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死亡创痍者相半,人困于点集,财力不给,国中为‘十不如’之谣以怨之。” 人困于点集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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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不看版,人困于点集指的是被征召服役攻宋的部族兵因为服役时间过长而疲惫困倦。


考察《宋史》一书中点集一词的用法如下:

志第九十五 樂十七
高宗建炎初,省教坊。紹興十四年復置,凡樂工四百六十人,以內侍充鈐轄。紹興末復省。孝宗隆興二年天申節,將用樂上壽,上曰:「一歲之間,只兩宮誕日外,餘無所用,不知作可名色。」大臣皆言:「臨時點集,不必置教坊。」上曰:「善。」乾道後,北使每歲兩至,亦用樂,但呼市人使之,不置教坊,止令修內司先兩旬教習。舊例用樂人三百人,百戲軍百人,百禽鳴二人,小兒隊七十一人,女童隊百三十七人,築球軍三十二人,起立門行人三十二人,旗鼓四十人,以上並臨安府差。
志第一百三十 食貨上五(役法上)
王巖叟言:「蘇軾乞買田募役,其五利難信,而有十弊。」大指謂:「官市民田,慮不當價;民受田就募,既非永業,則鹵莽其耕,又將轉而他之。」而其六弊特詳,曰:「弓箭手雖名應募,實與家居農民無異,雖或番上及緩急不免點集,實不廢田業,非如州縣色役長在官寺,則弓箭手之擾可知矣。然猶聞闕額常難補招,已就招者又時時竄去,引以為比,不切事情。」
志第一百四十四 兵五(鄉兵二)
河北帥臣李昭亮等議曰:「昔唐澤潞留後李抱真籍戶丁男,三選其一,農隙則分曹角射,歲終都試,以示賞罰,三年皆善射,舉部內得勁卒二萬。既無廩費,府庫益實,乃繕甲兵為戰具,遂雄視山東。是時,天下稱昭義步兵冠於諸軍,此近代之顯效,而或謂民兵只可城守,難備戰陣,非通論也。但當無事時,便分義勇為兩路,置官統領,以張用兵之勢,外使敵人疑而生謀,內亦搖動眾心,非計之得。姑令在所點集訓練,三二年間,武藝稍精,漸習行陣。遇有警,得將臣如抱真者統馭,制其陣隊,示以賞罰,何敵不可戰哉?至於部分布列,量敵應機,系於臨時便宜,亦難預圖。況河北、河東皆邊州之地,自置義勇,州縣以時按閱,耳目已熟,行固無疑。」詔如所議。
帝曰:「岷、河蕃部族帳甚眾,儻撫禦鹹得其用,可以坐製西夏,亦所謂以蠻夷攻蠻夷者也。陝西極塞,儻會合訓練,為用兵之勢以愾敵人,彼必隨而聚兵以應我。頻年如此,自致困弊。兵法所謂『佚能勞之』者也。」安石對曰:「 朝廷當先為不可勝,聚糧積財,選兵而已。新附之羌,厚以爵賞,收其豪傑,賜之堅甲利兵,以激其氣,使人人皆有趨赴之誌,待我體強力充,鼓行而西,將無不可者。」馮京、王珪曰:「儻如聖策,多方以誤之,彼既疲於點集,而我無攻取之實,久之必不我應。因爾舉兵,若蹈無人之境矣。」帝曰:「此正晉人取吳之策也。夫欲經營四夷,宜無先於此矣。」
志第一百四十九 兵十
紹聖四年,樞密院備呂惠卿所言:「『比緣邊牒報,西界點集本路叛卒。見闕守禦人兵,兼土兵未填闕額,並蕃兵弓箭手比元豐元年少二千二百有餘,東兵馬步軍比元豐四年、七年少十六指揮。乞於東步兵人內差撥一十六指揮添助防守。』
列傳第九十三
起言:「南交小醜,無不可取之理。」乃以起代注,遂一意事攻討。妄言密受旨,擅令疆吏入溪洞,點集土丁為保伍,授以陳圖,使歲時肄習。繼命指使因督餫鹽之海濱,集舟師寓教水戰。故時交人與州縣貿易,悉禁止之。於是交址益貳,大集兵丁謀入寇。
列傳第九十八
初,神宗以夏國內亂,用兵攻討,乃於熙河增蘭州,於延安增安疆、米脂等五砦。二年,夏遣使賀登位,使還,未出境,又遣使入境。朝廷知其有請蘭州、五砦地意,大臣議棄守未決。轍言曰:「頃者西人雖至,疆場之事,初不自言。度其狡心,蓋知朝廷厭兵,確然不請,欲使此議發自朝廷,得以為重。朝廷深覺其意,忍而不予,情得勢窮,始來請命,一失此機,必為後悔。彼若點集兵馬,屯聚境上,許之則畏兵而予,不復為恩;不予則邊釁一開,禍難無已。間不容發,正在此時,不可失也。況今日之事,主上妙年,母後聽斷,將帥吏士,恩情未接,兵交之日,誰使效命?若其羽書沓至,勝負紛然,臨機決斷,誰任其責?惟乞聖心以此反復思慮,早賜裁斷,無使西人別致猖狂。」於是朝廷許還五砦,夏人遂服。遷起居郎、中書舍人。
列傳第一百一十二
有地曰大都者,介五路間,羌人入寇,必先至彼點集,然後議所向,每一至則五路皆竦。叔夜按其形勢,畫攻取之策,訖得之,建為西安州,自是蘭無羌患。
列傳第一百三十七
詹度都堂稟議,中書舍人安扶持不可,改命玨書行,玨言:「伐燕之役,度以書贊童貫大舉,去秋蔡靖屢以金人點集為言,度獨謂不應有此,遂不設備,請竄度嶺表。」詔予宮祠。李綱以觀文殿學士知揚州,安扶又持不可,玨言:「韓琦好水之敗,韓絳西州之敗,皆不免黜責。綱勇於報國,銳於用兵,聽用不審,數有敗衄,宜降黜以示懲戒。」綱改宮祠。吏部侍郎馮澥言玨持兩端,為綱游說,提舉亳州明道宮。
列傳第一百七十八
明間諜,守關隘,斷橋開塹,斬木塞塗。點集民兵,激勸隅總,諭以保鄉井、守室廬、全妻子,搜補親兵,日加訓閱。既而橫岡、桂嶼相繼以捷聞。
列傳第二百四十四外國一
即题述
慶曆元年二月,攻渭州,逼懷遠城。韓琦徼巡邊至高平,盡發鎮戎兵及募勇士得萬人,命行營總管任福等並擊之,都監桑懌為前鋒,鈐轄朱觀、都監武英繼之。福申令持重,其夕宿三川,夏人已過懷遠東南。翌日,諸軍躡其後。西路巡檢常鼎、劉肅與夏人對壘于張家堡,懌以騎兵趣之。福分兵,夕與懌為一軍,屯好水川。川與能家川隔在隴山外,觀、英為一軍,屯籠洛川,相離五里。期以明日會兵,不使夏人一騎遁,然已陷其伏中矣。元昊自將精兵十萬,營于川口,候者言夏人有砦,數不多,兵益進。詰旦,福與懌循好水川西去,未至羊牧隆城五里,與夏軍遇。懌為先鋒,見道傍置數銀泥合,封襲謹密,中有動躍聲,疑莫敢發,福至發之,乃懸哨家鴿百餘,自合中起,盤飛軍上。于是夏兵四合,懌先犯,中軍繼之,自辰至午酣戰。陣中忽樹鮑老旗,長二丈餘,懌等莫測。既而鮑老揮右則右伏出,揮左則左伏出,翼而襲之,宋師大敗。懌、劉肅及福子懷亮皆戰沒。小校劉進勸福自拔,福不聽,力戰死。初,渭州都監趙津將瓦亭塞騎兵三千余為諸將後繼。是日,朱觀、武英兵會能家川與夏人遇,陣合,王珪自羊牧隆城以屯兵四千五百人助觀略陣,陣堅不可動,英重傷,不能出軍戰。自午至申,夏軍益至,東陣步兵大潰,衆遂奔。珪、英、津及參軍耿傅、隊將李簡、都監李禹享、劉均皆死于陣。觀以千餘人保民垣,發矢四射,會暮,夏軍引去。將校士卒死者萬三百人,關右震動。軍須日廣,三司告不足,仁宗為之旰食,宋庠請修潼關以備衝突。秋,夏人轉攻河東,及麟、府,不能下,乃引兵攻豐州,城孤無援,遂據之;又破寧遠砦,屯要害,絕麟、府餉道。楊偕始請棄河外,保合河津,帝不許。會張亢管勾麟府軍馬事,破之于柏子,又破之于兔毛川,亢築十餘柵,河外始固。元昊雖數勝,然死亡創痍者相半,人困于點集,財力不給,國中為「十不如」之謠以怨之。元昊乃歸塞門砦主高延德,因乞和,知延州范仲淹為書陳禍福以喻之。元昊使其親信野利旺榮復書,語猶嫚。知延州龐籍言,夏境鼠食稼,且旱,元昊思納款,遂令知保安軍劉拯諭旺榮言:「公方持靈、夏兵,倘內附,當以西平茅土分冊之。」知青澗城種世衡又遣王嵩以棗及畫龜為書置蠟丸中遺旺榮,諭以早歸之意,欲元昊得之,疑旺榮。旺榮得之笑曰:「種使君亦長矣,何為此兒戲耶!」囚嵩窖中歲餘。知渭州王沿、總管葛懷敏使僧法淳持書往,而旺榮乃出嵩與教練使李文貴至青澗城,自言用兵以來,資用困乏,人情便于和。籍疑其款吾軍,留之數月。
列傳第二百四十五外國二
有左右廂十二監軍司:曰左廂神勇、曰石州祥祐、曰宥州嘉甯、曰韋州靜塞、曰西壽保泰、曰卓囉和南、曰右廂朝順、曰甘州甘肅、曰瓜州西平、曰黑水鎮燕、曰白馬強鎮、曰黑山威福。諸軍兵總計五十余萬。別有擒生十萬。興、靈之兵,精練者又二萬五千。別副以兵七萬為資贍,號禦圍內六班,分三番以宿衛。每有事于西,則自東點集而西;于東,則自西點集而東;中路則東西皆
列傳第二百四十八外國五
臣生居異域,幸遇明時,不貴殊珍,惟重良馬。儻皇帝念及外國,不罪懇求,若使介南歸,願垂頒賜,臣之幸矣。兼臣本國元有流民三百,散居南海,曾蒙聖旨許令放還,今有猶在廣州者。本國舊有進奉夷人羅常占見駐廣州,乞詔本州盡數點集,具籍以付常占,令造舶船,乘便風部領歸國,冀得安其生聚,以實舊疆。至於萬里感恩,一心事上,臣之志也。
列傳第二百五十五蠻夷四
歒乃點集昌、瀘、富順監白艻子弟得六千餘人。


综合宋史中这些用法,不用过多分析即可知点即点兵,集有集中到某地的含义,点集常用搭配是点集士兵/人员,针对题述即征召部族兵。

时结合外国三“每有事于西,則自東點集而西;于東,則自西點集而東;中路則東西皆。”列传一百一十二“必先至彼點集”。可知其集字同时有将点齐的人员集中到某处的含义。

兵五中也提到“儻如聖策,多方以誤之,彼既疲於點集,而我無攻取之實,久之必不我應。因爾舉兵,若蹈無人之境矣。”此为晋灭吴之策,而晋灭吴的策略正式多方袭扰的疲兵之计。

西夏在出大军的时候以部族兵为主,部族兵是不脱产的,而人困于点集的前文是元昊起大军从二月打到秋天;因此我们可以得到,人困于点集指的是被征召服役攻宋的部族兵因为服役时间过长而疲惫困倦。

点兵后聚集,例如可汗大点兵。

就是按当时的“户口本”抽丁入伍,参与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