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平天国推翻了清朝,历史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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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个人觉得挺大的,三言两语说不尽,足够写一篇长文。先谈几点最想说的吧。

如果成功了,那前提一定是天国诸王都还活着,内有东王、南王总领政治,外有其余诸王分兵出击各省(一定要把北王调得远远的),然后早点东征,积极联系小刀会,早点拿下江浙沪地区。北伐不用太急,先占河南,最好趁英法联军攻北京的前后出兵,至于战果怎么分配就看情况了。同意东北暂时拿不下来的可能性。(ps:个人觉得1853北伐和1860东征苏浙的时间差完全颠倒了,联想1853小刀会和1860英法联军入北京,如果太平军北伐东征的时间调换个个,啧啧,不要太爽)

另一点,能成功必然是争取到了列强的中立,成功后尽量维持这种外交关系的话还好。

然后就是太平天国版的洋务运动了,中央集权下降的趋势仍然不能避免,不过这个平行时空里,地方实力派就变成了天国诸王(两江总督李秀成,湖广总督陈玉成,2333画风突变),工业化的效果会好很多。

甲午战败肯定是不可能发生了,扛过了日本这一波,天国政权在19世纪末面临的外部形势会好太多。

之后的情况就不好说了,暂时还想不到。先写到这好了。

@将仲子 @大千世界



洪仁玕在劝清朝官兵投降的布告中曾经得意地对比太平军和清军围城士兵的待遇,其中一大“天国优势”,就是太平军士兵可以每晚与妻子同住,尽享天伦之乐,而清兵则“形同鳏夫”。






太平天国初期反对儒家,是反对传统的儒家思想,不是反对当时的知识分子。根据现有史料观察,对于知识分子之能改变立场,参加革命的,自始就是重视的。据说湖南兴宁(今资兴县)"有段成章者,学行才识为县中所共仰”。天王“在郴时,百计罗致之不得”。后获于湘潭,“敬礼之有加”同往天京,乘间逸去①。1853年(癸好3年、咸丰3年)自武汉东下,经湖口,“有潘某者,邑之识字人也,自愤读书不得志,即于是日拜相。拜相者贼中令投降也。贼得播大喜,遂船载去。后甲寅4年(1854年、咸丰4年)冬,从伪翼王石大开(达开)来县,果重用为翼殿尚书矣”②
定都天京后,经常举行各级考试,选用人才,尽量录取,目的就在争取知识分子参加革命。考试之外,又有招贤之制,凡克复郡县,以及行军所至,必出布告,争取知识分子投奔革命义旗,共赴建国大业。《汇纂》卷3《伪科目》录有这种招贤告示一则,说:“体国经野,致治必在于兴贤;幼学壮行,怀才必期于见用:况值天命维新之际,正属人文蔚起之时。天朝任官惟贤,需材孔亟,凡属武达文通之彦,久列于朝;专家曲艺之流,不遗于野。但恐采访难周,搜罗未遍,抱璞者耻于自献,徒韫椟而深藏;怀珠者虑其暗投,亦韬光而不市。当知天朝见贤即用,望治维殷,勿以自荐为可羞。即宜乘时而利见。倘有一技之长,仰即报名投效,自贡所长。或由管长具禀,保荐入朝,量才录用。家口厚给资粮,不致失所,俾免内顾之忧,以慰从公之志”⑧。辞挚情真,求才若渴之意,洋溢于字里行间。
1861年桐乡守将锤良相在濮院发贴招贤告示,大略说“定乱尚文才,戡乱需武略。…凡民间有才力可任使者,来辕禀明录用:一通晓天文星象算学者,一、习知地理山川形势扼塞者,一、熟读孙武书,知兵法阵图者,一、熟悉风土民情利弊者,一、熟悉古今史事政事得失者,一、善书记笔札者,一、民间豪杰能习拳棒武艺骑射者,一、绿林好汉能弃邪归正者,一、江湖游士以及方外戏班中人有能飞行走跳者,一、医士之能内外科者。……”“总之,一才一艺皆搜罗录用。①
所得人才,量才录用,如龙凤链“上书数千言,大约劝其勿浪战,婴城固守,以老我师;分股出掠,以牵我师。用安庆为门户,以窥江西。书上,授伪承宣职”②。承宣在前期为职同检点、职同指挥的高级官员。或由军事领袖设局招待,以备选用,如李秀成在苏州设立书局,在杭州“改抚署为招贤馆”又在“湖墅设招贤馆”③。前期又有在郡县设育才官负责采访人才的,已述于本章第1节。无论前期或后期,争取知识分子参加革命的事例很多,也已在第3章第3节中大略谈到。
对于考试录取人员的任用状况,史料虽缺,根据所见数例观察,也都相当重用,并非虚应故事。如《汇纂》卷3《伪科目》记载,出任1854年(甲寅4年、咸丰4年)安徽省乡试掌考官的武立勋是天试状元(《金陵癸甲纪事略》所记同),湖北省乡试正掌考官杨启福是翼试状元(《金陵癸甲纪事略》作杨朝福),副掌考官张友勋是翼试榜眼(《金陵癸甲纪事略》作张有勋,并记为翼试探花);同卷《伪朝内官》记载兴国州育才官胡万智是天试进士;卷2《剧贼事略》记载黄州郡总制隆超富是天试翰林。又于卷7《伪本章》录《秦日纲复翼王禀报》说:“池州、黄州两郡有天试翰林亦在于该处持印理民务”①《金陵癸甲纪事略》记载:天试翰林杨在田任翼殿尚书,胡仁魁及天试会元傅少阶均仼殿前诏书;东试翰林赖汉光仼殿前左史。后期如天试状元刘闼忠曾任干殿文正总提,封昱天安,位居干王府六部之首②。1856年(丙辰6年、咸丰6年)天试状元刘盛培曾任干殿吏部尚书③。杜文澜《平定粤匪纪略》《附记二》说太平天国的考试“不过壮观瞻而已,未闻授以伪朝事”的话,显不可信。
未经考试出身而参加革命的知识分子多半担任文书工作,无论朝内、军中通例都称“先生”④,也很受重视优待。《汇纂》卷6《伪朝仪》说:“其一切文书多不能面白,故纤芥之事必具禀奏,层层转达,以取伪旨。贼多市井无赖,识字不多,厌见文字,悉任掌书裁处。于是则多设簿书、掌书诸伪官,而被胁充先生者,似可渐操其柄也。”卷11《新贼》说:“识字人贼掳为先生,供给丰厚,与伪职埒。……若剧贼渠帅之先生,与知军事,不难祸福人。造作悖逆文告,撰拟机密禀奏,且有欲逞才华,忘义干进,为之设策献谋。……
更有略涉经史,好谈古今,心高志大,自恃才具非常,目空一切,视世间事无可当意者。不幸裹入贼中,必有一二事足以服贼而惊众,渐至柄用,遂得行其意矣。”同卷《掳人》说.“及其派充先生,贼目优待之,群贼尊崇之。”卷3《伪流外官》说最下如卒长、两司马也“挑识字人为书理,至卑本无伪职,然散卒奉之如官长”①。又记做礼拜敬天父时,“桌后设椅三张,饰以椅衣。椅三张者,盖本馆贼目及副职伪官与先生坐位也。如此馆先生较多,甚至设立五座七座。……贼目及充先生者即坐于正中所设数座上,群贼两旁杂座”②。用刑“或杖至数百,得副职伪官及充先生者一言缓颊,亦即停止”③。《金陵省难纪略》说:“各馆择能书者为书手,高于听使与圣兵”④。佚名《金陵纪事》说:“最重书手,敬如宾客”⑤。毛隆保《见闻杂记》说:“贼营中缺读书人,有从之者,即派七八人服侍云”⑥。《思痛记》说:“闻贼中亦重读书人,而各魁帅于读书人尤为敬礼,凡被掳即收入贼巢司笔墨。或尊为上宾,参预帷幄。”“盖贼中对于文人,大有礼贤下士之风,每得一人,辄解衣推食,延纳惟恐不周。即拂逆其意,亦柔气假借,不加呵斥也”⑦。海虞学钓翁《粤氛纪事诗》说:“能书算者,入写字局,衣服饮食优加精美”。曹大观《寇汀纪略》说:“珍若拱璧,呼为先生”画。沧浪钓徒《劫余灰录》说“识字能书,贼颇敬重,均以先生称之。”①《自怡日记》说,太平军中“尊者呼先生,卑者呼兄弟”。“屈容斋茂才(允升),贼延主计,供奉甚优”②。鲁叔容《虎口日记》说:“贼重读书人,称先生有加礼”③。汤氏《鳅闻日记》说“每一馆约二、三十人,各有一头目,称为馆主。必有管账,颇任听信,呼为先生,敬礼特甚。”“文弱书生,但使写算,……或作管账,俱称先生。与共寝处,相待如宾。倘走长路,必给马轿舟车,否则,掳人扛抬,饶有权柄”④。
优待知识分子的具体事例,诸书记载也不少。前期如《金陵省难纪略》记东王府事道“伪丞相入,三跪呼然后起白事。丞相皆广西人,不识字,必携书手入读奏章。东贼自言:“五岁丧父母,养于伯,失学不识字,兄弟莫笑,但缓读给我听,我自懂得”⑤。可见位高权重气傲如东王杨秀清者,也颇以和颜温辞待“先生”。东王如此,其他可知。周邦福《蒙难述钞》说:“本城(按指庐州)吴玉山在本馆(按指随胡以晄攻庐州之翼殿右参护陈享荣营)作先生,贼首待之甚好”⑥。《金陵省难纪略》说张继庚在北殿典舆衙为教师,“贼另舍舍之”⑦。后期如李圭在《思痛记》中记载兄弟二人参加太平军后,初因隐瞒身分,自谓操作甚苦;后来暴露为读书人,立刻改充“先生”待遇优厚,其长官多方设法安慰他们。同营“先生”陆畴楷,营中呼为“掌书大人”,竞因小事和长官反脸大吵,长官也仍涵容之。李光霁在《劫余杂识》中记载兄弟二人初进太平军,就称“先生”,与长官同食。长官善饮,每日早出晚归,必皆饮酒,“必呼予兄弟同饮”①。顾深在《虎穴生还记》中记载,因做“先生”,每餐都和长官同食,极受同营上下的尊重。年终全营聚餐,“命余坐首位,余谢不敢,咸曰:“你是先生,不妨上坐'”②。张尔嘉于《难中记》中记有因做“先生”而受到优待的事实。刀口余生《被掳纪略》也记有英王陈玉成部优待“先生”的事例。《避寇日记》记桐乡守将锤良相重视书生顾某。③
“先生”官阶在前期有高至职同总制、职同监军的,有的仅低于主官一级。《汇纂》卷3《伪同职官总表》记载,国宗掌书为职同总制,侯、丞相、检点、指挥六部掌书为职同监军,将军、总制、监军书理为职同军帅,军帅书理职同师帅,师帅书理职同旅帅,旅帅书理职同卒长,卒长书理职同两司马。所谓掌书、书理,就是“先生”。《金陵省难纪略》说:“检点亦设掌书,皆职同监军”④。可见《汇纂》所说,当有根据。又可知先生无论在朝内,军中都居于相当重要的地位。
根据上述,可知太平天国的确重视知识分子,无论前期后期都一样。
但是《汇纂》卷12《杂载》又说:“贼掳我官吏绅衿读书有心计人,或挫折以死,或分为各馆充当书手,号曰先生。所办无非写奏章、诰谕、封条、出告示,造家册、兵册等事。一切军令概不与闻。盖防有用之才之算己也”⑤。这里所谓“一切军令概不与闻”,显与前引该书卷11以上各卷所说“与知军事”、“渐至柄用”、“撰拟机密禀奏”、“悉任掌书裁处”、“为之设策献谋”、“似可渐操其柄”等话矛盾。该书卷11以上各卷是根据所获太平天国官书、文告并参考情报撰成的,卷12所记各事却只是根据一二人的意见而著录的。这一则仅根据贺启、潘文藻两人的意见,而贺潘两人对于太平天国典章制度的熟悉情形该书在卷首“采访姓氏”中并无特别介绍,其说之价值远不及卷11以各卷所记者;而卷11以各卷都说“先生”参预机密,并非尽任抄写。这一点也是该书许多矛盾中的一端,“先生”不与闻军事的说法实不足据。而且在上引卷12这段话后,又有“然先生既办笔墨,必能知其军务”一语,自己否定自己了。
再从具体事例看,前述《金陵杂记》说丞相不能读稿,须带“先生”去读给东王听,可知那些稿件非丞相自拟,为“先生”所办。李圭、张尔嘉等都有拟办文稿的记载:李光霁在《劫余杂识》中说由“先生””司文案”。顾深记其长官刘生顺得麻天安陈玉书来文,因系草书,营中无人识得,连忙请他去看。文书既由“先生”拟办,那么“先生”自必参预军机、政务。李圭说在杭州管理粮仓时,曾托由同事建议于其长官散米救济难民,被接受实行。救济难民本是太平天囯的既定政策,不待李圭建议;但为低级机的“先生”如李圭者可以提议此事,却说明“先生”对于政务可以参加意见。又如帮助张德坚编纂《汇纂》曾在太平天国工作的上元县(江宁府附郭邑)文生程奉璜,据《纂序》说其人“机智过人,图为荆、聂不果,遂更其意,欲尽知贼情。……动心忍性,与贼周旋,寝久而契洽矣。佯为计划,尽其军事矣。然贼既受其笼络,且弛其禁,得至各军各馆,潜察而默识矣。欲乘问得脱,且相随自江宁至武昌矣,以故所知为独详且确”①。这个间谍是否曾充“先生”,《汇纂》没有明确的说,但既为文生,必充“先生”,殆可断言。从这个事例,更可看出太平天国优待知识分子和“先生”参预机密,确为事实,而《汇纂》卷11以上各卷所说“撰拟机密禀奏”等话都属可信。李圭在《思痛记》记载,为其弟盈之策划脱逃,恐路上检查,特填给路票,“钤以伪印”,可见官印由他保管。“先生”既参预机密,保管官印,其地位的重要性也可知了。
至该文所谓“挫折以死”,根据史料观察,对于清方官吏,事确有之,对敌人本没有什么仁慈可讲,但也并非不问情由一概都严厉对待的。凡投降太平天国,表示愿意参加革命的,一般都予录用,且仍优待。其事例已在第2章第1节第3目、第3章第3节及其他有关部分分别叙述。《金陵省难纪略》说“所掳各府州县官皆使充掌书”①。《被掳纪略》所记陈玉成部某军几个被优待的“先生”都是曾任清方官吏的。对于普通知识分子,公私文献都说优待重视,未见有无故挫折以死的事例,其说实不确切。
学者曾有仅据《汇纂》卷12一说,和该书卷6《伪服饰》所说“先生准穿长衫,着鞋袜,小馆扎黑绸包巾,大馆扎黄包巾,无腰牌号挂②的话,论读书人受到歧视,地位比士兵低,多数逃走或充清朝间谍的。“先生”准穿常服,确为事实,如顾深、李光霁都记在太平军中时仍穿长袍,但这是“先生”不必作战的缘故,与地位无关。“先生”一定的官阶,一般仅低于主官一级,说明不穿军装,并不影响其地位,更不能因此而推论为受到歧视。至卷12一说本不足据,已如上述。根据上面的研究,可知读书人地位比士兵低的论断是与史实不合的。



太平天国后期实际上的军事统帅忠王李秀成所“最关心的,是外国武器”。这正如《劫灰余录》所记载的,太平军并“无技勇,只重洋炮”。也就是说,他们十分重视武器装备的近代化,甚至他们还制定过“买置火轮二十个”,以建立一支近代化的水营舰队的计划。也正因为十分重视武器装备的近代化,所以,他们的武器装备也就开始了新旧火器之更替,而拥有新式枪炮的数量是相当多的,且水 平亦是较高的。如1862年5月 12日太平军于青浦县城“撤退时于混乱中丢下来”武器装备就有:四、五尊九磅重弹的大炮,很多四至六磅重弹的炮,几门中国制的铜炮与不计其数的台枪,有些台枪则是后膛枪,英国与法国制造的雷管,寇悌斯与哈维公司的火药与欧洲生产的武器随地皆是,还有太平军“新近铸造出来的成筐的子弹也为数不少”。可见这支守卫青浦县城的太平军所拥有的新式枪炮是很多的。1862年秋忠王李秀成自二攻上海前线率主力回救天京时,军中“火器精利”于敌者“百倍之多”,计有洋枪二万余支,还配备有后装落地开花炮,所发射落入天京印子山清军营房的炮子,--颗竞重达三十七斤。此若可信,则这当系一尊近代化的巨型大炮。而1 863年秋苏州太平军中则有“四分之一的兵士佩带步枪和来福枪”。也正由于拥有数量较多的洋枪洋炮,所以,他们也就在军中添设了由“洋炮官”即由外国人主持的“洋炮馆”这么一个机构。



还有,太平军在俘获或购买到洋枪洋炮之后,便进行仿制。这可说是太平天国一个很好的传统,此亦是其“ 革命鼎新”精神的具休表现。据《李秀成自述》说:“大西炮架, 我在太仓抢得炮样,业经制造,与其一样无差,今南京城内尚有此样”。可见太平天国确已设厂仿制或制造洋枪洋炮。据记载,早在1856年太平天国即请了四位“洋兄弟”在镇江为他们“制巨炮、喷筒,甚精制,能达远”.值得一提的是,前引资料说到,太平军还拥有“中国制”的后膛台枪,也就是说他们按照西方新式枪炮,在中国的台枪由前装式改制成了后装式。1863年初,“常胜军”领队白齐文在投降太平军以后,曾率领二百多名外国人,在苏州建立了兵工厂,制造大小炸炮。在太平军常州部队中牺牲的史密斯,在其日记中记录了他们在苏州从事军工生产,制造枪炮的情况。此外,在昆山域内有太平军的兵工厂,由两位英国人主办。所以,李鸿章占领苏州以后,就在苏州设立洋炮局,有可能是在太平天国原有的兵工厂的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


参加太平军的英人伶俐说他曾把自己所知道的铸造炮弹,制造信线和炮位瞄准的全部知识教给刚开始从事这方面工作的荣王廖发寿部下一位姓余的旅帅。他在教练太平军兵将的过程中,体会到中国人民的一种善于学习的惊人本领.他说:“ 中国人本来就以善于摹仿闻名,而这些自由的中国人则更易于教练,他们可以迅速学会英文,及其他各种技能,这种本领是实在令人感到惊讶的”.此外,太平军当中还有外国人组成的分队。如李秀成,杨辅清、成昆舒、李世贤、陈炳文等部都有外国人组成的队伍。其中以李秀成部外国人的人数最多,武器最精良。外国人组成的分队所担负的任务:一 是作为一支特殊分队随同太平军作战,如伶俐即曾为忠王李秀成带领“炮队”随征;二是为太平天国教练军队,如伶俐即曾在天京教练兵土炮术和操演一种中西参半的阵法:三是帮助太平天国获取洋枪洋炮洋船洋械,如伶俐即设法为天京各炮台得到了五、六门洋炮,还夺获了一艘小兵舰,第四就是带助太平天国制造新式武器.他们为太平军兵器近代化作出了较大贡献。


  1. 何木斯号”舰长费熙邦说:关于我们是弟兄的消息迅速地在太平军中传播开来,许多人纷纷前来表示亲爱之意,他们显然十分高兴我们也象他们一样不剃发不垂辫,……不断有人拥上船来。我们既然已经解决友好关系问题,就把船驶近城墙,许多太平军跑到起锚机旁前来协助,似乎都有极大兴趣,他们的态度跟我们过去所遇到的中国人完全不同,他们对待我们极为友好,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五天,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2. 29日(4月)甲板上又挤满了来访问的人,有些太平军跑到水兵中间,见到水兵在仰光拾得的小佛象,就用手势表示这是毫无用处的坏东西。他们以坦白友好的态度对待所有的人,我们的人全都说,他们的举止行为跟我们所见过的中国人完全不同。要是十天之前有人告诉我们说,船上有成千上百个中国人上来而不遭到偷窃,我们是决不会相信的。


这位的意思是不是:喜欢用《汉奸刽子手曾国藩的一生》来批评曾国藩的人,一定知道《中国近代史》这本书,并且知道里面有对太平天国的批评?



甚至洪秀全的宗教引路人美国传教士罗孝全,在去了一趟之后,都成为对天国最狠的批评人。

那时候,外国侵略者已经撕开"中立"假面具,开始干涉太平天国革命.到太平天国辛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一八六二年一月一日),太平天国与英国侵略者公开决裂.太平军分五路向上海进军,英、法侵略军调兵遣将,豫备迎战.大战一触即发.罗孝全看见火要烧到他身上了,决定离开天京.十二月的初十日(一月二十日)早晨,他接到停泊在天京江面的英国军舰狐狸号(Peynard)上送来的一封信,要他赶快离开,倘若不走,战争一开始,他将完全无法跑掉.这一天,正是天王洪秀全生日,他乘着天京庆祝天王寿诞,全城在欢腾的时候,立即逃出天京,跑上狐狸号.他宣干王不听他的恳求,用大刀当他的面杀死的他的仆人,并狂暴地打他,企图把他一并杀死.他回到上海后,又写信给美国驻华公使薄安臣(BurlingameAnson)报告经过,说:"现在,我反对太平天国的程度(我认为这种反对是以很充分的理由为根据的),同我当时赞助他们的热情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他攻击天王为"狂人"、"疯子或是一个傻瓜","没有成立一个有组织的政府",妄杀臣民,反对商业等等〔一〕.其实,洪仁玕并没有杀死他的仆人,不过是出走的借口〔二〕.至于他痛骂天王,也不是如他所宣称的什么"以很充分的理由为根据",而是他记着九年前
他要到天京来,马沙利曾经唬赫过他"如果你妄图这样做,我就绞死你"的警告,那只好把自己扮装成一个反对太平天国的斗士,来给他呆在天京十五个月又七天作开脱.


第二、罗塞尔伯爵问道: “纵使太平军答应不再侵扰我们,我们可以跟他们和平相处,但是他们是否可能组成一个正式的政府呢?一-关于这一点,我们有着最令人信服的证据。 是的,最令人信服的证据!罗孝全先生就是头一个。 .....前些时候,罗孝全先生曾往南京到他以前的门生那里去。不管那位领袖也许有什么缺点,可是他对他以前的老师总是非常亲切的。不料这位牧师有一天却受了惊吓,慌忙地离开了那里,并写了一篇取消他以前对于太平军的信念的声明。他在当时一定是丧失了理智,因为他所说的那个在他眼前遭到了杀害的男仆,后来竞被人发现仍旧活着,并且安然无恙。.... 他的意见是毫无价值的。 第二个权威性的证据就是宁波领事夏福礼先生.


原注: 本书已经提到过罗孝全先生,他是美国浸礼会的一个传教士,于1860年10月底曾往南京太平天国。所有在中国布道的传教士中间,他是最没有资格来担任这种工作的。他是一个不学无术,缺乏坚定性格与和蔼态度的人,偏狭,拘于漫礼会的教条。易怒、暴躁、反复无常、心志不定。他到南京去实在是害多益少的。他除了自己的教会以外,反对一切其他教会,反对一切其他非国教的宗派,这使得太平天国人们对于他们经常为之惊讶的英美两国教义之中的区别深感疑虑,他们认为那些为了这种区别永远争吵不休的人们是不能为上帝好好服务的。关于罗孝全先生前往太平天国及其个人经历,我认为是一个无聊的插曲,本拟略去不论,但鉴于他从南京无礼地逃走这件事曾被加以歪曲的宣传,我想谈一谈这个题目还是必要的。罗孝全先生在太平天国接受了尘世的品级,他因为愚味武断,固执已见,经常引起了不愉快的争辩。自从他到南京以后,干王一直款待他。有一次干王因特殊事故要责罚家里的一个男仆,他就和干王发生了争论。罗孝全先生由于盲目的冲动,(可是欧州人是不会怀疑他的颠倒说法的)或其他原因,于是在盛怒之下从城内逃走,躲避到停泊该地的英国兵舰“狐狸号”上去。罗孝全先生由于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错觉的缘故,竟把干王所用的一根棍子误认为一把刀,并且宣称那个男仆被野蛮地杀害了,他还觉得不满意:虽然他在头一天晚上临睡之前还相信他周围的人全都是道德高尚的人,可是就在第二天跟干王争吵之后,他突然如梦初醒,发觉他们又全都是大罪人了,罗孝全先生由于一时感情冲动,竟把自已多年以来一直称扬太平天国人们为道德高尚的人的话忘得干干净净,他在一天之内,就态度大变,宣称自己一直受到了欺骗,而且为了对于一个人的行为不满,竞不惜使得千千万万为太平天国宗旨而奋斗的人们全都投身在炮火之下,我们只要把罗孝全先生的几种不同的言论作一对比,就可以结束这个题目了.
下面摘录的是他在“狐狸号”上头一次所说的话:
“干王受到了他的充当苦力的哥哥(他在香港简直就是一个苦力)的影响,这个魔鬼竟不惧怕他眼前的上帝,在本月(1862年1月)13日星期一这一天,走进了我的住所,怀着预谋的恶意,就在我的面前,用他手里的一把大刀把我的一个仆人杀死了,他既没有在事前警告一下,也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他砍死了我的可怜的、无罪的,无助的男仆之后,就象恶鬼一样跳到他的头上,用脚乱跺乱踩。”
当广州的外侨全都知道上述杀人的诬裁是不正确的时候,罗孝全先生又在1802年4月3日,取消了他所说过的这些话(见1862年《蓝皮书》第5页),另外提出了干王的施行洗礼的仪式;
“一个背教者(?),多妻主义者,杀人凶手,竟想执行人们奉为神圣的宗教仪式,这是何等亵渎神圣?可是关于那个男仆,后来据一个看到了他的人告诉我说,在他被拖出去了之后,证明仍旧还活着,我认为干王把他赶出去,让他不死不活地冻饿而死,比干脆砍下他的头来更残酷。不管这个男仆是不是直接地被杀死的,我却并不认为干王和挑起他干出这件坏事的哥哥,因此就不成为杀人的凶手了,照我看来,他们两人全都应该被视为谋杀犯的,


据《关于太平叛军的宗教致维多利亚主教书》一书的作者说:“自然你现在可以明白关于干王杀害了那个男仆的故事是出于捏造的,当我向罗孝全先生问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说:‘干王来访问我,要我责罚这个男仆.我跟他说,我要先劝告他,可是干王的哥哥不满意我的回答,打了他,我想他是被打死了。

  • 但凡去过天京的,有一定身份地位,有眼界学识的欧美人士,有几个不是态度急转直下?甚至洪秀全的宗教引路人美国传教士罗孝全,在去了一趟之后,都成为对天国最狠的批评人。你可以说欧美人士对天国有偏见,甚至有政治立场的敌视,但你见过欧美社会因为一战、二战与德国敌对,否定德国的发达?或者否定日本的工业化?
  • 太平天国搞得怎么样,不去看当时欧美人士、华人里边的有识之士亲眼在天京所见所闻所感,却反倒拿一个从没去过天国,连对中国社会都缺乏阅历实践的伊藤博文的话当证据?且不论此人说此话的居心究竟如何。


1860年10月,《北京条约》签订后,英国政府转而与清王朝“和好”,成为列强镇压太平天国的急先锋。在英国国内,由于政府的干预和怂恿,掀起了-股反太平天国浪潮,在英国的报刊杂志上时常出现煽感性的文章、报道,歪曲事实、混淆是非、无中生有,攻讦太平天国的残暴、黑暗等等。特别是关于太平天国对英国贸易业的损害,英国国会通过了长江贸易情况的蓝皮书,对太平天国政权横加指责、肆意诬蔑,把“破坏商业和生产的罪恶”一古脑儿地强加在太平天国头上,为英国入侵者在华大举武装干涉制造舆论。
但是,事实俱在。最熟悉中国情况的英国驻上海领事密迪乐愤起为太平天国辩护,他致函英国外交大臣罗塞尔反对英国武装干涉。他说他坚决否认太平天国不是合法的政府,他指斥宣传太平天国破坏克复城市的郊区和其他残暴行为的说法,都“完全是荒谬失实的”,他还列举了许多证据,指出“大家公认人民的生命财产在太平军所占领的地区,较之在清政府所占领的地区要安全得多”并强调说,太平天国的确是真诚希望“和我们建立友好的商务关系。”但是,密迪乐说出了真话,妨碍了英国政府的侵略行为,被普鲁斯视为“一个盲目的、危险的、偏袒天朝的人”而调离上海。
而自1860年太平天国进入江南丝茶产区后,发展生产、调整税收,保护通商贸易,丝茶出口量逐年递增。据英国官方统计,1860至1861年度,太平天国使丝的出口量增至88754 包,这是中国历年出口从未达到过的最高数字。1861 至1862年度达到73322包,1862 至1863年度达到83264包:同时茶的出口也从1860年的6000000磅,激增到1863年的1900000磅。英国作为中国丝茶的最大贸易国,在太平军占领江浙的四年中,非但没有被妨碍,反而稳步增长,利润丰厚。然而在英国长江贸易情祝蓝皮书中,用了较大的篇幅攻击太平军的罪恶,而恰恰 忽视了关键的丝茶贸 易快速增长的数据。另据《怡和书简2. 上海通信》(1863年):“关于丝产的消息仍旧非常之好。……叛党正在尽一 切努力鼓励蚕户,这一 点也没有可虑之处。”“我分给阿李(Aleet)朱培茵(Chopying)恩齐(Enkee)及其他数人白银十万两,要他们去收买七里丝。”宁波赫德商行欧籍雇员《旅行日记》记载:“从宁波到五河口(应在上海附近——译注)。老百姓都蓄长发,看来很满足而快乐。这一带农村都是一片繁荣景象,田里庄稼丰收在望。”英国长江贸易蓝皮书全然不顾事实真相,诬蔑谩骂、颠倒黑白,使英国在中国“声誉扫地”。


让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看夏福礼给英国公使普鲁颇那封信。马克思《中国记事》全文1900字,主要的依据就是宁波领事夏福礼的信,并在文中摘录了该倌内容达1400字之多。此倌1862年6月17日发表在英国《泰晤士报》。在信中,夏福礼用他特有的强盜逻辑、耸人听闻的表达方式,让英国和欧洲相信:太平天国是“灾星”、强奸犯、“魔鬼”“是一种没有任何内容的大怪物”。
夏福礼1861年任英国驻宁波领事,到任不久,就遇上太平军进攻宁波的战事。从那以后,夏福礼才开始直接与太平军打交道。太平军在进攻宁波之前,曾主动与英、法美等“洋兄弟”联系、沟通。太平军讨逆主将范汝增照会英国驻宁波领事夏福礼等,保证“所有贵各国之房楼屋宇人口物件,本主将自当严加禁止,秋毫无犯。至于贵各国通商交意(易),照前营业,尤宜公平买卖,断不至强行抢掳也。但大丈夫一言为定,以信以诚,决无差失矣。后时还完全接纳了夏福礼提出的四项要求。进攻宁波的太平军 殿左军主将黄呈忠在给夏福礼的复信中说:我会尽力防止外国人受到干扰。我的部属如有人胆敢困扰他们,将立即斩首。”在12月2日的复信中,还随信送去21件门牌告示,其中有一件是送给英国牧师慕稼谷的,门牌上方书有殿左军讨逆主将黄范封,下方书有“此乃大英国仁术堂教师慕稼谷住房,我军官兵务须体兄之意,不得滋扰丝毫。倘有不遵,军法从事”,并盖有黄呈忠、范汝增的大印,进一步表明太平军进攻宁波的态度。12月4日,夏福礼报告英国外交部,称同黄呈忠、范汝增的会见“极为圆满”。太平军本着与西方列强保持友好关系的愿望,还应夏福礼的请求,允许展缓-星期攻宁波城。他们忠实地履行约定,7天限期一满,1861 年12月9日展,太平军分南北两路攻城,仅一小时即占领全城,太平军伤一人,清军被杀者也只有数十人。夏福礼随后向英国外交大臣罗寒尔客观地报告了宁波的情况“宁波刻已完全为太平军所据有。我很高兴地说,截至目前为止,城内尚无屠杀焚掠之事,仅少数人被杀,若干财产被毁,叛军行为极有节制。”大平军攻克宁波后,采取积极有效的措施,保护外国侨民的生命财产,寻求西方列强的支持,一再表示 “余等所统大军人员众多,难免良莠不齐。他日或有一二罔知法纪之士兵冒犯贵国教士,定当立斩不贷,以儆效尤。余等现已四方张贴告示,劝请民人返回,在四门之外重新开张生意,公平交易;一旦城防事务安排妥当当即发给所有 城内民人以护照,俾得入城正常生理”。1862年1 月3日,夏福礼报告说“叛军继续以温和态度对中国人,..培植与我们之间的良好理解。……
他们倾听我们的告诉,我们的要求都得到了满足。他们遵守了在余姚、奉化所作出的所有允诺。


”连一向对太平军反感的巴夏礼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事实,说明了他们对外国人的良好意愿,公平地看,也说明了他们的纪律和军事组织。”
西方列强在宁波不仅有通商和保护侨民的要求,进而提出对领土的企图。1862年1月13日,在何伯和美国公使蒲安臣的鼓动下,英、美、法(因病未到)国领事和英国“司考特”舰长柯必特签署一项诀定, 在宁波甬江北岸的外国人居住地大规模扩张,并模仿上)每建立“租界”。在没有任何中国当局在场的情况下,三国领事擅自把一块中国土地划归由己管辖,这完全是


完全是一种强盜行径,特别是对事实上统治着宁波的太平天国的侮辱和挑衅。太平天国对外国列强“建立租界”的无理要求婉言拒绝,但在同外国人交往的过程中仍采取温和友善的态度。3月20日,夏福礼仍然承认太平军首领对他尊重而有礼貌,甚至说他们的诚朴是他与之打交道多年的清朝官员们所没有的。连英国舰长刁乐德也表示满意,4月27日给太平军信中表示:“我等谨再通知贵主将,我军统帅极欲在宁波保持中立并与贵军建立友好关系。直至目前为止,彼等对于贵军行为甚感满意,请贵主将信任我方保证,我方诀不采取破坏友好关系的行为。”但是,太平天国的忍让和诚恳并不能打动侵略者。1862 年1月5日,天京太平天国当局拒绝了英国关于吴淞、上海、 九江、汉口停战要求,何伯发出了战争威胁和恐吓;在宁波,太平军婉拒英、法、美列强建立“租界”的企图,英国当局从太平天国手中攫取更多利益的要求再次受阻。1862年3月4日,英国公使普鲁斯致信外交大臣罗塞尔称“长远地维持我们目前的立场而不牺牲我们的商务,我想是不可能的。”英国首相巴麦尊在国会辩论英国对华政策时,更加露骨地说:“我们干涉了中国的事务,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条约权利受到了威胁,我们的国家利益处于岌岌可危之境。”英国外交大臣罗塞尔在上议院的发言中提出“太平军所能给与我们的利益可以和中国政府(指清朝)有责任给与我们的利益同等么?”-语道破天机,侵略者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由于太平天国的存在和抗争,妨碍了英国的“国家利益”和侵略企图,于是,英国由“中立”转向武装干涉。夏福礼身为英国皇家的外交官,“要对他正在服务的英国政府的政策发表意见”。1862 年3月底,英国驻宁波领事夏福礼一改对太平天国“友善”“满意”的态度,显露出侵略者的本性,精心炮制了给普鲁斯的信,并在《泰晤士报》上公开发表,为英国政府武力干涉摇旗呐喊,推波助澜。至于信中夏福礼捏造事实、肆意诋毁、恶意中伤,就变得合乎情理、不难理解了,只可惜他的言论前后矛盾、出尔反尔,难以自圆其说。
夏福礼的信在《泰晤士报》上发表后,英国舆论界哗然,对太平天国的攻击甚嚣尘上。然而在英国仍有一些有识之土,坚持正义,以事实为依据,以公正为准绳,在英国国会辩论会和媒体上,公开批驳这些不切实际的言论,谴责英国政府的侵略政策,对太平天国作了比较客观的评价和报道。英国下院议员塞克斯上校一针见血地指出: “在各位领事写给普鲁斯先生的信中以及后者写给外交部的信中,其用语都只能使人认为他们视太平军为洪水猛兽。然而有许多文件和文章,登在中国出版的(英文)报刊上,对硬栽在太平军头上的种种暴行持保留态度。但这些文字没有报送外交部。这就使欧洲舆论无法根据这些材料作出公正的判断。”塞克斯接着援引英国“蓝皮书”中普鲁斯、夏福礼等给太平军罗列的“六大罪状”和“冠冕堂皇的理由”予以严厉痛斥。在1862年(蓝皮书)中,普鲁斯称太平军为匪徒、灾荒制造者、强盜,夏福礼领事则称之为灾星、江洋大盗、土匪、杀人犯、灾荒制造者和抢劫犯等等。塞克斯致信《亚伯丁自由报>,对普鲁斯、夏福礼之流的荒谬言论十分愤慨,指出:“考虑一下所有这些情况,把这样的军队(太平军,本文作者)称为土匪,这显然是在有意颠倒黑白。如果说他们是土匪,那么,当荷兰人民起来挣脱西班牙的枷锁时他们都是土匪,我们自己的英联邦也是由土匪建立的:当美洲殖民地人民从宗主国手中争得独立时他们也是土匪,美国的南方同盟在抵抗北方联盟时也是土匪!如果夏福礼领事更好地温习一下历史,他就不敢贸然断言。”英国传教士艾约瑟、杨笃信在苏州之行的报告中指出:“人们有过许多关于‘长毛叛军’残酷行为的传说,但这种指责是虚构的。我们没有看到一点故意破坏的迹象。..许多纵火焚烧的事情,是在叛军到达以前清军干的....他们曾多次设法拯救跳河投江的男女,都足以证明他们并不是残暴的匪兵。”"我们是否应当承认,这里面可能是有-种肮脏卑劣的.自私考虑呢?”“战争费用的偿还”,“一大批替满清政府收税的英国人的个人利益”,“那些鸦片贩子们也是不会说他们好话的”还有“怀有一种个人的敌视情绪”等等。普鲁斯在给戈登的信中坦言道:“我们也曾支持清政府,是出于利益的动机而非出于情感的。”这才是英国帮助清政府武力镇压太平天国的真实图谋。


参加过太平军的英国海军军官呤唎,在1866年2月伦敦出版的《太平天国--太平天国的历史、包括作者亲身经历和叙述…》(中文译为《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书中,对普鲁斯、夏福礼诬蔑太平天国的言论,做了实事求是的批评。在书中,他用普鲁斯、夏福礼前后言论对比的方法,揭露了英国外交人员信口雌黄的两面派伎俩。并尖锐地指出“夏福礼先生的这件公函,矛盾百出,荒谬绝伦,真可以送进不列颠博物馆或者古董店去,作为一个特别向读者保证自己完全公平的人物的‘清醒’创作。”“密迪乐先生是一个正直、高尚的人,他对于太平天国和清政府是有充分的认识的。而夏福礼先生呢,他只是夏福礼先生而已!”
在太平军占领宁波的5个月中,太平军的军事行动始终“极有节制”,让夏福礼领事感到“极为圆满”。可夏福礼为了所谓的“英国利益”,为了武力干涉寻找借口,恩将仇报、嫁祸于人,把“杀人犯”、“强盗”“土匪”等罪名强加在太平军头上。而事实上,真正在宁波制造恐慌、屠杀和破坏的是在英法联军的炮火支持下,攻入宁波城的海盜阿伯克和宁波道台张景渠的清军。《中国邮报》1862年5月22日报道:“叛军由西门退走,于是海盜入城,开始破坏,他们于数小时内所破坏的较之叛军占领宁波的五个月内破坏的要多得多。.星期日,复职的道台忙于砍下他所捉到的不幸叛军的头颅,要不然的话,就把他们处以酷刑。”《中国大陆贸易报》1862年10月14日报道:“联军从太平军手中强夺这个商埠是用了这么多的秘密的阴谋手段,报告联军行动的官方公文又是这样处处不顾真实性,以致我们很难得到真实的情况,自然更谈不到把这些情况公诸于众了。..由于上述有力的理由,与英国公使沆瀣一 气,诀心不惜采取一切手段重占该地。实现这种计划的方式使英国的声誉遭到了无法洗刷的耻辱。”《香港日报》指出:“再没有比联军从太平军手里夺取宁波的行动更荒谬、更无理、更不义的了。我们应该公正地把英国皇家兵舰丢乐德舰长的永垂不朽的可耻行为载于史册。”西方列强特别是普鲁斯、夏福礼之流“出于利益的动机”,不惜“声誉扫地”,制造事端、抹煞事实、掩盖真相、公然说谎、肆无忌惮地诋毁太平天国运动,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对于一方的暴行大肆渲染以期激起公愤,而对另--方却尽力包庇,这种做法必有某种卑劣凶险的动机。”
马克思身在与中国远隔千山万水的西欧,对太平天国的了解大都源于西方报道和外交官、传教士的言论,其中不实的报道自然也影响了他对太平天国的印象。而《中国记事》-文正好写于西方主流媒体大肆宣扬反太平天国言论的大背景下,夏福礼之流的言论不仅仅“蒙蔽欧洲的舆论”,也“蒙蔽”了马克思的睿智。《中国记事》全文1900字中,真正马克思自己的文字仅500字,而且还是受到了夏福礼发表在《泰晤士报》上文章的迷惑。自然,马克思的《中国记事》,也如同其他欧洲舆论一样,“无法根据这些材料作出公正的判断”。我们不能因为马克思对太平天国的革命性的肯定颂扬就神化太平天国,更不能因为他对后期太平天国封建性的指责就鬼化太平天国。马克思对太平天国前后不同的态度从侧面反映了太平天国由盛而衰的过程,虽然在后期他因受西方舆论的误导对太平天国作出了有失公允的评价,但总的来说,马克思对太平天国还是基本肯定的。马克思从来没有把太平天国的上帝教说成是邪教,即使在《中国记事》- -文中,他对太平天国运动的革命宗教性质也并无异议,认为“中国是被异族王朝统治着。既然已过了三百年,为什么不来一个运动推翻这个王朝呢?运动一开始就带着宗教色彩,但这是-切东方运动的共同特征。”吟唎在《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中有一段精彩的评价:“不同的人们曾从各种方面去看待天王这种招致毁灭的顽固。有些人认为这是彻头彻尾的愚昧,有些人认为这是一个迷信者的无益而疯狂的牺牲,还有些人则认为这个伟大的、英雄的、高尚的人一经在南京建立了首都和宗教政治运动的中心,他就宁愿为正义和光荣的事业而死,却不肯在庄严的道路上折返回头。如果我们把这三种特性:高尚、疯狂、轻率同等地归之于天王的动机,大概我们就相当接近真实性了”。现在,有人借马克思对太平天国的批评,把太平天国说成“一团漆黑”、“一-场动乱”,并与“邪教集团”混为一谈。我们应当全面准确地理解马克思对太平天国的评价,不能光凭马克思根据夏福礼歪曲太平天国的不实之词作出的论断就全面否定太平天国,这有悖于马克思一贯坚持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




  1. 因此,假如我告诉你南京真正实行的是什么秩序(它确实非常像是军事秩序,但仍然是一种秩序);天王的将领中有一些很不寻常的有才干的人,著名的有忠王、英王和慕王;在那些地方并不是只有战争,土地也得到很好的耕种;太平军的行为一点也不比帝国军队更坏(绍兴、杭州城的居民断言,他们在长毛统治下的命运,远远比这些城市被收复后他们落入野蛮军官之手的不幸命运要好),如果我用各种证据来申述这些事情,我将被痛斥为一名反叛者,一名反对现正广布于该帝国的光辉的政治曙光的亵渎代言人。我从未见到过从苏州返回的外国人不尽情地猛烈抨击叛军,说他们毁灭了那座城市的广阔郊区。但是,叛军既没有烧毁苏州,也没有它的郊区。而帝国士兵在忠王撤离无锡前,却放火烧了七天。但无论事实是如何记录的,却从来不能推翻偏见。苏州的郊区将经常被提出来用于对长毛的谴责,尽管他们对该郊区的毁灭是无辜的。而我对太平天国统治的体会虽然是在其首都长期居住后得出的,但如果以任何方式反对现有的观点,仍将永远得不到赞赏。
  2. 老百姓对"真正的长毛"和混迹其中以通过抢掠大发横财的人有着明确的区分。他们经常就所知道的业已发生的种种罪行议论说,真正的长毛是不会干出这些事的。古往今来,无数滔天罪行正是那些自称虔敬有德的人干的,而令我们不解的是,当广西人发起这场斗争的时候,居然这么快便有一群伪善、寡廉鲜耻的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来。这些人一有机会就会压迫人民。我们相信,正是这些人杀死了那些申辩没有银两但穿着体面的人,并向他们所占领的城市里的妇女施虐。老百姓的印象是,一旦高级首领来到新占领区,这些暴徒的行为就会被制止,并依罪被处死。他们所宣布的宗教信仰体系显然以摩西律法为基础。至于他们如何对待老百姓,此人说他们的态度是命令式的,十分严厉,但并不乱施暴虐。不过,他用最为强烈的言词,谴责了那些洗劫乡村的独立匪帮所犯的暴行,甚至包括太平军首领统下主力部队中的一些人所犯的暴行。当然,在这些成分复杂的中国人当中,若想保持严格的军纪或杜绝一切抢劫和残忍的行径是不可能的。因此,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太平军有罪的情形下,将据说是他们的伙伴犯下的践踏人类尊严和天性的暴行归咎于他们,这是不公平的;同时,对这些与此类暴行多少有些牵连的人的思想或道德状况作过高的估价,也足较为困难的。
  3. 为了进行贸易继续前往叛军辖区的欧洲人均受到了有礼的接待,最近两周内,大量的丝运到了上海,贸易似处于兴旺状态
  4. 许多年来,全欧洲都认为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荒谬最奇特的民族;他们的剃发、蓄辨、斜服睛、奇装异服以及女人的畸形的脚,长期供给了那些制造滑稽的漫画家以题材;同时,使中国人感到陶醉的闭关自守、迷信鬼神和妄自尊大,也经常激起了欧洲人的嘲笑和轻视。可是,在太平军中间,除了面貌之外,所有这些都已绝迹,甚至于他们的面貌似乎也有所改善;也许这是由于他们在身心两方面都摆脱了奴隶地位的缘故吧。
    太平军和清政府奴役下的中国人之间的员突出的,最使外国人注意的对照,就是他们的外貌及装饰的截然不同。中国人向来被认为是面目愚蠢、装饰恶劣的民族;而使面容变丑的剃发不能不说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之一。满清政府奴役下的任何一个中国人的面部都表现了蠢笨,冷淡,没有表情,没有智慧,只有类似半狡猾半恐惧的奴隶态度,他们的活力被束缚,他们的希望和精神被,压抑被摧毁。太平军则相反,使人立刻觉得他们是有智慧的,好钻研的,追求知识的。的确,根据双方不同的智力才能来看,——再不能有比这更显著的区别,——要说他们是同一国家的人,那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太平军是聪敏的、直率的、英武的,尤其他们的自由风度 特别具有吸引力。你可以看见被鞑靼人所征服的中国人的奴颜婢膝;但是太平军纵使面对死亡,也表现了自由人的庄严不屈的风度。
  5. “太平军的行为则与之相反,他们的纪律的严明,成功的神速,以及对于人民的爱护,约束部属不得犯甚至在文明国家中也常有的各种罪,这一切措施都深深获得广大人民的爱戴。援军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切地方起义军,一切被暴虐专制所迫害的人们,一切不满异族统治的人们,一切燃烧着爱国之火的人们,都奔集到天王的旗下。
  6. “中国最俊美的男人和女人只能在太平军行列中看到,这是奇怪的事实。这也许是由于他们不同的服装和发式。” “妇女摆脱了缠足的恶习,男子摆脱了剃发垂辫的奴隶标记,这是太平天国最显著、最富有特色的两大改革,使他们在外貌上大为改善,和在鞑靼统治下的中国人显出了巨大区别。”
呤唎以一个作为太平天国革命运动的辩护士的战斗姿态,给予英国侵略者在英国人民面前所作的欺骗宣传以无可争辩的驳斥。他不仅用他本人亲见的情况作证,他还尽力去搜集各方面的报导去作证,不仅仅如此,他还大量引用英国政府在华人员的报导作证,甚至引用英国侵略者的代言人普鲁斯和夏福礼的报导作证。例如他要驳斥英国侵略者诬蔑太平天国是一群土匪强盗、太平天国没有组织政府能力的谰言,他就举出上海英国领事密迪乐上英国外务大臣罗塞尔的报告为证,胪列事实,力论太平天国从起义起十年以来,一直使人们相信“他们的伟大目的之一就是使自己成为亚洲头一个国家的首领和世界上最大民族的统治者”,他们早已建立革命政权,成立正式的政府,得到人民的拥戴。他还举出,在英国未对太平天国进行干涉战争之前,当太平军初克宁波的时候,夏福礼在公函中报告太平天国在宁波设立本地税卡,设立海关,说“这是他们所喜爱的计划,也是组成他们攻占宁波的计划的一部分”,又说“太平军具有正规的编制,可以从中选拔干部核心,担负各种特殊任务”等等的话,来反击这一个侵略分子在三个月之后对太平天国革命运动所捏造的种种诬蔑。又如他要驳斥英国侵略者诬蔑太平天国是彻底破坏者、太平天国损害英国商业的谰言,他就举出英国进犯太平天国的主要首脑陆军提督斯狄夫雷在1862年7月8日自上海寄给英国陆军大臣的公函中所说“为了进行贸易继续前往叛军辖区的欧洲人均受到了有礼的接待,最近两周内,大量的丝运到了上海,贸易似处于兴旺状态”的话,和普鲁斯所说自1860年6月至1861年6月间,上海丝的出口总数达八万五千包的话,来反击这一个英国侵略者的代言人的诬蔑。对华贸易是会引起英国人民注意的大问题,当时中国出口的商品以丝、茶为大宗,而从1860年后,全部产丝区都在太平天国辖境内,一部分产茶区也在太平天国辖境内。如果太平天国是一群“血腥劫掠的“强盗”,一群“彻底破坏者”,在它的辖境内就断不可能有生产;如果太平天国没有组织政府的能力,不是一个强有力的得到人民拥戴的革命政权,也就不可能发展生产。所以,从丝、茶出口的增长或减少,就可以有力地回答有关太平天国的种种问题。为此,呤唎搜集有关当时中国丝茶出口的统计数字,编制了一个《中国出口的丝茶表》。这一个表说明了在太平天国统治的时期丝、茶出口年年增加,尤其是生产全部在太平天国辖境的蚕丝更为显著地表现出出口激增的情况:计在1845年至1853年太平天国建都天京前八年间,中国蚕丝输出数量每年平均是16,000包至26,000包;自从太平天国建都天京领有一部分产丝区之后,蚕丝的出口就从25,571包飞跃地增加到61,984包;1860年6月克复产丝首府苏州,乘胜克复浙江嘉兴,在太平天国解放这一个地区后的第一个贸易年度终了时——1860至1861年度,从1860年6月1日起到1861年5月31日止——蚕丝出口数量增涨到88,754包,达到了中国在以往任何一个年度中输出数量的最高峰。到了清军与外国侵略者联合向江苏、浙江进犯,太平天园被迫从产丝区撤退之后,蚕丝的输出就立时比太平天国统治期间的输出数量下降几乎一半。呤唎根据这一铁的事实,就向英国侵略者提出质问说: 普鲁斯先生居然断言太平军“在任何地方取得成功,那里就随之发生彻底的破坏”!何伯提督承认“居中国首位”的上海贸易完全在太平军的控制之下,可是太平军却并未加以阻挠;上海领事麦华陀先生宣称,“五、六十英里”内的全部地区在太平军统辖之下;而普鲁斯先生自己也提到过丝的大量出口,可是他竟然声称丝的产地遭到了“彻底的破坏”!我们只要根据普通常识就可以提出这种责问:难道这些“陷入混乱的可悲局面”、“当地居民不可避免地流离星散'、“财产遭到彻底破坏”的地区,竟然能够于1861年中生产88,112包丝么?除了唯一的例外,这是中国在一年中最大数量的出口,产丝地区完全为太平天国所据有,每一包丝都是经过了他们的手的。只要参阅一下统计表,那些最怀疑的人们也会深信太平天国确实增加了这项有价值的贸易,可是自从他们被驱出产丝地区以后,丝的产量及出口则下降不止一半了。



马克思也没来过中国,但马克思对中国社会的剖析洞见不是伊藤博文能比的吧?马克思后来是怎么评价太平天国的?





西王、北王带旱兵在大黎里经过,屯扎五日,将里内之粮食衣服逢村即取,民家将粮谷盘入深山,亦被拿去。西王在我家近村居住,传令凡拜上帝之人不必畏逃,同家食饭,何必逃乎。我家寒苦,有食不逃。临行营之时,凡是拜过上帝之人房屋俱要放火烧之。寒家无食之故而从他也。乡下之人,不知远路,行百十里外,不悉回头,后又有追兵,而何不畏”;


军队的编制方法是太平天国的特创制度,对革命战争的胜利起过很大作用。清朝统治者咒骂太平天国,但不得不承认太平军“旋败旋炽,仍未见其穷蹙,所恃无他,盖始定军目,不衍于法,有以启之也”。这- 军队编制制度,是在起义之初就制定了的,“军目兵册,实关军制,闻各渠魁造逆之始,即先定此制,先立此册物。


天兄曰:“玱进,尔有咁大胆,敢做先锋长?”伧进奏曰:“有天父天兄看顾,怕甚么!”
天兄又吩咐玱进:“至杀妖时,切不可三两个先去,要一齐放胆问前,不可临阵退缩。
天父天兄在高天差发天兵天将扶持尔等,众小弟切莫慌。尔今现带五百名兵将,时时要教导他,不可畀他放肆,不可畀他犯天条,各各要遵令听紧。尔前军、左军有些犯天条,后军、右军多:有犯天条。各各要炼好,各各要和傩。大有不着,小做着些;小有不着,大做着些。切不可见执,后来自有好日也。


天兄又叫食洋烟犯 天条李庚祥到来。
天兄问曰:“尔食洋烟食得饱么?”骂他一番,重打一千。打毕,又叫庚祥到来。庚祥不会讲话,叫声兄弟开恩。
天兄大怒,又将庚祥复打。又叫他来,又责骂一番。骂:“飞亦飞不去,走亦走不去,叫煲糯米饭畀他食,食完来过云中雪也。”众小奏曰:“遵命。”


天兄劳心下凡,时在众(象)州中平。
天兄因兄弟有些怯敌,宜增以胆量,爰降谕另立一先锋长蓝茂青,并教导各军长、百长、营长:“各各同心合力,不得临阵退缩。天做事,天担当。各各尽忠报国,得到小天堂,自有大大封赏。


天兄又下凡,先将灯烧照西 王面,化他心肠。后叫南王、秦日纲着人吊各军军长、百长、营长各带齐各营内兵将到来。陆续超升众小弟灵动登 天堂 ,即陆续教导众小弟:“要守天条,要遵命令,要和傩兄弟。大有不着,小做着些;小有不着,大做着些。切不可因一句话,就记尚书.执仇为恨也。要修好炼正,不得入村搜人家物 打仗不得临阵退缩。 有银钱须要看得破,不可分尔我。更要同心合力,同打江山,认实 天堂路来跪( 跑)。目下苦楚些,后来自有高封也。自教导之后,尔各人尚有犯天条者,尚有 不遵令者,尚有忤逆顶颈者,尚有临阵退缩者,尔莫怪联高兄发令诛尔也。”超升教导未毕,天兄忽然叫南王曰:“ 拿云中雪来。”南 王递云中雪。天兄大战妖魔。


天父之意,怡(治)他至重之法可也。尔须禀奏尔 四兄,拟定奏旨。”
天父判断毕,复诏曰:“众小子女听者!尔等既归 天堂,便是真人。彼妖魔与 天抗拒,尚肯 抛妻弃室,尔等何反不如彼乎?切不好学此榜样,自取 天诛。 但能时时炼正,尔天父自有荣施。当知尔等在人间,一举-动,虽幽暗之中,细微之事, 若好若丑,总瞒不得尔天父过也。尔众小若知朕为天下大共之父,便皆是我子女。既想作朕子女,便当炼得正正,代天父争过这口正气来,才好转朕天堂。尔等总要时时刻刻记朕之旨莫忘也。慎之,慎之!”众皆跪伏奏[奏]曰:“小子女等自后凛遵天亚爷圣旨教导。我天父劳心多矣,小子女终身紧记,不敢暂忘。求天父宽心。”
天父又诏韦正曰:“尔可禀奏 尔 四兄,奏尔二兄,令他保养身体。凡动热之物、动热之药,切记漫(慢)食先。”


永安城外的清军,密密麻麻。“尚妖头"带来的“妖兵”,由两万升至4万。英勇的太平军将士毫不畏惧。有天父天兄保佑,有天王德福赏赉.他们视死如归,即使升天,也“职同总制世袭”。赛尚阿迷惑不解地向咸丰帝报告:
“(太平军)一经入会从逆,辄皆愍不畏死。所有军前临阵生擒及地方拿获奸细,加以刑拷,毫不知惊惧及哀求免死情状,奉其天父天兄邪谬之说,至死不移。睹此顽愚受惑情况,使人莫可其哀矜。尤堪长虑。”


他们中的一人在谈到清军时说:“他们散布了各种关于我们的谣言,说我们使用魔法,而我们所曾用过的唯一魔法就是向上帝祈祷。在广西,我们在占领永安后处境甚危,当时我们仅有两三千人。我们被人数远远超过我们的敌军团团围困,弹尽粮绝。但天父在此时下凡,给我们指明了突围路线。于是,我们将妻子儿女夹在中间,不仅杀出了一条血路,而且大败敌军。“略停片刻后,他接着说道:“如果太平王成为中国的君主是上帝的意志,那么,他就一定会成为中国的君主;如其不然,那我们将死在这里。”
此人用豪迈之语表达了对事业的无限忠诚和对上帝的极端虔信,他已上了年纪,小个子,头扎黄红两色头巾,外表奇特。但他的思想和语言都是英雄式的。他和其他像他这样的人已成功地将自己的勇敢精神和道德观念深深地灌输进他们的拥护者心中。有这样一个例子:在领翻译密迪乐先生一行骑马进入南京城的向导中,有一个19岁的青年,他在旁边一面跑,一面再三恳求密迪乐先生,要他如果从上海再来南京,便给他带一把双刃剑;但同时又以一种既可笑又可敬的纯真诚挚的态度,劝说密迪乐先生不要沾染抽鸦片、酗酒之类的恶习。
这位年轻人是湖南一举人的儿子,他自己的学问也不坏;在一同“打江山”这种冒险精神的激励下,他17岁那年离开了家,走了好几天,赶到桂林参加了叛军。太平天国的“圣兵”用“打江山”一词来指他们的事业。


洪秀全是一个笃信宗教的人,他喜欢苦思冥想和向天父请示,特别是在处境困难的时候,这时他就独处一室,苦苦思索对策。他在祈祷后总是说:“天父对我作了如下启示。”或者说:“以下便是天父(或耶稣)下凡对我所作的启示。”由于他所提出的策略总是获得圆满成功,因此,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人们一直深信他确实曾同上帝有过对话,也就不足为怪了。


我天朝初以天父真道,蓄万心如一心.故众弟只知有天父兄,不怕妖魔鬼.此中奥妙,无人知觉"


在其中中效力的人,所说的话并非自骄自炫,但对于将来的成功是镇定而言,具有信心的.他们承认前途艰难,但深信上帝呵护,大功必成.他们并不以为克服敌人是容易的事,然而在天父、天兄的旗下作战是极快乐的一回事.当干王属下官员集合于其殿前之际,有一青年上楼而来.我问其是否从征作战.他说:"是呀"."不害怕受伤或阵亡吗"?他答:"哦,不,不,天父保佑我"."但是,如果你被杀,怎么样呢"?"那末,我的灵魂将上天堂"〔二〕.
咸丰五年正月,贼中通配之令下,…先是伪天官丞相曾水源削伪职,其弟怨悔逸出。东王怒,疑水源使其弟通官军,而于中为主谋,以五马分其尸,因谓贼众曰:“新附者屡叛果无足怪,何与我同起粤西者亦复潜逃,岂我待水源恩不厚欤?”众曰:“昔在金田,永安时,天父曾许至全陵小天堂男女团圆,乃至已三年,众仍无家,咸谓天父诳人,故皆思去,恐将来益不可遏耳.”……俄而东贼佯作天父下凡状,谓蒙天父恩许男女得配偶,设伪媒官男一、女一,……原有妇者许归其室。
  1. 粤匪初兴,粗有条理,颇能禁止奸淫,以安裹胁之众,听民耕种,以安占据之县。民间耕获,与贼各分其半,故取江南数郡之粮运出金柱关,取江北数郡之粮,运出裕溪口,并输金陵。和春等虽合围城外,而贼匪仍擅长江之利,挹不竭之源,傍江人民亦且安之若素。
  2. 是时平湖地界,已立乡官,出示安民,各村庄进贡后,给一小令旗,扯于树梢,名曰“安民旗”,又曰“进贡旗”。从此不许剃头,纳赋完粮,各安生业。贼过时亦不许掳掠,所以衙前镇生意依旧。
  3. 济源、孟县两处百姓,助贼银米牲畜,故围久不解。
  4. 贼粮已尽,现获贼犯,供称静海西边有人运卖粮草猪鸭等物,请饬西路官兵认真巡辑,断贼接济。
  5. 甚有饿极向人丐饭者,抑亦可怜矣
  1. 这里跟全国我所曾游的其他城市大异的地方,即是妇女随便游行,或乘马于通衢大道,而又绝不装模做样害怕外国人如其他中国妇女所常为者,亦不回避我们。她们几乎人人都穿着苏州出产的奇巧的绸缎丝服,美丽之极。
  2. 寡妇频言与丈夫,柏舟节义笑为迂,挖沟驼米朝朝苦,削竹担砖事事粗。一日万家缠足放,四更百长竭情驱,蛮婆大脚鸣锣过,女伪高官意气殊。
  3. 伍承钦咏所见经过太平天国解放的妇女行动说:涂脂抹粉绕街行,犹是真娘(原注:贼中旧名)旧性情。意外诲淫败风俗,长官刑禁莫从轻(原注:宜示禁出户).
  4. 余生三十年,目不见赌,独有此时。窃思长毛号令,清时地方官所不逮也。”
  5. 许多年来,全欧洲都认为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荒谬最奇特的民族;他们的剃发、蓄辫、斜眼睛、奇装异服以及女人的毁形的脚,长期供给了那些制造滑稽的漫画家以题材;同时,使中国人感到陶醉的闭关自守、迷信鬼神和妄自尊大,也经常激起了欧洲人的嘲笑和轻视。可是,在太平军中间,除了面貌之外,所有这些都已绝迹,甚至于他们的面貌似乎也有所改善;也许这是由于他们在身心两方面都摆脱了奴隶地位的缘故吧。太平军和清政府奴役下的中国人之间的最突出的,最使外国人注意的对照,就是他们的外貌及装饰的截然不同。中国人向来被认为是面目愚蠢、装饰恶劣的民族;而使面容变丑的剃发不能不说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之一。清政府奴役下的任何一个中国人的面部都表现了蠢笨,冷淡,没有表情,没有智慧,只有类似半狡猾半恐惧的奴隶态度;他们的活力被束缚,他们的希望和精神被压抑被摧毁。太平军则相反,使人立刻觉得他们是有智慧的,好钻研的,追求知识的。的确,根据双方不同的智力才能来看,——再不能有比这更显著的区别,——要说他们是同一国家的人,那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太平军是聪敏的、直率的、英武的。尤其他们的自由风度特别具有吸引力。你可以看见被鞑靼人所征服的中国人的奴颜婢膝;但是太平军纵使面对死亡,也都表现了自由人的庄严不屈的风度。
殿左伍检点罗大纲致上海英国领事馆书
右移
英吉利国诸公麾下
真天命太平天国殿左伍检点罗书到英吉利国诸位兄弟台前:五月初一日,贵邦有兄弟戴作士带来各书,俱已收到。既系同拜上帝,皆系兄弟,所阅来书,两相符合,总属一条道路也。
兹前者贵邦船到,随后则有伪清妖船,今贵邦复有船来,而清妖船又于后。在贵邦以诚信待人,弟处亦不疑及。惟目下天人应顺,正兴“汉”灭满之时,谅诸明公通达气运,不待询之。


忠王李秀成致英国公使书 天朝九门御林忠义宿卫军忠王李致书大英钦差全权大臣青览:盖闻通使议和,自古国家常有,而修盟会好,从来中外联情。缘念我主天王本奉天父上帝天兄耶稣之命下凡,复兴汉家旧业,自粤西起义而建都金陵,于今十载。伏思贵国自古在昔开创之主,即是耶稣下凡,御食万方,自我先主东西两汉以来,曾经执盟牛耳,结为兄弟之国,迨后虽经叠更国主,究皆汉家苗裔,素未绝其盟谊。迄自明末,清朝入接大宝二百余载,今我主恭奉天命复汉,诚为中兴之主,非特媲美于前人,抑亦争光于贵国耳。自金陵定鼎以来,其时清朝方当强盛,江北江南恃全军之力,更有向荣猖獗万状,一经我国天戈所指,将其追败丹阳,自行陨灭。


殿右陆拾肆指挥赖劝四民从真向化晓谕 真天命钦差大臣殿右陆拾肆指挥元勋加壹等赖,为晓谕四民人等知悉:本大臣恭奉天命,统率雄师,搜灭胡奴,恢复汉统。


余姚太平军首领黄致夏福礼领事书
天朝九门御林开朝王宗殿左军主将宝天豫黄照会英国领事夏福礼君、美国领事勃立克君、英国海军舰长赫格士汉姆上尉、法国海军舰长奥布雷君,关于我国与各贵国(本日)商谈友好关系事。溯查自天地奠基以来,国分中外。各国自理其国,乃世界之常道。明室既衰,北地鞑虏窃入中原,攘我神器,污我国土,屈指难数其罪。二百年来,满妖肆虐,天父怒其恶贯满盈,本欲扫清囊字:而天兄耶稣以慈悲爱民为怀,命我真圣主天王涤除北虏之腥膻,再兴汉室.天命所在,民意所归,鼎定神州,此其时矣.本主将奉命统率雄师,誓殄群丑,吊民伐罪,立祖国之基业,拯黎民于水火。出师以来,沿途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今大军入浙江,各贵国驻宁波官员前来余姚我营,商谈和好互不相侵事,又请求本主将命令我军,于进入宁波时,勿伤各贵国人民之生命财产。顷已照商谈发布命令矣。倘我部卒有不法行为,听各贵国拘获,送交本主将,当立斩不贷。如各贵国人民有违命潜助满妖者,亦望贵领事查禁。彼此同守信约,同敦睦谊,所深望也,特此通知,并祝费领事健康。 太平天国十一年(辛酉)十月十九(1861年11月29日)


奉化太平军首领范致夏福礼领事书
天朝九门御林开朝王家讨逆主将范照会英国领事夏福礼君、美国领事勃立克3君.英国海军舰长赫格士汉姆上尉.法国海军舰长奥布雷君,一切敬悉勿念。天父皇上帝天兄耶稣命我真圣主天王降凡宰治中国,借以殄灭丑类,拯救黎民,恢复中华。本主将奉命除暴安良,惩讨凶顽,以定祖国之基业。大军将入宁波,暂克此城,以为四民(士农工商)安居乐业之所。今接各贵国来函,所请一切,均一一照准。本主将已命我军兵士遵从上帝之榜样,严禁侵扰之行为。可请放心勿虑。查遵守信义为行为之要道,我军决不食言,幡然改变进攻宁波之约定期限也。至于各贵国人民之生命财产,本主将已发命令,不准兵士略有侵扰。商业亦可照常,且较前更为便利。劫掠暴行一律严禁。君子一言为定,诚实不欺,决无幡悔。附上布告二十一张希查收。特此答复,并颂幸福。
太平天国十一年(辛西)十月二十二日(1861年12月2日)
太平天国严禁民间聚众赌博。1855年春,安徽徽州当局便颁布禁赌通告,内称"闻得各镇有此流民,结众开聚赌,名号曰花灯鼓'。窃思尔等逐日聚赌营生,殊非正道”,敦促聚赌者“弃邪归正,前来报名投营,以图上进”。濮院镇兴起字宝赌博之风后不久,符天福钟良相便"至濮讲道理,出示禁赌博及字宝场。赌场皆停止一天"。……取缔娼妓也是太平天国大力推行的法令之一。


.太平天国在建都后四个月,癸好三年六月,下令解放缠足〔二〕,给妇女解除这一个大残害.当日令下,天京地方,就做到"一日万家缠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