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都伯君
先前的聚會上大家談到「象徵資本」
下面我來談談自己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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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會空間與象徵權力〉這篇文章中（收錄於《空間的文化形式與社會理論
讀本》，夏鑄九、王志弘編譯，2002年增訂再版四刷，以下所標頁碼皆為此書頁碼）
布迪厄曾提到四種基本權力：經濟資本、文化資本、社會資本與象徵資本，並說：
「後者是各種資本被感知且認知為正當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樣子。」（P.434）這
裡所謂的「後者」，應即指象徵資本。那麼，布迪厄所言是什麼意思呢？象徵資本
到底是啥？
有人簡單地將象徵資本定義為「社會聲望」（就是上我們「當代社會理論」的
老師）。如果以布迪厄的理論架構來解釋，社會是一種空間性的架構，其中社會成
員做為行動者位佔有社會位置。社會位置是客觀關係的產物，也就是權力關係的產
物，所以布迪厄會強調他在《差異》（Distinction）一書裡，對「權力位置之空間
（我稱之為權力之場域）中的區位分析」（P.433）。
在社會空間中位置的差異，導致權力的差異。在社會的不同場域（經濟、文化
...）中，權力以不同的方式累積差異，成為特定社會位置再生產自身的資本。藉由
行動者，社會的客觀關係得以具體呈現。於是，根據行動者擁有的（1）資本總量，
以及（2）資本結構（總資產中不同資本的相對比重），我們可以找出社會空間分配
的法則（P.434-435）。
回到象徵資本的問題上，布迪厄有更清楚的說明：「象徵資本只不過是經濟或
文化資本被知悉與認知的樣子，是經由它所安置的感知範疇而被認識到時的樣子，
權力的象徵關係，傾向於再生產並強化建構社會空間之結構的那些權力關係。」
（P.442）具體的例子是學歷證明：「象徵資本可能是由官方許可與確保，並藉由官
式任命的效果，而在法律上成立。」（P.442-443）也就是說，象徵資本因為有官方
及法律的認可，成為一種具有壟斷與強制性的分類方式（布迪厄強調分類、區隔）
，故蘊涵著正當性的象徵暴力。
象徵權力及象徵資本是經由象徵系統（語言、神話等）來操作的。經濟、文化
、社會等資本的總量與組合，藉著象徵系統呈顯出來。而象徵系統是製造、解釋形
象與意義的系統，行動者在其中形成自己主觀感知與評鑑的架構（即布迪厄所謂「
習性」（habitus））。在客觀上，這有社會權力關係做基礎（社會空間中的位置
分別）。
不過，雖然「客觀的權力關係，傾向於在象徵性的權力關係中再製自身」
（P.442），布迪厄仍重視象徵性鬥爭的各種可能性，拒絕將行動者納入客觀結構
的決定中。這是由於感知與（語言符號的）表現總有其不確定性，提供了象徵性策
略的發揮空間。它可以是個人或集體展示群體規模、力量與凝聚力的示威運動，也
可以是個人對自我形象以及個人在社會空間中的形象的操弄（比如透過生活方式）
，即對社會既定的感知範疇、分類架構、字詞表現等所進行的鬥爭（P.441）。簡
單地說，象徵性鬥爭是對舊有世界觀的鬥爭，透過種種形象與意義的表現策略展露
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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