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盛和林忆莲为什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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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散了,无非是尽了、透了、倦了。

婚姻散了,无非是冷了、叛了、厌了。

李宗盛与林忆莲离婚时是2004年,那一年林忆莲38岁,李宗盛46岁,他们的女儿只有5岁。

印象中女儿一直是林忆莲在抚养,她爱女儿爱到什么程度呢?爱到在演唱会为女儿唱她最喜欢的《龙卷风》,你很能想象一个与当今90后父母差不多年纪的林忆莲,会登台认真卖力为女儿唱周杰伦的经典R&B歌曲:《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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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跟朋友聊天时我会说李宗盛大叔是个情种,虽然我对他的音乐崇拜到爆,可是李宗盛的几次婚姻仿佛已经解释了一切。在感情方面,每个文青都有不同的答案,追求的可能是短暂的婚姻和长久的亲情,追求的可能是文艺细胞的两两结合(这在文青夫妻中很常见),追求的也可能是连自己都没看懂的“幸福”与“婚姻”。

李宗盛向来不是单靠颜值征服另一半的男人,他的才气可以令女粉丝为之倾倒,也可以令男歌迷从嫉妒再到叹服。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一个人对于事业、婚姻、家庭的看法会越来越笃定透彻,因为人越往后,他的筹码就越少,他的选择余地就越少。逝去的光阴是抓不住的流水,此时的你也只能借着《山丘》感叹人生太短,唏嘘相见恨晚。

音乐是李宗盛发泄的最佳渠道,通过每首不同阶段的作品诠释自己的心态,但文艺这回事是两面性的,因为文艺可以包装自己,你可以通过艺术手段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波澜壮阔的中年人,也可以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楚楚可怜的萌妹子。幸好李宗盛还没到这般地步,否则也不会有时隔多年补完《山丘》这档子事了。而我想说的是,受众感受到的艺术作品是没有唯一性的,永远是多面的。

这多面性里有生活、情感、婚姻、家庭、事业,它们之间环环相扣不可断隔,更何况是明星夫妻。曾经李宗盛的事业与林忆莲是捆绑而行的,那首精诚之作《为你我受冷风吹》简直不要太巅峰,那首歌至今都是难以逾越的经典,李宗盛写的这首歌曲完美贴合林忆莲的声线气质,音区过渡真假转换如丝般润滑,顺的令人发指,你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用天作之合形容也不为过。

可惜的是,李宗盛和林忆莲的“天作之合”并未延续太久,李宗盛有一段停发期几乎是他距离最近的中年危机了,这个时期处于创作的瓶颈期和婚姻的矛盾期。这两个诱发因素会让一个人变得很颓很消极,而女性则不一样,有些人只盯着年龄说女性到了这个年纪就没吸金能力了,这恰恰是对林忆莲的判断错误。这种错误李宗盛也犯过,比如当年的大男子老李遇到了事业型的林忆莲。

林忆莲的唱功与音乐能力是很强的,且不说她的音色不可复制,仅从她的live中就可以看到她在气息、音准、节奏的强大把控力,更关键的是她很懂如何用情,什么地方该用多大的力道,什么地方该弱处理,什么地方应该收住,什么地方应该展现自己的张力,她简直了如指掌。其次林忆莲也是为数不多可以把国/粤语两种语态的歌曲唱好的女歌手,这一点非常之难,强烈推荐她的粤语歌曲,那简直是女版的陈奕迅,完秒现在大红大紫的90后。

然而更难的是林忆莲从一个80年代歌手完美过渡到今天的优秀歌手,我们可以放眼看看当年那个与小虎队四大天王同期的林忆莲金曲《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你可能无法想像30年前老派歌手不仅没有被淘汰,而且依然扫奖吸金封后,这点让人望尘莫及,她背后透露出两个字:能耐。

反观越活越精彩越活越女人还有姐弟恋滋润的林忆莲,李宗盛就显得服老很多,或许是年纪到了,当爱已成往事,老李的心思离年轻时的情种情结越来越远,他更愿意把玩自己做的吉他,更愿意让自己与岁月一同沉淀。年近60岁的李宗盛会不会像罗大佑那样展开新的婚姻,或许对李宗盛来说很难,难在心态的过渡,难在已有的三个女儿,难在情种的归零收心与看透人生。

有痛心磕绊才会有隔空拭泪,被冷风吹才会体会来之不易的温暖,有终将失去才会有爱的代价。如果不能有长久的婚姻,不如体面的好聚好散。至少还有一个喜儿,这应该两人最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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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已成往事:李宗盛和林忆莲
李宗盛:我的三个家


1965年,身为小学老师的母亲和李宗盛一起
在台中的教师会馆。


我 的 三 个 家​

————————————​

撰文:李宗盛​


北投家​


这个发展迟缓的小镇
像是一件长辈送给你的旧毛衣;
明显的过时,却让人满心温暖。
若是遇到这样冬日的雨天,
雾总是先蒙住大屯山的头,
然后蹑手蹑脚地朝淡水河方向漫去。
我很喜欢空气中经常弥漫着无所不在的,
淡淡的硫磺气味。
置身在其中始终让我有婴儿的感觉。
如同在母亲子宫中
被羊水包裹一般地让我感到安心。

知道我是潘老师儿子的一代
差不多已经凋零,
还好能认出我就是那个送瓦斯的
大有人在。
当年帮家里送瓦斯所带来的好处
并不只是让我青春的身体
有了足够的锻炼,
更大的意义是让我彻底地熟悉了
家乡的样子并且牢牢记住了。
它同时也赋予了我的性格中
比较市井的那一面。
我喜欢这个部分的自己
并且刻意地保留它。
后来成为一个知名的音乐人
这件事并没有改变我跟北投的关系。
我经常衣着丑陋走在街上。
我认为家乡的人
不会盯着我看的逻辑很简单:
写歌的不见得比卖小笼包的高明。
在这里我不是陌生人;
我是这小镇的孩子。

在中和街小山坡上的屋子
是为我当时将要展开的新生活而准备的。
那时我刚刚开始另一次婚姻,
小女儿刚两岁。
与滚石的工作关系
在两个月前结束时当然有些许感伤,
但是20年无日无夜的音乐生涯
早已让我疲惫不堪。
我知道我不想再如往日那样地工作了。
事实上我在几年前
就已经想自己动手做吉他
并且开始研究资料。
我认真地想回到音乐的起点
去寻找另一个身份。
我一点也不介意暂时甚至永远也不再做
我以前所擅长的那些事。

迁往上海并不是一个困难的决定。
或者说,
我们并没怎么特别讨论。
新的婚姻很好;
我并不在意我要带着一家老小
去一个几乎全然陌生的城市生活。
我从1990年代初就多次造访这个
因为改革开放而受益的城市。
我承认我对它只有肤浅的认识。
我总是被细心礼貌地招待,
进出在五星级酒店的套间与演出的场地。

在滚石的最后两年,
我在组织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并没有被通知参与一些重要的会议,
以避免制作案因为我的坚持被退回重整。
在整个音乐行业被网络泡沫托高的时候,
像我这样的制作出身的老臣
显得不识时务
而注定要被时代的大潮淹没。
梁静茹与五月天是我制作总监任内
最后签下的两份合约。
2000年12月31日
我离开光复南路288号5楼,
与滚石17年合作告终。

北投家的装修其实还很新。
孩子们经过两个暑假的练习,
刚刚能在家里的短道泳池找到感觉。
住中目黑时候买的器皿还没机会用。
温哥华的生活照刚刚整理出来等着裱框。
打包的时候,我对妻说上海什么都有,
然后毫不犹豫地
将给孩子们做早餐的松饼粉丢弃。
2001年3月5日飞机在虹桥机场降落。
对于将要面对的生活其实我没有准备。

我从今年7月开始收拾,
准备在冬天来到之前
带年迈的母亲回到这个被荒置10年的家。
我开封之前留下的对象,
解开一个又一个
自己10年前亲手系上的结。
不断涌现的记忆
令归置东西的进展缓慢,
以至于整个夏天我都在做这件事。
这过程仿佛是一个时间、情感
乃至于记忆的一次缝补。
有些东西断了,
我得把它接起来才能在这屋子里往下过。
不过有些事是回来之前就先做了。
比方说……
那些担心再也接不起来的记忆,
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妥善安置。
那些可能会无法摁捺住的情感,
也都用理智好言相劝愿意安分了。

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我决定不买新家具,
能用的旧对象都要继续使用。
因为无论这10年发生了什么,
我离开这个家的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祷告感谢主,
带领我10年之后再次走进这个家门。
阿们!!



1978年,清晨,台北中山北路,
20岁时的李宗盛。

上海家

在准备开始叙述上海生活时
我是这样想的。
居住在这城市​

大约两年半的时光所发生的事,
相当程度地决定了
我接下来几年的人生样貌。
可写的东西很多……
我唯一需要注意的是
别让后来众所周知的感情低潮
变成这一段叙述的主题。
我只需盘算好写哪些。
哪些略过不提,哪些草草带过。
而现在,我已经停下来好几天了;
这的确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给自己三分钟写下关于上海的联想……
看看还记得哪些。

漕宝路,虹梅路,桂平路,
虹许路,延安高架, 直。
小仇,小周,小凤,小鸡,
爷叔,婶婶,彤彤,毛毛。
名都城,玫瑰园,月季园,
古北家乐福,星巴克,丁香花园,
上海中学国际部,
广播大厦录音棚,瑞金医院。

想说一点关于那两年半的生活。
却发现​

即便在离开这个城市好几年后的今天,
还是不容易的。
一个影响自己那么深刻的城市,
追索回忆时却那么费力那么模糊那么贫乏。

索性我先假设那两年半里
或许真的发生过一些我一直没弄明白的事。
我查找过去的电邮,工作日志,便条纸。
电话短信,家庭生活录像,照片……
终于得出一些蛛丝马迹。

所有的线索显示上海时期的我
是个拥有大量时间却无所事事的人。
我跟那些蹲在桂平路上
吃西瓜解渴等待工作机会的民工并无二致。
我也的确曾经活得像一碗隔夜面条那样
缺乏光泽松垮肿胀。

如今我喜欢将上海的生活解释成一种试探,
当我事过境迁往回看,
它揭发了我不愿承认的懦弱
或提醒了我从不自知的坚强。
只是我当时不知道这两者对我都是好的。
2003年10月我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
我对即将发生的不幸浑然不觉。
搬往北京不久,
我第二次婚姻就走到了尽头。



北京家

2003年10月中到的北京,
不久就入冬了。
我在刚装修完却供暖失灵的办公室里
冻得直打哆嗦。
跟上海一样,这个城市我几乎没朋友。
我弄不清楚东南西北。
而且北京大得让人心慌。
奄奄一息的婚姻招来周刊的狗仔队
架起相机在小区院子里守着。
我躲在工作室望着录音室全新的器材发愣。
我不知我还用不用得到这些器材?
我不知这城市打算怎么对待我?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糟透了的开始。

在北京,再大的事也终将显得微不足道。
我认真地这样感觉。
这样的理解,
对我往后八年半的生活是有帮助的。
几个月以后的一个寻常午后,
虽然我对即将发生的事已经早有准备。
可是当我签了字离开酒店
走进炙热阳光的那一刻,
我仍然打了一个冷颤。

法律上我已恢复单身。
我决定留下来看看人生能把我怎样。
我庆幸自己当时没有选择离开北京。

作为单身男人与单亲爸爸,
把原来要投注在卧房的精神体力
转移到厨房是明智并且必须的。
给孩子做饭带给我极大的乐趣。
其实更像是一种寄托;
让我不至于垮掉。
我有两台冰箱与一个储物柜改成的食材室。
我通常5点钟回家做晚餐,
早上10点半起床做盒饭。
每周总有几个午夜我会开一瓶酒慢慢喝,
然后耐着性子
跟那些需要时间的菜彻夜周旋。

另一个支持我留在北京的,
是我的吉他事业。
如果有人是在我描述
我跟吉他之间种种的中途
才加入的话,
有很大的机会他会以为我在说的是一个人,
而不是一把吉他。
我老爱跟人家说
吉他如何地改变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