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聖皇- SOGI手機王

流氓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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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1-07 10:57:00


序章 ~星滅、星成~

沒有天……

沒有地……

只有整片的黑暗與片片點點的光明共存……

浩瀚永無邊際的宇宙……

一個才剛命名的星系「蘊龍星系」,一顆新生的星球「龍極星」……

宇宙中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創星之神」──「藍印」,以及充滿侵占野心的「邪饜之魔」──「暗華」會面,展開一場令宇宙星辰為之變色的戰鬥……

天地驚動,萬物俱駭……龍極破滅在即……

六道劈天破地的光芒從新生的龍極星之核爆出,有如六柄縱橫寰宇的巨刃,輕易將整個星球劈開,瞬間已將它分成了六個部份,沒有任何生物能夠阻止龍極星的分裂,甚至沒有任何生物明白發生了何事。

因為他們都只是初來到這個世界,不管現在他們擁有多高的智商、多強的能力,如若白紙的記憶卻須要他們用自己的經歷去寫上,但是,完全來不及去經歷任何事的他們,一來到這世界便要接受最奇異的事實,一個他們永遠不會知道的事實。

這是屬於宇宙之中神與魔的戰爭,只是如今就連最強的神與魔都無法阻止這種結果,因為這個結果正是由創星之神──藍印爆發出全部力量所造成的,就算是邪饜之魔──暗華也不能,強大如他,甚至連逃離龍極星的能力也沒有了。

這一切並不是藍印的原意,又有誰會願意莫名奇妙就去摧毀自己費盡心血所創造的星球呢?只是,暗華的創造能力及魔能雖然都還無法與藍印相比,然而,單純的創造生物卻是簡單多了,憑著他那幾乎完全消耗的魔能及隱匿功夫,竟是能在藍印還未發覺之時便在龍極星上創造出了大量的生物,也就是單純為破壞而生的生物「魔族」。

藍印在創造龍極星時已耗去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在種族的創造上雖然已是美輪美奐、多采多姿,不過數量上卻還只是初步的創始而已,把龍極星上所有較高智商的生物全加起來,在數量上也只不過勉強能和魔族相比,但是,什麼都不懂的他們如何與為戰鬥而創造的魔族相抗衡呢?

發覺暗華想要奪取龍極星的目的後,藍印已然知道憑現在所剩的力量是絕對無法消滅暗華,甚至就連阻止也辦不到了,但藍印也絕不願意就此放棄龍極星,這個窮他數十萬年時間,全心搜集宇宙間「根本元素」,最終以他最專注、無窮盡的心血所創造,在他心中最完美的星球與生命。

為了保護這個剛出生的孩子,藍印終於做出一個絕對衝動的決定「就算是神體破滅,也要保住龍極星」,發動最強、最終極的力量,以龍極星的中央為點,注入全部的神力……

瞬間,照亮整個星系空間的七彩光芒以著光速無限擴張、延伸。幾秒的時間,整個星球已被他的神力所包覆,無盡奪目的光芒散發,就連照耀整個星系的恆星──「太陽」在它面前亦黯然失色。

無盡光芒亦未忽略了暗華,部份光芒回縮成細小的能量光線,八卦蛛網般的將暗華圈在其中,令其動彈不得。在暗華尚不明白狀況時,星球已漸漸像西瓜般的被六等分切開,大部份魔族的所在之地則被孤立在其中一塊,六片星體似緩實快的遠離戰圈,在行進逐漸轉變成圓球形態……

龐大的力量隨著分散的星球亦逐漸分裂成六份,此時,被困在宇宙蛛網中的暗華終於知道藍印的目的了,藍印是要以超絕的力量將龍極星分裂開來再形成獨立的星球,到時候藍印必會讓有大部份魔族的那一顆魔星成為死星的。

不過,在已耗去部份力量後又要對付暗華兼且又無事先準備的情況下,就算是擁有屬於宇宙級強者力量的藍印,當六星固定之後他也一樣要力量大失,那時候失去大部力量的藍印豈有可能是暗華的對手,可說是必死無疑了。

藍印一死,暗華豈不是可以再去佔領六星嗎?不……暗華雖然只會破壞,但頭腦可也不差,明白藍印絕不可能會如此愚蠢,轉念一想便已猜到藍印的想法。藍印只要在六星獨立後神能瞬間盡收,那時雖回收卻已失去控制的力量衝擊必會在他們之間產生強大的宇宙震盪,強大的宇宙震盪就算強如暗華也不可能承受得了呀!藍印這一著根本就是要與暗華同歸於盡了。

想通此點,暗華終於露出第一次驚慌的神情,他做夢也想不到藍印這次竟會如此瘋狂。

白痴才會如此束手待斃,暗華運起全部力量,狂猛的力量無限狂飆,欲將光網撕破,可惜……藍印要和他同歸於盡的能量光網,豈是他一時半會所能逃脫,他臉上的驚恐之色不斷加深。

暗華千算萬算也少算了一點,藍印對這次創造的星球感情下得太重了,重到願意用他無盡的生命來換。若一切能夠重來,暗華絕對不會再有佔龍極星為己有的想法了,只是後悔已經太晚了。

經過重重掙扎後暗華終於明白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後悔無用的他只有一咬牙,拼了!

看著早已遠離的六星,暗華與藍印一樣不做保留的爆發出全部的力量,既然藍印要保他的孩子,那暗華也已決定要保住自己的魔族,只是,暗華的想法和藍印是完全不同的。

隨著魔能盡數的爆發,藍印已經無法再阻止暗華的魔能,強大至極的魔能在光網上連環激盪、擴散,一時之間真空的宇宙竟也風暴捲動,產生了強猛至極的宇宙狂嘯、空間亂流。

狂烈的氣勁和至極至暴的力量首先衝激著一神一魔,藍印雖還能憑著所剩的力量勉強保持神體不碎,卻也已經沒辦法與如此強大的毀滅氣勁相抗衡,護體光芒不斷的被衝出一道道深沉波動,隨著一次次的波動更是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暗華本身比起藍印也好不到哪去,只剩周圍六道魔能的保護,堪堪只能讓自己不在宇宙風暴之中立刻死亡,猛擠急拉且如刃如鎚的氣勁不停在他身周無秩序的循環不休,論其痛苦程度恐怕更勝藍印。

一神一魔痛苦的感覺並無法阻擋氣勁的擴散,兩極化能量衝擊的波流以暗華身體為中心化做無盡的氣團,從一個半里大小的黑團急遽往外爆開,黑暗巨濤般的圓形氣勁摻雜著絲絲光華,洶湧無盡的狂爆不休。

宇宙中飄揚的石塊、土塊、金屬……不管是任何東西,在與圓形勁波相觸的瞬間便已無聲無息的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氣團只不過一分鐘已然擴至數百里之外,至此,巨大無比的氣團才終於緩緩如煙般的淡去、消逝。

氣團在宇宙之中雖是顯得如此渺小,但其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卻是讓人不敢懷疑它的衝擊力及所蘊含的毀滅力,只要與其碰觸,恐怕已足以令一顆星球上的生物死傷殆盡,幸好六星具已遠離數萬里以上,否則就算有藍印的神能保護,也一樣要受到強橫的魔能波動破壞,甚至毀滅成為「死星」……

看著這一幕不禁讓人感嘆,創造與毀滅是如此的兩極化,就算是以藍印的能力,想要單純的創造出一個能包容生命的星球至少也得千年以上的時間準備才行,但毀滅卻是不須要花幾分鐘的時間,亦不須要有任何準備,幾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也難怪藍印會不惜以生命保護他窮數十萬年心血而成的龍極星了,若是創造與毀滅一樣的容易,那要他放棄多少個星球大概也沒問題吧!

龐大的魔能氣勁圍繞著暗華不斷向外衝擊,只數分鐘的時間便已讓暗華在神能光網上劃開了一道缺口,魔能狂洩而出,瞬息化成宇宙中的一條黑龍衝破光網的禁錮,以著超光速的疾馳衝向那幾乎都是魔族的魔星,他的目的不言可喻,定是要以大部份的魔能恢復魔星的生氣。

看著宇宙黑龍衝向了魔星,失去大部份神能的藍印也已完全無餘力阻止了,但也實在不明白暗華要恢復一個只有魔族的星球生命力做什麼,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他根本不可能會為了他所創造的生物著想呀!

看著黑龍從遠方消失,圍繞著暗華的六道黑芒似也明白責任已了,六道黑芒不再保護失去所有魔能的暗華,瞬間分射六星消失無縱,失去魔能護體的暗華終於無法再承受宇宙強大的力量,魔體慢慢的分解,瞪著藍印的雙眼依然存著不甘與怨恨。

「我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哈哈──,你別以為死亡可以阻止我,我可是暗華呀……我會回來的──」隨著最後不甘的叫囂聲,暗華終於完全化為宇宙塵埃,只是他雖然已死,但他最後的所做所為及言語卻仍然讓藍印擔憂。

時間已不夠讓藍印細想,看著六道魔能分射六星,不明白暗華到底是想做什麼,疑惑之中卻又突地讓藍印靈光一閃有所領悟,趁著力量還沒有完全耗盡,瞬間豪芒暴漲,神能亦是化成了六道光芒分射六星,藍印終於也用盡了全部的神能,隨著神體破滅化成碎屑,終於步上了暗華的後塵。

不過,他卻不能算是死了,因為在最後他已將神識體化成六個部份分佈在六星之上,雖然他已失去神體而只剩下了意識,但卻能讓他看著自己所創造的星球成長,對現在的他來講也已是最大限度的能力了。

這點或許還要感謝暗華吧!若不是看到他的魔能分射,藍印大概也不會想到可以神識分離來存在於六星之上,但若不是他藍印又幹嘛沒事毀了自己的神體,誰還會去感謝那個混蛋呀!

沒有絲毫不甘,分佈在六星上的藍印意識笑了,他最終還是能看著自己所創造的完美生物成長,或許,沒有辦法讓他們在龍極星上成長是他最大的遺憾吧,但足夠了,雖然龍極星分裂了,他最後不也是保住了大部份的生物嗎?


漫長的日子過去……

宇宙眾神魔似乎仍未發覺這個星系曾發生的宇宙戰事,或許宇宙真的太大了,就算是擁有縱橫寰宇能力的神魔也不可能查知所有的事……

而且,幾萬年的時間對宇宙來說也實在太短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開端而已。

縱然藍印在分散六星時已發出極大部份的力量造就六星,可惜一口氣重造六星對藍印來講也已是太大的負擔,更何況是未達頂峰力量的他,甚至連六星上的能量、地形分佈亦無法如願而為,因此他當時也只有無奈的選擇生物最多的兩個星球,盡其所能的保護它們之上的生物,讓他們不因星球成形時的變異而死亡。

隨著時間流逝,萬年後,龍極六星的差別亦已逐漸增大,不,應該說是或有相同但亦大有不同了,它們的一切已分成了三種完全不同的生存形態,已然難以看出它們曾是同出一星「龍極」。

其中較小的三顆星球因藍印已無法兼顧它們,在成形時的巨大變異中生物不斷的死亡、消失,地形更是誇張,土地竟然是以高聳入雲與沉入海底的居多,幾乎是只殘留著海洋生物而已,高智商的生物更是少得可憐。

而且,也因為藍印的神能只留下少許,神能無法聚集昇華成「神」,都成為了無神的星球,因此雖然經過了萬年,除了生物數量外卻也沒有多大的改變,但雖如此它們可也是龍極非常重要的一部份,擁有著其他三星所無法取代的存在。

只是各成獨立星球的它們都已失去那「強大存在」的蹤跡了,這是藍印在分開六星時也沒料想到的,最重要的存在和最完美的生物竟是分處不同星球之上。

擁有大部份魔族的魔星更不用說了,幾乎是日日只有殺戮的存在,殺光了其他族類便開始各自為王,在他們的心中似乎就只有野性的殺戮,萬年後所增長的大概就只有殺人的力量而已。

藍印所眷顧的兩個星球,亦即發展算是最為正常的兩顆行星之一「天元星」,殘留了藍印大部份的神能,亦讓天元星成為一個充滿靈氣的星球,經過歲月的集聚,聚集較多的神能在靈氣的孕育下,終於成為了一個個的獨立意識體,再經過沈靜而長久的修練,成為天元星最高地位的存在「神」。

靈氣在大自然之中不斷的循環,亦各自孕育出獨立的意識,造就了天元星獨特的存在「精靈」與「靈物」。

除魔星外殘留最多的魔族,天元星最初最強的存在,接受暗華小部份魔能的魔族強者。

魔是否為破壞而存在,神是否為阻止魔而誕生,最初這是必然,未來誰知……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開端而已。

迷戀 於 2015-05-25 08:35:11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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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24-02-23 05:2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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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1-07 10:58:00
第一章 ~小小流氓~
天地初成,萬物渾沌……

從茫然不知所措的天地變異之中平撫驚愕的精神,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的無知,這就是──「廢話」。

我管他幾萬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呀,過去平凡、無奇的日子已經不須回憶,一切都從今日今時開始……

無人知曉的年曆──龍極七萬七千年

路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這座城市正是位於天元星「天武大陸」西南邊陲地帶一個小國「陽蘭國」的皇城,雖然還稱不上是商旅雲集、繁華鼎盛,不過也已是人聲鼎沸、叫賣之聲不斷,以一個小小國來說,能有如此光景已經不簡單了。

此時,一個年約十歲,穿著破爛的小男孩突地從一條窄巷中竄出,跑得飛快的他後面還緊跟著一個小女孩。在快速的奔跑中,小女孩幾乎快貼在小男孩背部了,原來那小女孩的小手正被小男孩緊緊抓著,根本就是被小男孩拖著的,幸好她人小身輕,雖然被拉的都快飄起來了,卻也還不感到難受。

兩人的出現讓原本吵雜的市區更是顯得熱鬧,看到路上的攤販、閒逛和買賣的人潮難免會擋住兩人去路,小男孩毫不客氣的大喊起來道:「借過喔!逃命中,後面『小』批人馬追著哦!大家快快讓路啦!」

原來,這兩個小孩子後面竟有十名身穿盔甲的皇宮騎士在追著,看那十名騎士毫不放鬆的緊追在後,實在是讓人懷疑這兩個小孩子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竟然須要出動皇宮騎士。

不過路上不管是男是女、老人小孩卻都像是兩個小孩的同黨一般,不但沒有半分因騎士要抓人而顯得慌張,最靠近兩小的人們反而幫忙叫了起來,像是配合有素的默契,只一下子眾人便已閃出一條小路來讓兩小穿了過去,甚至還有人在那兩個小孩跑過身旁時揮手打招呼呢!

小男孩對所有的巷道似都非常的熟悉,拉著小女孩又竄進了一條巷中,左奔右跑沒有半分停頓、半點思索,地圖似早已存在他的腦中,只要靠著兩條腿就可以自己找路了。

那十名騎士被人們一阻便又慢了半分,只不過才轉了一個彎便已見不著那兩個小孩的影子,四下找尋中他們卻也只有相視搖頭苦笑,絲毫沒有因為人們的阻撓而遷怒於眾人,相反的,再度遇上剛才的人時還會打聲招呼呢!

看到那些騎士早已不知追到哪去了,兩個小孩鬆了口氣並肩坐在地上,女孩大概是跑得很累了,背倚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不忘抱怨道:「呼──呼──,累死了,臭御空、死御空,他們只是要抓你而已耶,為什麼我也要跟著你跑呀?害人家都快沒氣了啦!」

御空眨了眨眼,一臉俏皮的逗她笑道:「真是的,心羽,妳可是我的女朋友耶,如果他們用妳作人質來威脅我的話,那可怎麼辦?想我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棄妳不顧,到時候我可就要乖乖束手就擒了呢!」

「人家什麼時候變你女朋友了呀?而且,他們也不可能拿我做人質呀,難道他們還能打我不成?」心羽年紀雖然還小,但聽了御空那調笑的話亦不禁略帶羞意而小臉微紅,可愛的模樣令人直想咬她一口。

御空卻是只把她的第一句話聽進耳裡而已,故作傷心狀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語氣黯然道:「嗚──,原來妳不肯當我的女朋友呀,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那……那……那我要去找別人當我女朋友啦!」

說著便真的舉步欲離,真是天曉得才十一歲的御空懂不懂什麼是自作多情,只能說他實在是「人小鬼大」了。

心羽一聽,小臉更紅了,心中卻也是不禁大急,還來不及站起來便慌忙拉住御空的手委屈道:「好嘛、好嘛,人家當你女朋友就是了,你不要不理我嘛!」

御空心中爽極而笑,抬頭挺胸像是勝利者一般,一副大將軍凱旋而歸的囂張模樣,一手握著心羽的小手將她拉起,一手高舉揮舞,開心的笑道:「呵呵,太好了,心羽是我的女朋友!走,我們到別地方玩去。」

心羽紅著小臉,嘟起可愛的小嘴問道:「那要去哪裡玩呀,時間不早了耶!」

「管他的,隨便走吧!」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御空哪管他時間早不早,根本是毫不在意。


走著走著,兩個惹事精的前方似又有事情發生,原來是有一個貴族青年正在調戲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女孩子,看那女孩子的長相倒是滿可愛的,只是現在她臉上惶恐得一副快哭的模樣實在不怎麼好看。

這還真是廢話,誰被調戲時還會很開心的,嗯……也是有的啦,只是那種女孩太少了吧,顯然現在這一個女孩並不是那一種的。

御空聽了那貴族青年幾句話後便對著心羽笑道:「每次調戲人的傢伙說的話怎麼都是那幾句呀,就不能換些新鮮的話嗎?真是不長進。」

的確,那傢伙正拉著那女孩的手說著,「乖乖跟我回去,我一定會讓妳開心的欲仙欲死,將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妳一定會感到今天的選擇是正確的,哈哈……」

以後女孩會不會開心那倒是不知道,只是她現在不但不開心,更是略帶哭音的驚慌求饒道:「不要,我要回家了,拜託你放開我,求求你,嗚……」

御空這種事情倒是見多了,但每一次看到這種情形都是一樣的很不爽,這次也是一樣,馬上平伸起他的右手,掌心朝向那貴族的方向道:「存在天地間的火之精靈,請聽我的呼喚,形成火焰之球.火球術!」

隨著咒語結束,在御空的手心上亦已形成了一顆小火球飛向了那貴族。一個才十一歲活像個小乞丐的小孩居然會魔法,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呀!雖然那只是第一級的魔法,但對一個小孩來說也已經是不錯的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那貴族本來還調戲女孩調戲得很開心的,卻沒想到禍從屁股降的被一個火球打到,使得大屁股頓時燒了起來,痛得他又叫又跳的好不狼狽。

貴族青年正想開口罵人時卻被御空搶先一步開罵道:「你這混蛋臭小子,連我的女人都敢碰,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真是混蛋加三級。」

貴族一見御空,竟像老鼠看到貓般的立刻把罵人的話吞回肚裡,不敢哼上半聲,臉色蒼白,有若小羔羊遇上大魔獸般。

御空才不管他的臉色如何,又用食指向他勾了勾道:「過來,過來,你小子的膽子不小,竟敢碰我的女人!就這樣吧,如果付兩個金幣遮羞費給我們的話就可以滾了,不然……」

話未說完,那貴族竟真的馬上掏出二個金幣交給御空,然後不說一句話轉身就跑,有若遇上怪物,生怕御空把他吃了一般,真是怪事一件,但旁邊的人卻像是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般,全都表現出一種快感,笑嘻嘻的看著逃走的那傢伙。

御空朝逃命似跑掉的貴族背影扮了個鬼臉嘻嘻笑道:「哈哈──,賺到兩個金幣囉!」

他走到那個被調戲的女孩旁,拿了一個金幣給她道:「這是那傢伙賠給我們的遮羞費,來,我們一人一個,呵呵──,真好玩。」

那女孩立刻恭敬的雙手接過金幣道:「謝謝您,五皇子。」

不只是那女孩而已,就連周遭百姓的神情之間亦都充滿了對御空的尊敬,個個的尊敬神情都是發自於內心,毫不虛偽。

御空又向眾人揮了揮手笑道:「小意思,我走囉,不送,呵──」說完就又拉著心羽跑走了,真是來匆匆、去匆匆,一眼望去已無蹤。

這是在演戲嗎?怎麼會有這種怪事發生,雖然每個人似乎都很正常,但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完全的不合常理嘛!


晚上,在皇宮內的一間房間內,有一個人正在把他那件破衣服換下來,而他正是我們的主角「天閃御空」,亦是陽蘭國的第五皇子。

陽蘭國,位於天武大陸西南方的一個小小小國家,御空則是這個國家皇帝的第五個兒子。在御空五歲時,他的生母便因病過世了,其父親因為要管理國家的事,沒空理他,而其他的母親(即他那四個哥哥的母親)也根本不會理他。

不過,御空也不會想去理她們,因為他的四個哥哥都在為了皇位爭的亂七八糟(他的四哥也都已經二十五歲了),而他們的母親當然是為他們的兒子爭皇位,誰會去理他這個「對手」呢?

所以,御空就跟一個沒人管的小孩差不多,也可以說是沒人管得了他,但偏偏他的父親陽蘭王四世卻是非常疼他,所以他常表現的「無法無天」,其實他是根本不知道陽蘭國的法律是怎麼樣。

御空的母親過世後,他便可說是沒人管了,也因此每天不知要作什麼才好,雖然很喜歡練武,但做人總是要有點休閒,不可能從早練到晚吧!

幸好他的母親還有一個小妹也住在皇宮內,年齡只比御空大五歲而已,兩人玩在一起倒也是過得開開心心,可惜在他七歲時小阿姨也離開了,所以在他七歲後便開始學習怎麼偷跑出皇宮玩,不過別誤會,他的小阿姨不是死了。

而在八歲的時候,御空因為玩球時不小心丟到了一個女孩子,因此認識了當時七歲的「寒心羽」,也就是今天的那個小女孩,之後只要他一離開皇宮就會去找心羽玩,兩人不但感情是愈玩愈好,玩著玩著竟是愈玩愈是出名。

如今,御空絕對是陽蘭王城最出名的人物,名聲甚至還在他父親陽蘭王四世之上,因為御空現在幾乎是每天往宮外跑,而他又特別喜歡管閒事(愛鬧事)。

只要被他看見有貴族或一些有錢有勢、高頭大馬的人在欺負弱者,他就會馬上把對方整的亂七八糟的,甚至就連大狗欺負小狗他也要管,而以他五皇子的身分,那些人雖是有錢有勢,卻也依然只是敢怒不敢言。

其實也是有貴族會去向皇帝告狀的,但是偏偏御空的父親極為疼愛他,所以每次也只是唸唸他而已。然而,在這之後,凡是跟皇帝告狀的那些人,家裡便老是會發生些莫名其妙的事,像是御空走過他們的房子時就「順手」一個火球過去,或是「順便」溜進去偷些東西,「不小心」就碰傷了他們的兒子……等等的一堆麻煩。

久而久之,那些貴族也不敢再去皇帝面前多說什麼了,只好見到御空來了就遠遠躲開,不然被他遇上了,又這麼碰巧被他看得不爽,那不是被整就是被勒索了,所以沒過多久他便被那些貴族謔稱為「流氓皇子」,不過御空本人倒是滿喜歡這個外號的。

御空的父親身為皇帝,那些話當然也會有人來稟報於他,做為皇帝又豈能讓人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先是訓了御空一頓後再把他關了起來,不准他再跑出去玩,想以此讓他警惕、反省。

結果,出乎皇帝的意料之外,才第二天御空又有如鬼魅般的溜了出去,竟是完全沒有侍衛發覺到他是怎麼跑出去的。

後來派出重重侍衛看守,甚至把他鎖在房子裡,但見鬼的是不管怎麼樣就是關他不住,宮中大臣侍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御空總是能在重重奇鎖、守衛的房間跑掉。


這原因,除了御空自己,就只剩心羽知道了。原來在御空九歲時曾遇到被稱為「天下第一盜」的「雷飛勝」,當時也不知道雷飛勝是走了什麼霉運,在用一根草枝開鎖時竟被御空和心羽莫名奇妙的看到了。

本著好奇之心,御空立刻就纏上了雷飛勝硬要他教自己開鎖,想當然爾,雷飛勝怎麼可能把一生超凡入聖的本領教給御空。

然而不教也就算了,如果他回絕一聲的話,御空或許也不會逼人太甚,偏偏雷飛勝卻是一副屌兒八萬的模樣,看都不看、鳥都不鳥御空,半聲不哼的獨自走進飯館之中。這一來,御空可火大了,立刻決定要給那「不知好歹」的傢伙好看,此時雷飛勝還完全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也是雷飛勝初來乍到陽蘭國活該受罪,不但不知道這裡是御空的地盤,更是不將這兩個毫不起眼的小鬼放在眼裡,根本半分防備也沒有,哪知兩小在城裡的各個地方可是都有「根據地」在,像雷飛勝剛走進去的飯館老闆就跟御空是「老朋友」了,他這一進去,不是羊入虎口是什麼呢?

飯館的食物確實是可口美味,雷飛勝吃的可起勁了,然而吃太多對肚子可是會不好的哦,一個不留意便把御空特別準備的整碗迷湯給喝了。

偏生雷飛勝的功力並沒有多高,竟是無法抵抗迷藥的藥性,才剛覺得不對就又被御空一棒子打昏了,連自救的時間都不給他──吃太多原來不只對肚子不好,對腦袋瓜子更是非常不好。

雷飛勝在遭五花大綁的狀況下又被灌了一天迷藥,搞得渾身發軟像似一團爛泥,而且還要遭受著御空那不知疲憊的精神轟炸,就算想昏過去都會再被御空給弄醒來,只堅持了一天就舉起白旗投降,「我教,我教還不行嗎?天呀,我是招誰惹誰了呀我!」

或許他的心中還有點慶幸御空只是想學開鎖的技巧,否則要是仇家派來抓他的人,那這次可就真的不死才奇怪了。而且飯館裡沒人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雷飛勝,不然若是堂堂天下第一盜被兩個小鬼莫名奇妙給抓起來的消息傳出,那他可能一輩子都不好意思走出門了。

雷飛勝本來只是應付性的教御空一些簡單的開鎖技巧,然而做夢也沒想到御空竟是聰明得不像話,只要聽過一次就馬上學會,這一來雷飛勝反而愈教愈是上癮,從無奈的應付到精闢的講解,兩天後更是開口要收御空為徒。

「不要!」只可惜御空半分面子也完全不留給他,這也是要報復他當時竟然敢看不起自己,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曾經,有多少人想拜天下第一盜的雷為師而不可得,只聞其名連面都不得一見;曾經,自負將來選徒弟時要如何的挑剔、嚴格,可惜這個讓他收徒之念一發不可收拾的御空竟是跟初見面時一樣「鳥都不鳥」,只是這次雙方的角色互換了,也讓雷飛勝的想像化成了泡影。

不過,「挑剔、嚴格」這四個字雷飛勝還是親自體會了,只是,那是未來的徒弟在對他的考驗,實在是讓他哭也不是、氣也不能呀,誰叫他這是自找的啊!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御空總算對雷飛勝的態度還算滿意,就在雷飛勝差點要跪下來求御空當他徒弟時,御空終於不計前嫌的勉為其難叫了他一聲「師父」。

雷飛勝一聽到「師父」兩字時真的是感動到快哭出來了,數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終於收到徒弟了,至此,雷飛勝更是一股腦兒的把一身絕世技巧(開鎖、機關及隱匿身法)全教給了御空。

這一切的經過就只有三個人知道,否則若讓天下人知道雷飛勝收徒弟的困難,那時可能會有一大堆的人吐血身亡、上吊自殺了。

師父厲害,徒弟更是恐怖,雷飛勝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御空在一般人只能大概體會的時間裡,「四個月」就把雷飛勝的一身絕學掏個精光,這一點倒是讓學藝近三年才學得所有技巧,一向自認天下舉世無雙的雷飛勝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白痴,不然為什麼御空學四個月,他就要學了快三年呢?


對於愛出皇宮的御空,最後皇帝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放棄關住御空的想法,改而組成了一支五十人的騎兵隊,每天的任務就是在城中巡邏,只要看見御空就把他抓回來(也就是今天在追他們兩人的那十個)。

這一招剛開始確實是很管用,但沒想到御空的領悟力實在驚人,逃命逃成習慣了,竟是將雷飛勝所教的身法練成了絕世輕功,現在才十一歲的御空速度已然快得誇張,至少要有十五個人以上來圍捕他才行,否則別說抓人了,根本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這點就連御空本人也搞不懂,怎麼會把隱匿、輕靈的身法練成速度絕倫的身法呢?

最讓「流氓皇子──天閃御空」的名號出名的則是在四個月前,御空整了一個伯爵的兒子,那個伯爵心中不爽便找人想要暗中教訓他,結果,御空確實是被搞的灰頭土臉了,但他也不算吃大虧,因為他也在伯爵府放了幾把火將它燒掉了大半,最後還不解氣的發腦發熱,就在伯爵本人的頭上也放了把火將他燒成了黑焦光頭。

自那一次之後,只要是被御空看見的貴族,除了那些素行良好的外,其他幾乎都被整得慘不忍睹,而只要和那一個伯爵有關的人,更是幾乎不敢上街,路上只要聽到「流氓皇子來了」,就會看到貴族緊張的左右觀望,隨時準備奪路而逃的好笑模樣。


時間靜悄悄的溜走,又在皇城胡鬧了半年,御空的小女朋友──寒心羽,卻因為家人的關係而必須要搬離陽蘭國而去炎國。

兩小依依不捨的將要分離,年紀還小的御空並不太明白炎國有多遠,只是兩小無猜的抱著將要離開的心羽道:「我長大後一定會去找妳的,不管妳去到哪兒,妳都要等我哦!」

心羽更是淚流滿面的賴在御空胸口,淚水早浸濕了御空的衣襟,她悲傷的哭道:「嗯,御空,我一定會等你的,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喔!」

御空的眼眶也早已經泛紅了,流著淚水,堅定的道:「好,要記得我會去找妳,要記得妳是我的女朋友,到時候我還要娶妳當老婆喔,不可以忘了,知道嗎?」

心羽已是哭得說不出話來,無法控制的顫抖著身體直點頭,兩人年紀雖小,但感情卻已非是大人所能相比,而且感情單純,沒有成人的壓抑,內心的情感完全表現在言語行為上,讓人不禁對他們分離時的傷痛感同身受。

縱然百般不願,御空還是得看著心羽慢慢的從模糊的視線中消失,只是等他們長大後,又是否還會記得曾經的感情與今天所說過的話呢?


自從心羽走了之後,御空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幾乎是不再往外跑,每天不是關在房裡,就是在院子獨自練武,毫無精神的模樣讓人完全想像不出他就是那開朗、頑皮的御空。

直到他十二歲生日時,他的父皇送給了他五個「小精靈」當禮物,終於改變了他那孤寂的模模,這亦是改變御空命運的開端。

在這世上,只要會武技或魔法的人都會想要有一個小精靈,因為一個不會魔法的人與小精靈定下契約後就可以施展四級以下的魔法,甚至五級的魔法(就算不會也一樣想要,只是本身的力量可能不足以承受小精靈的能量。不能承受她們的能量,其實也沒什麼啦,頂多就是受不了體內能量爆體而亡嘛,反正世界上那麼多人,多死幾個也沒差)。

不過契約乃是強制性的,定了契約後,除非是主人身死,否則是不能解除的,而且精靈的意識將會被主人所控制而無法隨意行動,可說是只剩下一個意識體來維持能量而已,極大部份人類自私的行為根本不會考慮到精靈的痛苦,所以精靈一出生後只要一遇上其他精靈就會被告知人類的可惡,因此絕對不可能有精靈會願意與人類定立契約。

人類與精靈定下契約也並非是自己就能擁有魔力,人類只是能夠使用精靈所會的魔法,所以定契約後只能用一種屬性的魔法,但不用唸咒語就能用魔法配合攻擊,光這一點精靈便可說是戰士的最愛。

而小精靈是大自然所產生的,只要一個地方有足夠的靈氣,那就會誕生一個小精靈。不過精靈們其實也是有他們的家,那就是傳說中的精靈村,只不過那只是傳說中的地方,甚至連許多精靈也不知道地方,更別說人類根本沒人知道在哪兒了(知道的人不是不會透露,就是已經死了),因為就算和知道地方的精靈定下契約也只不過是能利用他來施展魔法,其他事是無法強迫精靈做或說的。

精靈分為光、暗、水、火、風、土、電等七種屬性,一個人通常只會和一種精靈定契約,因為精靈能量和人類的構造完全不一樣,定下契約後人類體內便會產生精靈的能量。

若一個人和數種不同屬性的精靈定下契約,則會使精靈的能量在身體裡產生衝突。據說能和三種精靈定契約已是一個人類的極限了,因為傳說最強的魔法師也不過能容納三種「不相剋」的能量而已,而且還只是小精靈而已。

小精靈經過數百年甚至千年後則有可能進化成「精靈使」,但擁有精靈使的人則是少之又少。第一是因為精靈使大都是須要千年時間進化的,數量本來就很少了。第二是能力不夠的人也無法承受精靈使那種強大的能量,若是能力不足卻又運氣好得不像話,讓他得到精靈使而定下契約,被精靈使反控是不可能,但身體九成九會受不了精靈使那強大的能量,爆體而亡。第三是精靈使最差的都能施展七級的魔法了,強者甚至能施展十級的魔法,而且飛行的速度亦比小精靈快了數倍,想抓他們哪有那麼簡單,所以擁有者當然少囉!

另外還有傳說中的「精靈王」,擁有九級魔法不用唸咒語的超強能量,只不過那是必須由「精靈神」賜予能量後才能成為一種精靈中唯一的精靈王,在精靈神失蹤的近三千五百年來已未再出現過精靈王了。

第二章 ~綠色之窟~

御空把五個漂亮的籠子帶回房間,看著被關在「能量籠」中那幾個只有巴掌大的小精靈。

能量籠是用魔法加持過的籠子,專門用來關小精靈的,不過那五個籠子都是特別訂作的,因為皇帝是要把她們當成「寵物」送給御空玩的,所以籠子各都有不同的造型,更是顯得非常亮麗。擺設出來,光是籠子就很好看了,再加上美麗的小精靈,絕對會讓人又羡又妒的。

五個小精靈具都閃耀著銀色光芒,她們雖然每個都是有如白玉細琢的娃娃一般,但頭髮和似葉片般的衣服卻是紅、藍、青、黃、紫各有不同,想必是以她們的屬性來展現,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型的美麗女孩,只是現在個個都是無精打采、悶悶不樂的樣子。

御空靜靜的看了她們一會兒,心中不知為何的也感到一絲絲愁悶,似乎是不願看到小精靈們憂鬱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似想通了什麼,打開籠門將她們全給放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放了?」小精靈們一看封閉她們的門已經打開,立刻振起可愛的半透明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飛出籠子外面,具都滿臉疑惑又警戒的看著御空。

「因為妳們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一定是不想被關著吧!」御空發覺將她們放出後自己似乎也把那份愁悶丟開了,毫不在意她們那不友好的態度,稚氣的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小精靈警戒中卻又是不解的道:「但你還沒和我們定契約,我們現在就可以逃走了。」

御空還以為她們想跟自己定契約,天真的問道:「那妳們想和我定契約嗎?」

小精靈們當然不願意了,馬上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不要。」

「這就對啦,妳們並不想和我定契約呀,而且白痴也知道人類不可能和五種屬性的精靈定契約的,我又不想看妳們被關著不開心的樣子,我喜歡開開心心的樣子,看妳們那樣,我也會不開心的,所以不放妳們走,那我能做什麼呀!」御空絲毫不以為意的吐出舌頭,露出久違的開朗笑容,似乎是很喜歡和精靈們聊天呢!

精靈們並不想和人類定契約,但被抓後她們也是無可奈何,如今眼前的小男孩竟要放了她們,五個小精靈反而愣住了,不禁呆呆的互相看了看,或許她們都還太年輕了,一時之間竟是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妳們和我做朋友好不好,自從心羽走了之後都沒人陪我玩,好無聊哦!」看著她們不知如何的傻樣,御空情不自禁的又笑了出來,首先打破沈默提出一個沒人會提的奇怪問題。

精靈們當然不知道心羽是誰,但人類要和她們做朋友這件事卻又讓她們嚇了一跳,她們雖然懂得的事情極為有限,卻也知道人類抓走她們只是想和她們定下契約而可以使用魔法而已。

但是,這個奇怪的人類竟把她們放了,在她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竟又想和她們做朋友,一切事情的發展都讓她們對御空有了新的感受。

她們現在確實也根本沒地方可去,一離開這裡可能又會被抓走了,而且她們竟一點也不討厭這個人類,或許是御空一開始的表現就讓她們無法討厭吧,在五個小傢伙圍起來討論了一陣後她們竟真的留在了御空身邊。

還沒與人類定契約的小精靈是沒有名字的,御空想說取五個名子太麻煩了,所以乾脆就以她們的屬性取名,反正五個屬性都不一樣,分別叫小火、小水、小土、小風、小電。

縱然一開始精靈們是因為沒地方去,所以才和御空在一起,但沒多久,最靜不下來的小火已和御空玩成一片了,整天就是嘻嘻哈哈的和他到處胡搞,簡直是越來越不像是個精靈了。

嘻鬧歡樂的氣氛似會傳染一般,小火之後,小風、小水、小電、小土在不知不覺之中亦漸漸的喜歡上御空,自然而然的和御空玩鬧胡罵,她們的心已逐漸被御空那獨特的氣質和處事態度所擒獲了,沒人能破壞他們的友情,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

時間飛快的流逝,很快的又已經過了三年多,在這幾年中除了我們的流氓皇子外又多了五個小流氓,也就是御空的那五個小精靈朋友。

五個純真的小精靈和御空在一起後,沒幾個月就完全被御空帶壞了,和御空一起到處以整人為樂,到後來根本是一點也不像個精靈了,結果,也被那些貴族們稱為「流氓小精靈」。

有一點則是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御空怎麼可能擁有五個小精靈呢?就算最強的魔法師也只不過能和三種屬性的精靈定契約而已呀!

自私的人類又怎麼想的到御空根本沒和她們定契約,人類與精靈之間幾乎就只有利用而已,「朋友」這個名詞似乎很難讓人猜測得到。

「無聊透了,現在只要一出去,那些為非做歹的傢伙就跑得不見人影,想我現在功力絕頂,卻無處可以發揮,真是快瘋了啦!」御空和五個小精靈待在房間內,鬱悶的又在向她們抱怨了。

五個小精靈在房內飛來飛去的,似也顯得極為無聊,跟在御空身邊久了,她們也變得一刻難靜的個性,聽到御空的話,小火立刻飛到他面前笑道:「老大(因為御空是大流氓,而她們是小流氓),那我們到遠一點的地方玩,好不好呀?」

御空想了想道:「嗯……對了,我們到『綠色之窟』去冒險好了。」

其實他所知道唯一能冒險的地方就只有綠色之窟而已,因為……離皇宮最近嘛!

小風也擠到御空面前道:「不會吧老大,你是說那個有進無出的綠色之窟嗎?」

御空點頭笑道:「沒錯,就是那兒,那個洞窟聽說從沒有人活著出來過,裡面一定會有什麼寶物才對,以我高強的功夫一定可以活著出來的。」

御空此時的真氣比起同年紀的人來講確實是不錯的,但別說比起大陸上的高手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一些名門子弟也都比他還強,畢竟他師父最厲害的功夫只有輕功,武學秘笈雖然有幾本,可惜那不是多就有用,雷飛勝所能做的也就是讓他穩紮穩打的修練內功,或許以後能再拜個武學高手為師,那就事半功倍了。

但是,從小到大就只有御空整人、打人的份,所以讓他產生了自己很強的錯覺,認為沒什麼地方是去不得的。

小火本來就最愛胡搞,不管要去哪,她大概都不會反對,馬上附和的叫道:「好呀,隨便你要去哪都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呢?」

御空也不考慮太多,站了起來便道:「說做就做,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走吧!」

「好。」小精靈們一聽,亦很有默契的齊聲應和。


隔天,御空才一大早就已溜出皇宮,一人五精靈興致勃勃的往綠色之窟行去。

綠色之窟之名得自洞窟之內彌漫著綠色霧氣,據說那綠色霧氣含有劇毒會腐蝕筋脈,但以前曾有許多高手能以強大的鬥氣將綠霧隔絕,卻也是只進不出,而且從沒有人能檢測出那綠霧中是含什麼毒素,不知幾十幾百年過去,依然沒有人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久而久之,現在已經沒人願意進去冒險了。

從小在皇城長大的御空哪會明白有進無出的恐怖,更不知道綠色之窟因此被列為全大陸最恐怖的地點之一、死亡率最高(百分之百)的洞窟,這一點是未見過什麼世面的御空所無法理解的。

御空之所以想去那裡,只是因為那裡離皇宮最近,只有兩百里左右的路程而已,可以算是陽蘭國的邊境也可以算是炎國的邊境,反正炎國西南方的邊境都很偏僻,炎國根本不會在乎那點地方,所以怎麼算都可以。

經過六天的跋涉,御空終於找到了綠色之窟。

站在近丈高的洞口看著裡面烏七抹黑一片,御空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呼,真是偏僻呀,害我找了那麼久。」

本來大概只須四天就夠了,但第一次去,多找了兩天的路。

一到地頭,小電亦是興奮的道:「要進去冒險了嗎?」

御空的熱血愈來愈是沸騰,急匆匆道:「當然囉,妳們先回到我身體裡吧!」

小電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一副在看傻瓜的表情道:「誰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呀!妳們先躲著,反正我看到的東西,妳們也看得到呀!」

小電雖然不願,但也知道御空是為了她們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化成銀光回到御空的身體。

雖然她們並沒有和御空定契約,但她們因為是能量體的關係,所以也能夠進入人類的身體裡面,只差不會在人類的體內產生能量,不然御空豈能承受得了。不過,就算要如此,也必須那人願意才行,否則只是用魔力或真氣就能將她們趕出來了。

御空小心的走進洞窟之中,放了一顆光系初級魔法「光明球」,發覺洞窟之中的通道竟是不小,高達一丈以上、寬亦有近兩丈,而綠色霧氣就在他前面約十米的地方,似有個隱形的牆壁將綠霧擋著,所以不會散到外面去。

才往前走了幾步,比起另三個精靈算是最為穩重的小水和小土還不忘提醒道:「老大,小心一點呀,感到不對勁的話,就先放棄喔!」

「嗯,瞭解。」御空答應了一聲便又小心的往綠霧走去,運起真氣在身體外佈起了一層氣壁,雖然他的真氣壁弱得連雨水都擋不住,但倒是還能將霧擋在他身體兩寸之外,以他的年紀來說已算是很難得了,但擋得住毒霧嗎?懷疑,非常懷疑。

不過御空竟也是很細心的,還先以手伸進綠霧之中試了一下,發覺和一般霧一樣被他擋在兩寸外,這下他可樂了,心道:「哈,沒什麼嘛!我果然是個天才高手。」

小水又在他心裡叮嚀道:「老大,別大意了,還是小心點好。」

御空亦再答應笑道:「我知道。」

往裡面走了約有百米,御空的護身真氣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倏然消失,四肢百脈更是傳來陣陣劇痛。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御空不禁大驚失色,在還搞不清楚是什麼情形時,心裡已傳來小水急切的聲音道:「不好了,老大你的筋脈破損了,快回頭呀!」

御空這一聽也知道不妙了,真氣完全無法運動,全身更是感到疼痛不已,立刻聽小水的話拔腿狂奔而出,只是雙腿不但已失去那超絕的速度,每跑一步,他的腿部更是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跑出綠霧之後,御空早已是全身濕汗淋漓,全身筋脈像似已經寸寸斷裂一般,痛苦得五官幾乎扭曲、快要昏迷,勉強坐下來試著要運起真氣,反而只是加深全身筋脈斷裂的痛苦而已,完全的失去對身體的控制能力。

五小精靈飛了出來全都急得不知所措的亂叫亂喊,慌張的她們除了亂飛亂叫外什麼也不能做,只是互相的急問道:「怎麼辦?怎麼辦?」卻又沒一個能說出個有建設性的話。

御空雙眼緊閉、渾身顫抖,只剩最後一絲的神智讓他感到全身的巨痛,此時御空可說是已失去繼續求存的意志了,含著不捨的心道:「看來我是死定了,那綠霧只是看起來被擋在真氣外而已,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卻已經被皮膚吸收了,永別了,朋友們……」說著人也昏死了過去。

精靈們急得在他心裡急叫道:「老大別死呀,你別死呀,怎麼辦,怎麼辦啦?!」

可惜能量體的精靈並沒有眼淚,否則現在她們的淚水大概可以填滿洞窟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呀)。

平時最靜的小土也已靜不下來了,急匆匆的叫道:「老大的筋脈一直被腐蝕掉,再這樣下去就死定了,想辦法呀,快想呀!」

小風急叫道:「怎麼想呀!啊,乾脆把老大的筋脈用我們的能量補回來。」

能量非指魔力,能量就像是精靈的身體,沒有能量,精靈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就像人類沒有身體只剩靈魂一樣。

小火亦是急迫的叫道:「怎麼補呀,筋脈和能量根本沒有相同的地方呀!」

「不然怎麼辦呀,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反正不試的話,老大也是死定了,有什麼辦法就全試了嘛!」小風也知道那當然不一樣,但聽了小火的話,還是立刻吼了回去。

精靈們一聽也有道理,亦管不了太多,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胡亂試著以她們的能量把御空的筋脈補起來。

「哇──」突地傳出小火驚喜的聲音道:「可以耶,真的可以把老大的筋脈補起來耶!」

小電卻沒小火的樂觀,憂心道:「但毒霧似乎已經完全滲進老大的筋脈了,補一處破一處怎麼辦?」

小風亦是緊張,又提議道:「不管了啦,破到哪補到哪啦,不然能怎麼辦。」

小水沈默了一下便也擔憂的道:「但那樣我們的能量大有可能會在老大的體內產生對抗耶!」

「管他的,總比死掉好吧,我們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是死是活就看老大的運氣了。」小風此時說得亦顯得有點心虛,畢竟從沒人類能承受得了五種屬性能量,何況是筋脈遲早要被破壞光的御空。

小水也不願再想太多,嘆了一聲道:「唉,也對,就看老大的運氣了。」

御空的筋脈改造大業終於就此展開,然而此時御空破損的筋脈卻是不可思議的化成了微小能量,能量之微竟連感應力超越人類百倍的精靈們也未有所覺,不過那也是因為精靈專注於修補御空的筋脈,不然必會發覺這微小的變化。

御空體內微小的能量隨著筋脈更趨加速的破壞亦逐漸加強,身體隱隱透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光華之中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神聖氣息。

此時,精靈們亦終於發覺這奇異的能量,只是她們並未看到御空體外的光芒,雖是感到有點奇怪,但卻又是絲毫不以為意的繼續她們的動作,原來她們竟是以為那是因為五種屬性能量同時處於一個身體所產生的特殊能量氣息。

她們現在若是能夠到御空體外看一下的話便會明白,那淡淡的能量光芒是由御空自行發出的,雖然看似斷斷續續,隱約之中依然可看出是御空全身的筋脈分佈,忽現忽消的暗淡光芒讓御空顯得詭異莫名。

不知過了多久,小電突地又驚又急道:「糟了,我的能量快沒了,如果再破下去,我的能量會完全耗光的。」

小水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鼓勵大家道:「我也一樣呀,不管了,老大的筋脈都快成為全能量了,再堅持下去,只要老大的筋脈『全破光』,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反正能量用完了,我們只要躲在老大的腦中沈睡,等老大以後有足夠的力量來給我們就可以了,若我們不能支持住,老大就完了。」

能量用完便只剩精神體,若是沒有人類的身體讓她們進入沈睡,那就等於死亡了。也因為意識沉睡的關係,所以無法自行吸收外界能量,只能依靠他人將能量傳受給她們才能喚醒。

小土問道;「老大的力量可以讓我們回復能量嗎?他的力量跟我們又不一樣。」

小風也不太肯定的道:「我也不知道呀,但我們本來就是吸收四周的能量轉化成為我們的能量呀,老大的力量應該也可以才對,只要他有足夠的力量傳來給我們,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復了。」

小電亦道:「嗯,我也是這樣想,就算不行,老大也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沒什麼關係啦,只是……老大要能活下來才行……」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動作快一點啦!怕什麼,老大死,我就陪他一起死而已啦!」平時廢話最多的小火現在反而受不了她們的討論,發飆的大叫。

御空的筋脈已然快要破光,精靈們亦明白動作必須加快才行,絕不能讓筋脈破損的時間過長,聽了小火的話後也不再多說的豁盡能量來修補筋脈,以實際行動來告訴小火「要死一起死」。

雖然她們都不說,心裡卻也明白這次是九死一生了,畢竟耗盡能量後只要御空一死她們也一樣要死,不過縱然明知會死,她們卻也無法放棄這一絲絲能救活御空的機會,人與精靈之間的真摯感情已然超脫生死的界線。

經過眾精靈的努力,御空身上的微光終於全部消失,似乎表示著他的筋脈全破光了,更是表示筋脈已完全變成精靈能量筋脈了,只是不知道那五股能量以後會不會打架,眾精靈也因為用盡所有能量而無法自行吸收周圍能量來回復,必須來到御空的腦中進入不知多久的沈睡。

小風保留了最後一絲能量,到了御空的精神深處道:「老大,我是小風呀!我們把你的筋脈用我們的能量補上了,但是我們也耗盡所有的能量了,我們必須要在你的腦中進入沈睡了,等你擁有足夠的力量時,便可以幫我們恢復能量。老大,你千萬不能死呀,否則我們也會跟著死去的。記住了呀,老大,我們等你啊……」

用盡最後的能量,小風終於也無法支撐,進入了沈睡之中。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御空終於慢慢的醒了過來,緩緩的睜開迷濛之眼,看了看四周,自語道:「呵呵,我還沒死嗎?剛才好像夢到小風跟我說話耶!小風,我夢到妳了耶!」

半晌,小風沒有絲毫反應,御空又叫了「小火、小水、小土、小電」也依然都沒有反應,不禁心道:「啊!那就不是做夢了,這……想想……對了,她們用能量把我救回來,但她們失去能量,必須靠我再把能量給她們才行。」

想到這兒,試著運起真氣,果然感到全身筋脈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像是無底洞般的筋脈讓真氣的運行完全沒有絲毫阻礙,不過初次感到真氣如此順暢運行的御空心裡還是怪怪的。

把真氣運至腦部想把精靈喚醒卻完全得不到回應,御空不禁心中頹然道:「唉,一定是我的力量還不夠,但要多強的力量才夠呢?嗚──,以後不能再四處玩了,要好好的修練才行了。」

第三章 ~痛不欲生~

想著想著,御空的肚子卻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雖然想快點救回精靈們,但肚子餓了還是得吃東西才行,先拿出身上的乾糧填飽肚子再說吧!

想到剛才真氣的運行實在順得不像話,御空才將肚子填了一半便又運起了真氣,想看看到底可以運行得多快。

然而,御空真氣運行到極速時卻反而感到運行愈來愈困難,體內似乎是有著某種力量不受控制在移動,漸漸的竟連真氣也不受控制的自行運轉起來,再次的逐漸轉快,才一下子速度幾乎比之前的極速快了十倍,速度轉快也就罷了,真氣之間竟是開始分起派系來,各自為主的運轉,相遇時更是不時打上一架。

身體愈來愈是痛苦,御空不禁心感恐慌道:「完了,難道是走火入魔,哇……小風,我對不起妳們,妳們把我救回來,我又要死了,還害妳們陪我一起死,嗚──,對不起……」

真氣不受御空控制,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躺在地上抽搐著(太痛了),就只剩思想、感覺還在,但也因為如此才會感到痛苦呀,只覺得身體就像要爆炸一般,偏偏又不會爆,雖然感到對不起精靈們,但御空現在實在是有點希望身體快爆掉,快點死掉,免得受這種非人式的折磨。

感覺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個戰場一樣,有兩股……不,是有一堆力量在自己的筋脈中運行的同時還在打架,狂亂的動盪不斷刺激著柔弱的身體,如果是一般人遭到這種情形,筋脈早不知斷成幾萬段了,偏生御空的筋脈現在是能量筋脈,斷不去、死不掉,完全拿它沒辦法呀!

一群力量在體內不停的亂走流竄,五臟六腑簡直就快被它們翻掉了,逐漸的御空已發覺那堆力量就是自己的真氣和五個精靈的能量,不禁又奇又驚的心想:「怎會這樣,她們的能量不是變成我的筋脈了嗎?怎麼反而和我的真氣打起來了,搞得我現在痛的要死,卻又死不了,天呀……誰來救救我呀!」

原來五個精靈的能量在御空的筋脈中各成一段,本來都是相安無事的乖乖待在原地不起衝突,可是御空一運起真氣,連帶著筋脈中未固定的能量就被真氣給帶動了,結果一周天、兩周天循環下來所帶的能量當然是愈帶愈多了,如果只有一種屬性的能量也就沒事,但偏偏有五種不同的屬性,可想而知當然會打起來呀!

不過畢竟被御空的真氣帶動的能量並不多,所以真氣當然想壓下其他力量了,但管得了一個管不了二個,何況還有五個,所以就變成這種全身大亂的情況了。

御空心想再這樣讓它們亂下去自己遲早會痛死的,只得再次試著去控制本身的那股真氣,但那股真氣依然故我,全不鳥他,御空氣歸氣卻也沒法可想,只好在心裡大罵道:「有沒搞錯呀,到底誰才是主人呀,居然不理我!嗚──,哇啊,我快痛死了啦!」

御空罵了幾句也還不肯放棄,繼續努力的嘗試著(不然要放給他爛嗎)。皇天不負苦心人,似乎逐漸和真氣又建起了連繫,御空終於漸漸控制住本身的真氣。

但是,還是沒有用呀,因為另五股力量還是在他的真氣旁打架,御空又是無奈的心想:「這可怎麼辦?對了,我的真氣比它們單一力量還強,看能不能把它們一一的轉化成我的真氣,那我可就賺到了。」

想做就做,馬上試著將一股力量包圍起來,但另四股力量竟有樣學樣的也想把他的真氣包圍起來,御空心頭大駭道:「我勒,有沒有搞錯呀!小風呀,妳們救了我,怎麼又要吃了我呀?」

然而還是存在一股希望的,只要能將自己包住的那股力量吃掉,那真氣的力量應該會變強,再把其他的吃掉就好了。

然而,老天似是偏要和御空作對,就連這點希望都不給他,不但無法將那股力量吸收,反而那本來在打架的另四股力量竟莫名其妙的團結起來,各自咬著一口把真氣慢慢吸收掉。

「完了,什麼都完了,想把它們吃掉卻反而被吃掉。唉,算了、算了,隨便它們吧,死就死吧,只是連小風她們也要跟我一起死了,對不起……小傢伙們……」御空感受著自己逐斬消失的真氣,心中不禁充滿了絕望。

說老天偏要跟他作對可真一點沒錯,他想活時,給他絕望,如今想死了,偏又不肯給他死。另四股力量在吸收御空的真氣後反又因為四股能量擁有相同的部分力量,竟開始相互融合,並且還成全御空的願望,將最後的那股力量也吸收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最後終於又變成了一股不同以往的真氣回到御空的控制之中。

御空這下可樂了,毫不費力的運起那股真氣暢行於所有筋脈之中,心中狂喜道:「太好了,雖然真氣變的不一樣了,但比起以前來強了許多呢,呵呵……呃……不對,現在真氣正在運行,我怎麼還能想事情,不會又走火入魔了吧?」

試著將真氣回歸丹田,嗯──,很順利。再將真氣運行出來,嗯──,也可以,沒事啊!揮揮手,嗯──,也可以……

想到這裡時,御空大喝一聲:「不對!」人竟跳起來了,而體內的真氣卻還一樣運行著,身體毫無任何不適之處,不禁心中大奇道:「怎麼會這樣,真氣運行時我竟然還能亂動,不去控制它時也會自行運行,那真氣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呀!」

接著御空竟又突發奇想的想讓真氣在筋脈之中停止,結果,這完全不可能的事在他身上竟也輕易辦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真氣竟然不用存在丹田之中也可以,難道是因為我的能量筋脈有和丹田相同的作用,這……這太奇怪了吧!啊──,管他那麼多,反正除死無大事啦!」

御空心中的疑惑不斷產生,將他搞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終於發揮出他的長才來──想不通就別想了。

御空讓所有的真氣都在他體內的筋脈中運行著,大樂道:「哈哈,我真是天才,這樣我就等於時時都在練功了,我的真氣增加的速度一定會比別人快很多的,嗯,或許我現在的筋脈還有其他作用也說不定……嗯,算了,以後再想吧,已經出來那麼多天了,還是先回去,免得老爸擔心了。」


離開綠色之窟後,御空問了路人才知道自己在裡面竟已過了十天,不禁吐著舌頭心想:「我還真厲害,莫名其妙的就過了十天,加上來時用了六天,共十六天了,再加上回程,至少也要二十天,嗚──,回去後準又要挨一頓罵了,而且是大罵特罵啦!」

已經認清方向的御空回程果然快了很多,只用了四天不到就已看到高高的城牆了。

御空正想加快速度回城,前方剛好有數個人向他走來,雖然他們全只是平民,然而交友廣闊的御空卻是全部認識,遠遠的就向他們喊道:「嗨──,你們好呀,好幾天不見了,有沒有想我呀?」

那幾人遠遠亦是看到了御空,相視數眼後卻是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來,似乎還不太確定那真是御空,直至聽到聲音後才真的確定真是御空,極有默契的連招呼也不用打了,具是急迫的往御空跑去。

雙方距離已只剩丈餘,其中一人腳步不停的跑到御空身前拉了他,又往旁邊樹林跑去。

御空平時對任何人都是嘻嘻哈哈的打鬧毫無架子可言,這種情況也不算稀奇了,不過看到他們幾個舉止匆促的動作,御空也不禁大奇道:「真志,你在做什麼呀,拉了我到樹林裡來,呃──,該不會你有什麼特殊癖好吧,呵呵──」

另幾人也急忙走進來,神情緊繃得已經沒辦法跟御空說笑了,另外還有一人則留在大路上看著兩方有無來人,似乎是在監視什麼。

那個叫真志的人離開道路近十丈後,才著急的道:「皇子,您怎麼跑回來了?」

「不回來,要去哪裡呀?」御空這下可迷糊了,搔著頭一臉疑惑,但卻有一種奇怪的氣氛讓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皇子,難道您不知道二皇子的事嗎?」真志看御空一臉迷糊的樣子,更是顯得著急。

御空更是不明白了,一副傻樣道:「我二哥有什麼事呀!」

「二皇子奪了帝位了。」另一人已等不及真志再解釋了,著急的將事情明白說出。

御空愣了一下,雖然不想相信,但也明白他們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的,他的臉色驟變鐵青,愕然道:「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五天前而已,聽說是皇帝突然病危了,所以臨時決定要把帝位傳給大皇子,二皇子不服,所以就奪了帝位,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就是二皇子已經成為皇帝了,而且派人四處要抓您回去呢!」真志立刻回答他。

御空的腦筋已經開始有點混亂了,怎麼出去一趟就發生這種事,這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

真志又道:「本來我們還以為您逃走了,沒想到您竟然是不知道這件事。」

御空表情木然的搖了搖頭道:「我這段日子都不在城裡。對了,那我另三個哥哥怎麼了,你們知道嗎?」

「聽說都被殺了,二皇子本來就心狠手辣,怎麼可能放過他們,聽說老皇帝一氣之下也過世了。」說到皇帝過世,真志也不禁顯得有點難過,可見皇帝平時亦滿得民心的。

「怎會如此,再怎麼樣也是同一個父親呀,他怎麼做得出這種事,爸爸……爸爸……您怎麼不等我回來就走了呢……為什麼、為什麼……」御空一聽最疼愛自己的父親過世,頓時愣在當場,神情遽轉的悲慟喃喃自語,似乎顯得有點神智不清了。

真志已然不能等御空自行回復了,急忙喚醒失神的御空道:「皇子,現在您能逃多遠就快逃多遠吧,否則被抓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御空回過神來正要再說話,在外守候的那人卻已急忙跑過來,指著遠方緊張的叫道:「糟了,一隊騎兵往這來了,皇子要快點逃才行呀!」

御空頹靡的轉頭一看,約三百米處果然有十數騎正往這行來,也知道不走不行了,甩了甩頭強打起精神道:「嗯……謝謝你們。」

「那是皇子好心自然會有好報,皇子,您自己保重呀!」眾人具是尊敬的看向御空揮手告別,絲毫不因他已跟個逃犯差不多而有所改變。

御空表情木然的唉嘆一聲道:「唉,再見了。」說完,轉身疾奔而走。

御空走後,那幾人也跟著離開那裡,一人道:「要是皇子來做皇帝該有多好呀,偏偏……唉!」

另一人道:「算了,皇子沒事就好了,只希望皇子不要被捉到,否則……」

御空雙腳跑著,心裡卻是愈來愈狂亂,事情來的實在太突然了,他心裡就只剩一個聲音在吶喊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過他沒有哭出來,或許已經亂到不能再亂的心神已經忘記哭泣了吧!

精神已略為失常的御空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有如行屍走肉的在山中胡亂走著。在森林裡也不知走了幾天,累了睏了就直接倒下,沒多久便又爬了起來繼續走,餓了渴了就隨手抓東西來吃,幾天下來也不知道已經吃了多少莫名奇妙的東西,真讓人懷疑他怎麼沒中毒。

失神的御空茫然中竟又走到了綠色之窟,一頭原本黑亮的頭髮已失去光澤,有如一堆黑色的雜草般蓋在他的頭上,黑瞳之中亦失去了活潑的生氣,像是兩顆黑石般的死物。

御空一身泥沙碎草,看起來比街頭乞丐更為難堪,身上還帶著不知怎麼弄的傷口,兩眼無神的呆呆站在綠色之窟外面,似已變成雕像般的豎立著,動也不動。

綠色之窟似勾引出了他的回憶,想起了雖然很少陪自己卻又很疼愛自己的父親已經過世了,陣陣的悲意湧上心頭,淚水終於在這幾天的壓抑中爆發,奪眶而出。

其實御空的父親也算有些老了(八十多歲),雖然以人類約一百二十歲的壽命來說,八十多歲還不算很老,但他父親因為勞心勞力的關係,所以老得特別快,才八十幾歲就像是一百多歲似的,身體亦不是很好,死亡只是早晚而已。

在這個世界人類的壽命大約是一百二十歲,據說一些絕頂高手的歲數都超過一百歲了,甚至兩百歲以上都沒什麼稀奇。

御空雖然早已做好失去父親的準備,但還是沒想到父親會走的那麼快,而且是那麼的突然,所以一開始聽到惡耗才會讓他的精神產生錯亂,幸好最後抵達的地方喚起了他的回憶,否則後果真是難以想像。

這一哭似把深埋心中的所有傷慟雜亂全都隨淚水流了出去,排出心中那些壓迫的感情後他的思維也逐漸回復過來。精神愈是回復,御空卻愈是傷心,不禁握緊拳頭在洞口外的石壁上猛捶,嚎啕大哭的吼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發洩,御空終於把積壓在心裡的穢氣完全排了出來,否則自他聽聞父親死亡後就把傷痛的情緒積在心裡,再不發洩出來,就算神智回復過來,以後對身體、精神亦會有極大傷害的,大有可能毀了未來的功力發展。

大聲哭吼,發洩了數十分鐘後御空終於又逐漸平靜下來,全身酸痛無力的跌坐地上。精神逐步回復的他,閉起雙眼疲憊至極的躺了下來,胸口強烈的起伏慢慢的緩和,然而身體的傷痛卻逐漸顯現在他的感覺上……

感受著身體的傷口,御空並沒有多大的痛苦,或許之前在窟中的痛苦已讓他不將這點痛放在眼裡了,真正的痛是父親過世所造成的心痛呀!

想著想著,御空又想到了那四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從小就羨慕他們都有疼愛他們的母親,自己的母親卻是那麼年輕就過世了,使得他無法享受到同齡孩子所該有的母愛,心中又不禁一痛。

想到二哥為了皇位殺了另三個哥哥,從以前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合了(因為爭皇位的關係),雖然自己並不想做皇帝也沒去爭,但他的哥哥們卻也沒因此多給他疼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流氓之名太厲害了,他的哥哥們看到他竟似會害怕一般,一見面就會躲開,兄弟之間幾乎是沒有感情的存在,因此想到這,倒也沒怎麼傷心。

接著又想到小精靈們,想到她們為了救活自己而生死不明,內心一動,御空終於把魂魄全喚了回來,心中驚悸的想:「對了,我到底在做什麼,那些事都過去了,二哥雖然壞,但也一定會把老爸好好安葬的,現在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小風她們還等我去救呢,爸爸也一定不會想看到我變得這麼頹廢呀!」

擁有能量筋脈後的御空,回復力似也大幅增加,只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便已讓他那氣虛力空的身體回復了一些力氣,緩緩睜開眼來看著綠色之窟,心道:「其實這裡的環境倒也不錯,二哥大概也不太可能派人找到這裡來,又沒人要來這兒,就算下雨也可以到山洞中躲著,嗯,那就在這住下來算了,我可得加強我的功力才行。唉,小風說的力量要多強才夠呢?我的功力為什麼不夠呢?啊……不對,小風說的力量是指真氣還是魔力呀?唉,我的魔力實在不怎麼樣……」

「啊!真是的,我的真氣現在會自行運轉呀,又不用我去管它就會自己練功了,那我只要專心去加強魔力就好了,那不管她們是要真氣還是魔力,我都做得到呀,我果然是個天才……哈哈──」

御空終於完全振作起精神來,不再沈沒於自己的哀傷之中,只是他最後為振奮精神的笑聲中卻聽不出任何振奮的感覺,有的只是對父親亡故的悲哀與對精靈們的不捨。

於是乎,御空將身體調養好之後就直接在綠色之窟住了下來。

之後御空又為綠色之窟下了一個結論,冒險的洞窟完全是騙人的名詞嘛,根本是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住了快一年居然沒見過半個人來到這地方,要讓誰冒個屁險呀,只有自己這個白痴被騙來而已。

今天御空也一樣坐在綠色之窟上方不遠處的草地上冥想,現在的御空功力比起一年前已是大有進境,施展五級的水系魔法也滿容易成功了。

雖然這種程度並不算好,但對他來講也是不錯了,畢竟以前學魔法只是為了好玩,後來和小精靈們在一起,因為小精靈們就可以用四級以下的魔法,他便沒再修練魔力了,所以魔力一直停留在只能使用一些一級魔法的程度。

「有沒有搞錯呀,我在這住了一年,居然沒有人來這洞窟冒險,這還叫什麼冒險洞窟呀!」冥想結束後看著綠色之窟的方向,御空又開始習慣性自言自語,或許是想說給小精靈們知道吧!

第四章 ~神兵封印~

其實綠色之窟早被改名為死亡洞窟了,所以在這幾十年來就只有一些像御空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痴會來這而已,近幾年來更是只有御空一人而已,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活著的。

想著想著,御空又道:「唉,到底什麼時候我的力量才夠把小風她們救醒呀,我的功力比起以前已經高很多很多了耶……唉,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功力竟是如此之差,連小精靈都比不上,以前還以為自己很強的。」

「再來試試好了。」心念一動,御空再把真氣全數運至腦部,心道:「小風呀,聽到了沒呀,醒醒呀……」腦中依然只有御空自己的聲音。

「還是不行嗎?」御空這一年來已不知是第幾次的徒勞無功了,心中又道:「那換魔力吧!對了,如果把真氣留在腦中再把魔力加上去,那力量不是就更強了,哈哈,我真是天才呀!」

天下大概也只有他這個能把真氣隨便亂放的人才想的出這個方法吧!

說做就做,御空立刻慢慢的將魔力往腦部集中,想要將它和真氣相加,沒想到魔力和真氣碰在一起後,腦中似傳來一聲巨響般的令御空感到耳鳴、疼痛,兩股力量竟是一接觸便產生了衝突,頭痛不已的御空不敢再亂試,忍著痛苦急忙的想把魔力移回。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說的可真是完全沒錯,魔力竟是賴著不肯走了,而且完全不理御空的命令,自行和真氣緩緩的融合起來。

御空直覺的反應想換運行真氣,結果竟是連真氣也背叛主人了,他心中不禁駭然叫道;「糟了,怎麼會這樣,和一年前那次好像,只是這次只有頭很痛而已,但不對呀,如果真氣和魔力融合的話,那會是誰吃掉誰呀?我不是會功力盡失,就是會魔力盡失,這可怎麼辦呀……唉,算了,只要能留下救醒小風她們的力量就好了。如果留下的是不能救她們的能量,怎麼辦呀?嗯,凡事要往好處想嘛,幹嘛去想壞的方面呢?」

頭還是一樣的痛,但想起一年前的事,御空知道自己大概是無能為力了,忍著巨痛躺在地上,御空想轉移注意力的心道:「不痛,我不痛,頭不是我的,所以不痛……嗚──,還是好痛。」

不願去想頭痛的事,御空又轉移念頭想著:「我沒感到頭痛,我的身體很舒服,真舒服呀……小鳥叫著,微風吹著,白雲飄著,大樹搖曳著,真是舒服呀!」

想著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真的不再感到疼痛了,御空心中興奮道:「呵,還真的有效耶!真是舒服,萬物就像是跟我訴說著他們歡樂的心情一樣,那對小鳥兒說牠們剛結婚很開心,那大樹說他愈來愈高大,小花問我她是否美麗,小河中的流水告訴我他們所經過的地方是如何的遠闊,各種元素精靈們無分彼此的舞動著……」

終於,御空感到不對勁了,心道:「我是在做夢嗎?為什麼會這樣,我可以感到我就像是和萬物融合在一起一樣,他們把我當成他們的同類,朋友般的和我交談、訴說著,這……不會是我體內的力量會融合,連我的人也是吧?那是他們把我吃掉,還是我把他們吃掉呢……也不對,我只是能變成他們的一份子而已,並沒融合在一起呀……」

想了想也不對,御空又道:「難道是我已經死了,要去找冥神談天泡茶,所以變成這樣……」

想看看自己到底變成什麼樣子,御空將手舉至眼前,「咦,什麼也沒有。」

他低頭看身體,視線完全沒有阻礙的看到地面的一切……世上似乎根本沒有御空身體的存在,就只剩下意識而已了。

御空的意識完全愣住了,愕然的心想:「我真的死了,竟就這樣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有沒有搞錯呀,我還要和五個小傢伙發揚流氓精神耶,怎麼可以就不明不白的死掉。」

「不對。」御空又感到不對勁了,不相信自己會死的道:「我這次只不過是頭痛而已,怎麼可能死呢?上次全身痛都沒死了,嗯……難道是我已經到了『天地一心,萬物一體』的武學最高境界,這……更不可能呀!以我現在的爛功力怎麼可能到這種誰都知道卻又誰都做不到的境界,那……怎麼會這樣呢?嗯,得好好想想。對了,就算死了,屍體總還在吧,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才剛想回去身體那兒,御空驀然醒來,看了看周圍正是自己開始冥想的地方,心中又是奇道:「哇,還真快,想到人就到了。」

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東看西望的竟找不到自己的身體,御空心中又開始著急起來道:「沒錯呀,我剛才是在這裡的呀,怎麼不見了?呃,該不會被什麼動物給叼走了吧?」

想到自己的身體被動物叼走,御空更是大急的喊叫道:「怎麼辦,怎麼辦,連身體都不見了,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呀……身體呀,你在哪兒啊──,親愛的動物兄弟們,我知道我把你們捉來吃是我不對了,把我的身體還給

迷戀 於 2008-01-07 10:58: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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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1-07 10:59:00
第六章 ~木逸風鈴~

大概明白了前因後果,御空對霸士門的霸道不禁起了極度反感,不過他還是勸閔今輿不要輕易想去報仇,他曾聽過霸士門這個門派,那可是大陸上勢力最大的十二宗門之一,他們完全沒這個實力去找霸士門報仇。

這點閔今輿也是明白,事實上他想起當時怒罵霸士門人時的情形都還有一陣後怕,完全不明白那時候為什麼會變得那樣衝動。

現在他只想回去村裡找找看還有沒有親友活著,至少,當時跟童莎芋鬧彆扭的童莎毓應該比他們晚回去才是,雖然童莎芋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過她也已經等不及了,畢竟早一天回去就愈有機會尋到親友。

御空明白他們想找親人的心情,本來還想跟他們一起走的,只是他們知道御空是在這裡修練而婉拒了,御空想想也是,跟著他們實在也沒什麼意義,自己的真氣被封起六成後實在太弱了,可以說是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在此繼續修練的好。

準備了一堆食物並將閔今輿和童莎芋帶下山,讓他們不至於再迷路,御空便回到了綠色之窟,繼續他那無聊的修練。


轉眼間又已過了一年多,但御空卻還是搞不懂那兩件所謂的神兵要怎麼用,不過這一年他的功力倒是真的突飛猛進,想來這也是當然的,以他的練法,如果進步太慢的話,那只能說他太白痴了。

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因為只剩四成功力的關係,所以覺得自己的功力只比一年前高了一點而已,卻沒想到自己如果恢復功力的話,會有多高,但……那也要能回復才行呀!

今日練了一遍劍法後,御空也感到厭煩,再怎麼說他現在也還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更何況以他的個性在這裡練了兩年多,大概也是他的極限了。

整天就練那幾招,又沒有什麼絕世劍法、武學可以練,可說早已把招式的變幻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如果不是一年前搞得只剩四成功力,他絕對早在當初就跟閔今輿他們結伴而行了吧!

只不過現在要去哪裡好呢?御空根本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想了一想道:「對了,去找一鷹大哥好了。」

拖藍一鷹,距離王城約一百里遠的平原鎮的鎮長,是御空小時候認識的朋友。

御空的輕功雖高,但要去平原鎮的路卻是連方向都搞不清楚了,輕功高實在也沒什麼用,只好準備一路慢慢的問人了。然而,一離開山中,御空卻先發揮了雷飛勝所教的絕學「偷東西」。

因為御空的一身全是用動作皮毛做成,而他也不會將皮毛作成好看的衣褲,只是隨便的把自己包起、能遮就好,這樣的形態怎麼能在人群裡亂跑呢?只好先去偷件衣服來穿再說囉!

走了五天,終於讓御空找到了平原鎮。他一到鎮上,馬上就興奮的往鎮長家跑去。他直到看見圍牆都依然沒有半點停身的意思,尚約有丈遠時便一個飛身直接躍過了圍牆,進入鎮長家中。

鎮長家中可也不是隨便讓人進去的,侍衛一見有人闖進,立刻發出警訊叫來其他人,雙腳也不慢的衝上前欲擒御空。

御空都已有兩年多沒打人了,一見有人要來抓他,倒也是興奮的很,興高采烈的和三個侍衛打了起來,沒一下子便又有數名侍衛趕了過來。

御空一見那還得了,這麼多人他用打的可要拼命才行了,但又不能把人傷重了,畢竟根本不是敵人嘛,只好急忙大叫道:「救命呀,一鷹大哥,要死人了啦!」

一鷹在裡面也已收到有人闖入的消息,正趕出來時又聽到了御空的聲音,不過他們也有四年多沒見面了,御空又已經長大,所以也認不出他的聲音來。

趕到外面後,一鷹立刻大喝一聲「住手」,眾人一聽馬上停下手來。一鷹再看闖入之人,不禁愕然,這根本還只是一個大孩子而已,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七而已,瘦瘦的卻又不會給人弱小的感覺,黑髮散披於肩卻又毫不雜亂,相貌俊逸而頑皮卻又給人一種不知如何去形容的特殊感覺,這感覺似是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闖入我家?」一鷹還是沒認出御空,對著他就大聲的呼喝。

御空見一鷹竟不認識他了,氣得直跳腳,手指著一鷹大吼道:「你竟然認不得我,真是混蛋之極,簡直就是欠扁。」

一鷹可是很得侍衛們敬重的,一見御空竟敢辱罵鎮長,立刻又想動手教訓他。

但一鷹認不出人卻已聽出他的口氣,再感覺到他那獨特的氣質便馬上想了起來,馬上擋住正想動手的侍衛,上前招呼道:「五皇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若非聽你口氣熟悉,就連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眾侍衛一聽鎮長之言,才知眼前之人竟是五皇子,一顫後具是急忙跪下叩見。

御空豪爽的一笑道:「起來、起來,我哪還是什麼五皇子呀,跟個逃犯差不多吧!」

一鷹開心的笑著,卻又慎重道:「你在我心中永遠也是五皇子。」

御空又想起了父親,揮著手似要揮掉那分愁緒,裝出笑容道:「不提了,我真的變很多了嗎?竟然連你也認不出我來。」

一鷹打著手勢將御空領入屋中,邊走邊道:「確實變了很多,都已經是一個俊美的少年了。不過,你那獨特的氣質和口氣倒是一點都沒變,所以我才認得出你來。」

御空露出古怪的笑容嘆道:「沒想到我居然變了那麼多,不知道心羽再看到我還認不認得。」

一鷹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又哈哈笑道:「當然會認得了。相貌會變,也可以假冒,但你那種氣質,我相信是無人能夠假冒的,心羽以前幾乎是每天和你在一起,又怎麼會認不得呢?」

「若她還記得我就好了。」御空顯得有點傷感,畢竟那時他們都還小,幾年過去了,是否還能記得年幼時所定的諾言還是很難說的。

一鷹想起御空已然失縱了許久,又是關心的問道:「對了,這兩年多來,你是去了哪裡?聽說你逃出城去了,但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你,過得還好嗎?」

御空笑了笑道:「躲起來練功呀,不然被我二哥抓回去,可就沒命囉!呵呵……」

「說到你二哥那混蛋,你可知道現在稅率多高?」一鷹聽到御空說起他的二哥便是怒氣高揚,一點也不把他當成個皇帝。

御空一臉疑惑道:「已經不是十%了嗎?」

一鷹伸出四根手指,一臉氣忿道:「四十%。」

御空聽了嚇了一跳,愕然道:「什麼!怎麼會高了那麼多?」

一鷹滿臉不屑的道:「哼,那混蛋只顧自己享樂,全不顧人民的痛苦。再這樣下去,像我們這種小國家遲早完蛋。」

御空奇道:「難道沒人阻止他這樣亂搞?」

一鷹忿忿的道:「他哪聽的下去呀!我因為不肯依照命令把稅率調高,現在我可是他的眼中釘呢!不過因為我的武功,他還有些忌憚,怕惹火了我去把他暗殺掉,現在暫時還沒事,不過我想他早晚會對付我的。」

御空笑道:「嘿──,你的武功,我有信心,我相信城裡沒幾人是你的對手。」

一鷹搖搖頭苦笑道:「其實我的武功根本不算高,只是我們陽蘭國沒什麼人才罷了,而且我也擔心他那沒用的腦子想不開,到時派軍隊來對付我,反正他都已經快引起民忿了,也不在乎多一樣吧!」

御空嘆了口氣道:「唉,打不過,逃就好了。只要沒死,就夠他擔心的了。」

一鷹揮揮手道:「算了,別提這種事了,你現在要去哪裡呀?」

御空道:「還不知道,不知道你肯不肯暫時收留我呀?」

一鷹哈哈一笑道:「好哇──,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呀!保證你住的舒舒服服。」

於是,御空便暫時在一鷹的家裡住了下來。


然,卻不知城裡正將發生一件大事,原來是人稱陽蘭第一高手的「真原稀」在離開皇城十年後又回到城中的家了,而在他回到家中的第一天,現今皇帝,也就是御空的二哥御雷竟然就得知了,並親自拜訪。

真原稀沒想到自己才一回來還沒去拜見皇帝,皇帝就親自來見他了,急忙和徒兒拜見皇帝。

(附註:真原稀,原本是皇城第一高手,聽命於皇帝,但十年前收了一個徒弟『木逸風鈴』,因嫌城市太吵雜,所以帶到山上去修練。)

稀帶著徒兒出外將御雷迎入大廳,御雷以前亦曾見過稀的樣子,但再次會見這陽蘭第一高手,竟是有著和以前不同的感覺,似乎是少了一種氣勢,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副高手風範,卻讓人覺得平凡許多。

稀身旁還站著一女,正是他的徒弟──木逸風鈴。

風鈴一頭如青色流瀑般的秀髮長及纖腰,艷麗的玉容、白玉無瑕的肌膚、玲瓏有緻的嬌軀,俏麗而帶著些許傲氣的樣子更是顯得英氣,一副令人見之心動,直想一親芳澤。

風鈴的絕世容顏令得御雷一見立呆,整個人就像白痴一樣的站在原地,看的稀心中直搖頭暗忖:「唉,當了皇帝還是一樣沒定性。」

御雷顯得還未完全回神,指著風鈴道:「稀老師,這位是……」

稀道:「她就是我當年所收的那位徒兒木逸風鈴。」

御雷依然有點魂不守舍的笑道:「令徒真是朕所見最美的女人了,朕平日見到的那些所謂的美女與令徒相比,根本就不能再稱為美女。」

「不知皇上親自來寒舍有何急事?皇上親自來此,微臣甚感惶恐。」稀不願意與御雷繼續往風鈴的身上談下去,立即轉開話題,自古以來讓皇帝看到的美女又有幾個能夠保持自由,稀對風鈴的希望絕不是想讓她當皇后、皇妃。

御雷心念一動道:「是這樣子的,因為平原鎮鎮長拖藍一鷹自恃武功高深,絲毫不把王法放在眼裡,逕自聚集一干惡霸,欺凌百姓,百姓們敢怒不敢言,而我國卻無人能對付得了他,今日得知稀老師回來,朕親自來此,便是希望老師能帶一隊人馬為百姓除去這惡賊,惡賊一除便是百姓之福。」

他不去當演員實在太可惜了,演技一百分。

「真是豈有此理,竟有如此惡賊,但皇上為何不派軍隊去勦滅他,或除去他鎮長之位?」稀雖然隱居十年,但一聽有此種事情亦是大怒,或許陽蘭國實在太小了,這種在別國眼中只是雞毛蒜毛的小事,在他們眼裡已算得上是大事件了。

御雷做戲做全套,一臉沮喪的道:「老師不知那惡賊厲害,軍隊一到,他就自己逃了,軍隊一走,他又回去。唉,他的功力高深,大家也莫可奈何呀!」

稀一聽大感無奈,心想:「這皇帝當的也太讓人失望了,竟讓人這樣胡來也無可奈何。」但他還是道:「皇上放心,我讓我徒弟風鈴隨軍隊勦匪,必不會讓皇上失望。」

不知是御雷的演技太好,還是稀隱居太久,竟沒看出御雷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滿口承諾就要幫助他了。唉,或許是把御雷當成跟他父親一樣正直了吧!

御雷一聽此言,臉色不禁一變,接著又好奇又帶點不信任的試探道:「你要讓這嬌滴滴的小女孩去勦匪?她雖然是你的徒弟,但年紀也太小了點吧?對方的功力不凡,至少也達頂級戰士了呀!」

提起徒弟,稀不禁自豪的笑道:「皇上請放心,風鈴的年紀雖輕,但資質上佳,而且我已將畢生功力傳於她了,現在的她可是擁有接近戰將級的功力了,所以絕對沒問題的。」

這裡要先說明一下最常見的兩種力量分級。戰士一級以下就是二、三、四級,不用多講,魔法師也是一樣,而上去就是頂級戰士、戰將、戰皇、鬥神,魔法師則是大魔法師、魔導師、大魔導師、聖魔導師。

鬥神和聖魔導師都是傳說的稱號,因為那已經是接近神一般的力量,也沒有人有辦法去測試他是否到達那種境界,就算是戰皇和大魔導師級的高手也只能用「測魔石」測量是否到達戰皇和大魔導的境界,再強的力量就會令測魔石破裂了,所以說超越了戰皇、大魔導的高手,就只能由實際對招來判定功力高低了。

不過也因為是純以力量測量,所以分級對魔法師來講較為準確一些,而戰士除了內力外,決定級數高低的還有速度、招式、應變等等方面,就像是御空現在所能運用的功力並不高,但速度卻絕對是遠遠超過他這種功力所能擁有的,這樣子該怎麼算他的等級呢?

不過,以其他方面的優勢來改變雙方功力差距,這種戰鬥通常只可能在戰皇級以下發生,也就是世人所能測量出來的力量,因為功力愈高,功力的差距就會愈明顯,戰皇級之人的內力不但質量已產生變化,而且內力只要差上一成便足已令實力差上兩倍,更強的高手功力差距就會更加明顯,想要以其他優勢來改變戰果,就只有像御空這種在某一方面算怪物的人才行了。

附帶一提,當一個人到達戰皇或大魔導的級數,身體便會開始受到強大的力量影響而逐漸回復到身體最好時的外貌,所以絕頂高手的年齡已無法由外表來判定了,那亦是一個人身體所能承受功力的極限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的身體還是不能一直施展最頂峰的力量,因為常讓身體承受極限的力量對身體絕對是極大的負擔,若無法突破這個瓶頸的話,便只會加速身體結構老化了。

不管天生的資質、體質是如何的高,在武學、魔法的進展中是如何的快,最終身體所能承受的力量極限都是差不了多少,那就是天下人所認知中的戰皇、大魔導,亦差不多是測魔石所能測量的極限,但這並不表示一個人的極境就是如此,相反的,這才是邁入超級強者的第一步而已。

當力量到達身體的極限時,雖會令身體變化成巔峰狀態,這卻不代表身體真的已經變得更強,事實上這只是身體的結構回復曾經擁有的最好狀態而已,實際上身體內部組成的結構並未有任何的強化,反而身體內部無法查知的結構已經隨著歲月而老化,此時功力若想再進一步,已可謂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過,卻有另外一種人,當功力到達不再精進的瓶頸時依然擁有超越極限的信念或是心中根本沒有極限可言,對武學、魔法有超然的領悟。

在這種情況下,身體內部的結構反而會隨著強大力量的滋養而逐漸成長、強化,就像百煉鋼鐵在表面上雖看不出有何變化,事實上強度卻是不斷的加強,此時無可預知的變化才真的是從根本結構的轉變,身體外表是否真的是維持在巔峰狀態已不再重要了。

雖然根本的轉變並不會令力量有太多成長,但爆發最強力量的時間卻會隨著身體強化而逐漸的加快,直到施展最強大的力量時身體亦是跟吃飯一樣輕鬆,這便已可斷定此時不論身體與力量都已到達了最後的臨界點,只要再有非突破不可的機會,甚至只是非突破不可的決心,便有可能突破這個最大的瓶頸,距離超越戰皇、大魔導的境界只剩臨門一腳了。

只不過功力能到達身體極限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能突破這個瓶頸的人在這世上當然更是少的可憐,雖然那只是鬥神、聖魔導境界的起步而已,但在如今的天武大陸絕對都是超級強者了,因為天下已有三千多年沒人到達鬥神、聖魔導的境界了。

御雷略一點頭想了一下,沉吟道:「原來如此,但她的經驗恐怕……」

「我想就只讓她對付那惡賊就好,不用讓她領軍了,只要能將那惡賊拿下,那他就不能為惡了。」稀從沒教過風鈴什麼兵法之類的東東,當然也知道要這徒弟領兵根本是拿士兵在開玩笑,馬上向御雷說出建議。

御雷亦是立刻點頭附和道:「沒錯,沒錯,只要將那惡賊拿下就行了。」


御雷將風鈴帶回皇宮,向眾將士介紹她時,一名將軍道:「陛下,要由一個小女孩帶領我們去『勦匪』,這也太可笑了吧!」

御雷故做不悅的道:「哼,若你能勝過她的話,再說這話吧!」其實他自己對風鈴這美女也沒什麼信心,亦想乘機試試她的功力是否真的有那麼高,否則若是失敗,自己可就有麻煩了。

將軍雙手一恭道:「末將願向小姐挑戰。」

「我讓你先出招。」風鈴對他們那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感到很是討厭,因此也不客氣地站了出來,對著將軍的俏臉更是滿面傲氣。

將軍一見風鈴不但高傲,而且還如此瞧不起他,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再沉默,臉色一變,大怒道:「既然如此,便別怪我不知憐香惜玉。」

將軍擺出攻勢後一聲大喝,戰刀一揮便直砍向風鈴。風鈴竟是不避,功運十成一劍擋去。

將軍大喜,暗忖:「難道妳這嬌滴滴的女娃兒力量會比我強?」

刀劍相交,「吭」的一聲,將軍根本沒辦法將風鈴的劍逼退分毫,反而虎口劇震,無法再行用勁,長刀竟是脫手飛了出去。他愣在當場,馬上就知道了,她確實比他強,輕敵之下竟只一招便分勝負。

「你輸了。」風鈴不無得意的瞥了將軍一眼又橫掃了眾多驚駭的臉容,神色之間的得意之情更是充滿了傲氣,心中還以為眾人已對她感到敬服了。

眾多將官聽到風鈴蘊含傲氣的口氣才回過神來,只是眾人的想法和風鈴卻是完全不同的。

驚訝過後,眾人大都是認為那個將軍太過輕敵才會一招敗北,甚至是以為將軍故意示弱讓風鈴有所表現,不過並沒人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風鈴畢竟是個女人,根本不可能輕易讓男人真心敬服的,而且以她的絕色姿容又是皇帝親自帶回,難免會引起眾人不堪的猜想,認為她和皇帝有密切關係,就算依然看不起她也得給皇帝面子嘛!

眾人暗自打算後當然都是表面佩服,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只是單純不懂事故的風鈴豈有可能明白這層道理。

御雷看得卻是大喜,也不理會眾人是否真的心中贊成,立刻道:「太好了,羊易將軍,你點百名高手,明日就出發。」

風鈴一聽卻是不解,奇道:「百名就夠了嗎?」

如果她知道要去擒拿的人只有二、三十個,那她一定就不會問這一句了。

御雷腦筋轉的倒也不慢,只是一頓便立刻道:「風鈴小姐不知道對方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是有高手在而已,若是大軍直取的話,你們一到,他早就望風而逃了。」

從七、八歲就在山中成長,心思單純的風鈴哪明白御雷在想什麼,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第七章 ~神兵解封~
朝臣退去後,御雷留下風鈴,一臉豬哥樣的笑道:「小姐跟稀老師常年習武,如今終於回到城來,今日就讓朕來為妳接風,相信我們可以有一個快樂的晚餐。」

「多謝陛下。」風鈴雖然對這表現得色咪咪的皇帝感到討厭,但若不給他面子又不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下來。

御雷為了要表現出不凡的身份,晚餐時處處顯露出高高在上的動作,本來已經是有夠囂張的人了,現在更是霸道無理之極。

風鈴看他愈看愈討厭,心中不忿道:「這皇帝怎麼這麼討人厭呀,把別人都當成不是人一樣,如果不是師父說要幫他,哼,誰會去理他呀!」

實在不願多看御雷的那張嘴臉,風鈴草草的用完餐後便趕緊告辭離去,她實在不太明白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夠當皇帝。


隔天,軍隊要出發時御雷還親自出來訓話勉勵,不過他的眼光卻總是看向風鈴,最後更是不可一世的來到風鈴面前道:「風鈴小姐,請妳自己小心,朕還期待與妳再次進餐呢!」

「我一點也不期待,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那張臉了,愈看愈是討人厭。」風鈴忍著心中厭惡暗罵,嘴上還是得敷衍道:「是的,我會自己小心的,軍隊也該離開了,請皇上靜候佳音。」

風鈴武功雖高,卻是沒學過什麼禮節,這些話已經是她嘔心瀝血才湊出來的了。

可那些話似也很讓御雷滿意,欣喜的送走風鈴等人,回去做他自己安排的事了,只是風鈴已經看不到他那比平常更讓人討厭的陰陰笑容了。


「那就是平原鎮了嗎?」眾人騎著馬到了第二天就已看到平原鎮了,不太瞭解地形的風鈴只好問身旁的人。

羊易似乎早已忘去敗在風鈴手中的事,討好的笑道:「沒錯,等一下我們就直接衝進去,直取拖藍一鷹那惡賊的家,以免被他逃了。」

風鈴臉上露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敷衍地道:「嗯,我跟著你們就是,到時只要告訴我惡賊是誰就行了。」

「若需要幫忙不用客氣,直說便是,還沒有多少事難得了本將軍。」羊易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依然的自誇著。

風鈴卻不想再理他,這兩天來她完全沒主動說過半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全是御雷的心腹,所以讓人感到和御雷一樣令人生厭。

百人小隊很快的急疾進入鎮中,奔馬疾駛的衝撞,毫不理會因為驚嚇而奔逃的民眾、驚慌哭叫的小孩,看情形更像是有盜賊來襲。

把這一切看入眼裡的風鈴不禁直皺眉,心中不悅的想:「就算怕被惡賊逃走,也不用這樣不理人民生死呀!」


此時,御空正在房中和一些下人們聊天,來這已經過了五天,在這五天來,御空和大家早混的熟透了,有幾個更是以前就認識的。

眾人對他更是像以前對待還是皇子時的他一樣尊敬,絲毫不因現在的環境而看低他,這大概也只有像御空這樣的人才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吧!要是御雷呀,可能早被打死了。

聊得正高興,突然外頭傳來陣陣嘶喊之聲,眾人大奇,急忙出去一看,卻瞧見一堆皇城的騎士正在殘殺著在外守護的侍衛。

御空出外一看,便也急忙加入對抗的行列。雖然他的功力只剩下四成,但以他這兩年多來的進步,就算只剩四成內力也比那些騎士高上不止一籌,再加上他那快速的身法,那些騎士根本完全不是對手。

在打倒數人後,御空發覺一鷹竟還沒出來,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種情況一鷹怎麼可能不出來呢?

轉念一想,御空便馬上猜到可能有人去對付他了,大喝一聲逼退對手,奔向一鷹的房間,開門一看卻又沒見到任何人影。

出來後人影一閃,兩個不長眼的騎士正向著御空跑了過來,御空毫不停留的一劍刺去,刺倒一個再一個後,旋踢便又踢倒了一個,也不知道御雷的手下是不是都這麼遜的,堂堂皇宮騎士比起一鷹家的侍衛還要不如。

御空毫不停留在這無意義的打鬥上,身形一閃,急往後院奔去。才一至後院,便見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孩已把一鷹打的傷痕累累。

擁有頂級戰士實力的一鷹竟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御空不禁大駭,以一鷹頂級戰士的功力竟打不贏一個年紀跟御空相若的女孩,這對他來說實在是一大打擊。

但那也是當然的,頂級戰士和戰將級的高手差了將近一級,縱然風鈴除了和師父對招過,從未有任何實戰經驗,再怎麼樣也是一個接近戰皇級數的高手所教出來的高徒,明刀明劍的打起來,比起實戰經驗豐富的一鷹竟也是毫不遜色。

御空雖覺得加上自己也一樣無法勝過風鈴,但看到一鷹有危險,還是一往無回的衝過去,運起全身功力一劍刺向風鈴,希望能夠拖得了一時,讓一鷹逃走。

風鈴感到背後的破空之聲,看都不用看的回劍一擋,深厚的功力讓她輕易的便擋住御空使出全力的一劍。

不過御空最強的卻是當年被父親所派出的騎兵隊「流氓逮捕隊」所追出來的絕世輕功,持劍之手一震,忍住手臂發麻的感覺,人影一閃便已到了一鷹身旁,簡捷而急促道:「怎麼樣了,還好嗎?你先逃。」

一鷹已渾身是血,喘著氣道:「別……理我了,她實在太厲害了,我的內力差不多耗盡了,沒那個力氣逃了。」

御空神色一變,大怒道:「去你的,我就不信她有多厲害。」說著大喝一聲又攻向風鈴。

一鷹見了也深吸了口氣,用盡所剩功力,提起長刀隨著御空衝上,但真氣大失的他劍勢已弱,實在沒辦法發出多大的殺傷力。

「『劍氣縱橫』!」風鈴一聲嬌叱,毫無所懼亦不留情,鬥氣猛然爆發,劍勢疾揮若電,瞬間已發出數十道劍氣。

多道劍氣直取御空兩人的雙腿,意圖將兩人生擒回去,畢竟她並不是殺手,可不想這樣亂殺人,更何況她的感覺上御雷還比御空和一鷹更像惡人,若非師父的命令,她大概寧願去殺御雷吧!

御空豁盡全力的攻擊根本無法穿透風鈴有如實質般的鬥氣壁,長劍一觸及銀芒光壁時立刻被其將劍上所蘊含的力量全數反彈,震得御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直在喉頭打轉,不願示弱的又將它吞下,卻是加深了本身內傷。

抬頭瞪去又感到凌厲的劍氣緊射而來,御空不得已只好放棄攻勢,雙腳一蹬飛身急退,速度雖已快絕,可惜劍氣過多,讓御空閃不勝閃,一聲悶哼的同時,已被刺中了兩劍,幸運的是被他避開了要害及雙腿,不至於連逃命也辦不到。

一鷹就沒他好運了,雙腿都已中劍,雖然不是要害,但力虛加上劍傷後也已經是爬不起來了,只聽他著急的嘶叫道:「快走,你快走呀!」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可以少點痛苦呀!」第一次將人殺傷到這樣的風鈴似有些不忍,輕聲卻是堅定的對二人勸降。

「放屁!」御空從沒像今日一般的恨過自己,心中充滿忿恨,恨那些騎士,恨眼前的這個女人,恨那兩個手環封住了自己六成的功力,更恨的是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經過了一年多竟然還無法解開神兵的祕密。

狂嘯一聲,御空胡亂揮著手中長劍大叫道:「你們兩個混蛋把功力還我呀……」

御空縱然狂怒忿恨還是無濟於事,風鈴更以為他突然發瘋了呢!

御空心中雖恨,可也還沒失去理智,明白若再不走的話,才會真的完蛋。他發狂般的用盡全身力量將劍甩向風鈴,乘著風鈴躲開的那一瞬,抱起一鷹飛身急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御空可從來不是英雄主義者,先逃再做打算吧!

風鈴一見大驚,急忙追去,她對自己的輕功可也很有信心,心道:「以他的功力再帶一人,豈有可能從我手中逃掉?」

但風鈴這下可真的是完全誤判了,御空的速度實在是嚇死人不償命,抱著一個人竟還讓功力高出他許多的風鈴一時之間追之不上。

風鈴心中實也驚訝,竟然有人的輕功和內力完全不成比例,追出鎮外後只見御空很快的往山的方向跑去。

這兩年多來御空在山林裡的生活可也不是白過的,一入山林後速度絲毫不見減慢。

反而風鈴雖然修練時也是在山裡,可是卻沒有什麼在山林裡疾奔的經驗,進入山林裡後竟是越離越遠,不久後更是完全失去了御空縱影。

風鈴又氣又急,想要探查有無腳印,卻是找不出明顯痕跡,難以判斷他們的去路,心中驚疑之間也只有無奈的往回走去,心中依然不太相信,「他的輕功怎麼可能會如此之高,真是不可思議。唉,這次真把師父的臉丟光了。」


回到鎮上卻發生更讓風鈴覺得丟臉的事了,因為未穿著軍服,人民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談論著。

「唉,聽說那狗皇帝派人來殺鎮長大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別亂說話,小心沒命。」

「唉,我剛才就看到一隊騎士衝過去。」

「怎麼會這樣,鎮長這麼好的人。」

「鎮長還不是為了我們的生活才得罪皇帝。」

「希望眾神保佑鎮長沒事。」

這下風鈴終於發現不對勁了,靜下心來,故做好奇的向旁邊的人問道:「你們鎮長是誰呀,看你們的樣子似是很尊重他。」

一個販子一見美女問話,急忙回答道:「那當然了,我們鎮長拖藍一鷹大人可真是好的沒話講,為了我們平民的生活而跟皇帝抗命,才能讓我們的生活衣食充足,哪像其他鄉鎮,一些貧民連吃都吃不飽了。」

另一個人忙阻止他再講下去,在他耳邊細聲道:「別說了,小心是狗皇帝派出來的人。」

聲音雖小但又怎能瞞過風鈴這等高手,只聽原本那人急忙改口道:「沒有的事,我剛才都是亂說的,妳別在意。」

只是這種事,若風鈴真是皇帝派出的人,他改口還有用嗎?

風鈴垂著頭走了回去,她雖然單純,但聽了那些鎮民的話,若再不知道是被騙了,那她就不是單純,而是笨蛋了。

她心裡懊悔不已,「沒想到竟被那皇帝騙了,第一眼看他就不覺得他是好人了,我居然還傻傻的來當他的幫兇。唉,連師父都被他騙了。」


回到鎮長處,風鈴更是大怒,眼見那些剩下的騎兵到處去找值錢的東西、女人被綁起來任人東摸西摸而無法反抗,風鈴不禁怒道:「羊易將軍,這就是你們的軍隊嗎?」

「這惡賊的財產必須充公,男人做苦工,女人送去做軍妓,這就是判賊的懲罰呀!對了,惡賊人呢?」羊易半點也不覺得有何不對,一副理所當然的回答。

風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道:「跑了。」

羊易神色一變,生怕御雷怪罪下來,指責道:「什麼,妳竟讓他跑了?妳這怎麼向皇上交待?」

風鈴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哼,我自會去尋他們。」

說完,風鈴出了門外,一躍上馬急馳而去,讓羊易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離開平原鎮後,風鈴急馳至追丟御空兩人的地方,看著四周,「他們到底會躲到哪裡去?唉,我可把他們害慘了,他們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唉,他們家裡的人怎麼辦……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師父……為什麼會變這樣,為什麼……還是回去問師父該怎麼辦才好吧!」

四處巡迴的找了一整天,隔天風鈴終於放棄繼續尋找,回轉皇城了。


御空帶著一鷹躲進山中,找了一處隱密的地方讓他躺下,急切的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鷹神情痛苦的道:「那女孩可真是厲害,不過我的傷沒像外表看的傷的那麼重,十幾處劍傷都只是皮外傷而已,倒是真氣幾至衰竭,全身都沒力了。」

御空聽一鷹說沒什麼大礙,也總算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醫治你才好。」

一鷹搖了搖頭,雙眼已有些泛紅道:「我怎麼樣是沒關係,可是其他人卻全被抓走了,御雷那混帳是不會善待他們的呀!」

「別擔心了,至少我們有逃出來,其他人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去救。」御空此時也顯得有些無力,停了一下又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吃的。」

這兩年來山中生活果然沒有白混,只要被他看到的獵物就沒辦法跑掉,很快的御空便抓了隻兔子回來。

將兔子烤熟後,御空先撕了一隻兔腿遞給一鷹道:「你先吃吧,我必須要想辦法回復功力,才有辦法去救人。」

回復功力?一鷹聽了這句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臉不解的看向御空道:「回復功力?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一鷹滿臉問號,御空搖搖頭無奈道:「反正就是衰啦,你先好好休息!」

御空一個人走到了一鷹的視線之外,已快站不穩了,想必是太過逞強而使得內傷又加深了。

避開一鷹後,他終於頹然坐下,調息了一下,又看向手上的兩個手環,心中忿然道:「你們兩個爛東西,再不把你們弄掉,我就別想再混下去了。神兵有個屁用呀,又不能用,我決定不要你們了啦!」

想著,御空便毅然的拿起一個石頭,大力的就把它敲下去,結果,石頭馬上破成了好幾塊。

御空還不灰心,又想到了新法子道:「對了,既然兩樣都是神兵,我用你們互打,就算是一個比較強,我也能打壞另一個吧!」

沒想到御空兩隻手互敲了半天卻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雙手發紅又痛又麻的,他心中又不甘願的道:「可惡,手痛死了啦!管他的,把所有功力都輸進手環去,那力量就一定能把這兩個爛東西砸了吧!痛也只痛一次而已,拜託、拜託一定要破呀!」

御空對它們似真的恨死了,不顧傷勢的強提全身真氣一滴不剩的全輸入兩手手環之中,一咬牙便發狠的全力一撞。

奇事卻在雙環相撞的瞬間發生了,只見兩只手環發出金、銀兩色的光芒,接著光芒四散又不見了。

御空一看手腕上都沒東西了,心中狂喜道:「哈哈,都不見了,它們終於不見了。」

御空說完才發覺貫注在神兵內的真氣已回到體內,有如狂浪急潮般的在筋脈之中湧動,澎湃的真氣比起之前更是不知道強了多少,全身似擁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在循環著,隨著強大的真氣快速循環,御空本是略感疼痛的臟腑竟是奇蹟似的快速消失,內傷的不適似乎從未發生過一般。

再看右手還拿著一柄劍身長約三尺、寬一寸、厚只一分,握柄觸如溫玉,全劍更是發出耀眼如太陽般的光芒,散發著溫和的劍氣精芒,大概是感受到御空心中並沒有殺氣的原故吧!

身上衣服則已變成一件銀白色的連身長衣,站起來仔細一看,衣服白淨樸素,全身雪白並沒有多餘的花紋,卻又讓人感覺清逸高雅,像隱居高手的衣衫多於像戰鬥之服,但確實是像為御空特別定製,不長不短不寬不鬆,似只有御空才能穿下一般,腰際上的白色腰帶打結後所剩餘各二尺長的兩端,更是無風自動的在左側飛舞著,看起來有如天神。

看著這樣的情形,御空呆了好一陣子,心中茫然道:「難道它們就是欠打?早知道就先把它們敲爛了,不過這衣服倒真好看,本來還以為是盔甲呢!」

御空試著想把兩件神兵變成手環,心念一動便又變成手環,又想穿上就又立刻變成劍和衣服。

這下御空可真是樂翻了,想告訴一鷹自己功力恢復了,回到一鷹休息的地方卻見他早已沉沉睡去,一想也對,不然應該早發現這神兵的光芒而來探視了。


第八章 ~精靈再現~
將神兵變成手環後,御空又想起了小精靈們,心中緊張的想:「這下功力回復了,不知道能不能喚醒她們……呼,好緊張哦!」

慢慢將全部功力聚集,御空心中喚道:「小風、小火、小水、小土、小電,聽到了沒呀!嗯,難道還不夠……不會吧,修練了那麼久還不行。」

想到這時,御空突然感到真氣一洩,不,真氣竟是大量的往腦中深處急湧而去,御空嚇了一大跳後卻又立時心中大樂,知道這是精靈們在吸收他的真氣,因此也毫不保留的將全部真氣盡往頭部運去,卻沒想到才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御空的真氣竟已快被小精靈們吸光了。

御空雖然感到真氣幾盡,但生怕力量還不足以讓精靈們復活,也不管這樣做以後真氣還會不會回復,將全身的真氣全數投進腦中,又一分鐘不到,御空終於無法再行支撐,真氣全失而頭暈欲昏,在倒下去時還念念不忘的喃喃道:「要醒來呀,一定要呀!」

御空昏倒後又過了一會兒,五道金色光芒閃耀著神聖的光輝從他的腦中飛出。

這不是五個精靈,還會有誰呢?她們已將御空的真氣完全轉化為本身的能量,在沈睡兩年多後終於醒了。

小火四處飛舞著大笑道:「哈哈──,太好了,我們活過來了。」

「當然囉,老大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救不回我們呀!看老大還這麼年輕的樣子,想必我們睡了並不是太久。」小風亦是開心的看著大家笑著。

「老大的真氣被我們吸光,昏倒了。」冷靜的小水飛到御空額頭上查探一下,立刻告知大家御空的狀況。

小電則是奇怪的道:「但為什麼我覺得我的能量還沒完全恢復呀!」

眾精靈們這才發覺,他們的能量竟是只恢復一半左右而已,按理說御空的真氣若無法同時讓五個精靈完全恢復能量的話,那應該是不能喚醒精靈們才對呀!

大家想及此點,不禁面面相覷。

看了看同伴們身上神聖的金色光芒,又看看自己身上的金芒,小風不禁臉現驚容的駭異道:「我……我們變成精靈使了,這怎麼可能?!」

大家臉色具變,都是跟小風一樣的感到不可思議,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成精靈使了。

小水想了一陣才道:「這大概是因為老大的關係吧!不然為什麼他一喚醒我們就變這樣了,至於為什麼呢,妳們就不要問我了。」

「管他的,反正又不是壞事,我說我們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精靈使呢!呵呵,不用想太多啦!」小火的個性可真是完全被御空感染,想不通而又沒壞處的事就不想了,毫不在意。

小風也只是驚愕了一下便無所謂的道:「老大昏倒了,我們還是先回復全部能量再說吧!」

(註:跟御空久了,大家都隨心所欲,全沒煩惱,真好!)

大家一想也對,應和一聲便全靜了下來,定下心來吸收天地之間的能量來回復。精靈的能量回復就跟御空吸收能量化為真氣差不多,只差在精靈的速度快很多而已,只不過半個小時而已,精靈們的能量便已經全部回復了。

回復能量的小風靜靜的坐在御空胸膛看著他,心想:「不知道現在如果用我們的能量來幫老大回復真氣,有沒有用呀!」

小水則是在一旁搖頭晃腦的答道:「我也不知道耶!」

小風一聽,便又自然的回道:「哦,這樣呀!」但馬上想到不對,又急道:「不對呀,那句話我是在心裡想的,為什麼妳會聽到呀?」

「我也有聽到。」小火她們三個聽了小風之言,亦同時表示也「聽」到她的話,但這一來卻又立刻讓五個精靈沈默了下來,再次的感到不明所以。

精靈們互相看著對方,小風又想著小水,心道:「小水,妳有聽到嗎?」

小水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有所悟的道:「有,我聽到了。」

小風又問大家道:「妳們呢,有聽到我叫小水嗎?」

另三個卻是齊搖著頭道:「沒有。」

小風想著大家,心道:「只要想著對方,對方就會聽到了。」

小火搖著小小頭,一臉疑惑的道:「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要定契約後才能有的心靈感應嗎?」

突然小水如電般地飛離原地,直飛到看不到大家後才停下來,自語道:「主人,歸返。」

金色光芒倏地消失,同時在御空身邊突然產生一道金芒,小水竟已出現在大家面前了。

看著疑惑的四個精靈,小水肯定的道:「沒錯,我們和老大定契約了。」

最少發言的小土此時也是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呢?」

小水沉默了一會兒後,平靜地道:「大概是因為我們失去所有能量,現在則是吸收了老大的真氣而轉成我們的能量,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等於變相的定契約吧!這只是我猜想的啦,事實上我想不會有人明白吧!」

「我想也是這樣,但我們五個屬性不同,老大會不會死呀!」小風擔憂的問著,也只有她們才會在這時候還會擔心這種事,要是換成其他人,只怕會希望他快點死了。

這一下大家也呆了一下,從沒人能夠和三個以上的精靈定下契約,現在御空卻是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和五個精靈使定下契約,可也真是史上第一人了。

小水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有事吧!畢竟當初我們五個用能量將老大的筋脈補起來,他的身體裡早已存在我們的能量了,雖然不知道老大當初是怎麼平衡我們的能量,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已經能夠承受我們的能量了。」

小風釋然的笑了笑,點頭道:「嗯,也對。既然如此,不如先用我們的能量試看看能不能回復老大的真氣再說吧,我想對老大也不會有什麼害處。」

精靈們還真的是膽大包天,沒人(精靈)做過的事全讓她們做了,只是猜想不會有害處便說做就做,實在是草菅人命呀!

大家立刻試著將能量注入御空的丹田,才一開始將能量注入御空體內,便發現他的丹田已回復了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真氣。

本來還怕那股真氣會排斥她們的能量,卻沒想到那股真氣不但不排斥她們,一發現精靈們的能量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的欣喜,立刻活潑的引導它們流向丹田,同時快速的將它們吸收同化,只約三個小時的時間便讓真氣回復的七七八八了。

睜開明亮的眼睛,御空一入眼的便是五個閃著金光、帶著笑容的小臉,他只呆了不足一秒就跳了起來,開心的大笑道:「哈哈,太好了,妳們醒了,妳們終於醒了!」

五個精靈也是滿臉笑容的圍繞著御空飛舞,小水優雅地拍動著半透明的兩對光翼,展現出只屬於精靈使的神聖光華笑道:「對呀,而且我們還變成精靈使了呢!你看,金光閃閃的,漂不漂亮呀!」

御空對於她們能變成精靈使,當然也感到高興,但也感到有些奇怪地問道:「當然漂亮囉,妳們是最美的精靈了,但……妳們為什麼那麼快就進化了,妳們的年紀不是還很小嗎?」

小水搖搖可愛的頭道:「我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變精靈使了,反正這是好事,學你的一句話『管他的,想不通就別想了』。」

小電神秘的一笑道:「不過也有一件壞事喔!」

御空苦著臉道:「不會吧,又有壞事了,是什麼壞事呀!」

小風笑著接道:「就是你以後不能甩掉我們囉!」

御空一頭霧水的猛搔著頭髮,滿臉疑惑的奇道:「為什麼?聽不懂。」

小水解釋道:「我們已經和你定下契約了。」

御空一聽,不禁瞪大雙眼的傻掉了,一臉滑稽的呆愣不動,隨後大驚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和妳們定契約了?!」

小水聳聳小肩膀道:「我們也不知道,一醒來就變這樣了,應該是你的真氣傳到我們身上的關係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任誰也不會想要有什麼契約來束縛住自己,御空當然明白精靈不願和人類定下契約的心情,自責的低下頭來。

五個精靈卻是默契十足的齊聲笑著安慰道:「老大,別這樣嘛!這又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們也是想和你永遠一起玩呀,定契約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啦!」

御空抬起頭來,略為放下一顆沈重的心,問道:「妳們真的不怪我嗎?」

小水輕靈的身軀在天空飛舞著道:「當然囉,我們整天都和你在一起,那跟定契約有什麼不同呀!而且現在我們還可以心意相通,只要想著對方,在心裡說話就能聽到了,多方便呀!有你這個主人,我們開心都來不及了呢,我們只是怕我們的能量會使你的身體受不了。」

御空這才完全釋懷,拍拍胸脯,開朗的笑道:「沒問題的啦,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當初妳們把我的筋脈改成能量,才差點把我搞死了呢!」

小水吐吐小舌,可愛的笑道:「但你還不是沒死成。」

御空哈哈大笑道:「那當然囉,否則以後誰去發揮流氓精神呢?呵呵,對了,我昏迷了多久呀!」

小水想了一下道:「不到四小時吧!」

御空又是大感奇怪道:「這麼快呀,怎麼我現在覺得真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精神好得很呢!對了,精靈使不是至少能夠施展七級以下的魔法嗎?那我現在有妳們的幫助,哇,這可不得了囉,天下無敵。」

小水不太好意思的道:「這……我們雖然施展七級以下魔法只要唸出名字就行,但我們都沒學過五級以上的魔法,所以──目前還是沒辦法。」

御空卻也不以為意,輕鬆的笑道:「沒關係,現在我的功力恢復了,已經不是只有四成功力時的我可比的了。」

小火飛落御空的肩膀,不明白的叫道:「什麼東西呀,聽不懂耶!」

於是御空便大略的把她們沈睡時所發生的事說了一次,讓大家都對他的遭遇感到驚奇不已,更是抱怨怎麼錯過了這麼多事情。

御空說完後便又笑道:「好了,現在精神、功力充足,就乘機練練招式好了。功力回復了,招式也得好好加強才成。」

利用時間練起劍法來,功力回復,招式果然變得不一樣,劍氣飛揚、腳步迅而穩,更可發出強烈至極的銀芒鬥氣,不像以前只是快卻不是很穩,鬥氣更是發都發不出來。

一切神奇的體驗可真是把御空樂壞了,一邊練招還一邊笑,若不是看他鬥氣驚人、身法快絕,大概會被人以為是一個神精病在那裡發瘋吧!

練了一夜,御空對於招式的領悟實在已比得上一年來的修練了,並不只是功力的增加而使招式威力變強,而是在於功力變深後對威力較強的招式領悟,而再將其領悟應用在一般招式上,所以,整體力量已是大增。

不過,御空的功力和招式的差距還是有很大的,因為御空從未真正的修練高深的絕學,一切都是自己所領悟的,又沒什麼戰鬥經驗,而且在只剩四成功力的時候更無法領悟強大的招式,不過他那已不像人類的輕功倒可彌補招式上的不足。

可是整體來說,現在他就跟有足夠的能力卻不會施展高級魔法的五個精靈一樣,實力根本無法完全發揮,若遇上跟他內力一樣高的高手,他的輕功大概只能用來逃命吧!

一人五精靈具是相同的情況,若是讓人知道他們這種千萬年難得一見的情形居然會全聚在一起,可能會被笑死吧!

天色漸亮,一鷹醒來後,他的體力也已回復三、四成了,御空卻已等不及想去找風鈴算帳了,對著一鷹便道:「走,我們去王城找那女人算帳去。」

一鷹不知道御空現在的功力和昨天相比已然是天與地的距離,自然以為憑兩人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找風鈴算帳,不禁苦笑道:「以我們的功力去找她,根本是找死嘛!」

御空嘿嘿笑道:「放心吧,我的功力全恢復了,以我的估計,她不會是我的對手。」

一鷹卻是完全聽不懂御空的話,奇道:「功力全恢復,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御空晃了晃雙手,現出他那一金一銀的兩個手環道:「還不都是這兩個手環害的,不過昨天我終於解開封印了,現在功力全復了。」

他並不想讓人知道那兩件神兵的存在,他亦在心中暗自決定,若非萬不得已絕不動用神兵,因為要用神兵的條件最先也要有保住神兵的能力才行。

雖然現在御空已回復功力,但自忖只比那女孩高出二或三成而已,十幾歲的女孩子功力都如此之高了,若是那種活了一、二百年以上的高手,功力豈非嚇死人,若讓人知道他身上有兩件神兵的話,只有讓人搶的份。

只是御空卻不知道風鈴的功力是她師父傳給她的,而師父的功力她也沒辦法完全納為己用,她所吸收的功力已是她身體的極限了。

一鷹雖然聽御空那樣說了,但昨日慘敗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現在又如何能信御空只不過經過一晚便能勝過風鈴,神情還是顯得擔憂道:「但那女孩的功力真的很高,你現在真的能勝過她嗎?」

御空拍著胸脯大聲笑道:「沒問題,我猜她的功力大概比我當時強上兩倍左右,但我的功力卻被封印了兩倍多,所以我有信心一定能夠勝過她的。」

一鷹實在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但想到當時的情形卻又嘆道:「其實我看那女孩並不像那種為名利而為虎作倀的人,或許她是被利用也說不定。」

御空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哼,我二哥那種人誰不知道他是個混球,就算她真的被利用,也是自己願意被利用的。」

「可是我看得出來當時她已經手下留情,否則她若要取我性命,必定可以更容易的。」一鷹看到御空不為所動,知道勸不了他,又是一嘆道:「真的要去嗎?」

御空堅決道:「當然,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要怎麼找呢?算了,走,先去王城再說吧,再怎麼也得先把被抓走的人救回才行。」

一鷹想起那些被抓走的人不知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神色不禁黯然,就算不知道御空是不是真的能勝得了風鈴也一樣不得不去救人,他站了起來,肅然道:「嗯,走吧!」

因為一鷹身上有傷,內力也還沒全部恢復,兩人為省力氣,便在途中買了兩匹馬代步,路上也沒再遇到皇宮的那些人渣,因為都已經回去覆命了嘛!

第九章 ~一雪前恥~
第二天,兩人已經來到王城。兩人竟也沒被城口衛兵認出而輕易的進入城中,不過才進城沒多久就被人認出來了,畢竟這裡的人都跟御空混得滿熟的,也不像一鷹已經快五年沒見到他了。

一人看到御空時不禁多打量了他兩眼,只不過遲疑了幾秒便驚聲叫道:「五皇子,您怎麼回來了?!皇上一定會抓您回去的。」

御空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認出來,吐了吐舌頭,像是個要去打架的小孩一般,磨拳擦掌的笑道:「我就是回來找我二哥算帳的,祝我幸運的扁他一頓吧!」

以御空加上旁邊一個似乎受傷的人就想去找皇帝算帳,不會太不自量力了嗎?但御空以前的豐功偉業卻又是讓人毫不懷疑他所說的話,當年的御空在皇城簡直已經成為不敗的神話了(陽蘭無高手,小小流氓也不敗)。

那人聽了,不禁又是一愣,接著笑道:「皇子,請小心點,我相信您一定會很幸運的。」

御空自信的哈哈一笑道:「哈哈,等我的好消息吧!」

御空搖了搖手就要向皇宮行去,轉頭向一鷹道:「一鷹大哥,你就在外面等我吧,皇宮我自己一個人才能進出自如。」

一鷹還是不太放心的叮嚀道:「凡事小心,若不行的話,就先逃出來再說吧!還有,若那女孩真是被利用的話,就別為難她了吧!」

御空臉色曖昧的笑道:「咦──,嗯──,她長得確實是非常漂亮,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一鷹被御空的胡言糗得老臉一紅,大急的搖手道:「怎麼可能,只是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是真的覺得她並非惡人。」

御空也不再胡言,笑了一笑點頭道:「好,若真的如此,我便把她抓來給你處置吧,我走了。」


此時,風鈴亦正回城不久,一回到家想跟師父提起被御雷騙了的事時卻發現師父已經不見了,只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寫著:「親愛的風鈴小姐,令師正在皇宮之內,請妳回來後立即來皇宮,有事相商。落筆人:天閃御雷。」

風鈴看完後,心中不禁感到奇怪,「奇怪,他又想做什麼,寫得這麼親密,真是噁心,現在師父沒有絲毫功力,若他想對師父不利的話,怎麼辦……但他應該不會那樣做吧,那對他又沒好處,還是趕快去看看師父才對。」


御雷似早已命人等候風鈴的消息了,風鈴才一至皇宮就立刻被請往御雷的房間。

縱然沒見過世面,風鈴此時也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只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卻又說不出來。

「怎麼回事,渾身不自在的,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他到底想做什麼?」

進入御雷的房間後,一個眼神輕浮,毫無威嚴的人正坐在床沿,那除了御雷外,還會有誰呢?

風鈴看著御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心中不安的感覺更是不斷增加,表面卻還是得恭敬的問道:「小女子風鈴參見皇上。」

「免禮、免禮,朕可等妳許久了呀,嘿嘿──」御雷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麼,一張嘴笑得都快裂開了,嘿嘿直笑不止。

風鈴卻是不明白御雷等她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讓一鷹逃脫的事嗎?但請走她師父又找她來這裡,會是為了那件事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呀!

心中雖奇怪,但風鈴更是擔心師父的情形,畢竟稀已將全數功力都傳給了她,現在已如一般老人、風中殘燭,豈能不好好照顧?

無法再管御雷到底想做什麼,風鈴的美目之中露出詢問的神光道:「可否請問皇上,我師父在哪兒?」

御雷一副討人厭的嘴臉,露出自以為帥卻是很討人厭的笑容,舉起握拳的右手,伸出拇指向後一比道:「妳看我後面的人是誰。」

風鈴這才發現御雷身後竟還躺著一個人,雖看不清楚師父的樣貌,但十年的相處還是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叫了一聲師父正想過去,卻聽御雷急喝道:「站住!」

「你把我師父怎麼了?!」風鈴已管不了御雷是個皇帝,神情氣忿的早已忘記禮儀,著急地叫喊。

御雷那張討人厭的嘴臉此時更是顯露出邪猥的淫笑,張開他的豬哥嘴說道:「沒什麼,他只是吃了某種藥,睡著了而已。只要妳乖乖聽話,他就不會有事了。」

風鈴一聽,認定御雷必是讓師父吃下什麼毒藥,激動的不能自已,細肩微抖的喝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妳的人。」御雷毫不掩飾心中所有的惡念,邪淫的雙眼直盯著風鈴那尖挺傲人的胸部。

風鈴整個人頓時呆住了,沒想到御雷竟以這種無恥的做法來向自己提出這種條件,她能不答應嗎?

當年八歲不到的自己,飢寒交迫的倒在街頭,若不是遇到師父收己為徒,她除了餓死街頭,已想不出任何的可能。

師父視如己出的關懷、全心全意的教導,最後甚至將畢生功力傳給了自己……

恩深似海的師父正在他的手中呀!但,要用一個女人最寶貴、最純潔的身體去換,縱然她最後的答案只會有一個,這還是讓風鈴遲疑了。


而此時御空到底是死哪去了呢?從他十歲開始就視若無物的皇宮,在這裡面如果還找不到人的話,不但要笑死人,他自己都要羞愧的去撞豆腐自殺了。

雖然不知道御雷會選哪裡做為房間,但想也知道他一定是住在最豪華的房間。經過再熟悉不過的路徑,只找了一下,正當好戲上演時,御空已找到御雷的房門外了。

風鈴根本沒有別的選擇,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狠狠咬著已顯蒼白的嘴唇,香唇微顫的抖聲道:「我……」

當御雷所安排的好戲正上演到最精采之時,我們的御空卻很不識相的一掌揮出,「碰」的一聲,大門栓鎖已被震斷而扇出一道強風,「轟」的一聲又撞在牆上,就連木門活動接環都被震得鬆動。由這一點看來,可以知道御空很……沒有禮貌(什麼跟什麼嘛)。

御雷正要聽到最想聽到的話時卻被人打斷,心裡的不悅絕對是不爆發不行的,怒不可遏的轉頭大喝道:「大膽,是誰讓你進來的……」

當御雷話說到一半時卻說不出來了,因為他已看到門口所立之人正是失蹤兩年多的五弟。

從御空小時候,御雷就對御空感到莫名的害怕(不只他,御空的另三個哥哥也是一樣),如今竟然見到御空回來了,一時之間竟是將所有罵人的話都吞了下去,整個人更是像座雕像的看著御空。幸好御空不是刺客,不然御雷就算有十條命也早死透了。

看到御雷的模樣,風鈴亦不禁好奇的轉頭,一看竟是當初救走一鷹的那個輕功奇高卻又怪怪的人──打輸風鈴後還在那裡怪叫,要人把功力還給他,除了他自己,就算是神也不會明白他那時是在鬼叫什麼。

風鈴神情一愣的同時,心中亦是大感奇怪,為何這一個怪人會在這裡,還連招呼都不打就強行撞門進來,不但怪,而且還不怕死呢!

「咦──」御空雖早已發現房中有兩個人在談話,卻也沒想到他想找的人都在這兒,一看竟然連那個女人也在,頓了一下,更是大樂的笑道:「太好了,正主兒都在呀!很好、很好!」

御雷一愣之後正想呼喚侍衛,卻又馬上想到當年的御空可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現在除非是御空速度大減,否則就算叫來侍衛也不太可能抓得到他,而且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他可是非常了解惹火御空的後果,立時又把將要出口的叫聲吞下,滿臉陪笑道:「原來是五弟呀!好久不見了,你這兩年來跑到哪去了呀!過得還好吧,二哥真是想死你了。」

是想你死才對吧!

御空一臉輕鬆又帶著促狹的笑道:「好──,本來一切都是很好的,只是現在被你搞的不太好,所以才回來找你談談,不然誰要回來聽你大蛋、小蛋呀!」

御雷不明所以,遲疑著囁嚅道:「這……這我實在不太明白,五弟可否講明白一點。」

御空臉色一轉,帶著怒氣道:「唉,還不是你這混蛋把稅率調的那麼高,還派人去把一鷹的家搞的亂七八糟,把他家裡的人都抓走了,你說我不回來行嗎?」

御雷聽御空罵他,心中雖然極不高興,但表面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急道:「這……那我把人全放回去,再把稅率調回去,這樣可以吧?」

見到這情形,風鈴可呆住了,心中不解道:「這皇帝怎麼看起來很怕那人似的,他的功力又不高,他叫他五弟,難道……他也是皇室的人?」

既然御雷都這麼配合了,御空當然是有便宜盡量吃,接著嘿嘿笑道:「嗯,好吧!還有啊,這個混蛋女人我要帶走。」

御雷臉色變了數變,心中實在掙扎,以他現在的地位有必要怕御空嗎?隨便叫一聲都有一群士兵進來,還能先用他的小精靈來偷襲御空。

想歸想,御雷還是不敢付諸行動,誰都知道御空身上跟著五個精靈呢!他又陪笑道:「沒問題,五弟你高興就好。」

御空一想到被風鈴打得抱頭鼠竄就氣,對風鈴喝道:「妳這混蛋,跟我走!」心中還暗自高興,「嘿,兩年不見,二哥還是一樣怕我,這可也真是奇怪。」

風鈴不用把身體給御雷,應該是要感到高興的,但她的師父卻還在御雷手中呢!一聽御空之言,她便急忙道:「我要帶我師父走。」

御空沒先揍她一頓就不錯了,哪還會聽她的,怒氣再揚,神情顯得不悅的道:「我管妳要帶誰走,妳這傢伙若不是一鷹說妳不像壞人,要我先別為難妳,我就先扁妳一頓再說。」

風鈴一聽便是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但一想到師父又讓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御空,聲音哽咽的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我一定要帶我師父走,求求你好不好,只要能帶我師父走,我願意隨你處置。」

哼,任我處置,難道妳還以為我是幾天前的我呀!妳不讓我處置,我就不能處置嗎?真是豈有此理。

御空忖念間更是感到忿怒道:「好,只要妳能接我一拳,我就帶他走,不過我先告訴妳,我的功力已經回復了。」

「難道他那時的功力不是他真正的功力?」風鈴心中又是對此言感到不解,但實際情形已不能讓她多想,因為御空已經準備好要揍她了,風鈴只得站定身形道:「出拳吧!」

御空猜想她的功力大概有自己八成,因此也不留情的運起十成功力一拳打去,雖然御空還沒用上鬥氣外放,但那凌厲的拳勢依然帶起強烈的破風之勁,拳如雷、勢如電,充滿了滔天霸氣。

風鈴發覺那拳勢實在過於驚人,力量之強幾可媲美還未傳功給她時的師父,縱然自己承繼了師父的畢生功力,但未能將真氣盡數吸收的她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御空這一拳,她大駭的看向那無可匹敵的拳頭,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上她的心靈。

然而,驚懼交纏的她想到還得帶師父離開才行,精神一振,運盡全身功力,雙手交叉擋在胸口,爆出強大的護體鬥氣聚集在兩隻小臂上,有如一面銀牆光盾,只是對上這跟前幾天判若兩人的強大勁氣,風鈴依然完全沒有信心能夠擋下。

御空拳勢如電的擊到風鈴身前,功力大增的他對能量的感應亦已變得更加敏感,在風鈴的力量運至頂端時終於發覺風鈴的功力竟比他所估計還少了近一成,若是這一拳打實了,恐怕她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了,那答應一鷹的事可怎麼辦。

雖然討厭她,但不管如何承諾還是得守,御空只好緊急收回一成功力,但這內在的變化卻是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拳勢依然凌厲非凡莫可匹敵。

風鈴在御空的一念之間雖然逃過重創之劫,但還是無法完全避過傷創之禍,雙方一觸的瞬間鬥氣便被擊破,嬌軀亦如斷線風箏般飛了出去,「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嘴角溢血。這一拳讓她感到臟腑翻湧,真氣狂亂得幾

迷戀 於 2008-01-07 10:5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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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 流氓聖皇 第二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流氓精靈~

在外等了不久,御空果然看到一鷹被擒的家人們全被放出來了,雖然看起來都滿狼狽的,但至少都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本來還有點擔心會跑出軍隊的御空也終於放下心來,又問道:「你如今有什麼打算?」

「我想趁此機會找個地方居住下來,與妻子好好的過著平凡日子。」一鷹邊思考邊說,嘴角似也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幸福的味道。

御空神情變得極為奇怪,道:「和妻子?你什麼時候有老婆了呀!我怎麼都沒看到。」

一鷹突然也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現在還不算是啦!之前我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孩子,我們感情也發展的很穩定,本來應該是早就結婚了,可是她的父親不准,所以……」

御空聽了不禁胡亂猜測道:「為什麼不准?那現在為什麼又說要和她住在一起?呃……你們該不會要私奔吧!」

一鷹急的差點結巴道:「你……你別亂說呀!她的父親不准是因為他不喜歡當官的人,尤其皇帝不仁,而我又是不服皇帝之人,所以為了女兒好,他當然就不肯把女兒嫁給我了。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以前我放不下鎮上的人,現在被皇帝這樣一搞,我也不可能再去當什麼鎮長,回去後我就馬上去提親,如果他們不放心,頂多搬家到別國去,反正菲菲我是娶定了。」

一鷹身後的侍衛聽了便笑道:「那正好,我依然給鎮長和菲菲小姐當侍衛。」

一鷹還待婉拒,另一個也叫了道:「好呀,那也加我一個……」

其他人一看也立時都叫了起來,竟是全要再跟著一鷹。

這一來一鷹可真有點慌了神,忙道:「這怎麼行呢!我現在可不再是鎮長了。你們還是應當再找自己的出路才是,不要埋沒了。」

「那有什麼,我們的功夫頂多也比一般人好些而已,但憑鎮長的實力,就算富不了,也絕不會是個窮光蛋,我們把家人接一接跟著鎮長,這樣大家不但熱鬧有伴,也不怕被別人欺負,除非鎮長嫌我們礙手礙腳。大家說是不是呀!」

這人本來就是侍衛頭頭,腦筋又不錯,一說出話來立時得到眾人的響應。

一鷹受到大家如此愛戴也不禁滿心溫暖,若再推辭就真是矯情了,他正色道:「好,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一鷹,那我在此保證,大富大貴可能辦不到,但絕對不會讓各位及家人餐風宿露、衣食不繼。」

眾人一聽轟然叫好,雖然剛被放出來,卻是個個精神抖擻。

「哈哈──,你們都住在一起有個照應也好呀!反正我就先在這恭喜你了。而我呢!也要為幸福努力,我要去炎國,我的心羽,我來了。」

御空這傢伙想老婆真是想昏頭了,一鷹的年紀也都四十歲了,想結婚是很正常的,但御空十八歲還沒滿,竟也急著娶老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呀!

一鷹明白分別的時候要到了,不禁又帶起了一絲傷感道:「那我也在此先祝福你了,不過你的識面還太少了,凡事要自己小心。」

「我知道,你該不會以為我那麼笨吧?我可是天上沒有、地下唯一的超級天才大流氓耶!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御空嘻嘻哈哈的胡吹著,把離別的傷感吹散了不少,又和大家聊了一陣後才道別。

和眾人依依不捨的道別後,御空也感到有些餓了。來到飯館,他立刻被一堆以前熟識的人認了出來,大家一遇上兩年未見的御空,都是熱情的問候著許多事,簡直是不給御空半刻時間吃飯。以這熱絡的問候人潮來看,御空絕對是世上最受歡迎的皇子之一。

御空實在拿這些熱情的人民沒辦法,只好一一回應著大家。當大家一聽到皇帝答應降稅率時,更是神情興奮,快樂翻了,但一聽御空再過幾天便要去炎國,卻又感到不安,因為御空一走,皇帝會不會再改變是誰也不知道的。

御空對此亦感到無奈,畢竟他不想當皇帝,他只想自由自在的到處去旅遊而已,只好對大家說抱歉了。他最終使出了渾身解數,好不容易才脫身離開飯館。

御空一離開便到了皇宮內的藏書室,裡面竟沒半個人,亦看不出絲毫埋伏,御空笑了笑道:「沒想到二哥這麼怕我,真是怪事。」

小風亦是不解的笑道:「老大,他們從以前就很怕你,到底為什麼啊?」

御空聳了聳肩笑道:「誰知道?大概我是他們的天敵吧!呵呵──好了,妳們快出來找魔法練呀!」

卻不知他們之所以怕御空,是因為他那獨特的氣質,一種天生而無法仿照的皇者氣質,令他那四個哥哥從以前在他面前就會感到不自在,有意無意之中就會避開他,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那樣,當然更不可能知道,只有對御空心懷惡意之人才會如此,否則御空的朋友又怎麼會那麼多呢!

於是,一人五精靈便找起了魔法書,不過御空主要是想看武學的書,找來找去卻是怎麼也找不到跟自己有關的情形,只好轉看些武學招式,卻也沒什麼絕世武學可看,若有,御空以前不早就學了嗎?

這也難怪了,陽蘭國只是個小小國而已,又怎麼會有什麼絕世武學呢!這從陽蘭第一高手都還不是戰皇級高手就能得知了。

御空並未因找不到高強的武學而煩心,他本來就不指望從這些以前早翻過的一堆書中來學武,因為他那絕世身法,雖是由雷飛勝所教的身法中逐漸演化而來,但事實上卻是從實際的追逐中體會、修練,到現在跟雷飛勝所教的身法已完全不同了。

武學他也一樣要從實戰中去體會,至於能不能像他的身法一樣絕世,那就看他如何去領悟了。

這也是雷飛勝所期待的,因為御空居然把輕功練到連他都自嘆不如,那種境界只能用恐怖二字來形容,當時雷飛勝看到後就心生感慨的跟御空說了一句:「其他武學可以成為你的借鏡,但你若是要學,除非是天下最好的武學,否則你不如自己去領悟。」

精靈學起魔法的速度可真快的可以了,不到兩個小時,她們便已看完並學完十級魔法了。

御空一聽她們說已經學完時也是吃了一驚道:「這麼快啊!」

小火一副自以為了不起的模樣笑道:「當然囉,我們是精靈耶!而且經過瞑試法的試驗,我們都能施展到八級的魔法呢!」

幾年的靜修一點也沒把御空磨得謙虛,他一蹦而起,開心地張狂大笑道:「哇,八級呀!那可真是厲害呢!我們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現在我們就可以離開,去發揚我們的流氓精神了(是無法無天的精神才對),呵呵──」

即將離開陽蘭國的御空順手拿了點值錢的東西,接著來到了父親的墳前告別。對於這個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御空在他墳前不禁再次流下一滴男兒之淚。在父親墳前無語的跪了一陣之後,他連叩三個響頭,暗道一聲「再見了爸爸」後,站起離去,欲乘夜離開王城。

以他的輕功來說這實在是太沒挑戰性了,三縱兩躍輕輕鬆鬆的就出到城外,那些城防軍可真是混吃等死呢!不過以御空的身法,在這種黑夜若連一般士兵都避不過,那他以後也不用想再當流氓了,早晚被打死。

御空出得城外,將拜別父親後的心情調適一下,畢竟最難過痛心的日子在兩年前已經承受過了,所以不多時便已再現開朗,邊走邊對精靈們笑道:「真怪耶,自從妳們醒來以後呀,我的精神就特別好,一天睡個四小時就很飽了。」

小火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笑道:「那有什麼好得意?我們願意的話,永遠都不用睡。」

御空嘴角一撇笑罵道:「廢話,妳們是精靈耶!而我只是個人類而已,怎麼可能跟妳們一樣啊!」

小水道:「老大,你去炎國要做什麼呀?」

御空似喜又帶憂的道:「找我女朋友心羽呀!只是好久沒見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

小水大感興趣道:「哦,她住哪兒呀?」

御空無奈的苦笑道:「不知道。唉!聽說炎國很大,不知道找不找的到?」

「放心,你們很快就會重逢了,我們有信心。」精靈們一看御空洩氣,雖然也不知道心羽是否還記得御空、是否找得到她,連想也不想的立刻給御空打氣。

御空也不讓大家擔心,堅定的一笑道:「嗯,一定行的,我也有信心。好,我們來比賽看誰跑得快,如何?」

一聽御空說起要比速度,小火立刻躍躍欲試的笑道:「我們用飛的,一定比你快。」

御空毫不給小火面子,吐了吐舌頭笑道:「比了才知道,我說我贏定了啦!開始。」

話一斷人便如電般急馳而去,五精靈一看御空先跑了,也急忙振翅疾飛,小火在後面還一邊大叫著罵道:「臭老大,作弊偷跑不要臉。」

只見五道金光追在一道人影之後,卻又無法超越。御空的身影在黑夜之中早已看不清楚,有如黑暗幽靈一般倏現倏滅;精靈們身上所發亮光卻是明顯之極,有如五道流星一般的飛越大地,速度已達驚世駭俗的境界了。

急馳了快一小時,當御空跑進一座樹林中後不久,卻見一個男精靈擋在路中(不知為何,男精靈比女精靈少很多,不過也沒差,他們又不結婚)。

御空對於輕功運用之高明,實已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竟在距離男精靈身前五丈的瞬間停了下來,像是他本來就站在那裡從未動過。

但跑得正高興的御空突然被攔了下來,疑惑之中更多的是一臉不爽,他一副囂張樣的舉起手指著他,口氣亦是不客氣的道:「你這傢伙,幹嘛攔著我?」

那個精靈也是個精靈使,全身金光閃閃的,而且連穿著、頭髮也是金色的,極有可能是最為稀少的光精靈使。男精靈本已經少了,又是個光精靈,他可真是該列入稀有精靈保護協會了(有這個協會嗎)。

男精靈似乎對御空含有極大的敵意(根本是所有的精靈都不喜歡人類),一臉戒備的看著御空道:「你不准從這裡過去。」

御空被攔下已經不高興了,現在竟又不准他過去,真是豈有此理?憑他流氓的個性脾氣豈是好說話的,怒氣騰騰的叫囂道:「豈有此理?路又不是你的,我為什麼不能過去?就算是你的,我也一樣要過去,怎麼樣?你咬我呀!告訴你,我可是有打手的哦!」

說罷,他轉頭看了一下後面,五個精靈現在才跟上來,小風還未注意到不遠處的男精靈,氣呼呼道:「臭老大跑那麼快做什麼?一下就跑百里路,趕死呀!」

「這事等一下再說啦!我被妳們同類攔下來了,他說不准我過去,妳們說他是不是欠扁啊!」御空揮了揮手止住她們的抱怨,反將手指向男精靈責難著。

脾氣暴烈的小火一聽也不問理由,也不因為同是精靈而有優待,舉起小小的手指比著那個精靈吼道:「你這傢伙,打劫竟打到我們頭上來了,豈有此理,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呀!」

那個男精靈一看御空身邊竟跟著五個精靈使也嚇到了,驚駭之情明顯的表現在他的臉上,不過他是絕對不會知道她們是誰的,心中疑惑道:「怎麼可能一個人類居然能有五個精靈,還是精靈使?而且,很像是她們自己願意跟著他的,嗯,那也就是沒定契約了,原來如此。」

小火一見那精靈竟敢不理她,還在那裡發呆,怒氣一揚便化成金光飛衝過去,一拳就打向他的臉頰。

男精靈活了上千年,從沒見過精靈動拳頭的,現在居然被他遇到,一個不留神就被一拳打中飛了出去。

小火一拳中獎,立刻囂張的插著腰狂笑道:「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竟敢不理我?你現在知道我們是誰吧!」

真是一點精靈該有的單純、寧和也沒有了。

其他幾個比起小火也好不到哪去,一見給了對方下馬威後全都大力的鼓掌、尖聲叫好,實在有點像是在看什麼武鬥大會的狂熱觀眾。得到大家的鼓勵後,更是讓小火神氣不已。

男精靈被打飛出去正在呼痛,再一見她們的情形可真是呆了,心道:「她們到底是不是精靈呀?簡直就像人類中的流氓一樣。」如果他能把這些話說出來的話,小火她們想必會很開心的。

小火又是不可一世的大叫道:「喂,你現在肯不肯讓我們過去了?」

男精靈雖被打了一拳,不過還是很有品的道:「不行,我是不會讓妳們過去的,尤其是那個人類。」

小電也氣的都快走火了,罵道:「真是個混球,你是欠扁就對了啊!」

男精靈瞪著小電道:「精靈是用魔法,不是用拳頭的,如果妳們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小風毫不讓小火專美於前,此時亦是磨拳擦掌道:「那你就用吧!我們怕你不成?真是精靈使不發威,就被你當成小精靈啦!」

男精靈想起她們是精靈使,至少能用第七級的魔法,因為從沒見過她們的關係,他認為她們也只能用到第七級。他又見這些流氓精靈那麼兇,也想給她們一個教訓,便唸起咒語:「聖光之精靈,請聽我的請求,釋放您永恆的力量,滅除一切的邪惡,以我非歐之名盡展──光芒聖劍。」

眾人一聽男精靈的咒語,竟是第九級的光系魔法,大家也都嚇到了,不過可沒嚇呆,再怎麼樣,她們也是擁有八級魔法能力的精靈使啊!毫無所懼的,她們也全都唸動八級咒語。

「狂怒之火精靈,請以您狂怒之火,化成狂怒的火龍,燃盡眼前愚昧的東西,以我小火之名舞動──火龍舞。」

「無所不在的水精靈,請讓我擁有您那無盡之力,凍結我眼前的一切,冰封醜惡之敵,以我小水之名幻化──冰極。」

「天地之風精靈,請來到我的身前,聚集您的力量,以我小風之名引動──風天暴。」

「偉大的土之精靈,請聚起您偉大的力量,將位於您上方的一切吞食粉碎,以我小土之名請求──地牙。」

「狂暴的電之精靈,請聽從我的請求,凝聚您無比的力量,消滅所冒犯您的一切,以我小電之名發動──雷電球。」

六大元素精靈快速的在方圓十數丈之內聚集著,現在這種情況別說等魔法完成了,就是正在聚集元素精靈的時候,都能感到四周元素精靈的壓力與相互排斥,沈重的空氣壓力恐怕已有數百斤了。

然而精靈施展魔法時神奇之處便也在此顯現。按理說一般人若待在此地,必已被密集而相對的元素精靈擠成肉醬了,但四周花草樹木卻是依然如故的看著一切,完全沒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便是精靈和人類施展魔法時最大的不同,她們本是自然界孕育而出,招喚自然界的元素精靈時便會與大自然融為一體,試問:自己招喚的力量,又怎麼會傷害自己呢!

不過御空可不是自然界的花草,幸好他的功力也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擬了,笑嘻嘻的看著六個精靈使準備拼魔法,不過外表雖然笑嘻嘻,內心可也是緊張的很,鬥氣隨時準備暴出。這五系八級和另一系九級魔法打在一起的力量,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可以算出來的,就算御空對魔法不是很了解,這一點還是非常明白的。

男精靈發覺五個精靈所要施展的都是八級咒語,臉上也不禁為之變色。一對一他是穩贏的,但現在這種拼法別說贏了,到時會發生什麼事根本是想像不到的,毅然停止光之元素精靈的凝聚,急忙大叫道:「停!快停啊!我認輸了。」

幸好要拼魔法的都是精靈,不然哪能說停就停,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六系魔法大暴動了。大家一聽他認輸,便也停下聚集元素精靈的動作,再將元素精靈緩緩散去。

小火更是張狂的大笑道:「怎樣,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認輸了?再來呀!」

男精靈見了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精靈也已是大怒,失去冷靜的大吼道:「妳知不知道妳們在做什麼呀?剛才只差暗元素就七大元素精靈全到齊了,妳們知不知道,如果剛才那六個魔法碰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嗎?」

小水聽了男精靈之言後亦是不悅道:「我們哪管得了那麼多!別忘了是你先要用魔法的,一對一我們是打不贏的,不一起上要怎麼做,你教我們呀!」

男精靈一時語塞,確實是他先要施展魔法的,但叫他用拳頭他根本不會呀,這該怎麼辦呢?

此時在他後面又飛來了三個女精靈使,其中一個飛到非歐身後便立刻問道:「非歐,怎麼回事?剛才為什麼在這聚集了大量各種元素精靈?」

非歐指著御空道:「明一雨,剛才那個人類經過這裡,我不准他過去,誰知道那五個精靈出現,其中一個還打了我一拳。」

明一雨也是活了千年多的精靈了,亦是從沒聽過有精靈動拳頭的,不禁疑惑的道:「打了你一拳?」

非歐肯定的點點頭道:「對,就是打了我一拳,我也不高興了呀,所以……」

明一雨語氣上揚,明顯不悅道:「所以你就用魔法了?你知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可能會毀了數十丈之內,不,那會輕易毀滅掉百丈內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你們全會死光的,又知不知道啊!」

聽到這裡,御空和五個精靈這才明白,剛才如果用出魔法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心中實也有些慶幸,真是無知者無畏呀!要是再一次的話,她們也不敢一起出手了。

非歐解釋道:「我就是知道才停下來的呀,我哪知道她們全都能用到八級魔法呀!」

明一雨卻是不管非歐的理由,依然說教道:「就算她們只能用七級的魔法,你也不能那麼亂來,活了千年,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看來這個明一雨的地位還比非歐高了一點。

非歐被唸的也不高興了,反駁道:「那是他們想硬闖呀!妳自己要我在這阻止人類進入,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御空他們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兩個精靈吵架,倒也滿有趣的。不過那叫明一雨的被非歐一說,她的箭頭也轉向小水她們,以指責的語氣道:「妳們身為精靈使,為什麼要幫人類作惡……」

結果她話才一說,就像是把整桶的汽油倒向小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二話不說就飛衝上去送了她一拳。

明一雨沒想到小火竟這樣衝上來就打,反應不及的下場跟非歐一般無二的被打飛出去。她那三個同伴一見馬上警戒的看著小火,小火卻又搖晃起她那小小的拳頭怒道:「去妳的,妳敢再說老大的壞話,我就打扁妳。」

「妳……妳們為什麼要闖進來?」明一雨又飛了過來瞪著小火,似乎也不太願意再惹火這些流氓精靈了,轉而詢問她們來這林裡的理由。

第二章 ~精靈之淚~

御空雙手抱在胸口笑道:「都跟妳們那個很像叫非歐的傢伙說過了,這裡又不是妳們的地方,我們為什麼不能過去?就算我們要進去,妳們又想如何?」

明一雨卻是擺明不願讓御空他們進入,一副隨時要施展魔法的樣子恐嚇道:「我們有事要在裡面執行,如果你們要硬闖,我們會用全力阻止你們。」

御空甩甩雙手踢踢雙腳,全身骨骼喀喀作響,鬆了一下筋骨後嘿嘿一笑道:「很好,那就是說談判破裂,必須要用武力決勝負才成囉!」

明一雨也明白,這人能和五個精靈使在一起絕不簡單,光是以現在九個精靈使的力量,若真動手起來,會輕易的把這裡數百丈之內夷為平地,而且他們可能一個都活不了。

本來只是想讓御空知難而退,沒想到御空還真的想要跟她們打,明一雨這時不禁大感為難道:「其實大家只是誤會一場,看你的樣子大概也不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又何必要傷了和氣?你們只要繞一點路而已呀!」

御空凡事只憑喜惡,吃過硬的就不再吃軟的,嘻嘻笑道:「哈──是沒錯啦!不過誰叫妳們引起我們的興趣了。本來我們只是經過而已,哪知道裡面有什麼熱鬧呀,但現在既然知道有熱鬧可湊,如果不去看看的話,我肯,她們五個也不肯呀!」

好奇心和御空有得比的精靈們立刻點頭,小水停到了御空頭上笑道:「沒錯,這裡一下聚集了四個精靈使,而且能用到九級魔法的竟還不是老大,一定是有大事發生,這種大事我們怎麼可以不見識一下呢?」

好奇寶寶們此時更是一副不看不罷休的姿態,反正她們現在也明白打起來的後果,吃定了對方不敢全部出手。

明一雨亦感為難,更沒想到,如果靜靜在裡面等著的話,可能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了,她無奈道:「如果我們還是不讓妳們進去,妳們真要硬闖嗎?我們四個可都是擁有九級魔法的實力喔,而妳們應該都只到八級的魔法而已。」

雖然小土平時較少發言,但動手時她可是絲毫不落人後,一見居然又被威脅了,會爽才怪,不高興地道:「哼,我們五大流氓精靈豈是能被妳們威脅的,這下如果不闖給妳看,還以為我們怕妳勒。」

小風亦道:「沒錯。但妳也別忘了,我們有五個,而且我們老大比我們還厲害,真打起來我們也不一定會輸,而且妳剛才也說了魔法暴動的後果,妳敢拼嗎?」大家確實夠流氓,吃定對方不敢拼就緊咬不放。

明一雨沒想到居然愈說愈糟,心道:「怎麼會變成這樣?雖然我們實力在他們之上,但還真的不能一起打起來。一對一嘛,若那人類真如她所說的那麼強,那勝負真的就難講了。但那人類看起來似乎還很年輕,有可能那麼強嗎?不過確實也有可能是真正厲害的高手,難辦呀!」

御空看她考慮了半天,實在也等得有點不耐煩,催促道:「喂,妳到底是要讓我們進去看,還是要開打?一句話,快點決定啦!」說完便是一副想打架的樣子,五個精靈也都躍躍欲試。

「他們根本就是故意想打架嘛!」對方四個精靈一看這種情形,所想的竟是相差不多。

明一雨考慮再三後,終於是下了決定,肅然道:「好吧!我們讓你們進去,但希望你們別妨礙我們,可以嗎?」

御空他們一聽,當然是很高興的都說沒問題,不過對於不能和四個擁有九級魔法能力的精靈使一較高下,似又有點失望,八級打不贏九級很正常,但若是八級加拳頭能贏也說不定呢!真不曉得他們是比較想和對方打一架,還是想看她們在做什麼。

雙方立場不同,一邊高興,而另一邊,明一雨那三個同伴卻是不敢認同她的做法,大急道:「明一雨,這怎麼行呢?她們有一個人類在啊!」

既然已經決定,明一雨亦似要加強自己的信心,解釋道:「但他卻是和五個精靈使在一起,我相信她們不會對我們不利的。」轉而對御空他們問道:「是嗎?」

這是當然了,連她們想做什麼都還不知道呢,御空笑著道:「那當然囉!只是妳們想做什麼呀,這麼大陣仗?」

明一雨再次考慮了一下,這次的考慮就快很多了,依然表現出對御空的信任道:「我們是來取『精靈之淚』的。」

三個同伴沒想到明一雨竟然會連她們的目的都說出來,都是嚇了一跳,看著她欲言又止,但說都說了又能怎麼辦,最終還是把話給吞下去了。

「那是什麼?」御空這個只知道練武功的傢伙,當然聽都沒聽過那種東西,立刻在他腦中出現了問號,搔了搔頭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呀?沒聽過。」

明一雨解釋道:「那是我們精靈族的至寶,只需要注入一點我們的能量,就能發出一個十里大小的結界,可以禁止精靈以外的生物進出。本來它都是在精靈村之精靈樹前的,但在一百年前,它卻突然失蹤,直到最近才再度發現是在這裡,而且它就快要出現了,所以我們才來這要將它迎回去精靈村。」

御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是疑惑道:「哦,原來如此。那玩意兒對人類又沒用,幹嘛怕我進去呀?還擺這麼大陣仗想打架,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明一雨實在很想跟他說:「因為你們人類都很貪心,不管是有沒有用的東西,只要是寶物就會想要。」但她還是沒講出來,免得等一下又要打架了。

四個精靈使在前帶路往前方飛去,御空跟在後面悠悠哉哉的走著,身旁還圍繞著五個發著神聖金芒,緩緩飛舞的精靈使,看上去有如天神般,令人感到神聖不可侵犯。

原來,晚上的精靈還有這種用途,只不過那只能是遠遠的看去才像樣,而且不要去看他那一張嘻嘻哈哈,毫無威嚴的笑臉才會那麼覺得。

來到了一個直徑約只有十五丈的小湖之前,明一雨道:「就在這裡了。」

御空望著倒映出美麗月影的小湖,心中不禁開始期待精靈之淚的出現,那可是精靈族的聖物,別人想看還看不到呢,他興奮的道:「哇哇──要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呀?」

這一點卻是連明一雨也不知道,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應該快了吧!」

「哦!」御空應了一聲,也不再多說,靜靜的看著湖中,意圖去感覺湖中是不是有什麼能量的存在。

果然沒讓他失望,很快的,他便感覺到湖底似有一股隱而不發的能量,那種能量竟和御空體內的能量有些相似之處,若不是在如此近的距離探查,就算是對能量感覺最為敏銳的精靈,也難以發覺湖中那股能量。

御空對這奇異的感覺更是好奇了,為什麼會有那種熟悉的感覺?想了一會兒,大概明白是自己體內擁有精靈的能量所致。精靈之淚乃是精靈的聖物,所以和自己體內的能量有相似之處也算是正常的。

小火她們亦是靜靜的坐在御空身上,畢竟她們也是精靈族的一分子,而且身為精靈使,以後若說沒見過精靈族的聖物,那豈不是太丟臉了嗎?

等了大約兩小時的時間,御空終於感到湖裡的那股力量似有上升的波動,他帶著興奮的對著明一雨道:「精靈小姐,精靈之淚很像要升上來了哦!呵呵……小心別被我搶了。」

御空之所以有這麼強的能量感應力,主要是歸功於他身上的能量筋脈,而他的筋脈卻是由五個小精靈的能量改造而成。而身為精靈的明一雨,對能量的感應當然不會比御空差。

明一雨也早已發覺精靈之淚快要浮出了,但卻是看向御空,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搶,而其他三個則是面露緊張,警戒地看著御空,以防他突然行搶。

果不其然,在御空的話說完不久,平靜的湖面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並可看見湖中似有淡淡的、柔和的光芒發出,精靈之淚在大家的期待中終於出現了。

明一雨等四個精靈急飛向那光芒之處,他們幾乎就是貼在湖面之上。等到精靈之淚一升出水面,明一雨立刻伸手托起精靈之淚,光芒才又慢慢的消失。

精靈之淚就像水晶一般透明,但卻散發出淡淡的神聖光輝,淡淡的能量使得御空和五個精靈都能感到身心無比的舒坦。它的體積約只有兩公分的大小,閃亮美麗形似淚滴。

御空感受著那股能量帶給他的通體溫柔、舒暢,不禁讚嘆:「無可形容的美妙,好美的晶淚,難怪會叫精靈之淚。」

御空卻不知那之所以稱為精靈之淚,並非因它形似淚滴。傳說在封魔大戰前,「精靈神」因擔心自己會有意外而不能再保護精靈們所流下的淚水,其中蘊含了精靈神強大的能量,所以形成了如今的精靈之淚。當時的精靈們就把它奉為精靈至寶,而精靈神在那一戰後亦消失無蹤了。

沒有精靈知道精靈神在封魔戰前已受到創傷,之後又沒時間修養便爆發大戰,封印魔族時又消耗了太多能量,最後更是連神識都受到嚴重傷害而無法再維持神識靈體,最後只向存活下的精靈們留下一句「我必須要休息一陣才行。」便失蹤了。

誰想得到當年三界最強的組合「天地三絕」之一的精靈神會受到重傷,又有誰會想的到精靈神所說的「一陣」竟一過就是三千多年,就連其他神也沒想到,當初最強的組合,其傷亡竟是最為嚴重的「一死兩重創」。

看著她們四個取得精靈之淚飛回岸來,御空好玩之心又再興起,一躍而上的大叫道:「我搶。」

一聲嚇得四個精靈馬上一副如臨大敵的備戰狀態,看得御空和五個精靈不禁捧腹大笑不已,過了好一會兒御空才道:「真好玩。妳們還是快走吧!自己小心一點,不然被人類遇上了,就算他們不知道妳們有寶物也是一樣麻煩的。」

「嗯,謝謝,再見了。」明一雨點了個頭,看著御空這個與眾不同的人類,對人類也已經有點改觀,不過那應該是只有對御空而已。

御空揮了揮手道:「再見,改天有空我會想辦法去精靈村找妳們玩哦!呵呵──」

明一雨本已飛離快二十米,聽到御空的話便轉頭回道:「如果只有你們的話我十分歡迎,再見了。」說完便快速飛去,轉眼間,四道金色光芒已經消失在御空他們眼中了。

當她們走後,御空及五個精靈靜了下來,靜靜的享受那股讓人舒服的能量。這是不正常的,精靈之淚既然已被拿走,那為什麼他們還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御空雙眼緊盯著湖面,似想看透湖水的隔絕直視湖底,他將靈覺往湖底放出,感受到深遠的湖底有一股類似精靈之淚的凝聚能量,現在他們之所以還有溫暖的感覺,便是那股能量逐漸散出的影響。

「奇怪,湖裡為什麼很像還有能量的存在?感覺上似乎很是強大,但卻又很飄渺。」御空發出疑問。

原本沈溺在溫柔中的小水亦開始有所感覺,過了一會她也道:「嗯,是還有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湖底,會不會是精靈之淚這百年來就一直在這裡,百年來溢出的能量聚集成的呀?」

雖然大家都不瞭解精靈之淚的性質,御空還是覺得這個推論大有可能。這個好奇寶寶可不會猜猜就算了,作勢欲撲,興奮的道:「很有可能,我下去看一下。」

御空說完立刻一躍而下,撲通一聲直往湖底潛去,越往下潛去壓力便越大,他縱然是水性了得,在潛下五十丈後,也不得不發出鬥氣阻隔水中的壓力及抵抗浮力。湖水之深竟還在御空猜想之外,看似不大的小湖竟會如此之深。

幸好御空的真氣亦非常人,而且在這湖裡,他的真氣回復速度之快,完全可以補足消耗掉的。在他將鬥氣運至極致後,才讓他勉強的到達湖底,此時御空自行估計,至少也已潛下一百五十丈以上。

付出總算有了代價,在湖底果然讓他發覺一股強大的能量聚而不散,散發出淡淡而柔和的光芒,竟是與精靈之淚的感覺極為相似。

御空好奇的往那個能量光芒移去,到了能量中央看了一下,雖看不到任何東西,身體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舒服至極,雖然還是身在湖底,卻不像剛才那樣必須全力運用鬥氣來抵抗湖底的浮力及壓力,現在他整個身體便有如飄浮雲間般的輕快。

不單是身體感到舒服而已,就連心境也同樣感受到無比的輕鬆自在,他在不自覺中就坐了下來,調動起全身真氣,將能量往自己的身上吸收、同化。

吸融的過程中漸漸的忘記了一切,只感覺到發生在身上那種美好的感覺,他全心全意沈浸其中,渾然不覺時間正緩緩流逝。

不知是否因為御空進入那團能量之中的關係,那股強大的能量除了一些被吸引在他周圍外,剩下的強大能量竟開始往湖面散去,淡淡的點點光芒似在黑暗幽深的湖底布起滿天星辰,緩緩的飄上湖面,可惜如此美妙的景觀卻是無人得以看見。

五個精靈亦發現能量往湖面湧上的情形,她們靜靜的停在湖中央,各自吸引一部分能量聚在身周,慢慢的帶著一部分能量沉入水中,但卻有著更大部分的能量逐漸的散去,只是這一切她們已無所覺,俱跟御空一樣沈浸在那種美好的感覺之中。

在御空他們所感覺那短暫的時間,事實上卻已經過了快三天,他們已將周遭所有的能量吸收殆盡。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其餘散發開來的強大能量遠超過他們吸收的量,甚至早已吸引了幾個有心之超強高手的注意。

御空一醒來發覺依然身在湖底,身體一放鬆,便受到水中浮力的作用急速浮起,浮上了水面,立時看到五個精靈飛了過來,向她們吐了吐舌頭笑道:「沒想到精靈之淚竟會溢出這麼多的能量,可惜沒辦法全部吸收,不然我的功力絕對可以再加深一成以上。」他也太小看那些能量了吧,全吸收了不撐爆才怪。

五個精靈和御空的情形就不一樣了,她們可是真正的精靈,而且還是精靈使呢!小水開心的炫耀道:「老大,我們也一樣吸收了好多能量呢,現在我們的能量已經能使用第九級的魔法了哦!」

她們都是不知,精靈們之所以能提升一級魔法,並不是因為她們吸收了那些能量的關係。

御空也為精靈們感到高興道:「真的呀!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我們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變強了,真希望這種事多來幾次。」

小電卻是不以為然,飛到御空的頭上用她的小小手毫不客氣的敲了御空一下道:「老大怎麼那麼懶呀?不想自己好好練功,成天就想這種奇遇。」

御空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赧然道:「我又不是自己偷懶不練功,只是想說這種事多遇幾次也不錯嘛。而且,妳們一下子就升一級魔法了,而我的內力又沒升多少,妳們多占了便宜耶!」

五精靈看御空的那副糗樣,也不禁捧腹大笑不已,御空自己也不禁覺得好笑,一人五精靈頓時笑成了一團。

笑鬧過後,御空上岸以真氣將衣服烤乾,準備要離開這裡了。

分辨一下方向後,御空對著精靈們笑言道:「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妳們快回到我身體裡來。」

精靈們化做金色光芒回到御空的體內後,他便舉步離開湖邊,往炎國方向行去。沒想到才走不久,便遇到了一個大美女,只是那個美女卻是御空所討厭的風鈴。

一見竟是和她同路,御空一股氣便莫名地直往腦上衝,輕功一展急馳而去,不願理她,離去時心中亦是有些不明所以的想:「為什麼我會這麼討厭她呢?似乎……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御空確實是不明白,連一鷹都肯原諒她了,而自己卻依然討厭她。

御空不知道他真正討厭風鈴的原因,是因為曾經敗在風鈴手下的關係,他那種大男人的個性,就是不容許他敗在女人手中。

縱然他第二次再看到風鈴時,便將她打敗一雪前恥,縱然第一次被打敗時的他只有四成功力,但敗就是敗,所以他才那麼討厭看到風鈴,只是他自己現在還沒發覺罷了。

風鈴本來一見御空神情亦是一愣,但卻見御空連多看她一眼也不願的馬上又急馳而去,神情在不自覺中亦不禁一黯,略顯憂鬱的緩緩再向前走去。

原來風鈴在將她師父下葬後,也明白她是不能再繼續於陽蘭國待下去了,皇帝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她才會毅然決定離開皇城。離開之時亦因皇帝不知道御空到底還在不在城裡,所以他也不敢亂來,便讓她無阻無礙的離開。

只不過從八歲起便在山上長大的風鈴未來又能去哪,這些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現在她只知道必須要先離開陽蘭國而已,所以只好走一步是一步的往炎國行去,也因此才會在半路遇上了御空。

第三章 ~三魔雙聖~
然而,就在御空離開森林約三個小時後,異象再起。

東北方的遠處天空突地出現一團小黑點,往森林如電般疾飛而來,不知幾里的距離,在數十秒的時間中已然縮短至眼前,直至黑點停在森林的上空,才終於看出那竟是三道黑色氣芒,氣芒當中還有三個面貌猙獰、身形魁梧、背上生了一對長達四尺黑翼的男人,不,事實上應該說他們是魔族的男人才對。

來到森林上方,三個魔族依然停在上空並未落下,只是凝神的打量著下方,其中一人只看了幾眼便道:「不用找了,那股能量早就散了。哼,那絕不是精靈神復甦所散發的能量,否則我們豈有可能還能安穩的在這裡?」

「可惡,晚了一步。那到底是什麼能量,怎麼會和精靈神的能量一模一樣,害我還以為是精靈神復甦。」另一人似乎對未能遇上那股能量深感不滿。

原先之人卻是不屑的道:「哼,別在這大言不慚。若那真是精靈神復甦的話,就算她復甦時的力量再弱,憑我們的力量也不見得會有多大勝算。更何況經過三天來疾飛數萬里,魔氣大量的消耗,遇上了根本就是來找死而已。」

「那又如何?沒有了精靈神這個強敵存在,對主人破封而出後的行動定能更加順利。精靈神復甦時的力量不一定會太強,我們不見得完全沒有機會消耗她的力量,只要能讓她再次陷入沉睡,就算犧牲我們的生命又有何懼?哼,膽小鬼!」另一人立刻反譏諷回去,從口氣之中可知這一人是拼命派的。

第一人顯得極為不服,激動的抓起另一人衣服吼道:「難道就你不怕死嗎?我等了三千多年為的是什麼?只要對主人有幫助,難道我看到精靈神就會逃嗎?若怕死,我也就不會眼巴巴的跟著你趕來這裡了……」

唯一還沒開口的人看著兩人快打起來了,無法再繼續沉默下去,插進兩人之中將他們分開,喝道:「別吵,就算你們吵翻了天也不會有絲毫幫助。我們的魔氣太過明顯了,這次力量盡出的疾飛來這裡,一定會被『天靈』的那一對雜碎察覺,雖然我們不見得怕他們,不過主人破封在即,到時候天地俱是踩在我們腳下,憑他們的能耐,到時還不是隨我們擺布。如今實在沒有必要跟他們拼死拼活,我們還是先隱跡離開再說,你們有沒有意見?」

先前的兩人神情一愣,也不再吵了,第一人點了點頭道:「嗯,你說的對,就先讓著他們一點,走──」說著便帶頭落下地面,雙翼快速的在背後捲成一團,很快的便完全收進背部之中,魔氣盡歛,疾馳而去。

另兩人動作也是不慢,跟在後面亦是收歛雙翼、魔氣,急速離去,速度比起御空全力奔馳也不過慢了三成左右而已。瞧他們說得好聽,跑起來可一點也不慢。

但從魔氣盡歛後的速度依然如此快捷看來,他們的功力之高,實在是讓人不禁驚駭,那對能令他們自動退避的人功力到底有多高,那就可想而知了。

三個魔族之人走了不到一小時,突然在遠方又出現了兩道淡淡的金芒,不一樣的是,他們一到森林上空後便緩緩往下降落。

隨著速度變緩,二人身上耀眼的光芒也隨之散去,明顯的現出看似只有三十歲的一男一女身形來,男俊女美有如一對世外仙侶,不過光從他們耀眼至極,卻又只含有微金色的「皇金鬥氣」看來,只有白痴才會以他們的外表來判斷二人的年齡及實力。

皇金鬥氣並不是特定指某一種鬥氣的稱呼,而是指超越了一般人所能施展的鬥氣,只有戰將頂級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發出的強大鬥氣,因為幾乎九成以上都是金黃色的鬥氣,所以才會以「金」來命名,若是練成其他顏色的鬥氣則稱為「皇者鬥氣」。一般而言,銀芒鬥氣不論質或量都與皇金鬥氣相差甚遠,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奇怪的是它顏色顯現的強度卻跟銀芒鬥氣完全相反,銀芒鬥氣顯現強烈的銀色時是威力最強的,皇金鬥氣的顏色卻是愈淡愈強。不過顏色的深淺並不是很容易看出,除非是超越了戰皇級的高手,才會明顯的較他人為淡。

像此處出現的兩人修為之高,幾可說是到達皇金鬥氣的極境了,鬥氣力量或許還會變得更強,但顏色絕不會更淡,因為再淡下去就看不出金色了。由皇金鬥氣變成沒有金色,那還叫什麼皇金鬥氣呀!

一男一女站定之後,女子首先發言道:「凡哥,看來我們的動作比他們慢了一步了。」

「嗯,但他們來這裡,到底是想做什麼呢?」被稱為凡哥的男子點了點頭,卻又略顯憂慮的道。

女子又道:「或許他們認為那股能量是精靈神的也說不定,若不是我們從水長老的口中得知她們要取回聖物,大概也會認為這次的能量是精靈神發出的。只是……我真搞不懂他們的腦子裡是裝什麼東西,若真是精靈神出現,那他們來這裡豈不是找死?」

凡哥笑道:「誰知道,不一定他們還真以為自己能勝得了精靈神,所以才眼巴巴的趕來。」

女子道:「我還真希望精靈神會真的突然發出能量,這樣要找也容易多了。」

凡哥看著天空微微一嘆道:「唉,精靈神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再次出現呢?這幾個魔將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雖然現在還構不成威脅,但到時魔族巨頭們一破封,他們手底下的那些魔將恐怕都會從魔界出來,若再找不到精靈神,我們連魔將也應付不了呀!」

女子的神情顯得有些沮喪道:「是呀!精靈神到底為什麼會這麼久了依然無消無息呢?但精靈神真的能解救我們的族人嗎?我們先祖記載,不是說要找到『戰神』才能破開封印結界嗎?」

凡哥神情堅定的回答道:「一定可以的,只要能找到,以精靈神和『聖皇』大人的交情,一定不會袖手不管的。雖然記載中說要找到戰神才行,但傳聞中戰神自失蹤後,就只留下了神殿而已,要找戰神,實是比精靈神困難太多了呀!」

凡哥續道:「唉,且別說這兩位了,我們世代找下來,又何曾見過眾神中的任何一位呢?自從封魔之戰後,眾神的行蹤俱已成謎了,到底我們要再找多久才能找到他們呢?」

說到後來,凡哥的神情也不禁略顯沮喪。他們數代下來實在是已找了太久了,只是眾神大都不是失蹤,而只是不願現身,不,更準確的來講,應該說是眾神有意的避開他們做自己的事,一切或許只是因為聖皇。

女子握著男子的大手,露出微微甜笑道:「不提這令人難過的事了。我們要再去找他們以防不測嗎?」

凡哥搖了搖頭,也是回以一笑道:「不了。雖然他們又開始不安分,但他們等待已久的破封之日將近,現在想必連胡作非為的興趣也沒有,與我們硬拼當然更是不太可能。唉,據聞當年倖存的魔族人都回魔界去了,也不曉得為什麼就有這麼幾個老待在人間界?算了,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救族人們要緊,否則將來吃虧的必定是我們。」

說完一席話,男子便牽著女子柔荑緩緩飛上天空,隨著兩人皇金鬥氣再次暴出,瞬時如電般飛去,沒有任何人知道,曾有世上最強的兩人及三個魔族在此出現過。

更沒人知道他們來此的時間若是相同,便立刻會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

不過這並不包括御空這六個在內,現在的他們,就連和三魔動手的資格也沒有。但這一切似乎是為御空的旅途拉開了序幕,等到他們將來見面之時,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御空雖然明確的是要去炎國,但要去炎國的哪兒卻也不知道,毫無目標的他只好往炎國方向胡亂晃,走到哪兒就去哪兒囉,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遊山玩水般的走了兩天後,御空正在一條河邊烤著魚,顯得極為無聊的自語道:「心羽到底是在哪兒呢?」

小火似也蠻無聊的,也在他心裡道:「我怎麼知道呀!」

御空哼了聲道:「哼,我又沒問妳。」

小火嘻嘻笑道:「這裡就只有我們,你不是問我們又問誰呀!」

御空又哼了一聲道:「奇怪,我自言自語不行呀!」

小火不依不饒呵呵笑道:「那你下次要自言自語時,要先說我們才知道呀,呵──」

真慘,要自言自語還要跟精靈報備。

「懶得理妳。」御空好笑又好氣的應了一聲,看著河流一陣,卻突發奇想的笑出聲道:「嘿嘿──對了,小水,在河裡結塊大大的冰塊當船吧!這條河看起來是流向炎國的方向呢!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有船坐連走路都省下了。」

小水笑著說了一聲「好」,便以冰凍術在水上結了一塊四米方長的大冰塊,看起來不像船,倒是真像一副大型冰棺材呢!

御空可不管它像什麼,心情輕鬆的跳上冰塊,讓它順著河水流去,拍了拍大冰塊一下,運起真氣將中間部分溶成一個大凹槽,接著就躺在凹陷處睡了起來,原來他是怕冰塊太平滑,會睡一睡掉到水裡呀!

這也只有像御空這種高手才有辦法這麼做。一般練武之人叫他坐在冰上一下子可以,但要一直坐著,若不運真氣抵抗寒氣又怎麼受得了呢?!哪能像御空一樣,居然若無其事的在冰上睡覺。

「老大你是豬呀,大白天的就在睡覺。」太陽伯伯都還待在天上,御空便在睡覺,小風看了實在是不罵不痛快。

御空咕噥一聲不理她又繼續睡,大家拿他沒辦法,只得讓他在冰塊上睡得跟豬一樣。

這小子可也不是普通的能睡,還是在冰塊上面睡真的那麼舒服,這一睡竟睡到掛在天上的東西變成月亮、星星才醒過來。

伸個懶腰看看四周,又看看天上那大大的月亮和無數的星星,御空一臉剛睡醒的懶散,笑道:「今天的月亮和星星真漂亮。」說完後他才發現自己竟是這麼會睡,又略為驚奇的道:「咦,這次我怎麼會睡得那麼久呀?呵──管他的,反正睡得舒服就好……」

「簡直就跟豬沒兩樣。」精靈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只好隨便罵了一句,吵鬧慣了的她們不說上兩句就會感到不舒服。

三更半夜醒來,御空也感到有點無聊,坐在冰塊上隨意的向四處看看,就算御空功力極高,並不會因光線不足而看不清東西,但晚上畢竟還是沒白天看得遠,會有什麼風景好看呢!

無聊的御空也覺得自己有點白痴,竟然會想在半夜看風景,沒想到看著看著,還真的瞧到特別的了。前面遠方的岸上似乎立著幾頂帳篷,接近後還發現,其中似還有一個黑影在晃動著呢!

沒事的御空對那黑影可產生了興趣,仔細的瞧去,原來正是一個身影鬼祟的人正在走動,看那人偷偷摸摸的樣子,就知道準不是個好東西,就算是好東西也沒用,因為御空一看到他的身形就對他極為反感,這已註定了他該倒霉。

御空一時亦覺得好玩,手掌在水中輕輕拍動,激起陣陣漣漪,卻只帶起輕微的聲音,然而輕拍之下「冰棺材」的速度卻是倍數的增加,沒幾秒的時間便已靠近到帳篷附近。這也難怪這世界重武了,武功在強者手中實是變幻莫測,御空也才摸到邊而已呢!

目的地已達,御空身形輕輕一動便躍到了岸上,嘴角一揚,便身如鬼魅般的溜向前去,有如暗夜幽靈,靠近後已明顯看清那人的樣子,還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五、六而已,長得也不難看。

可惜的是那年輕人不學好,竟在其中一頂帳篷上小心的穿了一個小洞,接著又拿出了一支細細的管子出來。

那東西御空可玩多了,一見就已知道那八成是一枝迷香,暗忖:「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人,不過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裡面的應該是好東西才對。呵呵……其實都不是東西。」

小火在心中道:「老大,那個傢伙看了就討厭,打他。」

御空心道:「不要,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呢,看我的。」說完又是身如鬼魅般的溜進帳篷之中。

第四章 ~絕美冰雲~

帳篷裡面之人竟是一個絕世美女,銀色細髮如流水般的順灑於毛毯之上,毫無散亂之感,白璧無瑕的瓜子圓臉、細緻的月眉、俏挺的秀鼻、紅潤的小嘴、纖柔的體態、完美的曲線,簡直就是上天最高的傑作,尤其現在那嬌柔甜美的睡相,更是令任何人怦然心動,比起已稱絕色的風鈴,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樣的絕色美女帳篷外面亂搞,就算是白痴,一看也明白那人是要劫色。御空總算自制力高絕,並沒看美女看到呆掉,立刻輕輕將那女子輕盈柔軟的嬌軀抱起,又如鬼魅般的閃身出去,巧巧的躲在一棵大樹後方。

看了那個在帳篷外的人依然待在外面,似乎還在等迷藥的作用完全發揮。不知道等他進去後看不到人會是什麼表情,御空想到就好笑呀!

御空再看懷中的美女竟已完全的昏迷了,在外露營竟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這麼容易就著了道,他不禁搖頭暗道:「真是個笨蛋。」

美女的背就倚在御空的胸膛,柔軟纖細的嬌軀躺在胸口,讓御空感到極為舒服,實在是有點不想叫醒她,真想就這樣抱著她睡覺算了。不過想歸想,御空還是不會趁人之危的,手掌向上,心道:「小水,弄點水來。」

御空手上瞬間出現了一顆小小的水球,他將水慢慢的滴在那女子臉上,女子漸漸感到臉上冰冰涼涼的感覺,終於在迷濛之中緩緩醒了過來,一見自己竟躺在一個男子懷中,嚇得原本白裡透紅的玉容霎時血色盡褪、大驚欲喊。

幸好御空也聰明的很,已早一步摀住了她的小嘴,輕噓一聲道:「噓──別叫,不然我就把妳先姦後殺,再姦再殺,知不知道?」御空說著也感到好笑,明明是想救人,卻變得像是採花小賊,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女子一發覺到自己的處境已是嚇壞,如今這個男人不但嘴上恐嚇,更露出陣陣淫笑,她當然更加害怕了,急忙的點了點頭不敢掙扎,美麗的眼眸卻是滴落一行晶淚。但她女孩子的直覺,卻又告訴她這男人不是壞人,這種感覺在這種情形下產生,就連她自己也感到矛盾至極。

御空一見這女孩這麼聽話,便也把手拿開,她也很配合的不敢叫出聲來,真不曉得該說她是太過單純,還是真的是笨蛋一個。

女子心中雖怕,還是盡力平撫狂跳欲出的心臟。深吸幾口氣,眼角偷偷的瞥向旁邊細細打量,心中大感奇怪,這不就在營帳的旁邊而已嗎?如果大叫的話或許還能得救吧!

女子雖是多了點希望,但身陷魔爪的她還是不敢開口呼救,又略為轉動螓首仔細打量御空,這才發覺他竟是一個極為俊逸的男子,而且現在他臉上的淫笑已經消失,心中恐懼的情緒快速流逝。

那女子想了想,實在是不明白他把自己抓出帳篷外是想做什麼,然而卻又想起自己還倒在他的懷裡呢!從小到大哪曾與一個男子這樣親密過,蒼白的玉頰不由自主的又布起了紅霞,又羞又急又怒,卻又不敢發出聲音,可真是百感交集。

御空對於這個女孩子也是感到滿好玩的,叫她不能出聲,她竟也真的不敢出聲。他探出頭看了看外面後再轉過頭來,笑著以鼻子輕撞了一下她帶著花精香氣的銀色秀髮道:「妳認不認識現在跑到妳帳篷裡的男人呀?」說著指向她的帳篷。

女孩不解的順著御空所指方向看去,雖然夜色黑暗,但借著月光,還是能看到她的帳內隱約之中有個人影晃動。

只見那人找不到人後便又走了出來,做賊心虛的又向四周看了一下,似乎對於人竟會不見感到疑問,不過他可不敢聲張,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半夜卻發覺一個大美女失蹤,這種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那人出來後,女子終於看出那人的模樣,憂心的俏臉不禁顯現怒容,想必是認識的不會錯了。

御空一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她是認識他的,嘻嘻一笑道:「妳有這種同伴還真是倒霉呢!」

女子似乎是忘記被人抓住了,櫻唇微張,吐出如鈴聲清脆好聽的聲音,輕聲跟御空辯解道:「他才不是我的同伴。兩天前我和我哥遇到他們,因為都是要去『地底魔窟』所以才和他們一起的,沒想到竟是這種人。」

御空發覺她真的是很有趣,居然還跟自己解釋,又似想到好玩的,邪邪一笑道:「那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妳現在落入我的手中了,嘿嘿──如果妳好好配合的話,我就饒妳不死。」

女子這才又想起早已被御空抓住了,心中大駭,雙手緊抓衣口泫然欲泣,一副心驚膽顫的可憐模樣道:「你……你想做什麼?」

御空可真的是玩上癮了,故意更加陰冷的道:「像妳這麼美的女子,妳認為我要『幹』嘛?!」還故意把幹字說的大聲一點,真的,只有大聲一點點喔!

一見女子又要喊出聲來,御空反應也很快的急忙再摀住她的小嘴道:「若妳吵醒他們,我就再把妳抓走賣到妓院去,然後妳就完蛋,我就很有錢。」說到後來他也快不知道要怎麼講,反正把人賣了可以賺錢應該沒錯吧!

女子被嚇得兩行晶瑩的淚珠完全不由自主的流下,卻真的不敢喊出聲來,壓抑的情緒讓她不禁瑟瑟發抖,更顯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惜,不忍再見她傷心、落淚。

御空本來只是一時好玩才嚇她的,一見到她的淚水直流不停,大感後悔,暗罵自己玩得太過火了。

心慌慌身忙亂,御空還真的大臂一張將她摟進懷裡,輕拍她纖細的肩膀,接著又舉起衣袖笨手笨腳的為她擦拭淚水,急道:「別哭,別哭,我只是開玩笑的,對不起啦!我真的沒有惡意。妳先回去睡覺喔,乖乖唷!自己小心點,我走了。」真是的,把人家弄哭了後,卻又占人家便宜(真的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像是哄小孩似的。

御空說完便將她放開,站了起來想要離去,免得她害怕而哭的更加厲害,沒想到才一轉身,便發覺衣服傳來些微的拉力,回頭一看,原來衣角不知什麼時候竟已被那女孩抓在手中。

御空看向了她那嬌美如玉的小手,不禁苦笑道:「我都要走了,妳怎麼還抓著我呀!」

女孩一見自己竟抓著御空的衣角,心中恐懼之意早已消去大半,現在有的只是滿心羞澀,紅霞布滿玉頰赤至耳根,急忙放手,那副嬌美的模樣更是讓人看了不禁心跳加快,簡直是要勾盡天下男人的魂嘛!

御空看了女孩的可人模樣,也是呆了一呆,差點又不想走了,若有所思的輕嘆道:「唉,那傢伙會動歪腦筋也是情有可原,妳真的太美了。」

說完身影一閃,人便已從女孩眼中消失。女孩一見御空的身法更覺駭然,世上怎麼可能竟有如此快的輕功,會不會是見鬼了?但剛才被他抱著時,明明是感到熱的呀!想到此,女孩柔嫩美麗的臉龐不禁又紅了起來。

不管如何,女孩至少沒有發生意外,心裡感到一鬆的同時卻又有點想再看御空一眼,似是若有所失的奇妙感覺。尤其是最後御空為她擦拭眼淚時的動作,雖是極為笨拙,但卻是那麼的真,神情、言語之中更是發自內心的後悔、憐惜。

雖然一切都只是女孩自己的感覺,卻已令她在不知不覺中抓上了他的衣角,想再多看他一眼,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讓御空闖進了她清靈的芳心,讓她不禁將御空的神情深深記在心中,留下一顆正待發芽、茁壯的愛情種子,這一點卻是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

茫茫然之中想起御空那句「先回去睡覺」,竟忘了要去找哥哥說剛才的事就跑回帳篷,朦朦朧朧的便又睡去。

御空也實在是史上最失敗的意圖強姦犯了,差點被侵犯的女孩在他走後,不但沒有對他感到害怕,反而還在想著他,希望再看到他。

御空離開後精靈們又在鬧了,小火在他心裡吼著道:「不把她強姦了呀?她好漂亮耶,娶來當老婆。」

小電也跟著附和道:「對呀、對呀,當老婆,娶她當老婆,現在就回去把她抓起來,走走走。」

御空聽了她們的話實在是哭笑不得,氣道:「喂,妳們是精靈耶,真不曉得大自然是怎麼生下妳們的,居然真的想要我強姦她,還要我把她娶來當老婆,有沒有搞錯呀!」他卻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那五個精靈帶壞的。

小水也跟著笑道:「但她真的很漂亮耶,老大真的可以去娶她當老婆呀!」

御空搖著頭解釋道:「那是需要感情的,哪有看人漂亮就想娶人家的,還用抓的勒!唉呀,這種事妳們精靈不懂的啦!」

小火嘟嚷著道:「不懂就不懂,反正我們也不需要懂,不過老大這樣就要走了嗎?」

御空確實也想再多看那女孩幾眼,心中已有打算,哈哈一笑道:「明天再說囉!不過,若真能娶那個大美女當老婆也是不錯的喔,哈哈──」


一早,在那美麗的女孩將帳篷收好後,一個男人正好也走出了自己的帳篷,那男人正是她的哥哥,女孩一看哥哥出來後,便走了過去,想把昨晚的事告訴他。

此時卻正好有一個人哼著歌謠,手上拿著一隻烤雞走了過來。女孩聽到傳來的聲音,便順勢轉頭一看,來人竟是昨夜不知是救了她還是要強姦她的那個人,心中不禁重重一跳,卻是沒有感到絲毫的害怕,反而在驚訝中又帶著一絲莫名的欣喜。

女孩看到御空這個昨天曾說要強姦她的人,突然出現並朝自己走來,雖然不感害怕,芳心卻依然是「怦──怦──」狂跳,毫無減緩的跡象,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要跟哥哥說話而發起呆來。

御空眼前似乎只剩下那個美麗女孩的存在,走到女子的面前,一點也不斯文的把烤雞撕下了一隻腿來遞給她,有若老朋友似的開朗笑道:「嗨,又見面囉!我請妳吃雞腿,妳就告訴我妳的名字吧!」

女孩正自緊張,御空竟又直接跑到面前拿一隻雞腿給自己,心中有些無措,卻又感到陣陣歡喜,自然而然的拿起了御空遞給她的雞腿,緊張中略帶羞意的輕聲道:「我叫……吉貝冰雲。」女人心果然有如海底針,想什麼沒人知道,居然還報名字給意圖採花賊知道。

吉貝冰雲的哥哥完全沒想到她會有這種反常的舉動,一時之間竟也呆住了。他從小就照顧著妹妹,自她十三、四歲起,因為她的美貌而造成村裡許多男子來騷擾她後,她對於男人便有點……應該說是討厭吧,所以除了哥哥外,對其他男人她根本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竟會如此輕易開口告訴別人自己名字,實在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另一頂帳篷前則有兩個男人,一看到這幕情景,他們的雙眼頓時充滿了妒忌與敵意,若非有人在旁的話,他們恐怕就要先把御空給宰了。

御空對冰雲確實是有些好感,並不只是因為她的美麗,而是她給了自己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和心羽在一起時那般的開心,很想繼續看到她,所以才會不管昨天已把人家嚇壞了,今天一早便又跑回來找她。

這一點其實跟冰雲的精神波動有很大的關係,因為冰雲的精神波動竟是不可思議的和心羽完全一樣,所以第一次見到冰雲,便讓御空有了絲絲親暱的感覺,只是御空絕對不會知道,最初對冰雲的那一點好感竟然是這樣來的。

御空本來還有點擔心昨夜的那個大色狼又出現在冰雲面前,不知道會引起什麼騷動,不過他那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個性也不管那麼多,先來再說,至於後果嘛……隨機應變啦,反正以他的輕功,要跑的話別人也拿他沒辦法。

但御空怎麼也沒想到,今天的情形和自己所想的竟是完全不一樣,發覺冰雲看到他後,竟是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情,他心中也不免覺得奇怪:「真是個奇怪的女孩,不過這樣也好,省得麻煩。」笑了一笑道:「我叫天閃御空,妳可以叫我御空,那我就叫妳冰雲好了。」

冰雲沒去在意御空那有點厚臉皮的稱呼,只是羞澀的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他應對,柔美的臉上不禁布起朵朵紅雲。

「你好,我是冰雲的哥哥吉貝揚山,你叫我揚山就好了,還有那二位是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冰雲身旁一個高御空半個頭,相貌堂堂、軒昂健碩的男子,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也顯得友好,回過神來後就直接上前主動跟御空打招呼。

米東里、克金阿爾兩人的心情和揚山卻是形成對比,滿臉的不情願,和御空打了個招呼便不去理他了,神情之間的敵意明眼人一看便知,簡直是把御空當成仇人了。

這也難怪,因為冰雲在這兩天來和他們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五句呢,而御空一來,冰雲竟然就將名字告訴了他,他們兩個當然是極度不爽囉。若眼光能殺人的話,那他們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哈──不好意思,只顧著和美女打招呼,差點就忘了你們,各位好呀!

迷戀 於 2008-01-07 11:0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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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1-07 11:02:00
第六章 ~小小插曲~

過了兩天,五個人已來到了一個小鄉村,這個鄉村正是因應地底魔窟而產生的,住在此地的不足百人,幾十間房子只列成兩排,房子不多但路面卻是寬闊的很,足有四丈以上,或許是位處山野土地太大吧,路上隨處可見要去魔窟或剛回來的冒險者。

因為兩邊的房舍之中商店便占了八成,所賣的也都是冒險者所須的物品及客店,所以會有許多人在買乾糧和必備的傷藥,雖然賣的都只是一些普通傷藥,但至少受了傷還是可以先包紮一下,免得流血流死人,由這點看來,便能知道獸核在這世上應該是蠻有價值的。

眾人先在鄉村之中的客店住了下來,接著亦出去買了一些必備用品,準備休息一晚,明日再進魔窟。

當天晚上,御空才剛睡著便又聽到有故意減至極輕的腳步聲傳來,他警覺的雙眼一睜,立刻醒了過來,仔細一聽周圍情況,原來竟是有人正在冰雲房外鬼鬼祟祟,看樣子他想做的事再好也有限。

御空當下便爬了起來,走出房門外面卻沒有任何人的身影,腦袋一轉已有了想法。

「還是通知一下冰雲比較好,讓她瞭解世人的險惡,自己學會怎麼去警覺周遭的環境,免得以後沒人幫她就著了道。唉,前兩天那一次還學不乖,這丫頭實在是笨得可以了。」

憑御空的功力,豈會不知他已經躲到一旁去了,只是他並不想去抓人,現在是有他在而沒啥關係,但如果冰雲不學會自我保護的話,那她將來一定會再發生危險的,以御空對冰雲的好感,他絕對不想在以後聽到任何有關她受到傷害的消息。

御空也不管冰雲睡了沒,到了她的門外便敲了起來。三更半夜的去敲一個女孩子的門,任誰恐怕也要先罵一頓再講,幸好冰雲性子溫和不會罵人,裡面傳來略顯疲意的嬌柔聲音:「誰呀?」

「是我。」御空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冰雲才來開門,顯得有些疲倦與迷糊的道:「御空是你呀,有什麼事嗎?」

御空卻是一副痞子樣,又像是個大色狼的向她靠去,笑道:「來找妳聊天呀!」

冰雲做夢也沒想到御空半夜跑來竟是要聊天,迷糊的感覺立時消去不少,略紅著玉臉、張大著眼奇道:「這麼晚了你來找我聊天?」

御空聳了聳肩道:「妳不想聊天嗎?好吧,那我回房了。」上身向冰雲靠去,在她面前輕聲道:「有人在妳房前晃,看樣子來意不善,妳自己要小心。」說完便順勢轉身走回房間。

冰雲這才明白為什麼御空這麼晚了還來找她,躺在床上雖感到倦怠卻又不敢睡著,但趕了一天的路畢竟已經很累了,竟然迷迷糊糊的又慢慢睡去。

不知是她運氣不好還是來人太過高明,睡著後沒過半刻,房外就又來了一人,靜悄悄的取出了迷香往裡吹了進去,動作可真是熟練呢,是職業級的高手!

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冰雲房門外的人看房裡沒有絲毫動靜,他便大起膽子,輕輕的打開門偷溜了進去,開門技術也是堪稱一流,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將門關起後,那人便躡手躡腳的向冰雲走去,心中正自欣喜淫笑,沒有幾步便已經靜悄悄的走到冰雲床前,正伸頸探頭的想看向她美麗的睡姿。

突然,外面竟該死的響起了敲門聲,正在思量該怎麼辦時卻又傳來了御空的聲音:「冰雲,開門喔,不然我要進去了。」

「幹!又是這個雜種。」裡面之人暗罵一聲,不得已只好打開窗戶,從那小窗口先逃出去再作打算。

裡面之人技術雖好,但膽子似乎太小了點,竟只聽到外面的聲音便已經逃出去了,御空發覺後也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又轉回房去,進到房裡時他心中一動,又立刻從窗戶穿出,身形一轉已經躍上了屋頂。

在屋頂上走到了冰雲房間上方往下看去,哈哈,那個人果然還躲在下面,大概是想等一下再從窗戶進去吧!

御空暗自一笑:「又是米東里這個傢伙,竟然還不死心,哼哼……我可還要睡覺呢,就讓你今天沒辦法使壞吧!」

御空心中想著,手腳可也沒有閒著,馬上去搬了一顆比頭小點的石塊回來,直接就站在米東里的正上方將石頭放下,雖然石頭還不至於大到會砸死人,但從兩三丈高的距離掉下去的衝擊力也已經夠他受的了。

米東里直到石頭到了頭頂兩尺處才發覺到上方的破空之聲,剛一抬頭往上看去,只看了那顆莫名奇妙的石頭一眼,「碰──」的一聲,石頭已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什麼反應也沒有的就昏了過去,唯一的想法大概是「怎麼會突然掉下一個石頭?」

御空在屋頂嘿嘿一笑也跳了下去,看到米東里的額頭又紅又腫更是感到好玩,小電突然嘻嘻一笑飛了出來道:「老大,看我再整這個壞蛋一下。」

御空雖不知道小電想怎麼整他,反正不管怎麼整也沒人知道是誰做的,立刻點頭表示同意。

小電立時開心的飛到米東里的頭上,小小的雙手發出電系魔法中最簡單的電擊術,就這樣在米東里的頭髮上開始幫他做起造型。

不一會兒,小電的造型總算完成,只見米東里的頭髮已經全部變成捲曲狀,正中央捲成兩個大圓形,圓形中間還是空的,就像是在頭上放了一個望遠鏡似的,兩旁的頭髮則捲成一團,仔細看起來還有點像是兩隻手的形狀呢!

不只御空看的捧腹直笑,另四個精靈也都飛出來大笑不已,都大誇小電造型的功力一流,小電當然是毫不客氣接受大家的誇獎,發出陣陣紫電光芒自鳴得意。

御空認為這麼好玩的頭可得讓人欣賞才行,想了一想便把他提起躍上頂樓,在他的懷裡搜出迷香笑道:「這傢伙果然還有這東西,呵呵──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米東里被那塊石頭砸了,本來大概只要一、兩個小時就會醒來,現在御空又把迷香放在他的鼻子前讓他吸了好幾口,這下若沒人來叫的話,大概夠他睡個十小時以上了。


一早起床御空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上屋頂,趁著外面還沒有什麼人,把在屋頂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米東里丟在冰雲房間的窗口下,心想大概很快就會被路上的行人笑起來了。

回到客店之內,御空又叫醒了冰雲,滿臉無奈的道:「唉,都跟妳說有人在外不安好心了,妳還著了道,妳實在也是厲害呢!」白痴的厲害。

「我著了什麼道?」冰雲的警覺性果然不是一般的差,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中了迷香,聽了御空的話反是感到奇怪。

御空見了她那遲鈍的反應,也不禁搖了搖頭,唉嘆道:「跟前幾天那晚一樣的道……」

冰雲這才緊張的檢查自己的衣服,但又沒發覺有何不對,身體也沒感到什麼異樣。

御空看了又是暗自嘆氣,左手抓著頭一臉痛苦的搖頭道:「天啊!有事的話妳現在還會穿著衣服嗎?昨天我又來敲門時,那人就從窗口溜出去了啦!」說著又指了指那已打開了的小窗口。

冰雲順眼看去,才知道真的有人進來過,因為昨夜她記得那窗口是鎖著的,如今卻已經被打開了,心中一慌,眼中不禁微紅,泛起晶瑩道:「那怎麼辦……」

御空沒好氣的道:「妳又沒被強姦,什麼怎麼辦?下次小心點啦!」

冰雲一聽,更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道:「可是人家已經很小心了,以前在家裡時都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御空哭笑不得的再次搖頭罵道:「廢話,妳住在那種小鄉村,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若有那也太亂了點吧!現在可不一樣了,外面人心險詐呀!算啦,反正妳住在我隔壁或對面就好了,只要不遇上太厲害的,那我大概都可以察覺到是否有人想對妳不利的。」

「那以後你走了我怎麼辦?」現在沒關係,那以後可怎麼辦呀?冰雲雖然反應有點遲鈍,可絕不是笨蛋,當然也想到若有一天御空真的和自己分開後那可怎麼辦,心中一急就抓起了御空的手緊緊握住,似乎一放手就會遭到不幸。

御空感受到冰雲玉手傳來的溫柔,不禁暗忖舒服,口中卻也有點無奈道:「那……就只有靠妳哥保護妳囉!妳已經夠好命的了,遇到兩次危險都被我救了,以後……唉,妳就自求多福吧!」說著便轉身拉著冰雲走下樓道:「下去吃飯吧,吃飽了好上路打魔獸去。」

冰雲心有所思的被御空拉著走,直到了樓下大廳她才發覺自己竟是一直握著御空的手,羞得她赤紅著臉急忙放手,坐下來後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御空則是好笑的看著她那羞紅的玉頰,心中抱怨著:「唉,怎麼不多抓一會兒呀?嘿嘿,沒關係,等找到心羽後我就整天拉著心羽的手,呵──」這小子呀,真是滿腦子的不良思想。

過了一會兒,揚山他們幾個都還沒下來,冰雲的心情也較為平靜了,深吸口氣後又問道:「御空,那你什麼時候會離開我們呢?」問了此句,冰雲玉頰卻不知為何的又抹上淡淡紅霞。

御空雙手撐著臉頰想了一下道:「反正我是要找我女朋友,如果有她的消息,我大概就會走了吧;或者你們要離開炎國時,我也會繼續留在炎國的。」

「你女朋友一定很美吧!」冰雲低著頭,眼角偷偷瞥向御空詢問著,心中微微的發酸,她似乎也發覺到了自己對御空產生了一些好感。

御空和心羽分開時都還只是小孩子,以小孩子的眼光來講,心羽只能說蠻可愛的,又怎麼會知道現在美不美呢?他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六年沒見過她了,我們分別時都還小呢!」

「那時你們都還小,可能她已經忘了你也說不定呢!」冰雲心中突地一喜,睜著美麗的眼眸望向御空,雖對心羽感到抱歉,但有這種反應也是人之常情呀!

這正也是御空所擔心的事,皺著眉頭沈重道:「不管她現在怎麼樣,但我當初曾說過會到炎國找她,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的。」

說著說著,揚山和克金阿爾終於走了出來,他們一看到御空和冰雲就問道:「你們有看到米東里嗎?他一早就不見人影了。」

冰雲當然是不可能看到他的。御空心中暗笑,表面上卻也是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

揚山兩人也有點緊張了,人怎麼會突然不見?正想出去外面找找看,米東里卻已自己從外面走了回來。

眾人一看還真有點認不出他是米東里,不但衣服是濕的,額頭也腫了一個大紅包子,而且頭髮還變成了望遠鏡,難道他是一大早就去做造型嗎?

米東里一進客店,便見不管認不認識的人全都在看他,接著不知道是誰發出了笑聲,像是會傳染似的,才一個人笑出聲來,便是全部正在吃早餐的人盡都捧腹大笑,甚至有人笑到連嘴裡的食物都噴了出來,還有人大喊著:「好帥呀!」

揚山把一張臉憋的漲紅,辛苦的忍著笑意問道:「東……東里,你這是在做什麼呀?一早就不見人影,回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大家都對著他笑,米東里卻還是不知道他頭髮的情形,以為是說他額頭腫起來的事,還在心想:「這有什麼好笑的呢?路上的人也一樣莫名奇妙。」聽揚山問起,只好一手輕撫著額頭,似乎還很疼的隨口道:「我一早起來就出去散散步,不小心摔倒才弄成這樣了。」

還真的是標準的藉口呢!他總不能說「因為我昨晚想去偷你妹妹的香,結果在窗外被一顆石頭砸到,早上還被一個傢伙潑了一桶水才醒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不過,摔倒的話頭髮怎麼會變那樣呢?克金阿爾也不多說,上前急忙將米東里拉回房裡,讓他自己照了鏡子後,才知道外面的人為什麼會笑成那樣了。

米東里心中不禁又驚又駭,為什麼兩次都失敗?而且這次頭髮還變成了這副怪樣?這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米東里試著把頭好好的洗了一遍,但是擦乾後頭髮還是好不到哪去,誰叫他那麼先進用「電」的呢!只好換好衣服後,頭上再找了個像帽子的東西戴上。唉,真是不懂得犧牲小我來取悅大家,小氣鬼一個。

東里和阿爾回到了廳堂,還有一些從剛才吃到現在的人都往米東里頭上看去,一看他頭上已戴了個帽子,都是略顯失望的再繼續吃早餐,看來大家對於他那顆頭的興趣還大於早餐呢!

不過看不到也就算了,旁邊還有一個大美女冰雲可以欣賞,這個早上似乎連食物都變得更好吃了。

揚山雖然好奇東里的頭髮為什麼會變成望遠鏡頭,但又怕被誤以為是在取笑他,只好把疑惑埋在心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邀他們吃飯。

用完餐後,眾人已準備好各種裝備,便向地底魔窟出發。走出了村子不過兩里,便已看到地下有個洞口,洞旁還立著一個石柱,上頭刻著「地底魔窟,內有危險魔獸,進入者請勿餵食」。

眾人一看也不禁莞爾,冰雲嬌笑著向御空道:「誰會去餵魔獸呀!怎麼寫這樣呢?真好玩。」

御空側著頭若有所思,頓了兩秒,不禁呵呵一笑道:「笨蛋,它的意思是要進入者小心,別把自己當食物餵給魔獸了啦!」

冰雲一聽不禁玉頰羞紅,赧然的低下頭去,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呀!」揚山他們也是聽御空的話才明白石柱上的意思。

進入窟中,在第一層所遇到的魔獸根本就是讓人當沙包用的,對付起來輕鬆自在。只是數量極少,走上許久才會遇到一隻,就算到了第二層也差不了多少,幾乎可以說是人比獸多了。

眾人毫髮無傷的就已到了第三層,在第三層中,眾人的實力亦逐漸顯現出來。

米東里和克金阿爾二人雖然討人厭,但功夫倒還不算太差,大概有二級戰士的水準;揚山的功力則又高了一點;冰雲的魔法亦是極高,也有二級魔法師以上的魔力。

御空則是表現出了高超的逃命技巧,每次都是一個人跑到了前面,然後就是大叫著「救命呀」跑了回來,後面至少會追著一隻魔獸。

本來好心的揚山一看到那種情形,都會立刻衝上前幫御空,冰雲亦是一樣神情緊張的趕忙跑了過去,生怕慢了就會令御空受到魔獸傷害,但數次之後不但揚山不緊張了,就連冰雲也是一樣毫不擔心。

因為他們已經發覺魔獸根本跑不贏御空,雖然看似逃命,魔獸卻連御空的衣服也沒碰到呢!

所以後來只要一聽到御空在前面喊救命時,揚山便是立刻橫刀擺出戰鬥姿勢,冰雲則立刻唸起咒語等待御空跑回來。

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可就希望他快給魔獸吃了,當然不可能會來幫他。好不容易的來到第四層,米東里和克金阿爾更是在心裡暗罵:「這傢伙怎麼還不讓魔獸給吃了呀?這麼會跑。」

大概快走到第五層的入口時,米東里和克金阿爾便向揚山提議該回去了,第四層的魔獸數量漸多,也變得比較強了,打起來已經不算輕鬆,再下去的魔獸恐怕更加難以應付。而且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眾人已經收集了許多獸核,雖然都只是些低等的,不過要賣一些錢來用還是沒有問題。

揚山沒有意見的看了看御空和冰雲,冰雲當然是沒有意見,御空卻是大為反對道:「這怎麼可以呢?才來到第四層而已就要回去了,不要,我要繼續走。」

「嗯,這裡的魔獸我們還應付的來,再下一層應該也是沒有太大問題才對。」冰雲見御空不肯回去,於是也立刻表示要再繼續往底下走。

米東里卻是不屑的譏諷道:「憑你也想繼續走?若不是有我們在,你在第三層就去餵魔獸了,現在還想走,真是自不量力。」

但說什麼御空就是不肯回去,搖晃著那一頭黑髮道:「哈──我就是要繼續走,怎麼樣?你咬我呀!要回去你們自己回去好了。」說著向米東里扮了個鬼臉後便自行走去。

冰雲一看御空離去,看也不看東里和阿爾一眼,立刻踏起蓮足隨後追了上去。揚山一見妹妹追上御空,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不能放著不管,也是急忙跟上。

而米東里和克金阿爾在美女與生命的掙扎中,最後終於選擇了生命,退了回去。這其中也跟米東里發生的事有點關連,畢竟發生了那種詭異的事後,他對冰雲亦不禁產生一絲畏怯。

御空看他們兩個沒再跟來,倒真是有點意外,笑了一笑道:「咦,那兩個傢伙不來了呀?」

冰雲亦是一聲嬌笑道:「嗯,那兩個壞蛋終於走了。」

經過這幾天來的相處,揚山終也漸漸明白了妹妹的心思,但卻也不認為他們是壞人,為他們辯護道:「他們怎麼會是壞蛋呢?我看他們對妳很好呀,只是妳都不理他們而已。」

冰雲這才將當初在樹林中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接著又說起在客店的事也有可能是他們做的。御空當然知道那是同一個人,但反正她都猜對了,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再多說一遍。

「這些事妳怎麼不早說?可惡,我這就回去教訓他們。」揚山聽了冰雲的話,無法像她一樣把這事當成旅程的插曲,臉色遽變,大怒吼著,接著便衝了回去。

御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也跟了上去,雙方本來離開就不遠,一下子便被他們追上了。

揚山一看到他們兩個就是大罵道:「東里你這個淫賊,今天非得教訓你不可。」話說著,手中長刀也沒閒著,含著凌厲的氣勁狠狠向東里砍去。

東里的功力本就遜於揚山,急忙中只得狼狽的就地一滾閃過那一刀,還不明白揚山為何突然發瘋的他試圖緩和揚山的情緒道:「揚山有話好說,何必動武?」

揚山完全不理他的示好,手中之刀依然狂揮而下,口中怒道:「前幾天在樹林裡你想做什麼事,冰雲都已經告訴我了,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與你結伴而行。」

東里沒想到醜事竟早已經被發現了,知道多說已是無用,連步後退之中亦拔出長刀向揚山回擊。只是他對揚山的功力也太低估了,沒想到揚山在第四層時還不必用盡全力,現在實力比起自己竟還要高出一級,雖然回擊卻沒有產生多大作用,縱然已是雙手握刀,卻依然震的雙手發麻,幾乎握之不住。

然而揚山亦是忽略了東里的朋友阿爾,沒去想到他們是否為一丘之貉,只顧著要對付東里的揚山,完全沒注意到背後的敵人,青光一閃之中,阿爾已揮出長刀悶聲不響的狠狠砍向揚山。

「啊──」冰雲追上剛好看到哥哥正把東里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背後的阿爾卻也是一刀砍向了他。冰雲已經來不及唸動咒語去救揚山,只是本能的尖叫一聲,閉起雙眼不敢再看。

就在阿爾正自以為得手,刀刃離揚山背後只有一寸距離之時,卻突然無法再進分毫,定睛一看,長刀竟被御空以拇指和食指挾住。

御空從小整人時也沒幾次正大光明來的,所以他對偷襲的作法也不會說特別反感,但現在被偷襲的對象是他的朋友,這可跟他去偷襲別人完全不一樣了,心中的怒火已經開始燃起了。

眼看阿爾大刀一揮便砍向揚山,御空身形一閃便已挾住阿爾的長刀,怒眼一瞪亦無半分停頓,毫不容情的一腳就往阿爾腹部踢去,口中還道:「你可以偷襲,但別偷襲到我朋友的頭上。」

他這可真是有點霸道,只准他偷襲別人而已。

第七章 ~魔獸銀骨~

阿爾的刀出到一半卻突然停在空中不動,根本還不明白刀為什麼會突然不動,在看到御空的同時亦感到一股殺氣湧至,接著腹部劇痛,更是讓他有如炮彈般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石壁上昏了過去,全身的骨頭大概散了一大半。至他昏迷大概都還不明白,為什麼最沒用的御空會變那麼厲害,如果沒聽到御空的話,他恐怕連被誰打飛都不能確定呢!

揚山的實力不凡,絕對擁有一級戰士的水準,在東里的一聲慘叫之後,重哼一聲怒意不減的道:「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御空看了東里一眼,心想:「不是敢不敢,該說是能不能才對吧!嗯,對這種人確實是不用殺,閹了就可以了,我一開始怎麼沒想到呢?看來我這腦袋兩年多沒動,還真有點遲鈍了。」

原來現在東里已倒在地上殺豬似的慘叫著,除胯下一片血淋淋之外,便沒什麼傷處,但光是這一點就夠他痛不欲生了,也不知道裡面的東西還有沒有黏在身上。

小電並不明白那一處傷害對男人的影響有多大,不屑的在御空心中道:「老大,那傢伙真是沒用,才受了一處傷就叫喊成這樣,遜斃了。」

御空心中解釋道:「那裡的傷跟別處的傷不一樣,該怎麼說呢……反正傷人的那裡是很陰損的,不過對他那種人,打那裡是很不錯的選擇。」

小電這才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揚山忿然一轉又向冰雲道:「妳為什麼不早說?若妳真被他們侵犯,那哥哥怎麼向死去的爸媽交代?」

冰雲低下俏首,玉頰泛紅道:「我是想有御空在嘛,御空他很厲害的。」她的內心深處或許還不太希望那兩個人走呢,那樣才可以讓御空常常表演英雄救美嘛!

揚山這才急忙再向御空道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御空笑道:「不用客氣了,其實冰雲的魔力也很高的,若是冰雲所練的是武功的話,那以她的功力只要小心一點,他們想用迷香大概也很難得逞吧!可惜魔法師的警覺、反應總是差了點。」其實御空也沒見過魔法高手,根本不知道魔法高手到底有多厲害,他只知道精靈使一定很厲害。

冰雲聽完便是一副嬌嗔的俏皮模樣,跺著纖足抱怨道:「早知道我就練武功了,都是哥哥啦,要人家練魔法。」

揚山卻是一臉委屈道:「我是認為女孩子動刀動劍的總是太累人了,所以才叫妳練魔法嘛,我也是為了妳好呀,怎麼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御空看了揚山那副委屈樣也感好笑道:「哈──練都練了,再說也沒用呀!揚山大哥還有力氣嗎?要再往底下走喔!」

揚山揮著長刀道:「當然,對付個畜牲能浪費多少力量?」說話間還不忘罵罵東里,可見他實在恨透東里了。

御空卻是滿臉興奮,期待的笑道:「真想抓隻聖獸呀!哇哇……身邊跟著一隻聖獸一定很威風的,呵呵──」

「聽說在第九層收服的那隻幻獸,力量至少有頂級戰士的實力呢,想收服那種聖獸,至少也得有戰將級以上的力量才行,可不是說收服就能收服的。」雖然御空剛才一腳踢昏阿爾,但揚山並未見到,並不知道御空真正的實力,一聽他真的想要去抓聖獸可有些急了,希望他能打消這主意。

冰雲雖然看過御空那神奇的速度,但頂級戰士實力的聖獸可不是開玩笑的,雖然她也不太明白頂級戰士的力量有多強,卻也不太認為御空能收服得了那種聖獸,畢竟擁有頂級戰士力量的人雖然不算少,但也並非隨處可見的,尤其是他們兄妹又是住在偏僻的小鄉村,那種力量當然是只有聽過而已。

御空也不解釋,畢竟自己的實力有多高,連他都不太清楚,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毫不在乎的灑然一笑道:「管他的,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我們走吧,不行的話再退回來不就好了。」

御空都這樣說了,揚山能再說什麼呢,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要到第五層,當然是先要找通往第五層的通路了,御空一揮手,便領頭快步向前行去。

才走不到十丈,前方叉路轉角一隻魔獸突然出現衝了過來,飛身一躍便撲向最前面的御空。揚山還不知道御空真正的力量,還把他當成只有之前的實力,發覺後正想衝上前去。

御空卻只是不經意的看向魔獸,隨意的一拳就帶著五成功力向前方揮去,鬥氣有如金鐵巨錘般的從魔獸之頂擊下,那一股鬥氣雖沒多強,卻也非那低等魔獸所能抵擋,瞬間頭骨盡碎立斃當場。

然而,這一幕卻令已經衝到御空身旁的揚山呆滯當場。

御空轉頭對著揚山哈哈一笑,手一揮便往他背肩上拍去,道:「哈──我是打死魔獸又不是打死你,你怎麼也不動了?」

揚山被拍的一個踉蹌,這才明白御空的功力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之外,根本不是自己所能相比的,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餘悸猶存,不敢置信的道:「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太……太誇張了吧!」

看到揚山驚訝的神情,御空也有些飄飄然,自得卻又理所當然的笑道:「沒有兩下子怎麼當流氓呀?流氓皇子可不是叫假的。」

揚山和冰雲聽到後一句話時不禁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御空竟然就是傳聞中的流氓皇子,驚駭的心情完全無法掩飾的顯現在臉上,不敢置信的愕然道:「你就是流氓皇子?!」

御空一副自我陶醉樣道:「廢話!不然天下哪裡去找這麼帥又厲害的流氓呀?呵──」

二人一聽御空竟就是流氓皇子本人,一時之間不禁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哪還敢去取笑他那自我誇耀的說辭,雖然御空說的也是事實沒錯啦!

御空不理他們兩人震驚的樣子,又是一笑道:「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只是一個小流氓而已,更何況這裡又不是陽蘭國,就算是陽蘭國皇帝也沒個屁用啊!」

話雖如此,但這種事豈是說說就能令他們兄妹釋懷的,要知道他們的村子極為偏遠,就連個貴族也沒見過呢!

御空明白一時之間他們大概無法接受自己的身分,也不再多說,一馬當先的就要殺往第五層。

這第四層的魔獸對於御空來說根本不夠看,只要一看到便被他一拳解決掉了,揚山和冰雲亦乘此機會靜靜跟在後面回復力量,已經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的與他開玩笑了。

找到第五層入口時,揚山和冰雲總算從剛知道御空身分時的驚訝和敬畏中慢慢回復過來,這也是因為陽蘭國只是個小國,他們又是炎國人的關係才能回復的這麼快。

揚山和冰雲二人除了疲累外亦覺得有些許睡意,大概已經是晚上了,御空一發覺後便提議道:「你們也都累了吧,不如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往第五層走好不好?」

兩人確實都已經累了,聽了御空的話當然立刻贊成。冰雲亦想在御空面前表現一下她的魔法,嬌嗔的笑道:「我最拿手的風系魔法正好已經可以使出第七級的『風之壁障』,我就布個結界好了。」

御空卻是阻止了冰雲,揮手笑道:「不用了,妳就好好休息吧!」

接著小風從御空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道:「才要我用第七級的魔法呀?真是大材小用。」

兩人一看竟然出現一個金光閃閃的精靈使,又被嚇了一跳,滿臉驚訝又是充滿好奇的看著小風。

御空神情誇張的對小風道:「拜託,這裡的魔獸都那麼遜,用太高級的魔法也太浪費了吧!」

小風只好只用第七級魔法風之壁障在周圍布起一道閃著淡青光芒的結界,真不愧是精靈使施展的魔法,冰雲一看就明白自己的魔法完全無法與之相比。

接著御空又對著揚山和冰雲道:「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傢伙叫小風還有……」小火、小水、小電、小土也都接著飛了出來,御空又跟他們介紹了四個精靈。

這一來可真是把揚山和冰雲給嚇到呆了,他們連一個精靈使也沒見過,如今竟然一次就見到五大屬性的精靈使,這還不把他們嚇傻?對御空也更加佩服與好奇了。

御空看了他們的傻樣,又是好笑的道:「她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有空可以跟她們多聊聊,她們的話可多了呢!」

精靈們一聽,馬上不依的跟御空大聲抗議,御空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揚山和冰雲用眼神傳過去「你們看吧!」的意思。

冰雲很容易的就被五個精靈美麗可愛的樣子吸引,睜著美麗的大眼直往她們瞧;精靈們似也很喜歡柔美絕世的冰雲,吱吱喳喳的便和冰雲聊了起來,很快的,冰雲也和她們打成了一片,一時之間只聽著幾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聲音。

三人休息完畢後便下到了第五層,第五層的魔獸並未比第四層的強,只是數量較多了點,一出現便是三隻以上,不過御空當然不會把這些低等魔獸放在眼裡,腳步依然未曾減緩的衝向第六層。

第六層的魔獸又更強了一些,但依然還不被御空放在眼中,行動之間舉手投足都是流暢之極,只要遇上魔獸他便是身形閃動,原本兇暴的魔獸很快的不是成為空中飛獸便是倒地斃命。

御空真正有如暴風狂捲般殺向第七層。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揚山和冰雲不禁心中暗自嘀咕:「天啊!他的武功到底是怎麼練成的呀!怎麼可能強的如此誇張?」

揚山隱不住滿臉崇拜、羨慕的樣子道:「御空,你的功力實在是好強呀!若是魔武雙修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御空吐個舌頭笑道:「我本來是有練魔法的,不過在一次意外中,我的魔力就消失了,所以現在我才半點魔力也沒有的。」

揚山二人雖然好奇是什麼意外竟讓御空失去了魔力,但看他沒有要講的意思便也不敢多問,畢竟失去魔力的這種倒霉事,大概沒人會想再去多提吧!

小火一聽卻是馬上飛了出來,順便送了顆小火球給揚山,囂張的叫道:「老大哪須要練魔法呀?有我們在就夠了幹嘛還要浪費時間去練魔法?你看不起我們是不是……」幸好小火也很有分寸,火球的力量用得並不大。

揚山慘叫一聲,大手急拍忙把屁股上的火撲滅,滿臉痛苦的急忙求饒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只是一時糊塗說錯了嘛,不必這樣就用火球丟我吧!」

小火得意的大笑不已,道:「知道錯就好,不懲罰的話你怎麼記得住呀!呵呵──」接著就又回到御空體內。流氓真的不是普通人惹得起的呀!

到了第七層後,魔獸已經算是有點強的了,這是對御空來說的。對揚山二人而言可就是非常強了,以揚山和冰雲那身一級戰士和魔法師的實力,就算他們的功力在完全飽滿的狀態下,一對一也沒有辦法輕易打贏魔獸。

若要他們連續打的話,不用打上三隻就已經不行了,尤其是魔獸的速度實在太快,冰雲若沒人幫她擋一下的話,大概連咒語都還沒唸就會被撕裂了吧。當然,這也是每個魔法師共同的弱點。

御空也終於拿出了在村裡買的一把絕世神劍(自稱的,其實是一把普通鐵劍),不過在他的真氣貫注之下確實幾乎到了無堅不摧的境界,白銀色的鬥氣纏繞於劍上閃閃發亮,真是堪稱「絕世鐵劍」。

在御空強力的開道之下,揚山和冰雲終於活著走到了第八層入口,一路上只負責躲避的難兄難妹竟也搞到快要虛脫,一副連站都快站不穩的狼狽樣。

御空雖然表面上依然精神抖擻,實際上也已經感到有些累了,畢竟一路要對付擁有一級戰士實力的魔獸,幾個小時下來就算戰皇級高手也一樣會累呀,若非御空的體質、功力俱非常人可比,真氣又能夠恢復得比別人快的話,只怕也早就趴下了。

一行人做好了休息準備,直到體力完全恢復,御空才再帶領著二人下到第八層。他亦叫出了精靈們保護揚山和冰雲,畢竟第八層已經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活著到達的地方了。

進到第八層後,看到的第一隻魔獸,高達二米五、頭圓臉尖、四肢粗大有力,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當然了,第八層的魔獸若好惹的話,這裡豈不是變成遊樂園了?

御空認得牠是在書中曾經看過的魔獸,叫做米力哥,心中大喜的他立刻衝了上去,強大的氣勢挾著無堅不摧的凌厲鬥氣一拳就轟過去,強猛的拳勢帶起破風之聲,米力哥幾乎是還沒反應過來就立刻被御空擊斃。

米力哥的力量其實只比第七層的魔獸強上一些,但因為牠的骨頭之中含有銀骨的存在,所以御空看了才會那麼高興,忘形的就朝牠狂揮一拳。

銀骨,米力哥才有的特殊骨頭,存在米力哥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的一塊小骨頭,但卻並非是一般的骨頭,而是一種銀色的奇異金屬,若收集到足夠鑄成一把兵器的份量,其威力無人敢小看,世人稱之為「次神兵」。

不過想要收集到製成一把兵器,卻非常人所能辦到,因為米力哥的力量不是一般人所能戰勝,而且牠們的數量亦不多。就像是現在這第八層的地窟,以御空的功力及回復力在第七層都會感到累了,其他人想到第八層來,豈不跟到冥神的花園摘花一樣──找死!

讓小火將米力哥的屍體燒成灰燼後,果然找到了獸核和一小塊銀骨。御空拿著銀骨開心的笑道:「太好了,我記的果然沒錯,這真的是米力哥耶!呵呵──身上只剩一顆寶石和十幾個金幣而已,打多一點銀骨再把它賣了,呵──發財囉!」

揚山當然也知道銀骨的寶貴之處,一聽御空竟說要賣了銀骨,不禁又是驚訝又是不捨,張大了嘴道:「不會吧御空,你要把銀骨賣了?你知不知道銀骨做成的武器,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兵器呀!」

「知道呀,不過那對我又沒用。嗯,你要的話那你留著好了。」御空想了一下便將銀骨送給揚山,反正也不一定要賣銀骨才能賺錢。

嘴巴和眼睛俱是張大到了極限,揚山滿臉的驚喜與愕然,口齒不清道:「真……真的可以給我嗎?這可……可是能做成次神兵的銀骨耶!」對於這種突然降臨的好事,揚山的適應力明顯的不足。

「沒差啦!我是來找聖獸的,又不是來找銀骨。嗯,高等的獸核給我,銀骨給你好了。我是抓定聖獸了,我的幻獸可不能吃的太差。」御空無所謂的笑笑,已經有神兵的他又怎麼會在意次神兵呢?

「太……太好了,謝謝,御空謝謝。」揚山大喜的連聲道謝。在他的認知中,再高級的獸核也比不上一塊銀骨呀!若是這一層的魔獸多來幾隻米力哥,那他便可去打造一把加有銀骨的寶劍,這叫他怎能不樂?

殺了第一隻米力哥後三人又向前走去。御空也終於知道銀骨為什麼會那麼少了,其實不是米力哥少,而是……米力哥竟是一大堆,一下子前面就跑五隻出來,若非御空的功力夠高,大概他們才一看到米力哥就會被撕成碎片了吧!

就在與米力哥交手的那一瞬間,御空突然鬥氣狂湧,八成功力的一劍立刻將一隻米力哥劈成兩半,腳下亦是不停,一個迴旋又將旁邊另一隻米力哥的內臟震碎。

同時一隻大手卻已向御空的頭頂打下,嚇得冰雲一聲驚呼閉起雙眼、玉手摀住了俏臉,這也是冰雲見到米力哥後第一個反應,可見御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了。

御空的身軀不可思議的一個翻轉躍起,身在半空又將那隻米力哥的頭砍了下來,憑著那一砍之力又一個強力扭腰,身體疾翻,一劍刺穿另一隻的心臟。

放開持劍之手躍向旁邊,閃著炫銀光芒的一拳再打死了最後一隻米力哥,回身拔回長劍,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令人看的連氣都不敢喘上一下,電光石火間竟然就殺死了五隻米力哥。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他這種超越體能極限的速度及強大內力才能辦得到這種事吧,不過一口氣全力殺了五隻高等魔獸,就算是御空也禁不住多吸了幾口氣。

揚山和冰雲二人則是瞪大著眼,張著一張大嘴和一張小嘴呆立當場,直到御空把五塊小銀骨拿給揚山後,他們才如夢初醒,神情駭然的望向御空,心臟有若打鼓的狂跳不已。

揚山緊繃著神經,聲帶抖音道:「太可怕了,你那是什麼速度呀?根本不是人類的速度嘛!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物的速度這麼快嘛!」真是少見多怪,要是見到超級高手,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做井底之蛙了。

御空最得意的就是那身超絕的速度了,忘我的傲然一笑道:「哈哈──厲害吧!我的輕功在我十四歲時,就算百名騎士來捉我,也一樣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呢!」

卻沒想到御空這一忘神,竟把他那獨特的氣質毫無收攝的完全釋放出來,似乎眾生都要站在他的腳下一般。然而那渾然天成的傲氣看起來是如此的自然,似乎他本來就應該如此高傲才對。

揚山在那一瞬不禁為其氣度所懾,心中油然的升起層層敬意與尊崇。

冰雲更是深深為其風采所迷,玉頰暈紅,眼神充滿愛慕與崇拜的望向御空,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刻把可愛的頭低下,羞澀的芳心小鹿亂撞,俏臉染霞,就連耳根也已是紅通通的了。

若說冰雲第一次見到御空是被他那獨特的氣質、真性情所迷,那現在御空所表現出來的傲然氣勢,便是令冰雲心中那顆已然發芽的愛之種子成長、茁壯,對他愛戀無法自拔的原因了。

雖然這是個尊敬強者英雄的世界,但冰雲應該不算是愛英雄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對這個第一次見面就說要強姦她的人有好感了。不過若是所喜歡的人不單相貌俊逸,更有吸引自己的氣質,再加上那一股擎天傲氣、蓋世武功,那天下又有幾個女人能抗拒得了如此男人呢!

三人沒想到的是,在第八層的魔獸幾乎都是米力哥,而且都是一群一群的出現,若非有御空這個高手在,揚山和冰雲早就不知道已經死幾次了。當然,若不是御空帶他們下來,兄妹兩人也不會白痴到想跑來第八層。

路上除了魔獸之外,地上更是不時會出現一些金幣銀幣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甚至還有一顆紅寶石及幾顆「魔晶石」,想必都是一些冒險者來到這裡,但最後卻不遵守洞口的告示而去「餵了魔獸」後殘留下來的,那些東西御空當然是很樂意將它們全都接收囉!

魔晶石可由少數魔獸的身體內得到,但大部分還是由採礦的方法取得,數量並不是很多,可以用來製造許多魔法兵器,許多大型魔法陣也用得到,就算品質最差的魔晶石也能賣到數十個金幣,特級魔晶石更是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

第八章 ~聖獸小白~

冰雲看向正撿得不亦樂乎的御空,嬌嗔的膩聲道:「若我們被魔獸殺了的話,那下次來到這裡的人大概就發財了吧!」

揚山看著袋裡的戰利品,深表同感的點了點頭。

御空對著冰雲嘻嘻一笑道:「唉呀,那我可就要跟下次來的人說聲抱歉了,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死在這裡嘛!這些米力哥我就能應付的來了,更何況還有五個小傢伙呢!」

小火在四周飛來飛去,一聽御空的話便是抱怨道:「哼,還說呢!你一個人就把魔獸解決了,害得我只能燒魔獸的屍體,無聊死了啦!」

「妳還好勒,我們連用魔法的機會也沒有呢!」小風也跟著來湊熱鬧。

「誰叫這些魔獸都那麼差,沒辦法囉,看下一層的魔獸會不會強一點啦!」小火、小風雖然抱怨,御空卻也只好無奈的聳了聳肩回答,誰叫他們全都太強了,這些要人命的魔獸在他們眼裡實在沒太大的威脅呀!

經過打打停停的十幾個小時,大家終於看到了第九層的入口。冰雲手中袋子裡的銀骨,大概快可以鑄成一把較為細薄的刀了。

揚山背上則是一大包的獸核,看樣子至少也有一百多顆了,那還是把之前所收集低等魔獸的獸核丟掉後所剩下的呢,這樣的戰果他之前想都不敢想。

御空在入口處坐下來調息吸收能量,好把自己的真氣回復到十成狀態。雖然他功力深厚恢復又快,但在這種環境之下所消耗的真氣也是極為嚇人,若不調息好再下第九層的話,一時的自信可能就要命了。

憑著那身能量筋脈的超強回復力,不到半個小時御空便已調息完畢,他站了起來鄭重的對冰雲兩人叮嚀道:「我先下去看看,等我上來叫你們後你們才可以下去,免得發生危險。」

兩人也知道下面的危險,忙不迭的立刻點頭,冰雲更是關心的道:「我們會自己小心的,下去後你也要小心一點喔!」

「嗯,我會的。」看著兩人點頭答應,御空這才謹慎的緩緩走了下去,在這種情況下若說完全不緊張,那只是騙人騙己而已啦!

然而御空怎麼也沒有想到,才剛走到底,人一轉出樓梯就是一顆直徑尺餘的火球飛來。

御空對能量敏感至極的能力立刻發覺不對,雖是不解這裡怎麼會有人攻擊他,但身形可未慢上分毫,一個飛躍,倏然前移一丈避過。他往火球的來向仔細一看,竟是一隻毛色純白,極為漂亮的豹子在攻擊他,光看其神態威凌、全身充滿力量感的樣子,也知其之不凡。

御空一見那力量絕對強橫的白豹卻是不懼反喜,因為他已確定那是一隻聖獸,欣喜之中亦是不忘警戒的看著白豹。他明白現在才是真正戰鬥的開始,第八層以上的都只是熱身而已。

這白豹的智商果然不是魔獸所能相比,不像魔獸一看到人就只會攻擊而已。只見牠精神、目光完全集中在御空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氣勢,試圖令對手心生畏懼,冷靜的等待空隙攻擊,儼然一副高手風範,就連御空也不得不承認,聖獸確實比魔獸聰明太多了。

不過御空絕沒想到,這隻白豹的智商之高,更是遠超乎他的想像,甚至也已經不能用聖獸的智商來評論牠了。牠的智商絕對是屬於異變才有的,只是這一個優點在力量至上的獸界卻是沒什麼用處。

一聲震心奪魄的長嘯,御空不給白豹繼續儲蓄力量、散發壓迫力的機會,嘯聲破去白豹的氣勢,強猛的鬥氣倏然運至鐵劍搶先出擊,劍氣如虹、疾似銀光閃電般的一劍刺出。

白豹的速度雖也不慢,但比起御空卻還要遜上許多,身形才剛移動便已被劍氣刺中,一聲怒吼之中,不禁站不住腳而被擊退數尺,利爪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數道深沉的爪痕。

然而御空卻是沒有絲毫高興之情,因為那一道劍氣竟是沒有在白豹身上留下任何傷痕,暗驚之餘又將真氣貫注在劍上,再次一劍刺出,強猛的劍氣率先重擊在白豹身上,又是一聲怒吼,鐵劍亦隨之刺在那潔白的皮毛上。

白豹遭凌厲的劍氣衝擊,再次被擊退數尺,身上依然沒有絲毫損傷,御空的長劍卻是在擊中白豹的瞬間,「鏗」的一聲從中而斷。

御空看著手中斷劍,不禁暗叫了聲「真是見鬼了」,一驚向旁閃去,當下決定不要亂來,還是先搞清楚白豹到底有多厲害再說。

白豹雖然一再被擊退,卻也沒半點懼怕退縮之意,一退之後就在御空閃身之時,一雙後腿強勁的一蹬,前爪揮舞撲了過去。

御空身形一定,立覺白豹隨後而至,身勢不停頓時再向前一躍閃避。白豹亦是不甘示弱,毫不停頓的大口一張,清吼之中吐出了一顆火炎彈飛向御空。

御空的輕功豈是等閒,哪容被牠打到,趁著牠吐出火球停頓的那一瞬間,身如疾電的回奔閃過火球,一拳狠狠擊往牠的前胸。

一聲怒吼之中,白豹閃躲不及被打飛了出去,往後翻滾了兩圈又馬上站了起來,火紅的雙眼似在顯示牠心中怒氣。

御空一拳過後亦馬上閃避,心中對於牠的防禦力已不敢小看,不然他注滿真氣的長劍怎麼可能會斷掉?不過縱然外表不傷,並不代表牠也不會受內傷,拳頭倒是比劍好用多了,只是內傷從牠外表又看不出來,如果不小心把牠打死,那可就划不來了。

一面跟牠纏鬥,一面想著該如何對付牠才好,御空思索之中身形一個停頓,白豹已是奔如疾電的衝至,狂爪揮舞帶起陣陣殘影,御空心神一定急忙側移險險閃過,差點就要被牠抓傷。

為防失誤而傷在白豹的爪下,御空再次加快身形跟牠比起速度,幸好他最強的功夫就是速度了,極速之中白豹就連御空的衣角都碰不上,氣得牠更是怒吼連連,似乎在說「有本事就不要跑」。

經過一陣細想之後,終於給御空想到了一個好法子,身影再閃,也不再去攻擊白豹。在以他那超絕的速度奔向白豹之後,鬥氣狂湧盡展罩向白豹,將牠的行動力暫時凝住。

御空就趁著牠身形停頓的瞬間躍上了牠的背部,將真氣化為如山般的重量向白豹壓下。

這一個法子其實也是滿笨的,那就是跟白豹比誰的力量大、誰能撐得久。

這一招果然令白豹吃了大虧,強勁的四肢竟也撐不住御空強大的力量,身體被壓在地面無法立起,氣得牠是怒吼連連的四肢急掃,大嘴胡亂狂咬,但可惡的御空偏是坐在牠正上方,讓牠打不到也掙扎不開、爬不起來。

御空雖然一時占了絕對上風,心中依然不敢有絲毫大意,大喝連連,雙手在白豹的頭上猛然壓下,就連牠的頭都不讓牠轉動,意圖以強橫的力量讓牠臣服。

受制的白豹身體突然快速的轉紅,兩秒不到便已從身上冒出熊熊火焰,狂烈的火焰似要將御空吞下一般(也可以說是烤熟吧),一人一豹所處之地頓時化成了一團大火球。

御空本來就是要跟白豹比力量,現在牠既然已使出了絕招,御空當然也不會遲疑,全身真氣隨之暴提,強大的鬥氣有如炸藥般的爆發,帶起猛烈的暴風狂捲四散,頓時四周氣捲飛石、漫天塵土,寬達三丈的通道塵沙瀰漫、亂石飛射,功力不足之輩,在此處根本連站著不動也辦不到。

十分鐘已過,整條寬大通道的飛石是少了許多沒錯,塵沙卻反而是多了數倍,瀰漫的沙塵有若濃霧,讓人看不清眼前之物。

狂風呼嘯、烈焰四散、塵囂滿天,當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氣、霸氣、怒意,其中的力量、氣勢已遠遠凌駕於第九層的魔獸之上,令附近的魔獸本能的感到懼意,不由自主的全往裡面退去。

迷塵之中,御空與白豹的爭鬥也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當中,明顯的看出御空炫燦無比的銀色鬥氣罩住全身,白豹熾紅的烈焰則不斷湧出與銀芒相抗衡,方圓兩尺之內只剩下銀、紅光芒交相對抗,再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了。

不過兩股力量之中,已可明顯的看出銀芒已逐漸將紅芒包圍住,火紅的烈焰只能固守在白豹身外不足一尺,相抗之中不但無法向外擴張,還一點一點的被銀芒侵蝕,看來牠的力量跟御空還是有明顯差距的。

發覺白豹的力量已逐漸被壓制在牠身周,御空亦慢慢將爆發的鬥氣收攝,少了雙方強大力量的拼鬥激盪,通道的沙塵也終於漸漸落回地面。

寬敞的通道之中只剩御空身周方圓一丈之內鬥氣狂捲,當中四、五尺的紅芒堅守方寸之地,御空看這白豹如此頑固,不禁氣得大聲罵道:「你這固執的傢伙,我跟你耗定了,看誰撐得久?」

御空的功力雖然深厚,但這樣經過快半小時全力發出鬥氣毫不間斷,就算是他也已感到有點吃不消了,漸漸的感到真氣減弱,鬥氣的銀芒亦是隨著內力耗損而跟著減弱。

幸好力量消耗的不止是御空,白豹身上火焰的熾烈和力量也逐漸的消弱,而且比起御空耗損的更加厲害,火焰被鬥氣侵蝕的速度是愈來愈快了。

御空看白豹的火焰已經幾乎要消失,也清楚牠快不行了,不但沒有放鬆,反而力量猛提,硬加把勁將白豹死死壓制,雙手更是抓著牠的耳朵,將牠的頭壓下狂搖。

他現在就像是個跟人搶東西而快搶贏了的小孩子一般,哈哈狂笑的興奮道:「你這隻死豹,搖死你!想烤我,門都沒有,哈哈──」

本來白豹被御空壓得就已經快受不了了,接著又被御空抓著亂搖,此時牠只感到頭昏腦脹,哪還能跟御空鬥,火焰亦隨著牠失去鬥志,終至完全消失不見,整個身體鬆散的趴在地上也不再反抗,似乎在說「打不贏,不打了啦」。

御空此時的真氣也是耗去大部分,真氣大約只剩下四成,坐在白豹身上一會兒,才呼了口氣爬了起來,看著白豹罵道:「你這臭小子,差點把我累死了。」

白豹此時卻是一副乖巧的樣子,跟剛才那副兇形惡樣形成了相反的對比,毛茸茸的頭在御空的大腿上磨蹭著,撒嬌低聲「嗚嗚」叫著,看得御空無法也不好意思對牠生氣,實在沒想到打敗牠之後竟會變得如此溫馴。

御空帶著白豹回到了第八層,揚山早已等的不耐煩,直盯著樓梯口看,冰雲也是一副緊張、著急的模樣來回跺步,看著近在眼前的通道,心急如焚卻不能下去,說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如今御空總算回來了,他們也總算鬆了口氣,而且一看御空身後竟還跟著一隻白豹,神情放鬆的同時立刻換上滿臉的驚喜。

冰雲喜形於色的上前,忘形抓著御空的手道:「太好了御空,你終於收服幻獸了,不過你下去了這麼久才上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呢!」

御空一上來就被一雙細滑的柔荑抓著,那柔柔嫩嫩的觸感實在是苦戰之後最好的慰勞了,他直接靠著牆壁坐下道:「我也不想這麼久呀,差點被牠累死了,這傢伙實在不簡單,呼──累。」

說著,還享受的把冰雲那正抓著自己的水嫩玉手略為抓緊,冰雲這才發覺自己竟還緊抓著御空的手不放,大感羞澀的急忙將小手抽出,面紅耳赤的轉向一旁。

冰雲抽回玉手後,御空立覺不捨,差點就想要再把她的手抓回,幸好御空的自制力不錯這才沒出糗,心中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每次抓著冰雲的手時就會覺得舒服?卻不知他對性情溫柔的冰雲好感正日益加深呢!但有一點是他已經知道的,那就是他很想一直像剛才那樣抓著冰雲,若能整個人抱進懷裡的話那是最好的啦!

看著白豹似乎也是很累的在身旁趴下,御空向揚山拿了幾顆獸核餵給牠吃。此時便也顯示出高等魔獸獸核的好處,才吃了三個獸核,白豹便又生龍活虎的站了起來。

看了白豹回復的如此之快,御空也不禁眼神一亮,驚訝的笑道:「哇──回復的還真快呢!為什麼人類就得慢慢回復呢?你這臭小子,嘿嘿,以後可得留多一點獸核,傷了就吃,打都打不死。嗯,先來幫你取個名子吧,看你這一身的白,那就叫你小白好了。」

冰雲看著似對自己名字很滿意的小白,玉頰上依然帶著艷紅,柔柔的一笑道:「你取的名字可都簡單的很呢,都是小開頭的。」

御空好玩的眨著眼笑道:「有什麼不好?好記又好叫,全都是『小』字輩。」

精靈們一聽便嬉鬧的大叫道:「小字輩是天下無敵的。」

接著小火又對小白示威性的道:「我是小字輩的老大,你知不知道?」

還不等小白有所反應,小電也跟著起鬨道:「誰說妳是老大?我才是老大,我才是。」

小風也不依的加入道:「都不對,我才是老大,我才是,小白知不知道?」

接著小土和小水也為了誰是老大爭吵起來,看的小白一臉疑惑,不明白她們到底是在搞什麼。

精靈們爭吵了一會兒,小水大叫一聲道:「停──不要吵了啦!讓老大來決定我們裡面誰是小字輩的老大,這樣最公平了。」

御空本來正自看得有趣,沒想到卻也被牽連進老大之爭中,要他這個大家的老大來決定「小」字輩裡誰是老大。

最後沒辦法,誰叫五個精靈是一起跟著御空的,御空想了一下只好道:「妳們誰當老大,另外四個也不會服氣,妳們就全都當老大好了,小白算是小弟啦!」

既然御空都這麼說了,雖然五個精靈並不是很滿意,但至少還有個小弟在,老大也不算是叫好聽的而已,可憐的小白就這樣莫名奇妙的被定為小弟之職了。

「那我們等一下還要下去第九層嗎?」揚山終於等到老大之爭結束,生怕她們等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又要找什麼奇怪的理由來吵,立刻先提出問題再說。

御空想了一下道:「不下去了,我都快累死了。第九層確實不好搞,若是一次來幾隻像小白這種力量的魔獸,那時候可就真的要小傢伙她們大展身手囉,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小火聽完卻是不滿的一哼道:「什麼嘛!不是說如果底下的魔獸夠強就要讓我們打了嗎?居然現在就要回去了,真是臭老大。」

御空扮了個鬼臉笑道:「有什麼好打的呀?該有的都有了,不回去要做什麼呀?等我補足了真氣就回去吧!」他卻不知道在第九層之中,就只有小白是聖獸,而且是擁有戰將級的超強實力,就算是到了第十層的那些魔獸,大多也不過如此而已。

御空欣喜的摸了摸小白那身潔白柔順的皮毛,手中舒服的觸感讓他若有所思道:「小白的皮毛真的是好柔軟呀,恐怕可以比得上『輕絲絨』吧!」御空並沒見過輕絲絨,只知道那是一種非常高級的絲綢而已。

冰雲一聽也是好奇的伸出玉手往小白身上摸去,道:「真的呀……啊!」

「吼嗚──」沒想到冰雲都還沒碰到小白便被牠的一聲咆哮嚇到,叫了一聲,反射性的將手縮了回去,瑟瑟看著突然變得兇悍的小白。

御空也沒料到小白會有這麼兇的反應,急忙一聲喝罵道:「小白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兇呢?冰雲可是我的朋友喔,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小白這才不情願的看了冰雲一眼,又低下了頭輕輕叫了一叫,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看著小白,御空心中突然感到有點悶,又輕撫起小白的脖子道:「怎麼了小白?冰雲既然是我的朋友,那你也應該把她當成朋友呀!所以不應該那麼兇的。嗯,我們既然是在一起,就應該和和氣氣的,你明白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小白解釋,雖然牠可能聽不懂,但御空還是希望小白能夠明白。

小白聽了御空之言,竟真的抬起頭來,看著御空的眼中似乎多出了點什麼,先在御空懷中蹭了兩下,又到冰雲面前輕叫一聲,雖然好像還有點遲疑,但卻再無之前兇悍的模樣。

「小白,我……我可以摸你一下嗎?」冰雲似乎有點明白牠的意思,又驚又喜的看著小白,緩緩的伸出玉手。

小白果然不再反抗,輕輕的將頭頂上冰雲柔軟的玉手上磨蹭一下,這才又走回御空身前,鑽進他的懷中撒嬌,似乎是在說著「我明白,我很乖的唷」。

此情此景看得揚山不禁失聲驚呼道:「天呀!牠……牠聽得懂人話,而且還……還完全理解,天呀!怎麼可能?」

御空對於小白的反應亦是感到非常吃驚,雖然沒像揚山一樣叫出來,但他心中也是一樣不平靜。曾經看過介紹聖獸的書籍中都只說聖獸較為聰明,能夠明白一些簡單的指令,可是從來也沒說過會這麼的有靈性呀!小白這種反應,除了牠模樣是豹子外,又跟人類有什麼差別?

倒是冰雲對此比較不瞭解,所以除了對小白肯給她觸摸而感到高興外並沒太大感想。

精靈們可就樂了,全都飛到小白面前道:「哇──原來小白這麼聰明呀!那麼你可要做好小弟的本分唷。」

小白立刻回給一個不樂意的眼神,不過精靈們卻還無法清楚理會牠的表達,全都當成牠同意了,頓時開心的在牠面前吱吱喳喳叫了起來。

「來來來,小白先叫聲老大來聽聽。」

「笨蛋,小白又不會說話,怎麼叫?」

「誰說不會叫,牠會嗚嗚吼吼的,不就是在叫了?」

「妳白痴呀,那種叫法聽得懂唷?」

「妳說誰白痴?我就是聽得懂,妳是不爽呀!」

「妳們別吵啦!」

「妳閉嘴……」

為了一件小事,精靈們的吵鬧卻是愈來愈烈,搞得小白都受不了的緊往御空懷裡鑽,只覺得外面實在太吵了。

「好小子,竟然這麼會撒嬌?」早已習慣精靈們那喜歡亂吵架的陣仗,御空撫著小白的後頸好笑的說著,對於牠的靈性更是喜歡的緊。至於牠為什麼會和書中所說的不一樣,反正又不是壞事,誰管他那麼多呀!

冰雲看著小白那可愛的模樣實也非常喜愛,在牠剛才的示好後便將之前被嚇到的驚惶丟到腦後,也隨之坐到御空旁邊跟著撫弄著小白那柔順的皮毛,讓小白「嗚嗚哼哼」舒服的輕聲直叫。

只有可憐的揚山在一旁搞自閉,孤孤單單的一人坐在旁邊沒人理,看著御空這邊和小白在逗著玩,精靈們那邊吵個亂七八糟、熱鬧非凡,他只好獨自生起悶氣,暗忖:「女大果然不中留,連哥哥都不理了。」

等到御空真氣恢復得差不多,大家終於踏上回途。這個回程的路走來出乎意料的容易,除了路已知道怎麼走外,魔獸也少了很多,縱然御空的功力還沒完全回復,卻也走的極為輕鬆。

第九章 ~巧救心羽~
一行人就這樣橫衝直撞的來到第五層接近出口處才終於停了下來,原來這條直線的通道盡頭正有四隻魔獸圍攻著一個少女,地上還躺著二隻魔獸的屍體。

遠遠看去,那名少女的腿上應該是已經受了傷,行動之間略為遲緩、顛簸,與四隻魔獸的戰鬥顯得岌岌可危了。

御空一看此景卻是莫名地渾身一震,心中似有聲音告訴他要快去救人,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身體卻是遵循著直覺,立刻身如疾電的奔馳掠去。

超風追電的身形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到達戰場,當前的少女竟是一個姿色不比冰雲稍遜的絕世美女。

她淡金色的秀髮綁成柔順的長長馬尾、清澈澄明的美目似水晶寶石、秀挺的俏鼻、櫻桃小口鮮紅欲滴、晶瑩雪白的肌膚、均勻至無可挑剔的身段,讓人只要看她一眼,便有若被定身般再也捨不得移開雙眼。

但此時的她卻已是香汗淋漓、臉色蒼白,右小腿果然跟御空猜測一樣已經受傷,一道傷口上鮮血正不斷的流出,再這麼流下去的話,就算不被魔獸殺死也要流血而亡。

御空一見她已是危在旦夕,身形立刻化成了一道影子衝進四隻魔獸之中,只不過是三拳一腿便已將那四隻魔獸解決掉,在場之人甚至連他怎麼出拳踢腿都沒看到,只能聽到御空自語的罵道:「這些魔獸簡直混蛋之極,居然這麼多隻圍攻一個美女?」

將魔獸全都解決之後,御空立刻走到女孩面前,毫不避諱的看向她,剛才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愈轉愈濃,令御空有如被定身一般的直盯著那女孩看,疑惑的神色逐漸被狂喜之情取代。

女孩似乎也忘去自己身上之傷,亦用她那有如星光耀眼的美眸仔細打量著御空,蒼白的玉容逐漸回復血色,嬌軀不知為何的微微顫抖。兩人似有許多話想說,但嘴唇微抖間卻又是都說不出口。

揚山和冰雲跟在後面趕了上來,才一站定便看到那相互凝視的御空和少女,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奇異的沈默氣息,看著此景的兩人心裡不禁都覺得怪怪的,但到底是怪在哪裡卻又說不上來,不禁也是怔怔的望著兩人。

冰雲看著那美貌絲毫不下於己的美女,心中更是不禁亂了起來,感到陣陣不安,似乎有種自己擔心的事正要發生。

互望了半晌,雖然那少女的外表除了那頭淡金色的秀髮外,沒一樣和御空以前那兩小無猜的小女朋友相同,但御空幾乎已經確定那種熟悉的感覺,這就是與他分別多年的小女朋友,他不語的一把將她抱進懷中,道:「心羽,真的是妳、真的是妳!妳……妳怎麼會在這裡?」

少女突被御空抱住也未見任何掙扎,因為在此時,她也終於確定御空正是她所要尋找的人,淚水已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雙手環上回抱住了御空,聲音更比百靈鳥好聽百倍的又哭又笑道:「御空……御空真的是你?嗚──我好怕、好怕找不到你喔,嗚──」

御空緊緊的抱著她那柔軟的嬌軀,似要將這些年來的份都抱回來一樣,又開心又興奮的笑道:「哈哈──我太高興了,妳果然還記得我的!」

心羽臉上依然掛著淚水,依偎在御空胸膛不肯離開,嬌嗔的撒嬌道:「人家還怕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可能?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說空話?」御空說著,突又想起心羽身上還受了傷,急忙將她放開,取出小毯子鋪在地面,讓她坐下後又道:「嗯,其餘的等一下再說吧,先坐下來,妳的傷可得快點上個藥才行,不然我未來的老婆若成了瘸子那可慘了。」

沒想到才剛重逢御空就提起了當年所說的事,心羽不禁紅起了臉大發嬌嗔道:「討厭啦!才一見到人家就……就這樣調戲人家,哼,不理你了啦!」

御空明白她只是害羞而不是真不理自己,嘻嘻的又笑道:「好

迷戀 於 2008-01-07 11:0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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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流氓聖皇 第三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險死還生~

御空才轉身向後走去,怒克恰卻不發一言的便已一拳打了過來,速度之快竟連一直暗中留意他動向的御空也只能勉強轉身硬是擋下那一拳。

更沒想到的是,剛才怒克恰那身讓人感到恐懼的能量突地消失,現在這一拳竟然讓人感受不到半分力量,但那看似沒有威力的一拳卻是強的不像話,強大的勁氣直接從拳上衝進御空體內。

有如狂浪巨濤的力量像是要將御空體內的一切吞蝕掉,御空不禁大駭,真氣狂提,幸好並未因那一拳看似沒有力量而小覷,依然用全身功力來接他那一拳,硬是在力量只到達小臂時將它化去,否則光這一下已足以要去御空小命了。

縱然如此,御空的身形還是無法定下,站立不住的騰身而起,飛退三丈之遠,那一拳的力量也太強了點吧,若非御空的真氣異常強大又擁有能量筋脈的話,他就算擋下也至少要被廢去一隻手臂。

為防怒克恰再次攻來,御空落地後連看也不敢看,順著那股餘勁毫不停止的一滾,心中急道:「太強了,快幫忙呀妳們。」

小水卻也是慌張的道:「老大不行呀,我們一開始感受到的能量竟是結界,這裡面沒有任何魔法元素,我們也幫不上忙呀!」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完了……」御空整個臉都已經快變成青色苦瓜了,然而他猜的果然沒錯,不等他多想怒克恰已經又是一拳過來,分明是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嘛!

御空在疾速退後的瞬間心念一動,突然一陣淡淡光芒已將他罩住,一閃即逝之後御空已穿上了「白銀聖衣」,手持「日靈神劍」。

神兵似已感受到主人的危險,甫一現出已然發出氣勢驚人的金、銀光芒湧向怒克恰。

怒克恰看著御空的眼睛依然沒有絲毫的波動,全然沒將兩件神兵的威勢放在眼裡,雙腳幾乎看不出動作已然又衝向御空,神兵烈芒一近其身兩尺便已消失,其凌厲的氣勢竟是完全無法阻他分毫。

御空第一次穿上白銀聖衣時雖然剛被打敗,不過那時神劍之芒幾可與日爭輝,一身樸實潔白的聖衣看起來再怎麼說也是飄逸出塵,御空當時也是滿意至極。

這第二次穿上卻是正從地上爬起來猛往後退之時,只能說是狼狽至極,就算想向對方放話炫耀一下自己身上這兩件神兵都辦不到,況且論威勢,兩件神兵加起來也沒有怒克恰剛出現時的氣勢強呀!

御空發覺兩件神兵的威能竟是無法與他相比,心裡也只能消極的想:「若再擋不下的話那就只有死給他看了。」

御空手執三尺神鋒,貫注了全身真氣,日靈神劍光芒大盛,憑著它的力量與本身深厚的功力硬是再拼怒克恰,劍芒、光拳瞬間已然相交。

這次御空總算沒有再被打飛出去,但那可不表示已足以和對方一較長短。

御空雙腳依然站不住,碰……碰……碰……的連退了三大步,每一個腳步都在那不知是何材質的堅硬石地上踏出兩寸深的腳印,由此可見雙方的力量還是差上許多。

御空此時只能在心中苦笑道:「退了三步比起被打飛出去確實是好很多了。」

根本不給御空一絲喘息的機會,怒克恰的第三拳又已來到,毫不間斷的第四拳、第五拳……每一拳都是毫無花巧的直路,每一拳也都是固定的擊向御空胸口。

怒克恰每一拳雖然都是簡單直接,但卻又快到不可思議,以御空那一身絕世極速竟也只是和他旗鼓相當,每一拳的力量更是御空加上神劍也無法匹敵。

「不會吧,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這什麼大地爛神嘛,連我這個流氓都沒他這麼胡來。」御空劍劍用足十成功力依然連連後退,堅硬的地面上已留下了數不清的零亂深痕,他的嘴角更是不斷溢出連自己也沒發覺的鮮紅血液。

御空已經不知道接下幾拳了,只知道雙臂早已麻痺,每揮一次劍,五臟六腑便傳來強烈至極的疼痛,體內氣血翻湧,幾乎不受控制,真氣亦即將枯竭。

就在御空幾乎要放棄時卻注意到怒克恰的身影已變淡了許多,怒克恰一看御空看自己時的樣子亦已發現到自身的情況。

雖然他只是大地之神的能量分身,但還是擁有自己的意識,發覺能量將盡也不禁感到一絲懼意,震驚道:「怎麼可能?對付一個人類竟把我的能量用盡了。」

「啊──」御空想起他既然只是個分身,那只要他的能量一用盡不就消失了?一想及此御空的精神又來了,強忍著內腑的劇痛,他一聲怒吼,硬是提起全身剩餘的真氣於日靈神劍,狂烈的劍芒再次暴發威霸的氣勢猛砍下去,連砍三劍,到了第四劍時怒克恰的身影終於在他自己不敢置信的神情之中完全消失。

御空一見大地之神已經消失,心神一鬆立刻又感到全身真氣空盪盪,幾乎剩不到半成,渾身無力的一個不穩跌坐地面,只能喘著氣笑道:「終於消失了吧,呵呵──我還是死不了的。」

轉而一想,自己身懷二件神兵竟還被神的分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而且拼的還是自己最強的力量和速度,若是大地之神和他比招式的話,那他早就死了,這又有什麼好高興的呢?或許更應該感到悲哀吧!

收回兩件神兵,御空正想站起,卻沒想到才一站起來便又感到頭昏眼花的跌坐而下,胸口一痛更是不禁嘔出一口鮮血,這次他傷的可真不輕呀!

「我就不信我會輸,我會變強變得比神還強,啊……」看著地上的鮮血,御空心中更是湧現深深的失落感,不禁一聲長嘯瘋狂大叫,毫不理會身體、內臟帶給他的劇痛。

一道金光從御空體內飛出站在他的肩膀上,小水抓著他的脖子安慰道:「老大別這樣嘛,神的力量本來就不是人類可以相比的,你在神的手中居然還撐了那麼久,已經很值得驕傲了。」

御空痛苦的搖頭道:「他不是神,他只是神的能量分身而已呀,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大地之神本身,而且……他還不是戰神呀,竟然只靠拳頭就將我打成如此狼狽樣,我一定要再變強才行,哼,我一定可以變的更強的。」

精靈們安慰了御空一陣後,他終於逐漸平靜下來,明白光想變強也不是辦法,若想變強就能變強,那世上還有誰會去修練武學、魔法呀,只要想想就好了,現在首先要務是必須平撫內腑的創傷,否則傷痛受苦的可是自己呀!

坐下來運動真氣調息,御空憑著深厚的功力與特異體質,只過了兩、三小時便已讓傷勢好了七七八八,這種療傷速度若讓人看了,恐怕沒幾人會相信吧,只是真氣卻還是沒回復多少。

傷勢好轉後,御空立刻沿著牆壁開始探查有無機關,不管有沒有什麼怒克恰所說的大地之斧,至少也得找到出口才行,不然可就真要用挖的出去了。

山洞之中雖然看起來除了堅石之外便是塵土,但這並不表示真的再沒有任何東西,雖尋無機關密道,在最裡面的地面卻有一個小凹槽,不顯眼的地洞裡則有一把銀色斧頭。

御空拿起那把斧頭不禁瞪大了眼,嗤笑道:「這就是那傢伙所說的『大地之斧』嗎?」

小土飛到銀斧旁笑道:「不知道我拿不拿的動!」

御空笑得有點苦道:「哈──就算妳拿的動,難道妳要拿這斧頭跟人打架不成,我看這斧頭跟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嘛!」

原來那把斧頭竟然只跟御空的手掌一般大小而已,看起來更毫無特別之處,唯一的感覺就只能說是還滿漂亮的。

御空拿起斧頭仔細檢查,發覺裡面含帶著一絲能量,他嘗試著輸入真氣去刺探,左敲敲右碰碰它卻也是一樣固守方寸,不為所動,明明只是一股小小的能量卻又讓御空完全無從下手,真是奇怪至極。

裡面無可奈何那外面呢?他拿起來在地上砍了二下,喀、喀兩聲,地上的岩石就只出現兩道小凹痕,御空看了不禁失笑道:「還真只能當個玩具呢,會不會是因為我這算是用搶的,所以斧頭就沒用處了呀!」

當然,這種事現在沒人能夠回答得了,御空也懶得再為這把小斧頭傷腦筋,想起日靈神劍與白銀聖衣,他發覺神兵這玩意兒都是這樣莫名其妙,反正他已經不需要什麼神兵了,還是先想辦法出去比較實在。

御空把大地之斧放進口袋,坐下來靜靜的回復著真氣,可惜不知是因為結界還是周遭沒有活物的關係,過了一個小時後,御空真氣還是只回復了五成而已,較慶幸的是身體已不再感到疲累,其實這對其他人來說也已快上數倍甚至數十倍,但對御空來講卻是比平常慢太多了。

為怕心羽等人擔心,雖然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御空也已不願再浪費時間,定下心來便開始進入冥想去感覺山壁的厚度,探查之後竟是無功而返,完全無法得知山壁有多厚。

並不是御空無法查知山壁有多厚,而是真氣無法透出山壁查到外面去,也就是說山壁之厚還在他的能力之外。

對於這不知道多厚的山壁,若是想挖洞實在不太實際,御空站起來晃了一晃,回到了那來時的圓圈,突地想起怒克恰的分身曾提起之言,靈光一現立道:「對了,若那傢伙說得沒錯的話,那我應該可以挖下去才對吧!」

「這裡有魔法元素的存在了,結界並沒延伸到這裡來。」小水又感到了元素精靈的存在,立刻將她的感應告訴御空。

御空也感覺到較為活潑的能量,只是仍比外界少了很多,不多想,又坐下將真氣直線向下探去,經過毫無動靜的深長探查後,終於發覺到底下確實另有一個空間,不過查出多厚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無法確定底下是不是來時的地方。

雖然已經知道地面下有空間,御空卻依然苦著一張臉道:「至少有五十丈耶,如果是牆壁也就算了,但想要往地下挖,又沒工具可以用,我看還沒挖到我就餓死了。」

一人五精靈俱是坐在地上滿臉愁容,對於今日的遭遇實在是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在御空發愁時,底下的人早已急壞了,尤其是心羽和冰雲更是兩眼略顯紅腫的在那圓圈中走來走去,晶瑩的淚水不時黯然流下,但不管她們怎麼走就是沒東西把她們兩個吸上去,兩人心中大悔,剛才為什麼要聽御空的話留在外面,現在只能在這裡乾著急、空流淚而已。

小白則是趴在地上直盯著圓圈看,動也不動的等待主人回來,不知道御空若不回來的話,牠是否會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此時便只有巧玉的表情與大家不同,她滿臉不耐煩的跟揚山抱怨道:「他到底到哪去了?我還要找我爺爺耶,我們自己去別的地方找好了啦!」

揚山雖也極為擔心御空的安危,但依然在巧玉身旁安慰道:「說不定妳爺爺也是一樣被那種光芒吸去了,再等等吧!而且也只有御空才能破解這裡的機關呀!我相信御空一定會回來的。」


御空想了一陣也沒有想到什麼好法子是又快又安全的,他一躍而起乾脆道:「不管了,小土用流沙術把我沉下去,這是最快的方法了。」

小土面顯憂慮,提醒道:「這雖有可能辦到,但在流沙之中的壓力也是會隨著周圍進入中央而加重,縱然老大的功力極高,但也不一定受得了呀!」

御空已是無可奈何,斷然道:「不試又怎麼知道呢?縱然那樣死了也總比這樣餓死的好,我可絕不想當個餓死鬼。」

其實御空若是用挖的也一樣挖得下去,只是會慢很多而已,功力到他這種程度,撐個幾天不吃飯哪會死人?而且他又能吸收能量來回復真氣與體力,要挖下去的難度實在比他所想的容易多了。

只是御空從未餓過肚子,哪知道他自己這麼厲害?誰叫他沒有師父來告訴他的功力到底已經到達什麼境界了?況且他只不過上來幾個小時,心羽和冰雲已快急瘋了,若挖個一天的話,她們兩個可不知道會變什麼樣子了。

說做就做,御空立刻讓精靈們回到了身體裡,自己則是站在圓圈中心,積蓄內息準備應付待會兒那從未有白痴試過的鑽地方法,小水也對御空施展了一次甘露升華,加速他身體的回復力。

蓄氣完畢,心中傳訊給小土後,她便也開始施展流沙術,地面的岩石、泥土瞬時化為含有強勁吸力的流沙,將御空吞入地裡。

御空發動畢身功力,鬥氣在身周三寸形成,幾乎是化成一件實質的銀光盔甲護住全身,重似千斤,更加快速的沉了下去。

閉著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下多深了,在這種情形下可謂是度秒如度日,只能夠感到外圍的壓力愈來愈大,縱然他的功力深厚也快要承受不住,似巨山般的壓力已經要將他壓成肉泥了。

御空的真氣及傷勢本就還沒完全恢復,再如此消耗,皮膚都快要爆裂,幾乎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心中大嘆:「嗚──我這白痴為什麼不等功力全復才下來呀,這樣死了也太冤枉了吧!」

現在的御空幾乎只靠一股不願放棄的意志,苦苦支撐著那只剩不到一寸,銀光暗淡的鬥氣,在黑暗的流沙之中發出微弱的鬥氣光芒,有如狂風中的殘燭。

御空苦苦支撐著鬥氣,承受似乎愈來愈大的壓力,卻不知壓力事實上已轉為愈來愈小,否則他早就變成肉泥了,但縱然如此,現在的他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力盡而成為泥沙的一部分,他功力的消耗實在已太嚴重了。

終於,在痛苦的支持中,御空突然感到腳下一鬆,身體也接著快速的脫離壓迫掉了下去。

在兩聲驚呼中,御空卻沒有任何摔落感,反而是感到淡香柔軟、觸體舒服,氣力已盡的他勉強的微微張開眼睛,映入眼中的,正是心羽和冰雲那擔憂、憔悴的眼神。

原來心羽和冰雲兩女一直在圓圈之中繞著,剛才二女發覺上面的土石產生異變,接著便看到一雙腳露了出來,雖然看不出是誰,二女卻都是直覺的感到那人就是御空,在他掉下時立刻毫不猶豫的將幾乎已經成為一團泥沙的御空抱住。

御空看到二女,便知道自己這次是賭對了,心中雖喜可也已經沒有力氣來笑,只能聲如蟻語的虛弱道:「我沒事,不過要先睡一覺才行了。」

還沒等到心羽和冰雲的回應,御空已經受不了體力、真氣耗盡的疲憊而昏睡過去。

心羽一看立時緊張的摸上御空胸口,感到他心臟還在重重的跳著,這才向著也同樣緊張,直盯著她看生怕她說出噩耗的冰雲道:「確實只是睡著了而已,不用擔心。」

冰雲這才重重鬆了口氣,看著熟睡的御空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心羽也終於再次露出足以迷倒眾生的溫柔笑容,輕輕將御空的頭放在自己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大腿上,冰雲則細心的幫他把身上的沙子清掉。御空不能醒著享受這種幸福實在是可惜呀!

數個小時過去,御空還是睡得死死不肯醒來,不過他那深沉而緩慢的呼吸聲卻可讓二女的心中不至於感到慌亂,依然靜靜的看著他寧靜的睡容,等待他的甦醒。

只是巧玉卻是等得更加不耐了,神色明顯可見厭煩之情,直嚷著要去找她爺爺。

心羽和冰雲當然不可能放著御空不管,也不願意帶著御空去找人,那可會打擾到他的休息,所以堅決不肯離開,揚山雖然對她一見鐘情,但再怎麼樣也是妹妹重要,不可能放著冰雲不管,只得對她好言相勸。

巧玉孤掌難鳴,只好一個人坐著生悶氣,揚山在旁不時說著話逗她開心,二女對她的那種態度暗自生氣,忍耐力也快到極限了,心中對其更加反感。

冰雲心中更不明白為什麼哥哥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大概就跟別人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喜歡御空這個毫不正經的男人一樣吧!

御空在睡了十個小時後,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中醒了過來(有這麼誇張嗎?)發覺自己竟是枕在冰雲的大腿上,急忙站了起來吐著舌、抓著頭,像個小孩似的道:「唉呀……不好意思,我睡了多久呀?」

心羽一見御空精神飽滿的醒來,放心歡喜的笑道:「大概十個小時左右吧!」

御空抓了抓頭又蹲下輕輕的敲著冰雲那柔軟的大腿道:「哇──睡了那麼久了呀!冰雲妳的腳還好吧!會不會麻呀?」

一醒來就吃冰雲豆腐,真是的。

冰雲大腿被御空輕輕一敲有如電觸,羞怯至極,輕抓著御空的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玉頰染滿紅霞的低下頭道:「沒事的,我是和心羽輪流的,你呢?還好吧!一出現就昏了過去,可把我們嚇壞了。」

「哈──好的很呢!」御空一查身體的內傷竟已完全回復,全身真氣飽滿更是奇異的有增無減,心中亦覺奇怪,但這可不是壞事,御空當然是只顧開心不會多想囉!

御空不知道這次因禍得福,在耗盡功力後所增加的真氣量還比他感受到的更多,甚至比吸收精靈之淚溢散的能量時更多。

這是因為御空對真氣的運行之法還太過不成熟,所以對自己的真氣無法完全運用,實際上御空的功力比自己所瞭解的還高出不只一成呢,若能完全發揮的話,絕對不輸戰皇級高手。

巧玉不悅的冷然道:「既然好了,那就快點去找我爺爺吧!我們已經為他浪費很多時間了。」

心羽以前和御空久了,本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擔心御空時是懶得跟她計較,現在她隱忍的怒氣終於一口氣爆發,嬌喝道:「什麼浪費時間?那妳怎麼不自己去找呀?妳厲害、妳能幹為什麼要等?妳走呀!如果沒有御空看妳只能去找個老鼠洞而已。」

巧玉沒想到一直都很安靜的心羽會突然發飆,從沒被人如此輕視過的她不禁身軀微微發顫、手指著心羽,但卻又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揚山一見她們鬧僵,心中也是著急,慌忙的插在兩人之間猛搖手道:「別……別這樣嘛,大家有事好說,何必爭吵?巧玉也是憂心爺爺所以說話才比較衝,心羽妳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算了算了,心羽是衝了點,我代她道歉,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這事,走吧!」御空有點無奈的出來打圓場,雖然看起來也沒多少誠意,接著又輕聲對心羽道:「別理她就好了啦!揚山似乎很喜歡她,不要讓揚山難做人了。」

冰雲此時也是懇求的看著心羽,不管怎麼說揚山總是她的哥哥,她還是不希望讓哥哥感到為難。

心羽還是有點不悅,不過心上人和冰雲都這樣,她也只好不再多言,而巧玉也是明白,若沒御空自己是不太可能找得到什麼機關的,所以也靜了下來不再說話,但可以看出她臉上還帶著不輕的怒意。

第二章 ~奇異光壁~
大家走了出去,心羽看都不看向巧玉,拉著御空便好奇的問道:「御空,你那時是發生什麼事?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

御空一想到那個什麼神的就氣,忿忿不平道:「有個自稱什麼大地之神分身的傢伙把我弄上去,說要給我一把玩具斧頭,差點把我弄死了,簡直渾蛋之極。」

御空並不想將那裡所有的事說出來,畢竟那種詭奇的事情沒必要還是別說的好,而且輸的那麼慘,他也不太願意提。

心羽雖覺得御空似有心事,但他既然不說便也乖巧的不再多問了。

御空又想到了那上面的事,那種能量確實有可能阻隔通訊水晶的能量,但上面並沒看到其他人或屍體的存在。既然上面有那種能量和結界,這地方應該還會有其他的強大能量存在才對。

想了想之後,他覺得要找機關不如去感覺哪裡還有強大能量的存在,然後再去找機關比較容易,而且也省下找到其他沒用密室的時間。

御空又是靜靜的靠在牆上,不過這次他不是在找機關,而是在感應能量。感應能量比找機關容易多了,靈識感廣泛的分布出去,不久後便被他發覺樓下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存在,不知為什麼,他竟覺得那股力量有點熟悉。

帶著眾人到了二樓,御空開始仔細的去感覺那股能量確定的位置,最後在一面牆壁前感到那能量就在不遠處了,於是御空才又開始找起了機關。

在旁邊數丈處發覺牆上有一小塊地方有魔法能量的存在,接著在旁邊四尺處又有一個,仔細的查探後知道這要有兩道魔力注入才行,御空明白後便將結論告訴眾人,要冰雲和巧玉分別注入魔力。

冰雲和巧玉一人一個,緩緩的將魔力注入那兩個開啟位置,就在那一瞬間,面前突然出現了一條通道,此時就連其他人也隱隱感到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就在附近,看來這股能量比起上面的那個結界實在強太多了。

眾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御空不須特別去感應,便已經感到能量就在右前方不遠處了,他也實在有點怕怕,因為這股力量太強大了,如果再來個什麼神的話,可能會把他的信心全給摧毀。

轉了兩個彎後,眾人已看到前方通道傳來亮光,俱是加快腳步走了過去,在第三個彎轉了過去後,眼前大放光明,出現一個深約二十丈、寬約十丈的空間,而且還有一個看起來約四十歲左右、身材高挺筆直、神情和藹的年輕人在前面。

這平均年齡一百二十歲的世界裡,五十歲以下看起來都很年輕,五十至九十算中年,九十以上才算老年。

巧玉一看到那人,叫了聲爺爺正要跑過去,奇辛布雷德卻不見歡喜之色,反是著急的大喝道:「別過來,快走。」

可惜布雷德喊得也太慢了,巧玉還不明白為什麼爺爺要那樣喊,突然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出現,似要將眾人吸過去。

御空本想抵抗,但見揚山因為跟在巧玉身後,所以也隨著被吸了過去,因此他也只好任那力量將自己吸過去。

眾人只不過往前被吸了幾丈,吸力就像來時一樣突然消失,眾人身形也停了下來,揚山欲往回退,結果不言可知,吸力立刻再次產生,將他吸了回來,但其他未動之人卻毫無所覺,想必那吸力只會對範圍外的人產生作用而已。

布雷德看向揚山嘆了口氣,顯得萬分無奈道:「沒用的,我已經試過很久了,就是沒辦法出去。」

眾人看著那個被巧玉叫爺爺的人竟如此年輕,從沒見過強手的他們俱是感到有點奇怪,揚山好奇的問:「巧玉,他真的是妳爺爺嗎?」

布雷德明白揚山為什麼會這樣問,不等巧玉說話便哈哈一笑向眾人解釋,其實他已經九十三歲了,只是因為那強大的魔法力使得他又回復到四十歲左右的模樣,這種現象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不過第一次親眼目睹總會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真厲害耶,雖然還不到老而不死的稱呼,但還真的是老而不老呢!若是去騙女人的話,以他大魔導的實力大概老牛可以吃很多嫩草喔!」御空知道後卻在心羽和冰雲耳邊輕聲笑言,並不知道自己也一樣擁有相同實力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前輩啦?人家前輩又不是你……嘻嘻──」心羽雖是糾正御空之言,但那充滿笑意的臉龐卻完全出賣了她。

冰雲在旁更是虛掩著小嘴輕笑著,但卻又不敢笑得太大聲,實在是忍的有點辛苦。

看到他們在布雷德面前還依然自顧談笑,巧玉臉上又顯出慍色瞪向三人,不過她知道爺爺脾氣極好,不會計較這等小事,所以她也只好暗自生氣,不敢多說什麼。

揚山又想起剛才布雷德說出不去了,大感不解的道:「前輩,請問我們為什麼沒辦法出去?」

布雷德嘆了口氣,答非所問的感傷道:「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呢?本來我自己已是抱著必死之心才來這裡的,現在卻又害了你們幾個還有大好時光的年輕人,這教我如何心安呀!」

揚山對御空似抱有極高的信心道:「前輩沒問題的,御空他對機關可厲害得很呢!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找到出路的。」

布雷德一聽不禁好奇的看向御空,御空則是走到最裡頭,拍著一面散發出淡淡光芒的牆道:「別太看的起我了,你自己看看這面牆吧!」

揚山這才注意到這面發著光芒的牆,走近看了一下便又奇道:「這上面寫的是……魔法咒文?這……這裡怎麼會有魔法咒文?」

「我哪知道?不知道是誰刻上去的,但那並不是重點,主要是這面牆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聚而不散,甚至可以說是會凝聚能量、元素,如果在這裡施展魔法不但會更容易也會更加強大,但也因此,其他東西包括人都會被它吸到它的範圍之中,大家才會出不去。我說的沒錯吧,布雷德大魔導師!」御空看了一下便已明白,而且他卻愈來愈覺得這股能量非常熟悉。

布雷德對於御空能夠這麼快就發覺出不去的原因也是略感訝異,好奇的打量了御空一陣才點頭道:「沒錯,確實是因為這面牆的關係,裡面蘊含的能量確實在這千年遺跡都不知道過多久了,但也還是強得可怕,而且它上面這些咒文亦都是一些超強的魔法,就連我也只曾見過其中兩個咒文而已,或許這股能量便是要保護這些咒文不受破壞吧!」

御空這一來對那面牆可也真的感興趣了,心道:「原來這面牆的魔法那麼厲害呀!妳們可得快點將咒文背起來。」

牆上的咒文並不多,每一系的魔法只有兩種而已,過了一會兒,小水道:「好厲害的魔法哦,我只能用一種而已,不過如果真用起來可能非常難以控制,另一種我竟然完全不能用。」

接著小土、小風、小電也是一樣,御空心道:「那就是說,這面牆上的魔法是九級和十級的囉!」

小水高深莫測的笑道:「不是,我們在你醒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能量又變強了,已經能夠施展最強的十級魔法,但現在卻又有一種不能用,那也就是說,這裡的魔法是十級和不可思議的第十一級魔法。」

「怎麼會有這種事?世上竟然還有第十一級的魔法,還有為什麼妳們又變強了?太誇張了吧!」御空聽小水這麼一說也不禁心頭大駭。

御空大感無奈,這些精靈也太誇張了,變強一次就提升一級的魔法,搞什麼呀?別個精靈一千歲左右才有辦法升級成精靈使,這五個傢伙竟然五十歲都不到就能用到第十級的魔法,差別待遇差到這樣也太誇張了點吧!

就在御空的感嘆中,一直沒說話的小火很不樂意的道:「我兩種都不能用啦!真倒霉。」

御空這下更是奇道:「不會吧,妳那兩種都是十一級魔法嗎?」

小火道:「不是,看起來應該只有一個十一級魔法,但另一個魔法我的控制能力不足,不能使用。」

「啊──為什麼會這樣?妳們精靈的魔法不是只要能夠使用,便能控制的非常好嗎?」御空又驚又奇問。

小水此時解釋道:「話是如此沒錯,但那是因為魔法所需的能量相差不大,只要我們能量夠就很容易去控制。可是這面牆上的十級魔法比起我們之前學的還強上很多,所以我們能量不夠高,很難去操控,而小火那一項竟然是『回復魔法』,那種魔法只要無法操控,是絕不能使用的。」

御空這才知道精靈也不是每次變強就能多用一級魔法,不過聽到火系魔法竟有回復魔法,他再次驚愕道:「火系,回復魔法,天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小火也是好笑道:「我怎麼知道?它真的是回復魔法嘛!很像是那種可以把殘肢斷臂接回去的魔法,實際如何還必須等我能量足以完全掌握它才能知道。」

「真是奇怪,算了,反正妳們的能量又不是不會變強,現在不會也沒關係,居然會在這裡看到兩種連妳們也不能用的魔法,真怪。」御空安慰著五個精靈,無法控制的魔法跟無法使用又有多大差別,這個遺跡之中驚奇還真多呢!

雖然在腦中用意念交流的速度非常快,但御空也已經在那兒呆上一、兩分鐘了,這便不再跟精靈們多聊,向布雷德問道:「前輩,為什麼你要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呢?」

布雷德又看了看御空後坐了下來,沉吟道:「唉──為了神兵呀……傳說中這裡面有神兵的存在,所以我才來此查看的。」

御空疑惑亦帶好奇,問道:「這是為了什麼?你都已經是大魔導師了,哪還需要什麼神兵呀!」

布雷德若有深意的一笑道:「小朋友,以武學來講,你認為兩個功力皆到達能以枝、葉為兵器,各方面的實力也都差不多的人進行決鬥,而雙方就只差在一個手持樹枝,一個手持神兵,你認為誰會贏?」

御空聽了他的話,神情不禁一愣又吐出舌頭,雙方功力相當,拿樹枝的怎麼跟拿神兵的打呀?那根本就是被打假的嘛!

布雷德又道:「大魔導或戰皇這種級數的人,功力要再精進是非常非常困難的,對於神兵這種可以提高實力的兵器比其他人更是重視,甚至有人可以放下身分,不擇手段去奪取,你們須知,當實力相當的雙方高手決鬥,兵器對於勝負的影響便是最大的關鍵了。」

眾人聽完皆是受教的點了點頭,布雷德神色略為一黯又道:「不過我找尋神兵確實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因為『封魔山』的關係,所以我想找出一些神兵,只要能多一件神兵,那便能多一分力量了。」

御空拿出大地之斧給布雷德看,不屑的道:「這裡的神兵哪能稱為神什麼兵呀?你看這玩具哪裡像神兵了?一個叫大地之神分身的傢伙說這是大地之斧,我看根本就是給小孩玩的。」

布雷德將大地之斧拿去仔細觀察,反覆看後亦是無法發覺大地之斧的特殊之處,奇道:「這怎是麼回事?這把大地之斧是從哪來的?」

御空噘著嘴道:「是剛才大地之神分身給我的。」

布雷德也不再多問,將斧頭還給御空道:「這……我也看不出什麼奇特的地方,但既然是大地之神給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一定會有特別用處的。」

御空卻是不以為然的心想:「反正是用搶的,這沒用的東西我肯拿著就很不錯了,還管他那麼多。」不想多講的又問:「那封魔山是什麼東西呀?我怎麼沒有聽過。」

布雷德道:「那是在傳說記錄中的一小段,不過卻是幾乎被遺忘的傳說了。」

心羽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幾乎被遺忘了。」

布雷德微微一笑道:「因為太久遠了,那記錄是在天元曆2678年的時候,當時魔界中的魔族之王帶領著數十萬魔兵想要稱霸人間界,結果造成了各族的數量急效下降,尤其是人類,因為人類本來就是各族中最多的,所以被殺死的也最多,而我們這天武大陸亦在半年之內,有將近一半土地經過魔族血的洗禮,成為了他們的土地。」

揚山神色略顯激動道:「當時各族的數量真的少到不足以對抗魔族嗎?竟在半年之內就被他們消滅了一半。」

布雷德搖頭嘆道:「唉──以記錄中的其他內容估計,當時光人類的軍隊應該就跟現在四大帝國加起來的軍隊人數差不了多少。」

揚山驚愕的道:「傳聞四大帝國都各有超過三百萬的軍隊耶,就算事實上沒那麼多,加起來的數目也應該會有一千萬人吧!」

布雷德又嘆了口氣道:「人多又有什麼用呢?魔族之人天生的力量、防禦就連獸人族都比不上,再加上他們還會魔法,根本就快要接近龍族的人了,你認為人類要幾個才殺得了他們一個?」

眾人頓時陷入了一陣沈默之中,畢竟他們沒有人見過魔族,不知道魔族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一切都只是聽說的而已。

御空首先打破沈寂問道:「那後來呢!」

布雷德這才又道:「最後眾神發覺不能再讓魔族殘殺其他各族,否則天地可能都會成為魔族的了,所以他們出面召集了各族中的絕對強者帶領各族反攻魔族,經過連番的血戰後,雖然將百萬魔兵幾乎滅盡,但包括眾神在內,各族也是元氣大傷,最強的幾人更是全都犧牲了,已經沒有足夠力量殺了魔族中的那些強者。」

「啊──」心羽輕叫一聲道:「為什麼?他們既然就剩幾個魔族高手,那麼眾神再加上各族的人難道還殺不了他們?」

布雷德道:「或許可以,但那些魔族高手在傳說中擁有跟眾神相若的力量,若是將他們逼急了,以他們當時十幾個全都聚在一起的力量,想跟眾神及各族高手同歸於盡也不是辦不到的,所以眾神最終只能用盡各族所剩力量,將他們封印起來而已,封印地點正就是現在『萬流國境內的封魔山』內,而那封印傳聞只能支持三千五百年左右,如今已過了3495年了,封印隨時有可能被破,若無神兵之助,我們人類是絕對不可能和魔族中的強者相抗衡呀!」

揚山臉色凝重道:「若魔族再現的話,有人能夠抵擋得了連神都殺不了的魔族高手嗎?就算再加上神兵是不是就真的有用呢!」

布雷德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信心,略顯黯淡的道:「這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盡我自己最大的力量來讓將來我們能有更強的力量保護自己,不管如何,那都是未發生的事,甚至是真是假都還不知道,這世上認為那是真的而有做打算的人大概不會太多吧!」

大家又再次陷入死寂,都在想若是真的那該怎麼辦呢?就只有御空此時腦中所想的卻不是魔族可能將再破壞地界,而是眾神召集了各族中的絕對強者反攻魔族的事。

因為魔族若要再來侵犯地界,御空也是無法去改變,但是當初人類既然可以和神一起反抗魔族,那就表示自己也能修練至那種力量才對,而不是只能完全任神宰割,以前的人類既然辦得到,他也一樣辦得到。

過了一會兒揚山又問道:「那段記錄是誰傳下來的呢!」

布雷德道:「是當初和眾神一同參戰而存活下來的一個人類所流傳下來的。」

御空一聽精神更是大振,因為人類也能由那種大戰中活下來,那表示他有著不弱於神和魔的力量,御空當然自認也一樣能達到那種程度,只是御空卻不知道,當年到達鬥神、聖魔導境界的高手都戰亡了,存活下來的反而是一些實力較弱無法直接參戰的人(較弱的人也比現在的御空還高出一大段喔),否則憑著他們接近神一般的力量,說不定還能活到現在呢!

心羽看御空不知道正在想什麼事,大家此時都是一臉驚訝,但御空竟帶著微微的笑容,她輕輕的搖著御空的手問道:「御空,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辦法出去呀!」

御空站了起來,卻牛頭不對馬嘴的道:「妳看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骨那麼多。」

心羽雖然瞭解御空,但如果連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都能明白,那可就有鬼了,她不解的看著御空道:「那怎麼了?」

御空用著白痴式的笑容道:「哈──妳看除了屍骨外還有其他東西,把所有金幣及值錢的東西收集起來,那不就能發筆小財了嗎?」

說著便笑嘻嘻開始撿起值錢的東西來,心羽和冰雲互視一眼,實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怎麼會有這種人呀?但兩人還是幫忙御空撿著東西,真是盲目的愛呀!

「都快死了還有心情撿東西,盜賊就是盜賊。」巧玉不屑的在一旁暗罵,爺爺就在旁邊,她可不敢真罵出來,而且,說不定還真是要靠御空解開機關出去呢!

巧玉一直都認為御空是個盜賊,因為盜賊的技巧正是開鎖和機關,而且御空的言行還真是愈來愈像盜賊,大概他真的把盜賊當成副業了,其實流氓和盜賊也差不了多少吧!

第三章 ~精靈神~

看御空收集了一包東西後,揚山終於忍不住道:「御空,你有辦法出去嗎?不然撿了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呀?」

御空指著魔法牆笑道:「哈──我們出不去是因為那面牆強大的吸力,所以只要能把那股力量破壞掉或暫時讓它散掉的話,那不就能出去了?」

布雷德搖頭道:「沒辦法,我曾以『火焰斬』(第五級火系魔法)連續試過了,但那股力量根本半點波動都沒有。」

「那時候只是你一個人試的,而且還只用到第五級魔法而已,怎麼能確定真的打它不散呢?現在我們有這麼多人,全力一擊的力量根本不能拿火焰斬的力量來相比嘛,雖然她們的魔力沒你那麼高,但加上這裡濃厚的各系元素增幅,威力恐怕足以再上一級,若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沒用呢?」看著眾人失望的樣子,御空侃侃而談,不過心中卻在每句上加個「應該、大概」,畢竟他對魔法並不是很瞭解,一切都是以常識來判斷而已。

布雷德卻是不認同的搖頭道:「話雖如此,但卻還是行不通呀!這山洞的結構雖然看似堅硬,但若用到太強的魔法,它也不太可能承受得了,更何況是數個魔法一起施展,一個不好我們就要全都活埋在此了。」魔法的破壞力可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數人同時狂轟的力量可是很難想像的。

御空對布雷德的話更是完全不以為然,笑了一笑道:「哈──反正我們繼續困在這裡橫豎也是死,不如孤注一擲或許還有生路,若連試都不試,到最後餓死在這裡豈不是太冤枉了?」

眾人一聽御空之言,俱是不禁湧現出躍躍欲試的神情,這確實是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布雷德一拍大腿也是恍然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橫豎是死又為什麼不敢賭這一注呢,哼……哼……活了這一把歲數了,居然連這點勇氣也沒有,真是愈活愈回去了,好──我們就把生死都賭在這一次吧!」

一群年輕人的冒險精神確實是值得鼓勵,緊張之中卻沒有半點害怕的神色,對結果似乎充滿了樂觀,都站到了離魔法牆約十五丈的最後方,以不引發吸力為原則,這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沒看過強力魔法的施展吧!要是他們知道等一下的場面如何,現在應該是冷汗直流了。

眾人準備好後,御空卻站在旁邊,雙手交插擺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模樣,巧玉看到他站在一旁,沒有要出手的打算,又是不悅的道:「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

御空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個流氓,來這裡客串個盜賊,這種出力的事,盜賊可幫不上忙。」

巧玉一聽,更加看不起御空的哼了一聲,轉身不去看他。

眾人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巧玉的六級「魔法冰暴彈」、冰雲的六級「狂風刃」、小白的六級「爆炎球」以及最強的布雷德用出了第九級的「流星雨」。

本來布雷德能用第十級,但以他大魔導師的魔力及控制力對第十級的魔法還是無法完全的控制,所以用能控制好的第九級魔法全擊在同一點,這比起第十級的力量差不到哪,也可避免誤傷自己人。

雖然心羽和揚山的功力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太大的幫助,但兩人還是運起全身功力與大家配合,不像御空,不負責任的躲在旁邊。

御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魔法牆的能量打散,他只不過是想看看大魔導師的魔法到底強到什麼程度而已,在他想像裡,大魔導師應該強的不可思議才對(誰教他連次一級的魔導師都沒見過),再加上其他人的魔法,搞不好會讓這個山洞崩坍,所以他看似隨便卻也準備好要救人了。

首先出現的是小白的五顆爆炎球,轟然一聲,光牆不為所動,四周響聲卻是不斷的回繞,火球暴散的能量相互衝擊不消,依然在光牆前徘徊著,似對自己未能有功而感到不滿,憑藉著濃厚的元素,小白不肯罷休,緊接著又是三顆爆炎球發出。

當火焰之力到達頂峰時,冰雲和巧玉幾乎同時也發出了魔法,冰塵衝激、狂風亂掃,和火焰相撞的一瞬間,不但沒將火焰滅掉,擊在光牆上的風刃暴起狂亂之風,連而帶起火焰狂捲激衝。

冰暴亦不甘寂寞隨之加入戰圈,雙方似天敵一般毫不相讓,相互碰觸的瞬間便產生一股強烈的爆炸,似冰似炙的烈風不只狂擊在光牆上,就連兩旁的牆壁都遭受池魚之殃,只是它們沒有能量的保護,才一受到爆衝便已龜裂,石土不斷落下,再被狂風襲捲,山動地搖。

然而那卻只是開端,接著是最為強大的火球在布雷德頭頂形成,直徑俱在三尺以上的巨大炎球,毀天滅地似的連擊在牆上,巨炎彈每一次的轟擊皆爆出轟天巨響,展開來的火焰先是和冰塵碰出了一次爆裂,接著又融合了火風捲狂擊在光牆之上,每一次巨響之後火風捲的力量便會變得更強大,當第四擊的巨大火球落下時,已讓火風捲成長至近十丈了。

熾熱的氣焰有如要毀盡一切事物,不斷在那十丈之地狂捲,毫無減弱的景象,除了光牆之外的兩面牆壁及石頂早已受不了它的摧殘,牆面龜裂崩毀之後再次龜裂崩毀,兩旁的距離已被熾焰擴寬了近二丈。

不知是火焰的燒烤還是心中緊張,幾個年輕人已失去了興奮的神色,驚駭的臉上掛滿了汗水,快速的浸濕了衣領。此時的景況已比他們的想像強上數倍不只了,只能無助的看著地面劇烈的搖晃、洞頂泥沙碎石不斷落下,狂亂的情況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眾人全沒發現光牆的能量已被擊散了一部分,因為大家在不知不覺中竟又多退後了一丈,然而這點距離對大家並沒多大用處,強大的魔法力量仍然不斷壓迫眾人,除了御空與布雷德外,他們幾乎已無法再抵抗那溢散開來的狂風勁炎之力。

「無所不在的水之精靈,請聚集您那柔和無雙之力,守護我周遭的一切,阻隔醜惡之敵,水藍天罩」(第八級水系魔法)布雷德此時不禁慶幸之前的決定是對的,憑著所剩的魔力,立刻再快速的唸起咒語,一片淡不可視的圓罩終於在眾人幾乎無法支撐的時候形成。

感到壓力一消的眾人不禁鬆了口氣,看向依然狂捲的火焰風暴,面上的驚駭之色完全沒有減少,就在眾人看著前方狂亂的景象,等待光牆能量被擊散時,狂風烈焰再次做出它最為狂暴的一次爆炸,轟然一聲,火柱立刻往天地四面八方衝去,不但擊在牆上,更像是要將眾人吞食一般的往眾人反彈衝來。

淡藍光壁的防護力在之前已消耗了一些,如今再遇數個魔法合成的狂暴力量根本完全不夠看,只擋不到一秒便已被烈焰擊破,幸好火焰之力雖然擊破光壁,衝擊力卻也減了一些。

一直暗中蓄勁的御空終於發揮他的力量,在光壁破滅的瞬間亦運出一層鬥氣壁,再次將火焰狂風後半部較強的力量消去部分,然而混亂之中的這一股相助力量,連布雷德亦未發覺,更別說其他人了。

縱然火焰風暴的力量又被消耗了部分,所剩的衝擊力依然不是眾人所能承受得了,全都被衝擊力彈向後方飛去,亂石激飛,塵沙彌漫之中,眾人已無法再去閃躲那些碎石。

擁有最強個體力量的御空,在以鬥氣擋了部分力量後完全不停,身形一動立刻閃到二女身後接下冰雲,否則憑她魔法師的身體飛出去後哪還能應變,若讓她直接撞在牆壁上,不去掉半條命才怪!

心羽功力本來就不弱,被震飛出去後立刻發出護體鬥氣,轉身以腳踏在牆上再半跪落地,除了有點慌張外沒受到傷害,這是因為御空還布起一道鬥氣壁護住她,否則雖然不至於撞到牆壁,但被碎石擊中卻是避免不掉的。

巧玉雖也急忙布起水圓盾自保(第四級水系魔法),可惜緊急布起的護盾只為她擋掉第一次的衝擊便被擊破,幸好揚山緊跟在她身旁幫她,不過實力不足的揚山哪有辦法像御空那樣幫人,只好直接讓她當墊背,背上撞牆、前胸有人,撞得他差點就閉氣了。

虧得他的犧牲,巧玉只是挨了幾下碎石的痛擊而已,但女孩子家又是魔法師,身體當然柔弱的很,幾顆石頭已讓她痛得連眼淚都流下了。

布雷德雖然是個魔法師,但反應可不慢,以他大魔導師級的魔法控制力馬上將所剩的魔力全都發出,在身體四周發出柔軟的風之盾將自己包圍在中央,雖然碎石傷不了他,不過撞在牆上後,那五臟六腑的震盪還是讓他感到有點承受不住。

御空憑著深厚的功力在塵囂瀰漫之中依然能夠看到光牆,發覺那面魔法牆雖然能量已散去了一大半,但牆面竟是絲毫未損,而且它的能量又已馬上要聚集起來,此時御空終於明確的知道那股能量為什麼會有熟悉感,因為那能量的感覺竟和精靈之淚有些一樣。

眾人在那股強大的威力之下,正自狼狽的跌坐在地,抵抗那亂竄的力量、飛石,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要往外跑。

御空縱然對那股能量感到懷疑,但卻不想再這樣搞上一次,誰知道若再來一次會不會讓這裡崩塌下來,飛沙走石之中他一手托起冰雲的纖腰,另一手急忙抓起心羽的柔荑就往外衝,大叫道:「還發什麼呆?快走呀!」

眾人聽了御空的叫聲才從天動地搖中回復過來,急忙向洞口奔去,真不曉得若沒御空那一聲,他們是不是會呆到再被吸回去?

然而就在御空如電而奔的同時,腦中竟突然出現一個悅耳至極的謎之女聲:「小朋友,多謝你了。」

「妳是誰?」突地響起的聲音不只是御空聽到,精靈們亦感應到那奇異之聲,一人五精靈幾乎是同時發問。

然而大家雖是驚訝,卻沒有任何敵意,大家都能感受到一股溫暖的氣息將他們的心靈包圍起來,那種感覺是如此熟悉、親切,似乎這突現的聲音與大家有著奇異的牽連。

謎之聲溫柔卻又略顯頑皮的再次響起:「嘻嘻──你們可真是有默契呢!我要說我是誰囉──你們可不要嚇到了喔!」

御空覺得渾體舒暢,這情況與見到精靈之淚時完全相同,就連這種能量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聽了對方的話後竟是沒有絲毫拘束,好氣又好笑的答道:「這位姊姊,剛才妳突然出聲就已經被妳嚇到了啦!」

「姊姊?你叫我姊姊嗎?」不知為何,對方突然語含驚喜的問著御空。

御空也是一陣愕然,是呀!為什麼會叫她姊姊呢?可是,她所給他的感覺真的好親切,所以不知不覺間就那樣叫了出來。

御空的感觸馬上就被對方所知道,只聽她似乎很開心的笑道:「自『百霆』小弟後就沒人會叫我姊姊了,好弟弟,好弟弟……」說到後來她似也有點激動了。

「那姊姊妳還沒告訴弟弟妳是誰呢!」御空一聽對方高興,竟也自稱起弟弟來了,似乎這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我就是……『精靈神』。」女聲的答案令一人五精靈再次驚愕,但奇怪的是大家竟沒有絲毫懷疑,或許就是那股溫暖的氣息讓他們心靈已然認同,也難怪她的氣息會與精靈之淚一模一樣了。

御空雖然幾已相信她就是精靈神,但還是好奇的小心問道:「很奇怪,您回答了一個這樣不可思議的答案,我竟然不會感到懷疑,不過可以告訴我們,您為什麼會在這裡嗎?又為什麼要謝我呢?」知道對方是精靈神後,就算是灑脫的御空也不禁有點拘謹了。

「哼──怎麼不肯再叫我姊姊了,是不是討厭我呀!」精靈神以不悅的口氣道,堂堂精靈神竟像個小孩似的,這一點跟御空還真有些像呢!

御空一聽急忙道:「不不不,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不該對姊姊太過隨便,但是姊姊既然願意認我這個弟弟,呵呵──那我高興都來不及呢!」御空本來就是隨性之人,精靈神一說便讓他那點侷促消失,很快的又回復本性。

精靈神這才溫柔的一笑道:「這還差不多,好了,我告訴你們吧!其實這裡的精靈光牆就是我所創造的,這說來話長,我只能簡單的說,我曾受到極重的傷,所以來到這裡布下『精靈復元陣』,吸收天地間的能量來修補神體,只是沒料想到我竟然連靈識體都傷得太嚴重了,所以至今我的神體雖然已幾乎恢復卻還是無法醒來,直到你們那股力量震盪了精靈復元陣,這才終於讓我的意識流動而甦醒過來。」

「我一醒來就發覺了是因為你們的關係我才會醒來,當時你體內奇異的真氣與五大精靈的能量立刻吸引了我,一開始我還真覺得不可思議呢!雖然說人類總是為了力量而補捉精靈,強迫定下契約,但你們之間和諧的能量卻讓我否定了這個答案,所以我猜想你必是精靈族的朋友,才要謝謝你助我醒來。」

一人五精靈對精靈神的說法不禁再次感到驚駭,她竟只從感應之中就判斷出這些事,小火驚訝中亦是好奇的問道:「那精靈神您要離開了嗎?」

精靈神笑答道:「不……雖然我神體已將回復,但我靈識體的力量卻還是太脆弱了,所以我必須留於此地休養,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可能會直接在這裡休養到完全復原。」

縱然精靈們都已成為小流氓,但對精靈神溫暖的氣息卻自然的令她們對精靈神充滿了敬意,小水由衷的關心道:「那精靈神您需要我們為您護法嗎?」

精靈神又發出了悅耳的笑聲道:「不用了,我只不過是要在此入眠休養,現在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我在這裡。更何況我的靈識體雖未恢復,力量卻已回復了八成,要發動魔法還是非常容易,只要不被傷到靈識就沒關係了。若真的在這裡遇上能傷得了我的人,不是我要洩妳們的氣,到時妳們留在這裡也只是白白犧牲而已。」

「……」大家一聽俱是默然,經過先前一役後,他們亦確實的明白到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與神相比,只不過他們這一回想起當時情況,卻也讓精靈神略顯意外道:「咦──你們不久前也在這山中遇上了怒克恰的分身?」

精靈神意外的一句話更是讓大家驚駭,旋而一想也就明白,他們一直是以意念溝通,所以被她所知也是有可能的,但御空還是提問道:「姊姊……我們腦中的事妳都會知道嗎?」

精靈神又是一笑的解釋道:「不,這是因為你們剛才回想起當時情形,才會讓我查知呀!因為我現在是與你們的心靈交談,而且你們對我的意識根本沒有防備,我很容易就能得知你們所想的事了。不過以你們的力量而言,在平時我想窺知你們的想法,雖非易事卻也還不算困難。」

感受到御空他們心中的驚駭,精靈神笑了一笑又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平時會莫名其妙的被窺知心事,憑你們的力量,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你們全然未覺的情況下窺探分毫的,更何況你們如果不去想的話,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你們的事了。」

精靈神的說法其實已是對御空極大的稱讚了,只是御空卻也大約明白「查知有人窺探」與「防阻別人窺探」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心中不禁喟然道:「我真是如此之差嗎?不……我會變強……變得非常非常的強……」

「沒錯,就是要有這份心意你才會變得更強……」精靈神與御空雖只有短暫的幾句交談,然而她卻真正喜歡上這能與精靈交朋友的弟弟了。

精靈神頓了一下又道:「雖然我不願意打擊你,不過我還是得告訴你一件事,我雖不明白現在的人族有多少高手,可是在當年神魔之戰前能夠打敗你的『人族』比比皆是,所以你必須要好好修練才行,希望以後有一天你的實力能夠變得跟當年我那位弟弟一樣,甚至更強。」

「我會的,我會變得更強,雖然我並不知道那位哥哥是誰,但我絕不會讓姊姊失望的,我會讓姊姊為有我這個弟弟感到光榮。」御空一聽到當年的強者如此之多,更是感到熱血沸騰,也因為精靈神的關係而對她的另一個弟弟產生好感,願意喚那一個人為哥哥。

看他如此的有志氣,精靈神歡欣的笑道:「好弟弟、好弟弟,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希望你真能變得跟百霆一樣強……你跟他的個性好像呀!不過他是當年的天下第一人,你要趕上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但我相信你會辦到的……」

雖然精靈神是在笑著,但御空他們卻能感受到那當中隱含的激動及傷感,似乎有點明白精靈神為什麼會對御空這麼好了。

精靈神接著又道:「我也該好好休養才行,對了,姊姊的名字叫作『花草香語』,要記得唷!弟弟再見了。」

「再見,姊姊(精靈神)保重了。」御空與五精靈極為喜歡與精靈神在一起,那種心靈上的接觸微妙而溫暖,如今要分別不禁略顯不捨,直到那溫暖的氣息完全消逝,才從心靈的交談之中回神過來。

回到現實之中,御空才發覺自己竟只有奔跑了一丈多而已,意念在御空他們的腦海中閃電般交流竟是花不到兩秒,若非一人五精靈俱是同一情況,他們大概八成會以為剛才的交談只是錯覺。

不過御空回神後的動作卻也沒有任何變動,這一切或許會成為他們之間絕對的秘密,只有再也不提起,才不會讓精靈神的所在暴露,幾是一瞬的交談已讓御空對精靈神真正生出姊弟般的情感,比起怒克恰可謂是天壤之別。

直奔到了通道盡頭,眾人才終於能重重的呼出濁氣,一副像似剛從修羅戰場回來的模樣。

揚山臉色蒼白,顯得狼狽至極,不過他一定覺得那是值得的,因為巧玉雖然也被碎石擊中了幾處,但現在正關心的問他身體有何不適呢!

而山洞的搖晃直到此時才漸漸平靜下來。

那種山搖地動的壓迫感,實在不是開玩笑的,大家直到走出山外,看著滿天星斗眾人才感到身心俱鬆,全都不自覺的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第四章 ~分道揚鑣~

揚山重重的深吸幾口氣,身體雖還感到些微疼痛,卻依然笑道:「天啊!那是什麼情形啊!簡直就是世界末日嘛,真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哈哈──那情況實在可怕,那種威力就是十級魔法的程度也難以比擬,幸好最後爆發四射的火焰力量已沒有火風捲時的威力,否則我們這次恐怕走不出來了,唉 ──本來可以不用再擔心魔族了,現在可又要再踏上尋找神兵的路途了。」逃出生天的愉悅感連老練的布雷德亦是忘形大笑,他不知最後爆發的力量被御空擋下了部分。

揚山亦是忘形笑道:「前輩您應該寧願再擔心魔族、再去尋找神兵才對吧!」

一老一少相視大笑,笑聲中布雷德由心而發道:「說的沒錯,小兄弟!好死不如賴活著……」

揚山看了看巧玉又是深吸了口氣,堅定的神情似有了決定,鄭重道:「前輩,我希望和您一起去尋找神兵,以後和您一同對抗魔族,可以嗎?」

布雷德活了這麼一把歲數,揚山對巧玉的心思又怎會不明白,看著他一會兒若有所思道:「也好,巧玉老跟著我這老頭兒也滿無聊的,看你們也很談得來,一路上也好有個伴,唉──年輕真好呀!」由這些話可明白他對揚山的觀感很不錯,長輩的這一關已經過了。

揚山聞言立刻開心的蹦了起來,像個分到糖果的小孩子似的,那一點的內傷有若瞬間被這個消息治好一般,他對巧玉的一見鍾情或許已經深陷其中,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眾人放鬆心情後也感到極為疲累,剛才那種情形不但身體累,心靈的壓力也絕對不輕,大家竟是有志一同的通通懶得再動,隨便找了個地點就準備先在此休息一晚,等天亮後再回鎮上。


隔日眾人精神飽滿的回到鎮上,御空將他在地窟所撿到的紅寶石拿給揚山道:「把這個寶石賣了,那些錢絕對足夠你去取回銀骨劍了。」

「喔──謝謝……」揚山有點呆愣的接過紅寶石,心中似乎有點奇怪的感覺,但又說不出怪在哪裡。

御空很快接著的一句話馬上讓揚山知道哪裡怪了,只見他又是一笑道:「那以後你們就自己小心了,我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冰雲一聽立時呆愣當場,玉容驚愕、思潮翻湧的看著御空卻是說不出話來,美麗的眼中泛起了陣陣霧氣,當中包含的情感不言可喻。

揚山亦驚呼一聲,不解的道:「啊──這是為什麼,你不是也沒什麼地方要去嗎?那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走?」

御空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讓人無法察覺的黯然道:「本來是沒什麼事要做,不過現在已經有了,所以必須要跟你們分開,以後有緣自然會再相見。如果有一天魔族真的亂來的話,我會來找你們的,現在只能和你們說再見了。」

冰雲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將要離去的御空,不自制的上前猛抓著他的手臂,強忍著的淚水還未落下,但從她那緊抓著御空的泛白玉指看來,已足可見其激動的心情。

冰雲直直的盯著御空,不再迴避對他的感情,聲音顯得有些哽咽道:「你真的要跟我們分離嗎?難道你就不願跟我們一起走嗎?」說完,晶瑩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此時終於明確的知道她是真的愛上御空了,她根本無法想像御空離開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御空看著冰雲那哀怨淒冷的神情,差點就要跟她說不走了,但最後還是理性戰勝感性,他雙手輕搭著冰雲的香肩,叮嚀道:「對不起,我有事必須要去做才行,妳以後要自己小心知道嗎?不要再迷迷糊糊的被算計了,唉──我對妳還是不太放心呀!」

心羽不願冰雲將來感到痛苦,在旁也抓起了她的小手,輕聲道:「冰雲,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吧!否則以後妳一定會後悔的。」

冰雲腦中的思緒急遽的翻湧著,要和御空在一起的念頭不斷的重複再重複,此時聽了御空和心羽之言,她終於不顧女孩子的矜持,激動的張開玉臂抱住了御空,賴在他的懷中抽泣道:「好,我要跟著你們,我要跟你和心羽走啦!好不好?不要丟下人家嘛!好不好?」

御空很清楚的感受到冰雲對自己的那份愛意,而且他對冰雲本來就極有好感,現在當然是一點反對的意見也沒有,輕撫著她的秀髮,柔聲道:「那也是很不錯,不過妳哥哥怎麼辦呀?」

冰雲感到御空那溫柔的輕撫,又聽聞那跟答應一樣意思的回答,立刻扭動著纖柔的嬌軀撒嬌道:「他都那麼大了,又不用我照顧他,他要去找神兵我又沒說要去。」

御空吐了吐舌,笑著對揚山聳了聳肩道:「你妹妹不要你囉!」

揚山早已明白妹妹的心思,既然這是冰雲自己的選擇,他無法反對也沒意思去反對,走到御空面前一臉嚴肅道:「冰雲既然決定和你一起,我只有由衷的祝福,我也知道你一定能給她幸福的,但我這做哥哥的還是必須再叮嚀、請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愛護她,好嗎?」

御空卻是一點也不鄭重的撇著嘴笑道:「嗯……嗯……看情況啦!如果她不乖的話我就把她丟掉,讓你自己去找她囉!」

揚山正經八百的說了一堆只換來御空那一點也不正經的回答,滿臉的無奈,不過心中還是相信御空必定會疼惜冰雲的,苦笑回道:「我想她一定會很乖的。」接著又轉身對冰雲道:「小妹,以後大哥不在妳身邊,妳要自己照顧自己……(以下省略幾千字)。」

最後布雷德拿了一個水晶給冰雲,解釋道:「冰雲,這就是通訊水晶,揚山既然要跟著我們,那當然只要找到我就可以了,妳如果想找揚山時,只要用這個通訊水晶就行了。」

冰雲珍而重之的收下通訊水晶,再和哥哥話別離,淚水再次流了下來,但心中堅定的她對這個決定絲毫沒有動搖,只是傷感的向兄長揮手道別。

御空嘴角一揚,牽起心羽的手便轉身順路而去,頭也不回的揮手道:「揚山,祝你好運了,大家再見。」笑容之中還帶著一絲揚山無法看到的無奈,他心想:「希望你不要被那女人吃的太死,男子漢大丈夫可不是長好看的呀!不然……唉──就太丟臉了。」

冰雲看御空已要和心羽離去,急忙小跑步跟了上去,才到了御空身旁就被他順手握住柔荑,羞得她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如今她既然已經表明了心意,當然是一點抽回玉手的意思也沒有,低著頭任由御空牽著走遠。

巧玉看小白竟也跟著御空他們離開,不禁奇怪的問道:「揚山,那隻幻獸不是你的嗎?」

揚山搖了搖頭道:「那是御空的。」

此言一出,就連布雷德也感到意外,轉過頭來道:「單憑那隻幻獸能發出六級魔法,就幾可證明牠已非一般聖獸,御空的見識雖是不差,但功力卻並不高呀!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幻獸呢?」

揚山沒想到連布雷德也沒看出御空的真正實力,心中再次

迷戀 於 2008-01-07 11:0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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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白進化~

御空不再與巨狼做這氣勁之爭,散去了鬥氣壁轉頭淡然一笑道:「哈,放心啦!小白才不會死!小白可是我的小弟耶,我不可能犧牲牠的。」退了兩步低頭輕摸了充滿懼意的小白,鼓勵似的道:「小白也是很強的哦,就算你現在比不上牠,但以後可一定要變得比那隻狼還強喔!」

心羽、冰雲聽了御空之言後神色俱皆一鬆,誰教小白是屬於那種可愛型的聖獸,一身潔白輕柔像個漂亮的大布偶般,以女孩子喜歡美好事物的天性,當然都喜歡小白大於那隻絕對像怪物的黑狼。

御空話一畢,對那三頭黑狼強盛的氣勢有如未覺,決定以實戰定勝負,先發制獸的一拳迅似疾風的擊出,絲毫不受牠實質般的灰藍氣焰阻撓半分。

聰明而高傲的小白聽了御空的話,立刻明白老大並不願意犧牲牠來收服黑狼,想起遇到御空後的種種,情感的激流不斷在心靈深處衝擊著,迴盪的思潮在轉眼間竟是不可思議的突破天性弱點,大頭一抬,兩眼神光暴漲直盯著黑狼看去,眼神中畏懼之色不斷、不斷的消退。

「嗚──吼──」小白突的一聲帶著悲愴、羞慚的清吼長嘯,深深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恥,感動於御空的對待與期望,不再只是對御空力量上的臣服。此時無論身體與心靈,小白對御空已是完全的信服,自忖就算感到害怕卻也不能讓御空丟臉,否則豈對得起老大的愛護?

小白心中懼意已完全被強盛至極的傲然氣勢取代,一道白影瞬時在御空身後跟著衝出。

在二女驚愕於其嘯聲情感的疑惑中,小白雙爪連揮的配合御空攻勢,氣焰滔天,不再讓黑狼的氣勢對自己產生任何壓迫力。

誰也不會知道御空理所當然的舉動竟讓小白在心靈上完全的重生,聖獸的尊嚴在無形中由對強者的敬畏,奇蹟似的轉變為對御空的尊崇與信任,「害怕」兩個字自此而後從小白的心中永遠除去,只要御空「敢去面對」,牠便有膽子與天下任何力量為敵,這是一種絕對信服的膽量。

「好傢伙,小白讓那渾球知道你的厲害吧!」御空雖然不知道小白為什麼會突然氣勢再漲,懼意全消,但在衝擊之中還是興奮的叫了起來。

三頭黑狼所擁有的強大力量和速度絕非易與,只見一道黑影在暗潮之中閃動,牠在閃過了御空一拳後,竟又輕易的閃過了小白雙爪,一副未將一人一獸放在眼裡的模樣。

御空拳勢落空,馬上又一個倒旋踢往後踢下,腳上帶起凌厲無匹的風刃在黑狼背上劃下。

三頭黑狼輕敵之下反應不免一慢,被凌厲的風刃正中背部劃下,還未有時間心喜,御空便又已看出風刃竟只是在牠背上劃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在轉眼的瞬間血痕便又消失了,一見及此,也不禁驚訝於牠那超強的回復力。

黑狼受了御空那刀刃般的一腳,雖然算不上受傷,但那痛覺已是令牠忿然大怒,其中一個頭大嘴一張立刻還以顏色,比御空更囂張的十數道風刃回攻過去,風刃先後有別、路線亦皆不同,可見那黑狼的控制力確實也不簡單。

一看那些風刃確實刁鑽,御空再以風之力配合那本已絕世的速度,身形閃動在瞬間又快了近倍,逸動之間更是顯得輕柔無比,三頭狼這一招狂風刃竟連他的衣服都未劃破。

「是風系的聖獸!」御空心忖的同時也運起了九成功力,在右臂之中狂運出層層真氣,在真氣將溢出體外的瞬間便已憑空消失,當中三層力量不斷循環,真氣絲毫未溢出臂外,臂中卻已蘊含了三倍的力量讓人無法查覺,身形一動亦同時消失。

御空身形有如化成狂風一般的閃動,小白趁機發出一顆火爆彈後身形一動向黑狼衝去,黑狼一看對手厲害卻也半分不懼,厲聲一嚎不讓御空專美於前,化成了一道如黑煙般飄忽的影子。

現在最明顯的反而是小白的那道白影,比起一人一狼都慢上了許多,氣得牠怒吼狂抓的緊追著黑狼,但卻追之不上,更別說要攻擊牠了。

黑狼主要的目標則放在御空身上,任憑小白狂追也不去管牠,牠明白真正能對牠產生威脅的只有御空而已。

御空看準黑狼的動向,瞬間一閃已出現在牠的身前,當牠還在閃躲小白之時,左手挾帶著強橫鬥氣,一拳打向牠其中一個頭。

不過黑狼的那三個頭可不是長好看的而已,閃躲小白的同時,當然也注意到御空這主要目標的攻擊,憑著牠靈敏的身體在瞬間橫移兩尺,輕鬆避過了御空那強橫的一拳,眼神中似乎帶著不屑。

御空被牠躲過一拳卻沒有絲毫氣惱,反而嘴角一揚笑了出來,蓄勢待發的右拳早已集中了必殺力量,又是一拳狠狠打在牠右邊的頭上,恐怖的破壞力瞬間在那顆頭上爆發,沒有任何阻礙的已將那顆頭徹底粉碎。

另外兩個頭在同時吼出了兩聲悲嚎,似在為死去的那顆頭傷心,或者是三頭同心,碎了一顆頭牠們的感覺上也是很痛的。

小白躍過黑狼一停下身形,趁此機會如電般的轉身躍向黑狼雙爪連揮,黑狼正因失去一頭而顯得忿怒,一時失去冷靜,竟被小白這一次突擊成功,在身上留下了數道血痕。

黑狼身上又是一痛,兩顆兇惡的頭俱是表情忿怒的跳開,隨著一聲震魂奪魄的怒嚎,第七級的魔法「流冰箭」已然形成,十數枝足以凍結一切的冰箭如電般射了出去。

小白因一爪傷了黑狼正自高興,興奮之中竟忘了不管力量或是速度,對方可都遠在自己之上,反擊的速度當然也是超級的快,一個躲避不及,半邊身體已中了數枝冰箭,只一瞬間已結成冰塊。

看著小白就在面前被凍結半邊身體倒下,御空除了驚駭更是暴怒而吼,渾身鬥氣不由自主的爆出,巨大的波動有如銀色烈焰,衝著黑狼怒叫道:「你這個混蛋,我宰了你。」

喝聲中,瞬間於身前形成兩道巨型風刃射向黑狼,身法速度亦運至極至,鬥氣隨著身體一動亦已消失,拳中則聚了十成功力再次發出三層真氣,毫無保留的轟往黑狼的另一顆頭上。

黑狼在閃過那兩道巨風刃後又見御空一拳擊來,之前被打爆時的景象牠可是記憶猶新,立刻曲腿欲閃。

但御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連牠也沒把握閃得掉,怒吼一聲乾脆也不閃了,充滿力量的後腿全力一蹬,身化黑影亦往御空撲去,在極速之中,一人一狼瞬間已面對面的相望,沒有絲毫的退讓,一拳雙爪亦在同時攻向了對方。

又是一聲慘嚎傳出,黑狼再次被御空打碎了一顆頭,不過那一顆頭亦換了御空右胸口三道半尺長的爪痕,雖然傷的並不深,鮮血卻不客氣的直流而出,將他胸前染成一片血紅,看起來讓人驚駭,幸好此時他是背對著心羽和冰雲,不然肯定會把她們兩個嚇傻了。

黑狼對於牠所給予御空的傷卻未滿足(一顆頭換那三道傷痕就算是白痴來算,也一樣覺得划不來嘛),三道風刃立刻在牠和御空之間形成射出,身體亦未停留,後腿一蹬便又狂揮雙爪衝出,可是不但在牠之前的風刃去勢無功,就連牠的身體亦是撲空。

雖然御空那一拳之後仍感到胸口疼痛,但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呼痛吧,身形一頓便立刻往上躍去,身形乍然消失,趁牠撲空的慌亂中瞬間又出現在牠背上,踢出挾帶著強大力量的一腳。

雖然這次御空未將力量聚集於一點,不過憑著他那強橫之極的鬥氣,再加上黑狼損失兩個頭後氣力已弱,他依然是一擊便將黑狼最後一顆頭也踢碎了。

燒魔獸燒到習慣的小火看到黑狼已死,想也不想的二個爆炎球射出,轉眼間已將牠龐大的身體焚燒殆盡。

御空想撿起獸核給小白吃下以回復力量,卻見灰燼之中竟出現了一顆如拳頭般大,包含著青、藍、紅三色的奇怪圓物,御空雖覺得那是獸核沒錯,但這種未見未聞的獸核形式,實在是讓他感到奇怪與懷疑。

心羽和冰雲到此時才正面看著了胸前滿是血跡的御空,嚇得她們尖叫一聲,馬上衝上前來,心羽不禁慌了手腳,急忙道:「御空,你受傷了,流好多血呀,藥……藥……不……不對,冰雲用治癒術,快快,小水,小水那……那個什麼魔法……」

看心羽嚇得都有些口齒不清了,御空心中慶幸剛才受傷時還好沒讓她看到,不然她大概就直接衝出去餵黑狼了。

冰雲的眼眸之中更是水波流轉,一滴晶淚忍之不住的流下,失了主意的她聽了心羽的話才懂得該怎麼做,紅唇微動急忙施展起治癒術為御空療傷。

雖然御空憑著深厚的功力早把血止住,那點傷不用多久就會自癒了,不過御空還是讓冰雲象徵性的施展一下治癒術,接著小水也安慰性的用了一個「甘露昇華」,這才讓二女好過一點。

等到二女的心較為平靜一點,御空才道:「這樣就可以了,其實我沒事,只是血流得多了點,那代表我沒有貧血、身體健康,小白都變冰棒了,妳們讓我看一下牠嘛!」

二女這才又想起被冰凍一半的小白,心羽又叫了一聲道:「啊──對,小白,小白牠被冰住了怎麼辦呀?!」

冰雲亦是一臉緊張的道:「那隻三頭狼真是厲害,我可以用火球術幫小白解凍嗎?」

御空有點遲疑道:「嗯──不用了,讓小白吃個獸核,牠應該就有力量將冰塊解掉才對。」

說著便撿起了三頭狼所留下那顆大於一般亦奇於一般的獸核,蹲在小白面前,一手摸著牠的頭道:「小白你看,那傢伙留下的這顆東西應該是獸核吧,把它吃了,報牠把你結成冰棒的仇喔!」

小白雖然半邊身體結成冰,但要吃東西也沒問題,喀……喀……幾聲便將那顆奇怪的獸核咬碎吞下,沒想到才吃下獸核,小白身上突地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令御空忍不住將眼睛瞇成一線,看著那如太陽般的光球。

心羽和冰雲更是無法承受那太過耀眼的光芒,眼眸全閉並以纖手遮擋,沒人看到在這同時御空的額頭也發出了微微光芒,就連御空自己也沒感到任何異樣。

過了一陣之後一聲清嘯傳出,光芒消失,小白身上的冰也已經消失,只見牠昂揚、驕傲的站在前面,就似剛才牠被變成冰棒只是幻象而已。

御空看得一臉愕然,過了一會兒才不明所以的傻笑道:「哈──吃獸核還會吃到發光,你也真是厲害呢,呵呵──」

小白似也知道若牠的主人不是御空,那現在死的就是牠而不是三頭黑狼了,親熱的把牠那顆白絨絨的頭埋進御空胸前撒著嬌低聲叫著。

御空抓起小白的耳朵呵呵笑道:「你這傢伙,呵呵──看看老大我對你多好呀,把那麼強的聖獸殺了,還把牠的獸核給你吃。」

冰雲看小白沒事了,便又開始擔心御空的傷勢,秀眉微皺的問道:「御空,你的傷真的沒事嗎?再上個藥好了。」

御空拍著胸脯(當然是沒受傷的那一邊)笑道:「沒事啦!別窮擔心了,以我的功力那點傷很快就會好了啦!妳可得學學心羽,看她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擔心,好了,我們走吧!」

心羽吐出小香舌笑道:「剛才都擔心過了,現在知道沒事當然就不須要擔心了呀,冰雲姊膽子要練大一點才行啦!不然遲早被御空嚇死。」

冰雲的膽子比心羽小雖然也是事實,不過聽了心羽的話也是紅著臉反駁道:「是嘛,人家最膽小了,不過剛才是誰嚇得口齒不清了呢!」

心羽聽了俏臉微紅,抗議的要搔冰雲的胳肢,嚇得冰雲慌忙的跑掉,兩女一追一逃的嬌笑跑掉,御空生怕她們遇上魔獸,無可奈何卻又無法掩飾對二女的關懷,急忙追上她倆。

二女在前跑著竟都沒有遇上魔獸,而且只不過跑了不久便已到了盡頭,御空對於那些精采的戰鬥似還不滿足,一看沒有第十一層不禁嘆了一聲道:「唉──我們很像把路都走完了耶!」

心羽可不明白御空在想什麼,一面和冰雲玩著一面嬌笑道:「是呀,其他路都走過了,看來這裡只到第十層而已吧,我們要回去了嗎?」

御空雖感不太滿足但也馬上釋懷,反正自己已經能把本身的功力完全發揮了,爽朗的笑道:「哈──那我們回去吧!反正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三人又向回走,走了半晌,前方突然一隻魔獸衝了過來,不等御空出手小白已搶先迎了上去,速度比起牠之前快了近兩倍,那隻魔獸還來不及反應,便被小白一爪抓破頭而一命嗚呼。

看著魔獸毫無反抗閃躲之力的在眼前倒下,御空不禁瞪著大眼道:「有沒有搞錯,你在打那三頭黑狼時如果用這種速度,又怎麼會變冰棒呢?」

心羽和冰雲甚至精靈們此時也都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小白,似乎牠已經不再是小白了。

小白委屈的搖搖頭似在說:「老大,我剛才也想這麼快呀!」

御空看著牠笑道:「你搖頭做什麼呀?難道你是因為吃了那頭黑狼的獸核才變得這麼厲害嗎?」

小白一聽便開心的點著頭,低聲叫著,御空沒想到隨便說說都能猜到,驚奇之中亦大樂的笑道:「哈哈──就只有變快而已嗎?還有沒有別的?」

聽了御空的話,小白的身體在眨眼間竟已變大,四肢著地時牠的頭還比御空高上兩尺。

「哇──變這麼大,那能不能變小呀!」御空三人加上五精靈俱都大吃一驚的叫了一聲。

小白一聽便開始變小,直到剩下只有巴掌大,御空興奮中又是好笑道:「這算什麼呀,小老鼠嗎?呃……就跟小傢伙們一樣大。」

小火哈哈笑著,坐上了小白的背上道:「剛剛好,呵呵──精靈豹。」

御空搖著頭道:「這樣太小了啦!至少也得跟貓一樣大呀,這樣看起來實在是很奇怪。」

小白聽了御空的話便又突然變大,身長達一尺多些,一副得意的展現不凡英姿,看起來果然很像貓,只不過那充滿勁力的身體、強健的四肢、厚實的腳掌讓牠更像一隻小山貓,但可愛的體型、毛色,卻絕對會讓牠成為一隻人見人愛的小貓咪呢!

小火本來坐在小白身上,牠突然變大的異動把小火嚇了一跳,飛起來敲了小白一記,罵道:「臭小白,嚇我一大跳,不會先通知一下喔!」

小白一聽便露出一臉無辜、委屈的模樣似在說:「又不是我的錯,是老大要我變大的嘛!」

心羽一看小白那可愛的樣子,便把牠抱了起來嬌笑道:「變成小貓咪了,好可愛哦!」

接著御空又想知道牠還有沒有其他變化,便又興奮的喊道:「心羽先把小白放下好了,小白還有什麼新把戲快用出來。」

小白一落地便又回復成了原本的大小,瞬間吐出了一枝冰矢射出,然後又是一道風刃射出,兩個魔法變化之間完全沒有停頓,可見小白對魔法的控制就像是控制身體一樣簡單。

御空看的更是大樂道:「天呀,那隻黑狼的能力全跑到你身上來了,太誇張了吧,呵呵──不過我看牠兩個頭用不同的魔法,應該還有第三種才對,嗯──我知道了,另一種是你本來就有的火對不對。」

小白開心的又點了點頭,然而御空卻沒注意到小白現在的神情動作比起以前更是明顯了許多,甚至已經接近人類的表情了,他很容易就能明白小白所要表示的意思。

小電此時不禁抱怨道:「有沒有搞錯呀?小白一個就能用三系的魔法,還能變大變小,我也來吃獸核好了,不然怎麼當小字輩的老大呀!」

小風一副好玩模樣點點頭取笑道:「好呀,妳去吃吃看,若真的有用的話那我再去吃,呵呵──」

御空莞爾的笑道:「妳們是精靈耶,怎麼吃獸核呀,隨便一顆獸核都比妳們的頭還大了,像那顆三色獸核更是大的誇張,我看妳們連啃都啃不下呢!不過以後若再讓小白多吃一些聖獸核,那豈不是愈來愈強了?」

心羽偏著可愛的頭道:「但這種事從來就沒聽人說過耶,這次可能是因為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才會這樣吧!」

御空一想也有道理,奇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又道:「算了,這大概是小白的運氣吧!」

其實大部分足以比得上戰皇級力量的聖獸都會有特殊獸核,只要另一隻幻獸的力量不要差太多,吃下去後便有可能增強幻獸的力量,不過雙方力量若是相差太多,那吃下獸核的幻獸反而會受不了那種強大的力量爆體而亡。

不過這種事當然是沒人知道,因為戰皇級聖獸實在太少出現了,遇上戰皇級的聖獸若是能逃得了性命就算運氣了,哪還會想去殺死牠呀?而且就算被超絕高手遇到了,除了御空外又有誰會捨棄這麼強的聖獸呢?所以可說是沒人知道會有這種事。

像小白這樣不但獲得黑狼全部能力,更擁有了變身的特殊異能,這便表示小白可以說是聖獸中的天才,力量的極限絕不會就止於此,是天生當流氓的料。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之前小白在心態上對御空的信任與敬服,那更造成了牠在進化後與御空的精神有了某種聯繫,至於是好是壞,那就以後再說吧!

第七章 ~魔武配合~

心羽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們要出去了嗎?」

御空才要點頭應是,小風卻突然插嘴道:「老大,你雖然已經變強了,但是心羽和冰雲她們的實戰經驗可能差了點,應該也讓她們兩個有點經驗才行嘛,不能就你自己練強就好了吧!」

小水亦跟著附和道:「嗯──小風說的沒錯,冰雲是一定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的,心羽雖然好一些但大概也沒遇過比較厲害的,她們確實是應該要再修練一下才行。」

御空一想也有道理,雖然她們兩個要靠實戰增加功力是不太可能,不過以二女那沒什麼實戰經驗的武功和魔法,只要多加磨練應該會有明顯的進步才對,雖然說三人只是在外面遊玩,但在外旅行反而更須要有高強的實力做後盾,尤其當中還有兩個絕世美女,麻煩想必是不會太少。

御空愈想愈覺的有道理,獨自一個人在那裡猛點頭,點了好一會才道:「妳們說的對,心羽她們是應該加強一下對敵時的反應能力才行。」

心羽還以為是要她們在這第十層打魔獸,嚇得俏臉一變,急忙道:「別開玩笑了,這裡的魔獸這麼強,叫我們去跟牠們打,那跟叫我們去送死不是一樣嗎?」

御空雙拉起心羽和冰雲那柔若無骨的滑嫩小手笑道:「我又沒說要妳們在這裡打,到第八層去好了,還可以順便打銀骨呢!」


從第十層又打回到了第八層後,三人也都累了,要訓練可也得精神飽滿、體力充足才行,所以還是先休息休息,等體力回復之後再說。

休息了數個小時,三人的精神已經完全恢復,御空這才帶著二女開始修練。

之前到第八層後,因為怕她們兩個會受傷,所以都只是讓她們在一旁看御空打魔獸而已,二女本身幾乎是沒動過手,現在要二女自己動手,雖然明知就算遇上危險也有御空會來救,但心情還是沒來由的感到緊張,冰雲更是繃緊著俏臉不敢輕忽。

「御空,人家若是要被打傷時,你要記得快點來救人家喔!」心羽比起冰雲的過度緊張就好多了,此時竟還不忘跟御空撒嬌。

御空歡喜的答道:「那當然,我一定會盯緊妳們的,我可捨不得妳們受傷啊!」

心羽這才喜孜孜的點了點頭,與戰戰兢兢的冰雲並肩走在前面,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二女直線走了一段路都沒遇上半隻魔獸,沒想到才剛走過一個轉角,前面突然有兩隻魔獸的身影映入四只美眸之中。

冰雲的動作不是普通的快,一見前面出現了兩隻米力哥,還來不及細想,就立刻把蓄勢待發的兩道風刃射了出去。

只是快歸快似乎是沒什麼用,風刃這第二級的魔法從正面攻擊米力哥,若是能夠傷到牠的話,除了那隻米力哥是白痴外就只能是出現奇蹟了。

然而這兩隻米力哥並不是白痴,冰雲的風刃亦無法創造奇蹟,米力哥根本完全不把風刃放在眼裡,看都不看,揮著大掌輕易將風刃打散,冰雲的動作果然是快的過頭了。

雖然米力哥並不在乎風刃的攻擊,但突然遭到攻擊還是令牠們勃然大怒,面容猙獰的瞪著巨眼,大張血嘴,狂怒的吼著就往冰雲衝去。

冰雲一看風刃不但沒辦法傷害米力哥,反而使牠們變的比以前御空所對付的更加兇惡,張著血盆大口一副恐怖的模樣往她衝來(御空隨便就能殺了米力哥,當然看不到牠發怒囉)。

看了眼前咆嘯的魔獸,冰雲一時之間心神大亂,根本無法集中精神,純魔法師的她沒辦法集中精神便沒有戰鬥力可言,跟廢物實在是沒什麼差別(這樣說美女太過分了吧),無法細想,纖足疾踏,偏身閃躲,幸好御空早要她對自己施展御風術,這才能跑得了,不然大概連閃都閃不掉吧!

不過她這個魔法師雖然用了御風術,但不管是速度或是反應依然無法和米力哥相比,只閃了兩、三掌便差點被米力哥打中肩膀,立刻嚇得她不敢再跟米力哥周旋,尖叫著就往後跑。

見得冰雲危險,心羽急忙舉起劍往米力哥刺去,只是米力哥皮粗肉厚,她連續兩劍刺是都刺中了,卻只刺破了米力哥的外皮,根本就稱不上是傷害。

雖沒什麼傷害,但兩隻米力哥被刺中還是會感到有點痛的,兩隻智商低得可憐的魔獸被攻擊後又見冰雲轉身逃跑,神經反射式的馬上放棄冰雲返身回擊心羽。

雖然心羽的功力不弱,反應、膽量也都遠在冰雲之上,但以她現在的實力和一隻米力哥相鬥就快不行了,一次對上兩隻米力哥便只有閃躲的份,不過比起冰雲還是好太多了,閃躲時依然臉色鎮靜,力圖反擊。

心羽絕不是那種消極躲避的人,閃躲了幾次大掌的揮擊後,一見右邊那隻米力哥出現一絲空隙,立刻偷空一個閃身靠了過去,在雙方擦身而過時,趁機一劍往米力哥的腰部劃去。

可惜另一隻米力哥那直接反應的速度也不比她慢,一個轉身就巨吼著往心羽撲了過去,一雙巨爪亦已向心羽可愛的頭抓下。

心羽此時若是堅持要劃對手一劍,那她便得付出讓另一隻米力哥在她的頭上抓一下的代價,她當然知道別說頭了,她身體的任何一部分也都受不了米力哥一下的攻擊,只得一個翻滾躲過雙爪閃至了牆旁,縱然她的膽子不小,也一樣嚇得冷汗直流,心裡噗通──噗通──的狂跳欲出。

可是心羽現在卻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了,才閃過那一隻的雙爪,剛才她想攻擊的對象立刻反過來一掌揮下,真可謂是魔獸報仇一秒不晚呀!

慌忙中心羽只好急忙而狼狽的在地面一滾,堪堪閃過一掌,旁邊的石壁轉眼間也傳來一聲重擊的巨響,這若是打在心羽身上,她不成肉餅才怪。

心羽雖然有著不認輸的心,此時瞥到那面牆壁的遭遇也嚇得血色盡褪、玉容蒼白,一見剛才雙爪落空的米力哥再次攻了上來,她終於不敢再去攻擊牠們,就算再愛乾淨也連拍去身上泥灰的想法都未興起,一聲尖叫急忙轉身逃走。

不過心羽也知道冰雲的反應比她慢多了,所以逃跑時還記得要跟冰雲跑相反的方向,免得魔獸懶得追她再去攻擊冰雲。

冰雲停下腳步後轉身一看,心羽正自閃躲著米力哥的攻擊,後來一見心羽尖叫著逃走,便又急忙的發出數道風刃射向米力哥。

這次風刃從背後攻擊的效果是比較好了一點,在米力哥的背上留下幾道不大不小的傷痕,雖比心羽的兩劍好上一點點,但依然還是算不上什麼嚴重的傷害。

只是這一來米力哥卻是真的是被冰雲激怒了,反是放下心羽,狂怒的吼著向冰雲衝了過去,一副不將她生吞活剝誓不甘休的模樣,看來這次牠們該是被打得很痛吧!

這次米力哥對冰雲把牠們傷成這樣可記恨了,心羽雖然又跑回來追在後面猛揮劍攻擊,卻不管她怎麼刺怎麼砍也沒啥用,頂多只是讓牠們回頭揮掌打自己一下便又繼續追向冰雲,大概不在牠們身上造成更大的傷害是無法吸引牠們了,但這對忙著追魔獸的心羽來講,實在是有很大的難度。

冰雲這下可真的是嚇壞了,原本粉嫩的俏臉現在已足可跟白灰媲美了,不要說她的精神還能不能集中,連施展魔法的時間都沒有了,論速度又跑不過魔獸,只好滿臉驚慌、狼狽的跑向御空。

「御空,人家打不贏牠們啦!救命啊──啊──」冰雲柔美的臉龐出現一副快哭出來的驚慌表情,尖叫聲中更是已經帶著哭音。

御空看現在的這個情形竟比自己所估計的還慘,本來還以為心羽的表現應該會不錯才對,畢竟從小心羽就每天跟著自己亂來,論膽子大概沒幾個女孩子比她大的。

而且之前家裡劇變時,她還能堅強的做出判斷,孤身一人跑到陽蘭國來找自己,後來還敢一個人殺到第五層去,就算受了傷,在危急時也依然不放棄的奮戰到底,一切都表示心羽有足以獨自應付危險的能力。

沒想到一直表現得那麼好的心羽,剛才居然會對米力哥毫無辦法,後來還學冰雲尖叫逃跑,雖然一隻米力哥的實力就跟心羽一樣甚至更強了,但對上兩隻也不至於會那麼慘嘛!

御空也不想想,心羽從沒和實力較高的對手比試過,對上實力差的還沒什麼問題,但一次遇上兩隻這麼強的魔獸當然會反應不過來了,而且御空就在後面不遠,她心裡既然有了依賴對象,幹嘛跟魔獸拼命呀!

至於冰雲,御空從沒有期待過她,所以就沒太感到失望,因為御空知道冰雲從小就是被揚山保護大的,膽子小是自然的,以她在客店時經御空提醒後居然還會中了迷香這點來看,若說她的反應能力好,誰也不會相信吧!

御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對二女非常在乎的他不敢再站在後面,身形一動便如風的閃了過去,雙手微動便輕易的殺了兩隻米力哥,揚著嘴角看著還在喘氣的二女笑道:「妳們那樣也叫練功嗎?根本就是在耍寶嘛,呵呵──」

心羽看御空居然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來取笑她們,氣得嘟起小嘴、跺著纖足,不依的道:「我們差點就被撕掉了你還笑!」

「我哪有呀,我只是實話實說嘛!」御空只得聳了聳肩,裝成一副無辜的可憐模樣。

心羽似怨懟似撒嬌的噘起可愛的小嘴,哼聲道:「哼──還說呢,牠們的皮那麼厚,我大概要全力攻擊才能把劍刺進牠們的肉裡吧!但有兩隻的話我根本就不能全力攻擊其中之一,而且牠們的速度又快,牠們追著冰雲跑時,我也得追著牠們跑,哪能出多大勁攻擊呀?」

御空輕拍著二女可愛的頭,笑了笑道:「誰叫妳們跟牠們硬拼?冰雲不要怕,妳可是魔法師,精神不集中要怎麼打呀?還有妳怎麼老是用風刃?牠們的皮那麼厚,以妳的魔力,第二級魔法就算打到了也無法重創牠們呀,嗯──心羽妳的反應大概還可以再快一些才對,牠們的力氣既然大,妳就不要跟牠們比力量嘛,書上說魔法師和戰士若能完美的配合可是很厲害的。」

「那要怎麼配合呀?你不早說。」心羽一聽便跺著纖足,兇巴巴迫不及待的詢問。

御空卻是抓著頭髮,一副為難的樣子傻笑道:「呃……我沒注意去看,所以……內容就不知道了,呵──別打我呀!」

心羽一聽不禁氣得揮起粉拳猛捶御空道:「那你說的話跟廢話有什麼不一樣呀!」

御空一臉懺悔的叫道:「我對不起妳們,要是知道今天妳們用得到的話,當初我一定會很認真的把那些內容記起來的,嗚──都是我的錯……」

心羽一看御空那副做作的好玩表情,那一點氣也不禁飛到九天之外,化嗔為笑的瞪了他一眼,不過那一副嬌媚的模樣可差點把御空的魂都給勾走了,只見一個傻子呵呵的看著心羽直笑。

「那要怎麼辦呀,人家剛才差點嚇死了啦!」冰雲對剛才險惡的情形還是餘悸猶存,可沒辦法像心羽一樣開玩笑,俏臉上依然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小風笑著飛到冰雲頭上坐下,大剌剌的插嘴道:「那還不簡單,兩隻小魔獸隨便一個狂風刃這小魔法就把牠們解決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呀!」

「那是第六級的魔法耶,還叫小魔法,人家又不像妳不用唸咒語就能用狂風刃了,威力也遠遠沒妳的魔法強,我大概咒語唸不到一半就被打死了啦!」冰雲不禁嘟起小嘴抗議。

御空卻被她們的話點醒,哈哈一笑的拍手道:「對呀,只要心羽先去吸引牠們的注意,那冰雲不就有時間來唸咒語施展狂風刃了嗎?雖然沒有小風的力量那麼強,但應該也足以讓米力哥受到不小的創傷才對,至少也比心羽一劍一劍刺好多、快多了,走,我們再去試試。」

雖然御空說的方法沒錯,不過一開始心羽和冰雲的配合依然不是很好,不是心羽無法拖住魔獸而被追著往御空跑,要不然就是冰雲無法發揮出狂風刃的威力,老是控制不好而打不到米力哥的要害,然後也是尖叫著就往御空懷裡撲。

然而一開始的失誤不代表一直的失敗,失敗為成功他老媽嘛!隨著對敵次數的增加,兩人的默契及反應能力在不知不覺中已是愈來愈好。

心羽對招式的應用及速度大有精進,攻守之間隨時都能變換招式,雖然還不到行雲流水的地步,不過招式變化的破綻已非那些笨魔獸所能察覺,應付米力哥已是綽綽有餘了。

冰雲對魔法的控制力亦是愈趨精準,尤其狂風刃更是能夠一次控制十五道風刃的快慢,雖未到達隨意控制的境界,但以她的年紀來說,也已經是屬於頂尖了。

二女的配合已經能夠和三隻米力哥對抗,只要不要同時出現四隻以上,她們兩個都能從容對付了,只是她們真氣和魔力的消耗還是有些大,打個三、四趟就快沒力了。

不過反正有御空在,所以她們也不用擔心力氣用完了遇上魔獸怎麼辦,可以盡情的把實力發揮出來,並且找出最省力又最容易的應付方法。

經過幾天的時間,他們幾乎把第八層都翻了過來,雖然米力哥似因上次殺了許多而減少,但這次卻是走遍了第八層,殺的倒反比上次還多,可憐的米力哥就快要從第八層絕種了。

在最後一次同時遇上三隻米力哥時,心羽立刻持劍刺上,以滑溜的身法和招式拖住了三隻米力哥,劍招快速卻又絕不與牠們硬拼,一時之間米力哥也耐她無何。

冰雲則在心羽後方,趁著米力哥無暇攻擊她時唸動咒語,發動她已熟到不行的第六級魔法狂風刃,風元素精靈轉眼間已形成了十數道半透明的風刃如電射出。

冰雲似乎已然忘卻與米力哥之間還夾著心羽,凌厲的風刃反而像是以心羽為目標般的擊上,就在心羽將傷在風刃之下時,風刃竟沒有絲毫滯延,甚顯詭異的穿透心羽直射米力哥。

不,雖然情形顯得有些詭異,但在御空眼裡卻是清楚的看出,心羽在冰雲發出風刃的同時,身形的移動就在瞬間緩慢下來,像似早已知道風刃正從後方飛來,就連風刃飛行的路線都早已明瞭一般。

風刃以快絕的速度以毫釐之差,先後有別的從心羽身周擦過,再射向米力哥的要害,因為速度過快,所以才會讓人產生風刃穿過心羽身體的錯覺。

不論是配合或是巧合,風刃和心羽一進一退相擦而過,而心羽就連衣服也未損分毫卻是絕對的事實。

米力哥早被心羽攻擊的狂怒亂擊,可是心羽偏偏不跟牠們硬碰,就像是泥鰍般的在牠們四周鑽來鑽去,不管米力哥怎麼攻擊就是打不到她。

現在的米力哥只是瘋狂的怒吼著想撕了心羽,早就把冰雲給忘記了,更何況,二女如此詭異的配合,就算牠那笨腦袋再聰明十倍也一樣沒用。

風刃一從心羽的身周擦過,米力哥連躲避的想法都未興起就被那十數道風刃先後重創,凌厲的風刃連續在魔獸身上留下血淋淋的傷口,一瞬間便令牠們各受到數道創傷,鮮血直流而下。

米力哥受到重創後更是沒有理性的亂擊(牠們本來也沒多少理性吧),立刻把心羽當成空氣,叫著有點像慘叫的怒吼轉去攻擊冰雲。

但是牠們因為受傷在先,不論是速度或是力度都已經減去大半,冰雲又早已對自己施了御風術,受創的米力哥想打她根本已經辦不到了。

心羽可不會閒著讓米力哥亂跑,立刻嬌叱一聲,揮舞著長劍反追而上,狂怒的魔獸打人不到,反而是愈追血流愈多,就算沒心羽在後面狂攻,牠們這樣追也會流血流到死吧!

其實以平均力量而言,二女還在三隻魔獸之下,但憑著兩人的反應及默契的配合,卻能不傷分毫的輕鬆將三隻魔獸解決掉。

在這短短幾天之中,兩人的反應和默契精進至此,就連御空也是感到意外非常,甚至還有點懷疑她們是不是有心靈感應,不然那種就算配合了十年的人也不一定辦得到的絕佳默契,她們竟只有三天就能擁有了,不管是任何人看了也會感到駭然的。

這點可還真的快被他猜到了,只是這種想法他是絕不會認真的,他做夢也想不到她們兩個的精神波動會一樣而產生類似心靈相通的效果。

「妳們的配合簡直快到完美無缺的地步了,憑妳們聯手的實力,大概足以對付比妳們兩人強上一倍的人了。」御空看二女雖然內力、魔力沒多大的進步,但整體的實力比起三天前已高出太多,亦是高興不已。

心羽聽了御空的誇獎,更是顯得開心,親暱的抱著御空手臂道:「真的嗎?那我們是不是已經算得上高手了?」

御空這可也搞不清楚了,搖搖頭一臉茫然道:「我連我算哪一種級數的功力都不知道了,又怎麼會知道妳們算不算得上高手嘛!」

冰雲顯得有些疑惑道:「為什麼呀,你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你現在可是能夠在第十層裡輕鬆進出耶!」

御空一想也有道理:「我一直都是認為我應該算是蠻強的才對,只是如果以一般人的級數來算,我也不知道我該是屬於哪一級的。」

心羽「哦──」了一聲便隨意的點頭道:「不管了,有機會我們再去鑑定就好了嘛,反正我知道御空是最強的就對了。」

「也對,現在銀骨也已經有了許多,我們離開了好嗎?」御空也不再多說,微微一笑回答,他自知現在若是對上怒克恰的分身雖已有一拼之力,但勝算還是不太大,這一點他還不是很滿意。

心羽一聽要走便忙道:「好呀、好呀,我都快打到煩死了,冰雲對不對?」

冰雲也是忙著附和,嬌憨的笑道:「嗯──每一隻都一樣的笨,就只會重複相同的攻擊方法,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牠們會怎麼打了。」

想起三天前冰雲嚇得花容失色的情形,御空不禁取笑道:「還敢說牠們笨,不知道三天前是誰被牠們追得都快哭出來了?」

「討厭啦!就只會取笑人家。」冰雲頓時玉頰一紅,不依的揮起粉拳就要捶向御空。

御空笑著跑開道:「我哪有取笑人家啦!我又不認識人家。」三人便這樣笑鬧著打出地底魔窟,幾乎是把魔窟視若無物了。

回到了村中之後,先在客店休息了一天,在第二天的早晨,御空看了一下天空便道:「我們總是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晃也太無趣了,不如先到炎國的城市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吧!」

二女本來就是只要跟著御空就好,對他的話當然不會有反對的意思,反而更是顯得開心,畢竟兩人以前都過得蠻平淡的,尤其是心羽從小就和御空一起胡鬧,搬家後整天除了練功外就沒其他事了,以她好動的個性,當然想好好的到處玩囉!

在小村子補足了一些旅行的必須用品,三人便立刻向炎國內地行去。

第八章 ~美景春色~

經過了數天的時間,三人本來是走在一條山道之中,沒想到一路上邊走邊玩,一時忘形的追逐笑鬧下,竟在茂盛的山林之中走到迷路,這還真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呢!

原本三人都還沒有發覺已經迷路,依然是跑跑跳跳的嘻笑玩鬧著,直玩到後來雙眼望去只見周圍參天古木、雜草叢生,別說半點人跡,就連道路的痕跡都看不到了。

遍地的各種雜草高達一米以上,就只有三人站的地方被御空發出的鬥氣壓平而已,完全無法看出他們已經離道路多遠了。

心羽這才停下打量著四周,警覺的說道:「糟了啦!我們很像是迷路了耶!」

御空也跟著看了四周一下,毫不在意的笑道:「路是人走出來的嘛,就算是迷路也沒什麼好怕的,頂多讓小風帶我們飛出去就好了。」

小風坐在一枝小樹枝上面,上下的搖晃著道:「對呀,而且看這片森林寧靜的樣子,應該也沒什麼危險,慢慢走也沒關係嘛,只是雜草長了點,嘻嘻──我們會飛真是方便……」

御空無所謂的點頭道:「嗯──雜草只要用一絲絲的鬥氣就能排開了,沒關係,我們就隨便走走看看吧,說不定等一下就找到路了呢!」

「還說呢,要不是因為你走錯路後還用鬥氣把雜草排開,我們早就發覺迷路了啦!」一聽御空之言,心羽不禁搖晃著動人心魄的嬌軀,噘起鮮紅欲滴的嚶唇向御空撒嬌,說的御空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御空一手搔著頭,嘿嘿一笑道:「嘿──我又不是故意的,因為有草擋路,身體就很自然的發出鬥氣來阻隔它們了,我也是到剛剛才發覺呀!唉呀──反正找路還可以順便冒險嘛!」

御空怎麼說就怎麼辦,其實也不會有人反對,撒嬌歸撒嬌,二女臉上依然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跟著御空隨便晃盪,迷路竟還能迷得這麼隨意快樂,也真是難得。

走了一陣子後,御空無意的抬頭看向遠方,遠處山壁上泥石樹木形成墨綠的一片景色,然而其中卻是現出一條淡淡黑影,顯得略為礙眼,令御空不禁覺得有點奇怪。

「那邊的山壁有點奇怪,我們過去看看。」御空心中直覺認為有點古怪,便立刻拉著兩隻柔軟的玉手就往前走去。

心羽讓御空拉著走,也順眼跟著看向前面,但卻是看不出什麼奇怪,不覺的問道:「有什麼奇怪呀?人家看不出來耶!」

冰雲也是跟著附和道:「我也看不出有什麼東西呢,就只有山壁而已呀!」

「嘿──我也不知道,反正去看看也沒差啦!」

御空也只是覺得有古怪而已,當然回答不出前面到底有什麼奇怪之處,更何況二女的功力根本無法和御空相比,現在所看到的山壁不過只有一片綠色,那一小道黑影她們哪看得到。

以三人的腳程很快的就接近了山壁,靠近後一看,竟讓他們發現了一條山壁斷裂而形成的小路,原來剛才所見的那條黑影,就是山壁斷裂形成的縫隙,二女此時才明白御空看到的是什麼。

御空抬起頭看向山頂,順著裂縫又看回面前的小路,也不在意的便道:「有路耶,我們走吧!」

說著便帶著二女走了進去,雖然那條小路幾乎不算路,不但大小石頭遍布,地面的雜草更是比人還高,走起來實在不是很舒服。

不過才一進入,御空身前一丈的雜草卻是自己向兩旁倒開,省得他們被雜草妨礙到,似有一個無形之人正在為御空他們開路一般。

當然,那是御空用鬥氣來開路的,不然豈不是見鬼了!

三人走進了狹窄的小路,兩邊高絕的山壁垂直而上,天地似已成了一直線,若非是御空不小心看到山壁裂開了一條縫隙,大概也不會走到這裡來了。

或許這條小路是山脈因為某種關係而從中分開形成的也說不定。

心羽拉著御空的手甩來甩去,抬頭看了看一線明亮的天空道:「這條路人家怎麼看也不像是離開這座山的。」

冰雲也一樣輕晃著御空的另一隻手柔聲提醒道:「對呀,這條路不知道多久沒人走了,而且好像是愈走愈裡面,會不會有危險呀!」

二女的話意雖然都對於此地有點顧慮,不過口氣、神色卻是沒有絲毫擔心之情,二女的表現就似在郊遊一般,實在絲毫沒有讓人感到她們是在擔心。

御空用點勁捏了捏冰雲柔嫩的小手笑道:「有我在怕什麼?就算我打不過也還有小傢伙們在,就算她們打不過也還有我呀,呵呵──」

冰雲嘻嘻的嬌笑道:「你說那什麼跟什麼呀?不過人家才不怕呢!人家知道御空是最厲害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嘛!」

三人這次還真的是錯有錯著,走過了百丈的小路,山縫已盡。

眼前再次變換成一片樹林,但與之前的樹林卻又不同,濃密的巨木下只有從茂葉中透出稀少的點點陽光,也幸好還有一點陽光,不然這片密林就要變成黑暗森林了。

地面的草地已不再是雜亂荒野,草長不及膝蓋,地面的泥土不但平坦,草皮之中更是參雜著朵朵野花,就似曾有人來整理過一般。

御空牽著二女再向前走去,略顯好奇的道:「這裡有點古怪,雜草怎麼這麼短呀?而且還開了那麼多的花。」

「這哪叫奇怪呀?應該是說這裡漂亮多了才對嘛!」冰雲不認同的撇著小嘴,一副天真可愛的俏麗模樣。

御空向冰雲扮了個鬼臉,一副妳怎麼這麼笨的表情道:「本來就是了呀,荒野之中竟會有這種地方,不但不似荒野,更讓人覺得漂亮,妳竟然不覺得奇怪,真不知道該說妳純還是蠢……」

冰雲一聽御空竟說她蠢,正待抗議……

「有什麼好奇怪的?走快點嘛,你們看前面的光芒顏色才有點奇怪呢!」心羽看到前面又有點奇怪的光芒,噘著小嘴打斷了御空的話。

他們如心羽所言的往前看去,微微的青藍光芒在這略為黑暗的林中更顯得奇異、耀眼,御空「咦──」了一聲便馬上應心羽的要求,加快腳步走去。

冰雲一看御空快步往前便也立即邁開蓮足緊跟在後,神情之間亦免不了好奇之色,一時之間卻連要抗議御空剛才說她蠢的話都忘記了。

走出擋人目光的樹林,御空不禁睜大了眼打量四周,不過在突然轉為明亮的陽光照耀下,二女有點不適的舉起纖手遮住日芒,然而所看到的第一眼卻是讓她們愣住了。

眼前的視線失去了林木隔擋,三人無阻的看清四面峭壁險峻幾達垂直,形成了這一個廣大的圓環山谷,大片樹林卻又只生長在外圍,形成了中央寬廣的領域。

以山徑的隱密程度,若非經過那唯一一條完全不像路的缺口,恐怕是沒有人會發現這種地方。

不過是不是在山谷裡又有多少分別?對御空三人並沒有差呀!這又怎麼會讓他們愣住了呢!

原來御空三人才一走出林區,剛才所見的青藍光芒立刻加深映入眼中,約三十丈的前方竟出現了一個直徑在百丈以上的美麗湖泊。

清澈湛藍的湖泊就在寬廣的正中央形成,明艷的陽光下,碧水反射耀眼光芒,微波之中流光燿燿閃動,沿岸綠草茵茵,百花盛放相互爭艷。

天然的風光絲毫不顯荒野之景,明湖、綠野、鮮花之外更是綠樹成蔭、鳥語蝶舞,不論雙眼所見、雙耳所聞俱是眾人前所未有的享受,渾身浸浴在淡淡的花香之中,微風徐徐吹來溫柔的氣息輕撫在與大自然接觸的肌膚上,令人心曠神怡有如身處仙境一般。

心羽和冰雲初見這有如仙境的地方,神情「驚艷」早已忘去今夕是何年了,只剩下無限的美好感覺,身心融入這片奪天地造化的大自然之中。

二女從小到大何曾看過如此美麗的景致,先是心羽目不轉睛的呆呆說了兩字「好美」,冰雲亦是茫然的附和「真的好美」,口氣之中不自覺的充滿對眼前美景的讚嘆。

然──各說了一句話後,二女便又是失神般的看著湖光碧水波蕩漾、蝴蝶飛舞繞紛飛、花朵搖曳似迎賓,聽著鳥兒似在歡迎三人般的鳴唱著動人樂曲。

心神早已沈醉在這如夢般的美好之中,不自覺的舉步向前緩緩走去,踏著柔軟的草皮,香風柔媚的撲面而來,散步也成了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五個精靈各自飛舞開心的叫著,這種美麗的地方正是精靈最喜歡的光景,她們在御空三人旁繞了兩圈後連招呼都忘了打,興奮的就往碧藍湖色、動人光芒之中飛去。

小白亦是閃動著興奮的神色,讓人幾乎可從牠的眼神中看出「好漂亮的地方」的意思。

御空亦沒想到這種荒谷之中竟有如此美景,眼光一亮後雖沒像心羽和冰雲一樣的感動癡迷,但在查探出沒有其他人後,也是靜靜的看著此谷美麗景象,感覺通體舒暢的氣息,生動活潑的能量。

不過御空並沒有靜下太久,感受一下心靈的美妙後,也該讓身體好好享受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神情欣悅的叫著跑向湖泊。

一到湖岸邊,御空便又叫又跳的脫起衣服,不一會兒就只留下了一件短褲,呼嘯一聲跳進湖中,身如蛟龍般潛進水裡又竄出水面,騰起水面直躍丈餘,那靈活的水中身手是住在綠色之窟時,在附近的小河裡練出來的。

小白看到御空已經跳下水裡去了,輕輕一聲低吼,自己跑到一旁,在花草之中滾來滾去好不樂哉,看來牠也是沈浸在這美輪美奐的景致中了,當然,此種仙境般的景色又有誰會不喜歡呢?

潛入潛出後,御空將濕淋淋的頭搖了搖,水珠閃動著各色光芒重落湖中,更細的水霧輕輕的從水面緩緩降下,彩虹似為這難得的訪客接風般在周圍呈現,一道道的將他圈在其中,美麗的景致令人心醉神迷的沈溺其中。

興奮的御空看著周邊的彩虹,還不忘對已靠近岸邊的兩女叫道:「好好玩哦,妳們也快點下來玩啊!」

二女才剛被御空那呼嘯之聲驚回神來,看到數道彩虹將御空襯托得更加俊逸超凡,不禁感到心跳加速,神情顯得迷茫,但看他那光著身子在湖裡游玩的樣子,俏臉不禁又染滿了紅霞。

沒想到御空現在竟還叫她們一起下去玩,紅暈的玉頰更是立時轉為艷紅至極,不知所措的急忙搖頭,羞怯難當的低下頭來,不敢再看向御空。

御空一見她們不肯一起下湖玩水,神情盡是失望的噘起嘴來,不悅的轉過頭去哼聲道:「哼,還說要做我老婆呢!連一起游水也不肯。」說著便又潛下水去,愈游愈遠。

二女見御空似是真的不高興了,心中不禁略慌了起來,相視一眼後互點了個頭,面紅耳赤,充滿羞意的脫下衣裳,只穿著潔白的內衣和底褲,心跳急速加遽,更連晶瑩剔透的肌膚都比平時紅了許多,輕提白皙纖秀的足踝緩緩走下水去。

幸好這地方太過偏僻、隱密,可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來到這裡;就算是不正常的人,若沒極好的運氣,就算把山翻了也不一定走的進來,所以可以讓她們這樣沒有顧忌的下湖玩水。

否則,此時如果有人突然跑來的話,恐怕立刻就會讓這美如仙境的地方染血了,因為若有人看了兩女現在的樣子,御空不把他宰了才怪。

御空潛進水中一陣後又露出頭來,一見二女也已經跳下水來了,早已忘了先前的那點不悅,心情大快的游了過去,雙手直揮向她們潑水,邊笑道:「好耶,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好,我們來比賽,看誰游的比較快。」

冰雲面紅耳赤的邊用纖手擋著迎面而來的水滴,邊以羞聲道:「人家又不會游泳,哪能跟你比呀!」

「我也是一樣,以前又沒機會也沒地方練習游泳,沒辦法的啦!」心羽膽子雖然比起冰雲大了許多,但此時衣服濕透有如透明一般,和御空幾乎是裸裎相見了,心中亦不禁是小鹿亂撞,口氣更是滿懷羞意。

御空游到了二女身旁道:「哈──那我抓著妳們游好了。」說著也不等二女同意,便摟起她們纖柔的水蛇腰往湖中游去,觸手的肌膚柔嫩滑手,讓人引起心中的無限遐想。

托著二女在水上快速的游動著,高超的泳技不因帶著兩人而顯得緩慢,御空不時一個轉動、一個潛水,俱都引的二女尖叫連連,聲如銀鈴般的悅耳動聽。

御空卻反而覺得心羽和冰雲的驚叫聲實在是好聽之極,更是樂此不疲的故意險象百出,有時還「一不小心」的鬆了開手,嚇得她們驚慌亂叫,才又把她們摟了起來。

終於在某次騰躍之中,冰雲一不小心喝了口水,被水嗆得直咳不停,水滴直從頭頂往下流,似是因為咳嗽咳到連淚水都流下了一般。

心羽急忙阻止御空不讓他再游,嗔怪的道:「你別游這麼快啦!冰雲可是魔法師耶,沒辦法憋氣這麼久,看,嗆到了啦!」

其實也不用心羽叫,御空一發覺冰雲嗆到便馬上停了下來,輕輕拍撫著她的粉背,溫柔的道:「還好吧,等一下我游慢一點哦!」

冰雲又咳了兩聲便俏皮的吐出小香舌,早已忘記嬌軀幾乎是緊貼在御空身上,還一副興致勃勃的俏模樣,嬌聲笑道:「沒事,不小心喝了口湖水而已,我還要玩,嘻嘻……原來游水這麼好玩。」

心羽看冰雲剛才那嗆得連淚水都要流下的難過樣,還以為她會嚇到,沒想到一開口便是還想再玩,伸出玉指輕點了一下她的美額,吐了吐小香舌取笑道:「妳哦──真是嗆不怕的,看來妳的膽子真的是有練大一點了囉!」

冰雲俏臉又是一紅,輕皺秀鼻一副俏皮的模樣,御空其實也玩到忘了三人幾是裸體,一聽便也放心,開懷的笑道:「沒問題,走囉──」

帶著二女又在湖裡玩了一陣,等到御空游上岸後,才發現二女的白色薄衣已成透明,玲瓏剔透的身段、白晰無瑕的玉體根本已經是毫無遮掩,完美的曲線、引人遐想的嬌軀映入御空眼中,深深刺激著御空,竟令他看得呆了。

二女一看御空的那副傻樣,亦不自覺的互看一眼,兩人那些衣物竟跟沒有差不多,這才驚覺過來,嬌羞的急忙欲取衣物穿上。

御空卻早了一步將心羽抱住,輕輕的將她撲倒壓在身下,感受到心羽那嬌柔身軀傳來無比美好的觸感,差點就忘去天與地了,心醉神迷的望著心羽道:「心羽好美哦!我要妳,我要妳真的當我老婆,好不好。」

聽了御空如此露骨的話,心羽細嫩如玉脂的俏臉已如著火般艷紅,心中縱然是千肯萬肯,但女孩子的矜持卻又無法讓她吐出半句同意的話來,無措的她只得舉起玉手輕推著御空。

但那欲拒還迎的小手,又怎麼可能推得開御空呢?只是心羽被壓得終於有點喘不過氣來,不禁充滿羞意的輕叫道:「別這樣壓著人家……唔……」

御空不讓她說話,已用舌封上了她的小嘴,調皮的在她口中挑逗著。

心羽早就自認是御空的人了,只是示意性的抵抗幾下便也任他胡來了,被御空挑逗後,她亦羞怯的捲動丁香迎合著他那淘氣的舌,情慾逐漸被御空挑起了。

御空雙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心羽的身上緩緩游移著,那件早已濕透了的內衣也已被丟向一旁,他的大手在她那充滿彈性,高挺柔滑的胸脯上輕輕的搓揉,有如電觸般的快感,令心羽嬌哼連連,有如仙樂連響。

經過御空陣陣的挑逗,心羽的嬌軀早已發軟,閉著眼、喘著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的卻又感到一股裂體的疼痛傳來,嬌柔的呻吟聲突地一尖「啊」了一聲,不禁猛捶御空肩膀,略帶哭音的叫了起來道:「不要,好痛啦!不要了啦……嗚……」

這次她可真的是在抗拒了,只是全身發軟的她雖然猛揮粉拳,看起來也依然像是在撒嬌一般呀!

幾聲的呼痛聲後,心羽漸漸不再感到疼痛,聲音亦慢慢轉為陣陣歡愉的呻吟,御空身心更是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美好,輕輕在心羽的香唇上吻了一下,卻依然不減頑皮本色的調笑道:「呵呵──還要不要呀!」

再被御空取笑,心羽原已艷紅的肌膚更是顯得鮮紅欲滴,似隨時都有可能滴出血一般,羞怯難當的白了御空一眼,略帶喘息、不依的嗔道:「討厭啦你!」

一陣激情過後,御空躺在心羽的身旁,看向左邊又看向右邊,竟是四周都看不到冰雲,又是嘻嘻的笑問道:「咦咦──冰雲怎麼不見了?」

心羽經過一陣翻雲覆雨,嬌軀早布滿了紅潮,臉上更是極紅至耳根,顯得無比的艷麗,此地景色雖已堪稱世外桃源,如今與心羽相比,卻也只能淪為配角而已。

已成小女人的她亦不再像剛才那麼害羞,嬌軀緊倚著御空嗔道:「你在對人家做這種壞事,冰雲哪還敢待在這裡呀?」

御空坐起身來,故作惡狠狠的道:「什麼,居然說這是壞事,我現在就要再對妳做壞事,嘿嘿──」說到後來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心羽現在哪還能再來一次,一聲驚叫後急忙求饒道:「不敢了啦!人家還在痛呢,饒了人家嘛!」

御空促狹的一笑又道:「嘿嘿……饒了妳了,不過冰雲到底跑到哪去了?還真的都看不到人影呢!」突地一個打挺站了起來叫道:「冰雲──妳在哪裡……再不出來,我等一下抓到妳就把妳強姦了哦!」

心羽又是一聲尖叫,嘟起小嘴故作生氣狀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講啦?壞死了,你不把衣服穿起來她怎麼敢出來啦!」

心羽這可說錯了,冰雲已從後方的大樹後探出可愛的頭來,一看到了御空身上半件衣物也沒有,便又急忙把頭縮了回去,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更加挑逗著御空了,越是覺得她實在可愛之極。

看到冰雲又把頭縮了回去,御空嘻嘻一笑,身形倏消,如電光般的出現在樹後,大手一抓便把冰雲抱進懷裡,只一瞬間便又回到心羽身旁。

心羽不好意思在冰雲面前還躺著,那實在是顯得太過淫糜了,只好撐起疲累的嬌軀坐起身來,纖手不自覺的擋住重要部位,想起和御空所做的事,亦不禁心虛的看著她,雖明白剛才冰雲已經跑遠了,依然感到羞意難當。

御空則看著冰雲雙手摀住臉的吃驚模樣,獻寶似的對心羽嘿嘿笑道:「嘿嘿──看,冰雲被我抓到了吧!」

「你怎麼這樣啦!還不把衣服穿起來。」冰雲緊閉著雙眼不敢張開,玉頰飛紅緊張的抗議。

御空一副誇張的表情笑道:「哈──才不呢,妳之前不是也說要當我老婆嗎?到現在卻都還沒做我老婆呢?怎麼可以說要穿衣服呢!」

說著便不客氣的替冰雲脫起衣服來,冰雲感到御空的手不斷觸碰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更是嚇得驚聲叫喊,同意的話絕對是說不出來的,然而早已非君不嫁的她又怎麼可能拒絕呢?現在事到臨頭,只好無措的胡亂揮著纖手兼且配合著美妙的尖叫了。

御空乾脆故技重施,把冰雲壓在地面,一副舒服的樣子簡直像是個大色狼,或者應該說他本來就是大色狼了,不一下子就將那些多餘的衣服除去了。

冰雲可愛的香唇亦已被御空的舌堵住,「嗚──嗚──」的叫著,御空貪婪的吸吮著冰雲的香滑嫩舌,雙手在她豐滿高挺的胸部上恣意的輕薄著,享受著銷魂蝕骨般的美妙。

在御空那充滿愛意的撫摸下,冰雲亦慢慢排除羞意,漸趨大方的回應著御空。

雙方肌膚糾纏了一陣,突地一股撕體的刺痛令冰雲忍不住悶哼出聲,不過,比起心羽那就像要死了一般的慘叫聲已經好很多了,在一陣陣的快感刺激下,冰雲終於也步上心羽的後塵,全身無力軟倒在這個讓她無法抗拒的男人身旁。

第九章 ~湖中激戰~

御空滿足的躺在兩女之間,心裡突然傳來小火的聲音道:「老大,你們剛才那是在做什麼呀?」

御空心中奇怪的道:「妳還問我做什麼,妳不是一直要我把她們強姦了,怎麼現在還來問我在做什麼,有沒有搞錯呀!」

小火恍然大悟的道:「原來這就是強姦呀!」

御空聽得差點就要吐血了,心中大吼道:「強妳的大頭啦!原來妳連強姦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要我去強姦人,妳這傢伙簡直是不知所謂嘛!」

小火不服的回叫道:「誰說我不懂的,我知道強姦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只是不知道要怎麼做而已嘛,我叫你做有什麼不對呀!」

御空也知道精靈只是能量體,雖然長相也有男與女的分別,然而事實上她們根本不需要也不會有男女之間的交合,不知道這種事也是正常的,但御空卻也沒想到老是叫他強姦人的小火居然會連怎麼做都不明白。

想到無奈處,御空只好哭笑不得的在心中解釋道:「誰說強姦一定是男人對女人做的事?笨蛋,告訴妳們,像我們剛才做的事,若是有一方不願意的話,就叫做強姦,若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話,那就叫做愛,這樣懂不懂呀!」

小火恍然的笑聲傳來道:「我懂了,剛才你和冰雲是做愛,和心羽剛開始是強姦然後才變做愛,我說的對不對呀?」

這下御空頭又大了起來,不明所以的道:「我什麼時候強姦心羽了呀!」

小火又是奇道:「一開始她不是喊不要嗎?那就是強姦了;然後她又願意了,那就是做愛了。」

御空突然想起了什麼,差點就跳了起來道:「妳……妳一直在旁邊偷窺。」

小火笑道:「我們哪有偷窺呀?我們一直在湖面上,離你又不遠,當然看得到了。」

御空一聽更是無奈,小火說「我們」那不就是說五個都在一旁看嗎?不過再想到這種男女之事精靈又不懂,看就看了還能怎麼樣呀!

而且,她們的家就是自己的身體,兩者根本是不可分的,這又怎麼避得了呢?因此他無可奈何也懶得再解釋道:「懶得跟妳講,反正我對心羽從頭到尾都不叫強姦就對了。」

小火哼了一聲道:「不講就不講,誰稀罕了,喂──妳們懂不懂呀!」

小風一副了然於胸的口氣取笑道:「廢話,我們又不像妳這麼笨,當然懂囉!」

小火一聽小風的嘲諷,立刻氣得又和大家吵了起來,無數吵鬧的聲音頓時又在御空腦中響起,讓他不禁大罵道:「要吵妳們自己吵,不要把我加下去呀,我會瘋掉啦!」

五個精靈這才把御空排除在外,乾脆就聚在湖面上吵了起來,小火甚至還揮舞著拳頭大叫著,一副要和大家拼命的樣子,天底下大概只有御空會為了有一堆精靈使而感到頭痛吧!

躺在已經成為小女人的兩女之間,御空的手依然不老實的在二女身上游移著,惹的二女情不自禁的嬌吟出聲,使御空一時忍不住又翻上了心羽的嬌軀。

心羽不依的推了御空一下,似嗔似怨的嘟起小嘴道:「人家全身都沒力了你還想要,難道要把人家弄死了你才高興?」

御空滿腹委屈,一副可憐樣道:「誰叫妳們叫的那麼銷魂,我哪受得了呀?」

心羽一聽不禁紅起小臉抗議道:「誰叫你還一直亂摸,害得人家忍不住叫出聲來……你……會不會認為人家很淫蕩?」

御空故作嚴肅的沉聲道:「會。」

本來只是撒嬌性的說出那種話,沒想到御空的回答竟令自己如此意外,心羽不禁俏臉一變,拉著御空的手亦不自覺的加緊力道,滿臉驚惶的看著御空。

御空一看心羽那緊張的樣子,向她眨了眨眼,爽朗的大笑道:「哈哈──淫蕩有什麼不好呀?這樣的妳變得更加艷麗絕塵了,天地日月美景也要相形失色,讓我為有妳這樣的老婆而感到自豪,不過……只能對我淫蕩而已喔!」

心羽這才明白御空又是故意嚇自己的,不依的捶了他的胸口兩下道:「討厭啦!就喜歡嚇人家。」接著卻又在御空的嘴上深情的吻了一下,以輕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愛你,心羽永遠都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御空大樂的回吻了心羽一下,再一個翻轉到了冰雲身上道:「那冰雲呢?」

冰雲亦嬌羞的在御空嘴上親了一口,聲如蟻語的道:「冰雲也是一樣愛你,永遠只屬於你的。」

幸好御空功力高絕,否則還真聽不到冰雲的話呢,聽完後卻又是一臉奸笑的盯著冰雲羞澀的俏臉道:「哈──那就再來一次吧!」

冰雲才剛與他纏綿完,全身發軟的比心羽還要不堪,一聽之下不禁又羞又驚,急忙阻止道:「不行啦!人家都沒休息呢,你又要了,人家受

迷戀 於 2008-01-07 11:0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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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1-07 11:06:00
轉貼 - 流氓聖皇 第四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再遇風鈴~
寬大的道路上,一個俊逸的年輕男子兩旁各走著一個絕世美女,身後則有一隻渾身潔白,充滿力量感的豹子正自東跑跑、西跳跳,一下鑽進樹林裡,一下又跑出來在御空後面轉,根本就是個過動兒嘛!不用說,看也知道他們正是御空一行人。

御空此時已換上了一身棕色的盜賊服,頭頂戴著一頂草帽,嘴上咬了根草,一頭黑髮亦未綁起,隨意的露出帽外飄揚,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是想當個盜賊了。

隨著御空對真氣能完全運用及對招式的領悟後,在未施展武學時,他已經完全像是一個不會武學、魔法的人了。雖然他本來就沒魔力,加上旁邊兩個美女,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就是個二世祖,是靠著錢勢及一張臉騙女人的傢伙。

冰雲一身白色的魔法長袍,配合著那長過纖腰的銀色秀髮,柔美絕世的容顏令人目眩,玉指白戒彌散著淡淡白芒,讓她更顯得有如發著光芒的女神,完全表現出她那唯美、聖潔、高貴的形象。

心羽一身略為寬鬆的青色劍士服,一身嬌柔的體態透著絕美風韻,淡金色的秀髮簡單的綁成一條長長馬尾輕輕搖曳,晶瑩艷麗的俏臉帶著一股清秀的英氣,活潑俏麗的神采氣質足以令天下人為之著迷,和冰雲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情。

御空毫不知檢點的摟著二女纖腰,滿臉開心的樣子在路上大搖大擺走著,簡直是要讓天下男人因忌妒他而被妒火燒死。

小白則因為太過顯眼,已變成了小貓模樣跟在後面亂轉,蹦蹦跳跳的可愛極了。

三人正自聊的歡喜,突聞前方微微傳來嘶喊喝叫之聲,御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身形一動便托起還未聽到聲音的二女向前奔去。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二女一大跳,各是一聲驚叫,急忙抓著御空肩膀好維持平衡,同時略顯愕然的望向御空。

這一來,御空已明白嚇到她們了,赧然的吐出舌頭道:「前面有人在打鬥的樣子,呵呵──一想到有好玩的就忘了先通知妳們了,呵──不好意思啦!」

皺著俏鼻嬌嗔的瞪了御空一眼,心羽才一副逗趣的可愛模樣道:「你呀,一有好玩的就忘了一切,不一定哪天誰跟你說起有好玩的,你就連我和冰雲都不要了。」

「怎麼可能──就算有再好玩的事我也一定會帶妳們去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丟下妳們不管的呀,我剛才不也是還記得帶著妳們嗎?」御空一聽心羽之言,不禁苦著臉大喊冤枉了。

冰雲有趣的看著一副天大冤枉樣的御空,心羽則淘氣的吐出小舌道:「嘻嘻──你就會說。」

在御空的極速下,只不過交談兩句的時間,便已到達傳出聲音的地方。小白的速度亦是不慢,也已經站在御空身後了。

一看情況,竟是二十幾個強匪正在圍著一個絕美的年輕女子,那群盜匪還真的只是圍著那個女子而已,所有盜匪都離女子至少兩丈以上,實在有點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麼。

原來他們知道女子功力極高,不敢跟女子硬碰,只是欺她沒什麼臨敵經驗,全都保持著距離,說些不堪入耳的淫穢言語刺激她。

那女子的功力本來是極高沒錯,現在卻顯得腳步虛浮無力,似是喝醉了酒一般。

只見她滿臉怒容的似想要宰了那些盜賊,可是她只要身形一動,盜賊就一副怕死的模樣急忙閃開,大概是剛才已經有人吃了她的苦頭。不過看她那副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被那些盜賊擒住也只是遲早的事。

「別理她,我們走。」平常看到這種事一定先衝過去海扁那些強匪一頓再說的御空,這次看了之後竟是完全反常,只見了第一眼後,便神情漠然的轉頭就走。

心羽和冰雲聽了御空的話後,都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神情古怪的怔怔看著他,為什麼御空會任一個女子這樣被欺負呢,這個人真的是御空嗎?

御空拉著二女的手正要從路旁走過,心羽疑惑的又轉頭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亦已發現了御空三人,正用著求助的眼神望向他們。

一看那女子無助的模樣,心羽纖足不禁停了下來,握緊了御空的手不肯舉步,不忍而又有點怒意的道:「御空,你為什麼不救她呢?她快被那些盜匪抓住了,你不是這種見死不救的人呀!」

御空卻是頭也不轉的冷然道:「我跟她有仇。」

跟御空有仇而且是個美女,那不就是風鈴了嗎?呵呵──沒錯了,那個女子就是風鈴。

心羽聽的一愣,沒想到御空居然會和那女子有仇,愕然問道:「和她有仇,為什麼……」

御空想到曾輸給風鈴就氣,哼了一聲道:「這混蛋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抓一鷹大哥,連我差點都被她宰了呢!」

心羽看向風鈴,一會兒又看看御空,雖然風鈴看起來若不是身體怪怪的話,功力應該是極高沒錯,但她已知御空的能耐,若說御空打不過她,這種事誰會信呀!

御空也看出心羽的疑惑,又補充道:「那時候我功力被封印了六成,所以打不過她。」

心羽這一聽,才知道御空的功力曾被封印,但現在可沒時間去問他功力為什麼會被封印,立刻噘起小嘴不依的叫道:「縱然她跟你有仇,也不該任她被盜匪抓走呀!你可以殺了她,可以打她,但她一個這麼美的女孩子,若被那些惡賊抓走的話,那她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救救她嘛好不好?」

冰雲一看,也張著大眼看向了御空,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之意,無語勝有言,以柔情的攻勢來對付他,御空確實無法拒絕兩位嬌妻的請求。

嘆了一聲,放開了抓著二女纖手的雙手,御空一個閃身已站在了風鈴的身前,向著盜匪不屑的道:「這個女人雖然混蛋,不過我老婆要我救她,所以……你們可以滾了。」

那些盜匪人多勢眾,一見御空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不但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還戲謔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接著又看到了兩個比起風鈴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絕世美女,口水更是都快流下來了,再看御空那一副瘦弱的模樣,高興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可能走呢?喝罵、淫笑聲中,眾盜匪又圍了上來。

御空看向那群仗著人多勢眾的匪類,不屑的搖了搖頭,一聲冷哼,隨意的揮了三拳,就立刻有三人慘叫飛出。要打倒這種只比平常人多練個幾下子的人,實在是不需浪費太多的力氣。

其實這已經算是那一堆不知自己幾兩重的盜匪今天運氣「好」了,剛好御空因為看到了風鈴而讓心情變差,所以根本懶得陪他們玩,否則他們三個哪能只是慘叫一聲了事。

盜匪們在瞬間被打倒了三人,縱然他們再無知,也已明白這個人難惹了,然而其中一人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竟是不知死活的向著御空直衝過去,在御空還沒給他一拳時,已搶先丟出一堆白色細粉散佈紛飛。

原來風鈴會像喝醉酒的原因是這個呀,難怪以她的功力竟會連這些雜碎也收拾不了。

不過若她在剛中計時就逃走,那麼這些盜匪根本不可能追得上她;或者一開始就以她最強的力量發出鬥氣大開殺戒,想在瞬間打倒這群人也不見得是難事。

可惜,她的對敵經驗實在太少了,尤其是被他們一氣就忘了該如何應變,只知道對著他們窮追猛打,愈追藥力愈發作,她當然會愈來愈沒力。一個戰將級高手竟被一群小混混圍著調戲,實在可笑。

御空對於白色粉末毫不在意,兩拳揮出,馬上又有兩人慘叫著飛了出去。

用迷藥來對付御空簡直就是好笑而已,小時候吃過他迷藥虧的傢伙可不在少數,以他對迷藥的瞭解及現在的功力,就算吃一堆,他也不在乎。

冰雲也不閒著,小口微張唸起了咒語,「狂風刃」化成了數道風刃飛出,瞬間又有數人的身上出現了傷痕,那還是冰雲不願殺人,否則就不會有人受傷,因為對付他們,只要一個風刃就足以取走一人的性命了。

剩下的那十幾個人早已經嚇壞了,沒想到御空他們的功力竟比那個讓他們不敢上前的女人還要厲害,也管不了其他受傷的伙伴,只恨父母少生兩條腿,連滾帶爬的逃走,這群匪徒實是毫無義氣可言。


風鈴此時也因迷藥的關係而昏倒了。心羽將她扶至樹下,讓她倚著大樹坐下。

冰雲則取出了毛巾弄濕,輕輕的在她柔嫩的臉上擦拭著,試圖讓她快點醒來。

過了一會兒,風鈴神智逐漸清醒,感到臉上陣陣的涼意,慢慢的睜開雙眼醒了過來,一看正是那三人,而有一人正是她目前在這世上所認識的少數幾人之一。

御空一看風鈴已經醒來,便又轉身欲走道:「她醒了,我們走吧!」

心羽和冰雲雖然不想丟著風鈴不管,但看御空的模樣,也明白他不願意繼續和她相處,只好無奈又不願的放下已醒來的風鈴站了起來。

一看御空三人欲離去,風鈴不自禁的嬌啼出聲,竟是哭了起來。二女聽了她哀痛的哭聲,心中不免愁悶,又張著水汪汪的美眸看著御空。

柔情攻勢再次見效,御空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好啦、好啦,我投降好不好。」

心羽一聽,大喜的又蹲回風鈴身前,溫柔的問道:「妳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為什麼只有妳一個人而已呢?」

還不等風鈴回話,御空便不滿的哼聲道:「哼,妳這白痴女人也會哭呀,又去幹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了呀?!」

風鈴一聽御空嘲諷的冷言冷語,抽泣更劇,淚水流得更是厲害了,不知該如何回話的她,就連身子也略為顫抖起來,看起來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心羽看的也跟著難過起來,求情似的看著御空道:「御空,你別再刺激她了嘛!你看她那麼憔悴的樣子,真的好可憐哦!」

御空這才再仔細的打量一下風鈴,她的臉上已失去了當初見到她時的淡淡傲氣,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柔弱和憔悴,短暫的光陰竟能使一個人幾乎兩極化的改變,可見在這段不長的日子裡,她過得恐怕不是普通的難受。

御空輕輕的一嘆,口氣已不再強硬,聲音轉為柔和的問道:「唉──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了那麼多呢?」

風鈴嬌軀微抖,聲音沙啞激動的哭叫道:「我沒有做什麼,我根本不是故意害你們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我知道皇帝是壞人後就離開了,但是到了其他地方後,就有人對我亂說話,要我跟他回去,我不肯,一不小心打傷了他,他帶了好多人要抓我,我只好逃跑了。」

「走在路上,又有人對我亂說話,每個人都想欺負我,是他們逼我打人的,我又沒做壞事。後來遇上那些人,又用那白色的東西害我。如果……如果你不肯救我……那我除了死還能怎麼辦……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一鷹鎮長都肯原諒我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原諒我?」

「我從八歲起就在山裡長大,人又笨,什麼都不懂,師父又死了,好多壞人,大家都想欺負我。一鷹鎮長和你是我遇過最好的人,但你雖然不會故意欺負我,卻又不肯原諒我,就只會罵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們的……嗚──不要這樣對我嘛!嗚──」

三人靜靜的聽風鈴將她那不清不楚的遭遇說完。

心羽和冰雲雖然還不太明白她當初為什麼要傷害御空,卻也聽得出她說她並不是故意害御空的,話雖然說的並不明瞭,但也大概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倒霉的遭遇確實不少。

大家明白,必定是因為她的美貌,那些貴族富豪又看她只是孤身一人,認為好欺負,不調戲她那要調戲誰呀?就算不入鎮,也一樣會有那些匪類出現,所以才會讓她遇上了那麼多的事。

心羽嘟起小嘴望著御空,替風鈴求情,撒嬌道:「御空,她好可憐,你原諒她好不好?雖然我還是不太明白當初發生什麼事,但我想她一定不是故意要傷害你和一鷹叔叔的,你原諒她嘛!」

冰雲亦是拉起御空的手,大發嬌嗔道:「御空,原諒她嘛!好不好?你看她一個人無親無故的,真的很孤獨、很可憐耶!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活不下去的,你也不忍心看她這麼可憐吧?」

對風鈴的話最為明白的御空,當然也知道她這些天來的遭遇,真沒想到在這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日子,她竟會遇上那麼多不如意的事,確實也算倒霉的了。

只是,除了倒霉外,她那處事能力實在是爛到底了,以她的功力竟會被那一群下九流的匪徒耍得團團轉,可想而知,她的見識及應變能力都快可以和以前的冰雲比差了,若她再一個人亂跑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御空內心深處一直不願想起的事,終於重現,一幕幕的情景又在腦海重演,一絲絲的心情亦在心中興起。

其實在皇宮內又遇到風鈴時,御空便已猜到她若不是被騙就是被脅迫,只是自己對她的厭惡卻是沒有一點減退,想起當時那種討厭她的心境,自己的遭遇和一鷹相比是何其微不足道,但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責怪她呢?

不……自己根本不是為了一鷹而討厭她,而是為自己,為了她曾打敗自己而討厭她,甚至是不自覺的想避開她……

「唉──」沈思了一陣,御空終於想清了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她,不禁搖頭一嘆。

心羽卻不瞭解那一嘆的意思,還以為御空依然不願原諒風鈴,再次撒嬌道:「別這樣嘛!她再怎麼看也不像壞人,你別再生氣囉,好不好嘛……」

御空又看了心羽一眼,不禁自嘲地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沒想到我天閃御空竟是一個如此小氣之人,哈哈──風鈴是混蛋嗎?哈哈──不,其實我才是個混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的肚量竟是如此的小……」

「當初之事就將它忘了吧!如果妳沒地方去,又不怪我曾對妳那麼兇的話,那不如就跟我們結伴同行,好嗎?」御空再轉頭對著風鈴,眼神已化為溫柔,不但已毫無任何責怪的意思,誠懇的口氣之中,更是透著一絲絲對當初行為的後悔。

風鈴抬起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頰,不敢置信卻又充滿期待的道:「你……你真的肯原諒我了嗎?」

御空自嘲的一笑道:「當初的妳是被我二哥騙了,而且妳只不過想完成任務抓我們回去,根本未有取我們性命的打算,妳已經盡力把對我們的傷害控制在最小了,我確實是不應該去怪妳,唉──一切只是我的自尊作祟而已呀!」

風鈴一聽御空不但肯原諒自己,而且還願意收留自己,不禁略顯激動,感激而又帶著期待道:「謝謝你,我真的可以跟著你們嗎?」

心羽牽起風鈴的手,肯定的笑道:「當然囉,御空說的話可是不容懷疑的哦!」

冰雲卻是不解的疑惑道:「御空,你說自尊作祟是什麼意思呀?」

御空仰首望空,口氣略顯自責道:「我當初所受到的傷和一鷹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是傷害。我會怪她,只是因為那時敗在她的手中,縱然那時的我只能使出四成功力,我的自尊卻不容許我敗在女人手中,尤其是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女人。雖然她會那麼輕易就被騙了實在是很笨沒錯,但我居然因一次的戰敗而去怪罪她,其實也是蠻混蛋的。」

心羽、冰雲亦都沒想到,御空討厭風鈴的原因竟是如此,冰雲不禁想起了心羽說過他小時候就大男人的很,如今果然證實了。

但御空這一承認自己的錯,卻又讓二女覺得這才是真正有勇氣的男人,冰雲更是大加稱讚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開心的事就把它忘了吧,御空可是個很有肚量的人呢!」

御空一聽,立即開口否認道:「錯了,我之所以覺得她沒錯,並不只是因為她是被我二哥所騙,而是她當時只是想擒我們回去,毫無取我和一鷹性命的打算,可見她確實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須知一鷹的名聲可好得很,二哥絕不可能讓她自己去調查一鷹的好壞。若是當初她只憑我二哥一面之詞,便想殺了跟她毫無恩怨的我和一鷹,那就算她是被騙的,也已表示她是個完全不明是非、心狠手辣的人,那現在我也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冰雲聽了御空這嚴肅、正經的言語,不禁心中一震,略感心驚,無法懷疑御空只是說來嚇嚇她而已。她雖然已是御空的妻子,不過和他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只見過御空平和的一面,無法去想像御空發怒時的狀況,那可是空前浩大的喔!

心羽則是毫無驚奇的意思,朝著冰雲扮個鬼臉笑道:「冰雲妳可別以為御空的肚量有多大,脾氣有多好,雖然朋友之間他幾乎是沒有脾氣的,平時也是滿臉微笑,一副和氣的模樣,但是只要有讓他看不順眼的人惹他生氣的話,那他可是不管對方是誰,絕對會把他剝層皮下來,就算只是小事,御空不爽的話,也會變大事的。沒有律法善惡的存在,對錯只在他的心中,這就是御空。」

御空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毫不否認,反而更是讚賞似的看著她。心羽小時候和御空鬼混了那麼久,果然沒有白過,對御空的瞭解大概只遜於御空本人而已,當然,這也是因為御空的個性根本沒有什麼改變的關係。

冰雲這才明白是自己從未見過御空發怒,所以才會以為他是個沒什麼脾氣的人,畢竟當初巧玉對御空冷言冷語的嘲諷時,他也沒發脾氣呀,只是冰雲卻不知道,那是御空看在揚山的份上才懶得去理她,否則,巧玉豈會如此好過。

風鈴怯怯的望著御空,心中確實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取他們性命的念頭,不然今天或許又要重演當天在皇宮時的情況了,而且有可能是不死不休的情況,想到緊張處,她的雙手不禁用力握著衣角,一副無措的模樣。

心羽又打量了風鈴一下,秀麗的柳葉眉不禁皺了起來,原來她的外衣已破了好幾處,雖然還不至於太過曝露出她那白皙無瑕的肌膚,看起來卻也是顯得凌亂不雅,於是甩起肩上的小包袱便道:「看妳衣服都破成這樣了,我想我的衣服妳應該也能穿才對,不如先換個衣服再走吧!」

第二章 ~整人之舉~

反正只是要幫風鈴換個外衣而已,所以也不用太怕被人看到,因此心羽說著,也不管風鈴同不同意,拉著她的手就跑到旁邊的樹林裡,找了個不顯眼之處幫她換起衣服。

雖然這只是心羽那愛美的天性讓她覺得風鈴不該再穿著那樣破爛的衣服,但對風鈴來說卻是她幾乎已經忘去的溫暖,令風鈴深受感動,美眸略顯濕潤。

心羽一看,還以為她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急忙安慰道:「以前不好的回憶就不要去想了,只要以後生活的快樂就好了嘛!」

「嗯,我明白,謝謝妳。」雖然風鈴心中依然存在著一絲無法抹去的憂愁,但聽了心羽關懷的話,卻也對未來有了更多信心。

衣服不用多少時間便已換好,當風鈴跟著心羽走出林子,看到坐在石頭上有點無聊而東看西瞧的御空時,卻以為他已等得不耐煩了,心中一慌,便急忙身法一展,跑上前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瞧著風鈴那略顯緊張的臉龐,御空不禁笑了出來道:「搞什麼鬼呀,妳在緊張啥?我也只不過才剛坐下而已,如果連這都嫌久的話,那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叫快啊?乾脆一出生就自殺那最快了。」

本來聽御空前面幾句都還很正常,沒想到最後竟又蹦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來,心羽和冰雲一聽也不禁輕笑了起來。

心羽掩不住笑意地道:「臭御空,你說那什麼話呀?真是的。」說著又轉頭對風鈴道:「不過妳也真是的,怎麼這樣緊張呀?好像慢一點御空就會把妳吃了似的。」

風鈴看著邊笑邊說的眾人,這才知道剛才只是自己在嚇自己,或許她真的是太怕那個終於離開的孤獨會再次回到她的身旁,現在的她只想能夠與御空他們在一起就很滿足了。

看到低著頭依然怯怯無語的風鈴,御空三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再說什麼才好,似乎無意間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就會嚇到她一般,這或許也有一點要怪御空吧,誰叫他每次看到風鈴都不是什麼好事,之前更是要殺要打的,現在風鈴當然會怕再得罪他囉!

御空再看了風鈴一眼,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走吧,我想過段時間應該會好一點吧!」

心羽和冰雲瞭解的點了下頭,各挽著御空一臂,向風鈴打了個招呼欲走。就只有風鈴實是不明白那最後一句的意思,但前面一句是說要走了她還是非常清楚的,立刻抬起頭來輕應一聲跟上,只是她卻不知為何的總與御空三人保持著近丈距離,似是有點自慚形穢,又似有點害怕打擾了他們親密的談笑。

走了一小段路後,心羽和冰雲亦發覺了風鈴的異樣,覺得讓她一個人走在後面太顯孤單,互視一眼後,心羽便轉身將風鈴拉到身旁,形成四人平行,幾乎佔去大半條路。心羽道:「風鈴,妳怎麼都不說話呢?以後妳就不再是一個人,不用再擔心被人欺負了,御空他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哦!誰敢欺負我們的話,御空三兩下就能把他們解決了。」

御空的功力,風鈴是親身體驗過的,當然知道他有多強,對心羽、冰雲的熱情更是感動非常,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眸又微微泛紅的道:「謝謝妳們,這些日子我每天都擔心害怕,又好孤單,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心羽卻是不以為然,誇張的嬌笑道:「那妳也太容易滿足了吧,要把理想放遠一點才行啦!」

「哈──那心羽妳的理想是什麼?快快從實招來。」御空還未聽過心羽有什麼理想,現在一聽也感興趣的很。

心羽白玉似的俏臉微染紅暈,櫻桃小嘴幾乎是貼在御空耳邊輕聲道:「我想要的都已經有了,那就是當你的妻子,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御空無語,只是愛憐的將臉頰在心羽柔嫩的玉頰上磨蹭著,享受心羽對自己那濃濃的愛意。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冰雲亦將嬌軀緊緊的靠在御空的胸口,御空又將臉轉向她笑問道:「那冰雲又有什麼抱負呢?」

冰雲垂下螓首,嬌柔的羞聲道:「我以前並不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但自從遇上你之後,我就想說,要是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了,現在這個願望已經達成了,我又想要你永遠如此的疼愛我,嘻嘻──我這樣會不會很貪心呀?」

御空哈哈笑道:「哈哈──一點都不貪心,我會永遠如此的疼愛妳們,永遠永遠。」

心羽偏頭向著有些落寞的風鈴安慰道:「妳總有一天也能找到妳的真愛與幸福的,或許妳的武功比我們高,但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喔!」

心羽的眼力確實不弱,只從風鈴中迷藥時的功力和現在所顯露的動作,便已猜到風鈴的功力,但這也是因為風鈴沒有特意隱藏的關係,否則要讓功力較弱的一方看不出自己的功力也不算太難。

風鈴含著複雜的眼神看向心羽,微一點頭道:「嗯,我知道,謝謝妳們。」

又走了一個小時,也已經快近中午了,御空摸了摸肚子便道:「吃飯時間到了,我們去抓些東西來吃吧!肚子餓了。」

帶著三女走進山林之中欲抓野獸,冰雲卻不解的道:「新利城應該就快要到了,為什為還要在外面吃野味,到城裡後再去餐館吃好不好?」

御空卻又來了點孩子性道:「可是現在就連城牆也沒看到,誰知道還有多遠呀,當然要先填飽肚子才行呀!不然──我們投票決定好了,呵──但我一票抵四票用,所以妳們全都反對也沒用,我就是想去弄隻烤豬、烤雞、烤什麼的來吃吃。」

心羽和冰雲對御空那時而出現的孩子性早已習慣,所以相視一眼,笑笑,乾脆不說話了,反正他說了算嘛!

不過風鈴對御空的話可就在意了,生怕被他以為才和他們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與之唱反調,立刻緊張道:「不……不……我沒有反對,你們要去哪我都沒意見的。」

三人沒想到風鈴的反應竟會這麼大,心羽馬上轉頭看著她嬌笑道:「妳怎麼這麼緊張?御空三不五時就會這樣鬧點孩子性,妳不用太在意他說什麼啦!」

「對呀──妳的反應不用這麼大吧,這樣我可是會有太大的成就感耶!」御空也不願風鈴還要那麼緊張的過日子,只好勉為其難的承認心羽的話。

聽了御空二人之言後,風鈴也明白又是自己太緊張了,心中感動的同時,卻也覺得是自己破壞了他們的默契,若沒有自己,那御空他們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的,想著不禁又是歉然的答道:「對……對不起。」

聽風鈴居然還道歉,御空可真是快受不了她那拘束、沉重的心態,一副誇張的表情叫道:「拜託,妳幹嘛道歉呀?來……心情放鬆一點,笑一個,再不笑,我等一下就要罰妳把整隻烤山豬全吃下去喔……哈哈──」

笑,似乎真的會傳染,雖然真要逼風鈴笑,她可能也笑不出來,但看了御空他們三人那開朗的笑容,風鈴也感到開心,緊張而憂鬱的心情逐漸遠離,終於讓她笑了出來,對於御空他們亦更加瞭解了一點。

「對嘛──女孩子就是要笑才會漂亮嘛!不然就算是妳這麼美的女孩子也是會變醜的喔!走走走……打獵去囉!」看風鈴終於笑了出來,御空調皮的個性又再次取笑她,令風鈴不禁充滿羞意的紅起俏臉。

四人邊走邊聊,在林中晃了快半個小時,只是都找不到半隻能吃的野獸。突然,從旁邊濃密的草叢中竟傳來破空之聲,除了冰雲這魔法師的聽力稍差而未發覺外,御空三人俱已聽聞異聲,先後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眾人轉頭的同時,御空身前約兩尺的草叢中,亦已飛出一枝看似無力的箭來,本來那種速度的箭矢,大概就連心羽都能閃過,但是還未等眾人有何反應,箭矢竟是倏然一閃消失,兩尺的距離似已不存在般的直接穿過御空的腹部,只聽聞一聲慘叫,御空已然手撫腹部倒了下來,瞧這情形,那箭矢根本就是衝著御空而來的。

冰雲、心羽在聽到御空叫聲時已經嚇壞了,同時驚叫一聲撲了上去,晶瑩的淚水不聽話的流了下來,慌忙的急問道:「御空你怎麼了?」

風鈴一見也以為遇上了敵人,立刻跟著心羽兩人上前望向御空,神情中的緊張之色實不遜於二女多少,纖手亦已握上了劍柄欲動,甚至在緊張之中,還多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她的心中已然暗自決定,不管能射傷御空的敵人是何等高手,也要與對方拼了。

雖然說風鈴與御空三人的交情可說只是初識而已,但御空三人所帶給她的溫暖,卻隱然已成為她生命中的全部,因為已受夠孤寂的她,不願失去這種溫暖,就算是死,她也不願再次孤獨一人了。

風鈴心中的那股恐懼之意便是因此而來,她怕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溫情會再次離她而去,這種感覺是沒有經歷那種孤寂痛苦的人所無法體會的。

在還搞不清楚情況時,右前方的草叢之後,卻又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心羽雖已哭成了個淚人兒,但也還沒忘去有人偷襲,美眸警戒的直視聲音來處,不管御空傷得如何,若想為其醫治,也得先解決掉敵人才行。只不過她的心中實沒什麼把握能對付來人,連御空都傷在對方的箭下,剩下自己這三人,憑什麼去與對方鬥呢?

不一下子,一個身材修長、氣度不差的年輕人排開草叢現出身形,情況竟是與三女所想的完全不同,只見他一看到倒地受傷的御空,亦是略顯驚容地急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雖說年輕人看似並無敵意,但心羽和風鈴卻沒信他幾分,依然警戒的看著他與其身後似乎不少的人,畢竟剛才那一箭根本不是一般人就能夠射出的,對御空功力瞭解甚深的她們,豈會認為這年輕人沒有惡意。

三女之中,就只有冰雲對這種事的反應最為遲鈍,纖手抓著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御空,抬起已然爬滿淚水的俏臉哭罵道:「為什麼我們不能在這裡?這裡又不是你們的,你們怎麼可以亂殺人啦……」

年輕人何曾見過像心羽三女這般的絕世姿容,如今一看清了三女的容貌,立刻雙眼一直的呆了,也算他自制力還不錯,只一下子便將神智拉回道:「我們正在這裡打獵,這附近的人都知道的,實在沒想到會有人在這裡。那位公子傷的怎麼樣了?我們有同行的治療師在,可以為他治療。」

把三女嚇得半死的御空此時卻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副沒事的樣子道:「我好像沒事耶,箭從我腹部旁邊射過去了。」

原來御空在看到那一箭的同時,突地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在瞬間以他那不可思議的速度將箭矢移至自己的腹部,讓人看起來就像是箭突然加速從他腹部穿過一樣。三女因為功力與他相距太大,根本看不出是御空自己在搞鬼,所以才會被嚇得都哭出來了。

見御空竟然沒事的又站起來,心羽鬆了口氣的同時亦已反應過來,知道一定又是御空故意嚇人的,揮著玉拳便在他胸口大大敲了一記,嬌嗔的笑罵道:「你這壞蛋,把人家嚇死了啦!」

冰雲雖是反應較慢,但看了心羽的反應,也是有樣學樣的嬌嗔不已,天真的舉動更是讓她們勾魂奪魄般的容顏顯得愈加醒目,令後面眾人不禁全都看呆了,甚至有人還流下口水而不自知呢!

風鈴可沒辦法像心羽她們一樣的跟御空撒嬌,只有在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喜悅之情再次現於她的俏臉之上。只不過當她看向對方時眼神頓時轉換成極度的不悅之色,已把令她驚懼、害怕的罪過全算在他們身上了。

御空舉起衣袖,幫俏臉上還掛著淚珠的心羽和冰雲擦去晶淚,邊是吐出舌頭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道:「又不是我叫那枝箭飛過來的,怎麼怪起我來了呢?呵呵──」

一見沒人受傷,年輕人暗鬆了一口氣,在眾人之中亦是最快回過魂來的,有禮的一揖道:「沒事就好了。在下『高崢度』,今日令諸位受驚了,真是感到萬分抱歉。」

御空笑著回答道:「沒關係,正自無聊,這也算是一種娛樂嘛!」

這種娛樂若多來幾次,那兩女大概很快就會變成淚美人了。

高崢度又為他們介紹了他身後的那些人,此時御空他們才知道崢度竟是新利城的少城主,另外那十幾人則是一些年輕貴族或世家之子,還有幾個穿著亮麗,一點也不像出來打獵的女子,至於後面那一堆侍衛就不用去理了。

接著御空亦跟著介紹三女,只是她們似乎還不能釋懷,絕美的玉容還是一臉不悅。

介紹到自己時,御空則說道:「我呢,就叫天閃御空,正職是流氓,副職就是你們現在所看到的裝扮盜賊,請多多指教。」

御空這一番話,惹得對方眾人都以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各個心裡都在想:「除了一張臉外毫無特別之處的傢伙,怎麼身邊會跟了三個絕世美女呢?長的好看果然吃香。」

高崢度眾人因嚇到御空等人的關係,便邀請御空等人一起狩獵作為賠罪。

他們會那麼好嗎?當然不,他們還不是為了希望能藉此機會親近三女,所以才藉故邀請他們留下狩獵。

不過御空也很開心的接受邀請,反正肚子也早就餓了,有人提供弓箭來打獵自己又不吃虧,雖然他們的目的是自己的老婆,不過讓人看看又不吃虧,御空也不太在意,若是這樣就要不高興的話,那御空豈不是要把她們給關起來,或者出門就要坐馬車了。

打起獵來,眾人的箭術雖然都不算高明,不過有幾個射箭的姿勢倒是都擺的十足十,原本的打獵似乎突然變成了示範射箭動作的比賽了。

不過,若是再看他們的箭射出去的結果,那就顯得是在比看看誰的箭術比較差了,雖然有幾個還算不錯,可大部分都是沒準頭、沒力道,真是慘不忍睹呀!

除了幾個在秀射箭英姿的,其他那幾個就似蜜蜂採蜜一般的圍著三女轉,只差沒嗡嗡作響了。

反而是那幾個穿著亮眼的女孩子被冷落到了一旁。其實她們大都只是普通平民而已,因有幾分姿色,所以在那些貴族之前,個個都是花枝招展的,期望讓他們看上,以後便能享受榮華富貴了。現在風頭卻全被心羽她們搶走,所以俱是略顯怒意的看著三女。

唯一讓人看得比較順眼的,也只有那位少城主高崢度,身形挺立,言行舉止之間還有一份嚴謹,可見這人平時應該也是個正經八百的人,雖然這種人相處起來有些無趣,但也不太讓人討厭就是了。

心羽和冰雲以前不喜歡與其他男子講話,那是因為一個是專心練武想去找遠方的男友,一個是覺得男人很煩而不想去理。如今二人身心都已經有了歸屬,除了一開始臉色不悅外,之後對眾人反而都能微笑相應,一副落落大方的大家模樣。

不過大概也是因為如此,竟使得那些年輕貴族都以為她們兩個對自己有意思,更是在旁大獻殷勤、盡誇己能。

心羽和冰雲看那些蒼蠅竟沒有停止的趨勢,反而愈來愈是煩人,甚至還有人色膽包天,無視御空的存在,竟是愈靠愈近,想去觸碰冰雲的身體。

結果那人只不過才近至冰雲身旁約一尺,冰雲原本抱在懷裡的小白便跳了出去,惡狠狠的揮了他一爪,又輕巧的跳回去。

那公子哥兒雖然出糗,但在美人與群眾之前也不願失去風度成為笑柄,只好在心中暗罵,卻又故做有禮的向冰雲告罪暫離,看起來還真是讓人產生這人很有教養的錯覺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那人被小白所抓的傷口雖只有小小的四條血痕,可是小小的傷口所流出的血,竟是莫名奇妙的愈流愈多,嚇得他才走了兩步便轉成急奔的去找治療師。沒人知道小白那一爪之中的勁力,早已破壞了傷口附近的血管,所以看似無礙,實際上傷勢的評估至少要大上十倍才行。

不過這一來其他人也學乖了,驚愕之下只好跟那隻恐怖貓保持距離的圍在她們身旁。但就算是不敢太靠近,二女的神情也漸漸顯得不耐煩起來,臉色不但逐漸變成不悅,甚至還更加難看了,只是那些蒼蠅實是沒什麼自知之明,無視二女的臉色,依然圍繞在旁。

風鈴這些日子以來,對這些仗著有錢有勢的人很是反感,尤其是現在的這一群人還害她差點嚇壞了,當然不可能給他們好臉色看,一臉冷冰冰的對那些男人,都是以「嗯」來回應。

不過她的箭術倒是極為厲害,因為沒什麼動物出現,所以她一共只射出兩箭,卻箭無虛射的打中兩隻獵物,大概是以前在山裡時,都是用弓來打獵的關係吧!

冰雲因為從未用過弓,兼又被煩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乾脆就抱著小白緊緊跟在御空旁邊不再去理那些人,令圍在周身的眾人眼中都充滿了妒火。

只不過經過一個多小時,心羽已經不想再面對那些公子哥了,若再繼續這樣被煩下去,可能真要拔劍砍人。閃過一個正向她噓寒問暖的公子哥兒,她面無表情的向著御空道:「不管了,我要去城裡了啦!」從她的口氣聽來可知,她的忍受力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御空一看心羽真的很不開心了,心情也跟著變差,馬上牽起了她的柔荑,點了點頭道:「嗯,我們走吧,看樣子新利城就在不遠而已。」

說著便也拉起冰雲的玉手就要離開,根本就視那些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兒為無物,可見他的心情已完全受到心羽的感染,就連告辭的話也懶得去講了。

沒想到御空要去城裡,那些貴族子弟竟不是怪罪他的無禮,反而個個有禮的也說時候不早該回去了,不但為他們帶路,還爭先恐後的要邀請御空四人到家裡做客。

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御空心情已經不好,看到那些陪笑跟隨的一群人,卻也沒辦法發什麼脾氣,只得好言回絕了他們那不安好心的邀請,在城裡找了個飯店住下。

身後的那些蒼蠅得知了御空四人的住處後,才依依不捨的離去,看樣子御空若想在這城裡玩的話,那他們可有得煩囉!

第三章 ~西奧特古~

打了半天獵卻是沒烤半隻鳥,御空的肚子早已咕嚕咕嚕地響了,馬上在飯店的外廳坐下準備先吃東西。見到他們都走了之後,御空不禁笑罵道:「那些傢伙難道打獵都不用吃東西的嗎?害我餓翻了,真是混蛋。嗯……而且還是一堆大色狼,就只會圍在妳們身邊轉,簡直就是無視我的存在嘛!」

心羽木然的表情直到現在才回復了活潑的俏麗模樣,嬌嗔笑道:「你又沒說我和冰雲是你的妻子,他們當然會那樣煩人囉!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真的快要想把他們全宰了!」

御空裝成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道:「這哪行呀,如果我說妳們兩個是我老婆的話,他們大概會派人把我給暗算掉,那他們就有機會一親芳澤了,呼──人心險惡,不可不防呀!」

雖然二女都知道御空是開玩笑的,心羽還是忍不住嘟著小嘴抗議道:「哪有人連妻子都不敢承認的,不理你了,嗚──老公好膽小,我們好可憐哦……」

御空看她們居然也學會他耍小孩脾氣,亦是感到好玩,便又耍賴笑道:「膽小的老公也是妳們自己選的嘛!老公售出概不退還,妳們只好認命囉,別想退貨。」

御空不展現點男子氣魄也就算了,竟然還愈說愈不像話,氣得二女的纖足在桌下直往御空的腳上跺去,可惜御空的反應更是敏銳,前後左右的閃動,就是讓二女踩不到。

他們也真是厲害,桌上吃著飯菜,桌下卻是戰成一團,天底下大概也沒幾個人會像他們這種吃法的了,直瞧得心情拘束的風鈴吃飯時也忍不住嬌笑出聲。

眾人一面用餐一面嬉鬧,一頓餐竟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它吃完。

風鈴亦漸漸溶入他們三人特殊的用餐法,不時一起笑談著,所剩的那一點鬱悶心情亦隨之完全消散,不過她內心隱藏的那份拘謹卻是依然的濃烈,只是風鈴自己暫時將它遺忘罷了。

風鈴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已經看不到御空他們,也不能再和他們談天說笑,但一想到他們就在隔壁,心中便又是充滿了溫暖,這是只有師父曾帶給她的溫情。

回想起今天遇上御空他們的情形,風鈴心中甚至對那群匪徒還有些感謝呢!想著今日開心的一天,坐在床上發呆的她不自覺的轉頭看向牆壁,似乎這樣更能感受到那份溫情,直到更晚之後,她才有些痛苦。

隔日一早起來,眾人發覺風鈴的美眸之中帶有細細紅絲,一副沒有睡飽的模樣,心羽一看便關心的問道:「風鈴,妳沒睡好嗎?怎麼眼睛還紅紅的呀!」

風鈴一聽心羽所問的話,俏臉上突然不知為何的轉紅,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聲道:「沒什麼,可能是因為剛起床的關係,等一下就會回復了。」

御空三人好奇的看著風鈴,都覺奇怪,這裡的床很舒服呀!怎麼會睡不好呢?當然,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三個,風鈴的臉皮也還沒厚到能將那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

原來昨夜風鈴才回房間沒多久後就聽到從隔壁,也就是御空三人的房中傳出輕微的陣陣引人遐想聲,雖然說從小就跟師父於山林之中習武的風鈴,對於男女之事根本沒機會去瞭解,但她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與世隔絕,對於那種事雖不甚明白卻也不可能到完全無知的地步。

相反的,因為懵懂,更是讓風鈴那顆小腦袋中出現一堆似是而非的想法,愈聽愈是不由自主的會去亂想,愈是面紅心跳。

想不要去聽,偏偏她不但是睡在他們隔壁,更是擁有戰將級功力的高手,就算是牆壁的隔音再好,她也一樣不聽不行呀,此時她才第一次有些恨自己的功力為什麼要這樣高,否則也不用這樣活受罪了。

在飯店吃完早餐,四人一貓便坐不住的馬上跑到街上,做什麼呢?廢話,來到這個城市之中,當然要好好的逛街呀!

昨天到城裡時,因為女孩子們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沒去留意這城市到底有多大,如今仔細一逛,御空又忍不住發牢騷道:「只不過是一個接近邊境的城而已,竟然就快跟陽蘭國的王城一樣大了,這算什麼東西嘛!」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陽蘭國的版圖雖不是小得可憐,但事實上,他們有人居住的地方,大概只跟新利城的領地差不多甚至還更小一點,其他那數倍大的地方,只是一片無人居住的沙漠,根本算不上什麼土地的。

「沒辦法呀,炎國可是天武大陸四大國之一,雖然只是邊境的城市,也不能太小囉,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帝都會有多大呀!」心羽噘著小嘴解釋後,接著又道:「對了,這裡真的會有鑄造師能打造銀骨嗎?」

御空雖不知道,卻也不在乎的聳著肩道:「找找看就知道了嘛!那麼大的城市,如果還沒有人能造銀骨,那我們也只有認了。」

逛到中午,御空他們可不知道,從早上到現在,已有多少人去過旅店找他們了,誰?當然是昨日那些人囉!還好他們出來的早,不然可就麻煩了。

眾人悠閒的的走著。原本清晰的空氣之中,忽地產生陣陣炙烈的熱氣撲體而來,往前望去,原來那股熱氣是由一家兵器舖傳出的。御空一看,居然會有這種距門口近十丈便能感到如此炙熱的鑄造店,他不禁好奇的走至門口,仔細打量著裡面。

御空看了之後,才發覺店裡面的武器量並不多,不過比起其他武器舖,兵器量雖是差了數倍,但這裡每件兵器都是排列整齊,各都微微閃著寒光青芒,可見那些武器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卻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利器,絕不是其他店面的一般貨色所能相提並論。

不過真正吸引御空注意的卻不是那些兵器,而是最裡面那火紅的巨大爐子,看那爐子火紅通透的樣子,讓人不禁猜想到底要連續炙燒多久,才能讓它變成如今這般的炙熱,難怪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那股熱氣。

看了店舖的這般光景,御空就猜想這家店的老闆應該能打造銀骨,他對著三女道:「就是這裡了,這家一定可以打造銀骨。」

心羽看了看裡面,懷疑的道:「確定嗎?我們上午經過那家什麼兵器舖時,你也說他們能造銀骨,結果……」

御空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笑道:「那怎麼能怪我?那家兵器舖看起來不小,誰知道他們中看不中用,竟然不會鑄造銀骨,這要怪他們才行嘛!」

還真有這種道理,自己猜錯還怪別人的。

「是是是……我們的御空大爺說的沒錯,這要怪他們才是。」心羽好笑的回著話,反正爹親娘親沒有老公親,老公說的話都是對的。

「嘿嘿,心羽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御空也很自得的笑笑,隨之走了進去,向裡面的一個大漢問道:「請問你能打造銀骨兵器嗎?」

「不行。」對方的回答出乎御空的意料,不過他又接著說道:「銀骨要『西奧特古』叔叔才有辦法鑄造。」說著便指了指一個正縮在火爐旁打瞌睡的「矮人」。

(附註:矮人族,平均年齡高上人類許多,約有三百五十歲。天生有著極高的鑄造天份,所以世上許多著名的兵器、裝甲都是出於矮人族之手。最大的特徵,就是他們那介於三至四尺的身高。不過他們的身材雖然矮小,力氣可是不小,敲金打鐵用的鎚子重量都在一般之上,起碼二、三十斤的鋼鎚在他們粗壯的手中,就跟一般小鐵鎚沒什麼兩樣。)

四人轉頭一看不禁愣住了,一個灰髮蓬鬆雜亂,容貌看似人類約八、九十歲的矮人,身體雖是矮小卻是肌肉糾結有若壯漢,從頭看到腳後,實是很難看出他的年齡。

當然,世上也沒什麼人會去猜矮人族的年齡,他們看起來都差不多的──老。

但這都不是讓大家呆愣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正極為不雅的坐在地上流著口水打瞌睡,一副可笑模樣的在火爐旁直點頭。這樣的人真的可以鑄造銀骨嗎?實在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大師型人物。

心羽不禁眉頭一皺,懷疑的道:「不會吧,就是他嗎?」

御空知道心羽為什麼會這樣說,但他卻有著另一番見解,哈哈一笑解釋道:「妳可別看他那種模樣,他能夠在火爐旁睡覺,那就表示他一定是整天與火為伍,不然豈能承受得了那種高溫?而且據說矮人本來就是天生的鑄造師,再看這店裡的兵器,俱不是一般兵器所能相提並論的,我相信他的鑄造技術,絕對遠在幫揚山鑄造銀骨的幸力之上。」反正吹牛又不用錢,就算猜錯也沒啥大不了的。

將那名矮人叫了起來後,他還是迷迷糊糊的看著這個把他吵起來的御空,但一跟他提起要他幫忙打造銀骨劍及見著那一大袋的銀骨,疲態竟在一瞬間完全消失,雙眼閃起了一抹精光。

然而他眼中的那股精芒卻只是一閃即逝,轉瞬間又已回復了之前那種懶散神態,半開雙眼的打量著御空等人,毫無精神的問道:「你們叫啥名?」

對於他無禮的態度,御空半點也沒放在心上,笑嘻嘻的答道:「我叫天閃御空,她們是寒心羽、吉貝冰雲還有木逸風鈴。」

聽了御空報上名後,西奧特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轉頭緩緩的掃過風鈴、冰雲、心羽。

看著眾女時,西奧特古的眼神不禁也閃現出一道欣賞的光芒,然而,那卻沒有減緩他移動視線的速度,反而最後看到御空時便不再移動了,神情之中卻是充滿了訝異,亦逐漸有了精神。

「喂喂喂……我知道我是很俊逸瀟灑沒錯啦,但你又不是女人,幹嘛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啊?」

雖然御空的臉皮奇厚,而且相貌瀟灑俊逸的他不管到哪兒,也不乏有女孩子會偷眼看他,但這樣讓一個男人直盯著看倒還真是第一次。讓西奧特古看久了,御空也不禁感到彆扭而抗議,不過從他的抗議中還帶著玩笑來看,可知他只是彆扭,卻無不悅。

西奧特古沒想到御空還真是不要臉,居然自己誇自己俊,不過御空的口氣、態度卻是讓他略感特別,他的臉上多了一股似笑似愕的表情。然而他倒還真是有點認同御空的話,他真的是看太久了,頸子微動的又轉頭掃了三女一眼,西奧特古眼中再次閃過了一絲精湛的光芒道:「好──」

「什麼跟什麼嗎?好就好,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才說好呀?害我還以為你對我有特殊的興趣勒,真是嚇死我了。」大家都不明白西奧特古剛才到底是在看什麼,御空有話就說的個性,當然不可能把話吞下去,而且也少不了幾句玩笑。

西奧特古站起那約只三尺多的身軀,對於御空的玩笑沒太大的反應,只是漠然哼道:「哼,你以為要我專門鑄造一件兵器是很簡單的嗎?若非看你有這資格擁有絕頂兵器,我才懶得理你!」

「啊──你看得出我的功力有多高?」御空現在對自己的功力可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他已經看出西奧特古本身功力亦非泛泛之輩,但絕對還無法跟自己相比,如今已將真氣收歛,竟還會讓他看出自己的功力,御空不禁對西奧特古感到有點莫測高深,難道他的功力比自己還高,所以才會無法看出他所隱藏的力量?

西奧特古回答的也很乾脆,簡單道:「看不出來。」

西奧特古完全看不出來,卻是搞得御空真的是完全愕然了,令他不禁一臉呆樣的道:「看不出來?那你又怎麼會說我有資格擁有銀骨劍呀!」

「廢話──我說你有資格就有資格。」西奧特古這次不但是簡潔,連解釋都省了。

然而這一來卻更挑起了御空的興趣,他再次追問道:「這哪是廢話呀?你說有資格,但我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有資格呀!」

西奧特古似乎真的懶得回答,雙手環胸又坐了下去不想講話。

這一下可讓御空的孩子性又出現了,竟也跟著他跑到炙熱的火爐旁就地而坐,像小孩撒嬌似的搖著西奧特古粗壯的腿道:「為什麼啦?你跟我說就好啦!好不好?」

「御空又來了。」心羽和冰雲一看御空的動作不禁相視一笑,交換彼此的想法。只是她們的功力可沒御空那麼高,現在站離火爐三、四丈遠就快受不了了,別說想跟著御空上前。

唯有風鈴可不像心羽她們瞭解御空,不禁愕然的張大晶亮的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怎麼也想不到御空竟會有如此稚氣的一面。

看著依然不理他的西奧特古,御空可真的是鐵了心,一臉小孩討不到糖吃的模樣道:「不管啦!不管啦!你如果不肯告訴我的話,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了啦!」

西奧特古似被御空「堅定不移」的意志所感動,終於一副無奈的問道:「你到底是要來打造兵器的,還是來問我為什麼說你有資格擁有次神兵呀?」這時的西奧特古不知是否會後悔,沒事幹嘛說出那句話呢?

御空很有個性的立刻回道:「本來是要請你打造銀骨劍的,不過現在你如果不肯跟我講,那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不讓你做了。」

西奧特古真的拿御空沒有辦法,正眼看向御空,說出依然讓人聽不懂的話道:「就是因為看不出來,才更顯示出你的不凡。」

發覺御空臉上依然掛著不解,西奧特古微一搖頭,似有點無奈又道:「雖然看你似乎毫無力量而且還有點不正經,但你那自信的眼神、沉穩的腳步及一種特異的氣質,讓我完全不能相信你會一點真氣或魔力都沒有。而且你身邊的女子不但容貌絕世,本身亦有著不弱的修為,除非她們真是瞎眼、缺心、沒腦子,否則怎麼可能會跟著一個廢物呀!而一個廢物也沒這能力保得了她們。」

御空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把力量完全收歛也是會被看出來的,還會變成明確的告訴明眼之人「我是絕頂高手,不夠份量別惹我」,然而──這一點也讓御空等人更加的覺得「這個矮人果然不簡單」。

因為西奧特古說的雖然簡單,但一般人又豈會去注意到這一點呢!甚至是御空等人,若非是聽他提到,也絕不會去注意這一點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御空幾人都還太稚嫩了,事實上,這層道理大部份真正的高手都會明白的。

御空微一點頭,卻又有了新的疑問道:「原來還可以用這種方法來看出我的功力呀!但是,如果我是真的沒有半點力量卻又有她們跟在身旁的話,那你不就看走眼了?」

「沒錯,那只能說不單她們瞎了眼,就連我也瞎了眼。但是像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因為功力高到能讓我完全看不出來的人,大都已然名滿天下,豈會像你這樣連聽都沒聽過?」西奧特古不知是否不想再讓御空跟他耍賴,還是一說起話來就停不下,居然御空一問馬上呼嚕嚕的一口氣全說了。

「但為什麼要看那麼久呀?其實能打到那麼多銀骨的人,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吧!」御空的問題也不少,瞭解一樣,便又多出一項疑問。

「廢話,絕頂兵器雖非易得,卻也並非完全無法得手。以銀骨來說,一堆富豪、貴族仗著有錢有勢便可以用金錢來收買,一點一滴的收集起來,遲早也能鑄成一把兵器吧!我若是眼力不夠好,那我用盡心血所鑄造出來的兵器,豈非只能讓那些銀槍蠟頭的傢伙使用?一想到一堆三流人手持斷金分石的利器到處張揚,我就想去死了算了,這種心情你這笨蛋豈會瞭解。」

西奧特古雖然說得像是在教訓御空,神情卻已是沒有半點不耐,相反的,他的話愈說愈多,更像是在跟晚輩訴說自己的理念,或許御空那稚氣的一面已深深吸引了他,讓他不知不覺的逐漸喜歡上御空,當成了自己的晚輩,甚至有一點相逢恨晚的感覺呢!

「哦──原來如此呀!那你要鑄造一件次神兵級的兵器豈非很難?」御空也真的是和西奧特古聊開了,和他面對面的,想到什麼就問了出來,對於被說成笨蛋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覺得多了一股親切感,就像早已熟識的朋友般不拘小節。

西奧特古此時臉上的漠然已經完全消失,整個人似乎年輕了幾十歲般的精神煥發,得意非凡的道:「不多,只有四件。」

其實他所說的四件,是他真正用心去鑄成的次神兵,另外因對方勢力而勉為其難鑄成的兵器,他便沒算下去了,因為那隨便鑄成的兵器,就算材料是次神兵級也一樣無法與他所說的那四件兵器相比。

「哈哈──才四件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啊?看你神氣成那樣。」御空雖像是取笑,不過說完後也定定的看著西奧特古等待回應,其實他心中有種自然產生的想法──那四件兵器絕不簡單。

這個想法事實上絕對沒錯,至少,其中有一件就是天武十大高手之一的兵器。

西奧特古也未因御空之言而不悅,笑罵道:「笨蛋,什麼才四件而已?雖然我還不敢說那四件已足可在次神兵之中稱霸,不過若是遇上其他同樣以次神兵級材料鑄成的兵器,以持有者相同的功力而言,損傷的有八成會是對方。」

說到得意處,似受到西奧特古的氣勢影響,眾人眼中竟像是出現了錯覺,西奧特古此時的身形看起來彷彿威武強大了數倍,絕對不讓人懷疑他的說法。

說到這御空可開心了,興奮的道:「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大鑄造師,那我這些銀骨可以鑄成幾把劍呀?」

西奧特古再次評估一下銀骨的量,一會兒後才道:「你要鑄成什麼樣的劍?」

御空想起了他之前的說法,又開始像小孩般撒起嬌來道:「這是要做給我老婆和朋友的啦,雖然她們的功力比我差了一點,但你也一定要做喔!」

西奧特古臉上的笑意更趨濃厚,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有你說了,我不肯行嗎?」

御空調皮的一笑道:「對嘛、對嘛!你對我最好了。」御空與西奧特古愈聊愈感投緣,已然把他當成朋友、長輩般看待了。

西奧特古欣喜的笑道:「好啦,好啦,若是女孩子要用的,大約可鑄作一把又七成左右吧,不過還得看看要鑄成的體積才能知道。」

御空立刻跑至心羽面前將她的佩劍拿起,又衝回去拿給西奧特古說道:「這柄劍的樣子是要全銀骨的。」

接著御空才想起怎麼才拿一柄來而已,又跑過去要跟風鈴拿劍,風鈴一聽不禁神色劇變,又驚又喜,又是不敢置信的道:「另……另一把是要給我的嗎?」

御空促狹的一笑道:「如果妳還是比較喜歡妳原來那柄劍的話,那我當然不會那麼不識相,硬是強迫妳換劍的啦!」

又有誰會不知道銀骨的珍貴呢,風鈴當然不可能說不要,忙不迭的將佩劍遞向御空,點頭如搗蒜的急道:「要,我要。」

第四章 ~邪異之氣~

御空笑了一笑,跑回去將兩把劍都交給西奧特古觀看。

接過兩把劍後,西奧特古只看了一下便道:「跟我估計的差不多,另一把大概有三成要用其他材料,不過你放心,就算還差三成銀骨,憑我的技術也足以彌補了,就算碰上其他次神兵級的兵器也不一定會輸!」

西奧特古說得雖是自大傲然,眾人卻完全沒有懷疑他所說的話,這跟他剛才所散發的氣勢有極大的關係,那是只有強者才會擁有的氣勢,也是在那時候眾人才知道,原來氣勢這玩意兒不是只靠力量才能散發,在各種領域中的強者,或許都會有其獨特的氣勢吧!

御空一聽七成銀骨就能比得上其他次神兵,當然更加高興,呵呵笑道:「太好了,那要多久才能好呢?」

「五天,神兵利器最佳鑄成天數就是五天,當然,也只有我這百年不滅之爐,才能在五天裡鑄成這種材料。」西奧特古不再漠然後,說話的口氣可真是愈來愈大,簡直跟御空一樣不要臉了,或許這也是他們感到投緣的原因之一吧!

御空這才明白原來五天才是鑄造兵器的最佳時間,想到了揚山那把刀鑄了八天,不知等級是否會差很多,心中卻沒有半點懷疑他所說的話是否正確,高興的又問道:「那要多少錢呀?我身上就剩不到三百枚金幣了,你可別算我太貴呀!」

西奧特古還真沒想到,以御空的功力居然會這麼窮,搔了搔頭道:「不會吧,你怎麼這麼窮呀?光是其他材料的價錢就不只三百個金幣了。算了算了,憑我們的交情,其餘就算是老哥的見面禮,收你兩百五十個金幣吧!」

什麼跟什麼嘛!才認識沒多久而已就有這麼高的交情了。

「謝啦!謝啦!老哥真是太好了。」御空興高采烈的笑道,接著臉色突地一凝,想起了件事,忙將背包拿了出來道:「對呀,我怎麼這麼笨呀?我還有很多獸核呢!老哥你看一下這些東東值不值錢呀?」

西奧特古伸出那粗壯的手,拿出一顆獸核看了看,點頭道:「嗯,不錯的獸核,差不多是中級的魔獸獸核,剛好可以拿來做成魔法武器了。」

御空看出那獸核應該是米力哥的,這一聽才知道米力哥算是中級的魔獸,忙又問道:「那這種獸核值不值錢呀?」

西奧特古咧開一張老臉笑道:「哈哈──瞧你的模樣,不是窮成了這樣吧……這種獸核用來鑄造魔法武器是最差的,一顆只值五十個金幣。」

「哇──發了、發了。」御空可真是樂壞了,最差的竟也值那麼多錢,他那麼一大背包獸核雖然大都是米力哥的,但更高級的也還有不少,他立刻就倒出了一堆道:「老哥,那我連劍鞘也要用好一些的材料,你看這些獸核夠不夠?」

看著眼前在地面滾動的獸核至少也有五十顆,其中還有幾顆看起來較為不同,西奧特古道:「太多了。」接著拿起了其中兩顆不太一樣的獸核看了看,道:「這顆更好一點,可以賣八十個金幣,另外這顆至少也要二百個金幣。」

怎麼最後那顆的價錢會高那麼多?御空立刻提出疑問。

西奧特古解釋道:「這是獸核中所含能量的差別,後面這顆已經是屬於高級魔獸的了,量與質都有差別,用來鑄造已算是中等魔晶石的等級,所以價格也就較高了。順便告訴你,高等魔晶石一顆最少也要上千金幣,中等以下的,你大概比較難以查知當中的能量,至於高級晶石,你很容易就能查覺到其中所含的能量,以後你如果有那種東西賣,可別被騙了。」

御空這才知道當中還有這等學問,要感應能量的高低對他實在太容易了,欣喜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呀,又多學了點東西了,呵呵──」接著又道:「那多的就算我給老哥的見面禮吧,你可別說只准你給我見面禮而已。」

西奧特古也很爽快的收了下來道:「謝啦!那老哥就不客氣了。」

一般而言,矮人族和獸人族都是很直爽的,只要能讓他們看上眼,很容易就會和你結成朋友,對朋友無論吃虧或是佔便宜他們都不會在乎,不過讓他們看不順眼,也很容易成為他們的敵人就是了。

御空今天真是非常高興,哈哈直笑道:「當然是不用客氣的啦,我的獸核還很多……對了,那銀骨劍能不能鑄成魔法劍呢?」

西奧特古搖頭道:「不好,銀骨就是貴重在它的堅韌,如果要鑄成魔法劍反而會降低它的鋒利與硬度,得不償失呀!」

御空受教的點頭道:「我明白了,那兩把劍就拜託老哥囉!以後我若是認識了其他高手我就拿你鑄造的劍去現現,再跟他說要鑄造好兵器就得來你這兒才行,到時候不單你賺翻了,全天武大陸的高手,人手一把你鑄成的兵器,若是沒有就太遜了啦!」

喂喂喂……說得會不會太誇張了?

御空雖是說得誇張,西奧特古卻真的希望自己的兵器都能讓絕頂高手使用,這該也是每個鑄造師的願望吧!

兩人一想不禁再次相視大笑起來,又聊了兩小時,西奧特古才想起要開始鑄造銀骨,這才「依依不捨」的將御空「趕」了出去。


御空他們晃了一天,沒再發生什麼事,直到晚上回去旅店後才從服務人員口中得知,今天來找他們的人,從早到晚都未間斷呢!

四人也不在意來找他們的人是誰,反正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又是那些傢伙

迷戀 於 2008-01-07 11:0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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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08-01-07 11:08:00
第六章 ~魔人現蹤~

空地之中只見得三人,其中之一竟是剛才見到御空就跑的那個妖精,不過看他樣子像是受了不輕的傷,半跪在地上搖搖欲墜,身殘體破,一副快要倒下的樣子。

另外在離妖精約四丈遠之處,一個人全身圍繞著一股邪淫的黑色魔氣,現在正一臉可怕的走向妖精,那似笑似哭的模樣看起來實在很噁心,讓御空一看就想揍他一頓。

魔人肩上還扛著一個瘦小的女人身體,女人淡藍色的長髮蓋住了臉龐,讓人看不出美醜,身子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反正除了應該是女人外,其餘的都看不出來。

御空剛才一感到那奇異的能量波動時,便已覺得是昨日所感應到的能量,如今一見那股黑氣便有八成確定,昨夜聚集在山頂的那股奇異能量,可能是被他所吸收了。

之所以不能完全肯定,是因為那股奇異的力量現在又多散發出了一種令御空感到厭惡至極的負面氣息,但不管如何,看樣子這種能量大概是魔氣沒錯了。

御空所猜想那股奇異的能量與封魔山有關,恐怕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有一點卻是令人不解,為什麼魔氣會被人類吸收了呢?這就不是御空所能明白的了。

御空見魔人似想再對那個妖精下殺手,速度再次增加,有如閃電般的衝向魔人。

魔人亦已發現又有人來打擾他,大怒的舉起左手,一股黑氣迅速的在他頭上集中,一瞬間便已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灰色圓球。

灰色圓球迅速的吸收魔人周身的魔氣,才一下子,相輔相成的魔氣已變成了一顆深黑色魔球,並且散發著詭異電芒,不斷竄動。

御空幾個起落後,已經接近到魔人三丈處,魔人對御空如電般的速度感到略為驚訝,電球一完成,他便急忙憑空往御空揮出了手臂,黑色電球像是收到了攻擊指令,魔球電波纏繞,夾帶著凌厲威勢衝向御空。

一個閃身輕易的避開電球,御空敏銳的感應力馬上發覺,魔球才飛過去一丈多又已經回轉攻來,竟是會自動追蹤敵人,他只好又是一個側身閃去,然而早已鎖定御空的魔球豈會讓他跑掉,立刻轉彎追上,明顯是在告訴御空「我不打到你絕不罷休」。

感到魔球再次追來,御空心中不懼反笑,身形倏然一百八十度的反轉,速度絲毫不減的閃過魔球,往魔人的方向奔去,挾帶著強大鬥氣的一拳便擊向魔人,憑魔球的速度想打中御空,實在是痴球說夢話。

魔人沒想到御空竟然不先解決魔電球而先攻擊他,心下一驚,動作不免一慢,不過畢竟是身擁魔氣之人,動作雖不流暢,卻也快速無比的一個偏身閃過,同時還不忘回擊,才踏出一步便順勢抬起後腳踢向御空腰際,只是他所憑恃的不過是那強大的魔氣,動作實是難看之極。

御空一手揮出似要擋下那一腳,手腳相碰之時,順勢抓向魔人之腳,腕用柔勁輕輕一壓,反借他的力量翻身飛起,魔人幾乎沒有感到御空抓住腳部的力量,然而事實上御空的身形卻是完全改變,橫著身體雙腳毫無所滯的踢向魔人。

就在御空橫身一擊即將建功時,好死不死的魔球卻又於此時飛來搗亂,御空不慌不忙的雙腳依然往魔人蹬了過去,腰身一轉以腳為點的使勁,身體橫向擺動,處在魔人、魔球之間,與地面幾成平行,以硬碰硬的拳爆銀芒,擊向魔球。

御空所做的一切,都大出魔人意料之外,魔人心中再次一愕,御空只不過一個挺動,不但接下魔球竟還能同時攻擊他,一時的大意讓魔人已無法做出擋避動作,悶哼一聲,著實的受了御空一腳飛了出去。

御空雖然成功踢中魔人,不過拳頭打中了電球卻未將它擊散,反而在那一瞬讓魔球魔電之氣直接的包圍住手部,魔氣更是展現強烈的侵蝕力量,順延而上往小臂侵襲去。

一覺不妙,御空立刻運起真氣,欲將往上侵蝕的魔電之氣消除,沒想到五成鬥氣的力量竟只是讓它不再往上侵蝕,兩股力量僵持不下的相互對抗,不過失去力量來源的魔氣還是一點一點被御空化去,只是那樣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讓魔氣完全消失。

御空心中又是一驚,同時運起更強的真氣,有如狂滔駭浪的淹沒魔氣,心中對魔人更是不敢小看,光只有魔氣,竟然得用上七成功力才將它吞噬,若是正面對上的話,就算是風鈴也沒有絲毫勝算。

被踢飛的魔人「碰」的一聲臀部落地,衝勢卻是依然不停的又後翻了兩圈才止住。受挫的魔人一時無法兼顧肩上的女子,摔落的同時那女子也掉了下去,如滾地葫蘆般的翻到了一旁。

也算那女子運氣夠好,是由魔人的側面滾了下去,不然若被魔人翻滾時壓著了,她那看似嬌小的身軀不被衝擊力壓扁了才怪,只是至今依然未見女子一動一哼,實在讓人不禁為她的生死擔憂。


心羽她們的功力雖是不弱,卻遠不及御空,論輕功就更不用講了,才剛追來,遠遠就看到御空不知道為了什麼而和人打了起來,接近後便見對方已被打成了滾地葫蘆,一個妖精搖搖晃晃的退離戰團後便昏了過去,一個女子更是被摔到地面不知生死。

雖然還搞不太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御空都已經跟人動上手了,不管誰對誰錯,幫御空準沒錯,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更是有點虎口中小羊兒的感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想幫那女人的。

心羽一看到那女子動也不動的身軀,已然想要救人,正好魔人還未爬起來,「機可不失」心念間心羽才踏出了第一步,卻已有一個更快的身形從後方閃了出去。

原來風鈴在心羽身後,一看到那女子也產生了同情,直覺性的就想去救人,才剛想舉步上前,卻又認為該先問一下心羽的想法,還不等她問出口,便見心羽已然舉步意欲救人,這一來風鈴也不再猶豫的立刻奔出,她此時已不單只是想救人而全力衝出,更是因為她不願讓心羽冒這危險。

風鈴喜歡跟心羽她們相處的那份感覺,她已然離不開那種溫暖、舒坦與歡樂的一切,然而要保有這一切,就只有大家在一起才能共同創造,所以在她的能力之內,她不想讓任何有可能的危險發生。而且風鈴亦是自認功力高上心羽一籌,由她救人確實是比心羽穩當多了。

只見風鈴身如疾電的飛馳過那女子身旁,線條優雅幾乎未有停留的轉了一個弧型,遠遠避開魔人,繞行了一圈才又回到心羽、冰雲身旁停下,手中已經抱著那個女子,一氣呵成的身法、速度,讓心羽看得自嘆大為不如。

「這……這女孩兒現在要怎麼辦呢?」雖然風鈴本來就想要救人,但現在真的將人救回來了卻又是不知該怎麼做,只有不知所以的發問,然而未指名問誰的一句話,卻也沒有讓人疑惑,她和冰雲都是看向了心羽。

雖然心羽年紀是三女中最小的,不過因為個性、經歷等種種因素,無形中冰雲都會把她當成姊姊般看待,平時有事時,總是不自覺的會看向御空和她。沒想到才剛認識的風鈴也是跟冰雲一樣不懂得自主,都已把人救回來了,卻還要問心羽該怎麼辦。

由這也可以知道,她的師父實在是太失敗了,除了教給她那一身不差的武學外,其他方面的能力竟是什麼也沒有教給她,或許,這跟她前些日子不管做什麼都會遇上不如意的遭遇也有很大的關連吧!但不管怎麼樣,有一點還是值得誇獎的,畢竟她的反應能力還是高上冰雲一些呀!

心羽伸出玉手在那女子的胸口一探,感受到她的心跳慢而沈穩,應無大礙,便也不擔心的又抬頭直盯著場中的御空看,噘著小嘴想了想道:「先把她放下,等一下再看她到底為什麼昏迷不醒好了,現在還是先看看御空要怎麼對付那奇怪的人比較重要。」

風鈴一聽,立刻輕輕的將那女子放下,和冰雲一同點頭稱是。年紀最小的心羽大概已經被冰雲訓練得很好,現在雖然提問的人不同了,她竟也沒覺得不對,一樣回答得極為自然,大家無意識間似早把這一切都視成理所當然的了。

精靈們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早就飛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各自找了個舒服的葉子當成看台坐下,隨風搖擺好不快哉,滿臉興奮的模樣直盯著戰場看,真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小白則趴在另一邊的地上,晃著一顆白茸茸的小腦袋看老大戰鬥,看似閒散的牠兩眼卻是直盯著魔人看,對於這奇怪的傢伙,小白不但好奇亦是留心的觀察,聰明的牠知道多看高手戰鬥對牠有益。

魔人臉上明顯可見忿怒之色的爬起來,恨恨的瞪了御空一眼後才發現獵物已經不見了,轉頭向四周環視一眼,便又在心羽等人的方向停下,滿懷殺意的眼神頓時湧起邪淫之色,看得眾女不禁秀眉微皺,心裡更是不由得感到發毛。

魔人似乎對眾女的興趣遠大於御空,突地一聲大吼,竟是不去報御空那一腳之仇,一個縱身反向心羽等人衝去。

「可惡,你的對手是我……妳們再退遠一點,這傢伙的力量與我差不了多少。」

御空知道三女的功力雖然不錯,但魔人的力量不單是強更是詭異,她們就算聯手恐怕也難以和魔人相抗衡。

御空大叫一聲,雙腳一蹬,身形瞬時閃動,已往魔人躍去,腳動、身騰、手臂也已然抬起,蓄勢待發的勁氣隨時都能讓御空全力出拳。

發覺御空憑著超絕的速度後發先至又已攻來,魔人也不是分不出輕重,知道御空的攻擊自己可挨不起,只得放棄那些令他心癢癢的美女,一個大迴轉反身對上御空,黑色的強大鬥氣倏地暴漲而出。

黑暗之氣似有著邪異的力量,就連身處其後的諸女身心都受到壓迫,不由得心跳加重,感到畏縮、恐懼,腦中直覺式的反應出御空的話,拉起已放至地上的妖精女子,就急忙再往後退至空地之外。

黑色護身氣壁瞬時已於魔人周身一丈形成,黑氣帶著邪異至極的波濤似要吞蝕掉一切,方圓丈內的石塊不論大小,竟在轉眼間化為石沙,地面微微往下沉入,波動的黑氣之中不斷散射出細小的泥沙,強大的魔氣不但令人感到畏懼,其破壞力明顯更在一般鬥氣之上。

吸引魔人的目的已達,御空又在瞬間停了下來,絲毫不受那邪異的力量影響,嘴角微揚地看著魔人那恐怖的黑色鬥氣,心中更是狂喜至極,這樣的好對手,正好可以用來測試初悟不久的力量到底有沒有想像般強大。

在魔人鬥氣的力量聚集至頂峰時,御空這才在瞬間狂提真氣集中到左臂之中,揮出沒有任何氣勢的一拳,大聲張狂的笑道:「去你的怪鬥氣,看我的。」

平凡的一拳看似毫無威力,然而事實上御空對這初次遇上的魔人絕不敢小看,當中已蘊含了他八成的功力,鋒芒氣機完全內斂的拳勢和魔人那盛氣凌人的護壁形成強烈的對比。

御空看似無奇,毫無威力可言的拳頭轉眼間已與魔人對上,單拳如滄海一粟,魔氣似狂海怒濤,然而──渺小的一粟碰上那駭人至極的怒濤卻是毫無道理可言。

破壞盡四周一切的魔氣護壁不但無法讓御空受到半分傷害,密實無缺的氣壁更是有如薄紙般被御空穿出一個光孔,沒有驚天動地的接觸,沒有氣勢駭人的氣勁四盪,御空半分無阻的一拳已直接穿透魔氣護壁,重擊在魔人的胸口上。

「喀──喀」,氣勢磅礡的魔氣在一似骨斷之聲響起後頓時消失,一切的能量氣場瞬間已然幻滅,剩下的只有離地飛起的魔人那一臉懷疑與駭然,他那幾乎可與戰皇級「皇者鬥氣」相比的魔鬥氣,竟連擋那拳一下都辦不到。

御空心中亦是大喜,自己所練成的力量竟然連這麼強的鬥氣都能輕易擊破,心想:「我真是太厲害了,這招可得取個名子才行,就叫它『極道破』吧,什麼都能破,哈哈──不過……不管看起來、感覺起來的威勢都比他差了許多,這點可得改進一下才行。」

的確,論力量,極道破蘊含的破壞力確實是十分強大,不過真氣內斂的拳勢,卻連震心奪魄的氣勢也全都收攝了,不到拳頭臨身,根本無法顯現出它的力量。

這點對御空來說確實是很不利,畢竟高手之間的對決並不只取決於力量,氣勢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挨了御空一拳確實極不好受,魔人本身的護體魔氣雖也極強,還是無法抵擋那一記強大的貫體力量,身形還在半空,便已有大半身體受到氣勁的侵襲,只在一瞬間,魔氣就已被化去了五成以上。

一切都來得太快,魔人已失去了任何應對能力,懷疑、驚駭的表情頓時被絕望所取代,他已沒辦法再去懷疑這幾不可能發生的事了。

可是詭異至極的事卻又於同時發生,幾被消耗殆盡的魔氣竟是自行在身體之中再生,魔氣瞬間不可思議的擴張再擴張,自行消化御空那不請自來的破壞力量。

就連魔人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令得魔人再生希望,轉念之間已然落地,魔人再次發揮魔氣之力,將體內強大的氣勁往地面洩去。

不過匆促之間所洩之力亦極為有限,洩出三、四成後便是後繼無力,腳下一軟,似拖似滾的在地上連翻了幾圈後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已快爬不起來。

「如何呀?這一招極道破很厲害吧!就算你那什麼怪鬥氣再強,我也照打不誤啦!」御空看了魔人的那副狼狽樣,不禁囂張的狂笑不已,對自己的力量更是充滿了信心。

就在御空自鳴得意之時,卻是忽略了魔人所產生的轉變,魔人驚駭的表情轉眼間已被一臉木然所取代,眼神陰沈似無任何情感存在的一動不動,甚至連生命的氣息也是迅速消退,剩下的只有一具狼狽之軀,當然,這種情況就算注意到了,大概也會以為是他快掛了吧!

「呵呵──我很厲害吧!」御空已不再將魔人放在眼裡,笑嘻嘻的轉了一個圈,向大家做了個勝利手勢。

第七章 ~變幻莫測~

就在御空放鬆心情之時,沒有可能再有力量反抗的魔人,竟爆出前所未有的強大魔氣,飛躍而起,虛弱之色瞬間盡失,似乎剛才那一切只是他的惑敵之策。

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竟連對能量感應超乎常人百十倍的御空及精靈們都無法發覺他魔氣的聚集,魔氣在瞬間毫無預兆的狂暴衝出,如怒海潮湧的重重將他護在其中。

不讓任何人有疑惑的時間,魔人身躍半空,離御空尚有數丈之遠,大拳便猛然揮出,憑空帶起數十條黑色魔鞭,以肉眼難視的速度掃了過去。

感到魔人魔氣暴增的同時,亦是見到魔鞭之時,御空見到如此快速的攻擊亦是臉色驚變,毫無準備兼且大意輕敵之下連想也來不及想,只得本能的一躍,向旁急閃,差點就要施展懶驢打滾了。

然而──魔鞭速度過快、數量又多,御空的極速在慌忙之中也只是險險閃過,差點就中招,同時心中大奇魔人的力量怎麼會不減反增,而且這種速度的攻擊實在是「有點可怕」。這是以御空的速度來評估的,若是別人,根本連評估的機會也沒有。

魔鞭突擊落空之後,不再跟著御空轉向,一個九十度的大轉彎,竟是往與御空相反的方向直衝,十數條黑影有如化成無數魔蛇速度再增,閃著詭異的黑芒直往心羽她們那邊飛去,似乎它們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御空。

御空一發覺魔鞭轉向,頓時又驚又怒,發出一聲暴喝,可惜此時連讓他疑惑的時間也沒有,毫不考慮的立刻轉過身來往魔鞭追去,十數道凌厲無比的風刃亦在同時於身前形成,以超絕的疾速追上魔鞭。

魔鞭似乎只能鎖定一個目標攻擊,對於風刃竟是沒有半點閃避與防禦之能的受其斬斷。

可是,擊斷魔鞭後的那一瞬間,魔鞭前端斷開後的殘影卻未消失,在分離之後,似變成了飛箭依然快速射去,後面魔鞭亦散發著邪異氣勁,如電般的繼續竄向心羽眾人。

一時大意導致現在的措手不及,御空不禁大恨為什麼那麼自大的輕估對手,要是不留餘地的將魔人先行擊斃,現在又怎會發生這種事呢?

御空也明白此時已經不是讓他懊悔的時候,不管如何也必須要先阻止魔鞭的攻勢才行,否則觀其威力,眾女恐怕會在接觸的那一瞬間盡皆洞穿。

一旁的小白在看到魔人爆出魔氣時亦知不妙,感到那凌厲氣勢,再也悠閒不住,四肢一動立刻彈了起來,瞬間發出了六顆火炎彈急旋射向魔人,快速旋轉的火炎彈聚集有如一條火龍衝擊魔人,其勢之強絕不容人懷疑它的威力。

發出火炎彈的同時,小白未稍停頓,身形瞬間加速,幾是化成了一道白影衝向了眾女。

小白感覺得出那魔人現在的力量絕不簡單,那幾顆瞬間發出的三級魔法根本傷不了對方,發出火炎彈無非是想擾亂一下魔人,只要能在魔鞭之前趕到眾女身前,以小白如今的力量,那些魔鞭不見得傷得了牠。

魔人此時的魔氣之強盛已非初前能比,火炎彈化成的炎捲力量雖然不弱,但才到達魔人身外兩尺便已往外爆裂、碎散化成了點點火星,根本無法阻擋、傷害魔人分毫。只是小白趕不上魔鞭,眼看魔鞭就要貫穿眾女,心中正自急怒,哪還能去管魔法有沒有作用?

眾女之中功力最高的風鈴反應最快,亦只有她還有能力提勁反應,一見魔鞭轉向便是一聲嬌喝,真氣倏地暴提,鬥氣狂湧而出,一道有如實質般的銀色鬥氣壁頓時已擋在她們幾人一丈之前,有如金鐵般的氣焰之壁似要將一切排拒在外。

可惜她今天遇上的是詭異強大的魔氣,魔鞭雖沒跟御空的極道破一樣無視鬥氣的存在,但每一條魔鞭所蘊含的力量,比起風鈴的鬥氣依然高出許多,若非眾女的修為還算不差的話,恐怕早已連站都站不住了。

風鈴緊急發出的鬥氣壁雖然氣勢非凡,魔鞭之勢卻是更強,才近其一尺,已讓鬥氣之焰先弱了三分,魔箭先行擊上鬥氣壁後,更是瞬間就將它擊破,幾乎不算停頓的頓了一下,便繼續電馳般向眾人攻來。

眼見眾女就要被那魔箭所傷,御空身法縱然快絕,比魔鞭的速度卻也只快上那麼一點而已,但一開始急忙躲避魔鞭,御空縱然反應奇快,再次回追魔鞭時也已拉開兩丈之遠,如此之距,根本不可能在這瞬間追上呀!

雖然已將身法運至極速,此時離最前面的魔箭卻也還有丈餘距離,等他趕上時,眾女大概已被魔箭成串穿身了。

就在御空深深悔恨自己的自大時,空中突然響起了如救世主般的三個聲音:「赤炎壁」、「電氣罩」、「風之壁障」。

話聲一落,心羽等人面前瞬間閃過三色光華,出現了三道七級防護魔法,那正是小火、小電、小風一看不妙,在瞬間使出的魔法,這也只有她們那七級以下魔法不用唸咒語的強大能力才能辦到。

由三個精靈使放出的魔法,若論防禦力,絕對還遠在人類施展之上,但魔箭攻擊的力量也是可怕,七級護罩竟無法與之相抗,魔箭只不過頓了一下,便又衝向前。

不過若能看清魔箭的話便能看出,它們穿透第一道赤炎壁後黑氣便弱上許多;到第二道的電氣罩時,它們便無力再攻而消失。但魔箭只是被御空斬斷而形成,魔人控制的部份卻是魔鞭,只見魔鞭隨之擊上,瞬間將其粉碎,接著第三道的風之壁障亦無法支撐,只讓它頓了一下便也消失。

精靈們爭取到的時間雖是不多,對御空來說卻已絕對的足夠了,心中不禁狂喜。

雖然只有一點時間,御空便已能趕到魔鞭之前,但為防魔人又使出什麼怪招來,立刻抓住魔鞭擊破魔法壁那些微頓挫的時間,鬥氣在瞬間層層爆發狂湧,先以鬥氣來做前鋒破壞魔氣,就算沒有作用,他本身也已能衝到眾女身前保護。

不再給魔人任何機會,也不願再有任何悔恨,御空毫無保留的運動真氣,身如疾電而射,鬥氣層層狂燃,銀氣厲芒瞬時有如銀色太陽般的照耀天地,詭異的黑鞭在銀光照射之下亦為之淡化。

強大的鬥氣轉瞬間化成了無數劍形銀芒,御空有如疾行的天神一般,渾身冒出銀芒光劍,令人不禁為之膽寒,無數銀芒更是以著狂霸凌威的氣勢,繼續舖天蓋地發出。

御空劍型一成,全數轉向魔鞭,如光似電地湧去,光憑其威勢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就算是白痴也絕不會想處在那無數劍氣之中。

鬥氣劍雖是狂亂無章的亂飛,但無數的劍氣都是以魔鞭為目標,劍與劍之間幾乎是密不透風的攻擊,有如劍牆的攻勢也根本無需鎖定哪條魔鞭,就可讓魔鞭無處可閃,沒人能見到劍芒是如何攻擊的,因為一片劍芒過後,魔鞭便已紛紛散去,根本就像是被一面光牆撞散的。

看著幾乎要擊至面前的魔鞭,瞬時化為淡淡黑霧隨風散去,凌厲噬人的恐怖壓力一消,眾女不禁重重吐出一口香氣,心神一鬆,嬌軀亦不禁發軟而跌坐,芳心之中雖是為御空那一招以氣化劍喝采,但剛才那一瞬面臨死亡的感受,她們大概也將畢生難忘了。

適才的情形雖只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對她們而言,卻不單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從初始的驚奇轉變成駭然、恐懼、慌亂、死亡等種種的情感連動閃逝,別人無法感覺到,她們自己卻是能夠感受到心力幾乎轉瞬間便已耗盡。

心羽和冰雲雖然是動都沒動到,現在也已全身幾欲虛脫的坐下。反而風鈴因為功力最高,就算剛才發出一道鬥氣壁,坐下後還有心思想到其他事上。

只不過風鈴多餘的心思亦讓她更加平添許多驚心感觸,想起當初在皇宮時,御空展現出的力量是何等強大,但若和剛才的那一招相比,卻又是何等微不足道,她深深明白在那一招面前,就算自己再多十條命也一樣是只有一個結果──死。

在這一瞬間,風鈴對於御空的感激與敬佩又往上攀升到了高峰,她感激御空的留情,讓她不至於成為一具死屍,也敬佩御空年紀輕輕,功力之高卻已遠超她的想像。

只是風鈴並不知道御空當初雖有留情,功力也無法與現在相比,但這也沒什麼差別了,因為御空當初若是未將那一成力量收回,風鈴的小命絕對會去掉八成,畢竟那是早已超過她所能承受的力量,就算只是再多半成,也都不是她能接得下的。

為劍芒而震驚、喝采的尚有一人,那人竟就是發出此招的御空本人,原來他根本也不知道那一招是怎麼用出來的。

因為當時御空只是狂運真氣,將鬥氣層層爆出,想要以鬥氣強大的力量化成大面積的氣勁將數量眾多的魔鞭擊散,完全沒想到心中一急的猛運真氣,狂湧而出的鬥氣竟會自行變化成無數獨立的劍氣攻擊。

但剛才那一招確實是厲害至極,若是用來對敵,就算四面八方都有敵人,也一樣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只是吃一次虧學一次乖,現在御空已經不敢再放鬆心神,大佔上風的他依然緊盯著魔人。

魔人因為那集中全身魔氣的魔鞭被御空打散,身上的魔氣已經隨之大失,兩眼毫無生氣,顯得委靡不振,像是用光生命力一般,完全失去剛才那種威凌的氣勢與魔氣了。

御空抓準機會,左手連續運起真氣,不再給魔人半分生存的機會,當第一重真氣集中在拳上時,第二重真氣亦已運出,雖然真氣發出有分先後,但卻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感覺上就像是二重力量同時到達頂峰一般。

御空身法亦已運至極速,身帶殘像的出現在魔人身前,一拳就往他的胸口擊去,但當御空出現在魔人眼前約半丈時,速度卻是不知為何的一慢,因此而給了魔人一個反擊的機會。

魔人雖已經失去了極大部份的魔氣與生命力,但看到御空要再攻擊時,卻也不願束手就死,頓時提起所剩的全部力量,一拳回迎而上,已然失去懾人氣勢的一拳,就連速度也已完全失去,但那一拳竟真的與御空之拳碰上了。

雙拳著實的相觸,卻沒有什麼聲勢氣勁,有的只是一陣詭異風聲與眾女不敢置信的眼神,御空竟在那一拳下,像是塵沙被風吹散般的化去。

不等眾女驚懼的神色轉換成呼喊聲,魔人的胸口竟突然爆了開來,莫名的在胸口破開一個圓洞,雙眼之中精氣盡喪,失去生命往前傾倒,至死他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他的反擊只是本能使然,他的心早已死去了。

「『風身影幻雙極貫』,好──這就是這一招的名字,哈哈──」

隨著御空的聲音傳出,三女這才確實的看到御空正站在魔人身後,傲然的看著魔人倒下。

雖然她們不明白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她們知道定是御空在瞬間殺了魔人,驚恐的心情乍然之間已全放鬆,留下的只有心中所愛之人那傲然的風采久久不散,就連風鈴的美眸之中也散發出了崇慕的神色。

原來御空控制風來推動自己的身形,疾速的衝向魔人時,突地清楚的發覺到風的推動與存在感,那一時的感覺讓他有所領悟,覺得風亦能成為一個實體。

心念急轉的瞬間,御空雖然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想做就做的他,已然決定將自己初悟的招式用上,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就算失敗,以魔人現在的力量根本連極道破也接不下,憑著自己雙重極道破的一拳,絕對能夠讓他一拳斃命的,差別只在於是從前胸貫穿還是從後背貫穿而已。

一經決定,御空立刻將推動本身的風更大量的集聚,憑著極速所留下的殘影惑敵之眼,壓集身後的風形成了一個有若實質的個體,御空利用風的存在感替代了殘影的虛無,本身在形成殘影後,再疾速轉移至魔人身後。

此時,魔人就算是處在十足的狀態,恐怕也無法發現眼前有若實質般的人影是幻身,更別說現在魔氣大失,連帶亦失去了原本的感應能力,他只能勉強回拳以對。

然而幻影之中的風體,只不過是被御空暫時凝聚成個體,一碰上外力的衝擊,頓時全散了開來,所以殘影散去才會產生詭異的風聲。

在魔人背後,御空蓄勢待發的雙重極道破在殘影散去的同時,亦已在其心背擊下,一重力量時已能輕易破其氣壁,如今魔人力量大失之下,又豈能受得兩重之力,根本完全沒有防禦之力的被其氣勁貫穿胸口、心臟破碎而亡。

因此御空稱一重為破、二重為貫的「雙極貫」,雖然這一次御空初悟初展而造成幻身變慢,但初悟初使就已能如此,那第二次又有幾人能夠看透呢?

御空側轉過身形面對三女時,得意之情卻倏地消失,回想起剛才三女差點命喪魔鞭之下的情景,不禁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此時御空才發覺背上早已出了一整片的冷汗,這次的教訓讓他不敢再小看任何對手了,心想:「好險呀,要是沒有小傢伙們在的話,那我後悔也來不及了呀!」想著便向精靈們道:「謝囉,還好妳們的動作夠快,不然……」

小電滑下了所坐著的大葉子,飛往御空道:「說什麼謝,你可是我們的老大耶!更何況心羽她們也是我們的好朋友呀!」

小火更是不客氣的飛到御空頭上猛敲道:「對嘛!居然跟我們這麼客氣,真是豈有此理呀!」

御空只好急忙舉起雙手投降道:「嗚──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妳們道謝了,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妳們當然也要來分擔,一切都是應該的。」

精靈們這才開心的點頭稱是。真是見鬼了,跟精靈道謝居然還會被罵。

小水又問起道:「老大,你什麼時候練成那些絕招的呀?尤其是剛才那招萬劍齊發真是超厲害的。真是可惡,居然留了那麼厲害的招式沒讓我們知道。」

此時經小水一提,御空才又想起剛才發鬥氣劍的樣子,亦是回味的道:「我哪有辦法讓妳們先知道啊,風身影幻雙極貫是我突有所悟而施展的,之前的那一堆劍,更是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一時心急,鬥氣就變成一堆劍了,而且劍的樣子……跟日靈神劍還有些像呢!嗯,我是曾經想過若將鬥氣好好控制的話,威力應該會更強才對。」

「但那時我只是想想而已呀,我想像時的威力也沒這麼強呀,沒想到居然會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給我胡亂用出來,不過……這也表示我所想的招式是確實能施展出來的,等有空時,我得好好研究才行,呵呵──我一定會創出只有我能施展的超級絕學。」

小火一聽,亦是跟著興奮道:「嗯,老大一定要好好研究,到時候當個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大流氓,誰敢不服就打得他們變白痴──哈哈──」

小火說著,便又自顧自的大笑起來,實在是狂妄至極。

小風她們也各是一副期待的表情看著御空,看來御空就算不想創絕招也不行了。

御空此時有點後悔話說得太快了,以後若不找時間來研究那招的話,一定會被精靈們煩死了,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他本就對武學相當熱愛,就算沒有精靈們的催促,御空想必也一樣會去思考如何再加強招式的威力。

隨著對真氣力量應用的領悟,御空對本身深厚的功力雖已有強烈的自信,卻也發覺到只靠真氣來推動的力量還是不夠,頓時明白為什麼一些絕頂的武學會讓所有武者夢寐以求,因為只有靈活的運用真氣、招式,才能讓本身功力呈現以倍數計的威力。

就以御空單純的發出鬥氣和極道破、鬥氣化劍的招式而言,雖然力量一樣,若有一個人能接下御空畢身鬥氣的一擊而無事,但如要他去接御空的極道破,那他大概也得好生評估才行了,畢竟那種威力絕不是純粹鬥氣所能比擬的。

只是御空自己還沒發現到這一點,甚至說出去,天底下也沒有任何人會相信,一個才十八歲的年輕人,竟能接連創出足以與天下絕頂武學相較的招式。


於此之時,當確定魔人已死後,數丈外所隱藏的兩個女子亦無聲無息的離開了。兩人氣息盡歛,飄逸的身形有如化身成了風的一部份,來了又去,雖未有特別小心的舉動,卻也仍然讓感覺敏銳的御空和精靈們完全沒有發覺。

如風流動的纖細身影之中,又傳出了有若銀鈴的好聽聲音道:「吸收了魔氣的人竟會有此力量,令人擔憂呀!」

「那有什麼了不起呀?憑那點力量,就算是十七道魔氣的人一起出現,我們也一樣可以輕易的解決掉他們。」

「話雖如此,但別忘了,這魔氣只是他們極小部份的力量,除了最後那一擊發揮出了一點該有的力量外,之前的力量都只不過是單純的憑恃魔氣發出而已,若是他能好好的運用魔氣,那年輕人想勝他也就沒那麼容易了。唉──封印未破所溢散的能量就有如此強大,封印破滅在即,怎不叫人憂心?」

「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些魔神有主神他們可以對付得了,妳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呀,只要對付那些魔將就好囉!嘻──就算我們想聯手跟魔神打,大概也是沒幾分勝算吧!」

「唉──妳說話做事就是不經大腦,妳忘了主神曾說,當年那一戰,人間界高手紛起,近神級、聖級的強者亦有十數人,但最後也只是慘勝而已,現在的情況又怎能與當年相比?」

「可是……近數十年來,人間界許多高手不也是紛紛突破本身的力量嗎?雖然都只是他們所謂的戰皇、大魔導而已,但也聊勝於無嘛!就像是剛剛那個小子,勉強算是個高手了,尤其是最後那幾招更是奇異。」

「的確,以他如此年紀,竟有如此功力,實在是個奇蹟,兩千年以來,恐怕還沒人比得上,這或許跟他那身奇異的真氣有點關連吧,若能好好修練,以理論上功力的精進速度去算,不出三十年,應該就能與魔將一拼了。」

「姊姊……」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做個比喻嘛!三十年後世界都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了……唉──先不說人間界高手不足,根本無法與魔神對抗,到時我們是否能對付得了眾多魔將,也都還是未知之數呢!」

「妳說的我們是指我們兩個,還是包括『他們』呢?」

「當然包括他們了,雖然大家所屬不同,但身份卻是一樣呀,不管如何,我們要對付的敵人都是魔將。」

「哼……我們兩個是沒問題啦,至於他們那些就……難囉,力量不怎麼樣,態度卻盡跟他們的主子一樣自以為是,討厭死了,憑他們的力量,就算人間界高手也有不少人能勝得了吧!」

「妹──別亂說話……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除了我們主神是將多餘的能量全給我們兩個外,其他諸神多餘的能量,卻是還有其他用途,若論人多勢眾,我們也無法與他們相比呀!唉──因此主人才會感嘆『強大的力量讓人自大,崇高的地位令心狹隘,就連神也難以例外』,更何況,就算是我們兩個,在人間界也不是無敵的。」

「哦──妳是說『天靈雙聖』吧?他們兩個的力量,大概是可以和我們相比,不過也只不過就他們兩個而已嘛!」

「妳哦……難道妳就不能細心一點嗎?」

「喂──妳怎麼怪起我來?主人不是說當初創造我們時,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一動一靜互補不足嗎?」

「主人是這樣說沒錯,但妳……唉──不說好了,免得等一下又要聽妳囉唆了。」

「好嘛、好嘛!我就是粗心、衝動、沒大腦,妳就是愛唸我……但細心的事有妳就好了,幹嘛還要我想啦!好姊姊快告訴我,我又是哪兒不夠細心啦?」

「妳哦──只要妳細心一點,便可看出許多高手的實力都大有保留。單以所謂的天武十高手、五魔導、三魔武者來講,他們真正的實力不會差我們多少。天靈雙聖更不用講了,雖能看出他們的功力不在我們之下,但別忘了,他們還有『傳說兵詞』中的『天靈雙劍』,主人亦曾說過他們還有『聖皇之力』,可惜,兩千年來,我們還是未能一見那是何種力量,實際上,他們兩人若是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恐怕會比我們高上一籌。」

「對哦!我都忘了主人所說的聖皇之力,就連天靈雙劍那像裝飾般的神兵,都好些年沒再見識過,我也都快忘囉,嘻嘻──不過就算照妳所說,我們的實力還是在其他人之上呀,而且其他人的實力不是愈高愈好嗎?反正我們又不是要和他們拼鬥,雖然其中也有壞人,但至少應該不至於投靠魔族吧!」

「沒錯,他們的實力確實是愈高愈好,只可惜……唉──希望那些魔神破開封印後,不再有侵佔人間界的舉動就好了。算了,我們還是再去查查看其他魔氣吧!」

「姊姊別煩了啦,魔氣雖然各有強弱,但也不會差上太多才對,就憑那點力量,這世上能夠消滅他們的人隨便也有上千個,根本就不用我們插手,我們還是先回去稟報主人吧!」說著,兩個人影瞬時化為兩道紅光消失無蹤,森林之中彷彿從未出現過她們的身形。

第八章 ~開解風鈴~

御空想起了那個妖精男子和那女子,轉頭看去,便已見到心羽她們三個都臉色略顯蒼白的坐在地上,心中駭然一震,還以為是魔鞭裡含有自己沒有發覺的無形氣勁已經傷了她們,哪還管得了什麼妖精,身形一閃,已蹲在心羽面前,扶著她纖柔的肩膀急問道:「怎麼了,妳們怎麼了,受傷了嗎?」

看到御空那麼緊張的樣子,心羽芳心甜滋滋,卻又故意不說話的以手捂胸,嚇得御空一時也慌了起來,轉頭看向冰雲和風鈴,除了臉色有點蒼白,兩人也是緊張的看著心羽,想必是她們並沒受傷,也不知道心羽是怎麼了。

「人家是嚇到了嘛!嘻嘻──」瞧著大家的緊張樣,心羽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完還故意輕輕拍著胸脯。

御空聽了也只有莞爾一笑,將她抱緊道:「好呀,臭丫頭居然嚇我,不過只要沒事那就好了。」雖然是在笑,大家卻也可以從口氣之中明顯感受到他那欣喜的激動,清晰可知他對心羽的重視與感情。

心羽當然知道御空有多在乎自己,只是現在她卻沒心情去高興了,因為御空太過激動而將心羽抱得太緊,胸部的壓迫已讓她快喘不過氣來,喘息著急道:「呃……別抱這麼緊啦,人家喘……喘不過氣來了。」

聽到心羽要死不活的聲音,御空急忙鬆開了雙臂,看了心羽一眼,就又伸手要拉她的衣領,賊笑道:「唉呀,抱太大力了,胸部有沒有壓扁呀?那可絕不能變形呀,我先檢查、檢查。」

「啊──大色狼……救命呀……有沒有人要來英雄救美呀?」

心羽站起欲逃,可是才剛想站起就又被御空拉進懷裡,兩人頓時拉拉扯扯,鬧成一團,完全忽略了身在何處,直到冰雲俏臉已轉成桃紅,拉了拉御空的衣服,才讓他記起身在何處,吐了吐舌頭,忙鬆開抓著心羽的魔手。

直到魔手不再大逞其威,見了御空的傻笑、冰雲的羞赧,心羽才知御空為何停手,玉頰不禁也跟著染上了一片艷紅。

尤其看到早就別過頭去的風鈴,更是讓心羽大感窘迫,玉頰鮮紅欲滴,有若赤裸裸的遭人窺視,低著頭急忙整理被御空拉開大半的衣領。

心羽嬌柔羞澀的姿態在野地裡形成了絕美的一幅畫,勾魂攝魄的魅力,不單男人無法抵抗,甚至同為絕美的冰雲也為其所吸引。風鈴轉頭一見此景更是看傻了眼,害得她更是想挖個洞躲起來。

御空雖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點而已,夫妻之間調調情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也知道心羽皮薄肉嫩,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這樣玩鬧,現在一定是羞意難當。當他眼角瞥見倒地的妖精,便急忙轉移話題道:「唉啊──他們兩個是死是活呀?」

經此一喊,大家才想起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呢,也是故意要忘卻剛才的事,大家立刻圍上去探視他們的情形。

風鈴所救的那個女子,有長而尖的美麗耳朵與秀麗的臉龐,第一眼便可發覺她竟是個極為美麗的妖精,難怪那男妖精會和那魔人起衝突,原來是要英雄救美呀,可惜英雄變狗熊,最後還要被人救,只能說他實在太遜了。

再轉頭打量男妖精,他似乎是傷得不輕,在風鈴她們趕到時就倒下昏迷。

御空上前探視後,亦不禁皺眉道:「這傢伙傷的可真不輕,若再不趕快醫治的話,我看他就得殘廢囉!」

冰雲來到御空旁一聽,立刻自告奮勇的笑道:「御空,讓我來救他試試好不好?」

御空當然知道冰雲要怎麼試,點了點頭道:「嗯,好呀,那妳就試試看吧!」

冰雲不語的一笑,接著便將玉手放在妖精上方約一尺處,似水般的紅唇微動唸起咒語,冰雲憑著「白晶戒」,正施展出她生平第一次的光系第六級魔法「大回復術」。

神聖的光芒從冰雲手中發出,清聖的氣息、白淨的光芒圍繞在她的身旁,襯托著她那清雅絕美的容顏,艷光聖息動凡塵,幾是讓人疑為女神。

男妖精身上的傷痕,在光芒的照耀覆蓋下,破裂肉翻、血紅肉死的傷口奇蹟似的快速生出肌肉,細細的新肉不斷形成,將他的傷口連結、包覆,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一些淡紅、細小的傷口。

至於看不到的體內,亦是迅速將略為損傷裂斷的臟腑、骨骼修復,果然不愧是第六級的回復魔法,竟連這已不算輕的傷,也能治好到這種程度。

不過他的內、外之傷雖然看似已無大礙,但本質上的身體卻是會虛弱很多,這也是光系各級回復魔法共同的缺點。

男妖精的傷勢雖還不是致命之傷,卻也絕對不輕,若是一般人的話,大概不好好在床上休息個一個月,是無法回復體力的,由此可知道回復術的弊處實也不小。幸好他本身的修為已有一定程度,只要好好調養個幾天,大概就可以讓體力回復大半了。

不過也有例外的,若能像御空那樣,能融合萬物能量成為自身的力量,或是已經可以借助天地之氣為己療傷的超級強者,那就有可能不必調養便能快速的回復十足狀態。

只可惜,別說那男妖精離這種怪物級的功力還差上十萬八千里,就算以御空如今的功力,若非身體異於常人,也是不可能辦得到呢!

光系回復魔法畢竟是冰雲最弱的一環,雖只是用上第六級魔法,卻也在施完法後體力不支的感到腳下一軟,纖足再也站立不住的往後偏倒。

幸好御空就在冰雲身旁,立刻摟起她的纖腰將她抱在懷裡,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冰雲略顯蒼白的俏臉又是微微泛紅,嬌憨的輕倚在御空胸前,柔聲道:「人家最差勁的就是光系的魔法了,而且治療魔法的魔力消耗是各系魔法中最多的,所以才施展一次大回復術,就快把我全身的魔力用光了嘛!」

御空愛憐的輕輕在冰雲額上一吻,叮嚀道:「那妳還用到大回復術?為了那看到我就跑的傢伙把自己累成這樣,我可是捨不得的哦,不可以再這樣亂來,知道嗎?」

冰雲輕吐小香舌,露出逗人的嬌態道:「人家知道了嘛!下次不會再輕易施展了。」心中甜蜜蜜,一副幸福的模樣倚在御空胸口,真是羡煞旁人。

本來御空還想讓小水用「甘露升華」幫男精靈一下,但小水卻回到御空體內,說他一看到御空就跑讓她不爽,所以才不要理他咧!三女一聽,才知道這些精靈的脾氣可都不小呢,不過大家本來就跟那妖精沒有交情,幫他是好意,不再幫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解決完男妖精的傷勢,也該處理那妖精女子了。眾人聚在妖精女子身旁,都略顯好奇的盯著她看,雖然她昏迷時還顯露出害怕的神情,卻也依然美艷非凡,姿色比起風鈴亦差不了多少。

御空打量著女妖精一會兒,又看了看眾女,不禁道:「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要買妖精女子當女奴了,真的是很漂亮呢,只差妳們一點點了。嗯,不知道妖精族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像她這麼美?」

一聽此言,心羽立刻不依的緊抓著御空的臂膀,大發嬌嗔道:「若是,那你是不是還想娶幾個妖精族女子當老婆呀!」

一見老婆似乎有點吃醋,御空立刻一副天大冤枉的模樣喊道:「哪有可能呀?娶老婆又不是漂亮就好,更何況妳們都比她漂亮多了,這……」

正當四人打量著妖精女子而引起家庭風波時,男妖精也已慢慢清醒過來,虛弱的身體讓他無法立即起身,只能勉強的轉頭探視周遭一切,迷糊中看到一群人圍在女妖精身旁不知在做什麼。

一看此景,男妖精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心感驚駭的慌忙爬了起來,虛弱的身體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急速的衝到眾人與女妖精之間,以著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姿態護在女妖精身前,咬牙切齒的怒聲道:「你們想做什麼?走開!」

一看男妖精醒來不跟大家道謝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這麼兇,小白立刻不爽的躍上御空肩膀之上,對著他怒聲低吼著。

雖然說牠的體型不管是變大還是變小,力量都是不會改變,但是不管怎麼看,現在這種體型看起來還是少了一點說服力,若不散發出滔天氣勢,大概沒幾個人會怕現在的牠吧!

「你兇什麼兇呀?要不是我們的話,你早就死了,居然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呀?真是氣死我了。為了處罰你,我要把那個女妖精抓來當女奴。」

既然連小白都不爽了,身為牠老大的御空當然顯得更是不爽,立刻一副兇惡的模樣對著男妖精吼叫著,只是眼神中卻還有著一絲絲促狹存在。

男妖精一聽御空怒言後,霎時氣焰全失,俊秀的臉孔不禁訝然失色,神色倏地轉青,這才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確實是看到御空救了自己。

雖然男妖精之後昏倒了,但現在看女妖精在這裡,一定也是他們救下的,如今竟然因為自己的失禮而牽連了女妖精,頓時令他愣在當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想起事情的原由,男妖精心中大感恐慌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不可能從御空手中搶回人來,無計可施的他只好急忙跪下,連連磕頭道:「恩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緊張,才忘記是您救了我們的。求求您不要抓走依塔娜娃,我願意做任何事來報答你們,求求你們放了她。」

御空見他竟然把頭在地上磕得「碰──碰──」作響,馬上一把抓起他的領子提了起來,看到他已把額頭都磕得流出血來了,不禁氣得大罵道:「你這混蛋,我老婆費了那麼多的魔力才把你的傷治好,你竟又把自己弄傷了,真是豈有此理,我非要這女妖精當我的女奴不可。」

男妖精心中早已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急忙擦著額上的血,也忘卻了那是否會痛,道:「對不起,我……我……我可以代替依塔娜娃當您的奴隸,不管做什麼都可以,求求您放了她,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不關依塔娜娃的事呀!」

御空看他那副驚慌的模樣,實是大感捉弄這個單純的妖精很好玩,又促狹的搖搖頭笑道:「這怎麼行?你是男的耶,女的才有用呀,對不對?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妖精,和她睡起來一定會很舒服的。」

男妖精已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手足無措的轉頭瞥到了三女,口不擇言的亂說道:「可是您的老婆都那麼漂亮,依塔娜娃比起她們都差了一點,求求您放了她吧!」

御空一聽男妖精的話,不禁開心的大笑道:「哈哈──你也知道我老婆漂亮呀,呵呵──既然你這麼的有眼光,好吧,我就饒了你的不敬之罪吧,呃──不過……你怎麼知道她們是我老婆呀?嗯,瞧你急成這樣,想也知道你是亂認的,但她們只有兩個是我老婆喔,就是最漂亮的這兩個……咦──我幹嘛跟你說那麼多呀?這些都不重要,你還是先告訴我那渾身魔氣的人是誰再說吧!」胡說了老半天後,御空幸好還沒忘記來此的目的。

男妖精沒想到,竟然是因為稱讚御空的老婆漂亮,他才肯放過女妖精,心裡大奇的想著:「這個人類怎麼會這麼奇怪?但好像跟其他人類又不太一樣,真是怪怪的人類。」不過他可只敢想而已,不敢再說出半句話來。

「那魔人的事……」男妖精一想,心中又是大感慌張,生怕回答不好又惹得御空不高興,到時候他又想抓女妖精當女奴了。但自己卻又完全不知道那魔人是誰,甚至連魔人是從哪跑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男妖精看向御空那期待的眼神,不禁緊張的囁嚅道:「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男妖精看了御空那略顯懷疑的眼神,又急忙道:「是真的。兩天前依塔娜娃突然失蹤,大家都找不到她,我就一個人跑出來找她,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就在這附近,所以我就在附近找。結果遇到那個怪人抓著依塔娜娃,我想救她,所以就跟那怪人打了起來,但我不管用箭或魔法都幾乎傷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力量,一下子就把我打成了重傷,幸好後來被你們救了。」

說了那麼一大段,有說跟沒說還不是一樣,依然是毫無頭緒。御空只想了一下,便發揮他的長才,懶得去想那麼多,反正魔人都死了,想太多也是於事無補。更何況御空對魔族的事也沒有太過在意,御空之所以會因魔氣而找來這裡,好奇心恐怕還遠大於顧忌魔族為害吧,卻沒人知道這一件事才只是開端而已。

御空看了看那神情依然緊張的男妖精,心知說太多也只是增添他的不安與壓力而已,他現在的身體實在不太能夠負荷,不再多說,隨意揮揮手道:「好吧,不知道就算了,你自己把女妖精帶回去吧,你們小心一點呀,我們也該走了。」

男妖精一聽御空要讓二人離開,顯得有點不敢置信,御空竟是真的不抓他們回去了,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御空看他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感好笑,嘻嘻笑道:「嘿嘿,當然囉,不過你若想把她給我當女奴,我也是不會反對的啦!」

男妖精又被御空那玩笑話嚇到了,急忙把女妖精抱了起來,不自覺的退了兩步,慌道:「不、不,我們要回去了,謝謝,謝謝你們。」說著便強撐著虛弱的身體,抱起女妖精轉身欲跑,生怕御空反悔似的。

眾人看了男妖精那副生怕被吞了似的模樣,不禁搖頭大笑起來。

心羽卻是搖起御空的手臂,睜著美麗的大眼直望御空道:「御空,你真的要那女妖精當女奴嗎?」

御空哈哈一笑道:「哈──我才沒那麼無聊,我都有妳們兩個比她漂亮多很多的老婆了,再養一個女奴做什麼呀?只是妳們不覺得捉弄那男妖精很好玩嗎?」

三人回想起來,不禁相視笑了出來,男妖精從醒來到離開時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玩呢!大概從小便在自己的族群中成長,所以妖精族的人雖然天生聰明,卻也極為單純。

回程的路上,四人也不用跑的了,說說笑笑的隨意走著。

心羽想起御空最後那招,卻是興起學習的念頭,磨著御空撒嬌道:「御空,你最後那招,好厲害哦,教人家嘛!好不好……」

其實以他們的感情而言,世上根本沒有「好」與「不好」二詞的,對御空來說,就只有「能」與「不能」而已,只是心羽雖知如此,卻也不會因而隨便跟御空要求東要求西的,只是以撒嬌、請求的口吻跟御空說話。

只不過想學那招「風身影幻雙極貫」,答案卻很可惜的是「不能」。

御空只有搔了搔頭,苦笑道:「可是那招呀……那是我以控制風的方法留下一具似存在般的個體配合殘影騙人,然後再以我集中後的兩重力量打下去,這怎麼教呀!」

心羽原本期待的眼神聽完了解釋後,馬上轉換成了一臉疑惑,而在旁當聽眾的冰雲和風鈴也一樣都產生了完全不明白的疑惑。

御空看了又道:「呃……簡單的說,就是要用那一招,就必須先練成跟我一樣的速度,能夠控制自然界的風,然後還要擁有跟我一樣可以讓真氣亂運動的筋脈才行,所以我想教也沒辦法教呀!」

雖然三女還是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畢竟他的武功早已超出了人們認知的界線,但心羽至少已明白了第一句,臉上不禁略顯失望之色。

因為在小時候,御空就曾把身法教給了她,可是她不管怎麼練,就是沒辦法像御空一樣愈練愈不可思議,最後也就只有放棄了。如今第一樣要求就是身法,那心羽當然知道自己是無法練了。

看了心羽那失望的神色,風鈴突然想起師父不也是教了自己許多劍法,或許其中會有適合心羽的也說不定,立刻道:「對了,我師父以前也教了我好幾套劍法,心羽,如果妳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演示給妳看看,其中還有幾招,聽師父說是『七性劍宗』中『迅雷劍法』的前……」

「哼──」沒想到風鈴還未說完,御空卻突地發出一聲不悅的冷哼,嚇得風鈴的話立刻頓住不敢再說,心臟不禁急速的跳動。

風鈴想到了以御空如此超凡的武學,豈會將自己不成氣候的劍法放在眼裡,自己卻還自以為是的想教心羽劍法,愈想愈感羞慚的低下頭去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祈求御空不要因此而對她產生太多不滿。

別說風鈴嚇到,御空那一哼聲,就連心羽和冰雲也都一樣嚇到了。

最瞭解御空的心羽亦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因此而不悅,嬌柔香滑的身軀依著御空,眨動勾人心弦的美眸,噘起小嘴抗議似的道:「風鈴也是好意想教人家劍法嘛!你怎麼這樣也生氣啦!是不是故意要給她難堪的,你不是都說不怪她了嗎?」

御空沒想到自己不小心哼了一聲,就讓心羽產生誤會,正想解釋時,卻剛好與冰雲不太敢表露,但亦是有些不諒解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再看風鈴,更是低著頭完全不敢看向他,一副請求原諒的淒冷模樣,令御空也不禁感到略為心痛,原本那個姿態高傲的少女,如今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只不過一個哼聲,就讓她膽顫心驚。

「不是啦!我不是因為風鈴要教心羽劍法而不高興啦!這個誤會可大了。」

御空可不想再讓風鈴胡思亂想,也不願讓兩位嬌妻誤會自己心口不一,忙不迭的搖手,立刻澄清。

這一來,心羽和冰雲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風鈴一聽御空並不是怪她,亦是抬起了俏臉以對,似乎是想確定御空所說的意思。

看到風鈴總算略為放鬆了她那無措的心,御空亦是陪她鬆了口氣,反而忽視了二女的疑惑,對著風鈴道:「風鈴,妳怎麼又這樣了,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妳要把委屈盡往肚裡吞,難道妳不把我們當成朋友嗎?」

心羽對此亦有同感,柔聲附和道:「嗯,剛才我也真的誤會御空在生妳的氣,但若真是如此,我和冰雲也會站在妳這邊的,為什麼要那樣委屈自己的承認錯誤呢?除非真如御空所說的,妳根本不把我們當成朋友。」

比較不會說話的冰雲不知自己該再說什麼好,只有輕輕握上風鈴的手,傳透那份友情,雖是無言,卻也一樣讓她感到溫馨。

風鈴又慌忙的搖頭急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把你們都當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怕……我怕我會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我真的怕因此而讓你們討厭我……」

「笨蛋。」不等風鈴說完,御空突地一聲大吼,而且這次大家都可以明顯的看出御空真的生氣了,不單風鈴再次嚇到,就連心羽、冰雲心中亦是一驚。

不等三女反應,御空幾是用吼的大聲又道:「妳這笨蛋,就只會自己鑽牛角尖,讓人為妳擔心,妳到底把朋友當成什麼了?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人呀,若是只因妳的無心之失而討厭妳,那算什麼朋友呀?朋友不再是朋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妳要背叛朋友,所以朋友之間不會有討厭一詞的存在。當朋友不再是朋友之時,那就是敵人了。」

御空的一段話,讓風鈴不禁沉思起來,她對世上許多事或許都不太瞭解,但絕不是笨蛋,雖然御空對朋友的看法很極端,然而那種強烈的分野,卻也明顯的告訴風鈴「除非是妳自己故意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否則我們絕不會討厭妳的」。

「……」一看情況陷入了一陣沉默,心羽和冰雲面面相覷,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風鈴才好,更是擔心本已驚慌失措的風鈴會更加難堪。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風鈴終於從深思中回復過來,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對不起,我以後絕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

想通及此,一直佔據風鈴大部份心房的拘謹似在瞬間消散一空,俏臉上亦隨之顯露出衷心歡喜的笑容,粉雕玉琢的臉龐配上如花般的笑容,讓她原已美艷的姿容更加顯得動人。

看到風鈴那一掃陰霾的笑容,御空卻是一愣,沒想到要開導風鈴原來不能太過溫和,而是要用吼的。

心羽和冰雲也是沒想到,風鈴會因此而露出從未見過的笑靨,但這都無所謂了,畢竟風鈴能夠回復歡樂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原本為其擔憂的神色亦是隨之消逝。

心羽高興的以如玉晶瑩的食指點了點風鈴的臉頰笑道:「太好了,就是要這樣笑才對嘛!剛才御空那聲冷哼雖然嚇壞妳了,但結果還是值得的……」

「對呀!就是要這樣笑才漂亮喔!以後一定會有更多人追求妳囉!」冰雲嬌笑著跟風鈴開起了玩笑,心羽卻大有其事的跟著點頭。

風鈴一聽,反是板起臉來急急搖頭道:「那我才不要在別人面前笑呢,那些男人都像是蒼蠅似的,討厭死了。」

「什麼跟什麼嘛!我哪裡像蒼蠅了?妳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御空聽著,就換上一臉委屈的抗議。

心羽和冰雲的默契好得很,幾是異口同聲的嬌笑道:「對,你不是蒼蠅,因為你是一隻大色狼……嘻嘻──」

御空也不認輸,撇著嘴哼聲笑道:「哼──大色狼是妳們的老公,那妳們不就是大母狼了嗎?呵呵──」

「討厭啦!」心羽、冰雲又是異口同聲的罵著御空,卻拿他沒辦法,心中還有點慶幸:「幸好沒說他是蒼蠅,不然不就變成母蒼蠅,噁心死了。」

第九章 ~七性劍宗~

大家笑鬧著,心羽卻又想起了剛才的疑惑,對御空道:「對了,那剛才你到底為什麼會很像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呢?」

冰雲和風鈴一聽,亦是轉頭看向御空,她們也是好奇,既然不是因為風鈴,那又是為了什麼呢?御空吐了口氣,又向前行去,不知何由的三女,心中忽地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俱是無語的靜靜跟上。

心羽更是有些後悔,怎麼又問出令御空不高興的事?不禁像是個做錯的小女孩般拉著御空衣角,但御空卻像是渾然未覺的繼續前進,心羽一看,更是無措,這還是御空第一次這樣對她呢!

「對不起,人家只是有點疑惑嘛!我以後不會再問了,你別不理人家嘛……」走了一段路,御空依然無語,心羽終是委屈萬分的道歉,聲音之中已含帶哽咽,美眸更是隱泛淚花,令人一見心疼。

心羽遇上任何事都可以很堅強的面對,唯獨御空一不理她,就會讓她的心思完全混亂、不知所措,因為她已將一顆芳心完全託付於御空,如果御空不再理她,那她就什麼也沒有了。

御空倏然從渾噩之中醒來,看到心羽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禁心中一揪。冰雲、風鈴亦是不敢再說一句話的跟在後面。不知道心羽現在的想法,不明白她為什麼會變得這樣柔弱,御空只知道心房彷彿有無數尖針在刺,是那麼的痛。

御空急忙停步,一摟其纖腰,將她溫香玉柔的嬌軀抱緊,輕輕的在她柔順的髮上一吻,溫柔的安慰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不理妳?我只是一時回想起往事才在發呆,妳怎麼也學風鈴愛胡思亂想起來呀!」

這一來,三女心中的忐忑頓時消失,心羽更是不依的直敲著御空胸膛嬌嗔道:「明明是你嚇人家,還說人家傻,你壞透了、壞透了啦!」

三女都沒發覺,她們的心思會隨著御空的情緒而改變,他高興,大家隨著高興;他沉默,大家的心情亦會隨之緊繃。

風鈴鬆了口氣,心中卻是暗想:「怎麼怪到人家頭上來了?人家都說以後不會再亂想了呀!明明是你自己嚇人嘛!呼──嚇我一大跳……心羽對不起。」

幸好風鈴已不會再胡思亂想,不然這一下可就真的又要糟糕了,但那句話或許讓她產生了一點愧疚,還真是覺得心羽會那樣,跟她多少有點關係呢!

冰雲亦是趕上前了兩步道:「對呀,御空嚇壞人了啦!以後不要那樣嚇我們好不好,人家會怕。」

御空沒想到,一時沒說話就嚇著了她們,只得趕快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突然不說話了。

御空卻不知道,他剛才並不只是沒回話而已,臉上更是出現了一絲怒意,當然會嚇到不明所以的她們囉!這也是因為御空平時的態度都是極為柔和開朗,所以只要一板起臉來,就會產生極大反差。

大家雖已是明白剛才御空並非生氣,但三女卻是極有默契的不再將話題停在那一點上,決定將那點疑惑埋藏在心裡。

三女不問,御空突然又喃喃唸出一段話來:「資質雖屬上乘,但如此年幼卻已情緒不定,可說明其心性難定,無法定其心神,對武學、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障礙,態度輕浮好動,更難要其專注修行,總而言之,『此子難成大器』。」

聲音雖小,卻又字字清晰的傳入三女耳中,一時之間,除了細細的腳步聲外,便是完全的沈默。三女俱是偷偷相視,三雙美眸之中似在傳遞意見般的眨動著,只是其中包含的卻是只有一堆問號。

剛才被御空的沉默嚇到,心羽明白他不是生氣後,膽子立刻就又回來,好奇的問道:「你說的人是誰呀?你不是曾說過,人是不能只憑外表去判斷的嗎?嘻嘻──雖然你常常是以感覺去做事的,但應該不會隨便把一個人說得這麼差吧!」

話才說完,心羽立感御空摟著自己的手略為一緊,她又是不太明白的略為抬頭看去,御空臉上正浮上了淡淡微笑,似乎在說「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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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 流氓聖皇 第五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靈識之戰~
「十八歲?不可能,絕不可能。」倪伸鏈精亮的眼中訝色一閃,心思如波濤起伏,這個答案對他的打擊實在不小,不禁由心的想要否決這個答案,「狂鷹旋」的威力就算他爺爺也要使出全力才能毫髮無傷的閃過。

如今,卻是這樣被一個名不見經傳,年紀更是小他九歲的小子閃過,雖然御空所使的亦是世上最超絕的身法之一,但他的年紀還是讓倪伸鏈完全無法接受。

御空可不知道自己的年齡對倪伸鏈造成多大震撼,但嘻笑的臉色卻瞬息轉定,身上銀芒再次爆發而出,因為倪伸鏈的皇金鬥氣又已暴漲而發,以其身為點,半徑兩丈之內具已受到金芒籠罩,一般人甚至連其四丈之內都靠近不了。

然而倪伸鏈此時的威勢絕不單如此,軒昂威武的身形在金芒之中竟是隱含紫光流轉,倪伸鏈絕不容許自己敗在御空手中,家傳至極絕學心法「電脈天體」第一次與皇金鬥氣配合用上。

事實上御空亦是第一個讓他用上皇金鬥氣的人,因為他的皇金鬥氣也是在一個月前才剛練成。

雖然不知道倪伸鏈身上那股紫光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倪伸鏈的力量已大為提升,心中不敢輕忽的將真氣運轉至極限,隨時待發。他大約猜到那應該是某種絕學,不動的身形除了一絲緊張,更是興奮不已。

倪伸鏈蓄勢已畢,雙腳如風而動,金芒有若流星、紫光勝似疾電,眨眼間人影已至御空身前,「黑鷹棍」輕靈一轉,立時挾帶鬥氣揮出,棍身上更是纏繞著絲絲紫線光芒。

倪伸鏈招出半式,不等御空接招竟又手勢再轉,棍勢有如閃電,連變方位將御空額頭、胸口、兩臂、腹部、雙腳都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下。

眼見棍勢鎖定身形,御空氣聚雙手竟是不退的看準棍身,滿手銀光閃動朝黑鷹棍抓去。

倪伸鏈棍快,御空的手卻是更快,瞬時之間硬是將運使如電的棍勢攔截下來,兩人實招相接,身影頓時俱停了下來。

御空一接棍身只覺雙手有如電觸,猛烈的氣勁似電蛇般的往體內鑽去,御空絲毫不亂的將真氣集聚雙手,生生不息的真氣倏然暴湧而出,層層力量有若怒海狂濤的欲將電蛇掩沒。

電蛇之力雖強,後勁卻難生成,御空憑其獨特的真氣,後勁連接不斷,轉息之間已將電蛇逐步吞沒。

體內在戰,身外亦不平靜,倪伸鏈一見御空竟要跟他比內力,不禁一喜,憑其皇金鬥氣再加上電脈天體的力量,他絕不相信還會輸御空。

然而──他的欣喜卻只有一瞬,壓下御空的電流氣勁在數息之後竟反被迫回,皇金鬥氣猛然波動欲以壓迫御空,可是御空的鬥氣卻也同時光華照天,金銀氣勁漫天對抗令得倪伸鏈亦是不得前進半分。

倪伸鏈心中不禁大駭,不信、驚嚇之情立時在面上成形,真氣運轉欲再提起卻又感到後繼無力,真氣再生速度根本不能與已達三層真氣連環的御空相比,不信卻又由不得他不信,再對峙下去吃虧的絕對是他。倪伸鏈怒極,一聲大喝硬生生鼓盡畢身功力將御空震開。

受其真氣反震,御空雙手麻痺之感加劇,終於再也握不住黑鷹棍,為防倪伸鏈還有什麼絕招,在脫手的那一瞬間立刻彈身退出三丈之外,人雖後避,嘴角卻在自然間流露出了一絲微笑,御空對自己的功力實是愈來愈有信心了。

因為御空至今都只用到約九成的功力,大約跟倪伸鏈的功力相當,雖然倪伸鏈運上電脈天體後的真氣會比他強上許多,但御空卻也有生生不息的三重氣勁可以與其相抗。

倪伸鏈雖強卻也還難以攻破自己第二層的真氣,若御空三層真氣結合的話,那倪伸鏈根本完全不是對手,當然,那也得對方跟他硬碰才行,畢竟他真正能控制方向的真氣只有一層而已,靈活度略有不足。

沒有太多的停頓,倪伸鏈趁著兩人分開的一剎那全力調息真氣,一呼一吸之間真氣再生、黑鷹幻化,金芒紫電渾如一體,有若巨大流星的直往御空衝去。

御空眼神灼灼,銀芒爆出數丈不讓倪伸鏈專橫於前,右臂銀芒更是猶勝日月,瞬間連閃,數閃之後更於手上現出一把三尺銀劍,身如風、心無懼的飄然而動,轉瞬間金銀交錯,氣勁暴流。

劍棍之氣一聲轟響激產風漩,隨之雙方切近,劍棍亦毫不相讓的再次硬碰,氣勁再次爆烈狂捲,御空手中銀劍不敵黑鷹棍,慘被擊散,化成了猛烈的氣勁爆散,半徑三丈之內的一切亦慘受其害,非碎即斷。

手中之劍爆散,御空不慌不忙的腕部一轉,以掌拍向黑鷹棍,氣勁相觸時身形趁著反彈力又已飛退兩丈,銀芒不減的在抬手間又現出了一把銀劍,原來那銀劍只是御空回想起鬥氣化劍的情境,決意在此試試以氣化劍是否管用。

雖然要御空再次使出萬劍齊飛那般的霸道是不太可能,但要單一形成實劍卻還難不倒御空,只讓鬥氣散去幾次便已抓到竅門形成實劍,然而以鬥氣形成的劍豈能與實際兵器相比,在剎那間被擊散也是御空意料中事,不過御空卻不放棄,立刻再次聚氣成劍迎上。

倪伸鏈對於御空詭異的力量愈打愈是心驚,實在難以判斷御空下一步會出什麼怪招,唯一的辦法便是不給御空餘地的猛攻。他打散了銀劍也沒一分欣喜的隨即攻上,只一個起落兩人便已再次纏鬥一起,雙方你來我往的對招已是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

這一來御空拆招果然已是略有不及,每接一招便是退個幾丈,鬥氣劍在散去第六次後他也已沒時間再用了,畢竟倪伸鏈招猛式巧,實非御空所能相比。

御空心中急思應對方法,身形卻也未有半分減緩的急退,敏銳的感知能力完全的釋放,無論背後是出現樹木、石頭、坑洞,他都能在碰上之前以幾分距離避開。

「怎麼可能,面對我一招接一招的攻勢他竟然還能分心感知背後的情況。」

眼見御空有若背後生眼般的急速閃退,倪伸鏈心中更是難以相信,真氣狂提急轉,毫不認輸的全力出手,逼得御空更加手忙腳亂的拆招,兩人的氣勁暴流越演越烈。

御空雖處下風卻也總能險險閃過,只是卻苦了兩旁的樹木花草成了代罪羔羊,兩人所經之處俱是留下一道兩丈以上狼狽不堪的痕跡。

倪伸鏈為此惱怒,御空心中也是萬分懊惱,論功力就已比倪伸鏈高上一籌了,如今接連幾招下來,御空不但已是用上十成功力護體,更是已將真氣運轉至極限。

若單以真氣的高低來評斷力量,御空此時鬥氣的力量至少已比得上十五成功力,但這樣的力量卻也只是與倪伸鏈相差無幾,比招式更是只能跑給人家打,要他如何不氣呢!

這時御空也才明白到自己雖能用上三層的力量,但還是沒什麼好得意,別人的絕學也一樣能令力量倍增,說起來自己的真氣運用也只能算是一種絕學而已。

一追一退之中兩人也已不知過了幾招,只有一路上的碎石斷樹見證了他們激烈的戰鬥,心羽三女和小白則在後面緊追不放,看著他們留下的殘骸心中不禁又開始擔心起來,這種打法根本連小白也看不出他們誰強誰弱了。

「天呀,這傢伙的功力明明和魔人差不多,但實力怎麼高這麼多,招式每一招都好厲害,根本接不完,要我怎麼打呀!嘿嘿──有了。」

退了百多丈後御空老是被追著打,久了也是氣悶難當,但倪伸鏈的招式招招不凡,實讓御空拿他無法,想著應對之法,靈光一閃突地笑了出來。

御空身形連轉閃過倪伸鏈一輪疾棍後突地又急旋而動,雙臂大開銀光再升,身形急旋有若銀盤,銀盤飛旋無定突地主動攻向倪伸鏈,這是御空退百多丈來第一次主動攻擊。

銀盤似幻實真的連攻,倪伸鏈深吸口氣,腳踏電光石火,黑鷹棍疾揮變化,前後轉移如行雲流水盡擋御空攻勢,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更加驚駭,一個飛蹤躍出三丈,腳步虛踏避退,虛喘的口氣隱含驚疑道:「你怎麼會狂鷹旋?」

一招過後御空亦不迫人,停下身來調息浮動的真氣,而且他是用手臂來模擬長棍,轉了一陣實也感到頭暈,暗下決定:「以後沒棍子絕不再用這招了啦!」

御空深吸了幾口氣,看向三丈之外汗流浹背、胸口急速起伏的倪伸鏈道:「不就你教我的囉,初次施展若有不足請多指教。」

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偷學了別人的絕招竟還要人多多指教,不管任何人聽了都絕受不了的,更何況心高氣傲的倪伸鏈。

兩句話令得倪伸鏈腦如雷轟,當初被譽為天才中的天才的他也花了十數天才將狂鷹旋初步練成,御空竟只是看了一次就已學走,這要他如何接受。

雖然御空的招式還是顯得極為粗糙,但那也已略具雛形了,更何況御空是以臂代棍,這就算是倪伸鏈自己初次來使也不見得能比御空強上多少。

「不可能,不可能……哈哈──絕不可能……我才是最強的……我才是……」倪伸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似忘了正與御空拼鬥,猛地仰天頓首大叫起來,腦中的想法開始出現混亂。

御空呆呆的看著他,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不明白一個絕招有多難學的御空怎麼也想不到只是偷學他一個招式會讓他這樣無法接受,雖然他那招只是徒具其形而已。

「啊──電網天體。」倪伸鏈無法接受御空那不像人的學習能力,生性好強的他潛意識中更不願認輸,激動之中竟是放下了黑鷹棍而運起了已超越其能力的心法層次。

幾個吸吐後倪伸鏈不單其身產生紫光,半徑三丈之內皇金鬥氣炙焰波動中更是隱含紫光,金紫融合的情境讓人不禁心臟猛跳,方圓六丈內的枝葉剎那間化成飛灰。

(附註:電脈天體分為三層,第一層「電身天體」,真氣、周身具會產生一股強大的電流。

第二層「電網天體」,紫光電流與鬥氣融合產生令人無可抵抗的力量,觸碰者立成飛灰,但欲練成絕非易事,就連倪伸鏈的爺爺憑其近百年功力也只不過到達電網天體的中層力量,倪伸鏈以二十七歲之齡便能強行運使,稱其為天才中的天才實不為過。

第三層「電光天體」,雖有人已至此境,可惜力量還是個謎。)

倪伸鏈籠罩在金芒紫光之中有若神人,遠處的三女更是受其威勢所迫不敢直視。

有別於魔人那令人恐懼的力量,這是讓人自覺渺小,不敢與之匹敵的赫赫威勢,此時唯有小白還能直視不移,精靈們在御空腦中亦知厲害,全都靜悄悄的不敢擾亂。

強行用出電網天體的倪伸鏈此時亦不好受,真氣嚴重消耗更是連自身也感到電流走遍全身,他精神雖亂卻也還知道必須要盡快結束此戰才行,身影一閃,速度更增三成的挾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勁湧向御空。

看到倪伸鏈毀滅性的力量,御空心中也不禁一顫,感覺得出自己就算用上十成功力也難以勝過他這一招。

這時御空更加的明白到為什麼只要一有什麼絕學秘笈出現就會讓人搶破頭,這種力量的增幅實在太誇張了。

不過看倪伸鏈那勉強的臉色也能明白,這種威力只怕早已超過他本身所能負荷的程度,所以才會放下了黑鷹棍,只能憑其力量強攻而無法再運用招式了,只要能夠避開這一招威力超絕的攻勢,那倪伸鏈可能會再無攻擊之力。

以御空的輕功若想先避其鋒本來只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他心中明白卻是毫無閃避之意,這是對倪伸鏈絕招的敬意與對本身功力的信心。

「他有絕招,難道我就沒嗎?」御空心念之間銀色光華瞬時暴漲更勝之前,直徑四丈餘的銀芒氣勁立將身形完全包覆。

層層鬥氣合化為一有若頂天銀山,銀芒之烈幾是讓人看不出身在其中的身影,御空已將九成真氣運使至極限,心中直想:「我就不信跟你差不多的功力會贏不了你。」

這時御空的想法若被心羽她們知道了必會罵死他,居然在這要命的時候好強,不過他還是用剩下的一成真氣護住內腑,雖然一成很是渺小,但若打不過至少也能緩衝一下嘛,以他的回復力只要不馬上死掉,應該就沒關係了。

金紫光芒眨眼間已與銀芒相接,不動如山的銀芒頓時產生了強烈的閃爍波動,強大的力量令得銀芒瞬時便被逼退數尺。

御空鬥氣層層爆發不斷,三重鬥氣壁收至身周一丈終於不再退後,硬是將金光紫電的巨大毀滅性力量擋下,雙方鬥氣的衝激瞬時到達了最高峰。

兩股宏大的氣勁交接之處,大地更是受不了如此強大的衝擊,頓時沈陷下一道丈餘長的凹縫,金、紫、銀三色光芒參雜,四散爆裂令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漫天狂飆有如山崩地裂。

「厲害,竟連我三倍的氣壁都被壓下一半,真是可怕的絕學呀!」雖能擋下此招氣勁,御空卻是沒有半點高興之情,有的只是對這絕學的佩服。

十數丈外的心羽等人此時根本就看不出風暴中的情況,散溢的風暴就連她們都受之不住的連步退後,狂暴的氣勁似乎不滿意她們只退那麼幾步,風暴不停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往外狂捲,爆烈的擴張地盤。

三女直又退了近十丈才終於停了下來,芳心急跳,玉臉驚惶的相互拉手直盯著場中看,冰雲更是香肩微抖的流下晶淚,芳心之中只能祈求著御空不要受傷。

唯一不受氣勁影響的兩人在金紫銀光中實拳相接,御空的嘴角再次揚起,電網天體的力量雖是強橫卻是尚遜三重鬥氣一籌,無法突破御空的鬥氣壁。

倪伸鏈痛苦扭曲的臉容更可看出他已到達極限,這一拳必要分出勝負了,而且觀此情勢,倪伸鏈光是此招力量對本身產生的損害就有可能去掉他半條命了。

兩人的氣勁產生莫可抵禦的力量在空氣中激盪,似乎受到這兩股力量的牽引,倪伸鏈原本鑲嵌在腰帶上的紅色晶石突然發出一道似有若無的光芒。

於同一時間御空突感到時間有若停頓,眼前一黑似掉進了另一個空間,倪伸鏈有若憑空消失讓人摸不著頭緒。

御空才只產生一絲疑惑,一股壓天迫地的強大力量突地自四面八方打斷那絲疑惑,令他完全沒辦法興起任何想法。御空現在只能運動畢身功力欲與之相抗,這一切實在顯得太過詭譎了。

就在御空運動全身功力後四面八方的力量卻又在同時消失,御空縱然藝高膽大,此時卻也不禁感到心裡發毛。

四方之力消失並不代表就沒事了,漆黑的空間之中突又出現一絲光華,然而──伴隨光華出現的卻是一股讓人無法匹敵,充滿殺意的力量,接著五丈之外更是現出倪伸鏈的身形來。

不……那人影雖似倪伸鏈卻絕不是,來人的一頭紅色長髮橫空不動,有若定在空氣之中,酷似倪伸鏈的臉龐顯得更加成熟、更加傲然,朦朧的眼神之中反是讓人清楚感受到無盡智慧與歷練,平凡的身軀卻是讓人不敢仰視,感覺上是那樣的魁梧、軒昂,傲視一切事物。

御空受到那股無法匹敵的力量侵襲,雙腳不禁一步步的往後移動,然而那人全身不動,卻是與御空保持著相同距離,似乎御空只是原地踏步,不管如何的快速退後也無法拉開那點距離。

御空深吸了口氣終於不再退了,可是對於這莫可預知的一切,心裡已產生了絲絲懼意。

一停下身來御空立感那股壓力又再加強了,想再退卻又身如千萬斤重的難再舉步,前方無形的力量轉瞬已佈滿了天地四方。

見之不著的力量不斷壓迫著御空,感之深切令人窒息的殺意逐步侵蝕著御空,不論他怎麼運動真氣爆發鬥氣也無法脫出此番困境,不論他如何堅守心靈也無法對抗凌厲殺意,所剩的就只有愈加痛苦的感覺刺激著他。

御空原本強絕的力量在那人面前顯得是如此渺小、微不足道,這種連在遇上大地之神怒克恰的分身時也未產生的意念竟在此時不斷興起,今非昔比的御空自忖就算再遇上怒克恰的分身也已有一拼之力,但眼前之人卻是如此的強大,讓御空心生無法抵禦之感。

「不行,絕不能就這樣認輸,『日靈神劍』、『白銀聖衣』……這……怎麼會……」

無可抵擋的力量令御空不得不喚出神兵,然而結果卻讓他的懼意更加深濃了,無論心中如何的呼喚,兩件神兵就有若從不曾存在般的毫無反應,難道在這最危難的時候,連神兵也棄自己而去了?

神兵沒有反應,超絕的功力無法抵擋,想要呼喚精靈們,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的虛空,竟是連與他精神相繫的精靈們也消失掉了,死亡的感覺逐漸湧上御空的心海,御空告訴自己不能認輸,絕不能死在這莫名的情境之中。

但,死亡的壓力乃是有增無減的侵蝕著他的心靈,壓迫身軀的痛苦似是逐漸消失,御空心中卻是覺得痛苦完全消失的時候便也是死亡之時。

御空不想放棄卻又不得不放棄,這種不能抵抗的力量要人如何應對呢?事實上御空在一開始就已落入了陷阱之中,詭異的空間及力量在初現之時便對他的心靈造成了壓力。

倏現倏消的力量更讓他應對慢了半拍,進而產生力量太過強大的錯覺,突現的人影那高不可攀的氣勢讓他更加自慚,以至於他後來力量愈來愈弱,完全無法與之相抗。

意識逐漸模糊得已將放棄,黑暗之中御空除了眼前那一人外,突地又出現心羽、冰雲和風鈴那緊張落淚的俏影,小白已回復原形,雙眼散發出莫名殺意,精靈們不斷的呼喊著「老大、老大……」

「我絕不能死在這鬼地方,不管你是誰……我都不能死在這種莫名奇妙的地方……我的老婆、朋友都還在等著我,我答應過我絕不會死的……不會──」

御空心中掙扎怒吼,原本已被壓迫至無力的銀芒突地再次暴漲,他知道絕不能再站著等死。

「破吧、碎吧──管你是誰、管這是何境地,全都給我破!給我碎!『破.極.碎.道』。」

御空連聲怒吼,渾身銀芒似要照亮這永無止盡的黑暗空間,唯有臂上銀芒連閃連滅後在中心產生唯一的空洞,然這一點空洞卻是有若黑洞般的要將御空周身詭譎的氣息吸盡,暴喝之中力量也已提升到了絕對極限。

動了──一直無法抵抗移動的御空總算憑其最強的力量動了,漫空銀芒之中唯一黑點的三重「極道破」力量有若黑色流星貫衝,近了──雙方的距離終於初次改變了,唯獨那神秘人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髮──依然橫空不動,臉──依然傲世不群。

四丈、三丈、二丈、一丈,動了──隨著御空急速拉近距離到了一丈,神秘人終於揮出他第一個動作,緩緩的舉起右臂作出蓄勢動作又緩緩的推出。

舉臂推拳之勢有若行雲流水般的柔和、美妙,身形絲毫未變就連半點鬥氣亦未發出,在御空漫空銀芒的鬥氣之下顯得那麼孤寂,但這卻不代表他會顯得渺小,似有股無形的氣勢隱然與漫天銀芒相抗,無形卻是傲然。

身感鬥氣被擋在其身之外,御空心驚卻不再多想,腳下不停直衝而前,銀芒被拒在外憑空而失,獨有御空身軀逼近神秘人,要將一切破碎的一拳毫不猶疑的直擊其面。

神祕人緩緩柔和的動作似已來不及擋下御空,然而事實上他的動作卻絕不比御空稍慢,雙方單拳竟是同時將力量提到頂峰互擊。

御空對此結果似早已看清,面上絲毫不覺奇怪,雙拳相觸的那一瞬,時間似乎又再次的停頓,一股強大莫名的力量似要摧毀一切般的往御空體內湧去,驚駭而不相讓,體內真氣已運轉至極限發揮出最強的力量,破極碎道之力瘋狂急湧硬是擋下神秘人的那股破壞力。

「碎!」

心中一聲大喝,似要成全御空的心願,神秘人神色依然不變,但軀體卻保持著原勢化為一片微芒消散,時間與空間也在那一瞬又回到現實之中。

第二章 ~靈識之傷~

御空與倪伸鏈的姿勢竟是未變,雙方拳頭依然互擊不動,唯有倪伸鏈臉上的痛苦之色更加重了,甚至連眼神亦是染上一層痛苦之色。

只不過那並非是身體所帶給他的痛苦,真正令他痛苦的亦是那個神秘人物,不同的是倪伸鏈並未真正體會到他的力量,只是在一種心靈的感知上「看」到了那人,知道了那人是誰,更是知道那力量是在幫助自己。

心高氣傲的倪伸鏈卻不能接受與御空拼鬥時受其幫助,那是一種深切入心的恥辱,那是比他當初被困在「七性劍宗」的劍陣內還要恥辱百倍、千倍的感覺。

只見他在痛苦的神色之中突地充滿失落悲意,喃喃道:「祖爺爺……」

轟然一聲巨響於兩人之間傳出,兩人的氣勁已然結實撼動爆出激旋氣流,然而御空心中卻是大駭,因為他出手的力量是破極碎道,幾是將他畢生力量全都掏空的一拳,但不知為何威力卻已被大量的消耗掉,與倪伸鏈互擊時的威力甚至連極道破也比不上。

倪伸鏈比起御空更為不堪,電網天體的鬥氣在之前與御空互撼之中已然消耗殆盡,真氣超乎身體極限的運使更是讓他的力量油盡燈枯已無再生之力,接了御空那一拳後就連站立的力量也幾已消失,復受強猛的激流衝擊,身形立刻彈飛有若斷線風箏。

倪伸鏈痛苦的眼神似對此事猶若未覺,彈飛時更是失神,口中依然喃喃道:「為什麼……祖爺爺……」

眨眼間倪伸鏈的身軀已飛出數丈,就要撞上一顆丈多寬高的大石,可是別說他現在已然失神,就算頭腦清醒他又能如何呢?不但真氣消耗殆盡更因施行超度的絕招,身體的行為早已非他所能操控了。

只聽一聲沉重的撞擊聲傳出,倪伸鏈的背部已狠狠撞在那顆大石上,沒聽到半點叫聲,只見他身體已無力的從石上滑落,倒在地面生死難辨,石上更是被他畫出了一道血痕,若近看的話便可見到他的後腦勺已流出鮮血,想必石上的那道血痕就是被他的腦袋畫出來的。

「那一場奇境難道跟他有關,祖爺爺?他們是真的很像,但……為什麼會出現在幻境之中呢?」

看到倪伸鏈一動也不動,御空首先想到的卻是他展現的那種痛苦及所說的那句話,只是對世上高手沒啥瞭解的他卻不知道祖爺爺三字所代表的意義。只要對世上高手較為瞭解的人便會知道,倪伸鏈的祖爺爺就是在人族排名第四的超級高手「灰滅神手倪電濤」。

御空心有所感的同時又看到心羽她們及已回復原形的小白,心中似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幻覺。

似對這個想法感到可笑,御空想笑卻發覺身體已不像是他的一樣,渾然不受控制。想動,突然胸口、腦部一陣劇痛傳來,大口一張立時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倒下,在眼睛閉上之前似又看到倪伸鏈身上發出一道白色光芒後人便消失,只是他已無法去思考怎麼回事了。

三女及小白本來看到御空戰勝正自欣喜,怎麼也沒想到御空會突然口吐鮮血的倒下,駭得三人倏然呆滯,心臟似乎在那一瞬跟著停止,無法反應出任何動作。

心羽直聽到小白一聲低吼才回過神來慌忙的往御空奔去,冰雲、風鈴渾身一震,亦從混亂中回復過來急忙跟上。

大家雖有看到倪伸鏈身上突然發出一股似霧般的白光將他罩住,接著那白光包覆著倪伸鏈,快速移動經過黑鷹棍,轉眼間就已帶著一人一棍遠離消逝在遠方,但她們已沒有心神去管他了,她們關心的就只有御空的情況而已。


在此同一時間,「天武大陸」西南方的「蘭葛坻沙漠」中某處,一個遺世獨立的身影正憑空佇立在離地數千尺的高空,緊閉著雙眼卻隱含傲視之態,不動的身形與天地合而為一,似乎千百年來他就一直佇立在此,時間在他身上似已停止運作一般。

突地,時間在他身上似已開始運作,他的雙眼緩緩的張了開來望向無盡遠方,輕輕一嘆道:「唉──鏈兒,『聚意石』的力量還是運動了,殺意之力望能助你度過一劫呀!」

只是他縱然功力超凡入聖卻也不會知道聚意石的幫助會讓倪伸鏈更加痛苦,或者就算知道他也依然會那麼做,因為倪伸鏈正是他的曾孫子,只要不死,就算再痛苦也會有再站起來的一天呀!然而誰也想不到,也就是這樣竟讓倪伸鏈與御空將來再次見面時有如一場鬧劇。

一動一靜之後他又再次閉起了雙眼,時間似又回歸靜止,可惜御空此時並不在此地,否則必會認出此人正是差點殺了他的人。

(附註:聚意石,其所指的亦是魔晶石,只不過因其貫注了他的殺意,所以被其稱為聚意石。)


心羽三女尚未奔至御空身旁,精靈已全都飛了出來,精靈們的神情之中亦都含帶著疑問互視。

看到小白領頭跑來,小水立刻決然道:「大家都別碰老大。」

雖是擔憂不已,心羽一聽也馬上克制住想抱起御空的衝動,看到御空染著血跡的口角、衣服,淚水立時不受控制的急湧而出,滿面晶淚淒冷的跪在御空身旁,失神的喃喃道:「御空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精靈們妳看我、我看妳的也不知要怎麼講,冰雲早已哭紅了雙眼,搖搖欲墜地坐在御空身旁,心神俱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若非風鈴扶著她的話,大概已經倒下去了。

只不過風鈴也好不到哪去,一雙美眸亦是殷紅淚流,雙手拉著冰雲相互依靠不知所措。小白眼神之中再次佈滿了殺意看向遠處,那正是白光帶著倪伸鏈離去的方向。

精靈們圍在一起也搞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小火焦急的亂轉叫道:「怎麼辦、怎麼辦啦……老大到底是怎麼了啦,想辦法、快想辦法呀……」

「別吵了啦,冷靜一點好好想想。」小水安撫著亂叫的小火,這樣亂叫實在是沒法好好思考。

「老大都吐血了怎麼辦啦,一定是那個混蛋,可惡,那混蛋不見了,我要宰了他……」小火的個性本來就較急躁,現在又怎麼冷靜的下來,根本是沒把小水的話給聽進去。

看著小火還在亂叫,大家根本沒辦法靜下來,小土二話不說的就飛到小火旁邊一拳往她肚子打了下去才吼道:「靜一靜啦,這樣吵怎麼想呀,妳不會動腦就安靜的讓小水、小風她們想啦!」

一時之間大家全靜了下來,就連被打的小火也都不敢再叫半聲,大家這時才知道平時最少開口的小土竟然是這麼衝。

不過想想以前,大家也就不再驚訝了,小土若真要打人,速度可不會比最快的小火慢上半分,若論衝動的個性她可不比小火差,只是她不會像小火那樣有事沒事就亂叫亂來,所以大家才忽略了她衝動的個性。

愣了一下大家就又全都把頭轉向了小風和小水,小土說的沒錯,五個精靈裡就她們兩個的頭腦最好,所以有意見的話大家都會先聽聽她們兩個的,而公認最笨的也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那非小火莫屬了。

寧靜了數分鐘,小風終於開口打破沈默道:「老大可能是靈識受到創傷了。」

一聽小風的回答,三女頓時全抬起滿掛淚珠、哀傷淒淒的玉容,雖是只等了幾分,對她們來說卻是有若過了數年般的漫長。

現在一有答案,心羽立刻再問道:「那是什麼傷,到底會怎麼樣?」

冰雲和風鈴在旁也仔細聆聽,急於知道御空傷得到底怎麼樣了。

小風接著又道:「在老大和那個什麼倪伸鏈相觸的一瞬,我們都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及殺意湧向老大心靈深處,雖然微不可覺,我們還是感受到他們兩人的攻勢在那一瞬間突地一頓,雖不知怎麼回事,但我想小白可能也有感受到才對,因為牠在那一瞬間突然回復原形。」

小風說到這,心羽她們立刻想起小白那突然變大的景象,她們俱沒想到那突然的轉變竟有如此內幕存在。

小水接著小風的話亦道:「我們在那一瞬也感到不對勁,雖怕打擾到老大卻還是立刻呼叫他,但我們的連繫在那一瞬竟就像斷去一般,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老大的存在,這是我們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情形……」

心羽聽到現在卻也還不明白御空受到的傷要怎麼醫治,顧不得再聽的打斷道:「那要怎麼救御空呢,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水無奈的聳了聳小肩膀,搖頭道:「老大可能是靈識被那股殺意打傷了,這點只能靠老大自己恢復過來了,內腑被那力量所傷的部份就比較沒關係,憑老大的功力不用管也會自己恢復的,不過……前提是老大的靈識必需先回復才行。」

冰雲知道御空亦受了內傷,立刻坐直了嬌軀道:「那我先幫御空治療內傷好不好?」

心羽正待點頭,小水卻又阻道:「不要,老大要醒來一定要靠他自己才行,妳們或許不知道,靈識的一點創傷就算是身體天大的傷害也無法比擬的,如今外在任何的情況都有可能影響到老大,那種後果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所以絕對不能碰他才行。」

小水一番話嚇得冰雲伸出的纖手不敢再動,緩緩收回略為顫抖的雙手又將嬌軀往後挪移,生怕碰著了御空,再看心羽和風鈴也是一樣,俱是小心的往後挪了下身軀,似怕移動帶起風波干擾到御空。

大家圍繞著御空不敢稍動,精神完全的外放警戒,精靈們更是各自佈起了結界,她們現在絕不可能會讓任何東西靠近御空,戒備之森嚴比起皇帝還有過之,至少皇帝平時身旁也絕不可能會有五個大魔導加一個戰皇級數的人保護著嘛!

其實御空靈識所受的創傷並沒精靈們說的那麼嚴重,雖然一開始他確實是差點讓靈識被消滅掉,不過後來那一股傲氣卻又讓其靈識生機盡復,只是那股力量實在太過驚人,御空豁盡全力才勉強將它消滅。

可惜之前靈識虛弱時的破洞卻被其所傷,以至於最後御空身心都已略受損傷,身雖無所大礙,心之傷卻讓他無法繼續支持。

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心羽等人來說這時的一分實比一年還要難過,紛紛轉頭觀望,次次心傷黯然,從日掛西斜上直等到日落西山邊,不禁等得憔悴。

紅影晚落霞、銀光初月照,當月光的柔輝灑下第一片微光,遠觀四方的小白突地轉身躍起落在御空身旁。在短暫卻又長遠的等待之中,御空終於懶散的睜開雙眼。

事實上昏迷之後御空的意識只是過了十數分鐘便已醒來,但他卻是很奇異的明白自己並不算完全甦醒,可以聽得到、感受得到外界的情形,然而又無法控制身體甚至連與精靈們談話也辦不到。

這必是損傷的靈識還未回復的關係,若是無法將靈識修復的話,那御空恐怕就要永遠的沉睡下去了。

只不過這種情況對御空卻未產生多大影響,因為御空最後還是反敗為勝了,以他的個性及對本身功力的信心絕不會就此失意,他只會將這當成要再努力推進的動力。

所以只要靜心修養一下便可讓靈識修復,可是誰又想得到,也是他的這種個性及對功力的信心讓他將來一蹶不振,差點無法翻身。

靜心修養對現在的御空實也有點難度,意識已醒的他對周遭一切都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心羽她們幾個卻是圍在一旁傷心、哭啼。

心中想安慰她們、告訴她們自己沒事,但身體卻又不聽使喚,急得御空愈想靜修就愈難入定,結果本來大概只要兩、三個小時靜修便能回復的靈識竟是直過了四個多小時才讓他醒了過來。

看到小白異常的舉動,心羽她們亦立刻轉過頭去,興奮喜悅的情緒毫無保留的顯現在她們臉上,不過謹記精靈之言的她們卻還是怕有何意外而不敢觸碰御空,精靈最先的話御空並沒聽到,看了心羽、冰雲想撲向自己又不敢動的神情不禁笑了出來。

御空也沒想太多,一笑後立刻坐起將兩個溫軟柔嫩的嬌軀摟進懷裡,愛憐疼惜道:「對不起,讓妳們擔心了。」

心羽、冰雲緊抱著御空,猛搖著頭,淚水再次流下,只不過那是激動欣喜的淚水,只要御空能夠醒來,一天的傷心、等待就都有了回報。

她們實在不敢去想御空若是不醒的話該怎麼辦,這一切也是精靈們的話太讓她們震驚、害怕了。

但精靈們說的話也絕對沒錯,靈識就算略受了點傷那也是超嚴重的,此時只要意識一個迷失便會讓人陷入永遠的沉睡,畢竟他可不像精靈神那般的強大,幸好御空能夠輕易的讓靈識完全恢復,否則將來就真完了。

看到御空他們恩愛的相擁,風鈴在旁雖是跟著高興嬌笑卻也不禁感到心中一陣空虛,此時她終於真正明白心羽曾說過的一句話「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

「有人疼惜真好。」風鈴俏臉染滿嫣紅的想著,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羨慕之情。

然而人家恩愛,小白卻是不解風情,身形一變又成為了一隻小貓,輕輕叫著便也鑽進御空懷裡磨著他的肚子撒嬌,精靈們也好不到哪去,各自開心的抓著御空的頭髮、耳朵慶祝,原本憂鬱的氣息頓時已被歡愉之情取代。

直過了好一會,大家的心情才較為平緩下來,小水首先關心的問道:「老大,你的靈識沒事吧!」

此時御空已然知道之前那一切都不是幻影,心中餘悸猶存,眉頭一皺道:「嗯──已經沒事了,呼──那種意識性的攻擊實在可怕,我若不想再傷在那種情境下的話可真要好好努力修練才行囉,對了,妳們知道那是什麼情況嗎?老實說我還是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情況勒!」

精靈們全飛到御空面前,大家可很有默契的全搖了搖頭,小水坐在心羽肩上道:「我們也只是知道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攻擊,但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也搞不懂。」

御空沉默了一下便又笑逐顏開道:「算了,那種詭異的情況想也想不出來,以後我們有機會再查查看那是什麼情況吧!」

精靈們一聽也都點了點頭,可真是全都學得了御空那懶得想太多的個性,不過她們若真要想,恐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聚意石那東西的數量恐怕不會比神兵高出多少,因為功力差的沒辦法製成,功力高的也必須以時間製作,聚集十年以上的殺意,不但要用上最頂級的魔晶石,而且一顆聚意石也就只能用那麼一次,若數量會多才真的有鬼了。

御空或許是那幾個小時調息的關係,現在的精神竟是出奇的好,精靈就不用講了,要她們累到想休息可真是難上加難,小白亦是一樣,力量超絕的牠想累可也不容易,就算牠真的累了,吃顆獸核不也立刻生龍活虎。

唯有三女因為擔心御空的傷勢太過傷神,現在心情一鬆便都開始昏昏欲睡,就連功力最高的風鈴都是如此,更別說心羽和冰雲了,一靠上御空的胸膛便不想起來,沒多久後便都面帶微笑的進入夢鄉。

不過大家待的地方實在太亂了,真要在這睡也太不舒服了,御空只好運起真氣將她們兩個輕柔托起,直走了二十幾丈才有完整的草地、樹石可以讓人休息。

安頓好二女後御空本想問風鈴要不要吃點什麼,可是沒想到風鈴竟已躺在旁邊不遠處欲睡,看來她也認為先睡一個美容覺比較好。

精神特好的御空一看大家都要睡覺,不禁無聊起來,晃了晃頭突然想起什麼,立刻跟精靈們問道:「對囉,竟然把他忘了,倪伸鏈那傢伙呢?我失去意識前似乎看到他突然不見了,希望他沒事才好。」

沒想到差點就被宰了的御空反而關心起敵人來了,小電馬上就是不解的叫道:「有沒有搞錯呀,你差點就被他打死了,居然還關心他。」

御空笑笑解釋道:「其實他那種高傲的個性我倒是蠻欣賞的,若不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與我相衝,那我們大概不會打起來的,而且最後那種心靈攻擊也不是他發出的,這從他最後痛苦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了,他根本不願意有人幫他。」

倪伸鏈當時的情形精靈們也都是看在眼裡,想了一想,對他傷害御空的厭惡感似乎也不那麼深了,小電瞭解的笑道:「嘻──雖然說若真打不過人家我們是一定一擁而上的啦,但行事光明正大的人總是較讓人尊敬的。」

御空突又神秘的笑道:「沒錯,太過高傲可是會吃虧的,不過,跟他一戰之後我對於自己的力量可又有了進一步瞭解呢!」

「哦──是多大的瞭解呀?」小風搖晃著可愛的小小腦袋問著。

御空難得正經的道:「我的招式實在是太差了,雖然我從小就和那一堆騎士打到大而練就了快絕的速度及反應能力,但跟倪伸鏈那樣的高手一比我才真的發覺到,反應能力再快還是必需要有高超的招式運用才行啊!」

小風嚴肅的點頭道:「說得也是,以前遇上弱的還感覺不出來,但這傢伙確實是厲害,若非老大你的功力、速度比他快的話,可就真是被打假的囉!」

御空也是有點無奈道:「唉──是啊,不過至少已有了一次經驗,可以把他所用過的招式拿來好好研究,以我的聰明腦袋應該也能想出幾招好招才對吧!嘿嘿──除了這點外我還有另外的發現,就是鬥氣力量的運用,如果再一次對上他那最後一招,我的鬥氣壁絕對不會再被他壓下了。」

「真的假的,老大你可是被他壓下了一丈耶!」聽御空一說,精靈們對他的領悟可真好奇了,居然可以把那一丈的差距拉開。

御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笑道:「我將從頭到尾的戰鬥想了幾遍,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鬥氣的『質』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章 ~再遇獸人~

知道她們一定聽不懂的御空接著又道:「妳們也都有看到,我們兩人的鬥氣第一次接觸,我的鬥氣絲毫不遜於他的皇金鬥氣,據我所知,鬥氣力量在增強後顏色深淺會跟隨著改變,現在我已想到那應該就是『質』的增強,然後當到達某個階段後,質又會再次大幅的增強,那就是顏色的轉變,也就是所謂的皇金鬥氣。」

「或許是因為我現在的筋脈異於常人的關係吧,所以鬥氣的銀色深度在提升到耀銀時就不再轉變了,但是,事實上不管顏色如何,我的鬥氣卻是已經可稱為皇者鬥氣了,不過在這一戰發現這種狀況之後也讓我發現了一個缺點,這就是我三層鬥氣的力量竟只比倪伸鏈高上一籌的原因。」

「是什麼缺點,說快點啦,急死人了。」御空才頓了一下,急驚風的小火就立刻催促著,真不曉得又不會鬥氣的她那麼急要幹嘛!

御空笑了笑,依然緩緩的道:「鬥氣的結合必須是以著超快速的連續發動才能辦到,我當然也都是全力的將速度提升爆發,但卻也因此太過快速的連續發出鬥氣,讓質減弱了,所以只要減緩鬥氣爆發的速度,讓每一層鬥氣的質都到達十成,那才是真正的三層鬥氣連發。」

小水又發出疑問道:「但鬥氣的間隔拉長後還能到達三重鬥氣的境界嗎?」

「應該是還可以才對,我估計那個速度就只慢上一點而已呀!」御空回答的也不是十分有把握,畢竟他也只是以理論來講而已。

小火對這答案可不滿意,立刻道:「那老大現在就試試看好了。」

御空也是很想試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一經小火鼓動便也忘記三個女孩都已睡著,道:「我也正有此意。」

說著,御空身體瞬息之間已然散發出一道銀芒,在大地之上形成了一個直徑四丈的半圓,身處其中的心羽三女似乎是感受到那陣光芒,俱是挪了挪身子避開銀芒,對於氣勁竟是沒有感覺。

轉眼間半圓銀芒的亮度又再增強,幾乎是未有停止的接著亮度再增,此時的光芒幾乎是要將半里之內變成白晝,就算一隻老鼠在數十丈之外都看得一清二楚,圓球之外亦在這一瞬略為揚起了塵沙,樹葉也不安分的抖動起來,三女也都似有所覺的動了一下。

一察覺到異狀,銀芒便又倏然消失,看了看三女只是動了一下依然睡著,御空這才鬆了口氣道:「剛剛好能用到三層鬥氣融合,不過用到三層鬥氣後就無法完全控制了,唉──」

精靈們也都是陪著御空嘆了口氣,差點就是完美的了,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實在太不知足了,因為當今世上之人,除非是在絕對的心平氣靜之下,否則是沒人能夠完全控制鬥氣的,御空卻是用了三重鬥氣才開始有點不穩定,這樣的控制力居然還在抱怨,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

也不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後似乎就這樣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御空才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妳們知道倪伸鏈是怎麼被帶走的嗎?」

精靈們這才又想起倪伸鏈及那時的情況,她們也不太明白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水道:「我們也搞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感應到從他身上突然出現一股不弱的奇異能量體,接著那股能量一眨眼就把他給帶走,那時候因為你昏倒了,我們哪有時間去管他那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御空好奇的又問道:「能量?也是精靈嗎?」

不等小水回答,小火就是一副怎麼可能的口氣叫道:「拜託──笨老大,如果是精靈,小水哪會說是奇異的能量呀,你是不是被打笨了呀!」

「呵──對哦!」一想也對,她們不知道的能量又怎麼會是精靈呢!御空一笑之後又自沉思起來。不過一向懶得動腦的御空這次也不例外,只過了一下就不願再想的叫道:「算囉、算囉,那傢伙身上的東西都是我們不知道的,怎麼想也沒用,以後可真要多學點東西才行了。」

其實御空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那正是「天元星」上兩大獨特存在的另一樣「靈物」,亦是三大至寶中排名第二,可惜御空只不過小時候在書上看過一次那種東西而已,所以現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小火馬上跟著附和道:「沒錯沒錯,老大實在太笨了,什麼都不知道,一定要好好充實知識才行。」

小風嘻嘻一笑,亦道:「說得好呀,沒想到小火有時候也能說出點有建設性的話來。」

「死小風說什麼,妳欠揍喔!」小火一聽,大是不服的立刻叫了起來。

御空卻是大笑道:「小風說的沒錯呀,妳實在難得說出有建設性的話嘛!」

小水她們不給小火反駁的機會,立刻發出贊同的聲音,御空亦是開心的直笑。

小火不悅的哼了一聲又道:「笨老大,有什麼好笑的,既然你也承認自己笨,那還不趕快去充實知識去。」

御空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頓了一頓才想起小火說的話,立刻又叫了起來道:「不對呀,小火說我笨,我怎麼也同意那是有建設性的話呀,不算、不算啦!」

精靈們轟然大笑,都忘記取笑小火,大家的箭頭又都轉向了御空,一個寧靜的晚上在他們腦子裡可真是熱鬧非凡,也幸好他們說話都是以心靈交談,不然三女可能早就被他們吵起來了。

(附註:靈物,三大至寶排名第二,是許多相同的動物、植物甚至任何東西的靈氣經由歲月所聚集而產生意識,形成後意識後便會成為擁有了自己意識的能量體,這一點與精靈倒是有些相似,但其他地方可以說是和精靈完全相反了。

其一,它不是經由契約認主,一般是得到後便能成為其主,不過也是有少數必須在實力上能夠得到它的認同才行,那種靈物大都是因為本身就擁有極為強大的能量,所以主人若是力量不足便無法提供它足夠的力量,甚至得到它的人更會力量被吸盡而死,這點就跟精靈是完全相反。

其二,靈物在未得主人之時是無法自己形成身體的,因為它只能吸收天地間和自己相同的稀少能量來生存,幻化形體太過消耗能量,一般而言頂多十天就有可能令其能量消耗殆盡,到時它可就會消失掉了。

所以,靈物未得主人時只能寄宿在任何物品之中,有主人之後就直接住進主人身體,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對靈物而言真氣或魔力是它們最好的食物了,不過若是邪惡而強大的靈物則大有可能會影響到主人的心性。

其三,靈物可以附體在兵器上,如此不單可以加強兵器的威力,也不怕吸收不到真氣或魔力來補充能量,在必要時還能出其不意的讓靈物現形攻擊敵手,靈物化形戰鬥時大約有主人七至八成的力量,但能量消耗極快。

其四,靈物會隨著主人的力量而產生進化,平常在主人的身體裡時便靠著吸收主人的真氣或魔力來儲存,當主人提供的能量強過靈物本身許多,它便有可能再產生不可預測的特殊能力。

所以,主人的力量若是屬於絕頂強者,那就算是力量一般的靈物也會變得超強,甚至是可以令靈物大幅增強自我吸收自然能量的能力,在一般時候就能化成原形跟在身邊,不用怕化形後的能量消耗太快,那種人可不是帶幻獸的人可以相比的。

照理講,那種人就連突破極限的強者也不願去招惹,不過如此高手,綜觀當今天武之廣也沒幾人辦得到。

綜合各點,靈物跟神兵一樣是戰皇級以上高手所夢寐以求的寶物,而且超強靈物的力量甚至能與神兵相比美。

突破極限的強者就是指已經超越戰皇或大魔導師極限的強者。)


奉行早睡早起的原則,隔日天才剛亮,三女便已先後醒來,這大概也是昨晚早早就睡的關係。不過也因如此,她們昨晚根本沒吃東西,一起來便覺得肚子餓,幸好御空天還未亮便去抓來野味,現在剛好已升起火來準備要烤呢!

大家似都已忘去了昨天那要死要活的不愉快,一大清早的森林便充滿了女孩子們有若天籟的談笑聲,回城的路途亦是有若遊山玩水,走走鬧鬧的直到中午過後才回到城裡。

在回旅店的街道上,御空等人突被街旁的一個人吸引了目光,因為那人的體型實在是太明顯了,瞧那一副高大的身軀不是昨天所救的那個獸人還有誰,只是他現在的模樣竟是比昨日更為頹廢,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坐在牆邊,懷中還抱著昨天那個受傷的女人。

走過去仔細一看,那女人的臉蛋極為清秀,倒還蠻漂亮的,就算與人類相比也已是個美女,更別說是在獸人族之中算何等美女了,但她身體的情況似乎更差了,原本健康的古銅色肌膚顯得極為蒼白,苗條的身材讓她看起來反而更為纖弱,似乎有如風中殘燭一般,隨時會滅了。

御空看了看那女子後發覺那獸人竟還沒意會到有人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喂呀──你是搞什麼鬼呀,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就算要當乞丐也得要有個碗呀!」

獸人此時才發覺到有人靠近,突地抬起頭來看向御空,眼神之中蘊涵著無盡的兇光,一語不發的神態就連御空也給他嚇了一大跳,搞得御空不禁抱怨道:「呼──嚇我一跳,你幹嘛這樣看人啦,膽子小點就給你嚇死了。」

心羽看看獸人又看向他懷中的女人,似乎明白了什麼,敲了御空一下道:「御空別鬧了啦,你看她那副模樣一定是受了傷啦!」

御空又看向了女獸人道:「你怎麼不帶她去醫療所呀,坐在這裡有什麼用,是不是沒錢?」

獸人看到眼前之人後立刻記起就是御空在昨天救了自己,對御空他昨日一見便產生了好感,眼中的兇光在轉瞬間登時化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憂傷。

他一臉無奈,似把御空當成了唯一朋友般述說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醫療所,可是那裡的人根本都不理我,我昨天拜託裡面的治療師好久他才肯看小雅,他也給小雅吃了些藥,可是小雅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又去其他地方找治療師,可是我的錢不多,他們不是把我趕出去就是說治不好,我真的已經沒辦法了,小雅…… 小雅快死了。」

說到最後可以明顯聽出他聲音中的哽咽,獸人族是流血不流淚的種族,但現在他卻是紅了雙眼,可見那女獸人對他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眾人一聽也知道是因為他們是獸人的關係,所以治療師才會那樣隨便的敷衍了事,就像是現在一旁路人看御空等人的眼神,驚艷、色迷、淫穢、羨慕、嫉妒都有,然而看向獸人的卻只有一種「鄙夷」。

不過人類原本就看不起其他種族,尤其獸人族更被認為是野蠻的代名詞,現在路人這樣對他們的態度也算是正常,事實上沒人來找他們兩個的麻煩已經算是運氣好了,但這也是因為他的身軀看起來就是極為強悍的模樣,誰都看得出他心情很差,若惹得他發飆用出狂暴獸化可不是好受的。

「人類真的就有多了不起嗎?哼,不過就算他們想治也沒這個本事吧!」御空聽了獸人之言後不禁暗自一嘆,他已經知道女獸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知道別人想治也不見得有這能力。

冰雲看到此景也不禁眼眶微紅,馬上走到獸人女子旁邊蹲下道:「你先別擔心,我用治療術來試試看。」

「等等──不行、不行呀,她現在的身體可受不了妳的『回復術』。」御空心中本自生氣,但一看冰雲欲施展魔法,立刻叫了出來急忙阻止,令得眾人大感不解。

眾人大奇的望向御空,治療術難道會殺人不成,冰雲一臉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御空解釋道:「因為她的身體裡面現在有水、火兩種屬性的魔法能量存在,兩種能量的衝擊已經讓她昏迷了,雖然回復術是治療用的但也是光屬性魔法,本來的水、火兩種屬性就讓她昏迷了,若再加上光屬性的可能會讓她體內的衝擊更加嚴重,幸好只是給她吃點藥而已,不然她或許還撐不到現在呢!」

心羽想起了當時要與那兩個魔法師對掌時被御空阻止的情形,那時本來是要問的,但卻因冰雲她們的突發狀況而忘了問,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有點明白,問道:「是不是當時那兩個魔法師所用的掌有古怪?」

御空讚許的一笑點頭道:「答對了,心羽果然聰明,才一說就想到原因了。」

原來那女子是受到體內那兩股能量相互爭戰的衝擊才會昏迷不醒,雖然她對魔法的抗力極強,但偏生對方是單純以魔法能量打入她的體內相斥破壞,身體對魔法的抵抗力實沒什麼用武之地,幸好她的功力亦是不弱,否則現在她大概已是一具屍體了。

冰雲明白的點了點頭,又想起女獸人的狀況,忙道:「那要怎麼樣辦,你有沒有辦法救她呀?」

御空不是很有信心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以我當時對上那兩道能量時的感覺應該是很簡單,但現在能量卻是在她的體內,我根本無法瞭解她的感覺,要治好她我可完全不敢保證。」

「那這可怎麼辦才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情況繼續壞下去吧!」心羽擔憂的看著女獸人,沒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這是御空從小時候帶給她最大的影響,不管任何人天生都是不分優劣的,只有行為才是決定優劣的因素。

御空考慮著要不要試試自己的方法,小火的聲音突從腦中響起道:「老大,你在想什麼呀,反正不治的話她也撐不了多久了,不如先試試再說啦!」

御空從那獸人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對懷中女人深濃的感情,如果失敗了他絕對受不了的,就像他自己也絕不能失去心羽、冰雲一般。

御空不敢拿女獸人的生命來試,心中猶豫道:「可是若不小心出差錯,那大個兒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對他很有好感,不想跟他成為仇人,而且他也不一定肯讓我亂試吧!」

小風的聲音也響起道:「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若怕失敗就不敢試的話,那當初我們就不應該將你的筋脈改造了不是嗎?而你在當時也就必死無疑了,既然有一線生機,又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小水接著亦道:「老大對自己的功力沒有信心嗎?這可不像膽大包天的老大喔,怎麼愈混愈回去了啦!」

精靈們聽到此不禁全都笑了出來,沒想到小水竟也來這激將法。

「好,我怕過什麼來著,試就試,怕妳呀!」在精靈們的慫恿、刺激下御空終於不再局限在死胡同裡而決定嚐試。

或許這是因為第一次有人的生命只有御空才能解救,但也可能會因此而害死人,所以才讓他在剛才產生了迷惑,幸好精靈們的一番話很快的就讓御空再次回復本我了。

御空轉對心羽、冰雲,故意輕鬆的笑了一笑道:「其實也不是太難啦,只要讓我摸一下就會好了。」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驚愕,會有這種事嗎?心羽看了獸人那憂愁的樣子,不禁輕捏了御空的腰部一下道:「你看他都那麼擔心了你還開玩笑。」

御空又是神秘的一笑道:「哈──妳不信?我這就摸給妳看。」

御空說著便真的往獸人族女子的手臂上摸了下去,雖然沒把握一定行,但御空可也真狠,竟連徵求男獸人的同意都沒有就自行動手,到時若失敗的話可就不知道他要拿什麼賠人家一個老婆囉!

男獸人此時卻還是搞不懂御空他們在說什麼,似乎有點知道御空有辦法救他老婆,見到御空去碰自己老婆竟也不問清楚就讓他碰。雖說獸人族的人腦子不好,但……這個獸人也太直(笨?)了點吧,別人怎麼說他就隨人做,若遇到有人要把他老婆賣了,不知道他會不會還幫人算錢呀!

御空的手在眾所矚目之下終於輕輕碰到女獸人的手臂了,旁人看似沒有絲毫的變化,御空卻已是開始要將她體內那相衝的能量吸收。

御空一感應到她體內能量的所在,很容易的便分別出哪一道是她自己的,她本身的真氣在這一天的對抗中幾乎已是消耗殆盡,所剩的力量只能勉強護住心脈等重要地方,真氣耗盡的話,那她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另外兩道能量本能的產生排斥相互衝擊,本來壓制它們的真氣已再無能力去管它們,兩道能量似要將這一天來的氣全都爆發,將女獸人的身體直接當成戰場的打了起來,每一次的對戰都讓那股守護的力量弱去一分,雖然它們兩個的能量也一樣會隨著衝突減少,但比起大幅消耗的真氣卻反像是愈來愈強大。

幸好在它們還未造成太大破壞時御空也跑來湊一腳,兩道沒人管的能量一遇到御空,就像是被鏈子鎖住的狗兒般沒辦法再兇,御空就是主人牽著兩道能量往自己的身體走去。

這對御空來說實是跟吃飯沒啥差別,那兩股不強的能量一下子便被御空以真氣包覆住,吸進自己的體內,絲毫不顯強硬、抵抗,亦不會因強將那兩股能量逼出她的體外而造成她的再次內傷,一切全在御空的控制之下。

這一項特技大概除了像御空這種能夠吸引能量同化的人才能辦得到吧,其他人的真氣必會與那兩股能量產生衝突,除了用本身功力硬將兩股能量逼出體外,大概很難再想出別種辦法了,但那樣卻是極容易讓她本身功力及外來能量失控而破壞臟腑、心脈。

因為她人都已昏迷了,當然沒辦法控制本身真氣不要與其他能量對抗,外來能量更不用講了,根本就只會搞破壞而已,除非是有人能夠一心二用兼且功力超絕,在逼出能量時亦能同時護住她的全身器官,否則是沒辦法兩全其美的。

不過就算是像御空這樣吸收,若是那兩股能量真的是太強的話,想吸收也就比較麻煩了,畢竟他平時只是吸收天地間溢散的能量而已,遇上太強的能量,排斥性也會更強,他就必須要花比較多的時間,不可能像這樣可以立刻把兩股能量控制住,一分鐘不到就完全解決了。

第四章 ~貴族風波~

突發狀況完全沒有發生,御空感到已將能量全部吸收,再次以感應力確定女獸人體內的情形是否良好,直到覺得沒問題後他才收回手來,並隨之將那兩股能量趕出體外。

御空終於重重的鬆了口氣,放下心中重擔,向著大家爽朗的笑道:「好了。」

現在他也發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比平時還快上許多,這種心理上的壓力他實在不想再經歷一次。

別說是腦筋不發達的獸人了,現在根本連心羽她們三個也搞不清楚狀況,盡都懷疑的看向御空,這樣摸一下就能好了嗎?再神奇的治療術也沒這麼簡單吧!

御空無視眾人懷疑的眼光,直接又轉向獸人道:「她的身體被那兩股能量搞的很虛弱,不過只要好好休息一陣應該就會好的,現在我們要回飯店去了,如果你還沒找到地方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到那家店住吧!」

獸人雖然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好了,但獸人族就是這麼樸實單純,他心中認為御空是個朋友,便無條件的相信他。

他似乎是真的把御空當成朋友了,雖然還不知道妻子是否真的沒事了,依然毫不遲疑的抱起妻子就跟著御空等人到了旅店住下。就連他自己也已發現對御空會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相信這個人類,只是自然而然的就把御空當成朋友了。

路上獸人心中還是有些憂愁,御空亦是明白他的心情,也不多說太多廢話,簡單的問了一下他們名字,得知他叫傲畾威,女的是他妻子叫宓淇雅,是豹族的獸人。

御空在飯店又租了間房讓他們兩人住下,時間證明傲畾威相信御空是對的,一小時不到,宓淇雅已經能張開眼睛了,只是還非常的虛弱,就連開口說話都還辦不到,只能以眼神告訴傲畾威她並沒有什麼傷痛。

這一個轉變已經讓傲畾威欣喜若狂,完全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妻子會這樣一睡不醒了,興奮的他急忙照御空所說的,趕快去買東西來給她補補身體,心中對御空更是感到敬佩不已。


到了晚上,御空帶著三女逛完街後,一回到飯店便跟服務人員咕嚕咕嚕的叫了一堆飯菜,接著就直接往傲畾威的房間跑,敲了敲門喊道:「傲畾威呀,開門哦──」

傲畾威一聽是御空便急忙來開門,咧著大嘴笑道:「你們回來了呀,有什麼事嗎?」

御空嘟起嘴來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們呀,唉──算了,我們這就走。」

純樸的傲畾威還以為御空真的怪罪他了,急忙躬身賠罪道:「不、不是啦,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御空呵呵一笑道:「呵──別緊張嘛,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啦,對了──你老婆現在怎麼樣了呀?」

傲畾威聽御空說只是開玩笑的,這才放下心來憨直的搔著頭,又聽他問起宓淇雅的情況便是咧開大嘴,高興的答道:「小雅她好多了,臉色看起來已經紅潤多了,只有身體還是沒力氣而已,剛才已經睡著了。」

御空點著頭走向了宓淇雅,畢竟他第一次救人就這樣亂試,心中還是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的,直看到臉色已經好轉,力量也比之前強了一些的宓淇雅,這才完全放下心了,心中笑道:「是好很多了,看來應該能用『甘露升華』加快她回復的速度才是。」

本來她的身體就是受到魔法能量的傷害,所以御空剛治好她時也不敢要小水使用甘露升華,現在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沒什麼關係才對,小水想了想便道:「我先用最低的能量來施展看看吧!」

御空心道:「好,那妳先試試。」

說著,他的身前立刻發出一陣淡淡藍光罩向宓淇雅,傲畾威在旁看了也不禁一愣,怎麼看御空一句咒語也沒念就能用魔法呢?

等到宓淇雅將那藍芒吸收,御空馬上檢查她身體是否會對魔法產生反彈,結果很是讓人滿意,她的身體對甘露升華這治療術並沒有任何反作用,接著便讓小水再加強能量施法。

這一來,傲畾威曾說她的身體對魔法抗性很強的話也反應了出來,以小水那強大的魔法力對宓淇雅竟也沒有多少幫助,可以感受到她吸收的份量極少,不過對她多少也有一點好處就是了。

御空又看了看傻在一旁的傲畾威,側著頭看了他一下,似有點明白他怎麼呆在那裡,笑道:「別愣著呢,這是精靈用的魔法,可不是我用的。」

正說著,小水也從御空的身體裡飛了出來道:「對呀,是我幫你老婆的唷!」

獸人的腦筋果然大條,傲畾威看著小水竟是有點訝異而已,憨厚的笑道:「謝謝。」

看他沒太大反

迷戀 於 2008-01-07 11:1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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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先後遭殃~

說回御空等人,除了先前的那十幾個騎士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為什麼要燒了稅務官的家。最初那個騎士小隊長則是汗流浹背的帶領著一眾騎士追在最前面,越追臉色愈發難看,他也終於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了,只是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事情搞得這麼大條,人不抓也不行了呀!

不過那個稅務官平時的為人絕對是屬於讓人厭惡那種的,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外竟是沒人去幫他們救火,甚至在他們隔壁的住家當中膽大的人,在御空等人走後還跑出來躲在一旁偷笑著看他們救火呢!反正中間隔著一片空地,燒也燒不到他們家去。

在找子爵府的路上,後面的追兵也終於達到了御空初步要求,大概已經有一百多人了,除了最先的騎士外還有一些剛才官邸的護衛及一堆聞訊而來的士兵,但是,他們大部份的人連要抓誰都還搞不清楚呢,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堆無頭蒼蠅追著一堆騎士跑而已嘛!

東跑西跳的尋找了一陣後,四人一豹終於來到了子爵府。

一到目的地御空又大吼了起來,照樣吩咐小白進去把裡面的人都趕出來。

只一會兒子爵府裡立時鬧翻了,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小白給嚇到,有人英勇的要與小白一戰,但更多的是一群亂哄哄往外跑出的人。

一個剛從屋裡出來的中年人一看到御空在外攻擊侍衛,立刻叫罵道:「你們這些賤民真是反了,竟然侵犯本子爵的住處,你們還有王法嗎?」

「大家先別動手。」御空一聽就知道他是那位尊貴之人的老子,先吩咐大家不要動手,臉色一板道:「你也知道王法嗎?你兒子竟敢叫人來抓我妻子,又勾結一堆騎士亂來,你說該怎麼辦,只要你處理好這事,那我負責賠你損壞的房子並鄭重賠罪。」

御空就是這樣的人,火大起來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別人跟他講理的話他也不會完全不理,可惜的是對方並不領情。

子爵那個頭上包個大包的兒子也已跑了出來,剛好聽到了御空的話,便喝罵道:「父親大人,我本是好意請他們用餐,他們不但不領情並打傷了我和數名侍衛,根本就是目無王法的匪類。」

御空冷冷一笑道:「請人用餐是用強迫的嗎?分明是對我妻子有非分之想,無恥。」

子爵此時已看清了御空身後的心羽諸女,眼神之中也多了一分慾望,疾言厲色道:「笑話,我兒是什麼身份,請你們用餐是看得起你們,還需要強迫嗎?你們竟敢如此不知好歹還將我兒打傷,哼……不過本爵寬大為懷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留下來好好賠罪,那今日之事就算了,否則定將你們嚴加辦理、處以極刑。」

他兒子此時更是張狂的叫囂道:「哈哈哈──聽到了沒,把少爺侍候的舒服了就饒了你們,不然攻擊貴族的罪可不是你們擔當得起,那就可惜了這麼幾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了,嘿嘿──」

他毫無顧忌的在三女身上打量著,恨不得將她們扒光,似乎三女都已是他的囊中物一般。

御空已然明白這對父子倆都是一樣的貨色,對於這種滿肚子壞水卻又大講表面話的人他最是討厭,也懶得與這種人多廢話,不屑道:「果然有什麼兒子就有什麼老子,不要臉還講得自己心胸寬大似的,哼……跟你們講理根本是多餘的,浪費時間。」

子爵看了看周遭已聚集了二十幾個侍衛還有二十幾個僕人,當然,老弱婦孺都躲得遠遠的了。

他認為憑藉五十個人要拿下四人還不容易,喝道:「本爵給你們機會竟還不領情,來人呀,把他們全給我擒下。」

說完他立刻退了幾步躲進房裡,他兒子也隨後跟上,他們身份尊貴,若被誤傷就不好了。

數十人本已是圍著御空四人一豹,一聽令下立刻揮動手中兵器往中央衝上。

御空也不含糊的迎上前去,看向房屋道:「給我轟了房子,媽的,給我機會勒,我就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給誰機會。」

小白聽令馬上是十幾個火球飛出往子爵府射去,身形也在瞬時衝了出去,根本不將擋在前面,手持兵器的侍衛放在眼裡,避都不避的一頭撞去,牠的身上就連一樣兵器都還沒碰上就已有兩人被撞飛出去。

御空也不客氣,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的狂亂揮拳,幾乎是每一下都會有人被打飛出去,雖然沒有死人,但那種疼痛可也不是他們願意再挨一下的。

三女看到那麼多人圍上來也不禁有點顧忌,心中抱怨這裡的人怎麼比稅務官家裡多出一倍有餘,她們卻沒想到不是這裡人較多,而是這次他們有時間可以聚集起來,不像稅務官那裡沒人出來講話、亂七八糟的。

心羽急思間忙喊道:「對了,風鈴,用鬥氣把他們都打出去,冰雲用『火球術』燒。」

風鈴立刻聽命的發出鬥氣往那些人身上招呼,隨之在後的是冰雲的火球不斷射出,根本是完全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一下子就讓她們解決了十幾個人,大都是被鬥氣震傷的,畢竟層次差太多了。

心羽這時才舉著劍鞘出去敲人,以她的功力在這裡也是一樣找不到對手,只有她打人的份兒。

御空打得正爽,小火在御空體內卻是已經看不下去了,吵鬧道:「老大不公平啦,為什麼小白能玩,我就不能呀!」

御空卻是一副不關我的事樣,奇道:「啊──我沒說不行呀,妳們高興怎麼做都隨便妳們呀!」

這句話可厲害了,其他四個精靈不說可不代表她們不想湊熱鬧,瞬間金色光芒閃動,五個精靈幾乎是同時的全都飛了出來。

沒有多餘的停頓,隨著金光閃現,五大屬性的魔法開始漫天飛舞,瞬息之間火花、水滴、冰雹、電光、土石、風捲交相穿梭,五光十色的閃動實是耀眼非常,若是純以欣賞角度來看的話,那種亮麗閃耀的光景實已可說是世上最美的煙花了。

雖然五個精靈都只用一些初級的魔法,但那可是五大屬性的魔法相互衝擊,而且目標又是不會反抗的房屋,在御空的讚嘆聲中偌大的子爵府卻是沒有撐多久,十幾秒的時間就已經被打成了廢墟,連救火的麻煩都省下了。

御空一面拳打腳踢的對付身旁的人,一邊似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人會這麼多呀,仔細的看了四周才發覺那堆騎士又已追來了,難怪這些人怎麼打都打不完,原來是有生力軍呀!

一看向遠處又有一群人往這裡跑來,御空哈哈一笑,揮手叫道:「大家回來囉,我們再溜──」

精靈們一聽立刻飛回了御空體內,小白亦是在聽到叫喚後便立刻回來,此時那個貴族青年早已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臉痛苦的昏了過去,原來小白剛才又跑去打他的頭,也不知道牠是不是打頭打上癮了。

御空出了這口怨氣後卻又想到了那些騎士,哼了一聲道:「哼──警備隊的騎士呀,豈有此理,連我老婆也想碰,打他的人有什麼了不起呀,我連他們的營房都照拆不誤,走……把那混蛋警備隊的房子也給拆了。」

御空說著便又帶著大家如風般的趕往警備隊,後面追的人速度實在太慢,讓他們就這樣來去自如卻是無可奈何。

此時小半個新利城幾乎大亂,全城裡的士兵都有如無頭蒼蠅般的往城中心聚集,上頭交待抓人,他們卻全是急匆匆、腦中風,根本毫無頭緒,只知道是要抓一男三女的四個年輕人,其他的資料就一樣也沒有了。

新利城在炎國的城池中雖然只是小號的,可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城,人會少到哪兒,光是年輕男女隨便就有個二十萬以上,這要他們怎麼抓,光是數都能數得夠囉!

而且,他們竟還把小白這麼大一隻縱火犯給忘了,真是罪無可恕、不可原諒。


御空飛快的來到了警備隊的營房,在這裡待命的騎士、士兵倒還不算太少,一下子就跑出了一兩百個人來。

不過不來不知道,一來才知他們人多卻是沒路用,才一聽到小白那充滿威赫的嘯聲便先搞得心神不寧,接著又看到牠的那副狂態,士氣頓時又弱了三分,膽小的更是連腳都快嚇軟了,都還沒開打就有近一半的人氣先虛了。

或許新利城真的是安逸太久,平時抓抓小偷什麼的還沒問題,一遇上大事,大部份的士兵就都搞不清楚狀況,甚至已經有人想要先躲著再說,這種心態要他們怎麼抓人呀!

小白可不管對方有沒有被牠嚇阻,一見面就先是十幾個火球送給他們當見面禮,接著又是十幾個水球過去幫他們滅火,讓那群人有如洗三溫暖一般的……爽呀!

只是那些人洗到毛髮焦捲、身起水泡就痛苦了點,可能還會有人因此而得到三溫暖恐懼症呢!

小白一個的火力不夠沒關係,很快的在精靈們開心的放魔法慶祝之下,警備隊那棟棟相連的房舍經過一番美麗的洗禮,只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便在騎士們那還未反應過來的驚愕神情中,「碰──轟──」的連串聲響下塌了大半,石塊木屑落了滿地,差不多快變成一處廢墟。

「所有人鎮定下來不要亂,各小隊立刻集合……」警備隊雖是安穩久了,畢竟還是一個軍隊,一時的混亂後已有人冷靜下來發出了命令,而且從他不是盲目的命人去追捕御空可知他還不是個笨蛋,知道這樣亂哄哄的無法有效分配人手,更別說要讓人擒拿御空一干人等了。

但不管他反應的速度有多快,對御空來說都已是太久了,不等警備隊的人馬整頓好來抓人,他又是一聲聲鬼吼鬼叫的溜了。

憑御空等人的輕功不管是跟任何人打起游擊,實在都是讓人頭痛的事,追上的人太少,不用兩三下就被打敗,追去的人多,他又懶得跟你一堆人打,這要那些追兵怎麼辦呀!頭疼。

被這麼一鬧,新利城幾乎是陷入了攻城警戒之中,不過真正緊張的大都只有城中的貴族官員,因為先收到有來歷不明之人大肆破壞消息的一定是他們嘛!

然而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他們也弄不清楚,出門看也看不出什麼,頂多就看到幾個士兵急匆匆的跑過去,平民卻是依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這種搞不懂的情況才真叫人心裡難受呀!

其實被破壞的地方算起來也只有三處,又因為營房和貴族的府邸周圍都會有一定空地範圍,所以到現在御空他們連民房的一角都沒傷到。

除了那三處地區附近的住民看到有好幾個人在搞破壞,其他地方的人頂多就是看到幾個人如風般的奔過,或者是聽到小白亂吼亂叫的嘯聲,最多的就是看到一小群一小群的士兵跑來跑去,雖然他們也弄不清楚狀況,但都只是有點莫名奇妙而已,沒什麼人會為此感到憂心。


城中官員方面就連城主也都親自出來探視情況,從不輕易出動的魔法師也已加入了警備隊之中,全城現在大概已經沒有士兵是閒著的了,只是極大部份都是毫無目標的亂跑而已。

御空跑了一陣終於和一隊三十幾人撞上面了,這已算是開打以來比較多人追到的一次,只不過這點人對御空他們還是構不成半點威脅,開路的小白一看到他們也不急於攻擊,晃著白茸茸的腦袋,一副無害的可愛模樣看著那些人。

對方先是一愣,接著一人似是肯定御空等人便是傳說中的破壞者,對著身旁之人便道:「就是他們,快給我打。」

另外那些人一聽便也不再遲疑的高舉武器衝上,數個魔法師各自都唸起了咒語,不一會兒便有三顆「冰封球」形成往小白射去。

小白這下可樂了,不閃不避的站在原地讓三顆冰封球全砸在身上,然而牠既然敢接,當然就是不將那些魔法放在眼裡,冰封球一擊在牠的身上竟是先後憑空消失。

第五級的魔法對牠竟是完全沒有產生作用,這點就連御空也感到有點意外,心中暗驚道:「沒想到小白對魔法的防禦力竟也提高到這種地步了。」

御空還不知道小白因為擁有了三種屬性的關係,所以對火、水、風三系魔法的抗性也相對提高,憑牠的力量,這三種魔法至少要達到第七級的才能對牠造成一些傷害,若真要讓小白感到忌憚的就必須是第八級魔法才行了。

就在對方魔法師滿臉不信的驚愕之中,小白一聲清嘯有如在恥笑對方的不自量力,雙眼似挑釁又像不屑的看向對方,似在說「讓你看看什麼才叫魔法。」立刻回送對方一顆更高一級的「冰暴彈」。

冰暴彈化成一道淡藍似白的光芒,如電般的速度讓對方就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已到了他們面前,只是……冰暴彈的準度似也太差了點,竟連人的一角都沒打到就掉在他們身前的地面。

逃過一劫的眾人鬆了口氣,臉上亦不禁露出不屑的神色,心中暗想:「原來只是隻魔法無效的幻獸而已。」

可惜他們才剛想完一句話,不待他們反擊,碎屑般的冰塵在瞬間已將周圍之人的腳包覆住,不一下子便有六人的腳全被冰凍,突然的反差讓他們又都呆住。

小白促狹的一笑,更是不屑的瞥著那些追兵,心想:「這些傢伙怎麼會笨成這樣呀,難道這就是人類魔法師的程度嗎?居然連魔法的威力都搞不清楚,也難怪老大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了,遇到的全是些白痴。」

小白的想法倒還跟御空差不多,御空囂張至極的狂傲一笑道:「你們這群白痴的功夫簡直不像話,憑什麼來跟我鬥呀,流氓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要看誰厲害嗎?哈哈──」接著又對精靈們和小白道:「等一下妳們可得小心一點呀,來找我們麻煩的就給他們更麻煩,但是不要牽連旁人,也別把無關人等的住家給破壞了。」

精靈們齊應一聲:「沒問題,老大。」

小白也是一聲「吼──(是,老大)」做為回答。

他們的力量雖強,但控制力可也是一樣厲害,不傷到其他的人、物也只是小事一件而已,不然又怎麼會到現在還未誤傷一人、一物,更未殺死任何一人呢!不過有沒有人被打到殘廢就不敢保證了。


新利城雖是位於應該派駐重兵的炎國邊境,偏偏它也是處在天武大陸的邊緣,距離最近的一國就是「陽蘭國」這小小國家,再過去也只有沙漠而已,炎國不去攻打它就該慶幸了哪還會亂來。

兩國在這百多年來就這樣一直維持著和平,比較沒知識的人或許還搞不清楚過去一點還有另一個國家呢!

所以,這座城池雖然是位處邊境,駐兵卻是少得可憐,雖然城裡還算是熱鬧,但比起炎國的其他城市這根本不算什麼,別的地方隨便的一個副城就比它強多了,也因新利城較為落後而沒什麼較大的幫會,龍蛇混雜的亂象並不常見,所以警備隊的人員也是多不到哪去。

現在城裡所有騎士、魔法師、步兵、什麼和什麼的兵士,把他們全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超過一千五百人,這對一個城池的兵力而言簡直是不可思議。

況且現在又是臨時出事,連要到哪抓人都不知道,在這麼大的城池某處能攔到御空他們的又能有多少人,憑著每次十幾、二十幾人的小隊又如何能對付得了御空他們呢?

在世上若沒有戰皇級或大魔導師以上的高手做靠山,實在不會有多少人想去惹另一個那種級數的高手,畢竟就算是初入戰皇級的實力也已不是光用人數就可對付了,就算用上一萬人去圍殺他,除非他白痴到跟你硬拼,否則他要逃走也不一定是件難事,當然,那是以沒有用頂級高手去圍堵的情形下而言。

但是,若是有人能用到上萬人去圍殺一個人,那便表示此人的權勢絕對極高,就算是絕頂高手也不會胡亂去惹上那種人,不然也是很麻煩的。

不過相對的,就算是勢力再大的人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上莫名高手,畢竟當今天武十大高手中絕沒一人會聽命於任何人,甚至連各族排得上名的高手也沒幾個是能讓人請得動的。

要真是有人不長眼而又倒霉到惹上超級強者,那時恐怕天底下沒人會願意為其出頭,因為就算是天武最大的十二勢力,他們當中絕頂高手縱然不少,也一樣不會想去惹上那些超越極限的高手,當然就更別提其他勢力了。


「所有人停手。」

就在大家玩得正高興時,遠遠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只是傳到御空等人耳中就變得小聲亦模糊了點,由此可見那人的功力應該不算太高。

那聲音原來是警備隊大隊長以真氣所喊出來的,雖然他的功力無法將聲音擴至太遠,但憑著哪裡發生動亂,他們還是能知道御空在哪裡附近,對著正發生事情的一方喊,御空他們總是聽得到吧!

御空略顯奇怪的看了看傳來聲音之處,又看了正在打的那些人道:「喂──是不是你們的人說停手呀,如果不是的話那我們繼續打吧!」

卻不知對方早被他們嚇壞了,雖然御空他們不殺人,但亂七八糟的什麼魔法都有,或是揮著拳頭、舉著劍鞘亂打一通,根本無人奈何得了他們。

雙方交戰不到半小時,東倒一堆、西躺一群的,至少已經有兩百多人失去戰力,這叫他們怎能不怕,只是上級命令讓他們心中雖怕卻也不得不打,現在能停當然立刻個個都說停手囉!

也不管那些雙手高舉,一副生怕還要再打的士兵,御空四人一豹輕鬆的兩個躍身便已跳上了一棟三層高的房子,御空未見提氣便回問道:「什麼事呀?有事給本流氓報來,沒事退朝。」

聲音不大,卻又字字清晰有如耳語般的傳進每個人的耳中,只要對於武學認知不太差的人大概都能分出雙方的功力完全不在同一層次。

那大隊長聽了御空的話臉色亦是微變,這一聲比起他自己可不知高明多少倍了,他沒心情去計較御空的話實在亂七八糟,神情沉重的在城主身旁道:「是個絕頂高手,這不是說只是幾個自稱流氓的年輕人嗎?」

城主本身雖然沒啥子功夫,至少也是有點見識的人,當然也是聽得出雙方功力的差別,不禁皺起眉頭,頓了一下似想起了什麼道:「流氓……會不會就是那個陽蘭國的流氓皇子,曾聽說過以前在陽蘭國就常把他們的城市搞得大亂,但……這小子的功力怎會如此之高,嗯──林隊長,先請他過來一談再說吧!」

林隊長不得已只好再次獻醜,又運起功力喊道:「城主有請閣下前來一談,請閣下賞臉。」

御空傲然一笑道:「妳們回到我的身體裡來,先給他們一個好看的看看吧!小風,我們用飛的過去,讓他們知道我們到底有多難惹,我要他們連耍威風都不敢,不過──如果他們太過不識相的話,那……哈哈──」

小風聞言立刻唸動咒語,瞬間便已施展出第八級的魔法「飛行術」,風元素精靈大量的在眾人身周形成,眾人亦立刻跟著飛了起來。

「啊──」一時之間第一次飛行的三女不禁略顯慌張的嬌叫出聲,心羽和冰雲很自然的就抱往御空還顯得好一點,風鈴卻是沒人可以依靠,驚叫一聲便是前後左右的晃來晃去不知所措,倒是小白一臉有趣的樣子看著地面,一點也不慌張。

御空好笑的看著她們道:「不用緊張啦,只要放鬆身體就可以了,一切自有小風來控制啦!」

三女這才慢慢鎮定下來,俏臉飛紅一副不好意思的可愛模樣,心知若非是由小風來控制的話,大概她們一飛起來就又掉下去了。

(附註:飛行術,風系魔法第八級,是第八級魔法中最為困難的,因為要飛得好的話就必須要有極高的控制力才行,只是所需魔力只到八級才被列為第八級的,本來是只能讓一個人飛行而已,像現在這樣要讓四人一豹飛起來的話,至少需要接近大魔導師級數的魔力及控制力才能勉強辦到。

飛行術難歸難,不過魔法師想飛上天去實比學武之人還容易多了,因為專精風系魔法的魔法師只須到達魔導師之境便能自在的飛翔於空。

武學中的「御氣飛行」卻是連戰皇級高手也不一定能練得成,由此可知兩種飛行方法的差異之大,但世間事是公平的,御氣飛行不論速度或是靈活度均是遠遠在飛行術之上。)

見到御空等人竟從天上飛了過來,除了驚駭之外林隊長亦急忙護在城主身前警戒的看向他們,雖然光看這點他也知道憑自己的力量和御空等人相差太大,若真打起來根本完全沒有勝算,不過職責所在還是得做個樣子才行。

「果然極為普通,略胖的身體、平凡的大臉,就跟那些整天享福等死的人差不多,這一點炎國就沒因比陽蘭國大而好上多少了,呵──」御空還未落地站好便先瞥了城主一眼,這便是御空對城主第一眼的評語。

在城主旁邊的人除了林隊長外,少城主高崢度也正站在一旁警戒著。相比之下,高崢度的賣相就比他老子好多了,至少看起來好看一些、精明一點、氣度也好上一成,呃……他真的是城主的兒子嗎?沒禮貌……應該說……真是犬父出虎子呀!

高崢度在旁看到來人竟是御空四個,臉色不禁一變,再看他們身邊又多了一隻幻獸,他更是驚訝中帶著愕然道:「怎麼會是你們?」

御空對高崢度倒是沒有惡感,先是聳了聳肩,接著又是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嘿──我也不想是我們呀,但沒辦法就得是我們囉!」

這句話大概也只有御空自己聽得懂而已吧!

城主沒想到兒子竟會認識御空,但現在他可也沒時間去問兒子了,而且據報他們都已經把警備隊的營房都毀了,就算真是故識,今天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御空他們,雖然,從剛才的情形看來他也知道御空等人的實力難以估計。

不過以他城主的身份在這城裡猶如土皇帝般又何曾怕過人來著,依然高傲的道:「各位為何要在我城中大肆破壞,你們可知……」

「我也不想呀,誰叫你們那個什麼爵的、什麼官的兒子來找我麻煩,我知道我老婆太美了,但你們那些傢伙也要有點教養嘛,居然想用搶的,我只好教訓他們一下囉!」不等城主說完,御空便是一副大感委屈的表情抱怨,完全一副我是被逼的模樣。

「結果,你們又來了個自大、白痴的亂七八糟,無恥兼好色的騎士來抓我們,我都跟他說『惹上我你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但他就是要硬來,沒辦法,我只好逃命囉,結果想到這是誰害的,我就去找他們理論啦,可那什麼官的又不在,那什麼爵的竟跟他兒子一副德性,一氣之下又燒了幾個地方,唉──我也是不想的嘛,城主大人呀,你也要體諒我們一下嘛!」

聽完御空的話後城主實是無法再故做肅穆,形象盡失,雙眼、嘴巴不禁張著大大的,愕然道:「就為了這點小事,你們就把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了又傷了……」

御空翻臉絕對比翻書還快,臉色說變就變,身形倏消驟現的已將城主那略顯肥胖的身軀提了起來,散發出一股傲視蒼生的強大氣勢牢牢將城主鎖住,怒聲道:「去你的小事,本流氓的老婆是可以讓人調戲的嗎?告訴你,想找我們麻煩就來,難道我會怕你們不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流氓啦,流氓你懂不懂啊,流氓就是只會欺負弱小的啦!難道你比我強嗎,你信不信我能把你們全給拆了。」

林隊長就連御空的身形都沒看到,莫名奇妙的就被他在自己眼前抓住城主,剎那之間亦已感到那股滔天凌雲的氣勢,驚駭莫名地承受著不可違抗的迫人壓力,他竟是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只能勉強張嘴,口齒不清的慌道:「快……快放開城主,你竟……敢挾持城主,簡直是無法無天……」

看來他被御空嚇得也是不輕,不過他若知道自己受到的壓迫只是御空溢散的氣勢,那他的震撼絕對會更深一層的。

這也是因為御空對殺氣的控制還不太由心才會讓他也感受如此之深,甚至連站在御空身後的女孩子們也都能感受到那股殺氣。

三女面面相覷,心羽還俏皮的輕拍胸口表示怕怕,看得冰雲和風鈴不禁輕笑,一下子就把懼意給拋在腦後了。

那個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而只會做作的城主,話才剛說一句就感到領口一緊、腳下一空的被御空提了起來,震魂奪魄的氣勢更是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臉色蒼白、嘴巴大張的只能發出微弱之聲,恐懼至極的道:「我……我可……可……是城……」

御空聽到他那斷斷續續的最後一個城字便已知道他想要以城主的身份來威脅,更是不悅的怒目一瞪,嚇得城主立刻把剩下的話往肚子裡用力吞了下去,不過他身心所受到的壓力實在太大,就算不吞下去大概也無法再吐出一個聲音來了。

第七章 ~應該落幕~

看到父親的狼狽樣,高崢度心中雖驚卻也無法再沉默了,幸好他站遠了幾步,讓他所受到的精神壓力亦是較小,而且他處事、應變的能力也高出乃父許多,深吸了口氣緩了一緩才忙道:「御空,有話好說呀!我父親其實並無惡意,我們回去後必會查清是誰對誰錯,請你先放了我父親再說好嗎?」

御空對高崢度的話就順耳多了,緩緩的放下城主,身形一閃便又回到三女身前,看著城主道:「那不知城主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噬人般的壓力一消,城主才發覺四肢發軟渾身冷汗,微風一吹更是不禁打起冷顫,餘悸猶存的心臟依然狂跳不止,雖然自己剛才也是有意無意的將眼角瞥向三女,現在心裡卻已把那幾個人罵上千百萬遍了,搞了那麼大的事竟然只是為了女人,不但他們倒霉,還害自己受到御空那殺人般的氣勢恐嚇,被駭得少了半條命。

從沒遇過什麼大事的城主被這一嚇可真是把膽子快嚇破了,畢竟他可是承受最大的壓力,御空看著他好一會兒,他卻還是講不出話來。

高崢度一見,忙又為父解危道:「御空,可以請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上一遍嗎?我保證城主定會秉公處理的。」

此時城主傲慢之氣一消後腦子倒是清楚起來,反而比起那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可冷靜多了,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惹火御空,若是再被嚇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提早去找冥神報到了。

腦中思緒急轉,大概沒人想得到他此時竟不是在想該如何對付御空,而是在想要怎麼做才能讓這件事和平落幕。

冷靜下來後他可十分明白,憑他新利城的兵力絕對是惹不起這群會飛的人,而且……不一下子亦讓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上,冷汗不由自主的又從他的背後流下,光憑另一點就更不能讓事情再擴大了。

城主飛快的想開口要與御空和談,不過卻又立刻把將開的口閉上,害怕歸害怕,堂堂一城之主可也不能太過示弱,故做考慮的閉起眼睛一下亦是緩和自己害怕的心情道:「沒錯,將事情經過詳細報上,本城主絕不循私。」

「好。」

御空一看他們竟是不再為難,便也將事情從街上被攻擊開始講起,說得驚天動地、風雲變色,聽得他們也不禁佩服,毀了三處房舍的經過竟能說得有如世界末日,但事情始末他們也確實都完全瞭解了。

高崢度聽完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竟是微露笑容,在城主耳邊說了幾句話。

城主點了點頭道:「以你所說這確實是他們的錯,但你將他們的房屋全給毀也太過分了一點……這樣吧!我會再派人去查清此事,請你莫將此事太過聲張。」

御空沒想到這個城主會這麼好說話,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懷疑,尤其是為什麼不能聲張呢?不過他藝高人膽大也不以為意,笑了笑道:「城主真是太明辨是非了,我雖身為流氓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啦!告辭了。」

御空說完便不再多理城主,和三女一豹如風般的疾速逸去,實在是太過不把城主等人放在眼裡了。

林隊長雖然剛才對御空的氣勢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但現在人一走膽子便又立刻回來,見到城主竟是這樣輕易就放過御空他們,疑惑中亦是帶著不平道:「城主,他們就連我警備隊的營房也全都給毀了,這樣就放他們離開豈非讓他們更加看輕我們。」

城主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難道你認為我們能把他們怎麼樣嗎?光是那隻幻獸就不知道是哪一級的了,據報他們還有精靈使在內,還有──你別說剛才你有能力阻止他的動作,而且你也感受到那股噬人般的力量吧!什麼都別說,光憑他們能飛上天去,我們這城裡所有兵力加起來也都無法將他們留下來的。」

林隊長想起剛才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讓城主落在御空手中也不禁感到慚愧,也明白憑他們是無法奈何得了御空等人。

林隊長沉默一下後還是不放棄的又道:「我們可以下令通緝他們,我們新利城雖無兵力,但我們堂堂炎國豈能容他們亂來。」

城主瞪了林隊長一眼道:「你是要我上報說因為兩個貴族官員的子弟去搶別人的妻子而去惹上了幾個高手,搞得城中雞飛狗跳,難道你忘了皇上最恨這種事嗎?報上去的後果誰肯負責,他們完蛋,我也一樣不好過。」

林隊長一聽亦是想到發生這種事確實不好,到時可能大家都倒霉,雖然還是氣悶卻也只能閉口不語了。

高崢度反是笑了一笑道:「林隊長放心吧,這件事我相信一定能處理得很好,我們就回去聽聽那二位罪魁禍首有何辯解吧!」


說回御空等人,回去的路上冰雲卻是產生了一個疑問,偏著可愛的小臉問道:「御空──你所謂的流氓到底是什麼呀?為什麼之前遇到傲畾威他們時你說『鋤強扶弱是流氓的本分』,剛才卻又說『流氓就是欺負弱小』呢?」

沒想到冰雲會問此問題,御空還真不知該怎麼解釋呢!因為他也從未想過這點,此時一經提起,御空只得好好想一下。

御空腦子轉了一轉,赫然笑道:「流氓呀,流氓就是看到有人被欺負就要『鋤強扶弱』,人來欺我時若像今天這種奈何不了我的就要『欺負弱小』,但他若不肯善罷干休而變成整個炎國來抓我,那本流氓就只好『不畏強權』囉!嘿嘿──反正就是要揍人就對了。」

冰雲和風鈴這一聽御空的解釋才終於完全明白什麼叫流氓,不禁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原來他不但是天下無雙的大流氓,就連他的理論都一樣流氓之至呢!

心羽嬌聲一笑對冰雲道:「嘻嘻──御空就是這種火起來就什麼也不管的人,妳呀──居然只瞭解了一半的御空就敢嫁他,嘻嘻──」

「我喜歡就是喜歡嘛,現在也只是明白御空的膽子比我以為的還大而已呀!這有什麼不好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御空,人家永遠都一樣愛御空……」

冰雲俏臉雖早已變得火紅,嘴上可也不肯認輸,聲音雖小卻還是把她心裡的話全部說了出來,反正都已是御空妻子了又有什麼說不出口呢!但心中還是對御空的膽量感到心驚,居然說就算整個炎國要抓他也不怕。

這點……便又是她不瞭解御空的地方了。

御空在打鬥上確實是不願意輸,可也從不是個死撐到底的人,為了一點面子而死,怎麼算都划不來嘛,反正御空從以前逃就比戰的時候還多呢,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別忘了他的絕招就叫逃命呀!

憑御空此時的功力若是要逃,天下能抓得了他的可也不會太多個,更何況加上小白和五個精靈使,除非他真的霉氣繞頂,遇上天武十大高手那樣的強者,否則要逃是沒什麼問題的。

回到飯店之後眾女依然不太相信城主的話,真的會這樣就算了嗎?實在是不太可能,因此她們個個都還是顯得有點憂心。

不過御空藝高人膽大,也懶得再理他們還會不會做什麼,頂多再跟他們多打個幾場而已,由一路上交手的經過看來,御空確實是完全不用把新利城放在眼裡。

但是,當御空回到房裡後想了想卻開始覺得不對勁,經過約十幾分鐘的沉思後便對心羽二女道:「這樣不行。」

本來二女看御空在想事情所以不敢打擾他,現在一聽他的話卻是不明所以,心羽奇道:「什麼不行呀?」

「我這樣隨便拆了他們的房子是不行的。」御空看二女依然不明白,又道:「這裡是炎國,我們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如果讓他們發出通緝那會很麻煩的。」

冰雲本以為御空不在乎這種事,因此雖覺不好卻也並未多言,現在一聽不禁又再感到奇怪。

心思較為靈活的心羽想了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以前他是陽蘭國皇子,在陽蘭國打人當然不怕,但現在這可是在炎國耶!要是被這四大強國之一的國家發出通緝當然麻煩了,現在要打人也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呀!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心羽想了想還是沒有好方法,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嘛!只好問御空了。

御空也是沒啥好法子,撇著嘴道:「沒得辦啦,做都做了還能怎麼樣,頂多跟他們拼嘛,如果他們真找上門來,難道我們還真乖乖讓他們抓呀!」

停了一下,御空又道:「不過以後若又發生像今天這種事妳可得提醒我一下,妳也知道的,我只要一氣起來就頭腦發熱,根本是什麼也不顧的。」

心羽想起以前御空那種衝動的個性,即刻明瞭的點了點頭笑道:「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冰雲到現在還是搞不太明白,覺得自己實在太笨,正低著頭鬱悶著。

心羽一看立刻坐過去抱著她的香肩笑道:「冰雲是不是聽不懂呀!」看她嘟著粉紅的小嘴微微點頭,心羽誘導的笑道:「沒關係啦,只要跟御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明白囉,我跟妳講御空小時候的事好不好?」

冰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急忙點頭道:「好──我想知道更多御空的事,我不想當一個笨笨的妻子。」

御空一聽她那天真的話不禁笑了起來,這個老婆實在太……可愛了。

心羽笑了笑便把御空晾在一旁跟冰雲聊了起來,一時間房內除了心羽說話的聲音外就只有冰雲「哦──」、「哇──」、「啊──」的驚嘆聲。


經過御空的深思熟慮,隔日眾人起床後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出門,御空更是先行到外面探查一下,如果被通緝的話可以馬上逃命去,但他卻忘了一件事,很多人都嘛知道他住哪兒,若真被了通緝怎會還不來抓人呢?

雖然人們還是會談論到昨天發生的事,卻沒什麼人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很多人都搞不懂為什麼那幾棟房子都成了廢墟,有知道的人說是被四個人毀掉,但多數人都不信,哪有人這麼厲害的。

所以謠言傳得愈來愈是奇怪,甚至有人說什麼被雷劈的啦、突然出現龍捲風啦,最多人信的竟是一隻數丈高的巨大魔獸突然出現把房子撞爛,因為昨天最多人聽到的就是小白的嘯聲了。

至於魔獸怎麼又不見,反正那些人閒著時就能編出十幾個讓魔獸消失的方法,管他的勒!

看了看城裡的公佈欄,竟也沒有公佈御空等人的事或通緝令,士兵更是絕口不談昨天的事(其實瞭解實情的士兵也沒幾個),這也難怪那些人民都不清楚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一切反而讓御空等人大發疑問,難道城主真的就這樣放過他們嗎?真是太奇怪了。


至於為什麼他們都沒事呢,這又是一個偉大的陰謀了?

原來昨日事件發生後,城主很快的就招集了新利城的大小官員、貴族,而被拆家的子爵和稅務官一到城主府就立刻在眾人面前控告起御空他們,將他們形容得兇神惡煞、無惡不作一般,聽得大家人人自危,一致要求城主出兵將他們擒捉。

高崢度卻是不理眾人的要求聲,示意所有人靜下後便將御空告訴他的經過完全講出來,立談之間眾人也不再多話,各自思考起來,就算不知道要想什麼的也都故做深沉,先看別人的反應再做打算。

子爵和稅務官一看眾人沉默下來便也急了,子爵怒道:「沒錯,但他們公然攻擊貴族府邸也是事實,我兒子更是被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昏迷著,難道我們堂堂炎國的貴族是可以任人欺凌的嗎?還有林大隊長的警備隊營房也被他們毀了,如果不將他們嚴辦,那我炎國顏面何存。」

林隊長之前曾將事情的經過想了一遍,也明白應該如何處理,一聽他的話便道:「沒錯,他們將我警備隊營房毀去確實不該,不過這一切都是因我騎士隊那名小隊長聽從稅務官大人的命令胡亂抓人所致,我已撤掉他的職務,況且在見識過他們的實力後,我認為本城並無能力擒拿他們,這次無人死亡並不代表他們下次還會如此留情,為了本城兵士安全,懇請城主大人盡量將此事化小。」

稅務官一聽真是氣壞了,聲色俱厲的喝罵道:「你……你這警備隊隊長是幹假的嗎?你自己差就明說好了,竟還要城主將此事化小,我們沒有高手坐陣難道鄰城高手會不如那幾個傢伙,據我所知,臨近的三城中除『庫芏城』和我們同樣外,『百拭城』、『里德城』都有戰將級的將軍駐守,只要請他們出手羈捕,難道會抓不到人?」

稅務官自顧自的暢論所知,子爵在旁亦是不斷附和,渾沒注意到高崢度的臉色都已經變了,林隊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誰叫他這新利城最高武將實力比別城低上一級呢!另外還有小半數的人也都略為色變。

這點就要說到庫芏城了,因為庫芏乃是炎國人口最少、最為落後的一個城池,而新利城唯一能夠贏過的地方卻是只有庫芏,無論經濟、人口都只比庫芏強上那麼一點。

因而新利城也總是被他城顯貴戲稱為炎國第二城(倒數第二城),連帶新利城貴族比起他城貴族就矮上一截,這對一些比較注重面子的人來說實是一種諷刺呀!

高崢度生性聰明又是一個知所上進的人,雖說位處邊界不獲皇族大臣重視對那種無用的貴族來說該算是件好事,但是對一些有所抱負之人卻是無法滿足,他成年後積極於新利城的發展,便是希望新利城不要再與庫芏城相比了。

在兒子認真的輔佐下,本來無所作為的城主也慢慢將新利城管理的愈加繁榮。在一些較有能力的官員共同努力下,幾年下來的發展讓新利城已經超出庫芏城一大截,相信再過個數年便有可能追上里德城的規模,到時應該就不會再被人評為是與庫芏同一層次的城市了。

然而──今天不是他人的批評,竟是城裡不知長進的官員自己把新利城和庫芏城相提並論,高崢度聽了又怎麼可能不怒火中燒呢!相信現在若是四周無人的話他必會將其狠扁一頓。

深吸了幾口氣,高崢度含帶著怒氣開口道:「陳大人說得可真是好呀,那就請你去要求百拭城、里德城來幫助我們捉拿犯人,讓我們新利城貴族仗勢欺人、調戲婦女的『好名聲』遠遠流傳,最好還讓『巡查使』知道我們新利城不思進取還縱容貴族胡來,了不起、了不起呀!」

高崢度雖想壓下火氣,但對於這否定自己努力的混蛋他已經不想再忍了。

(附註:巡查使,由皇帝親自指派信任之人巡視各地,查看是否有貴族子弟欺辱平民的事件,若有所發現可以逕自招集人馬調查,並能先斬後奏的處理,是屬於那種走到哪都會讓人擔心的官。)

聽完那一席話,場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去怪罪高崢度那濃重的諷刺意味,因為誰都知道皇帝最討厭的就是貴族憑恃權力去欺凌平民,一被發現,懲處可是很重的。

雖說新利城天高皇帝遠的不讓人注意,平時仗勢欺人不要太過分、不鬧開來也就沒什麼關係,但事情如果鬧大了,後果絕不是在場的這些搬不上台面的貴族小官承擔得了的。

因為新利城雖是落後卻也從不出什麼事,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此仔細調查,若出此大事,真派人下來徹查,說不定大事小事全被查了,到時候全城的貴族至少有一半要受到懲處,甚至被調到其他大城裡就完了。

要知道,只有像他們這種沒權、沒勢、沒靠山的貴族才會被發配到新利城這落後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們才有發展的機會,現在過得風光,但一到其他城中呢!一堆小小的子爵、男爵能有什麼屁用,除了掛著小小貴族頭銜外根本和平民沒什麼兩樣。

「這件事是季子爵和稅務官犯錯在先,對方雖是過分但情有可原,我建議城主先行查辦季子爵和稅務官,至於那幾人的行為……我們應該再好好討論。」才靜了不一會兒,已有人將箭頭指向了季子爵、稅務官。

兩人大驚的轉頭看向發言之人,稅務官立喝罵道:「徐河你……你竟敢污蔑本官……」

徐河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道:「我是否污蔑你不是你說了算,請城主定奪。」

此人是政務官,平時與高崢度非常要好也很佩服他的能力,本身的能力也很不錯,這次聽到高崢度的話後不久就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對那兩個沒能力的傢伙也極看不起,有這好機會當然要落井下石囉!

隨著徐河語畢,許多的貴族、官員立刻也都跟著指責二人不當,甚至還有人乾脆把他們以前幹的醜事也都抖了出來,氣得二人竟是激動過度,先後昏了過去。

高崢度此時終於露出一絲微笑看向徐河,兩人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原來高崢度這次就是要拿這二人開刀,尤其是稅務官,早就想把他換掉,佔著一個重要職位卻沒能力又愛擺威風,偏偏他還是男爵,若不抓著他的把柄也拿他莫可奈何。

不過為人太差的後果也在今天顯現出來,不單平民討厭他,許多的貴族對他這種毫無能力卻又太過囂張的人也沒好感,所以一有人開頭,大家便也順勢把矛頭指向他們。

高崢度雖說要辦那兩人,只是要如何處置還真有點頭疼,因為在看過御空等人實力後他並不想對他們發出通緝。

現在新利城正在發展之中,他實在不願多惹事端,可若辦了這兩人又不處理御空的事,這也一定會有人反彈,事情還是會被傳出去,結果可能會更加多事。

最終在一些重要人員的討論下,他們決定雙方都和平處理,訓誡了子爵和稅務官一頓並將稅務官調任一個有名無實的官位,而對御空等人他們也都當做沒發生過什麼事。

子爵和稅務官也已明白若真依法來辦大家都倒霉,誰也不會有好處。

稅務官心中更爽,那些帳務整理起來繁雜得很,高崢度又時不時的去檢查,害得他都沒什麼油水可撈,現在可好了,換個輕鬆的官兒,高崢度也能讓有才識的人來管理稅務,這一來倒也皆大歡喜。

實際上最爽的應該就是完全不知情的御空,拆了那麼多棟房子竟是一點事也沒有。

第八章 ~用餐遇襲~

不過這事件看起來雖然是和平落幕,但在幕後卻是依然的不平靜。季、陳兩位大人不能依法辦理便來個暗地報復,才一回去就立刻吩咐手下找人去對付御空,甚至連新利城少數的殺手都被他們找來了。

有錢確實是好辦事,才沒多久就已有一群群不知死活的傢伙要去教訓御空,只是那些找麻煩的更像是去當御空他們的沙包,根本是被打假的。

於是……城中傷患立刻暴增,最大的受益者除了醫療所還會有誰,他們的生意比起平時可不知是好了幾倍呢!

雖然逛街老遇到麻煩,御空興致卻也依然不減,反正那些三流角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了。

御空也懶得去問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房子被轟成廢墟的人有可能就這樣算了嗎?這點用膝蓋想也知道,但為什麼不是通緝而是這樣私下報復呢?他大概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個中理由吧!

到當日晚上,御空四人身上完全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衣著亮麗的要到一家餐館用餐。一天之中他們已經打趴下六群人了,不過最後一群也已經是在兩個小時前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已知道他們真的很厲害,所以季、陳那兩個傢伙已經請不到人了。

餐館之內二、三十張桌子已經一半以上都有客人了,然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不論先後全都轉望向門口,一臉驚艷、猛吞口水。

造成這種情景的除了三女外又能有誰,他們大部份人一生之中也見不到一個能跟風鈴相比的女子,現在一見就是三個,又怎能不呆呢?

只是在眾人看清三女俱是跟著一男時,驚艷之色立刻伴隨著羨慕、妒嫉而出,心中多麼的渴望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就算是減壽十年大概也有八成以上的人願意吧!

御空處之泰然的看著餐廳裡眾人各色各樣的表情,帶著臉色微窘的三女找了個寬敞的位子坐下,邊叫餐點邊道:「真是的,這種事每天都會遇到,妳們怎麼還是一樣臉上紅通通的呀!」

心羽一聽卻是不依的嗔道:「你把我們都當成像你那麼的厚臉皮呀,被這麼多人盯著看都當成沒事,我猜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盯著你,你也一樣可以若無其事的吃飯吧!」

御空想了一下竟也點了點頭笑道:「對對對……妳們可不能這麼厚臉皮,不然摸起來柔嫩得不像話的肌膚豈不是變成粗得不像話了嗎?所以──妳們絕不能厚臉皮。」

此言一出就連心羽和冰雲的俏臉都染滿紅霞,更別說算是第三者的風鈴了,螓首低垂、玉頰似火燒,早已羞至不敢出聲,御空一時疏忽竟把風鈴也給說進去了。

坐了一會兒,一個膚色健美的女服務生已端著御空所點的麵條走來,卻不知道是誰竟掉了一支筷子在走道上,女服務生經過時一個不小心踩在筷子上,細圓的筷子一滾,她嬌小的身軀立刻不穩的前傾,重心偏移頓時讓她站不住腳的和熱麵一起往御空身上撲來。

御空眼明手快的立即反應,身體偏移,一手接住那一碗麵,一手扶住了那個女服務生。

看到自己反應這樣快速、穩健,御空也不禁有點佩服自己,呼了口氣才將碗放在桌上,輕聲問道:「妳沒事吧!」

女服務生抬起那美麗而慌張的臉急忙道:「我沒事,多謝公子,真是對不起。」

御空笑著將她扶起道:「那就好,以後可得把地面掃乾淨一點,不然下次又摔倒的話可就沒這麼好運了,不一定把熱騰騰的麵倒在妳那漂亮的臉蛋上,那可就慘囉!」

女服務生微紅著俏臉正自應「是」站起,沒想到御空才將她扶起,她便又驚叫一聲軟倒在他的懷裡,似是剛才扭傷了腳踝的樣子。

御空急忙又將她扶住,道:「妳還好吧?是不……啊……」

「呃──」御空突然輕叫了一聲,女服務生更是似痛似驚的悶叫一聲,整個身軀倏然飛出,「碰」的一聲跌落到更裡面的桌上將桌腳都給壓斷。

只見她嘴角已然流出鮮血,兇狠的瞪向御空,之前那副秀麗的模樣早就消失無蹤,見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迅即強提口氣站起往餐館內衝去,轉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原來剛才那個女服務生趁著御空將她扶起時,突然從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御空,可惜御空的功力根本不是她所能相比的,匕首才刺下去一寸,御空的手就自然的發出氣勁揮出反擊回去,雖然傷了御空,可是她自己卻是傷得更加嚴重,只能說……真是見鬼了。

不過那一刀還是傷到御空了,而且那一把短刀上還塗上了劇毒,御空腹部的傷口剎時流出了深深濃黑的毒血,由此可見那毒藥之烈,若是常人大概只要中上那麼一點就足以致命。

御空受傷後雖是沒有痛苦的神色,卻也是沒有半點動作的還在發呆,簡直就像是被嚇傻的模樣,絲毫沒有追出去的打算,害得小白才一動便又停下身來,不明白老大為什為都不生氣也不想追。

原來御空正自沉浸於自己的心思之中,對方的功力明明與自己相差甚遠,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輕易的被刺傷呢?

那個女服務生想必也是被收買來對付御空的,只是她不像之前那些人直接來挑戰,而是一個演技派的暗殺者,若非她的功力不高而御空功力又夠深厚的話,那御空便真是必死無疑了。

御空表情雖呆心中卻是苦笑,此時他才真的明白什麼叫人心險惡。

以前認為像他二哥那樣騙人去殺人、米東里那樣偷香就是人心險惡了,但如今才知道什麼叫險惡,一個嬌柔的女子都能突然變成狠毒的殺手,這才是真的險惡吧!

不過這也是御空的閱歷太少的緣故,在城裡就以為不會有什麼危險,遇上的人都弱得很,他於是就沒對周遭事物做太多防備,否則縱然對方演技高超也絕對無法完全掩飾心中的一絲殺意,憑御空那種敏銳的感知能力豈會無法事先察覺到異狀。

小水疑惑的在御空心裡道:「老大,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要殺你?」

御空解釋道:「這就是人心險惡呀!只是我也是第一次明白到人心竟是如此險惡,好心扶起她都會被刺一刀,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點。」

小土道:「嗯──外面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比起我們以前在陽蘭國時複雜好多喔!」

御空心中笑道:「是呀,但這也表示我們以前見識太少,陽蘭國實在太小了呀,像他們居然一天之內就能請到這種又漂亮,身手又好,又聰明的殺手,要是在陽蘭國呀,大概沒十幾天還辦不到呢!」

因為要從外地請人來,路程也要算進去才行。

小火不屑的道:「哼……就只會偷雞摸狗而已,要不是那時我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的話,哼哼──我一個火球就把她變烤鴨了。」

御空腦海突地一亮,笑道:「對了,小火說得太好了,就是偷雞摸狗。」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精靈們卻是全聽不懂,小水不禁奇道:「什麼東西呀?」

御空解釋道:「我就奇怪她的功力比起我可差多了,為什麼還傷得了我,其實就跟小火說的一樣,她偷襲我之前我根本沒去留意有何不對勁,也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被她刺傷了呀!」

小風亦是同意道:「嗯──對呀,我們在戰鬥時雖會全心注意所有狀況,但在平時我們卻也是完全放鬆,不然以老大的功力怎麼可能會直到被刺上了才察覺呢,想當初我們在皇城時不也是常常躲起來整那些渾球嗎?現在我們在平時卻反是一點警覺性也沒有,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嗯──大概是因為以前總是我們整人家,所以忘記了別人也可以偷襲我們吧,但這樣也好,經此教訓我下次就不會再這麼大意啦,記一次教訓學一次乖,由一個功力還不夠的人來教會我這個道理,我應該還有賺吧……哈哈──」

雖被那女子跑了,但御空卻是認為贏家反而是自己呢!只是那女子絕不會知道御空的想法。

四人直到女服務生飛奔出去後還愣在一旁,根本還搞不清楚是發生什麼事,風鈴亦是見那女子跑掉後她才察覺到發生什麼事,立刻就邁開纖足想要追去。

「御空你怎麼了?」坐在御空旁邊的心羽回過神來後卻是一聲驚慌的尖叫。

風鈴才追出一丈,聽到心羽的叫聲後又立刻停了下來,看到御空的呆樣還以為他傷得很重,嚇得她也顧不得追人,急忙又跑回來。

御空在中劍之後已發覺有毒,不過憑他功力輕易的便將毒素整個包圍住,毒素根本無法擴散,完全不將劇毒放在眼裡的跟精靈們聊了起來,直到聽聞心羽的叫聲後他才從短暫的「會議」之中回魂。

看諸女直盯著自己瞧,一副擔心的模樣,御空立刻吐了吐舌頭,頑皮的笑了笑安慰道:「沒事,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看我的。」說著便運起真氣將黑色毒血逼出。

御空說的雖是輕鬆,將毒血逼出的場面卻是一點也不輕鬆,傷口流出的濃稠黑血竟還帶著腐化味道,直瞧得三女俏麗的粉臉上血色盡退,只看了一眼便已忙閉起眼來不敢再看,驚駭之情盡顯於表,實在是嚇壞了。

御空直至此時才終於發覺到,一開始真氣便輕易的罩住毒素讓其無法蔓延,讓他還以為那種毒沒有多厲害,沒想到只一下子真氣罩內的血肉已全然受到劇毒傷害,這還是那身奇異的真氣讓毒素完全無法滲透過真氣壁的關係,中毒之人如果是其他人,就算是功力與御空相當的高手,若不立刻逼毒的話恐怕現在就難辦了。

但也因此才讓御空完全不知劇毒的厲害,使得他在逼毒時的場面更加壯觀,噁心、恐怖而且還很慢,不單嚇壞了三女,就連御空也是暗暗發毛,在逐漸逼出毒素後更是感到陣陣的疼痛,原來之前不痛是因為劇毒破壞而讓他的感覺神經失去功用了。

現在毒素一排出,所有感覺也都回來,當然愈來愈痛囉,咬牙忍痛不敢顯露的御空心中不禁暗怪自己托大,真氣厲害還以為是那毒沒有什麼用。幸好他怕三女擔心才這麼快逼毒,否則那一塊染毒區等到他想逼毒時大概要全爛了。

終於等到黑血轉淡又緩緩轉為紅色,御空看似隨意的拿起手巾將流出的毒血擦淨,順手將手巾往地面甩去,離手一瞬手巾倏地化成一團火球,轉眼間已化成了灰燼,另一隻手則是流暢的拉了拉衣服蓋住傷口。

因為御空的托大竟讓傷口比開始時大上數倍,為怕三女看了擔心所以才趁她們不敢看時趕緊遮住。

「嘿──妳們看,這不就沒事了嘛,不用擔心,呵呵──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事,那個女人可也真的蠻厲害呢!」御空故意笑了一笑,一副沒事樣向三個臉色蒼白、玉頰掛上淚水的女孩安慰著,心中叫痛的同時亦是叫苦:「真讓人搞不懂到底是誰受傷了。」

風鈴一見御空沒事又想去把人抓回來,怒斥道:「那可惡的女人,我去把她抓回來。」

御空搖了搖頭阻止道:「算了,人都不知跑到哪去,妳要去哪兒抓人呀,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樣以後我就會小心了不是嗎?這點傷就算是付給她的學費好了。」

冰雲看著御空,心疼的握著他的手,關心的問道:「還痛不痛,我用回復術幫你治療好不好?」

「嗯──也好,不過不用太擔心了,她才一刺進去就被我的鬥氣震飛了,妳看傷口才這麼一丁點兒,沒妳們想的那麼嚴重。」御空笑笑的說著,雖是說得輕鬆無比,事實上御空現在心裡可是大叫:「傷口怎麼會那麼大,嗚──而且愈來愈痛啦,我以後再也不敢放著傷給它爛了啦!」

冰雲馬上就唸起咒語,玉手泛起陣陣白光放在御空腹部,御空可以感覺得出傷口正在快速痊癒,也不再那麼痛了,心中暗罵:「還好有冰雲在,不然真要痛死了,我是不是該去找那女人算帳呀!算一算這學費太貴了。」

等到白光消失,御空抓起冰雲的玉手笑道:「好多囉,大家別擔心,吃東西、吃東……」

直到此時御空才發覺到餐館裡的人都好奇、驚訝,還帶些害怕的看著他們,膽子小的早就往外跑掉了,服務生更是全都不見蛋,幸好看到還有一個人躲在牆角,好像還是這家館子的老闆呢!

御空立刻對著那人叫道:「喂──在牆角的那一位……對……就是你……」

「哇──不關我的事,那女人我不認識,她不是我們餐館的……我……誰知道她是誰啦……嗚──」被御空指到的那男人猛搖著手,對著旁人叫著,到後來竟是快要哭出來了。

還待在店裡的人一看都露出了愕然的臉色,御空更是產生一點罪惡感,好像自己是大壞蛋似的,竟逼得一個大男人要哭了出來,他當機立斷的拿出一個金幣放在桌上道:「這金幣算賠你那張桌子啦!」

御空說完即刻拉起冰雲往外快步走去,心中嘀咕這個老闆怎麼這樣膽小,大男人竟然哭哭啼啼的。


御空牽著心羽、冰雲走在路上,道:「真倒霉,遇到個超級膽小的老闆,我們就去前面那家吃個東西吧!」

心羽看前面又有一家餐館,搖了搖頭道:「不要了啦!我們回飯店休息,隨便叫點東西吃就好了。」

冰雲、風鈴一聽立刻同意,她們可不想讓受傷的御空再亂跑。

御空無所謂的笑笑,心羽看了看他的肚子又道:「御空……對那些傢伙要怎麼處理呢?」

御空想了一下就明白心羽指的是什麼,誰會請殺手來殺御空再明顯不過了,他道:「算了,他們的房子都被我們給拆了,誰知道他們會搬到哪去,反正再過兩天我們就要走了,理他們這麼多做啥,只要他們別把腦筋動到妳們身上就好了。」

心羽、冰雲轉念間已明白御空的意思,滿臉幸福的倚在他的臂上。

心羽眨著明亮的雙眼幽幽道:「御空,你不能容忍我們受到傷害,但我們也不能容忍他們傷害你呀!這次算跟他們扯平,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看著心羽那堅定的眼神,御空笑了一笑道:「好,再有下次的話我們也去把他們暗算掉,好不?」

心羽這才笑著點頭,看得風鈴芳心又是一陣感觸。

第九章 ~又一魔人~

一早起床御空就翻起衣服檢查傷口,看著只剩一點疤痕的傷口,御空不禁笑著搖頭,竟會讓個功力不入流的人殺傷,還差點把那附近的肉給爛光了。

心羽也正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看到御空正在傻笑,她便也湊上前來看。雖說昨晚已經決定只要他們別再動手那就不再追究,但一看到那道疤痕還是讓她怒火上揚,嬌聲喃喃的罵著,一點淑女風範也不存在,害得冰雲起來後還嚇了一跳,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呢!

不過新的一天還真是有新的氣象,御空他們出去後不管怎麼逛都沒有人再來找麻煩,讓他們享受到幾天來難得的清靜,舒舒服服的到處亂晃。

他們幾個卻不知道昨晚城裡還有一點小騷動,因為暗算御空那人所使用的毒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般人只要碰到那麼一點根本就活不過半分鐘。

御空在受傷後沒多久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走出店門,而且還跟身旁女子有說有笑,這一情況令得還在店外查探的人立刻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

不管是短劍上的痕跡或是御空身上的污血,暗算御空的那幫人都非常確定他一定有受傷。可以解釋御空沒死的原因只有兩個,他有解藥的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最好解釋的就是他的功力足以逼出劇毒,雖然看御空的年紀這也幾乎不可能。

不過因刺殺御空而躺在床上療養的那個女人卻是絕對同意這個理由,她是親身嘗試御空一擊的人,明白自己能逃過一劫最大的原因是御空他們全呆住了,否則她根本逃不出來。

就連動手的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又有什麼好懷疑的。

當這一組人馬回報並放棄任務後,那兩位大人已醒悟到御空他們有多難惹,也已想起御空可是個遷怒狂,現在竟還搞到他受傷,誰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把之前惹過他的人全宰了。

而且誰都想得到,這次他若找上門來絕不會只是拆房子而已了,所以他們立刻取消命令並且再次的搬家,只要御空他們還在城裡的一天,這兩家人恐怕是沒什麼膽子敢再外出了。

誰也想不到這件風波已讓御空的名字開始在新利城的團體、公會裡流傳,有心人也開始注意到他們,因為暗算御空的那夥人的身手雖然不高,但用的毒卻是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那是他們在一次意外之中從一具屍體上撿到的,只那麼一瓶毒藥就讓原本只是一般混混的他們一躍成新利城知名殺手,由此可知那毒之烈,御空可以中毒而無事當然會造成他們的震撼。

再過一天後也是雙劍鑄成的日子了,御空立刻迫不及待的就往西奧特古的店裡衝,只是沒想到才一被西奧特古看到他就朝著御空吼道:「臭小子,兩天前那些在城裡亂來的人就是你們吧!」

御空沒想到西奧特古不但猜到是他們,而且反應居然還真不小,以為西奧特古是在怪罪的御空只得不好意思的回道:「是呀,不過那是他們先來惹我們的嘛!」

御空之所以會在乎西奧特古是否不滿,只因為已將他視為朋友,不然御空豈會管他的想法。

一經確定後西奧特古的反應卻又是出乎御空意料之外的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好小子,我果然猜得沒錯,不然哪有這麼巧,你們才出現沒幾天就有人能夠讓整個城的士兵都奈何不了,哈哈──果真是你這臭小子。」

平時總做些讓人莫名奇妙的事

迷戀 於 2008-01-07 11:11: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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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 流氓聖皇 第六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再遇妖精~

三言兩語更勝千釋萬解,天下又有誰不是自私的呢?御空喜歡自由自在,看到有人憑恃著權勢、金錢欺辱他人,就想揍他一頓,因看「新利城」的那些貴族不爽而大為搗亂,這一切不也都是一種私心嗎?

有所分別的只在於自己的私心注重在什麼地方而已,只要把持住心中對於善惡的那一把尺,不以他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快樂,這種私心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只不過御空似也常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因為他整那些自以為尊貴的人時都很快樂呀,以前如此,以後也將是如此。

「只要我看你不爽就是想揍你,怎麼樣,咬我呀!」這便是御空自己已經明白的私心,卻也是其自我的正義,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只是有一點他並不明白,就是他的這點私心才讓他從來就不想當皇帝。

因為當皇帝絕不可能再擁有現在的自由,必須背負著太多人的生命,一項錯誤的決定更有可能讓許多無辜的人痛苦甚至死亡,所以御空永遠不會想當皇帝便是因為如此。

御空心裡有所明悟,正要帶三女一同離開,轉頭看去,一向不是待在旁邊就是後面的心羽她們竟是早已不見人影了,頓時心中大驚,御空急忙發揮強大的感應能力,欲尋她們的氣息。

然而不用他去感應什麼,雙眼四周一掃,便已看到她們三個正聚在數十丈遠的地方,似怕他找不到般,還用光銀劍發出閃閃銀芒,根本不用找,就知道她們在哪兒了嘛,真是自己嚇自己。

原來心羽她們在魔人一死後,便注意到了四周環境,雖說她們的劍應該也有殺了人,不過至少她們及御空所殺的人都還能保持原狀,難看不到哪兒。

但是她們一看剛才傲畾威所處的戰場,遍地都是被巨斧砍成兩段,血肉模糊的屍體,才只看了一眼,她們的俏臉不禁發白欲嘔,連招呼一聲的話也說不出口,就奔往遠處不敢再看,所以才會讓御空突然嚇了一大跳。

「走囉!妳們看前面的地面似乎滿平整的,我們就去那裡休息好了。嘿,月亮露出臉來了耶,真漂亮,休息前還可以賞賞月,幸福吧!」

御空跑到眾女身前,便看到她們的臉上還帶著一分蒼白,剛才亦心中黯然的他,當然知道她們芳心的震撼絕對還大於自己,御空立刻溫柔的將心羽、冰雲抱進懷裡,並對風鈴扮了個鬼臉。

剛好月亮也不再躲在雲端,大方的露出光芒來,趁此機會,御空亦忙開口將她們的思緒從血腥上轉移。

眾人遠離了剛才的戰場已有百丈以上之遙,雖說大家都是第一次經歷如此殺戮,幸好大家的適應力都不錯,除了女孩子們還是餘悸猶存外,其餘都還算好。

當然,所說的女孩子還包括了宓淇雅,因為她現在正對著傲畾威說教,要他以後砍人不能再弄得血肉模糊的嚇人模樣呢!

傲畾威亦是聽話的直點頭保證不會了,因為他事後發覺到自己的「作品」時也是嚇了一跳,或許他是沒料到人族的身體竟是這麼脆弱吧!

女孩子裡最不能適應的,不用說,一定是膽子最小的冰雲了,在心羽和風鈴的臉色逐漸回復後,她的俏臉上卻還是沒帶起半點血色,令得大家看了都不禁感到憂心,最後御空乾脆將她整個身子抱住,讓她躺在懷裡,並輕聲細語的安慰著。

冰雲緊依著御空,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溫暖,這才慢慢平撫下她那波動的心情,緩緩睡去。

最後睡不著的卻反而是御空,他看著右手腕上的「日靈手環」,不禁想起傲畾威使用「大地之斧」的情形,他不但是初次施展大地之斧,更只是初次見到而已,總體威力應該不可能是「神兵」完全的威力才對。

大地之斧的氣勢不單不比「日靈神劍」遜色分毫,甚至還有過之,而且還有神奇的異能。那自己的日靈神劍何以能稱為終極神兵,經過數刻鐘的沉思,御空卻總想不通,漸漸的也懶得多想,於是慢慢睡去,畢竟有些事並不是猛想就能瞭解的。

的確,日靈神劍雖然是「玄神兵」級數,但根本不可能稱得上是終極神兵,甚至就連初認主的大地之斧都比不上,只是御空卻不知當時神劍發出的威力根本不足五成,與已被傲畾威使出五成以上威力的大地之斧相比,當然就略顯遜色了。

然而,神兵的威力居然會無法發揮這點,不單只是他想不到,當今世上極大部份的人也是一樣不會知道,那種想法也可以說是一種傳承,畢竟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見過神級兵器呢?口耳相傳下,不是也變成是了。

這一切其實也不能怪人亂說,因為不管在任何時代,能擁有神兵的人都太強了,所以世人才會都認為神兵本身就擁有超凡的絕世力量,只要能夠使用神兵,便能讓任何人一躍而成絕頂高手。

不過,世人卻都忽略了一點──「神兵的力量是從哪來的呢」,難道神兵本身就會擁有用之不盡的力量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寰宇之中絕沒有什麼力量是用之不盡的。

神兵之所以強大,主要是因為它能夠吸收、聚集、醞釀主人的力量,然後再形成更強大的力量爆發,而能醞釀多少力量、能增幅多少力量、能夠產生什麼能力,也就是決定神級兵器高低的關鍵。

能讓神兵發出幾成威力,則是與主人的功力形成正比,只有絕頂強者擁有的神兵才能算是真正完全的神兵,弱者就算是擁有神級兵器,也根本無法讓人相信那就是神兵。

因此神兵一詞才會讓人無法與弱者聯想在一起,或許,當今世上正有哪一樣不知名的神兵正被人拿來砍柴也說不定呢!

事實上,比較瞭解神兵的人大都會知道神兵還分兩種,第一種稱為「正神兵」,分別的要素便是在於正神兵沒有認主、變化的能力,世人較容易見到的亦是正神兵,因為它沒辦法變化嘛!擁有者若不想讓人看到,除非它是那種小到可以放進口袋的暗器型神兵,不然就只有不帶在身上才有可能了。

第二種稱為玄神兵,之所以稱為「玄」,便是因為它奇異的能力與讓人無法預估的威力。

兵器的形態又分成三個階段,就算是最差的玄神兵也能憑著第二階力量勝過極大部份正神兵的極限力量。

只不過當今世上能見著玄神兵的人實是沒有幾個,除了玄神兵沒有太多件外,亦因它們的主人本身功力都已達超凡入聖的級數,能夠逼使他們用上神兵的又有幾人呢?

真正瞭解神級兵器之人,大約會把神兵力量分為三個階段,這也是分別玄神兵大概力量的唯一方法,只不過真正瞭解神兵力量的人大概也只有神兵之主吧,畢竟沒有人會無聊到遇上人就講他是什麼功力時才發揮出神兵第一階力量嘛!

第一階段大約是五成力量之時,此時神兵不但威力倍增,更會初步發揮超乎尋常的威力。事實上,神級兵器若不達到此一階段,是很難稱為神兵的。

事實上日靈神劍、「白銀聖衣」現在也已能到達這個階段,只是若一起使用的話,御空的力量還不足讓兩件神兵同達第一階段,更何況他後來也一直沒再用過日靈神劍,所以他才會認為日靈神劍不如大地之斧,卻不知他當時根本就連日靈的五成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第二階段則大約是七成力量,神兵的奇能異力在這一階段將會大部份展現出來,愈強的神級兵器在這一階段增加的威力就愈加恐怖,單以大地之斧來說,若其能到達第二階的話,那威力之強,大概足以讓傲畾威的實力加上兩籌了。

第三階段便是十成的完全狀態,傳說中玄神兵的極致力量足以令天地為之變色,但可惜的是,威力愈強大的神兵,就只有功力愈加超絕之人才能將其力量發揮出來。

那種高手本身就幾乎是無敵了,又會有什麼人能讓他將神兵力量發揮至極限呢?所以現今能見到的只是一些不成氣候的神兵,根本沒人見過什麼能令天地為之變色的神兵。


一座人聲鼎沸的城市,御空一行人經過數天的跋涉,終於來到了這裡。進城後,他們好好的休息了一整天才跑出去玩。

玩了沒多久,御空又再抱怨道:「這個什麼『百拭城』竟比新利城還大這麼多,裡面也熱鬧好多,唉呀呀……真難想像皇城會大到什麼程度。」

傲畾威和宓淇雅見了這個比新利城更大的城市,亦是感到心情振奮,好奇的四處觀看,畢竟這也是他們見過最大、最熱鬧的城市了,而且在新利城時,他們兩個也幾乎是沒上街逛過。

御空他們幾個也好不了多少,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城市,大家都一樣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這個城市比起新利城亦多了許多買賣的東西,包括了眾人在以前從未見過的奴隸買賣,那是在大國大城市之中少不了的生意。

御空看了那些不人道的買賣卻是搖頭道:「還是我們『陽蘭國』好,小雖小卻也沒什麼人在買賣奴隸,哪會像這樣把人當貨物般擺出來賣,不過……小也不好玩。」

錯錯錯,陽蘭國不是不賣而是奴隸販子根本懶得去那種小地方,就像新利城不也是沒有。

御空又看向眾人道:「對了,大家的功力都還沒鑒定吧,不如我們先去鑒定處,看看大家的能力都到了什麼境界。」

眾人一聽俱是贊成,大家也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立刻找人問了鑒定處的所在之地。

百拭城可是不小,只是御空他們也都不急著去鑒定實力,一路上悠悠哉哉的東看西瞧,一天下來都還沒找到鑒定處,直到了第二天才被他們晃到了目的地。大家都是第一次到鑒定處,一看之下卻都是略感失望。

鑒定處不但整座房子只約四丈方長,裡面的擺設亦是非常簡單明瞭。裡面的人員也就那麼兩個負責人,一個戰士系,一個魔法系的,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在他們前面各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有一個圓形的「測魔石」,隨便找個地方的裝設都比他們這裡好上許多。

測魔石的用法也很簡單,魔法師只要將魔力注入測魔石之中,便可由魔石所發出的顏色來辨別是什麼級數,戰士的則是將真氣注入並以本身力量壓下便可。

不過只有三級以上的人才用魔石來測,因為四級太弱了測不出來,只要有一級以上的人擔保,再由鑑定處人員同意就可以了,不過幾乎沒有人會去拿四級證明,因為四級的證明不但沒什麼用處反而還顯得有些丟臉。

裡面那兩個負責人一看到進來的人,本來那沒精打采的眼睛頓時一亮,大眼中卻又顯得有點像白痴般的呆滯,這也不能怪他們,從未見過的美女竟然一次就來了三個,他們若是表現正常那才真的是不正常呢!

六人中就只有冰雲是魔法師,大家都想看她先試試,冰雲也不推辭的就往測魔石注入魔力,在拼盡了最後一滴魔力,測魔石勉強的發出淡淡紅光。

冰雲神情欣喜的搖晃著御空嬌笑道:「我是大魔法師了耶,我是不是很厲害?好棒哦,嘻嘻──」

御空亦是跟著高興的誇獎道:「當然囉,冰雲是最厲害的。」

測試人員看了也嚇了一跳,十七歲的小女孩竟然就有大魔法師的魔力,他們檢測過的人雖多,但像冰雲這樣除了是個絕世美女也是個少見的天才卻是從未見過。

現在要測戰士的了,宓淇雅上前一試,用盡真氣,測魔石已顯現成橙色了,是一級戰士。

傲畾威一看,在旁急忙喊道:「盡全力發出真氣,快。」

宓淇雅聽得鼓勵,更是用盡全身真氣終讓光芒轉成紅色,勉強的到達頂級戰士,宓淇雅也開心的抱著傲畾威狂跳。戰士的負責人也嚇了一跳,雖然只是勉強到頂級戰士,但是這對獸人族來講,他們也是從未見過。

接著心羽全力一試亦是勉強到達頂級戰士。接著風鈴一試便輕易的亮起深色紅光,她一聲嬌喝,運起全身的功力,終在最後關頭亮起了銀光,是戰將級高手。

此時測試人員已經在懷疑測魔石是不是出了問題了,目前最弱的都是頂級的,而且年紀最大的宓淇雅也才十九歲而已,這別說他們沒見過了,就連聽都沒聽過。

御空在心裡亦是驚訝,除了對風鈴功力之高的驚訝外,更對自己的功力感到心驚,暗忖道:「有沒有搞錯呀?風鈴的功力竟然到了戰將級,那這樣算起來我就算未到戰皇級也已是戰將頂級,嗯,我既能打贏擁有皇金鬥氣的倪伸鏈,那應該是戰皇級的沒錯,我再測的話也沒意義了。」

傲畾威上前一試,亦是輕易的到達了紅光,在用上最後的真氣後終也變成銀光,又是一個戰將級高手,可是他還是不太滿意,因為風鈴這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是跟他一樣,他真是難以相信有這種事。

獸人族單純的個性讓他直接便問道:「這個東西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壞了呀?」

如果是在平時有人問起這問題,負責人一定會叱罵對方測魔石怎麼可能會有問題,現在他們卻回答不出來了,因為他們自己也是這樣懷疑,但測魔石怎麼可能會壞了嘛!想了一想,還是搖了搖頭。

心羽嬌笑的拉著御空道:「御空你怎麼不測嘛?」

御空聳了聳肩,開玩笑道:「這裡有在測盜賊或流氓的等級嗎?」

負責人瞥了御空一眼,沒好氣的道:「盜賊流氓要怎麼用測魔石分等級呀?」

御空笑道:「嗯,那我替自己封個等級好了,最高級是鬥神和聖魔導,那我就叫神聖盜賊好了。嗯,不對、不對,應該叫神聖流氓盜賊才對,呵呵──全部都加上去,嗯,就這樣了。」

負責人又看了御空一眼,嘴角不禁一撇,輕若無聲的不屑道:「神經病。」接著又對眾人道:「好了,這是你們的『證明牌』,拿去吧!」

等級的證明牌其中含有魔法元素,拿到手後若是再交到其他人的手中超過十分鐘,那麼證明牌便會失去裡面的魔法元素,不管等級再高的證明牌也一樣變成廢物。

眾人共繳了十五個金幣拿了牌子,御空嘆了口氣抱怨道:「唉──看這裡這樣寒酸,沒想到一個牌子居然要三個金幣,真是貴呀,我們有機會可得去賺錢才行囉,不然遲早會把錢花光的,那時要賣小白的食物,牠可會不高興哦!」

兩個負責人聞言,不禁翻起白眼瞪了他一記。

小白立刻嗚嗚叫了幾聲,似在說:「我才沒那麼小氣,我這麼厲害,哪需要吃那東西。」可愛的模樣令得大家都笑了出來。

冰雲又把牠抱起來道:「是是是,小白最大方囉!」她雖不能完全瞭解牠的意思,大概還是明白牠是在表示牠不在乎那些獸核,大家對牠那顯目的表達能力已不再覺得奇怪了。

要出去的時候御空玩心又起,一個「不小心」,把手放在測戰士的測魔石上面,測魔石上竟是閃亮起了紅色光芒,突如其來的紅光頓時嚇了那兩個負責人一大跳。

御空故作訝異的馬上跳開,拍拍胸脯道:「唉呀見鬼了,怎麼突然亮了起來?怕怕……我們快走吧!」

說著眾人也忍著笑意急忙向外走去,然後又偷偷的看裡面那負責人的樣子,其中一人已自己摸上測魔石,試起來卻又是沒有問題,一副懷疑不解的傻樣看得眾人不禁開懷大笑,笑罵御空太過頑劣了。

出了鑒定處之後,風鈴又好玩的睜著大眼四處看,才走了十幾丈,便跑到御空身旁拉了他一下道:「御空,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妖精呀?」

順著風鈴所指看去,果然見到人群中有一個俊美的男子,雖然他用斗篷將自己的頭包著而看不到那妖精族特有的尖耳,御空還是一眼便看出就是上次那個妖精。

御空「咦」了一聲便立刻跑了過去,偷偷躲到他的身後,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哈──又見面了。你女朋友呢,怎麼沒帶出來呀?」

男妖精被御空那一拍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他們,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一聽到御空問他那女孩的事,神情又是轉為黯淡,口氣略顯傷感道:「她被抓走了……不,她不是我女朋友。」

御空等人一聽那女妖精「又」被抓走了也感到不可思議,不顧妖精那黯然的神色,露出好笑的表情誇張道:「有沒有搞錯呀,才一個月不到,十幾天而已吧,怎麼又被抓走了,她是不是被詛咒了呀?呃……她是你老婆,你又出來找她呀?」

男妖精又搖頭又點頭的回答道:「她也不是我妻子,我是來找她的沒錯。」

宓淇雅一看御空和對方聊得起勁,跟著上前笑道:「御空怎麼都不先介紹一下朋友,這樣就自己聊起來了呀?」

御空吐出舌頭哈哈一笑道:「哈哈──他叫……呃,我也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耶!」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嘿嘿笑著。

傲畾威夫婦一聽也覺得好笑,聽他們聊起來好像很熟的樣子,結果竟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男妖精急忙賠罪道:「抱歉,我叫『茖力草野』,上次我還沒說名字就走了,真是抱歉。」

御空等人也報上了名字後便找了一家餐館坐下聊天。

御空對那女妖精實在是很好奇,才一坐下就加重語音的問道:「那女妖精怎麼『又』被抓了呀,為什麼『又』是你一個人來找呀?」

茖力草野神情哀傷的道:「我才帶她回去,第二天她出去就又被抓走了,村裡的人到處都找不到她。因為我的感應能力比別人高一些,更能發覺到她的氣息,所以我就一路上追到了這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可能在的地方,打聽之後才知道那是個大拍賣會場,那裡的人很多,我根本不可能救她出來,聽說再過四天就會有大型拍賣會,所以我要想辦法賺錢去把她買回來。」

聽到此大家也都皺起了眉頭,原來是被人抓去當成女奴拍賣呀,那可麻煩囉!

「看你那麼關心她的樣子,你說她不是你妻子也不是你女朋友,這怎麼可能呀?還有個問題,怎麼每次她都被抓呀?」心羽覺得這事還真有點怪,怎麼那女的這麼喜歡往外跑,而且似乎沒什麼自保能力。

茖力草野頹喪的低下頭默然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我和依塔娜娃從小就一起長大,我很愛她,她也是愛我的,但是她的父親是我們的村長,而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妖精,所以村長不願意將她嫁給我而要將她嫁給鄰村村長的兒子『一里光其』。」妖精族人雖是專精魔法與箭術,但都統稱為戰士。

「不過一里光其他父親雖然是我們那邊最厲害的妖精,可是他自己根本沒有比我強,真的,我在村裡的年輕妖精裡是很強的,只因為我父母在我小時候就因意外過世了,所以他們都看不起身為孤兒的我,而且依塔娜娃一點也不喜歡他,所以依塔娜娃就逃離村落,結果……就被捉走了。」

御空哼了一聲,不屑的笑道:「哈──我還以為那種事只有人類才會發生,原來你們妖精也一樣要門當戶對呀!」不過想想也是,誰規定只有人族的人才能勢利眼,其他種族的人也有自己的追求呀!

心羽想了一想道:「她上次被魔人抓走也是因為自己跑出村裡的嗎?」

茖力草野點了點頭道:「嗯,她上次也是因為逃出去才會被魔人抓走的。」

御空聽到這可真的是很不爽了,鄙夷的道:「你既然知道她是不想嫁給別人才逃出去的,那你救了她之後還把她帶回村裡?媽的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愛她?愛個屁啦,你寧願讓她悲傷的嫁給別人也不敢帶她到別的地方去?」

傲畾威和宓淇雅這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亦是蔑視的看著他,竟然將心愛的人送進火坑,的確不像男人,當然要鄙視他。

「我……我……」茖力草野被御空一罵,頓時激動的握緊拳頭,牙齦猛咬的顫聲道:「我愛她,真的,我……我這次救了她就不再回去了,我會照顧她,我發誓我會給她幸福的。」

第二章 ~高貴公子~

看到茖力草野雙眼發紅的立下誓言,眾人的神情才較溫和了點。

傲畾威看著他沉聲道:「你總算還像個男人,如果你是獸人族的話,我早就一拳打死你了。」

大家從傲畾威的語氣之中可以聽出他是認真的。獸人族敬重勇士,茖力草野之前的行為對他們而言根本就是懦弱,也難怪他們夫妻倆看不起他了。

心羽嘆了口氣,同樣身為女人,她能夠明白那女妖精的感受,很是同情的道:「算了、算了啦,他也知道錯了嘛,我們幫他把那個依塔娜娃救出來好不好?」

「怎麼救,難道我們能去搶人不成?像那種拍賣貴重東西的地方一定會有高手坐鎮,可不像新利城那般隨我們進出呀!」

御空從進城後便看到遠比新利城多的士兵在巡邏,路上也有許多傭兵、冒險者,總而言之,百拭城根本不是新利城能比的。還有一點,御空可不想被通緝了。

心羽也是無奈,道:「你知道要多少錢才能救回她嗎?」

茖力草野知道是問自己,黯然道:「我也不太清楚……」

御空想了一下道:「等我一下,看我的。」

說完他便跑到隔壁一桌去,只見他笑著對那桌的三個中年人道:「三位大哥,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那三人一起看向了他,其中一人道:「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請問三位大哥,你們知道城中那個大型拍賣會如果有很漂亮的女妖精,那大概要多少錢嗎?」御空道。

「什麼,你要買女妖精?你身旁的那幾位女伴就夠美了,你居然還想買美女?」一人看向了御空那一桌,很懷疑的問,他可能已經認為心羽她們是被御空買下的吧!

另一個道:「你這人也太不知足了吧,竟然……」

御空現在真是哭笑不得,有求於人又不能發脾氣,只好溫和的打斷他的話,將事情推給別人道:「抱歉呀大哥,不是我要買呀,是我朋友要買,就那個瘦瘦的小帥哥有沒有,他就是喜歡妖精族的女人,想買個當老婆卻又怕錢不夠,所以先要瞭解一下。」

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道:「哦──原來這樣,這樣俊秀的小哥兒還怕娶不到老婆嗎?怎麼想買妖精族女人當老婆呀?真是怪人一個。」

他的話實在沒有建設性,御空轉頭看向了另一人,聽他有點得意道:「人家錢多不行呀!你就不知道我也曾進過那個大拍賣會呢,天啊──那裡拍賣的女奴不管是哪一族的,可都是一個比一個美呀!」

御空聽到這便急忙拍著他的肩,輕聲問道:「那你看看跟我同桌那位穿米黃色衣服的美女,她在拍賣會可以賣上多少呀?」御空指的人正是風鈴,他問得太過小聲,讓她們都聽不到他說什麼,看他指來還一臉疑惑的樣子。

那人順著手勢看了過去,有這光明正大的機會盯著美女看,他可不會錯過,注視了好一會才吞了口口水,自然的跟著輕聲回道:「這個嘛,老實說,我覺得我看過的美女沒有一個比得上她,比她差些的都要四千金幣了。」

總算問出大概的價錢,御空道了聲謝便忙跑了回去。雖然眾人在御空去問的時候已仔細的聆聽,偏偏最後那幾句話都太小聲而讓他們聽不清楚,所以現在都是一臉問號的看向他。

御空搖了搖頭道:「看來最少也要準備四千金幣才行,為防意外的話,最好是要五千金幣。」

五千個金幣!茖力草野整顆心頓時都冷了下去,哭喪著一張臉就像是有人拿了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樣,別說五千個了,就算五十個金幣他現在都拿不出來呀!

心羽訝道:「真的要準備五千金幣呀,你是怎麼問出來的?」

御空不太好意思的看了風鈴一下,又搔了搔頭傻笑道:「我問他們如果像風鈴這樣的美女在拍賣會上可以賣多少錢,結果他們說沒見過像風鈴這麼美的女奴在拍賣,差上一些的都要四千金幣,我想依塔娜娃也比風鈴差上一點,所以啦,至少要有四千金幣以上才行,但還是準備五千比較保險。」

風鈴一聽竟是用自己去問的,不禁俏臉微紅,氣的香腮一鼓,那副模樣卻讓她顯得更為可愛,不過一想到御空說自己比那妖精美女還美,她卻又心中歡喜,嬌嗔一笑,女孩子的心思是很難明瞭的呀!

眾人也知道五千金幣是多大的數目,沒想到一個妖精族美女可以賣那麼多錢,大家看來看去卻是沒人有辦法解決。

心羽憂心的道:「怎麼辦,我們到哪裡去籌五千個金幣?就算要把小白的那些獸核全賣掉也不見得夠呀!」

御空一拍大腿笑道:「哈──走……到冒險公會去看看有沒有那種五千個金幣的任務。」

有什麼任務需要到五千個金幣呀?那種任務大概沒有一個可以在幾天之中完成的吧,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眾人只有先去碰碰運氣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百拭城太大還是怎麼,要找個冒險公會,御空一行人竟是走了近一個多小時還找不著。

御空邊走邊埋怨道:「是不是被耍了呀,剛才那人不是說往這個方向走嗎?怎麼找都找不到。」

心羽道:「再問一下人好了。」

御空正要再問人,宓淇雅突然在後面道:「那裡是在做什麼,好多人唷!」

宓淇雅正和傲畾威站在後面的叉路看著另一邊,御空一看也跟著退後望了過去。

路的另一端似乎是個廣場,現在廣場上正聚集著一大堆的人,看那些人的衣著很相像,還有不少戰士和魔法師之類的人,遠遠的看不清有多少,至少也有幾百人就是了。

御空疑惑的道:「這麼熱鬧,我們也過去看看好了,看那些人很像都是冒險者之類的人。對了,該不會冒險公會就在那邊吧?」

走近一看,大家才知猜錯,冒險公會哪有可能是露天的,不過這個廣場真是不小,至少也有二千多平方米。

在廣場中央聚集著一群一群的冒險者、傭兵,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外圍則有一堆看熱鬧的正在觀望,人數也有幾百。

看他們這些人分成一堆一堆,還有平民圍觀的樣子,想必也不是什麼幫派集會。御空好奇的也拉著心羽、冰雲跑進中央,傲畾威他們當然也是馬上跟著進去,就這樣,中央又多了一個小團體。

只聽周遭之人在講什麼任務之類的話語,御空聽一下便道:「這些人很像是為了接什麼任務才來到這裡的耶,呵──或許我們不用去找冒險公會了。」

心羽巧笑倩兮的四下觀望,好奇的道:「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居然會有這麼多人哦?」

御空還待回話,周遭的人又都亂了起來,順著他們看去,原來有八個人正往中央走來,聽他們所言似乎是雇主來了,每個人正都打量著來人,御空他們當然也不例外。

最前方的是一個應該不滿三十歲的年輕人,他面帶微笑的往中央走來,金色頭髮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渾身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行進之間身形挺拔、舉步沉穩,儼然有一股肅穆的威儀卻又不會讓人感到一絲壓迫。

他給眾人的感覺就是一見面便會認為他是一個高貴的貴族,不過卻又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子,讓人自然的對他生出好感,御空等人覺得這才是一個真正的貴族。

在那貴公子的身旁跟著一位美麗的女子,跟他一樣金色卻長及纖腰的秀髮,落落大方的儀態、清靈秀麗的氣質,不用明言便已表示她身份的尊貴,與貴公子站在一起更是顯得相得益彰,只能用天造地設的一對來形容他們。

後面六人應是他們的護衛,個個都是一樣的灰色勁衫,一身威儀,功力不弱的樣子。

那名貴公子對眾人打量的目光並無任何不悅與不適,來到了中央便微笑著先做自我介紹,他名為「白靂」,旁邊那位則是他的妻子「貝奈」,而身旁的六人是他的貼身護衛。

接著白靂又提起這次的任務是為了要請高手跟他們一起到「黑暗山脈」,所以說人數並不需要多,而是只要真正的高手,所以請自認沒有把握能進入黑暗山脈的人先行離開。

白靂說到這裡便先停了下來,廣場上的人數則大量的銳減,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不過外圍看熱鬧的人卻是大量增加了。御空七人則是有趣的看著不斷離開的人。

七人中就有六人在想:「黑暗山脈是什麼地方?大概是極為可怕的地方吧,才會一下少了幾百人。」

唯一沒有在想的那個就是茖力草野,因為他曾聽過黑暗山脈的可怕,現在正神情凝重的看著御空等人,心中略感無措。

白靂看著廣場中所剩的人之中居然有一堆年輕人,有些醒目也有些奇特,除了一個蓋頭蓋臉的小個兒外,男的俊逸、狂野,女的絕美、秀麗。

對這七個人他亦覺得好奇,不禁向他們多看了幾眼,其他留下的人看起來似乎也都不是傭手,想也知道,敢去危險之處的人再差也是有限。

剩下的人當中也有不少很像是留下看熱鬧的,御空他們七人就很像是賴著不走的。

一個眼中閃著精光的中年人發問道:「你們去黑暗山脈是要做什麼?黑暗山脈外圍和深入後的差別是很大的。」

白靂亦不隱瞞道:「我們是要去找聖器。據我瞭解,應該是必須要深入才行。」

(附註:聖器,是僅次於「神兵」與「靈物」的第三至寶,自己擁有認主的能力,認定主人後除非主人身死,否則是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夠使用。高等的聖器更是各有出處,主人身亡之後還會自行回到出處,再次等待另一個主人的到來。

聖器雖然遠沒有神兵強大莫測的力量,亦沒有靈物富變化兼且強大的力量,而且消耗的真氣或魔力也十分驚人,但一般的聖器在瞬間所發揮的魔法攻擊或物理攻擊若能好好控制,也能使一個二級以下的人發揮出戰將級的破壞力,以一對一來講,只須施展一次便已足夠致對方於死地,除非聖器之主太過自不量力,跑去挑戰頂級高手。

防禦型的聖器則是會在主人被危及時發出防護力量來保護主人,但最強的大概只能等同八、九級的防護魔法,最多也只能持續十幾秒而已,不過那也足以救回主人那條小命了。)

一聽是要去找尋聖器便又有五十幾個人離開,那根本是找死的行為,若不深入黑暗山脈怎麼可能找得到?就算深入也不一定找得到,但有很大的可能會死在那裡。

就算是剩下那四十個左右的人也不是真的想要去,聖器可是第三至寶耶,要幫別人得到不如自己去拿。

又有人問:「你們一起去的人能力如何?」

白靂答道:「就我旁邊的六個護衛和我的妻子,他們六個都是魔戰士,都有一級戰士和二級魔法師的實力。」

眾人一陣考慮後又有十幾人離開,他們的魔戰士是不弱,但要去黑暗山脈還是太弱了點,除了御空七人外,所剩的已不到二十人了。

白靂看著剩下之人道:「不知各位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場上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一會兒便三三兩兩和同伴討論起來,一陣子後又有人離去。其實眾人所想的都差不多,如果找得到聖器的話那不會自己去找,若能找到絕對是賣人、自用兩相宜的,跟這些人去卻還要保護白靂夫婦,不管怎麼算都是划不來的買賣。

看著眾人不斷離去,白靂大概也沒想到黑暗山脈竟有如此可怕,從原先的四百多人減到現在只剩十三人,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似為自己錯誤的估計感到不安。

白靂特別的看了御空一行人又道:「各位既然願去,想必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我實在沒想到會剩這麼少人,如今亦不用再挑選了,我們將在兩天後出發至黑暗山脈,在這兩天中就請各位於在下所住之旅店中先行做好準備。」

御空沒想到竟就這樣決定,他連酬金多少都還不知道耶,但再一想,不管酬金多少也是不行,時間根本配合不上。他拍了一拍茖力草野的肩膀道:「我們還是去找別的任務吧,若真不行……唉,再說吧!」說完便拉著茖力草野要離開。

白靂一見御空一行人此時才要離開便道:「各位請稍等。」看了御空等人又回過頭來道:「各位既然留至此時,又為何現在要走?」

御空笑道:「哈──因為我們急在四天中到錢,不過……看來我們沒辦法賺你們的錢了。」

旁邊所剩六人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白靂對御空等人除了好奇外似也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他爽快的笑道:「若各位能幫在下進入黑暗山脈尋找聖器,就算多等二天又有何妨,你們需要多少錢,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亦可先行給付。」

其他六人都以不悅的臉色看向白靂,一個六、七十歲的威猛大漢道:「豈有此理,那幾個小子我看是來騙錢的,看他們的樣子,如果是用外表來打鬥那確實可能天下無敵了。」旁人一聽不禁捧腹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嘲諷。

御空不想去理會,揮揮手道:「算了,雖然想和你交個朋友,但我們和他們似乎合不來,或許還有機會再見,我們先走了。」

御空要走,另外那幾人卻是不想這樣讓他們離開,那個大漢突然發出鬥氣湧向御空等人,帶起的氣勁將他們的頭髮全都吹亂,他戲謔的笑道:「說兩句就要夾著尾巴走了嗎?哈哈──不如讓我們見識一下用臉蛋戰鬥是不是很厲害呀,免得讓人說我把諸位高手氣走。」

說到高手二字他還加重了語氣,他的同伴又都蔑視的大笑起來。

因要幫茖力草野籌錢,御空本不想多事,看那人竟是如此霸道卻也不悅,轉頭看去更對那幾人反感,似乎可以從他們眼中看出一些陰蟄。御空一直都是很相信直覺的,認為白靂請他們幫忙找聖器反會更加危險,不如幫他把這些人趕走算了。

就在御空想要動手之時,白靂對那幾人的惡態似也有所警覺,語氣威嚴的喊道:「請住手,我雖欲請人隨我去黑暗山脈,但並不希望諸位是好勇鬥狠之輩,請勿隨意動武。」

大漢這才不甘的收回鬥氣,大聲道:「好,既然公子如此說了,那我也不跟他們計較,不過我們要先收一半酬金。」

白靂對那幾人已有所顧忌,轉念間道:「對不起,我只能先付一成酬金,其餘的離開黑暗山脈我再給付。」

大漢語含怒氣道:「什麼,你是看不起我範加力是吧?那幾個小子說要錢你就肯給。」話語間他的同伴也都靠上前來,似對白靂極為不滿。

白靂不驚不懼道:「那是我剛才有欠考慮了,所以我收回之前所說的話。」

範加力聞言更怒的踏前一步,白靂的護衛即刻也都圍了上去,氣勢一點也不比那幾個傭兵遜色。

白靂的妻子貝奈看到他們那兇神惡煞的模樣似有點害怕,輕聲道:「夫君,這幾人似乎不像好人,我們還是自己去黑暗山脈吧!」

貝奈說的已是很含蓄了,白靂卻明白她的意思,聖器可是人人欲得的寶物,若聘請的人不夠正直,或許在得到聖器的同時,他們反把雇主幹掉也不是不可能。

白靂念頭一轉便當機立斷道:「請各位自重,以諸位兇暴的性情實不適合與我等同去黑暗山脈。今天在此耽擱諸位的時間,在下深感抱歉,我願各贈諸位一個金幣以示歉意,請諸位莫要為難。」

他們一聽更是怒氣上湧,範加力反手間已將背上大劍拔出,一副講不攏就要動手的模樣,竟忘記了人家雇主是否要聘請他們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現在簡直就像是要強迫別人付錢請他們了。

白靂還是處變不驚道:「百拭城可是有王法的城市,閣下難道要在此動武?」

範加力冷靜了一點,看白靂等人的穿著、氣度,若說不是貴族實在沒幾人會信,他們雖是霸道卻還不敢公然行兇,思忖間,心中不甘卻也只有妥協道:「你……好,六個金幣拿來。」反正還有錢拿也不吃虧,沒必要把事鬧大。

第三章 ~買回女友~

他們拿了金幣離開,經過在一旁看戲的御空身旁,範加力戲謔一笑,突然伸手摸向心羽的俏臉。

幸好心羽反應能力迅捷,在他的神色之中已事先看出了點不對,立刻後仰一個閃身避過,玉臉彷彿佈上了一層寒霜般的瞪向他。

「咦,小娘皮的動作還挺快,可惜跟了個小白臉,嘿嘿──不如跟了大爺吧,包妳爽歪歪,哈哈──」範加力對心羽那快速的反應感到訝異,嘴上依然不饒的想佔便宜。

看他胡言亂語,白靂正想斥責,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襲身,身旁的貝奈在無意之間亦往他身上緊靠。

有一定修為的人都已發覺到這陣寒意的來源正是御空,他雙眼直視著範加力,一聲冷哼,語帶迫人的寒意道:「你……找死嗎?」

旁人或許還沒有太大感受,範加力卻能感受到御空眼中那分狠厲的殺意,看著御空竟是不敢回上半句,他不想再看到那雙眼睛,那雙讓人有如面臨死亡般恐懼的眼神。他猛的吸了口氣,閉上雙眼,喝道:「靠,你嚇唬誰呀!」

他的聲音還是很大,可已少了一份氣勢,有若失去利爪的老虎正在虛張聲勢。

看到御空怒發雷霆,心羽心中甜滋滋的,臉上寒霜已然退去,搖了搖御空的手臂道:「算了,這種人不值得跟他計較。」

看著身旁佳人那溫柔的臉龐,御空的怒氣也被壓了下去,笑了笑道:「是呀,理會這種人渣是浪費時間。」

「你們這對狗男女說什麼?」範加力壓力一消還以為剛才只是錯覺,受不了他們的嘲諷,平舉起手中大劍指向御空,身上發出了銀色氣勁壓了過去。

御空雖說理他是浪費時間,可他的時間確實是很願意為範加力而浪費。他蔑視的一笑,身上銀芒暴湧衝向對方,以睥睨的口吻道:「你還是想找死呀!」

「呃……」範加力絕對想不到,御空的功力竟會高到這種程度,他的鬥氣無論力量、氣勢,皆是無法與之相抗衡,將大劍平舉胸前意圖擋下鬥氣的衝擊卻是無用。

只一瞬間,範加力身上的銀色氣芒已被燦銀光華所掩蓋,他悶哼一聲連退數步,內息翻騰,一口血氣湧上喉嚨,滿臉駭然的看向御空,再無半點狂態。

範加力的同伴立刻將他扶住,另外有三個已踏上前並取出各自的武器,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上御空,光是剛才那麼一下已讓他們不敢再小看他了。

「碰──」傲畾威猛地將巨斧擺出砸在地面,同時也發出他那充滿自信與無比霸勢的銀色鬥氣,傲然狂聲道:「想打架,別忘了我一份。」

似受到他們二人的氣勢影響,餘下眾女臉上自然的就染上了一層傲氣,就連最為柔弱的冰雲亦是一臉驕傲的看向對方六人,完全不在乎那幾人的兇惡樣。

對方沒想到御空等人竟有如此強橫的功力,雖然他們的實力也是不弱,可最強的範加力在大意之下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現在氣勢已完全的被壓制住了。

況且光憑御空和傲畾威二人的實力已讓他們甚為忌憚,若再加上心羽等五人,他們委實沒有什麼勝算。如今他們絕不會認為心羽、風鈴腰間所掛的長劍只是裝飾,冰雲那身魔法袍也不是穿好看的,宓淇雅眼中傲氣更是直接表明看不起他們。

在四周觀看的人群裡產生了一陣陣騷動,根本沒人想得到看似瘦弱的御空、只有蠻力的獸人竟都擁有如此強大的鬥氣,一看就知不是才剛領悟的那種。有些認識範加力的更是吃驚,接近戰將級的功力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白靂突地插了進來道:「請各位冷靜一點,此處乃是城市之中,公然引起衝突對各位也是一種麻煩,請給在下一個面子,就此停手如何?」

御空看了白靂一眼,傲然的一揮手道:「好,我已經在那吃飯只加一粒的傢伙身上浪費很多時間,他若不來惹我,我也懶得理他。」

心羽一聽也很配合的笑道:「也對,我們這種吃飯一碗一碗吃的怎能跟那種吃一粒飯的計較,多沒勁呀!」

對方現在真是不願再來招惹御空眾人,年紀輕輕卻已能將鬥氣操控自如,這種人不管是否有大背景都不會是普通人,尤其是實力加上外貌,這更讓他們認為御空等人不是自己這種沒勢力的傭兵所能招惹得起的。

對方一見白靂出來調停,竟是個個雙手抱拳告辭,把御空、心羽的冷言冷語完全拋諸腦後,連個場面話也都沒說半句。

看到他們快速離去,御空更是不屑道:「欺善怕惡之輩,真沒用。」

傲畾威更是不滿的將大斧背回去,嘟嚷著道:「什麼嘛,連一下都沒打到就跑了。」

白靂卻是鬆了口氣,向著眾人招呼道:「多謝諸位給在下面子,請容我來做東答謝各位,並希望能與各位談一下同赴黑暗山脈之事,這樣可好?」

御空看向眾人徵求意見,他們當然也不會反對。白靂很高興的便於前方領路,一行十幾人直接往附近一家大餐館走去。


白靂將御空七人請到餐館後,向他們說道:「請問各位剛才說要籌錢是為了什麼,若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可以先行給付。」

御空這就奇怪了,道:「你剛才不是說,那是你有欠考慮的嗎?怎麼又要先付錢了?」

白靂也不避諱道:「我覺得他們似乎心術不正,所以才不願先行給付,後見他們的行為更讓我不能放心,若真請他們的話恐怕會有意外,因此才取消了委託。」

御空自得的笑道:「那你是認為我們很可靠囉?」

白靂點頭笑道:「我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單想請諸位助我尋得聖器,更希望能與諸位交個朋友。」

御空對白靂唯一的不滿就是太有禮了,笑道:「好呀,那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你可不可以別這樣一板一眼的呀,看了頭痛。」

白靂一聽實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為難的道:「這……這是我自幼培養起的習慣,要改似乎較為困難。」

「呵呵──自幼會培養起這種習慣的家庭可不簡單……」御空笑了笑道。看白靂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身邊應該不只這六個護衛而已,為什麼會聘請他人同去黑暗山脈呢?

白靂夫妻一聽御空之言俱都一愣,面面相覷,場面一時沉默下來。

御空所言只是自然的有感而發,並未深思的便又轉對茖力草野道:「茖力草野你要去黑暗山脈嗎?看樣子那裡可能很危險吧!」

茖力草野只要能籌到錢就好,哪還管得了那裡危不危險,堅定的道:「只要能讓我救回依塔娜娃,要我去哪都可以。」

御空又問了傲畾威他們,傲畾威毫不在意的回答道:「當然去,見識一下那個什麼黑暗山脈到底有多黑。」

御空點了點頭,也有點好奇的道:「是呀,不知道那裡有多黑……」

茖力草野愕然道:「你們……不會沒聽過黑暗山脈吧?」

看御空、傲畾威很有默契的一同點了點頭,茖力草野忙道:「聽說那裡很危險的,很多人一進去就沒再出來了。」

「有哪些危險呢?」

御空疑惑的發問,然而茖力草野卻是說不出半點實際情況來,因為他也只是聽過那裡很危險,但危險在哪他根本就沒去注意。

白靂此時插話道:「黑暗山脈真的非常危險,我這次去也會先審視情況,若真的超出我的能力之外我便會放棄,所以請你們先考慮清楚。」

茖力草野毫不考慮的道:「只要你先借我五千個金幣,我願意去任何地方。」

多事的御空當然要去見識一下,這也等於心羽她們同意了一般。

傲畾威、宓淇雅更是道:「是勇士就要挑戰危險。」

「多謝各位。」白靂停了一下又道:「御空,我和貝奈確實不是普通人,但我們實際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告知你們,失禮之處請各位原諒。」

一直都是默默陪在白靂身旁的貝奈也於此時開口道:「請各位原諒。」

御空爽朗的笑道:「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要騙我們,如果你為了敷衍我們而亂編身份,那我才不會交你這個朋友呢!」

傲畾威也是豪邁道:「對,你很不錯,我開始喜歡你們了。」獸人族就是這樣的直,想什麼就說什麼,這就是他們大都不喜歡人族,人族也看不起他們的原因。

白靂夫妻本還有些擔憂,現在總算鬆了口氣,對傲畾威也沒普通人那種看不起的意思,樂於與他結識。

白靂接著看向茖力草野道:「你們要籌的錢是五千個金幣嗎?」

御空道:「對呀,就他女朋友被抓到拍賣場去了,我們要幫他把人買回來。」

白靂一時愕然道:「什麼,拍賣場怎能隨意抓人,他們眼裡還有王法的存在嗎?」

「誰叫她是妖精族的?」御空說著又指向茖力草野道:「他也是妖精族的。」

白靂這才明白為什麼他的頭一直罩著大頭套,皺起眉道:「原來如此,販賣其他種族的人確實不犯法,這種事情早已成了習慣,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的,就算想修立法制也是非常困難的。」

御空從他的話發覺他的身份不是不簡單,而是非常的不簡單,一般人說到這種事有可能說到修立法制上去嗎?不過御空也沒多想,他能說時自然會說,沒必要浪費腦力去猜這玩意兒。

眾人都到了白靂所待的那家旅店住下,約定四日後到拍賣會去。茖力草野則依然罩著大頭套老往那個拍賣會場跑,生怕依塔娜娃會被帶到其他地方去。

趁著大家空閒時,白靂亦將黑暗山脈的事說了出來,可惜他所瞭解的只是有哪些危險,但要如何避免卻沒有解決方法。大家也沒黑暗山脈的地圖可看,說了也沒多大幫助,畢竟紙上談兵容易,實際上去到那裡,誰曉得會有什麼變數呢?


四天後在城中的拍賣會上,一群人出現在場中,那正是御空七人還有白靂夫婦及六個護衛。

眾人找到位子坐下,御空看向白靂問道:「你們自己有什麼想買的嗎?」

白靂搖了搖頭笑道:「我最多只能使用一萬金幣,若非必要不會買其他東西。」

「哦──」御空應了一聲,雖覺奇怪也沒多問,又向茖力草野道:「感覺得到依塔娜娃嗎?」

茖力草野略顯激動的點著頭道:「感覺的到,她就在附近了。」

御空覺得他們妖精族這種感應能力還真是不錯,道:「你這種感應能力是你們那邊所有人裡最厲害的吧,不然怎麼到現在還只有你能找到這裡來?」

茖力草野突然臉色發紅,囁囁嚅嚅地道:「其實我們一般妖精之間的感應力並不強,只有……只有相愛的男女,相互間的感應才會這麼強烈。」

「豈有此理,為什麼我們就沒這種能力?」御空握著身旁心羽柔嫩的玉手,心中不禁埋怨起來。

心羽和冰雲亦是嘟著小嘴一臉不滿,想必芳心之中的念頭是跟御空一樣的。

很快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不過那些東西御空他們都沒興趣,只是隨意的看著台上各樣東西。

拍賣會持續的進行著,進行了大半後,主持人在台上道:「現在的拍賣品是妖精族的美女,保證是處女之身,底價三千個金幣,請出價。」

一看到剛上台的那個女妖精,茖力草野立刻激動的抓著御空的手道:「是依塔娜娃,真的是依塔娜娃。」

御空拍了拍他的手道:「知道啦,你別抓的那麼緊啦!我又不是你愛人,為什麼你要坐我旁邊呢?」

「三千五……」

價錢又再上揚,御空想放棄也不行,就這樣直拉到了四千六百個金幣才被御空買了下來。

茖力草野急忙上去將那精神頹靡的依塔娜娃帶了下來。依塔娜娃在御空出價時也已經看到茖力草野,知道是來救她的,原本悲哀無措的神情也較為平撫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拍賣場的人員將依塔娜娃帶下台去,一見到茖力草野就在身前,她立刻撲倒在他的身上猛哭。

茖力草野握著她的手掌,輕輕撫著她的纖背,柔聲安慰。依塔娜娃被抓走後,整日提心吊膽,早已身心俱疲,現在一放鬆下來,很快的便在他的懷中安心睡去,看她那副憔悴、柔弱的臉龐實在讓人疼惜,這段時日裡真是苦壞她了。

御空看著熟睡的依塔娜娃覺得有點奇怪,不禁仔細去感應她的魔力,結果卻更是讓他疑惑,道:「真奇怪,妖精不是天生的神射手、魔法師嗎?她竟然跟我一樣沒有魔力,這倒是奇怪的很,咦,不對,還有一股魔法能量存在……」

茖力草野這才講起,原來依塔娜娃不願嫁給一里光其,每次和父親吵起來就大加搗亂、魔法亂發。被村人稱為魔法天才的她,現在只有七十幾歲的年齡就已有了接近魔導師級的實力,那破壞力有多嚇人想也知道。

(附註:妖精族七十歲算剛成年。)

也因此她父親便將她的魔力給封印了起來,所以才搞的她連續被抓了兩次,而且她父親的魔力可也是有魔導師頂級的水準,除非有比他更強的力量,否則是無法解開封印的。

人既然已經買回來了,大家也不再繼續觀看其餘的拍賣,反正他們又不想再買什麼東西,然而就在要走出拍賣場時,裡面剛好換要拍賣小精靈。

這一來,御空腦中的精靈們又開始罵了起來,雖然沒什麼出軌的舉動但卻快把御空給吵死了,心中大為抱怨:「怎麼不晚一點再拍賣呀?」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救其他精靈呢?拜託,精靈這麼貴,他們能救得了幾個呀?更何況一般人的壽命也就那麼一百二十年,對精靈而言實在太短了,就當他們被關個一百年學點東西嘛,反正又死不了,所以小火她們罵歸罵卻也沒說要救,不然一看到就要救哪能成呀,就像白靂和貝奈他們也都有一個精靈,難道要殺了他們不成?


回到旅店後,茖力草野悶悶不樂的守在依塔娜娃的身邊。

御空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讓我試試看吧,我對這種不屬於本身的能量最有辦法了。」

茖力草野不明白他所說的辦法是什麼,但他確實知道御空的實力很高,所以馬上就站了起來讓出位置。

御空上前將手放在依塔娜娃的頭上,靜靜感受著那股封印的能量,然後緩緩的將真氣透入欲將那封印能量吸起,沒想到那股能量竟是動都不動,御空立刻再加一成真氣,但依然沒用,可他又不敢用太強大的真氣去試,真麻煩呀!

他看向依塔娜娃,她還是一樣的熟睡著,對於御空侵入的真氣也沒絲毫感覺。御空對此情況不禁有點頭疼,至少也要有點反應才能讓御空有所依據嘛!

御空想了一下還是沒法子,只好再問茖力草野道:「呃──你知不知道這種封印要怎樣才能解除?」說什麼自己最有辦法了,現在還要問他實是有點慚愧。

茖力草野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種封印是最簡單的,聽說是只要比施法者的功力還高就能將它打散了,可是我就連施用封印的能力都還不足,更別說會解了。」

「打散就好了嗎?」御空心中疑惑,再次嘗試破除封印並不斷的加強真氣,直到將真氣提升至七成,那股封印終於產生了波動。

御空一見大喜,迅急的再加把勁撞一下那層封印,就在兩股力量相觸的瞬間,封印竟忽的散開,突然的情況把御空嚇了個夠駭,趕忙查看她有無異樣。

依塔娜娃似也有所覺的皺起秀眉,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反應。御空忙靜下心神控制真氣,欲應付散開的封印能量,可封印一散開來,那些能量就緩緩的消失掉,對依塔娜娃完全沒有傷害。

此一情景看的御空大感不解,他仔細的又檢查一陣才收回真氣,方確定那種封印還真是只要用比較強的力量去打它一下就會散了。

這一個事實讓他心中有點不滿,破除封印原來是這麼的簡單,害他剛才嚇了一大跳。事實上,這種封印的能量還會逐漸的消退,就算都不幫她解除,過幾個月封印也就會自己消失,不然哪稱得上最簡單的封印呀?

得知此一結果,最樂的當然就是茖力草野,鬱悶的陰影一掃而光,坐在依塔娜娃身旁一臉的花痴樣,把御空這個恩人都給忘了。


隔日本來已要出發,可大家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依塔娜娃怎麼辦呀,總不能把她丟在這裡吧,誰知道她會不會又被抓走。

她自己在瞭解原委之後也是死都不肯留下,一副不讓我跟就死給你們看的神態,可人才剛救回來,她的體力都還沒恢復過來,所以茖力草野不禁為難的看向眾人。

白靂一看就馬上表示去黑暗山脈的事並不急,於是眾人又多留了兩天才出發,令得茖力草野二人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兩天後,眾人終於踏上前往黑暗山脈的路途。

走了半天後傲畾威突然跟御空說道:「御空,從我們出城後就一直有人跟著我們,要不要把他劈了?」

御空也握起了拳頭笑道:「你要劈也得等我揍他幾拳再說嘛!」

宓淇雅也湊上來道:「那我也要打上幾下才行。」

原來跟蹤者已被這麼多人發覺到了,真是失敗。

心羽聽完他們的交談,有點失落道:「啊──有人跟蹤我們,我真沒用,居然都沒發現。」

風鈴也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心羽別這麼說嘛,我雖有所感覺卻還以為是我自己太過多疑,我才真的沒用。」

御空溺愛的輕撫心羽的臉龐笑道:「什麼有用沒用的,凡事都要學習才能有所成果呀!妳們以後自己多加留心也就是了,老實講,我自己也是憑著功力夠高才能發覺。」

冰雲自告奮勇的笑道:「那我要努力學習,現在就先學被跟蹤時怎麼應付……」

不等他們討論完,白靂已帶著歉意的跟眾人說道:「各位真對不住,後面跟蹤的人可能跟我有關,他並無惡意,可否請各位不要為難他了?」

「啊──」眾人全都看向了白靂,既無惡意為什麼要用跟蹤的呢?

奇怪歸奇怪,御空也不在乎,道:「好吧,既然如此大家就當那人不存在好了,反正那傢伙的功力也不怎麼樣,就算有惡意我們也不用怕嘛!」

大家一想也是,就那麼一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傲畾威對不能劈人感到有點鬱悶罷了。


第四章 ~幻霧驚魂~

經過數日的旅程,終於到了黑暗山脈,看起來與其他山脈似乎並沒有什麼差別。不管聽過或沒聽過的,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黑暗山脈來,一看之下亦懷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山就是令人不敢深入的黑暗山脈?一點黑也沒有呀,一樣的巨木綠葉、茂密山林,絲毫看不出有何危險之處。

他們並沒有在外圍停留多久,光看那些樹林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只是談了幾句話便進入山脈之中。

在山裡慢慢前進,走了大半小時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倒是見到了幾個人也進到山中,不知道是不是也來找聖器的。

又走了一小段路後終於有狀況,不過那實在提不起御空等人的興趣,因為只是出現了幾隻魔獸,而且又是不怎麼樣的低等魔獸,白靂的護衛們輕易的就把牠們解決掉了。

御空似想起了什麼道:「對了白靂,我們還不知道你和你老婆的功力怎麼樣呢!」

白靂微微笑道:「我是純戰士的頂級戰士,小奈是個大魔法師。」看了御空他們「哦」了一聲,以為他們不信,又道:「是真的,我們還有證明。」

御空對白靂夫婦的估計也差不多是那種級數,對自己的眼光又多了三分自信,看了白靂那急忙解釋的樣子反是笑了出來道:「哈──我們又沒說不相信你,你緊張什麼?真好玩。」

白靂笑著解釋道:「以我們的年齡,會有如此功力的人並不多,所以……」

「這有什麼好不相信的,難道我們的功力很差嗎?」御空笑了笑。

已見識過御空、傲畾威鬥氣的白靂頓時釋然,是呀,這兩個人的年紀都比他還小呢,絕對是屬於比他更為稀少的天才,他的解釋反顯得有些自大了。

御空審視著周遭道:「對了,你說還有奇怪的霧氣會出現,那是在這裡嗎,還是更裡面?」

白靂搖著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的資料只是普遍性的,確實情景必須要自己觀察才行,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霧氣在晚上才會出現,必須小心才是。」

雖然白靂那些資料只是簡單的記錄,但從最外圍到最裡面的情況卻都有提到,這點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情報了。

眾人輕易的殺著魔獸前進,到黃昏時除了六個護衛外其他人根本都還沒有出手過,因為魔獸實在太遜了。如果這就是令人害怕的黑暗山脈的話,那只能說,那些死在裡面的人是幹什麼吃的呀!

走到太陽落下,他們已找到宿營的地方,那是一片較為平坦的草地,旁邊還有些花朵點綴著,樹與樹的相隔也較遠點,這能讓眾人的視線較為寬廣,雖然草是長了一點,可眾人的武功、魔法也不是學假的,二三下就把那些雜草整得清潔溜溜。

眾人在整理中並沒有再見到魔獸,從黃昏後那些魔獸就像是消失了一般,這點反讓他們心中多了一點壓力,難道晚上才會出現的霧氣真的那麼可怕嗎?連魔獸也都躲起來了。

白靂打量一下四周後便要護衛為眾人搭起帳棚。

御空道:「我們的就不用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帳棚反會阻礙我們的視線。」

白靂一聽有理,便也叫護衛們不用忙了。眾人升起營火開始準備晚餐,心羽她們幾個女孩子則在旁邊摘起鮮花,就連貝奈也都跟著她們一道編起花環,實在讓人有點覺得她們是來遊玩的。

隨著時間經過,眾人用完餐後不久,霧氣已開始產生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竟已讓四周成為了白色的世界。

白霧似從遠方飄來亦似在眾人的四周自行形成,據白靂所知這種霧氣,是會讓人產生幻影的。

大家一看立刻就相互提醒道:「等下看到的都有可能是幻影,大家小心。」

御空雙手牽著心羽和冰雲,瞪著大眼看向白茫茫的四周,就算以他的功力,此時也已看不到五丈之外的東西,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大都只能看到二丈之內的同伴而已。

御空運轉真氣,發覺這些霧氣竟會從皮膚上滲入體內,他立刻發出鬥氣在體外佈上一層銀芒。

過了一會兒,他先是一喜,卻很快的又皺起眉頭,鬥氣是能阻擋霧氣沒錯,可卻無法完全隔絕,還是有一小部份會滲透進來,不過總比之前好多了,於是他便再把鬥氣壁擴展開來,將心羽和冰雲也罩在鬥氣壁之內。

此時傲畾威和風鈴也都各自發出鬥氣護體,可是他們的情況與御空卻又不同,霧氣竟有一大部份依然滲入,如果說御空能擋下九成,那他們頂多只擋三成而已。

半小時的時間,除了御空和小白之外,其餘人的神色都已開始變了。御空則根本一點事也沒有,雖然擴張鬥氣壁後對霧氣的防禦力似弱了一點,但他也發覺到自己還能將滲入的霧氣化消掉,可惜的是,他對於已侵入心羽、冰雲體內的霧氣依然無可奈何。

小白呢,這就讓御空很奇怪啦,牠探頭探腦的東張西望,甚至還跑出御空的鬥氣範圍之外,可半小時過去牠依然一點異樣也沒有,難道霧氣對聖獸沒用嗎?

心羽、冰雲雖有御空幫忙擋下八成霧氣,可霧氣的效力也依然會發生作用,此刻兩人臉上都已出現了懼色,道:「御空,我好像看到很多東西在眼前跑來跑去,我好怕。」

御空急忙摟緊她們道:「別怕,我就在妳們身旁。」

心羽點了點頭,閉起了雙眼不想去管那些東西,可就算她閉起了眼睛,那些東西竟也是照樣的出現,她似乎有點明白了,那些幻覺是直接出現在她腦海之中的。

雖然不知道他人到底是看到什麼幻影,御空知道大家現在一定很難受,畢竟就連受害最輕的心羽和冰雲都緊張的要命,更別說其他人了。

御空看著白茫茫的霧氣,心想道:「小風,用個護壁把大家罩起來,試試看能不能把霧氣吹出去。」

御空也知道這個辦法應該是沒什麼用處,因為霧氣都能滲入鬥氣了,它若能透進魔法壁也沒什麼奇怪呀,

迷戀 於 2008-01-07 11:1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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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滿山魔獸~

隔日出發,一路走來卻是平平靜靜,就連魔獸也都沒見一隻,這種平靜反而令得眾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據瞭解,後面的路應該會有更多魔獸才對呀!

不過心羽她們只要有御空在就好,一路上巧笑倩兮可沒什麼緊張的氣氛。

眾人直又走了十幾里的路,原本泥草壤壤的地面逐漸多出許多的碎石子,似乎形成一條碎石道路,從碎石中生出的雜草也只有三三兩兩的幾撮。

「嗚吼──嗚吼──」在碎石地上走了不久,小白突的叫了起來。

大家對小白這隻「貓」的叫聲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貓的叫聲一點都不像貓呢?

御空他們看了小白的樣子也感到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小白會這樣叫,可惜小白不會說話,只能用前爪指著前面表示有東西,御空也只有提醒大家自己小心了。

其實根本不用御空的提醒,才走了不久,大家也馬上知道要小心了,因為前面已經出現一群一群的魔獸了,有的在旁邊山壁林中出現,也有的在前面的碎石上直接擋道。

「火狼、鱗黑虎、巨牙猿、裂刺獅、獠刃豬……」白靂看著眼前那一大堆的魔獸,慢慢報出牠們的名字,臉色也隨之愈來愈難看。

那些魔獸雖非同類,卻似乎都一樣在此等待入侵者的來臨,一副兇狠的樣子,直看得眾人心裡發毛,牠們的數量恐怕有二百隻吧!

御空不像白靂一樣全都認得,問道:「這些魔獸都很厲害嗎?」

白靂苦苦的道:「都是中級的魔獸,以牠們的陣仗看來,我們想經過此地簡直妄想。」

現在這種情況若是打起來的話,也就是說一個人要對付十隻以上的魔獸,如果是剛進山時那一種或許還可以,現在這些可都是中級魔獸,以人類的標準來說,就是大多有一級戰士的實力。

而且從牠們這種各分陣營卻又互不侵犯的情勢看來,可能還各有領頭的魔獸存在,首領的實力就算強上一級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打得贏嗎?就算御空也沒這個興趣與牠們打呀!

御空比起大家的驚懼還算鎮靜,乾笑道:「嘿──真熱鬧呀,沒想到有那麼多的魔獸來歡迎我們的到來,這些魔獸還真是有禮貌呢!」

包括一路上笑聲最多的眾女也都已經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些魔獸怎麼看也不像是很有禮貌的來歡迎他們,倒是很像把眾人看成食物的樣子。

御空看了大家神情凝重的樣子,笑得也有點苦了,輕聲道:「別擔心,看牠們都還沒攻擊我們的打算呢,大家試試退後看看,如果牠們攻擊過來的話,我先擋一下,你們快點離開。」

心羽不依的猛搖頭正要說什麼,御空又打斷了她尚未出口的話,道:「別胡鬧了,這種情勢我根本照顧不了妳們,憑我和小傢伙的實力,要逃命還不容易。」

的確,自己一人的話,他雖不願對上這麼多魔獸,可他只是覺得麻煩罷了,憑他的實力及五個精靈、小白,就算硬拼也是有極大勝算。

「不行,我也要留下。」傲畾威絕不是會丟下朋友逃離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甚至宓淇雅臉上也已寫滿了「我要留下」的意思。

頭痛,正當御空不知該怎麼勸退他們時,前方的魔獸突然產生一股小小的騷動,原來在牠們後面又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魔獸。

高達一丈半的巨大魔獸,形似熊,手似猿,身上還長有鱗片,不可一世的走了過來嘶吼連連,吼聲竟似讓地面也隨之微微震動,囂張的神情直直瞪向御空等人,感覺上牠就像是在挑選食物一般。

那近二百隻的魔獸一看到大魔獸出來便立刻讓出一條路讓牠經過,接著又全都看了御空,看情形那隻大魔獸可能就是牠們的首領,只要牠一聲令下,那眾人就要面對二百隻魔獸的衝擊了。

「那大傢伙是什麼魔獸呀?」御空警戒的看著魔獸並輕聲問白靂。

白靂似也沒見過牠的圖樣,輕聲回道:「我也不知道,沒見過這樣的魔獸。」

「吼──」小白在魔獸首領現身後便跳了出來,就在眾人的面前突的回復原身,睥睨的看向魔獸一聲怒吼,別人或許還不清楚牠的意思,御空卻明白牠是對前面那個大傢伙的囂張極為不滿。

「會變身的幻獸,連聽都沒聽過。」

除了御空他們四個人外,其他十二個人或多或少都被小白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平時老待在冰雲懷裡,不然就是被心羽抱著的小貓竟是幻獸,而且還是如此霸氣。

小白一變回原形立即顯露出一種俯瞰天下的威猛,大概是因為看到一群有組織的魔獸而感到興奮,這是自從牠進化後第一次發出了如此強大的氣勢。

前方本來兇狠惡態的魔獸只有一個例外,其餘全被小白的氣勢所震懾,竟馬上有如龜孫子一般的趴在地上,而小白就有如王者一般的掃視著那一群原本態勢囂張的魔獸。

魔獸首領不滿牠的子民被小白所懾,發出連續的怒吼並在地面猛然的踏步,一時間碎石激散,地面竟被牠踏出幾個尺許深的洞,讓人看清牠那可怕的破壞力。

其餘魔獸這才又再站起身來,可再也沒有之前的那股威勢,全都龜縮不前的看向小白。

看到牠們的鳥樣,首領暴躁的連連巨吼便往小白逼進。小白高高地抬起驕傲的腦袋,腳步沉穩的也往對方走去,此等陣仗就連白靂他們也看明白了。

獸界強者為尊,不同的魔獸既然會有組織的出現就表示牠們都聽從一個首領,所以才不會相互攻擊,如今牠們被小白震懾,牠們的首領便要證明牠才是最強的,所以跟小白單挑,決定誰才是王者。

眾人看了大魔獸又看看小白,論體形,小白實在差太多了;論聲音,小白亦是不及;不過在氣勢上,小白卻是絕對的將牠狠狠壓下。

對於眼前的這個挑戰者,小白不屑的看著牠,接著又轉頭看向御空,從牠的眼神中似看出牠在說:「賣相不錯,實力極差,小弟我兩三下就把牠解決了。」

御空也看出牠沒將對方放在眼裡的意思,對著小白笑道:「真的才好,別丟臉呀!」

小白一聲清吼,雖沒有那種強大的聲波,聽進耳中卻會讓人不自覺的臣服,自認不能和這吼聲的主人為敵,不然一定會死的很慘,就連那巨獸亦是一愣,氣勢又弱了一成。

巨獸一聲怒吼,已忍不住的衝向小白要將牠撕成碎片。小白的身體有如化成了一道白光,牠的速度除了御空之外已經沒人能看得清楚了,包括那巨大的魔獸在內,都只能看到一道殘影而已。

巨獸的速度或許是因為體形的關係而慢了點,這在平時是沒什麼問題的,那些魔獸根本傷不了牠,而牠只要一掌就能把對方重創甚至打死了,所以對於小白的高速,牠似也還無所畏懼。

可惜,牠今天遇上的是擁有超快速度與絕對破壞力、防禦力的小白,若只論力量的話,牠能與小白相比,但牠的速度跟小白比起來,那就像是烏龜一樣了,這樣的牠憑什麼跟小白比?

在小白迅雷不及掩耳的圍繞跳躍之下,巨獸的身體幾分鐘後已開始出現一道道的傷口,不是一般的小傷口,而是絕對能讓牠一時半刻會流血不只的傷口。

本來小白在自己身旁狂轉已是讓牠憤怒異常,現在竟還受傷,而且連怎麼受傷的都還看不清楚,這更使得幾乎從未受過傷的牠暴跳如雷、理智全失。

巨獸身上的傷已經令牠瘋狂,根本就不管小白跳到哪裡,牠只是狂亂的揮著牠那雙巨掌,就連旁邊的大樹、大石也受不了牠的一擊,紛紛碎裂,那種可怕的力量就算小白也不願受牠一擊,立刻閃得遠遠的,白痴才跟牠硬拼。

雙方不但速度相差過大,智商也一樣是天才與白痴,小白在旁邊看著巨獸亂打一氣,竟還不停手,瞧得牠猛搖頭,還能向御空揮著前掌,似在說:「老大我說的沒錯吧,牠實在是太差了。」

等牠將暴怒的情緒發洩後較為冷靜下來了,小白也不再耍牠,直接就跳到牠身前挑釁的看著牠,氣得牠一掌就往小白拍下。

小白毫無閃避的意思,猛地躍起衝向牠的頭頂雙爪狂掃,巨獸的頭就像是豆腐一樣的被那兩爪打成碎泥,巨大的身軀砰然倒下。

可小白也不是那麼順心,被牠臨死的反擊打中側腹,直飛出三、四丈遠撞在山壁之上才掉下來,痛的牠一陣怒吼,一副哀怨的模樣看向御空,似乎在說:「不小心、不小心的,可是好痛。」

小白看了一下御空便又爬起來,牠似乎是受了點傷,走向巨獸的腳步有點虛浮的感覺,憑牠的防禦力竟還會受傷,足見那隻巨獸的攻擊力之強。

來到巨獸屍體旁,小白連續吐出兩個「火爆彈」轟向巨獸,不一下子,巨獸便只剩下了一個獸核而已,小白大嘴一咬將它吃掉,巨獸最後的存在便也消失,小白還很高興的舉爪擦了擦嘴,就算受了內傷也馬上被治好了。

看到小白強成這副德性,白靂他們才真正明白御空他們的實力,心中更是震驚不已,光是幻獸的力量已經不是他們想像得到了,那牠主人的實力是到達哪一種程度呢?恐怕比他們所曾見過的力量還高上一籌吧!

御空走上前,開心的摸著小白毛茸茸的頭笑道:「真有你的,現在的你可真是強的不像話呢!」

小白也是開心的在御空懷裡鑽一鑽,接著又鑽到心羽、冰雲懷裡似在邀功一樣,惹得三人都在小白身上又摸又抓欣喜的笑著。風鈴也想跟著慶祝,可小白對她雖然友好,可就少了一種對二女那般的親暱感,讓她不禁有點失落。

再看向前方、兩旁的那些魔獸,牠們竟又全趴在地上,御空心有所思的看著牠們,對小白道:「小白,你能讓牠們別攻擊我們嗎?」

小白立刻又跳了出來,一副萬事有我的模樣,仰天一聲長嘯,睥睨群倫的無雙霸氣令得二百隻魔獸大氣也不敢喘上一下,等到小白的嘯聲停止,牠們才慢慢站起,發出一種臣服的叫聲後各自退去,眾人怎麼也沒想到那些魔獸竟會這樣被解決了。


眾人現在實是走的很輕鬆,因為路上的魔獸由於小白的關係都不會來攻擊他們了,也不用再擔心草木做怪,也沒迷霧幻覺,一路上又有著鳥語花香,倒很像是在郊遊。

女孩子們的笑聲又再度回歸,眾人談論的聲音亦是不斷,尤其小白更成了談論的焦點,能夠變身的聖獸實在太神奇了。

直又走了數十里的路,眼前所見的已是一面數百丈高的山壁,山壁之下還出現了一個山洞。

進入山洞一看,它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個房間,四四方方大概有十丈平方,在最裡面中間的壁上還有一個小洞,一團銀中帶紅的光芒就安安穩穩的待在洞裡。

御空可以感覺到那團光芒裡有種能量的存在,好奇的看著那光芒問道:「那就是聖器嗎?」

白靂不太肯定道:「嗯,應該是才對。」

御空拍了他一下道:「那你還待在這看,去拿呀!」

「哦──好,我這就去拿。」眾人都能感覺到白靂那帶絲緊張的語氣。

貝奈那優美的臉龐現在也是有些徬徨,小手還緊抓著白靂的衣角,白靂看到便笑道:「別擔心,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危險性了,不是嗎?」

貝奈點了點頭,最後關頭,緊張也是難免的嘛!

白靂隨之走向了那團光芒,其餘眾人也都跟在他的身旁,誰知道這裡面會不會突然跑出陷阱,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驚無險的白靂已站在光團前的二尺遠了,他不解的看著圓球,這就是聖器嗎?怎麼就是這樣的一團光?雖然他知道這裡的聖器是什麼,可用看的還真什麼東西也看不出來。

他緩緩的伸手要去取那個聖器,才只碰到光球表面,它立刻發出更加閃耀的光芒。

那光芒是由圓球之中所出現的無數小光點形成的,就似在黑夜之中突然出現了無數太陽一般的耀眼,實在太刺眼了,根本沒人能夠直盯著它看。

白靂也未看到圓球發生了什麼事,在一陣暈眩後便發現圓球已經消失,在他的手背上卻多了條奇怪的鏈子。

鏈子上端分成兩條連接著他的食指、無名指,下端則在腕部纏了一圈,在手背中心的鏈子還綁了一個小圓盤,圓盤上還有三個銀紅色的小月牙,非常漂亮。

眾人全都有一種「若戴在女人手上會更好看」的感覺,不過並沒人說出來。

白靂甩了甩手,發覺鏈子簡直就像不存在一般,聖器的用法自行湧上了他的腦中,看著手背上的聖器,心中暗想:「這就是聖器嗎?沒想到這麼容易它就承認我這個主人了,似乎天下的幸運都降臨到我的身上了。」

貝奈也已發現他手上的異物,急忙上前抓著他的手查看道:「夫君怎麼樣了?」

白靂高興的笑道:「妳看我會有什麼不對嗎?」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聖器,因此對它的形態亦感到好奇。

宓淇雅好奇的道:「聖器怎麼是長成這樣子呀,它的威力是怎麼樣的呢,試一下好不好?」

其實白靂也是很想試一下聖器到底有多強,而且連聖器使用時的形態他也還不清楚呢,亦是略感興奮的點頭,便走出山洞要找試驗的目標。

御空跟著走出山洞,他這時發現洞內竟還有著某種能量,就連精靈們也說出能量是從原本放聖器的地方發出的,想必這就是聖器在主人死後還會回來的因由。

第一次施展聖器,白靂可不敢大意,手部平伸向前,靜靜的集中精神後才唸動呼喚咒語「圓弧旋葉斬」,瞬間只見三道光芒由他的手背一閃而出,一眨眼便繞過了前方數棵大樹又飛了回來。

當那三道光芒又回到白靂手上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一點改變也沒有,眾人驚訝那些光芒的快速,卻又不太明白那些光芒是做什麼的。

宓淇雅不解的問道:「那些光是要做什麼的呀?」

她的話剛說完,那幾棵大樹才慢慢的倒下。

在眾人的驚呼中,宓淇雅也不用別人來解釋那些光芒是要做什麼的了,亦是驚心於聖器強大的力量,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到聖器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白靂了,這個聖器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恐怕在所有聖器裡也是屬於頂級。

這是一定的,只要有出處的聖器都是很強的,不過消耗的內力也一樣很多,一次就用了他六成內力,難怪說不能連續使用了。

多日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白靂激動的抓著御空的手大為感謝,他知道若不是有御空他們跟來的話,己方這八個人恐怕在第一關的霧氣就完蛋了,他根本沒料到那些霧氣會如此可怕。

白靂看著御空眾人,似有了決定道:「很感激各位如此幫助我,此時我也已能告知你們我的身份。」眾人等著他再說下去,白靂又道:「當你們得知我的身份後,我們還會是朋友,是嗎?」

御空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難道他是某個大罪人不成,但還是道:「當然囉!」

傲畾威他們也是不懂白靂的意思,可還是贊同御空所言。

白靂深吸了一口氣後道:「其實我的本名是『白夏鶴靂』,我妻子的本名是『貝理菳奈』,其實……我是『炎國』的第二皇子。」說完後的白夏鶴靂靜靜的看著眾人的反應。

茖力草野、依塔娜娃最懂禮數,聽完了他的話後便立刻用妖精族的禮儀對二人施禮,一點懷疑也沒有,這是因為白夏鶴靂真的很有皇子風範。

而御空卻打量著白夏鶴靂一陣,突然抱著心羽悲傷的叫了起來:「嗚──果然是大國家的皇子,就是這麼有氣質,嗚──我真沒用,居然還會被當成盜賊……」這是說被巧玉當成盜賊的事。

眾人一看俱都愣住了,御空到底在搞什麼呀!

只有心羽配合著他,好生安慰道:「別傷心了,你雖然沒有白靂看起來那麼有貴族氣息,可你英俊瀟洒、氣宇不凡、溫柔體貼、功力超絕,可也不是別人比得上的嘛,所以沒什麼好傷心的,乖唷!」

冰雲接著也跟風道:「是嘛、是嘛,御空是最最最優秀的。」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捧起自己的老公來,真是都被御空帶壞了。

傲畾威頭大的問道:「御空你到底怎麼了呀?」

躲在心羽懷中裝悲哀的御空這才抬起頭來,一臉哀怨道:「你不知道啦,我可也曾當過皇子的,可是這個氣質就沒得比了。」

眾人對御空的話所產生的震撼絕對比白夏鶴靂的更重,誰能想到御空這個半點貴族氣息都沒有的人會是皇子。

心羽一看眾人的呆樣不禁嬌笑出聲,並道:「你們可別看御空這樣,他以前可是陽蘭國的五皇子呢,雖然只是個小國家,可也總算是一個國家嘛!」

御空接著道:「不過我已經不當皇子很多年了。」

傲畾威對於人族的那些皇族、貴族的分法是最無所謂的,只是好奇的道:「那你怎麼會不當皇子了呀?」

御空搖著頭道:「當初我二哥為了那個皇位……唉──往事不提也罷,反正我現在已經跟陽蘭國無關了,這樣到處遊玩比起以前可好多了呢!」他停了一下轉問白夏鶴靂道:「對了白夏鶴靂,你既然身為炎國這樣強國的皇子,怎麼會自己冒險來這裡找聖器呀?」

御空既不想提,別人也不會不識趣的要他講。

而白夏鶴靂聽他問起自己,且對自己的態度跟之前一樣,口氣反是更加高興,道:「哦──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這次會來找聖器,其實是一個考驗……」

鶴靂大略提起,原來炎國皇帝要立太子,所以便對皇子們的能力提出一些考驗,而鶴靂的考驗便是到黑暗山脈去取聖器,並且除了一萬金幣與六名護衛外,其餘的都不能帶,菳奈還是後來自己哭得梨花帶雨的跑去請求皇帝,因此才能多帶一名皇子妃同行。

在考驗的途中也不准任何他以前認識的人對他施以幫助,並且在得到聖器前,也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這是為防皇子會以地位、重利請人幫助,而皇帝也會派人跟蹤、記錄皇子一切的行為。

這一說,鶴靂之前不能明說身份並有人跟蹤的事便都明瞭了,只是沒想到這個皇帝竟是如此嚴格。

御空不禁問道:「進入黑暗山脈後跟蹤者就不見了,難道你父親不怕你會發生意外嗎?」

鶴靂肅穆道:「當然,太子便是將來繼任皇位之人,因此審度時勢也是一種必要的能力,我現在錯估時勢頂多賠上幾人性命,若是當上皇帝才錯估時勢,嚴重的話可能賠上整個國家、無數人民,這是絕不允許的。我這次其實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若非有你們在,後果……唉──我必須再好好加強自己的各項能力才行呀!」

御空對鶴靂的評價又加了幾分,在如此成功的完成考驗後還能檢討自己的缺失,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呀,這點就算御空也不敢說自己能夠做到。


回程路上,眾人還是說說笑笑的走著,除了兩個妖精族人,御空和傲畾威他們根本就沒對鶴靂的身份產生半點顧忌,依然是那副沒大沒小的態度,他們都是那種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人。

鶴靂夫婦對於御空幾人沒有顧忌他們的身份,沒有特意疏遠或故意做作來討好他們更是感到高興,畢竟以他們夫婦的身份,若想交一個不在乎他們身份,真心與他們為友的人實在太難了。

他們認識的人大都是高官、貴族,為人也不像御空那樣不羈、胡鬧,沒辦法如他一般隨意的與人打混、結交,高貴的風度氣質注定他們失去普通人的平凡。

第七章 ~兇徒攔截~

當眾人再一次走上曾被御空放火燒過的樹林,他們似乎明白了大火為什麼很快就停下,因為早已成為焦灰黑碳的樹木竟是濕的,一整條黑碳路的地面全都佈滿了水氣。他們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地面會冒水出來嗎?所以樹林大火才會燒了不久便被滅了,這或許是唯一的解釋吧!

雖說前段沒被大火燒過的樹林已走過了一次,可再一次走來,大伙兒也是不敢掉以輕心,全神戒備的將它走完,到了曾經過夜的地方,他們才又停下準備宿營,明日一早好能把握白天時間快速通過迷霧區。


已經知道路徑的御空一行人很快的便完全走出黑暗山脈,可就在眾人輕鬆的往回程行動時,卻有二十人擋道,來意不善的樣子。

突然出現的二十個人個個眼中精光閃爍,看起來就都不是弱者,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擋道正中央的是一個背著紅色大刀,面容陰沉的高大男人,只一看上他的眼神就能感受到迫人的壓力。

鶴靂一見那為首之人,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臉上微露驚色道:「『血紅魔刀汴卜成』,你怎麼會在這裡?」

鶴靂在他的眼中有若被盯上的獵物,只見汴卜成陰沉的冷笑道:「二皇子,你既能從黑暗山脈裡活著出來,我猜你應該拿到聖器了吧,只要你把聖器交出,我可以饒你不死,桀桀桀……」聽他的語氣恐怕是沒有多大誠意。

鶴靂聽了他的話後立顯驚駭之色,臉色陰情不定連轉數遍,接著大怒道:「是誰要你來搶聖器的!?」

汴卜成不予承認亦不否認的道:「你說呢?還是別多說廢話了,是要聖器還是要你們這些人的命?哼哼……」忽又眼露邪淫之色的看了眾女一眼又道:「還沒見過這麼多個絕世美人站在一起,今日可真是艷福不淺啊!」

鶴靂氣怒交加卻是不敢再多說什麼,停了一會兒後,咬牙恨聲道:「好,只要你先讓他們離開,我就交出聖器。」

汴卜成看著眾女並戲謔的邪笑著,搖搖頭道:「憑你的身份,若殺了你確實是會很麻煩,不過他們……桀桀桀……本人今天心情好,只要再把那幾個美女留下來,就讓其他人離開吧!」

鶴靂已經氣到快吐血了,毅然道:「御空你們等一下快逃,我們會盡量拖住他們的。」

御空打量了汴卜成一下,依然嘻嘻笑道:「哈──他們很厲害嗎?」

鶴靂臉上難掩異常,道:「聽說他已經擁有接近戰皇級的功力了,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實力都在一級戰士、魔法師之上,甚至已經到達頂級的實力了。我待會用聖器擋他們一下,你們趁機先走。」

「聖器雖是厲害,但擋得下他嗎?」一個聖器要擋下這麼多人,就算不用想,御空也知道不可能呀,光汴卜成就絕不會忌憚那聖器。

鶴靂無可奈何道:「這……他主要的目標是我,你們……」

不等他說完,御空哈哈一笑道:「你對我們的實力似乎還太低估了一點,就算戰皇級的人又是如何?」

鶴靂聞言一震,看過小白的力量之後,他已將御空估得很高了,可看御空的年齡,他實在無法將之與戰皇級一詞連繫在一起,難道……御空的實力真是超乎他的估計,這怎麼可能?這世上從沒有二十歲以下的戰皇級高手出現過呀!

然而不等鶴靂再次發言,突的「碰」了一聲,原來是傲畾威將他的大斧丟向地上所發出的聲音,他戰意勃勃的看上前去,傲然笑道:「御空,讓我去對付他吧,我想試試相差一級,大地之斧能不能讓我的力量反勝過他。」

聽到此言,鶴靂心中又是一突,這些人也都太狂了點吧!

御空也想知道神兵的威力到底如何,立時笑道:「好呀!」接著又向汴卜成叫道:「你這個傢伙千不該萬不該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更加不該對我老婆動上歪腦筋,所以,今天你死定了。」

汴卜成見御空竟敢如此跟他放話,不屑的口氣中更帶著怒氣道:「小雜種,我就要在你面前操你的女人,讓她在你的面前爽得淫聲浪叫,你又能奈我何,哈哈──」

御空聽了汴卜成那番話若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他就不叫御空了,他整個人的氣勢在瞬間全面爆發,一股擎天霸氣有如撼天巨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包括汴卜成在內之人竟都被他那股氣勢所懾,一時之間全都不敢妄動。

怒意沖天的御空一聲大喝道:「我就在你面前殺光你的手下,你又能奈我何?小白,上。」

御空的絕世輕功,逃命的速度有誰能與之相比;隨風順水的飄逸有誰能夠看透,只不過在他的話一斷後便是一聲的慘叫傳出,汴卜成的一名手下竟是連動都還來不及動便已被御空一拳的氣勁貫穿胸口而亡,一級以上?就算頂級以上也是沒用,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

在御空的輕功之下,根本讓人連逃命的想法都還沒興起便見到他出現在眼前,接著就只能眼睜睜的迎接死亡,或許,連自己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小白瞬間變回原形,疾如流星的速度又有誰能擋,就在那麼一眨眼的時間,一人已然被牠開膛破腹,在慘烈的叫聲中痛苦死去。

誰也沒想到這一人一獸的速度竟快至不可思議,在聽了兩個人的慘叫聲後,其他人才如夢初醒的知道要閃躲。

不只他們知道要閃,風鈴她們也是怒火高漲的隨之趕上,光銀劍夾帶著強猛的鬥氣凜然而發,就在對方急閃之間,宓淇雅已然跟上,一拳往其心窩擊下。

冰雲在心羽的示意之下,二十幾道狂風刃無差別的亂射而出,心羽隨之仗劍快速衝上,趁亂之際一劍將一人的肩膀砍下一大半,不等餘人包圍上來,心羽已和冰雲往風鈴那邊跑去,呵呵──我這邊有高手在,才不怕你們人多勒!

汴卜成在御空殺了一人之後便馬上回過神來,背上的血刀立刻持在手上,正想阻止御空的時候,傲畾威也已擋在他的身前,跟著亦從懷中取出大地之斧。

汴卜成見到傲畾威拿一把玩具斧頭出來而大感不解,不過汴卜成可不會管傲畾威要做什麼,毫無高手的風範,趁他沒拿穩兵器之時,凌厲無比的一刀已經揮出。

傲畾威的大地之斧就在瞬間變成了二米巨斧,銀色神斧立刻封上了血刀,雖然傲畾威的功力不如對方,但神斧本身就能夠加強主人的力量,憑著傲畾威已是不弱的功力,兩相碰觸竟是絲毫不比汴卜成遜色。

傲畾威一見雙方勢均力敵,心中不禁狂喜,銀斧在他手中彷彿毫無重量的隨心所欲,威勢卻有如開天闢地般的狂烈疾掃,雖然連續數斧都被汴卜成閃了過去,但地面卻也被他砍出了無數不知多深的斧痕。

汴卜成心頭大震,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遇上擋得下他的人,躲過傲畾威那幾斧後更知他的實力確實不凡,不敢托大的運起全身功力,爆起耀眼的黃色鬥氣,刀勢頓時更顯得驚人,三丈之內都已籠罩在他的金色刀氣之中。

傲畾威見勢也是不免心中一驚閃退,駭然道:「皇金鬥氣。」

御空此時也感受到了汴卜成的力量,不過他還是不在意,雖然也是皇金鬥氣,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差了一籌,御空相信就算倪伸鏈最初的那種力量也能勝過他了。

御空的感覺並沒有錯,倪伸鏈的功力確實是已修練到戰皇級的境界,那才是真正完全的皇金鬥氣,汴卜成卻還未真正到達戰皇之道,所以就算擁有皇金鬥氣也只是不完全的力量。

見了對方傳聞中的皇金鬥氣,傲畾威只是一時感到驚駭,驚容馬上已轉為興奮,皇金鬥氣更是激起了他獸人族強大的戰鬥意志。

就在神兵大地之斧的銀芒之中,傲畾威的鬥氣亦毫不退縮,大地之斧的神兵鬥氣比起超強的皇金鬥氣亦不顯得遜色,力量已不相上下的二人在氣勢上,傲畾威卻已佔了些許優勢。

汴卜成的功力之強已讓他十年來未逢對手,如今竟遇到一個年紀至少差上四十歲的對手還只是不相上下,再看他的手下……短短幾息之間竟已被御空那一方的幾個人殺剩八人,而且死亡也已在他們眼前了。

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一級戰士、魔法師以上的手下竟只在那麼一下子的時間就死了十一個,他現在卻只能在心裡大叫「怎麼可能」。

可悲,誰叫他惹上的那群人裡沒有一個是一級戰士、魔法師,一群娘子軍竟然都是頂級以上的,縱然不信但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汴卜成此時湧上的念頭只有兩字「逃走」,但念頭才起馬上又被他放棄,御空之前所展露的輕功太可怕了,他根本連一絲逃走的可能性都缺乏,看向他們來時所乘的馬匹,算了,現在已被傲畾威纏住,一個分心差點就被劈到了。

在神兵的幫助下,傲畾威的鬥氣比起對方的皇金鬥氣絲毫不差,他也知道若跟汴卜成比招式的話,自己是絕對不可能佔上風的。

他一開始就把他獸人族最大的長處「力量」發揮到淋漓盡致,再加上豹族所擁有的速度,每一斧竟都逼得汴卜成只能比力量,憑著無懼的氣勢、強橫的力量,漸漸壓得汴卜成不敢相拼。

一退再退,汴卜成何曾想過他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心中大恨,若不是一開始輕敵太甚而被逼得先機盡失,他豈會被傲畾威打成這副德性?他終於知道錯了,可是他明白的已是太晚。

傲畾威的斧又已砍了下來,汴卜成在發現手下全死光後,氣勢幾乎是蕩然無存了,就連他早已不用的小精靈都已經用上。

火炎彈不斷的在他面前形成射向傲畾威,可是憑小精靈火炎彈的威力又怎麼可能對全身佈滿鬥氣的傲畾威有任何影響呢?才一碰到神兵的光芒便已消失,更別說要打到身體了。

以汴卜成的功力,現在竟只能一步步的被傲畾威打退、閃躲。一斧快過一斧,傲畾威鬥氣暴提,狠狠的鎖住汴卜成,似在說「你別想再躲了」,若說皇金鬥氣竟被一般鬥氣鎖住,恐怕誰也不信吧,但今天真的發生了。

汴卜成在失去信心、鬥志之下,皇金鬥氣的力量也已無法和大地之斧相抗,血刀本身就已不如大地之斧,再加上力量不足的鬥氣,在大地之斧的強勢下終於頹然的被斷成了兩截。

血刀一斷,汴卜成更是再無戰意,甩手丟出斷刀,猛得提起畢身功力就將皇金鬥氣運至極限往傲畾威推出,人影往後急退,意圖逃走。

傲畾威得勢不饒人,閃過急射而至的斷刀,毫無所懼的硬是狂提全身功力,順勢一轉,神斧由下往上一個猛衝迴旋,竟是整個人迎上皇金鬥氣,在氣勁衝擊、沙漫石飛的混亂中揮起大地之斧。

汴卜成怎麼也沒料到傲畾威竟是如此瘋狂,措手不及兼之已無兵器,單憑皇金鬥氣根本不可能擋得下那一斧的威力,不得已之下,他狠厲的一轉身,雙掌光芒閃爍往傲畾威的胸膛擊出,他賭的是傲畾威為了自救必須先行收勢。

傲畾威戰意正濃,一聲暴然巨喝,斧勢不停,一陣氣旋強烈的衝擊下發出轟然巨響,勁射四散的碎石亦帶起了陣陣破風之聲。

餘聲未停,傲畾威的身形竟在煙塵迷漫之中快速的飛了出來,落地後餘勁不停又讓他整個人在地面拖了丈餘,直到身體停下已是站不起身,難受的嘔出一口鮮血。

轉看汴卜成,由肩至腰的被橫劈成了兩半倒在地上,雙眼充滿悔恨、恐懼的最後意念,他賭錯了,從一開始他的態度就已錯了,所以他才會死得如此慘烈。

在他死亡之時,從他的身體之中亦飛出一道銀光,那正是他的小精靈,只一瞬間小精靈竟化成銀光的飛離現場。在剛才汴卜成的手下中也有數人擁有小精靈,只是全都是一跑出來就逃掉了。

宓淇雅趕忙上前扶起了丈夫,擔憂而溫柔的問道:「威──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

剛才氣勢滔天的傲畾威在妻子面前已成為了一隻小綿羊,喘著氣連笑的力量也快沒了,道:「小雅──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讓妳擔心了。」只是他身上都還留著自己所吐的鮮血,說沒事誰信呀!

御空此時卻是不高興,道:「傲畾威你太胡來了,他輕敵之下已被你打得沒有還手之力,最後那一下你幹嘛和他硬拼?你以為自己跟小白一樣不怕打的呀,憑他的功力,一個不好你就完蛋了,那宓淇雅該怎麼辦才好?」

剛才的情況御空看得真切,知道那是因為傲畾威早一步將汴卜成擊斃,造成他的氣勁散溢,汴卜成最後一擊的威力才會大幅減弱,否則那一下若被擊實,傲畾威不死就是奇蹟了。

最後那一下,宓淇雅功力不足而沒看清楚,如今聽聞御空說得這樣嚴重也是心驚,神態不滿、氣嘟嘟的看著傲畾威,窘得傲畾威「嘿嘿」傻笑不敢多說,最後竟還乾脆的昏了過去,嚇得宓淇雅氣都消了。

看著御空一行人輕易的將汴卜成的手下全部解決,傲畾威以一人之力就將汴卜成劈成兩半,鶴靂他們幾個看了御空等人的絕世身手早成了木偶般呆滯。

直到御空在他們旁邊叫道:「喂──別睡囉,起床了。」

鶴靂他們一驚而醒,就像看怪物般的看著御空一行人,鶴靂不禁道:「你們的年紀真的和你們外表一樣嗎?你們的功力也太可怕了吧!」

御空笑道:「當然一樣囉,我們的功力也沒有多高啦,除了風鈴、傲畾威是戰將級外,其他都只是頂級而已啦,而我是神聖級的流氓兼盜賊,呵呵──厲害吧!」

眾人都是在想:「全都是頂級以上還叫不高,那什麼才叫高呀?但什麼是神聖級的流氓兼盜賊呀,怎麼從沒聽說過?」還有風鈴是戰將級高手讓他們也是很難相信。

御空又接著笑道:「哈──對了,你知道是誰要搶你的聖器嗎?嗯,別說,讓我猜猜……那是不是和立太子有關?」

鶴靂略顯驚訝的看向御空,無奈的點頭道:「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只是……唉──」

御空看他不太想提起的樣子,再一想也是,自己不也是不願再提起二哥的事嗎?微一聳肩道:「哈──不管了,反正這種事不管哪裡都有啦!」

再看傲畾威那邊,冰雲已在為他施以治療術,御空跟著過去,也讓小水幫他加上「甘露昇華」,雖然這種魔法對他似也沒有太大效用,但有總比沒有來得強嘛!

有了這一場突發狀況,眾人也不再趕路,先找了個地點好好休養,至少傲畾威就不能再亂動了。他們也順便把汴卜成的那些坐騎接收下來,嘿嘿──這樣回百拭城的路就更輕鬆了。


回程的路上雖然有馬匹代步,可一開始有幾人都不會騎馬,所以就浪費了大半天時間,鶴靂他們也不急於回去,後來悠悠然然的速度並沒有比來時加快多少,過了三天都還離百拭城有一大段距離。

這時,行進中的冰雲突然將坐騎停了下來,旁邊的御空、心羽一看也跟著停下,疑惑中已見她拿出了通訊水晶,御空、心羽一看立刻領著冰雲的馬兒走到邊上,這一定是揚山要看這妹妹過得好不好。

其餘眾人此時也都停了下來,御空一看便讓大家停到路旁,冰雲下馬的姿勢可很好玩,直接就從馬上倒下,反正有御空會接著她嘛!

很快的,水晶之中已現出了揚山的臉來,傲畾威、宓淇雅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也都湊了上來。

揚山一出現立刻哇哇叫了起來:「小妹現在過得好不好,妳知不知道有大事發生了?妳一定不會知道。對了,御空呢?」聽他沒頭沒腦的亂叫,若知道他所說的大事才真有鬼了。

御空好笑的將頭探到水晶前面,到底是什麼事,讓還算穩重的揚山這樣興奮呢,他對著水晶道:「嘿──是什麼大事讓你這樣大聲小叫的呀?」

揚山馬上又道:「封印破了,你知不知道?『封魔山』的封印幾天前被破掉了,竟比預定的還早了幾年。」

什麼?御空的思緒立刻回到了幾天前的那個夜晚,難道那時候的感覺就是封印被破嗎?很有可能。

其他人也都有聽到揚山的聲音,知道封魔山是什麼的人不禁都是一聲驚呼。鶴靂遍覽群書,封魔山的事他也曾看過一點,雖是不知真假,聽到這消息也不禁神情一變。

御空急問道:「你怎麼知道,確定嗎?」

說到這裡,揚山似是更加興奮了,叫道:「我們幾天前遇上一個魔族的人正在殺人,那個魔族人可真是厲害,在我們聯手之下竟還被他逃了,就連爺爺也受了點傷。」

爺爺?御空思緒一轉便明白他說的是誰,沒想到這麼快他就跟著叫爺爺了,不過現在巧玉應該也在旁邊,自己跟她不熟,所以也就不揶揄他了,只是問道:「布雷德前輩還好吧?」

「還好,只是小傷。」揚山笑著便又興奮起來道:「後來我們緊追不捨想要除掉那個魔族人,結果你猜我們遇到誰了。」

鬼才知道你會遇到誰勒,還不等御空罵出口,揚山便又迫不急待的叫道:「我們遇上傳說中獸人族三大高手中的『霸刃豹神黃天馳』了!天啊,你就沒看到,他對上那個魔族人連兵器都沒用,就那麼隨便的一拳揮出,爺爺都難以打傷的魔族人就被他打成碎片。這時候又出現了一股黑氣,黃天馳又是一拳,一陣金黃色的光芒閃過,那股黑氣瞬間就被消滅掉了,真是太強了。封魔山封印被破的消息也是他跟我們講的,現在我正要和爺爺一起去『高延城』,爺爺說有管道可以問到確實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震驚的不只是御空,傲畾威比他更加激動,猛地就鑽到御空身邊急叫道:「豹神在哪裡、豹神在哪裡?」

揚山一看怎麼多出個不認識的人在亂叫,御空已拉下了傲畾威道:「這是我的朋友,他也是獸人族的,你知道黃天馳在哪嗎?」

揚山愣了一下便道:「他也是對魔族有所防備,所以要回族裡召集人手團結起來,聽說其他高手可能也會有所行動,這我就不太明白了。」

「豹神是要在哪裡召集人手?」傲畾威聞言便又急問御空。

御空轉問揚山後,揚山便道:「我也不太清楚,很像也是在高延這邊吧!御空你們要不要過來,爺爺在這裡有認識的人,我們也要團結起來才行。」

「嗯,好呀,我們會過去看看的。」御空答應下來,接著冰雲又和揚山聊了一陣才結束這次通訊。

傲畾威和宓淇雅現在最是興奮,御空很是好奇的問道:「你們這麼興奮是做什麼?」

經過他們的解釋,御空才明白,獸人族裡最強的三人裡,豹族就有一人,那就是霸刃豹神黃天馳,雖說他們對獸人族的高手都一樣尊敬,可對同宗的黃天馳還是最為崇慕的,對豹族的人而言,黃天馳就像他的外號,有如神一般的存在。

接到這一消息後,眾人都已不再悠閒,催起馬兒就往百拭城奔去,只過了一天的時間便已回到城裡。接著在城裡休整了一天,將眾人的精神都養足了便要再行出發。

第八章 ~魔元封印~

雖然御空和鶴靂的目的地並不一樣,不過方向還是有些相同,所以他們決定等到分叉口的地方再各走各路。

沒想到眾人才剛離開百拭城不久便被人從後趕上,前路一下便被十騎擋住,那是十個背負弓箭、頭戴斗蓬的人,御空似有所覺的往茖力草野、依塔娜娃看去,二人的臉色已經變了。

「父親。」

「村長。」

果然沒錯,那些人就是來找茖力草野二人的妖精族,這種情況想也知道那些妖精是想做什麼的。

妖精族人帶頭的也就是依塔娜娃的父親獨日樹昌何,只見他對眾人怒目而視道:「依塔娜娃,妳竟然跟人族走在一起,哼……茖力草野,一定又是你花言巧語拐騙了依塔娜娃,你們還不給我過來。」

茖力草野還來不及說話,依塔娜娃的淚水早已流下,帶著哭音喊道:「爸爸,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嫁他,我不要……你不要這樣逼我……求求你……」

獨日樹昌何旁邊的那個年輕妖精一聽依塔娜娃之言便瞪向了茖力草野,後又一副高傲的樣子道:「妳為什麼不肯嫁給我?那個平凡的妖精有什麼好的,他根本配不上妳,只有嫁給我,妳才會是尊貴的妖精。」

原來他就是獨日樹昌何要依塔娜娃嫁的人──一里光其。

依塔娜娃聞言害怕的緊抓著馬鞭抱在胸口,哽咽的叫道:「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你,我死都不嫁。」

獨日樹昌何聽了女兒之言,更覺臉面掛不住,怒聲揚道:「妳竟敢反抗我說的話,那小子就靠一張嘴把妳騙得服服貼貼的嗎?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依塔娜娃又是害怕又是傷心,此時已是泣不成聲。

御空在旁也看不下去了,道:「喂──你以為你是誰呀?依塔娜娃都說不回去了,你鬼叫個什麼勁呀?告訴你,有我在,誰也別想帶他們走。」

獨日樹昌何不屑的瞪著御空道:「小子,我是依塔娜娃的父親,更是『聚風村』村長獨日樹昌何,我們妖精族的事不用你們人族的來管,現在你們就可以離開了,除非你想跟我整個妖精族為敵。」

「哈哈──那又如何,我要管的事還沒有不敢管的。」御空聽了他那狂妄的話反而更是狂笑不已,接著更是不屑道:「更何況惹上你就是與妖精族為敵嗎?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惹上我就是惹上整個人族了呢?呵呵──若以這種情況來講,你還是快點摸摸鼻子滾吧!」

獨日樹昌何被御空堵得臉都青了,氣的顫聲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這是我妖精族的事,你們少要插手,我們妖精族人雖然不多,要應付你們已經足夠了。」

沒有半點相讓,御空道:「好個妖精族的事,不過依塔娜娃是我們從拍賣場買回來的,你說關不關我們的事?」

獨日樹昌何一聽立刻怒道:「胡說八道,她明明是被茖力草野騙走的。」

看了那幾個妖精瞬間露出的驚訝表情,御空反諷道:「騙你的大頭啦,這只能怪你自己把她的魔力封印起來,才會讓她輕易的被抓走,所以說……該離開的是你們。」

「你這卑鄙的人休想以此欺騙我們,依塔娜娃今天只能選擇跟我們回去。」獨日樹昌何大怒斥責,反正就算錯的是他,也要說成不是的吧!

御空冷哼一聲道:「你有什麼能讓我騙的?別把我們想得跟你一樣小人,看到我們花四千六百個金幣買回依塔娜娃的人不只幾百,有沒有膽量跟我去百拭城的拍賣場找證人呀?哼──你們也不敢跟我去吧,沒人會把你們這幾個妖精族人放在眼裡的,告訴你,今天你別想帶走任何人。」

心羽愈看獨日樹昌何愈覺討厭,隨口便道:「依塔娜娃真是可憐,居然會有這種父親,害女兒被拍賣還不夠,現在還想抓女兒入火坑,哼……一個自以為是的混蛋。」

獨日樹昌何被御空諷刺得臉都綠了,氣怒交加地道:「難道你們要和我族三千妖精為敵?我們要將依塔娜娃『救回』只是輕而易舉的事。」

御空真是不氣死人不罷休,他右手掌摀住額頭,誇張的仰天而笑道:「你這白痴,現在有那麼多人嗎?還有你知不知道百拭城裡有多少人,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三千人來好不好,三千個人真的好多唷,是不是要城裡的人把你們全抓起來賣呀,哈哈──」

十個妖精現在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御空的話還真是說進他們的痛處。妖精族人不管男女可都是搶手貨,手底沒有兩下子的妖精豈敢在外亂跑,有可能為了一個人而把所有人賠上去嗎?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這次他們追到這裡來也是蠻冒險的了,畢竟現在光是人數他們就比不上御空一方,還以為御空眾人與茖力草野只是剛好走在一起,自以為是的想以妖精族「強大的勢力」讓他們不敢插手。

可惜他們太高估自己了,若只憑他們幾句話就會讓人退縮、害怕,那為什麼買賣妖精族人的事件還會不斷發生呢?

一里光其還沒自覺,狂傲的叫囂起來道:「卑鄙的人族,我父親是最厲害的戰士,一個人就能把你們全都殺了,到時候你們一定會後悔今天所說的一切。」

御空很不雅的對他比出了中指,罵道:「靠──你以為你老子是誰呀,神……經病,垃圾……有種你就站出來讓我揍一頓啦!」

一里光其真是快氣炸了,還不待他開口,獨日樹昌何已有決定,沉聲道:「我要跟你決鬥,我贏了,你就放回依塔娜娃,我輸了,我們就永遠不再來找你,若不答應,那我們將會不顧一切的對付你們。」

「哼──還真會佔便宜呢,輸了也不會有損失。」御空心中不以為然,可這也是解決此事的好方法,另一個方法就是把他們全宰了,只是這個方法依塔娜娃絕對不會答應的,何況自己也還沒那麼嗜殺。

獨日樹昌何能當上一村之長,他的實力絕對不差,在他們那些村裡的妖精中也是屈指可數的戰士,可是憑妖精族那種偏向魔法師的身體與人單挑會有多大勝算呢?

當然,他一定是認為自己能贏才會提出這個條件。

御空胸有成竹,暗自一笑便跳下馬來道:「好吧,我就斷了你們的妄想。」

一里光其大喜的再次叫道:「村長一定要把這卑鄙的人打成殘廢,讓他後悔與我們為敵。」

御空隨便的瞥他一眼,不屑道:「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麼嘴,自己沒本事就少亂吠了。」

一里光其氣得臉都綠了,還待叫罵,獨日樹昌何手一揮,瞪向了御空道:「少逞口舌之利,我們就以勝負定高低。」

一里光其這才吞回話語,一臉忿忿的怒視御空退了回去。

依塔娜娃現在卻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才好,雙方決鬥,不管父親或朋友受傷都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欲言又止的望向御空想要說話。

就在此時,鶴靂插嘴道:「御空,我們就在眾人行經的道路上決鬥似乎不太好,不如找個空曠的地點再行比試。」經過一連串的事件後,他對御空的實力大有信心,一點也不擔心。

眾人很快的便找到了一塊左右無人的空地,御空灑然一笑,站到中央道:「快來讓我打一打吧,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呢!」

獨日樹昌何老受他的嘲弄再也受之不住,臉色鐵青的將背上之弓交給他人,腳步輕巧的走了出來,在御空身前五丈之處站定瞪視著他,眼神中的寒光不斷閃動。

御空看他不用弓便知他要完全使用魔法,心中還真覺得有點奇怪,妖精族的人雖是身手靈敏,但要單用魔法與戰士搏鬥,似乎勝算會再降低一點。

御空撇撇嘴懶得管他,問道:「準備好了沒?」

獨日樹昌何不語,只是微一點頭,不過卻是嘴唇微動,大有可能已經在準備施展魔法了。

御空一見便道:「好,注意了。」話聲一斷,御空立是身如疾光的衝向獨日樹昌何,不想給他施展魔法的機會。

獨日樹昌何早已為自己施加上了御風術,雖沒料到御空的速度竟會這樣快,驚訝中動作卻是未見遲疑,踏步閃動之間,一道風刃已向御空射出,緊接著他單手一揮便又是一道風刃,魔導師施展魔法的速度果然飛快。

雖然只是一道風刃,當中所含力量卻非尋常風刃能比,御空絲毫不敢大意,對於他的速度也有點訝異,一蹦一跳的立刻偏身閃過。

前刃剛過後刃已至,御空雙腳才剛落地便又有一道風刃射來,同時,後面的風刃竟是逆向轉折而回,威力絲毫未見減弱,這等操控能力實非冰雲所能比擬。

暗讚一聲獨日樹昌何魔法的控制能力,御空腳步一錯斜閃,迎面而來的又變成十數顆火球,御空「唉呀」一聲叫喚又忙大踏一步,就在風刃、火球臨近之時,一個疾躍瞬間脫出。

獨日樹昌何的控制力再好,也已無法瞬間改變魔法方向,風刃、火球頓時全都撞擊在一起,熱浪激盪四散雖是無害,御空卻能感受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熱浪之中突又出現一道淡淡青芒,一道風刃直接迎面射上。

御空發覺魔法師還真的討人厭,遠遠的打根本就傷不到本人,他立刻提高真氣大手一揮,銀色氣芒強大的力量頓時將風刃擊散,轉看獨日樹昌何還站在數丈之外。

白痴才會跟魔法師打遠距離戰,御空身形一掠已衝了過去,他已不想和魔法攻擊虛耗下去,四丈距離瞬間即至,還不等他有其他動作,眼前乍然電光閃動,沒有運用鬥氣的御空突地身體一陣發麻,嚇得他趕忙發出鬥氣護體。

小電在他腦中反是大笑道:「笨老大,是第八級的『霹靂閃』,別被電成焦炭唷!」

御空身形疾動,欲脫出電閃範圍,霹靂閃的電氣卻是在他周身亂竄,有若一條三尺電蛇緊追不放,御空才閃過右肩,它便又鑽向左肩,頭上腳下的周身亂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它攻擊的目標。

霹靂閃是高等魔法中少數的個體攻擊魔法,看似不太起眼,威力可是不小,並可由施法者完全的操控電閃,可說是對付單人時最好用的攻擊魔法了。

看那獨日樹昌何面顯得意的可惡模樣,御空突然奇想,腳下猛踏,一躍後閃數丈,迅捷的撿起一塊大石頭直接砸向電蛇。

一時間石頭表面紫光流轉、劈啪作響,一層層石屑不斷震落,幾秒之後更是碎成數個小塊,甚至連地面都散開了一層紫網,可見那股電力有多強大。

御空當然不會去管石頭怎樣,身形化成了一條直線往前閃動。

獨日樹昌何沒料到他連施技巧才發出的霹靂閃竟會這樣被御空所破解,急忙中已無時間再發出高等魔法,腳步急退間嘴上連動,狂風刃緊密連射而出。

此時御空更是不把風刃放在心上,數十道風刃的威力已然無法與最初的兩道風刃相比,不過畢竟是魔導師所發,威力依然不可小看。

御空的銀芒鬥氣凜然而發迎上風刃,雙方撞擊捲起漫天沙塵,獨日樹昌何一看卻是大驚失色。

原來御空那一擊只是打散十數道風刃,不待餘下風刃趕至,御空已然速度再增的繞過風刃直奔獨日樹昌何,離他二丈遠時竟是倏然在他眼前消失。

獨日樹昌何作夢也想不到御空的速度會如此之快,腳步交錯連環移動,一雙銳目四下觀望,憑他妖精族的眼力竟是追不上御空的身影。

御空真的是很想揍他幾拳,可是看那依塔娜娃一臉悲淒的模樣,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事,父親畢竟還是父親,依塔娜娃不可能願意看到他被狠揍一頓的,算了,敲他一下將其打暈,輕輕鬆鬆的收場,也省得依塔娜娃太難過。

「後面!」

突然一聲呼聲響起,獨日樹昌何急忙轉身卻見御空的手掌已往他的脖頸擊下,驚慌中他已顧不了許多,硬將上身轉開的同時,左手也順勢往御空掌勢拍去。

沒想到這傢伙還真頑強,都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死命抵抗,御空見此也有點火了,這樣的距離若還制不住一個魔法師,臉可就丟大了,力量瞬間一提,掌勢不再客氣的直接抓下,真不識好歹,不給你吃點苦頭還真不行呢!

然而真正的變故現在才要開始,御空抓住他的手後貫入氣勁要他討饒,真氣才剛侵入他的身體,一股能量竟立刻反擊回來,其勢甚至比御空的真氣更為強大。

突如其來的力量反擊嚇得御空整個人不禁渾然一震,心中大起波濤,難道獨日樹昌何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其實是個武學高手?

御空頓了一下,忿然猛提真氣與之相抗,這才讓他更加駭然,瞬間提起的七成功力竟是無法與那股侵入的力量相抗衡,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驚駭,事實上,那股能量實在太猛了,根本就是要直接把御空的真氣壓回丹田,讓他連一點抵擋的能力也沒有。

御空實在不敢想像若被它直接攻進丹田會發生什麼事,立刻將真氣從四肢百骸聚集回來要抵抗強權,可他這時才發覺到,對方的速度不比他慢上多少,在深厚的真氣抵抗下,它依然毫無停頓的鑽進丹田。

雖然感覺上是過了許久,事實上兩方的爭鬥只有一眨眼的時間,御空筋脈中大部份的真氣竟被那股能量逼回丹田,那股能量如網般散開罩住真氣,再行緊密的收縮,有如一個密封的球將御空的真氣緊緊包覆,只是這麼一瞬間,御空已失去對那些真氣的操控。

獨日樹昌何心中的震驚更在御空之上,他見御空的身法速度太快,自己根本無法與之相比,在危急之際便用出了魔法高手的近戰絕招「魔元封印」。

他在瞬間將本身的魔力全數化成了一股集中能量,憑那股能量來封住對方的真氣,只要對方的功力較弱,封住對方的真氣後,剩餘的魔力還會回到自己體內。

可是,在他全身的魔力盡失之後他知道失算了,御空的功力完全不在他之下,他整個人呆住了,因為這就表示他會真正失去全身的魔力。


會學近戰招術的魔法師並不多,因為魔法師本就是弱身體、遠距離、大範圍的戰鬥者,若學近戰招術豈非讓人覺得可笑。更重要的是他們使用近戰招術都必須付出相對的代價,如當初宓淇雅受的那招,對方就得承受她的真氣攻擊。

魔元封印的代價更大,因為獨日樹昌何用的魔力就是「魔力本元」,也就是說用出多少魔力自己就會損失多少魔力,雖然事後還是能夠取回自己的魔力,但魔力還是會損失半成至一成,不過好好修練還是能很快補回的。

如果說對方功力太高的話,那就淒慘啦,連想取回魔力都辦不到,若要取回魔力,本身至少要剩下一成魔力才行,否則他將永遠失去那身魔力,而且將來修練魔法的速度至少會慢上五倍,可說是將來別想再當魔法師了。

所以說啦,會練這招的人簡直就是白痴,可卻給倒霉的御空遇上了,而且獨日樹昌何的魔力還不如御空的真氣深厚呢!

這也真的算是御空倒了大霉,沒事在最初時愣了那麼一下,散佈於身體各處的真氣來不及回聚,所以才會打不過那股能量。

其實也是御空不瞭解這種招術,否則他就算來不及集中力量將那股能量擊散,他也可以直接將真氣散到筋脈之中,反正他的筋脈本來就能停留真氣,回頭集中後再行報仇就好了。


御空感到自身真氣和對方的能量一起湧進丹田後就失去感應,身體之內就只剩他後來聚集起來的三成真氣,另外七成真氣就連還存不存在都無法辨明。

遭逢突變的御空臉色鐵青緊抓著獨日樹昌何的手,勃然大怒的嘶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功力為什麼大半都不見了?」

突聞御空大吼,聽清他的話後,心羽、傲畾威眾人的臉色亦是全都變了,為什麼御空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在眾人眼中,他們只是雙手碰了一下而已呀!

精靈們在瞬間已全都跑到御空腹部,在她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顆有如球般的東西,小水一看便叫了起來:「慘了,一定是它把老大的真氣包起來了。」

小火還跑過去敲了敲,可是她的能量又不能用來攻擊,那顆球動也不動的不理她,她只好苦惱的道:「不會動耶,怎麼辦?」

獨日樹昌何吃痛的叫出聲來,頹喪的道:「我……用魔元封印封住了你的真氣,哈哈……我的魔力全沒了,你的真氣也被封印,沒救了,你的真氣永遠也恢復不了了,哈──」

隨著他那乾枯的笑聲,最後他自己也不禁流下淚來,一個接近大魔導師的妖精竟在瞬間失去所有魔力,就算他是自找的也一樣會傷心呀!

御空用剩餘的真氣試著將那能量同化,可是那能量遠在他的三成真氣之上,尤其還聚集得如此細密,無論他怎麼吸怎麼撞,它都依然固守方寸之地動也不動,本想依靠真氣吸融特性的做法在此時也失去了效用。

「去你的,你不要魔力是你家的事,你竟然把我的真氣封印起來,我要殺了你。」

御空說完話,又發覺完全無法解決那股封印,已失去理性的嘶吼著,憤怒的掐住獨日樹昌何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似乎真要致他於死地。

依塔娜娃在聽了父親的話後,整個人都已經呆住了,沒想到她希望雙方不要受到太大的傷,確實是都沒受傷,但雙方的損失卻是超過任何的傷呀!

「大膽。」

「住手。」

隨著御空的動作,那九個妖精族人已有人怒斥起來,甚至還有人已然迅捷的架起弓箭,破空之聲瞬時響起,一枝勁箭呼嘯著直奔御空而去。

大部份有點實力的人都不大會將他人放在眼裡,那些妖精族人也是一樣,根本不認為己方人數較少就會輸人。

「啊──御空!」看到對方有人突然攻擊御空,心羽、冰雲本能的立時驚呼出聲。

如果那一箭是在以前,御空根本不會在乎,現在的他功力大失,靈覺也隨之喪失大半,精靈們又都聚在他的腹部嘗試化解封印,全都沒有發現射來的箭矢,一時間勁矢已是近在丈外。

御空至此才聽到二女的呼喊,察覺到側後方射來的箭矢,神智一清,立即放開獨日樹昌何偏身急閃,可速度比起之前卻是天壤之別,身體根本無法完全躲過,箭矢頓時從他臂上穿透,又插進側胸卡在肋骨之上。

呆了,心羽、冰雲、風鈴、鶴靂……見過御空實力的人全呆住了。

「御空真的失去功力了。」這是眾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唯一有差的就是小白,牠此時竟是將頭抵在地面,前爪猛往頭頂上拍,似乎正有什麼讓牠感到難受,只是已沒有人注意到牠的情況了。

眾人傻了一下,已有人回過神來,心羽一聲悲啼立刻往御空奔去,冰雲、風鈴受其驚醒亦趕忙邁開纖足,雖然看那箭只是射中手臂,她們還是忍受不住心中的那點痛楚,哭喊的聲音簡直就和死了人沒啥兩樣。

「吼──你們這些該死的……」就在同一時間,傲畾威的怒吼也如春雷般在眾人耳中暴響。

轉頭望去,傲畾威二米三的身軀至少暴增三十公分,肌肉糾結突起充滿了無限的爆發力,全身骨骼「劈里啪啦」聲聲作響,臉上、手上皮膚更是生出了寸長的黃色硬毛,雙眼發紅、殺意滿佈的看往偷襲御空的妖精一里光其。

不等他人的驚訝,傲畾威身上爆出一陣強烈的氣流,金黃色氣芒瞬時閃現化成一道殘影衝向一里光其,在對方驚愕之中已然抓住他的脖子,將他如小雞般的提了起來,怒氣沖天的掃視眾人一眼後走向御空。

其餘妖精族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全都將弓箭架起對準了傲畾威。

又是一聲憤怒的清嘯響起,一頭身長一丈半、閃動銀色氣芒的巨大豹影已擋在眾弓手的身前,巨豹身上氣芒流轉顯現有點透明的狀態,很容易便能知道那並非真正的豹子。

銀芒豹影之內隱約可見宓淇雅氣勢磅礡的挺立其中,秀目怒氣翻騰的緊盯眾人,似乎只要他們敢動一下就會立刻被撕成碎片,他們似都成為了被盯上的獵物,八人心中發毛竟沒人敢射出手中之箭。

心羽一至御空身前已將他扶住,心雖驚疑卻還未慌亂,回憶起箭傷的處理方法,她深吸口氣立以飛銀劍將插入御空側胸的箭頭斬斷,先行拔出插入較淺的箭頭,接著又道:「御空忍著點,我這就將箭身拔出來。」

這時的御空已是一臉木然,他最自豪的功力消失了,他的自信、瀟灑豁達也隨之消失,甚至連感覺也已消失。

心羽似乎明白他心中的感受,不等他的回應便對身旁喊道:「冰雲,準備使用治療術。」

話落間,心羽咬著銀牙,猛一使勁地將箭身快速抽出,冰雲小嘴輕聲快捷的唸動咒語,「大回復術」的光芒立時罩上御空的臂膀。

御空的傷口快速的止血生肉,可他現在心情的失落卻不是回復術所能治癒,對於外界的一切都已無心理會了,一股茫然湧上心頭。

第九章 ~獸化突變~

此時傲畾威剛走到御空身旁,看到他那憤恨、無奈的眼神,傲畾威的怒氣也隨之更盛,看著獨日樹昌何又看向了那些妖精,一口氣不吐不快,對著那八個妖精張口就是一聲怒嘯。

強大至極的聲波讓八個妖精無從抵禦,頭腦一震,力量頓失,手中拉滿的弓弦竟脫手而出。

宓淇雅所化成的豹影身體一橫,氣芒閃動之間立將所有箭枝震落地面,箭矢根本連那氣芒都穿不透,更別說要傷到人。那些妖精痛苦的將雙手摀住耳朵,抬頭看去不禁看得呆了。

「『一嘯天雷動』。」鶴靂看到傲畾威的變身後大感驚訝,後再聽得他那一嘯不禁脫口而出,難以置信的又道:「真的是『獸化突變體』。」


獸人族

迷戀 於 2008-01-07 11:1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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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 流氓聖皇 第七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突破極限~

風鈴只覺力量快速的失去,此時的真氣已快要被對方消耗殆盡,看著在外死命要進來救她的御空,她慘然的一笑,運起了全身所剩真氣再一拳擊出,可惜就算她的真氣在十足之時亦傷不了對方,現在她這強弩之末的一拳,在對方眼裡更是不成威脅了。

魔人淫笑地看著風鈴向他打來的一拳,只見他手影一閃已輕易的抓住了風鈴的手腕,邪淫的狂笑道:「桀……桀……桀……美女,今天妳就是我的玩物了,等一下可要叫的好聽點呀,大爺一高興就多操妳幾次,哈哈──」

魔人說著,亦不客氣的一爪將風鈴的外衣撕破,聽到風鈴驚恐萬分的悲啼他就更感興奮,一陣淫笑又是一爪探出撕下一塊,戲謔的神態更讓御空瘋狂。

幾下過後,風鈴身上的衣物幾已全變成了破布條,只剩幾塊破碎的衣物遮掩著嬌軀,晶瑩雪白的肌膚上更是出現了數道爪痕。

在風鈴的驚駭尖叫聲中,御空就像瘋了一般的亂砍,卻是沒辦法對風鈴做出任何幫助,只能在外面看著風鈴無助的任人欺凌。

「今天算你運氣好,可以看到大爺我表演活春宮,桀桀……」魔人看向御空,滿口戲謔,最後更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那不屑的一眼之中充滿了嘲諷、戲弄,似乎就是故意要在他面前淫辱風鈴,看到他痛不欲生就愈覺爽快。

魔人單手一推,風鈴已是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她絕望的看了御空一眼,那一眼充滿了對他的留戀與愛意,似要將他的樣子永遠記在腦中,看了御空最後一眼,風鈴不願受到污辱便想咬舌自盡。

只是沒想到連風鈴最後的願望都無法達成,魔人已早一步將一塊碎布塞進她的口中,一臉淫笑地看著風鈴,然後便自顧脫起自己的衣物。

御空看到風鈴那一眼終於承受不住了,那樣的眼神他是如此的熟悉,那就是心羽和冰雲看向他的眼神,當中蘊涵的愛意是那樣的深,那樣的濃,可在這種時候,那樣的眼神更是讓御空痛不欲生、心痛欲裂。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若說對風鈴沒有好感也是騙人的,本來一開始還沒覺什麼,後來時間愈久她就愈顯得溫柔,雖說三女裡她年齡較長,實力亦是最高,為人卻是非常溫和,對心羽、冰雲更是好得沒話說,拿東西、做事情她都搶著幫忙,這一切都讓御空對她的好感不斷上升。

其實風鈴本也沒有喜歡上御空,只是相處的時間多了,御空無論樣貌、脾氣、武功無一不吸引著她,一開始風鈴還提醒著自己不能喜歡上他,然而隨著時日漸進,她的感情已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喜歡之情逐漸轉化成真正濃烈的愛情。

可惜她的膽子太小,愛意的表達一直不明顯,御空又有兩位嬌妻相伴,自然就忽略了她真正的意思,直到此刻,從她的眼神中他終於看到了她深切的表達,可是,現在知道了只是平添痛楚呀!

「不要,我不要,既然是將我的功力封在丹田,那我就不要丹田了,我看你再封呀!」御空心中巨浪沖擊翻天,狀若瘋狂的一聲大喝,揮起了「日靈神劍」。

他只剩下一個機會救風鈴了,那就是以劍刺破封印,只要他的功力能有一瞬的恢復,那他便有機會殺掉對方;如果他的功力沒有恢復,那就加把勁一劍了結自己的性命,至少他不會再看到風鈴的痛苦,他沒有勇氣去看風鈴受辱,無論她是愛人或只是朋友。

喝聲之中,日靈神劍已直接刺入了御空下腹的丹田之處,丹田一破還真的連封印也一起破去,當中的真氣與魔元能量瞬間爆發往外衝出,然而日靈神劍的力量卻阻止了它們順著傷口衝出體外,反而竟是把真氣、魔元能量全都往四周打散開去,讓它們失去控制的在御空體內亂竄。

雖然御空可以將真氣固定不動的放在筋脈之中,如今的能量卻是比他本身多了八成,突然多出近倍的能量,不管是誰的身體也一樣承受不住。

能量一散在筋脈之中便是狂亂的竄動,就像是有數以萬計的螞蟻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不安份的想要找出缺口破體而出一樣。

御空不去管那周身的痛苦,全心全意的操控起真氣,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真氣全都靜止不動了,但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真氣對那些亂竄的能量很不爽,隨時都有可能脫離控制跑去和能量幹架,不過光是能量亂竄他就快受不了了,若真氣再跟它打起架來那就死定了。

小風在御空心裡急道:「老大不好了,那股能量爆發後太強、太亂了,再讓它們亂竄下去,你的身體會爆掉的呀!」

小火亦是忙道:「老大快把那些能量排出體外呀,不然死定了。」

這一切御空都知道,可一看到魔人滿臉淫笑,那隻手在風鈴的臉上摸來摸去,他哪還有時間再去管體內的力量是否會將自己毀掉,心裡只想在體內能量失去控制爆體而亡前殺了眼前的人,以免風鈴受辱。

只是現在御空的內息如此狂亂,就連想往前走個幾步都不知道行不行,他也管不了太多,管他能不能控制得了,硬是將真氣全都聚集在雙腳與劍上,舉步就往他衝了過去。

幸好御空把力量控制的還算不錯,黑色魔氣壁在此時的御空眼裡就似無物一般,日靈神劍輕易的將它劃開一道缺口,只一瞬間整個人就穿過了黑壁,一劍往魔人的脖子上斬了下去。

魔人真是太大意了,他已看出御空根本不可能動得了黑色魔氣壁,所以就連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兩隻賊眼直盯著風鈴瞧,自己每脫一件衣服就摸她的玉臉一下,活脫脫是個大變態,每每看到風鈴恐懼的臉龐,他就更加興奮。

當日靈神劍逼到魔人脖子上時,他竟還在脫自己的內衣,根本沒有任何警覺的就被御空斬斷頭顱,那顆頭飛離魔人的身體時還帶著興奮的淫笑,他這下可真的算是死也銷魂了。

其實他能夠如此清醒的運用魔氣可算是幾個魔人裡最厲害的了,可惜他也一樣沒有高手該有的警覺,否則御空憑一擊之力想殺他,難呀!

御空在真氣幾乎無法控制下雖然殺了魔人,身體卻也無法完全的控制,身形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撞往那人的無頭屍體,當他的頭還在空中飛時,他的身體也一樣被撞飛了出去。

御空現在總算放下了心,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下去,但至少保全了風鈴,撞飛了魔人的屍身後,他自己的身體也已控制不住,反向倒了下去。


氣力已盡的風鈴此時連自殺的能力都已失去,只能閉起雙眼等待即將臨身的污辱,兩行清淚如決堤之江水流了下來。

聽到魔人脫衣的唏嗦聲後,又感覺到魔人在臉上撫摸,失去反抗之力就連死也辦不到,風鈴只能緊閉著雙眼、猛搖著頭,做著那無力的反抗,可是魔人對此反應似乎更加振奮,桀桀直笑的又脫起衣服。

風鈴晶淚直流的倒在地上等人污辱,就在她的絕望中,似乎是魔人的口水滴到了她的臉上,接著又感覺到一個東西壓在她的胸口。

她猛地想要掙扎,這時她才發覺到一直壓著她的強大氣勁消失了,立刻向旁滾了過去站起身來,一扯口中破衣,想要馬上跟魔人拼命的她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御空,四周的黑色魔氣壁亦是消失無蹤。

如此的反差讓風鈴呆了一下,再看御空躺著的位置,剛才壓在胸口的不就是他的頭嗎?她芳心一愣的舉手擦臉又嚇了一跳,什麼口水?分明是鮮紅的血液,放眼望去,魔人的無頭屍體已倒在旁邊,那顆頭則又在另外一邊。

御空倒在地上發出陣陣顫抖,俊逸的面容已有些扭曲,顯現出極為痛苦的樣子。風鈴一看到他的樣子已顧不得欣喜,立刻上前蹲在他的身邊,不明狀況的她也不敢隨意觸碰御空,只能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她完全沒注意到從那具無頭屍的頸部鑽出了一股黑氣往天空沖去,直到離開了「戰神神殿」的範圍後速度才減慢下來。

神殿的氣息是因為聚集許多相同能量而形成的,因而這裡會排斥各種元素,在元素失去身體之後便不敢再待在裡面,就像只有能量體的精靈們也是不容於此,如果飛出御空體外的話,一樣會受到排斥。

御空此時覺得身體好像要爆掉一般,在剛才的那一下後,真氣幾乎不受控制的要和另一股能量爭鬥,連身體都不像他的了,只能用盡所有力量意圖控制真氣,否則定會讓自己的身體也暴動起來,他明白至少現在身體絕不能暴動。

小火在御空心裡急催道:「快呀,將能量控制住,不然就快將那些能量用掉,不然死定了啦!」

御空雖然也想快把力量用掉,卻看見風鈴來到身旁,反而更是不敢放鬆生怕等一下會傷到她,他已無力去跟她說太多話,只好急忙大喝道:「妳走,妳快走呀……」

風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吼自己,淚水不禁再次流了下來,芳心黯然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難道我就這樣討厭嗎?」

御空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現實卻已不容許他多耽擱了,閉一口氣騰起身來快速衝進旁邊的林內,又是大喝道:「妳快走呀,給小白吃獸核療傷,你們躲到神殿裡去,我沒叫妳就不要出來,快呀,啊……」

他心念一動日靈神劍又已變成了手環,免得等一下拿著神劍亂砍,御空現在只想要盡情的發洩體內多餘的力量,但他明白只要一開始讓身體暴走,可能就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至今尚忍受著無比的痛苦死撐下去。

風鈴雖不明白御空為什麼如此喝她,聽他的意思似乎並非討厭她而只是要她先走開,心裡又歡喜了起來,看到小白還倒在一旁,急忙去拿了背包到小白身旁讓牠吃下獸核。

連吃了數顆獸核,小白又已回復十足狀態,風鈴想起剛才御空的吩咐,急忙帶著小白躲到神殿裡面去,從門邊看向御空消失的方向。

這時她才又發覺身上涼涼的,看到身上就只剩褲子較為完整,上衣都已變成碎衣條,就連內衣也都被撕下一半,羞得她大罵自己粗心,趕忙拿出衣服穿起來。

御空在風鈴離他有點距離後終於不用再強行控制自己的身體,真氣在失去他的強行控制後立刻就和能量展開第二次身體大戰。

真氣、能量一開始大戰,御空的身體也馬上跟著暴動起來,隨手一拳便將三丈前的一棵大樹擊斷,不一刻鐘就已有數十棵的大樹被他擊斷,眼前看到什麼御空就去毀了什麼,只見斷樹、碎石滿地,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早叫風鈴離開,不然地上恐怕還得加上風鈴了。

經過十幾分鐘的發洩,御空終於覺得體內的真氣已不再令他受不了,再看向腹部,傷口的血竟是早就自行止住,但看到如此他也總算想到了一件事,心道:「外傷易好,但丹田已破,真氣無法周天循環那豈非是無法增強,不,是無法回復才對,那我這一生豈不是真的完蛋了。」

小風的笑聲在御空心裡響起道:「嘻──老大你忘了我們了呀,當年我們能把你的筋脈用能量補起來,現在當然也沒問題,我們正在幫你把丹田也變成能量的呢,完全沒問題啦!只是丹田要用多一點能量來補,幸好我們現在的能量很強了,很快就可以補好,我想你現在的真氣應該不會再受到我們能量屬性的相互衝突才對。」

御空這一聽才放下心來,靜下心道:「應該不可能再有衝突才對,又麻煩妳們了,謝謝。」

小電笑道:「小意思啦,你是我們老大耶,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嘛,我們很快就會把你的丹田補好的,不過它才破了一半,補一半太難看了,不如你再把它全弄破了,這樣……」

「停……妳以為我是自虐狂呀,還把它全弄破勒!」不等她說完,御空已是笑罵著喊停,這什麼跟什麼嘛!

御空既然不再那樣難受,便安心的坐下,靜靜感受著真氣與另一股能量,此時他才發覺那股能量竟是在他頭部聚集起來,真氣則已能完全受他控制了。

現在位於御空頭部的能量毫無動靜,他對此不禁感到頭痛,那股能量雖已較弱了些,可至少也等同他五成的功力,要對付它還真有點難度。

他先嘗試將真氣探入腦中,意圖慢慢的將它融合起來,這做法還跟他當年把魔力融合時一樣,或許也是因為這股能量是魔力所化,所以它才會自己跑到頭裡。

要融合那股能量並不難,它們只是安靜的待在腦中,對於御空的真氣竟是不會反抗,不過融合的速度倒是太慢了點,他心緒轉動間想將能量整個包住,把它帶到丹田好好融合,可沒想到才要將它帶離,它就立刻暴動起來,搞得御空一時間頭痛欲裂,再也不敢想把它帶走了。

不過御空可不會就此放過它,就是它封印了真氣,現在當然要討回利息了,於是他立刻便運動全身真氣往頭部循環,心想:「我一定要把你們吃個乾淨。」

一開始融合的速度還是很慢,可是後來速度竟是愈來愈快,他並不知道自己在融合能量後,真氣也會有那股能量的特質,所以速度才會變快一些。

御空此時完全沈浸在喜悅之中,沒有發覺到隨著他運動全部真氣,真氣快速的在身體裡迴轉,不斷在腦中帶走一絲能量融為己用,身體之外的能量竟也跟著集合過來,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光圈。

精靈們已將他的丹田完全補上,對著御空大加恭喜道:「太好了老大,你的功力恢復了,以後又可以大耍流氓囉!」

御空聞言反是無語,一陣沉默後道:「我是不是很沒用,在失去功力後就那般的失意,我的自信就只能由功力帶來給我嗎?」

小電對此卻是不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強者為尊,沒有了力量就什麼都沒了呀!」

小水似較明白御空的意思,思考了一會,道:「既然是由力量帶來了自信,那老大,你就更應該追求強大的力量,還記得你失落時心羽她們也跟著傷心嗎?只有你開心她們才會快樂,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她們,你都應該變得更強,絕對不能再失去功力了。」

一言驚醒了御空,他立刻堅定意志,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更強」。

御空在這次失去功力後,明白到自己不能沒有力量,沒有力量的他實在太過懦弱了,所以他只能照小水的話去做,好好修練,絕不能再讓人用什麼方法廢掉功力了。

太陽逐漸西落,御空身上的光芒卻是更盛,整個人都已籠罩在能量凝聚的美好之中,甚至精靈們也能感受到御空身體產生的變化。

他的真氣似與外圍能量產生了某種交流,全身不純的能量都被他散放出去,大自然中密集的純粹能量卻不斷為御空所用,如此的良性循環下去,御空的真氣也愈來愈強勁。

他們都不知道這次賺大發了,由於戰神神殿周遭的空間少掉各種元素精靈,能量聚集的密度遠在其他地方之上,因此才會刺激到御空,讓他在無意中與外界產生了交流,真氣力量產生了質的轉變,要是在其他地方的話,絕沒這般容易達到如此境界。


風鈴本是聽從御空所言不敢亂跑,可是在神殿內休息一段時間後卻還是等不到他回來,愈等愈是擔心的她便順著被御空破壞的地方找去,看到的便是御空全身圍繞著一圈光芒,動也不動,於是便一直待在旁邊看著。

隨著時間不斷流逝,風鈴不禁愈來愈緊張,可看著那一團大光球,她又不敢去打擾他,四下張望也只能看到小白,便問道:「小白,御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發光又一動也不動呀?」

小白雖然不會說話,但還是搖了搖頭似在說「不知道,可是老大的力量好像愈來愈強耶」。

當然,風鈴不會明白牠的意思啦!

愈等風鈴也不禁愈是擔憂,從黃昏等到半夜又等到太陽東起,御空怎麼還是一動不動呢?

只是擔心歸擔心,她還是不敢去碰御空,跟著小白坐在他身旁,注意周圍的動靜,免得有什麼東西突然跑來驚擾到御空。


御空心裡真是覺得很爽,他知道功力真的大幅增加了,渾身運轉的真氣不單單更加雄厚,他知道就連質量也更強了,雖然他並不是很懂,可他就是有一種層次更高的感覺,對自己亦更具信心:「我絕不會再失去信心了,因為我絕不容許功力再次失去。」

小白似也聽到了御空的誓言,突然渾身發出與日爭輝的光芒,身體在顫抖中恢復了原身,白潔柔順的絨毛輕輕震動著,雄軀緊繃著,仰天一聲清脆的狂嚎,嘯聲深遠入雲,遠揚天地。

「這是怎麼回事?」風鈴看小白看得呆了,聽到牠的嘯聲,她竟會有一種皇者駕臨的感覺,只能靜靜的站立著,就連移動都有了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她不敢亂動,似乎是不敢打擾到小白展現牠睥睨天下的氣魄。

十里之內萬獸俱伏,無論猛獸還是魔獸全都朝著小白的方向趴下,不敢稍有輕動表示牠們的臣服,雖然小白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自然而然的動了起來,但牠可以感受到牠的力量回歸了,而且還更加的強大,強到足以讓牠匹配如此囂張的氣勢。

其實無論小白或五個精靈,他們都早已和御空產生了奇妙的關連,小白的力量來源就是御空的自信,牠當日完全將心交給御空之時便與御空建立起了一絲精神連繫,雖說平時並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牠卻能在潛意識之中更加瞭解御空,這就是牠之前在御空大戰湖怪時會產生異感的原因。

現在的牠就有點像是儲存器,御空的自信就是牠的能量,只要御空對自己充滿信心,那自信心就會轉化成能量傳送給牠,牠的力量也隨之更強,這次就是因為御空發覺自己的力量更勝從前,信心大增所帶給牠的好處。

五個精靈的情況就和小白相反,她們的能量和御空的真氣之間已產生了某種程度的同步,御空的實力愈高她們也會跟著愈強,這次事件中御空的真氣若非被封印而是真的消失,那她們甚至可能會再變成小精靈。

當初五個精靈剛醒過來時,她們的能量至少已經能夠用到九級魔法,可是她們的意識卻還沒那麼強大,所以才會只能用到八級魔法,若單論能量她們不見得會輸給那個光精靈使非歐,只是這些事她們都不知道罷了。

好不容易小白的嘯聲終於停下,風鈴緊憋著的一口氣總算吐了出來,看看小白現在的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呀,為什麼剛才她會有那樣的感覺呢?

想不通,風鈴看了小白一會兒後也不再多想,又轉向了被光團包圍的御空,美眸之中滿含著無限深情與憂心,心中念頭直轉:「剛才小白的異樣是否跟御空有關呢?御空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該怎麼做才能幫他,他……」

風鈴芳心亂想,不一下子就又感受到眼前的光團似乎產生了異動。

光華逐漸散去,御空終於真正醒了過來,整個人凌空飄起三丈之高,當他睜開雙眼之時就已感到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真氣似能與周遭的氣息相融合一般,凝重的氣息對他而言已不存在。

舉起雙手在面前看著,日靈神劍、「白銀聖衣」似想告訴他什麼似的發出光芒,御空雙手大開,銀色光華瞬時佈滿全身,一身飄逸、白潔勝雪的勁衫閃耀著銀色光輝,他有一種感覺,白銀聖衣已不再是件衣物,它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份。

日靈神劍氣芒流轉,有若太陽一般的光芒圍繞在身旁,溫和的氣息讓人無法將它與兵器相提並論,看著手中神劍,那是心神相連的感觸,御空輕輕探入三成真氣隨意往下一揮,一瞬之間溫和的氣息立轉熾烈,看似光影、勢若雷霆的劍氣飛閃而出。

閃動的劍氣夾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眨眼間,斜下方三人合抱的巨樹已變成了兩株,劍氣餘力不停又在地面留下一條丈長深痕,地面的幾顆石頭也都變成了兩半,若能更加深入的往地面探視,泥地裡無論大小的石頭都是直接展現它們光滑的一面。

第二章 ~二女合一~

風鈴完全看呆了,現在的她已忘記身在何方,眼中只有御空飄逸天際、凜然有若天神的英姿,這一刻將永遠的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這一幕是只屬於她的。

御空旋身一轉落下,回到了地面,光華閃動間神兵又已變成了手環,他探出靈識,知道那一劍的威力至少直入大地三丈之深,心中驚嘆,萬千感觸道:「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力量是嗎?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啊!」

他卻不知,這才只是第一階的威能,在他如今精純深厚的真氣支援下,兩件神兵已能完全的發揮出第一階的力量了,當然,第一階威力要說天下第一還太早了。

風鈴看著來到自己眼前的御空,淚水終於不再受到控制的落了下來,下意識的撲到他懷中哭訴道:「御空你終於恢復了,嗚──你這樣一動不動的樣子讓我好擔心、好害怕,這三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哭、不哭,我這不是沒事了……」突然御空覺得有些不對,心念一轉訝然道:「什麼?三天,妳說已經過了三天嗎?」

風鈴發覺自己的行為太過曖昧,頓時臉紅至耳根,忙退了兩步,低著頭羞聲道:「嗯,今天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了。」

御空心中大為震驚,怎麼也沒想到時間竟是那樣的快,他的感覺只不過是一會兒,事實上卻已過了快三天,仔細一看風鈴,她的羞怯已被忽略,在御空眼中,她那美麗的臉龐變得憔悴了,先是遇上魔人差點受辱,接著又無法確定御空的安危,她心中的憂慮、痛苦可想而知。

御空心中一疼,關懷的擦去她臉上的晶淚,道:「辛苦妳了,我沒事了,妳就好好休息吧,還是要先吃點東西呢?妳一定累壞了。」

風鈴搖著頭,只要看到御空沒事,一身的疲憊又算得了什麼。


回到了神殿之內,看了看裡面,心羽、冰雲依然毫無蹤跡,御空便帶著風鈴往外走去。

風鈴訝然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御空道:「妳要好好休息才行,這裡的氣息太凝重了,我們到外圍休息,等一會我去弄點東西給妳好好補一下。」

「不……不用了,我沒事的,到外圍去,若心羽、冰雲回來,我們就不知道了。」風鈴受寵若驚的趕忙拒絕,只要御空有這心就夠她高興的了。

御空繼續前進,正經卻又有點調笑的道:「神殿裡我自然會時時回來查看,妳看看自己的臉色這麼差,要是不好好休息的話可是會變醜的唷,到時候就沒人要妳囉!」

「只要你要我就好了。」這是風鈴心裡最大的聲音,可她並沒有多說什麼,沒有女人會想要自己變醜的,尤其這句話是御空說的,她似乎有一種感覺,御空對她比以前多了一絲親暱。

休息的地方也根本不用去找,一離開神殿的範圍,御空身旁的空氣立刻就流動起來,風,全動了起來,化成道道風刃圍著一棵大樹轉了起來。

風鈴才眨兩下眼便見到樹旁的雜草已全被清得乾淨,身上卻突然泛起了淡淡藍芒,她一愣便已明白這是水系的甘露升華,一定是御空怕她身上的傷口還沒好又太過疲累,所以體貼的讓小水為她施加魔法,念動間芳心更是快樂翻了。

「就這裡吧,妳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弄點好吃的東西回來,小白在這裡陪妳。」御空說完就快速展開身形張羅食物去了。

幾個騰躍他已離開了數十丈遠,心忖間一個縱身竟是飛了起來,這是在醒來時突然發現的事,他已能運動真元施展「御氣飛行」,在離開神殿範圍後,身體彷彿更加輕鬆了。

低著頭尋找獵物,御空也開始思考起自己那身功力的事,事實上,他到現在也只不過將腦中的能量融合掉二成而已,他的功力卻已是整整高上一個層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簡直就像靈異事件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我將那股能量全都融合了,那有這樣的功力還能解釋,可是它都還剩下那麼多,我的功力是怎麼來的呀?」御空搞不懂感覺上是「一會兒」的兩天多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有問精靈們了。

小水也不明白的道:「不知道,我們就只能感覺到你的真氣不斷往外散去,然後外面又有許多能量往你身體裡鑽,接著你的真氣就愈來愈強,我們所能知道的就這些了。」

御空聽得更是頭大,乾笑道:「什麼和什麼,我的真氣還又散又吸的呀,那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風笑道:「誰曉得,我們是精靈耶,你的身體發生什麼事我們怎麼會知道,不過你的真氣感覺上似乎更加清潔了。」

「呃……」御空一愣,清潔?那是什麼意思,他的臉都要皺成一團了,奇道:「更加清潔,難道我的真氣以前很髒嗎?還有這種事呀!」

小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無語。

而小火便立刻插嘴道:「笨老大自己想啦,我們的能量體跟你的真氣又不一樣,怎麼可能知道得多清楚呀,反正我們的感覺上就是這個意思。」

小水跟著笑道:「而且不只你的功力更高,我們的能量也是更強了一點,可是……一樣用不了第十一級魔法。」

「還有這種事,連精靈們也更強了。」御空雖覺奇怪,不過精靈們老是莫名奇妙的強上一些,這點他都習慣了,現在問題是自己的真氣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

愈想愈是頭大,御空嘟著嘴晃了晃,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道:「不管怎麼想,東西更加清潔一定是好事嘛,嘿嘿,管他的勒!」真氣是東西嗎?


沒過多久,御空已回到風鈴身邊,讓小火升起火後,開始弄起了他自認的佳餚。

風鈴此時才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漬及破洞,忙問道:「御空你是不是受傷了?」

「咦……」御空不解的看向風鈴,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欣然一笑道:「沒什麼啦,不然妳以為當時我怎麼能夠殺掉那個魔人,我的功力又怎麼會回復呢?」

「是呀,御空你怎麼回復功力的呀?」風鈴滿臉都是寫滿了好奇,御空不但像回復了功力,甚至還更強了。

御空拍了拍肚子,道:「封印就是把我的真氣封在丹田裡嘛,所以我一急之下就把丹田刺破了,丹田一破,真氣馬上就跑出來了呀!」

風鈴一臉的錯愕,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轉而換上了驚駭無比的神情,習武之人丹田一破豈不是要真正、完全的失去功力了嗎?御空若是因此而失去一身武功,她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御空似也明白她心中所思,笑道:「妳看我現在像失去功力的樣子嗎?呵呵──我已經把丹田補起來了啦!」

「是嗎?」風鈴真是犯傻了,呆呆的看著御空道:「怎麼可能,丹田破了怎麼可能還補得起來?」可是御空那銳利至極的劍氣卻又是她親眼所見,真是讓她心中充滿疑惑。

御空故意板起了臉,道:「怎麼,妳不相信我嗎?」

風鈴聞言可急了,忙是辯解道:「不……不是,我……」

「哈哈哈──」御空看到她那著急的可愛模樣不禁大聲笑了起來,接著道:「別人是不行,不過誰叫我有五個精靈朋友,她們可以幫我補破洞的唷!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這樣啦!」看到風鈴的疑惑,御空卻也無從講起,乾脆就耍無賴了。

「哦……」風鈴只要知道御空真的沒事就好,當然不會追根究底,乖巧的笑道:「太好了,那以後你就不用怕再遇上那個什麼『魔元封印』了。」

御空一聽不禁苦笑道:「什麼呀,這次刺破封印可就差點掛了,妳還要有下次呀!」

「我……我沒有……」風鈴自知講錯話,後悔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御空可不忍看她窘迫,接著笑道:「別擔心,經一次教訓學一次乖,我下次絕不會再被那種招術封印啦!」

御空在真氣被封印後一直不願想起那件事,現在一回想起來便也漸漸明白當時真氣為什麼不是能量的對手。

當時獨日樹昌何是將魔力集中在一點,在一瞬間全數侵入自己的體內,那時除非是自身的力量遠在對方之上,否則便只有在那一瞬間也將自己的真氣集中在一點與之對抗,不然是無法擋得住的,自己當時就是來不及聚集所有的真氣才會輸給魔元能量。

想通了這一點的御空也總算放下一點顧慮,否則下次又遇上相同的招式豈非又要倒霉。

御空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風鈴,也是提醒她若遇上相同情況便可以立即應變,雖然風鈴的反應速度不見得能那樣快。


「飽了。」聊聊吃吃的沒過多久,風鈴摸摸平坦的小腹,幸福的一笑,在御空的陪伴下,很快便帶著甜甜的笑容,枕著背包沉沉睡去。

御空溫柔的凝視著她那可愛的睡像,在心中已對她多了一份疼惜,微笑暗忖:「風鈴也真的是累了。」

御空笑著搖了搖頭,看著趴在一旁猛啃烤肉的小白,這才想起小白的力量怎麼會變弱了呢?可惜他晚一步醒來而沒聽到小白的嘯聲,否則他就不會有這個想法了。

招了招手,小白一看便丟下了烤肉走到御空身旁,御空撫著牠的脖子道:「小白,你的力量為什麼會變弱了呢,跟之前差太多了吧!雖然在這裡你也不能用魔法,但沒道理連速度、力量都變弱呀!」

小白神氣的挺起胸膛似在說「才沒有呢,我的力量都恢復了,而且還更強了呢」。

御空卻是不明白牠的意思,心中覺得好笑,就算小白知道為什麼也無法告訴他呀,輕輕的拍了拍牠的腦袋一下,笑道:「還這麼神氣,都打不過魔人。」

「什麼打不過,再看到那種傢伙,我一爪就把他撕了。」

小白不服的猛揮著爪子,御空便也抓著牠的爪子和牠玩了起來,卻是把小白的意思都搞錯了。

「好了,小白去吃你的東西吧,順便待在這兒保護風鈴,我去裡面看看。」

玩了一會兒,御空想再去神殿裡探查,將小白留下後便往裡走去,行之數丈似覺不妥,又道:「小土、小火妳們也留下好嗎?」

小土、小火明白他是被魔人嚇到了,立刻飛了出來,齊聲道:「沒問題,我們會保護好風鈴的。」

御空欣然的往裡面走去,站在大門之前再次凝視著神殿,他不禁然的發出滔天之勢與其比肩。

「好強,真的好強。」御空可以感覺得出與神殿之間已有一種平等的感覺,可是……與一個死物平等能夠得意嗎?當然不,所以他才會有此感悟,散去了滿佈全身的真氣,御空走進了神殿,並留下一句:「不過我還會變得更強。」

說得很好、很有氣勢,不過絕不要看他的臉,他正吐出舌頭扮著鬼臉呢!


進到神殿裡面,御空再次站到那奇異的圖案之上坐下,寧靜而緩慢的與大自然融合一起。

憑著他如今深厚的真氣,再次進入當年初次融入天地之中的感覺,這次他並沒有以前那種多元化的感觸,神殿之內有的只是那凝重的能量,其餘的都已被排除在外了。

進入此種境界的御空是想趁機去找尋心羽和冰雲的行蹤,可在神殿內外繞了幾圈還是徒勞無功,附近除了他自己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生物。

唯一比較奇怪的就是戰神像之中有某種力量的存在,似乎與外面的這些能量氣息有關,可卻也無法明白那是什麼力量。

考慮到心羽、冰雲的失蹤可能跟那股力量有關,御空可不敢對它亂來,一番的試探無用後只得放棄,搖搖頭,無奈的回去風鈴那裡。

御空的心裡似有一種感覺,心羽和冰雲都沒危險,她們就快要回來了,他並不知道這就是真正高手所該具有的靈感能力,當到了此等境界,就算他毫不留意周遭也不用怕被人暗算,靈感能力絕對會事先提醒危險的發生,當然,如果不相信自己的預感,那死也怨不得人了。


下午三時,御空正靜靜的感受著天地能量,這種與天地合而為一的感覺讓他很是喜歡。

突然,御空感覺到神殿周圍的能量產生了陣陣波動,似乎它們的凝聚力已不再那麼強,他的心中不禁大感奇怪,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事要發生了。

「小白、小火、小土留下。」御空一想到神殿可能發生事情,快速的吩咐一聲便是身形如電的奔向神殿,一里之距十秒之內便已趕至,比起以前至少還快了三倍,就連他自己也被嚇到,沒料到真氣蛻變後,速度增加得如此駭人,隨便跑也比以前還快。

御空眼看神殿已至,身形急頓猛停卻又直衝出了一丈才站穩下來,明白是自己無法習慣這樣的速度,心中立刻決定要好好的修練,若連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豈不惹人笑話。

心下一定,御空已往神殿之內走去,才到神殿門口,卻見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白色劍士服的絕世美女。

御空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心中一驚:「這裡怎麼會出現一個美女來。」驚訝的同時卻又感到對她無比的熟悉,但他也十分確定從未見過這個女子。

女子白璧無瑕的俏臉、有如銀河水瀑般的秀髮、玲瓏有致完美無缺的嬌軀,看過的人大概沒人能夠忘記吧!只是御空卻真的是從未見過,但對她的感覺及穿著、配件都是無比熟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女子一見到御空便露出了令人神魂為之顛倒的笑容,快速的跑到御空面前就撲了上去,抱著他沒有半點做作的嬌嗔道:「御空,你怎麼在外面啦,害人家都找不到,嚇死我了。」

御空這下可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了,為什麼這個美女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雖然他是不介意被一個美女抱著,可也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抱吧!

御空眨了眨眼,看著這幾乎貼在他身上的美女,道:「小姐,被妳這種美女抱著是很舒服沒錯啦,但我似乎是不認識妳耶!」

女子看著御空那疑惑的眼神,似也嚇了一跳,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臉,皺起秀眉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御空,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長的會不會難看呢?」

御空更是不明白了,傻傻的回答道:「若是妳這個樣子還叫難看的話,那天下就沒美女了。」

女子臉上的緊張之色稍減,有點侷促道:「我是心羽也是冰雲,我們的身體很像變成一個了。」

御空雖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聽完最後一句後不禁把雙眼瞪的比雞蛋還大,經此一提他終於明白那份熟悉是什麼,他所感到的熟悉確實就是二女的感覺,再仔細一看,她果然和心羽、冰雲也有點相像,髮似冰雲、眼似心羽……

而且,她身上所穿的劍士服就是心羽的衣服呀,纖腰上還掛著「飛銀劍」,細緻的無名指上亦戴著「白晶戒」,背上包包,手裡還拿著冰雲的衣服,這一切都證明她一定跟心羽、冰雲有關。

這種事實在是太詭譎了,御空縱然相信了一半,可不禁還是一臉傻樣的看著女子,道:「妳說什麼?」

女子看了御空的樣子也急的快哭出來了,緊抓著御空似乎生怕他跑掉一般,道:「那時我們站上那個圖案後,只感到了一陣刺眼的光芒,之後就感到一陣的寧靜,感覺就像是沈睡過去一般,後來我們又被一陣光芒刺醒,然後我們就發現還在原地,你們都不見了,而我們卻變成這樣了。」

御空聽完差點就瘋掉了,憑著感覺和女子的言語、穿著,他似乎已經相信這件神奇的事了,嘴巴、眼睛張的大大的,深吸幾口氣後強撫心境道:「好,等等……我問妳,我師父是誰?」

「天下第一盜雷飛勝。」美女立刻回答。

可這答案讓御空真的快瘋了,接著他又問出一些只有心羽和冰雲才會知道的事,美女也都一一回答,半分思考的停頓都沒有。

經過一連串的提問,御空幾乎就要瘋狂,大怒道:「有沒有搞錯呀,混蛋戰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兩個老婆變成一個老婆了?我……」說著,忍不住握起拳頭似乎想要把神殿給毀了。

心羽、冰雲果然瞭解他,一見他的姿勢就知道他想做什麼,急忙將他抱住,道:「御空,你冷靜點呀!」

御空現在哪能冷靜呀,兩個絕美的老婆變成一個絕美的老婆,這還是虧大了呀!

心羽、冰雲抱著御空又道:「御空,你別生氣嘛,其實將我們變成這樣或許是有什麼用意也說不定,先冷靜下來再說嘛!」

御空勉強靜下來,聲音卻是顫抖著道:「怎麼會沒關係,一個身體裡住了兩個人,要是一個往東、另一個要往西,那怎麼辦?兩個人要怎麼去控制一個身體嘛!」

心羽、冰雲勸慰的笑著道:「其實不會那樣呀,雖然我們才剛變成這樣,感覺上和一個人時沒有太大差別呀,只要讓一個人控制身體不就好了,另一個還能休息呢!」

「那又如何,兩個人控制一個身體如果起衝突怎麼辦,到底聽誰的?」御空還是氣呼呼的。

心羽、冰雲毫不在意的笑道:「嘻嘻……當然是聽你的呀,冰雲和我本來就有如姊妹一般了,也都是你的妻子,你有看我們不合過嗎?更何況現在我們所有的記憶都可以立刻交流,想法、動作也能立刻傳達給另一個,就真的像是一個人一樣,反正就是很神奇,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講啦!」不愧是御空的老婆,跟他同樣的個性,不會講就不用講了。

御空抓著心羽、冰雲仔細的打量一番後,道:「真的沒問題嗎?」

心羽、冰雲笑道:「你看,我們現在可真的是魔武雙修了唷!」說著便舞起劍來,又笑道:「現在我是冰雲哦,我的劍法很厲害吧,好好玩哦!」

雖然冰雲現在只知道怎麼舞劍,不過美女不管做什麼都好看,瞧得御空眼迷神茫。

第三章 ~簡單婚禮~

事實上心羽和冰雲早已在心中把戰神罵上千百萬遍了,只是她們為了不讓御空擔心,也怕御空真的在戰神神殿做出什麼出軌的事來,發生這種事不一定戰神真的在這裡,若惹上戰神就不好了,所以才故意裝做毫不在乎的樣子。

兩女雖然在意識上不會起衝突,身體的控制也不會有問題,但兩個意識控制一個身體總是沒有一個意識控制一個身體來得自在,總不能叫閒著的那一個睡覺吧!

御空其實還是很生氣的,兩個變一個,心裡不知道把戰神罵上幾千萬遍了,但看心羽、冰雲似不感傷心、害怕,倒也好過了一些,略重的在她豐滿的翹臀上拍了一下道:「這樣妳們誰會痛呀?」

心羽、冰雲摸著臀部,嘟起小嘴來不依的撒嬌道:「都會痛啦,打得那麼大力,都跟你說我們就像一個人一樣了。」

御空對於這件事也是毫無辦法,只好苦著一張臉,無奈的道:「算了,這些神都盡是一些混蛋,大地之神惡劣之極,戰神也好不到哪去,竟把我老婆變成同一個身體,愈想愈氣,我們走吧,省的等一下我火氣更大,真的把這裡毀了,到時候這個混蛋神不知道會把我怎麼樣了。」

其實拆了神殿也不會怎麼樣,因為神殿之中只留下了戰神的一絲神識及能量,經過三千多年的消耗已然將盡,這也是為什麼心羽、冰雲不能回復的原因,神殿能量已然不足,所以力量的融合無法短時間內完成,否則她們應該是兩個人回來才對。

御空在心裡又問道:「妳們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呀?」

小水亦是不解的道:「我們也不知道,那是神的力量所形成的,比起我們高出太多了,我們怎麼可能會明白是怎麼造成冰雲和心羽合體的。」

小風也跟著道:「嗯,若是在我們面前形成的,或許我們還感覺得出來,但是像這樣子根本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嘛!」

御空一聽她們之言也沒辦法了,拉著心羽、冰雲就要離開,突然又道:「對了,那妳們的名字以後不就要一起叫了?」

心羽、冰雲抬著頭,一副可愛的樣子道:「是呀,那你說,我們是要叫心羽冰雲好,還是冰雲心羽好呢?」

御空有些無奈的笑道:「就叫心羽冰雲吧,對了……讓我好好看看妳們的樣子,一下子變成另一個樣子,可得先習慣一下。」

心羽冰雲轉著身子,嬌艷的笑道:「御空,我們有沒有變醜,還是哪裡變差了?」

御空也繞著心羽冰雲轉了幾圈,又看又摸的笑道:「很好,那個戰神沒把妳們的外表弄差了,否則若讓我見到他非宰了他不可,現在妳們有冰雲的嬌柔也有心羽的活潑,氣質上更是多樣化了,外表嘛……雖然變了一個樣子,不過以前妳們的樣子已經是絕美了,我想也沒辦法變得比以前美了,嗯……還是一樣美,不行……把衣服脫了才能看清楚,免得那混蛋把妳們合起來後變得不像女人的話,那可就完了。」

心羽冰雲羞得幾乎想鑽進地裡,忙抓住御空的魔手,道:「別這樣,不要在這裡啦,這裡……」說著還看了看戰神石像。

御空一愣便也明白,誰知道戰神是不是真的在這裡,要是被他偷看,那豈不是更虧了,點了點頭道:「嗯,不能讓這混蛋偷看了,來……好老婆先坐下,我來查看一下妳們的狀況。」不能看沒關係,先檢查一下她們的身體內有何不對。

心羽冰雲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可也馬上聽話的坐下,奇道:「查看什麼呀?」

「看看妳們的身體裡有何古怪,不然怎麼會變這樣。」御空安撫著她們,隨之將手掌放在她們的頭上,輕柔的探入靈識檢查著,不一下子果然給他發覺古怪。

心羽冰雲的體內有一股非真氣非魔力的奇異能量凝聚其中,御空心念間已然猜出那股能量定是跟她們身上的異變有關,否則一個人的身體裡沒事怎麼可能多出一股能量來。

經過一陣思考,御空透出一絲真氣想要瞭解那股能量,一點點的真氣才一靠近,那能量似也有所感覺的產生一股波動,御空一愕急忙收回真氣,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不能侵犯那股能量,心羽、冰雲想要再恢復成兩個人就要靠那能量了。

這種感覺並沒有錯,就是因為戰神神殿的能量不足,所以心羽、冰雲力量的融合變得需要時間,當她們的力量真正融合後就會引動遺留的那股能量,到時她們也就會再變回兩個人了。

幸好御空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轉念間再去感應一下那股能量,它似乎並沒有惡意,於是御空便也不再管它,還好他不是想要把那能量吃掉,否則就真的害心羽、冰雲無法自己變回來了。

無奈的想些東西安慰自己,御空突地想起了姊姊,是呀,等花草香語出現後,再請她幫忙找戰神把二女變回來不就成了。

御空站起身來並將心羽冰雲扶起,牽著她們的玉手往外走出,笑言道:「沒事了,我相信妳們一定會變回來的,不用擔心。」

「嗯,我們一定會變回來的。」心羽冰雲一聽便也真的高興起來,她們雖也不願一直這樣下去,不過只要御空相信那她們也會相信,就算不會恢復了,御空若能高興,她們也不會多去在意。

她們感覺得出御空又變開朗了,不再那樣的死氣沉沉,如果代價就是讓她們永遠變成一人,那她們也是心甘情願。

御空走了幾丈又停了下來,略做思索後,道:「我有件事想跟妳們說,妳們千萬不要做出違心之論,好嗎?」

心羽冰雲一愣,疑惑道:「什麼事?不管是什麼事我們都不會瞞你的。」

氣氛一下似乎變得沉重了。

御空一看氣氛不太對勁,忙又哈哈笑道:「唉呀,別這樣,好像發生什麼大事,嘿嘿……」

心羽冰雲聞言一笑,吐出香舌。

御空又輕鬆起來道:「這幾天還發生了些事,我發覺到我也喜歡上風鈴了,所以想問妳們對她的感覺如何。」

心羽冰雲再一次愕然,風鈴溫柔善良又乖巧,她會讓御空喜歡並不讓二女意外,可御空會詢問她們的意見就有點奇怪了,心羽冰雲眨了一下眼,道:「很好呀,風鈴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御空搖搖頭,心羽冰雲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他續道:「我是想問妳們願不願意與她成為姊妹,若是願意,那我就可以娶她當老婆囉!」

心羽、冰雲的芳心湧上了一層暖意,世界上又有幾個男人這種事還會詢問妻子意見的呢?她們忙應道:「當然願意,我們既是你的妻子,就會遵從你一切的決定。」

御空嘟起嘴來道:「要是我娶了她卻讓妳們不和,那我娶她有何意義,我是要問妳們心裡的感受,是否願意接受她,要知道夫妻是相處一輩子的,我不准妳們以後會吵架的唷!」

心羽、冰雲的芳心已被無限的喜悅充斥著,玉臉勾出沈浸在幸福之中的笑容,御空這樣好的老公要去哪兒找呀,天底下哪個有能力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

雖然心羽、冰雲都還不知道御空功力已復,她們卻是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復的,憑他的實力,身邊有幾個妻妾是再正常不過了,如今御空想娶與她們相處甚歡的風鈴,這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心羽冰雲心念間只是頓了一下,隨即肯定的道:「我們是真心願意接受風鈴的,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大家都非常和諧,我們確定以後大家都會處得很開心。」

「太好囉,老大又要娶老婆囉!」精靈們大樂的在御空腦中大叫起來。

御空哈哈大笑的抱起心羽冰雲,道:「太好囉,走吧,我讓風鈴待在神殿的範圍外休息,我們這就過去吧!」

兩人親暱的貼身靠著往外走去,御空有點困惑的抬頭看看,這附近能量的凝聚力似乎弱了非常多,那些能量若再這樣消散下去,不出半天戰神神殿的氣息就會完全消散。

轉念一想,這關御空什麼事呀,這就是戰神把心羽、冰雲變成一人的報應,御空一想到這點就有些悶,還好能感受到心羽冰雲給他的那份熟悉感,否則御空怎麼接受得了一個陌生的老婆。

「真是奇怪,兩個人是怎麼樣才能變成一個人呢?」才一走出神殿範圍,精靈們就都飛了出來,小火、小土也都收到消息的圍上心羽冰雲四下打量著,五張小嘴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

小白竟也似能夠發覺心羽冰雲的異樣,跑過來疑惑的看了一下,聞聞碰碰的又繞了兩圈,這才欣喜的在她腳邊磨蹭著。

此舉樂得心羽冰雲立刻將牠抱起,笑道:「乖小白,你真認得出是我們呀!」

小火飛到了小白頭上送牠一個響頭,道:「笨小白,不是跟你說心羽和冰雲變成一個人了,你還在搞個什麼勁呀!」

小白立時回給她一個委屈的眼神,嗚嗚叫著。

御空好笑的看著他們,又看看似乎快要被吵起來的風鈴,惡作劇的念頭又升了起來,伸出食指豎在嘴上,輕聲道:「別吵,等一下妳們都別說話,看我嚇嚇風鈴。」

大家都不明白他想怎麼嚇風鈴,精靈們倒也好玩,圍在一起「噓──」了一聲便全溜進御空體內,幾個皮蛋立刻在他腦子裡叫喊起來,氣得御空直想揍她們一頓,叫她們別說話結果全吵到自己腦袋裡了。

四周安靜下來,風鈴已是揉揉眼睛爬了起來,看清御空的身邊多出一個絕世美女後,不禁愣了一愣。

御空以少有的嚴肅道:「好了風鈴,妳既然醒來,那我們就可以走了,順便給妳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老婆。」

風鈴真的呆住了,怎麼自己睡了一覺御空就多出個老婆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愕然道:「她?走……要走去哪兒?」

御空道:「當然是要離開這裡啦,這裡荒山野嶺的有什麼好待,妳到底走不走?算了,妳喜歡留在這裡就留吧,我們要走了。」

風鈴臉色變得蒼白的忙擋在御空身前,道:「那心羽、冰雲怎麼辦,她們是你的妻子呀!」

「妳看我這新老婆可美得呢,我不要她們,也不要妳了。」御空狠狠的答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壞蛋……大壞蛋……嗚──」風鈴被他氣得一愣一愣,接著更是哭了起來,語無倫次的嘶喊著。

心羽冰雲這時也不依了,一手插著小蠻腰,嗔道:「臭御空你說什麼,怎麼可以不要我們呢?」

御空猛地搖手道:「我不是說要嚇嚇風鈴嗎?妳們插什麼花呀!」

「不管、不管,你說不要我們就是不行,而且你都把風鈴氣哭了啦,真是大壞蛋。」

御空知道這一定是心羽在主導,居然還握著小拳頭做勢要打,不過看到風鈴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可也捨不得了。

風鈴眼角還掛著淚水,看著二人不知在演哪齣戲。

御空吐了吐舌頭上前幫她擦拭晶淚,赧然道:「對不起啦,我是跟妳開玩笑的,來,妳看看她像誰。」

不知所措的風鈴傻傻照著御空所指看去,對這陌生的女人竟是愈看愈覺熟悉,至少那一身的打扮全是她認識的東西,突然她又哭喊起來道:「妳把心羽、冰雲怎麼了,她的東西為什麼都在妳這裡?」說著就想拔劍,一副要為心羽、冰雲報仇的模樣。

二人一聽差點摔倒,御空忙道:「傻丫頭,她就是心羽、冰雲啦,仔細看看,她是不是有點像心羽和冰雲的綜合體,還有靜靜的用心去看她,是不是感覺很熟悉?」

風鈴這才冷靜了一點,照著御空所言,寧神的去看心羽冰雲,果然,那種熟悉感並非是只有東西,人也是有著相同的感覺,再看小白也是親暱的依在她的懷裡。

風鈴滿臉的疑問,小心地道:「妳是心羽還是冰雲嗎?」

心羽冰雲苦笑道:「我是心羽也是冰雲,我們不知為什麼就變成一個人了。」

風鈴更是頭大了,什麼和什麼呀!接著二人苦笑著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上一遍,聽得風鈴一驚一咋的搞不清楚東西,這也太玄了吧!

好不容易讓風鈴相信了大半,她又問了一些三女間較為隱密的事,最後她不信也是不行了。


天色還未全暗下來,御空三人已到了「戰神山」附近的一處小鎮,不遠,只走了三十幾里而已。這期間御空亦跟心羽、冰雲說出他功力已復的消息,樂得她們又叫又跳的差點控制不好身體,只是後來提起那一陣魔人的經過差點把她們嚇死了。

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旅店,御空突發奇想的給了老闆五十個金幣,讓他們把兩間房佈得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就連床單、被套都換上新的。

趁著店家還在佈置,御空竟是難得的臉色發紅,將二女的玉手抓在手裡道:「嫁給我吧!」

不單風鈴愣住,心羽冰雲也是一樣的說不出話來,御空緊盯著心羽冰雲道:「我們雖然已是夫妻,可是卻還沒辦過婚禮,所以我想趁這次機會一起舉行,雖然很是簡陋卻是我的心意,好不好?」

御空竟還會記得他們沒舉辦過婚禮,心羽冰雲哪會計較是否簡陋,猛點著頭,感動的流下幾滴晶淚。

御空吸了口氣又對風鈴道:「在對上魔人時,我才發覺到我已喜歡上妳,妳是否也和我所感覺的一樣呢?風鈴,妳願意嫁給我嗎?」雖然他當時看出風鈴是真心愛他,可是現在還真有點怕怕,要是被拒絕可就不知如何收尾囉!

風鈴被御空抓著的玉手都已顫抖起來,心情激動的幾乎不能自已,如果這是夢的話她希望永遠不要醒來,她說起話來都有點結巴了,道:「我……我願意。」

本來還真有點怕是自做多情的御空可真是樂了,倏地在風鈴柔嫩的臉上親了一下,突如其來的舉動窘得她都快把臉給紅燒了,低著螓首不敢抬頭看人。

御空看著風鈴,正經的道:「風鈴,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管是好的壞的都不要放在心裡,有心事就講出來,妳們都是我的妻子,不可以相互吵架,好嗎?」

風鈴羞怯的忙道:「風鈴明白,我會向二位姊姊好好學習的。」

心羽冰雲可是不依,嘟嘟嚷嚷道:「我們還比妳小一點呢,怎麼可以叫我們姊姊。」

風鈴正要解釋,御空已先笑道:「分得那麼清楚做啥,大家叫名字就好了嘛,我老婆才不分大小勒,來……叫聲好老公來聽聽。」

心羽冰雲紅著雙頰可愛極了,靠在他的身上就叫道:「好老公。」

風鈴雖是窘迫,可這表現親暱的時候怎麼可以退怯,跟著也叫了一聲,只是聲音太小了點,幸好御空功力深厚,否則還真聽不到呢!

到了夜晚,御空竟把旅店裡的那些服務人員都拉來當成賓客,買了一堆酒肉擺桌宴請起來,逢人便說自己結婚請客,羞得二女俱是不敢出來,早早躲回自己房裡等待新郎。

大家雖是搞不清楚狀況,可看他親和有趣,也都客氣的說聲恭喜,比較大方的人便在他擺設的桌上吃了起來,還有人嚷嚷著要看新娘、鬧洞房,當然,御空可不會讓他們如願。

經過幾個小時的胡鬧,御空給了那些服務人員二十個金幣,算是讓他們忙到凌晨的津貼,樂得他們分完錢後開開心心的打掃起來。

御空來到心羽冰雲的房裡,落目而見的就是她那幽怨的眼神,似在抱怨他玩太久了,窘得御空連吐舌頭,立刻撲了上去猛親以表歉意。

經過一番纏綿,心羽冰雲已是累得昏昏欲睡,迷濛間喃喃道:「別讓風鈴等太久了,還有……」還有……就睡著了。

御空笑著又吻了她那柔嫩的玉頰一下,趕忙沖了個澡要去隔壁找風鈴,心裡嘀咕著:「一次娶兩個老婆是不是真要分兩個房間呀,以前看人還一次娶三個,那豈不是一晚要趕三場,穿衣脫衣的不嫌煩嗎?早知道就分兩天娶了,呵呵──」

天呀,有這樣的美女可以當老婆居然還嫌麻煩,真是欠揍。

第四章 ~能量洗體~

風鈴的芳心是撲通、撲通的直跳,自她進到房間後便坐在床沿不敢稍動,都快緊張死了,等了幾個小時卻是還沒輕鬆下來,後來終於聽到隔壁心羽冰雲傳來的嬌吟聲,她明白御空已經回來,一想到等一下就輪到她,心情更是顯得緊繃。

御空一進來就看到她那顯得有些無措的臉龐,不禁失聲笑了起來,道:「乖風鈴、好老婆,親親老公來囉!」

受到他輕佻語氣的影響,風鈴的心情似也不再那樣緊張,站起來想要侍候御空寬衣,沒想到坐得太久不動腳已然發麻,腳步頓時一個踉蹌。

御空反應迅速,身形一動而至已然將她扶住,羞得她是不敢再抬起頭來直接埋首御空懷中,小巧的耳垂已是紅若寶石,御空心中一蕩,輕輕勾起她那美麗的玉臉,在她香甜的小嘴上深深一吻。

風鈴小嘴微張,任御空的舌在嘴中挑逗、品嚐著她的香舌,御空柔和的將她推倒在床,雙手亦不停留的將她衣物褪去,一下子旁邊已多了數件衣物。

對於男女之事還是一知半解的風鈴只知道是要對方開心、舒服,在御空的衣物盡空後便抱著御空,大膽的在御空的唇上、臉上吻著,柔軟香滑的嬌軀在御空身上不斷的磨蹭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在享受了一陣肌膚磨蹭所帶來的無盡快感後,御空又是一陣的挑逗,腰身輕輕的一挺,令風鈴不禁「啊──」的一聲輕哼出來。

看著風鈴那正忍著痛的俏臉,御空更是憐惜的吻了風鈴一下,接著便是一陣令人聞之銷魂的呻吟聲傳出。


御空的睡眠時間本就不長,四、五個小時便已醒來,想起未來的去向該是如何,一陣沈吟後已有了決定,坐在床上逕自運起功來,他要先把那些剩下的魔元能量融合掉。

雖說以他如今的功力已能輕易將那能量驅出體外,而且那種能量或許已對他沒有太大益處,雙方層次差太多了,可一想到功力曾被它封印,御空就是不爽,一定要把它全吃了一雪恥辱,更何況聊勝於無嘛!

直到中午過後風鈴才醒了過來,一看御空正在調息立刻僵住了身體,生怕驚擾到他,不過她這是多心了,御空對真氣早已運用由心,根本不怕走火入魔,對外界瞭若指掌,風鈴一動他便醒了過來。

「妳的身體還好嗎?要不要再多休息呢?」

御空溫柔的語氣讓風鈴由衷的感到甜蜜,輕輕笑道:「我很好。」說著便站起來想為御空穿衣,可這時她才發覺到自己沒穿衣服,羞得她急忙又鑽回了被裡。

御空可不這樣放過她,魔手一伸便拉開了棉被,色咪咪的欣賞著風鈴那美麗的嬌軀,道:「居然不讓老公看,該罰。」

風鈴乍時忘去羞怯,忙解釋道:「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

御空一把將她抱起,笑道:「妳什麼妳,再說我把妳休了。」

風鈴聞言竟是落下淚來,嚇得御空立刻慌了手腳,忙幫她拭去淚水,急道:「我開玩笑的啦,妳怎麼連這都看不出來,風鈴這麼乖,我怎麼捨得不要呢!」

「嗯,風鈴很乖。」風鈴一臉正經的回答,搞得御空哭笑不得。

風鈴接著侍候御空穿起衣服,一板一眼的模樣更是讓御空差點吐血,誇張的嘆道:「天呀,風鈴妳在搞什麼呀,像個小媳婦似的。」

風鈴無辜又有點惶恐的道:「風鈴……風鈴確實是你的妻子呀!」風鈴似乎是得失心太重,生怕御空不要她了。

「是呀,風鈴當然是我的老婆,但不必這樣……這樣小心翼翼的吧,好像一個不好就會被我休了似的。」

御空看她的表情還真像有這麼一回事,不禁感到頭疼,這丫頭的個性本已大方了許多,怎麼一成為老婆就又變回去了,只好將她抱到大腿上又是一番開解才讓她笑了起來。


來到隔壁,心羽冰雲笑嘻嘻的看著風鈴,雖沒說話卻已讓風鈴羞紅了臉躲到御空背後。

心羽冰雲立刻過去拉起她的小手,笑道:「躲什麼躲,以後我們可就要一同侍候御空了,怎麼可以這樣膽小嘛!」一頓話說得風鈴的臉更紅了。

御空輕捏一下心羽冰雲那瓊鼻,調笑道:「羞羞臉,一定是心羽,就會亂說話。」

心羽冰雲輕吐香舌扮了個鬼臉,道:「還不都被你教壞的。」

說得御空真是無言可語,心羽和風鈴可真是明顯的對比,一個大方一個膽小。

御空環起二女的纖腰,道:「走吧,準備些東西,我要找個偏僻的地方修練一下。」

心羽冰雲奇道:「修練?你的功力不是說回復了嗎?」

「其實不應該說回復。」這句話嚇了她們一大跳,御空接著笑道:「應該說是一種蛻變,變得更強許多,強到力道根本無法隨心控制,所以要找個地方好好適應一下才行。」還有一件事他沒說,剩下的能量也得全都融合掉才行。

三人走出旅店,店員看到他們,心中羨慕的同時還會說上一聲恭喜,羞得二女都不太敢抬頭了。

買了許多日常所需,御空三人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走,要找偏僻的地方還不容易。


走了十幾里後,路上已是看不到人了,御空讓心羽冰雲好好開導風鈴,自己則開始在周圍繞著疾馳起來,他最厲害的是輕功,現在第一要務當然也是要先適應身法速度。

愈奔御空愈是心驚,差太多了,真氣的質量高上一個層次後,根本不是以前的他所能比擬,全力奔馳的速度至少比以前快上五倍,如果加上「隨風順水」的輔助就又更快一籌了。

這個事實太過讓人震驚了,御空興奮的同時也更加不敢小看天下高手,真氣這種質的飛躍實在太過恐怖,誰知道還有沒有人的質量更高自己一個層次呢?

找了個地點,御空靈識大放的探查四面八方,十里之內已是再無人煙。

御空修練之前突然想起天地一心、萬物一體的感覺,知道那種境界對人的修為很有助益,立即將二女叫來「訓話」,雖然她們離那種境界還太遙遠,不過好好去感受天地間的自然能量對她們還是有些幫助的。

御空讓二女靜靜的坐下感悟,五個精靈和小白在旁護法,他自己也開始修練起來,不但融合頭部能量更是聚起天地間自然的能量,卻不知這種能量剛好對二女這樣功力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人大有好處,尤其是她們也都正試著感受天地之力,無形間更是契合了。

二女的能力尚還不足以感受到如此能量的聚集,可自然而然的都是感到渾身通暢、舒服無比,身體中的雜質慢慢的被她們排出體外,雖然說她

迷戀 於 2008-01-07 11:1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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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武皆成~

御空三人看得好笑,這魔蠍蛛還不笨嘛,曉得追那群軟柿子吃,卻不知其實是剛才那中年人打傷了牠一隻爪子,負痛的牠才會緊記仇人不肯放過他,那群弟子若把他丟下,或許就有魔蠍蛛吃一頓的時間可以逃跑了。

「你們還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擋下魔蠍蛛。」御空三人看得高興,沒想到已跑到他們旁邊的那幾個傢伙竟指責起他們來,簡直就搞不清楚狀況嘛!

三人面面相覷,這些人以為他們是天皇老子呀,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樣不鳥。

御空不耐的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算什麼東西,給我滾。」

底下四人氣的作聲不得,後面二人也已追上,被人背著的中年人失血過多、神色蒼白,可他無力歸無力,竟還不改傲慢的道:「你們去將魔蠍蛛擋下,算是天峰門欠你們一條人情。」

中年人之前確有見過御空三人的功力,明白他們也非弱者,然而他們輕易的放棄魔蠍蛛卻讓中年人認為他們忌憚天峰門,所以就算有求於人也大抬天峰門之名,認為御空非幫不可。

御空才懶得理他,看那魔蠍蛛已在十幾丈外,郭田科更是危在旦夕,對他之前的態度還算滿意,於是御空不屑的看了中年人一眼,飛身而起,道:「懶得理你,別當成你們多了不起了。」

說到最後一個字,御空已然落在郭田科與魔蠍蛛之間,揮動手掌、微風輕送,郭田科只覺一陣氣勁將身體撐起,起伏之間竟是飛退了四丈有餘,駭得他差點傻站不動。

魔蠍蛛似對御空的實力有所警覺,前爪擺動卻不前進,鮮紅如血的嘴中往御空射出數條青灰色的毒絲,這大傢伙竟還不傻,懂得先行試探。

御空單掌揮動帶起耀銀氣勁,大地瞬時騰起一道銀華,倒捲毒絲正面擊上魔蠍蛛。

魔蠍蛛不愧是被御空評為戰皇級的高等魔獸,受到他三成功力的一擊竟只退了二丈,八隻爪在地面劃出數道深痕,看樣子並沒受到多大傷害。

此時郭田科已回過神來,一看御空竟是如此厲害便也不敢多留,急忙忙的往山上奔去。

魔蠍蛛挨那一下可是疼痛非常,御空展露出的強大反是令牠產生了懼意,有點猶豫的瞪著他,一時之間風平浪靜、大眼瞪小眼。

御空等了一下,笑了笑道:「奇怪奇怪,他們不走還要幹嘛呢?魔蠍蛛呀,我回去看看,等我呀!」他竟跟魔獸交談起來,不過說完話就不管牠的反應,一個飛掠在原地消失,魔蠍蛛似乎還在猶疑,依然沒啥動作。

回到石上又坐了下來,御空奇道:「你們不走還想留下來看戲不成。」

中年人似對御空的實力感到訝異,傲慢之色已歛去不少,撐著一口氣道:「魔蠍蛛在此危害世人,閣下將其除去亦是一件公德。」

御空點了點頭,狡黠的笑道:「沒錯沒錯,不過到時候玄屻紫筋你們跟不跟我搶呀?」

中年人本已蒼白的臉色更顯難看了,吃力的道:「我等正是為此而來,閣下想必不願與天峰門為敵才是。」此時竟還不放棄玄屻紫筋,他也實在太目中無人了吧,以為天峰門能夠壓制天下高手嗎?

魔蠍蛛經過一番思量,似乎不願放棄食物又已衝來。

御空一見更是開心了,戲謔的笑道:「當然,老夫怎麼敢和你們搶呢,請各位多多努力呀!」

功力夠高之人本就能返老還童,以御空的功力若真說十八歲恐怕才叫驚世駭俗,現在自稱老夫反是更加提升他的輩份,他本就是玩世不恭之人,想到什麼就去做,根本不會考慮太多。

二女聽到御空自稱老夫不禁失笑,御空卻還裝模做樣的喊道:「天地間最偉大的流氓老大呀,請賜給您偉大的子民們一樣飛翔能力,飛飛飛我們飛。」

語音一畢,三人全都飛了起來,這不用說也知是小風搞的鬼,二女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全將小臉埋進御空懷中以免失態,底下眾人卻是差點呆住了,那是什麼咒語?怎麼能讓人全飛起來,太詭異了。

十數丈的距離轉眼即至,天峰門的眾人已無暇理會御空的魔法,本來聽他說不敢要玄屻紫筋還很自得,可是見他離開就已明白他真正的意思,個個臉上俱顯驚懼之色,中年人驚怒之下終於撐不下去,臉部一僵、身體一軟,昏了。

其餘人看著衝來的魔蠍蛛都快嚇傻了,哪還有力氣多說半句話,郭田科臉色亦是非常難看,他明白只要御空一抽手,大家恐怕就死定了,指揮著餘人逃跑中忙又喊道:「請前輩莫要怪罪,懇請前輩出手相救,晚輩立刻帶領師弟妹離開。」

「嗯,好吧,本來我是該給他一點教訓的,不過看你小子順眼,而且老夫幾百歲的人了,跟他計較也太過丟人,你等快走吧!」

御空被年齡更長之人稱為前輩還真覺得很爽,愈說愈是誇張,不理在他懷中已快笑到肚子痛的二女,又唸道:「世界上最最最偉大的流氓老大呀,請賜給您的子民阻隔、焚燒混蛋的力量,火火火一堆火。」

語音一畢,魔蠍蛛的周圍立刻佈起了一片火海,只見火海的範圍愈來愈大,直擴張至六丈來長,雖然這還傷不了魔蠍蛛,可牠似也有所顧忌,嗤嗤直叫卻又不肯衝出。

說到那片火海可也不簡單,那是第七級「火浪術」的加強版,小火不斷聚集火元素施展火浪,現在至少已是四個火浪術的範圍,從小火手中使來,威力更是足以比擬他人施展的八、九級魔法,魔蠍蛛最怕的就是火,一時也不敢亂衝的審視著周遭。

郭田科已沒心神再去思考御空的魔法咒語有多奇怪,忙一拱手,尊聲道:「多謝前輩相救,請問前輩尊姓大名,此恩晚輩定當不忘。」

御空側著頭看向郭田科,不懷好意的笑道:「想知道我的名字是要讓天峰門來討玄屻紫筋嗎?呵呵──」

郭田科一愣後,忙道:「晚輩不敢,晚輩這就告辭。」

說完他立刻一個鞠躬後急追上那些師弟妹,之前他們沒少說得罪人的話,這個前輩又古古怪怪的,天曉得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找他們算帳,他們所有人的力量恐怕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殺,還是少跟這位前輩打交道的好。

只過了約一分鐘,魔蠍蛛似已感到不耐,嗤嗤聲中火浪產生更大幅度的波動,牠已快速的往外衝出,巨大的身體外圍散發出一陣奇異的氣勁,火浪完全無法靠近牠身軀一尺,這魔獸竟然也有護身氣勁,厲害、厲害。

還不等牠衝出,火浪之勢瞬時消失,御空有若老鷹搏兔般的凌空飛下。

魔蠍蛛早已注意著這個大敵,兩對一米半以上的利爪立刻往上擺動,將近三米的蠍尾亦是如電刺上,揮舞的動作竟還帶起強烈的氣勁,威勢比起劍氣刀風亦是不遑多讓。

御空凝重的擊出一層銀色氣勁,身影凌空轉動橫移丈餘,手捏劍指憑空劃出十二道劍氣呼嘯而出,才剛將上方氣勁攪散的魔蠍蛛剎時不及閃避,身上立刻多出了八道寸寬傷口。

至於刺入多深,看牠渾身顫抖、狂怒嗤叫的模樣,恐怕已要去牠半條小命了。

雙方差距實在太大了,若在以前,御空要勝牠絕對要出全力才行,如今才只輕輕兩招已然讓牠身負重創,牠實在太過生不逢時呀!

魔蠍蛛已是徹底的被激怒,巨大的身軀行進有如狂風,八爪揮動似電的往御空衝去,腦中只剩要將他撕成碎片的想法了。

御空趁牠狂怒而來又是一個飛掠騰空,銀芒之氣當胸凝結成形,眨眼間已然聚成尺寬巨劍狂然刺下。

魔蠍蛛察覺上方有危難,立刻以身著地,八爪一尾全都上擺劃起連環氣爆,耀銀氣劍一觸其鋒竟有放緩之勢,御空一見立刻小加半成真氣,巨劍銀芒頓時威勢大漲,衝破牠的防護,一聲奇特的嗤叫大響於林,魔蠍蛛八爪斷去兩雙,背腹之間被貫穿了一口尺寬大洞,再無聲息。

御空落回地面停了一下,感覺到牠已完全死去才放下心來,雖然雙方力量差距還是很大,但若不小心牠還是有可能會打傷自己,因而對牠可不敢太過大意。

情勢一定,御空周身又出現了一大堆尺大的水球飛出,剛才被火浪點燃的樹木頓時冒起濃郁的黑煙,比較倒霉的樹都已被燒掉大半了。

心羽冰雲急匆匆的跑來,抱著御空的手臂撒嬌道:「人家要看玄屻紫筋,快點把牠的尾巴燒掉嘛,這隻那麼大一定會有的。」誰知道魔蠍蛛要哪種才會有玄屻紫筋呀?

「妳自己不就會魔法了,怎麼還要我來呀!」御空笑捏了一下她那可愛的鼻尖,可還是馬上讓小火把魔蠍蛛的尾巴燒掉。

不一下子,地上現出一條長長的灰燼,御空手臂揮動帶起一陣輕風吹散灰燼,一條細緻的約二米來長的紫色東東頓時出現在三人眼前。

御空好奇的將其拿起來,它很細且光滑,大概只比弓弦粗上一倍,軟柔之中卻又帶有無比的堅韌與彈性,憑御空如今的力量,竟是運上了六成功力拉扯才令它微微長了一分,這般奇物確實可稱為寶貝了,雖然還不知有何用處,可是好東西當然是先收起來再說,或許哪一天就知道怎麼用了呢!

看它另一端還在魔蠍蛛體內,御空乾脆就讓小火把牠燒了個乾淨,最終只留下了一條三米來長的玄屻紫筋和一顆獸核,看這魔蠍蛛的力量幾乎可比三頭黑狼,御空立刻把獸核給小白吃下。

小白吃的倒是津津有味,似乎愈高等的獸核就愈好吃。

可是等了大半會兒牠都沒有變化,氣得御空大嘆:「浪費了,這顆獸核一定能賣大錢的。」

「這玄屻紫筋閃閃亮亮的倒是蠻好看,可它有什麼用呢?」心羽冰雲和風鈴一人拉著一端玄屻紫筋好奇觀視著,可也搞不懂它貴重在哪兒。

御空笑笑道:「誰曉得,不過它的堅韌簡直不可思議,妳們喜歡的話就留著吧!」

風鈴看心羽冰雲很是喜歡它的樣子,將另一端也遞給她,嬌笑著道:「心羽冰雲看樣子很喜歡呢!」

心羽冰雲開心的將玄屻紫筋捲起收下道:「那是心羽比較喜歡呢!」

御空笑道:「有人喜歡就好,不然這玩意兒可就真沒用處了,呵呵──對了,以後看誰不爽就用玄屻紫筋綁人好了,憑它的韌度就算是我被綁住,可能也得費一番力氣才能掙開呢!」

心羽冰雲這可樂了,嘻嘻笑道:「太好了,以後看誰不爽就把他綁起來,呵呵──」

只要她高興就好,御空是不會多說什麼的,反正她看不爽的人,御空九成九也不會對其有好感。

三人笑談一陣,親暱的手牽手又往山上行去,走了十幾分鐘後,御空發覺到郭田科一行人就在不遠之外,想了一下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難道想搶玄屻紫筋?不可能,除非他們是白痴或自大到無可救藥了。

御空撇撇嘴懶得多想,輕輕摟起二女躍上樹頂,幾個起落已從他們附近的樹端掠過,嘴上還不忘笑喊道:「諸位慢走,老夫先行一步啦!」

天峰門人俱是嚇了一跳四下探望,郭田科苦笑一聲後帶著眾人下山去了,原來他們想回去為幾個死去的師弟收屍,可又怕被御空這位前輩誤會,所以才留在這裡不敢往回走,現在知道他已要離去,當然眾人也就要回去了。

心羽冰雲失笑道:「臭御空,你當老夫當上癮了呀,我們可不會跟著你自稱老婆子的唷!」

女孩子總是比較注重年紀的,就算以後年齡長了,她們恐怕也是不會承認自己老,更何況現在才十七歲呢!

御空笑笑又裝腔道:「沒關係,頂多就算我老牛吃嫩草嘛,老夫……就是喜歡嫩嫩的小妹妹呀!」

二女再也忍受不住的放聲大笑,兩朵嬌花笑得渾身輕顫的敲著御空,也不想想御空正在樹頂飛躍,如果讓她們掉下去可就要摔慘囉!

御空當然不會那樣纖弱,反是一時飛空騰越的上了癮,竟是不再按山路來走,幾乎可說是扶搖直上飛掠著,身形起伏連閃的登上山頂,時間只用不到三分鐘。

一路飛縱嚇得二女哇哇直叫,到停下時卻又大喊刺激猶有未盡,站在山邊吼吼叫叫的好不過癮,興奮到小臉都是紅撲撲的美極了,瞧得御空大發色心,對著二女的玉頰猛親下去。

「啊──大色狼,不給你親……」心羽冰雲飛快的一閃,拉起風鈴就躲了開來,扮著鬼臉笑道:「嘻嘻……追不到就不給親。」

「好哇,就給妳看大色狼的厲害。」御空雙手大張的撲了上去,不用輕功他的速度也照樣遠在二女之上,不一下子就給他逮到二女,將她們摟在懷裡親個不停。

二女被抓住後立刻不甘示弱的回擊,大膽的在御空臉上、脖頸處留下一堆吻痕,幸好山上沒有其他人,否則御空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法見人了。

接著又玩鬧了一會兒,二女已不想再走了,拉著御空在山頂亂跑,想要找地方過夜。

過了十數分鐘她們在山崖邊一丈之下看到一個凸出的山壁,二女立刻就看上了此地,毫不忌諱危險的跳下去鋪起薄毯,放眼望去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腳下,身處天邊、山風吹撫真是舒服極了。

雖然說在這種地方休息危險了點,一失足可能就直接掉下山去,絕對是一摔必成肉泥,可有御空在她們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公會飛嘛,當然是喜歡待哪兒就到哪兒囉!

在三人準備好一切後,天色還是大亮,於是便坐在崖邊卿卿我我的聊了起來,三雙腳丫子在半空中晃呀晃的,小白一雙前腳和頭部也都在空中晃蕩,讓人看了就夠嚇得囉!

直到夜晚已臨,三個大膽的男女又在絕壁之上展開一場香艷的肉搏戰,第一次在如此的高空上纏綿,三人的興致俱是無比高昂,嬌吟舒啼的喘息聲不斷傳出,也不知聲音是否會傳到山下。

一番大戰終以御空的勝利告終,累到昏沈睡去的二女都成了他的戰利品,有若小貓般的被他摟在懷中,受到他細心的呵護,呃,這樣算什麼戰利品呀!


當天色將亮未亮之際,沉睡中的御空突地感到一股能量波動傳來,他立刻警覺的醒來凝神以對,一瞬間他已察覺能量波動是從心羽冰雲的身上傳來,一股有點熟悉的能量。

對了,御空心念間已然想起,那能量的感覺不就是她在戰神神殿出來後所帶的能量嗎?怎麼會在此時產生如此強烈的波動呢?

「心羽冰雲、風鈴,妳們快點起來了。」

御空著急的忙將二女叫起,可只有風鈴馬上醒來,心羽冰雲不但沒有半分清醒的意思,身上竟還發出淡淡白光。

風鈴也已發覺不對勁,剛醒來的迷糊感有如被一盆清水當頭淋下,頓時精神百倍的盯著心羽冰雲,語氣緊張的叫道:「啊──怎麼回事,心羽冰雲怎麼會變這樣了?」

御空擔心的搖搖頭,直覺雖是告訴他心羽冰雲沒有危險,可在這種怪異的情況下誰還會相信直覺呀!可是心羽冰雲身體產生的光芒竟已將她整個人包覆起來,御空根本就不敢對那大光球做出任何舉動,只能傻愣愣等待結果。

真的非常詭異,大光球沒幾分鐘的時間已然成長至直徑一丈左右,崖壁都被它佔了一半,它產生的白色光芒極為濃密,就算是御空也已看不出它裡面的任何動靜,心羽冰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二人眼前。

風鈴被這異象嚇壞了,死死的抱著御空,似乎害怕他也會突然不見了一般,嬌軀輕顫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精靈們圍繞在旁,小水似已確定了那股能量,堅定的道:「就是這種感覺,當初心羽和冰雲在戰神神殿消失時所產生的能量波動就跟這股能量一樣。」

御空若有所思的靜了一會兒,口氣略有期待道:「那會不會說等它消失後,心羽和冰雲就會回復了呢?」

不知道,這種事誰又能保證呢?可大家的心裡卻不禁升起一絲希望,無論好壞他們都只願往好的方向去想,否則他們的心裡太難承受了。

風鈴已較為平靜了些,可雙手還是不肯放開御空,大家都在大光球面前靜靜的待了下來。

大半天過去,光球沒有再產生其他異樣,外圍的光圈似將裡外完全的隔絕,御空亦是無法感知到光球裡發生的事,和風鈴在外啃著乾糧卻是食之無味,呆呆的又等到夜色降臨。

雖然大光球的光芒不是非常耀眼,但這麼大一顆光球在夜晚還是極為明顯的,如果被人看到恐怕會有麻煩,平時御空才不怕勒,但現在卻是心羽冰雲在裡面,什麼麻煩他都不會想見的,誰敢亂來,他見一個定殺一個。

御空先讓風鈴看著光球,自己飛快去砍了幾根較細的樹幹回來,在光球前豎了幾根杆子,又馬上取回一堆草藤披在杆子上,忙了十幾分後,已將大光球的光芒完全遮掩,御空輕聲一嘆又靜靜的坐下,當回他的望妻石了。


漫長而痛苦的三天已過,它就那樣靜靜不動的一點變化也沒有,御空和風鈴等到都快瘋掉了,心羽冰雲該不會就這樣變成大光球了吧!

又過了大半天,光球終於又開始發出了異常的波動,御空全身緊繃的盯著大光球,生怕會有他無法接受的異變產生,到時候他可能真的會去拆了戰神神殿。

白色光芒愈來愈淡,很快便淡到讓御空、風鈴看清裡面有兩個全身赤裸裸的美女凌空而立,那除了心羽和冰雲還會有誰。

御空興奮的緊握拳頭,心中激動的直唸:「我老婆回來了,嗚──我老婆終於又變回來了。」

風鈴亦是睜大了美眸緊緊抱著他,語氣都已有點顫抖的道:「是……心羽和冰雲,真的是她們。」

光芒消散,御空倏消倏現的站在心羽和冰雲身前,輕輕柔柔的將掉落的二女抱住,神情興奮卻又小心翼翼的把她們放在薄毯上,悄悄的檢查著她們有沒有什麼差錯,幸好最重要的心跳及呼吸都沒問題,否則人變回來也沒個屁用呀!

三天多來的憂心終於可以放下,御空輕鬆地拉著風鈴的玉手道:「太好了,天下太平了,不用擔心囉!」

風鈴倚著愛人笑道:「是呀,心羽和冰雲終於回復了,我好高興。」

看著風鈴那睡眠不足的俏臉連眼袋都跑出來了,御空撫著她那柔順的長髮,疼惜的道:「看妳的臉色又變差囉,現在不用擔心啦,好好睡一覺吧!」

風鈴幸福的點了點頭,直接趴在御空身旁睡下,她才剛睡著不久,心羽和冰雲幾是同時的醒了過來,看到對方又看看御空、風鈴,神情變得有些愕然,似對突然變回來有點不習慣。

御空高興的將二女摟進懷中,笑道:「歡迎回來。」

二女終於確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喜極而泣的笑道:「我們變回來了,我們真的變回來了,真的、真的……」她們高興的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御空等她們將激動的情緒發洩一番,笑著道:「先冷靜一點,妳們檢查看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二女點了點頭,坐下靜靜的檢查身體。

好一會兒,心羽好奇又帶點憂心的看向冰雲道:「真怪,我的真氣一點也沒變,可是卻多了一股魔力的存在,大概及得上冰雲的七成,該不會冰雲的魔力跑到我這來了吧?」二女曾同在一個身體,對方的力量她們都是瞭如指掌。

冰雲本來臉色也是怪怪,聽了心羽的話反是開心起來,道:「我的魔力沒有減少,甚至我也有了心羽七成左右的真氣呢,真是奇怪。」

三人實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最後只能總結為戰神的惡作劇,因為她們本就是去神殿才會變這樣,除了戰神亂搞外已無其他解釋了。

還好他們的結論沒被戰神聽到,否則不氣得把他們劈了,她們之所以能夠魔武合併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耶!不但需要她們的精神波動完全一致,而且要一個單習武學、一個單修魔法才能形成魔武合併的身體,這種他人夢寐以求的轉變竟被說成惡作劇,誰能不氣才怪。

第七章 ~龍神族人~

二女憑空多了一種力量俱是高興無比,最後御空又檢查了她們的身體,發覺已經沒有其他奇怪的能量存在,相信她們以後不會再有異變發生了。

御空親暱的摟著二女,想了一想,道:「雖說妳們多得了一種力量是值得高興,可若是魔武雙修反會拉下進步的速度,不如還是專修一樣吧!」

二女都是以御空的意見為意見,當下立刻點頭,決定還是修練自己原本的力量就好。可她們卻沒想到當對方的力量精進,自己未加修練的力量也會受其影響隨之增強,雖然不如自己修練增加的快,可反正是送的,不要白不要,更何況要不要也不是她們能決定的。

現在冰雲已經回復過來,三人聊了一下,御空便讓她先聯絡揚山那邊,看看魔族是否有什麼動靜。

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雙方一談都是極為高興,說到魔族就有點奇怪了,自從他們破了封印後,竟就像是消失一般的不見蹤跡,現在他們那邊也沒什麼好策略,只能見招時再來拆招了。

後來再問傲畾威和宓淇雅的去向,他們已經在十天前得知獸人族的聚集地,先行過去了。

因為沒事的關係,御空還是決定要到炎城去玩玩,其餘的等有事時再說吧!最後便請揚山若有見到傲畾威夫妻,代說一聲他功力恢復了,這又讓揚山有了疑問,御空只好坦承上次說受傷其實就是失去功力,不過也只是大略提起而未細表。

心羽問道:「我們真的不去他們那裡看看嗎?」

御空搖了搖頭,道:「魔族又不是會從他們那裡打來,我們去幹嘛,為了一個無聊的目的地趕那麼遠的路更像傻瓜,不如還是玩我們的比較愉快。」

心羽也只是隨便問問,不甚在意的又聊起其他事來。

等到風鈴醒來之時,天色又已將暗,雖是精神飽滿卻也懶得離開,為了慶祝心羽、冰雲的回歸,夜晚四人在崖壁上開起了營火晚會,接著又舉行了他們的第一次,第一次真正的三女共侍一夫。


再一次的踏上旅程,四人的速度可不是常人所能相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一天甚至可以走上四、五百里遠,趕路兼可練輕功,真是一舉兩得。

所謂的意外就是有什麼好玩的、好看的地方啦!如果早上剛啟程就發現好地方,那麼一天大概連十里都走不開呢,所以說他們一天想趕上四百里實在太難了。

今天中午他們難得沒在野外用餐,四人坐在一家飯館裡輕鬆的吃著,飯館之中來來往往的男女總是有意無意的向御空四人望了一下或很久,尤其是一些男人,眼中更是色瞇瞇的直盯三女,對御空則是又羡慕又妒嫉。

不過對於這種事早已經習慣的御空四人倒也不在意,依然若無其事的聊天吃飯,御空有時還故意回望對方,似在說「嫉妒嗎?我老婆喔,我有你沒有啦」。

他那不知收歛的態度惹得有人都快翻桌子了,不過這鎮上的人修養倒都不錯,最終還是沒人來找麻煩。

吃飽喝足了之後,才剛走出飯館就看見前面出現了約有五十人的一小隊騎士,當中還有一輛馬車被眾騎士團團圍繞,看其排場就知馬車之中絕非一般人。

御空看過去,笑道:「不知道又是哪一個貴族高官或有錢人,真大的排場。」

心羽應了一聲,道:「像這種的大都是滿討人厭的那一種,像鶴靂和菳奈他們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不是只帶六個人而已。」

那是因為他們只能帶出六人而已呀!

御空搖頭笑道:「也不一定啦,其實我們一路上不也看到很多人都有護衛跟隨嗎,差別只是這個更多而已,畢竟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都比較怕死,所以多多少少都會請些護衛的,他們並不一定就是飛揚跋扈的人呀!」

心羽微吐香舌的頷首道:「嗯,我明白了,那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妳真把我當成神了呀,我怎麼可能用看的就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御空苦笑答道。

這三個美女不管什麼事都問他,每每說出他的想法就會被她們當成了聖旨一般記下,也不知道有哪些是他胡扯亂談的。

心羽搖起他的手撒嬌道:「可在人家心裡你就是神嘛!」

暈……這樣肉麻的話都講的出來,冰雲、風鈴還很有同感的看向他,深情款款的嬌俏模樣讓御空看得暈暈忽忽、傻笑不已。


烈日正高掛在天上的中央,突然傳來了一陣歡呼聲,原來是風鈴正拉著御空的手,直跳著道:「御空,我成功了,我可以感覺到周圍的能量了,雖然只有一點點,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好奇妙哦!」

御空將風鈴抱進懷中,在她的額上一吻,道:「我都說以妳的功力應該能去感應周遭的一切,慢慢的去體會,對妳的武學很有幫助的。」

風鈴乖巧的點頭,御空又看向正在盤坐運功、冥想的心羽和冰雲,雖然她們都還無法感應到周遭的能量,可無形中已是精進不少,畢竟以她們的資質,又都經過能量洗體的改造,進步的速度絕對遠在一般人之上。

等到心羽和冰雲的修習結束,四人便再度出發。

走沒幾里,御空突地一震,奇道:「哈──好強的鬥氣,有魔氣還有一種我沒見過的,怎麼會這樣,又出現其他鬥氣力量了?」

風鈴若有所思的道:「我曾聽師父提過龍神族的鬥氣和我們不一樣耶,會不會是龍神族的人?」

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御空只要有熱鬧就想去湊,叫了一聲「走──」,便帶三女疾速而行,數里的距離在他們腳下不到三分鐘便已趕到。

四人首先看到的就是魔氣形成的黑色波動,一樣是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四人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又是一個身擁魔氣之人。

另外還有年輕的一男一女,女子面容、身材姣好,可卻似有點神智不清,雙手在身上亂抓亂抓的揮動,身上的衣服都已被她抓破好幾個洞口,小嘴還發出了奇怪的笑聲,在那邊轉呀轉的,簡直有點像是瘋子。

男子則被困在一個黑色魔氣裡面,魔氣激烈的扭曲著,似要將他撕成碎片,他正發出極強的紅色龍鬥氣在與魔氣相抗衡著,果然真的是龍神族的人。

只是那股魔氣力量還在龍鬥氣之上,男子苦苦支撐也只能勉強站立,別說要突破魔氣的圍繞,就是想動一下都辦不到,唯一能辦到的便是雙眼欲裂的看著女子,眼中射出數之不盡的關愛與緊張。

那身擁魔氣的男人正淫笑著將那女子用力抱向自己,祿山之爪已不安份的抓著女子豐滿的胸脯,不知憐惜的搓揉著,龍神族男子不斷痛苦的大吼著想要救人,可是他自己都已快承受不了魔氣的壓迫,皮膚已然開始龜裂似要擠出血來。


附註:龍神族,人界中先天能力最強的種族,平均年齡約三百歲,智商極高,擁有魔武雙修的特質,尤其是天生的力量、防禦力更是在獸人族之上,龍鬥氣的力量比起一般銀芒鬥氣還強上一籌,若能練得金龍鬥氣,力量更在皇金鬥氣之上。

龍神族的人只要願意好好訓練,幾乎是只要成年便能練成龍鬥氣,憑龍鬥氣便能輕易的馴服普通「飛龍」甚至「巨龍」,力量夠強的話,則有可能馴服各種屬性的「真龍」,當然,所謂的力量夠強至少必需是金龍鬥氣啦!

創星之初,龍神族乃是藍印所創的種族之中天生最為強大的,其中「龍神」更是藍印親自創造的雙神之一,原「龍極星」上最強大、唯一擁有高度知識的存在,龍極六分之後,龍神則隨著分裂而到了「天元星」上。

魔族大部份都到了魔星之上,天元星雖是有龍神的存在,但很倒霉的卻也是魔族第二多的星球,此時天地混沌陷入一片亂流之中,除了天生擁有強大力量的龍神族之外,根本再沒生物能對抗得了魔族。

可惜,龍神族的人實在太少了,就算還有強橫至極的龍神還是難以抵抗魔族,最終龍神無奈只好以自己的生命發動最終魔法,並以所有龍神族人的生命精血為代價來封印魔族,魔族從此被元始封印隔絕,形成了人間界與魔界之分。

龍神族人失去了生命之血,原本平均該有八百年壽命的他們,生命立時降為三百年,得以慶幸的是他們的力量並沒下降,生理、心理的成長亦是隨之轉變,長大成人變得只比人族慢了一些,大約三十歲就算成年,只不過這些創星時的事現在已沒有任何生物知道,包括龍神族自己。

直又過了近萬年後,魔族找到封印裂縫,在無意間通過後他們才再次踏上了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人間界」,此時天元星的靈氣也已聚集形成了意識,那就是「神」。

人界各族也早已有了知識、武學、魔法,所以魔族的力量已無法獨尊天地,更何況當時的裂縫還很小又只找到一處,他們到了人界別被宰掉就很慶幸了,還敢亂來嗎?


御空一見此景立刻再加速飛奔過去,魔人看到正衝向自己的御空卻不在意,輕蔑的一揮手,發出一道強大的魔氣。

身形如電的御空在見魔氣湧至時不做停留,離地的身體違反常理的側身移動,詭異的身法讓他在魔人的眼前倏然消失。

當魔人發現到御空時已被他跑到了背後,魔人大為驚駭的全身發出強大的黑色鬥氣往後狂飆,試圖將御空震離,可惜他若是閃身躲避或許還有再次進攻的機會,想跟御空拼鬥氣力量根本就是找死。

御空在他的鬥氣發出後無視它強大的力量,什麼招式都沒用,五成功力擊出,輕易穿透魔氣,雙手硬生生的扣住了魔人的雙肩,用力得往他的肩胛骨抓了下去。

這個魔人的痛感可還真是強烈,雙肩的傷害令得他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徹天慘叫,無力的鬆開那抓著女子的魔手。

心羽一見,趁機上前將女子抱離十丈開外,風鈴則是一聲嬌叱發出強大的鬥氣,和龍神族男子一內一外的將魔氣打散,不過魔氣一散後,竟是自行凝聚又攻向二人。

那點已失主人支援的魔氣對於風鈴已是構不成威脅,鬥氣瞬間爆發狂掃,一下子魔氣便被她的鬥氣完全轟散消失。

龍神族男子因剛才力量消耗過大,現在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風鈴一見便又連揮數掌將他周圍的魔氣徹底消滅。

龍神族男子此時已經快站不穩腳步,緊張的看向那個應該是跟他一起的女子,喘著氣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不知所措的將她抱住,任她依然亂叫亂動也不放手。

冰雲看那龍神族男子的皮膚似已滲出血來,趕忙為他施展「回復術」,一陣光芒罩下後才讓他的身體好上許多,不然還真有點可怕。

御空對於魔人可不會跟他客氣,強大的力量在捏碎魔人的鎖骨後馬上又一腳踢了下去。

魔人又是一聲慘叫的趴在地上,但魔人總是有些奇怪的力量,而他也沒有例外,馬上又站了起來,嘴裡鬼吼鬼叫的不知道在叫什麼,身外魔氣瞬間被他吸了回去,力量暴增的垂著雙手衝向御空。

御空對付魔人可是經驗多多,明白他這已是迴光返照,絲毫不敢大意的一個飛身疾退五丈,一拳蘊滿鬥氣後再衝向魔人,一顆尺大的銀色光球離手轟了過去。

魔人在御空的一擊之下頓時就像氣球破掉一樣的爆裂開來,剛才被他吸回體內的魔氣再次狂湧開來,似有生命一般的再湧向御空。

御空見狀大喝一聲,鬥氣急湧將魔氣包圍住,只見魔氣團飛快的被鬥氣力量消蝕掉,愈來愈少終至不見。

御空笑笑暗忖:「不愧是封魔山破封了,魔人的力量比起上兩個來,這一個就強上許多,不過封魔山的封印破後若只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倒也沒什麼大條嘛!」

御空走向三女那邊,笑道:「還好這些魔人的力量雖強,招式還是一樣的爛,不然要對付這些莫名奇妙擁有魔氣的人可真是非得高手不成了,呵呵──」

心羽卻沒心思開玩笑,急拉著御空的手道:「別笑了啦,你快救那個姐姐啦,你看她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神智不清了。」

御空看那女子正被龍神族男子抱在懷裡,她還是不斷的扭動、雙手亂抓一通。

男子急得不知所措,哪管得了御空他們是什麼人,見人就求救道:「請你們救救她,她好像不認得我似的。」

御空看那女子艷紅無比的臉龐,甚至就連肌膚亦是充滿紅潤,想了一下似已明白她是怎麼回事,問道:「這個嘛,我先問你哦,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呀?」

男子雖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還是回答道:「她的名字叫『藍石燕』,是我的妻子。」

御空不禁笑了出來,道:「有沒有搞錯呀,你的老婆卻要我來救,神經病。」

男子一聽可急了,頓了一下已做出決定,堅定的道:「求求你救救她,我願意答應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救她。」

御空看著眾人道:「哈──不會吧,什麼怪事都讓我遇上了,自己老婆不自己救,卻跑來求我,呵呵──」

心羽和風鈴也在旁拉著御空急道:「快啦御空,你快救她嘛!」

御空卻是跳了起來,道:「喂……喂……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這樣呀?」看大家疑惑的樣子,他又笑道:「她中的應該就是春藥,你們知不知道春藥要怎麼解呀?老公居然要別人去幫老婆解春藥,這是什麼世界呀,你真的要我解嗎?」

男子聽的一呆,他求別人救他妻子不就是求別人接收他妻子嗎?他看著御空吶吶道:「那……那要怎麼辦?」

御空聽的哭笑不得,道:「怎麼辦,找個地方幫你老婆解呀,原來你們龍神族的人也是阿呆。」

男子一聽便急忙抱著妻子找隱密的地方去,御空和三女則到了旁邊坐下,笑道:「妳們呀,居然要我去搞人家的老婆,真是的。」

三女俱是紅著俏顏,心羽嬌笑著敲了御空一下,道:「人家又不知道,誰叫你又不早說。」

御空輕輕的捏了心羽的俏鼻一下,道:「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囉,呵呵──」頓了一下,又道:「對了,我猜魔族的人一定都很好色,妳們說呢?」

看著三女疑惑的眼神,御空又道:「妳們忘了呀,我們到現在遇過的四個魔人都是為了女人才被我們宰了的,可見魔族的都很好色。」當中那個盜匪魔人只是他自己猜測是為了美女才來的。

三女一聽御空的見解都不禁笑了出來,仔細一想卻也沒錯,難道有魔氣的人真的都會變淫徒嗎?不解。

這點他們就誤會魔氣了,愈是邪惡的人愈是容易接受魔氣,所以魔氣會自然的選擇暴虐邪淫之人附體,因此那些魔人的行為完全是他們的本性,愈能應用魔力的人則是個人資質較好的關係。當然,迴光返照時是魔氣暴走的現象,他們已可以說是死人,表現自然不正常了。


等了好一陣子,龍神族男子抱著他的妻子出來,並向御空他們道謝,看樣子御空的猜測還真準確呢!

風鈴拿起一套衣服給他,道:「這是我的衣服,我想你的妻子應該也能穿才對,就先讓她換上這件好了。」

他再次迴避,幫妻子換上風鈴的衣服,雖然緊了點,但是勉強還是能夠穿上。

御空看著那躺在男子身上睡的死死的藍石燕,道:「她也是龍神族的人嗎?她又怎麼會吃了春藥呀?」說話間,他順便就讓小水為二人施上甘露升華,免得他們的體力支持不住。

男子感激的點了點頭,道:「謝謝,是的,我們都是龍神族,我叫『西特羅翔』,我們本來是在這裡休息,但那個人突然出現說要和我們一起用餐,我一時失察也沒拒絕,可是後來燕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愈來愈紅,精神也怪怪的,在我檢查她是怎麼了時,那人竟然偷襲打了我一拳,他那一拳確實是很強,我也因此受了不輕的內傷。在我要反擊時又突然出現了一股黑氣將我困住,任我用盡力量也無法突破,燕想幫我時神智卻已經無法控制,接著你們都看到了。」

御空又道:「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聽說你們龍神族天生有馴服飛龍的能力,為什麼沒看到你們的飛龍呢?而且你們竟這麼容易上當,你們族人都沒告訴你們出來要小心嗎?尤其現在有一些魔人什麼的出現,你們更要小心才行了。」

西特羅翔一聽御空問起他們的事,臉色變了數遍,神情不太自然的道:「我們是出來歷練的,那個人剛出現時還很有禮貌的,可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後我們會小心的,謝謝你們。」

御空古怪的一笑道:「哦──好吧,那現在你們也沒什麼事了,我們這就告辭。」說著,他便站起身來告別。

「告辭,多謝諸位救命之恩,改日在下定當圖報。」西特羅翔再次道了聲謝,未加挽留。

漸走漸遠,心羽有點詫異道:「御空,你似乎對他們沒什麼好感,為什麼?」

御空偏著頭笑道:「妳認為他剛才說的是實話嗎?」

心羽可也不笨,想了一下道:「看他剛才眼神閃爍的模樣,說的話應該不是真的。」

「這就對囉!」御空笑道:「他們似乎是要做什麼不能說的事吧,我們多加停留不一定還會增加他們的顧慮,更何況我不喜歡那種亂編理由的人,因為不能講的事通常就是比較特別的情況,比較特別就又容易發生危險,所以啦,在不瞭解的情況下,我才懶得管他們呢!」

三女聽後便也明白的點頭,這樣的推論還真是有點道理,對御空更是佩服不已,管他說的對不對,只要御空說的話她們就會相信。

第八章 ~小白伏龍~

四人又走出數里,御空突然轉頭看向右上方,三女跟著看去,遠方的天空出現了三個黑點,四人好奇的看著黑點漸漸變大,雖然還是有點距離,但御空和風鈴俱是看出那是三隻飛龍,心羽功力較弱,看得較為模糊不清,冰雲更是分不清楚那是什麼。

飛龍的速度並不是很快,飛行的高度亦是不高,御空奇道:「怎麼飛的那麼低呀,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呢!」

三女無論看不看得清楚都是緊盯著飛龍瞧,第一次看到那種生物當然好奇囉,心羽還問道:「御空,會不會是要找他們呀?」

御空突地若有所思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該不會他們兩個跟茖力草野一樣是私奔吧!」

四個人互相看著,不會吧,但是飛龍在天上似在巡視一般,實在讓人懷疑真是來抓人的,過了一會兒飛龍似有發現的俯衝下去。

御空四人一看,那裡似乎就是西特羅翔他們所在的附近,等了一下又感到四股強大的龍鬥氣傳來,御空已感到數里外的激鬥,西特羅翔本就帶傷在身,如今以一敵三當然更加不是對方的對手。

御空覺得那四股力量都是毫無保留的發出,皺了皺眉道:「他們很像不是來抓人的,根本就想殺了西特羅翔嘛,似乎我們想差了,走,去看看。」

「你不是說懶得管他們嗎?」心羽隨著御空回頭跑去,小嘴卻不閒著。

御空其實也沒什麼理由,噘著嘴道:「是呀,可遇上了我就想去湊個熱鬧嘛!」

心羽嘻嘻一笑,果然跟她想的一樣,有熱鬧不湊就不像御空了。

四人的速度雖快,但見到西特羅翔時他也已受了不輕的傷,藍石燕雖然已經醒了,卻還是沒什麼力氣的被西特羅翔保護在身後。

御空上前,根本就不鳥他們三個不善的表情,隨口便道:「不愧是龍神族的,每個實力都不是一般的強,大概都是戰將級高手吧!」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看向御空,又掃視了心羽、冰雲還有風鈴一眼,不禁呆了一呆才定下心神,語氣不善的道:「這是我們龍神族的事,要命的就快滾。」

御空看那三個人實在不順眼,尤其是說話的那個傢伙,又看向身上已然傷痕累累的西特羅翔,道:「是你們龍神族的事沒錯,不過妖精族的事我都管了,也不在乎多你們龍神族吧!更何況你的口氣實在太差了,現在換我跟你們說,這是我要管的事,要命的話就快滾。」

黑衣人勃然大怒道:「你們這幾個小鬼不知好歹,好心放生不要,那只好送你們上路了。」

御空見其他兩個人根本就不理他們,依然攻擊著西特羅翔,西特羅翔現在幾乎都是在地上滾了,大概再挨個兩下就要掛了。

御空手一揮,小白已變成原形衝了出去,滔天霸氣更勝從前數倍,就連御空也嚇了一跳,暗忖:「見鬼了,小白怎麼一下強一下弱呀,難道真是跟我的功力高低有關,還是跟那個爛神殿有關呢?管他的,先打再說。」

此時的小白光是速度就已經讓黑衣人的眼睛跟之不上,更別說要和小白對打了,嚇的他馬上將龍鬥氣完全爆發出來,在身外一尺處形成了密集的鬥氣之盔,小白則只是快速的繞著黑衣人,身上還冒著熾烈的火焰,沒有多久,便在黑衣人四周佈下了一道道高溫火牆。

此時黑衣人不只要探知小白的動作,還要去抵抗火牆那炙熱的赤焰,明白對方強勢的他一時之間竟是不敢亂動,全身緊繃的凝神以待。

小白在他身邊佈下了第五級的「火牆術」後便停在外圍不動,靜靜的等他自己去突破火牆,那時他的鬥氣定會較為減弱,自己便可輕易的傷他了,真不愧是超級聰明的聖獸,狡黠的程度絕對更勝於人。

御空見到小白的氣勢、力量又跑回來了,亦放心的讓牠去對付黑衣人,自己和三女只是頓了一下便向另兩個人衝去。

那兩個人沒想到御空竟只讓一隻幻獸對付他們的同伴,不過縱然御空他們有四個人,看起來歲數卻都太年輕了,因此二人根本不把御空他們放在眼裡。

只是輕敵就絕對要付出代價,這是御空深切的體認,所以御空明知對方的力量比不上他,打鬥時的精神卻是絕對集中,趁著對方輕敵之際,人未到,鬥氣已然帶起呼嘯之聲衝了過去。

二人中有一名灰衣人沒想到御空的力量如此之強,龍鬥氣暴提,將銀芒鬥氣全數擋下,卻沒注意一道凌厲至極的指勁緊跟在鬥氣之後,以集中破雷霆之勢穿透龍鬥氣,一點之勁更勝千鈞刺向他的腹部,那人大駭之下根本無力抵擋,只能身形盡展急向後退。

才剛向後退,御空已是有若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旁,嘴角輕揚的揮出一拳,毫無花巧的擊在他的右臂上,骨碎、慘叫中他整個人飛了出去,右臂九成九報銷了。

剩下的一人見到同伴竟被御空逼退,正想過去擋下御空,背後一劍馬上讓他必須回身自救才行,身體回轉一槍刺出,頓將心羽逼退四步。

同時風鈴已由左側連出十數劍,他立刻迅捷的揮出長槍,帶起一面氣壁盡擋來劍,冰雲亦未閒著,在那一瞬間已發出十數道風刃攻向他了。

那人心中大駭,擋的了光銀劍已閃不過風刃,身上縱然有龍鬥氣護體卻大都用來擋下風鈴的劍,所剩餘力恐怕不足擋下十數道風刃,身體只一照面便在輕敵之下挨上四道風刃,雖然以他的功力,那些風刃並無法對他造成多大傷害,可在心理上卻已形成極大的打擊。

心羽不等風刃散去又已舞劍攻上,劍氣幻化成五道銀色流星直指其背,存心讓他疲於奔命的轉動。

那人真是氣壞了,一對一他是穩贏的,就算一對三他的勝算也還有一半以上,可一開始他就陷入了被動,遭受一輪圍攻後先機已失,現在三女各都佔好了方位,他實在難以同時應付三人。

深吸口氣,他知道情況不利必須拼命才行了,一聲怒吼,龍鬥氣立刻帶起一股旋流,身形急轉時長槍已是帶起強勁的氣流橫劈心羽,心下已然決定要硬抗另二人的攻勢,先擊斃心羽再來解決她們。

心羽極有自知之明,硬碰硬她根本沒可能挨得了一下,人都還沒接近便又纖足踏地的閃開,轉移陣地,若是他人來這麼一下定會被人恥笑,可她是女人,而且是沒什麼名聲概念的女人,就算被說懦弱她也不會在乎。

風鈴趁他轉身之際,真氣盡提的猛然爆發出十成鬥氣,劍速勝流星、勁走雷霆勢的化成一道銀線,呼嘯的劍勢瞬息已近其身。

心羽溜得比誰都快,他功力雖高卻也只有望影興嘆的份兒,顧此失彼下已是來不及閃避風鈴的攻擊,脅下瞬時被光銀劍劃開三寸劍痕。

一陣疼痛讓他心神大震,同時又聽到對上御空的那人的慘叫聲,從那聲響之中他能判斷出那人所受之傷恐怕不輕,他實在想不透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一群高手來。

打鬥中豈容分神,冰雲在旁早已全力凝聚起了魔力,他才剛受到劍傷便又被風刃在腰際劃出一道傷口,雖說身上的那幾道傷口都還不算嚴重,可審時度勢之下他已明白再不可為,若堅持不離開的話,等到御空一來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當機立斷的發出了一聲嘯聲,不等三女再次反應過來,忍著疼痛已是凌空躍上三丈,在樹上又一借力再次飛身而上,一隻飛龍卻於此時飛至將他接住,再快速的飛離而去,三女在下看得目瞪口呆,竟還有這樣逃命的方法,實在太厲害了。

小白悠閒地看著火牆中的動靜,裡面的黑衣人在聽到同伴的慘叫聲後亦沉不住氣,將龍鬥氣強力的向外打出擊散火牆,一時之間火星點點,漫天飛舞。

小白所等的也就是這一刻,牠化身成為一道白光衝向黑衣人,就在黑衣人擊散火牆要尋找小白之際,小白卻是不用他找便已來到了他的身前。

還來不及反應的他,擴散的龍鬥氣連阻擋小白十分之一秒的資格都沒有,只那麼一下他的一條腿已經不見了,在他還沒感到疼痛時小白又回衝過來,根本不給他半點反應的機會。

黑衣人急忙中想躍起避開,卻是感到一陣疼痛傳來,低頭一看才發覺一隻腳已經跟身體分離了,人也因為剛才另一腳的彈跳而向旁撲了出去,但也因此讓他得以滾動,險險的避過小白那更勝任何兵刃的一爪。

他毫不考慮的一聲長嘯欲招來飛龍,一手迅速的運氣封住大腿血脈,否則光流血也要流死他了,恐懼已然充斥他的心裡,他別說見了,就算聽也沒聽過有哪一種幻獸會強成這副德性。

小白此時卻是不再攻擊的停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後又帶著笑意看向天空,傲然的氣勢似乎將牠的身影無限放大,顯得如此強大而不可超越。

黑衣人驚懼的看著這隻他所見過最為恐怖的幻獸,就連腿傷都差點讓他給忘了,小白給他的感覺竟是比龍還要高傲,對於小白奇異的舉動他完全猜之不透。

不到三秒,一隻飛龍已從天上衝了下來,黑衣人看著小白,緩緩的站了起來,失血過多的他連站立都已是十分困難了,但他還是用盡全身氣力站起,他必須在飛龍飛過上方時趁機抓住牠的腳才行,因為他已經沒辦法用輕功跳至飛龍背上了。

但等著飛龍下來的並不是只有黑衣人。飛龍俯衝而下正想飛過黑衣人的頭頂,小白卻是不給牠靠近黑衣人的機會,毫無所懼的飛躍四丈之高迎上飛龍,看得黑衣人心中更感駭然,「這隻幻獸瘋了」六個字在他腦中浮了出來。

他馬上就知道小白絕沒有瘋,小白的身體在瞬間變大了三倍,和飛龍在空中硬撼的互抓了一下,隱約可見牠的爪子突然發出尺餘氣芒,飛龍根本無力與牠相抗。

小白翻身落回地面,身上毫無所傷,飛龍怒吼盤旋於天,腳上卻已經鮮血直流了,雖然小白身體變大並不能增強力量,可是卻能加大互擊的面積,一爪頂三爪用。

小白抬頭看著飛逃上天的飛龍,發出一聲挑釁的清吼,飛龍似受不了小白的挑釁再次衝下,小白看著飛龍又是一聲狂嘯,颶風驟起,小白身前突然捲起了一個直徑一丈,高達五丈的旋風。

是第七級魔法「巨龍捲」,以小白如今這超絕的力量施展開來,威力幾乎可以比得上大魔導師,牠實在已可稱為魔武雙修的超級聖獸了。

狂暴的龍捲風令得飛龍四周產生亂流,牠猛地狂拍雙翼意圖脫離暴風範圍,可亂流卻已讓牠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巨大的身軀在天空撐不到十秒便失重的墜下。

一聲轟然巨響揚起漫天沙塵,驕傲的飛龍摔在地面早已頭昏眼花,一時間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小白一看飛龍落下,立刻一個飛躍向牠撲去,四隻腳全都踩在飛龍的背上,一副唯我獨尊的氣勢凜然而發,狂傲的對天一聲長嘯,世所僅見,一隻幻獸踏在一隻飛龍身上的奇景出現了。

黑衣人呆看著小白踏在飛龍身上時,卻已忘記小白還沒和他打完呢!小白的身前又出現了數枝火矢,射向正在發呆的黑衣人,正是第六級的「火流矢」。

黑衣人發現火流矢來到身前時已是太晚,只剩一隻腳及失血過多的他根本就擋不下、躲不過了。

一聲不甘的慘叫,他的身體已被數枝火矢穿透,不過他的運氣也算不錯了,死前還能見到別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幻獸打敗飛龍的情形。

小白以無比的霸傲之氣在飛龍頭上一吼,舉起一隻前爪就在飛龍的頭上敲了兩下,似乎在說「你這肉肉的大飛龍也敢跟我鬥,簡直就是找死嘛」。

趴在地上,飛龍的眼中再不復見那層傲氣,轉而換之的是求饒、臣服的神色,雙方層次相差太多了,飛龍能夠感受到小白那強絕的力量足以一爪將自己擊斃,才剛被小白站到身上便連動也不敢再動一下。

小白恢復成原本大小,傲然的看了飛龍一眼這才跳了下去,囂張的又舉起一爪往飛龍的大嘴拍一下,似乎是說「這樣才乖,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弟,嗚──好高興,我終於不用再當小弟了」。


御空的對手受了他那強大的一拳,痛的他幾乎昏厥過去,趁勢在地上連滾了數圈,正待爬起便已聽到同伴的嘯聲,他也急忙的一嘯,用盡力量跳上樹去,借著樹枝反彈再跳到飛龍背上逃去。

御空至今還是站在原地看著他落荒而逃,根本沒追他的意思,他不禁覺得好笑,心中想著:「還是見了才準,什麼龍神族都是高傲之人,逃命起來卻比誰都快。」

西特羅翔因傷勢過重已昏了過去,現在反而變成藍石燕來照顧他了,藍石燕初次見到御空他們時,神智已然不清,現在正蹲在地上緊張的看著御空他們,御空進一步,她就拉著西特羅翔退了一步,心羽怕會嚇壞她了,急忙跟她解釋之前遇到他們的事。

御空轉向小白那裡走了過去,輕撫著小白毛茸茸的頭,笑道:「好小白,連在天上飛的都被你打下來了,你也太誇張了吧,呵呵──飛龍耶,我還是第一次看呢,真大隻。」

他說著就又走向飛龍,飛龍一看御空靠近便對著他吼叫一聲似要攻擊御空,接著小白便一躍而上,在飛龍頭上揮了一爪,落下後又對飛龍怒吼一聲,意思是「你這混蛋,居然敢吼我老大,再亂來就把你的大頭打爆了」。

飛龍馬上低下大頭乖的跟孫子一樣,龍在小白下真是不得不低頭呀!

御空從背包中拿了兩顆獸核給小白吃,笑道:「真有你的。」又拿了一顆給飛龍,道:「這你吃不吃呀?」

飛龍乖巧的點點頭,低頭把那一顆獸核吃了下去,其實吃不吃也沒什麼差別,飛龍的回復能力本就極強,牠被小白所傷的腳部都已自行止血了,其他根本就沒受到什麼傷害。

御空開心的摸了摸飛龍佈滿鱗片的頭,又轉身對小白道:「哈──真好玩,小白你可升級了呢,我是老大,你是老二,飛龍是小弟,哈哈哈──」

小白也開心的對著飛龍直吼,飛龍則是點頭如搗蒜的表示知道。

御空大笑著跑到心羽、冰雲和風鈴旁道:「誰說龍神族天生能收服飛龍,我們小白不用學也照樣收服飛龍,呵呵──」

三女一看也是覺得有趣極了,藍石燕則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和飛龍,這實在是超過她的認知範圍了。

御空又道:「西特羅翔傷的不輕耶,讓他吃獸核好了,飛龍也會吃呢!」

心羽好笑的拍了御空一下,道:「別亂說了啦,人哪有可能去吃獸核嘛,還是先幫西特羅翔療傷吧!」

御空笑道:「會回復術的是冰雲又不是我,我怎麼幫他療傷呀!」

冰雲搖著頭,笑道:「我用過了呀,不過他內傷滿重的,要好好休息才行,我也沒辦法了。」

御空看著藍石燕,道:「我也沒辦法呀,有兩個傢伙逃了,雖然受了傷,可能回去找打手再來,我們還是先離開再說吧!沒想到龍神族對私奔這麼狠耶,根本就是要殺人嘛!」

藍石燕一聽,急道:「我們不是私奔,他們是壞人,要殺我們的。」

御空聳肩笑道:「龍神族的說龍神族的是壞人,這世界還真有趣呢,算了,我們要走了,妳老公妳自己背,可別指望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裡也隨便妳。」

御空牽起心羽和冰雲的玉手就要離去,風鈴同情中又帶點不解的道:「御空為什麼不幫他們呢,他們被追殺好可憐喔!」

御空搖頭道:「這次我們幫他們是因為剛好看到他們要被殺了,因幫助弱小的心態而救了他們,事實上他們為什麼會被同族的人追殺呢,是非也很難說,若不是看他們不像壞人,就連這次我也不會去救他們的。」

三女這時才知道御空的想法,想一想也對,不禁覺得自己太天真了,雖然他們兩個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若壞人可以看的出來,那就不會有人被騙上當了。

看了看後面的飛龍,御空可也有點頭痛,牠站起來就有一丈半高了,這麼大隻的東西要怎麼讓牠跟呀!御空想了一下,只好道:「小白,你看牠太大隻了啦,還是讓牠走吧!」

「吼──」小白輕應一聲,又轉對飛龍吼著:「你真沒用,這麼大隻跟著我們太麻煩了,自己走吧!」

飛龍委屈的看了小白一眼,點一下頭便扇動巨大的雙翼,帶起漫天的塵土沙石飛翔而去,牠心裡不一定在慶幸還好自己太大隻了呢!

第九章 ~超級高手~

走了一段路後天色也將暗了,看來應該遇不上村子,御空一行人便在野外找個地方準備過夜,藍石燕則背著西特羅翔也跟在後面。

見到御空他們停了下來鋪起毯子,她便也走了過去,輕輕將西特羅翔放下後,有點遲疑道:「我們可以也在這裡休息嗎?」

「這地方又不是我們的,妳想待在這裡就待,沒必要問我們呀!」御空好笑的說道,接著又提醒道:「妳如果認識些草藥的話,就去找些來給西特羅翔服用吧,否則以他的傷勢想自然痊癒可得好一段時間囉!」

藍石燕道了聲「謝謝」後便去找尋草藥及食物,大地之上還真到處是寶,沒過多久她又回來,便已摘到一些草藥可以治療西特羅翔的傷。

御空看著藍石燕孤單的守在西特羅翔身旁,亦不禁一嘆道:「妳還是快休息吧,否則遇上事妳可也沒力氣再去應付了。」

藍石燕擔憂的看向御空,道:「謝謝你,但是我第一次離開家裡,什麼都不懂,西特羅翔又昏倒了,我怕你們走了之後,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

御空搖著頭,道:「並非我不願幫妳,只是我不想捲入你們龍神族的事情裡,西特羅翔說你們正在進行歷練,看情況也知道那不是事實吧,我們沒必要在不知道誰是誰非的情況下幫你們,若做出錯誤的選擇那我們豈非成了冤大頭,我是流氓可不是傻子。」

藍石燕這可急了,忙道:「他們是壞人,真的,我們的父母都被龍神族的壞人『胥炷斗』他們抓住了,他們……他們還要把我們殺了,我們是在父母的掩護下才能逃出來,可是才沒二天就被他們追上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冰雲聽的大是不忍,道:「御空,他們不是壞人,你就幫他們嘛!」

御空若有所思的道:「哦──可是別人為什麼要追殺他們呢?總不會沒有原因吧!」

藍石燕為難的握緊拳頭,侷促的道:「這……他們是想搶我們的東西,他們真的是壞人……」說到後來,她的眼角已然掛起了淚水。

三女看她的模樣也都知道她定有難言之隱,可是她的純真卻很容易引發別人的好感,怎麼也無法相信她會是壞人。

其實御空對這純樸的女人也是蠻相信的,可他卻還得為身邊三女著想才行呀,於是便搖搖頭道:「我也很想幫呀,可是我們拿什麼去跟龍神族鬥呀,別開玩笑了,今天那些人有多厲害妳們也看見了,龍神族高手如雲,要是多來幾個更厲害的,那死的就是我們了。」

三女俱是低下頭去,她們也知道龍神族的人個個皆非弱者,憑自己這幾個是幫不了他們的。

不過御空還真是烏鴉嘴,話才說完已然感到有點不對,他站起身來凝神看著天空,心羽三女也馬上跟著站起身來。

心羽放眼望去都看不到任何東西,奇道:「怎麼了?」

「很強的力量,跟飛龍的感覺有點相似,可是速度非常快也強了很多,如果牠的背上也是有人,定是絕頂高手,幸好只有一個,不然就很危險了,嗯,我們先躲進林子裡看看再說。」御空神情凝重的說著,隨手將火堆打熄,帶領三女往旁邊密林走入。

三女聞言亦是心驚,以御空如今的功力竟是要先躲著,由此可見對方的強大,急急拿起背包就跟他往密林行去,心裡不禁多了一絲緊張。

藍石燕雖是不明白,卻亦是抱起西特羅翔跟著躲了進去。

御空卻道:「妳也進來做啥,來人一定是找妳的,妳就犧牲小我……呃……」

藍石燕倒也明白他的意思,一時無措的怔住了。

心羽聽出話語不對,忙在御空臂上捏了一下,道:「別亂說啦,你要她出去送死嗎?」

御空跟個小孩似的鼓起臉頰,嘟嚷著:「要是來人比我還厲害,看妳怎麼辦。」

「才不會呢,御空才是最厲害的嘛!」心羽嘻嘻笑著,抓著他的手在小臉上磨蹭,緊張時刻竟還不忘撒嬌。

過了一會兒,藍石燕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懼意,喃喃道:「是真龍,是……一定是胥炷斗追來了,完了……」

四人從她驚慌失措的神色明白到她說的那人必是功力高絕,不過剛才三個龍神族的人都被打跑了,現在才來一個有什麼好怕的。

心羽不以為然的笑道:「怕什麼了,我們躲在這兒他不一定能找得到呢,而且我們人多勢眾更是不用怕啦!」

藍石燕懼意不減,顫聲道:「他……他真的非常厲害,二位已達金龍鬥氣的爹爹都還不是他的對手,據說他的功力已經是屬於超級高手了,我們如果被他找到就死定了。」她說的兩位爹爹是指她和西特羅翔的父親。

「不會吧,真是厲害到那種程度?」四人聞言不禁心駭,來人竟是可以打敗兩個戰皇級的龍神族人,他們已經開始祈禱那個什麼胥炷斗不要找來了。

可怕什麼還真來什麼,御空感應到一股靈識掃過眾人,接著就是一個擁有強絕力量的人正在趕來,御空當機立斷的推開三女道:「太厲害了,來人功力恐怕不在我之下,妳們全都退後。」

三女拉著藍石燕馬上退開,既然御空說來人功力不在他之下,那也就不用太過擔心了,畢竟我方還有五個精靈使及一個小白,勝算還是非常大的。

御空聲落便也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吸引來人,一分鐘不到已有一人從密林之上落下,其身還閃耀著金色的龍鬥氣,顏色看起來比御空曾見過的皇金鬥氣都還淡上許多。

來人一身黑色絨衣,魁梧的身軀有若高山的挺立在前,金色的氣芒環繞更是讓人自覺渺小、不敢違抗,氣霸凌雲的威勢就連十丈之外的四人都受抑制,無論心理或身體都倍受壓力。

藍石燕強定激動的心神,運起全身真氣來抵抗他所散發出的殺氣,好半晌才勉力開口道:「胥炷斗,你……你把我們父母怎麼了?」

胥炷斗功力雖高卻不像御空擁有那般敏銳的感覺,竟未看出御空還隱藏著大部份功力,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便轉向藍石燕,沉聲道:「還死不了,交出『龍神秘法』我就放了你們一條生路,若要我親自動手,你們就準備在冥界相會。」

藍石燕臉色蒼白的略微顫抖著,可以看出她現正天人交戰之中,雖然不知胥炷斗所言是否只是敷衍,可是她已想要賭這一把了。

西特羅翔或許是受到空氣中瀰漫的殺氣影響,已是醒來虛弱的喊道:「不行,『龍魔秘法』絕不能交給他……」

胥炷斗確實厲害,遠在十數丈外都

迷戀 於 2008-01-07 11:17: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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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 流氓聖皇 第八集 作者: 御流風

第一章 ~真氣結合~

武斷憂轉對御空道:「不知你們是要到哪去,如果可以的話,請多照顧一下我這兩位晚輩。」

御空對西特羅翔實在談不上有好感,搖了搖頭道:「對他的為人我並不喜歡,所以啦,我們不會和他一道走的。」

武斷憂皺起眉頭,並未因此言而不悅,反是詢問道:「哦,他的為人是否有何問題,以前我只見過他們兩次面,對其為人還不是很清楚。」

御空看向一臉緊張的藍石燕,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啦,第一次見面時他可能因為『龍魔秘法』的關係,所以就對我們隨便搪塞一個在外面亂跑的理由,這點因為他有苦衷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剛才我與你談話不愉快時,他卻直接指責我,這是我不能接受的地方。」

聽到西特羅翔並非去做壞事,武斷憂倒是鬆了口氣,為他解釋道:「這因為我是他的長輩,他會為我抱不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御空不以為然的撇嘴道:「的確,他為你說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救了他三次,換來的卻是那樣一句話,如果是你會高興嗎?我施恩並不求人回報,忘恩負義的人我也絕不喜歡。」

武斷憂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看向正在調息的西特羅翔及已低頭不敢正視的藍石燕,他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這點我會好好教訓他的,你身為前輩就別跟晚輩計較那麼多了。」

暈──又變前輩啦,御空亦點頭笑道:「是呀,我這前輩是不該跟他計較。」

不只他笑,後面三女亦是掩著小嘴輕笑,就連小白也跟著湊熱鬧,躺在地上露出肚子嗷嗷鬼叫,三個精靈更是笑到差點掉到地下去,沒想到武斷憂這樣的高手竟也會被他的功力所騙。

武斷憂發覺大家都隱帶笑意,不禁感到疑惑,問道:「我是哪裡說錯了嗎?」

御空聳聳肩,接著一本正經的道:「我這位前輩才十八歲而已。」

呆了,不止藍石燕呆住,就算武斷憂這樣的心境修為也不禁雙眼發直,好半晌才道:「真的?」

看到御空他們肯定的點了點頭,他差點就要昏了,很沒有形象的大呼道:「怎麼可能!十八歲的超級高手,你……」

一直「你」了半天也沒蹦出個話來,最後又問了一句:「真的?」

結果依然是肯定的,好一會兒他似乎終於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相信還真不行,難怪記憶中根本沒有御空這號人物,當今「天武大陸」擁有御空這般功力的高手也只不過才幾十個人,若非他太年輕,豈有可能擁有如此功力還這樣默默無聞。

最後他又打量了御空好一會兒道:「真的?」

眾人絕倒,這一消息實在把武斷憂的形象破壞光了,御空猛的點頭道:「對,真的,你還要問幾次就一起問出來吧!」

「當今世上強者為尊,達者為先,以你的功力當前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武斷憂停了老半天才嚴肅的說出這話來,他並未因此而看低了御空,對他的評估甚至更高了,光憑他十八歲便已擁有如此實力,將來的成就絕對是難以限量呀!

武斷憂對於御空實在太過好奇,不禁問起他的師父是誰,當御空說出答案後他又差點呆住,那個功力不怎麼樣的超級小偷竟會教出這等高手,這簡直比天塌下來還更難令人相信。

御空最後只得說是自己體質異於常人才解釋過去,至於怎麼樣的異常就不用多加解釋,反正是天下無雙就對了。

趁著西特羅翔還未調息完畢,御空對著武斷憂道:「前輩,我有一些武學的問題想請教你一下,可以嗎?」

御空對於那些門派、家族的規矩雖是不太清楚,可是基本的武學禁忌還是有所瞭解,想問人家有關武學的事還是先請求同意的好。

「當然可以,只要我能說的一定知無不言。」武斷憂極為豪爽的同意,一手拍上御空肩膀又笑道:「憑你的功力在當今世上已是超凡入聖,就別再叫我前輩了,我可擔當不起,我就託大叫你一聲老弟,你就吃點虧叫我武大哥吧!」

此言令得守在丈夫身旁的藍石燕不禁愕然,怎麼也想不到武斷憂會與一個人族的年輕人稱兄道弟,她明白武斷憂並不是那種玩世不恭之人,以前聽他與長輩們談論時還曾說過人族多是虛偽之輩,沒想到連父母都得稱呼一聲前輩的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能沒人想得出武斷憂之所以會對御空另眼相看,主要原因之一竟是因為御空之前對他怒言相向,御空那時的表現很合他的胃口,讓他覺得御空個性直率、值得深交,另一個原因就是御空有這個實力與他稱兄論弟,否則他縱然和氣也沒有這麼好說話呀!

御空本來就是不受拘束的人,若非覺得直呼武斷憂之名不禮貌的話,才不會叫他前輩!現在可更是高興了,吐著舌頭笑道:「呵呵──好耶,我居然叫一個十大高手做大哥,有了大靠山,發達囉!」

雖然他還有一個更強大的姊姊,不過那是秘密,現在這個大哥算是最厲害的。

三女在旁雖是為御空感到高興,不過可不敢亂說話,畢竟眼前之人是十大高手這般的神話人物,她們心中不自覺的會感到崇拜與拘束,少了幾分該有的活潑,乖乖待在御空身後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武斷憂對御空之言感到有點好笑,也明白御空只是說笑而已,論功力他確實比不上自己,不過加上那隻一看便知非凡的聖獸及三個精靈使,若非自己也有真龍相助,雙方若起衝突,敗的一方大有可能是自己,他笑了一笑道:「老弟是要問什麼樣的問題?」

御空樂呵呵的揮出一掌,二層鬥氣立刻擊斷側方樹幹,他這才道:「就是這種真氣的運用方法,你使用出來的力量比我還強上很多,讓我明白自己還得好好加強才行。」

武斷憂見到他用的力量還真嚇了一跳,沒想到當今天下還有人能用到鬥氣連發,難怪御空會自稱身體異常了,對此他真是非常高興,立刻興致勃勃的跟御空講起正確的運用法門。

雖然礙於師門規條,武斷憂並不能多說武學的心法、招式,御空問的卻剛好是他自己所領悟到的絕學,怎麼講都是沒關係,而且還附帶講解一些武學的基本常識,也因此他才知道御空功力雖高,可是常識實在只能用差來形容了,但基本功卻又扎實的嚇人,真是怪胎一個。

事實上武斷憂自創的武功早已超越師門武學甚多,尤其是龍神族使用的招式大都講求霸氣、直接,這點更是對上御空胃口,他最強的地方就是速度和力量了,若真要教他一堆招式才會讓他頭痛呢,一番講解對御空的助益實在不可言諭。

直到此時,御空才明確的知道為什麼把鬥氣結合會更為強大,以武斷憂的比喻來說,一層鬥氣力量算五,四層加起來就等於二十,可是對方用十五的力量卻是遠大於五,所以擊破第一層只需要消耗三,接著又耗掉三,第三層耗掉四,最後才跟你同歸於盡。

武斷憂也終於知道御空的身體有多異常,他自己直到最近才修練至四層鬥氣結合,可是御空的極限力量竟也一樣是四層爆發,雖然還無法靈活的將其結合,但那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鬥氣既然能連續爆發就一定能結合。

本來御空說起自己沒有修練頂級心法,武斷憂還覺可惜,現在可不用了,遵循自然的運用真氣就是最強的心法,只要能夠結合到三層鬥氣便能與天下絕頂武學一較長短,當然更別說四層鬥氣了。

御空聽他一番講解後可真是樂翻天了,據武斷憂所說,天底下目前就只有兩個人能夠練成鬥氣連發,那當然就是指他自己和御空囉!也就是說御空只要練成四層結合,便能打贏任何一個相同修為的人,這對一心想要更強的御空來說怎能不令他興奮。


兩個多小時後,西特羅翔終於調息完畢,身上的傷勢奇蹟般的好了七、八成,武斷憂對其訓勉一番後亦與御空告辭,他還要趕去救人呢!

見到武斷憂帶起胥炷斗往天空飛去,一身傲然的落在真龍天浪背上,御空敬服的同時更對自己勉勵著,告訴自己:「不會太久的,我一定要更強,天武十大高手一定會有我一席之地。」

武斷憂應是有與西特羅翔提起之前的事,當真龍身影遠去消逝,他對御空似乎總帶著幾分羞愧之色。

御空對他既然沒有好感當然也就不會多去理他,向著藍石燕微一頷首,便帶著三女另尋地方過夜。

西特羅翔見到如此也是有點無奈,受到武斷憂一頓訓誡後,他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可是錯已鑄成他又不知該如何挽回,唯有對著御空的背影一個鞠躬,無言的與妻子就地休息。


找了片草皮坐下,御空將真氣運轉至極限,手上不斷的冒出銀色光芒,他已開始修練起鬥氣結合的法門,現在就是先從手部練起,練成後再慢慢運用到全身。

御空見三女都在盯著他的手看,不禁覺得好笑,停下手來將三女全都摟住,笑道:「我的手一閃一滅的有什麼好看呀!」

「只要是你在做的事都一樣讓人著迷。」心羽將臉貼在御空胸口,還真有這回事的笑答,冰雲、風鈴也不落人後的同聲應是,這種愛簡直已到了盲目的境界。

御空樂呵呵的抱著嬌妻道:「等我練成四層結合的力量後就可以讓實力更上一層囉,這可是跟武斷憂相同的運用層次呢!」

風鈴抱著御空的手臂,幸福的嬌笑道:「嗯,御空一定會成為武斷憂前輩那般深具傳奇的超級高手。」

「咦──武斷憂是有什麼傳奇的事蹟呀?」御空好奇的望著風鈴,對於天下高手他瞭解的實在太少了,他只知道武斷憂在十大高手裡排名第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風鈴笑道:「前輩最出名的就是他那稱號的由來了。」

不只御空看著她,心羽和冰雲亦是興致勃勃的聽著。

風鈴總算知道自己的長處在哪兒了,就是她與師父生活了十年,知道的事比他們三個多上那麼一點,柔軟的嬌軀邀功似的膩在御空懷裡。

心羽、冰雲亦是不落人後,嘻嘻笑著猛往御空的懷裡擠,害得風鈴故事未講就差點窒息而亡,那可就成為天下第一個撒嬌之下的直接受害者了。

御空實在拿這三個愛撒嬌的老婆沒辦法,忙著分開三人,讓她們一人佔著一邊,聽起倒在御空胸前的風鈴講故事。


九十年前,武斷憂還未超越戰皇級力量時,為了突破極限,一人到了天武第一江「縱天江」中最為險惡洶湧的一段──「怒奔陝」,以他超絕的力量施展「御氣飛行」,於怒江之中與狂浪巨濤對抗。

然而人力又怎能對抗大自然的力量,他不斷爆發力量的結果,不但沒能戰勝無止無盡的狂風浪潮,兩天後反而吸引了其他高手前來觀視,亦是在這幾天讓他名聞天下。只不過那卻是引來嘲笑、諷刺的聲名,根本沒人認為他真能戰勝那更勝千軍萬馬的衝擊力的巨大浪濤。

可是執意行之的他為了突破極限早已忘去世人的恥笑與朋友的勸解,甚至就連老天也像是要和他作對般的下起滂沱大雨,原已氣勢萬鈞的江浪加上雨勢的推助更是不斷增強,勢孤氣弱的他在巨浪之中漸漸讓人無法感受到其身之存在。

就在大雨狂下的第五天,怒奔陝中的一段卻突地產生驚天異變,狂飆的巨浪在不可思議而無人可以理解的情況下,竟是聲勢滔天的逆沖百丈之遠,謂為天下一大奇觀。

原本身處其中的武斷憂卻是就此失去蹤跡不知生死,直到三年後他又突然出現並且將龍神族一個擁有超級戰皇力量的敗類一招斬殺,從此之後,他的笑話已然成為他名震天下的稱號,一把次神兵「斷憂七尺鋒」九十年來未逢敵手。


三人如痴如醉的聽完武斷憂的事蹟,不管事實的經過有沒有被人誇大,他的魄力已然是無人可以比擬,確實夠狂、夠傲、夠自信,他的努力足以換到如今這般超絕實力。

御空更是立刻又修練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變得更強就得付出相應的努力或代價,御空的功力會如此之高可以說是幸運,可他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個差錯便會死亡呀!

看武斷憂施展鬥氣結合似乎很容易,御空修練了一晚卻連二層結合都還不能用得隨心所欲,真如他所說的只是時間問題,要變得更強就得用更多的時間去修練才行。


到了早晨,西特羅翔二人已要離去,雖是不太好意思去面對御空,他們還是來與四人告別。

御空對西特羅翔雖是沒有好感卻也還未達到厭惡的程度,人家有禮的來辭別,他便也提醒幾句要他們自行小心,三女對藍石燕的印象很不錯,拉著她就嘰嘰喳喳的講起應該留意的事。

雙方告別之後,御空想起自己要再好好練習鬥氣的控制才行,因此決定與三女專挑偏僻的地方走,免得自己身上的鬥氣冒來冒去會嚇到人。

三女點點頭,拿出地圖來研究該怎麼走才是偏僻,御空大剌剌的可不管那麼多,看著地圖便直接劃出一條直線,道:「這樣走最快了嘛,連路都沒有就一定沒啥人會走呀!」

「好呀、好呀,又要爬山了,人家要像上次那樣在山坡上跳呀跳,好不好?」心羽想到上次在「賀冞山」被御空抱著跑的情形,興奮的搖起御空的手臂。

御空對此實在有點哭笑不得,頭疼的道:「拜託,我是要邊走邊練功的,這要我怎麼抱著妳們亂跳呀,更河況妳們現在可是三個人耶,我才兩隻手怎麼抱呀,難道要我把一個丟著不管嗎?」

「對哦,那就不玩了嘛,御空可別丟下人家。」心羽噘著水水的小粉嘴有點失望。

御空嘻嘻一笑,突然攔腰摟起冰雲、風鈴就往前跑去,促狹的道:「我就偏偏要丟下心羽跑,呵呵──」

心羽這可不依,猛地一跺腳,施展輕功急忙追上,可是她的輕功怎麼能夠跟御空比,抱著二女隨便都跑得比她還快。

只有小白悠悠哉哉的跑在她身後,還好心羽沒回頭看牠,否則還不被牠氣死,天底下有哪隻身長才一尺的貓可以隨便一步就跨出一丈多的。

御空完全不順著路走,直接就往樹林跑去,他還真要照著剛才自己所劃的路線走,大約十里之外就是一座山脈,要通過那種沒有開闢山路的山脈,若沒他們這般實力還真辦不到呢!

拼盡全力的跑了十數里遠,只約十分鐘心羽便已追上御空,當然,這是因為他已停下身來的關係,現在他正扮著鬼臉看著她。

心羽引人遐思的胸脯急遽得起伏著,十數里並不算遠,可若是十數里都要全力奔馳,對她而言就不輕鬆了。

她看著御空不發一語,沒有半句抱怨聲,但她的喘息聲、哀怨的眼神、委屈的臉龐俱是讓御空無法招架,似乎他已犯下滔天大罪一般不可原諒。

「嗚──我錯了,我不該丟下我的好老婆,美麗、可愛的好心羽,原諒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啦!」御空一邊幫心羽擦拭汗水一邊討饒。

冰雲、風鈴好笑的看著他那副窘樣,看你還敢不敢這麼愛玩。

心羽哪會真的跟御空生氣,嘟著小嘴,平伸雙手可愛極了,像個小孩似的俏皮道:「你害人家跑得那麼累,所以要背人家爬山。」

御空自己做出的罪孽只有自己承擔,一臉苦楚,認命的蹲下身讓心羽把玉手環在脖子上,他站起來後卻又樂呵呵的咧嘴傻笑,雙手托著心羽充滿彈性的圓圓翹臀,三不五時的拍一下、撫摸一番。

心羽的玉頰霞雲滿佈,真是快被御空氣死,背著她居然還如此不正經,雙手亂摸的快羞死人了,可是丈夫的愛撫絕對不會引起她的反感,甚至還覺得很舒服,嬌軀不由自主的貼得更緊,就只差沒呻吟出聲了。

御空背著心羽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將她放下,他還要練習鬥氣的應用,一直背著人怎麼練呀!

心羽明白他要做什麼,不會無理取鬧的要求他再背自己,只是後來的路途還是不太平靜,冰雲和風鈴在旁一直問她剛才舒不舒服,分明是來取笑她嘛,氣得她追著二女滿山跑。

「啊──救命呀!」突地一個求救聲傳出,不是別人,正是冰雲在玩鬧中一個失足差點掉下山去,現在正抓著樹幹喊救命,自己那一身功力都忘了該怎麼用。

御空豈會連自己老婆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聞其叫喊身影已動,冰雲最後一字才叫出口便已被御空抱在懷裡,心羽、風鈴此時才剛撲到冰雲失足的地方。

「妳這丫頭,身手不好還這麼愛鬧,若真掉下山去看妳不哭個稀里嘩啦,別再玩了,知道嗎?」御空心疼的看著她的玉手有沒有擦傷,故意板著臉訓誡冰雲,也不想想她若真掉下去哪還有命哭呀!

冰雲驚魂初定的鬆了口氣,俏皮的吐出香舌,敬了個古怪的禮,道:「遵命,人家不敢了。」

御空看得無奈,這個冰雲真是被心羽教得愈來愈皮了,可是罵也捨不得、打更不可能,他又能怎麼辦呢?

雖說三女愛玩,經過一場驚嚇後亦是心有餘悸,乖乖的跟在御空身後不敢再亂跑,看他身上鬥氣忽閃忽滅的樣子倒也瞧得有趣。


第二章 ~白夏津韻~

就在一個滿是鮮草及少數孤單大樹的闊野中,一隊五十人的騎士團正保護著一輛馬車在寬廣的大路上行進著。

不過平靜的旅途將要結束,他們前方百丈之外出現了一個至少有三百人的團隊,對方直接擋道中央恐怕是另有目的。

騎士隊長若有所覺的命令眾騎停下,看著遠方,心中略顯不安,他立刻小心的派出二騎先去查探對方的來路。

二騎領命奔出約七十丈,對方於此時亦開始有了動作,久經訓練的二騎一見對方動作立刻拉起韁繩,馬匹頓時人立而起飛快轉向,同時從對方的陣型之中突然射出了數十枝勁矢。

回奔的二騎不可謂不快,對方的弓箭手卻也是迅捷無倫,一聲痛苦的馬嘶聲響起,一匹奔馬真是夠衰的了,一枝勁矢狠狠的從牠後腿穿透,身體一軟衝擊力卻是不減,立刻成為滾球在地上拖了數丈,接著落下的流矢足以取走那匹馬上的騎士的性命。

另一個騎士的運氣就好上一些,背上中了一枝勁矢,憑他騎士的盔甲擋下部份力量,刺入身體的頂多就只有半寸,對他的傷害並不大,座下奔馬速度不減的衝了回去。

他回到隊中便急叫道:「稟報隊長,對方排列有序,似乎還有魔法師裝扮的人,恐怕不是一般的草原強盜。」

隊長心念急轉,對著駕駛馬車的騎士道:「白灼立刻駕車離開,好好保護小姐,餘人與我留下斷後。」

來人半句未言的就進行攻擊,可見對方就算不是衝著他們而來也不會是可以談判之輩,如今只有與其一決雌雄了。

「隊長,請您保護公主離開,我願留下斷後。」從白灼之言已然可知車中之人的身分絕不簡單。

不待隊長再說,車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走出兩個女人,先行步出的女子一頭金色長髮、白皙肌膚、瓜子臉蛋,不管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之心動,真是美艷不可方物,後面那女子雖是差了許多,以平常人眼光看來亦是難得的美女。

當前美女轉頭看了一眼正全速奔近的盜匪,雖是緊張、害怕卻也還有一分堅強,果斷的鬆開兩匹拉車的馬跳了上去,命令道:「所有人都隨我走,小麗快點上馬。」

小麗便是跟隨在她身後的那名侍女,快速的上馬後亦立刻策馬狂奔。所有騎士行進間逐成弧線,將公主隔絕在最前面,就算受到攻擊,一時半會也傷不到前面的人。

此時距離最近的盜匪頂多就只剩十丈了,隨著他們的奔跑,騎士盔甲對坐騎造成的負擔便顯現出來,距離是一丈丈的被他們拉近,所幸靠近的並非弓箭手,否則他們就只能當靶子了。

短短里許的距離,殿後的騎士與當前的盜匪已然對上。

隊長見此情勢已知避免不了,心下一狠,喊道:「當前十騎與我突圍,餘騎……斷後。」

痛苦的喊出最後二字,他明白斷後的幾乎是沒有生還可能了。

這些騎士真是非常有護主的精神,明知一去難回,依然毫不猶疑的立刻反身衝擊,他們個個俱是訓練有素之人,才一反身便將盜匪前仆的隊形打散。

這群盜匪果然不是一般烏合之眾,當中一人在騎士反身衝來時立刻揮出丈餘刀氣,前方一騎一馬就連反應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擊斃,他接著一聲呼喝,後面的盜匪竟是繞開中間分道而行,他們的素質比起那些騎士恐怕差不了多少。

當騎士隊長再次回頭看去,已有一名盜匪從中突破眾騎的封鎖,由這點他就可推斷出那人的功力絕不在他之下,臉上的愁容不禁又加深了。

公主此時已是淚流滿面,懊悔的喃喃哭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硬要出來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接著又向隊長叫道:「乾日集,向他們求和吧!要求什麼我都可以答應,否則他們就要被殺死了。」

乾日集大聲的回道:「稟公主,這不可能的,他們若只是要搶劫財物,便不會毫無詢問就殺死我們的人,我們恐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公主痛苦的緊緊抓著韁繩,腦中已是有些茫然,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種事,他們到底又是什麼人呢?

轉看後方,眾騎士已被盜匪的人海所淹沒,兩側更是有上百騎在當中一人的領導下繼續追來,行進有據的隊形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盜匪。

這群盜匪幾乎可說是小型的軍隊了,他們之中包含了長程的弓箭手、中程的魔法師及人數眾多的騎兵,個個似乎都是經過訓練之輩,人數雖是只有三百,實力卻足以勝過六百人以上的一般盜匪了。

他們對付留下斷後的騎士便用上了近兩百人,先是近戰的盜匪硬拼了幾招,等後方較慢的弓箭手趕到,立刻有人發出訊息讓前方的人退回,進退之間,他們本已被打亂的隊形又慢慢的整頓成形。

等到騎士們想要追擊,弓箭手一連番的攻擊已經來到,縱然騎士們的實力並非弱者,在三十名弓箭手的連續攻擊下也是吃不消,何況趁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擋下箭枝,已然整好隊形的盜匪們又是一窩蜂衝上,絲毫不給他們一分喘息的時間。

在這般人數懸殊,對方又不比他們差到哪兒的情況下,縱然他們個個訓練有素也一樣承受不了這般攻擊,一個個壯烈的倒下,數分鐘過後,他們已全為自己的使命劃下句點。


騎士是在曠野作戰的兵種,可是現在他們都無限的恨起這片草原,若在其他地方公主還有可能逃走,這裡卻偏偏不管躲到哪兒都明顯得很。

前方是有一座山脈沒錯,可是看起來高大的山脈至少也遠在二十里之外,以他們如今和盜匪的距離,不用十里就一定會被追上,二十里的距離實在太過遙遠了呀!

公主策馬向前急奔,眼看眾人已要被那群盜匪追上,悲憤之時見到前方有一男一女正並肩走來,雖然她正在逃命,看到有人卻也不忘喝道:「前面有一群盜匪,你們快逃呀!」不論她的為人如何,光這一點就值得讚賞了。

就在她呼喝之後,盜匪已是非常接近,甚至有數枝勁箭直襲眾人,幾聲慘烈的嘶叫聲突地響起。這些盜匪的箭術也太好了點吧,五枝箭竟是射中三匹馬,當中還有一匹正是公主的坐騎。

公主的坐騎負痛,一聲嘶叫已然立起,嚇得她緊緊抱住牠的脖子才沒掉下去,接著馬匹似乎腳軟,竟是側身倒了下去。

公主的功夫還算不錯,驚嚇過後反應亦是不慢,雙手一推已跳下馬背站落地面,雖是身形不穩的連退數步,可也沒有摔得淒慘,只是看她臉色蒼白,應該嚇得不輕吧!

十位騎士一看立刻停身圍了上去,要逃已經是沒有機會了,眾人交換一個堅定的眼神跳下馬來,今天看來是活不成了,那就拼一個沒虧兩個有賺吧!

隊長還想盡最後一分力量讓公主逃走,將公主扶起正想讓她上馬時,對方已然兇狠的衝了過來。

隊長無奈的做出最後掙扎,一聲大吼道:「你們到底是誰?可知『炎國』三公主『白夏津韻』在此。」

對方聞言似乎一愣,勒馬停下,已然圍上的人馬亦產生一陣騷動,領頭的一個大漢惱怒的對旁人低吼道:「這是怎麼回事,『楊萌靈』為什麼會變成公主?」

所有人對此不禁都呆了一呆,追殺了老半天竟是搞錯人了,騎士隊長雖沒聽清對方所說的話,他們突然停下的動作分明是在告訴他有問題,再看他們個個臉色都不太對勁,轉念間他已想到理由──對方殺錯人了。

隊長很不願意這樣想,難道己方死了四十個優秀的騎士就這樣算了嗎?可是對方人多勢眾他又能如何,心想:「回去後定要派兵討回公道。」

對方在一陣嘀咕之後已不給他機會,領頭之人帶頭衝上,一聲大喝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