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超级好看的古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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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当我满心沉浸在心上人要娶我的誓言中时,尚不知道他居然在御花园和郡主你侬我侬。
后来得知我即将远嫁,他又眼巴巴的找了过来。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你都要娶郡主了,还来我这叫嚣?
于是我冷笑着回应:「苏墨,你凭什么管我,好好做你的驸马爷吧!」
(⭐甜虐型,最后he啦~)
1
说起靖国公世子苏墨,他跟我的梁子那可谓是结得结实。
彼时我们同在国子监念书,因为都讨厌夫子陈腐无趣,所以时常凑在一起招猫逗狗捉蛐蛐儿,本着臭味相投的原则,初时相处也还算美好。
但曾有位郁郁而终的诗人说得好,“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果然古人诚不我欺!
那一日恰逢战死沙场的齐王遗孤凌霄入京,圣上为彰显仁德盛名,下旨以皇子规制的仪仗相迎。皇城街道从一大早便霞幔铺陈,华盖麟次,九门提督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御林军一遍又一遍地演习,个个精神抖擞,好不热闹。
整整一个早上,我都魂不守舍地望着窗外,就连夫子拿着戒尺敲我的桌子,我都没有发现。
直到夫子叹息着走回桌前,重新对着书本摇头晃脑起来,我的神思才被某人拉了回来。
“小宁子。”坐在我后边的苏墨适时地用笔戳了戳我的脖颈,“你是不是想去看热闹?”
我的眼睛登时一亮,转过身抓住他的手腕,激动地问道:“你也想?”
苏墨挑着远山似的长眉,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苏墨年纪只长我九个月,却生得比我高大许多,我一向认为这样伟岸的身姿绝不可能灵活自如,可是他却是个例外。
譬如,他可以趁着夫子打瞌睡的时候,拉着我如泥鳅般矮着身子溜出学堂。
这件事我们做得很默契,以往也无数次实践过,但是目的地一般都是国子监的后墙根儿,或者东院的操练场,那两个地方有很多蛐蛐儿,我们曾经在那里捉到过黑头大将军,拿着它大杀四方,赢了许多金锞子。
只是这一次他却是带着我翻出院墙,一头扎进看热闹的人群中。
“小宁子,怎么样?跟着我不吃亏吧?”苏墨拉着我拼命往前拱,“听说凌霄是北地第一美男子,不知道比我如何?”
我听了哈哈大笑,“你?你是不是比他美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比他的脸皮厚……”
我们一边胡乱说着闲话,一边抻长了脖子往大街尽头张望,然而还不曾看到半点人影,就被人从后边按住了肩膀。
“身为国子监的学子,竟然擅自溜出学堂,你们好大的胆子!”熟悉的呵斥声,惊得我浑身一抖。
我转过身子,硬着头皮唤了一声:“院监——”
院监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据说年轻的时候曾是三甲探花,学富五车,因为太过致力于学术无心朝野,先皇便封他作了国子监的院监,以期望能教导出更多的国家栋梁。
后来新皇登基,大开新政,民风渐渐开放起来,一些年纪尚小的官家小姐也被送来这里读书,我便是其中之一。
“高宁,苏墨,你们一个是宰相千金,一个是靖国公世子,皆是出身名门,居然如此不思进取,平时课堂上顽劣些也罢了,如今连翻墙逃课这种事都干出来了,真是气煞老夫!”院监双眼喷火,花白的胡子几乎要倒竖起来般,随着他抑扬的语调不住乱颤。
我和苏墨肩并着肩站在国子监前院的太阳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唯有暗暗祈祷,这场暴风雨赶紧过去。
院监的视线在我俩的脸上来回流转,最后一拂衣袖,下了最后通牒,“说,你们两个是谁带的头儿,说出来我就饶了另一个。”
我吞了吞口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极大的诱惑,毕竟照这么发展下去,一会儿保不齐我爹就知道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只是,一想到要指认苏墨,我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
哪知在我还天人交战、内心挣扎的当口,苏墨却先我一步,指着我的鼻尖大喊:“是她,是高宁……”
“苏墨!你还是不是人?!”我跳起脚给了他一拳,“院监,他恶人先告状,是他,是他挑唆我跟他去的,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有胆子……”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苏墨,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苏墨歪着头一脸痞笑,十分地欠揍,“是我又怎么样?你觉得一个小小院监还能拿我这个堂堂世子如何?”
我无暇他顾,只一味恼恨苏墨对我的出卖,遂指着他放下狠话:“苏墨,这梁子咱俩是结定了!”
院监被苏墨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管真假一拍手下了断言,“肯定是苏墨!”
2
第二日赶上端午,国子监放了三天假,我因着之前的事心里发虚,遂破天荒地猫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天下来,几乎快要憋疯了。
待到开课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如同开笼的鸟儿终于重获了自由,就连木讷无趣的夫子都变得可爱起来。
苏墨走进来的时候,我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忽然周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我不由抬起头,便看见苏墨正一瘸一拐地朝我走来,然后越过我,坐在了我的身后,接着又响起一阵大笑,我回过头,发现他比原来好像高出很多……
待我仔细观察了良久,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笑什么……苏墨竟是在屁股下边垫了一个足足有八九寸厚的棉垫子……
见我面无表情地打量他,苏墨龇着一口大白牙叹息道:“小宁子,看你把我害得……我爹差点扒了我的皮。”
我回给他一记白眼,“是你没义气先指认我的,然后又对院监无礼……活该……”说着说着,不知怎地我的心里竟真的有些不安起来,甚至一想到他被打,就忍不住红了眼圈。
“真是最毒妇人心,出卖我之后,还能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幸好你还没到嫁人的年纪,不然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苏墨一手托腮,一手摆弄着桌子上的毛笔,粉雕玉琢的芙蓉面上满是促狭的笑意。
我看着他那欠揍的神情,心底才升起的一丝内疚瞬间消散,于是我一边将身子转回去,一边恨声道:“不要和我说话,我跟你势不两立!”
我憋屈地趴在桌子上,气得两腮鼓鼓,身后却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低语:“放心,我是故意夸张了骗大伙的,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3
相处越久,我似乎越讨厌苏墨这个人了……
他成日带着我胡天胡地,上房揭瓦,却每每大考都能夺得魁首,就连身娇体贵的公子哥们都不擅长的骑射也是出类拔萃。
我爹每每教训我的时候,总是捎带着把苏墨夸上一顿,导致后来只要看见我爹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他。
苏墨知道后,笑得前仰后合,我气恼不已抄起桌上的墨盒就要扣过去,结果被他手疾眼快地按住,“因着宰相大人夸我,你就痛下杀手,岂非太过小人?”
我气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回道:“我就是小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苏墨……有种你松手!”我致力于抢夺墨盒,力气却根本比不过他。
苏墨抿着薄唇向我靠近,渐渐长开的五官,褪去了几分童稚,初现棱角。爹时常说靖国公家的男人个个生得好样貌,我一向不以为意,今日却意外地看出些端倪。
我正自失神,哪知一直和我拉扯墨盒的力道忽然消失,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来不及收住,猝不及防地将一整盒墨汁扣在了自己的衣襟之上……
苏墨再次大笑起来,那笑声振聋发聩,结果代价就是被夫子用戒尺将手心抽成了猪蹄。
后来院试的时候,苏墨史无前例地垫了底,夫子看着被他认认真真写满字迹的试卷,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谁还没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呢?只是没想到,从那之后,每逢大考他都稳坐榜尾。
犹记得我及笄礼那一天,他随着靖国公一起前来观礼,趁人不备塞给我一个锦囊,“这是贺礼。”
我捏了捏,诧异道:“空的?”
苏墨又十分欠揍地笑着,“礼轻情意重嘛!”
“宁儿,”娘亲微微蹙眉提醒我,“还不谢过世子!”
我暗暗咬牙,苏墨这厮吃定我今日断不敢当众发怒,这才故意怄我,我暗暗记在心里,僵笑着向他屈膝回礼,“多谢世子厚赠。”
苏墨借着倾身搀扶的空当儿,就势同我耳语:“小宁子,你爹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在骂你的时候夸我了?”
我一怔,别开头看他,却见苏墨已退回原地,微微勾着唇,笑容虽淡,却尽染了眼角眉梢,明媚得如同芳菲三月的炫目浮光。
忽然门口传来通报,齐王凌霄前来道贺。
4
“高大人千金及笄之喜,小王道贺来迟,还望恕罪。”尚未有人走入,其声已如珠落玉盘。
齐王战死沙场,其独子凌霄奉旨袭了王位。想他入京不过半年,却已是名满京城,任何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提起这位身世坎坷的小齐王只有四个字:“风华绝代”。
而今单听其音,我便可以笃定来者定是不负盛名……
随着众人起身相迎的声响,我焦急地望过去,只见花厅门口已多了一条人影,一时间周遭像是陷入一片暗淡,唯他如皎皎明月独占风流。
凌霄头戴珠冠,体着朝服,环佩玉带无不周全,本是一身的红尘俗物,却偏教他穿戴得不见半分烟火气。
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望向我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水雾,我愣愣地与他对视着,险些在那一片烟雨朦胧里迷了路。
“高宁……”凌霄玩味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忽然饶有兴趣地朝我更近一步,“可有小字?”
我似乎还没有从他摄人的风采里回过神来,木讷地摇了摇头,“无。”
“小王送你一个可好?”凌霄眼含七分笑意,还有三分我看不清的复杂,“不知伊伊二字你可喜欢?”
听言,我心跳猛地一顿,刚要回话,便听一旁的苏墨已率先开了口:“王爷来贺高小姐及笄,怎么一开口就是赠人小名?啧啧,高小姐生性腼腆,就算不喜欢怕也不好意思拒绝,强加于人岂是君子所为?”
诗经有云:“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齐王赠我“伊伊”二字,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求娶之意,偏生苏墨不合时宜地横插一脚,使得原该传为美谈的一幕变得尴尬起来。
刹那间,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凌霄深深看了苏墨一眼,神情并无太大变化,依旧笑道:“世子所言甚是,是小王僭越了。”
我转头望向苏墨,却见那厮早已转开头和旁人插科打诨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事后,在国子监遇到苏墨,他趁着休息的时间问我:“你可是看上齐王那厮了?那一日我见你眼睛都直了。”
我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想了想,很真诚地回答了他:“齐王也没什么不好啊,人品好,性格好,又身份尊贵……而且……”说着我看了看苏墨,“而且长得好……”
闻言,苏墨撸了撸袖子,“高宁你什么意思?才见了多一会儿,你就知道他人品好?性格好了?至于身份……放眼整个国子监有哪个身份不尊贵了?”
苏墨一言方罢便对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眸,半晌过后,红着脸的他讪讪坐回椅子上,“小宁子,长得好有什么了不起,我长得也不丑啊……”
见我依旧不语,苏墨似乎有些着急,倾了身子凑过来望着我道:“你莫不是真的看上他了?”
我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啐道:“你胡说什么?不过就见过两次面,什么喜不喜欢的,你这是故意败坏我么?”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奈何唇角却是忍不住地上扬。
苏墨眨了眨眼,恍然大悟般地再次倾身过来,试探道:“小宁子,我若让爹爹去你家提亲,你会答应吗?”
我翻了个白眼,骂道:“蠢材,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叫我答不答应……”
“你这么说就是答应了!”苏墨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睨着我,“我就说本世子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小宁子……你眼光不错嘛!”
5
苏墨说会要靖国公来我家提亲的事,最终还是泡了汤。
我揪着苏墨的耳朵,一个劲地发狠,“苏墨,你耍我?”
“没——没有!”苏墨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躲避,“小宁子你听我解释……”
“我才不听你的解释,说得好像我想嫁给你一般!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人家骗我而已……”我松开他的耳朵,眼睛看向别处说道。
苏墨一面揉着自己的耳朵,一面偷眼望着我,“小宁子,我爹突然被皇上贬斥,如今赋闲在家,心情很是不好,实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啊……”
我怔了怔,“你说国公爷被革职了?”
“是啊……很快我怕就不再是世子了,你会不会嫌弃我啊?”苏墨见我态度缓和,便蹬鼻子上脸地凑过来,“你爹会不会不许你嫁给我了?”
“我爹从来也没说要我嫁给你!”我努了努嘴,才说了一句忍不住便沉了声音,“高家清贵,才不是那等捧高踩低之辈,我爹一向和靖国公交好,你放心,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家渡过难关的……”
话一出口,我便自觉失言,果不其然听到苏墨戏谑的声音传来:“小宁子真是我苏家的好媳妇,对我这般不离不弃,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我被他说得双颊发烫,恼羞成怒地啐了一口,结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脸蛋便被苏墨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苏墨,你……你干什么?”
“留个印记。”苏墨半真半假地开口,“被我亲了,小宁子你就是我的人了,今生无论富贵显赫,还是穷困潦倒,你总是要给我做媳妇儿的。”
我以为左不过就是苏家失去爵位,日后苏墨以白身入仕,相信他的才学就算没有家世背景,也终究会跃过龙门,大放异彩的。
因而,我并不担心。
故事如果到这里就结束,那么我想苏墨与我也不会将梁子结得越来越结实了。
当我还沉浸在情窦初开的心悸与甜蜜中的时候,尚不知道国子监里信誓旦旦说要我给他做媳妇儿的人,正在御花园和炎华郡主你侬我侬。
爹爹说靖国公世子被召为郡马,婚期就定在秋天。
彼时的我正在花园的葡萄架下绣一方帕子,松绿色的缎子上,用墨色的缠金线绣了一句诗:
一生一代一双人。
总以为这是一句情话,直到最后一次在国子监看见苏墨,我才想起来,那首诗的后一句是:“争教两处销魂……”
十分地不吉利。
多日未见,苏墨清减不少,面上却依旧挂着抹玩世不恭,见我走来索性笑出声来,“小宁子,你记得来吃喜酒啊!”
我咬紧嘴唇没有说话,眼眶里却是涩得发疼。
苏墨原可以有许多理由解释这件事,譬如靖国公官复原职,譬如皇命难违,都是我愿意原谅他的理由……
可是他没有,娶到当朝第一美人炎华郡主的苏墨,欢喜得连骗我的心情都没有了。
6
一个是当朝第一郡主,一个是满门显赫的靖国公世子,他们缔结良缘,实在是难得的佳话。
宫宴之上,我坐在角落里,遥遥望着苏墨携同满面娇羞的炎华郡主向皇上敬酒,然后他搀扶着她慢慢走下高台,甚至贴心地为其整理曳地的裙摆,一举一动皆是体贴温柔,哪里还是那个国子监里和我爬树翻墙、胡言乱语的纨绔少年?
我只看了一眼,便狼狈地收回视线,假装浑不在意地同邻桌的官家小姐说笑着。
席间,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往日我总觉得酒水辛辣,今日不知为何却分外喜欢它流过咽喉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连同一直以来堵在心头的沉重感都消失不见了。
我晕头转向地起身独自走出大殿,夜风扑面吹来,先前的酒意益发地散了出来,以至于起初只是想站在回廊里透透气的我,不知怎地便七扭八拐地走去了别处。
恍惚中不知是谁自后边轻柔地将我扶住,我被醉意搅得睁不开眼,便索性迷迷瞪瞪地任由那人带着我胡乱行走。
那人将我带到一丛假山之后,不知拿了什么东西放在我的鼻端,“宁儿,这是宫宴,你当众酒醉是要闯祸的,快清醒下……”
一股薄荷味钻入鼻子,我恢复了几缕意识。
宁儿?我蹙了蹙眉,从未有人这般唤过我,苏墨一向都是一口一个“小宁子”的……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推搡身旁的人。
“有人来了,别动——”那人压着嗓音对我说道,随即整个人压在了我身上,将我的头按了下去。
我想要大叫,奈何嘴巴被死死地捂住,半点声音发不出,不知过了多久,对方终于松开了手,经过一番挣扎,我的酒意也过去了大半……
“是你?”我瞪着跟我几乎鼻尖顶着鼻尖的某人,眼底情绪不断地流转,最终还是抛给了他一个讥诮的眼神,“齐王爷好歹也是满门的忠烈,没想到竟也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行径?”
凌霄脸色一赧,仓惶地撑起身子,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扶我,最终还是垂下了手臂,“小王见你独自一人胡乱行走,怕你酒醉惹出事端,这才跟上来……这个……给你,可以解酒的。”
借着月光只见他白玉般的手掌上托着一个花生大小的珐琅瓶子,联想起方才闻到的气味,瞬间便明白过来,约莫之前他是在给我醒酒……遂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一抬头便对上凌霄满含揶揄的神情。
月光下我透过他晶亮的眸子,看到自己微微发红的耳根,微风一吹,连带着鬓边的碎发仿佛都染了淡淡的绯色。
“齐王果然不负盛名。”苏墨的声音忽然自我头顶传了下来。
我与凌霄一同仰头,便见他屈着一条腿坐在山石顶上,单薄的嘴唇尽管微微上扬,一双明媚的桃花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早就听闻只要有齐王出现的地方,定会万人空巷,本世子一向好奇缘由,今日终于知道了,原来齐王爷喜欢霸王硬上弓,所以吓得大姑娘小媳妇一听阁下驾临便仓皇而逃,这才造成了万人空巷的局面……是不是呀,小宁子?”
我的头仍旧有些晕,加上和他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一时间没有接话,倒是凌霄闻言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回给苏墨一个爽朗笑容,似乎听不出他话里的歪曲与侮辱。
“世子爷喜事将近,怎么不陪在郡主身边?”凌霄说着也不等苏墨回答,一转头朝我伸出手来,“宁儿,我们该回去了……”
我一愣,歪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底光影流动,有鼓励也有期待,与此同时,我亦感受到来自头顶上的视线变得冷厉起来,于是鬼使神差地便伸出了手去。
苏墨没有再出声,我亦没有再去看他一眼,但却能感受到落在我后背上的视线仿佛冰锥般,寒凉刺骨……
7
越是希望时间停止的时候,日子越像是插了翅膀,倏忽而过。
随着苏墨与炎华郡主的大婚将至,边疆的战事也传来八百里加急,匈奴积郁了几十年的困苦贫瘠,终于在这个秋日演变成了势如破竹的入侵。
自从老齐王战死后,偏安一隅多年的天朝早已习惯了太平的岁月,一朝战起满朝仓惶,武官公侯们个个递上告病书,独剩下文臣老儒比肩跪在宣政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上,力谏议和。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站在了爹爹的对立面上,娘亲劝他为了高家识时务,结果遭来爹爹暴风骤雨般的斥责。
皇上几日来不发一言,冷眼旁观朝臣的唇枪舌战,实力悬殊的争辩早已分出胜负,高家如同风雨飘摇中的小船,在浩瀚的海面上孤立无援。
最终还是久居佛堂的太后拄着龙头拐杖来到金銮殿上,含着血泪悉数了先祖打下江山的不易,又慷慨陈词了一番罹战的残酷与悲惨。
老太后将拐杖在大殿的地面上砸得咚咚响,老臣们应声附和,议和已成定局,爹爹被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皇上下旨好生体恤了一番,责令爹爹在府中好生休养,待养好身子再官复原职。
娘亲与我守在爹爹床前一语不发,我们都清楚所谓的体恤不过是变相的架空,高家作为文臣世家,几代的底蕴一朝倾尽。
反倒是爹爹豁达,对此他并未过多愤慨,不过对着圣旨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时也,势也。皇上终于长大了。”
皇上大了,再不是那个在御书房里拉着爹爹讲学问道的少年了,他有自己的权衡,有自己的抱负,而没有任何一个明君喜欢权臣。
哪怕,那个权臣一心为他。
举凡两国议和除了割地赔款,必定还有一条,就是公主和亲,皇上膝下无子女,唯有炎华郡主一个侄女却也已经指婚,所以只得在朝臣中选一个品貌优良的女子册封。
犹记得那一日凌霄突然登门拜访爹爹,尚未寒暄几句,他便开门见山地提起了亲。
只是爹爹还尚未反应过来,皇上的册封我为长公主的圣旨也跟着到了。
凌霄望着我好一会儿,亲自将被我揉搓得不成样子的圣旨重新卷好,这才缓缓开口:“高大人若不想爱女远嫁受苦,小王愿意出些绵薄之力。”
爹爹沉吟许久,方道:“王爷所求,老臣无能为力。”
凌霄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长长的羽睫忽闪着冰冷,“圣上年过而立却并无子嗣,小王虽不才承袭的却是先祖中正的血统,大人理应知道当年祖父才是正统,中宗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是时候将江山完璧归赵了。”
我与娘亲对看一眼,没有想到凌霄丝毫不避讳我们在场,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爹爹没有说话,凌霄却再次开口:“何况圣上的态度大人心里应该也有数,宁儿乃是大人的掌上明珠,若嫁去那贫瘠之地,岂不是暴殄天物?小王在此可以立誓,他日登基,必定册封宁儿为后,高家永世富贵,绝不会再发生今日的情况。”
“这件事还有时间,大人可以考虑考虑。”凌霄不再逼迫爹爹,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我,语调温柔得好似江南春水,“宁儿,莫怕,有我在定不会让你远嫁。”
我看着他前后反差极大的态度,不知为何忽然心生恶寒,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半步……
8
爹爹没有给齐王答复,但是高家倒戈凌霄的消息飞快地传了出去,几乎不到半天时间,宫中便出动了御林军,将阖府包围得严严实实。
圣上口谕,体恤爹爹年迈又卧病在床,特意派御林军前来保护高家安全。
夜半,我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我想也许我该去和亲,这样所有的争端便会迎刃而解,何况嫁给齐王还是嫁给素未谋面的匈奴可汗,与我而言并无区别。
帘外人影晃动,我刚要惊坐起身,已被人伸手按住,借着隐隐月色,我看清来人的脸后,不仅露出怒意,冷声道:“世子爷爬错窗子了吧?这里是高府,并非炎华郡主的香闺。”
几个月不见,苏墨长高了不少,以他的年纪原是在蹿个子的时候,颀长的身板配上苏家男子绝美的容颜,不长的岁月里他竟已长成了翩翩少年。
只可惜公子本如玉,奈何却非良人。
苏墨闻言,抿唇默了默,一开口连声音也变得比从前低沉许多,“小宁子不要答应齐王的求亲。”
我冷笑着瞪着他,“苏墨,你以为你是谁?我要嫁谁你有什么资格左右?还是好好做你的郡马爷吧!”
“你……你在恨我是吗?”苏墨垂手立在床前,一字一句像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开的口。
与其说恨他,我更恨此刻没出息的自己,明明他什么都还没说,却只因那一垂眸的黯然,我便忍不住红了眼眶,“我最恨旁人骗我,苏墨……你放心,我不会嫁给凌霄的。”
闻言,他惊喜地抬起头,“小宁子——”
“因为我是圣上亲封的和亲公主,我要去匈奴了。”我不等他开口,便继续说了下去。
苏墨半跪在床上,拉住我的胳膊,“我不会让你远嫁,不会让你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本来我尚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再无法控制,于是我掩饰般地大笑起来,一边甩开他的胳膊一边叠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嫁,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苏墨,你凭什么这样?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欺负我?国子监的一切不过是年少的玩笑罢了,如今你我都大了,我不会再当真,你再也骗不了我了……”
苏墨双拳紧握地听着,忽然伸臂将我抱在怀里,“总之我不会,也不允许……齐王,他若再敢招惹你,我会杀了他……”
他的力气很大,任由我激动地挣扎,偏是死活都不肯松手,知道我累了,倦了,苏墨便腾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我的背,“睡吧……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
他的声音像是带着催眠的魔力,被那低低的语调魅惑着,我竟真的睡了过去,且一宿无梦。
第二日一早我便被门外的喧嚣吵嚷起来,推开门便看到娘亲一脸焦急地站在院子里。
“苏家出事了。”娘亲一见我出来便说道。
我怔了怔,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在心头,“出了什么事?”
“苏墨这孩子夜闯皇宫,惹恼了皇上,不仅削了他的世子之位,与郡主的婚事也泡了汤,幸得太后求情,皇上看在苏家祖上军功的份上,免了他的罪责,命他到边关从军,匈奴不灭不得还朝……”娘亲似乎也理解不了这一夕间的风云诡变,一面说一面蹙眉深思。
“这……皇上不是力主议和吗?而且……苏家……”在我的印象里,匈奴刚起战端的时候,国公府明明是告假了的,并未参与,如今要苏墨从军,“国公爷可答应?”
娘亲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你和齐王的亲事……”
“既然皇上改变主意,要和匈奴一战到底,就不会再和亲,齐王的提议也就不存在了。”我握住娘亲的手,一字字说道。
苏墨去边疆的时间十分紧迫,我原以为他还会再来和我话别的,结果并没有,三日后听爹说,他已经出发了。
9
皇上说,匈奴不灭,苏墨便不得还朝。
所以,苏墨这一去便是三载。
京中风起云涌,齐王与皇帝从暗斗渐渐转为了明争,文武朝臣纷纷站队,比起边疆的刀光剑影,金銮殿上也是波谲云诡。
爹爹终于被复用,但是却夹在皇帝和凌霄之间,一方面是君王的疑心,一方面是齐王的逼迫,不过是刚知天命的年纪,爹爹就已白了头发。
又是一年中秋,爹爹喝得酩酊大醉,他站在府中的院子里大声发笑,高家的祖训要他忠君事主,但是忠心换来的却是命悬一线。
他跪在月下,痛哭流涕,“高家的子孙不怕死,忠君而死,虽死犹荣,但是当忠心不被看见,当君主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将高家合族抹去的时候,老夫怕了……”
爹爹看见身后的我,踉跄着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幸好为父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否则若你是男儿身,怕是皇上对高家的疑心会更重……”
爹爹在中秋过后,终于上表请辞,皇上假意挽留了几句,奈何其去意已决,最终才颇为不舍地准奏。
无官一身轻的爹爹还没来得及享受下安稳日子,苏墨战死的消息便传到了京城,我想我未来的日子里都会讨厌秋天了。
因为我所有的伤心和泪水都给了秋天。
据说苏墨是被将死的敌兵用流箭射中了心口,当场身亡的。
一战三载,苏墨少年英武,丝毫不负靖国公府军功高筑的声名,从一名校尉不过两年便成了统领三军的元帅,没曾想却死在了即将告捷的战场上,听闻他直到咽气都是站立着的。
所幸匈奴彻底被灭,只余少数部族也自愿归入了天朝军中,边疆动荡多年,终于恢复了安定,只可惜苏墨再也看不到了。
我和爹娘是一起站在城门口迎了苏墨的棺椁回来的,靖国公似乎一夕苍老了许多,他颤抖着双手抚在苏墨的牌位上,一时老泪纵横。
他说:“墨儿当年的确求老夫去高府提亲,奈何圣上对苏家的功高盖主早已不满,岂会同意这样的联姻……太后意欲将郡主许配给墨儿,以此牵制苏家,墨儿本不肯答应,圣上便将我连连贬斥,以此威胁墨儿屈从……老夫为了家族,不得不迫他违背自己的心意,因为只有这样,苏家才能免去危难,才能保全这世代的荣耀……哪知最后,他竟夜闯皇宫,向圣上自请削爵,并保证永不受禄,以换一场天朝与匈奴的大战……老夫想这应该也是因为你吧?”
苏家失去独子,纵有满门的荣华又有何用?靖国公一夕看破荣辱,竟也随着爹爹的脚步,上奏请辞。
皇帝短短几日连去两个心腹大患,一时间意气风发,不仅大宴群臣,更是遍封六宫,以彰显贤德。
爹爹暗暗叹息,“圣上一直将苏高两家当作心头大患,却偏偏看轻了齐王,他日……”
“爹爹,那些事都和我们无关了……”我坐在马车上打断了和靖国公骑马而行的爹爹。
我们决定要去边疆一趟,旧俗说,如果没有至亲相送,死去的人是回不到故乡的。
尾声
匈奴苦寒,昔日的战场早已被打扫干净,一路走来不时地看到高低起伏的坟包,掩埋的皆是那些无法被运送回乡的将士。
“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本是如此的荡气回肠,可是此刻我却念不出半分豪迈洒脱之情,唯有隐隐的悲戚徘徊在心间。
“我还没死呐……”身后响起一声懒洋洋的声音,低缓清越的嗓音熟悉中透着陌生。
我猛地回头,一方高大的身影阻住了我的视线,但见他发如墨,面似玉,一双桃花眼一张一合便能生出万种风情,不是苏墨是谁?
“你……你……你……”我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却再无他话。
苏墨笑得一如三年前那般惫懒,只是别无二致的样貌上多了几分成熟,“不管荣辱,面对侵略者,身为铮铮男儿本就该热血洒疆场,小宁子不该将那么荡气回肠的诗句念成深闺怨词。”
“你……你没死?”我张大了嘴巴,竟忘记了去喊走去不远处的爹爹和靖国公他们……
“我说过绝不会让你嫁给我以外的人,我怎么敢死?”苏墨说着朝我走近几步,“只是我没有了世袭的爵位,小宁子会不会嫌弃我?”
我下意识摇了摇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你诈死?是你设计的,你为的就是……”
“我若不这样,无论是靖国公还是高家,都不可能全身而退……”苏墨笑了起来,勾人的桃花眼弯成了两轮秋月。
“可是……你怎么就能确定我爹还有靖国公会辞官?”
“当然是……我跟他们说好的。”
“他们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谁要你和凌霄那厮拉手的……”苏墨垂下眸子赌气道,继而又十分狡黠地笑了起来,“何况我战死的时候,总得有个哭得情真意切的人——才真实……”
“苏墨,你又欺负我,你是觉得咱们之间的梁子还少吗?”我揪着他的衣领狠声问道。
“虱子多了不要,债多了不愁,小宁子不要着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了结……”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块绣了一半的罗帕,松绿的颜色十分眼熟,“一生一代一双人,也可以是相亲相望倍相亲。”
——乱世纷扰,但是同相爱的人一起,哪里都是桃花源。
(全文完)
标题:《一生一代一双人》
作者: 临江公子
1.《夫人的前夫回来了》作者:左耳听禅
2.《小山重叠金明灭》作者:刀豆
3.《调笑令》作者:酒小七
4.《士为知己》作者:蓝色狮
5.《一片冰心在玉壶》作者:蓝色狮
6.《云上青梅》作者:许乘月
7.《鹿门歌》作者:凝陇
8.《簪中录》作者:侧侧轻寒
9.《镜中妖》一枚铜钱
10.《八宝妆》作者:月下蝶影
1.《夫人的前夫回来了》
文案:傅毅洺惦记了唐芙多年,无奈唐芙自幼订了亲,压根不多看他一眼
一朝那未婚夫失踪了,人人都道他死了,傅毅洺美滋滋地凑到唐芙跟前,骗她说自己身患恶疾不能人道,不如她嫁了他,等她那未婚夫回来了他便将她还与他。
唐芙嫁了,傅毅洺得偿所愿,正寻思着这“恶疾”什么时候能好,她那未婚夫竟然真的回来了!
一句话简介:和离是不可能离的,一辈子都不离不过跪着认错可以:)
2.《小山重叠灭金明》
文案:阿福的人生愿望,就是攒点钱,回家乡去,找到她失散的哥哥嫂嫂,一家人买点地,买匹马,买个大宅子,做点小生意,一家人经营。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那个万人之上的贵人扯上关系。
3.《调笑令》
文案:财迷谭铃音,以妙妙生为笔名写话本为生。不想以首辅之子唐天远为原型的话本备受欢迎,坊间女子争相传阅,唐天远也因此名声大噪。唐天远不堪其扰,千里奔赴铜陵县,欲寻找妙妙生报仇,却接到皇帝密令接任县令,暗查黄金盗采一案。谭铃音贪财应聘师爷,+乐文小说网+;com唐天远为打压报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其聘用。女话本写手从此开始了被男神压迫、与男神斗嘴、陪男神探案的爆笑生活……
4.《士为知己》
文案:他是如神一般的传说,是呼啸九天的骠骑将军。他率领铁骑踏破胡奴,开拓了汉武的万里疆域,创下不世功勋。一将功成万骨枯,辉煌功绩里埋有万千匈奴人,也有他万千的袍泽兄弟。作为君王的一把利剑,在征讨杀戮之后,他如何来面对这如山的重负以及那一点深藏的恻隐之心?
她是墨者的后裔,血液里浸透了侠与义的守律,为义父男装从戎,为同袍舍身泼命,为一诺可以弃功别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的眼界超越了家国,锄强扶弱,兼爱非攻,是她的信念。
他烈情似火,一旦明了自己的心就毫不退缩;她情深意重,一经爱上,就生死不弃。在残酷如斯、命如草芥的战场中,开出最美的花儿。
仅仅是一段战火情缘吗?远不止如此……
看狮子娓娓道来,让你感受到,什么是信念,何谓一诺千金。
人生得一知己而足矣,虽百折而不挠,身万死而不悔。
5.《一片冰心在玉壶》
文案:莫家有女古怪精灵
伊人心事浓浓清清
研不尽
展某为官正气侠身
佳人之意净净明明
昭不喧
倒恰似
冰心一片
一片冰心
在玉壶
6.《云上青梅》
文案:上辈子,云知意与霍奉卿从年少求学斗到入仕为官,末了她还醉酒行凶,将孤高清冷的霍奉卿给办了,青梅竹马险成怨侣。
不过,在她众叛亲离、英年横死之际,霍奉卿还是以德报怨,第一个赶来替她收尸。
重活一世回到年少,云知意决定投桃报李,做个冷漠克制、心怀善意的小青梅,与霍奉卿各自安好。
却不料,这次竟是那霍奉卿仗酒行凶,将她扑翻在地……
红着眼咬住了她的衣袖。
小剧场一:
霍奉卿:你说过,此生绝不与我善罢甘休,势必欺得我驯顺如狗。如今怎么不欺了?
云知意:那时我年少轻狂,如今迷途知返,还望你君子雅量。祝你从此前程锦绣……
霍奉卿幽幽冷笑:呵,都会说场面话哄我了,这怕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狗。
小剧场二:
云知意:霍奉卿,若你执意圈北山做你家府兵大营,信不信我天天蹲你房门口哭丧!
霍奉卿:北山为陛下赐我。若你同意成婚,我与北山皆归你。到时任你想哭什么调,我都洗耳恭听。对了,门口风大,去榻上哭。
※霍奉卿:霍某为官不图名动天下,惟求扶摇青云。青梅在云上,我需纵云梯。
这是一个 青梅竹狗,相携白头 的故事。
7.《鹿门歌》
作者:锦衣卫都指挥使平煜押解罪臣之女傅兰芽进京。
路途遥遥,沿路风霜。
两厢算计,各怀思量。
离京日近,是智取?是逃亡?
他抱怀冷笑:还有什么手段,尽数使出来也无妨。
【通俗版文案】:傅家有女,才色双绝,名满天下。老爹权势滔天之时,无人敢明目张胆打她主意,一朝获罪,没等进京,路上就已经涌来居心叵测的各路人马……
8.《簪中录》
文案:食人鲜血的小红鱼阿伽什涅、跟随李舒白多年的神秘符咒、大明宫风华绝代的王皇后、先皇驾崩前亲笔书写的三团涂鸦、一纸年少与王蕴定下的婚约……一切谜团回归原点,一切抉择始终无法随心所欲,皆如命运般难以抗衡逃脱杨崇古回了宫,又成为李舒白身边的“小宦官”,并且终于以黄梓瑕的身份存在着家门的血案已经查清,过往的疑案也曾彻查,岁月走到这一步,可故事的开端依旧是毫无头绪黄梓瑕明白,那巨大的谜团,是天地巨掌,是兄弟阋墙,是朝野亿万,是鬼神之力这一次她要对抗的是如此悬殊的力量,而她会如何选择,是粉身碎骨,无可逃脱;还是能重挽天河,补缺日月?
9.《镜中妖》
文案:本该埋葬着少女的棺木,却是个空棺;荒村亭楼那,住了个满头白发的稻草人;碗能成妖,雀鸟含花,有只妖怪骑着鲤鱼到处跑……魑魅魍魉,世间诡异——
热血捉妖师西风小妹和强大龙神携手走遍诡秘人间的故事
10.《八宝妆》
文案:京城众人都认为,皇上给显郡王与义安候府嫡女的赐婚,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显郡王是那朵鲜花,义安候府的嫡女是那不招人待见的牛粪。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真相往往是谁用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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