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娥冤 第四折(改寫 原創角色參入) - greg781119的創作 - 巴哈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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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娥冤 第四折(改寫 原創角色參入)

作者:煌 艾利雅│2014-07-15 00:38:24│巴幣:2│人氣:562
當竇天章來到楚州時,察覺到三年乾旱十分不尋常,但不知道究竟是為何而鬧了旱災。
 
一進到辦公的地方,先是吩咐屬下張千向大小官員轉告,準備明天接見,同時交代張千將過去保存起來的卷宗拿出來,準備好好的查閱。
 
當竇天章拿起第一卷時,上面正是記載著竇娥毒殺公公的案件。
 
當時的竇天章並不知道那竇娥正是自己的女兒‧端雲,還直言同姓的人居然犯下這種十惡不赦的罪行,真令他感到驚訝。
 
因為這是一件已經結案的案件,所以竇天章便將這卷宗擺到了一旁,準備看下一篇卷宗。
 
在看了幾卷記錄之後,竇天章突然覺得有些疲憊,所以便起身準備去休息。
 
當竇天章走過正廳時,突然有一陣陰風吹過,雖然令竇天章打了一個冷顫,但是強烈的睏意壓過了好奇心,竇天章便頭也不回的向寢室走去,只留下不明的影子嘆了一次無聲的息。
 
隔天在會見了各式大小官員之後,便身穿微服、帶了數位護衛,便上街去巡視。
在巡視的過程中,不斷四起的民怨和哀嚎聲,讓竇天章感到相當的悲痛,不知為何,竇天章突然想起漢朝東海的孝婦,但是這個念頭馬上因為一陣冷顫,立刻消散而去。
 
竇天章立刻回頭,朝冷風吹來的地方一看,除了倒在地上的災民以外,並無他物。
「......(怪哉,明明是個大熱天,為何有陣冷風吹來?)」
 
竇天章抱持著這樣的疑惑,和隨從前往下一個視察的地點。
 
當竇天章一行人來到了視察地點之時,看到了一位年輕的女性正站在已經乾涸的河川旁邊。當竇天章準備走上前的時候,這位年輕的女性似乎早已知道竇天章的到來,立刻轉身過來,用她那碧藍如海的雙眼直視著竇天章。
 
「......你應該是朝廷派來的官員吧?」
 
「妳怎麼知道我是朝廷命官呢?」
 
「原因有二,一、你的面貌相當特別,可以說是一臉當官的樣子。」年輕女子稍微停了一下,繼續說下去,「二、可能是你沒有察覺到,有人想找你伸冤,回去檢查看看這幾年有哪些卷宗吧。」
「冤案!?」竇天章聽完之後,一臉驚訝的看著年輕女子,「就在這幾年!?」
「是呀,」年輕女子以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著,「只要比對這幾年楚州的情況,我想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察覺到才對。」
 
說完,年輕女子只留下一抹神秘的笑容,便快步的離去了,只留下一頭霧水的隨從們,和滿腹疑惑的竇天章。
 
當天晚上,決定重新翻閱卷宗的竇天章,再次吩咐張千將所有三年以來的卷宗搬來。在翻閱去年和前年的卷宗之後,竇天章依舊毫無收穫,這令他有點懷疑早上那位神秘女子的話。
 
這時,門外突然有些騷動,在這陣騷動之中,夾雜著衛兵的哀號聲和一位年輕女性的聲音。被吵到無法專心於翻閱卷宗的竇天章決定到門外瞧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走出房間,便看見了數位已經倒在地上的衛兵,幾位依舊拿著手中的長槍、警戒著年輕女子的衛兵,和竇天章早上在河邊遇到的年輕女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竇大人,這位女子一直說無論如何都要見您一面,便強行的衝了進來...」
「那麼倒在地上的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雖然竇天章這句話是在問離身邊最近的衛兵,但眼睛卻是直視著眼前的女子。
「沒什麼,」年輕女子用有點不以為意的口氣回答著,「因為太不耐打了,所以沒兩三下就被擺平了。」
「妳說妳要見我一面?」
「沒錯。」
 
面對這簡而明瞭的答案,竇天章也毫不猶豫的作出了決定。
「跟我來吧。」
「大人!」所有的衛兵聽到這句話,都連忙阻止竇天章,「這可不行啊!這位搞不好是......」
「難道你們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竇天章突然提高了聲調,讓這些衛兵們立刻查覺到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所以只好應諾了一聲之後,便將失去意識的同伴們搬離開。
 
 
來到了竇天章翻閱卷宗的房間之後,竇天章便回頭看著年輕的女子。這時的竇天章才發現這位女子的髮色是相當罕見的銀色。
「真的很冒昧在這時打擾大人,不過有件事情讓我非出手不可…」
「說吧,妳見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在這之前…」女子的話還沒說完,只是彈了一下指頭,「先把燈給熄了吧...」
年輕女子彈一下指頭的瞬間,原本照亮整個房間的油燈立刻熄滅。
「妳!...」竇天章還來不及說出下一個字,就被眼前的模糊影子給震懾了幾秒,「這到底是......?」
 
「不孝孩兒竇娥拜見爹爹...」說完,這模糊的影子便往竇天章的方向跪拜了一下。
 
「怪哉!」竇天章聽了覺得奇怪,「我的女兒明明叫竇端雲,並非竇娥呀!妳會不會是認錯了父親?」
「回父親,自從跟了蔡婆婆之後,便改名叫竇娥了。」
「如果妳真的是端雲,那麼為父不問別的,就問是不是妳毒死張驢兒的父親?」
「正是孩兒。」
 
「妳!…妳這死丫頭!為父為妳哭花了眼、擔心到頭髮都白了,妳居然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而且還受刑罰!我現在官拜台省,負責重閱審案紀錄,揪出貪官汙吏。妳是我的親生女兒,如果為父不能治妳,又怎麼能治其他人呢!?當初我將妳給嫁出去,就是要遵守三從四德!三從者,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四德者,事公姑,敬夫主,和妯娌,睦街坊。如今三從四德不僅全無!…」
說到這裡,竇天章氣到拔出繫在腰間的配劍,直指著竇娥的模糊影子,「而且還犯下這種十惡不赦的罪行!我們竇家三代以內沒有人犯法、五代之內沒有人再婚。如今妳這樣的罪行讓我們竇家的祖先蒙羞!又連累到我的清廉形象!」
竇天章越說越氣,直接把手中的長劍用力插在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妳快把事情給我說明清楚!不准有半句謊言!如果有絲毫虛假,就直接把妳給送到城隍府,讓妳永世不得轉世為人!最後留在陰間、作永世的餓鬼!」
 
「請父親暫時息怒,待孩兒慢慢的將事情解釋一遍。」竇娥稍微停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下去,「自從您將我送給蔡婆婆當童養媳之後,到了十七歲時和蔡婆婆的兒子成婚。才過了兩年,我的丈夫卻不幸的去世了,就和我的婆婆守寡。」
 
聽到這裡,竇天章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下來,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生氣。
 
 
「這山陽縣南城門外住著一位賽盧醫,他欠我婆婆二十銀兩。有一天,我的婆婆去找他討債,但是被他給騙到郊外,想把我婆婆給勒死。但是想不到遇到了張驢兒父子兩人,結果我的婆婆就被張驢兒父子兩人所救。張驢兒知道蔡家有我這麼一位守寡的女子,所以他就說『既然婆婆妳和兒媳婦都沒有了丈夫,不如招了我們父子倆?』,我的婆婆當初也不肯答應這件事情,那可惡的張驢兒就威脅我婆婆說:『如果妳不肯,我一樣把妳給勒死!』,我的婆婆迫於無奈和害怕,所以只好含糊帶過,將張驢兒父子倆帶回家。」
 
說到這裡,竇娥長嘆了一口氣,讓眼前的父親稍微整理一下所聽到的事情,等低頭的父親重新抬頭看向自己的時候,竇娥才繼續說下去…
 
「在此之後,張驢兒數次調戲我,但是我堅持不從。」聽到竇娥說到此,竇天章的臉色終於不像剛剛那麼憤怒,「有一天我的婆婆突然身體不適,想喝羊肚湯,你孩兒便去熬煮湯頭,輪到張驢兒父子照顧,並叫我把湯先給他們嘗味道,就說:『這湯的味道確實不錯,但少了一點鹽和醋。』,便叫我去拿鹽和醋。張驢兒便趁這時候下了毒藥,希望毒殺我婆婆,並指望和我成親。但是沒想到我的婆婆突然嘔吐,喝不下這羊肚湯。張驢兒的老父就拿過去喝,但是馬上七孔流血的被毒了。這張驢兒便說:『竇娥妳毒死了我父親,妳要官府處理,還是私下處理?』,我立刻問說:『官府處理是怎樣?私下處理是怎樣?』,張驢兒說:『官府處理,就是告到官府那裏去,妳要替我老爸償命!如果是私下處理,就是妳當我的老婆。』孩兒立刻回答:『好馬不備雙鞍,烈女不更二夫!我到死也不會嫁給你!我寧願和你去官府!』,張驢兒便帶你孩兒到官府那邊去,受盡各種嚴刑拷打,打死孩兒也不承認。官府的人見到你孩兒不認罪,所以就改刑求我的婆婆。我擔心婆婆年邁的身體禁不起嚴刑拷打,只能含恨認罪,最後被判了死刑。之後便被押至刑場,要將我行刑,當初你孩兒對老天下了三個誓願。第一、將兩丈長的白布掛在旗槍上,如果是冤殺,孩兒的鮮血將不會落在地上。第二、當時正值大熱天,將降下三尺高的瑞雪,足以遮蓋你孩兒的屍首。第三、楚州將面臨三年的大旱。果真鮮血全濺在白布上、六月下大雪、三年不下雨,都是為了您冤死的孩兒。」
 
「唉!」竇天章聽到這裡不禁長嘆了一口氣,「我可憐的端雲呀!」竇天章痛心疾首地拍了一下案桌,「我再次的問妳,楚州三年不下雨,真的是為了妳嗎?」
「正是。」
「居然有這回事!」竇天章的心中頓時滿腔怒火,再次怒拍了案桌一下,「等明天一天亮,我一定替妳作主!」
「…很抱歉打擾兩位,」在身旁的年輕女子突然打斷一人一鬼的對話,「竇娥,“時間”已經不夠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看著窗外逐漸明亮的天色,竇娥依依不捨的朝父親拜了三下,「那麼就拜託父親了…」
竇娥的話才剛說完,那模糊的影子便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還沒從震驚之中回復過來的竇天章。
 
見到重擔已卸的年輕女子,便什麼也沒說的準備走出房間。
「等等!」見到年輕女子準備離開,竇天章立刻叫住了年輕女子,「你究竟是誰?居然知道這是一件冤案?」
「回竇大人,我只是一位略懂術法的女子罷了。我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純粹是因為跟在你身後的竇娥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才出手告知的。」
「妳要離開了?」
「因為我能幫忙的只有這些而已,其他的事情交代你的手下去辦理就可以了。」年輕女子稍微想了一下,「如果還需要我的幫忙,到離官府最近的旅舍找我就可以了。」
年輕女子話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張千!張千!」從十分震驚的情緒回復過來的竇天章,立刻將一整晚睡死的張千給叫醒,「昨晚有位女子帶了位女冤魂來喊冤,你怎麼沒醒?」
「我的呼吸根本就沒停過,也沒聽見什麼女子和女冤魂的聲音…」
「…」竇天章聽到這裡,已經無心再聽張千解釋下去,一方面是不想戳破張千睡死的事實,另一方面則是無心去追究張千的行為,「今天早上我準備升堂審案!張千!傳攛廂者!」
「是!」張千允諾之後,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過了不久,州守便來到了竇天章面前。
「州守!你所管理的楚州三年不下任何一滴雨水,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回竇大人,這是上天在楚州降下的處罰和災害,此屬楚州百姓的不幸,小的並不知道究竟楚州的百姓到底是何罪之…」
「你怎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州守的話還沒說完,憤怒的竇天章直接拍了一下案桌、打斷了還沒說完的話,「在三年前,山陽縣一帶,有一位用下毒謀殺的犯人‧竇娥,她被處斬時,曾發過願,若是被冤枉的,楚州這個地方將三年不下任何一場雨,寸草不生!是不是有這件事情!?」
「大人請息怒,這案件是之前已經升官的桃杌州守問案的。」    
「這種胡塗昏官,也有辦法升官!?」竇天章再次怒拍案桌,「你是承接他的官位,你是否曾祭拜過這位受冤枉的女子?」
「回竇大人,這女子犯的可是十罪不赦的大罪,原來就不曾有祠,所以也不曾祭拜過。」
 
「唉!」竇天章重嘆一口氣,「昔日漢朝曾有一位孝婦守寡,她的婆婆為了減輕她的負擔,所以自殺而死,這位婆婆的女兒就告到官府,說這位孝婦殺了她婆婆,當時的東海太守便處斬了這位孝婦。因為此為冤殺,所以導致東海三年不下雨。在經過重審時,那位孝婦彷彿出現在審堂之中,最後終於還了這位孝婦的清白、親自祭祀孝婦的墓,這時上天才降下大雨。如今你所治理的楚州大鬧旱災,豈不是和這情況雷同嗎!?」
 
竇天章訓完州守之後,立刻將目光移向張千,「張千!吩咐官府的人馬,拘提張驢兒、賽盧醫、蔡婆婆等到案!這件事情需火速進行!不得耽誤片刻!」
「是!屬下聽令!」
 
看著快步離去的張千,竇天章心中的重擔終於卸下了一些,並重新觀看這件冤案的卷宗。
 
過了幾天,張千和捕頭們將張驢兒和蔡婆婆押解到廳堂前,並向竇天章稟報。
「從山陽縣的審犯已經押解到了!」
竇天章聽到這句期待已久的話,便將手中的公文先擺到一旁,開始準備審問。
「張驢兒?」
「在。」
「蔡婆婆?」
「在。」
在經過簡單的確認過後,竇天章將目光移到了張千和捕頭們的身上。
「賽盧醫也是重要關係人,怎麼沒見到他呢?」
「回大人,」張千立刻上前稟報,「因為賽盧醫在事件之後便開始潛逃,目前已經四處發布通緝令,等待各地的回報。」
 
「嗯,」聽到此,竇天章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便轉頭面向張驢兒和蔡婆婆的方向,「張驢兒,這位蔡婆婆可是你的繼母?」
「是的。」
「在這卷宗上沒有寫出合出毒藥的人,和哪一種毒藥?」
「是竇娥自己合成出來的毒藥。」
「這毒藥想必是由賣藥的藥舖所賣出,而竇娥是位年輕的寡婦,哪裡有辦法弄到這毒藥?」知道張驢兒在撒謊的竇天章,臉上開始露出不齒的表情,「張驢兒,這可是你合成的毒藥?」
「如果真的是我所合成的毒藥,不去毒死別人,反倒要毒死自己的老父呢?」
 
「…」看到還在狡辯的張驢兒,竇天章滿腔怒火著實無地方宣洩,但又無法叫出竇娥的冤魂,在這無法提出關鍵證據的時候,竇天章突然想起昨日年輕女子的話,「張千!你立刻去附近的旅舍尋找一位有著銀髮碧眼的年輕女子!火速前往!不得有任何差錯!」
「是!」張千領命之後,便帶著捕頭數人,迅速的離開了廳堂。
在場的眾人,無一不露出懷疑的神情,十分好奇這位女子和這案子有何關聯。
 
過不了多久,張千便帶了一位年輕女子來到了廳堂。有著銀白色長髮的年輕女子,身穿素色的衣服、緩緩地走進了審理案件的衙門。其美麗的面貌,令在場的捕頭都無不分散注意力,一直盯著女子。
「竇大人傳我有什麼事情嗎?」
「姑娘,本官需要借助妳的力量,喚竇娥現身。」
「呵呵,」年輕女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這就馬上喚竇娥出現。」
 
在施以簡單的法術過後,竇娥的身影立刻出現在廳堂中央。
 
「張驢兒!」憤怒的竇娥直指張驢兒,怒罵著,「這毒藥不是你合成的,那是誰合的!?」
「哇啊!」面對突然出現的竇娥,讓原本將目光緊盯著年輕女子的張驢兒被嚇到連退好幾步,「有鬼啊!有鬼啊!」在慘叫的同時,張驢兒從袖口中拿出平日用來驅鬼的符令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這種行為立刻換來年輕女子充滿鄙視的冷笑和竇天章充滿確信的表情,原本就很憤怒的竇娥,更是越加憤怒。
 
「張驢兒!你當天在羊肚湯裡面下了毒,本意就是想毒死我婆婆!想逼我嫁給你!想不到我婆婆臨時不想喝,反被你父親給喝了,結果被毒死了,你今天居然還敢賴帳!?」
說到這裡,竇娥忍不住長達三年的委屈和怒火,作勢要打張驢兒,無奈人鬼殊途,所以根本就摸不到張驢兒的身體。
 
「哇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張驢兒看著竇娥的逼近,連忙再多退幾步,「大人說這毒藥必定有賣藥的藥舖,如果把這位賣藥的人找來,和小的對質,死也無憾呀!」
 
就在張驢兒以為死無對證的時候,外頭傳來一陣喧嘩聲,直接敲碎了張驢兒的如意算盤。
「從山陽縣的其他審犯,賽盧醫,已經押解到了!」
聽到賽盧醫已經押解到了,這讓竇天章更加確信已經掌握了張驢兒的小辮子了。
 
「賽盧醫,三年前,你欠蔡婆婆一些銀子,想要勒死蔡婆婆並賴帳,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小的想要賴蔡婆婆的帳,著實有這件事情。當時被兩位壯漢給救了,所以那婆婆並沒有死。」
「那兩位壯漢,你可認得他們嗎?」
「小的認得歸認得,但在匆忙之下,並沒有問其姓名。」
「現在其中一人便在此,你去認人吧!」
 
「好的,」賽盧醫走到蔡婆婆和張驢兒面前,稍微想了一下,便指著蔡婆婆說,「這就是蔡婆婆,」然後又走到張驢兒面前,「想必是毒藥一事東窗事發了吧?」在認完人之後,便走回原位,「稟報大人,案發當天原本想要勒死蔡婆婆的,但遇見了兩位壯漢,把蔡婆婆給救走了。過了幾天,這位年少的壯漢便到小人的藥舖討一些毒藥,小的本來就有在吃齋唸佛,不敢做一些昧著良心的事情,回答說:『我的店舖裡面只有救人的藥,並沒有什麼毒藥。』,此人便睜大眼睛怒瞪我說:『你前幾天在郊外想要勒死蔡婆婆,我現在就把你交給官府!』,小的一生最怕見到官府,只好拿出一帖毒藥給了他。小的見他的面相是個惡人,一定是要拿這毒藥去毒死人,時間一久一定敗露,一定會連累到我,所以小的便往涿州的方向逃跑,賣一些老鼠藥維生。這藥如果毒殺老鼠倒是可以毒死好幾隻,但是毒人的藥卻不再合成。」
 
竇天章聽完了賽盧醫的證詞之後,便轉頭看著蔡婆婆,「我看您也六十來歲了,家中的錢財也不匱乏,為什麼嫁給了老張,又做出這種事情來?」
「老婦因為他們父子倆救了我的性命,收留他直到他過世為止,那張驢兒常常在說要讓他的老父入贅,但是老婦卻不曾答應他們。」
「這麼說來,」竇天章將目光移向竇娥,「竇娥妳就不會招認毒死了張驢兒他父親了?」
「是當天的問官想要對我的婆婆刑求,我怕婆婆的身體禁不起嚴刑拷打,所以才招供說我毒死了張驢兒的父親,這實在是……」說到這裡,竇娥再次泣不成聲。
 
「唉!」竇天章聽到此,再次的重嘆一口氣,「端雲啊,妳的委屈,為父都已經完全明白了,妳就先行離去,等我把這一群關係人,和原來審案的官吏全部找回來,重新審案、定罪,此後必定舉辦超渡儀式,讓妳能夠超度升天。」
「孩兒在此叩謝爹爹的明察秋毫!」竇娥朝父親行了三次禮,準備離去時,「孩兒急著道謝,反倒忘了一件事情。爹爹,我婆婆的年紀已大,並沒有人可以奉養,希望爹爹能夠收養蔡婆婆,替孩兒完成奉養及送終的責任。如此一來,我在九泉之下,就能夠安心瞑目了。」
「唉!」竇天章雖是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盡是滿腔的欣慰,「好一個孝順的女兒呀!」
 
「爹爹,最後請您洗刷女兒的汙名,改去冤死的罪名!」說完,竇娥的身影就漸漸的模糊,到最後便不見其蹤影。
 
看著女兒終於不必背負這莫名的冤屈,竇天章的心中可以說是悲喜交雜,喜是自己的女兒到最後都不向莫須有的罪名屈服,悲則是再也見不到那乖巧孝順的女兒了。
 
在稍微整理自己的情緒過後,竇天章便起身,來到蔡婆婆的面前。
「蔡婆婆,妳可認得我嗎?」
「這…」蔡婆婆努力睜大眼睛,但還是看不清楚竇天章的臉孔,「我的眼睛已經看不太清楚,所以認不出來。」
「我就是竇天章,剛才的鬼魂,便是我冤死的女兒‧端雲呀!」
 
說完,竇天章重新回到案桌前,開始宣布審判結果…
 
「張驢兒毒殺親生父親,並且企圖侵占寡婦,著實罪該萬死,令其押至東市,釘上木驢,剮三百刀處死!已經升官之州守桃杌,和其房吏典,對無辜之孝婦及其婆婆任意用刑,再加上誤判本案,以致誤殺孝婦,將各杖五百,罷輟其兩人之官職,其兩家之族人將永不得任用為官!賽盧醫不履行合同,欲殺人以賴帳,加上合成非法之毒藥,以致人於死,判流放至煙瘴邊境,永遠充軍,直到老死!蔡婆婆由我竇家收留,直到老死!竇娥毒殺公公之罪名,因為與事實不相符合,犯人另有其人,判改其冤名,立祠表揚其孝心,公諸於事人!」
 
當竇天章宣讀完結果之時,張驢兒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瞬間喪失理智、發狂,準備朝外狂奔而去,不過被機警的張千給揍了一拳,立刻倒地不起,隨後被數位捕頭給拖上刑車,立刻押往東市而去。
 
竇天章審理此案的消息立刻在流傳於附近的街坊,很多無辜受苦的災民們都朝東市狂奔而去,想要看看害楚州三年大旱的罪人到底有何下場。
 
在行刑的過程中,張驢兒一會兒大聲哀嚎,一會兒放聲狂笑,一會兒大聲求饒,最後終於在劊子手割下第三百刀的時候,終於氣絕而亡。
在場的眾人無不鼓掌叫好,並將竇天章審案的經過開始向其他地方流傳。
 
而那位出手相助,幫竇娥一洗冤屈的年輕女子,在看到惡人伏法之後,原本想快步的離去,不過被在審判台上的竇天章給叫住了。
「這位姑娘,請留步!」看著帶有滿意笑容的年輕女子回頭,竇天章臉上盡是充滿了感謝,「妳的大恩大德,竇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回報的話,就免了吧!」女子僅是微笑回答著,「我出手幫助,本來就不期望有任何回報了。」
「那…那至少留下姑娘您的芳名吧!」
「我?」女子臉上帶著很訝異的笑容,指著自己,「我的姓名很特別耶?」
「沒關係!」
「唉~真是沒辦法…」女子雖然面帶微笑,但仍輕嘆了一口氣,「我的名字呀,」女子看著即將出現的滿天星斗,「就叫我“星辰”吧。」
說完這句話,自稱星辰的年輕女子就頭也不回的快步的離去,當竇天章回過神之時,女子早已伴隨著突來的水藍色閃光、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過了幾天之後,竇天章在新建成的竇娥孝婦祠之正門前擺了很盛大的超渡儀式,並朝天祭拜。
 
原本萬里無雲、炎熱的傍晚,在那一瞬間風雲變色,隨後降下了楚州三年不見的甘霖,在場的百姓無不歡心的歡呼了起來,並將竇天章的功績編成故事,一直流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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