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混战时期的上海什么样子?

如题,想知道军阀混战的时候上海军阀什么样子,跟北平的差別,上海军阀家的大小姐是怎么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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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时期,上海的生活性价比很高,甚至于当时在上海一周的支出,能在东京过一个月。

有本回忆录对大革命时代的记述,主要是工人运动:张金保曾经担任过第六届中央委员、中央妇委书记。上世纪二十年代中期,她从鄂城乡下来汉口第一纱厂做工,一个月后,“领到半个月的工资——七块大洋,另外半个月的工资被厂里当作押金扣下了。我拿着钱心里高兴极了,因为这意味着我每个月可以挣十四块钱,可以勉强糊口养家。”第二年,张金保一人看管两台织布机,月薪30多块钱。“这样,我的生活好些了,开始有了点积蓄。”

  或许是不能淡化万恶的旧社会,否则怎么要起来闹革命呢?所以张金保才这样说“十四块钱,可以勉强糊口养家”。而在《银元时代生活史》中,作者陈存仁则毫无顾忌地说自己在上海当见习医生时,每月薪资虽只8元,但袋中常有铿锵的银元撞击声,使他气概为之一壮,外表飘飘然,“第一个月,吃过用过,口袋中还剩下五块钱。”

再说住房

至于租房价格,上海的石库门一层楼,有电灯、自来水,月租10块钱;住客栈,每一铺位3角5至6 角;纱厂宿舍,月租2到5元不等,两层楼可住10人,自来水由厂方提供,有的还供电;带家眷者,两家分租一层,费用不过1元多;最好的宿舍,为砖瓦结构,铺地板,长宽500立方尺,容积5000立方尺,有厨房、路灯和下水道,月租6至9元;此外,工人也可租地,结庐而住,半亩地年租金200元,21户人家分摊,平均下来每户每月8毛钱,当然,环境极差。

当然,上海彼时的房价也算高的,但同今天的国人不同的是,购房人一旦买房就拥有房基地。曾经看过一个民国老中医的回忆录,他曾花了2万5千银元买了一幢二层小楼,底层5间,二层4间,包括一个小院子,占地约半亩。粗略计算了一下,当时房子的价格为7400元/平方米。作为高薪阶层的教授五年左右就可买得起这样的楼房。而这在当今的上海是完全不可以想像的,这样的小楼现在至少要六百万人民币,有多少教授忙活五年就可以买得起呢?

民国名记包天笑在其自传《钏影楼回忆录》中说,1906年他到上海租房子,开始在派克路、白克路(现南京西路、凤阳路)找,连找几天都无结果,后来他发现一张招租,说在北面一点的爱文义路(现北京西路)胜业里一幢石库门有空房。贴招租的房东当时讲清住一间厢房,每月房租7元(以下均指银元)。当时上海一家大面粉厂的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7到10元,而包天笑当时在《时报》任编辑,每月薪水80元。

房租高低主要看地段和时期,公共租界以外的地段,1906年左右的房租并不算贵,比如在虹口区一栋房子的月租金也可能只要3到4元。但到了30年代特别是“一二八事变”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亭子间的月租都已经涨到了20元(之前一般是7到8元),而且招租广告刚贴出去,往往浆糊还没有干,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上海的亭子间,可以说是石库门房子里最差的房间。它位于灶披间之上、晒台之下的空间,高度两米左右,面积六到七平方米,朝向北面,大多用作堆放杂物,或者居住佣人。在二三十年代,很多年轻的作家来到上海谋生,往往先找这种房子栖身,以至于后来出了一个新名词,叫“亭子间文人”。

梁实秋《亭子间生涯》里写道:厨房里杀鸡,无论躲在哪一个角落,都听得见鸡叫,厨房里烹鱼,可以嗅到鱼腥,厨房里生火,可以看到一缕缕的青烟从地板缝里冉冉上升……

再说吃食

民国时期上海人家的生活水平还不错,普通人家每个月一般吃四次荤菜(肉、鱼、蛋、海鲜等),通常为每月的初二、初八、十六和二十三,这几天叫做“当荤”,其他日子则以蔬菜、豆制品为下饭菜,前面陈存仁先生说他八九岁的时候一个月只能吃一次荤,说明当时他家的生活是比较困难的。

著名画家张大千,他是民国有名的“吃货”。这是他炒菜的场景。

按上海的习惯,如果家里来客人的话,那就必须以荤菜为主,“无荤不成饭”,蔬菜则是配菜。至于那些拉黄包车的苦力,他们一般只能吃蔬菜、豆腐、咸鱼等,这在当时被认为是“极为低廉而粗劣”的伙食了。

就像当时一首儿歌唱的:“当肚皮饿格时候,我们马上拿起筷,奔向厨房间,看看有点啥小菜,又是青菜炒豆腐,叫我哪能来下饭?”

二十年代后的上海米价,每百斤通常在8元到13元上下浮动,这与房租一样,是低收入家庭的主要支出,省也省不下来的,所以米价一上涨,那些老百姓不免要摇头叹息,说日子过不下去了,但对于高薪人士来说,这点浮动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总体而言物价还是低廉,1912年,上海最高市价每石米9.47元。1925年,最高市价每石12.67元。据《上海“解放”前后物价资料汇编》和《上海工人运动史》披露,1927年在上海,二号梗米1石14元,面粉1包3.30元,切面1斤0.07元,猪肉1斤0.28元,棉花1斤0.48元,煤炭1担0.14元,煤油1斤0.06元,肥皂1块0.05元,香烟1盒0.036元,茶叶1斤0.23元,活鸡1斤0.37元,鲜蛋1个0.027元,豆油1斤0.19元,食盐1斤0.043元,白糖1斤0.096元,细布1尺0.107元。

《银元时代生活史》也有类似记载:20年代的上海,老刀牌烟1包3个铜板,剃头8个铜板,绍兴酒1斤1角钱,臭豆腐干1个铜板买两块。拿了1块钱稿酬,请6、7个同学去吃茶,茶资8个铜板,生煎馒头、蟹壳黄等各种小吃也才花去20多个铜板。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一书则提到,1929年,每块银元兑换两三百个铜板,一两个铜板可以换一只鸡蛋。

再说出行

当时的上海交通,主要以人力车为主,起价多为十个铜板,按里程议价,但由于竞争激烈且毫无技术含量,人力车夫的收入是非常低的,大都在每月10元多点,仅能够维持一个人的生存。上海的电车,从法租界到公共租界是一枚铜元,在公共租界兜一圈也是一枚铜元;十多年后,又有了出差汽车(即今日之“的士”),从大世界到南市,车价就要1元以上,而当时一辆小汽车的价格也不过1000元左右。

再说收入

上世纪20年代上海个别小学教师的收入能达到每月30元,而河南乡村同行的最低纪录则是每月3元,城乡差距之大使人咋舌。

而关于那个年代各阶层的收入,北大教授300元和图书馆校工每月8元的对比广为人知。(你懂的)

教授们的月收入,从200元到600元不等。而当时多数省份的县长月薪一般在160元至280元不等。可见大学教授属于那个年代的高薪阶层。但当时舆论仍认为,“在大学做一教授, 不如在政府做一技正或科长、司长。”这无非是因为政府官员除了工资外,还有各种补贴收入,而且不易被拖欠工资。

那个年代的中等阶层包括中学教师、律师、新闻记者、普通政府职员、工厂或银行业职员等,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他们的工资收入大致也能维持与其职业相称的体面生活。上海的采访记者、编辑月薪在40~100元,中学教师月薪在40~80元,新式商店普通职员在20~60元。

某些行业的熟练技术工人工资水平与新闻记者、中学教师及商店店员相近,可以说接近中等阶层,如印刷业、造船业熟练工人,平均收入可以达到40元左右。

而出卖体力的社会底层的收入则低到无法糊口,1930年复旦大学对上海的人力车夫进行了收入调查,54000名车夫的平均月收入仅为10元左右。劳动密集性的产业如棉纺、缥丝、火柴等行业工人收入也和车夫类似。

值得一提的是,30年代对江、浙、鲁、闽等八省小学教师生活状况的调查显示,其平均月薪为16元,和工人阶级的平均收入相当。所以民国时期,小学教师收入低也是社会弊病之一。

但要特别指出的是,正如现代纽约是个非典型的美国城市一样,当时的上海也并不能代表全国普遍水准。而且无论是纺织厂工人,还是人力车夫,都算得上当时的“新式劳动力”。至于旧经济的代表——广大农民阶层,则更为不堪。

一些专门从事写作的作家文人,收入大体是可以的,如郁达夫在二十年代末期,每个月的版税收入有100到200元,而当时一个熟练工人的月收入大概在30到40元,这已经足以养活一家五口人了。左翼作家柔石每月的收入在百元左右,此外每年另有版税800元,年轻的女作家丁玲月收入也有70元。至于没有名气、初来乍到的一般撰稿人,他们每月的稿费收入只有二三十元,只够上海一月的生活费,可谓是标准的“亭子间文人”。

清末至1927年前,上海经济发展比较正常,物价虽逐步上涨,但幅度不大,相对稳定。工人工资在每月6到12元之间,1920年的月工资以9元左右者最为普遍,普通店员月工资在16到30元之间,而职员则是工人工资的一倍或几倍。

在二三十年代,上海工人的月工资一般为20元上下,家庭月收入超过50元的话,就基本达到小康水平;如家庭月收入有一两百元,就可算是中产阶层。张治中在回忆录中说,他于1921年因失去军职而避居上海,在法租界租了一个楼面是16元,这个房间用布帘隔开,一间做卧室,一间作书房,他与妻子及一个孩子每月的生活费是50元,这还是比较拮据的。

如此同时,新成立的上海市公安局,巡警月薪10至13元,巡长16至18元。有趣的是,这种连纺织女工都不如的工资水平,居然比北洋军阀时期的淞沪警察厅还要高1至2元钱。《银元时代生活史》一书也披露:上海卫生局的一名科长,月薪也不过30元。

其他支出

上海的世家子弟结婚,礼金也是很高的,据《白银时代生活史》的作者、上海名中医陈存仁透露,大概在2000到3000元。与上海的物价相比,北京就要便宜得多了。

陈存仁(1908—1990)上海名医。曾创办国内第一份医药卫生常识刊物《健康报》。1949年赴香港行医。著作颇丰,出版有《银元时代生活史》、《津津有味谭》等著作。香港《星岛晚报》为其开设专栏17年。

陈存仁在新婚之后与妻子去北京度蜜月,第一晚在六国饭店住了一宿,房价6元,这个价格恐怕可以与现在的五星级饭店相媲美了。设施并不比六国饭店差的东华客栈,当时的房租是每晚1元6角,当时住的人已经是非官即贵了。当时北京的房租也不贵,一个大四合院租给四户人家,每家的月租金也不过8元。

会花钱,还得会赚钱才行,而其中最厉害的是以钱赚钱,那就是买地皮。在高人的指点下,陈存仁在静安寺路愚园路(今常德路)花5200元买了一块面积3亩7分的地,不到3年的时间,陈存仁便以3万元的价格出手,而数年之后,更是涨到了10万元,可见投资地产是何等一本万利的生意。

当然,适当的购买一些艺术品、珍贵首饰甚至是皮货也不错,譬如陈太太在北京花60元买了两件玄狐的皮筒子,后来被人用600元买去;而当时花120元买的一对翡翠耳环,在隔了二三十年后,陈家夫妇到了香港,以原价一千倍的价格出手,后来更是涨到了五千倍的价格。由此或许可以看出,银元时代的物价相对还是比较稳固的,等到了纸币年代,那就完全取决于政府的信用及对通货膨胀的控制了。

再看学费。当时中国的大学分为公立和私立的两种,私立大学有教会办的,也有私人办的,因此学费也略有不同,公立的每年在22-40元,私立的在45-120元。比如上海国立商学院、医学院学费一年20元,住宿费12元;私立的复旦大学和光华大学,一年学费为100元。

通过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在民国时期的上海,一个普普通通的年收入120元的工人,假如没有房子支出的话,养活一个4口之家,并供子女上大学,并非是什么困难之事;而那些高收入阶层,如教授、高级职员,更是生活得十分惬意。

城头经常变换大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