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逝世17周年︳曾被拋棄對舊愛豁達:你憎他 難道你又是好人?

張國榮逝世17周年︳曾被拋棄對舊愛豁達:你憎他 難道你又是好人?

撰文:林芷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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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是張國榮逝世17周年,唐鶴德(唐唐)在社交媒體貼上二人合照,並寫道「17年前你離開了我們,但我知道你在另一個國度裡,時刻都想念著我們。」並指哥哥在「這嚴峻的時候」,一定會更加給我們鼓勵、打氣,的確非常切合哥哥的溫柔個性,亦令人唏噓萬分。
從那天起我不辨別前後開始,每年4月1日香港都很奇怪,電台彷彿只餘下張國榮的歌,但奇就奇在不斷播不斷播你也不覺得膩,甚至想聽多一首再聽多一首,整個空間氣息彷彿凝住了一樣。

唐鶴德(唐唐)今晨(4月1日)在社交媒體貼上二人合照,令人感慨。(dhttong@Instagram)

唐唐寄語溫柔支持抗疫 曾於薛家燕失婚時提幫助

一轉眼,哥哥張國榮已離開人世17年,今晨(4月1日)其摯愛唐鶴德(唐唐)在社交媒體上發文悼念,寫道:

「17年前你離開了我們
但我知道你在另一個國度裡時刻都想念著我們
特別在這嚴峻的時候會更加給我們鼓勵、打氣
希望大家一起加油、努力
共同渡過這一次的疫情🌹」

而其實每年9月12日哥哥生忌、中秋前後,唐唐都會發文悼念,多是簡單一句生日快樂,或配上歌詞,鮮有將心底話這樣寫出來。言簡意賅的一段說話,道出了哥哥生前對人非常溫婉體貼的個性。就正如早前​薛家燕在《01娛樂》的訪問中透露,哥哥曾於她失婚時主動提出幫助:「佢係其中一位我係婚姻好唔得意嘅時候打電話俾我,佢第一句就話『家燕姐你冇乜事嘛?』然後再講『妳需唔需要經濟上支持?妳話畀我聽!我隨時可以幫你』。」在家燕姐眼中,哥哥絕對是一位有情有義的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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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逝世17周年,有哪些經典是你最最難忘?(《失業生》劇照)

張國榮最風華絕代的時候,我錯過了。

別誤會,筆者不是90、00後,只是哥哥最青春靈氣迫人的時代,只能「從眉梢中感覺到、從眼角看不到」,總感絲絲遺憾。只怪年輕時接觸的哥哥「太成熟」,我不明白為何要頂著長髮唱《大熱》,更不明白《阿飛正傳》、《春光乍洩》與《東邪西毒》,因為藝術詣藝這回事,跟人生很多事情一樣,要經歷過成長、想通,千錘百鍊下才能煉成,當年有幸讓我打個照面,不代表就能淺嚐或明白固中意義。

張國榮的經典作品,你又記得幾多?(點圖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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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作「冤家」:感情皆因果、半點不由人

但愈趨成熟的想法,往往有一個共通點,就是愈見爐火純青的精簡,因為最為精煉的人生真理,都無需再賣弄不必要的高深。所以我非常慶幸,在我感情花開花落的那一年,無意中聽收音機遇上它,後來憑歌詞翻查下才知道是哥哥遺作──「冤家」。

「當你憎他怪他 喜愛那人 你又難道是好人」
《冤家》張國榮
張國榮的遺作《冤家》對筆者影響最深,他真人對感情一樣細膩。(dhttong@Instagram)

《冤家》是哥哥生前最後灌錄的作品,林夕的詞、柳重言的曲,連一個正式MV也沒有,直至他死後一年,才在新歌加精選大碟的《鍾情張國榮》中收錄,卻莫名奇妙不知何時深深打進我心坎之中,構建我往後人生的戀愛態度。如果《玻璃之情》是說「如果你太累 及時地道別沒有罪」的寬恕之情,《冤家》就是進階版,說那個離開了你的他/她,再被後任拋棄,你如何勸導他/她寬恕別人。兩首歌皆出自夕爺的詞,皆說因果,說是勸導別人,也是在安撫自己。說一個人,為何應該「放得開」。

《冤家》(節錄)

為何他只配被你選中待你好 
為何他收去贈你的愛便如強盜
當天你放下我 在冤冤相報中 那個才能哭訴
為何他一世被你束縛便美好 
為何他一拒絕你竟會變得可怖
當天你告別我 只因碰上更好 因果報應你該知道

張國榮與「前度」毛舜筠的一段情,一直為人津津樂道。(《大富之家》劇照)

曾被毛舜筠拒絕求婚:教會如何面對前度

眾所周知,哥哥的感情細膩又用情至深,但他對過去感情的豁達,也煉得跟歌一詞一樣通透。哥哥唯一一位公開承認的女友,是毛舜筠。「當年我們一起主持音樂節目,記得是在(電視台)走廊裡初相遇,我對她一見鐘情。」在一次訪問中,張國榮這樣說。不過這段被哥哥形容為「初戀」的愛情,甚至進展到求婚這一步,正如大家所知道,並沒有成為永遠的一對。後來在毛舜筠在主持清談節目時承認了,17歲的她因為哥哥太進取而嚇跑了,而張國榮則說:「如果你當年肯嫁給我,可能會改變我的一生。」結果,二人分手後十年也沒見面,最終卻因再次合作而成為知己好友,甚至能一同在電視清談節目不避嫌、話當年。這種對舊愛的豁達,對仍執迷於前度過錯的你,會否又有一點點的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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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情關係中,我們常常有諸多「問題」。問對方為何會離開自己、問如何可以不怪他,甚至最近聽得最多,是「對方無縫交接有問題嗎?」、「對方分手多久再拍拖才算合理?」

我們很難讓一段感情、一個人let go,不只是單單深愛過,還因為你看的圖畫之中,多少將自己放在一個主觀角度去看。別人傷害過「我」、「我」愛得有多深、「我」被背叛……

張國榮逝世,但歌曲卻永久流傳。(《春光乍洩》劇照)

面對「真愛」,能否包容對方已愛上別人的事實?

《冤家》說的,卻是「他要得到更好 所以愛誰 你亦不忍拖下去」、「當天你告別我 只因碰上更好 因果報應你該知道」。當我們被拋棄時,有否想想我們的「曾經」,即使你未提出過分手,或都曾拒絕別人的愛。又,我們說他是真愛,那是不是可以包容對方的「全部」,包括對方已愛上別人?我們既無人完美,又何須只着墨對方的不完美。

更何況,所謂對的人,從來就需要雙方的共同承諾為基礎,當你只有你一個人在強求,就肯肯定那人早已是不對。

張國榮(《異度空間》劇照)

寬恕易講,執著難放,縱使明白世界之大,每個人也只不過是還因與還債的過客,但要放下,真的很難。要是當你再三確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能學哥哥將此昇華,畢竟一世人,太短太短。如果將《冤家》與《玻璃之情》連在一起聽,你會更能解開心結,因為在哥哥和夕爺眼中,愛情並不悲觀。《玻璃之情》有一句,是這樣的:


「如果你太累 及時地道別沒有罪 一生人 不只一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