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悲劇：對於劉俠之死與維娜（VINARSIH）之瘋存疑
文▓十一少
▓存疑1：「外勞『施暴』」？劉俠家人的說法與印傭維娜的說法相衝突，不過媒體（這是不是代表了大多數台灣人？）一面倒地相信劉俠家人，而維娜也已被收押。台灣不是才剛剛從蘇建和三死囚的案子裡，學會了什麼叫做「無罪推定原則」嗎？
▓存疑2：維娜有沒有可能在劉俠家中被虐待？以致發瘋？
▓存疑3：劉俠似乎是個「完人」，死得這麼令人驚愕，更增添了她的傳奇。關於這點，可不可以也存疑？
▓偏見：在多數媒體的報導中，劉俠叫做劉俠，嫌疑犯維娜（VINARSIH）通常只是個沒名沒姓的外籍女傭。
▓劉俠事件的教育意義：在地與外地的相互認識
筆名杏林子的劉俠過世，是個悲劇；劉俠之死涉及了一位疑似精神狀態有異的印尼女傭維娜（VINARSIH），使此一悲劇更為複雜。
劉俠之死所激起的悲憤，由維娜擴及所有來台的東南亞勞動者，並波及向來缺乏主體性外勞政策；勞委會主委陳菊也「應景」地再度強調，未來進用外勞時，對精神鑑定報告將嚴格要求。
幸虧，昨天百餘名外勞在悼祭劉俠的同時以眼淚發出聲音，控訴平日遭到歧視、污名化的處境；部分輿論也點出因為此單一事件而將所有外勞污名化的偏見。
事實上，數十萬以東南亞為主的外來勞動者，在台灣早已不是「少數」；若再加上大量與台灣男子共節連理的東南亞新娘，兩地的關係簡直逼近「血濃於水」。台灣不但不該再將東南亞外勞污名化，還應該加緊腳步增進彼此的相互認識。
至於如何跨過兩者間的文化鴻溝增進認識（「在地人認識並學習外來文化」與「外來者認識並學習當地文化」同樣重要）？恐怕不宜再由本身便是「弱勢」的勞委會主抓，也不能放手交代給將本求利的仲介商、或者心餘力絀的民間團體，而應該將具體的做法納入正式教育體系。
若能透過適當的管道與教材，一方面讓海外來台者認識台灣，一方面使台灣面對世界的視野，從緊盯歐、美、日的小框框裡解放出來。如此，相信劉俠女士將可瞑目。（文／南方獸）
【立報2003/2/10社論】
劉俠與維娜的哀歌
長期作為殘障者精神導師與代言人的劉俠走了！然而她的走法卻又活脫是台灣當今社會現實中隨處可見的悲劇！劉俠是一個需要被長期照護的慢性重症病人，雖然她貴為國策顧問、知名作家，無疑已是社會上所謂較有資源者；然而在台灣這樣一個缺乏長期照護體系制度的社會，她仍然不得不聘請印傭維娜，最終卻死於維娜精神疾病性的攻擊！而印傭維娜的故事更令人感受沉重，如今台灣社會到處都是像維娜這樣飄洋過海來討生活的外勞，離鄉背井已經不堪，更何況必須面對的是常人都不願意從事的照護工作，她所面對的壓力與情緒其實應該數倍我們所想像，雖然劉俠原諒了她，卻躲不過牢獄之災；而這樣由弱勢者來照顧弱勢者的悲慘故事其實在我們的週圍到處上演著！
面對劉俠的悲劇，有非常多的立委建議要重新檢討外勞政策，尤其應該在外勞引進品質的把關上加強，其次則是禁止引進外勞！這樣的說法其實一來忽略了外勞問題應該也被視為是「人」的問題來加以處理的面向，二來則是忽略了全球化時代勞動力作為商品允許全球流動的特性！
人類精神狀態疾病大抵後天環境不良誘發的威脅要遠勝於先天！而外勞在先天上就已經被視為勞動商品，又因為它的商品特殊性使得它無法有相當精確的管理與引進流程，尤其在品管方面；事實上只要從事工作的環境與方式過於惡劣，再加上離鄉背井的情緒，將使得到處都有維娜的陰影與威脅！如何給予外勞更為人道的待遇與精神支援系統其實也是政府外勞政策上該思考的一環！
其次，全面禁止引進外勞會是最釜底抽薪的辦法嗎？其實恐怕未必！如今全球化問題最嚴重的就是資本與勞動的自由全球流動，遇到嚴格的限制外勞政策，資本可以選擇外逃；但是當類似長期照護這種工作缺乏勞動力之時，它是無法選擇外逃的；而當政府部門根本沒有長期照顧體系的支援時，外勞監護工確實是非常多家庭的救命恩人；政府如今在外勞政策上其實是守勢作為，也就是用嚴格的監控來加以把關；其實要抑制並且保證外勞的品質，可以思考讓本外勞一體化，也就是立法限制外勞一樣享有與本勞同樣的福利與待遇，提高其價格與門檻，避免在市場上形成兩造之間的不公平競爭！
劉俠原諒了維娜,也許她可以體會維娜與她同為弱勢者的悲慘命運,而給了她更為寬容的對待！對於這個時代在全球四處飄零的「維娜們」，我們又何嘗不能給予更為人道的支援呢？
【記者廖炳棋台北報導】總統府國策顧問劉俠不幸逝世後，由於涉及其所僱用的印尼女傭維娜（VINARSIH），一百多名外勞昨天特別齊聚在台北市外勞中心，以印尼歌頌偉人歌曲「英雄」，來表達對劉俠的不捨與哀悼，不少印勞在哀傷之餘，呼籲台灣社會不要因為一個特例，就一竿子打翻一艘船，講到激動處還忍不住潸然落淚。
印勞Melda在「英雄」的傳唱聲中幾度泣不成聲，她說很多外勞都知道，劉俠曾在模範外勞表揚大會上，數度肯定外勞的貢獻，她相信劉俠聘僱的印勞維娜絕不是故意要犯錯。不過因為這次事件，已經有許多人對印勞有不良印象，Melda就難過地表示，劉俠遭印傭毆打又突然去世後，她就碰到有人因此看不起她，讓她相當難過。
另一位來台灣2年多的印勞Flora表示，很多印勞遠從家鄉來到台灣，遇到不適應的文化背景及生活習慣，難免會產生壓力與不適，偏偏在台灣遇到困難又不知向誰傾訴，所以她希望能成立一個組織，讓在台灣的印勞能夠互相扶持，並彼此給予情感上的支持。另外也有許多印勞在哀悼劉俠之餘，也很擔心不知以後印勞能否再來台灣。
前台北市外勞諮詢中心主任龔尤倩昨天也抵達現場，安撫情緒哀傷的外勞，她指出劉俠事件不該只是反應外勞問題，並將外勞問題化，而是應了解整個外勞衍生的管理機制問題。龔尤倩說，其實外勞遠道而來，環境可說相當孤立，加上缺乏社會支援系統，造成情緒困擾時欠缺溝通管道，自然有時不免有些情緒問題，事實上，她先前就輔導過好幾個原本表現很好、卻突然情緒失控的案例。
龔尤倩指出，目前仲介公司過於營利取向，在外勞管理照顧上做得並不好，但事實上，仲介公司在外勞管理上扮演重要角色，所以她建議政府應建立外勞仲介公司評鑑制度，讓外勞仲介公司能隨時關心受聘僱外勞的身心狀況，不是只像現在半年檢查一次，隨便就應付了事。
劉俠之死與維娜(VINARSIH)之瘋
︵中央社記者陳清芳台北七日電︶國策顧問、伊甸基金會創辦人劉俠今天凌晨在睡夢間被印尼籍看護工推倒在地，被母親發現送往三軍總醫院汀州院區急救，初步檢查劉俠只受到挫傷，膝蓋以下較為嚴重，全身疼痛不適，院方為求慎重起見，將安排劉俠轉往三總內湖院區住院檢查。
據劉俠的母親告訴伊甸基金會的人員，大約是在今天凌晨一時許，印傭跑來說有地震，她予以安撫，到了三時許，印傭又跑來說有地震，她再次給予安撫，大約到了四時許，她聽到劉俠呻吟的聲音，一看之下，劉俠不知怎麼回事，倒在地上呼痛不已。
後來劉俠是被一一九救護人員送到三總院區急救，接受了X光及電腦斷層掃描，確定沒有骨折，準備安排轉往三總內湖院區辦理住院。
劉俠只知道自己在睡覺時被印傭推了一把，不知怎麼回事就倒在地上，疼痛不已，可能是印傭想家心切，最近情緒不穩，而這位印傭在傷害雇主之後，已被扭送警察局問話。
劉俠患有類風濕性關節炎，自十三歲發病迄今四十多年，關節已嚴重變形，不良於行，以輪椅代步，她住在新店花園新城，平日深居簡出，去年還動手術減少呼吸道壓迫情形，並曾因蜂窩組織炎住院，六、七年前她請外勞來看護，前後共請了三位，闖禍的印傭是第三位，才來台灣七、八個月。920207
︵中央社記者馮昭台北七日電︶總統府國策顧問劉俠今天凌晨遭家中印傭推下床受傷送醫事件，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表示，目前還無法確定事發原因，但如果這名印勞經醫院確認有精神異常，未來劉俠可以外勞無法勝任工作的理由提前解除契約。
在劉俠送醫後，勞委會職業訓練局局長郭芳煜和外勞組組長廖為仁立即代表勞委會陳菊前往醫院送花探視，並瞭解事件經過。
儘管劉家懷疑印勞可能精神異常，但勞委會表示，目前還無法確定這名印勞為何有異常行為。不過，如果未來醫院證實這名外勞患有精神疾病，劉俠可依就業服務法﹁無法勝任工作﹂的規定，提前與印傭解除契約。
至於協助劉俠引進印傭的華通開發顧問公司，勞委會表示，仲介公司尚無明顯違失。
其實，劉俠聘請外籍監護工已有多年歷史，與外傭的感情相當融洽，不僅曾公開讚揚外傭對她的照顧，據曾經協助劉俠引進外籍監護工的第一好顧問公司指出，劉俠曾於民國八十九年推薦當時照顧她的印傭參選台北市政府舉辦的﹁第一屆優良外勞﹂選拔，這名印勞獲獎時，劉俠還親自陪印勞登台接受台北市長馬英九頒獎表揚。920207
劉俠疑遭外傭毆傷案外傭可能遭遣返
︵中央社記者馮昭台北七日電︶國策顧問劉俠今天凌晨疑遭所聘僱的印尼籍監護工毆傷送醫，行政院勞工委員會表示，這名外傭如有違法，勞委會將廢止其聘僱許可，勞雇雙方亦可合意終止契約，但因這名外傭可能難以再轉換其他雇主，最後仍必須遣返。
勞委會今天上午已緊急派員調查事件經過。由於尚未確定外傭是否過失或違法，勞委會上午表示，目前不宜斷言將如何處理外勞。
官員表示，家庭監護工不適用勞基法，目前僅能根據﹁就業服務法﹂相關規範處理。就服法第七十三條訂有七種可廢止外勞聘僱許可的理由，如果調查確定這名印勞毆打雇主，則雇主可提出刑事或民事告訴，判刑確定後，勞委會可以﹁違反中華民國其他法令，情節重大﹂，廢止外勞聘僱許可，並遣送出境。
官員表示，在調查確定前，勞雇也可以合意終止聘僱契約。但在終止契約後，這名印勞無論是否可以依照就服法第五十九條等候轉換其他雇主，研判未來轉換雇主成功的機率不高，最後外勞仍只能返國。920207
北縣警方將照顧劉俠印傭帶回調查
(中央社記者黃旭昇台北縣八日電)總統府國策顧問劉俠在家中疑遭印尼籍監護工推下床受傷，送醫後病逝。劉俠的弟弟劉侃今天表示，家人不願追究肇事的印傭，但希望仲介單位慎重推介外籍監護工。台北縣警察局新店分局上午將印傭維娜帶回調查偵訊了解是否有業務疏失的刑責；維娜在警訊時宣稱，絕沒有毆打劉俠。
劉俠昨天凌晨遭疑似精神異常的印尼監護工推下床受傷送醫，不幸於今天清晨病逝。監護工維娜(VINARSIH)宣稱，「因夢到劉俠的父親託夢說有地震，驚醒後企圖急忙搶救劉俠。」
台北縣勞工局呼籲雇主在發現所僱用的家庭監護工有異常行為或是精神恍惚的時候，應該提高警覺，並且立即聯繫仲介公司處理，以避免發生意外。
台北縣新店警方說，上午已經從外勞留置所將三十三歲的印傭維娜帶回警察分局調查，維娜已經知道劉俠過世的消息，也表示很難過。不過，她在警訊時堅稱沒有毆打劉俠，依舊表示連續三次夢到劉俠已過世的父親「託夢說有地震」，因為劉俠最怕地震，因此想要搖醒並抱起劉俠逃生。
台北縣勞工局勞動條件課外勞諮詢中心人員吳健寰轉述指出，雇主也就是劉俠的母親唐綿表示，印傭是在去年七月五日入境，僱用至今情形正常，不過，在將劉俠推下床的事件前幾天，就已經有精神恍惚的現象。
920208
國策顧問劉俠過世
(中央社記者黃旭昇台北縣八日電)總統府國策顧問劉俠昨天在台北縣新店家中疑遭印尼籍監護工推下床受傷，緊急送醫治療後，院方宣稱狀況穩定，但今天狀況惡化，清晨四時四十分急救無效，逝世於內湖三軍總醫院。
印傭維娜(VINARSIH)昨天在警訊時宣稱，因夢到劉俠的父親託夢說有地震，驚醒後急忙搶救劉俠，絕沒有毆打劉俠。
台北縣新店警方說，三十三歲的印傭維娜已被華通人力仲介公司人員帶走鑑定其精神狀況，公司宣稱維娜從印尼來台前的身體和精神檢查都沒有問題。警方曾經嘗試了解糾紛的原因和過程，後來因為劉俠不願提出告訴，就未再處理這件事。
台北縣消防局新店消防分隊是在昨天清晨接獲劉俠母親報案，四時十四分趕到劉俠家中。發現劉俠躺在臥室地板上直說全身疼，維娜則在屋外，神情呆滯，手不停做出抬物狀，彷彿中邪。
維娜在警訊時堅稱沒有毆打劉俠，她向警方不斷重複地說，前晚十時至昨天清晨三時間，連續三次夢到劉俠已過世的父親「託夢說有地震」，因為劉俠最怕地震，因此在夢醒後趕到劉俠臥室，想要搖醒並抱起劉俠逃生，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知道。
劉俠的母親唐綿曾向消防隊員表示，昨天清晨將近三點多，聽到劉俠房內有嘈雜聲，進入時看到劉俠已躺在地板上，維娜則是拉著劉俠的雙腿。她趕緊上前拉開維娜，維娜精神恍惚，只顧在旁喃喃自語，不知所云。92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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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9/0306:21:48
涉推打劉俠致死印傭遭檢方聲押後獲准
(中央社記者孫承武台北九日電)涉嫌推打國策顧問劉俠，疑致使劉俠身心受創造成﹁心室震顫﹂死亡的印尼籍女傭Vinarsih，在移送台北地檢署複訊後，由於所涉傷害致死罪嫌為本刑為有期徒刑五年以上重罪，在深夜向法官聲請羈押後凌晨獲准。
有關劉俠的死因，檢警在相驗後指出，劉俠頸部及四肢有明顯瘀傷，不過瘀傷這部分是送醫急救時造成，或是遭維娜推打毆傷，還待進一步查明，另外也將待病理報告出爐後才能釐清真正死因。
據瞭解，檢察官呂俊儒原排定下周一複驗遺體以確定死因，由於家屬表示要安排親友瞻仰遺容，並要捐出遺體，檢方表示會尊重家屬意見，另外安排時間由法醫中心方中民教授配合三總的醫學解剖同步進行刑事複驗工作。
檢方會同北縣新店警分局三組人員昨日下午安排重回現場模擬，由於維娜的情緒處於極度不穩定，抵達現場見到劉母時數度出現昏蹶情形，但檢警根據劉俠母親模擬說法，認為劉俠的死亡和維娜拉扯動作有相當關連性，將她依傷害致死罪嫌移送法辦。
檢方昨天也查證劉家人，瞭解維娜在案發前是否服用藥物，並將幾瓶疑為維娜平時服用的藥物查扣鑑定，另方面將查究仲介業者是否有疏於注意外勞精神鑑定責任。920209
劉俠逝世法界指印傭有無刑責須看有無犯意
︵中央社記者陳舜協台北八日電︶筆名杏林子的身心障礙作家、國策顧問劉俠今天凌晨逝世，涉嫌推打劉俠的印尼女傭Vina上午被警方以傷害致死罪嫌帶回訊問。法界人士指出，由於目前檢察官尚未相驗屍體，無法得知劉俠的確切死因；印傭有無刑責仍須視有無主觀犯意而定。
法界人士表示，原本印傭涉嫌的只有屬告訴乃論的傷害罪，不過，在劉俠死亡後，警方以傷害致死罪嫌逮捕印傭，屬於公訴罪，全案須等檢察官相驗後才能進行後續偵辦動作，目前談印傭有無涉及刑事責任還太早。
法界人士指出，法律上認定傷害致死的要件主要有二：一是視嫌疑人在犯行時有無主觀上傷害的故意；二是視嫌疑人犯行時有無造成被害人傷害致死或傷害加重致死的情形。以本案來看，印傭有無主觀犯意及推打行為是否造成劉俠原有的病情加重而導致死亡，應是檢察官相驗的重點。
若檢察官最後認定印傭無主觀犯意，還可追查印傭有無過失責任，若認定有過失情形，依法仍可追訴論罪。
不過，法界人士表示，若最後僅認定印傭有傷害罪嫌，但劉俠家屬未提告訴的情形下，印傭仍有可能因此獲得不起訴處分。920208
離鄉工作壓力大外勞精神異常原因多
︵中央社記者馮昭台北七日電︶知名作家、總統府國策顧問劉俠今天凌晨疑遭精神異常的印傭推下床受傷送醫。儘管精神狀況已列入外勞入境前的健康檢查項目，但仲介業者多表示，醫院短時間的檢查很難發現精神方面的問題，不少外勞反而是因為不適應異地生活，突然爆發精神疾病。
勞委會表示，根據衛生署訂定的外勞相關健康檢查項目，來台工作外勞在入境前，必須先取得由母國合格醫院發給的健康證明，檢查項目包括精神狀態；但在外勞入境三日內的健檢，以及每六個月的定期健檢，精神狀態已自檢查項目中刪除。
台北市人力仲介商業同業公會常務理事張耿榕指出，由於健康檢查都是標準流程，除非病情嚴重，否則醫師很難在短時間內判斷受檢者是否精神異常，過去精神疾病雖曾列入檢查，但幾乎所有人都可過關，因此精神狀況是否列入檢查項目影響不大。
經營外籍家庭監護工、幫傭仲介多年的張耿榕指出，許多外勞是因為來台生活不適應，工作壓力大，突然精神異常，不見得是來台前就有精神病史。
張耿榕曾經遇到一個特殊的案例。一名來自菲律賓的女傭，因為剛抵台灣正好是寒流來襲的冬天，一輩子沒見過﹁冬天﹂的她，生活不適應，突然變得﹁怪怪的﹂，嚇得仲介公司趕緊將她送醫治療。
台北市外勞諮詢中心主任龔尤倩也曾處理一件罕見案例。一名照顧罹患妄想症婦人的越南籍監護工，主僱感情好到形同母女，但這名離鄉背井的越傭可能是感情投射，竟也出現妄想症狀，因懷疑他人要陷害雇主，極度保護雇主，無法正常生活，最後主僱雙雙送醫。
張耿榕認為，外勞是否精神異常，長時間相處的雇主最清楚，通常都是雇主發現有異常，主動要求外勞到醫院檢查。
張耿榕說，有的外勞平日很正常，受到刺激才突然病發，有的甚至來台二年才發作。她說，過年比較忙，也可能讓新來的外勞產生心理壓力，如果發生問題，雇主一定要儘快將外勞送醫治療。920207
LG5D3505.CAP
02/09/0317:09:25
北市外勞齊聚哀悼劉俠並盼外勞獲社會性支援
︵中央社記者楊淑閔台北九日電︶數十位菲律賓與印尼外勞今天下午齊聚台北市政府勞工局外勞諮詢中心，以天主教儀式手持蠟燭為國策顧問劉俠默哀，並獻唱印尼歌﹁英雄﹂歌頌劉俠推動社會福利的貢獻。他們哭紅了眼為劉俠哀傷；也難過離鄉背景的同胞因為缺乏社會支援而精神失常肇事，期望此案不要被泛指為外勞問題。
劉俠原本身體狀況就不佳，日前不幸受到精神失常的印傭傷害而送醫救治，最後不幸辭世。此案不僅傷了推動社會福利不遺餘力的劉俠和她的家人、一同致力於健全台灣社會福利的盟友，也震撼了社會各界。
前外勞諮詢中心主任龔尤倩分析，這個案例中的外勞，過去七個月在台工作表現良好，突然精神出現狀況，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需要雇主與仲介公司平時多加注意，因為在家庭裡工作，受僱勞工本身所得到的社會支援原本就少，加上外勞都是離鄉背景出國工作，情緒更容易發生不穩狀況。
她強調，大家千萬不要將此個案泛稱為外勞問題，應注意這個案例發生背後的制度性問題，也就是擔任家庭幫傭的外勞需要社會制度的支援，政府應建立評鑑仲介公司的機制；由於仲介公司屬於營利機構，不願意關照外勞的情緒穩定與否，因為這需要花費更多的成本。
今天在外勞諮詢中心為劉俠過世哀悼的外勞幾乎都流下眼淚，他們所唱的﹁英雄﹂，正是印尼人民只用來紀念民族英雄時才會唱的歌；對於劉俠對台灣社會的貢獻，且其家人不因此案怪罪外勞、主動提出控訴，他們景仰她、也對她的不幸身亡感到難過。
印尼外勞Flora並說，相對於菲勞較有組織性的爭取勞工權益，印勞也將自發性組織非正式組織，讓同鄉定期聚會，紓解情緒壓力，互相幫助，以免不幸事件再度發生。920209
JD5D1905.CAP
02/09/0317:12:21
百名印勞齊聚唱﹁英雄﹁哀悼劉俠
︵中央社記者汪淑芬台北九日電︶總統府國策顧問劉俠遭僱用的印尼傭人毆傷不幸去世，一百多名外勞今天下午在台北市外勞文化中心以祈禱及唱印尼傳統歌訟偉人的歌曲﹁英雄﹂，表達對劉俠的哀悼，但也因此觸發外勞思鄉之情，不少外勞潸然淚下。
今天出席哀悼會的外勞主要是印尼及菲律賓，信奉天主教的菲勞手持蠟燭並祈禱，印勞則選擇唱印尼傳統對偉人歌訟的歌曲﹁英雄﹂。
印勞Melda在哀悼的歌聲中幾度泣不成聲，她說，劉俠女士曾在模範外勞表揚大會上，肯定外勞的貢獻，很多外勞都知道，她相信劉俠聘僱的印勞絕對不是故意要犯錯的。
令Melda難過的是，發生劉俠遭印傭毆打又突然去世，讓很多人對外勞有不好的印象，她自己就遇到有人因此看不起她，她也很擔心不知以後印勞否還能來台灣。
另一名來台灣二年多的印勞Flora說，很多印勞在台灣遇到困難不知向誰傾訴，她希望能成立一個組織，讓在台灣的印勞能夠互相扶持，並彼此給予情感上的支持。
在現場安撫情緒哀傷外勞的前台北市外勞諮詢中心主任龔尤倩說，在家庭工作的外勞，因環境孤立，缺乏社會支援系統，情緒有困擾時常欠缺溝通管道，事實上，她先前就輔導過好幾個原本表現很好、卻突然情緒失控的案例。
龔尤倩認為，目前仲介公司過於營利取向，在外勞管理照顧上做得並不好，但事實上，仲介公司在外勞管理上扮演重要角色，她建議，政府應建立外勞仲介公司評鑑制度，讓外勞仲介公司能隨時關心受聘僱外勞的身心狀況，不是只像現在半年檢查一次，只不過是虛應故事。
龔尤倩說，劉俠事件不該只是反應外勞問題，並將外勞問題化，而是應了解整個外勞衍生的管理機制問題。920209
JD3D5104.CAP
02/09/0320:17:45
陳菊：未來外勞精神鑑定標準將嚴格要求
︵中央社記者陳清芳台北九日電︶行政院勞工委員會主委陳菊今天傍晚到劉俠的靈前弔唁，由於劉俠的驟然去逝與遭到精神異常的外勞施暴有關，陳菊表示，精神鑑定早已列入外勞健檢項目，但未來進用外勞時，對外勞精神狀況及精神鑑定報告將嚴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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