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躺着也賺錢到躺着也中槍

環球央行十幾年來不斷加大流動性投放，全球水浸加劇，銀行業盈利卻連年遞減，近期就再傳過好幾次行業整合或合併的消息。

事實上，美國2008年金融海嘯就少了家雷曼、摩根大通併購了貝爾斯登、美林被美銀吞併，歐洲亦有過整合。到近期，先有德銀及德國商業銀行，而瑞銀及瑞信亦傳出研究合併。同樣，內地為數過千的城商或農村銀行，據報各地方政府已有整合方案，稍後來個大合併。

資金過剩，但銀行或金融機構在這環境下亦似乎過剩，而中間亦牽涉長達近10年的行業資產負債表收縮大工程。這到底反映甚麼問題？銀行躺着也賺錢的時代已一去不復返，現在已是躺着也中槍，關鍵之一，除實體經濟對貸款需求正在減少外，很大程度上是行業的遊戲規則已變得難以掌握。

印銀紙其實是對經濟持份者汰弱留強的大殺傷力武器，強者愈強，因為友善的資金環境令股市、債市的集資吸引更多需求，令融資成本更低廉，亦比受制於監管要求多多的銀行貸款容易。結果，這只會造就有網絡、有資本的大型金融機構賺取交易費用，中小銀行統統靠邊站。可是，中央銀行愈介入市場，投放大量資金，由於已導致行業的困境，結果銀行對經濟提供支撑作用的功能同樣減弱，剩下來就只會是承擔經濟調整的代價，包括壞帳虧損減值及削派息。銀行業不能再太分享到經濟向上成果，卻要為經濟下跌付上代價，擺明就是一盤風險與回報不均等的生意。在可見將來，只要這個不均等遊戲規則不變，似乎更多銀行會選擇退場。

（本欄逢周一、三、五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