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的側翼,你將無法在 NBA 中成功,儘管控球後衛和內線球員長期統治著聯盟,但是現在能攻善守的側翼受到了更多的青睞,並且有著很好的市場。那麼, 2020 屆的新秀們能夠提供些什麼呢?
NBA 董事會投票通過了 22 支球隊在 7 月 31 日恢復比賽的模式,我們也瞭解到聯盟計畫在什麼時候進行年度休賽期的各項事宜。樂透抽籤定於 8 月 25 日舉行,選秀大會暫定 10 月 15 日進行。多方消息稱,如果任何比賽或者其他事宜因新冠肺炎需要推遲,那麼選秀的日期可能也會被延遲。但這是目前的日程安排。各隊將有充裕的時間繼續來研究本次選秀,今年的選秀並沒有什麼明星,但是有很多潛在的高質量的角色球員,尤其是在側翼位置上。
在當下的NBA中,側翼們肩負了巨大的責任。看看火箭就知道了。 PJ Tucker 前一晚在內線與 Anthony Davis 肉搏,後一晚又防守 Luka Doncic 的後撤步。 Robert Covington 保護籃框,同時他也負責在外線防守對方的菁英後衛。在進攻端,他們主要都是投定點三分,但他們也像尋常的內線球員那樣作好掩護,並竭力沉底衝向籃框。聯盟已經變得無位置化,像 Tucker 和 Covington 這樣的多功能型側翼把圍繞他們的一切都處理得井然有序。
但是要找到能在和像 James Harden 和 Russell Westbrook 這樣的明星身邊一同閃耀的側翼角色球員並不容易。Tucker 在 2005 年的 NBA 選秀中第 35 順位被選中,他作為新秀在多倫多打了 17 場比賽,然後在重返 NBA 之前在海外打了 5 個賽季。 Covington 在 2013 年選秀中落選,與火箭自由簽約,第二個賽季前就被裁掉了,然後在費城揚名立萬,直到火箭最終將他交易回來。
大多數成為多功能型的側翼球員在新秀時並不具備他們所需要的所有技能。 Tucker 身高只有 196 公分,在防守端被認為身材不足,在大學裡只嘗試過 4 次三分出手,而 Covington 在新秀時也遠不像他後來成長為的防守球員。並不是每一個進入選秀的側翼球員都能像 Shane Battier 那樣,他被認為在選秀時的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並在 2001 年第 6 順位被選中。
在杜克大學, Battier 證明了他有高水平的三分投射,作為一名傳球手可以做出可靠的選擇,能夠輕鬆地換防後衛,與內線球員對抗,挑戰關鍵得分手,提供值得信賴的協防,努力打球,並愉快地接受一個明星背後的角色。 Battier 被曼菲斯選中,然後被交易到火箭,在那裡,他成為了經典的 3D 球員,後來幫助邁阿密贏得了兩座總冠軍。像 Battier 這樣的球員並不多;通常,像 Tucker 或 Covington 這樣的年輕球員進入聯盟時,都會考慮到上述的一項或多項角色球員的技能。需要時間來彌補他們的弱點,這使得在選秀中來尋找理想的側翼成為一個困難的挑戰。
2020 年的 NBA 選秀也將如此。與總經理們和管理層高層的交談證明了這一點,並且本屆新秀的預測排名到處都是。這一次的選秀可能有的球隊在 40 多順位挑選的球員,其實本可以排在榜單的十幾位。將會有優秀的球員掉下來,而且總有一天,我們會想為什麼每支球隊都忽視了他們,就像 Tucker 或 Covington 。
也有可能是那些天生就背負著很高期望來到這裡的樂透球員,但只是成長為了一名有效率的角色球員,就像 Battier 。在 The Ringer 的 2020 NBA 選秀指南,我的大名單裡有 14 名新秀被列為「側翼」,他們每個人的比賽都有截然不同的問題。很多人的跳投都很不穩定。有些人需要改進投籃選擇。另一些則太瘦弱了,讓人們對他們向上換防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它們都有一個共性:都不是完成品。
Tucker 應當成為那些想留下來的年輕球員的榜樣。他的基礎是他的好勝心。他努力地打球。他打得很聰明。有一名前景有 Tucker 影子的新秀是科羅拉多大學的三年級生 Tyler Bates 。教練們通常會擔心新秀們如何進行正確的換防,但這對Bates來說不是問題,他會無所畏懼地站在攻擊手面前,干擾他們的投籃或者改變他們的進攻方式。在下面的動圖中,他就是螢幕右下角那個身著 1 號球衣的傢伙。
Bates 換防到籃下,然後快速地跳躍過去之後起跳正面蓋了對手的灌籃。Bates的下肢比 Tucker 要細,後者擁有柴油機般粗壯的大腿,但是 Bates 的臂展出眾,彈速很快,整體力量出色,有潛力在 NBA 成為一名有效的護框手。就像 Tucker 一樣,他需要掌握外線的防守技術,使他在橫移時儘可能敏捷。但是考慮到他的職業素養和已經令人印象很深的能力,很難不相信他會成功。
Bates 能否投籃是更大的問題。比起 Tucker 剛進入聯盟的時候,能否命中三分球在現在要重要得多。 Tucker 在大學三年裡一共出手過 4 次三分。 Bates 在大學期間只嘗試了 59 次,命中率為 31 %。在罰球線上, Bates 投出了令人鼓舞的 75 %命中率。值得讚揚的是,科羅拉多大學並不僅僅讓他站在那裡投三分;他們還讓他執行借掩護出手和在擋拆外切中作掩護的戰術。
注意隊友們揮舞著拳頭的反應。 Bates 是一名熱情的球員,他為球隊的其他成員定下了基調。這些無形的優點讓他的魅力超越了他在場上直接展現的技能,但是 Bates 不穩定的狀態確實需要改進。他的投籃輔助手在球的頂端停留的時間太長了,並且他的腳步也很雜亂,經常落地兩腳張得太開,就像上面的動圖中的一樣。即使投籃命中,那些落地不規律的球員通常投籃效果也不穩定。 Bates 有很大概率能成為一名可靠的三分射手,只不過這需要一些時間。
密西西比州立大學的二年級生 Robert Woodard II 也有類似的情況。他在大一的三分投籃命中率僅為 27 %,但到了大二,就飛躍至 43 %。這是一個令人鼓舞的飛躍,儘管他的罰籃命中率(本賽季 64 %)依然很掙扎。不過,就像 Bates 一樣,他是一名多功能型的有球防守者,並且也是一名專注的協防人。以下是球探們喜歡的,預計為高質量角色球員的類型:
Woodard II 是左上角的 12 號,當對方內線沉底衝向籃框時,他先及時協防沉底的大個,接著輪轉回到自己的防守人前攔截了傳球。然後是令人興奮的精彩時刻,一記長傳直接助攻隊友得分。 Woodard II 有著聰明的大腦和出色的身體,足以成為像 Covington 一樣能對比賽產生影響的成功球員,能夠成為比賽中最好的協防者和多功能型的有球防守者。
奇怪的是, Covington 並沒有像 Bates 和 Woodard II 那樣從大學出來,就明顯地表現出高質量防守者的前景——在選秀的其他潛在人選中,比如亞利桑那大學的一年級生 Josh Green 和維拉諾瓦大學二年級生 Sadik Bates 。 Covington 在田納西州立大學打了四個賽季,場均得分 14.8 ,三分投籃命中率 42 %,罰籃命中率 80 %。他的進攻能力毫無疑問。問題在於他的防守,他在比賽中沒那麼賣力,並且缺乏防守的基本技術。 Covington 不得不改變他的比賽風格——他從大學時進攻端的主要選擇變成了在比賽中很少運球的球員。
佛羅里達州立大學的一年級生 Patrick Williams 在進入到 NBA 後也將不得不經歷類似的轉變。在塞米諾爾人隊的替補席上,這位側翼展現了寶貴的多功能型的防守,一旦他學會了更快地變向,將在某一天轉變為長期的成功。在進攻端,他場均 9.2 分,展現了運球投籃的技巧。根據 Synergy Sports 的數據, Williams 43 次急停跳投命中了 18 次( 41.8 %)。但是他也有一個壞毛病,就是往人堆裡突或者倉促做動作,這兩者導致了本可以避免的失誤( 50 次失誤, 29 次助攻)。
Williams 需要在無球在手的情況下變得更有影響力——他在急停跳投時看起來很流暢,但接球投籃卻顯得很僵硬。根據 Synergy 的數據,他的定點三分命中率只有 31 %。然而,作為一名 84 %罰球命中率的射手,長期看來他有希望成為一名穩定的定點射手。並且也許有一天,他也能發揮出他運球得分的能力。但為了在職業生涯早期贏得上場時間,他需要向教練展示,他能用更少的觸球做更多的事情。
Williams 應當向他的隊友,大二學長 Devin Vassell 學習,後者在較低的使用率下表現出色。 Vassell 的主要進攻手段是定點三分,攻擊內線,切入,以及作為傳球手做出正確的決定。除非他在控球方面取得更大的進步——大一時他僅有一次運球跳投命中,而到了大二,他命中了 39 次——他很有可能成為一名進攻端的角色球員。但這並沒關係,因為僅憑他的防守, Vassell 就應該值得一枚樂透籤。
Vassell 一定是腦後長眼,因為像上面這樣的操作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即使當他不在強側防守,也有及時輪轉到位並瓦解對手的進攻的防守意識。在上面的動圖中,他給了對手一記惡狠狠的火鍋,但是其他時候,他更多的是改變或阻止對手原本計畫的突破方向。他也努力在回防中完成追身阻攻。作為一名一對一防守球員,無論面對何種類型的對手,他都能表現出良好的防守功底。在這次選秀中,沒有「 Battier 」,但是表現出同樣不放棄特徵的 Vassell ,相比而言,是最接近的。
Vassell 並不是一個完美的防守球員。他很瘦。為了換防後在和對方內線的對抗中能有效地扛住對手,或者阻擋住外線長人突破到籃下,Vassell 需要變得更加強壯。如此單薄的身材,使他在防守端的全面性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奧本大學的大一新生 Isaac Okoro 是另一名預計的樂透秀,他的問題則相反。身材輪廓分明,擁有防守型球員所需要的一切素質——全能、努力、無形的因素、力量和敏捷。但是每當他來到三分線上時,大學的對手就開始忽視他的威脅。 Okoro 在籃下的命中率是 68 %,但在場上其他位置只有 25 %,其中三分球只有可憐的 29 %。他的投籃動作很僵硬——看起來就像是他舉著石頭在向籃框拋出。更糟糕的是,他經常處於大空檔時也很猶豫,或者乾脆放棄機會傳球了。
像 Okoro 這樣的新秀經常會出現; 2015 年,我們看到了其中的兩人,分別是 Justise Winslow 和 Stanley Johnson 。這兩人的跳投都不穩定。Winslow在他的職業生涯裡能夠拿到 34 %的三分命中率。但是 Johnson 沒有——他的三分命中率僅有 29 %,而且現在他幾乎不能保證自己在 NBA 有一席之地。 Okoro 究竟會落在哪邊,還有待觀察。
像 Okoro 這樣的球員讓選秀變得很有挑戰性。有那麼多讓你喜歡的特徵,但只需要一個明顯的漏洞就能讓你退縮。考慮到最近對側翼的重視,看看什麼時候以及哪些球隊會願意在選秀中賭一賭是很有趣的。還有很多其他的側翼可供思量。岡薩加的三年級生 Corey Kispert 是一名優秀的射手,可能是二輪的潛力股。
範德堡大學的二年級生 Aaron Nesmith 大概率進首輪。特拉維夫馬卡比隊的 Deni Avdija 預計是樂透秀——如果有一名側翼能夠成為超級球星的主要候選人,那麼憑藉全能性和無形的加成,很可能就是 Avdija 了。在我們的選秀指南中,你還可以看到很多其他的側翼。
可惜這些側翼不能夠互相取長補短融合在一起。籃球科學還沒有發展到那麼先進的程度。由於新冠肺炎的流行,球隊現在甚至不能在體育館試訓球員。將不得不使用 Face Time 會面和電話影片。隨著選秀日期的到來,一些球隊會冒險選擇一名在場上像粘合劑一樣能讓全隊變得更好的傢伙。但如果這些球員的成長軌跡像 Tucker 或 Covington 一樣,那麼最終受益的可能是第二支或者第三支接手他們的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