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杜琪峰、徐克等七位香港导演联合执导的电影《七人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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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看,是因为杜琪峯那部《遍地黄金》拍得真好,绝对值得一看。

不值一看,是因为一共七部短片,只有一部半算是佳作,杜琪峯一部,徐克半部。

其余五部呢?有人态度敷衍,有人能力有限,有人能力有限还态度敷衍,有人想说的话挺多却不敢好好说,也有人在无奈中只能自废武功打温情牌。

一部一部简单聊聊吧。

洪金宝无疑是最偷懒的。预算有限我理解,拍自己少年时的经历也是不错的选择,但这部《练功》,与其说是部要在大银幕上播出的电影短片,倒不如说像是个晚会上的武术小品,要故事没故事,要表达没表达,根本没动脑子去拍,洪金宝自己可能也觉得尴尬,亲自出镜说了句“往事只能回味”强行点题,倒是把我逗笑了。多说一句,想了解于占元的故事,可以看罗启锐导演的《七小福》,主演正是洪金宝本人。

许鞍华这部《校长》比洪金宝那部就强多了,但依然难算佳作,有佳句而无佳章。许鞍华拍王老师与学生的互动,校工与校长的互动,都有妙笔,温情细腻,是高手水准,温情之外结合悼亡伤逝的剧情,便更增怅惘了。但许鞍华也只能拍出文人气极足的悼亡情绪了,故事是老套的,人物是空洞的,吴镇宇演技再好,也救不回来。拍六十年代,如果能多一些时代印记这个片子会好很多,许鞍华当然明白,但想拍和能拍是两码事了。

谭家明的《别夜》电影感最强,算是最有致敬胶片时代效果的一部短片,但出彩之处也只在于镜头语言。这位香港新浪潮电影的代表导演,早年间就受法国新浪潮电影太多影响,如今依然未曾改变。《别夜》拍得凄美,但文艺腔过重,故事本质上又与青春疼痛故事会短文无异,很容易让观众不耐烦。我明白谭家明是想借爱情故事做隐喻,但拍片不是有隐喻就高级,太直白的隐喻反而愚蠢。王家卫拍《春光乍泄》也有类似隐喻,就高明太多了。

袁和平是一流武指三流导演,拍文戏短片,他玩不了花样,四平八稳拍亲情故事,不差,但也没什么惊喜,把他这部放在《我和我的家乡》里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绝对够主旋律,够正能量。

杜琪峯则真正动了脑子去拍,也有足够的能力完成一个精巧的电影短片。要故事有故事,要主题有主题,拍的是贪婪与恐惧,完成了对零零时代的回溯,也具备了对当下的表达,有时代特色,也有香港特点,同时也没忘记个人风格的彰显,那个经典的杜氏站位出现的时候,银河影迷怎能不心潮澎湃?

林岭东斯人已逝,批评的话就不多说了。先说一句,这位风云大导绝非吴宇森的平替,他巅峰的作品,部部牛逼,部部经典。但这部短片,愤怒了一辈子的林岭东不发火发起了牢骚,就不够有力了,非线性叙事并不新鲜,重点放在拍代际矛盾却很老套,车祸作为反转也不高级,最后鸡汤说教,就更令人反感了。

徐克最后这部《深度对话》我是很喜欢的。徐老怪玩性大发,一边致敬一边恶搞,对话是有趣的,情节上也有接二连三的反转,仔细想想故事内核,还有些苍凉的恶趣味在,荒诞感够足。说它只是半部佳作,是因为绝顶聪明的徐克拍这种短片太容易了,太取巧了,知道是由他拍未来这一部分时,我原本期待他的想象力能给我更大的惊喜,毕竟他拿到的题材,要对标的是那部以陈奕迅代表作为名的金像奖最佳影片。

上周有幸专访了《七人乐队》里的四位导演:杜琪峯、许鞍华、洪金宝与袁和平。对一个港片迷而言,简直就像中了头彩。

《七人乐队》里林岭东导演遗作《迷路》中有句话,凝练了电影的情感表达:“比香港更好的地方很多,但都没有我对它的这份感情。”

推荐港片迷们去看这部难得的作品,那是献给香港和胶片时代的情书。

————以下是爪机笨拙的分界线————

“拍什么电影呀?”

“找七个不同的导演,每人拍一个故事,用胶片拍,向胶片致敬。”

这段发生在某精神病院内的对话,时间未定,具体地点不明,来自徐克执导的短片《深度对话》。片里片外构成互文,指向现实中正上映的电影《七人乐队》。

对大部分影迷而言,它绝对是近年来最受期待的港片。因为,它出自香港电影黄金时代名头响当当的七位导演之手:洪金宝、许鞍华、谭家明、袁和平、杜琪峯、林岭东、徐克,共同为70余载的香港地区记录下属于他们心中的时代留痕。

它动念于12年前,在吴宇森导演因身体原因抱憾退出后,片名由《八部半》更名为《七人乐队》,意为七位导演将如乐手般“合奏”一曲,将无分门派的合作精神传递下去。

有意思的是,和《铁三角》一样,《七人乐队》的创作也完全自由。没有总剧本,不需要就具体拍摄内容沟通,乃至于要拍哪个年代都是“听天由命”。抽中哪个签,就去拍哪个年代的故事。

个中偶有例外,比如徐克。他抽签时抽中了五十年代,觉得不适合他,想和林岭东交换未果,他说:“如果你们不和我换签,那我就自己制作一个时代出来。”果然,最后他就拍出个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的《深度对话》。

杜琪峯回忆起徐老怪这出捣乱话意里却带着笑:“不过我觉得都没关系,只要你用胶片拍摄,拍的故事代表香港,就达到了我最终想达到的目标。”

整个《七人乐队》的创作过程颇有几分杜琪峯电影里的宿命色彩,更是成就港片昔日辉煌的精魂所在:敢于破格,恣意任情,风格强烈。

比如背景设定为八十年代香港地区移民潮的《别夜》,讲述一对年轻人面对离别的爱情故事。它延续了谭家明导演自《爱杀》与《烈火青春》开始的视觉美学实验:利用明快强烈的大面积撞色,传达人物的性格和内心活动。

林岭东导演的遗作《迷路》,则很不“林岭东”。它没有血脉贲张的动作场面,反而会让我想起杜琪峯执导的《文雀》,甚至用相机记录香港地区新旧变化的主角都由任达华饰演。短片里多年后任达华重返旧地,昔日那些标志性地标如中环码头、皇后戏院等都消失了,但只要记忆仍在,对故土的惦念与深情就不会衰亡。

《深度对话》是徐克标志性的后现代狂欢。以戏谑和自我解构的方式,镜头外的徐克与许鞍华一起,观看未来世界里“不知谁为正常人”的医患对话,对“我是谁”的身份认知发出诘问。

至于其他四位导演的作品如何,不妨在对谈中一探究竟。

洪金宝自述:儿时练功的往事永远在我脑子里

《七人乐队》开篇是洪金宝导演的《练功》。它乍看上去像是电影《七小福》(1988年)的一个截面:同为讲述“七小福”(指受训于京剧名武生于占元戏班的学生。主要成员包括洪金宝、成龙、元彪、元奎、元华、元武、元泰等)儿时在师父严厉督导下勤练功夫的故事,只不过扮演于师父的由洪金宝换成了洪的儿子洪天明。

然而,短短十来分钟里,你会发觉孩子们在天台与师傅斗智斗勇的往事,带着质朴的天真与童趣,中间亦饱含着创作者对功夫的信、望与爱。“少年不练功,老年一场空”,它说的既是功夫,也是人生。

我第一次接到杜琪峯邀我拍《七人乐队》时,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因为我也是从很多年前胶片时代中成长的,拍了二十几万尺胶片,现在他们找我来参与和纪念,对我来讲相当的荣幸。

抽签当天我没去,剩下留给我的签正好是五十年代,真的很幸运,因为我也很想把我们七小福在于师父戏班里的事情拍出来,留个回忆,让大家看不到我们小时候是怎么一步步过来的。所以《练功》里包括孩子们偷懒耍小聪明骗师傅、还有放哨的小女孩因为睡觉而害全班人被师父抓包,完全都是还原我们当年的经历。

因为那段往事永远都在我脑子里停留着,所以构思起来蛮快的,比较麻烦的地方是找这帮会功夫的小孩。最开始我是在内地找演员,后来疫情爆发没办法到内地拍戏,幸运的是,有我儿子洪天祥帮我在台湾地区找。

他到处去学校找小孩子,跟老师聊,找了十天左右,终于在台湾地区的戏剧学校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这部戏里有大量的动作展现,好在这些小孩子都很听话。同时他们也很新奇和兴奋,好奇拍电影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次找大儿子洪天明演于师父是我的第一选择,第一因为方便,第二由于他便宜。虽然他没有在戏班的经验,但因为这次他只是口头教学,不用打也不用翻跟斗,所以重点是跟他讲如何抓住角色的感觉。我希望他是“高富帅”,能有威猛感,让人看到严师怎样带出高徒的样子。

虽然我出身电影世家,但其实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做电影,我希望他们做董事长,可是没办法,三个男孩子结果都在电影圈。他们都比我年轻,比我有力,我现在打不过他们(笑),加上他们本身对戏剧和电影都有耐心和有魄力,还是支持他们去做了。

元彪有筹备电影《七小福》,但我暂时没有参与。虽然目前没法聚餐,不过我们这帮人每天都会互相问好。目前来讲,我对香港动作电影的未来感觉还是不太乐观。以前京剧里有句话叫“去年的日历不能翻”,要能做出一种不同以往的动作片才有用。当然我们香港人也有首歌叫《人生有希望》,就希望未来能好一点吧。

许鞍华自述:做人永远不会有黄金时代

六夺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奖杯的许鞍华,与杜琪峯、徐克等人都是出身自TVB的香港电影新浪潮干将。她的电影作品涉猎丰富,除女性议题外,还拍过政治历史片、武侠片乃至惊悚电影。

这次参与《七人乐队》,她老老实实第一个开拍、第一个拍完片子交给杜琪峯,故事内容同样老老实实:讲述60年代香港一个普通学校里,执笔忘饭的校长与恬静善良的王老师春风化雨的教书故事。故事结尾是个悲剧,但并不过分哀戚。即便有些人的生命好比昙花一现,但不管如何,都没有错过自己的生长、开花与结果,并将在后人的回忆里一代代存续下去。

《校长》大概是在2014年10月开拍的。最开始杜导找我参与的时候,题材什么都还没定,只有两个概念,叫我们如果有兴趣的话就去他的公司谈一谈,我们就说好。然后我们开会,才商定从50年代开始,每10年拍一个故事。

抽签时我抽到了六十年代,定了故事后交给杜琪峯看,他说OK,我就拍了。

抽中六十年代我很高兴,因为我一开始就对六十年代最熟悉和特别有感情。那是我长大的年代,大概从12岁到19岁,从中学一路进到大学,接收的时代信息特别强烈,尤其还有好多欧美包括嬉皮文化的冲击。

如今回想起来,我觉得其实当时的那种氛围是我特别向往的,特别朴实、努力和单纯,这些东西在现在很难得了。虽然我不太想怀旧,可那个时代的那种精神对我来讲是一个理想和标杆。

除了拍戏外,教书对我而言是蛮熟悉的领域。虽然这部戏没有具体的原型,不过因为我进大学的第一年就已经开始教夜校赚外快,念完大学以后留在校内当了两年助教,所以加起来总共教了六年。

《校长》由长片剧本里的故事梗概而来,但我们拍得很认真,单是后来找景就花了差不多两三个月,同时在做资料收集,拍摄筹备期一个月,做后期也做了两个月,算是一个很好的节奏。

我们取景的学校本来要拆了,我们就拍了它的几个课堂,教书的天台其实是个酒楼,学生们住的则是现在剩下的六十年代的廉租屋。我觉得好多香港普通人的童年记忆,和这些地方是分不开的。

我一直都非常欣赏吴镇宇。这个短片里的校长需要演员同时演大概三四十岁的年龄段和七十岁左右的年龄段,真的需要演技非常高超才能演得到,所以我就请吴镇宇来帮忙演。他觉得演这个戏有点像独角戏,很过瘾。我们会提前沟通,做造型,到现场就按筹备好的拍,出来的感觉很适合他,我非常希望能再和他合作。

至于王老师,我希望她是个感觉很漂亮,同时又很普通的女孩,也不要太温柔。这个角色最考究的地方在于怎么把握穿旗袍走路的姿态,因为穿旗袍是很难自如的,王老师能穿着旗袍整天站在那里教书,其实也是种武功,是我特别欣赏的美态。

对我而言,导演的定义是像狗多于像神。因为我不喜欢指示他人,老是问人家的意见,让他们自由地表达,尽量采纳。所以他们觉得我很软弱,好像说什么都可以。可由于我不太赞成任何形式的暴力,所以宁愿做狗,不觉得很委屈。其实做人其实永远不会有黄金时代,因为你过了这个难关还有另一个难关。比如我接下来要面对年老后各种各样的问题,人家帮不了你。

袁和平自述:这次我的重点不是打拳和功夫

袁和平执导的《回归》,是《迷路》之外最让我感觉眼前惊喜的短片。提起“天下第一武指”袁八爷,大家想到的总是漂亮的打斗。从早期有“格斗教科书”之称的写实风格,到后期中西贯通的形意兼具,他设计的动作总能根据演员和剧情量体裁衣,把成龙、甄子丹、李连杰等人推上巨星之位。

但这次在《回归》里,动作退到了亲情后面,他温情脉脉地拍起一对爷孙的故事。题目一语双关,说的是孙女一家最终回归爷爷身边,同时扣合香港回归的大背景。借着拳脚你来我往,幽默传达出中西交融的理念。

当时我正和徐克一起拍电影,他跟我说杜琪峯想拍一个八个导演联合执导的短片,问我参不参加。我当时有点犹豫,八个导演在一起怎么拍呢?想了一天,我觉得还是可以做的。因为八个导演风格不一样,拍出来每个短片应该都蛮精彩。

抽签当天我没去,分到九十年代的签,其实我对当年的记忆已经比较模糊了,想了很久才想到回归这个题材。剧本筹备了大概一个月,就决定拍回归年代一个家庭的故事。

片中的爷爷和孙女完全没有原型,是我创作出来的。因为我很注重家庭与亲情,所以想拍其中的矛盾和温馨。片中爷爷喜欢吃钵仔糕,孙女喜欢吃洋快餐等,是我特意设计出来表现中西的分别,这样表达传统的爷爷和西化的孙女能有些趣味和幽默在里面。

《回归》故事发生在一个传统的舞台唐楼,爷爷是个传统的功夫佬,包括他看的都是很讲武德的关德兴版《黄飞鸿》,打的也是洪拳,他受到西方的冲击心态影响会更大。我觉得元华很适合这个角色。他演戏又好,动作又好,年龄又合适,拍了三天就顺利收工。

饰演孙女的林恺铃则是杜琪峯公司介绍给我的,她是龚慈恩的女儿,我觉得她的外形、高度和年纪都挺适合,英文也很好,而且我感觉她应该会懂得如何演戏,所以对用她有信心。她在片中展示的拳脚都是现场跟元华老师学的,很聪明。

这部戏我主要重点不是打拳和功夫,动作是辅助,是用情感来带动功夫。这部戏的看点是亲情怎样发展,感情如何推进。戏里爷爷帮孙女打跑小流氓,是爷孙俩感情推进的一个重要转折点。爷爷虽然年轻时很厉害,但现在年纪大了,打完架自己也受伤,还要孙女帮他处理伤口,也希望反映出武林高手年纪大以后面临的现实问题。

其实你问我如何能成功,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笑)。成功不是一定的,但首先一定要自己努力,一定要自己创作,每部电影里都要有新的元素,要有不同以往的设计和感情,不然不会成功的。

杜琪峯自述:我希望大家思考贪婪和恐惧是怎样出现的

《遍地黄金》中,杜琪峯把目光放在千禧年后的香港,讲述了三个小市民渴望一夜暴富的故事。茶餐厅里,三个香港年轻人讨论着房产与股票带来的致富秘籍,在“买”与“卖”交错的心理动荡间,见证着无数商机与危机轮番上演。

故事听上去有点像致敬《夺命金》,但杜琪峯强调他这次更希望拍出人的贪婪与恐惧。它近乎室内戏般的形式简单,却是《七人乐队》里火气最猛的一部,对金融危机等现实扣合直接有力,时代洪流裹挟着芸芸众生的命运,恰如其中《倩女幽魂》的歌词寓言:路随人茫茫。

《遍地黄金》不是我的故事,是好多香港人的故事。我看了好多当年的报纸,从中找回当年的城市记忆,也有从我以前各种戏里再加强这个故事内容,做了大量主要是经济方面的资料收集工作。

它讲的财权是香港的特色,香港地区以前主要的经济支柱是金融市场和地产。过去几次香港的跌宕也都是在这上面,屡屡令社会产生到不同的结果。有好多顶风投资的气氛,也有低落期没人再去讲股票,在赚钱方面觉得没有意义和机遇。

在世纪之交时,香港经济受到亚洲金融风暴影响,出现了一些可以说是好好玩或者好奇怪的状态,我觉得它代表了那个时代港人的心态。无论经济是升还是跌宕,我这次最想讲的题目都是:贪婪和恐惧。什么时候应该贪婪?什么时候应该恐惧?或者我们其实根本不应该有贪婪和恐惧。

我想提出的这个问题是从2000年到2010年间,很强烈地让我感觉到,香港这个城市和这帮人应该怎样处理下一个经济升跌呢?金融风暴二十年了,未来出现的经济衰退是会发生的。大家看完这部戏要自己想一下,贪婪和恐惧是怎样伴随出现的。

拍摄时我就定下了片中这几首歌。《遍地黄金》拍的是2003年,那一年,梅艳芳死了,张国荣也死了。我觉得他俩都是能代表那个年代香港娱乐圈的人物,所以希望加入他们的歌做背景音,希望大家不要忘记他们,这是我对他们二位的尊重。

另外我小时候读书时就会唱《long long ago》,好多时候听到这首歌会想到从前。包括香港好多学校的学生都会唱这首歌,所以也会有比较童真的感觉,用它做主题曲是表达单纯的希冀和怀缅。

我好希望用年轻人来演这个故事。因为如果年纪大点的话,就会深思熟虑多些,时代经济浪潮对他们的冲击就比较少。年轻人向往自由,有自己的想法,会冲动,这也是戏本身希望带出来的效果。

林岭东导演在《迷路》里与儿子林宇轩合作

无论林岭东的《迷路》还是其他导演的短片,我们香港导演就是有点像“无脚的鸟”,我觉得这点有好处也有坏处。我们要接受香港的特色就是,我们不停地在飞,不停地追梦,希望未来也会这样。

首发:《Vista看天下》杂志旗下公众号“看天下实验室”及app“Vista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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