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战后会有人愿意抚养日本遗孤?

希望可以刨除夫妻双方不能生育只为留后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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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中国人民的包容性和日本侵略者(包括开拓团成员)的狭隘性的反差。

中国人民抚养遗孤,是因为孩子虽小,但是是条性命,这是对生命的尊重。

而关东军军人和达官贵人(虽然都宣誓过,誓死保卫日本在满洲的权益),实际却提前24小时丢下同胞乘火车先撤退逃命了,留下没有背景的日本开拓团团民们徒步撤退,抛家弃口不断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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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起1940年百团大战时,聂帅和日本遗孤美穗子的故事。

1940年8月20日,八路军发起百团大战。按照八路军总部的统一部署,晋察冀军区部队在司令员兼政治委员聂荣臻指挥下,向正太铁路东段日军展开攻击。战斗中,井陉煤矿火车站日方副站长加藤清利其及妻在炮火中身亡,遗下两个小女孩,大的五六岁,小的还在襁褓之中。3团的战士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们抢救出来。聂荣臻当即指示将这两个孩子送到军区指挥所。

  于是,两个日本孩子先由参战部队的4位干部战士和两位民兵护送到第4分区战地动员委员会。战委会又派专人用箩筐挑着两个小姑娘送到聂荣臻的前线指挥所。

  聂荣臻亲手削雪花梨喂给大的小姑娘吃。然后,又疼爱地抱起那个正在熟睡的小女孩,让警卫员赶紧抱到村里,设法找正在哺乳期的妇女给孩子喂奶,还指示军区的医生为她治伤。那个大一点的小姑娘则一直跟在聂荣臻身边,常常用小手拽着聂荣臻的裤腿,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聂荣臻还和她在指挥所外的土场上合了个影,这张照片后来成了珍贵的历史见证。


聂荣臻司令员指派一名干部和农民,把日本小女孩护送到日军司令部。这是临行前的情景。

  考虑到当时的战事很激烈,聂荣臻决定找一位最可靠的老乡,把这两名日本孤儿送往石家庄的日军兵营。为了防止孩子在半路上饥饿啼哭,他特地让人给她们准备了食品。孩子上路前,他依依不舍地挨个抱起来,摸摸头,以示祝福。临行前,聂荣臻郑重地交给那位老乡一封亲笔信,请其转交日军。

时光匆匆流逝,1980年7月,已过不惑之年的美穗子应聂帅邀请,从日本来到北京,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救命恩人。7月14日,在聂帅面前,美穗子泪流满面,深深地鞠躬,以额触聂帅的手,表示最大的敬意,并激动地哭出了声。聂帅也紧握着美穗子的手,久久不愿松


--------------------------聂帅信件全文------------------

日本军官长、士兵诸君:

日阀横暴,侵我中华,战争延绵于兹四年矣。中日两国人民死伤残废者不知凡几,辗转流离者又不知凡几。此种惨痛事件,其责任应完全由日阀负之。

此次我军进击正太线,收复东王舍,带来日本弱女二人。其母不幸死于炮火中,其父于矿井着火时受重伤,经我救治无效,亦不幸殒命。余此伶仃孤苦之幼女,一女仅五六龄,一女尚在襁褓中,彷徨无依,情殊可悯,经我收容抚育后,兹特着人送还,请转交其亲属扶养,幸勿使彼辈无辜孤女沦落异域,葬身沟壑而后已。

中日两国人民本无仇怨,不图日阀专政,逞其凶毒,内则横征暴敛,外则制造战争。致使日本人民起居不安,生活困难,背井离乡,触冒烽火,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独人父母。对于中国和平居民,则更肆行烧杀淫掠,惨无人道,死伤流亡,痛剧创深。此实中日两大民族空前之浩劫,日阀之万恶之罪行也。

但中国人民决不以日本士兵及人民为仇敌,所以坚持抗战,誓死抗日者,迫于日阀侵略而自卫耳。而侵略中国亦非日本士兵及人民之志愿,亦不过为日阀胁从耳。为今之计,中日两国之士兵及人民应携起手来,立即反对与消灭此种罪恶战争,打倒日本军阀、财阀,以争取两大民族真正的解放自由与幸福。否则中国人民固将更增艰苦,而君辈前途将亦不堪设想矣。

我八路军本国际主义之精神,至仁至义,有始有终,必当为中华民族之生存与人类之永久和平而奋斗到底,必当与野蛮横暴之日阀血战到底。深望君等翻然觉醒,与中国士兵人民齐心合力,共谋解放,则日本幸甚,中国亦幸甚。专此即颂

安好

聂荣臻 八月二十二日

夹枪带棒的嘲讽最low了,我们看看当年的国人是怎么想的:

一位名叫野坂参三的日本共产党领袖来到延安,他认为:“那些离开日本军队、放下武器、脱掉军装的日本工人和农民,只不过是帝国主义战争的牺牲品,只要唤醒他们的阶级觉悟,使他们认识到侵略战争的本质,他们迟早会成为反战的和平战士。”经过半年多的调查研究之后,1940年10月,野坂参三向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建议中共中央在延安成立一所专门学校教育改造日军战俘。
毛泽东对此非常重视,亲自将这所学校定名为“日本工农学校”。
在百团大战中因伤被俘的渡边俊夫住院治疗期间,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深为感动。他后来回忆说:“1940年8月,百团大战时,我们中队在晋西北大部分被歼。剩下我们受伤的当了俘虏。我当时认为,当俘虏是日本军人的最大耻辱。我日夜担心,八路军一定会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来处死我们。当时,我精神上极其苦闷。在医院里,和我住在同一个病室里的是一二○师的一位战士。他不管自己的伤痛,周到地照顾我。我得了痢疾,他扶我上厕所,帮我倒便器,把我沾有大便的衣裤拿到河边洗干净……不久,一二○师师部决定送我到延安医院治疗。过去,我应征离家,离别妈妈、哥哥时没有掉泪。可这次我和八路军伤员分别时,却禁不住流下了滚滚热泪。到了延安,我被护送到城东七八公里的柳树店,进了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医生、护士、群众从各方面帮助我。在这里,我认识了另一位八路军同志,逐渐地,我成了他病室的常客,在他那里吸烟、谈话。有一天,我得知他要去延安城里,就请他带点黄酱来。他一口答应。后来,我听说他竟是八路军的一位旅长,就惶恐起来,赶去道歉。那位旅长拍着我的肩膀,亲切地说:‘没什么,那是我应该做的。八路军和日本军队不一样。’病愈后,我请求到日本工农学校去学习。”
别的桌子上,有人说:‘我们真幸福!在日本国内,生活一天比一天差,而我们在这里的生活,倒一天比一天好。’”
1942年8月15日,日本工农学校的学员自动组织起来,成立了日本人边区自卫军,加入保卫边区的战斗行列。他们到前线后,一面打仗一面做日军的反战工作,秘密在日军中建立反战团体,散发反战传单。
学员们毕业后,奔赴各个抗日根据地,开展对敌斗争。这些学员熟悉日军内部情况,了解其习惯和心态,还有同学、同乡和朋友等旧关系,因而能进行针对性很强的宣传瓦解工作,起到普通八路军战士很难起到的作用。八路军领导人曾对他们的对敌工作给予过高度的评价。朱德说:“日寇在华北最怕两样东西:一为日本反战同盟,一为朝鲜青年抗日义勇队。”
事实证明,大多数出身于劳动人民家庭的日军士兵,在放下武器,经过正确启发和引导之后,是能够醒悟,并回到劳动人民立场上来的。为了反对中日两国人民的共同敌人——日本帝国主义,他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毕业于山东分校的金野博,1944年不幸被捕。面对敌人的审讯和酷刑,他毫无畏惧,不止一次地庄严宣告:“只要我不死,仍要回到八路军中去!”最后敌人将他杀害。在江苏赣榆县(当年金野博被捕地方)烈士陵园,树立着一座高4.5米、呈手榴弹形的巨石纪念碑,上书“日本国友人金野博同志纪念碑”。今天树立在延安宝塔山日本工农学校前的纪念碑显示,共有36名在华日本人反战同盟成员在抗战期间牺牲。
随着抗战形势的发展,日本工农学校及其学员数量也在增多。山西、山东和华中等抗日根据地,也先后成立了分校。在整个抗战期间,各个日本工农学校总共培训了上千名学员,其中共有36名在华日本人反战同盟成员在抗战期间牺牲。

日本帝国主义是中国人民和日本人民共同的敌人,被屠杀被侵略的中国人固然凄惨,男卖命女卖淫的日本屁民也没捞到好处。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会帮助日本人民成长,打倒招核日本暴政。养育无辜的日本孩子,理所当然。

可惜的是,公理永远战胜不了强权。日本人民还在刽子手后代的统治之下,甚至愚蠢的右翼祖上被卖了一遍,现在还在帮着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