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兆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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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足表現球迷氣谷 古時人玩蹴鞠

發佈時間: 2022/02/07

國足表現球迷氣谷 古時人玩蹴鞠

大年初一,世界杯亞洲區外圍賽12強賽事,中國國足1比3輸給越南,就這樣緣盡世界杯。很多中國球迷表示過年心裏也不好受,有人指國足連無牙老虎都談不上,有人形容為越南足球的里程碑、中國足球的里程「悲」。

中國今天足球或許踢得不夠好,但卻是自古就熱衷,這個小小的足球,跨越的可是千年的歷史,2,300多年前,已經孕育了類似現代足球的前身─蹴鞠。

蹴鞠又名蹋鞠、蹴毱、蹙鞠,蹴就是用腳踢,鞠是球,就是用腳踢球的遊戲、體育活動。在中國,這種活動很早有是不爭的事實,但何時起源有異議,常見的有黃帝、殷代、戰國3種說法。有記載指黃帝發明蹴鞠,稱黃帝與蚩尤兩部落打仗,黃帝打敗並殺掉蚩尤,為了洩憤,將他的胃取出來充氣當球踢,但這只是一個神話傳說。

另一個說法,殷墟甲骨文有一則卜辭︰「庚寅卜,貞︰乎品舞,從雨」,學者指「品」就是蹴鞠的意思,上面「口」字在甲骨文是圓形表示球,下面兩個「口」如同「冊」字倒寫,是人的雙足象形;整句意思是庚寅那天,商王進行占卜,人們以兩足踢球祈雨,事後就下雨了,學者從而判定殷代的足球舞,就是中國古代足球的前身,不過甲骨文的解讀,歷來就存在不少爭議。

蹴鞠起源戰國,即公元前300多年之說,相對為人信服,《戰國策‧齊策》和《史記‧蘇秦列傳》明確記載,蹴鞠是一項齊國民眾喜聞樂見的遊戲︰「其民無不吹竽鼓瑟,彈琴擊築,鬥雞走狗,六博蹋鞠者」。許多地方都玩蹴鞠,其中以齊國都城臨淄最出名。戰國時候把蹴鞠當作玩耍遊戲的同時,也是為鍛煉身體以備徵召當兵。到了漢代,蹴鞠變為軍事訓練手段,《漢書‧藝文志》中着錄的《蹴鞠二十五篇》就被歸入兵書。

蹴鞠所踢的鞠,以有關繪畫來看,和今天足球大小差不多,或略小,質地最初可能是麻紗繞成,既不是木也不是皮球,後來才出現皮球。蹴鞠玩法很多,基本有兩種,規則也不同。一種「白打」,即自由踢球,不講究場地,人數不限,具體踢法有腳踢、膝抬、肩抗等。另一種是比賽,就有不同規則。例如唐代蹴鞠競賽,是在一個長方形球場上進行,和今天一樣有兩個球門,分別設在球場兩端。兩隊每隊6人,穿不同顏色衣服,把球踢向對方球門內。到了唐朝,蹴鞠亦逐漸擺脫軍事訓練功能,成為娛樂休閒活動。在唐宋後的出土文物和繪畫中,能找到描繪女子、兒童踢球的景象,為了增加球的彈性,也發明出灌氣的球。

與許多其他活動一樣,大約1,000年前的宋朝是蹴鞠發展黃金期,還出現了專門的球會齊雲社,又叫圓社,負責比賽組織。齊雲是希望皮球可以被踢到高聳入雲,也有吉祥之意,圓社則是圈內人的稱呼,球是圓形的,象徵處理人際關係也要「因圓情而識之」,當時也有「不入圓社會,到老不風流」的說法。

從整個社會來看,上至皇帝下到百姓,都對足球充滿熱情。《宋太祖蹴鞠圖》一畫,宋太祖趙匡胤和文武大臣在一旁觀看人大耍球技;另一幅清代的《蹴鞠圖》,更描繪趙匡胤身穿龍袍親自上陣。在古人幻想中,擁有好球技不僅有助仕途,而且還能逢兇化吉。

臨淄被譽世界足球發源地

蹴鞠在2,300多年前的齊國都城臨淄流行,而這個今天在山東淄博的地方,被形容為世界足球的孕育地。今天一些中國人說,中國的蹴鞠就是世界足球最早的起源。他們指在2004年,時任國際足協主席白禮達認同「世界足球起源於中國」,而亞洲足協前秘書長韋立本也說過「中國淄博臨淄是世界足球發源地」。在足球「認祖歸宗」道路中,淄博臨淄戴上了桂冠。從中外足球發展史看,無論中國的蹴鞠,還是西方的足球,實際上都是人類歷史上類似於現代足球的早期遊戲。蹴鞠是否真是「世界上最古老足球」並不重要,就好像發源於古希臘的奧運與由法國人顧拜旦(Pierre de Coubertin)倡導並延續至今的現代奧運會,是兩碼事一樣。中國蹴鞠和發源於英國的現代足球競技終究還是兩回事。1863年,英國成立世界第一個足球協會英格蘭足總,標誌足球運動發展進入新時代。

在古代中國,蹴鞠在官民間廣受歡迎是事實,即使蹴鞠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足球,也無助於將中國國足送入世界杯賽場。波是圓的,世界也是,蹴鞠活動曾受清朝統治者禁止,但也無法阻止古代人尋找快樂,沒有了蹴鞠,人們就開始鑽研起戲曲,蹴鞠後來也改頭換面成為了足球,又再瘋魔國人。

傳統文化是我們的根,期望國足在新一年,及以後的日子繼續努力,發揚蹴鞠傳統就好。

撰文: 馮兆寧 資深媒體人
欄名: 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