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底，英國率先施打新冠疫苗，全球浮現疫情終結的曙光。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近期表示，台灣目前已購得 1981 萬劑的疫苗，當中包含 AstraZeneca（AZ）與 Moderna 的疫苗。而 Pfizer 的疫苗，相關單位仍在洽談。
儘管如此，疫苗總劑量還是低於總人口。在歐美等國，缺疫苗的情況更嚴重，物流也吃緊，因此政府與醫療單位討論，是否該延後施打第二劑疫苗，以在更短的時間內，讓更多人民接種到第一劑疫苗，降低疫情傳播與病情嚴重度。雖然指揮中心未提出相關討論，但我們可以先了解：延後施打第二劑疫苗安全嗎？會對防疫造成什麼影響？
為什麼要施打兩劑疫苗？
根據藥廠數據，Pfizer 兩劑的建議間隔時間是 21 天，而 Moderna 是 28 天。在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CDC）已更新指南，稱兩劑的間隔時間可達 42 天，但也建議施打時，間隔不要超過藥廠的建議時間。而 AstraZeneca 疫苗的開發者認為，AstraZeneca 可間隔 12 週施打，延長間隔時間是可行的。
但為什麼要注射兩劑？
疫苗的目的是讓人體的免疫系統建立對病毒的記憶，當病毒再來時，免疫系統就能更快識別與消滅。Duke 人類疫苗研究所營運長 Thomas Denny 表示，兩劑疫苗的目的，是為了提升保護力。第一劑疫苗能激發免疫系統對病毒的記憶，第二劑則是為了鞏固效果。Denny 指出，若接觸新冠病毒，一劑 Pfizer 疫苗能降低 50% 的發病率，而一劑 Moderna 能降低 80%；若打兩劑，則兩者皆能降低 95%。
第二劑延到 42 天會有影響嗎？
然而，目前疫苗產量低於歐美國家的人口總數，物流也吃緊。根據《USA Today》的資料，在美國，從疫苗施打開始到現在，只有 3% 的人口接受了兩劑疫苗。為了讓更多人接種到疫苗，並降低物流的壓力，CDC 妥協，允許延後第二劑疫苗的施打時間。但 Wake Forest Baptist Health 的兒科醫師暨 CDC 免疫實踐顧問委員會成員 Katherine Poehling 表示，若有足夠的疫苗，可能會採取不同的做法，但確定的是，第二劑是需要的。
根據 Pfizer 與 Moderna 的實驗，接種第一劑後，大約需要 14 天產生保護力，此後未接種疫苗的受試者，感染數仍不斷攀升，接種疫苗者則沒有。根據數據，一劑 Pfizer 疫苗能降低 50% 的症狀出現率，Moderna 則是 80%。但兩個藥廠的實驗受試者，大多數在第 21 天或 28 天接種第二劑疫苗；雖然有人到了第 42 天才接種，但人數太少，無法得出延後疫苗接種是否會影響效果的結論。
病毒學家：延後第二劑有病毒變種的隱憂
然而，延後第二劑有促進病毒變種的隱憂。Rockefeller 大學逆轉錄病毒學家 Paul Bieniasz 表示，疫情初期，由於體內有抗體的人很少，因此病毒的進化壓力不大。然而現在全球有上千萬人感染並產生抗體，因此病毒需要突變，以躲避抗體的防禦。
Bieniasz 說明，不管怎樣管理疫苗，病毒都會進化，問題是，「人類的疫苗是否會加速病毒進化？」就像沒有完成抗生素療程可能會助長抗藥性細菌，沒有完成疫苗接種的流程，也可能會讓人體成為變種病毒的溫床。
但 Fred Hutchinson 癌症研究中心內，負責追蹤病毒突變的生物學家 Trevor Bedford 表示，病毒進化的速度不只取決於免疫系統的強弱，也受到群體中病毒數的影響，若沒有廣泛接種疫苗，會造成變種病毒數量的成長。
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延後疫苗會影響免疫或促進病毒突變；全球仍在施打疫苗的初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判斷成效。此外，指揮中心也尚未提出延後施打第二劑的討論。不過，我們仍然可以嘗試了施打可能會遇到的狀況，並尋找更好的措施或解決方案，提升防疫的效能。
參考資料
《Scientific American》、《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USA Today》
（本文提供合作夥伴轉載。首圖來源：Pixabay CC Licen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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