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生活:絕對低調 BY:stein (超好看!!)- SOGI手機王

我的大學生活:絕對低調 BY:stein (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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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fault so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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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0-09-01 19:32:00
入學首日

  今天是去南開報道的日子,我將報道時需要的幾張紙胡亂塞進口袋。老媽瞥了我一眼,囑咐道:“大學可不比高中,能人倍出,一定要低調。”老媽的觀點我深為贊同,誠懇地點了點頭,顛走~
  
  公車上,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高考後的經歷,於是又嘆了口氣。我尤蓉這麼多年努力讀書,考上重點大學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找個人樣條順的哥哥嘛。本來瞄準瞭高中的宋俊,又好不容易拜託死黨呂川打聽到他打算報考南開,誰知道宋俊在得知我報南開後立即改志願為浙大。心悖悖兒寒啊~不想也罷。
  到了南開,一路走去報道處,見其他新生都是父母陪同,大包小包的,偶爾才見幾個隻身前來報名的。眼見一名帥師兄熱情地走到一拖著行李的女同學前,主動要求將她引至新生報名處。我才恍然大悟,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失策失策,絕不能白白錯失良機。我趕忙P顛地去小賣部買了個臉盆充門面。單手拎了半天臉盆,依然沒有帥學長問津,又眼瞅著一個帶行李的新生被接走了,我終於怒了,去小賣部一口氣再買了三個臉盆。費勁地拎了好久,都快到報名處了,才終於引起一名學長的注意,我激動地見他朝我快步走來,只見他懇切地問:“是不是給新生宿舍的小賣部送臉盆?要不要幫忙
  “。。。。。。眼力真好,不用啦,您找地歇了吧。”小樣兒,別看你長得帥,哼,我記住你啦~~
  於是,我孤獨地在報名處報了名,將領的一堆材料放在臉盆中,抱著向新生宿舍而去。
  (後記:由於我對入學的怨恨,以後四年我接新生的時候,我只接帶臉盆的,可是卻再沒找到一個象我一樣拿四個臉盆的傢伙
  我最後一個到了分配的宿舍,將臉盆往床上一扔,佔了個靠窗的上鋪。這時,下鋪的女生主動和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餘琳,浙江的。”真是好名字,我熱情地和她握手:“我叫尤蓉,就本市的。”對面上鋪的女生也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賈畫,也是本市的學生。”只剩下對面下鋪的女生了,望過去,真是個大美女,心中不免產生幾分女人必然的嫉妒。她似乎有些害羞,見我們三人都看向她,才柔柔地說:“我叫範彩,江蘇的。”連聲音都這麼嬌滴滴的好聽,老天啊,UNFAIR~~R!
  
  雖然貌有三六九等,不過,身高嘛,我們寢室的四人都不到一米六。總算心理稍微平衡了一些。剛說了沒幾句,這時一位男生進來了,掃了我、余琳和賈畫一眼,就神采熠熠地轉向範彩。完了,鮮花出現,我自動成為綠葉了,幸好綠葉不止我一片!

    男生問向範彩:“你是哪個櫃子?”範彩指了下,男生將臉盆幫她放好,然後才轉向我們其他三人,“我叫周友,大二的大班長。”
  賈畫禮貌地上前和他說話,而我和餘琳兩人原地不動,我瞥了眼餘琳,只見她雙手交叉於胸前,斜眼瞄著周友,臉上寫著“你死不死啊!管你是誰!”其實余琳長得也很好,屬於可愛型的小圓臉。而賈畫則是比較端正的類型。相比之下,我好象就長得沒什麼特點了,總有人說我象這個象那個,象女的也就罷了,還有老太太說我象某男星,我說大娘,您眼睛不好用就別隨便誇了,說我象男的我也忍了,最可惡的是還說我象趙本山!你們說,我除了愛吃腰子,我和他到底哪裡象啦?!
  
  搖了搖頭,我也趕緊打量周友,個子中等,長相可怖算不上,但是比較餅(也就是很圓很扁),而且還是芝麻牛肉餅(上面除了有雀斑還有青春痘)。哼,臉比我還不如,我多少臉還象個人,他也就象個乾糧!既然他手腳利索,野心勃勃,第一天就瞄上範彩了,就休怪我將他食物化後繼續動物化了 將他和癩蛤蟆劃=。
  
  周友和賈畫才應酬了幾句便又重新轉回範彩,滿臉堆笑,餅臉上的芝麻不停地在顫抖,腫動得向包子發展。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會我還要吃飯呢,出去逛逛恢復下食慾吧。出門前瞥了眼范彩的臉盆,原來臉盆是應該學長給買滴,消沉~~~腦袋耷拉地飄出了寢室。
  在校園裡晃悠半天,直到走到一片湖邊,遠遠地看到橋上有幾個大字“釣魚 游泳 滑冰”。而且還看到一人在湖邊垂釣,我小跑過去,卻見一戴著眼鏡的男人,大約二十八、九歲的年紀。白皙的皮膚,黑框眼鏡後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儒雅的氣度就象是古代書生,通身的文人氣息,此時正全神貫注地坐在岸邊。

“有魚嗎?”我問他。
  “應該有吧。”他沒回頭看我。
  “你這半天也沒釣到一條啊。”
  “恩,陶冶情操嘛。”他仍是望著湖面,頭也不轉。
  “那我也去游泳。”說完,我就朝邊上的小賣部走去,轉身時瞥到這人終於扭過頭看向我了。被我這青春的氣質吸引了吧?!哈哈哈~  
  在湖邊的小賣部如願買到了泳衣,換好後走到男子身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就蛤蟆撲通下水了。小時候經常在公園湖裡游泳的我,倒也沒覺得水冷,只是覺得這裡的水相對有些臟。那文雅男子呆望了我片刻,隨即問:“會潛水嗎?”見我點了點頭,他收起魚竿,說:“能幫我看看湖底有只鞋嗎?”我猶豫了下,一猛子扎入水,湖水能見度很低,不過幸運的是,我在湖底隨便一摸,便摸到了一只鞋。我剛浮出水面就立即愣住,高舉鞋子的手僵在半空,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岸邊竟聚集了一些人。我還沒搞清狀況,兩名校警這時出現,將我拉上了岸。我木然地拿著那只鞋,釣魚男子如獲至寶地趕緊接過。校警則斥責我道:“這裡禁止釣魚游泳!”

  “禁止?不可能!”我拉校警往牌子處走,剛走兩步,就見一男生取了自行車,手裡拎著精緻的禮物盒騎車走掉了,而他剛剛停自行車的地方正好擋著兩個大字:“禁止!”
 
  “你~~你~~~給我停下!”我大喊著,要追上去,誰知道那個男生只是回頭瞥了我一眼,根本沒下車,一溜煙地蹬車走了。啊~啊~他竟然逃跑了!其實話說回來,我也想跑的,可是考慮到我穿著泳衣落跑會造成更大的不良後果,我也只能認罪了!
  這時垂釣男子過來扶住我,安慰我道:“同學別怕,小事!”一看見他,我突然想起來了,連忙指著他對校警說:“我揭發,我檢舉!他還釣魚呢!”
  “武老師,你釣魚了?”校警疑惑地問
  武老師?不會吧,知法犯法的老師?!要不是看見他釣魚,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田地!我憤恨地望著這所謂的武老師,他看了看我,對校警說:“恩!我釣了!我和她一起去教務那裡解釋,你們先回去吧!”幸好他還沒良心泯滅!
  
  換好衣服後,人群也被校警疏散了,武老師和我一起往教務處走。我不時還忿忿地回頭看看那片估計我永生也不會忘記的湖。的  (後記:大概是此湖蓄積了我的極大怨念,之後多年,只有失足落湖溺死之人,卻再無游泳之士!而學校湖邊的禁止那兩個字不僅放大了兩倍,而且還標注了漢語拼音!(敢情以為我文盲呢~)

洛可可 於 2015-05-25 08:50:2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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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24-02-15 05: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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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0-09-01 19:33:00
兩大仇人

  第一天報道就發生這種事,可以預見我今後四年的慘淡生活了,我的大學啊,你好苦啊,還未開花,已然花謝。全怪這個死老師,就這樣把我扼殺在花盆裡了!
    武老師見我滿臉沮喪,一副世界末日的德行,便主動問我:“新生吧?”
  “新生怎麼啦?”我口氣不善。
  “不錯的入學第一天啊!”
  =_= 我怎麼沒覺得!
  “第一次見你這麼有趣的學生!”
  第一次見你這麼無恥的老師!我狠狠瞪著他,他似乎熟視無睹,繼續說道:“一會到了教務就該考驗你是否具有上本校的聰明才智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我已氣得噴火。
  說話間已到了教務處門口。他又囑咐了句:“隨機應變啊!”我們便進去了。
  
  幸運的是,教導主任是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的事蹟他已耳聞。他同情地望了我一眼,便轉向武老師,“她是新生,情有可原,你為什麼明知道那裡不能釣魚,還去?”
  “我哪裡釣魚了?”武老師辯解道
  我昏!什麼人啊?!手裡還拿著魚竿呢?你那所謂的聰明才智就是裝傻充楞啊。快拿小本記錄下來,這是上大學的第一課啊!

  教務主任也是直搖頭,這時就見武老師拎起那只鞋子,理直氣壯地說:“顯而易見,釣鞋呢!您也知道那湖哪裡有什麼魚?”說完,還側頭向我眨了下眼
  我差點沒被氣背過氣去,你見我在連魚都不活的湖裡游泳也不阻止我下,你也不怕我嗆死!我使勁瞪著他,眼睛都要被我瞪得擰起來了。見我游泳身為老師不予勸阻也就罷了,竟還無恥地利用無知學生撈鞋,簡直就是禽獸中的禽獸,我決定叫他禽獸了!
  “你的事情待會再說,”教務主任無奈地轉向我,“你又是怎麼回事?”
  教務主任這麼一問,我腦筋立即轉起來,如果回答我沒看到禁止那兩個字,再加上有老師教唆,豈不是被傳成傻缺?瞥眼又看到禽獸正嘴角微揚地望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也理直氣壯地說:“我本來是想自殺來著的!”只見教務主任一驚,瞥眼又見禽獸暗指我手裡的游泳衣,我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只不過湊巧自殺時穿著泳衣罷了。”那禽獸面露微笑,手在背後挑起大拇指,立即換來我的一記白眼。  
  教導主任長嘆一聲,“那你怎麼現在又想開了?”
  “這個……”我一時不知作何解釋,就見禽獸開口了:“那還不是我這個老師的功勞!”
  不是吧!我沒找你算帳,你倒還功勞了?只聽他繼續說道:“我見她想不開,於是拜託她死前先替我把遺失在湖裡的、對我人生意義重大的、一只鞋撈出來。她撈出後,大概體會到助人的人生樂趣,又不想死了,是吧?”禽獸挑眉問我。
  還對你人生意義重大的鞋?!你簡直是為人師表,滿肚爛草,禽獸之中的典型代表!我咬著後牙槽說:“是啊!助人為樂真偉大,有讓人重生的力量!雷鋒啊,我們永遠歌頌你!”禽獸接著我的話頭,繼續說:“所以,我是有功無過,對吧?這位同學!”
  “是~啊~”我肺要炸了。
  
  教務主任看著我的表情,大概也感受到我氣得要冒泡了,善解人意地說:“這位同學,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會處分你,你心裡別難過了,大學其實就是個小社會,只是你以後記得做事情千萬莫要再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教務主任見我邊點頭邊恨恨地瞪著禽獸,長嘆一聲,“那你回去吧。”然後轉向禽獸,“你先給我留下!”
  我開門要出去的時候,聽見背後傳來禽獸的聲音:“記得以後千萬別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啊!也記得回去喝點姜水,別感冒了!”誰讓你假好心!被他氣得手下不自覺地暗使勁,誰知道門就這麼“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嚇了我自己一跳,生怕教務主任誤會我不禮貌,連忙將耳朵貼在門上,就聽屋內那禽獸說:“很有趣的女生,是吧?”“很可憐的女生,哎。”教導主任無力地說,“現在講講你那鞋子怎麼回事吧!”就在這時,遠遠看到有人過來,我不敢再偷聽了,匆忙逃出教務樓。
  沒臉走大路了,怕碰到人,於是從教務樓後面偏僻的小徑回去宿舍,卻意外地趕上一場戲的開演。我本著免費的戲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悄悄地藏起身形。只見男生凝視著女生片刻,隨後掏出一個精緻的禮物盒,沉吟,女孩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有什麼事快點說吧,我父母還等著我呢。”
  
  又過了一會,連我這個觀眾都有點急了,就是屁你也放一個啊,我不嫌你臭。可那男生手裡就是緊緊拿著那個禮品盒,P死憋著不放,臉都憋紅了。哎,真墨跡!你就直接說吧,不就是“小妞,你就從了大爺我吧!”這意思嘛。對了,這禮品盒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

  這時女生徹底失去耐心:“那我走了,下次再說吧!”女生剛轉身走出一步,男生一把將她拉住,話衝口而出:“我們在一起吧!”哇!等半天才出了這麼一句老套台詞,還沒我那句有創意呢!不過話說回來,大哥您真行,真能憋,小心膀胱炎和前列腺炎啊!應該派你去假裝啞巴臥底,就最後一刻突然蹦出一句話:“其實~~~我是臥底!”然後歪脖掛掉!我正量身為那個男生設計劇情了,又聽男生繼續說道:“我為你才報考的這裡,我~我想和你度過大學的每一天,一天也不想少,就從今天開始!”

  做夢!一天也不可能!我替女生暗自在心裡配了下音。果然不出所料,女生甩開男生的手,絕情地說:“我已經說過我們不可能的。”男生不死心,想將手中的禮品盒放在女生的手裡。好啊!他搞強送強給政策!快拿小本記下來,趕明我也這麼去追男生!
  不過聽女生這話,好象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了,這種追求女生頑強不息死纏爛打的精神真值得我等後輩學習呢。女生將禮品盒塞回到男生手裡,語氣強硬地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前不是,以後也絕不會是!”女生頭也不回地走了。鼓掌~這女的說話真絕!叫你土了吧唧的,送禮品盒,多少也帶把狗尾巴花啊,我要是那女生拒絕你算好的啦,估計給你臉上來一煤鏟!(作者:拍一煤鏟最好,和你湊一對腰子臉!)戲散場了,我慢慢走出來。這時我才看清楚男生的臉。原來是他!那個自行車擋住“禁止”兩個字的男生!除了禽獸,糟蹋我美好大學生活的另一罪魁禍首!
  
  “同學~我正要找你!”我後邊的台詞還沒來及出口,只見他又是瞥了我一眼,視若無睹地轉身走了。是不是現在都不興叫同學了?我趕忙改口:“老兄?大哥?小弟?哥們、親愛的。。。餵!死人!記得回家吃飯!(我媽總這麼和我爸說)”反正他已經走遠了。。。這時走來幾位同學,有人探頭看向我,我生怕人家認出我來,也趕忙閃了!
 
  一進宿舍,就見餘琳正在眉飛色舞地向範彩描述她聽到的天大笑話,那就是 入學第一天有個傻瓜去南開湖裡游泳的大新聞!我臉部肌肉開始僵硬,立即打消今天住校的想法,決定回家了。
  
  一進家門,就見老媽坐在沙發上。老媽,我對不起你啊!你女兒我可能第一天就名聲大噪了!其實我也想低調啊,但是時運不濟啊!哀~~老媽見我那欲哭無淚的表情,按以往的經驗心裡就有一半譜了,安慰我道:“女兒,沒關係,上大學最重要的是和班導師搞好關係。”我點了點頭,下決心一定要巴結好老師,立挽狂瀾。
  要是人的生活能象電腦一樣就好了,刪掉自己不想要的、想忘記的、不開心的,只保存美好的東西,甚至備份。可惜~不能。

洛可可 於 2010-09-01 19:3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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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0-09-01 19:49:00
解說校園

  轉日,早早來到物理系集合,我將今天正式列為我新生活的第一天,昨天的,腦袋後邊去。今年我們系的女生一共不到十名,我賈余三人是應用光學專業的,而範彩則是應用物理專業的,改變禿子班歷史的劃時代的第一人!再加上是系花,更是引起眾多豺狼虎豹的獸視眈眈,當然還有一只癩蛤蟆兼芝麻牛肉燒餅。等待級導師的時候,餘琳對我說,我們專業的男生簡稱我們三人“有甲魚”,而系內男生則說“今年又是旱年,除了範彩,其餘人不值得一(睬)採。”我當然就是其餘人等那四個字裡的,估計還排最後一名,哎。
  
  過了集合時間十分鐘後,導師進來了,當我看到他時,我突然熱血沸騰,身體竟憤怒得反射性站起來。全系男生驚訝地望向我,而那人在看清我後,臉上竟露出些許微笑。出門踩到牛糞,頭號仇人竟是我的級導師!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支吾道:“老師,你來晚了。請你以後有些時間觀念。無端地空耗別人的時間,魯迅說這無異於謀財害命。”底下同學一片噓聲,八成心想,這個彪悍的女生是誰?我有些尷尬,連忙坐下。禽獸臉上仍是掛著淺淡的笑容,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只聽他說:“對不起,昨晚心情好,睡不著啊,也擔心有人天涼感冒。”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我,氣得我直深呼吸,你笑得肚子抽筋了沒?!禽獸~
  
  我反正已經衝撞他了,也不在乎再多說一句:“既然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那麼竊取他人時間的禽~小偷,就應當受到處罰。”看他挑眉看向我,我又有點心虛地說:“這可不是我說的啊,這是卡耐基說的。”
  “哦,這樣啊。合理地安排時間,就等於節約時間。而節省時間等於延長生命。所以,我以後會合理安排你們的時間,從而為你們節約時間而彌補今天謀害的十分鐘。對啦,‘合理地安排時間,就等於節約時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培根說的。”他得意地看著我憋著嘴,言歸正傳:“大家好!往年每到新生入學的這天我都會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很不舒服,可是,今年不同。”禽獸面帶微笑地望了我一眼,繼續說:“我叫武樹,是你們的級導師。你們以後就叫我武導好了,我總覺得舞蹈比武術好,也美。”他頓了頓,我們大家眼有點直。“大家以後有什麼大問題儘管~~來找我商量,小問題找大班長就可以了。不過以我的經驗,大學四年你們就是有大問題了也不會來找我。”我開始掏手絹擦汗,順便擦下因昨天感冒而流的鼻涕,他則繼續忘我:“你們這屆幸福啦,我剛送走一屆學生,他們對我的評價很高。”他頓了頓,“說我這人不可理喻,言行匪夷所思,給他們的一生造成了莫大的影響。”我猛點著頭,師兄師姐,抱抱~我太能理解你們了!你們放心地去吧,你們前僕了,自然有我們後繼。脫離苦海的你們請為我們善心地點柱香吧~淚~手絹繼續抆淚。正常點的同學已經呆住,(當然我們系按慣例還會出現很多不正常點的),但是舞蹈似乎還沒打算放過我們:“而我要說的是,不是我言行匪夷所思,其實是你們不懂我的心。I love you, my students!”突然,我感覺有一個東西粘在了我的後腦,摸過來一看,原來是口香糖!受刺激也不能隨處亂吐糖!我本著環保的精神氣憤地轉過身,誰知定睛一看,後面正對的那個男生正是我的二號仇人 自行車男生!繼踩到牛糞後又踩到狗屎!看來我今天注定得換鞋!
 
  我和他都是一怔,隨即異口同聲地說:“我的事不許說出去!”幸好我們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手裡,我也算安了半顆心,拿手帕又擦了下頭髮。此時在禽獸的LOVE攻勢下有一部分同學已經光榮倒下了,可這位牛人還在大放厥詞:“你們聽,我這牛津口音標準吧。I~~~love~~~you~~~my~~~students!”他拉長音節,還帶著華麗地顫音,牛津得我直抽筋,環顧下周圍,原來我還是屬於心臟強碩型的,邊上余琳低聲囔囔:“GOD,您看在他口音那麼牛勁的份上,接他回天堂吧!GOD SAVE ME!”
 
  舞蹈望了下我們,嘆了口氣,“現在一屆沒有一屆心理素質好!”我說老兄,是您功力越來越深厚了吧!“現在我來介紹你們的大班長,吳玉!”他話音剛落,我身後那名自行車男生便站了起來。痛苦啊,黑暗啊,我的青春啊!永別啦!昏迷ING,我的二號仇人是我的同學也就罷了,竟然還是我的大班長!校園那麼大,仇人那麼少,怎麼偏偏全是我們系的啊!物理系有特殊磁場?難道這裡是BT集中營,那好吧,別猶豫,將我處決了吧,一了百了!反正我在這裡也沒前途可言了!
  不知昏迷了多久,突然被禽獸的一句話驚醒。“今天我心情大好,破例帶你們遊園。”同學的臉和我一樣,全都苦了,我們無聲地控訴著“您還是不要破例啦!我們撐不住啦!”
  
  出了物理系樓,舞蹈回過身來,指著這有些殘破的三層老建築,解說道:“這是第三教學樓,從建校就有的老樓,歷史悠久啊,不信你們可以去摸摸牆皮。大家看看這重心和結構,估計是我們系教授按照力學分析後設計的,76年唐山大地震聽說都沒晃一下,所以你們這四年也別指望它報廢換新了。這就是以後你們四年長期奮鬥的根據地了,主要自習人群為,已經成雙成對的,青春期發育較晚的,和對在大學找對象徹底絕望的。不過這裡地處幽靜,樓後經常有年輕不軌學生不守校規在此非法約會。上個月,還有一對情侶中的男學生被壞人劫持,幸好他女朋友嗓門大,驚動了本系酷愛學習的優秀學生們,他們抱著看熱鬧的和平精神,蜂擁而出,大部分觀察指揮,計算分析擒拿角度,小部分恐嚇威懾,數學模擬捕捉動作,最終 將壞人放走,救出男學生。”大家聽得頭都垂了。物理這大牌匾在我面前轟然倒塌!
  緊接著,我們到了主樓。主樓前是周總理的雕像。舞蹈仍是興致勃勃:“系裡的男生注意啦,這裡是主樓,很多其他系的學生都會來這裡自習,鑒于本系女生資源過少的困難現狀,我相信這裡不久就會成為你們主選來自習的地方了。以前這裡曾經是本校最高的建築,但是由於它的高度,偶爾會有些想不開的同學不理智地選擇從這裡跳下去,校領導考慮到這十分影響樓前敬愛的周總理的形象,故此修建了更高層的經濟系樓,請想不開的同學移駕到那裡,也消除了很多同學怕跳得不夠水準而造成殘疾的後顧之憂。”同學們的頭更低了。我說,我們可是滿懷希冀進入大學的新生啊,你手下留點情吧。
  隨後,我們到了雄偉壯觀的化學樓。“這裡是化學樓。從樓的外觀就可以看出我們系和化學系在本校的地位懸殊了。本校的化學系師資雄厚,有多名國家院士,而物理系相比之下就還需努力了,BUT 化學系每年都有事故發生,每思至此,我就深為感慨,遵循事物的物理發展才是人間正道嘛!大家可有同感?”同學們忙不迭地點頭,他繼續說道:“按照學校的比例,據說每年平均事故死亡2名,而今年似乎只發生了一起意外事故。所以請各位同學多行善積德,以求平安。”
 
  “武導,你學物理的,怎麼還信佛啊!”有同學問。 
  “是這樣的,我是有神主義者,我相信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所以我纔來學物理,來探究事物的真相,經過我多年的潛心研究,我終於 更加印證了我的信仰。”同學們大汗,一副信仰被摧毀的模樣。“對啦,另外我個人認為,核物理應該和核化學歸為一起嘛,本來挺安全的一個系,加上這專業就不夠圓滿了啊!”
  (後記:由於他的這句話,我們這屆同學寧願去工作,也不要保送核物理專業的碩士。據說,此專業這屆的研究生全是外來戶。)
  舞蹈還算善解人意,這時終於決定大赦了:“下邊的,同學可以自願跟隨我參觀啦。”話音剛落,人就沒了一半。
  我們沿路到了第三食堂,同學的隊伍已經稀稀落落,舞蹈還是情緒高昂:“這裡的食物非常之豐富,大家吃飯時最好將眼鏡摘掉,而視力好的同學終於到了你們悔不當初的時候了!”他得意地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你們不用多久就懂得在此分辨年級的方法了。發現有蟲立即全部倒掉的,肯定和你們同級;將蟲挑出來繼續吃的是你們的大二學長;當作沒有繼續吃,無動於衷的是大三;嘆氣,感慨樣式單一的是大四;上來就找蟲子,找不到蟲子吃不下飯的自然就是研究生和博士等奇才了,是你們的終極奮鬥目標!總之,這裡是一個神奇的場所,是我最喜歡來的地方,今天你可能覺得你發現了世界上最奇怪的菜,可到了明天,你總能發現你錯了。這裡永遠可以給我們帶來驚喜!對啦,記得有個熱心同學還贈了首小詩‘稀飯能洗澡,米飯能打鳥,饅頭飛向台灣島’!”望著同學們那誓死不來此處吃飯的表情,我心中暗嘆,你和這個食堂董事有仇是嗎?我要去揭發你!小本記下來!
  
  告別了我不願再來的第三食堂,我們到了新生入住的22宿和23宿,22宿是我們女生樓,而23宿是男生樓。舞蹈又發話啦,“這裡我想你們很熟悉了,那我就來給你們講解一下這裡的歷史。話說以前22宿住的是理科女生,而23宿住的是文科女生,但是由於這裡地處偏僻,曾經發生過一起流氓爬入女生樓的事件,由於流氓被發現時不夠鎮定,選擇了錯誤的逃跑路線,以至在跳河逃亡時不慎被臭死了,說起來,我們學校的護校臭河還真有護校作用呢。此事引起了校領導的極大重視,為了安全起見,男生就入住23宿了,不過似乎女生抱怨比以前更多了,從那白天齊刷刷的窗簾就可以知道了,偶爾沒掛的自然是資源匱乏的女生宿舍。男生和女生你們今天就可以去附近的小賣部買個望遠鏡進行偷窺和反偷窺鬥爭了,此乃長期鬥爭也!”
    不知不覺我們到了操場,此時我發現大部分同學好象已經趁剛才逃回宿舍了,也有可能是搶望遠鏡去了。我咬了咬牙,我要堅持……緊握住手裡的小本,一定要捉住禽獸的把柄,記下來,哼!舞蹈站在操場口,特懷念的表情:“其實吧,我是在這裡上的第一堂課。那時我剛從英國回來,體育老師突然有事,我來代課,為了培養大學生的綜合素質,於是我決定用英語給他們上體育課,同學們都說聽不懂,聽不懂我也非說不可。真美好的第一堂課啊!”舞蹈似乎很陶醉。禽獸啊,我說你禍害禍害我們物理系也就罷了,還要荼毒其他系的同胞,你還嫌正常人太多嗎 
  最後一站是南開湖,此時跟在他身後只幾人不到了,他也不以為意。“這裡是南開湖,我只有一點是要強調的,那就是‘釣魚游泳和滑冰’都是~~禁止的!”
  “武導,聽說開學第一天,有個新生在這裡游泳啊,當時你還在這裡釣魚呢,那女生到底哪個系的啊?叫什麼名字?”一個男生興致勃勃地問道。
    我背脊一涼,只見舞蹈笑望著我,“叫什麼名字呢?我想想~”我心提到嗓子眼,他見我緊張似乎頗為滿意,學我那天,說道:“不告訴你!”
    “切~~”眾人一哄而散,我也趕緊撤退了,只覺得背後被盯得發燙。小人報仇四年不晚!WAIT著瞧!

洛可可 於 2010-09-01 19:4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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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時間:2010-09-01 22:05:00
替人出頭

  氣哄哄地回到宿舍,看到範彩正在給她的床鋪掛簾子,美女就是不一樣,需要雙重保險。而賈畫則從食堂打了份飯在吃飯。我問餘琳哪裡去了,範彩說她去準備防狼工具去了。剛說完,餘琳就拎著個空啤酒瓶子回來了,邊往她的床下放,邊說:“學校裡磚頭不好找!”
  我靈機一動,找正吃飯的賈畫要了個饅頭,“舞蹈說啦,我們學校食堂的饅頭能當導彈用,拿一個晾乾了應該會比板磚好用!” 
  “322!樓下有人找!”隔壁數學系的女生進來喊了一聲。咦?這不是被吳玉表白的那個女生嗎?嘿嘿~以後再慢慢打聽! 
  “找誰?”賈畫吃飯空兒中抬起頭問 
  “沒說!”數學系女生說完就走了。 
  “咱三個是都下去還是派一個下去?”賈畫明顯不願意被打斷吃飯。於是我接口:“也是,吃半截飯跑來跑去容易放屁!你別去了,我和小余猜拳決定誰下去吧!”
    “好!”小餘一口答應,3秒鐘過後,我敗北了,看著小余那理所應當的神情,感覺猜拳應該是她的長項
  樓下的人原來是我們小班長,只從萬事通小餘那裡耳聞他也是天津的,以巨高的成績考入我們系,這第一次近距離分析,才印證了他的巨高,180總有吧。果然是讓人仰視的人!就是臉上也有青春痘,難道身處劉翔的時代這已成為時尚扮相啦?大家全是整容成這樣的?只聽他說:“我叫王吉,這是你們三人的書,我們男生順便幫你們捎過來了。”剛謝了他,他便走了。餵,走的不要那麼急,多聊幾句嘛。主要是你走了,我就得一個人把這三捆書拎上去了。
 
  賈畫吃完飯出去了,我和範彩繼續聽小餘八卦廣播電台播報我系最新動態。聽了好幾個波段了,範彩終於坐不住了,她的新書遲遲沒到。她本想去男生宿舍問,可又覺得不好意思。這讓我十分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一輩子也理解不了!)於是我光榮地承擔了去男生那裡替她問書的任務。  
  男生宿舍就在我們樓後,我三步兩步地進了男生宿舍,進去時還衝管理員大叔笑了下。我系男生就在一樓,我正好碰到王吉,問了他應物班長的寢室在106後,我便敲門進去了。一進屋,正看到一矮個子男生在上床那裡剪燈繩,他瞥了我一眼,然後繼續折騰他的燈繩,若無其事地說:“我叫李冰,你是男是女?”
  
  MD,會不會說人話啊?不問我叫什麼?問我是男是女!我沒好氣地回他:“我是來找你們小班長的!”  
  “哦,那你繼續找!”李冰不理我了。什麼人啊!也不懂得禮貌地告訴我下他在哪?!我正對著李冰生悶氣,吳玉進來了。他一見我,就不悅地問:“你來幹嘛?!”
  “我來找應物小班長!”
  “我就是!暫時兼任的!”
  “範彩的書在你這裡嗎?”
  “不清楚,我剛開會回來。”
  “系裡自己領!你的在床上。”李冰冷不丁地插了句,然後繼續專注地搞他的燈繩。
   我瞥了眼吳玉床上的新書,心想他們班裡就一個女生,也不說幫忙帶過來的,心裡不免梗了下。走前,聽到吳玉問李冰:“你弄燈繩幹嗎?”
    “我要設計個合理的角度,當衣架用來晾衣服!” 
  “住手!。。。。”

   我暗自感慨著我系神人倍出便離開了23宿。回寢室告訴范彩后,她便一人去系裡取書了。沒多久,范彩回來了。小餘接過範彩的書,不滿地說:“你這捆書怎麼這麼破啊,是新書嗎?也不選選。”
  “只剩下這最後一捆書了,其他人都領完了。”範彩無精打採地說。

  我本來正對著鏡子看我那頭短髮,為剛剛李冰那句是男是女窩火呢,此時看到範彩那捆卷了邊角甚至有些破的書,再想想剛才吳玉床上那嶄新的書,肚子裡火蹭的一下就著了。雖說我們女生少,你們也不能這麼不待見我們吧,高中理科班女生也少,但是男生都比較重視我們的,怎麼上了大學,物理系男生女生比例更為懸殊,可態度卻差那麼多!看來舞蹈物理系那趕羊轟雞似的捉壞人絕非杜撰了!
  轉眼間,我已拿過那捆書,氣勢洶洶地向男生宿舍興師問罪去了。進了106房間,正見吳玉在吃飯,我二話不說,一把把那捆破書扔到他床上,然後把他那捆嶄新的書拎在手上,義憤填膺地說:“範彩是你們專業唯一個女生,你們不給她順便拿書就算了,還把捆破爛的書剩給她!你就不懂得身為班長要先人後己嘛!不是男人!”一口氣說完,我就拎著那捆新書,在他們寢室人呆得還沒回過神的情況下離開了。
  直到離開23宿,我才有點清醒,後悔剛才太過衝動,老媽是怎麼囑咐我的?我是烈女貞德嗎?那麼正義熱血?充什麼大尾巴鷹啊!雖然書拿回來了,但是後果已經不可挽回了!清醒過後的我頹敗地回到寢室,別人還以為我在23宿被欺負了呢。(很少有清醒的時候!)
  範彩的感激彌補不了我心靈的創傷,我決定在小餘的記者精神發揮前逃跑了,我火速地收拾完東西,回家了。
  可以想像現在男生宿舍正炸開鍋了吧,眾人都在傳誦我的英雌事蹟吧!老媽,我不孝啊!回到家,老媽見我比昨天更為悲痛的表情,一幅了然於胸的表情,壯烈地將我抱在懷裡,勸慰道:“女兒啊,和班導師沒搞好關係不要緊,和大班長之類的搞好關係就成了。”
  “老媽,大班長也不行啦~”老媽拍了拍我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一天就和導師和班長都搞僵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老媽想了半天,剛要開口,我截話道:“你是不是想說,和同學搞好關係就行了!”
  
  “對!我就是正想這麼說,我知道前幾天對你的要求是高了那麼一點點,我們現在還是客觀點現實點比較好!”老媽似乎早有思想準備,老媽望著我,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女兒啊,標準已經很低了,你明天稍微努力下吧!”

洛可可 於 2010-09-01 22:0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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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1 22:06:00
再次惹禍

  轉日是星期一,我自動將前兩天刪除,我的大學生活決定就從今天開始了。前兩天都是熱身,不算不算。一早,我們在三教門口集合。今天舞蹈來得挺早,大概我第一天的遲到論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遠遠地看到我過來,臉上露出一抹難以琢磨的淡笑,看他那表情就好象知道我昨天的英雌事蹟了似的。
  同學每人從系裡搬了張凳子集合完畢後,舞蹈問道:“系裡誰懂音樂?舉手!”有幾個人舉手,舞蹈滿意地笑笑,說:“就你們幾個,先跟班長去把架子鼓搬到禮堂去,再回來搬凳子!”
    “不是吧!”那幾個舉手的同學不滿地牢騷,跟著班長走了。    “懂音樂的人才懂得樂器的重要性,才會小心地搬。”舞蹈在他們走後,給我們解釋道。他繼續問:“誰懂畫畫?”剛才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個同學上套,這次半天也沒人舉手,八成心想,讓他們搬東西是小,以舞蹈的思維方式,讓懂畫畫的負責給破舊的物理樓刷漆都有可能!
 
  在半晌無人舉手的情況下,有一個白淨的男生慢慢地舉起手來,在這種情況下還敢舉手,我不免產生了幾分敬意,連忙查閱字典小餘打聽這男生叫什麼名字,哪個專業的,好讓我仔細地崇拜一下。原來竟是我們班的,貴州的,叫袁悅。仔細地一崇拜,發現他長得還很帥,一張剛毅的國字臉,男人味十足卻又帶著幾分書卷氣,初步決定以後追過來慢慢崇拜。此時大家都翹首等待這個倒霉男生的判決,就聽舞蹈宣判:“畫家的手很重要,把你的凳子遞給你右邊的同學,讓他幫你拿!”不僅右邊同學傻眼了,我們其他同學也跌了眼鏡。(右邊同學:TMD,我招誰啦我?就站在某男幾豬的邊上就要拿兩把凳子。這個先別說,餵,作者,就是配角也多少給個名字啊!一個同學、懂音樂的幾個同學:我們不也都沒介紹呢嘛!)
    “系裡還有誰懂畫畫?”舞蹈又問,這次有兩個同學爽快地舉起手來。“你們兩個去系裡再多搬一把凳子,幫系裡的老師帶過去。”不是吧!同人不同命啊!趁兩個同學還沒走遠,他又衝那兩個同學說:“迎新典禮後,去板報宣傳那裡報個道!你們需要好好教育,自私,只考慮自己不顧其他同學。”舞蹈轉而面向我們鄭重地說:“而你們,從這件事要參透這點,做事要勇敢一些,不要太看重外界的壓力,更不能被未知事物阻了做事的勇氣,尤其研究物理,更需要這樣的精神!”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忽悠的,把大家那點勇氣都忽悠沒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這話時,眼掃過大家的時候好象在我這裡稍做停留。不會吧,難道說我前天南開湖游泳算是個勇往直前的正面事例?被他一不小心欣賞了?!我好想哭,竟然被BT禽獸老師欣賞了!(作者:被BT欣賞也是必然的啊!其實BT的人總不覺得自己BT,而且只能看到其他BT的BT,卻惟獨見不到自己的BT之處,原因很簡單,每個BT都BT得完全不同,各有各的BT!) 
  隨後大家按照學號的順序排隊向禮堂走去。我們班是最後一個,而女生由於學號比男生靠後,於是我們專業三個人便走到了隊伍的最末。隊伍總是這樣,前邊走得很緊湊,越到後邊越松,而過段時間為保持隊型,往往走在後邊的人總要趕隊,隊末的人則是最累,因為需要趕的距離最長。我們三個個子不足一米六的女生搬著大凳子走在隊尾,時而又要趕隊,有時便會落下一小段。小班長王吉催道:“走快點!”我和小余雙白立即削過去,不過還是跟著賈畫快走了幾步跟上。我忍你!隊伍走了一陣後,幾乎我們需要連續小跑才能跟上。本來在隊末就夠鬱悶了,王吉又過一會來催一次。我的那點忍耐終於到了極限!(果然只有一點~)我把凳子往地上一放,往凳子上一坐,厲聲說:“我又不是你家的騾子,轟啊轟的。我腿沒你腿那麼長,想讓我快,你就替我搬,否則別在那裡放羊犬似的汪汪!”
  王吉沒想到我這麼橫,頓時愣住,前邊的男生則是一片譁然。我這才覺得是不是太衝了?沒想到這點動靜又把禽獸給招來了。禽獸扶了扶眼鏡,走過來,主動拎過我那張凳子,調侃我道:“沒想到在我系竟碰到英國那種極度崇尚女士優先思想的女生了!本以為昨天領書的事只是偶然,沒想到竟是必然中的必然了!”果然昨天的事情已經傳到他耳朵裡去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而這時候袁悅也接過小余手裡的凳子,二話不說歸隊走了,大概每人手裡都拿把凳子,惟獨他沒有,反而讓他不自在吧。隊伍繼續行進,可前邊男生的隊伍卻不再象先前那般平靜了,開始竊竊私語。小餘湊到我身邊,笑我道:“你昨天先是斥責級導師遲到,後是嚇壞大班長,今天又唬住小班長,你要所向披靡了!不過我也沾了你的光,嘿嘿~”空著手的她看來心情不錯,相比之下,我則被她這句話嚴重打擊了!老媽,我又失手了!我難道真是典型的不經大腦思考、任性而為而事後則懊悔不已的傻瓜?!
  到了禮堂門口,舞蹈開始講話:“我知道領導的輪番致辭會比較冗長無聊,我對你們的要求不高,只要求‘領導講話時,可以吃東西,但是不能發出聲音,可以睡覺,但是不能打酣,也不能說夢話。努力抓緊時間學習的同學,可以看書,但是絕不能提問討論,只能自習’。後邊的迎新節目,我知道有些節目會比較土,但是你們觀看的時候,一定要熱情,但不能倒喝彩!大會散的了時候,可以和女生搭訕,但謹記最好第一次認識不要暴露自己是物理系的!還有,記得搭訕前先將你的凳子委託其他同學搬回系裡!OVER!大家進場吧!”簡直滴水不漏啊!小女子佩服~
  畢業典禮沒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大家苛守舞蹈的規矩,男生還好,看看美女表演什麼的,挺大精神的,而我們女生則是昏昏欲睡,半個帥哥也沒見到,偶爾上來幾位才子,還是典型內秀型的,有礙觀瞻算不上,但絕對不賞心悅目。就在大會陷入低潮,掌聲依稀零落的時候,已經迷糊一陣的我突然被禮堂的騷動聲吵醒,只見臺上一三人的樂隊,一位穿著前衛誇張的歌手站在台中央,他的右邊是一名電吉他手,而架子鼓手則位於台中央的後面,三人都戴著一副形狀各異的大墨鏡,臉上畫著重重的彩妝,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廬山真面目。音樂剛起,會場就已經沸騰起來。震撼力極強的音樂和快節奏的歌曲給大會掀起前所未有的高潮,喚動著在場新生的每個細胞。而我此時血管裡的每一滴血都隨著鼓聲劇烈地脈動,沉睡的血開始激盪。我的視線已無法從鼓手身上移動半分,鼓點重重撞擊著我的心臟,我已經成為會場中瘋狂觀眾中的一名,高聲吶喊著,尖叫著,吹著口哨,跟著高低不同的節奏舞動著,一切都在這音樂中瘋狂起來,整個世界都在重金屬音樂中震動。
  音樂結束的時候,我竟然身不由主地跟隨一些女生跑到台前,見她們歇斯底里地喊著他們三人,我也有樣學樣,衝最後邊的鼓手大喊著:“鼓手,鼓手!”沒想到鼓手似乎聽到我喊聲似的,從後邊朝我這邊走過來,我更為激動,已口不擇言,喊道:“哥哥,我愛你!”鼓手腳下竟稍微一頓。我見其他女生竟是有備而來,手裡捧著大把鮮花,我上下打量下自己,竟沒發現一個能送的東西,暗自罵多少也穿個帶皮帶的褲子啊,也能解下皮帶送人啊,現在還有什麼能解的?要不胸衣?反正穿不穿作用都不大!(作者:徹底失去理智了!)突然間,我終於明白了紅領巾的重大意義,原來是隨身帶個送人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來不及反悔自己當初紅領巾最後就用來綁麻袋口了,他此時已經低彎腰了,火燒眉毛了,我不管三七二十幾一把從旁邊女生的花束中生揪了幾朵。誰知道他真的伸手來接我的花,此時我激動得雙頰火燙燙的,只見他露出一個我十分熟悉的笑容,說:“你說的是真的?不告訴你!”聽到後邊四個字的時候,我腦袋倏然翁翁巨響,一種混雜的憤怒衝上頭,我本能地喊出:“禽獸!”猛地抽回花,狠狠地摔到他的頭上。周圍的女生驚訝地望向我,觀眾席上的嘈雜聲瞬間消無。我則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已經掩面落跑了。逃跑的時候,讓我又不由地想起紅領巾的好,原來發生類似我現在的這種意外事故時還能用來蒙面。
  (後記:以後連續幾年,我都很喜歡戴紅色絲巾。) 
  一口氣跑回宿舍,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兒,餘她們就回來了。
  “小尤,你強大得讓我無語了!不過你可得罪了校裡的女生了!你大概沒聽說吧,那三人樂隊是神秘樂隊,只逢每年迎新表演一次,身份神秘,誰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是哪個系的,叫什麼!你是不是認識那個鼓手?”小餘追問得眼睛一閃一閃的
    難道告訴她是舞蹈?那萬一她追問到舞蹈不就知道我首日游泳的傻瓜事蹟了?我以後四年還怎麼在這屋混?我支吾道:“我認錯人了,鬧出這樣的笑話。對啦,我的凳子忘了搬了,我得趕緊回系裡去。”  “舞蹈幫你搬走了!真的,只是認錯人了?那玩笑可就開大了!”
  “學校我纔來幾天,能認識幾個人啊!天氣冷了,我得回家拿點秋天的衣服了!”怕留在學校被小餘審查一晚上,我索性決定撤退回家了  “從今天晚上開始連續五天系裡掃舞盲。”賈畫說道。
  “哦,那我今天請個假,明天一定參加。”賈畫似乎十分體諒我,並未多說。
  
  回到家,老媽見我進門時,嘆了一聲,一句話沒說,我則只字未言便低頭進了自己屋。過了很久,老媽終於發作了,推開我的門,說:“我不管你在學校怎麼啦,咱也是交了住宿費的,你不能天天往家跑,明天起不許回家,在學校窩一個星期再說!”剛要關上門,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認真地問我:“女兒啊,我有個問題啊,你知道低調是什麼意思嗎?”見我特肯定的點了下頭,才說:“哦,知道就好,我還怕你主要是因為沒正確理解這個詞的意思呢
  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我的大學自從第一天被禽獸打亂後就禍事連連,他真是讓人恨之入骨,可是禽獸那敲鼓的模樣卻總是盤旋於腦際。很久,我才迷迷糊糊睡著。

心理測驗

  轉日早上,被老媽拎著趕出家門,“從今天起,至少一個星期不許回家!”
  嘿嘿!幸好我早有準備,我把我家狗藏在書包裡,誰知我剛露出一絲笑意,立即被眼尖的老媽發現,搶過書包,拎出被我綁架塞住嘴的狗。
  “老媽,今天是系裡掃舞盲,你就幫幫我吧,讓我回家吧,我根本不會跳,不想出醜啊!(其實是經過這兩天,我怕沒人來請我做舞伴。)”
  “那你不正是被掃的對象嘛!”老媽見我沮喪,又勸我道:“女兒啊,最美好的戀愛要在最美好的大學時光中進行!”死穴!估計經過這兩天,還有喜歡我的,也是比我更不正常的!我央求老媽:“媽,女兒不想早戀!”
  “不早啦!換貓早下好幾窩啦!”
  這招不行,我立即換!學電視劇裡的,柔聲說:“媽,女兒想陪你老一輩子嘛!”
  “別!咱家沒你住的地方!趕緊走人,等你嫁出去,你那屋我還打算用來多養幾條小狗呢!”
  “媽~媽~!”還沒等我說下個理由,大門已經被老媽關上。正鬱悶呢!門又開了,老媽塞給我五百塊,“去買雙高跟鞋跳舞,你打算穿著旅遊鞋渾水摸魚嗎?”老媽懷裡的狗也跟聽懂了似的,附和的汪了下,門隨即再度關上。
  我深吸口氣,我怕誰啊?這年代有幾個記性好的?人家早把我這三天干的事情忘光啦,(作者:除了你自己忘了,其他人都還沒忘呢!)誰認識我啊,(有幾個不認識你的?)我的大學生活,就從今天開始啦,前邊三天都不算!(作者:統共開學三天,全不算!你這一上大學,一年比別人少好幾天
  在去學校的馬路邊上討價還價買了一雙二十塊錢的高跟鞋後,趕去上十點的力學課。開學的第一堂課,我早早就到了,在第三排找了個座,特熱血。教室是個中型教室,系裡的人將將能坐滿。雖然快上課的時候,小餘她們幾人才匆匆趕來,但是讓她們感到慶幸讓我感到悲哀的是,雖然其他座位早已擠滿了人,可我周圍的幾個座位還是空的。MD!我是瘟疫怎麼地?方圓一米寸男不待!深呼吸,深呼吸,要保持冷靜,冷靜!
  十點過了五分,進來一名白鬍子白頭髮的老教授,長得仙人似的,很難讓人將他與物理聯繫起來,一副畫家文人氣質,教授打開講義,“力學分為……”直接進入正題
  昏,一句廢話都沒有,連自我介紹都省了!一堂課洋洋灑灑下來,直到教授摸了摸肚子,然後對我們說:“餓了,下課!我姓李名簡。”說完,又神仙般地飄出教室,留下呆楞的吾等凡人。
 
  回到寢室,據小餘資料庫調查,李教授曾獲得多次國家獎,最酷的是,他年輕的時候竟是玩摩托的業餘車手,連摩托車都是自己攢的!我大嘆:“我們物理系果然神人遍地啊,而通常神人總是有那麼一點點怪,說不出的怪,而且一個更比一個怪!”
  “恩,據說你已經榮登我們系的封神榜了!”小餘接口。

  天塌了~~霍元甲主題曲我來了,昏睡百年!
  抱著大學生活對我來說已是了無生趣的態度,我絕望地來到了被舞蹈說得極其恐怖的三食堂,反正無望而無懼了。還算平安,只是吃了一個棗,不過卻是在肉餡包子裡吃到的,不小心格了下牙而已。
  宿舍自動分為兩組,範彩一直都主動和我在一起,趁中午範彩去郵局寄信的時候,我問小餘,小餘說自從第一天晚上她和範彩各自參加了老鄉會後,有更多的男生每天晚上在宿舍下喊範彩了。不是吧,這就是範彩想和我在一起的原因?真把我當驅男球用啊!淚~事到如今,只能往好處想了,與其和小余一組當魷魚,不如成全小余和賈畫的甲魚組合得了!
  下午是我最愛的體育課,系裡的其他女生都選了健美操和瑜珈之類的,就我一人選了空手道,一想到能天天打武術(樹),藉機報仇,就有幹勁了。(後記:由於幹勁太大,以至畢業成績裡只有體育這一門上90分,悶~)體育老師是位年輕的男老師,叫張文,眉梢眼角略帶凌厲,嚴肅的時候目光看起來象野獸,笑起來卻單純之至。寬肩細腰,雙腿修長有力,身材好得沒話說。整個人好象是沐浴著陽光出生的,典型的運動男人。他剛剛畢業,第一年在大學裡任教,我們則是他的第一班學生,他給我們上課前的講說就差聲淚俱下了,據他說,他多年的夢想終於成真了 和一堆女生上體育課!=_= 張老師,我理解你!也是,我們班幾乎都是中文系和英文系的女生,就我一個物理系女生,美女如雲啊,看得我個女生都眼暈,何況爾乎?流他一公升眼淚激動也是應該的!
    下課前,張老師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張體育考勤卡,要求每星期至少出勤早操三次。此時的我,根本沒意識到更痛苦的大學生活正在等待著我!

  回到寢室,賈畫正要出門,臨走前轉向我:“今晚的掃舞盲,你一定要去!”然後又轉向我們大家,“記得5點鐘去系裡做心理測試。”說完便走了。小餘這時過來解釋:“系裡女生太少,很多男生都沒有舞伴。舞蹈昨天說了,女生每晚必到,算為考勤。”小余邊說邊可憐地看向範彩,“你就當為範彩多擋些狼而努力下吧。”哎,當不上花也就罷了,現在竟然轉為當護花使者了,痛心啊!
    聽小餘繪聲繪色地講了講昨天掃舞盲的情況,時間一眨眼就到了5點。全系人在主樓的一個大教室等待,舞蹈拿了一打卷子出現,將卷子放在桌上,“你們考到南開,只能說明你們的智商和思考能力達到本校要求了,但是心理素質和健康程度還未可知。這次的測試只是用來科研和調查學生的心理狀況,並對篩查出心理不健康的學生做好預防工作、進行輔導。”話音未落,似乎周圍就有男生變了臉色,舞蹈掃了眼,又說:“男生們,別怕,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不健康。”隨後看向我們這邊,說道:“你們不必緊張,咱系每年都有很多心理有問題的學生的。”MD,看我幹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同學們更緊張了。“測試不合格的同學每個星期接受一次心理系老師的心理輔導,直到老師認為你不必再進行心理輔導為止。”同學都皺著眉頭,看來不想被心理老師一對一的進行折磨。舞蹈瞟了眼我們,轉了下口氣,說:“其實,被輔導也沒什麼不好的,心理系有幾位漂亮性感的女老師。想當年,我可是也盼著被輔導呢。”大概舞蹈見許多男生的嘴角又揚了起來,淺笑一下,說:“那現在開始吧。”我望著他那狡黠的笑,不免有種陷阱的感覺。的
  卷子拿到手裡,先縱觀了一下,我看很多男生已經樂滋滋地開始填了。是啊!通過了不用浪費大好時光被什麼所謂的心理輔導了,不通過了也有性感漂亮女老師輔導,左右逢源,怎麼填都成。不過我得謹慎,女老師對我可沒什麼吸引力,反而是極大刺激,搞不好被女老師輔導得更心理不健康了。(你放心,你不會有這個問題,你已經是心理不健康的底限了!)可甲魚她們說,如果全系有5個不合格也肯定有我。我該怎麼填呢?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舞蹈走到我座位邊,說:“你別這麼費盡心思揣摩正常人怎麼答了!”什麼叫我揣摩正常人!我哪不正常啦?!我眉毛象被線拽起來似的,不過看到其他同學正往我這裡看,只好用眼神殺了舞蹈一下報仇,便低頭不搭理他了。不過心裡越想越彆扭,MD,我索性就反著填了,就選我絕對不會選的項。如果真象他們說的那樣我心理不正常,這樣答一定能及格,如果我心理健康這樣答弄成的不及格,我也認了!至少是件好事。舞蹈在一邊看我答卷,若有所思。在我再次瞪向他的時候,他笑瞇瞇地走開了,不過那笑仿佛把我看透一般,讓我很不舒服。
 
  交了卷子離開考場後,我和小余範彩就直奔食堂,路上小餘問我:“你答得怎麼樣?”
    “還好!”我心裡也是直敲鼓
  “你說,如果我們女生心理測驗沒通過,會不會有年輕英俊的男老師給我們輔導啊!”小余花痴地說,然後轉向我,“那你可沾便宜了!”  天啊~怎麼大家都認為我鐵定會不及格!

掃盲舞會

  晚上,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的我極不情願地被彩甲魚三人拉去被掃舞盲。搖搖晃晃地到了系裡,男生已經早到了。果然如他們所說的那般,本系是狼多肉少,就連我這種壞肉也多少算個肉啊。(在他們狼眼裡,你連壞肉也不算,就是個看(管)肉的!)
  先是舞蹈老師(此舞蹈非彼舞蹈)演示教授,隨後讓大家男女自由組合學習。老師話音剛落,周友那牛肉芝麻燒餅便向我們走來。範彩一直攙扶著我這個穿高跟鞋跟穿高蹺的人,此時更是拽緊我,求救地看向我。
  “範彩,我請你跳舞。”周友說話口氣十分篤定,我側頭看了下範彩的表情,又感覺到她在拽我的衣角,於是仰頭對周友說:“請女生跳舞請你用問句,不要用祈使句,懂嗎?如果沒用問句,也要象我剛才一樣用反問句,知道嗎?”眼球上下滾動打量周友,繼續說:“真不知道你從哪裡來的這份自信!”見周友怒瞪我,我也倔上來了,我忍你很久啦,連我這個不住寢室的人,都已經被小餘提及你對範彩死纏爛打的事情感到厭煩了,現在你竟自己找上門來挨抽,反正大一大班長也得罪了,也不差你個大二大班長,我十分衝地說:“如果我沒記錯,這可是我們新生掃舞盲的舞會,按說你去年就應該被掃了啊。”見本系男生們難得附和地跟著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做人要有良心,就是沒良心,也要有原則,就是沒原則,也要有道德,你不能就光剩下本能了啊!”

  周友被我說得本來黝黑的臉已經變成黝紅了,然後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系裡。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嘛!隨他一起離開的,還有一名男生,仔細看了看,原來是第一天接新生說我是送臉盆的那位師兄!不錯~順便報仇了!眼睛這麼一掃,我才看到舞蹈正歪靠在門框上笑瞇瞇地望著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小餘過來生氣地擰我,低聲埋怨道:“你把他趕走了我雙手同意,但是大三的大班長張謙給氣跑了,我的帥哥被你給掃出去了。”
  “張騫?哦,那不賴我,他回去要準備出使西域啦!”話音還未落,就被小餘使勁地掐了一把。
    見大班長被我倔走,一些沒什麼信心、沒什麼條件或者對女生沒什麼興趣的男生已經開始兩男一組開始練習跳舞了。(後記:後來系裡的某位同志,還特感謝我,他就是在那個舞會上萌發了對另個男生的美好愛情。)
  小余和賈畫還有其他專業的女生漸漸都被人邀請了,此時只剩下沒人想請的我和因我而沒人敢請的範彩。大概我在剩下的狼們的眼中就是一只牧羊犬。哎,混到這份上,我心裡也難受啊。我氣悶地一屁股坐下,心想,美女啊,說個不,沒那麼難的,不想和誰跳,就直接拒絕唄,不能壞人總讓我一個人做吧。現在她這麼害羞地站在我身後,我這麼大大咧咧的一坐,簡直活生生的老鴇賣女兒的德行。沒想到這時,竟然還有男生向我們這邊走過來,讓我不禁好生佩服此時出來的男生,夠男人!仔細一看,竟然是袁悅,我崇拜的哥哥,我不禁喜上眉梢,不過想到人家過來可是因為範彩,又立即沮喪萬分
  袁悅開門見山地說:“範彩,我能請你跳舞嗎?”不錯不錯,知道用請求句。範彩拉了我兩下衣服,示意不願意。哈!好姐妹,不奪我所愛!我滿臉欣喜客氣地回袁悅:“她好象不太想和你跳舞。”見袁悅眉頭輕微一皺,我又忙勸他:“人家專業就一個女生,咱專業稍微多些,你還是挑個咱專業的跳吧。”看看已經有舞伴的甲魚兩人,我心中暗樂。誰知道袁悅片刻不語,突然說道:“範彩,我想追你
  一語天驚啊!你豈止是勇氣可嘉啊!此時不止我驚愕得張著嘴,連正在跳舞的系裡的其他同學也被驚得駐足觀望。不知為何,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出自本能,說了一句我平生首次說的一句話:“請你捎帶把我一起追了吧!”
  我也是一語地驚啊!除了袁悅聽若罔聞,其他人懸點因為我這句話栽了一個大跟頭。而我話說出口,才漸漸意識到,隨即臉蹭地一下就紅了半邊。尷尬地掃過教室,同學表情各異,掃過舞蹈的時候,卻見他的笑容似乎比剛才淡了幾分。
  有老媽平素地培養,經過這樣的嚴重口誤後,我仍然不到半分鐘便恢復了常態,其實也算不上口誤,只能算是心直口快了一些。
  袁悅面不改色,淡淡地說:“應該不可能。”
  我也回道:“謝謝你用‘應該’這兩個字!”袁悅似乎也看出範彩也並沒有答應他的意思,便紳士地離開,坐到了一邊
  仍不死心的男生們開始暗聲商議,不一會,小班長王吉向這邊徑直過來了,對我朗聲說道:“我請你跳舞。”我側頭看了看範彩,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還沒想明白呢,就被王吉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拽進了舞池。我剛被王吉拉走,就見其他男生向範彩蜂擁而去,範彩被眾人糾纏,無奈之下匆忙選了一位男生也步入舞池。哎,她還是難逃昨日腳起水泡的命運。
  我好笑地對王吉說:“原來你是他們選中犧牲的人!”王吉也毫不隱晦地回我:“他們說咱班的母老虎,應該我這個班長去當武松!”他話音剛落,我就在他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他疼得低聲“呦”了一聲,他苦笑著哈哈過去了。事已至此,我也就無所謂了。老媽!我總算有人請我跳舞了,雖然是他在不情願的情況下,但怎麼說也叫有人請了,哈!(認命了!)
  讓還沒徹底學會用高跟鞋走路的人開始用高跟鞋跳舞,大家可以想像王吉痛苦的煎熬了。不久,王吉突然放開我,走到大班長吳玉身邊,說道:“換你接力吧,痛苦是無限的,而人的義務卻是有限的,該你盡義務了!”我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感到涼涼地酸,出於自尊,我萌生了離開的念頭,可還沒等我彎腰脫高跟鞋,吳玉那厚實的手掌突然握住了我的,又將已經彎腰的我半截攔住扶起。他手下稍微用力,我掙了一下,看著他那誠懇的眼睛便也作罷了。這時候,奇怪的是,不知道舞蹈什麼時候竟走到了離我只有不到兩米的地方,我們眼神就這麼無意地對了一下,隨即他在邊上的椅子自然地坐下。
  我和吳玉跳了有一會,我仍沒什麼長進,每當我踩到他,他都悶不作聲,並不抱怨,只是手用力地扶著我,藉此儘量幫助我控制重心,讓我心裡不免有幾分感激。我感覺自己漸入佳境,臉上也慢慢浮上了笑意。就在這時,突然不知道被哪對男男組合裡的一個男生重重地碰了一下,腳重重地崴了一下,我失去重心。眼見我就要跌近吳玉懷中,和他抱個滿懷,吳玉此時眼間閃過一瞬猶豫,錯身閃開了。於是我便重重地跌在地上,而飛出去的鞋子剛巧被舞蹈迎手接住
    坐在地上的我凝視著吳玉,可卻沒說出一句話。吳玉似有愧疚,要彎身扶我,我卻忍著腳上巨大的疼痛,自己站起來了,雖然站起來時右腳疼得讓我有一下踉蹌。我脫下自己腳上的那只鞋,光著腳瘸著離開了教室。剛出教室,我的眼框便紅了。小餘她們三人也跟了出來,在身後喊我,我卻沒有回頭,生怕讓她們三人看到。幸好舞蹈這時出來了,攔住了她們,不知道和她們說了什麼,總之成功地讓她們回到了教室,而只是他一人跟了過來,讓我心裡不免慶幸。
  走到樓梯處,我扶著樓扶手才走了兩步,就感到十分吃力,誰想到舞蹈突然一把橫抱起我,調侃道:“容易崴腳,就不要長這麼胖了嘛!”
  “你這個禽獸!”我想也沒想,雙手使勁擰扯他的耳朵。“哎呦!”他這麼一呼,我趕緊收回手,剛才是委屈得失去思考了,連班導都敢動手了。不過擰了他這麼一下,才發覺自己心裡不象方才那般委屈了。
  “我說,我還沒禽獸你呢,你怎麼就動手啊!”舞蹈委屈地說。
  “誰讓你強抱我的!”我說完立即意識到歧義。
  “強暴你?!”舞蹈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告訴你,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負下責啊?”
    “誰用你負責!”
 
  “可是我於心不安啊,那我這禽獸的名字不是做實了?”舞蹈滿臉的戲謔。
    下了樓到了系外,他拿出一把鑰匙,連續開了兩輛自行車都沒開開,第三輛才打開,將我扶上後座坐好,他便騎車直奔校醫院。
  “你還是順便也找醫生治治你的年輕癡呆症吧,糊塗到自己的自行車都能認錯兩次!”
  
  “誰說我騎自己的自行車來的?我只是剛才找系裡的某個同學藉輛車急用而已。”
    “某個同學?誰啊
  “我也不知道啊,以後你就會明白了,一把鑰匙可以開N輛自行車!”
  =_=
  “哦,記得從哪裡開的轉天還回那裡啊!而且只限學校!”
  “……”


洛可可 於 2010-09-01 22:0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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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1 22:06:00


奇怪醫生

  舞蹈騎得很穩,有減速帶的時候就會特意繞開。很快我們便到了校醫院。下了車,舞蹈看了看我光著的腳,說:“醫院的地上保不准有些碎玻……”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一下單腿蹦到他背上了。
    “你還真自覺啊?”
  “沒辦法,我一直是個自覺的好學生,要不怎麼考到這裡來的?”切~只要不受傷,臉皮厚點算什麼?
  舞蹈背著我直奔醫療室,一進去,就見一位正伏案讀書的男醫生抬起頭來,他帶著金絲邊眼鏡,眉目清秀,嘴角似笑非笑,看來應該是個飽學的書生,卻又帶著幾分掩飾不去的邪氣。舞蹈一看清他的臉,轉身就要走,“咱們換個醫生!”
  啊?!這麼英俊的醫生,我來醫院不看他我來幹嗎?(您是來看病的!她已經忘了~)我一骨碌從舞蹈的背上滑下來,“醫生,救我!”醫生迎上一步,扶我坐下,又笑望了舞蹈一眼。果然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才這麼一會就把這救死和扶傷充分地體現出來了
  “原來是你啊!尤蓉是吧?”醫生和藹地說。
  “大夫您認識我啊?!”我有些吃驚。
  “哦!你不是那天迎新典禮上用花砸了鼓手的那位同學嘛!”醫生笑得有點曖昧。
  
  不是吧,好不容易見個帥校醫,竟然也知道了我前幾天的毀榮事蹟,沒法過啦,海沒蓋蓋吧!我消沉地說:“您怎麼稱呼?”醫生剛要回答,卻見舞蹈咳嗽了一聲,搶先說:“他是張大夫!”
   “張大夫?”張大夫有些疑惑地看向舞蹈,然後轉向我:“尤同學,我給你檢查下!”
    張大夫先給我測視力,雖然我覺得有點奇怪,但是想到正好看看自己近視深沒深,也就不吭聲了。視力測完,張大夫在小本子邊寫邊說:“後天性近視,對遺傳影響不絕對!括號,水汪汪的!”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大夫啊!主要長得也帥,還誇我局部美麗!(你局部美麗的五官合成了整體不協調的臉!)
  “餵,病歷上不用寫什麼水汪汪吧!”舞蹈似乎十分不滿。
  “寫這句是為了表明她玻璃體清澈不渾濁!”張大夫辯解道。  “你這麼寫,其他大夫看得懂你這個病歷嗎?”舞蹈有些無奈。
  “小蓉,你以後只會找我來看病,是吧?”張大夫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讓人無法抵擋,我則鬼使神差地點著頭。
  舞蹈冷冷地瞥眼看著我,不再開口
  張大夫給我檢查完耳朵鼻子後,我終於忍不住想讓他直接給我看腳了,剛想說話,就被張大夫喝止:“張開嘴!”張大夫邊看邊說:“近來有點上火!(暗忖:換您過了我那幾天,能不上火嗎?)目前還沒有長智齒,還是幼齒嘛!(啥?您這幼齒怎麼定義的啊?您這不是醫學定義,是色情片定義吧?)來!再給你看個面相!”張大夫湊近我的臉,仔細瞧我的眼睛周圍,認真地說:“你要走桃花運了!”這時,舞蹈沉沉地說:“張大夫,差不多就行啦!”
  “心肝肺內臟還沒檢查呢!最好再抽個血!否則這……”張大夫還沒說完,就被舞蹈打斷:“我帶她來是看扭傷的腳的!”我忙不迭地跟著點了點頭。
  “腳?!”張大夫終於肯低頭看我的腳了,咳嗽了聲,剛要慢條斯理地說些什麼,卻被舞蹈搶先說道:“你是不是想說,既然扭傷了腳,就一定摔到碰到了,既然摔到碰到了,就保不准腦震盪,內臟五官受損啦,全面檢查是必要的!”
  “恩!就是這麼說的!”張大夫笑著應承。
  舞蹈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以前也給張大夫看過?舞蹈也學張大夫那慢條斯理的樣子說道:“你再裝傻,我們換大夫了!”
  不會是亂治療多收費吧!我心這時也有點沒底,問張大夫:“大夫,這檢查是免費的嗎?”
    “免費的!親情大放送!”張大夫笑著說,不過他瞥了眼已經滿臉不悅的舞蹈,無奈地說:“今天就不檢查其他了,估計你腦震盪應該沒有,記得以後有空來給我抽個血就成!”
 
  張大夫終於言歸正傳,給我看腳了。被他扭了幾下我的腳踝,酸痛之極,張大夫見我皺起眉頭,手下力道減輕,然後慢慢又改為給我按腳底了,邊看我的表情邊說:“你血液循環不是太好,大概是經常坐著,脊椎也不是太好。”
  “張大夫,你還會足底按摩啊?”我驚訝地說。
  “是啊,學會足按摩,娶個好老婆!”張大夫的笑意未盡,似有深意地說:“以後你找老公一定找個會足底按摩的,如果他不會,就叫他趕快去學!如果他不學,你就換個會按腳的,例如我之類的!”
  “恩!恩!”我忙不迭地點頭,趕緊掏出小本子,記下“張大夫向我間接表白了”!桃花運來的太快了,哈~張大夫算得真準!(這個能算嗎?=_=)這時候又聽張大夫說:“腳還挺秀敏的!穿35號鞋吧!哎呦~”
   “對!張大夫,你怎麼了?”
  “腳疼!……知道你腳疼,替你喊一聲!”說完,側頭看了下站在他身邊的舞蹈,此時舞蹈的臉上掛著生硬的笑容。
  張大夫拿出藥酒,本想給我抹上,不過猶豫了一下,轉而遞給了舞蹈,“抹上!”而他自己則坐在桌前寫著病歷。
  舞蹈接過藥瓶,望了我一眼,隨即將視線放在我的腳上,不再看我,俯身要給我上藥,可就在他手指觸到我皮膚的那一刻,我突然心裡一動,慌忙迅速地抽回腳,而他的手好象也是一顫,隨即頓住。我心虛地看他,卻沒想到與他的眼神相遇,竟是突然沒來由地一陣心慌,連忙拿過舞蹈手中的藥瓶,瞥眼看到張大夫扶了扶眼鏡,正曖昧地看著我們倆。我連忙低頭抹著腳踝,舞蹈則是慢慢站起身。
    “沒什麼大毛病,回去記得每天抹藥,沒幾天便會好了。除了體育課,其餘課程都耽誤不了。回頭跟張三說聲請個假。”  

“張三?”我詫異。 
 “啊,恩,讓你們武老師和張老師說聲也成。”張大夫有些恩啊,順著看過去,舞蹈正瞪著他。張大夫趕緊說:“還是讓他繼續背你回宿舍吧。”
  舞蹈稍低下身,背上我走出醫院。雖然只是背了一小段,但是不知為何感覺不象送我來的路上那般自在了,於是出了醫院就趕忙坐到自行車後架上。張大夫送我們到門口,囑咐我道:“記得改天過來讓我抽下血啊!”見舞蹈又回頭瞪他,繼續說道:“記得自己一個人過來啊!”張大夫特意把自己那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真要去抽血檢查嗎?”回宿舍的路上,我問舞蹈。
“別理他!”舞蹈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我也就不再開口了。
到了女生宿舍,舞蹈再沒背我,叫小余和範彩下來,扶我上了樓。“嚴重嗎?”範彩問道。“不嚴重,醫生說抹幾天藥就好了。”“那你還看那麼久啊,害我們擔心得都要去醫院找你了!”小餘抱怨道。“碰到個比較奇怪的醫生,查點給我做全身檢查,所以耽誤了點時間。不過他人挺帥的!還說我要走桃花運了!”我樂滋滋地說。小餘瞥了我一眼,調笑道:“你啊!一副帥哥醫生崴腳也值了的德行!”見我點頭,繼續問:“醫生叫什麼?”“張醫生。”“改天我也去see the doctor,看看相!”小餘也一幅讒相,果然和我同是色女之輩!“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你走後沒多久,大家就散了,我們早回來了,只有系裡的幹部好象留下開個什麼會,賈畫她是團支書,剛剛回來。”小余回道。進了寢室,看到賈畫站在窗簾後正向樓下望,見我們進來了,便從窗邊走開了。
晚上,腳隱隱作痛,難以入睡,其實主要是因為下床小餘打鼾,對面賈畫磨牙和範彩的偶而夢話。哎,多麼熱鬧的睡覺環境啊!還是一如既往的倒霉。老媽,你此時也一定在家裡“一聲嘆息”著呢吧。不知道為什麼舞蹈碰我腳的那一情景,再次浮現。以前死黨們也碰過我的腳,我也沒這麼大反應啊,看來我還真不是一般地討厭舞蹈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渾渾睡去,只記得睡前,殘留在腦中的念頭是“縮腳時,舞蹈低著頭片刻不動,真可惜那時沒看到他的眼神。他那時又在想什麼?”。
PS:讀者WATER補充的
  他在想:噢 是汗腳 好臭 啊 還有腳氣!!燻得我站不起來了!

mryaris1024 於 2010/9/5 上午 10:50:59 修改文章內容

洛可可 於 2010-09-01 22:06: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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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1
發表時間:2010-09-04 07:30:00
最後一篇好像重覆PO了??@@

還有後續發展嗎?:)

徽 於 2010-09-04 07:30: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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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5 18:52:00
佔座風波

  早上起床,想到昨天吳玉那時的放手,本想將昨天也從我的年曆中擦掉的,可想到晚上碰到的那帥而奇怪的張醫生又讓我不忍將這部分抹去,好吧,那昨天就算半天好了!(尤氏年曆終於有了記載,雖然才出現半天,不過這也不容易啊~)
  範彩大概對昨天的事情懷有內疚,雖然早操卡是禁止冒打的,但是她還是決定替我打一個。因為早上打卡必須在7點前,大家都是在6點55分一睜眼便穿上衣服拎上飯盆跑去操場,所以打卡前都是風婆婆,回來梳洗整理後才又變回水姑娘。沒多久,範彩她們回來了,早飯也替我捎回來了。將早操卡交給我,我看著那個“張文”的章嘿嘿笑,忙謝過。範彩支吾了下,然後細聲說:“那個……明天我不能再給你打卡了!今天你們那個張老師非問我叫什麼名字,說怎麼沒見過我。而我又不小心說了真名。”
  =_= 做美人有什麼好的,長那麼出位,連做假都這麼難!看來我這種掉人堆裡就擇不出來的大眾國際臉,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還是有優勢的!照了照鏡子,以後還是少喫點腰子,否則也屬於醜得出位型的了!
  在一邊吃飯的小餘抱了下我肩膀,對我燦爛一笑,“幸好還有我,明天我去給你打!”我在心裡高呼一聲“人民萬歲!紅顏薄命!”賈畫則悶頭吃飯,不置一詞。
  之後,小餘她們駝我到了系裡,星期二八點是舞蹈的課,趕在上課前幾分鐘我們進了教室。未曾想到有很多男生還沒有到呢,可是座位卻全被男生派的佔座代表用書先行佔上了,只剩下最後一排有空座位。我們只好向後排走去,而我一瘸一拐的,越發引人注意。走過第三排,聽到王吉低聲議論:“看來她真傷到了。”而另一個男生不屑地回:“崴到了而已。”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被人說兩句又不是被人砍兩刀,也不會死,我忍!
    “少說兩句!”袁悅語氣似乎不悅。
  “愛護系花,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穿高跟鞋那料還穿,身體失去平衡也是難免的。”坐在第四排的李霄聲音不大不小,好象故意讓我聽到似的。範彩扶我的手抖了一下。我這才想起來,他好象也是範彩死纏族裡的一員
  切!人在舞池走,難免不失身!失身算個P!(餵,失身不是身體失去平衡的意思=_=)是可忍,孰也可忍!
  “幸好不是被男生甩了,只是投懷不成被男生摔了。”不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男生終於說出了魔戒的咒語。
  刀是冷的,肉是香的,豬是該殺的!我獅性大發了!我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不發作,你們真以為我被摔成爛柿子了,是人就能捏了!
  “你們別說了!”沒想到吳玉這時竟站起來怒聲喝道
  我被吳玉的這句話弄得一愣,火山爆發的岩漿又這麼給倒流回去了,不過桌子已經拍了,總不能沒下文了。看了看那同學用來佔座的幾本書,我儘量心平氣和地問他:“這幾個座位有人嗎?”
    “有!”他似乎有點心虛。
  “那人呢?我怎麼沒看見呢。”我拿起一本書,“這可是書,不是人。不過,話說回來,有時東西卻比那些不是東西的人好得多。”
  男生支吾,大概是因為此時我雖然語氣平和,但是眼神卻兇得可以殺死武松。(已經默認自己是母老虎了~)
  “那這書是你的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反正面看這本書。
  男生大概想趕緊撇清關係吧,忙說:“不知道誰的。”
  “哦!這樣啊!”話音剛落,書已經讓我從窗子自三樓扔了出去,嘴裡還說著:“罪過罪過,書按說是要尊重的!”
  “啊!”男生小呼一聲,痛心地朝窗外望去,等回過頭來,正看到我拿了另外幾本書,連忙說:“書是我的!”

  “你的啊,好,還給你!”說完,堆在了他的座位前,然後拉著小餘她們在邊上的幾個位置坐下。剛坐下,就發現前幾排剛剛佔座的書不知何時已經被收沒影兒了
  男生見我坐在他旁邊,大概也不想再繼續坐在這裡了,拿起書放在最後一排,然後打算去樓下揀書。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怒瞪著我,卻沒想到被我一把拉住衣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告訴我呢!”
  他看著我那拉著他衣服的手,怒聲說:“放手!”看來他並不想告訴我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卻不知道你的,太不公平了!你放心,你告訴我名字,我絕對不會做小布人咒你的!”不說還好,一說,這個男生一副死也不告訴我名字的德行!
  “算了,不告訴我也罷了,我只想告訴你,既然你沒有那魄力承受當面微詞的後果,以後說我壞話的時候請背著我說!”說完,我放開了他。
  這時,突然聽到教室門口有人大聲地喊了聲:“尤蓉!”
  我轉頭望去,原來是舞蹈,手上竟拿著那本被扔下樓的書。舞蹈的臉上竟是難得的嚴肅,面露不悅,頓了幾秒,又接口說:“奶大!”全系人哄堂大笑。
  舞蹈自己也愣了下,隨即趕緊重新連貫說到:“有容乃大啊!”不過歧意已經產生,這句卻讓大家笑得更兇。
  舞蹈!我和你梁子結定了!我大喝一聲,站起來,眾人被我一驚,笑聲立止,我對著舞蹈高聲說:“難道說,讓我們四個不足一米六身高的女生,坐在前邊都是一米七八的男生的最後一排,就是有容了?”然後轉向同學,“只知道想追求範彩,卻不想,她會喜歡這樣的你們嗎?就是瞎了也不可能!”一口氣說完,坐下時臉仍是通紅,可能是惱加羞的結果。TMD,真想狠狠地揍舞蹈一頓!
  
  舞蹈聽後面色稍有緩和,淡淡地說:“這麼說來,扔書是應該的,但是扔到樓下,砸到系主任無所謂,砸到我可就不好了!下次……扔之前最好先看看樓下有好人否!(言下之意,壞人就無所謂了,由此推斷系主任不是什麼好人。)”說完,將書遞給那個同學。舞蹈將講義和眼鏡放在講臺上,猶豫了下,又朗聲說:“女人看得見的風度是靠看不見的內涵做基礎的,男人亦使然。我希望同學們能記住這點。”雖然他這句話是對著大家說的,並沒象以前那般望向我,不過他的這種態度反比他盯著我的眼睛將這句話正正地對我說,更加讓我堵。  
  這時已經八點過五分了,又陸續有兩三個男生匆忙趕進教室,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估計和我們女生一樣,剛入學,宿舍每天夜談到天亮。舞蹈待他們落座後,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便有同學和我討論過關於遲到的問題,所以我的課程你們可以不來,但是卻不能遲到。回去同學們和新聞聯播對對時間吧。”舞蹈瞇了瞇眼睛,這時我才發現他沒有戴眼鏡。“既然我教你們電學,現在我就來問大家一些簡單的問題摸摸底。第一個問題,中國民用電壓是多少伏?”
  不是吧,問個蟑螂都知道的問題!
  舞蹈這時將眼鏡戴上,我才發現,他的眼鏡竟空了一片。難道說剛剛是被那本書砸碎了?舞蹈將教室裡的所有同學快速掃了一遍,然後摘下眼鏡,悠閒地說:“我叫個同學來答,就李清吧!”
 
  等了幾秒,不見有同學站起來,舞蹈也不詢問,邊低頭在教案裡寫下李清的名字邊說:“我的課最後考試有25分平時分,我從不點名,只是上課時正好提問到某個同學,如果他不在的話,我就減5分而已。”他寫完名字,抬起頭笑望著我們,繼續說道:“第二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一樣,是中國民用電壓是多少伏?”
  暈!你就說第二三個問題和第一個問題一樣不就得了!
  “孫楚,趙峰分別回答!”舞蹈嘴上雖是這麼說,可根本片刻沒有等待,幾乎是邊喊名字邊在教案上寫下了這兩個名字。放下筆後,瀟灑地說:“提問結束!下邊開始講課!”
   低下同學開始小聲議論了,原來今天沒到的正是李清、孫楚和趙峰三人!系裡近百號人,舞蹈只掃了一眼,便知道誰沒到,他自然是從不用點名的了。昏!怪不得他剛剛說我們可以不來,問題是我們敢不來嘛!真絕!
  下課時,禽獸站在教室門口,我從他身邊經過看都沒看他一眼,以後永遠也不想見到他!
   (後記:自此舞蹈的課除非特殊情況已請假的,其餘根本無人缺席,而他也再沒提問過類似於民用電壓這類的普及性問題!而系裡教室的第三排自此自動空出,成為我們女生的專用席。而最令我痛苦的是,平胸的我頂著“奶大”這偽冒的綽號整整四個春秋!)

高中死黨

  下午,大家都去上課了,請假的我一人躺在床上,越想越想哭,禽獸第一天害了我還嫌不夠,今天是徹底毀了我,我以後怎麼在同學中混?我終於忍不住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老媽!”
    “女兒啊,你又欺負誰啦?不用向我報告啦!”  老媽見我異於平常的半天沒作聲,試探地問:“難道說你被人欺負了?”
  
  “恩!”我聲音極低,突然想起來了,趕忙問:“老媽,當初我的名字是誰給起的啊?”
    “是我!當時我在你的名字裡寄託了一個女人都懷有的希望,你知道是什麼嗎?”
 
  難道……?“我討厭這個名字!”我已經歇斯底里了
  “多好的名字啊,真不明白你,現在電視裡不也說,做女人‘挺’好!”老媽一頓,“按說你自己是不可能發現的,難道是哪個男生說的?哪天請他來家我見見,說不定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呢。”
    “……”真想把電話掛了,可是想到老媽以前教育我,先掛電話是長輩的權利,也只好繼續龜忍著
  老媽大概見我又不作聲,有些不安地揣測:“別告訴我,你學校根本不想待了!”
 
  “就是!我要轉學!我要轉學!”我委屈地大喊。
  “女兒,大學不象中學轉學那麼容易,你說說從南開轉到北大去,那可能嗎?不過從南開大學轉到南開中學去應該不太難!”
  =_=’’
  “那我要改名字,改身份證!”
  “說晚了半年,現在超過十八歲的就不能再改了。”
  “老媽,你逼我自宮啊!”
  “女兒,你如果真長了,就趕緊割了吧
  “……”
  “今天你可能覺得生活壞得不能再壞了,但是明天轉頭看來,你又覺得今天其實也沒想像中的那麼壞。而且明天或許會出現你從未經歷過的全新快樂。想享受那份快樂,就必須忍受等待快樂過程中的痛苦,這就好比是等待情人的回信一般,是一種幸福的煎熬,這就是生活!”老媽語重心長的講完,語氣突然又一轉,說:“我怎麼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了?!快去拿你的小本子記錄下來!另外,如果到了週末,你還是不開心,咱就回家來。恩~電話是要錢的,掛了!”
  “……”只聽到電話那邊的滴滴聲。不行了,老媽給我的打擊更大,我得繼續回床上躺會緩緩。
    越想越懊惱,索性翻起了書,可是英語書和專業書都看不進去,於是去樓下的書屋藉了幾本言情書,小餘她們說我連席娟于晴都不知道已經夠誇張了,可連瓊瑤的書和電視也沒看過,是不是太火星了點。藉了幾本具小餘說能讓人肝腸寸斷的小說看,可是我卻是越看心情越好,讓我笑得肝腸寸斷。小餘她們下課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我在爆笑。
  “看什麼書呢這麼好笑?”小餘扔下書連忙跑過來,一看到書皮怔了下,“虧你笑得出來,這麼悲傷的故事。”
  我剛要開口說什麼,突然被小餘喝止:“STOP!是不是要惡搞?趕緊回你的火星去,別糟蹋我心目中的經典!”
  賈畫看了眼書的封面,冷冷地說:“清朝在歷史中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為現代影視圖書文化事業做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貢獻。”
  小餘剛要和賈畫爭論,這時就聽樓下有男生在窗下喊:“尤蓉!尤蓉!”小餘先探出頭,然後報告:“是個有點稚氣的男生哦!”
  我也從窗子看下去,原來是我高中死黨八人之一的劉宇!他考上了隔壁的天津大學。
   小余扶我下了樓,小余扶我一瘸一拐下來,先是有些意外,隨後上前從小餘手裡接過我,扶著:“咱媽說你只是心情不好,沒和我說你受傷了啊!”小餘愣了一下,寒暄兩句隨即上了樓。
  
  劉宇把我扶上車後座,“走,吃飯去!我在學校附近發現一家飯店,你愛吃的八珍豆腐做得特好。”車走過宿舍側道的時候,一不小心顛了下,我忙扶住了劉宇的腰。好巧不巧,被那些同樣上課回來,住在後面宿舍的男生們碰了個正著,本來我是無所謂的,但看到袁悅也在其中,我忙把手給收了回來。
  飯店裡,我和劉宇倒了倒苦水,雖然中途他也是笑個不停,後來被我打的沒辦法,也只能忍著笑。不過我吐過之後,心情了好了很多。快離開飯店時,劉宇突然笑瞇瞇地說:“我有女朋友了!”
    我大吃一驚,“你小子動作還挺快,哪的?”
  “美院的女生,明年考大學,她除了美術專業成績不錯,其餘都很差,現在我定期就去給她補課,其他空暇還要陪她一起出去寫生。”
  “你小子還挺滋潤的!”
  “是啊,明天下午也和她約好了,嘿嘿!”
  看著劉宇那幸福的笑,還真是有點羨慕呢!
  晚上劉宇將我送回宿舍,一進宿舍就被小餘追問:“看不出來啊,尤蓉你竟然是我們宿舍第一個有男朋友的人,而且還是娃娃親!”
  “什麼娃娃親?!是我高中死黨,人家有女朋友!”
  “可他見你時,他明明說的是咱媽
  “我那個八個死黨都這麼喊我媽!”
  “那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啊!”
  “一個沒有!”
  “切!今晚咱們系新生介紹會,大家互相了解,做自我介紹,就你一個人沒去,真可惜,系裡有百號人,有十幾個都很帥!還公布了根據入學成績一等二等三等獎學金的得主!你們班那個王吉竟然是一等獎學金呢!”
  “新生介紹會?”
  賈畫這時淡淡地說:“你剛才出去前我忘了告訴你了。”
  熄燈前,又看到範彩在寫信,探頭問了句:“寫EMAIL就好了,還用這麼原始的工具啊!”
    “電腦打出來的字冷冰冰的,沒有手寫的有溫度。”她幸福地笑了笑,收起筆,將信放好。這笑容讓我聯想到劉宇。
  今日的名字風波真是讓人不堪回首,自然是將今天忘得越乾淨越好,不過舞蹈那可惡的嘴臉一定要記住,好伺機報復!對了,要不要明天去三食堂檢舉他去?哎,越想越想轉學,不過老媽那裡肯定過不了關!要不,我留一級?躲開那個天敵?  
  惡搞段子(其實不是真相)
  鏡頭切換到樓下
  舞蹈想到今天有他的課,心情大好,一路唱著“小嘛小二郎,浪裡個浪,浪裡個浪。(淫蕩的人都喜歡唱這首浪人歌)”走到系樓下仰頭看到尤蓉站到窗口,剛高興地冽開半張嘴,就見從尤蓉手上橫空飛下一速度極快的不名物體,隨著“哎呀”一聲,就砸到了舞蹈的鼻樑上。舞蹈阿呆似的流出了兩道鼻血,半天才緩過來,低頭一看,還竟然是他教的這門課的課本,氣血上頭,捏著鼻子拾起摔碎一片鏡片的眼鏡,大喊著奶奶的,就飛奔上樓。後記:可憐的奶大,其實是奶(奶的)硬轉過去的!)


謠言興起

  星期四的早上,拉開窗簾,才發現昨夜竟悄悄地下了一場雨。小餘回來時還打了個噴嚏,直抱怨天氣突然變冷。她將替我打的卡交給我時,賈畫接了過去,說:“星期五我打!”
   小余邊拿臉盆準備去洗邊說:“你們那個張文老師今天鼻青臉腫的,一幅被毆的霉相。還教空手道的,到底會不會啊,被人打成這德行!”
  “估計他午夜行兇不成反被兇行了!哎,可惜不是舞蹈現在被揍成這個樣子!”說到舞蹈,我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宿舍其他人只是嘆息。

  上課的途中路過校醫院,沒想到在門口碰到張文老師和張大夫。張大夫遠遠看到我,就向我微笑。“他就是張算命師?”駝我的小餘低聲問我。見我應是,她感慨道:“好帥的大仙!”
  
  我們在醫院門口停下,張大夫笑容可掬地問:“小蓉,去哪裡啊?”
  “張大夫好,我們上課去!”一見到美男,本小姐的心情是一片晴朗。不過張大夫旁邊的張文老師卻是眼神兇惡,陰冷地說:“你就是奶……尤蓉啊,你是我的學生吧。”見我點了點頭,他上下打量我說:“第一節課的時候,我怎麼竟沒注意你呢!你……”
  張大夫一下擋在張文老師身前,使出他那必殺魅笑,問我:“小蓉,腳快好了吧?”然後突然又湊近我的臉,嚇了我一跳,皺著眉頭說:“近來桃花大勝啊!不過我看中的那只桃花運勢黯淡啊!”
  
  “張大夫你算的不准,至今一只桃花我還沒遇見呢。”
  張大夫神秘一笑,“星期一來趟醫院,我再給你覆查下腳。”
  “好!張大夫再見!張老師再見!”我連忙和張大夫告別,實在是因為張文老師一張已經被毆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可怖。
  “其實仔細看看,張文老師也不賴嘛,只是目前被揍成豬頭了而已。對了,我星期一和你一起去看張大師,讓他給我看看我的桃花在哪兒呢。”剛走,小餘那人不風流枉少女的德行就又出來了。
 
  很快便到了系裡,今天是李簡老師的力學課,不敢耽誤,硬著頭皮進了系裡。碰到些男生,倒是沒人當面置詞,只是看了看我的胸口,便一副強憋著笑的扭曲表情快步走了,這反倒讓我更憋火。令我欣慰的是,袁悅和王吉兩人走過我的時候,袁悅主動上來問候我,雖是短短幾句的問候,卻讓我心存感激。我的桃花哥哥是他吧?
  剛進教室,正聽到別班的幾個男生在後排議論說:“怪不得這麼拽,也不要形象,原來人家不愁了,娃娃親等著呢!”
  我一怔,看向小餘,而男生們見我來了都停了口。坐下後,小餘解釋:“我昨天只戲言地和對面寢室的女生一提。”
  修煉到今日,我倒不怕別人的閒話,只是怕袁悅誤會。側頭看向袁悅,看不到他有任何表情。
    上午四節課下來,李簡教授剛離開,我就看到門口一男生拎著一包袱,喊我:“尤蓉!”他這麼一喊,自然引起全系男生的側目。原來是在理工學院讀書的死黨陳松。我連忙走出教室,把他拉到一邊。“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劉宇打電話告訴我你受傷了,剛去宿舍你不在,所以來系裡找你,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老師說你在這裡上課。”陳松示意了下那包袱,“這是衣服,咱媽說你沒帶秋天的衣服,讓我給你捎過來。”
  此時很多同學陸續離開教室,我忙拉陳松從另一面樓梯離開了系裡。  “本來大家打算十一聚一下的,不過我和他們說瘋九妹崴腳了,在本市讀書的這兩天都會過來看你,在吉林的朱禮這幾天好象有什麼考試,我晚上給他打電話。”
  “大哥!不用吧!我媽說讓我低調!”還嫌我不夠顯眼和張揚啊!  “咱媽怎麼想的!這可能嗎?!”
  “……”
  我回到宿舍,小餘就給了我一個痛心的消息:“咱系男生已經傳成,你不僅定了娃娃親,而且還腳踩兩船。他們覺得你這樣的女人還會如此有市場,讓他們感到世態的炎涼和男女比率失調趨勢的嚴重性!”
  TMD!我有男人追就世態炎涼了?那我要是告訴他們那些是我哥們,他們是不是覺得世界又重新有了希望!不管別人了,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和袁悅解釋清楚,挽回我純真的形象!腦一充血,不能等了,現在就去。  到了後邊的男生宿舍,進門時被看門的老大爺看到,關心地問我:“腳怎麼啦?”
  “崴到了,過兩天就好了!”我面帶微笑說,直奔袁悅108房間。敲門進去後,沒想到袁悅不在,王吉和他一個寢室,問我:“有事嗎?”
  我趕緊一轉,說:“賈畫和範彩托我來給她們拿這個月的獎學金。”  “你的腳好得真快,她們自己不來。”王吉雖然有點疑問,但是還是取了錢給我。
  
  “恩,對了,袁悅怎麼不在?”我儘量裝出無意地問,但轉得還是太生硬了,王吉頓了下,回道:“下午沒課,他去CS了!”
  幾級DB乾燥了?上個廁所還要等下午沒課?“那我在這裡等他!”(DB在德國指Deutsche Bahn,德國火車的縮寫,在德國我怕說成大便被人扁。可是,我現在回國啦!吼哈哈~)
    “他可能要晚上上課前才能回來。”
  “去個廁所要這麼久嗎?”我終於忍不住問了。
  “CS不是廁所的意思!”王吉笑出了聲。
  “那難道是……‘吃屎’?”
  他們寢室的人已笑作一團,其中一個同學摀著肚子解釋說:“是網路遊戲的名字!”
   我尷尬之餘趕忙謝過離開,關上門後隱約聽到屋裡有個男生感慨:“象宇宙方程一樣讓人理解不了!欣賞不了她的好
  下午呂川從天大過來看我,我記得以前我問他們CS是什麼的時候,就是他解惑告訴我是廁所的意思的!他被我暴打了一頓後,我仔細地向他請教了下CS,又讓他帶我去網吧手把手地教了一下午,終於搞定了。
  晚上,趕去英語課,大概是下午玩得有點累,做聽力練習的時候,我聽著鳥語,頻頻點頭犯困,終於忍不住睡著了。突然,感到腿上一疼,立即驚醒,正瞪向掐我的小餘,範彩卻低聲說:“叫你回答問題。”我連忙站起來,英語老師生氣地又重複了下問題,“ABC是什麼的縮寫?”
  
  沒想到英語老師也玩這種隱性罵人術啊!算你問對人了,哼,這正是我的特長,我一點沒猶豫,朗聲回答:“是‘啊!白痴!’的縮寫!”突然,同學哄堂大笑。咦,英語老師黑臉變白了?!老師轉過身,狠狠地在黑板上寫上“American Broadcasting Company(美國廣播公司)。”
  
  (後記:就這樣ABC很快成了我的另一流傳甚廣的典型作品!有時候也被室友當成喊我時的縮寫叫法!)
  晚上,接到在吉大上學朱禮的電話。
  “我剛自習回宿舍,接到陳松的電話,說你崴到腳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努力啦!”
  “星期一有個專業考,比較重要。腳崴得嚴重嗎?”
  “嚴重!不過如果你從東北帶點什麼補品回來的話,估計我能好得快點!”我開玩笑地說。
  
  “如果我星期一沒考試,我……”朱禮剛說到一半,我看到小餘進來了,心中一喜,匆忙和朱禮說:“就這麼說,你好好復習功課,88!”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看著小餘一臉笑容,就知道我拜託的事情,她一定幫我搞定了。果然不出所料,小餘給我打聽到袁悅CS的戰報。
  我樂滋滋地躺在床上,暗想今天是美好的一天,象英語課的那種程度對我根本是不痛不痒,最重要的是,我一天也沒見到舞蹈,而且還和袁悅有了進展,雖說只是那麼一點點。果然,人只要活著,就永遠有希望。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8:52: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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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5 18:53:00
意外表白

  周五,早上八點沒有課,只有賈畫一人早起去打卡。回來時,賈畫對還迷糊的我低聲說:“好象你的補品來了。”我以為玩笑沒上心,繼續睡了,賈畫則去自習。
  九點多鍾才起來,沒多久窗下有人喊我的名字,探頭一看,竟是朱禮!!他怎麼來了?!不是在長春嗎?沒想明白的我糊裡糊塗地到了樓下。“你不是……不是在長春嗎?”朱禮只是微微一笑。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從朱禮那稍帶血絲的眼中,能猜出他定是站票趕回來的,而且此時他眼中盈著已無法掩飾的感情,就是這種對於我陌生的深情眼神立即讓我慌了心神,除了不安,我還感到害怕,卻不知自己在怕些什麼。
  “腳怎麼樣了?”說著,朱禮蹲下身要看我的腳,我卻慌忙退了一步,閃開了。以前勾肩搭背我都不曾感到半分不自在,可是此時卻不同了。他蹲著的身形頓時停住,我看不見他的表情。我感到懊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縮回腳,我只知道我幾乎是不加思考地便這麼做了。
  
  “看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了!”朱禮尷尬地收回空空的手,緩緩起身。他笑了笑,從書包裡拿出一棵山參和一些鹿茸片。“不知道你還用得上嘛。”看來他已經看出我昨天根本是誇大其詞的玩笑話。那是我以前常開的玩笑類型,可今天之後,我知道,同樣的玩笑,對於他,已經不同了。
  
  “嘿~看來用不上了,你自己留著吧。”放在平時能搶就搶的我,此時卻是不敢接了。
    “用不上給咱媽補身體。”這時,剛好系裡兩個男生從水房打水經過。“那個……我十點有課。”按往常我定會逃課陪他,可是此時我卻不願與他獨處。
  朱禮頓了下,似乎有些消沉,慢慢地說:“我等你,先送你去上課。  去系裡的路上,我不時地焦急張望,心想著怎麼逃跑,不經大腦地脫口說道:“你不是星期一有重要考試嗎?趕緊回去吧。”
  “我星期日趕回去
  “那今天和明天怎麼辦?”我話一出口,朱禮的臉色微微一變,我隨即意識到不妥。“要不你先回趟家,週末我們約大家一起出來聚下,我現在就給陳松打電話,讓他安排。”我說得很急很不安,掏手機的手被朱禮一下捉住,我感覺他手上的力道緊了一下,隨即又松了下來,表情也是從認真突然轉為蒼白的笑,“別給大家打電話了,我突然想起來復習的資料沒帶,沒辦法,下午就得趕回學校。”他握著我的手半天沒放,直到我侷促地動了動,他才緩慢放開。半天,我們無話。
    “還喜歡宋俊?”朱禮沉沉地問。
  我搖了搖頭,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這時已到了系門口,同學們陸續趕來,我和朱禮自然成為視線焦點。我想維持和他以前的關係,不想變化,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卻又不知如何委婉拒絕,我腦袋越發混亂。剛巧袁悅走過,我上前幾步,一把拉住他,指著袁悅,對朱禮說:“我打算喜歡他!”
  袁悅因我突如其來的表白將來式而怔了一下,隨即十分得體地輕輕擺脫我的手,對我和朱禮禮貌地說:“對不起,趕十點的課,不能遲到。”說完,便大步而去。而在一旁看愣了的系裡男生們半天才回過神,吵吵嚷嚷地跟著袁悅進了系裡。沿著袁悅的背影看過去,無意看到站在樓上教室窗邊的舞蹈。他定定地望著我,我回瞪他,但他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垂下眼簾,走回朱禮身邊,低聲說:“對不起!”
  朱禮猶豫了下,象以往那般把我的頭髮揉亂,“你不應該是這樣彬彬有禮的!”是啊,以往我絕對會無理絞三分的。他似乎很留戀我的頭髮,輕嘆:“才兩個星期不見,你的頭髮就長了,也許你留長頭髮會更好看。”同樣的動作,以前我會覺得很自然,可此時我卻感到身體有些僵硬,他大概也感覺到了,收回手,“我去火車站了,不等你下課了。要遲到了,你快走吧。”
    “恩,你路上小心!”我說完,轉身快步走掉,不敢象往常那般邊倒著走邊笑著揮手和他道別,這次我頭也沒回,卻走得越遠越感到輕鬆。
  朱禮的意外出現讓我遲到了,雖然只是晚了不到兩分鐘,但是上節課舞蹈還鄭重地說絕不許遲到,可偏偏這堂課就一個人遲到,就是我這個提出遲到論的人。
  落座後,舞蹈在他的文案上邊記錄邊說:“尤蓉遲到,平時成績扣三分。”他一眼也沒看我,竟然摘下眼鏡,開始講課
  回想起高考時,朱禮曾把他唯一的尺子藉給我,現在想來,始才明白。越想越覺得對朱禮愧疚,越發煩躁,上課的內容只字未聽。既然我不可能接受他,不如象那拒絕吳玉的女生,讓他徹底死心?剛剛那種模糊的拒絕和逃跑想必對他傷害更深。要不要現在趕去火車站?
  “尤蓉!”舞蹈突然叫我的名字,正失神的我忙起身。舞蹈指了指黑板左邊,又指了指右邊,問:“我講到哪裡了?”見我一臉茫然,他繼續說:“如果心不在焉的話,不如不來!”
  
  “是!3分和5分區別並不很大!”我沒有坐下,邊說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東西,衝直直望著我的舞蹈禮貌地說:“老師再見!”舞蹈的表情有些許意外。我就這麼在同學的目瞪口呆中離開了教室。關門前,聽到舞蹈背對著我,朝向同學們淡淡地說:“電與磁就象男與女,密不可分,可從某角度說又是不同。電的變化產生磁,磁的變化同樣產生電,彼此而生。電磁學尚未學好,何以談男女關係?”
  出了系,我連忙給朱禮手機打電話,可手機是關的。於是給陳松打了電話,電話沒人接,趕緊又發了個短信。不一會,陳松給我回電話了,“餵,小姐,你不用上課的啊,我可是尿遁出來的,到底什麼急事啊?”

  我將事情原本告訴了陳松,電話那邊靜了半晌,“怪我從未和你提起,今天你才覺得突然。其實,他一直在等著考上大學的這個時候!”陳松的這句話讓我想起吳玉那天的表白,陳松無奈地說:“沒想到他對你那多出的一份感情,卻將你推得離他更遠。你別去火車站了,我會給他打電話的,你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好了。要是心裡難受,就想‘誰讓他喜歡我這種怪女人的,自作自受!’”
  
  “餵,你這是安慰我嗎?”
  “電話不要錢啊,掛了!”
  MD,竟然和我老媽學會了!

  我正在寢室吃著中飯,餘她們回來了。小飯,余門便抱怨:“舞蹈吃錯藥了,第一次留作業,就留十二道。太不人道了!分工吧,一人三道。”
  “我沒上課,是不是就不用做了?”我想偷懶。
  “你以為你ABC,就可以不幹活了?”我的請求被寢室長小餘駁回。
  “小尤應該做四道。”賈畫說話的語氣仍象往常一般沒有溫度。
  “那一人做四道,一題兩人做,這樣就不容易錯了。”還是範彩向著我。
    “另外,小尤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在系裡已經從腳踩兩只船升級為玩弄多名純情男子的無操守女!”
  “我的名聲啊!”我痛苦地抱著頭。
  “本來也不好,應該影響不大吧。”小餘面不改色。
  “雖說我的名聲不怎麼好,但也不能再壞下去了吧!”我滿臉悲痛,忙問小餘:“你說袁悅會不會因為也是這麼誤解我,才沒接受我的心意?”
  “他不誤解你,估計也很難接受你的心意,實在是因為你太……高調了。”
  
  我兩眼一抹黑~
  下午,三個寢室的女生(全系一共這麼多女生)聚在一起討論中秋節節目的事情。因為這次我們數理化三大系共同聯歡,所以舞蹈說我們女生必須出兩個節目。對於系裡的活動我第一次這麼積極,首先我熱情地提議出個三句半的節目,但是卻沒有女生願意響應,最後的結果是,她們說我可以選擇說單口相聲或者天津快板,但是三句半再外帶三個女生陪我做秀,除非她們死,不是,是死也不可能的!然後我又提出唱天津失傳的大鼓,大家開始一聽失傳二字,耳朵都立起來了,非讓我立馬表演一段,我看在她們那麼雀躍期待的份上就唱了,敲桌子暫時代替大鼓。一段表演過後,我發現眾人的臉青了,一幅“本系恥辱”和“早就該失傳了”的表情!沉~灰~難道我的愛好真的很另類嗎?老媽和老爸吵架的時候,她總唱啊,而且每次唱完,老爸都會主動認錯的,為什麼她們就這麼不懂得欣賞藝術呢!(尤蓉她爸:淚~你們了解我的痛苦了?換你們聽,能不妥協投降嗎?!眾系女生忙點頭:了解了解!我們的神經韌性也有限的很,大叔!龍生龍,鳳生鳳,雖然尤蓉她媽看來您是管不了了,不過您還是努力管好尤蓉,別讓她出去擾民了!)
  最後經過商議,由範彩出個小提琴獨奏。系裡另個女生劉芬表演魔術,大變活兔。我曾因節目太沒新意而提議改成兔子跳火圈,最後慘被剝奪發言權。其實我覺得她們的節目都沒我提的有新意,也不刺激,可是大家偏說我的節目就是太有新意了太刺激了,所以不能採納。哎,天才總是這般和寡~
    晚上,悶頭做那四道題目,頭髮都要被我撓光了,也沒想出半道來,我真的是ABC嗎?難道真象舞蹈說的那般,處理不好男女關係,是因為我沒學好電磁學嗎?!我發誓,為了處理好男女關係,一定要努力學好電磁學!埋頭苦學~~(嘆,被舞蹈蒙蔽的可憐女人!)

繼續繼續

首次自習星期六,九點起來去自習。大概很多新生剛入學都學習勁頭正足,主樓空的座位很少。不久,看到一座位,可惜邊上男生太醜,考慮到我第一次學習的積極性,我堅決地放棄了。我上躥下跳三五層後又找到一座位,但是落座不久才發現邊上那位老兄實在是太“年輕有味”了,可是我不忍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座位啊,不過出於人求生的本能,最後我終於頭重腳輕地飄忽出教室。暗自佩服教室裡其他人,難道說他們都是鼻竇炎患者?

就在我找得有點洩氣的時候,路過廁所,正碰到李冰出來,一臉的享受,還感慨道:“大學的廁所真爽!”我忍不住問他:“有什麼好的?”

“廁所有掛鉤,蹲廁所時再不用頂著書包了!而且也不會你上邊拉,底下就有豬吃!”看著他這一臉愜意,我只覺得渾身發冷。暗忖,這樣的人才還沒上封神榜呢,小女子我何德何能被榮登榜單呢?突然想起,這樣的神人,那幾道題肯定難不倒他!

“你寫完電磁學作業了嗎?”

“恩。”

我大喜,連忙巴結地上前,“簡單說說你都用的什麼定律和公式?給點HINT?”

他仰頭想了想,“寫了太久不記得了!”

=_= 作業是昨天留的,好不好?

“主要是太簡單了,回去邊吃中飯就邊寫完了,然後午睡後就忘了!”太簡單嗎?!重創~

“不過可以給你些HINT!”咦,峰回路轉,就聽李冰繼續說道:“你也可以趁吃午飯時寫,那樣會比較有靈感!”說完,神人就在我的視線中登雲駕霧而去了。

=_= 痛苦啊!怎麼同樣是人,咋差距那麼大呢!不行,我一定要努力學習,堅決將找座進行到底!我繼續地毯式搜尋,終於在一對情侶的身邊找到一個座位。落座時,那女的還一臉的不樂意,嫌我坐在她男朋友邊上了。切!又不是坐你們兩中間!

兩人卿卿我我,目無旁人,我本來就做不出題來,現在更是滿腦袋黃花菜!再加上那女人一會一個白眼切過來,我終於急了。我放下筆,托著下巴深情地望著她男朋友,變幻多種表情凝視著他。咦,男生胳膊上的寒毛怎麼立起來了?我再切換下一個多情表情時,兩人已經收包袱撤了。哈!作戰成功!還沒得意兩分鐘,就見一老師進來,在黑板寫下兩個大字“開會!”啊~我不甘心地走出教室時,在那兩個字前又加個了YANG。

我頹敗地出了主樓,在樓前周總理像前坐下曬太陽,沒多久,就感覺眼前陽光被人擋住,睜眼一瞧,是舞蹈!

“等我呢?”

“可能嗎?別打擾我約會!”我見到他就氣不從一處來。

舞蹈看了看我周圍,問:“你哥哥呢?”我抬頭指了指正依著周總理的雕像。

“可憐的雕像,同情你沒有腿!”舞蹈無限同情地對總理雕像說,隨即坐到我身邊。

你~我正想惡言相向,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這作業是他留的,這簡直不就是枯木再逢春,老處女終結婚嘛!我微怒的表情立即在一秒內換為諂媚的笑,大概變化得太快,舞蹈被嚇得一下子站起身來,“不告訴你,我走了,你慢慢約會,你表情實在太恐怖了!”

TMD,難得我賣笑求題,你竟然不買帳,表情剛要轉為怒,不過想到那四道題,我又忍了,以無比嬌媚的嗓音喊道:“舞老師,您先別急著走!”須臾間,舞蹈已迅速倒退到三米之外。“尤蓉,你還是去看看張大夫吧!”說完,他就要落跑。

我嗖地一下站起,拉住舞蹈,怒聲說:“作業太難,給點提示!”

“就這事啊,你早點說啊。”他表情終於鬆弛下來,轉危為安似的,語氣一轉,“不告訴你!”

“我交學費了,你有責任!”

“你不上課不會做,我沒責任!”

“我不上課,是有充分理由的!”

“有什麼充分理由?”

“找對象!”舞蹈轉身就要走,可是衣服卻被我死死拉住。咦,上大學難道不是找個對象,順便把書讀好了嗎?!老媽當初就是這麼囑咐我的啊~

眼見衣服要被拉變形了,舞蹈心疼地說:“餵,我的範思哲!”

“誰管你!”
“這樣吧,你在中秋晚會上出個節目,我就輔導你K完這幾題。”

“行,你先輔導我。”反正你先幫我把這幾道題做了,到時候我就說我的節目系裡女生沒通過,哈!

誰知我嘴角剛微微露笑,就聽舞蹈說:“你的節目不屬於系裡女生出的,得我通過才行,今天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向我彙報節目!”說完,舞蹈也在台階坐下,很快便將那些題目給我解釋清楚了。剛講完,我感慨道:“以後別留這麼多簡單的題目,題目重在精簡!一道難題就足夠了!”哈~我收拾東西就開溜了,舞蹈在背後喊道:“明天系裡10點審核節目。”

到宿舍樓下時,看到袁悅正要出宿舍,我們的眼神一碰,我笑瞇瞇地向他走去,卻見袁悅突然轉身,走回宿舍了。正好被下樓來打水的小餘看個正著,她拍著我的肩膀說:“他好象被你的表白嚇退了。”小餘將她手中的暖水壺分給我一個。

“切!他只是害羞而已。”嘴上雖是這麼說,但我心裡也是彆扭得很,“對了,CS的事情怎麼樣了?”

“今天下午,你去我老鄉的宿舍,你在他的電腦上玩就能上他們那個伺服器了。”

“小餘,你太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我激動地說,就見小餘將她手上剩下那個暖水瓶也遞給我,說:“就這麼報答就行了。”說完,她上樓去了。

中午,將我的那份作業得意地SHOW給室友,誰知道大家一致質疑道:“從哪裡問來的?”

哎!我長得就象做不出題的蠢相嗎?“碰到舞蹈,從他那裡問來的。”

“不錯嘛,夠機靈。”小餘摟著我的脖子。
“人家是賣身求來的題目啊,你們要珍惜!”

“賣身?”賈畫也終於動容。
“恩,以舞蹈讓我在中秋節晚會上出個節目的條件換來的。”小餘她們三人臉色一變。隨即聽賈畫低聲說了句“舞蹈不知死活!”便出去了。小餘躺在床上,嘆口了氣。“我有必要要憂國憂民一下了。”範彩後怕地看了一眼,趕緊悶頭吃飯了。三點多鐘去男生宿舍打CS,心情大好,還給傳達室的大爺買了包花生米。小餘的老鄉十分熱情。第一場,我便幸運地和袁悅一組當土匪,這是我第一次行兇,我覺得還是用刀這種比較保守的方法最好,跑得快,逃命也方便。(後來才知道,這是一般高人才用的比較囂張的手法。)我一直跟著袁悅,突然,和警察遭遇了,一些人衝在前邊,我捎在後邊,眼見袁悅身中數槍,我一激動衝了過去,哎?撲哧,只見袁悅在我面前倒下 我把他捅死了!當然,我也很快成了蜂窩煤!我在失敗中總結教訓,我太正義了,還是比較適合當警察。另外,慢刀殺人實在不人道,我決定換槍了,這樣如果再誤殺袁悅,他也死得比較痛快些。我心疼他啊~(心疼他,就不要再搞他了!)
第二場,我加入了警隊,沒想到袁悅也加入了警隊。(鏡頭切換到剛才第一場結束:袁悅抱怨道:“TMD,剛才當匪,快沒血了,卻突然從背後衝出一同組的人給我捅死了!鬱悶,不當匪了!別讓我碰到他,碰到他,先一手雷給他解決了!”)在警察營救人質的過程中,我一直和他隔著一段距離尾隨著。誰知道土匪出現了,我眼見袁悅身陷險境,槍林彈雨之中,心中焦急,又衝了出去,對著敵人一陣亂槍,雖然我成功地消滅了幾個敵人,但是一不小心也將袁悅順便消滅掉了。哎,關心則亂,以後為了袁悅的安全,我就犧牲小我,在遠方默默地關心著他便好了,(早這樣就不沒事了!)不要總盯著他,先將壞蛋消滅,我再和他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壞蛋消滅了,只要你不死,他也沒有幸福可言!)(鏡頭切換:袁悅死趴在地上:TNND,這小子和我有仇啊?怎麼又換成警察了?我得讓網管設關掉誤傷,要不沒法玩了,和這種白痴玩,只能TMD的當人質了!)
網管大概鑒于袁悅的兩次淒慘經歷,採納了他的建議。第三場又開始了,這次我學乖了,緊跟在眾人後邊,遭遇交火的時候,我立即藏入最近的掩體,從精神上支持袁悅。剛巧堵住了袁悅進掩體的路線,他長時間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下,又率先掛掉了!(袁悅死前點著尤蓉的角色:這小子真囂張,還次次不改名字,我記住你丫這白痴了!有你在,我沒法玩了!鬱悶~不如回去寫作業!)
小餘的老鄉匆匆將我送走,含淚說:“你以後還是別來玩了,被你喜歡的那個男生實在太可憐了!”
我沮喪地回到寢室,看來從遊戲中接觸袁悅,再和他繼續發展感情的可能性是不太大了。(是根本沒有!)我這樣遊戲盲可不行,我決定買電腦了!(如果校領導知道大家被尤蓉逼得無法玩遊戲只能學習,八成天天鼓勵尤蓉努力玩遊戲來側面提高學生學習成績!)

準備節目

周日早上,我無奈地去系裡找舞蹈受刑。沒辦法,生活就象三明治,一片蔬菜一片肉一片奶酪,總不可能一直全是肉。

10點5分才到了系門口,遠遠地看到舞蹈已在等待,我不情願地蹭過去。舞蹈拽著不願走的我進了系裡,邊走邊說:“你謀殺了我5分鐘,我記著了,以後討回來。”

進了教室,舞蹈找了個座位,舒服地坐下,然後說:“開始彙報演出吧!”

“那我先報下節目單啊。”切,不就比我多會幾道題嘛,如果換我出題,那我也知道答案,你拽什麼拽,哼~ 心裡雖是這麼說,但是嘴上還是老實地彙報著:“節目一,失傳天津大鼓。”

我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從腰後掏出一準備好的小棍,我分析上次失敗的原因主要是由於木棍不好。我擺好架勢,咳嗽了一聲。舞蹈看我這開場,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隨後,我開始淋漓盡致地發揮從老媽那裡繼承的藝術細胞,不過奇怪的是,舞蹈的臉卻漸漸由疏散自然變得皺成一團。沒唱幾句,舞蹈就微低著頭,無力地擺手,“餵,咱們換個地方吧,你唱得這麼撕心裂肺,不知道還以為我對你正為非作歹呢!”

我看了看手裡的木棍,難道問題不在木棍上?看來就得帶著大鼓。舞蹈和我出了系裡,朝湖邊走去。舞蹈邊走邊問我:“你平時那膽子是不是都唱這大鼓壯出來的?”

?!真想一棍子揍在他的頭上。一會,舞蹈挑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來,說:“繼續節目單上的節目吧。”

“哦。”我從腰後又抽出木棍,說:“節目二,失傳天津大鼓二!”

“停!”舞蹈連忙伸出手製止,“這和節目一不是一樣?”

“不太一樣,這個是大鼓二,是另外一曲。”我邊解釋邊將木棍重新插回腰間。舞蹈無奈地說:“跳過節目二,下一個吧!”話音剛落,我又抬手抽木棍,舞蹈搶先按住我,說:“難道節目三是失傳天津大鼓三?!”

“正是!”

舞蹈差點昏翻到湖裡,有些痛心地說:“虧你還搞個什麼節目單~你不要再糟蹋傳統藝術了。”

“我是在發揚傳統藝術啊。”

“死了你一個,自有後來人,不用你發揚了。”舞蹈不屑地說,又想起什麼,繼續問:“你是不是敷衍我?”

“沒有,我一直視你為我學習努力的目標,十分崇拜你呢。你第一堂課提問,不也是問題一和問題二三都一樣嘛,我這個還比你好呢,曲目還有些不同呢!”我認真的回答。

“你還真是我的好學生呢。”舞蹈一副自食惡果的懊悔表情,“我說不告訴你……”

“別叫我不告訴你,我叫尤蓉!”

“可我第一次見你時,我問你叫什麼的時候,明明是你告訴我,你叫不告訴你的啊。”

“懶得和你胡扯!其實吧,我考慮,之所以我這個大鼓沒法通過,是因為我沒帶鼓,你不是也是鼓手嗎?要不藉你的鼓用一下。”

舞蹈渾身猛顫了一下,隨後搪塞道:“這個節目就算了吧。你考慮下其他的吧。”

“我就會這一個節目!”愛要不要,不要沒有!

舞蹈突然用左拳搥了下自己的右手,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差點忘了,這次中秋節目好象是有個節目特別獎,獎品好象是……”

“是什麼?”有獎品就有動力嘛~

“好象是電腦什麼的。”

啊~正是我要買的電腦!不行,這麼重要的任務,一定要請老媽出山了。我連忙對舞蹈說:“等下啊,我先打個電話,看看我們家還有什麼祖傳的節目!”掏出手機的時候,看到舞蹈那淡淡的笑,突然有種上當的不好預感。

“老媽,我今天要回家。”

“又怎麼啦?不是派了那麼多人去慰問你嘛。”

“不是,我要向您繼承點咱家的絕學。”

“你沒那天分。”

“可是老師非讓我出個節目。”

“叫你們老師來,新學生也好幾千口子呢,憑什麼非讓咱們出節目,我好好和他理論下。(口氣十分橫)”

“好…老師來了。”我將手機遞給舞蹈,哈,老媽終於被我擺了一道。

“恩?!老師您練長跑的啊,過來的真快~我家尤蓉給您一定添了很多麻煩吧。(口氣客氣親切)”天~老媽的語氣轉得比風扇還快。

“伯母好!”

“叫我咱媽就好了!”

舞蹈一愣,隨即笑著說,“好!”

“對了,麻煩打聽件事,到底是誰第一個想起叫我們尤蓉奶大的?我看看配不配我女兒。”還沒等舞蹈回答,我衝著手機大喊:“你給我問主題!!”

“哦,那節目是怎麼回事?!憑什麼必須我們演?(突然又變的極橫)”

“學校中秋節晚會節目,獲獎的節目有獎品。”舞蹈彬彬有禮。

“這樣啊,我們一定積極響應學校的活動。(突然又極其和藹親切)老師,你有機會來家裡吃飯啊。”

“好,一定。”

“讓尤蓉接電話吧。”舞蹈將手機遞還給我,我就聽老媽說:“快回來,有獎品,沒天分也要學!滴…滴…”電話已被老媽掛斷。

“咱媽最後說什麼?”舞蹈笑瞇瞇地問,讓我看了就想揍他。

“不許你這麼叫我老媽!我回家準備節目去了,下星期再彙報節目!”

“那咱媽讓我過去吃飯的事呢?”我不理舞蹈的話茬,先行走掉了。

匆忙趕到家,在門口碰到鄰居張奶奶,我打了聲招呼,張奶奶一見我,咧嘴一笑,露出稀疏的幾顆牙齒,和藹地說:“你看這孩子越發水靈了,是越長越象趙本山了!”

=_= 您這水靈的標準是不是有點…… 您以後還是別誇我了,我受刺激!

一進家門就看到老媽正在敲大鼓,仔細聽聽,和我表演的也沒啥大區別嘛。這時老爸買菜回來了,瞥了我們母女一眼,菜還沒來及放到廚房,就趕緊扔在地上,緊張地說:“我好象忘了買雞蛋。”隨即再次出門,離開的速度就好象要去躲五級地震。


老媽讓我唱了一遍大鼓,說我還算差強人意,不過沒學到她的那幾分風采,所以感覺缺少了靈魂。也是,您唱的不僅可以逼老爸這大好人從惡如流,還能大面積驅除鼠蟲,我這水準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同學小朋友之類的。想當年我很小的時候,記得搬到新家的第一天,您一場大鼓就讓我觀賞到整樓老鼠蟑螂搬家的巨大盛況。從那天起,我就無比景仰您,老媽!不過想想連小強那樣的生物都無法忍受您的超聲波,我和老爸都是多麼堅強的鋼鐵戰士啊!

沒多久,老爸探頭探腦地回來了,趕緊勸我們母女先把飯做了,吃完飯再繼續討論。飯後,老媽又提議讓我唱歌和跳舞,我不滿地說:“這個多沒新意啊!肯定得不了獎!得不了獎還不如不表演呢!”

“好,那你跳火圈吧,這個有新意!”

=_= 我們果然是母女!不過老媽還是比我道行高,我最多就建議兔子跳跳火圈,老媽竟然讓我去跳!突然瞥眼看到角落裡閉目養神的狗,(現在我家狗的名字就叫狗,小的時候叫小狗,等它老的時候就改名叫老狗了。)我剛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狗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憑著直覺跑掉藏起來了。(狗:和這樣的母女生活,沒點本能和敏銳的洞察力是活不下去的!)

“你看看你,真不會隨,象你爸!如果你要是象我,那就是站著朗誦首詩,四句錯三句,那也能獲獎!”老媽折騰了半天,對我這種沒有才藝的女兒漸漸要失去耐心了。

“我不象老爸,難道象路人甲嗎?”我也有點煩了。坐在沙發看報紙的老爸欣慰地對我微笑,附和道:“對,不象我,象誰?!乖女兒!”話音剛落,我對老爸回以微笑,繼續說道:“我不象路人甲,象路人乙!”

老爸手裡的報紙已然掉在了地上,他邊緩緩拾起邊說:“你們母女繼續討論。請無視我。(他們母女的事我千萬不能參合,不小心會被誤傷的。同學們,我愧對你們的信任啊,雖然你們理解我管不了尤蓉她媽,其實尤蓉我也管不了啊!)”老爸將報紙端起,慢慢地,整張臉被擋在了報紙後。

研究了一個晚上,馬戲團的幾乎全想了一遍,老媽甚至還想讓我演小品,可一想到張奶奶和趙本山,我死也不想演。就連幸運52老媽都沒放過,哎。臨睡前老媽終於給我敲定了一個以前她曾經表演過的節目。雖然我還是不很滿意,但是沒特長的我也只能如此了。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8:5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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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被拒

星期一十點鐘的課,上課前迎面遠遠看到袁悅,可他卻在見到我時立即快步走入系裡,讓我心裡不免難過。難道說是朱禮來的那天我向他表白,他認為我是隨便表白的而生氣了?一堂課我一直悶悶不樂,下課後袁悅又連忙在同學的陪伴下很快離開,就好象生怕他一個人的時候被我OOXX了似的。鬱結!

下課後,我和小餘一起去校醫院。張大夫先給我覆查腳,仔細診斷後,親切地說:“小蓉,以後記得不要買馬路邊劣質的高跟鞋,尤其你還是剛開始穿高跟鞋,很容易崴到。不是說貴的鞋就一定好,但是相對貴些的鞋會做得比較符合腳的曲線,走起來比較順腳。”

“張大夫,你很內行啊!”

張大夫扶了下眼鏡,酷酷地說:“此乃情聖入門篇。此外,從男人送女人鞋子的樣式和大小也能判斷出男人的性格愛好和性趨向等等。”

我和小餘聽到這裡,眼睛眨得賊亮,只見張大夫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這個嘛,是進階篇,暫不外傳。”我和小餘同時失望地嘆了聲,余同時又對我說:“人家有人送鞋,急於知道,你也沒人送過,眨這麼亮幹嗎?眼睛不是給你查過了。”

我說張大夫,事實雖是如此,你也不用說出來吧,真傷人!被張大夫看透的我沮喪不己,卻見張大夫仔細地看過我的臉後,說道:“不過近來可能會交好運,有意外的禮物和收穫哦。”難道是說老媽那節目有戲獲獎?!心裡立即轉悲為喜。

“說不准馬上就有人送你鞋了,你的腳又小又好看,一雙精緻的鞋才能將它稱到好處。你的腳在女人中的地位可比你的臉在女人中的位置級別靠前多了。”

=_= 您這種有褒有貶的損贊法,比張奶奶強多了!但是,我天天是要頂著臉見人的,而不是頂著腳的~所以,以後能不這樣誇還是別這樣誇了。

輪到給小餘看病了,張大夫又是從眼耳鼻喉開始看起。看到眼睛的時候,張大夫表情嚴肅地說:“玻璃體渾濁,是白內障!”

小餘大驚,猛然站起來,大呼:“不可能!我從小就這樣。”

“哦,那就是先天性白內障。”

汗~張大夫,先天性是這麼定義的嗎?!

“我不信!你這大夫一定是赤腳大夫。還給人算命!”小餘怒氣沖沖地說,隨即硬拉著我離開,我回頭不好意思地望向張大夫,張大夫卻是絲毫沒有作怒,一臉微笑,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

小餘一回去便坐立不安,午飯也沒吃就立即奔去了眼科醫院。而我心裡則總惦記著袁悅早上對我十分冷淡的事情,竟然都不象以前那般自然地向我打招呼了,難道他已經發現CS倒霉的真相了?!想到這裡,我自然也就沒了胃口,也坐不住了,想去男生宿舍問個明白。在樓下,正好碰到王吉,他說袁悅去系裡了。我聽了,也急忙跳上自行車,直奔系裡。

快到系裡的時候,遠遠地正看到袁悅進入物理樓,我連忙也停了自行車進去。碰到吳玉,才知道袁悅去306房間。此時,我每向306走近一步,那鄭重表白的念頭便更堅定了一分,走至306門口時,我的勇氣和信念已是空前強大。(無知者無畏,你向來不缺什麼勇氣!)

我推開門,看到袁悅背朝著我而坐,他見我進來,吃驚地回頭望向我。我關上門,他竟然身子往後微傾了一下,抵到桌子邊上。大哥,我不是要強姦你,你這表情和動作是不是太配合強姦情景了些?我決定趁他還沒反抗前,先下手為強,我急走了兩步,到他跟前決定表白!可真到了要表白的時候,我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大聲地脫口說道:“袁悅,我喜歡你,絕對是認真的,請你不要懷疑!我希望你也能認真地考慮,和我在一起!”我的聲音出奇地洪亮,甚至還有些聲音延遲。袁悅愣了半晌,醒過神後,回頭關掉了桌上的麥克風,然後站起來,表情認真地說:“對不起,你真的不適合我!謝謝你的美意。”

麥克風?!此時袁悅的拒絕和這個麥克風給我的打擊相比,反倒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我伸出手,指向那麥克風,“那個……”我似乎比先前表白前更為緊張,只聽袁悅回道:“我從今天起負責系裡的午間廣播!”

晃~我腦袋瞬間充血,本來就不太理智的頭腦立即陷入無級別限制情況,我想反正事已至此,一定要讓自己徹底死心,於是我咬了下嘴唇,又決然說道:“袁悅,請你體會我在全系人面前表白的這份決心和感情,請你再做一次慎重的考慮,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也請你告訴我。”

袁悅似乎有些為難,這次他竟然深深地給我鞠了個躬,飽含歉意地說:“實在對不起,真的是一點可能也沒有。”

此時的情景讓我想起了開學第一天拒絕吳玉的那個數學系女生。不過,我再次確認後,反而感到十分輕鬆,我轉身向門外走去。出了306,正好碰到吳玉站在門口,他的表情十分複雜,我讀不懂。我苦笑著對他說:“看來我比你那天表白更慘烈了些呢,有一點點能體會你那天的感受了。”說完,我快步離開了系裡。我本是有點想流淚的,但是最後眼淚只是轉了轉並未流出,不是我不想流淚,而是大概不愛我的男人不值得我流淚吧。我暗自安慰自己,幸好袁悅只是做個系裡廣播員。他要是做了校廣播員,那我現在才是絕境呢,所以現在我的局勢還是很樂觀的嘛!”(看看,一般的人有這個境界嘛!)

沒想到只不到一個小時,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對我來說,就好象午覺做了一個怪夢。下午,我照常來上課,可是這種事情總是傳得比風還快,似乎已是眾人皆知。兩堂課不覺間便過去了,剛下課舞蹈就手裡拿著一張紙進來了。“同學們,你們期盼已久的心理測試結果下來了。(同學們:我們一點都不期盼!)系裡還是和往常一般,不及格的比率比其他系稍高了些。(學校有沒有考慮過是教導老師的原因呢?)我念名字的同學留下,李冰(果然,這樣的神人難逃法網)、王吉(這人看著挺正常的,又那麼聰明,估計是為漂亮性感女老師故意的吧。)……”一路聽下去,竟一直沒有我的名字,我心裡是有喜有悲啊,喜的是不用和那什麼心理老師大眼對小眼了,悲的是我是反著答的,看來我的心理還不完全健全啊!我正在這裡悲喜交加呢,卻見系裡很多同學詫異地望向我,似乎對名單裡沒有我持有很大的意見。MD,大家意見還真難得一致啊,難道我及格是天大的怪事嗎?終於有個同學忍不住發言了,我一看是李霄,他一直都很討厭我。“舞蹈,我們懷疑考試題目的科學性,為什麼某些已經表現得很不正常的人,竟然還及格了呢?”說完,他和他周圍的幾名同學一致看向我,我還真是歹勢列~可人家沒直接點名說姓,我雖是憋火,但也不好發作。只聽舞蹈淡淡地解釋:“咱們系最高分是……尤蓉。”話音剛落,便激起議論紛紛。沉~反著答,竟然得了最高分,天啊,理啊,你在哪啊。(天理:我一直在呢。)

“我剛才還沒說完,大家靜靜。”大家安靜下來,舞蹈繼續說:“由於尤蓉同學的成績過高,所以也是建議被輔導的對象。”

“為什麼?”我站起來質問。

“原因只有一個,你雖沒他們正常,但是你卻比較聰明而且能客觀認識自己,知道根據自己的情況要反著答題。”舞蹈平和地說,可我卻正是被他塞得無言以對。

隨後,我們幾人被留下,其他同學離開教室。男生歡天喜地地被分配了幾個女心理老師,說是今晚便開始輔導。女生就我一人,等男生都走後,教室剩下我和舞蹈兩人,舞蹈才告訴我:“你今晚七點去南門外的咖啡廳等老師。”

“哪個老師啊,要在那裡輔導心理?”

“你到了就知道了。”舞蹈守口如瓶,“另外,你的節目商量的怎麼樣了?”

我簡單地和他交代了下老媽給我準備的節目,舞蹈忍著笑聽完,感慨道:“虧咱媽想得出來。”

“別咱媽咱媽的,她許你這麼叫,我還沒許呢。”我不悅地說,“對了,這節目我需要一個助手。助手嘛,你也知道的,需要有力氣的,最好就象體育老師那樣強壯點的。”

“哦,那就找張文吧,我去和他說。”舞蹈立即應了下來。張文是你家傻騾子啊,你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啊,不明白張文老師和舞蹈多好的朋友關係。我見事情說完,就要離開,卻被舞蹈叫住,“聽說你中午又繼續擴大你的影響力和名氣了,我才幾個小時不在學校,你又鬧得在師兄師姐們中也聞名啦。你活得還真是精彩呢!”

“是啊,我活得充實,你嫉妒啊?”

“恩,說實話,有那麼一點點。”舞蹈的表情突然有幾分認真。

我不服地說:“難道女人就不能主動表白嗎?我不就向袁悅表白的時候,一不小心正好被廣播室廣播出去了嘛。”

“怎麼別人就沒那麼不小心呢。”舞蹈悶悶地說,“聽說這次你被袁悅徹底地拒絕了。”

“切,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佯裝輕鬆。

“恩,是沒什麼大不了的!”舞蹈話外有音地看了下我的胸。

TMD,你這個禽獸,你看哪裡?給我起了那奶大的外號還沒找你算帳呢,現在竟然還擠兌我。我氣得抬起腿就要揣他,本來動作十分突然迅速,可卻沒想到舞蹈竟單手將我的腳擒住,可表情卻又是十分意外,好象那擒住的動作完全是出自本能之中的反應。我吃驚地看向舞蹈,舞蹈這才放下我的腿,笑嘻嘻地說:“失戀了發洩下是應該的,可總打老師可不好。”放下我腿的時候,我身體稍稍失去平衡,他又忙輕扶了下我的腰,我感覺腰上舞蹈的手很厚實很溫熱,連忙後退站穩。舞蹈面帶微笑地說:“我看你失戀似乎並不怎麼傷心嘛。”我一語不發,扭頭便走,舞蹈朝著我的背影懇切地說:“你就當做件善事,放袁悅一條生路吧!”NND,你這個禽獸老師,這是勸失戀人的話嘛!而且我剛才竟然一擊不中,看來以後有必要好好學習空手道了!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8:54: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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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輔導

晚上七點,一進咖啡廳,才知道原來我那心理輔導老師竟然是 張大夫!學校還算夠意思,至少給我配個美男老師。此時張大夫和一名性感美女坐在一桌,張大夫見我到了,向我招手讓我過去坐,那個美女則笑著離開了。

“張大夫,你難道是心理醫生?”難道我的BT級別,一般的心理輔導老師已經解決不了了,校領導特意給我優待指派了心理醫生?我不要啊,我要求平等待遇!

“今年老師不夠,而且正好有人想讓我過去幫手。”張大夫笑著抿了口咖啡,他的咖啡看著好濃啊。

“不是吧,其實我覺得您如果參加考試未必比我好到哪裡去,也應該屬於被輔導的名單裡吧。”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心理測驗不及格慘遭輔導的前科啊?”不是吧,真讓我猜對!突然感覺我前途黯淡~

張大夫見我極其消沉,安慰我道:“你放心,不是每次都由我來輔導你的,偶爾還會有其他正常的人來輔導你的!”不是吧,言外之意,你也承認你很BT了!原來學校不是優待我,而是徹底放棄了我~希望其他正常老師輔導的正面成果能夠和你輔導的負面成果抵消才好!哎,要不是你帥,我早絕食抗議了~

“張大夫,那你後來終於及格啦?”

“不是,我和你一樣,絕望之中學會了反著答問題,後來就通過啦,不過我沒你絕望得那麼早,第一次考試就這樣答。”

“……”絕望得那麼早?!鬱結吐血~我還不是第一個這麼幹的人,怪不得測驗那天舞蹈一副把我看透的神情。

“今天我們第一次輔導,你不必緊張,我們就是隨便聊聊。以後你有什麼煩惱也可以向我傾訴,例如失戀之類的。”張大夫似乎意有所指。

“你算出我失戀了?”

“沒算出來,但是我聽說了。我覺得你那算不上戀吧。”

“你沒失戀過你不懂得我的苦惱。”我端過張大夫的咖啡,一飲而盡,隨即又立即吐出,怪不得那麼濃,原來是杯醋!還沒等我問,張大夫就解釋道:“近來缺維C。你以後也要多喝醋,這樣對血管好。”隨後,又給我叫了礦泉水。這個人~算了,他也算是長期心理不健康的戰友,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剛才那美女是你女朋友嗎?怪不得你約這裡見。”

“我約這裡見,是因為晚上和這裡的老闆有事談。另外,我沒女朋友,剛才那女人只是很覬覦我女朋友的空缺,所以我把我弟弟的手機號留給她了。”……留你弟弟的手機號?張飛是你弟嗎?用來嚇跑女人?

想必張大夫這類帥哥一定有很多美女追求的。可惜我不美,我嘆了氣,隨口問:“張大夫,我美嗎?”

“那得看和誰比。”張大夫頓了頓,認真地說:“和波姬小絲比自然是不行了,但是和趙本山比,還是比他水靈多了的。”=_= 張大夫,張奶奶是你親媽嗎?(那得是張爺爺才有可能!)只聽張大夫繼續說:“其實,自卑對人的成長很不利,如果心情不好,就多去動物園逛逛。”不是吧,我都已經需要和狗熊之類的動物比,才能獲得相貌上的心理平衡了?您這是鼓勵我嗎?怪不得你讓我多喝醋,是不是怕我血管太脆,禁不起你的刺激爆了?

“張大夫,我今天受益良多,我們改日再聊。”再不走,我要血濺咖啡廳了。

“好,你有收穫就好。(收穫沒有,刺激不少!不過總算發現你和張奶奶還有張飛的血親關係。)記得有空來醫院給我抽個血。”您還沒忘呢?!

張大夫目送我離開座位,我還沒走出咖啡廳,就見剛才那位性感美女又坐回張大夫那桌。哎,你說這社會,不就是以貌取人嗎?不整容還有活路嗎?估計找張大夫出主意,他肯定建議我去動物園當看門的。

沮喪地回到宿舍,見小餘一臉苦悶地坐在床邊。我過去關切地問她去眼科醫院查病的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先天性白內障。看來張大夫這醫生證也不是混的了!突然想起離開醫院前,我沒聽清楚的張大夫的那幾句話。難道當時他是在說“悟空,當你明白這先天性白內障的道理後,就自然會回來和為醫一起唱這首ONLY YOU的!”(張大夫才沒那麼說呢~其實張大夫說的是‘別走那麼快啊,抽個血先’。

小餘的病現在沒法治療,只能等發展到一定階段才能做手術,她似乎很消沉,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好轉移話題:“你知道我今天表白失敗的事了吧。”

“全系四個年級都知道了。”小餘眼都沒抬,就給了我心臟一個重擊。哀嘆了一聲,“受著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精神打擊,我還頑強地活著,鬥志高昂呢。你只是一點肉體折磨,有什麼好消沉的。”

“關鍵就在於,你不是常人啊,那點打擊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你以為這世界上有幾個象你這樣的人啊?你以為你的事情換發生在其他正常人的身上,人家還能象你這樣活蹦亂跳的啊!”被小餘的話打擊得呆立當場,人瞬間原地縮小十倍。難道我活著,還幸虧我不正常了?淚~你以為當小強容易嘛~不勸你了,哼!

快熄燈前賈畫才回來,一進門便問我那個心理輔導怎麼樣,是誰輔導的。想到那個和我BT幾乎平分秋色的張大夫,我一臉心碎地說:“是校醫張大夫!”

賈畫邊準備去洗臉邊說:“別那表情了,你算不錯啦!”

“男生的輔導老師都怎麼樣?”小余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問,一沾新聞,小餘是一點得病的樣也看不出來,我真懷疑她報錯了專業,學什麼物理啊,去學新聞狗崽隊得了!

“王吉几個人今晚去找舞蹈抗議去了。說輔導他們的根本不是性感漂亮的老師,都是大媽和阿姨們,還性感呢,都下垂了,最年輕的也有四十了。可舞蹈說,那些女老師都是性感漂亮的啊,不過是幾十年前。他說那天他說‘想當年’時,就已經側面告訴我們這是過去式了!”

哎,色誘術果然是自古以來好色之徒難逃之陷阱,再加上碰到禽獸這種誘導學生是拿手好戲的老師,還能有好?第一天入學給他撈鞋時,我就已經深刻地領會到這點了。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學現在不支持本校學生直博而鼓勵跨校呢,原來千萬不能讓BT的某一類型形成固定規模和巨大勢力,如果根深蒂固,後果不堪設想。(其實,你們家的遺傳基因才是可怕和令人擔憂的!

賈畫洗漱後,開始勸解小余。哎,我也這麼痛苦,咋沒人勸勸我呢。(同寢室人都覺得此等小事根本不會傷及用天津失傳大鼓培育出來的你的那非常人般的鋼鐵意志和神經!

我並未象預想中的因失戀而久難成眠,而是很快入睡了,也許失戀對於我這種人來說真的是毫無危害的?還是,象張大夫說的那般,這也許根本是不能稱之為戀的一段感情?還有張大夫那人,也是個危險人物,我還是儘量遠著點他吧,大學裡BT良多,我以後一定要仔細系好安全帶!(你不出去咬人就不錯啦!~


澡堂紛爭

星期二我早起打卡,順便替小餘打。在操場,遠遠就看到張文惡狠狠地盯著我,這人怎麼回事,上次醫院見我也是這德行,我又沒殺他沒甩他沒摧殘他,怎麼他總跟我這麼大仇似的?

將卡遞給張文時才發現,他的臉又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又被兇行了?難道說是趙本山幹的?他藉我出氣?(眾口鑠金就是這樣子滴,潛移默化也承認自己的相貌了。)這強盜也太職業了,竟然在專門地點長期行搶,而且還有固定的客戶群體。

眼見其他同學都蓋了章,可是張文就是遲遲不給我蓋章,死盯著我,恨不得給我盯出滿臉瘡出來的表情。我終於忍不住問:“張老師,找我有事嗎?”

“你說呢,尤蓉同學?”張文的眼睛要噴火了。

“有事也先給我蓋完章,我們再慢慢商量嘛。”張文不甘心地給我蓋了個章,我伸手去拿卡,可是他卻不放手,我又拽了一下,還沒拽動。真恨不得咬他一口讓他鬆手,這一大早的就和我在眾人面前拉拉扯扯的,簡直是破壞我的清白!我使出全身的勁拽卡,誰知張文這時突然松了手,結果我便一屁股朝後摔坐在地上。我終於急了,拍了拍屁股,跳起來,仰著脖子對張文吼道:“又不是我僱人打的你,你和我過不去幹嗎?”

“和你雇的差不多,總之也是因為你!”我們的爭執引起其他師生的注意,張文看了下表,將我強拉走了。到了一僻靜處,他才放開我,質問我道:“尤蓉,你實話和我說,你是不是還記著上次的仇,所以這次來整我?”

“什麼仇啊?我怎麼整你啦?”我被張文問得一頭霧水。

“就是我給你起奶大外號的事!”張文竟然不打自招。

好啊,原來是你小子把鬼子帶進村的!我尤蓉和你勢不兩立!張文大概見我突然變得怒不可遏,開脫道:“我只是說成語,剛巧武二說到你的名字,就這麼一結合,你的外號就自然產生了,能怪誰?也不至於非報復我,讓我做你那變態節目的助手吧!”


我那節目哪裡BT了?正常得很呢!真想揍死你,不過現在打不過你,還那句話,等我練成了絕世武功再來收拾你。(這句話等於“算了,打不過你,仇我也就只好忍了!”)“讓你做助手是因為照顧你,是件美差,得了獎到時候我分你一半。”

“你適可而止啊,我第一次說奶大已經夠慘了,轉天莫名其妙地就被舞二揍了一頓,這次你竟然又讓他武力逼良為娼!”張文憤憤不平。

這傷竟然是舞蹈打的?看不出來,舞蹈功夫這麼厲害!怪不得那天踢他,他竟然反射性地躲開了。“你一個教空手道的體育老師竟然連個物理老師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說完,我轉身跑掉了,張文在後邊嘟囔什麼我也沒聽見。

回到寢室才發現,我被張文一折騰,忘了給小餘打卡了,連忙和她賠不是,答應轉天繼續為她服務。

趕去上課的途中,看到袁悅,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現在他身邊總是有個男生同伴,怎麼看都覺得他好象就是被地主看上要搶娶的良家婦女!哎,還是聽舞蹈的話,放他一條生路吧!

課間,聽到男生抱怨那些“曾經性感漂亮”的心理輔導女老師,大呼上當之餘暗罵舞蹈,王吉過來問我的輔導老師是誰。在得知是校醫輔導我時,大家都禁了聲,不再抱怨了。?!難道醫生比過期漂亮性感女老師還慘?!

一晃到了下午的體育課,張文臉上的傷恢復得很快,此時已比早上好上很多,看來張文有著禽獸般的恢復能力,那他也能稱之為半個禽獸老師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平時經常被人打練出來了,不愧是沙包的上選材料。

大家自己練習的時候,一女生走至張文身邊,定睛一看,竟然是陳曉曉,她可稱得上尤物,身材凹凸有致,相貌性感嫵媚。老媽啊,你看看你給我起名叫尤蓉,我不僅胸平而且臉也平,你看看人家父母,給起名叫曉曉,人家卻沒一處小的!早知道,我一定讓你給我起名叫“尤小平”了。

陳曉曉關切問張文:“老師,你的臉怎麼了?”

“難道是遇到匪徒了?”另一女生也湊了過去。

“張老師,那你贏了嗎?匪徒怎麼樣了?……”其他女生也嘰嘰喳喳地都湊到了張文身邊,就留我一人站在遠處。

張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沒碰到匪徒,只是切磋一下。”我在遠處冷嗤了一聲,低聲嘟囔:“什麼切磋,就是挨打了!”張文怒瞪著我,轉向那些女生,和顏悅色地說:“你們一定要練好空手道,以防遇到匪徒。”張文語氣一轉,看向我,嘲諷地說:“不過有些人不用擔心,恐怕她就是想送,人家匪徒也未必要呢,現在匪徒也是很有品位的!”你行~惹我,有你哭的時候!聽了張文剛才那番話,女生們繼續練習,似乎比先前更為認真。我也練得更為帶勁,TNND,如果匪徒碰到我,劫我是小,如果認不出我是女的來,看我不打得他變成女的!

下了體育課,我和範彩一起去學校澡堂洗澡。第一次去公共浴室,很是彆扭。看看範彩那身材和相貌,我真後悔我為什麼和她一起來洗,好不容易找了藉口,逃到遠離她的籠頭去,選了個身材和我差不多的戰友在傍邊洗,心裡舒服很多,畢竟我們比較平等,沒有歧視和自卑。誰知剛洗一會,那個女生就洗好了,這下好了,波霸陳曉曉來了,我看了她那D號胸後險些窒息,她男朋友會不會憋死在那裡啊!哎,人家的胸衣是真的起到束胸的作用的,哪裡象我,整個一擺設!老媽,如果我畢
業後還沒發育,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係!

我停止手裡洗澡的動作,心想著能不能把我這奶大的外號免費送給她。陳曉曉被我這麼一直盯著,終於發作了:“看什麼看!”

“看下,你又不會小一號,兇什麼?”胸大嗓門就大啊!

“看自己的去啊,看我幹嘛!”陳曉曉口氣不善。

我也急了,“我要是長了,誰稀罕看你的,我還天天晚上當貓抱著睡覺呢!”

陳曉曉鄙夷地看了下我的胸,冷嘲道:“搓板似的,洗衣服啊!”

“你好啊,來個八百米,不怕胸把你臉抽紅了!”我下出狠招,說完瞥了眼她那氣得更為起伏的巨胸,我將毛巾甩在肩膀上,離開了澡堂,范彩也草草洗完跟了出來。

我一肚子火從澡堂出來,結果好死不死地就碰到周友那蛤蟆來澡堂游泳,他見到範彩立即滿眼放光,打招呼道:“洗完了,人多嗎?

“女澡堂人多不多,關你什麼事!”我甩下一句話,就拽著範彩走了。

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原因並不是睡不著,而是在煩惱為什麼我正著睡反著睡側著睡趴著睡,都不覺得胸前有負擔呢?哀~胸小不能怨社會!


再次受傷

一夜難眠,一睜眼就立即奔去打卡,今天張文沒為難我,只是懶懶地看了看我,蓋了個章,愛搭不理地說:“你還是叫第一天替你打卡的那位漂亮女生繼續替你出勤吧。”

“……”你等著,我這就和舞蹈搞好關係去,讓他三天兩頭地和你切磋一下!我氣呼呼地轉身要走,突然想起今天不能再忘了給小餘蓋章了,趕忙折去小餘的體育老師那裡,大概昨天和張文爭執被其他老師注意了,小餘的體育老師一眼便認出我來,“你不知道不能替人打卡嘛!”哎,做名人難,做名女學生更難!鬱悶地回到宿舍,被小餘一頓罵,發誓明天一定想盡辦法要把小余這人情趕緊還了。

上午八點舞蹈的課,大家都謹慎小心,不敢再遲到,很多男生甚至都是帶著早點匆忙趕到教室的。上了不一會,舞蹈突然停止講課,拿了一瓶礦泉水向李霄走去,原來是李霄吃早飯被舞蹈發現了,此時嘴還塞著東西,說不出話。從他嘴角殘留的幾個仍在顫抖的芝麻,我推斷他吃的是芝麻燒餅,而且此時他很緊張。

舞蹈將礦泉水遞給李霄,和善地說:“別噎到,喝點水。”李霄沒敢接,舞蹈繼續說:“在我課上噎壞了,學校追究下來,我也不好交代。”說完,舞蹈徑自將礦泉水放在桌上,走回講臺,對大家鄭重說道:“我這個人很講人權的,你們餓到是自然不行的,我的課你們當然可以吃早餐,但一定要夠檔次,否則就是看不起我!早飯嘛,基本上除了法式牛排我不想看到有人在吃其他食物,當然滿漢全席我也可以勉強接受。”

=_= 果然是禽獸本色!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為什麼舞蹈會帶一瓶礦泉水來上課,難道他知道會遇到同學吃早飯的情況,所以是有備而來?

下課前,舞蹈留了一道習題,臉上露出可疑的笑容,對大家說:“有同學反映上次題目太過簡單,而且過多,建議我留些難而精簡的題目,所以這次作業只留一題。如果實在想不明白,也可以去圖書館尋找以下書籍參考……”舞蹈說了一大串書名,總之我是一個也沒記住。

課後舞蹈讓我留下,待同學們走後,舞蹈問我:“前天心理輔導怎麼樣?”

“心理輔導不及格能畢業嗎?”我沒答反倒發問。

“能。”

“那就行,革命的道路是曲折而漫長的,我已經有被輔導四年的覺悟了。”

“看來你不太滿意張大夫輔導你啊,你不是滿喜歡帥哥的嘛。”

“帥哥有什麼用?我要的是心理輔導,又不是生理輔導。”

“那好,下星期換個老師輔導你。”舞蹈露出那我很熟悉的笑容,我立即再次有了陷阱的感覺。“還有,我那節目要不要換個助手,張文老師似乎不太願意合作。”最好你再揍他一頓,讓他合作點!

大概我的表情立即出賣了我,狡猾的禽獸一下便洞穿我的意圖,“和他有矛盾衝突,也不要藉我殺他嘛!有空多練練身手,以便象我,可以隨時收拾他,強迫他為自己服務。”哇,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禽獸是分等級的,你看看,張文這半個禽獸明顯就是不如舞蹈這整個禽獸無恥!

“那怎麼才能練好身手?”

“有空多踢踢木板什麼的。”禽獸隨口一說,我趕緊拿小本記下來,十分認真地問:“還有呢?”

“恩,還有很多,要不你現在請我吃頓飯,我慢慢告訴你!”舞蹈賣關子。

“切!讓我請客,沒門!我先把板子踢好了再考慮是否有必要繼續找你請教!”說完,我離開了教室,要不是舞蹈在,走之前真想從教室順把椅子回去先踢著。

回到寢室,看到范彩一臉幸福地在讀信,不用看也知道,就是她那個南京大學的高中男同學寫來的。

下午沒課,她們三人去圖書館藉參考書做題,我一個人在寢室練習踢凳子。腳疼了,多穿幾雙襪子繼續踢,左腳踢完了右腳踢,踢累了換上張文的畫像繼續踢。不知踢了多久,小余和範彩回來了。就在她們進門的時候,只聽“ 嘰”一聲,凳子腿竟然在她們面前當場被我踢斷了。

“哇!才一下午,你已神功告成啦!”小餘扔下書,立即奔了過來。我也被自己的那腳驚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得意地吼道“葵花寶典,天下無敵!”可是腳剛落地,立即感到刺痛,一下就坐到了小餘的床上。

“別是腳傷復發了?”範彩緊張地上前,可是一碰我的腳,我立即疼得縮了下。

范彩和小餘兩人萬般無奈地將我送到醫院,張大夫一見這次來了三人,立即起身迎進我們,開心地說:“小蓉,你終於來抽血了,還比上次多帶一個同學來。”範彩聽了忙搖頭,解釋說:“是尤蓉腳受傷了。”扶我坐下後,立即退離張大夫兩米。

張大夫坐下後,先對小餘說:“你的眼睛沒必要擔心,現在白內障手術的成功率幾乎是99%,所以沒什麼關係。”張大夫又轉向我,“不過換成小蓉的話,她倒很可能成為那1%。”

張大夫扶起我的腳,按了幾下,小心地脫下我的襪子,仔細檢查後,猛然挑出一根木頭刺來,拿在手裡端詳,“小蓉,你又搞什麼新奇運動啦?”他邊說邊給我處理傷口。

“她踢凳子踢的。”小餘解釋道。

張大夫抬頭看我的臉,“小蓉,近來有仇人了吧。”

“是啊,張大夫指點下吧。怎麼才能鎮住我這仇人。我就是想對付他,才練習的,你看這不我都受傷了。”

“和他單挑,近來你運勢大好,而且有貴人相助。”

讓我和張文單挑?不是吧,我現在凳子還沒踢好呢,和他單挑那不是必死?貴人是您嗎?張大夫?

“那我還用繼續踢木板嗎?”

“你還是要做些努力的,否則也是難成。”張大夫不知道是不是忽悠我。

張大夫這時已處理好我的傷口,拍了拍手,笑容可掬地說:“那下邊我們抽血吧。”張大夫話音剛落,就見小餘這沒義氣的已經拽著範彩跑了。我只好指了指腳,可憐地說:“張大夫,您看我今天已經流血了,就改天再抽吧。”

“這點血沒什麼,女人每個月還不流他個幾百CC。”

“……”

張大夫剛要去拿針,我立即拽住他,“張大夫,我就是前兩天剛流的那幾百CC,您看我現在臉色多蒼白。”張大夫想了下,終於作罷。就這樣,我從張大夫的魔爪下成功逃生。

晚上,暫時不能踢凳子的我也開始做舞蹈留的那道題,我讀了三遍題目,楞是連題目都沒讀明白。想了一晚上,腦筋都打節了,也沒想出個字悶來。十點多,小余範彩賈畫抱著一大堆參考書自習回來了。一進門,小餘便抱怨道:“這題是人能做的嗎?查了那麼多參考書,剛有點頭緒,就又卡住了。”範彩也應道:“這一道題費的功夫恐怕比上次那十二道題還要多。”

“到底是哪個死人和舞蹈建議說出題目一定要精簡的,讓我知道了,饒不了他!”小餘恨恨地說。想到那天在總理像下我對舞蹈說的話,我只覺得脖子一涼。

賈畫突然冷冷地發話:“會不會是尤蓉和舞蹈建議的?”

“不是,不是,怎麼會是我?”我趕忙否認,暗嘆賈畫敏銳過人。

賈畫慢慢走近我,“記得課上舞蹈說‘有同學建議……’我注意到他說‘有同學’的時候笑了下,舞蹈是個很喜歡在文字上做文章的人,你說這‘有同學’是不是就是尤同學呢?”賈畫說得我心直跳,她不去做偵探太可惜了。

這時,站在窗邊的小餘突然叫我們過去,真是救命,正好讓我躲過了賈畫的逼問。我們朝樓下看去,只見樓後王吉和一名穿著單薄的老教授站在23宿門口,小餘興致勃勃地說下樓打聽下,便出去了。不一會回來,興奮地報告:“咱班小班長真牛X,他寫了個程式,電腦系的教授今晚在家看到後,激動萬分,沒穿外套,也沒換鞋就奔到23宿來見王吉了。”

怪不得來學校報道的第一天,老媽囑咐我說大學能人倍出,讓我低調呢。原來這是個隨時會讓人感到自卑的地方。躺在床上,第一次審視自己,到底我有什麼過人之處呢?一遍遍地挖掘,最後發現,進了大學,以前曾經值得驕傲的一切成績在這裡都顯得平平無奇。哎,似乎除了我有點明星相外,還真找不出其他特點來。而那個明星相還是象趙本山,鬱悶~


吃蟲事件

星期四的早上繼續為打卡奮鬥,這次我聰明了,帶了件衣服和帽子,在張文那裡打了卡後,我找個地方套上大衣戴上帽子,又跑回去找小餘的體育老師打卡,找了半天卻沒找到,原來今天那個老師沒出勤,改為張文替他的學生打卡,我硬著頭皮又過去了,誰知道剛遞出卡就被張文認出來了,“你以為你穿了帶袖子的馬甲我就不認識你啦?尤蓉!”
“帶袖子的馬甲那叫大衣!”我悻悻地回到宿舍,這次小餘也懶得罵我了,她拿回她的卡,扔下一句話,“指望你給我打卡,我這一個學期下來可能全都是空的!”u

上午李簡教授的課,有很多男生一直睡眼朦朧的,後聽小餘說才知道男生宿舍昨天集體去買電腦了,昨晚更是聯機玩得熱火朝天。看來我得好好準備我那節目,為了那獎品電腦。

課間,不知男生從哪裡搞來一條大青蟲,女生看到了,都躲得遠遠的,甚至還有突然被嚇到尖叫的。我十分不能理解!

我因為早上打卡的事鬱悶地趴在桌上。哎,她們三人幫我打卡時也沒見我這麼難呢?我正想得出神,突然不知哪個男生使壞,竟將青蟲子扔向我們女生這邊,而這青蟲子剛巧就正落在我的頭上。範彩此時早已倉皇離開座位跑走,小餘倒也不怕,在旁邊笑我頂著那蟲子滑稽。

我將蟲子從頭上取下來,拿在手上,用紅絲巾擦了擦,嘟囔著:“不是很肥!”就一口扔進嘴裡。同學全部愕然!

我嚼了幾口,若無其事地趴著繼續發呆。我發覺這只蟲子沒小時老媽給我找的那些好吃,也是,想當年老媽說她給我找的那些都是高蛋白高營養的,看起來也比這只肥多了。(你媽把你當什麼寵物養起來的啊?)

(後記:倒霉的我回去後被小餘逼著刷了很多次牙,刷得我牙花發疼。而男生自此再沒在女生面前玩過什麼蟲子。讓我痛苦的是,竟然有人因此暗地裡叫我禽獸學生!難道說我和舞蹈竟有相象之處?我不相信~)

回宿舍的途中路過校醫院,好死不死地又碰到蚊子似的張大夫,說他蚊子,一是因為他非要吸我的血,二是他真是死盯啊。張大夫習慣地又讓我抽血,我慌稱沒時間就落跑,張大夫在我身後喊道:“時間就象女人的乳溝,擠一擠總還是有的!”

我低頭看了看胸口,FAINT!

吃中飯時,準備在中秋節表演魔術的劉芬突然接到父親生病住院的消息,她立即收拾東西趕回南方,而她的節目最後決定由女生跳集體韻律操頂上,於是我又不幸地被抓做壯丁。令我鬱結的是,我被選上的原因,實在是物理系女生太少,她們也沒有其他人可選了。哎,等我以後成了婦聯主任,我一定呼籲廣大婦女都來熱愛學習物理!

距離中秋節只有屈指可數的幾天了,女生們決定下午就開始節目練習準備。我的表演位置被安排到最後一排,因為大部分女生都是選修健美操做為體育課程的,而選擇空手道的我就相對跳起來比較吃力了,所以她們對我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求我能跟上前邊的動作,不要顯得太突兀就可以了。就這麼被木偶似的折騰了一個下午,我決定好好犒勞下自己,於是和範彩兩人去吃KFC。

誰想在學校門口碰到周友,他見我們倆要去KFC,也死皮賴臉地一同前去。說句實話,我還真佩服他那百折不撓的追求女生的毅力。看來醜男不使出這種手段和精神,是無法抱得美人歸的。可是他這人也真是的,每次都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和我們遭遇!(就你這麼上大學,你難得有心情好的時候!

到了KFC,我和範彩點了兩份套餐,要付錢的時候,周友突然上前,搶先付了,一臉諂笑地對範彩說:“我請你,順便也請你的朋友好了。”

什麼?我就是個順便請的?我一生氣,對著服務員說:“外帶,謝謝!”就這樣,我得意地拿著免費的KFC,在周友憤怒而又無奈的眼光下離開了KFC。

晚上是英語課,經過上星期的“ABC事件”後,我雖然感到萬分疲憊卻也不敢絲毫懈怠,畢竟英語老師總時刻盯著我這個有前科的不良學生。可是,人的身體本能反應往往是人的意志很難控制的,尤其是對我這種意志力薄弱的人來說。沒多久,我又睡著了。恍惚間才睡了幾秒,就被小餘搖醒,說是提問我。果然見英語老師黑著臉在黑板上指著“ML”問我是什麼的縮寫。睡眼朦朧的我有一瞬間竟沒分出黑板和老師的臉來,實在是他的臉太黑了!我呆了半天沒回答,老師只得提醒我道:“你們經常都要用的。”

難道是?我對答案十分猶豫,但是望著英語老師那逼供的表情和變得比黑板越發黑沉的臉色,我終於顫微微地回答:“MAKE LOVE?”

同學哄堂大笑。英語老師的臉從黑瞬間變成了紅,不過總比上次從黑變成白進步了些。只見英語老師氣呼呼地說:“是milliliter!”

英語老師你陷害我!什麼經常要用的,我們物理系不怎麼用毫升,都是化學系才用的!老師,你這麼恨我嗎?(後記:從此,我色女的名聲算是做實了,而英語老師也自此和我展開了別開生面的縮寫大戰,一直讓我鬱悶到四級通過再不用上英語課為止。

晚上,大家還在K舞蹈留的那道題,熄燈前,小餘躺在下床對我說:“上次你不是從舞蹈那裡賣身得到答案了嘛,賣一次和賣兩次沒什麼分別,快去想辦法把答案搞來吧!”

想想舞蹈出這麼難的題目也是我一手造成的,於是只得應承下來去試下。只是不知道舞蹈會不會又給我出什麼大難題?

躺在床上,想起張大夫的話,我擠了擠胸,你別說,還真被擠出點淺溝來,於是我決定去找張大夫抽血,早點了結此事。


轉系念頭

周五打卡,沒想到張文沒來,竟是舞蹈替他蓋出勤章。舞蹈笑瞇瞇地給我蓋了個章,我問他:“怎麼張文老師沒來?”

“家裡有事不能過來。”

我剛要走,舞蹈叫住我,讓我等他一會,打完卡他有事和我說。

過了七點,待同學和老師走光後,舞蹈問我:“題目做得怎麼樣?這次符合你的要求嗎?”他不問,我差點就忘了讓我問題的事了,我含糊地回答:“馬馬虎虎,不過別的同學覺得稍微有些難。”

“別的同學包括你嗎?”

“當然不包括我。”我看著舞蹈那滿臉得意就不想承認。

“那很好,別的同學做不出就問你好了。”舞蹈一將軍,我趕緊投降,“覺得稍微有些難的同學自然不包括我啦,我屬於根本沒頭緒的學生裡的。”註明:我高中物理最差,老媽非讓我全面發展,於是大學我就學物理了。

“是不是想讓我輔導你啊?”舞蹈那壞壞的表情讓我有種引君入甕的感覺。

“你是不是又有條件?”我注定被他吃似的。

舞蹈拍了拍我的頭,可氣地說:“尤蓉同學,你很上道嘛,你是不是漸漸能了解我的心意了?”

我忙搖頭,“太不了解了!但是上你的當受你的騙多了,總還是有點覺悟的。”

“不了解沒關係,還有四年讓你慢慢了解我呢。”舞蹈看似心情大好,我則苦著臉說:“不想了解,而且一想到還有四年,我就想哭!”

舞蹈又象拍小貓小狗似的拍拍我的頭,玩笑地說:“尤同學,別這樣說嘛,讓為師的聽了多難過!”我躲開了他的手,繞回主題,“快說,你到底有什麼要求才幫我解題!”

“很簡單,你欠我一頓飯,時間和地點由我定!”舞蹈爽快地說出。

“好!不過提前聲明,超過100塊錢由你付剩下的!”見他點頭,我邊遞本子邊說,“那快幫我把題目解了吧。”誰知舞蹈從懷裡掏出一張已寫滿答案的紙,遞給我,慢悠悠地說:“拿去慢慢研究吧。”連題目答案都提前準備好了?他算準了我會來求他要答案?難道就等我自投落網?我突然特別後悔剛才一口應承了請他吃飯的要求。

這時,我想起早操章的事,於是討好地說:“舞蹈,藉我你那章多蓋幾個嘛。”

“行!”舞蹈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章給我,我喜出望外,拿過來一蓋,立即傻眼!一個紅色“武樹”的印就這麼扣在了我的打卡本上。我氣得說不出話,舞蹈則收回他的章,慢條斯理地問我:“你不是要我的章嗎?難道是要張文的?那可不行。”

“你~你~”我指著他的鼻子,怒叱:“禽……”我獸字還沒出口,不知何時教導主任竟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我身邊了,此時他見我指著老師鼻子要罵禽獸,吃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我連忙一轉,柔和地接口說:“(禽)……愛的”教導主任眼睛睜得更大,舞蹈也是揚起嘴角,一副看我怎麼收場的幸災樂禍樣兒。我愣了一下,隨即又接口道:“……老師。”這才對著教導主任假笑地把指著舞蹈鼻子的手慢慢放下來,教導主任那眼睛才漸漸縮小,恢復了正常形狀。舞蹈笑著點了下頭,然後扶住我的肩膀,學我剛才那般叫我:“禽……愛的……學生。”

教導主任看了看舞蹈,隨即拉過我,背對著舞蹈,小聲問我:“尤同學,你想沒想過轉系?如果是你的話,我會設法幫你安排的。”

“謝謝教導主任!”我激動得就要熱淚盈眶了,如果真的可以,我不會忘了您的再生之德的!教導主任說完,用眼神示意我考慮,便走了。

教導主任剛走,舞蹈眉毛一挑,問:“他是不是說安排你轉系?”

咦?他怎麼知道的?大概我的表情出賣了我,舞蹈見猜對,眼神轉為無比同情,嘆了口氣,說:“想當年,張大夫就是聽了他的勸才從物理系轉為學醫。”

不是吧,那BT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張大夫?對抽血如此執著的張大夫?不是從醫學系落下什麼病根了吧?我立即就動搖了。

舞蹈繼續說:“你以為轉專業象換頻道啊,隨便轉啊。尤其你這種心理不健康的學生那更不能隨便轉了,否則那學校還不亂套了。”說完,舞蹈便吹著口哨走了。

難道說,我只能往更BT的系裡轉才行?教導主任,不是吧?

回到寢室,我將拿到的答案貢獻給大家,小餘歡天喜地地接過,直贊我和舞蹈的關係好,賈畫未置一詞。範彩則先是問我用什麼條件換回答案的,在得知只是請一頓飯後才放了心。而我呢,用N多辦法折騰半天也沒去掉“武樹”那章,最後只得痛定思痛,用刻刀將那章刻下來,然後在邊上做點工夫,萬一張文問起來,我就說被蟲子蛀的!

十點鐘舞蹈的課,課上得難得地順利,只是課間的時候,男生們看雜誌時被舞蹈碰到,舞蹈一見是英文版的《PLAYBOY》,感慨萬分,說是很懷念,定要先藉上一個星期再還,男生們也只得答應。禽獸本色再現!其實我也想要本外國裸男雜誌禽獸禽獸的,可惜女生這裡沒人有。

大概舞蹈因為拿到了那本PLAYBOY,今天竟然沒留一道習題。同學們大呼萬歲,甚至還有男生說下期PLAYBOY也爭取讓人從國外郵過來一本!

下課時,舞蹈拿著那本PLAYBOY,對我說:“下午三點你和張文排練下節目,估計只有這一次機會哦,好好珍惜!”

吃過中飯,本想睡個午覺,但想起教導主任提及的轉系建議,又想起舞蹈說的話,於是決定去校醫院讓張大夫抽個血,免得再煩,順便從他那裡確認下關於轉系的真相。

中午校醫院沒什麼人,我直接朝張大夫的診室走去。一推門,正看到張大夫邊喝水邊在那裡看PLAYBOY!不正是早上那本嘛!不是吧,難道我來晚了,真相已經被舞蹈用這本書收買了?

張大夫見我來,擦了擦嘴角,忙將我迎進來。怪不得喝水,原來是邊流邊補啊!

“張大夫,你也看這種書啊?”想到可能問不出真相了,我不免有幾分沮喪。

“沒辦法,人總要多些讀書給自己充電啊,作為一個醫生,更要時刻研究人體的生理結構來提高自己!”張大夫說得理直氣壯。

“您看色情雜誌,就不要非套個研究生理的噱頭了吧。”看張大夫這樣,要真是我只能轉去醫學系了,那我寧願呆在物理系。

“我是醫生,我對BODY沒什麼感覺的,對色情自然也不感冒。我想看什麼沒有啊!”張大夫說著,拉開簾子,這時我才發現簾子後是張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具用單子整個蒙住的屍體。

張大夫掀開床單,這時我才看清死者是名年輕的男學生。這麼早就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不免傷懷。不過張大夫您藏個死屍在診室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吧!

張大夫指著屍體說:“你看,我經常在診室研究人體的。”說著,他開始用這具屍體給我講解人體結構以及功能,甚至還有各個器官進補保養的方法。

講了沒一會,對著屍體的我實在適應不了了,果然張大夫的BT指數非我等後輩可以匹敵的!我忙告訴張大夫我的來意,並建議他換個診室給我抽血。於是張大夫將床單給屍體蓋上,帶我去了另一間診室。

張大夫給我抽了大小兩管血後,讓我用手按著棉球等他,他便出去了。血都止住不流了,我又轉了幾圈,還不見張大夫回來,於是打算去找他。出診室了,遠遠看到張大夫在醫院樓道口送那具“死屍”,我頓時呆立當場。張大夫送走屍體,看到我,扶我進了屋,不在意地解釋:“那個學生拔顆壞牙,局部麻醉,可是他第一次打麻藥,身體對麻藥比較敏感,所以就多睡了會。”

“……”您拿被麻醉的人當死屍給我講解人體啊?!張大夫,您是大神果然不是吹的!再說,人家還沒死,你幹嘛床單連人臉都蓋上啊!

張大夫好象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繼續說:“我常常順手就把床單蓋得很高!”

“……”您以前是停屍房管理員嗎?還順手?汗~

此時的我幾乎已斷了轉系的念頭,為了那最後一線希望,我問:“張大夫,我就問您一個問題,您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啊。您以前是不是從物理系轉到醫學系去的?誰幫您轉的?”(明明是兩個問題嘛。看來她被嚇到了!)

“對,沒錯!”張大夫絲毫沒有猶豫,“誰轉的啊?”張大夫一時竟沒想起,想了會,突然想起,高興地說:“就是現在教務主任幫忙轉的!”從張大夫的樣子看不象是和舞蹈串通過的。

世界咋這麼黑暗呢~我匆匆和張大夫告別,回寢室緩人氣去了。



老媽獻計

下午如約前往體育館和張文見面練習節目,舞蹈先來了,大概是準備監督我們的練習情況。不一會張文也匆忙趕來,我乍看之下差點沒認出他來,張文此時臉上殘留著一些淺淡的妝,恍惚間我竟覺得他是女人,而且很美。連男人打扮下都比我俏,心裡不免有些自卑,不冷不熱地蹦了句:“人妖!”張文聽了,竟挺了挺胸脯,反擊我:“你好?幼兒園身材、小學情商、中學智商的火星人!”

你今天被人灌火藥了,我才說了你一句,你這裡一百句等著我呢,我被他說得臉也紅了,不甘示弱地回諷:“那你就是烽火戲諸侯裡那個被蜂和蠖強姦的豬和猴生下的變種生物!”以前說你半獸人(半個禽獸=半獸人)還抬舉你了!

舞蹈皺著眉頭,喝止我們兩個,“雖然文明大學要文明用語,但是罵人不帶臟字也不是我們所提倡的!另外,小蓉你罵人不喘氣可不好,你看看臉都憋紅了,學學張文,至少頓幾下啊。”舞蹈笑瞇瞇地看著我的紅臉,讓我更為惱火。張文則在舞蹈的眼神示意下,掏出紙巾又擦了擦臉。

隨後的練習中,我和張文總是爭吵不斷,舞蹈則坐在一邊,拿著那本PLAYBOY賊笑。難道張文也是被舞蹈用這本書誘惑纔來練習的?肉體的誘惑真是不可估量啊,再次鬱悶自己的身材!瞥眼瞧了下舞蹈,舞蹈見我看向他,搖著手裡的書,向我單眼眨了下。禽獸~!

大約練了半個多小時,舞蹈一直在一邊看熱鬧,就好象在看他們家的小狗小貓打鬧似的,讓我十分不爽。練了幾遍,我就罷工了,這似乎正中張文的下懷,今天這是唯一一件他贊同我的事情。徵求到舞蹈的同意後,張文火速收拾東西,舞蹈則走至我身邊,低聲給我出主意:“你表演的時候要多些高難度的動作,否則很難得獎的。你放心,張文絕對能配合的。”說完,他和張文一起走了。

回到寢室,想起剛才和張文的磕磕碰碰,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和他八字相衝啊,簡直是乾柴烈火,見面就劈啪啊!繼續踢我那已經折了一根腿的凳子解氣,大概我腳力真的有所提高,不久,我便將凳子踢成了板凳。在寢室轉了兩圈,覺得沒什麼可以踢的了,於是決定回家尋找目標。

在家門口碰到張奶奶,我想低著頭快步走過去,不幸還是被她發現了,“尤蓉啊,……”我見暴露了,連忙堵住張奶奶的話,“張奶奶,您千萬別誇我啊!”

“這孩子,還不好意思呢!”張奶奶嗔道,又說:“我只是一直想問你個事。”

問事啊,這還行!“什麼事啊?”我熱心地應道。

“就是,趙本山是不是你家親戚啊?”

“……”我頭一扭,任張奶奶在身後喊我也不理了,徑直回家了。張奶奶您是趙本山的粉絲也不能總這麼精神上折磨我啊!幸好門口沒個馮鞏粉絲的大媽,否則我以後也不想回家了。

到了家,我和父母扯謊說學校附近不安全,近來經常出事,所以我要好好練空手道。老媽特爽快,立即把他們那老木床板子拆了,讓我練習。我抱住老媽,感動地說:“老媽,你好支持我!”

“是啊,我不支持行嗎?不支持,你也肯定趁我們不在家自己把那床拆了。”說完,又囑咐老爸趕明買個鐵床架換上。

“……”

練踢床板的過程中,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老媽:“老媽,教導主任說,如果我轉系,他可以幫忙。”

“根本沒必要轉,轉了以後你還要在另個系再折騰一圈,痛苦鬱悶一遍,現在好不容易物理系的人都習慣你了,你又何苦呢?不要再擴大影響啦!”老媽語重心長地說。

我氣一運,立即踢斷一根木板。不過仔細想想,老媽說的也是滿有道理的,算了,徹底打消轉系的念頭好了。

在家練習,似乎也滿有成果的,短短一個週末,能踢的全被我踢得差不多了,轉悠兩圈,剛在老爸那木質棋盤上溜過一眼,就見老爸飛撲過來,死抱住他的棋盤,無比悲痛地說:“我說女兒啊,強盜找你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好了,他再搶也敵不過你這麼折騰啊!”

老媽剛巧吃著胡蘿蔔過來,難得應著老爸說:“你長得那麼隨你爸,強盜應該不會搶你的清白的!”

我聽他們倆這麼說,我急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們兩個親生的啊!”

“除了抱錯了,也有可能是你爸揀回來的!”老媽琢磨了下說。我的天,這下連和你斷絕母女關係都省了!

老爸見我一臉的決然,趕緊緩和語氣勸道:“女兒,你這麼辛苦踢板子也未必有什麼成果,其實你只要能對付得了你媽,基本上也就天下無敵了!想當年,我沒娶你媽前也經常是三天被搶兩天被盜的。後來我一狠心,(簡直太狠心了!)和你媽結婚了,你看這麼多年過得多太平,真變成強盜流氓都不待見了!”切!老爸你少糊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那是因為你和我媽結婚後,身上P個值錢的東西都沒了,估計強盜見了你,都得施捨你個幾毛錢才能良心安穩!

“實話和你們說吧,我和教我空手道的那個體育老師張文不對付,不定哪天就得起衝突,其實被打傷了我也不是很怕,問題是校醫院又有一個比我還BT的醫生,我覺得傷後落他手裡那才叫一個性命之憂呢!”我終於吐了實話。

老媽邊啃胡蘿蔔邊坐下,不屑地說:“是男的嗎?”

我忙點頭,老媽悠閒地說:“就這麼點小事啊,老媽教你幾招。只是,記得打贏了,逼體育老師替咱們家報銷那床架錢啊!”

偷學了老媽的招數,不得不贊“老媽出馬,一個頂倆!(老媽+老爸=兩=老媽,所以, 老爸約= 0)”原來張大夫算的那個貴人就是老媽您啊!

臨睡前,老媽問我:“女兒,你和張文這麼大仇,別就是他發現你名字中的秘密的?如果是的話,記得打完他,把他捆家裡來讓我瞅瞅!”你以為他大米啊,隨便你捆?想捆您自己去!

“不是他一個人,是兩個人一起發現的!只不過這半個禽獸好對付,另個禽獸特狡猾,必須從長計議!”我咬牙切齒地說。暫時採取遠攻近交政策!

“我記得送你去的正規大學,不是訓獸學校吧。你是去讀物理了嗎?”老媽問我。

“恩,是啊,不過目前還沒怎麼入門。”

“哦,物理幫不上你,訓獸有困惑可以隨時請教我。”老媽按了按臉上的面膜離開了。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8:55: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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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5 18:57:00
節目失敗

  星期一回到學校,同學們都有些浮躁,一是因為國慶長假從周三便開始了,另個是因為中秋和國慶趕在一起,所以中秋晚會就安排在國慶假的前一天.

下午惡補健美操,直跳得腿都要擰成麻花了,我才算勉強通過。之後,賈畫通知我心理輔導的時間和地點,我想到舞蹈說這星期給我換新的心理輔導老師,於是滿懷期待地早早便到了輔導教室。等了不久,輔導老師終於推門進來了。在他進門的那一刻,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舞蹈你不必派個如此慘不忍睹的人來對我進行再教育,襯托張大夫的美好吧?還是教導主任為了勸我轉系下了最後的殺手 ?

說句實話,我實在懷疑他是不是名老師。一,老師至少講國語能讓人聽懂80%以上吧,可聽他說話,一會讓我覺得是土著語,一會覺得是阿拉伯語,用肢體語言吧,我又覺得胃液在翻滾。二,老師至少不 頭學生吧,可他那如坐針氈、戰戰兢兢的樣子,好象我要嫖他似的。三,老師至少要為人師表吧,可他那臉就象被千軍萬馬踩過似的,估計手榴彈見了他都得自爆了。也就是我這種有賊膽的人,估計換別的女生,他一進門人家早撒丫子跑了。不過就是我這樣的強人,看了他不到五分鐘,也感覺再看下去眼睛不失明,也至少失去焦距了。最令人無法忍受的是,在我開口說要走前,他竟先一步告退,倉皇而去。餵,你多少讓我先走啊,給我留點自尊啊!難道你還嫌棄我的長相了?鬱結~


晚飯前,我和小餘前後回到寢室,一進門正看到範彩拿著一封來信傷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小餘調查過後才知,原來範彩喜歡的南京大學的高中同學劉植似乎對校學生會的一個女生春心萌動了。哎,美女也失蹄啊!可見,也有把美女當做朋友看待,不當做情人追求的男人!啊,意識到這一點,我的世界瞬間重新有了光明!看來我這種女人的幸福是要建立在美女的痛苦之上的!)

心情晴朗的我,拉起範彩,爽快地說:“別難過啦,我請客,下館子去!”(一下就把剛才受刺激的事情忘光了!逮到賈畫後,我們四人去了飯店。因小余和賈畫說不會喝酒,我正打算換為飲料,誰知範彩卻點了酒。我陪著範彩才喝了幾杯,範彩的臉就泛紅了,而且醉意越發明顯。賈畫冷冷地說了句:“沒眼光的男人又不止那一個!”便奪過了範彩手中的酒。可是,萬沒想到範彩酒力如此之淺,就這幾杯也讓她醉得發酒風了。而她的酒風還真奇特,見人就親,大膽熱情,如膠似漆,和平時淑女的樣子截然不同。我們大驚失色,連忙攔阻。最後沒辦法,甲魚兩人決定將我犧牲了,她們兩人的理由是,反正名聲那東西,對於我來說,早就不存在了。於是我就這麼悲慘地扶著範彩,讓她一路親回了宿舍。哎,人千萬不能名聲壞了啊,否則以後就鐵定是黑鍋專業戶了!


(後記:此後多年,很多同學一直仍認為我無操守到男女通吃,概不忌口!)

將範彩弄回寢室時,我的臉已象注過水的豬頭肉了。真是的,現在的淑女咋這麼悶騷呢!我那冰清玉潔的臉啊,從此染上了不可抹殺的污點

星期二只有上午幾節課,而範彩昨日發酒風的事不脛而走,一早上,我那注水豬頭臉,被無數男生豔羨地注視,再加上浮腫得奇特,贏得了120%的回頭率,也就是十個人裡有兩個走過去沒看清楚,又跑回來再看一遍!平生第一次引起如此之多的男生的注目,雖說原因有些複雜,但不管怎樣,還是在小本子上記錄下來這歷史的一刻吧。


晚上,中秋晚會拉開了序幕。範彩的節目很靠前,她的一曲令人心醉的小提琴獨奏,再加上她那楚楚動人的哀怨表情,更是讓她高跟鞋下的死屍以指數速度迅速增長,看著台下那些瘋狂的男生,我突然感到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節目精彩紛呈,有武術,有平劇,有小品,曲藝表演有琵琶、嗩吶等等,也有大鼓,不過我不怎麼欣賞,覺得和我不是一個檔次的。(藝術和噪音確實不是一個檔次的!)


張文看著其他節目,不滿地對我說:“你看看人家的節目,你除了那個奇怪節目就不會點其他節目嗎?”


“會!很多啊,例如逼人跳火圈、蒙眼轉盤飛刀,還有魔術刀切美人,雖說目前還都沒成功過,但是我都練過。要不是老媽說助手是真人不太適合,我倒挺希望表演其他節目的。”


“你那是逼人跳火坑!”張文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還是繼續表演你這個狗熊玩球吧。”


我和張文的節目安排在英語系的後面。而英語系選派的節目是陳曉曉的拉丁舞蹈。她一身火紅的裝扮,性感大膽,臀部一翹一翹的,配合胸部的顫動,十分……壯觀,讓身在後臺的我看得滿臉通紅。台下男生更是捏著鼻子,口哨不斷!要是那愛抽血的張大夫在場的話,就樂死他了,找些臉盆接點就行了。

我酸不溜丟地嘟囔:“又不是應徵當奶媽,晃什麼,體重不定是我的兩倍呢!”

身邊的張文不屑地說:“你和她體重的差距主要在於屁股和胸!”

“你……”我氣結,緩了口氣,仰頭望著比我自己高上一頭多的張文,反將一軍:“你和我身高的差距主要在於上身!”

“你……”張文睜圓眼睛瞪我,我也反瞪他。就在我和張文大眼瞪小眼的這時,陳曉曉的節目結束了,台下口哨仍是不斷,半天才得以順利謝幕。陳曉曉下台後,跑到我們這邊,甜甜地對張文說:“張老師,我的節目怎麼樣?”

“很成功!”張文笑容滿面地說,和剛才對我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我冷哼了一聲,陳曉曉轉向我,趾高氣揚地說:“尤蓉,我很期待你的節目。”

見她那麼得意我便生氣,我不屑地回道:“你放心,我本著國際主義的精神,絕對不會象你這樣讓革命群眾血流滿面的!”陳曉曉對我咬牙切齒地走了.

終於到了我的節目,可是台下卻少了一大批男觀眾,據張文猜測是去廁所排隊了。我們開始舞台準備,張文將一個半米多高的大木箱推到臺上。隨後,舞台燈漸漸暗下,我單手推著一把直徑大約兩米的巨傘,面朝觀眾緩緩上台。走至大木箱邊上,我將傘停下,然後躺在木箱上。燈光完全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輕巧地抬腳一挑,大傘便輕而易舉地移到腳上,台下立即響起一片驚歎聲和陣陣掌聲。隨後,傘緣在我的蹬動下,慢慢轉動起來,越轉越快,我突然猛蹬了下傘,傘立即向上躍起(笛卡兒坐標的+Y軸方向),落下時我曲腿用腳接住。跟著,我橫蹬一下,傘平平飛出(+X),卻在離開一段後又象是被什麼東西吸回一樣,回到了我的腳上。台下驚奇聲此起彼伏。未等聲音平息,我將傘向台前垂直猛踢去(+Z),傘失去控制似的要飛出台,衝向觀眾,巨傘的失控立即引起前排觀眾的騷動和恐慌,但傘轉了一下又重回我腳上。台下觀眾震驚於我的技巧,議論紛紛。有些觀眾已情不自禁地站起來,驚異不已。
想起舞蹈讓我增加難度的話,於是我停下傘,大聲宣布:“下面,我將挑戰一個我從未做過的高難動作。傘將會在我的一踢之下,在空中迅速畫三個圓圈後再回到我的腳上。”話音剛落,傘好象聽懂我話似的,抖了幾抖。台下的音樂還挺配合的,這時鼓聲響起,將表演帶入高潮,台下也頓時鴉雀無聲。我猛地連踢三腳,踢得傘有些蹦,但是隨即如中了咒語般凌空旋轉,速度很快,且因傘身巨大,所以劃出的圓比本身更大。傘成功地劃了兩個圓後,台下的觀眾已是瞠目結舌,但在旋轉到最後一圈的關鍵時刻,傘突然直直向我砸下來,我慌忙滑下木箱。


砸了!躲在傘後,一直手拿傘柄轉傘的張文此時脫力地跌坐在臺上,暴露在觀眾面前,罵我:“你瘋了!突然加個什麼動作啊!這是人能舞得了的嗎?”觀眾一楞,隨即台下轟然大笑。大家也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張文躲在傘後替我轉傘。


我從地上爬起來,慌忙推著大傘打算下台,推了一下沒推動竟還丟臉地跌倒在地,場下又是笑聲一片,張文這時也爬起來幫忙,我們兩人狼狽地將大傘推下了台。就這樣,好好的節目最後變成了超級滑稽劇。我的節目確實不象陳曉曉節目結束後觀眾流鼻血很久,而是台下觀眾爆笑了很久。

神秘樂隊

老媽的節目啊!到了後臺,我便和張文吵開了。“還空手道老師呢?你手哪裡行了?”

“換誰舉把那超大傘轉那麼久後,也受不了再加個什麼邊轉傘邊劃圓圈的動作,還是三圈?”張文和我吵架似乎從不吝惜力氣和唾沫。

“人家李逵當年兩把大斧天天舞,除了剁人,吃飯時還用來剁菜呢,也沒見人手無力!”

“李逵斧子的面積可沒傘大,阻力小!張文當初練臂力雖不象李逵用斧子剁菜剁人,但他用槓鈴搗蒜也算是異曲同工吧!”舞蹈這人神出鬼沒地鑽出來了,替張文解了圍。想到就是舞蹈出的餿主意害我搞砸節目的,剛把眉毛立起來要和他理論,卻被人突然從背後摟住,轉頭一看,原來是張大夫!張大夫激動地抱住我,高興地說:“小蓉,恭喜你!你的節目反響很大啊!”

“這樣的反響不如沒有!”我瞪了下嘴角微揚的舞蹈,可惡的獵人表情。

“多成功的滑稽劇啊!”張大夫由衷地贊道,“而且真有趙本山的幾分風采呢!”

無語~我無力地向張大夫告別。舞蹈,算你狠,帶殺我於無形的張大夫來堵我的嘴,“我還有集體舞的節目要準備,你們慢慢聊。”實在是有張大夫在,我再不走,就真要吐血當場了。不過我還是努力忍住了,畢竟如果吐血,保不准被張大夫拉去醫院當屍首蓋上臉,甚至拿來給別人講解身體結構。

節目繼續中,總體上各系都想辦法讓系花在臺上亮相,頗有百花齊放的勢頭,但是出彩的節目卻是屈指可數,而我的苦難尚未結束,我們系的集體舞安排在比較靠尾聲的部分,我換好衣服,就和系裡女生在一起等待。除了範彩一如既往地耐心勸導我外,其餘女生只是形式上的安慰一句而已,甚至還有女生贊我節目果然比她們有新意,也刺激。

終於捱到集體舞蹈,我跟著大家上了台,被安排在後排最不顯眼的地方。不過也幸好比較靠後,而且還是嘍囉,似乎並沒有觀眾認出我就是剛才出醜的那個。心不在焉地跟著跳完,下台後換衣服時,才發現自己的胸衣不知何時竟滑落到腰上去了,左右顧看,幸好無人發現,而且剛才在臺上,觀眾也沒異常反映,長舒一口氣,總算躲過一劫!

節目主持人異常激動地報出最後一個壓軸節目,可主持人的最後幾個字卻早已淹沒在台下女生的尖叫聲中。節目表演者是舞蹈他們的神秘樂團。

我本以為他們的節目風格大致相同,卻在舞台燈光亮起的瞬間,方才發現,與上次瘋狂重金屬音樂的感覺大相徑庭。此時的舞蹈戴著猶如佐羅的黑色眼罩,一襲黑衣上點綴著一條藍光閃爍的帶子,由左肩螺旋形纏至腰間,說不出的鬼魅。而他被遮在眼罩後面的眼睛亮如星辰。不同於上次的鼓手,此次他手中拿著的是小提琴。大概因為舞蹈沒帶眼鏡,而且裝扮不同於以往的儒雅書生形象,系裡同學竟無一人認出。當然我是除外的,他可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的仇人,別說他現在蒙眼難辯面容,就是他真披著獸皮,估計我也認得出。

而右邊的大提琴手的臉上,一條黑布斜擋住左眼和鼻子,好象獨眼龍海盜船長。同樣也是全身黑衣,腰間系著銀光燦燦的寬腰帶,通體都透露著詭異。而中間的歌手,是名妖嬈美女,綴有紅點的黑紗只蒙住鼻子部分,唇上鮮亮的紅色,艷若石榴。栗色捲髮,右耳上垂下一只超大的紅瑪瑙耳環,濃密卷長的睫毛下,一雙美麗誘惑的大眼睛,美不勝言。上身是水紅色抹胸,下面是一條吉普塞女郎般的褶皺黑長裙。她的美貌和神秘,早已蓋過了先前的陳曉曉。觀眾的視線膠著在臺上,熱情空前高漲,晚會的最後一季高潮來到了。

妖豔美女略一抬手,燈光暗下,會場也靜了下來。隨後,低沉敦厚的樂聲率先從大提琴流瀉而出,憂傷緩慢的曲調即刻營造出獨特的內斂哀婉的氛圍,這時飄渺的歌聲適時地響起,由遠及近,漸漸渾厚,好象從地獄飄出的痛苦聲音,將觀眾帶入一種真實的幽怨和悲涼,無邊無際地傷感籠罩著會場。這時,悠揚舒緩的小提琴加入,歌聲也由迷濛頹廢漸轉為委婉抒情。小提琴和大提琴樂聲揉和,如訴般地細膩纏綿,沖淡了方才觀眾的傷感,厚暖之感取而代之。女歌手的聲音顯得尤為清脆迷人,柔聲百轉。這時,大提琴停下,小提琴加快節奏,激情飛揚,而歌聲隨之變得狂野激昂,仿佛飢渴地訴說著自己的深情,重重地震撼著在場觀眾的心弦。然後,大提琴再度以莊嚴沉重的樂聲加入,女歌手在小提琴伴奏下的天堂般的歌聲瞬間沉浸於地獄般陰暗氛圍中,兩種琴聲的共舞,仿佛天堂與地獄間的交錯,創造了難以言喻的美,縈繞在聽眾心頭。這時,女歌手的歌聲突然攀高,高得令人無法置信,優雅高昂且無比華麗的高音,仿佛就要衝破屋頂,同時又讓人感覺一種要擺脫桎梏般的撕心裂肺。就在此時,所有樂聲歌聲到達統一,高潮。突然間,歌聲和小提琴聲同時停下,安靜了,只餘下落寞的大提琴聲,淡淡的,一點點,收起,落下,最後再帶著我們漸漸遠去。節目鬼魅般的展開,又若有若無的結束,讓觀眾已如中了咒語般失去抵抗能力。直到音樂結束,會場有幾秒種靜寂無聲,隨即便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雷鳴般掌聲。這百轉鬼魅的音樂,靈異至極的歌聲,讓觀眾情緒完全蔓延,聲音敘事和宣泄情緒達到了完美結合。

燈光再次亮起,此時的舞蹈垂首站在聚光燈之下,性感得令人無法呼吸,而他此時正對我露出他鬼魅般的微笑。我的心跳快得無法遏制。而大提琴手此時目光柔和,微瞇著,另有味道,再加上那擁有天籟嗓音的魔鬼女歌手,這三人,各自光芒四耀,各有風采,誰也無法掩蓋他人的光芒。

台下的女生已瘋狂地衝到前排,而坐在演員前排的我,也感覺有種感情必須宣泄,否則就會窒息而死。我下意識地向前去,竟是奔著舞蹈的方向。舞蹈將小提琴從肩上放下,嘴角輕揚,眼睛異常明亮,仿佛暗夜晴空中的明星般閃耀。我腳下一頓,與舞蹈的視線迅速錯開,繞過女歌手前擁擠的男生們,直奔大提琴手。

擠到台前,好巧地又碰到上次被我揪了幾朵花的那個女生,她見是我,立即將她手裡的花藏到身後。我衝她嘿嘿一笑,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紅圍巾。我有備而來的!我向大提琴手高高揮舞紅圍巾,竟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側望了下舞蹈,然後笑眯著眼向我走來。哈!我這模樣到哪裡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真幸福!就是象趙本山我也認了!

等他蹲下身時,我紅著臉說:“哥哥,這個送給你!”

“小蓉,那我就收下了!”

青天霹靂一下把我劈得後退了一步,這人竟是眼鏡惡魔張大夫,我不可置信地驚呼:“張……夫!”可是由於太過驚奇,“大”字竟梗在我的喉中沒說出來。張大夫接過紅圍巾,調笑地說:“小蓉,別這麼快就叫我丈夫啊,我比較喜歡慢慢發展的!”

我臉一黑,這次學聰明了,管好自己手腳,只心裡暗喊了聲這個BT!誰知邊上那個上次被我搶花的女生卻突然將她那束花砸到了我的頭上,怒道:“你怎麼每個都要搶!”說完,便掩面跑掉了,留我一人呆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也趕緊搶回張大夫手裡的紅圍巾,圍在臉上跑了。跑的時候,看到張大夫一臉笑意看向舞蹈,而舞蹈除了那閃爍不定的亮眼,面無表情。

小 小余寢室,便劈頭蓋臉地問我:“你什麼時候連丈夫都找到了?”我自知這次再劫難逃,於是便坦白了。在公布舞蹈和張大夫的身份後,小餘果然驚訝萬分,不過也同時對神秘三人樂隊失去了興趣。賈畫還是象往常那般靜靜地聽著,不發表任何想法,這種不喜形於色的人,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難道她是面癱?

臨睡前,賈畫說,因為剛開學,很多外地同學不回家過節,系裡後天組織出去燒烤,也為增進新同學之間的了解。

床上,我再次難眠,想到自己痛失電腦不說,還因舞蹈關係大為出醜,不過幸好胸衣的失誤無人發現,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過心裡還是隱隱不安。真想病了,明天躺床上一天,但張大夫的笑臉突然閃現眼前,我立即一個激靈,不行,我得健健康康的,吃藥吃藥,寧做不生病的傻瓜,千萬不能做張大夫的病人。於是再度恢復精神,安然入睡。夢中,一片黑暗中,有一雙閃亮異常的眼睛望著我,說不出的感覺,還有那淺淡的笑容,越發清晰攝魄,也許那就是傳說中……魔鬼的微笑。


拼酒險勝

早上起來,已經對電腦死心的我決定回家找老媽A錢買,在家門口又碰到閒來無事的神經刺激高手張奶奶。我正想著要不要圍上紅圍巾衝過去呢,誰知就被張奶奶發現了。哎,她老人家這麼老了,閒也就閒了,眼神還這麼好,太禍害了。張奶奶指著我說:“趙……”不是吧,我撒腿就跑,就聽張奶奶繼續說,“照鏡子!”我這才停住腳步,原來是讓我照照鏡子啊,難道是我臉上有東西,我接過張奶奶手中的小鏡子一照,果然臉上蹭髒了,擦了下剛想謝謝張奶奶,就見她咧嘴一笑,說:“是不是照著,也覺得自己象趙本山啊?”

=_= 張奶奶,您是不是要去瘋人院怕沒人照顧您,非把我也想辦法弄進去啊?真想像大話西遊裡那樣還沒等你開口就先揍你一頓。

回到家,和老媽說起節目失手的事,老媽突然對舞蹈特別感興趣起來。幸好還沒和她具體提起張大夫,否則該視為知音了。不過,電腦的決議老媽雖然同意從這月老爸的工資裡給提出來,但是說只是藉給我而已,寒假讓我打工再還給她,理由是如果我按她的節目順利進行的話,電腦已十拿九穩,所以她已算是給我買過了。

事不宜遲,不管是賒還是給,總之趁著老媽沒改變主意趕緊買下才是上策。於是,我即刻出發去買了電腦搬回寢室。電腦剛剛裝好,小余回來了,說是今天下午舞蹈帶同學一起去採購明天燒烤所需要物資。回來時,我班的男生建議請我們女生一起吃晚飯,當然也請上範彩。所以,小餘回來叫範彩,既然我也回來了就讓我一同前去。

到了飯店,才發現班裡的男生來了二十多個,飯店不大,這時已全坐滿我們班的男生,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我和範彩進來的時候,很多男生在微笑,而且還有一個魔鬼的微笑,那自然是來自最裏邊桌子的舞蹈,而袁悅則坐在他傍邊。此時舞蹈正斜歪在那裡望著我,接觸到他目光的那刻,我突然感到緊張,匆匆打過招呼,望了下他身邊的袁悅,忙找了一張離舞蹈最遠的桌子坐下,卻瞥到舞蹈嘴角斜著揚起,似乎很滿意。舞蹈為什麼來了?不過也好,先一起吃一頓偵察狀況,這樣到時單令請他時也好做好準備。

菜上來後,小班長王吉讓舞蹈先說兩句,舞蹈站起來,朗聲說:“希望我今天不是不速之客。既然是男生說請吃飯,那我便買酒水單好了。”底下的男生一陣叫好。

男生們叫了很多啤酒。起先,他們一起喝酒,女生們只喝點飲料,頗有各自為政的感覺。過會兒,李霄過來我們女生這桌敬酒,見我們拿起飲料,不滿地說:“多少給點面子,喝點酒。”賈畫小余範彩三人以不會喝酒拒絕,我則默不作聲。李霄瞟了我一眼,竟又繼續勸解她們三人。我臉色沉了下來。MD,你那意思,我就是會喝酒,你也不屑和我喝是嗎?我和他夙仇已久,正要發作,王吉這時拿個杯子過來,給我倒上酒,圓場地說:“尤蓉,你一定會喝酒。咱天津的女生沒幾個不能喝的。來,咱倆先喝一杯。”

“也不是很能喝。”我拿起杯子。

“好,我一杯幹,你隨意啊。”王吉一口就幹了。

我對他剛才過來圓場有幾份感激,也爽快地喝了一整杯。王吉倒有幾分驚訝,隨即謝了句,便拉李霄一起回座位了。這時,班裡另個男生過來,客套地說:“範彩,你是應物專業的,謝謝你賞臉參加我們班的聚餐。”說完,沒等範彩拒絕,便已自作主張地替她斟上了一杯酒。

範彩為難地看向來人,這時賈畫突然站起來說:“我們寢室只尤蓉一人會喝酒,而範彩一滴也不能沾,就讓尤蓉替她喝了這杯吧。”說完,將那杯酒遞給我。不是吧,您還真會替我攬活。範彩此時也拜託地望向我,賈畫見我沒接酒,低聲在我耳邊說:“估計男生的目的就是想看範彩發酒風。”哎,那件事果然惹了禍!賈畫的一句話,一讓我想起那頓飯原本是我張羅著要吃的,我也有責任;二估計真發酒風,一定又是犧牲我,而不會便宜了男生。所以說無論如何,我這擋酒是一定要上了!

我接過酒,一飲而盡。男生見我兩杯下肚,面不改色,範彩的香吻覬覦者相繼上前,一一被我攔下。可是,男生越見我能喝,過來和我喝的越多,桌上已經空了三瓶啤酒了,這時,賈畫又冷冷地說:“你們這車輪戰也太明顯了。”

“沒辦法,天津的規矩,一圈就是每個人都喝一杯啊。”有個男生趕緊替他們掩飾找說辭。我黃湯下肚,已是無所顧忌,聽了這男生的話,心裡反而起火,我索性指了指範彩,對男生說:“我的女人,你們動不了!”又指了指三瓶啤酒,不屑地說:“三瓶五瓶我漱漱口,七瓶八瓶鋼絲上走!”

“呵呵~”第一次聽舞蹈笑出聲,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他喝著飲料,眼中竟是有幾分期待。

這時,李霄去袁悅身邊坐,似乎和他說了些什麼,估計是拿話激他吧,不過袁悅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隨後,我去了躺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在門口碰到倚在牆上的舞蹈,好象特意在等我似的。他見我出來,從牆上起身,問我:“怎麼樣?要我出面嗎?還是你樂在其中呢?如果是後者的話,我也倒很有興趣繼續看下去。”

“切!我是酒神的女兒!”說完,我回到座位,卻發現桌上又多出一瓶空酒瓶,而且門口有一名男生在嘔吐。我望了下淡定的賈畫,只見她解釋說:“李霄非要勸酒,我說過了我不能喝。他非說只要我肯一口氣幹了,我喝一杯,他喝三杯,我一不小心就喝了一瓶,所以他吐了。”

果然是陰險派厲害!一會就狡猾地撂倒一個!現在男生的注意力突然都轉在賈畫身上,估計男生本以為消滅我一個就可以進攻範彩了,誰想到又衝出一個酒量莫測的賈畫。我此時多少臉也開始泛紅,而賈畫面色未變地坐在那裡,更看似深不可測,比起我更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不知男生們又和袁悅說了些什麼,這時他終於不耐煩地站起身,走過來。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先飲幹三瓶啤酒,然後朗聲說:“現在一樣了,下面我們兩人喝!如果我贏了,我只一個要求,我想吻範彩一下。”

哇,很MAN啊!別人都是想讓範彩發酒風,被吻,而你卻是希望你吻她。本來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傻的和某個人拼酒的,但見是袁悅,他又這麼直言不諱地說出他的想法,我反倒特別佩服,激起了我的不服輸勁。“好!”袁悅看向範彩,我和範彩耳語保證我不會輸,她便不再多言了,大概想及我現在喝酒也是她的緣故,所以不好駁我的臉。

我開了一瓶酒,整瓶吹掉。而袁悅也不甘示弱,眼也不眨地就將一瓶喝掉,而我和袁悅吹一整瓶的時候,都是一下也不斷的,一口氣喝完。眾人喝了聲“好”。小餘站起來給我加油,而男生也漸漸圍到我們這桌,給袁悅加油。範彩在一邊憂心忡忡,賈畫還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不知喝了多少瓶,再抬眼的時候,舞蹈竟已坐到了我們這桌,而且還就在我身邊,此時正仰頭望著我。見我看向他,他突然特鄭重地說:“尤蓉,我是支持你這邊的!”我乍一聽,差點吐了出來。難道你是敵方的間諜嗎?特意來惹我吐的。

我的臉此時已經大紅,而袁悅那白淨的臉卻是越喝越白,酒越發難以下肚,喝酒的速度自然是慢了下來。這時,袁悅又一瓶下肚,喉嚨咕嚕了兩下,舞蹈上前探望,扶了下袁悅後背,關切地問:“你還好吧?”話音剛落,就見袁悅哇地一下吐了出來。

舞蹈吩咐同學去照顧袁悅,然後遞給我一瓶酒,微笑著說:“你喝完這瓶沒事,你就贏了!”我咽了下,然後艱難地將這瓶酒硬灌了下去,感覺酒就漾在喉間,很難受,但是還是努力忍住。,最後,我險勝袁悅了!

我高舉手示意自己的勝利,老媽我沒辱沒你酒神的稱號啊!支持袁悅的男同學十分懊惱不甘,但是卻也無法再提出喝酒的要求。他們替袁悅收拾殘局的時候,我去往廁所,在進廁所後,突然被舞蹈拽住,按我在水池邊,強扒開我的嘴,用他的中指直塞進我的咽喉,我一噁心,再也忍不住了,嘩嘩地吐了起來。舞蹈邊在一邊洗手,邊雲淡風輕地說:“這樣的贏法累不累啊?”我剛要吐完反駁,他突然拍了下我的後背,然後我感覺喉頭一癢,又繼續吐。舞蹈嘆了口氣,說:“看來張大夫說的對,女人要不一口喝不了,要不比男人還能喝,而且難纏。”

“反正我贏了!”我抬起頭,說了句。

舞蹈從鼻子裡哼了聲,不認同地說:“恩,你贏了!”隨即又拍了拍我的頭,笑瞇瞇地說:“那是因為我支持你的原因。”

我也不屑地哼了聲,他不以為意,突然問道:“對了,咱媽是不是叫酒神啊?”

我一愣,擦了擦嘴,沒有理他,回去酒席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善於攻心?我在他面前,想法都好象透明的一般。

再回到桌上,卻見飯店已亂成一團,小余和範彩兩個鬧開鍋了,範彩剛拉住哪個男生要親,還未等親,小餘就手拿一個空酒瓶砸了過去,範彩拉住一個,小餘就砸一個,配合得天衣無縫!此時,已有一半男生在躲著範彩了,而另一半則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賈畫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我開始還以為是小餘想出的計謀,正在心中暗贊她聰明,誰知越看越不對勁,原來她是真的撒酒風!

舞蹈給張大夫打了個電話,隨即讓袁悅和那幾個被砸的同學去趟校醫院檢查。而他和王吉還有兩個沒被砸的同學留在飯店,給我們四個女生灌水,在小余和範彩再不鬧後,才送我們回去寢室。

回了寢室,我又灌了很多水,而小余和範彩兩人則是倒頭大睡。這時,我才得空問起賈畫我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說有人趁我不在,過來敬她們三個,小餘終於急了,不僅自己連喝了好幾杯,還拉著範彩一起喝,最後就變成那樣了。原來小餘發酒風比範彩恐怖多了!看來以後別人說不能喝,千萬不能勸啊!其實,最厲害的還是賈畫,她明明喝了一瓶,醉得站都站不起來,一直坐著,可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最後還是男生給她背回來的,這樣的人才叫一個恐怖!

胃和頭難受了一個晚上,跑了一宿廁所,我暗罵自己愚蠢,又不是捍衛自己的吻,犯得著這麼賣命嘛!另外,不停地咒罵這個禽獸老師,見學生酗酒也不加阻止,還推波助瀾。

(後記:據說當天被送到校醫院的幾名男生,自此再不敢踏入那裡一步,每次問起他們,每個人就臉色大變,可是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按說他們喝酒了,應該不會被張大夫折磨抽血吧。我至今也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自此,兩三年,再沒男生請小余和範彩同時吃飯!)


燒烤遊園

早上,頭疼得本想不去參加燒烤的我們被其他寢室女生硬拉下了樓。除了早已在樓下等待的男生們,沒想到一出樓道,就看到遠處笑容滿面的張大夫熱情地向我招手,“小蓉!”還有在他身邊臉色不太好的舞蹈。張大夫您看看您,連我們的禽獸老師都 頭您,那您是不是能稱之為捕獸夾之類的?不過還是老媽級別最高,屬於訓獸師級別的!

我不甘心地走向張大夫和他問好,張大夫樂呵呵地說:“小蓉,我是你們今天出遊的隨行大夫。”我們不需要大夫,尤其是你!沒有你,可能我們會更安全一些!我看了看來的男生,我們班昨天那幾個喝醉被送去醫院的人,好象都沒有出現。還未等我問張大夫,張大夫就解釋說:“我替昨天送去醫院的那些同學參加!”(遭張大夫昨天刺激的那些同學們:我們是因為聽說張大夫參加,自願將名額讓給張大夫的!同學們,你們多保重!壯烈~)男生只來了三十多人,加上我們女生不到十名,一行大概四十人,浩浩蕩蕩地走到物理系。

在物理三教樓前,舞蹈將同學集合了一下,然後說:“本來是要坐系裡的大巴士去天津郊區的,但是系裡突然有事,巴士被調走了。本著節約經費和保證同學安全的基本宗旨,我們改為在物理樓後的大草坪進行燒烤!”

眾人默。我們物理系本來就夠怪異了,現在還在自家後園子燒烤,這以後還在學校混不?眾人立即高聲反對。只張大夫一人表示贊同地說:“同學們,如果燒烤的東西不夠,你們儘管知聲,我可以從校醫院支援你們!” 寒~ 校醫院能支援什麼?!敬謝不敏!

由於所有同學紛紛表示不滿,最後在大家的商討下,決定移去離學校只有一公里不到的水上公園。無論如何,總比傻不拉唧地在本系後院強。

一進水上公園,就看到那個令我十分懷念的湖,我感慨道:“小時,每到父母公修日,我們全家都會在這個湖裡遊上一天。那時候還有蝦在身邊跳來跳去的呢。”

舞蹈聽了,別有意味地說:“你現在也可以遊,不過這湖和咱們新開湖的透明度差不多。”張大夫聽完,立即拉住我,認真地對我說:“小蓉,你游泳嗎?我給你帶了游泳衣。”說著,從他的書包裡掏出一件女式游泳衣。汗,張大夫,您出來玩什麼都帶啊!

沿著公園一路走去,拿著燒烤工具的同學漸漸疲憊不堪,因為公園雖有草坪,但大多都寫著禁止踐踏!舞蹈也嘆道:“草坪不就是用來讓人坐和休息的嗎?”最後總算找到一片小樹林,才將烤爐架起。l

同學們早已飢腸碌碌,馬上興高采烈地準備起來。就緒要開烤時卻來了一名管理員,喝住我們,說這裡不能隨便紮營燒烤。眼見燒烤就要泡湯,舞蹈上前對管理員說:“我們是電視台的攝製節目組,要在水上公園攝製一個週末節目。”

哇,你什麼彌天大謊都敢說啊!我有些緊張地回頭望向張大夫,誰知張大夫此時連攝影機也舉著了,邊上還有個男同學給他拿著那所謂的閃光燈之類的東西。不是吧,你們配合的動作也太快了點吧。

“那你們有證件和許可嗎?”管理員看似不太相信。

“有!”舞蹈充分發揮他說瞎話不眨眼的禽獸性格,隨後便去背包裡找證件。而背包里則上前,指著我們這些呆站在一邊的學生,對管理員說:“這是我們特意為錄製節目而請的南開大學的學生!同學們,拿出學生證給這位大叔看看!”

同學們紛紛掏出學生證給大叔看。張大夫的心理戰術還真厲害,大叔看後,果然不再一幅疑心的樣子。這時,舞蹈拿來一張紙,遞給管理員大叔,大叔看後,囑咐了我們幾句要注意防火便走了。

同學們稀奇舞蹈從哪裡弄來個許可,都湊過來看,只見紙上寫著:“天津電視台週末節目攝製組於XX年10月在水上公園攝製節目,希望公園管理人員給予幫助和協作,特此感謝。”底下還無恥地署名“武術”,更誇張的是,竟然還有天津電視台的章!不過仔細看那章,似乎有點不太圓。

同學奇怪地問舞蹈:“您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許可啊?”

“就剛才翻包時寫的!”舞蹈淡淡地說。

“那個假章您也提前刻好了啊?”

“哦,那個啊,也是新刻的。”舞蹈指了指邊上一個瘦小白淨的男同學說:“在他身上。”

男生立即將那個男生團團圍住參觀,而我們女生卻被舞蹈及時攔下。這時,就聽男生們爆發出一陣大笑。原來,剛才舞蹈趁張大夫藉同學拿學生證分散管理員注意力時,在那個男生的屁股上迅速地用黑芝麻醬劃上一個章,然後讓他一屁股坐在那張紙上印上的章。仔細一看,那章上還有黑芝麻呢!昏~ 舞蹈,你做什麼老師啊,你和張大夫配合去做大盜好了!

終於可以開始燒烤了。牛羊豬肉,辣椒,魷魚,雞脖子,雞翅膀,香腸,土豆,各式蔬菜,香氣撲鼻。同學們分散在幾個烤架前盡興吃喝。我烤了一大塊羊排,正想怎麼下口呢,張大夫體貼地用他的刀幫我將羊排切成了幾塊。!

舞蹈瞥了我一眼,隨意地和張大夫聊天道:“你平時吃飯的刀還是那麼鋒利啊!”

張大夫看了我一眼,再看向舞蹈,好象看透舞蹈似的說:“是啊,你知道的,我喜歡用手術刀吃飯的!”

敢情您這刀和李逵那個差不多啊,切完人再切肉!我咬在嘴裡的羊排就這樣停住,想到浪費是可恥的,心理鬥爭了半天,才將這半個羊排繼續消滅掉。張大夫這時突然摟住我的肩膀,面朝著舞蹈,卻對我說道:“小蓉,你會慢慢習慣的!”t

舞蹈不搭理張大夫,遞給我一串蠶蛹,“你一定愛吃這個!”難道說,舞蹈也知道我那天吃蟲子的事情了?我欣然接過,放在烤爐上。就在我將蠶蛹放在烤架的那一刻,突然女生都散去其他烤爐,我們這裡只剩下我、舞蹈、張大夫和賈畫了。我徒然感到一種壓力,他們三人都是恐怖之人啊,為什麼我要和他們三人一起?(在別人眼中,你和他們三人屬於同一類型的人!)

賈畫看著那串蠶蛹,問舞蹈:“舞蹈,你昨天買蠶蛹時,就是想到尤蓉了吧?”&

舞蹈抬頭驚訝地望著賈畫,好象賈畫問出此話實屬他意料之外,隨後沉下眼,邊烤邊說:“我妹妹小時也特愛吃蟲子,她……”舞蹈還沒說完,張大夫突然切入,遞給我一串蔬菜,笑嘻嘻地說:“”小蓉,這串蔬菜是我特意為你烤的!”說完,還熱心地給我抹上醬後才遞給我。

我自然對張大夫給的食物有所防範,不過左右看那串菜也沒發現問題,想想他也不至於給我下毒,也就吃了。你別說,味道還真不錯!張大夫見我吃得津津有味,問我:“好吃嗎?”_

“恩,不錯,是什麼菜啊?”

“餵兔子的!”

“……張大夫,您看看,系裡今天來了那麼多同學,您換個折磨怎麼樣?總玩我也會沒樂趣的!”張大夫笑瞇瞇地拍了拍我的頭,點了點頭,然後哼著“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難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無法防備自己……”開心地去荼毒別人了。r

舞蹈自言自語:“他只會唱這個‘不是我不小心’。”

“為什麼是這一首?”

“因為這首是醫院做人工流產廣告的後背景音樂。”

“……”廣告創意真強!
  燒烤過後,舞蹈說大家自由活動。小餘拉著範彩去划船了,自然一些男生也尾隨而去。舞蹈在他們走之前,沒有囑咐讓他們注意安全,只是說:“張大夫是個非一般醫術的醫生。如果你們一不小心落水了,他不會採用人工呼吸,而是用打氣筒!”本來我們大家是不相信的,但沒想到張大夫已不知何時將一打氣筒拿在手裡搖晃了。我說張大夫啊,您是機器貓嗎?怎麼什麼東西都有啊!

眾人連忙和舞蹈告別,小心謹慎地去划船了。張大夫則盛情邀請我去動物園看動物,但想及第一次心理輔導時他說的話,我斷然拒絕了。我今天還不想去看動物來體會那種自己為人而感到的安慰和快樂!張大夫為此還挺鬱悶,說他白背了一大堆能在動物園裡玩的東西。而我聽後,只暗自慶幸自己又躲過一劫。其實我也很想去划船的,但是想到和舞蹈的第一次見面以及那個湖,我決定還是忍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我還是離危險地帶遠點才好.


留下的人四人一組打撲克。我和賈畫,還有王吉,還有舞蹈四人一組打拖拉機。舞蹈拿出四張牌,讓我們猜顏色來定組,隨後露出那熟悉的微笑。最後,我抽到和舞蹈一組,鬱悶!張大夫不會打拖拉機,就在我背後,問東問西的。因為和舞蹈一家,我和他的眼神總要不經意地相碰,這讓我感到莫名的窘迫,我漸漸有些坐立不安。而他臉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又讓我再度想起夢中那魔鬼的微笑.

舞蹈這人的牌技十分高超,108張牌記得特別清楚,從他點名那過目不忘其實就可以知曉。而且他還根據別人出過的牌不斷推斷手中剩下的牌,給我們其他三人的感覺是,牌出三分之一後,就象亮著牌與他打一般。而最可惡的是,打了一兩把後,他了解我的出牌路子後,竟然可以誘導我出他想讓我出的牌。一路贏了下去,賈畫率先扔下牌不玩了,換了另個男生過來頂上。我本就被舞蹈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也趁機拽過身後的張大夫,“張大夫,你來打幾把。”

張大夫看了下我,又望了下舞蹈,笑著答應了。我感到口渴,去一邊找水喝。回來時,竟看張大夫將主紅桃全扣了,只留了一堆死主和一堆黑桃。原來是張大夫不知道,別人反主後,就按那人反的黑桃算主了。昏!講解之後,張大夫才恍然大悟!不過BT的實力和運氣總是讓人匪夷所思的,張大夫竟然在只死主的情況下打了別人一個大光!張大夫抓了好幾副拖拉機,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模範拖拉機手!不得不嘆一聲,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

一會兒,有兩個同學回來,說那邊舉辦菊花展。張大夫一聽,立即扔下撲克,興致昂然地說:“菊花我最喜歡了。”

“張大夫,你為什麼喜歡菊花?”我隨口一問。

“醫院要多準備些菊花給死者嘛!”汗~回去在小本子上記下,千萬不要問BT為什麼!

這時,一些去划船的同學也回來了。有幾個男生的衣服濕了,據說是比賽劃得快,最後兩船在一個小橋下擠在一起翻了,幸好水不深。正在他們犯愁衣服濕漉漉地容易生病的時候,張大夫又從背包裡翻出兩套病人的衣服,就是那種條狀睡衣似的衣服。那幾個男生一楞,趕忙拒絕,不過倒是有兩名神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換上了。

緊接著,又一個同學在攙扶下扶著腦袋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寫著“小心撞頭”的牌子,罵罵咧咧地說:“TMD什麼破牌子啊,字小得等到撞到才能看得見,有鳥用啊,不如拆了!”張大夫看到這位撞頭的同學,突然兩眼放光,嚇得我們其他同學趕忙讓開一條路給張大夫,那扶著病號的同學也本能地鬆開手,退開一步。終於有人出工傷了,讓帶那麼多東西的張大夫可以大展身手了。同學們暗自垂下眼簾,集體為那位同學默哀三百六十遍!同學,我們一會會去買點菊花緬懷你的!

這時,舞蹈給沒回來的四個同學打了通電話。他們此時還在划船,舞蹈告訴他們上岸後來菊展和我們匯合後,我們便前往菊花展。

起初,有些同學因張大夫的那句話而見到黃菊花便皺眉,舞蹈這時解釋說:“黃色的菊花和白色的菊花雖然也用在悼念親友的花圈上,但是黃色菊花也有淡淡的愛的花語。”話音剛落,便有兩名男生殷勤地買了菊花送給女生。那兩名穿著病號衣的男生本來也想買,但是被其他同學制止了。


同學們各自欣賞自己喜愛的菊花,漸漸地便走得分散了。舞蹈這時在一盆翠菊前停下腳步,蹲下身仔細觀賞,之後又衝我笑了下。張大夫若有所思地望著舞蹈,然後買了一盆菊花送給我,說:“這是春菊,有為愛情占卜的意思。”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十分嚴肅地說:“你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愛情。”

張大夫的臉因難得的正經而帥得發光,出奇地有型,我正痴痴地望著他,他突然臉上再次盈滿笑容,“感動嗎?那和我去動物園玩吧

“不感動,也不去!”剛才張大夫那白馬王子的形象瞬間在我眼前破滅,我無情地拒絕了。


舞蹈這時也買下了那盆翠菊。張大夫從他的百變書包中拿出一折疊架給我掛在背後,然後把他送我的那盆春菊放在我身後,讓我背著,誠懇地說:“愛情就象孩子,需要不記回報的無私付出!”張大夫將花盆象孩子似的給我捆好在背上後,舞蹈冷冷地說:“一盆也是背兩盆也是摃,把我這盆也一起背上吧。”說完不顧我的反對,將他的那盆也放在我背上的架上固定好。打倒霸權主義!打倒禽獸老師!

我累巴巴地回到寢室後,才發現分別時我忘了將舞蹈的那盆菊花給他了,於是也只得暫時和張大夫送我的那盆一起放在窗台上。當然範彩小餘她們也都各自收到男生送的菊花,只是大部分都是淡黃色。故而,舞蹈的那盆翠菊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出搶眼,嬌豔欲滴。


(後記:直到晚上,那四名划船的同學才回來,據說他們在湖裡迷路了。最後,是租船那裡要關門收船,那里要去尋他們,將他們營救上岸。不小心碰到那位管理員大叔,那位大叔還問他們:“這是不是也是節目之一啊?”四人無語,倉皇逃回,誓死再不去水上划船!)*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8:57:00 修改文章內容


Default sogi
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5 18:59:00
勇擒小賊
  本想回家的,但是想到門口瘟神張奶奶,再加上宿舍新買了電腦,決定還是在學校度過餘下幾日的假期。

十一假的第二天,學校突然變得空空的,偌大的一個校園只稀稀落落地有幾個人走動。賈畫回了家,而小余和範彩拉上我,一起去逛街。在天津那麼多年,我幾乎就沒上過幾次街。打我記事起,自從第一次老媽領導我們全家進行逛街活動後,老爸從此就將我家的絕對購買權心甘情願地全全交給了老媽,當然財務權利也順便配合著物資需求一起上交了。想起來,我那時還年幼無知,不象老爸那般能權衡事情輕重,第一次全家逛街後,我仍是興致不減啊,直到第二次逛街,我一天去了四趟廣播室,我才意識到跟著老媽逛街的危險性和嚴重性,也就是我機靈,外加我外貌上的優勢,也就是,老媽說的偷孩子的都怕偷了我砸手裡的這個極大優點,年幼的我也終於明白了,逛街是項危險的運動,很容易就逛到廣播室,甚至派出所去。自此,我和老爸需要添什麼物事,老媽自然會給我買回來。此次和小余她們逛街,我簡直是滄海桑田的巨大感慨啊。原來我和老爸這麼多年雖然在鄧小平的領導下,卻不知中國市場的繁華,一直活在那解放前。


小余範彩兩人打扮過後尤現風采,相比之下讓我感覺自己就象個拎包的,而我那樸實中性的裝扮更襯得她們兩人無比顯眼,回頭率趕上我臉象注水豬肉那次了,唯一的區別這次別人回頭看的,不是我。



小小余和彩採取的是地毯式的逛法,一家店都不放過。逛了半條街,我便失去耐心了,在門口等待她們兩人。這時,有兩位大學生樣子餓男生見她們兩人進店,過來問我:“這位小弟,剛才你那兩個姐姐是哪個學校的?”



“你哪只眼看見我是她們弟弟啦?”我氣得要死,我本想扯開外套讓他們看看胸,突然想起來,我沒有,於是我又向下看了看屁股,哎,沒什麼可以露的,我決定作罷了。



“難道你是她們中一位的男朋友?”那兩個男生驚訝地問。



“是啊!我是那個美女的男朋友,另個是我妹妹,你們想追我妹和我女朋友,瞎了眼了!”我兇巴巴地說。



這時,小小余和彩兩人出來了,小餘見了,狡猾地一笑,上前說:“哥,他們誰?”



“不認識!咱們走!”我懶得再說,拉著她們兩人走了,只留下那兩個男生大嘆鮮花牛糞論。



小餘調侃我說:“你還是買點化妝品和女性點的衣服吧,哥哥!”我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氣之下,花光身上每一分錢,還找小餘她們藉了點錢,終於買了一套化妝品,還有一件連身長呢裙。本來還想配雙鞋子,但是實在是超標太多了,只能挪到下次計劃中。


晚上回去後,被小餘強化輔導如何化妝,折騰了很久,洗了又上,上了又洗的,終於支持不住了,小余才放過我,讓我明天繼續練習。

轉日清晨,陽光明媚,是曬被子的好天氣,於是我們三人將被子搬下去晾曬。小。小余彩兩人不久便去參加老鄉聚會了,就留我一人在寢室看家,繼續練習化妝。趁她們不在,我拿出昨天買的那條裙子,美滋滋地穿上。在鏡子前轉了幾下,心裡確實有幾分得意和欣喜。得意忘形地擺了很多POSE,誰知不小心竟蹭髒了一塊,不免有些心疼,連忙脫下清洗,為了裙子能儘快幹,也放到樓下與被子一起晾曬.

坐在窗口,開始化妝,練習了幾遍,有些累了,於是不經意地朝窗口望去,卻正看到一男人偷我的那件裙子。想到那是我新買的寶貝,我火速奔下樓,在要出樓口的時候順手拿了把掃帚。追上那個男人,二話不說,就是一掃帚過去。男人措手不及,被我打倒在地,我叉著腰,說:“偷什麼不好,你竟然偷人……家的裙子!”


我繼續拿掃帚打他,他邊用手擋,邊努力站起來,大喊道:“大媽,不就是件破衣服嘛,還給你不就是啦!”說完就將衣服扔還給我。


大媽?!我摸了摸臉上的妝,突然變得怒不可遏,那男人一見也怕了,趕緊掏出一把刀,威脅我說:“大媽,你女兒的衣服也還給你了,你再鬧,別怪我不客氣!”我女兒的衣服?你還沒昨天喊我小弟那兩人可愛呢,我已經氣昏頭了,一掃帚就將他的那把刀打飛,然後劈頭蓋臉地將他一頓猛打,由於是使出平生力氣那般打,掃帚竟然被我打斷了,我圓眼一瞪,使出我長期練習的空手道那一踢,跳騎到男人身上繼續臭揍。直到來了幾名男生,才將那人救起,攔住了我。打鬥中,男人身上竟掉出很多東西,還有錢,原來他竟是小偷!於是,幾名男生將他扭送到派出所。


就這樣,我受到了校派出所的表揚,賊當然也不好意思說他是因為偷我裙子一不小心被我逮到的,於是我也就糊裡糊塗地成了與壞人做鬥爭的英勇大學生。小餘晚上回來時,不停地感慨,她就一會沒看著我,咋就又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了?!



(後記:事後,我經常想,也許其他英雄也就是為了類似一句大媽和一條裙子這樣的小事,才成為英雄的吧。而我也對化妝的熱情一下又降回為零點,畢竟當弟弟比當大媽至少還年輕一輩!而據說那名賊當時偷那件裙子,只是想送給他姥姥!鬱悶,比喊我大媽還讓我生氣!而賊兄據說也一直尋找我,不知是尋仇還是就此愛上了我,總之由於我那天比牆皮還厚的妝的緣故,直到我畢業他也沒有找到我!)


狗入虎口

十一的第三天,看到學校增加門禁的通知,因為近來附近正在施工,人比較雜,再加昨日擒賊事件也引起學校的注意。我買電腦軟件回來時,正看到張大夫和那天在酒吧的大美女一起從電影院出來。張大夫看到我,就想見到救星似的,連忙拉住我,感慨道:“小蓉,我們真是有緣啊!”(為什麼是拉住呢?因為我見到他拔腿就跑來著的!)



“張大夫,我們還是緣盡於此吧。”我耷拉著臉說。我和你們姓張的天生犯克!家有張奶奶堵我,學校有你張大夫刺激我!



“也好,那我們就忘記前緣!”張大夫決絕地說,我剛樂得揚起嘴角,就聽他繼續說:“我們來展開一段新的緣分吧!”我的嘴角立即又耷拉回去。我索性一擼袖子,大義凜然地說:“張大夫,給你再抽一管血,你今天就放過我吧。”張大夫藉拉上我的袖子,在我耳邊低聲說:“替我把那個女人打發走,我就放過你!”


我一扠腰,對上那個大美女,霸道地說:“這個男人已經是我的人了!就是你霸佔了他的身體,他的心也是屬於我的!再別說你只是藉他的身體看了場電影罷了。”張大夫在一邊配合地靠在我身上,真的一副被我霸佔了身心的德行!



美女盯著我的臉,露出詫異的表情。你那表情是說,張大夫那麼帥不可能看上我這模樣嗎?想到這裡,我更為生氣,大聲說:“你以為我窮,不漂亮,就沒有感情嗎?如果上帝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一定……(忘詞了)把張大夫讓給你!上帝沒有這樣,所以我目前只能配他了!”話音剛落,張大夫就在一邊熱情地鼓掌。



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我邊掏手機邊對美女不耐煩地說:“好了,我原諒你了,你快點走吧!”(人家做什麼需要讓你原諒的事情了?)

接通電話,原來是在外地旅遊的老媽打來的,說是替我們照顧狗的鄰居說狗突然病了,老媽讓我速回家帶狗去醫院或者請個大夫回家,如果請不到大夫的話,帶個和尚回家準備給狗超度也行!



電話剛收線,就看到張大夫笑瞇瞇地望著我,肉麻地說:“我都是你的人了,給咱家狗看看病還是沒問題的!”






我一哆嗦(遠在家的狗也一哆嗦),不用了!找你和直接找和尚超度估計差不多!不知何時美女已經不見蹤影了,卻見舞蹈從樹底下漸漸現身,隔過張大夫直接看向我,眼神複雜,讓人難以揣度。



張大夫見到舞蹈,輕揚起嘴角,得意地說:“害人終害己,大概就是這樣了!”


舞蹈又從陰暗處拉出一人,竟是張文!舞蹈拎著張文,對張大夫說:“可算不上我陷害你,明明是人家看不上這傢伙嘛!”



張文掙脫開舞蹈的手,怒氣衝天地說:“你們讓我穿成那樣,正好被人家看到,人家能看上我嘛!”



舞蹈平靜地對張大夫說:“誰讓你歲數最大?當然輪你來相親!”



“哦,這樣啊。”張大夫覺悟地說,然後轉向我,“小蓉,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咱倆回家看狗吧,別理他們!”


舞蹈接話道:“尤蓉,你可以把狗帶到學校醫院來看嘛,畢竟醫院醫療設施比較齊全!”



我連聲稱是,趕忙告別了他們三人,實在是氣氛怪怪的,BT和禽獸之間的爭鬥切勿參與啊!和美女相親都搞得這麼大怨氣!


回家走到門口,看到張奶奶,遠遠的我便用紅圍巾將下半張臉蒙住,誰知走過張奶奶時,她指著我說:“你是來找尤蓉的?”



我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問:“您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尤蓉的?”



“你露出的半張臉很象趙本山,應該是尤蓉的親戚!”


“……”說不出話,飄啊飄啊就飄回家了。從鄰居家接上狗,我重返學校,直奔校醫院。沒想到校醫院除了張大夫等著我,舞蹈竟也在。



張大夫拎過狗,仔細地檢查。舞蹈一語不發,只坐在一邊。我覺得氣氛仍是怪異,於是率先開口問張大夫:“張大夫,您剛剛看的什麼電影?”

“泰坦尼克號。”



“有什麼感想?”



“沒錢人不要坐船。”


“我還沒看過。”不過據我所知,別人都不是您這感想

“為什麼沒看?”舞蹈突然問。



“以前喜歡過一個男生,希望上大學後能和他一起看,不過不可能了。”我想起往事有些沮喪。



“等你有了男朋友,和他一起去看吧。”舞蹈語氣柔和。



“小蓉,那我們現在就再去看一場吧!”張大夫突然抬起頭,朗聲對我說。


“不要!和你看一定沒感覺!”我不客氣地拒絕,對待張大夫絕不能客套。

張大夫突然握住我的手,深情脈脈地說:“小蓉,你真是我的知己!我再看一遍,感想肯定是……沒錢人,寧死,也不要坐船!”



舞蹈將狗拎起來,再度遞給張大夫,“還沒看好啊!”



“看好了。”張大夫接住狗,開心地對我說:“小蓉,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家狗沒病?”我熱切地望著張大夫。


“不是,它將死於一個新狗病種,我決定以它或者它的主人,你的名字申請命名這個病種了!”



舞蹈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頭,安慰我:“你就當這狗死了吧,趕明我打個電話和咱媽解釋!”悲~還真不如直接找和尚呢!狗啊,我對不起你!為了省錢,讓你落入了賊人張大夫之手!


“小蓉,我以前在國外曾在朋友的獸醫所學習過,晚上我打電話諮詢下專家。你今晚先放心回去。”張大夫認真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真的?”我還是持懷疑態度。



“這次你就信他,先回去吧。”舞蹈看了下張大夫的表情,然後扶著我肩膀往醫院外走。我走了幾步,還是有些不放心,回頭喊道:“張大夫,你別抽我家狗的血啊!”


出了醫院,舞蹈自然地松開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們兩人並肩地走著。和舞蹈在一起,沒有和老師在一起的那份拘謹,卻也不象普通朋友那般自在。


“聽說你昨天捉到個小賊?看來我教你的踢凳子還是滿有效的嘛!原來世上的死耗子還真多!”舞蹈忍著笑調侃我。


“切~我告訴你,別說是小賊,就是中賊,大賊,只要他喊我大……,我一樣踢死!(算昨天那賊識相,至少認出來我是個女的,否則……!)”我語氣十分兇狠。


“看來你已經掌握空手道的氣勢了!”舞蹈望著我,“要不要考慮從張文那裡改投我的門下!”


“我決定自學成才!”看張文被你三天兩頭揍的豬頭樣兒,我投你門下不是自尋死路!



到了我們要分別去不同方向的路口時,舞蹈突然問我:“明天有事嗎?”


“去醫院看看我的狗被張大夫弄死沒?”


“給你兩張票,明天天津體育館的晚會其中有我們樂隊的演出。”說著,舞蹈將兩張票放在我的手中,便走了。我低頭看了眼手裡的票,又望著他的背影,心裡有點亂。舞蹈為什麼送票給我?難道是因為第一次演出我對他的激動表白,還是因為上次對張大夫的二次熱情?


晚上,提起舞蹈送的票,範彩難得主動地要求我帶上她。她說自從那日得知小提琴手是舞蹈後,她十分仰慕他的技巧,希望有機會再能看到他的演出。對音樂不熱衷的小餘自然對票不感興趣。


躺在床上,想起狗還在張大夫手中,就冒冷汗。再想到張大夫提及曾在獸醫所學習過,更是不安,難道說學校雇了個獸醫給我們學生看病?節省教學開支也不能這樣吧。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8:59: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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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文數:43
發表時間:2010-09-05 19:01:00
門禁留名

十一休假第四天,醒來就直奔校醫院。到校醫院的時候天剛濛濛亮,想到狗不知生死,腳下有些遲疑,緩緩地向張大夫的辦公室走去。門沒有關,我輕輕推開,只見張大夫趴在桌上,臉上掛著安詳的笑容,不知此時在享受什麼樣的美夢。我剛要走過去,就見張大夫突然手抬起,邊切邊囈語道:“切下來了!拿盤子接好器官!”立流一大滴汗!張大夫您做什麼BT恐怖夢呢?能睡在您身邊的人真是隨時可能光榮掉!

向病床上看去,狗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再想到剛剛張大夫的囈語,我心頭一驚,奔了過去,果然見狗肚子上有一條已被縫合的口子。我憤怒地撲向張大夫,將他搥醒,痛斥:“你抽我家狗的血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然倒賣狗腎,草菅狗命!你把我的狗腸子還給我!”想到我家狗的悲慘命運,我又轉身撲向病床,嚎啕大哭。才嚎一聲,狗突然一抖,睜開眼。我立時傻楞住,心想,死狗都被我嚎得詐屍了?狗眼提溜一轉,見是我,又緩緩閉上了。恩?死狗,竟然擺出一副看到我還不如死的表情!(狗:你誤解了,其實我的表情是,張大夫給我治病後,我簡直生不如死!)

我疑惑地問張大夫:“你把我家狗的什麼東西切了?”
“盲腸!”哎,虛驚一場!又聽張大夫又笑瞇瞇地接了兩個字,“等等。”
等等是什麼?我有不祥之感。不過,狗有盲腸嗎?

張大夫的手機這時響起,張大夫接聽電話過程中,笑呵呵的表情漸漸消失,繼而變為嚴肅緊張。掛上電話後,張大夫一掃平時嘻嘻哈哈的態度,幹練地將工作委託給醫院同事後,對我只說了句“狗還需留院觀察幾日”,便帶了儀器匆匆離去。

下午,我留在宿舍上網,在學校的BBS上看到一段關於男生追女生的短片,主要內容就是男生找機會設計和女生相撞,相撞時女生掉下一本書被男生收起。而後,男生故意製造和女生意外相遇的機會,再將書還給女生,然後送情書,在樓下彈吉他,送花表白,就此成功將女生追到手。說句實話,對於我這種從未體驗過被追感覺的女孩來說,這個男生追女生的大多舉動很讓我動心。

晚上,我和範彩去天津體育館看晚會。晚會精彩紛呈,高潮迭起。但是晚會進程過半,仍不見舞蹈他們的節目上場,此時已經夜深,我和範彩早已起了回校的念頭,可是遲遲未見舞蹈他們的出現,又不甘心就此回去。一直翹首以待,可直到主持人宣布晚會結束,也沒有等到。範彩失望而歸,而我雖說並非特意為舞蹈的節目纔來看晚會的,可此時卻有種異於尋常的失落感,甚至對舞蹈的“失約”感到些許氣憤。

過了十二點我們才回到學校,門衛說按學校的規定,晚歸的學生要留下系別和姓名。我苦口婆心地哀求門衛,門衛仍是鐵面無私。范彩見無法通融,只杏眼含淚,楚楚地望了門衛一眼,門衛便立即心軟了,囑咐我們以後注意,便放過我們了。大嘆,相貌不平等待遇!我也好想當軟化劑!同時暗罵禽獸放我們鴿子,又差點害我們留下紅名!.


十一休假的第五天,一起來便跑去醫院,並不是因為要去看狗,而是想把昨晚一直縈繞在腦際的問題弄清楚,也就是晚會缺席的原因。可是張大夫今天並未在醫院,他的同事轉告說,張大夫將狗帶回他家自己照顧,讓我放心,(怎麼能讓人放心?)並因為家裡的事這幾天都不會來校醫院了。

我失神地離開醫院,張大夫的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舞蹈又為什麼沒去晚會?我第一次對別人的私事有了強烈的了解慾望,可心情卻很不順暢。

下午,死黨劉宇跑來,說他哥哥分到今晚周XX演唱會的保安工作,他知道我是周 XX的歌迷,所以等演唱會開始後,他可以帶我溜進去。真是天賜良機!

晚上,我們順利混進了樂聲隆隆的會場,擁擠在出口處。現場氣氛火爆至極,歌迷亢奮異常,可我卻沒有意想中的那般狂熱,甚至那份激動和熱情竟不及典禮當日聽舞蹈樂團的演出。這點讓我自己都倍感意外。



演唱會結束後,劉宇將我送到了校門口,這時我才意識到此時又已過了十二點鐘。硬著頭皮走向門衛,門衛望著劉宇走遠的背影,又打量了下我的相貌,臉色已變得難看,斥責:“昨天剛通融放你進來,你今天就又晚回來!你這樣的學生,一定得讓你們系裡知道才行!”說完,遞給我一個單子。我已知求情無門,也就不做垂死掙扎了,可是看著那白白的表,我將要成為第一個名字,筆還是很難落下,最後我心一橫,在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下,化學系,王偉。似乎這個名字叫的人比較多!


門衛第一次讓人留案,還沒經驗,並未讓我出示學生證確認便放我走了。回到寢室,我連忙從小餘那裡打聽化學系是否真的有個叫王偉的人,本希望是最好沒有,但小餘卻說,印象中化學系確實有一個人叫王偉,不過卻是男生

同學,我對不起你,我會天天對著窗台上的菊花祈禱贖罪的!請你安息吧!


節目獎品

十一休假的第六天,不知為何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去練手肘破木板,近來感覺我的力量有了很大的提高。出了一身汗,洗個澡,心情果然順暢很多。拿電磁學的書翻了幾頁,便開始望著窗台上的翠菊發呆。這盆花已不如前幾日那般蔥翠,有些頹敗的勢頭,看著那些掉落的花瓣,也許應該趁花在我寢室裡枯萎掉前送還給舞蹈才是。


沒多久,范彩回來了,我收回視線,去問她些電磁學問題。範彩翻了翻書包,竟然沒找到電磁學書。她想了想,說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個男生,書散了一地,也許是那個時候將書掉了。咦?聽著橋段咋那麼熟悉呢?



小餘晚上回來時,臉色似乎不太好。追問之下,才知道今天她的一個老鄉向她表白了,不過遭到她的拒絕。不管怎麼樣,也輪不到她不開心吧,百般追問之下方知,原來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表白,緊張之下,她竟然問人家‘你叫什麼名字?!’


十一休假的第七天,學生陸續返校。賈畫也回來了,不過精神看起來不大好,比往日更為沉默寡言。



為了趕作業,我和範彩兩人騎一輛自行車去主樓自習寫電磁學作業,半路上突然從路邊衝出一個男生,我們剎車不及,將他撞倒在地,放在車筐裡的書也掉在了地上。男生一骨碌爬起來,手腳麻利地幫我們揀地上的書,之後放在車筐裡。我簡單問了聲男生是否受傷,他望著範彩笑著搖了搖頭,就走了。到了自習室,我們才發現電磁學書又不見了。兩天丟了兩本,這時我才和那天下午看的小段MV聯繫起來,頭上愁雲一片。


下午我和範彩只得去圖書館暫借了兩本電磁學的書。晚上我上網發現BBS上那段MV的點擊越來越高,頭皮有點發 。小餘藉來一套漫畫,熄燈時我正看到高潮之處,於是在樓道和小余看到半夜才回去睡覺。



開學第一天八點舞蹈的課,很多同學還沒從十一假期中回覆正常的生物鐘,漸漸地有幾名同學在桌上臥倒了,其中也包括我和小余。剛臥倒沒多久,就有人敲我的桌子,抬頭一看,正是舞蹈。此時他正笑裡藏刀地望著我,特關懷地問:“做什麼美夢呢?”



“那個……做正在聽電磁學課的夢呢。”我腦袋一轉解釋道,希望這樣說能逃脫禽獸的懲罰。



舞蹈嘴角一揚,“那夢裡有我嗎?”



“還沒來及夢到你就被你叫醒了。”



“看來我還叫醒你有點早了?”舞蹈可惜地說。



“還好還好。(你不必太自責!)”我嘴裡囔囔。



“那看來你沒有聽課啊!”舞蹈斜著頭好象在想怎麼處罰我。



我一下便心慌了,強辯道:“我怎麼沒有聽課?”我絞盡腦汁,立即將解釋附上,“聽課,也就是用聽的,我剛才雖然趴在桌上,但是仍在用耳朵聽。”



“哦,原來你是邊睡覺邊聽課啊。”舞蹈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生硬地點了點頭,舞蹈特開通地說:“其實吧,我也不反對你趴著邊睡覺邊聽課,在我課上可以隨便睡覺,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必須要蓋棉被!否則你在我的課上感冒了,我怎麼和咱媽(們)……黨和人民交代?”



“……”我怵愣。



“下課後,你留下來。”舞蹈說完,轉身回講臺。這時,不知哪個同學突然放了一個響屁,同學一陣哄笑,舞蹈走上講臺,轉過身,沉穩地說:“這個屁放得好,用來提醒那些睡著的同學該醒醒了再好不過了,雖說晚了點。”放屁男生的周圍有些同學厭惡地摀著鼻子,舞蹈扶了扶眼鏡,繼續說:“嫌臭?就是喝了香水也放不出香屁來!臭屁不響,響屁不臭,面黃肌瘦,放屁蔫臭,塊大膘肥,放屁如雷。你們應該對響屁感到慶幸。”然後又對那個已經滿臉通紅的放屁同學,語重心長地說:“不過,你以後得注意公共場所的放屁策略:屁聲較小,目標難找;屁聲太大,自己尷尬。從屁味方面講就是:屁味不重,最多一哄;屁味不淡,一片抱怨。不過基於健康考慮,有屁不放,憋壞五臟;沒屁亂擠,擠壞身體。總之,同學們,研究物理就是研究事物發展的道理,屁亦使然,你們要抱著科學的研究精神,客觀地研究放屁這種生理現象的本質。”



同學們都被舞蹈說傻了,舞蹈的放屁論結束時,屁味早就散了。舞蹈又說:“你們看,現在沒味道了吧,所以說,研究屁要趁及時,切莫錯失良機!”



汗!眾人無語,心中暗想,寧願被屁憋壞五臟也不能在舞蹈的課堂上放了!



下課後,被留下的我心裡直敲鼓。同學走光後,舞蹈對我說:“我有個好消息給你。”


咦?不是上課睡覺的處罰?“什麼好消息?”
“你的轉大傘的節目獲獎了!”



“真的?”這簡直不可置信。



“恩,被評為最佳滑稽搞笑節目!”



“……滑稽……搞笑~”哀~ 對了,有獎品!哈,只要有獎品,滑稽搞笑我也認了!“舞蹈,那我的電腦獎品呢?”



“哦,我給你帶來了!”舞蹈說著,從口袋掏出一滑鼠遞給我!



“滑鼠?!我的電腦呢?”我不解。



“當初我說的是‘獎品是電腦什麼的’,這不就是電腦滑鼠嘛。”舞蹈認真地說。



這麼個電腦什麼的啊?!你個禽獸!一天到晚和我玩文字遊戲欺騙我的感情!我氣得緊拽著滑鼠說不出話,竟然一使勁,將滑鼠電線拽下來了!暈,什麼質量啊!我將滑鼠塞回到舞蹈手裡,氣呼呼地說:“把這個給張文吧,我當初和他說,得了獎品分他一半的!”我將手裡剩下的滑鼠線卷了卷,“電線我自己拿回去掛窗簾!”說完,我也沒和舞蹈告辭便離開了教室。



下午,小餘猛推開寢室門,笑得彎了腰,喘了半天才說:“尤蓉,你快去看看學校范孫樓的攝影展吧,你的照片被展出了!”


“真的?”我一骨碌從床上跳下來,興高采烈地趕往攝影展。終於看到了那傳聞中我的出鏡照片 晚會跳集體舞的我腰間比別人多掛著一條白色胸衣做裝飾。而照片的底下赫然地標著題目 “機場,請出示護‘罩’!”



不僅是照片,還有那因滑稽而得的獎品滑鼠電線,被小餘取笑了一個晚上!晚上,我躺在床上再度失眠!我的惡運之輪又再度開始轉動了嗎?難道我被惡魔看上了?我不會要在大學這煉獄中永生了吧?那天節目的前前後後一直在我腦中反覆,迷迷糊糊入夢前,張大夫在台後摟我那情景再次突現,恩,似乎十分可疑!如果他是惡魔,那誰是我的救世主呢?


冒名曝光
清晨,接到老媽的電話,才知道她們二老昨天便旅遊歸來了,今早才想起家裡曾有只狗,而我也是經由他們的提醒,才想起狗還在張大夫那裡。(狗:我命真苦,所托非人也就罷了,現在還在張大夫家當兔子餵著受罪呢。


去打卡,遠遠就在操場看到舞蹈,見到此人比看到張文更讓我 頭,皺著眉頭走過去,卻發現舞蹈的臉上青了一塊。不是吧,舞蹈這麼厲害的人也被人揍了?這強盜是什麼級別的?專挑高手打!怎麼想,都覺得舞蹈自己摔的可能性比較大些。舞蹈見我盯著他的臉,戲謔地說:“尤同學,看你這副表情,好象很關心老師嘛!”



“恩,我關心哪個高人在你臉上留下的印!”我嘟囔著。



“哎,你這麼無情,也休怪我不客氣了。給你帶來個壞消息。”舞蹈佯裝失望。

“我家狗怎麼啦?”我立即聯想到狗已遭不測了。



“狗至今早為止,還活著。”我籲了一口氣,聽舞蹈繼續說:“不過是你有事了。教導主任通知你中午12點去趟他的辦公室。”


教導主任?難道是轉系的事情?我木木地點了點頭。


舞蹈笑了笑,“看來你一點憂患意識也沒有啊,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去我死得更快!(袁悅:這是我對你的台詞!)”



洗漱過後,我和範彩一起去上課。已經提高警惕的我,以高超的技術躲過幾撥要撞上我們自行車的男生。但是最後,在轉彎處,終於大意被撞。這次我聰明了,扔下自行車立即奔去拾書。那男生一愣,隨即也湊過來幫我揀,他剛拿起一本,我利馬將手裡的書扔給範彩去搶男生手裡的那本。男生已經想偷偷塞到衣服裡了,就這麼被我生生伸手進他的衣服將書又掏了出來。都已經拿出來了,沒想到他竟還死捏著不放。我說同學,您不用偷拿不著就明搶吧!我和他拉扯間,終於無奈地說:“同學啊,你拿個本子去吧,再拿書,我們大學四年的課本都要丟光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將範彩一下推到他跟前,說:“這樣吧,我給你創造還書的場合,就趁現在吧,不過希望你長話短說,趕緊藉還書認識,我們現在趕著去上課呢。”男生被我這麼一通搶白,呆站在那裡,不知所措,最後只得將書還給我們。哎,真是個通情理的好青年!



下課後,我直奔教導主任辦公室。離十二點尚有五分鐘,在門口碰到一名男生,和我一起等待。十二點整,我和他同時要進辦公室,雙方愣了下,隨即推開辦公室的門。教導主任見是我們二人,讓我們一起進來。辦公室裡除了教導主任還有一人,很面熟,一時想不起,仔細回想,才驚覺原來是門衛。難道說,我冒寫王偉名字的事曝光了?我心虛地站在一邊。門衛看了我一眼,便向教導主任說:“第二天門禁留名的就是她。”教導主任點了點頭,就示意門衛出去了。

教導主任看了看桌上的表單,對那名男生說:“你叫王偉?”男生木然地點了點頭,我則在聽到他名字的時候頭麻了一半。為什麼我冒了別人的名字還是被捉到了?這下要被那個男生罵死了!想到這裡,立即蔫了下來。只聽教導主任對那名男生說:“有人過了門禁時間回校,留下你的名字,我已經查清楚了,不關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男生走後,教導主任讓我坐下,我開始冒汗。教導主任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說:“以後晚入校需要攜帶學生證了。”



我乾咳一聲,有些尷尬。教導主任看了我一眼,站起身,走到我身邊,說:“你既是害人者,又是被害者。”教導主任把表遞給我,我一看,就懵了。原來表上,除了我冒寫的一個王偉名字,其他被登記的名字竟一連串都是晃眼的兩個大字 尤蓉!


我張著嘴說不出話,竟然有人比我還絕!我想大罵那人缺德,可是想到自己也冒寫,又吃了啞巴虧罵不出口了。教導主任拍了拍我的肩膀,特理解地說:“以你第一天來冒名別人的情況來看,後面這幾天肯定都不是你!”


教導主任!我好感動,您真是明察秋毫,善解人意。您終於了解我做名人的苦惱了?



“尤蓉,轉系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了?”



“我想我還是不轉了。我媽說我好不容易適應物理系,再轉恐怕又多出很多是非。”


教導主任想了想,隨後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想改名字!”這名字在學校沒法混了!



“你想改成什麼名字?”



“尤大!”我見教導主任一愣,又猶豫地說:“要不尤二姐或者尤三姐?”


教導主任搖搖頭,嘆道:“不轉系也好!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我出來直奔校醫院找張大夫。一進醫院,看到我家的狗安然無恙,我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不過狗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狗:換你去張大夫家住幾天你就了解了!)



“小蓉,你來了!狗已經無礙了,但是為了以防下次開刀,有些注意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想和你父母當面談,囑咐下。”



“不用了,估計沒下次了!(下次我直接找和尚超度它!)”


“必須要說的,否則我沒法讓你把狗帶回去!”張大夫話音剛落,我家狗就虛弱的汪了一聲,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好吧。”


“我自己送狗過去就好了,你好象晚上還有課吧。”張大夫體貼地建議。

我本不想讓他這個BT和我老媽遭遇的,但是考慮到晚上是令我頭疼的英語課,也就勉強答應了。不過張大夫怎麼知道我晚上有課的?


臨走前,張大夫突然想起,“小蓉,聽說你上攝影展了?”張大夫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看起來特別可疑。



“我怕肚子疼,多帶一個腰帶摀肚臍不行啊!”



“恩,好主意!我以後也要將這種辦法在我的病人中多加推廣!”張大夫竟首肯我的觀點,“不過,這和你的名字好象不太相符!”

張大夫我恨你!“胸小怎麼啦,我的志願又不是當奶媽!”



張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特認同地說:“說的對,沒胸是不錯,免得下垂!”


“……”你比舞蹈更可惡!



我受不了了。落跑前,想起那雙鞋子,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張大夫,那雙鞋子……”



“鞋子?哦,對,那雙鞋子你喜歡嗎?合腳嗎?”張大夫微笑著問。


“恩,很喜歡,也合腳。”我被他這麼一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鞋一定要合腳,這樣才容易學會穿高跟鞋走路。那雙鞋子很配你!”張大夫稱讚道。



我不好意思地道謝,離開了醫院。原來這雙鞋子是張大夫送的。


晚上英語課,我無精打採的,估計張大夫此時已經到我家了吧,他和老媽相見又會是個什麼情景呢?對了,他不會碰到張奶奶了吧,想到這裡我就腦仁疼。英語老師見我走神,指了指黑板上的“burning the midnight oil”問我是什麼意思,我十分鎮靜地站起來,畢竟早已習以為常。想了想,沒頭緒,直譯不通,只得意譯,不過又覺得自己那個答案可能不對,狠了狠心,答錯總比傻站著強,於是試探地答:“半夜的印度神油?”



英語老師這次沒有被氣得變五色臉了,他面不改色地恩了下,我一時間竟以為自己答對了,正露出喜色,就聽英語老師慢條斯理地說:“你還直譯和意譯相結合啊!”是稱讚我嗎?我也不太確定。英語老師頓了下,穩穩地道出正確答案:“開夜車。”>_<



明白過來的同學又是一陣狂笑。我不甘心地囔囔:“半夜用印度神油和開夜車,其實在某種角度上也是一個意思嘛!”英語老師本來無事,可聽了這句話後,臉瞬間轉紅,張著嘴想說話,半天竟沒說上來。最後,也是一聲長嘆,讓我坐下了。

晚上,回到寢室連忙打電話回家,實在是擔心張大夫和老媽認識將有什麼驚天大事情發生。令我意外的是,老媽竟說對張大夫的印象極好,說他是個難得的好男人。老媽是您看男人的眼光有問題,還是說張大夫今天人模狗樣的在我們家裝了一天狗人?


睡覺前,回想開學的這兩天,心情鬱悶,仿佛又回到了開學的那幾日,慘事連連。幸好還有令我欣慰的事情,那就是收到上大學以來的第一份禮物 那雙鞋子。不過那雙鞋子真的是BT張大夫送的?瞥眼看到窗台上那盆翠菊,不知為何竟突然產生一種念頭,不想將它還給舞蹈了。搖了搖頭,還是儘快找個機會還了吧,否則我的第一份禮物就變成那盆翠菊了。


舞蹈家訪

星期五早上,舞蹈一進教室,神情竟是異常低沉,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講課。課程過半,突然有人的手機不知死活地響了。舞蹈黑著臉轉過頭,扶了扶眼鏡,緩緩轉過身,瞇眼掃了眼正惶恐關手機的學生,冷冷地說:“如果是比爾蓋茨發給你的,我就原諒你!”那位同學開始冒汗,舞蹈又繼續說:“不是他的話,胡景濤發給你的也可以。”這不是宣布這個同學的死刑了嘛!舞蹈淡淡的語氣隨即突然轉為憤怒:“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你有什麼急事,非點上我的課開著手機呢?”我們都被舞蹈的氣勢嚇呆了,從來沒見他如此憤怒,我們還是及早給這個同學準備黃菊吧。不過奇怪的是,舞蹈頓了下,望了下我,似乎又想起什麼,轉回身繼續講課了。那個同學見自己莫名逃過一劫,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


大概同學們此時已經有今天會很多作業的危機感了,快下課時,男生們示意讓上次提供PLAYBOY的男生趕緊掏出書來。果然如他們所願地被舞蹈發現了,舞蹈腳步沉沉地走過來,拿過書,看也沒看一眼,順手扔到了窗外。咦?這動作怎麼這麼熟悉啊!

男生驚呼:“我的PLAYBOY!”舞蹈也一愣,利落地說道:“下課!”說完,第一個走出教室。同學們過來安慰那個男生,雖說犧牲了一本書,但畢竟成功地沒讓舞蹈留作業。不過那個被扔書的男生卻恨恨地死盯著我。不是吧,以後別人扔書還全怪到我頭上了!



我們下了樓,到了系門口,只見舞蹈身上蹭了點樹葉,手裡拿著那本PLAYBOY!我倒!他第一個衝出教室竟是為了跑花園裡揀書。早這樣,您先前就不要那麼酷了,好不好?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舞蹈逮住我,說:“正好!我找你有事!”



“剛才手機響的,和看書的都不是我啊!”今天他心情不好,找我肯定沒好事!



“知道,我有其他事找你!”說完,就強拉我回了教室。



到了教室,我小心地問舞蹈:“您找我有什麼事?”


“你還記得你曾經欠我頓飯吧。”



我點了點頭。



“時間就定在今晚,地點嘛……在你家!”


“啊?”我大吃一驚,“為什麼要在我們家?我父母都在家!


“沒事,就是和你父母一起吃!”


“我不接受家訪!”早知道就不答應時間地點由他定了。



“不是家訪,是你請我在你們家吃飯!”


“死也不同意!”我的態度堅決。


舞蹈拍了腦袋,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今天忘留作業了,還是按你要求的那種不太簡單的題目。這可怎麼辦好呢?要不這樣,派你去把這道題目佈置給系裡的同學!”舞蹈說完,壞笑著等著我的反應。


我恨恨地睨著他,不甘心地說:“是不是請你上我們家吃飯,就沒作業了。”


“尤同學,你真聰明,沒白上我的電磁學課。”舞蹈拍了拍我的頭。



你去死!我一輩子估計最錯的就是上了你的電磁學課!我衝舞蹈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轉身就走,就聽舞蹈在身後大聲囑咐我道:“下午我給你打電話!”我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為什麼我是學生他是老師呢?上天啊,您忍心看我這個可憐學生天天被這個禽獸老師挾持嗎?(上天:忍心!)



中午,越想越不對勁,昨天張大夫剛去我家,今天舞蹈又要變著花樣去,到底怎麼了?昨天張大夫在我們家發生什麼了嗎?我趕緊給老媽掛了個電話,卻聽老媽對張大夫贊不絕口,說以後要好好感謝他,還說他是我的大貴人!張大夫,您給我媽下藥了嗎?



我又前往校醫院去見張大夫。張大夫見到我,比以往更為熱情地迎我坐下。還未及我問他,他率先說道:“小蓉,你好幸福啊,有這樣的媽媽!”



我乾笑了一聲,“是嗎?(我不這麼覺得。)你昨天在我們家怎麼樣?”



“特別好!我很久沒如此愉快了!”張大夫由衷地說。



也是,張大夫您這個捕獸夾和老媽那種訓獸師在某種角度上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張大夫,你除了和我媽談論我家狗的病情外,還講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我還是很不安。


張大夫神秘地一笑,說:“小蓉,很快你便會知道了。”


之後,任憑我如何追問,張大夫就是不告訴我,於是我只得失望離開,走了幾步,聽到張大夫在我身後喊道:“小蓉,你家門口有個姓張的奶奶,特別風趣,我和她相談甚歡!”



我一聽到張奶奶的名字,腳下一踉蹌,充耳未聞,開溜了。張大夫和張奶奶竟就如此相識了,如果他們兩人聯手的話……後果不堪想像!


下午,接到舞蹈的電話,我們兩人在校門口見。我不情願地對舞蹈說:“坐公車!自己準備零錢,請你吃飯,但沒說管車票費!”(天津的公車,自動投錢,一塊五一位!)



我自己找出一塊五角錢,舞蹈翻了半天就找出兩張一塊的,我白了他一眼,把錢塞進口袋,顯然不願意和他兩人一起付三塊。舞蹈笑了下,不以為意。環顧了四周,這時剛巧有個要飯的過來要錢,他笑著和要飯的商量:“我可以給你五毛,但是我沒有零錢,我給你一塊,你找我五毛,否則我就不給你了!”



要飯的先是一愣,隨即從自己錢盤裡撿出五角和舞蹈換了張一塊。舞蹈拿著那五毛衝我得意地笑。



“……”你這個禽獸!真是什麼事你都做得出來啊!



汽車來了,車上很多人,舞蹈將我扶到一處稍微寬敞的地方,用身體擋著外面的人,站在他身前的我周圍不再那麼擁擠,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著意地背朝著他站,避免他看到我的臉。


“哪站下?”舞蹈在我身後問道,因為太過近,他因說話而吐出的氣噴在我的耳朵上,我感覺痒痒的,心跳竟抑制不住地加速,支吾道:“到了,告訴你!”



一路無語。這時,車突然一急剎車,我沒站穩,猛地一頭撞進舞蹈的懷裡。舞蹈一手緊握著扶手,另一手迅速扶住我,將我抱個滿懷,而我在接觸他溫暖懷抱的那一刻,心亂成一團,頭白成一片。待車稍微穩住,我連忙站好。舞蹈也適時地松了他扶我的手,揉了揉被我頭撞的心臟位置,開玩笑地說:“你撞得我心撲通撲通的。”



他的玩笑話,竟讓我的臉刷地一下變紅了。舞蹈見我臉紅竟先是有一秒的驚訝,隨即轉為笑意。而生怕被他笑話的我,話梗在喉中半天也不知該怎麼回擊,最後只得深吸一口氣,悶悶轉過頭,再次背對著他,心裡暗自自責,剛才應該好好罵他一下才是的,真沒出息!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一下車,我便不客氣地問舞蹈:“餵,你一會怎麼和我父母說啊!”想到父母追問怎麼帶個人回來吃飯我就頭疼。


“如果你覺得困擾,那我就說我是來家訪的。”



“你說家訪,我媽不留你吃飯,你到時別又追討一頓啊!”對待禽獸老師,一定要謹慎!



“你放心,那次承諾從到你家的時候就算兌現了!”你哪次讓我放心過?

走到門口,看到張奶奶,我立即進入全面戰備狀態。張奶奶這次倒也沒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一直笑呵呵地看著舞蹈:“你是尤蓉的孩子他爹吧!”



我差點撲地上,張奶奶您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我還是法律不允許結婚的年齡啊,難道我真長相老得跟孩兒媽似的?張奶奶,您越來越傷人於無形之中了!我拉著舞蹈要走,舞蹈卻掙開我,朝張奶奶走過去,蹲下身,笑意盈盈地說:“您是張奶奶嗎?”



不是吧,張奶奶原來是這麼有名的人物啊!



張奶奶仔細地打量了下舞蹈,“昨天那個大夫是你哥哥吧?”



哥哥?誰啊?張大夫嗎?我疑惑地望向舞蹈,卻見舞蹈笑著點了點頭。驚世大號外!原來張大夫竟然是改良型的武大郎!


張奶奶嘆了一聲,特遺憾地說:“我和你哥哥挺談得來的,只是有一點我勸不通他。你回去好好勸勸你那個當大夫的哥哥,尤蓉長得這麼水靈標致,千萬別讓他破壞了這份美!”



標致?!張奶奶一直以來我都誤會您了,原來我在您的心目中竟是如此完美啊!淚~不知道是為您的審美觀,還是為自己一不小心了迎合您的趣味和審美觀!


我拉著舞蹈趕緊走,張奶奶在背後喊道:“尤蓉,你以後一定要生男孩啊!”

“為什麼?”我忍不住回頭問了句。



“那孩子會比較象你,和趙本山也象。”



“……”趙本山,你快去給張奶奶簽名,您就當是救我的善行吧。張奶奶啊,我不知道您對我的相貌流芳百世竟然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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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失策

舞蹈忍著笑被我拉走,終於進了家門,我松了一口氣,每次在門口碰到張奶奶我都有種跑了八百米的疲憊。老媽見我帶了個男人回家,挑眼看著我,喊在沙發上的老爸過來看上帝!



我趕忙解釋說:“這是我們的級導師,武老師,來家訪的。”



舞蹈卻接過話,不卑不亢地說:“我叫武術,是昨天來您家拜訪的那位武史大夫的弟弟,(哦,原來張大夫不是張大夫啊,是巫師啊!)同時也是尤蓉的老師,很突然地被尤蓉請到家來做客,希望不會太過唐突。”



餵,禽獸你怎麼不按理出牌!什麼很突然地被我請啊,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不是說好了是家訪嗎?”我有些急。


“我當初說的是‘如果你覺得困擾,那我就說我是來家訪的。’可我剛剛沒覺得你有什麼困擾啊!”舞蹈慢條斯理地陳述理由。



“你個……禽獸!竟然禽獸到我們家裡來了!關門放狗!”反正現在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狗還真配合,立即衝了過來,不過是衝到舞蹈的懷裡,舔他!啊~~你這條變節的狗,虧我養你那麼多年!(狗:他是我的恩人,在張大夫家的那幾日,他就是我的耶蘇,救世主!你趕緊嫁出去吧,我不希望你繼續養我了!(看了看尤蓉老爸),我那麼多年也不容易啊!)


我把狗從舞蹈的懷裡生拎出來扔在了一邊。這時老媽終於發話了:“原來禽獸是他啊?久仰久仰!”



舞蹈禮貌地接話:“實不敢當!其實我還沒來及禽獸令千金呢,是她單方面給我起的暱稱!”



“暱你個頭!”我要被禽獸逼瘋了!他簡直來我們家給我砸場子的!“你第一天就騙我遊湖,後又給我起外號奶大,你還嫌自己不夠禽獸啊!”



“原來名字是你起的啊!”老媽的眼睛一亮,似乎十分開心,熱情地將舞蹈迎進了屋。完了,禽獸好象得到起名字的罪魁禍首 老媽的賞識了!世界啊,從此失去了光明!



我也要跟著進屋,卻聽老媽說:“尤蓉,家裡來客人了,去好利來定個蛋糕去!”


“不是吧,還給他買蛋糕?!那麼遠,老爸去!”禽獸憑什麼在我們家當上賓?我又憑什麼給他去買蛋糕?



老爸剛點頭,打算穿衣服,突然老媽瞪了他一眼,他又趕緊坐下,無奈地說:“女兒啊,老爸的腿病今天犯了,還是你去吧!(如果我去了,就是沒犯腿病,估計回頭也有可能被你媽折騰成犯!)”


老爸啊,不是我不想去啊,門口有個張奶奶啊,那是個比豺狼虎豹還兇狠的老太太啊!對我造成的心靈痛苦不比老媽對你的肉體威脅小啊!你也要理解我啊!



我們父女彼此哀怨地望著對方,用眼神無聲地交流著。隨後我拽過老爸,小聲和他爭論。



“女兒啊,你還年輕啊,老爸一把老骨頭了,你就可憐可憐老爸我吧,我很可能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啊!”



“老爸啊,要怪也只能怪您自己啊!誰讓你當初沒給我生個弟弟什麼的,一可以和你共同抵抗老媽暴政,二來遇到現在的情況可以讓他去買嘛!”



“不是我不貢獻你弟弟啊,實在是生了你之後,我發現咱家教育出來的絕對不可能有我這邊陣營的,所以我也就徹底死心了!”



“你早就應該和老媽搞分裂獨立了,所以今天的結局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不是沒想過啊,一是怕分裂獨立不成功反造滅頂之災,二是我捨不得你這個女兒啊,可是我帶著你,估計有你在,除了你親媽,估計也沒別的女人敢養你啊!女兒,我全是為了你啊!”



老爸,算你厲害,繞來繞去把責任都繞到我頭上來!果然是在老媽長期暴政下培養出的刁民!



老媽看我和老爸還杵在那裡,不耐煩地說:“爺倆嘀咕什麼的,尤蓉快去買蛋糕!尤蓉爸給小武沏些茶來。”哎,留在家裡也逃不掉沏茶端水的事,還不如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呢,於是我便出了門。



回來時,竟見一桌豐盛的菜。而老媽和舞蹈也是相談甚歡,也不知道他們剛才都談了些什麼,怎麼感覺更為熱絡了呢。舞蹈見我回來,別有意味嘴角輕揚。還挑釁?!蹭飯都蹭到我們家裡來了,對這個禽獸中的禽獸不能有一點疏忽,真是悔不當初答應他時間地點由他定。



我剛放下蛋糕,屁股還沒來及沾椅子,又聽老媽說:“尤蓉,和你老爸下樓買點酒上來!”不是吧,你個禽獸在我的地盤你還得寸進尺了,別以為你得了我媽的歡心就踩到我頭上了!我氣得直指著舞蹈的鼻子,還沒來及大罵,已被老爸倒著硬拖出了屋。


出了門,我埋怨老爸,老爸勸解我:“你媽從昨天見了那個武大夫後就心情特好,今天又碰到個能和她痛飲幾杯的酒友,很久沒見她這麼開心了。”



我怎麼覺得她天天都挺開心的呢?“咱家不是挺多酒的嗎?怎麼還要買啊?”


“昨天那個武大夫來,陪你媽隨便喝了些,喝光了!”


“隨便喝了些?”我提高嗓門,“那可是一箱啤酒啊!”你個巫師果然不是大夫,一點醫生的健康意識都沒有!



“所以,今天你媽剛聽你那武老師的口氣,似乎是比武大夫還能喝,興奮得不得了。而且你也回來了,這不,估計至少買兩箱,所以派咱倆一起下來買酒嘛!”



我無語,我簡直帶個禍害回家!感覺今天就是世界末日,地球和彗星相撞了!



張大夫啊,不,武大夫啊,你們家是酒荒了嗎?哎,為什麼我早沒想到舞蹈和張大夫他們倆都這麼BT,肯定是兄弟才是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千萬別把你們家的BT氣息帶到我們家來!(其實張大夫他們這些BT只是受你們家同樣BT氣息的吸引罷了!)



一通張羅,終於屁股著了椅子,恨恨地瞪著舞蹈,他則側過臉對我微笑,讓我火更不打一處來。看了看我剛辛辛苦苦抬回來的啤酒,我憤憤地想,今天你要醉死殺場,看我不灌死你丫的!


我上來先虛情假意地給舞蹈敬酒:“舞蹈,感謝你今天光臨寒舍!”


舞蹈瞇了下眼,我剎那間竟有種被他洞徹心扉的錯覺。舞蹈客氣地說:“小蓉,這是你第一次向我敬酒。一杯怎麼夠,怎麼也要三杯慶祝,不是嗎?”舞蹈挑眉看向我,我心裡反倒犯起了嘀咕,是他真的沒看穿我要灌他的意圖,還是他另有詭計?


老媽邊給我們兩人倒滿三杯酒,邊說:“舞蹈說的對,三杯才成!”老爸低聲哎了一聲。


我說老媽啊,電話費要錢,酒不要錢啊,你給我倒一杯就行了吧,不用連我也倒三杯吧,你到底站哪邊的?



我和舞蹈兩人爽快地將三杯灌入肚中,剛坐下,就發現我和舞蹈那已經空了的三個杯子又被老媽在我們邊喝的時候就已經重新倒滿了。老媽!你倒戈啊!卻聽老媽說:“喝完啤酒,我們再喝法國紅酒和俄羅斯沃特嘎啊!”



“咱家啥時買的這些啊?”我這時順著老媽的視線看過去,才見到兩瓶洋酒。

“小舞太客氣了,說第一次來咱家沒什麼好帶的,就帶了兩瓶從國外捎回來的酒!”


舞蹈看我納悶,“咱媽是酒神,拙獻兩瓶酒,不成敬意!”



別在我家咱媽咱媽的,我不舒服!另外,他把酒藏哪兒放著呢?路上我咋沒看到呢?不愧是機器貓他弟弟!



舞蹈隨後又和我媽喝了一杯,我爸因為不會喝酒,於是主要戰場落在了我們母女二人和舞蹈這半桌。老媽還照顧周到地給舞蹈夾菜。



灌酒要急!沒等他吃菜,我又說:“舞蹈,我們再喝一杯,感謝你在學校一直以來對我的特殊照顧!”說到特殊兩字的時候,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小蓉,不用客氣!這都是出於我的本職(質)應該做的!”舞蹈似乎語意雙關,“本職”兩個字的發音更接近於“本質”。

哼,終於承認你的禽獸面目和本質了!


又是一飲而盡,我給舞蹈把酒再次斟滿,舞蹈滿意地笑望著我道謝,一點也沒有被灌人的覺悟。



酒過幾旬已經不知,只是這時情況稍有改變,從開始的我敬酒倒酒反改為舞蹈向我敬酒倒酒了。隱約記得老爸中途曾勸阻過一次,但被老媽瞪退。我倒下閉眼的最後一刻,迷糊地看到桌上還沒動的紅酒和沃特噶,混沌的大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意識,我好象中招了!隨後,不省人事!


疑竇叢叢
早上爬起來,洗臉醒酒,回想昨天,才發現原來我搬來的這幾箱酒全是用來灌我的。死禽獸,拿兩瓶洋酒就把老媽給收買了。邊刷牙邊低聲咒罵,誰知道一回頭,呆住,牙刷從嘴裡掉在地上,大白天竟碰到惡鬼 舞蹈!


“餵,你怎麼在我家?”蓬頭垢面的我話衝口而出。



舞蹈輕抹了下臉上被我噴濺到的牙膏沫,若無其事地說:“尤蓉,早上噴牙膏的生活習慣可不太好!”說完,繞開我去洗臉。


你~我草草漱完口,撿起地上的牙刷扔掉。洗完臉的舞蹈瞥眼看了下垃圾桶的牙刷,問我:“哪個毛巾是你的?”



我不假思索地指了下,見他拿起來隨意地抹了把臉,又擦了下手,然後淡淡地說:“謝謝!”就轉身走了。



你~你~太囂張了!毛巾我不也要了!正要發怒,老爸及時出現了,喊我們過去吃早飯。


咦?怎麼沒見老媽?“老媽呢?”



“她昨晚喝得高興,剛躺下。”老爸解釋道。


不是吧!我睜大眼睛看著旁邊安然無恙正在吃飯的舞蹈,心裡卻是瞬間驚為天人,供奉起來!能和老媽徹夜痛飲而沒去醫院的,他乃我平生所見第一人,估計也是最後一人!要是手頭有香,估計我早就開始膜拜磕頭了!老媽那人,咱就不提了,曾經有次她回家渴了,剛巧家裡沒水了,老媽就開了瓶56度白酒解渴喝了。想不到舞蹈這人深藏不漏,竟和老媽是一個級別的酒精無極限吸收者。


我內心正無比澎湃崇拜的這空,舞蹈早飯都吃完了。竟發呆了,忘了這頓飯不應該屬於被請範圍的!

舞蹈和老爸告別:“伯父,昨天打擾了,請您見諒。”


“武老師,你客氣啦。我家尤蓉以後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老爸客套地說。老爸,你不明事理啊,讓他照顧我,你這是所拖非人啊!


“我和我哥都很喜歡尤蓉,雖然我哥人怪,但醫術絕對沒有問題,這次拜託的也是他英國的同學,伯父您不用擔心。”被你和武大夫喜歡?我好可憐啊~不過你到底在講什麼啊?我聽不明白。
.

“我也總算放心了。”老爸一副托孤的表情,讓我越發不安。


我送舞蹈到了樓下,“禽……你和你哥到底跟我爸媽說過什麼啊?什麼醫生啊,不用擔心啊?”


“禽……愛的尤同學,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能確定的一件事情是,很快你的空手道將會突飛猛進,人也會變得可愛多了。另外,你別總‘親,親’的叫我,這會讓我很困惑的。”舞蹈說完,笑著走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我。


回家再追問老媽老爸,他們卻是一點口風不漏。武大夫和舞蹈兩人來我們家到底是何目的?大家又在瞞著我什麼?思緒繁亂,我靜下心來,一點點想。武大夫來我家後,舞蹈隨後緊至,舞蹈又提到什麼英國醫生,老爸則有些擔心。蛋糕幾乎沒動,難道說老媽讓我去買蛋糕是為了支開我?那我買蛋糕的時候他們又談了些什麼?心不在焉地翻著書,一不小心將手劃破!看到血的時候,我腦中跳出一個念頭!難道是抽血結果?我得了重病?可是,那為什麼老媽似乎很開心的樣子?難道老媽上次戲言我是撿來的也是真的?



無心在家過週末,周六晚上便回到了學校。在宿舍樓下,看到一男生在深情地吹薩克斯,不知在向哪個女生訴真情呢,令人羨慕得心緊。腦中突然閃現出那天拉小提琴的舞蹈的神情,不知道那黑色蒙布後閃爍的眼眸望的又是誰?


回到寢室,卻見小餘塞著耳機在聽音樂,范彩則顰緊秀眉,對著桌上的一堆書愁容滿面。范彩見我進來,眉間一喜,跑到我身邊,懇求我說:“尤蓉,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



難道說?我連忙從窗口探頭望下去,那個吹薩克斯的男生是越看越面熟。啊!是前幾天撞的男生們 之一!也是,那幾天一連撞了十幾二十個,不過總算有個有才藝的!


回頭又看了看堆在桌子上的書,不僅我們丟的那些電磁書和課本被還回來了,而且還平白多出好幾本不知道是誰的書。為了創造還書的機會,搶不到書的同學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這時,范彩又無奈地從書桌裡掏出一大疊情書給我看。我不禁熱淚盈眶,我要是能有這麼多情書,該多好啊,賣廢紙一定能賣不少錢!


讀自己的情書象吃了蜂蜜,甜心;而讀別人的情書象喝多了醋,反胃。草草讀了一兩篇肉麻的情書後,我的胃也抗不住了,不耐煩地說:“要不你就選一個從了得了!”_



“是啊!選一個吧,選完你就解脫了,而我們也不用再這麼痛苦了!”小餘也摘掉耳塞,一臉的睡眠不足,憔悴地說:“前天和昨天,吉他,口琴,笛子,甚至不知名的少數民族樂器都巡迴演出一遍了,你也該下決心了,再過幾天,我也應付不了來抱怨的其他寢室的女生了!”


範彩不願意地搖著頭。小餘大概終於忍無可忍了,打開窗子,對樓下大聲喊:“別吹了!否則我潑洗腳水了!”


沒想到還真管用,那男生停下來,仰頭回道:“你要尊重音樂!”頓了下,又說:“另外,是範彩的洗腳水嗎?”


“……”無力,被你打敗了!我真想扔花盆了!


小餘挫敗地躺在床上,我頂上,對男生和氣地說:“範彩她現在不在寢室,出去了。”



男生聽了,想了一會,就收拾傢伙回去了。


哎,早知道回學校遭這罪,我還不如在家待著呢!明天一定要去找武大夫問清楚我的抽血結果,否則無法安枕。如果真的是疑難重病,只希望有生之年,能讓我做一日的超級大美女,嘗嘗眾星捧月的感覺,那樣~我今生也可以瞑目了!

洛可可 於 2010-09-05 19:03:00 修改文章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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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顶福音

周日,想不到鲜花战略发起正式总攻。才一个早上,寝室已被鲜花占满,几乎没有可以自由走动的空间了。不久,楼下又响起了洪亮的唢呐声。天~连唢呐都来了!小余的精神已濒临崩溃!



忍无可忍的我冲下楼喊道:“同学,范彩是拉小提琴的,不喜欢唢呐,也不喜欢吹唢呐的你!”不过按这个逻辑的话,那范彩应该喜欢拉小提琴的舞蹈了。


“音乐无国界,无种类之分,只要我和她同时拥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就行了!”男生停下唢呐,仰头回应我。



恶~“那你就不管我们这些因为你们而拥有了一颗痛恨音乐的心的其他女生了?”


“因为你们的心和我不能相通!”男生振振有辞。


你脑袋被驴踢啦,我没法和你沟通!(其实别人也是这么认为你的!)被逼上绝路的我找来一刷子(实在找不到毛笔),从做卫生阿姨的脏水桶里沾了沾(也实在找不到墨),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大字“唢呐和小提琴永远无法合奏出和谐的旋律,我们的恋曲只能是令世人痛苦的噪音,所以让我们理智地首先画上休止符吧!——范彩 (缘起性空,一切生灭俱为幻象。施主回头是岸啊。阿弥陀佛!——寝室其他女生)”我让你和我谈什么音乐!


楼下没了声音,男生也不见了踪影,我们吁了一口气,他可算死心了。可是不久,就听楼下传来更大噪音,探头望下去,刚才那吹唢呐的男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扩音器,学电影里那样扯开嗓子,用地方口音狂叫:“范彩,你下来,俺耐(爱)你,你快下来。从中秋表演见到你的那一天起,你就用你那小提琴拉伤了俺的心。俺贼拉贼拉耐你,俺不能没有你!”昏厥!

笑话越闹越大,楼下渐渐围观了很多学生。男生却喊得更带劲儿了,“范彩,俺耐你,比你想象得还耐你,不管你咋想,俺真的耐死你了,比你爹娘还耐你。如果你没想好,俺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五年,十年,二十年,俺都能等,但你在这期间只能考虑耐我,不能是别人,否则,你处对象,俺跟踪;你结婚,俺抢婚;你生孩子,俺拐卖;你死了,俺还要把你从地里刨出来和你过幸福的僵尸生活!这辈子俺要定你了!”


同学,算你狠!连旁观的我们听了都心有余悸,再别提范彩了,早被吓傻了。我只能代替她下楼替她解围,小余则乐颠地跟着我去看热闹。


下楼后,围观的人给我让了条路,我直走到那男生跟前。“同学,你叫啥?”


“俺叫李喜春,你是谁?”



“我就是范彩。”


“不可能!”



“俺卸了妆就这样!”有几个男生听了我的话立时倒退了好几步,好象见到了鬼。


“少来了,谁不认识你啊!你就是表演滑稽节目的那个女生!”男生的乡土腔突然消失,用十分标准的普通话,痞痞地对我说。我被他弄得一愣。好啊,你小子还真有手段。为什么人家中秋节目出的都是好名,就我~



“我不喜欢平面感觉的女人,我喜欢3D立体感强的人,你叫范彩下来,我亲自和她说。”男生边说还边比划胸前弧度。


哎呀,我后退一步,你竟敢揭我的短!我上前一步,蛮横地说:“我是范彩的代理人。我这就转述范彩为什么不选你的原因。”


“什么?”男生潇洒地摸了摸他那搞得特挺特浓密的头发,他的动作恰好提醒了不知怎么继续下去的我。“因为范彩喜欢歇顶的人!”


众人大哗,那个男生则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娓娓道来:“所谓男人,就是能给女人幸(性)福的。为什么有些男人会歇顶呢?通常是因为他头发过度油性。而雄性激素分泌过剩就会造成头发过度油脂。所以……”我指了指那男生的头发,“为了长远考虑,你明白了吗?”


在场的男生们在我解释后,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随即便彼此打量对方的头发,可怜有个头发稀疏的男生被人看完头发又继续被盯着下面看,害他不好意思地别扭地捂住那里,而我也趁机赶紧溜了。小余跟了上来,低声问我:“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怪理论啊?”



“什么怪理论啊,这是真理!当初我妈就是因为我爸歇顶的原因才嫁给他的啊!这是我妈密传给我的。她还说,当男人有反抗情绪不好搞定的时候,就要往……啊啊那个方面去打击他们,包准见效,立即蔫!”我指了指后边还处在歇顶噩梦中的男生们,“他们就是有利证明!”(作者:你还是不要将你妈的理论搬出来四处宣扬,祸害纯洁的大学男同胞了!)


忙碌了一个早上,帮范彩回复拒绝那些送花人。下午没有在校医院找到武大夫,却在回来的路上偶遇陈晓晓,手中的鲜花几乎遮住她整个脸,一看便知她定和范彩近来遭遇相同。我本想远远避开,不料她却主动喊住我,先是得意地显摆她怀中的大捧鲜花:“中秋之后,真是让我大为烦恼。尤蓉,听说你中秋节目也获奖了。”然后轻蔑地笑了下,“被评为最滑稽节目都发什么奖品啊!”


不知道为什么陈晓晓总是和我过不去,我每次见到她也是又妒又恨的,于是我不客气地回她:“胸衣!”


“胸衣?你需要那东西吗?”陈晓晓一副嘲弄的口吻。


“我也觉得应该劝他们转发给你,我不带是对身体没啥影响,可是如果你不带的话,恐怕没几个月,胸前就耷拉得象沙皮狗了!”说完,我就扔下气得直跳脚的陈晓晓走了。


回到寝室,被陈晓晓气得内伤的我即兴写了一份《美女导致不幸》的文章。


“首先由众所周知的女人=恶魔公式: Girls=Evil.


(First we state that girls require time and money, Girls = Time*Money;As we all know “Time is money”,Time = Money ,Therefore,Girls = Money*Money = (Money)2 ;And because “Money is a root of all evil” (Money)2=Evil;At last we are forced to conclude that Girls=Evil.)括号中为补充证明资料。



显而易见,追求美女需要比追求一般女孩消耗更多的金钱和时间,所以美女自然也是恶魔中的恶魔。当然不排除经过心灵的彻底净化最后成为天使中的天使的美女,但是,所谓天使,也就是,等你们死后进入天堂后才能有机会见到。


爱情在高考压力过后被过度的催化,于是大范围大面积地在大学里萌发,从高中的有购买约束的奢侈品立即降为没有购买约束的日常品,因此大学也就成为了青春期发情的集中地。(不明白的可以参考动物世界里讲的动物交配期解说。)

大学中的美女,都不是花瓶,而是拥有才学的美女,则不是只具有单一美貌条件的综合美女。在这里,我们只分析大学中的美女。



1. 美女限量版,极少数人能拥有。



一般人的大学恋爱是单线或者双线的(三角恋,最多四角),而美女却是多线甚至布郎运动。(多边不规则形状都算好的了)丑女基本没有在大学恋爱的机会,留待慢慢最后成为社会问题,当然如果丑女在理工学院,还是有一线光明能碰到饥不则食的男生的。(不知道我们系有没有,我很关心!)因此,追求美女无形中便将自己置身于多边形和布郎运动中了,其中耗费的青春和金钱,无法用数学进行统计。总之正比于,美女的条件,竞争者的数目,竞争者的耐心,美女做选择的时间长短,等等。在较量精力财力人力毅力耐力过程中,实力不够雄厚者,永远都会在某一刻被残酷的淘汰出局。就是你成为那跑得最快的一个精子,最后也有可能流产,因为美女毕业后就会和你分手(其实不仅仅是美女),最后嫁给了有钱的哥哥们,而不是同期的穷光蛋学生们。她们和你们同享青春和爱情,却不会和你们同享贫穷和生活。男生们,这就是人生的残酷现实,请正视和面对吧!所以,美女就象是世界名牌店橱窗里的限量版精品,喜欢的人都可以看,胆小的在店外看,有点信心的进店去看,但是有真正购买力的人很少,而最后能拥有的却只能是一人。



即便你突破重重困难,抱得美人归,你以后的生活未必就有幸福可言。因为:



2. 美女性格缺欠



通常美女的性格都不会很好,温柔和体贴这种软件多为出现在一般女人甚至丑女身上,因为只有当女人不置身于焦点中心时,她才不会自我中心,而去考虑其他人的感受,久而久之就形成善解人意和体贴忍耐的美德。而美女容易得到男人的宠爱,越来越多的男人趋之若骛,就让美女越来越骄纵。而如果你一不小心爱上了一个被宠坏的美女,男朋友其实和男佣人无大多分别,如果你爱的美女又不肯让你一亲芳泽的话,那就更惨了,其实你约等于太监的角色。


3.美女容易性冷淡



女人90%都有自恋倾向,美女则由于条件优势而更容易过度自恋。然而过度自恋则容易间接导致性冷淡。一,首先从心理分析,水仙花的心理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似乎显而易见。二,从饮食结构分析,美女通常很在意自己的苗条身材,因而会对肉类食品进行控制,而这样的饮食习惯和结构就是导致性冷淡原因之一,再加上女人生育之后的生理影响,得到美女的男人们的下半身的幸福很快就结束在他们的上半生了。


于是,大部分男人在追求美女的过程中,耗费了大量原本可以用来学习进步或者开创事业的金钱,而由于费尽心计追求美女,而使学习的时间减半,学习精力分散,等他们毕业时再被抛弃了。这样,在毕业的平台上,和同期的那些系紧短裤,化青春骚动动力为学习动力的人相比,处于明显的劣势,在就业压力越来越大的现代社会,前途更为渺茫。而前途渺茫,就算美女在毕业时不抛弃你,你被抛弃的日子也会在参加工作后很快到来,最后你悲惨的发现,美女最后都去主动追求当初大学那些没空追美女从而发展前途光明的男人了,人家最后落得人财两得,而你却是人财两空,只是在大学期间镜花水月了一把。



最后,我们再来谈谈可能的悲惨结局。现在大学就业如此紧张,如果你长得帅又好吃懒做,那很有可能最后沦为风尘,堕落为牛郎,然后染上病,病死床榻。如果你长得凶狠,又好逸恶劳,最后很有可能走上歧途,成为强盗,最后在监狱中郁郁而终。如果你心灵脆弱又禁不起失恋打击,很有可能自寻短见。当然也有可能从此你奋发向上,最后出人头地,结果发现自己娶了个贤惠但是不美的老婆,那你前几年又何苦来呢?傻缺了吧!



总之,男生们,从今天开始觉悟吧,让我们一同迎接视美女为蛇蝎的伟大时代吧!哈里路亚~”



虽然被范彩极力阻拦,最后我还是将《美女导致不幸》论贴在了宿舍的窗外,以抵挡男生对她的追求攻势。虽然成功地削减了男生们对范彩的热情,但此文却是引起巨大轰动,引来无数男生驻足观看,是前几日追求范彩的男生数目根本无法相比的。一时间,我们宿舍楼下竟是门庭若市。



范彩变得惶惶不可终日,小余则比较兴奋,而我却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冲动之下好象又干了一件超级大蠢事(不是好象),只得嘱咐她们千万保密是我写的。哎,我总有个错觉,我觉得我的生活比美女还要鲜亮。(贼亮贼亮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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