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 4 月 12 日新加坡发布 270 万人真实世界研究，灭活疫苗与 mRNA 疫苗效力如何？

泻药

作者的研究对象是1 October to 21 November 2021期间的数据。

作者的结论就是灭活疫苗科兴和国药分别比辉瑞/复必泰（mRNA疫苗）的感染几率高2.37 (95% CI 2.29-2.46) 1.62(95% CI 1.43-1.85)被；重症率后者只有前者的0.42 (95% CI 0.25-0.70)。（科兴重症相对辉瑞疫苗4.59倍（CI 3.25 – 6.48））

此外，作者是根据文献（1，2）假设了辉瑞疫苗的重症保护率是90%，这个不是计算出来的。按照这个假设，其它三种疫苗莫德纳, 中维科兴和国药 分别为96% (93% – 98%), 54% (35% – 68%) 及 84% (60% – 94%) 的保护率。

此外，这些数据应该是以2剂灭活疫苗为基准的。作者在计算IRR的时候按照年龄、性别、居住条件等等进行了调整，但是我没看到具体怎么计算的。比如，根据统计的感染率分别为辉瑞/复必泰804，莫德纳857，科兴1334，国药613（百万人天），国药灭活疫苗还是最好的；重症率分别为6，1，17，10（百万人天）。

这里面有几个点其实会影响数据的统计，可以注意一下：

1.四种疫苗（辉瑞/复必泰、莫德纳、中维科兴、国药）60岁以上的接种人群比例分别为：11%，5%，15%，26%；也就是说接种莫德纳的人群相对年轻。

2.人数上，接种辉瑞疫苗最多，2001181人，莫德纳628012人（不到1/3），科兴60407（不到1/30），国药20299人（约1/100）那么统计偏差也会不同，人数越少置信区间越大，波动性越大。

然后有人网上宣传就变成：“重症风险比接种BNT162b2疫苗的人高出4.69倍”。

我个人结论（包括作者也做了类似结论）

1.所有疫苗都有较好的防感染效果，都有良好的防重症效果；只是对于科兴疫苗来说，可能个体应答差异更大，对某些应答不强的人来说保护率较差。

2.这些数据是去年10.1-11.30期间的，当时新加坡疫情不是最高峰，也未必都是omicron感染。这与他们今年年初的这波感染有区别，因此不能完全套用到国内疫情。

原文地址：

全文的数据都在一个表里面（Clin Infect Dis 2022 Apr 12; ciac288. doi: 10.1093/cid/ciac288）：

1. Higdon MM, Wahl B, Jones CB et al. A systematic review of COVID-19 vaccine efficacy and effectiveness against SARS-CoV-2 infection and disease [Preprint]. September 25, 2021 [cited 12 December 2021]. Available from: 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1.09.17.21263549v1
2. Fiolet T, Kherabi Y, MacDonald CJ et al. Comparing COVID-19 vaccines for their characteristics, efficacy and effectiveness against SARS-CoV-2 and variants of concern: a narrative review. Clinical Microbiology and Infection 2021. Available at: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8548286/. Accessed 12 December 2021

在展开介绍前，先强调一句：

加强老年人疫苗接种”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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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2日，新加坡学者在《临床感染性疾病》(Clin Infect Dis) 上发布了一篇关于不同类型新冠疫苗效力的真实世界回顾性研究。

该研究纳入了新加坡超270万人，比较了两种mRNA疫苗：BNT162b2、mRNA-1273和两种灭活疫苗：CoronaVac、BBIBP-CorV的有效性。

真实世界数据显示，在防突破性感染和防新冠重症上，mRNA-1273疫苗效力最佳。而效果最差的是CoronaVac，其接种者感染新冠后的重症风险比接种BNT162b2疫苗的人高出4.69倍。

“三剂灭活疫苗被认为是基础接种”

截至2022年4月14日，新加坡累计新冠感染者达1152117例，总死亡人数为1309人，感染病死率约为0.11%。

奥密克戎变异株来袭后，虽然新加坡经历了一波疫情高峰，但感染死亡率却进一步下降。根据新加坡卫生部数据，过去28天新加坡的162257名新冠感染者99.7%是轻症或无症状，感染死亡率仅为0.04%。

这其中很大原因在于新加坡是全球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之一。为了进一步分析不同疫苗的效力，本次研究选取了2021年10月1日至11月21日“德尔塔时期”，超270万新加坡20岁以上两剂疫苗接种者。

约270万人中，有74%的人接种了BNT162b2，另有2%和1%的人分别接种了CoronaVac与BBIBP-CorV。在对年龄、性别、种族、居住情况、社会经济地位、接种时间等变量进行综合调整后，研究人员发现：

若将接种两剂BNT162b2mRNA疫苗后感染新冠的风险定为1，mRNA-1273疫苗、CoronaVac疫苗和BBIBP-CorV疫苗的风险则分别为0.86、2.46和1.85；

若接种两剂BNT162b2mRNA疫苗后感染新冠重症风险也为1，那另外三组的风险则分别为0.42、4.59、1.58。

研究人员称，这意味着假定两剂BNT162b2对新冠重症的保护率为90%，mRNA-1273、CoronaVac和BBIBP-CorV的保护力则分别为96%、54%和84%。

表1：四种疫苗效力对比

这一结果和香港大学研究者3月22日在预印本平台medRxiv上发表的研究差异较大，结合香港第五波疫情真实世界数据，当时港大学者得出的结论是，20-60岁、60岁以上人群，两剂BNT162b2疫苗和CoronaVac疫苗重症保护力分别是95.2%：91.7和89.6%：72.2%。

但4月1日，巴西研究人员发表于预印本平台medRxiv的另一项百万人真实世界研究则得出相似结论，研究指出，接种两剂CoronaVac疫苗180天后，预防奥密克戎变异株感染的有效率为8.1%，重症保护力为56.8%。而在进行同源加强注射8至59天后，重症保护力上升至71.3%。

基于新加坡这一最新的真实世界数据，新加坡研究人员在论文中建议，仅那些因医疗原因不适合接种mRNA疫苗的人采用灭活疫苗替代接种方案，同时只有接种了3剂CoronaVac疫苗才被认定是“基础接种”。

优化疫苗、推进老年人接种“刻不容缓”

这一研究结果或许也在意料之中。

从原理上说，德国华裔病毒学家、埃森大学医学院病毒研究所教授陆蒙吉告诉”医学界”，随着病毒不断变异，依赖抗体的免疫保护终究会失效，构建疫苗防线的关键还在于疫苗要能够刺激多样性的免疫应答。

mRNA疫苗和病毒载体疫苗在刺激细胞免疫方面有很大的优势，其中又以mRNA疫苗效果最佳，病毒载体疫苗的缺点是产生的抗体滴度比较低。而灭活疫苗主要功能是刺激抗体，面对病毒突变会遇到很大的问题。

病毒学专家常荣山则表示，目前的灭活疫苗是基于祖代野生型毒株，随着变异株抗原决定簇发生较大改变，保护效果进一步下降。“而mRNA疫苗则是利用细胞的合成功能指导合成S蛋白，不是灭活疫苗里变性的S蛋白，越是接近自然状态的蛋白抗原越能有效刺激免疫系统。”

可能也正是基于此，本土灭活疫苗的更新也在加速进行之中。

3月19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举行新闻发布会，科研攻关组疫苗研发专班工作组组长郑忠伟透露，本土灭活疫苗已经开展了单价，以及德尔塔+奥密克戎两价，还有原型株+德尔塔+奥密克戎三价疫苗的研发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临床前研究，并且已经进行了生产验证。

除了呼吁需加速引入mRNA疫苗并兼顾本土新冠疫苗的研发优化，多位专家此前还对“医学界”表示，老年群体的疫苗接种进程已“刻不容缓”。

多国疫情数据表明，奥密克戎毒株对年轻人的威胁进一步降低，但依旧在长者和免疫缺陷人群中造成大量死亡，而疫苗则是扭转趋势最强有力的武器之一。

新加坡卫生部数据显示，从去年5月21日至今年3月15日，新加坡40岁以下接种全程疫苗的人中，无一人染疫死亡。而60至69岁群体中，未接种疫苗染疫死亡人数比接种两剂疫苗与加强针的人高12.5倍与83倍。

表2：不同年龄段和不同疫苗接种情况下新加坡新冠逝者比例

3月15日，国家卫健委称老年人感染新冠病毒发生重症和死亡的风险远远高于年轻人。而我国还有5200万60岁以上的老年人没有完成全程接种，其中80岁以上完成全程接种50.7%，完成加强免疫仅19.7%。

“医学界”调查发现，与海外不同，此前由于大部分本土疫情多散发于局部地区，规模较小且于一个月左右便得以控制，老年人的疫苗接种并不具有太强的“紧迫感”，国内的新冠疫苗接种率大体与年龄的上升呈负相关。

而随着奥密克戎变异株传播力进一步上升，常荣山认为，长期来看在高人口密度的大型城市中，新冠传染链延长至老年群体是无法彻底杜绝的。

接下去，如何进一步提升疫苗的有效力并加速推进老年群体的疫苗接种，已然是破局新冠疫情的关键之一。

参考文献：

1: Effectiveness of an Inactivated Covid-19 Vaccine with Homologous and Heterologous Boosters against the Omicron (B.1.1.529) Variant，https://www.medrxiv.org/content/10.1101/2022.03.30.22273193v1.full-text2: Comparative Effectiveness of mRNA and Inactivated Whole Virus Vaccines against COVID-19 Infection and Severe Diseasein Singapore，https://pubmed.ncbi.nlm.nih.gov/35412612/#affiliatio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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