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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圓滿的一致性


全蛋白蛋糕要做到內軟外脆,
十分考功夫,
火不能太大或太小,
烤焗時間要掌握得恰到好處。
才能外面有一層「披甲護身」,
甘香可口的薄脆,
而內裡卻「身心柔軟」,
剛剛熟的蛋白入口即溶。
所謂「金剛心」,
常給人一種永不磨損型的解讀,
以為剛毅不屈,
金剛怒目,
硬來硬往。
這樣的一顆金剛心當然可以摧毀外敵,
不過,
對於內心的煩惱,
就往往束手無策。
凡是人都親疏有別,
在批判自己時往往就不能像對外敵一樣心狠手辣,
下不了重手之餘,
就設法逃避埋藏,
於是心內囤積不少未經處理的垃圾,
成為自有永有的堆填區,
用的招數仍是「披甲護身」,
其實是「披甲護心」,
連心也「實淨」起來。
心一旦欠缺柔軟,
身心如一的「硬實」起來,
成為一般人所理解的「金剛心」,
即使外面的煩惱不得其門而入,
但內裡的心也因極力追求「內外一致」,
而再難體會到世間喜悅。
這種內外一致的全蛋白蛋糕,
如何又能,
吸引眾生,
自度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