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1995(肖申克的救贖)
前言
【圖解】:令人一看再看的經典名片──『刺激1995。』
大家好,我是黑色情人節。本次要撰寫的心得文『刺激1995』,是於1994年上映的美國電影。雖然此片已是十幾年前的老片,但不論是劇情、角色、內涵本片依然是一流之作,其所帶來的啟示更值得觀眾們醒悟省思、再三回味。本次心得將由世界觀、劇情、角色、啟示與感想四個面向來論述,心得內容全面劇透。由於本片乃劇情向為主,且有部分的謀略巧思,若尚未觀看此片的巴友,建議點選上一頁離開。
世界觀
【圖解】:原本前途無限美好的男主角安迪,卻因冤案而陷入牢獄之災。
本作的世界觀,建立於1947年的鯊堡監獄。故事敘述一位年輕的銀行家安迪‧杜佛蘭,因被指控殺死妻子與其情夫,而被判處兩個無期徒刑,蒙冤進入緬因州的鯊堡監獄。同一時刻,鯊堡監獄的黑人囚犯瑞德,在服刑了20年後申請假釋又被駁回。
他們一個是大有可為的白領階級人士、一個是毫無前途的低下階層份子,卻因命運而在監獄相交會。這兩人的交集,將為鯊堡監獄帶來新的波瀾。同時,一場交織著暴力、痛苦、黑暗,救贖與希望的交響樂,也由此拉開序幕。
【圖解】:身為獄中交易商的瑞德,則因一再駁回的假釋,而備感無力。
坦白講,以監獄為舞台的電影,在影壇中並不算少見。如情人節前陣子寫的『綠色奇蹟』,以及周潤發早期的『監獄風雲』,其背景都以監獄為主。然而前者的主題乃是奇蹟與死刑;後者的主題說的則是監獄中的暴力、情誼。故兩部作品對於監獄本身的文化特質,僅有蜻蜓點選的稍微著墨罷了。
相較之下,『刺激1995』對於監獄的描述便豐富許多。舉凡是監獄的建築、戒具、作業、體系,都較貼近實務上的監禁模式。如故事之初,安迪來到鯊堡監獄時的俯瞰圖,在那哥德式建築的背後,其『口字型』的房舍排列,正是高度安全管理監獄所用之建築型態。我國的臺中、臺中女子、屏東、高雄女子等監獄,也均採此建築型態。
【圖解】:雖然只有監獄的一角,仍看得出鯊堡監獄是口字型的監禁模式。
除此之外,本片對於監獄的文化與政策,也有深入的敘述。如瑞德獄中交易商的身分,所造成的地下經濟;受刑人與受刑人間特有的黑話和娛樂;監獄作業之『日間外出政策(受刑人可白天外出工作,晚上回監服刑)』,還有和民間業者合作所造成官商勾結之負面弊端;以及劇中提到的『體制化』負面效應。
這些特徵,都將本片的世界觀勾勒的更加傳神,使觀眾們彷彿來到真正的監獄之中。而隨著故事的進展,觀眾們也逐漸明白監獄的特質。並了解到,監獄的恐怖不在於肉體之痛苦或自由之剝奪,而是那漸漸習以為常的精神依賴。
劇情
【圖解】:鯊堡監獄的正門,典型哥德式的建築。
『刺激1995』的劇情,乃是以安迪‧杜佛蘭為主角,敘述他在鯊堡監獄的日子。劇情的節奏大致能分為三個階段,分別是入監、監禁、出監。初入監時,安迪因不熟悉監獄的環境而過得十分辛苦,頭兩年的時光,他幾乎天天生活在他人的欺凌之下。
等到監禁一段日子以後,安迪終於把握機會,利用他的長才打開一條生路。他的地位在獄中漸漸提高,且生活也越來越優渥。然而,隨著冤案真相的到來,渴望自由的安迪,再也忍受不了典獄長的壓迫而逃離了監獄。他的故事就如一本精彩的推理小說,具備精細的鋪陳與驚人的結局,使人欲罷不能、直呼過癮。
【圖解】:服刑時的入監講習,受刑人身上的戒具分別是,手鐐、腳銬、聯鎖。
不過有趣的是,雖然故事的主軸是安迪獄中的日子,可劇情卻不是以第一人稱視角來進行,而是由第二主角瑞德來描述。因此,安迪的心路歷程,大多是由瑞德的推測而成。這其中也包括安迪在獄中遭受的苦難、折磨、頑強、成就,還有那永不放棄的──『自由與希望』。
這樣的安排,除了讓電影添增不少可看性,也使劇情的脈絡更加難以預測。因為觀眾是跟著瑞德視角而動,自然猜不透安迪的想法。理所當然的,在安迪逃獄伎倆揭發前,觀眾才會隨著瑞德的心情起伏,一同緊張、一起盼望。
【圖解】:監獄中的暴力事件,是令受刑人恐懼監獄的原因之一。
瑞德的緊張,來自於監獄的黑暗。瑞德的盼望,出自於安迪的希望。監獄的黑暗,一直是劇情的重點之一,觀眾更從安迪服刑的過程中,深深感受到此點。電影裡,安迪和瑞德所待的鯊堡監獄,是一座嚴格控管型的監獄。在獄中,受刑人的人權非但不受到重視,監獄官甚至還握有受刑人的生殺大權。
像是劇中那兇惡的海利隊長,就曾經用警棍讓受刑人直接重傷或死亡。現代人權團體所推崇的『行刑人道化』,在片中不過是一場笑話。除此之外,鯊堡監獄採行的是白天雜居、夜間獨居制度,這也使得受刑人與受刑人之間的摩擦更大。例如安迪監禁初期,就常被雞姦犯『三姊妹』毆打騷擾。可是這種肉體折磨,也不過是監獄駭人的冰山一角罷了。
【圖解】:雞姦犯『三姊妹』的首領包格斯,其殘廢的下場正是監獄官海利的所作所為。
根據監獄學的資料所載,受刑人入監之後將面臨『五大痛苦』,分別是自由之剝奪、物質與受服務之剝奪、異性關係之剝奪、安全感之剝奪、自主性之喪失。上文提到的雞姦犯『三姊妹』,可說是異性關係剝奪後副作用之衍生。而隨時可能遭受其他受刑人壓迫之痛苦,正是安全感剝奪之由來。
但是真正可怕的,卻是自由之剝奪與自主性之喪失。因為這兩種痛苦,均屬於精神上之折磨,這類痛苦容易使受刑人產生機構性依賴和監獄化人格(片中所稱之體制化)。例如劇中瑞德出獄後的報告習慣,以及老布無法融入外界的格格不入感,其實都是監獄化人格所造成的後遺症。
【圖解】:為了不被假釋出獄,平時和藹溫馴的老布竟意圖傷害獄友。
瑞德:「監獄是怪地方,起先你恨它,然後習慣它,更久後──你不能沒有它。」沒錯,瑞德這番話,正是監獄真正可怕之處。因為肉體的傷害與精神的痛苦只是一時的,可習慣卻是漸漸累積,且逐漸增強。尤其對無期徒刑和長期刑的受刑人來說,機構性依賴更是無法避免的悲哀。
這也是為何有些受刑人即使出獄也會立刻再犯,因為他們無法融入正常的社會生活。對他們而言,監獄已經是一個歸宿、一個終點、一個理所當然的存在。而對遲遲無法假釋的瑞德,以及因冤案服刑的安迪來說,鯊堡監獄就像是絕望的深淵一般,吞噬他們的心靈、希望,還有過去記憶中所有美好的一切。
【圖解】:『費加洛婚禮』播放的時候,就連鬧哄哄的廣場也為之安靜。
對此,瑞德已經認命,但是安迪並沒有。心中仍然懷抱希望之火的安迪,用各種手段表達他對自由的渴望。如他在中央台播放『費加洛婚禮』的舉動,便是一例。當時,天籟般的嗓音透過廣播器送至全鯊堡監獄中,縱然許多人聽不懂音樂唱的是什麼,可那絲綢般的女聲卻洗滌所有囚犯的心靈。
即使後來,安迪因這肆意妄為的舉動而被懲罰獨囚二周,他也甘之如飴。安迪:「世上…有些地方…是石牆關不住的…在人的…內心,有他們管不到的東西,是完全屬於你的。」就算人被囚禁在石牆之內、就算被嚴格控管著生活作息,但有些東西仍是紀律和圍牆無法束縛的,那便是安迪所稱之──『希望』。
【圖解】:安迪的希望不只讓自己邁向自由,更讓其他受刑人得到救贖。
希望,是本片最大的主旨所在。因為希望,所以安迪才能利用他的智謀,成功逃離監獄並狠狠將典獄長一軍。在安迪被監禁的19年裡,他從來沒有放棄任何一絲佈局的機會,為的就是將來可能到來的這一天。同樣的,安迪的希望也使瑞德重新燃起一線生機,使本來注定凋零的瑞德,因安迪的話語而有不一樣的結局。
本片利用監獄的殘忍無情,營造出一個絕望消極的環境,但也利用安迪的故事告訴人們希望的真理。環境可能惡劣、命運可能殘忍,可希望卻是永恆於心,只要時時把握、永不放棄,那無論是多麼艱苦的日子,都不能困住你我的心。
角色
安迪‧杜佛蘭(演員:提姆‧羅賓斯)
【圖解】:做完工後的愉快神情,是享受片刻自由的寧靜愉悅。
本片的主角安迪‧杜佛蘭,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平日的他雖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但其獨特的魅力仍在舉手投足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來。早在初入監之時,瑞德就對安迪上了心。因為面對服刑的第一個晚上,大部分的菜鳥都會緊張難安,甚至哭泣求饒。但安迪卻是沉默不語,他的安靜也讓瑞德足足輸了兩包菸。
除此之外,安迪那悠然自得的自在感,也讓他和鯊堡監獄格格不入。也許是因為安迪那恬淡平靜的神情使然,讓瑞德不禁產生一種,安迪並非是在服刑,而是在自家公園散步的錯覺。
【圖解】:倔強的安迪,即便挨打也不願受辱。
可惜的是,就算安迪十分受到瑞德的賞識,他仍逃不過雞姦犯『三姊妹』的魔爪。在監獄裡,每個人都有他的例行公事。而安迪的例行公事,就是照三餐讓『三姊妹』毆打。不過,向來堅毅頑強的安迪又怎肯乖乖就範。他奮力反抗,縱使有時輸、有時贏,戰的遍體麟傷,安迪仍是依舊一聲不吭的過日子。
因為聰明如安迪,一直在等待機會,一個能徹底擊倒敵人的機會,而那個機會終於在出公差時到來。安迪利用自己財經的知識所學,成功幫住鯊堡監獄有史以來最兇惡的海利隊長,躲過遺產稅的稅金。這個契機,也讓他成功擺脫『三姊妹』的糾纏,搖身一變成為鯊堡監獄的新寵兒。
【圖解】:安迪優越的理財技能,讓他在監獄受到典獄長的青睞
安迪雄厚的財力後盾和銀行家所擁有的理財技能,讓他在獄中獲得重視。起初,只有少數幾個獄警和他洽商理財問題。到後來,所有鯊堡監獄的獄警都請安迪幫忙報稅,就連典獄長都不例外。可是安迪驚人的地方並不只如此,個性積極的他,甚至意圖成立一個圖書館。
即便安迪明白這可能需要耗費數十年的光陰,但在鍥而不捨的努力下,州議會終於同意安迪的請求,每年撥一定的預算給鯊堡監獄建立圖書館。至此,安迪在鯊堡監獄的奇蹟已到達一個巔峰。可誰也沒想到,另一個風暴隨之將至。
【圖解】:教導湯米考取中學同等學歷,是安迪既圖書館後另一新的目標。
湯米‧威廉斯,一個年輕的竊盜慣犯,因闖空門來到鯊堡監獄服刑。個性幽默逗趣的他受到眾囚犯的喜愛,想要考取中學同等學歷上進心更使湯米成為安迪的學生。安迪也因這位年輕的學生而有了新的目標。可在相處的過程中,安迪竟從湯米口中得知自己冤案的真相。
震驚非常的安迪,希望請求典獄長幫忙翻案,然而利慾薰心的典獄長,一心只希望安迪留在鯊堡監獄為他洗錢,又怎肯放他離開。到後來,湯米遭到典獄長暗算身亡,心灰意冷的安迪則開始安排逃獄計畫。心思縝密的他,將每一個退路、環節都精細安排妥當。最後,安迪重獲了自由,而貪婪的典獄長則以自殺收場。
【圖解】:前往夢想之地的安迪,臉上掛的是笑容也是自信。
在安迪逃離監獄後,瑞德曾言:「有些鳥畢竟是關不住的,牠們的羽翼太光輝了……。」是的,安迪一直是一個光彩奪目的人,儘管他曾自嘲自己像一本闔起來的書,但厚重的書皮依然掩蓋不了書內的光芒。無論是在監獄內的安迪,還是監獄外的安迪,其心靈一直都無拘無束。
鐵窗鐵牢只能禁錮他的行動,卻無法困住他的思想。沒有牢籠限制的心,正是安迪逃離監獄的主因之一。而在真相的到來後,安迪對妻子的愧疚已然無存,這19年的鯊堡監獄之旅,終於在此畫下句點。
艾利斯‧波德‧瑞德(演員:摩根‧費里曼)
【圖解】:瑞德可能永遠也想不到,一個新來的囚犯將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艾利斯‧波德‧瑞德,片中的第二男主角,安迪的好友,同時也是劇中的旁白。由於故事的節奏大多由瑞德的口吻進行,故本片也有點像是在看瑞德的自傳之感。電影一開始,瑞德就簡單介紹一下自己獄中交易商的身分。
其實所謂的獄中交易商,便是所謂的監獄商人。因為有手段、有門路,所以能夠偷偷從監外帶違禁品給其他受刑人。如安迪所要的石錘、麗塔海華絲的海報,受刑人最愛的菸酒之物,大多是瑞德從監外帶回。
【圖解】:一瓶酒的獎勵,是尊嚴,也是造物主的悠閒。
而瑞德的特殊身分,也是安迪與他搭線的主要原因。事實上,安迪之所以能逃出鯊堡監獄,瑞德可說是功不可沒。畢竟安迪脫逃用的工具,都是瑞德從監外偷渡進來的物品。由此可知,若要造成監獄戒護上的治安漏洞,違禁品的流入必定是主因之一。
除了身分之外,瑞德的性格也造就他與安迪的熟絡。說也奇怪,比起安迪的積極樂觀,瑞德是十分消極悲觀的人。每當安迪談到光明、夢想等未來之詞,瑞德不是嗤之以鼻,便是勸告安迪別胡思亂想。
【圖解】:消極的瑞德對安迪的話總是不予苟同。
瑞德:「希望…。朋友,我告訴你,有希望才危險,希望能把人弄瘋,希望無用,你最好認命。」瑞德對安迪說過,他年輕時有吹口琴的習慣,但來到監獄後就不吹了,原因是因為在牢裡沒有意義。沒錯,對瑞德而言很多事都沒有意義。因為無期徒刑的身分,他沒辦法刑期屆滿而出獄。
一再駁回的假釋,以及老布因『監獄化人格』出獄後的自殺事件,更讓瑞德了解到自己有可能老死在監獄裡(片中的假釋審查制度十年一次),還有就算出獄也無法適應外界生活的悲哀。所以對瑞德來說,希望是最危險的名詞,希望會讓他對未來有所憧憬,進而懷抱夢想,然後落空…然後失望──然後絕望。
【圖解】:年老的瑞德,再次面對假釋委員會時,已有悔過的體悟。
可是這樣的瑞德,為何會和安迪結為好友,甚至在安迪初入監時便賞識他呢。也許是因為安迪那樂觀進取的動人魅力,深深感動瑞德的心吧。人們對於無法達成的事情,往往特別嚮往。就如同眾人都崇敬堅忍不拔、剛毅果斷的正義英雄一樣。
瑞德對安迪的喜愛,正是因為安迪擁有他所沒有的──『希望。』看著安迪的智慧、勇氣,以及各種在鯊堡監獄造成的奇蹟,瑞德除了欽佩,更是深深地為安迪感到驕傲。就連安迪成功逃出監獄時,瑞德也由衷為他感到慶賀。瑞德的欣喜,除了是因為安迪是他的好友之外,更是因為安迪的這些行為,是他永遠也達不到的。
【圖解】:芝華塔尼歐的夢幻海灘,是兩人重逢的場景。
幸運的是,安迪除了為鯊堡監獄帶來奇蹟,也為瑞德帶來救贖。就如同瑞德老是從監外送入違禁品般,只不過安迪這次送來的,是希望。他所指引的明燈為瑞德的未來點亮一條道路,使瑞德出獄後有個方向,不至於無所適從。
因為對瑞德、老布這類長期徒刑受刑人來說,最怕的並非是懲罰或罪上加罪,而是突然變化的環境。當初老布出獄後所遭受的痛苦,在瑞德出獄後也一一在他身上顯現。所幸瑞德有依安迪的話語,找到大橡樹底下的留言。最後片尾瑞德循著安迪的指示,兩人一同在芝華塔尼歐沙灘相擁的畫面,真可說是片中最令人感動的一幕。
啟示與感想
【圖解】:被監禁50年的老布,在獄中是受人景仰的老先生,但在外面他什麼都不是。
在談完劇情與角色後,情人節首先要討論的,是劇中提到的『體制化』。其實片中所稱之體制化在監獄學被稱為『監獄化』,而監獄化又可細分為監獄化人格與機構性依賴。前者是指受刑人從羈押在看守所開始,直至監獄中服刑,因逐漸適應監獄生活型態,及受監獄內的文化價值系統影響,而與正常社會之習慣與價值認知差距越大,故被監獄內次級文化所同化,形成監獄化人格。
後者是指受刑人長期監禁於矯正機構內與外界完全隔離,長時間接受監獄次級文化並融入其中,反而使其離開矯正機構之後,無法適應正常社會生活,渴望再進矯正機構內。學者把此類受刑人稱為『殖民型』之類型,這種殖民型受刑人會把服刑當成是一種人生旅程,甚至沉溺其中,以致成為高度累再犯。
【圖解】:已產生機構性依賴的老布,在離開監獄後,只能從自殺尋求解脫。
上述之情形最容易出現在長期受刑人,和無期徒刑受刑人的身上出現。因為此類受刑人在獄中的時間較長,可能一待便是十幾二十年,故容易形成監獄化人格,進而產生機構性依賴。擁有這二種情形的受刑人,將會有行動趨於依賴被動、思想陷入停滯、較容易被暗示、自主性喪失,且無法適應正常社會生活等特質。
例如電影裡瑞德在超商工作時,為何一定要先跟店長報告在去上廁所,那是因為他已經習慣被支配管理,且喪失了自主性;同樣的,老布為何在假釋出獄後會選擇自殺,因為他已經被監獄關了50年。外面的社會對他來說根本是另一個世界,而已是垂暮之年他也無法用犯罪回到鯊堡監獄,所以只能用自殺來尋求解脫。
【圖解】:典獄長諾布飲彈自盡的結局,可說是報應不爽。
老布的故事讓觀眾們看見長期受刑人的可悲,今天瑞德若不是有安迪的幫助,很有可能走上與老布相同的下場。可悲的是,這樣的情況在台灣也逐漸上演。台灣因重型化刑事政策的影響,假釋的門檻提高,故而造成老年受刑人和長期受刑人的增加。
這些受刑人不只造成監獄的負擔,其未來的出路也令人擔憂。因為他們服刑的期間越長,其機構性依賴便會越強烈。若政府無法給他們妥善的輔導與安排,那這些受刑人出獄後自殺、再犯的可能性便很高。就社會、人道層面來說,這種情形都是不樂見的。
【圖解】:如詩如畫的橡樹場景,是安迪留給瑞德希望的禮物。
片中的經典名言:「忙著活或忙著死。」對毫無希望的人們而言,他們在人世所做的一切努力,因沒有價值、沒有回報,故庸庸一生、忙碌而亡;但對未來有夢想、有抱負的人們來說,他們在人世所做的一切努力,均是美好的回憶、豐碩的果實。兩者的差別,僅在於心態的不同。
所以不管是獄中的犯人或一般社會裡的平民百姓,只要能懷抱希望而活,那無論過程多麼艱苦,都是為了生活而奮鬥;反之,若只是消極地打發時間過日子,那不過是死前的庸庸碌碌罷了。故對矯正受刑人的監獄來說,懲罰與威嚇雖是一定要的手段,但希望的傳承卻也是不可或缺的宣導。唯有如此,才能使受刑人改悔向上,適應社會生活。
結語
【圖解】:題外話,這位扮演檢方的客串演員,在陰屍路也有演出喔!!
老實講,這篇心得本應於這禮拜五就該完成,但因情人節懶惰的關係,所以就拖到禮拜日啦。也許是有學過相關學科的關係,情人節在看這部電影時,觀察的大多是戒具、建築還有假釋委員會等小細節,不過因為這些比較涉及專業領域,為避免艱澀就不多談了。最後,來談一下有關電影名稱的小傳聞。其實本片原名為『肖申克的救贖』,可因片商的商業策略,故在台上映時改為『刺激1995』,其1995正是台灣上映的年代。那麼,感謝所有觀看心得的巴友,我是黑色情人節,下次再見。
附錄
刺激1995電影原聲帶
莫扎特的《費加洛婚禮》
或許你還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