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当年都骂过哪些人,具体的情境与言辞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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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应该问鲁迅先生没有骂过那些人比较合适。文学界怼过梁实秋,郭沫若,徐志摩,林语堂,钱玄同。如果你看过鲁迅博物馆你会发现李四光,竺可桢甚至都和他论战过。

甚至的一些日本作家,泰戈尔,弗洛伊德,包括梅兰芳其实都被他怼过……

1)怼梁实秋是属于双方含沙射影的高级黑。

双方选手上场后,以文学是否有阶级性这一论点开始互撕,梁实秋宣称自己就算是资本主义的走狗,也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不像那谁谁谁去领卢布了,接着补刀圣手周樟寿来了致命一击,说有些走狗,因为是资本家养过的,但是没有家,饿的精瘦,成了没人要的野狗,依旧习惯见了穷人就吠,见了资本家就摇尾巴。从此梁实秋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这帽子就彻底被扣上了,确实很惨。

2)怼梅兰芳是因为鲁迅对京剧实在不喜欢,顺道躺枪。鲁迅对京剧叫做国粹实在不感冒。因此不止一次地嘲讽过京剧大敲大打,吵的几乎耳朵疼,因此当梅老板上演黛玉葬花,全国轰动的时候,忍不住跳出来暗讽“看过红楼梦的,自然觉得黛玉是一个穿着印度绸衫,清瘦而忧郁的女郎,谁能想到居然眼睛如此之凸,脸如此之长的”

估计梅老板的铁杆票友看到直接砍人的心都有,但是梅老板还是有过人之处,没有做任何回应,所以鲁迅也没有跟进嘲讽。

3)怼徐志摩的新月社也很有意思, 毕竟战乱时节的风花雪月确实不合时宜。

于是大先生旁敲侧击的黑了一把,总有一些旷男怨女,恨不得除了自己和所爱的人,全部死干净了,当然还得留一个卖大饼的,另外一些人喜欢在秋天的时候,病恹恹地扶着侍女出去看秋海棠,然后在手帕里吐半口血”注“只能是半口,否则吐多了,一次吐半升,还有几次好吐呢?”

于是大先生在注解里完成了高级黑的高端任务,不落痕迹,事了拂衣去。

4)鲁迅对弗洛伊德的性冲动驱动人性理论是略显不屑的态度,

他写到,外国的一些吃饱饭的科学家抛出了性是一切人性驱动的理论,于是国内一些吃饱了饭,无事可做的人开始轰然叫好。

但是,谁能告诉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长着嘴是在找伴侣吗?!错!他在找吃的!!

“”

1

钱玄同

钱玄同曾戏称:“四十岁以上的人都应该枪毙。”又曾在北大说过“头可断,辩证法不可不开课。”

后来两人分道扬镳。

先生写下《教授杂咏其一》,

“作法不自毙,悠然过四十。何妨赌肥头,抵挡辩证法。”

2

梁实秋

1930年2月,《拓荒者》二期刊载了冯乃超的《文字理论讲座(第二回)·阶级社会的艺术》,其批驳了梁实秋的《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中的某些观点,批其为“资本家的走狗”

梁实秋大为生气,于是在1930年2月出版的《新月》中发表《“资本家的走狗”》一文,在文中反问道:“

《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哪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份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可以得到几个金镑和卢布的赏赉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帐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XX党去领卢布,这一套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

显然,梁实秋在为自己解释开脱的同时还反讽领卢布那些人才是XX党(即共)的走狗。并且在同一期《新月》上还刊载了梁的《答鲁迅先生》,其中写到:“在电线杆上写‘武装保护苏联’,到报馆门前敲碎一块价值五六百块元大块玻璃,我是不干的。”

后来先生便加入了批判梁实秋的行列,写下了那篇闻名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资本家所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资本家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穷人都狂吠。不知道谁是它的主子,正是它遇见所有阔人都驯良的原因,也是属于所有的资本家的证据。即使无人豢养,饿的精瘦,变成野狗了,但还是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的,不过这时它就愈不明白谁是主子了。”

接着,先生又对“乏”字做了解释,所谓乏者,即文艺评论的贫乏。因为是走狗,所以不讲道理了,所以贫乏。

3

梅兰芳

先生曾在《论照相之类》中写道:“

我在先只读过《红楼梦》,没有看见‘黛玉葬花’的照片的时候,是万料不到黛玉的眼睛是如此之凸,嘴唇如此之厚的。我以为她该是一副瘦削的痨病脸,现在才知道她有些福相,也像一个麻姑……

惟有这一位‘艺术家’的艺术,在中国是永久的。

我所见的外国名伶美人的照相并不多,男扮女的照相还没有见过……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是男人扮女人。

异性大抵相爱。太监只能使别人放心,决没有人爱他,因为他是无性了,——假使我用了这‘无’字还不算什么语病。然而也就可见虽然最难放心,但是最可贵的是男人扮女人了,因为从两性来看,都近于异性,男人看见‘扮女人’,女人看见‘男人扮’,所以这就永远挂在照相馆的玻璃窗里,挂在国民的心中。外国没有这样的完全的艺术家,所以只好任凭那些捏锤凿,调采色,弄墨水的人们跋扈。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私以为,先生此次乃借“骂”梅之黛玉与原著不符从而抨击当时中国存在的太监化的男人扮女人的病态现象,并非只针对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