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国产疫苗和辉瑞的疫苗的本质区别和防治机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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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Test家庭实验室：你最关心的与新冠疫苗有关的10个问题

目前主流疫苗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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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咱们国家应该是最早进入疫苗研发和Ⅲ期临床的，但由于到了6月份以后，国内病例实在太少，所以咱们国内的疫苗都必须在国外完成Ⅲ期临床，才能证实疫苗的真实保护效果。

已经进入Ⅲ期临床试验的疫苗中，包括国药的2个灭活疫苗（北京和武汉）、科兴的1个灭活疫苗、军事医学研究院与康希诺的腺病毒载体疫苗以及中科院微生物所和智飞生物公司联的重组蛋白疫苗。

国药疫苗

目前已经在阿联酋，埃及和阿根廷等10多个国家，接种超过5万多人。

从结果来看，保护率等多项试验数据均明显好于预期，保护率达到86%，抗体中和率99%。就在上个周的12月9号，国药疫苗在阿联酋正式上市了。

根据最新消息，国产疫苗（包括下面提到的科兴）已经拿到了十六个国家的约5亿的订单量。

科兴疫苗

与另外几家的背景不同，科兴生物并不属于国企，但却是我个人觉得疫苗企业里面最靠谱的品牌（基于个人分析，不代表HT立场）。

一个月前，科兴疫苗约743人的II期临床试验结果发表在了顶级医学杂志柳叶刀上。

针对18-59岁健康成年人的II期临床试验的结果显示，0/28天免疫程序两剂接种后28天中和抗体阳转率可以达到97%（3ug）和100%（6ug）。

从抗体中和率的试验结果上来看，灭活疫苗能达到这个水准已然相当不错，要知道获得这样结果的前提是，大多数人的不良反应很轻。

剩下的就是等接下来的III期结果公布了。加上我们之前对灭活疫苗的了解，相信没有问题。

好消息是，包括土耳其在内的多个国家，已经开始大批采购科兴的克尔来福疫苗（商品名），所以不管是安全性还是有效性上，都已经得到了认可。

02

美国

虽然美国在初期稍微晚了一点，但作为科技大国，后面的进度还是赶了上来，目前最知名的也是已经开始大规模注射的两个品牌，辉瑞和Moderna。

与中国的主流疫苗是灭活病毒不同，美国这两家公司走的都是mRNA疫苗技术路线（待会下面会讲到其优劣）。

辉瑞

辉瑞的mRNA疫苗目前在美国和英国都进行了大规模紧急接种，并且在网上也公开了详细的临床试验数据，保护率达到了95%，非常可观的数据。

Moderna

与辉瑞的大张旗鼓相比，这家也是牛到天上去的公司最近却比较低调（与之前相比）。根据官网公布的III期中期数据结果来看，成绩也很可观，保护率达到 94.5%！

人话版

看上去美国的疫苗要比中国更快，但其实是因为受限于志愿者的问题。

国产疫苗目前只能采取和国外合作的方式，这样能够做III期临床的国家和地区就会少很多。

而美国的疫苗则不同，因为国内疫情急需，所以只要通过了紧急使用授权，反而给了这两个疫苗厂家大规模III期临床的机会。

所以不代表国产疫苗速度慢，也不代表国产疫苗效果不优秀，等后面的试验结果出来就好了。

03

新冠疫苗后的不良反应多不多

目前随着注射人群规模的扩大，关于mRNA疫苗的不良反应报告也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大规模注射mRNA的几个国家。

01

英国方面

截止到目前，约有63％的接种人群出现疲倦嗜睡，55％的人头痛，此外还有分别为24％和14%的人出现关节疼痛和发烧的情况。

鉴于如此高比例的不良反应，英国药品和保健产品监管局（MHRA）也放出紧急令，建议有严重过敏史的人群不要接种辉瑞疫苗。

02

美国方面

在今天也就是美国时间12月17日，FDA刚刚发布的关于Moderna疫苗的临床数据中，不良反应率也很高。

其中91.6%的人有注射部位疼痛，头痛的人有63%等等，而关节疼痛的的比例高达44.8%，在0.2%-9.7%的人群中有出现严重不良反应。

尤其是在第二次注射用药之后，不良反应的几率和程度更明显。

根据FDA披露的辉瑞疫苗临床试验报告结果，注射疫苗的21720人中，有4个人出现典型的贝尔面瘫（安慰剂组21728人没有发现）。

要注意的是，贝尔面瘫与病毒免疫有直接关系，所以可以确定的是，面瘫的发生于注射辉瑞的mRNA疫苗有关。

除了辉瑞疫苗，英国牛津/阿斯利康的病毒载体疫苗也同样不良反应多多（关键是有效率也不高），目前披露出来的数据就有175例严重不良反应。

而我们国内的疫苗，根据目前披露出来的数据，暂未看到有严重不良反应的报告。在科兴疫苗的说明书中，倒是提到了不良反应。

虽然国产的灭活病毒疫苗公布的数据并不多，但与上面美国和英国的情况相比，的确要温和很多。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04

抗体免疫和细胞免疫

首先要说明的就是，目前国产的4款疫苗中，国药和科兴的都是传统的灭活病毒疫苗。而美国的辉瑞和Moderna两个品牌，都属于mRNA技术疫苗。

两个技术，就代表了两种免疫方向。灭活病毒疫苗，产生的是抗体免疫。而mRNA疫苗，则是细胞免疫。

传统的抗体免疫大家都很熟悉，无非就是灭活病毒在体内产生抗体，可以去中和病毒，产生免疫效果。而mRNA疫苗则完全不同。

设计好的mRNA序列，会通过特定的载体比如脂质纳米颗粒（LNP）输入到抗原呈递细胞（APC）中，从而激活CD4，CD8以及B淋巴细胞等等，从而多方面激发免疫反应。

（图片来源于Moderna官网）

简单说来，mRNA疫苗不是直接发挥作用，而是通过激活T细胞去自身免疫。从这一点来说，mRNA疫苗的保护效果会更好，也的确代表着更先进的技术水平。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不为人控制的一面。

细胞免疫非常非常复杂，如果T细胞免疫反应过强，很可能会抑制抗体免疫，还会引发自身免疫病，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出现各种不良反应的原因。

人话版

我们国家的疫苗实现的是抗体免疫，免疫过程温和，不良反应概率低。

而mRNA所产生的细胞免疫过程，不可控因素更多，也很可能会使人体出现局部疼痛，发热寒战，以及疲倦嗜睡等各种不良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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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NA疫苗和心肌炎心包炎肯定是有关联性的，mRNA疫苗的机理决定了每打一次都会有一批健康的细胞被“感染”，这是和灭活疫苗的本质性差别。包含有病毒mRNA（当前的新冠疫苗主要是编码新冠蛋白的外壳蛋白）的脂质体会与这些细胞融合，劫持这些细胞来大批量按mRNA的指令合成病毒S蛋白，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一个减毒疫苗，在抗感染能力上比灭活疫苗更高是应有之义，只是这些病毒mRNA不可能自我复制，会被慢慢消耗完毕而已。但是，这些原本健康的细胞“感染”后会被身体认为是被劫持的丧尸，将很可能会被消灭。如果被“感染”的细胞是生殖细胞或者不可再生的细胞比如心肌细胞、神经元细胞，就可能造成比较差的结果。多次接种，肯定会放大这种风险。除了心肌炎和心包炎，是否有其它目前还没暴露出来的负面影响，还需要继续观察。

mRNA疫苗安全性确有一定隐患。10月26日对5-11岁儿童接种辉瑞新冠疫苗听证会上披露的数据，让人大吃一惊。虽然有五种情况下疫苗获益都远大于心肌炎的风险。但疫情最低时（相当于美国2021年6月份，每天平均有1万多新增病例），这时疫苗的相对益处下降，而因心肌炎住院的人数反而会比因新冠住院的人数多？！！！。也就是全民打mRNA疫苗导致的住院数居然会相当于美国每天新增一万多新冠病例也就是中国新增四万病例时？？？虽然专家说心肌炎住院都很轻，不像新冠住院那么严重，认为还是值得给孩子接种，但从各种途径流传的信息，严重的心肌炎导致死亡的情况并不罕见。

从以色列上次公布的数据来看，心肌炎心包炎的风险确实不可忽略，也验证了其它研究的结果。 此次公布的数据中，心肌炎的例数是对照组的3.5倍，折合每百万人多27人；心包炎的例数是对照组的1.5倍，折合每百万人多10人；其它上升的主要不良反应包括贝尔面瘫：1.37倍，多35人（以下均以每百万人计）；阑尾炎：1.44倍，多50人；疱疹病毒感染：1.43倍，多158人；淋巴结炎：2.36倍，多784人；晕厥：1.22倍，多62人；眩晕，1.09倍，多93人。令人诧异的是脑血管意外、深静脉血栓、颅内出血、、肺栓塞、其它血栓症等的发病率均比对照组略有下降，和牛津大学此前公布的数据（CVT事件病毒感染组最高，发病率百万分之39；mRNA疫苗和阿斯利康疫苗差不多，分别是百万分之四和百万分之五；普通人群最低，仅有百万分之零点四）不相吻合，一种可能的解释是本次实验中挑选的比较人群短期内敢去接种疫苗的，可能个人身体状况至少自以为不太差，平均身体状况要好于对照组。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对照组自然感染新冠的比率要高于接种组，而自然感染之后相关事件的发生率显然要大幅高于普通人、也高于疫苗副反应发生率，拉高了基线。

但无论如何，接种mRNA疫苗后心肌炎和心包炎的发病率是并不太低的，放大到中国的情况就一目了然：如果中国全民接种mRNA疫苗，每一亿人将额外有3700人得心肌炎和心包炎，14亿人将额外有5万余人患病，其中即使只有百分之几的造成严重后果，也可能有上千人死亡，另有数千人留下严重后遗症，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丧失劳动能力；且根据本次研究和其它研究，最容易产生心肌炎副反应的是年轻男性（患病概率数倍于女性），年轻人因疫苗出现严重问题，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比同样数量的老年人因感染新冠出问题更大，家人也更难接受。更何况，近一年来，中国因新冠病毒死亡的病例是屈指可数的。

以色列上次的数据还指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康复者自己产生的抗体的保护效果要好于mRNA疫苗。但该项研究同时也清楚地告诉我们，感染新冠病毒的各种风险要远大于接种mRNA疫苗。换种表达方式，就是感染新冠病毒对防止再次感染相对于mRNA疫苗“有效性”更高，“安全性”差很多；假设现在有一种毒力比原始病毒差一半的毒株可以作为“减毒”疫苗，很可能其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特征也是如此。

遗憾的是，当问题变成灭活疫苗和mRNA疫苗如何比较上，很多人就陷入了只追求有效性，忽略安全性差异的怪圈。个人具体选择哪种疫苗，最合理的做法一定是在信息充分的情况下，对有效性和安全性权衡的结果。当然在很多疫情已经失控的国家，从国家层面出发，在安全性问题尚可容忍的情况下，追求更高的有效性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感染概率极高的情况下，有效性的少量提升可能完全可以覆盖安全性上的损失。反之，在感染概率极低的情况下，有效性的少量提升很可能远不足以覆盖安全性上的损失，对个人就尤其是如此。

而且，这个有效性的差异并不绝对。匈牙利上次官方9月份披露的公布了各种疫苗接种21天后的感染率、住院率、死亡率情况。此次数据质量相对较高，因为其按较窄的年龄段进行了细分，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由于年龄差异或者分段过粗导致的失真（正如巴林最近公布的数据遇到的问题：其仅分成50岁以上和以下两个年龄段，而60岁以上尤其是70岁以上老人绝大多数接种的都是国药疫苗，以至于其它疫苗在高龄组中已拿不出有意义的数据。最后以50岁作为分界线，而其它疫苗高于50岁的接种人群绝大多数都在50-60之间年龄段，该比重远高于国药，导致数据完全丧失了可比性）。本次数据再次有力地证明了一个重要的结论，第二针接种可以提升疫苗的保护率，尤其是对灭活疫苗而言。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此次披露的两款mRNA疫苗对80岁以上高龄老人的死亡率防护效果均逊于国药疫苗，对60岁以上群体的整体死亡防护效果也不如国药；在80岁以上组，辉瑞疫苗甚至在感染率、住院率和死亡率上全面落后。虽然不能排除接种群体的差异甚至更细分的年龄差异带来的影响，但可以充分说明一点，那就是对各类疫苗保护率绝不能简单对比；像巴林的数据那样，因60岁以上除国药外其它疫苗接种比例过低，强行以50岁分界，得出的结论简直就是笑话，更别说那个研究还没有充分考虑接种时间距今长度的差异。

其中，在80岁以上的高龄人群中，辉瑞疫苗无论感染/住院/死亡的发生率均显著高于国药疫苗（约高出50%）；莫德纳疫苗死亡率高于国药疫苗约80%，住院率和国药相当，感染率则略低于国药；在60-80岁组，辉瑞疫苗的死亡率和国药相当，住院率比国药疫苗低30%，感染率低53%；而莫德纳疫苗的相应数据均明显好于国药。 将两个年龄组加总后，60岁以上所有老人的死亡率上国药疫苗相对于mRNA疫苗明显占优，mRNA疫苗接种组死亡率要比国药疫苗高75%以上（部分原因是莫德纳组60岁以上老人中的高龄老人比重较高，接近25%。虽然国药组接种人群中的老人占比最高，60岁以上老人在所有国药疫苗接种者约占55%，但细分到80岁以上段，则其在60岁以上老人的占比要比莫德纳组的占比低，而80岁以上高龄老人的死亡率要高出60-80岁以上老人一个量级，再加上80岁以上段Modena接种者本身死亡率要高于国药80%）

附图1

值得注意的是，辉瑞疫苗在20岁以下、20-40岁、40-60岁组的感染率和住院率也均劣于国药（死亡率二者均为0），莫德纳则好于国药，更好于辉瑞，有可能是因为莫德纳剂量更大，也可能是接种了辉瑞疫苗的群体中，存在高感染风险人群。

匈牙利引进的疫苗品种最为丰富，包括辉瑞和莫德纳的两款mRNA疫苗、国药的灭活疫苗、俄罗斯卫星V、阿斯利康和强生的三款腺病毒载体疫苗，强生由于接种人数过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完整数据的附图中前三张图，自左而右分别是感染/住院/死亡保护情况的各种疫苗比较图。附图中，最左边是疫苗名称；第二列是数据对应的人群年龄段；第三列按不同的图表是至少接种一剂后的感染/住院/死亡人数、第四列是其在对应的接种至少一剂人群中所占比例；第五、六列是完整接种后的感染/住院/死亡人数、及其在完整接种人群中所占比例；第七列至少接种一剂的总人数、第八列是完整接种的总人数）。

除了前面的结论，从附图中我们另外还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在60岁以下人群中，各类疫苗都非常有效，完整接种后的死亡人数极少，（国药辉瑞莫德纳各有一例，阿斯利康 2例，卫星V无），明显优于仅接种一剂的情况，本次虽未披露未接种人群按年龄分布的感染/住院/死亡情况，但可以从公布的匈牙利感染和死亡数据中可以推算出较高的有效率。

2.在各类人群中，腺病毒载体疫苗尤其是卫星V表现是相当出色的。当然这不排除是接种人群差异带来的影响，也不能忽略接种基数的影响，尤其是该类疫苗高龄人群接种基数较小带来的差异；包括在前期阿斯利康和强生爆出血栓事件后，部分身体基础状况不佳的人群可能更加不愿意接种该类疫苗。但无论如何，卫星V的两针采用不同亚型的腺病毒载体的做法，的确是天才的思路。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从目前的各项研究都指向一个有趣的事实，那就是灭活疫苗和mRNA疫苗往往抗感染有效性相差较大，而死亡率相差较小；换而言之，接种灭活疫苗的，感染后可能病死率（死亡人数/感染人数）更低。不排除是由于灭活疫苗中除s蛋白之外的其它抗原表位或其它成分带来的影响。这也给序贯接种提供了一种新思路，接种mRNA疫苗或者腺病毒载体疫苗后再接种灭活疫苗，无论从安全性上还是从降低病死率上，可能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相关完整数据可以参见亦为往圣继绝学的微博_微博 (weibo.com) 匈牙利最新数据 辉瑞mRNA疫苗对高龄病人防... 来自亦为往圣继绝学 - 微博 (weib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