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態清零｜香港「與病毒共存」推演——70萬人染疫、過千人死亡
第五波疫情來勢洶洶，由1月22日開始，每日新增過百宗確診病例，而且屢創單日新高，昨日（2月7日）更多達614宗。這本是必須眾志成城對抗疫情的重要關頭，但竟有人罔顧社會整體利益，鼓吹香港放棄「動態清零」方針「與病毒共存」。
「動態清零」被「妖魔化」
「『動態清零』不是追求『零感染』，而是我國在『外防輸入、內防反彈』總策略下常態化疫情防控的總方針，它要求做到對病例及早發現、快速處置、精准管控、有效救治，使疫情不構成連續性社區傳播，保障人民的生命健康和經濟社會發展。」——儘管特首林鄭月娥曾言無法清楚解釋何謂「動態清零」，但內地官媒《人民日報》昨日（2月7日）發表的署名評論文章〈「動態清零」是香港抗疫的科學選擇〉給出這樣一個簡單易明的解說，強調這套方針背后「體現的是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抗疫理念，也被實踐證明能以最小成本取得最大成效」，又指香港境外輸入風險較高，為免醫療系統出現崩潰，必須採取主動積極的「動態清零」策略才能減少發病、重症和死亡率。
新冠病毒肆虐全球兩年，各個國家和地區持續面對如何以更高水準、更少成本、更短時間防控疫情的問題。面對一波波變種病毒株，受限於病毒傳播、政府威信、社會動員、經濟水平、檢測實力、醫療負擔、國民配合程度等因素，越來越多國家放棄「動態清零」，而是選擇「與病毒共存」。它們有的如新加坡般權衡了醫療應變能力，但更多的是像美國一樣，在已經有7800萬人染疫和92萬人死亡的情況下，只能無奈共存。
儘管很多人不願意承認，但觀乎全球各國抗疫表現，主打「動態清零」的中國的確做得最好，卻也招來不少高舉「自由主義」的罵名。例如美國《紐約時報》曾有評論文章把從西安到全國的抗疫表現比擬為納粹大屠殺，更形容積極抗疫的中國人民犯着集體性的「平庸之惡」。
倫敦大學亞非學院經濟系教授盧荻日前（2月4日）便在報章發表《抗疫政治的輕與重》一文，嘗試總結那些批評「動態清零」的「邏輯」：首先，病毒本是無可防避免，隨著群體免疫的形成，更加無須過度防避；其次，當世界各國選擇「與病毒共存」，中國的「動態清零」不但不可能成功，甚至可能因為欠缺自然感染達至災難後果；最後，「動態清零」成本高昂，將對中國和世界經濟造成嚴重破壞。
現階段「與病毒共存」極不負責
不過，盧荻隨後一一反駁上述說法。一個很關鍵的理由是，在疫情危險性增加的同時，內地的精準抗疫手段也在不斷改進，所以對於抗疫成本會否超過社會所能承受界線、甚或「動態清零」會否因為西方國家放棄抗疫而面臨失敗，目前都是言之尚早。
盧荻又批評，在現階段放棄抗疫是極其危險和不負責任的做法：第一，疫苗防線未必可靠，一旦突破只能面臨冷酷的「適者生存」；第二，即使重症率和致死率較低，但因為輕症者基數較大，難免成為病毒變異溫床，甚至出現醫療資源擠兌；第三，全球疫苗配給極不均衡，當較高接種率的發達國家放棄抗疫，等同極其自私地將不發達國家置於險地，屆時又會促使病毒變異，帶來迴旋鏢效應；第四，輕症者的後遺症尚未明確，疫苗對身體的長遠影響也有待確認，對社會而言仍具一定風險。
美國前總統特朗普任內發起「中美貿易戰」後，世界無疑進入另外一種「二元對立」的「新冷戰」格局，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列強尤其加強「妖魔化」中國，例如不斷臆造「堅持清零是為了領導人的顏面」、「執著清零是為了政治宣傳所需」等等內容。但事實上，國家並沒有陷入「清零拜物教」，正如盧荻所言，「如果說，新冠病毒毒性真的是已經降低到流行感冒的水平，那全世界都不會追求清零，中國亦不會，至多會以動態清零爭取時間來發展和接種有效疫苗，平安過渡到與病毒共存。」
「除非香港社會認為這些都不重要」
在可預見的將來，相信國家將會繼續觀察世界抗疫表現，適時調整應變方針；而在第五波疫情一發不可收拾的香港，現階段若貿然放棄「動態清零」，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很多人都說，香港的城市規模、發達程度和醫療能力與新加坡相若，既然新加坡都能「與病毒共存」，香港也應該效仿當地。然而，香港真的承受得起「共存」的代價嗎？在兩針接種率超過八成的情況下，新加坡從2021年8月開始，分四個階段逐步開放經濟、社交和旅遊活動；此前新加坡每日確診最高不到1000宗，而且基本都是輸入個案，但三個月後累計新增13萬宗病例，死亡人數也42宗激增至506宗，至今則累計39萬人染疫、868人死亡。
選擇「與新冠共存」的國家並不只有新加坡，韓國、英國、澳大利亞等多國都紛紛進入把新冠當作流感的「共存」模式，但無獨有偶，疫情全部出現強烈反彈。更重要的是，流感的死亡率和重症率都與新冠病毒無法比擬，後者可達2%，根據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CDC）預測，在2月19日前美國累計死亡人數或增至92.3萬至97.9萬人。
倘若香港選擇「躺平」，單是以葵涌邨逸葵樓2,700名住戶的確診率9%推算，全港750萬人中會有多達67.5萬人受到感染，屆時醫療系統根本難以負荷，而大批確診者亦無法入院治療，他們一旦供氧不足，恐怕出現大量重症及死亡個案。正如香港大學微生物學系臨床副教授陳福和早前出席電台節目所言：「有很多長期病患及老人感染後死亡，香港也難與內地或其他地方重開過關口岸，除非香港社會認為這些都不重要，否則我們不應『與病毒共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