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为何很少提及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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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的父亲在各方面都很少提到,即使是在互联网十分发达的今天。

只在几本书里出现过关于他父亲的只言片语,现在找出来整理如下。


徐晓《半生为人》片段:

1. 从此他(徐晓的丈夫周湄英)一病不起,在朋友中间几乎成了一个持续了将近四年的事件。最初半年需要二十四小时陪护,大家一天三班倒轮流值班。人手最紧的时候,史铁生年迈的父亲为他做饭,史铁生摇着车送到医院。

2. 最初是奶奶照顾他。看过《奶奶的星星》那篇小说的人都可以想象,他(史铁生)的瘫痪对于奶奶和奶奶的死对于他意味着什么。当时,他父亲下放到云南的林学院还没迁回北京,妈妈只好请了事假照顾他。

3. 煮好的茶鸡蛋放在桌上,他(史铁生)一会儿吃一个,压抑了又压抑,还是能连续吃六个而不觉得满足;买来的豆腐丝,还没等做成菜,他就一撮一撮全抓着吃了。无奈,怕他吃坏了,他父亲只好像防猫或防老鼠一样把吃的东西紧着收起来。

4. 谈这些似乎不太雅,但这确是他(史铁生)生活的一部分,就像他作为一个孝子要为父亲操持生日家宴,作为一个兄长要为妹妹准备结婚的陪嫁一样。他接受他所看到的现实世界,作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他的身上充满着矛盾和变化。

从这寥寥数语中得知,史铁生的父亲应当也是一位知识分子,史铁生的父亲曾在北京林学院工作,文革中曾下放到云南林学院。为人比较憨厚,像中国大多数父亲一样,与史铁生交流比较少。

史铁生母亲去世的那时候,他父亲还活着,在往后的日子里,都由他的父亲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书上依稀提过史铁生的父亲是在一个冬天去世的,大概是在母亲去世20年后,这一点我并不是十分肯定。

至于他为什么总写母亲,因为他母亲对他一生的影响至深。史铁生在瘫痪后,曾有过自杀倾向,三次自杀未遂,是母亲对他的寸步不离,百般忍耐,悉心照料感动了他。

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限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史铁生《我与地坛》

王君老师探讨过这个问题。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