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殺不死我的，必然使我更強大！這是真的嗎？

哲學家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曾說：「凡殺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強大。」這句話常被用來鼓勵人們不要畏懼失敗，失敗為成功之母。然而，這句話有科學依據嗎？

西北大學凱洛格管理學院教授本傑明．瓊斯（Benjamin Jones）以及副教授王大順也很好奇，所以決定做一個研究來證明這件事。結果發現，在職涯早期經歷失敗的人，長期發展真的更好！

研究團隊以美國國家衛生院（NIH，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最普遍、對生物醫學科學早期工作者影響甚鉅的研究經費 R01 為標的。蒐集 1990～2005 年，共 778 萬 2291 筆經費申請紀錄，比較在職涯早期獲得 130 萬美元（約台幣 3730 萬）的學者，以及沒有獲得經費的人，哪一種長期發展比較好。

R01 經費的發放方式是專家小組對每一個研究計畫進行審查並打分數，再根據可用資金的多少，確定一個臨界點。比如說，得分最高的前 15% 能獲得補助，剩下的研究者則沒有。

這種評選方法讓瓊斯和王大順可以輕易分辨出，差一點就跨過補助門檻的扼腕組，像是位於 16% 的人，以及剛好勝出的低空飛過組，像是位於 14% 的學者，並將之命名為「近勝」組和「窄贏」組。

這兩組申請人的條件相仿，包含申請預算的時間、論文發表的數量，以及論文獲得引用的次數。換句話說，兩者職涯發展的重大差異，只有一個人在職涯早期就拿到 100 萬美元，一個則沒有。

研究結果顯示，623 位近勝組和 561 位窄贏組，在未來 10 年研究出版的數量相當，獲得 100 萬的窄贏組並沒有因為資金充足，而有更多的研究產出。更弔詭的是，近勝組有 16% 的機率發表出「熱門」論文，亦即在特定領域和年份，被引用次數前 5 名的研究，高於窄贏組的 13%。

為了找出近勝組更成功的原因，瓊斯進行了各項比較，像是刪去窄贏組的後段班，這些科學家在 10 年內沒有出版熱門論文，研究也鮮為人知，排除這些人能避免後段班拉低窄贏組的平均表現。但即使如此，近勝組依舊發表更多熱門論文。

瓊斯指出，他比較了近勝組和窄贏組所有可能的差異，依舊找不到一個有力的外部因素解釋近勝組的成功，剩下唯一的變數，就是職涯早期的失敗。換句話說，那一場失敗確實讓近勝組得到某一些養分。

資料來源／Kellogg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