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辉瑞研发部主管承认新冠变种是瑞辉公司制造?

1月28日,美国组织“真相工程(Project Veritas)”的卧底辉瑞公司,并套话辉瑞研发部门主管(视频中黑人),结果曝出惊天大瓜。该主管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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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一群恨国台币、美分、14海鲜50在拼命地卖P药,就怕别人不吃。

大概就知道谁在昧心赚美分,谁在干无良无德的这些事了。

看了相关视频,很多回答也就视频本身做了分析,就不再赘述,主要想从辉瑞的回应出发,从技术上看下这个事情的两面性。

当然,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细思极恐。

辉瑞在1.27晚上做了回应,中心内容如下(其余主要是疫苗和药物产品的一些说明,就不贴了):

https://www.pfizer.com/news/announcements/pfizer-responds-research-claims

大致翻一下是这样的:

在Pfizer-BioNTech的COVID-19疫苗的持续开发中,辉瑞尚未进行功能获得或定向进化研究。我们与合作者合作,进行了研究,其中原始SARS-CoV-2病毒已被用于表达来自关注的新变种的刺突蛋白。一旦公共卫生当局确定了令人关注的新变种,就会开展这项工作。这项研究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快速评估现有疫苗诱导抗体的能力的方法,这些抗体可以中和新发现的令人担忧的变体。然后,我们通过同行评审的科学期刊提供这些数据,并将其用作确定是否需要更新疫苗的步骤之一。

这段回应结合视频中的说法,即针对新冠病毒变种进行疫苗研究。辉瑞回应上有一个巧妙的前提,就是一旦相关结构确定了新的病毒变种,他们才进行相关的研究。而如果要确定新的病毒变种,就意味着这种新的变种已经在自然界产生,所以按辉瑞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我们开展的工作主要是针对已经在流行的自然界毒株。

这类研究其实很正常,因为要确定现有的疫苗诱导的抗体是否对新的变异株还有效,从而判断是否需要对现有疫苗进行更新,这个也是很多已发表论文的实验室的常规做法,并没有什么新奇和特别。

而在辉瑞这位“主管”的视频中谈到,除了针对现有的变异位点进行研究之外,如果能“提前”研究更多,更具有潜在可能发生的,甚至更强的“变异株”,当这种“变异株”真的出现时,就几乎可以做到现货型疫苗短期内快速提供,从预防的角度而言,堪称“完美”。

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提前获得潜在的突变株,或者更准确地说设计一些潜在可能出现的突变位点,从而构建出一个潜在的突变刺突蛋白序列库。

这种设计可能是全蛋白序列位点随机的,也可以是部分关键区域(比如和受体ACE2结合的位点)随机突变,也可以是基于一些新冠病毒现有的演变趋势做的一些定向突变设计等。

比如之前国内学者就在 Sci Transl Med 杂志上发表论文,通过构建多个假病毒并对比原始株和代表性的变异株,提出新冠病毒的 S 蛋白突变进化主要围绕着三个方向进行:高传染力但低免疫逃逸能力、低传染力但高免疫逃逸能力、少部分可能兼具高传染力和高免疫逃逸能力。

不过这项研究是利用的假病毒进行的研究,这个是可以理解,且是正常的科学研究的范围。因为假病毒并没有什么危害性,甚至都不需要在 BSL3 级实验室中进行研究。

https://www.science.org/doi/full/10.1126/scitranslmed.abo3332?rfr_dat=cr_pub++0pubmed&url_ver=Z39.88-2003&rfr_id=ori%3Arid%3Acrossref.org

不过在上述辉瑞的回应中,的确有一项可能“细思极恐”的说明原始SARS-CoV-2病毒已被用于表达来自关注的新变种的刺突蛋白

翻译过来就是,他们会将待测的突变的刺突蛋白装载到原始的新冠病毒框架上,构建新的活病毒用于实验室测试,而非假病毒。

再结合这位主观所说的可能他们更想做的是提前就测试好可能的一些刺突蛋白位点突变,那就意味着他们想在活病毒上提前测试一些未来可能的突变位点,以提早判断新的疫苗设计方向,并提前进行疫苗测试。

更直白一点,他们需要构建自然界还未产生的活病毒,也就是根据随机突变或设计突变构建的嵌合活病毒,从而测试现有疫苗诱导的抗体是否还对这些病毒有效,如果没有效果的话,哪些突变组合可能更有潜力预先开发新的疫苗,比如一些可能会增强病毒传染力且增强病毒免疫逃逸能力的的突变位点组合,就很可能在其出现之后造成新一轮新变异株流行,并需要更新现有疫苗。

出发点都是好的,大过年的~

此外,为了满足美国和全球对我们的口服治疗的监管要求,辉瑞PAXLOVID™进行体外工作(例如,在实验室培养皿中),以确定对帕克洛维两种成分之一nirmatrelvir的潜在耐药突变。对于自然进化的病毒,常规评估抗病毒药物的活性非常重要。这项工作的大部分是使用计算机模拟或主要蛋白酶(病毒的非传染性部分)的突变进行的。在有限的情况下,当完整的病毒不包含任何已知的功能突变增益时,可以设计这种病毒以评估细胞中的抗病毒活性。此外,在我们安全的BSL3实验室中,在与SARS-CoV-3和nirmatrelvir一起孵育的细胞中进行体外耐药性选择实验,以评估主要蛋白酶是否可以突变以产生病毒的耐药菌株。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研究是美国和全球监管机构对所有抗病毒产品的要求,并由美国和世界各地的许多公司和学术机构进行。

耐药性研究其实本身也是常规研究的一部分,通过将现有的药物和病毒进行耐药性筛选,看看现有的药物对于一些变异株是否有效,同时增加压力之后是不是会产生耐药,如果产生耐药,再分析耐药的机制是什么,是不是由于什么位点的突变导致了这种耐药的形成。如果有这样的系统理论基础,后续变异株如果出现这样的突变,就意味着可能该药物可能潜在效果就很差了,就不会被推荐用于临床用药。

此外,耐药性研究和疫苗研究有所不同,耐药性研究主要是nirmatrelvir,其靶蛋白是病毒的蛋白酶,而蛋白酶的一些突变通常来说和病毒的传染力和免疫逃逸能力等并不一定有非常直接的关系,所以风险可能相对较小一些。

只不过辉瑞这里其实已经承认了他们除了计算机模拟之外,会用活病毒进行研究,而耐药性的筛选本身就是一个压力进化/突变的过程,其产生的新的耐药性活病毒某种意义上就是实验室筛选得到的突变型病毒,这种病毒由于是实验室产生的,且耐药突变一般可预测性并不是那么大,跟自然界的流行病毒自然是有区别的。

换句话说,筛选得到的耐药株,其实就是制造的新病毒。只不过通常情况下,这种病毒就止于此而已。

出发点都是好的,大过年的~

植根于可靠科学的基于事实的信息对于克服 COVID-19 大流行至关重要,辉瑞仍然致力于提高透明度并帮助减轻这种疾病的毁灭性负担。

当然最后还要强行洗白一下子。

可能出发点都是好的,如果能止于此,忠于初心,对病毒的研究越深入,未来这类病毒产生的危害可能就更可控、更小。