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台北市在內的各大都市,都經常面臨著高度都市化後伴隨而來的問題,例如高房價與居住空間不足的問題。居住空間不足,不見得是指「房屋不夠」,也可能是指「有人沒房住、有房沒人住」。在二次大戰之後,這些問題就不斷在西方國家重複上演。

而「佔屋運動 (Squatting)」就在這樣的社會情境下發生了。

 真的可以就這樣佔下去嗎

1970 年代,荷蘭的房價高漲,阿姆斯特丹的市民就開始佔領運河旁的住宅,甚至還設立電台以對外溝通。而且,按照當時的法律,只要查到這間空屋的使用者超過一年沒有使用,佔屋者就可以順利的住下來。到了 80 年代,有許多佔屋者將空屋發展為兒童劇場、獨立文化中心、公民網路中心、獨立媒體中心、藝術家工作室。

 西班牙的佔屋運動,也在同一時期開始盛行。從社會弱勢、女性主義者到無政府主義者,都參與了這場運動,除了佔屋以外,他們還將這些屋子打造活動中心,這些人共享的政治意識型態是打破私有產權。而且,有趣的是,在西班牙的法律上,若佔屋者進駐房屋後,就算政府要求佔屋者離開,但在漫長的法律過程中(經常長達一年),這些人可以繼續安穩地待在這裡、甚至不用繳水電費,因為西班牙政府規定「人只要活在任何地方,必須供應水電,不可以逕自切斷。」

英國則以 1975 年成立的「佔屋者顧問服務中心 (Advisory Service for Squatters,簡稱 ASS)」最為著名。ASS 除了提供佔屋者免費的法律諮詢,還在 1976 年出版了佔屋手冊《The Squatter’s Handbook》,到 2011 年已經更新至第 13 版、並且已賣出 15 萬本。

在亞洲,也有受到佔屋運動啟發的韓國人。金江是綠洲計畫的發起人,立志要把平民藝術發揚光大。對他來說,佔屋運動將他生活中的三個元素「藝術工作、社會運動、生活需要的問題」串了起來。他也曾在 2004 年韓國政府興建大型藝術中心的時候,佔領該中心 13 小時,表達韓國政府此舉是花大錢,又不能實際發展藝術。

 台灣的佔屋運動只是遲早的事?

《衛報》也報導目前整個歐洲的空屋數量高達 1100 萬戶,這數目是全歐洲流浪漢數目的兩倍,顯示出歐洲居住問題的嚴重。

反觀台灣本身,日前媒體也曾報導,根據內政部 2012 年的統計,全台空屋約有 86 萬戶,空屋率高達 10.63%(另有一說是 143 萬戶;還有一說是 156 萬戶,即空屋率 20%)。六大都會區的空屋合計 55 萬戶,其中又以高雄市的空屋率最高,10.88%。淡江大學產經系副教授莊孟翰對此表示「若自然空屋率在 5% 以內算合理範圍,如今低度使用住宅已超過 10%,顯見房市供過於求。」

面對高房價、無屋可住的困境,除了期待地方政府遷移殯儀館、興建社會住宅、健全租屋市場之外,我們還可以有更多的想像!

(圖片來源: gualtiero,CC Licens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