚斋(雪芹叔--裕瑞)=曹頫(雪芹叔--史料)=曹寅嗣子(--袁枚)

曹雪芹有,且只有一个叔,情僧曹頫。胡适先生仅仅搞错了最后的等号,乱了整个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